（汉语言文字学专业论文）《左传》告谕类动词词义特点和结构功能研究.pdf

左传告谕类动词词义特点和结构功能研究 内容摘要 左传作为我国最早的编年体史书，比较完整地保存了大量的先秦语料， 代表了先秦时期的文献语言大致面貌，是研究上古汉语最具代表性的语料。 本文以左传中的“告谕”类动词“告、语、赴、诉( 想) 、谒、祷、谂” 为研究对象，在对左传中该类动词的具体使用情况进行穷尽性考察的基础上， 结合其意义特点划分词项，分析其句法结构，找出它们结构功能的不同，进而探 求一组同义词由于义素不同，从而导致结构功能的不同。 本文由三部分组成：第一部分绪论，介绍了本课题的研究概况、理论 基础与研究方法。第二部分告谕类动词用例分析，通过对选定的告谕类动词“告、 语、赴、诉( 想) 、谒、祷、谂”的用例的句法分析，展示了各自句法结构的不 同。第三部分义素差异对结构功能的影响，发现它们由于义素不同，从而导致结 构功能不同。 关键词：左传告谕类动词词义特点结构功能 t h er e s e a r c ho fw o r dm e a n i n g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a n ds t r u c t u r e f u n c t i o n so ft h ek i n do fv e r bo fg a o y uo nz u o z h u a n a b s t r a c t z u o z h u a n 。a so u rc o u n t r ye a r l i e s ta n n a l i s t i es t y l eh i s t o r yb o o k ，h a s p r e s e r v e dt h em a s s i v ep r e - o i nd y n a s t yl a n g u a g em a t e r i a l sc o m p l e t e l y ，h a s r e p r e s e n t e dp r e q j nd y n a s t yp e r i o d s l i t e r a t u r e l a n g u a g ea p p r o x i m a t e a p p e a r a n c e ，i ss t u d i e sa n t i q u i t yc h i n e s em o s tr e p r e s e n t a t i v el a n g u a g em a t e r i a l s t h i sa r t i c l et a k et h el f i n do fv e r bo fg a o y uo nz u o z h u a na st h eo b j e e to f s t u d y ，t h e ya r eg a o ，y u , f u , 钿，y e , d a oa n ds h e m a n a l y z e si t ss y n t a x s t r u c t u r e ，d i s c o v e r st h e i rs t r u c t u r ef u n c t i o nt h ed i f f e r e n c e ，t h e ns e e k sg r o u po f s y n o n y m sa sa r e s u l to fr i g h t e o u s n e s s t h ee l e m e n ti sd i f f e r e n t ，t h u sg a n s e st h e s t r u c t u r ef u n c t i o nd i f f e r e n t l y t h i sa r t i c l ei sc o m p o s e db yt h r e ep a r t s t h ef i r s tp a r to fi n t r o d u c t i o n ， i n t r o d u c e dt h i st o p i cr e s e a r c hs u r v e y , t h er a t i o n a l ea n dt h er e s e a r c ht e c h n i q u e ： t h es e c o n dp a r ti n f o r m sak i n d o f v e r bo f g a o y u “g a o ，y u ，f u ，s n ，y e ，d a o a n ds h e n ”，w i t ht h ee x a m p l es y n t a xa n a l y s i s , h a sd e m o n s t r a t e dr e s p e c t i v e s y n t a xs t r u c t u r ed i f f e r e n c e ；t h et h i r dp a r to fr i g h t e o u s n e s se l e m e n td i f f e r e n c et o t h es t r u c t u r ef u n c t i o ni n f l u e n c e ，d i s c o v e r e dt h e mb e c a u s er i g h t e o u s n e s se l e m e n t i sd i f f e r e n t ，t h u sc a u s e st h es t r u c t u r ef u n c t i o nt ob ed i f f e r e n t k e yw o r d ： e h a r a e t e r i s t i c j z u o z h u a nt h ei f i n do fv e r bo fg a o y uw o r dm e a n i n g 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所提交的学位论文俐乞健 挂渝蒺珈词；司熵圭琦， 丧柏蝴考茜开 l 蠢，是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原创性成果。除文 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 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对本文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 中标明。 本声明的法律后果由本人承担。 论文作者( 签名) ：i 朱斋；l 沙7 年r 月罗曰 学位论文原创性确认书 学生 ；盎 釜所提交的学位论文砟镌，杀渝类彩阔词义特董才喇疡 雨考砷辊，是在本人的指导下，由其独立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原创性 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该论文不包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 己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 艚溯。：刁七踢 硎7年 月罗日 一、本文的研究对象和要解决的问题 本文研究的对象是左传中的“告谕”类单音节动词。 我们把告谕类动词界定为“具有告知、晓谕意义的动词”。据我们调查统计， 左传中此类动词计有“告、语、赴、诉( 想) 、谒、祷、谂”七个 本文探讨的问题是告谕类动词的词义特点对其结构功能的影响。基本步骤是 在对左传中该类动词的具体使用情况进行穷尽性考察的基础上，结合其意义 特点划分词项，进而探求该类动词的词义对其结构功能的影响与制约。 毫无疑问，研究汉语语义与语法的关系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切入，可以把不同 时代的语料作为研究对象。但我们认为，从汉语的源头入手，以先秦文献语言为 材料更容易接近汉语的本质特点。毕竟先秦汉语为源，近、现代汉语为流，二者 无论在语义还是语法上都有一个源流承继的关系。 上古文献典籍汗牛充栋，加之我们学识和时间所限，选取专书一小类词做为 研究对象或许是本人能够承担的。同时，一部书就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系统，有利 于对所选的词的各种现象进行穷尽性研究，也便于研究得稍微深入一些。 二、 左传的语料价值 学术界一般认为，左传成书于春秋末、战国初，是先秦时期的一部重要 史书，是上古时期的重要文献，反映了先秦时期的文献语言的基本面貌，是研究 上古汉语最具代表性的语料之一。全书达1 9 万字之多，保存了当时大量的词汇， 用语生动规范，文字讹误少，语法现象较丰富完备，能比较全面的反映当时语言 的实际情况。 从词汇上看，左传涉及内容丰富，行文中除了熟炼地运用了大量基本词 汇外，还引录了大量的先秦典籍，甚至不乏方俗口语，四字熟语或成语在左传 中也比比皆是，成为现代汉语成语的滥觞，例如：“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桓 公十年) 、“辅车相依，唇亡齿寒”( 僖公五年) 、“畏首畏尾”( 文公十七年) 、 “狼子野心”( 宣公四年) 、“困兽犹斗”( 宣公十二年) 、“宾至如归”( 襄公 三十一年) 、“除旧布新”( 昭公十七年) 等等，这些成语生动精炼，至今流传， 具有强大的生命力。 从语法上看，左传具有较为鲜明的时代特色，主要表现在对语法形式的 继承和发展上。魏晋南北朝时期语法方面不少质的变化其实都萌芽于先秦，在左 传就不乏其例。例如，否定句中代词宾语前置的结构在上古时期比较普遍，而 在左传中就出现了一些否定句代词宾语不前置的例子。例如，僖公三年： “公怒，归之，未绝之也。”襄公二十六年：“夫不恶女乎? ”和襄公二十八 年：“有事而不告我。”等等。 左传在词汇和语法上所具有的代表性的特色，正是我们把它作为研究对 象的基本原因。 三、前人对左传词汇、语法的研究概况 左传的词汇、语法研究前人已经有了一些探索，左传词汇研究方面 的专着有杨伯峻、徐提的春秋左传词典。陈克炯的左传详解词典，对每个 词都标注了词性，更加详细地分析了左传的词汇。另外，还有毛远明的左 传词汇研究，也是一部研究左传词汇的力作。左传语法研究方面的专着 有何乐士的左传虚词研究，对虚词的用法作了全面的描写，总结它的语法特 点和客观规律，并且把虚词研究和句式结合起来，重视虚词在单句、复句、语段 中的运用。 李索的( 左传) 愧耻义系词义特点与结构功能析微( 2 0 0 3 ) ，认为在“愧 耻”这一语义场中，这些词的同一义位各词的结构特征具有明显的差异，其意义 特点与结构功能呈现出明显的互动，对结合语义研究语法作了有益的探索，但只 是就义项方面进行比较，未从语源上作深入的研究。罗蓓蕾的硕士论文( 左传) 军事词语研究( 2 0 0 4 ) ，全面整理左传军事词语之间的联系，并对左传 中部分军事词语的形音义进行探本求源的分析，作局部的源义探求，但未对结构 功能进行研究。丁喜霞的 左传) “追”、“逐”的意义和用法分析( 2 0 0 4 ) 一 文中，找到“追”、“逐”两个词“微殊”的本义，而且弄清了二者深层的语义指 向不同，因而导致它们的语法结构的差异，影响着词义的引申脉络。聂小站( 左 传) 敬词研究( 2 0 0 5 ) ，收集了左传的敬词，并对他们的来源、使用情况及 区别做了详细的讨论，但也只是词义方面的研究，并未从语义语法结合方面探讨。 而告谕类动词的研究目前只有钱宗武、苏进跃的释告( 1 9 8 9 ) 、周及徐释 告及所谓甲骨文牛龄诸字( 1 9 9 2 ) 、邓明“告”字发微( 1 9 9 8 ) ，这些文章从 语源上解释了“告”的本义。古汉语领域对告谕类动词的语法研究，只有张文霞 的硕士论文 ( 左传) 单音节谓语动词的配价结构浅析( 2 0 0 5 ) ，该文运用配价 理论，分析部分动词在语义、句法方面的特点，从而进一步分析上古汉语中语义 与句法结构的深层关系。 四、本文采用的研究方法 王宁先生( 1 9 9 6 ) 指出：“在先秦汉语里，对大量单音词来说，词汇意义对 词的语法功能和句子结构模式的制约是更为直接和强烈的。”1 并在训诂学原 理一书中通过同义词“言”和“语”的比较研究，显示了它们由于词汇意义的 不同，特别是由于词源意义的不同，造成了不同的语法结构模式。正是词义的差 别导致了句法结构的差别，从而打开了观察词义与语法关系的新视角。考察词不 同的词源以及由此而产生的词义特点，是观察词汇意义与句法结构关系的突破 口。王宁先生说：“词在使用时都有一个表面的义值，除此之外，词义内部还存 在一种在表面上并不直接显现的东西，传统训诂学表述这种因素时以“词义特点” 来称谓。它来源于造词的理据，由词的内部形式所负载；它贯穿于词义引申的全 过程，也贯穿在同源派生词之间在词义引申和新词的派生中，使用义发生了 变化，而词源意义只在某一阶段发生相应的分解，却从不消逝。同源词的使 用义不论怎样不同，包含在其中的意义特点，即词源意义，是没有改变的。而且， 词源意义虽然不在使用中直接实现，但它对使用意义的特点有决定作用，非同源 的同义词，只在使用意义上相同，词源意义却不可能相同，用这个方法可以辨析 同义词。”2 还通过对左传中单音词“陈”及论语中的单音词“归”的义 项的重新划分来说明结构功能和词项意义是统一的。王宁先生这一理论和方法成 熟而可操作性强，本文将采用这一研究理论和方法去研究左传中告谕类动词 的词义特点和结构功能。 本文具体步骤是： ( 一) 、测查左传中的告谕类动词，并对它们的用例作穷尽性的调查， 然后通过使用义来概括其词项。 ( 二) 、分析其句法结构，找出它们结构功能的不同。 1 王宁训诂学原理 m 北京：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1 9 9 6 第2 3 3 页。 2 王宁训诘学原理 m 北京：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1 9 第1 0 5 1 0 6 页 ( 三) 、系联各自的同源词或找出它们的义素差异，来分析它们的词义特点。 ( 四) 、比较它们不同的句法结构模式，解释它们因为词义特点的不同，形 成不同的句法结构模式。 五、本文所用左传的版本 目前，现存的左传的版本有很多，如：由中华书局出版的杨伯峻的春 秋左传注、由中华书局影印的清洪亮吉的春秋左传诂、由北大出版的李学勤 主编的标点本的春秋左传正义以及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春秋经传集解 等。我们所用的左传是中华书局影印出版的，清阮元以宋刻十行本为底本勘 刻而成的十三经注疏中的春秋左传正义，同时参考清洪亮吉的春秋左 传诂和今人杨伯峻的春秋左传注。 六、本文所用的概念的界定和符号的说明 ( 一) 、我们对相关术语的界定采用王宁先生的意见： 同义词：声音没有渊源而意义局部相近的词。3 同源词：由同一根词直接或间接派生出来、因而有音近义通关系的词。4 词项：是指负载着一个义项的语音或书写形式。对先秦汉语单音词来说，就 是仅具一个义项的音缀或汉字。词项小于多义词，它是由言语材料中归纳出来的。 5 ( 二) 、符号： 本文所用的语料标引符号是王宁先生在训诂学原理8 中提出来的，如下： l 、语法成分标引符号取英文前两个字母： 主语s u谓语- p r 宾语0 b补语- c o 定语一 t状语一a d 2 、词类标引符号取汉语拼音的第一个字母； 名词m 动词d 3 王宁训诂学原理 m 北京： 4 王宁训诂学原理e m 北京： 5 王宁训诂学原理 m 北京： 6 王宁训诂学原理 m 北京： 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牡，1 9 9 6 第2 2 1 2 2 2 页。 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1 9 9 6 第2 2 1 - - 2 2 2 页。 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1 9 9 6 第2 2 2 页。 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1 9 9 6 第2 2 1 2 2 2 页 4 形容词x 3 、名词进一步分四类： 表人名词躲抽象名词- - - - - m c 表物名词唧时间名词淞 处所名词- - - - - - m d集体名词埘j 4 、结构模式中的各项采取两维标引，例如： 用表人名词作主语 s u 一般 用时间名词作补语或用介词引进时间名词作补语 c o - m s 本文所用仅为说明相关问题的符号，为了使论证清晰，例句不出现全部的符 号系统。例如，不标引虚词，不标引义类等。 第一章告谕类动词用例分析 第一节 左传“告谕”类动词的确定过程 本文拟就这- d , 类动词在左传中的用例作逐一分析，探讨这些词在该书 中的使用情况。以左传杜预注释为主要依据，再辅以前贤疏解及说文注 释，采用词训系联的方法，对左传中的告谕类动词进行穷尽性调查。 对“告谕”类动词的界定，直接影响到我们对语料的取舍。弄清楚哪些词是 属于“告谕”类动词，哪些不是，才能使论文有比较明确的研究对象及研究范围， 进而确定其语义特征和结构功能。 左传告谕类动词从以下两个方面进行确定： i 、依据句子结构进行判断： 对用，两个或几个同义词用于语句中相对应的位置，表示相同相近的意义。 包括单句对用和偶句对用。 单旬对用： 公语之故，且告之悔。( 隐公元年) 南蒯语叔仲穆子，且告之故。( 昭公十二年) 偶句对用： 凡崩薨不赴，则不书；祸福不告，亦不书。( 文公十四年) 2 、依据前人注释进行判断： ( i ) 据左传杜预注释： 太子将战，狐突谏日：“不可。昔辛伯谂周桓公云：内宠并后，外宠二政， 嬖子配道，大都耦国，乱之本也。周公弗从，故及于难，今乱本成矣。” ( 闵公二年) 杜预注：“谂，告也。” 唯我郑国之有请谒焉。( 隐公十一年) 杜预注：“谒，告也。” 6 谂。 子木使骝谒诸王。( 襄公二十七年) 杜预注：“谒，告也。” ( 2 ) 据说文注释 说文解字言部：“诉，告也。” 说文解字言部：“谒，白也。” ( 3 ) 其它字书、词书 玉篇走部：“赴，告也。或作讣。”广雅释诂一：“告，语也。” 经测查，左传中告谕类动词共有7 个：告、语、赴、诉( 想) 、谒、祷、 第二节告 “告”在左传中的用例，全部是动词词项，共4 2 8 例。 一、告诉 这一词项下共2 0 5 例，根据其句法结构形式的不同可分为以下两类： ( 一) 、告+ 宾语 1 、告+ 双宾语 根据所带宾语位置的不同，可以细分为以下两类： a 、告+ 间接宾语+ 直接宾语，这种结构共1 3 例。 ( 1 ) 见莫敖而告诸天之不假易也。7 ( 桓公十三年) ( 2 ) 予之法制，告之训典。( 文公六年) ( 3 ) 诗日：“其惟哲人，告之话言，顺德之行。”( 襄公二年) ( 4 ) 问其行，告之故，哭而送之。( 昭公四年) ( 5 ) 杜浅见，告之饥渴，授之戈。( 昭公四年) ( 6 ) 史朝见成子，告之梦。( 昭公七年) ( 7 ) 与之言，说。告之故。辞。( 哀公十六年) ( 8 ) 公语之故，且告之悔。( 隐公元年) ( 9 ) 南蒯语叔仲穆子，且告之故。( 昭公十二年) 7 本文所用的左传中的语料，取自于十三经注疏) ( 附校勘记) 北京：中华书局，1 9 8 0 7 ( 1 0 ) 出莱门而告之故。( 哀公六年) ( 1 1 ) 及郊，而告之情。( 昭公十三年) ( 1 2 ) 叔孙日：“见我，吾告女所行货。”( 昭公二十三年) ( 1 3 ) 公告之故，拜不能起。( 哀公十四年) 其结构形式可抽象为： ( a d 一岫) 一( s u 一腿) 一( p r v ) 一( 0 b 卜腿) l ( o b 2 m c ) 告诸天之不假易 告之训典 告之话言 告之故 告之饥渴 告之梦 a ： 且告 且告 而告 及郊而告 之 之 之 之 之 故 悔 故 故 情 吾告女所行货 公告之故 这种结构的“告”带双宾语，其结构为：( 施事) + 告+ 与事+ 受事。宾语的顺 序为：第一个宾语是间接宾语( 与事) ，由代词充当( 第( 2 ) 例“见莫敖而告诸 天之不假易也。”中“诸”相当于“之”，杜预注：“诸，之也。”。) ，表示施事者 “告诉”的对象；第二个宾语是直接宾语( 受事) ，由意义比较抽象的名词充当， 是施事者“告诉”的内容。” b 、告+ 直接宾语+ 间接宾语，这种结构仅有1 例： 归而告之子尾。( 昭公三年) ( s u 一脓) 一( p r v ) 一( 0 b 卜m c ) 一( o b 2 一躲) 这里间接宾语虽然由代词充当，但替代的是表人名词后文中的例子同此，不做一一说明 9 参见十三经注疏( 附校勘记) 下册第1 7 5 7 页，北京：中华书局，1 9 8 0 何乐士先秦 动之名 双宾式中的“之”是否等于“其” j 】中国语文，1 9 8 0 ( 4 ) ( 归而) 告之子尾 这句是一个特例，两个宾语的顺序不同于正常的语序，直接宾语( 受事) 由 抽象名词充当，位于前面；间接宾语( 与事) 由表人名词充当，位于后面，这可 能是因为表示“告诉”内容的直接宾语是由代词“之”充当的。 2 、告+ 宾语 这种结构共7 7 例。由于这组例句较多，且有重复，本文选择一些有代表性 的例句进行分析。 ( 1 ) 寿子告之，使行。( 桓公十六年) ( 2 ) 公告二子，二子请杀之。( 宣公九年) ( 3 ) 庆封告卢蒲婺。( 襄公二十八年) ( 4 ) 公告叔侯。( 襄公二十九年) ( 5 ) 或告子旗，子旗不信。( 昭公八年) ( 6 ) 穆子告韩宣子。( 昭公十三年) ( 7 ) 公以告臧孙，臧孙以难。( 昭公二十五年) ( 8 ) 而告冯简子，使断之。( 襄公三十一年) ( 9 ) 使观从从师于干豁，而遂告之。( 昭公十三年) ( 1 0 ) 王病之，告令尹，改乘辕而北之。( 宣公十二年) ( 1 1 ) 阳虎欲逐之，告公山不狃。( 定公五年) ( 1 2 ) 使屈巫聘于齐，且告师期。( 成公二年) ( 1 3 ) 使鲁卫先会吴，且告会期。( 襄公五年) ( s u 呻吸) 一( p r v ) 一( 0 b m ) 寿子告之 公告二子 庆封告卢蒲婴 公告叔侯 或告子旗 穆子告韩宣子 公以告臧孙 而告冯简子 9 而遂告之 告令尹 告公山不狃 且告师期 且告会期 这组“告”结构为：施事+ 告十与事( 受事) 。( 1 ) 一( 1 1 ) 例的宾语( 与事) 是表人名词，表示“告诉”的对象。( 第( 7 ) 例“公以告臧孙”中的“公以”为 人名。) ( 1 2 ) 、( 1 3 ) 两例中宾语是抽象名词，表示“告诉”的内容。 3 、以( + 宾语) + 告+ 宾语，这种结构共1 3 例。 ( 1 ) 蚕妾在其上，以告姜氏，姜氏杀之。( 僖公二十三年) ( 2 ) 郑子家使执讯雨与之书，以告赵宣子。( 文公十七年) ( 3 ) 子产寓书于子匿，以告宣子。( 襄公二十四年) ( 4 ) 赵孟患楚衷甲以告叔向。( 襄公二十八年) ( 5 ) 御入以告子元。( 庄公二十八年) ( 6 ) 献子以告季文子。( 文公十五年) ( 7 ) 子家以告公，公恐。( 襄公十八年) ( 8 ) 献子以告韩宣子。( 昭公七年) ( 9 ) 秦姬以告公之。( 昭公二十五年) ( 1 0 ) 子梁以告陈寅。( 定公八年) ( 1 1 ) 公以告大夫。( 定公八年) ( 1 2 ) 胖以嘉命来告余一人。( 哀公十六年) ( 1 3 ) 祝襄以载书告皇非我。( 哀公二十六年) ( s u 一腿) 一( a 旷) 一( p r v 1 ) 一( p r v 2 ) 一( 0 8 - 胍) 以 以 以 以 御人以 献子 以 告姜氏 告宣子 告叔向 告赵宣子 告 子元 告季文子 i o 子家以告公 献子以告韩宣子 秦姬以告公之 子梁以告陈寅 公以告大夫 胖以嘉命来告余一人 祝襄以载书告皇非我 这组“告”结构为：施事+ 告十与事。“告”的宾语( 与事) 是表人名词，表 示“告诉”的对象，谓语动词之前通过介词“以”引进受事宾语表示“告诉”的 内容，用介宾短语作状语补充句意。但是，由于“以的宾语常承上省略”，“因 此，就变成了“以告”的形式。( 1 2 ) 、( 1 3 ) 两例谓语之前通过介词“以”引进 受事宾语“嘉命”、“载书”，构成介宾短语，充当状语，表示“告诉”的内容， 补充句意。( 1 2 ) 例中的“来”是春秋的体例，因为春秋的作者是鲁国 人，别的国家的人到鲁国来，春秋记事的时候就要用“来”。 4 、使+ 告+ 宾语，这种结构共8 例。 ( 1 ) 登诸楼车使呼宋而告之。( 宣公十五年) ( 2 ) 使告子庚，子庚弗许。( 襄公十八年) ( 3 ) 闻乱，使告季子。( 哀公十五年) ( 4 ) 饮之酒，而使告司马。( 昭公二十一年) ( 5 ) 臧武仲自邾使告臧贾，且致大蔡焉。( 襄公二十三年) ( 6 ) 子使告我弟。( 哀公十五年) ( 7 ) 晋侯使郄乞告瑕吕饴甥，且召之。( 僖公十五年) ( 8 ) 使析归父告晏平仲。( 襄公二十八年) ( s u 一蛾) 一( a d l ) 一( p r - v 1 ) 一( o b - 嗽) 一( a d 2 一) 一( p r v 2 ) 一( o b 一腿) 使呼宋而告之 使告子庚 使告季子 何乐士左传虚词研究 m 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9 第1 7 3 1 7 5 页 而使告司马 臧武仲自邾使告臧贾 子 使告我弟 晋侯使郄乞告瑕吕饴甥 使析归父告 晏平仲 这些句子是由“使”构成的兼语句，后两旬“使”后带宾语，突出了前来“告 诉”的人。“使”的宾语表示“告”的施事，“告”的宾语( 与事) 是表人名词， 表示被“告诉”的人。 5 、( 使+ ) 告+ 宾语+ 日 a 、告+ 宾语+ 日，这种结构共5 1 例。本文选择一些有代表性的例句进行分 析。 ( 1 ) 遂告祭仲日：“雍氏舍其室，而将享子于郊。”( 桓公十五年) ( 2 ) 及里克将杀奚齐，先告苟息日：“三怨将作。”( 僖公九年) ( 3 ) 而告之日：“夷吾无礼。”( 僖公十年) ( 4 ) 及期丽往，告之日：“帝许我罚有罪矣，敝于韩。”( 僖公十年) ( 5 ) 退而告人日：“君失问，是阴阳之事，非吉凶所生也。”( 僖公十六年) ( 6 ) 出告二子日：“非神败令尹，令尹其不勤民，实自败也。”( 僖公二十八 年) ( 7 ) 商臣闻之而未察，告其师潘崇日：“若之何而察之? ”( 文公元年) ( 8 ) 告叔孙穆子日：“请为三军各征其军。”( 襄公十一年) ( 9 ) 伯廖告人日：“无德而贪。”( 宣公六年) ( a d m s ) 一( s u 一慷) 一( p r 叫1 ) 一( p r v 2 ) 一( o b 一敞) 一( p r v 3 ) 遂告祭伸日 先告苟息日 而告之 曰 及期而往告之 日 退而告人 日 出告二子日 告其师潘崇日 1 2 告叔孙穆子日 伯廖 告人日 这些句子中“告”的宾语( 与事) 是表人名词，表示被“告诉”的人。为了 补足句意，用动词“日”引进“告诉的内容”。 b 、使+ 告+ 宾语+ 日，这种结构共6 例。 ( i ) 使相告之曰：“非礼也，勿籍。”( 成公二年) ( 2 ) 使杨豚尹宜告子庚日：”( 襄公十八年) ( 3 ) 乃使告邯郸人日：“吾私有讨于午。”( 定公十三年) ( 4 ) 宣伯使告郄犟日：“鲁侯待于坏陵，以待胜者。”( 成公十六年) ( 5 ) 宣伯使告郄肇日：“鲁之有季孟，犹晋之有栾范也。”( 成公十六年) ( 6 ) 叔孙使告之日：“公衍、公为实使群臣，不得事君。”( 定公元年) ( s u m r ) 一( p r v 1 ) 一( 0 b m r ) 一( a d 2 一) 一( p r - v 2 ) 一( 0 b 一职) 一( p r - v 3 ) 使 相告之 日 使杨豚尹宣 告子庚日 乃使 告邯郸人 日 宣伯使 告郄肇 日 宣伯使 告郄荤 日 叔孙使 告之 日 这些句子是带“使”字的兼语句，但通过上下文语境可以得知，动词“告” 所联系的必有成分依然包括施事和与事，宾语( - q 事) 是表人名词，表示被“告 诉”的人。用动词“日”引进“告诉的内容”。由“使”构成的兼语句，突出了 前来“告诉”的人，但“使”的宾语可能根据上下文语境而省略。 6 、告+ 宾语+ 介宾短语 这种结构仅有1 例： 太子日：“吾其废乎? ”对日：“告之以临民，教之以军旅，不共是惧，何故 废乎? ”( 闵公二年) ( s u 一搋) 一( p r v ) 一( o b 一腿) 一( c o - ) 告之以临民 这个例句中，谓语动词后通过介词“以”引入受事并置于与事之后，整个介 宾短语作动词“告”的补语，表示“告诉”的内容。“ 7 、无所+ 告，这种结构共2 例。 ( 1 ) 翦焉倾覆，无所控告。( 襄公八年) ( 2 ) 夫妇辛苦垫隘，无所底告。( 襄公九年) ( a d 一) 一( o b 一) 无所控告 无所底告 这组例旬是否定性的所字结构，何乐士认为：“动词前的无所，所一 般都应下属，与动词结合，作无的宾语。”因此，例旬“无所控告”、“无 所底告”中的“所”也应视为下属，例旬表达的意思是“没有( 什么) 要告诉的”。 ( 二) 、告( 不带宾语) l 、动词+ 而+ 告( + 日) 这种结构共3 例。 ( 1 ) 得请而告，吾子之功也。( 襄公二年) ( 2 ) 予姑就馆，将图而告。( 定公四年) ( s o 一躲) 一( p 肛v 1 ) 一( p r - v 2 ) 得请而告 将图而告 ( 3 ) 稽首而告日：“小人怀璧，不可以越乡。”( 襄公十五年) ( s u 一腿) 一( p r v 1 ) 一( p r - v 2 ) 一( p r - v 3 ) 稽首而告 日 在这种结构里，“告”字后面有时用“日”引进“告诉”的内容。 2 、以( + 宾语) + 告 a 、以( + 宾语) + 告，这种结构共1 5 例。 ( 1 ) 吾惑之，以告。( 桓公十五年) ( 2 ) 公谪之，以告。( 桓公十五年) ( 3 ) 问之，以告。( 哀公十七年) ( 4 ) 抑心所谓危，亦以告也。( 襄公三十一年) n 何乐士左传虚词研究 m 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9 第1 4 7 - - 1 4 8 页 ”何乐士左传虚词研究 m 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9 第2 5 2 - - 2 5 4 页 1 4 ( 5 ) 昭子问蔡，故以告。( 昭公二十一年) ( 6 ) 宣僚尽以告。( 昭公二十一年) ( 7 ) 故缓以告。( 哀公十四年) ( 8 ) 卞人以告。( 文公十五年) ( 9 ) 子家以告。( 宣公四年) ( 1 0 ) 子宽以告。( 昭公四年) ( i i ) 问守备焉，以无备告。揖之乃登。( 成公十九年) ( 1 2 ) 问崩日，以甲寅告。故书之，以徵过也。( 襄公二十八年) ( 1 3 ) 将行，穆姜送公而使逐二子。公以晋难告。( 成公十六年) ( 1 4 ) 称姻妾以告。( 衷公十五年) ( 1 5 ) 吾称子以告。( 定公十年) ( s u _ m r ) 一( a d _ ) 一( p r _ v ) 以告 以告 以告 亦以告 故以告 尽以告 缓以告 卞人以告 子家以告 子宽以告 以无备 告 以甲寅 告 公以晋难告 称姻妾以告 吾称予以告 例句( i ) 一( 1 0 ) 谓语“告”之前通过介词“以”引进受事宾语“之”表 示“告诉”的内容，用介宾短语作状语补足旬意。但是，由于介词后的代词宾语 经常省略，因此，就变成了“以告”的形式；例句( i i ) 一( 1 3 ) ，介词“以” 后面引进宾语，表示“告诉”的内容；( 1 4 ) 、( 1 5 ) 两例中介词“以”前面加了 修饰成分“称子、称姻妾”，作“告”的方式状语。 上面这种结构有时和兼语句结合，形成如下结构： 使+ 以+ 宾语+ 告，这种结构仅l 例： 寡君使元以病告。( 宣公十五年) ( s u _ m r ) 一( p r v 1 ) 一( o b 一脓) 一( a d m c ) 一( p r - v 2 ) 寡君使元以病告 这个例句是兼语句，( 1 ) 中动词“告”前用介词“以”引进“告诉”的内容， 整个介词结构在旬中作状语。 b 、动词+ 而+ 以+ 告，这种结构共2 例。 ( 1 ) 归而以告日：“管夷吾治于高侯，使相可也。”( 庄公九年) ( 2 ) 虎乳之，酝予田见之，惧而归以告。( 宣公四年) ( s u 一躲) 一( p r v 1 ) 一( a d ) 一( p r v 2 ) 一( p r v 3 ) 归而以告 日 惧而归以 告 这组例旬中介词“以”前面用承接连词“而”连接两个动词，表示先后发生 的两个动作。 4 、告+ 介宾短语 a 、告+ 介宾短语，这种结构仅l 例： 告于门，哭而入，遂居之。( 哀公二年) ( s u - m r ) 一( p 肛v ) 一( c o - m r ) 告于门 这个例句中，动词“告”后用介词“于”引进“告诉”的对象( “门”在此 旬中表示“守门人”) ，整个介词结构在句中作补语。 这种结构有时又和前面的“以+ 告”的结构结合，形成如下的结构( 1 例) ： 王以戎难告于齐。齐征诸侯而戍周。( 僖公十六年) ( s u 一呱) 一( a d m ) 一( p r v ) 一( c o _ 岫) 王以戎难告于齐 1 6 这个例句中，动词“告”前用介词“以”引进“告诉”的内容，整个介词结 构在句中作状语。“告”后用介词“于”引进“告诉”的对象，整个介词结构在 旬中作补语。 8 、使+ 告+ 介宾短语，这种结构共3 例。 ( 1 ) 亦不便一介行李告于寡君。( 襄公八年) ( 2 ) 公使朱毛告于陈子。( 哀公六年) ( 3 ) 公孙有山使告于季孙。( 哀公二十四年) ( s u - 躲) 一( p r - v 1 ) 一( 0 b 一溉) 一( p r v 2 ) 一( c o _ m r ) 不使一介行李告于寡君 公使朱毛告于陈子 公孙有山 使 告 于季孙 这组例句是“使”表示的兼语句，突出了“前来告诉的人”。“告”后用介词 “于”引进与事，表示“告诉”的对象，置于动词后，整个介词结构在旬中 作补语。这种结构中否定词位于“使”的前面，而不是“告”的前面。 c 、告+ 介宾短语+ 日，这种结构共3 例。 ( 1 ) 告于季孙日：“臧氏将为乱。”( 襄公二十三年) ( 2 ) 告于齐师日：“孟氏，鲁之敝室也。”( 昭公二十六年) ( 3 ) 文子使告于赵孟日：“范中行氏虽信为乱”( 定公十四年) ( s u - 移一( p r _ v 1 ) 一( p r v 2 ) 一( c o - 吣一( p r _ v 3 ) 告于季孙日 告 于齐师 日 文子使 告 于赵孟 日 这组“告”没有带宾语，旬意似乎不完整，为了补足句意，用介词“于”引 进与事，表示“告诉”的对象，置于动词后，整个介词结构在句中作补语，可作 补语的名词为表人名词、集体名词。最后又用动词“日”引进“告诉”的内容。 5 、副词+ 告，这种结构共2 例。 ( 1 ) 他日又告。( 襄公二十七年) ( 2 ) 固问焉，不告。( 襄公三十年) ( a d - m s ) 一( a d - ) 一( p r v ) 他日又告 不告 这组“告”是不及物动词，用副词“又”、“不”作状语修饰谓语动词“告”。 6 、告+ 日，这种结构共2 例。 ( 1 ) 重馆人告日：“晋新得诸侯。”( 僖公三十一年) ( 2 ) 来告日：“大国朝夕释憾于敝邑之地。”( 成公二年) ( s u - m r ) 一( p r - v 1 ) 一( p r v 2 ) 一( p r v 3 ) 重馆人告日 来告 日 这两例中，“告”后用动词“日”引进“告诉”的内容。 二、向各诸侯国通报 根据句法结构形式的不同可以分为以下三类： l 、告+ 介宾短语( + 日) ，这种结构共4 例。 ( 1 ) 告于诸侯日：“某氏之守臣某”( 宣公十年) ( 2 ) 遂告于诸侯日：“寡君有不令之臣达”( 宣公十四年) ( 3 ) 告于诸侯，蔸焉而还。( 宣公十四年) ( 4 ) 皆告于小国，为会于宋。( 襄公二十七年) ( s u 一躲) 一( p r v 1 ) 一( c 沪m ) 一( p r - v 2 ) 告于诸侯日 遂告于诸侯 日 告于诸侯 皆告于小国 这组“告”不带宾语，用介词“于”引进与事，表示“通报”的对象( 各诸 侯国) ，置于动词后，在句中作补语，起到补足句意的作用。( 1 ) 、( 2 ) 两例用动 词“日”引进“通报”的内容 2 、使+ 告+ 介宾短语( + 日) ，这种结构共6 例。 ( 1 ) 使告于诸侯而伐卫及南阳。( 文公元年) ( 2 ) 晋侯使和组父告于诸侯。( 襄公三年) ( 3 ) 晋侯使叔胖告于诸侯。( 襄公十一年) ( 4 ) 使叔向告于诸侯。( 襄公二十五年) ( 5 ) 使行人告于诸侯。( 昭公十八年) ( 6 ) 王子朝使告于诸侯曰：“”( 襄公二十六年) ( s u 一般) 一( p r - v 1 ) 一( 0 b 般) 一( p r - v 2 ) 一( c o _ m ) 一( p r v 3 ) 使 告于诸侯 晋侯使 和组父告于诸侯 晋侯使 叔黔告于诸侯 使叔向告于诸侯 使行人 告于诸侯 王子朝使 告于诸侯日 这组“告”是不及物动词，这些句子是带“使”字的兼语句，但通过上下文 语境可以得知，动词“告”所联系的必有成分依然包括施事和与事，用介词“于” 引进与事，表示“通报”的对象( 诸侯国) ，置于动词后，在旬中作补语。“使” 表示的兼语句，突出了前来“通报”的人。 3 、介宾短语+ 告+ 介宾短语，这种结构仅l 例： 天子有命，敢不奉承，以奔告于诸侯。( 昭公三十二年) ( s u 一懈) 一( a d - d ) 一( p r _ v 1 ) 一( c o m ) 以奔告于诸侯 这组“告”不带宾语，“告”前用介词短语“以奔”表示“通报”的方式， 在句中作状语；“告”后用介词“于”引进与事，表示“告诉”的对象，置于动 词后，在句中作补语。 4 、以+ 告+ 宾语+ 日，这种结构仅l 例： 昔，武王数纣之罪以告诸侯日：“”( 昭公七年) ( a d m s ) 一( s u 一帜) 一( p r - v 1 ) 一( 0 b m c ) 一( p r v 2 ) 一( o b 咖一( p r v 3 ) 昔武王数纣之罪以告诸侯 曰 这组“告”带宾语，宾语( 与事) 是表人名词，表示被“告诉”的对象，句 中通过连词“以”连接两个动词( 动词结构) ，“以”前的动作行为“奉牲、奉盛、 奉酒醴”，表示后面动作行为“告”的状态或方式。“ “何乐士左传虚词研究e m 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9 第1 9 5 - - 1 9 6 页 三、表明、显示 以+ 告( + 宾语) ，这种结构共2 例。 ( 1 ) 请以死告( 庄公二十二年) ( 2 ) 女贽，不过榛、栗、枣、修，以告虔也。( 庄公二十四年) ( s u 一掀) 一( a d m c ) 一( p r v ) 一( o b m c ) 以死告 以告虔 ( 1 ) 中“告”是不及物动词，谓语之前通过介宾短语“以死”作方式状语 补充句意。( 2 ) 中“告”是及物动词，谓语之前通过介词“以”形成的介宾短语 作方式状语补充句意，介词“以”的宾语为“榛、栗、枣、修”，为了突出，提 到了介词“以”的前面。 四、祷告、祭告 这种结构共6 例。根据句法结构形式的不同可以分为以下两类： 1 、告+ 介宾短语，这种结构共3 例。 ( 1 ) 冬，公至自唐，告于庙也。( 隐公二年) ( 2 ) 凡公行告于宗庙，反行饮至，舍爵策熬焉。礼也。( 隐公二年) ( 3 ) 围布几筵，告于庄共之庙而来。( 襄公元年) ( a 洲s ) 一( s u 一慷) 一( p r v 1 ) 一( p r - v 2 ) 一( c o - 胁) 冬公至自唐 告于庙 公行告于宗庙 告于庄共之庙 这组“告”是不及物动词，通过介词“于”引进处所名词，置于动词后， 在句中作补语。 2 、以+ 告+ 日，这种结构共3 例。 ( 1 ) 是以圣王先成民，而后致力于神，故奉牲以告日：“”( 隐公六年) ( 2 ) 奉盛以告日：“絮粢丰盛，谓其三时不害，而民和年丰也。”( 隐公六年) ( 3 ) 奉酒醴以告日：“嘉栗旨酒。”( 隐公六年) ( s u 一般) 一( p r v 1 ) 一( p r - v 2 ) 一( p r w 3 ) 奉牲以告日 2 0 奉盛以告 日 奉酒醴以告 日 这组“告”是不及物动词，例旬中通过连词“以”连接两个动词( 动词结构) ， “以”前的动作行为“奉牲、奉盛、奉酒醴”，表示后面动作行为“告”的状态 或方式。 五、报告、请示 这一词项下共1 7 8 例。由于例句数量较多且有重复，我们选择有代表性的例 句进行分析。 根据句法结构形式的不同可以分为以下五类： 1 、告+ 宾语 ( 1 ) 冬，齐侯使来告成三国。( 隐公八年) ( 2 ) 秋，郑人以王命来告伐宋。( 隐公九年) ( a d l j s ) 一( s u - 职) 一( p r _ v 1 ) 一( a 洲c ) 一( p r - v 2 ) 一( p r - v 3 ) 一( o b 一) 冬齐侯使来告成三国 秋郑人以王命来告伐宋 这组“告”是及物动词，值得注意的是这组例句“告”的宾语为动宾短语， 这在左传中并不多见。 2 、来+ 告 ( 1 ) 于是，齐人侵鲁疆，疆吏来告。( 桓公十七年) ( 2 ) 传十一年春，晋侯使以平郑之乱来告。( 僖公十一年) ( a d m s ) 一( s u 一般) 一( p r - v 1 ) 一( a d - ) 一( p r _ v 2 ) 一( p 卜v 3 ) 疆吏来告 十一年春晋侯 使以平郑之乱来 告 这组“告”是不及物动词，并且是连动式，之所以突出动词“来”，是和春 秋一书的性质分不开的，春秋是鲁国的史书，鲁国史官是以鲁国的编年来 写的，为了突出鲁国的主体性，别的国家来鲁国的外交大事，都要冠以“来”， 如“来奔”、“来聘”、“来归”“来逆女”等。 3 、告+ 介宾短语( + 日) ( 1 ) 冬，晋以江故告于周。( 文公三年) 2 1 ( 2 ) 告于秦，秦亦许之。( 襄公二十七年) ( 3 ) 石碚使告于陈日：“卫国褊小，老夫耄矣，无能为也。”( 隐公四年) ( 4 ) 鲁人告于齐日：“寡君畏君之威，不敢宁居，来修旧好。”( 桓公十八年) ( 5 ) 楚告于晋日：“寻盟未退，而鲁伐莒，渎齐盟，请戮其使。”( 昭公元年) ( a d 一蟠) 一( s u 嗽) 一( p r _ v 1 ) 一( a d 一) 一( p r v 2 ) 一( c o - ) 一( p r _ 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