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论文）时间是自由的空间——马克思自由观的时间维度解读.pdf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自由是人类毕生所追求和向往的。无论是在生产力落后的远古时代，还是在 商品经济迅猛发展的今天，人类对自由问题探索的脚步丝毫没有停止过。本文旨 在时间的维度来探讨自由问题，通过对马克思以前的自由观、时间观进行梳理分 析，与马克思的自由观进行比较，从而得出结论：马克思的自由观是科学的自由 观，他将自由与人的全面发展联系在一起，指出在资本主义条件下人要想极大限 度地获得自由，就必须拥有自由时间，自由时间为人类的自由实现提供了一种潜 在的可能性。 关键词：自由；实践；社会时间；自由时间；人的发展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f r e e d o mi st h ep u r s u i to fh u m a nl i f ea n dl o n gf o r w h e t h e ri na n c i e n tt i m e s b a c k w a r dp r o d u c t i v ef o r c e s ，o rt h er a p i dd e v e l o p m e n to fc o m m o d i t ye c o n o m yt o d a y , t h eh u m a ne x p l o r a t i o no ft h ep a c eo ff r e e d o mh a sn o tc e a s e d t i m ed i m e n s i o no ft h i s p a p e ri st oe x p l o r et h ef r e e d o mo fi t ，b yt h ep r e v i o u sl i b e r a lm a r x i s tc o n c e p t ，t i m e c o n c e p ta n a l y s i st os o r to u t 、析t 1 1t h em a r x i s tc o n c e p to ff r e e d o mc o m p a r e d t od r a wa c o n c l u s i o n ：m a r x sc o n c e p to ff r e e d o mi st h ef r e e d o mo fs c i e n t i f i cc o n c e p t ，h ew i l lb e f r e ea n da l l r o u n dd e v e l o p m e n to fp e o p l el i n k e dt ot h a tc o n d i t i o ni nac a p i t a l i s tt oa g r e a te x t e n to fh u m a nf r e e d o m ，w em u s th a v ef r e et i m e ，f r e et i m ef o rt h er e a l i z a t i o no f h u m a nf r e e d o mp r o v i d e st h ep o s s i b i l i t yo fap o t e n t i a l k e y w o r d s ：f r e e d o m ；p r a c t i c e ：s o c i a lt i m e ；f r e et i m e ；p e r s o n sd e v e l o p m e n t l l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 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 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墨蕉江太堂或其他教育机构的 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 学位论文作者答名：幺夺 签字日期：川年r 月3 0 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解墨蕴婆太堂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学校保留并 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 人授权墨蕴延太堂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 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汇编本学位论文。 学位敝储答名：名尹 别磁名 签字日期： 叩年厂月；。日 签字日期：幻日 绪论 绪论 自由问题是人类社会一直所关注的问题。从古希腊开始哲人就对自由问题有 了一些阐释，在德国古典哲学那里自由被赋予了新的涵义“意志自由”。而在马克 思那里获得自由被认为是人类毕生所追求的事业，自由也是人类全面发展的首要 前提。我们对于什么是自由? 能否实现自由? 尚未给出明确的答案，可以说如果 单纯地谈论自由问题，我们是谁也说不清楚的，每个人对自由都有自己独特的看 法和理论视角，可谓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时间是我们再熟悉不过的名词了，它无时无刻不在伴随着我们，而我们 通常说的时间是指传统意义上的物理学时间，表示的是一种延续性。而时间的另 一种解读则是社会学层面上的，就是社会时间。以社会时间作为理论视角对自由 进行考察，这可以说是马克思探讨自由问题的独特之处。人类在实践中创造了大 量的自由时间( 闲暇时间) ，也就扩大了人类自我发展和自我完善的空间，这个过 程就是人类不断趋近于自由的过程，自由是永远也不可能达到的，只能是无限地 接近。 马克思曾指出：“时间是人类发展的空间。目前，学术界在时间与自由的关 系问题上，讨论地似乎不是很热烈。人们热衷于某一方面的研究。在这些研究中， 大致可以分为这样几种类型： 1 、对自由问题的研究自由问题一直是学术界十分关注的课题之一，马克思 主义哲学的学者们主要从“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转换这一角度上来论述的， 指出“自由王国”就是在生产力高度发达的前提下，人们在非物质生产领域内所 从事的活动，往往与人的全面发展紧密相联；还有一部分学者从西方哲学入手， 对自由进行全方位的考察。 2 、对时间问题的研究这一研究也主要有以下几种研究方法，一是对“时间 研究的自然科学倾向，国外对时间问题的研究已经作了大量的工作并取得了较好 的成果，有弗雷泽倡导的，联合国教科文支持的时间研究组织出版的时间与哲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学，时间与科学，文化与时间等等，还有著名的时间问题研究专家，如科 学家史蒂芬霍金、科普学家g ，j 威特罗等；国外对时间研究所走的路线主要有 科学路线，如数学、物理；人文路线，如哲学、历史；心理学路线，如心理学、 思维学。国内研究者大部分都是以介绍、概括、综述的居多，并没有形成一个完 善的理论体系。 二是对社会时间进行研究社会时间是区别于自然时间的，是马克思时间观的 核心体现，社会时间分为自由时间和劳动时间，自由时间也指闲暇时间，与劳动 时间相对，要想获得自由时间必须减少劳动时间。对于社会时间如何获得，那就 是生产实践，只有在实践的过程中才能拥有社会时间。汪天文著有社会时间研 究一书，这部书对社会时间作了进行了很细致的理论梳理，从社会时间的本质 入手，分析社会时间的一般结构，然后阐释社会时间诸多形态与实践方式的种种 联系，从而得出社会时间在不同实践方式下其形态也有所不同的特点。最后说明 了社会时间对社会生活的制约作用，提出了争取自由时间对人类发展的积极意义。 三是对自由时间进行研究自由时间是社会时间的一个组成部分，与人类发展 密切相关的就是自由时间，国内学者大都从自由时间的产生入手来探讨怎样更大 限度的获得自由时间，争取人类更好的发展。但是对于自由时间的研究，大部分 学者仅仅是停留在经济学领域内，并未从哲学，尤其是马克思主义哲学这一领域 来探讨这一问题，这样就很难看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深层内涵。 3 、对“时间是人类发展的空间 这一命题的研究单纯的从这一命题入手并 对其进行研究的学者并不是很多，但是不乏一些知名学者。刘奔老师在1 9 9 1 年时 就对这一命题进行过阐述，著有时间是人类发展的空间社会时一空特性初 探一文，文中刘奔老师对为什么要提出这一问题，时空的辩证关系等问题一一 地作了细致而深刻的论述，提出了时间的空间化和空间的时间化这一观点，也正 是因为时间和空间的这种辩证关系，才使得时间变为人类发展的空间，这里的时 间指的就是自由时间。时间作为人的积极存在，只能在劳动中获得其现实性，这 就又引入了实践、劳动的概念。刘奔老师的这篇文章在学术界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国内一些学者也纷纷发表文章来表达自己对时间和空间关系的看法。总结说来， 绪论 刘奔老师和国内的其他学者在论述“时间是人类发展的空间 这一命题上都主要 以时间和空间的关系这一理论视角进行分析的，试图从时间和空间的辩证关系上 的一些特性来考察自由时间对人类历史发展的重大意义。 对这一命题关注的还有俞吾金老师。它是从物、价值、时间和自由的角度阐 释自己的观点。这四个概念是马克思哲学体系的核心，他不是纯粹地从经济学意 义上阐述问题，而是把它放入到了马克思哲学体系中来考察。这样的研究方法较 他人有了很大的不同，也能更好的理解马克思，回到马克思。 综上所述，目前国内外研究这一命题的角度和方法很多，但是大多没有把自 由放到时间的维度上来考察，没有对时间和自由的关系问题做细致而深刻的论述。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马克思对传统自由观的理论超越 第一节自由观的传统意蕴 一、自由的传统 自由一直被人类所追求和向往。人类自从告别了原始野蛮的状态，从而进 入一个文明的社会以来，丝毫没有放弃过对自由问题的追问和探索。但是，由于 地域不同，社会形态的差异，人们对自由的理解也不尽相同。为了使我们能够更 好的理解自由，能够尽可能的接近自由，我们有必要对自由的传统进行考察。 1 自由的最初萌芽古希腊罗马中的传统自由 古希腊文化在整个欧洲甚至于整个世界都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没有希腊 文化和罗马帝国所奠定的基础，也就没有现代的欧洲。 对自由问题的探讨也不 例外，西方自由思想的萌芽和奠基时期正是古希腊。古希腊的哲学家亚里士多德 和伊壁鸠鲁等人则是提出自由学说的代表人物。 亚里士多德从法律与自由的关系中来阐述其自由思想的。“法律不应该被看 作( 和自由相对的) 奴役，法律毋宁是拯救。 这里亚里士多德首次对法律与自 由的关系做出肯定，并且从人性的角度来论述。他认为人的本性中包含著理性和 非理性两个方面。非理性即人的动物本能，所指欲望和情感等方面；理性则是人 类所特有的，是区别于动物的，主要是指人的智慧和道德等方面。人类所要获得 的自由就是要摆脱那种兽性、粗暴和卑劣的动物本能，过一种真正属于人的生活。 这种自由的实现依靠的正是人类理性的支配，而对这种理性的驾驭需要一种与人 之相适应的组织，于是国家就应运而生。国家作为最高的政治社会组织可以满足 人的各种需要，此外由于国家是由理性建立起来的组织，以正义和法律作为道德 准则，所以人们能够识善恶，辨曲直，从而达到一种真正意义上的生活。这种生 活能够使人完全摆脱动物属性，达到自由。 o 马克思思格斯选集( 第三卷) 【q 人民出版社，1 9 7 2 年，第2 2 0 页 。亚里士多德著政治学p 田吴寿彭译商务印书馆，1 9 6 5 年，第2 7 6 页 4 第一章马克思对传统自由观的理论超越 如果说亚里士多德是从国家中来寻找大众的自由，那么伊壁鸠鲁则是通过原子 的自由来看待社会中的个人自由。伊壁鸠鲁在对德谟克利特的原子论进行研究后 提出了原子运动的偏斜学说。他指出，在原子下降的运动过程中，原子并不是作 垂直下降运动，而是作了偏斜运动，造成这一偏斜的原因是由于原子内部结构特 征的不同，偏斜导致了各原子的不规则碰撞，由这些碰撞组成了不同的事物。正 是原子的偏斜运动给原子赋予了自由，也为人的自由打下了哲学的基础。之所以 可以将原子的自由类推到人的自由上来，其原因在于无论人的身体还是灵魂都是 由原子组成的。伊壁鸠鲁认为个人的自由在于选择个人的快乐，对于这种快乐他 作出了解释：“当我们说快乐是一个主要的善时，我们并不是指放荡的快乐或肉体 享受的快乐( 如有些人所想的那样，这些人或者是无知的，或者是不赞成我们的 意见或曲解了我们的意见) 。我们所谓的快乐是指身体的无痛苦和灵魂的无纷扰。 不断地饮酒作乐，享受童子与妇人的快乐，或享用有鱼的盛筵，以及其他珍馐美 馔，都不能使生活愉快；使生活愉快的乃是清醒的静观，它找出了一切取舍的理 由，清除了那些在灵魂中造成的最大纷扰的空洞意见。 虽然伊壁鸠鲁所指的身 体无痛苦和灵魂无纷扰的自由在当时的社会中是难以实现的，但是他却找到了一 条实现的途径，即在心灵上排除那些扰人的，不安的社会因素，这样伊壁鸠鲁的 自由就是一种心灵上的自由。伊壁鸠鲁把自由看成是肉体的享乐和精神的无纷扰， 并没有将自由的主体完全分裂开来，所以从这种意义上来说，这种自由观是一种 相对积极的自由观。 2 中世纪经院哲学的思想上的自由与不自由 当古希腊晚期哲学像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逐步走向生命的终点的时候，另一 种哲学正呈现出一种新的姿态以生机勃勃的活力成为了其最大的竞争对手并最终 将其取代，由此便进入了经院哲学的时代。自由思想发展到这一阶段也被赋予了 新的涵义，披上了神学的外衣。这时的自由主要表现为思想上的自由，即意志自 由。 奥古斯丁作为教父哲学的集大成者对意志的自由作了详细而深刻的论述。他的 。北京大学哲学系著古希腊罗马哲学【m 】商务印书馆，1 9 6 1 年，第3 6 8 - 3 6 9 页 一5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最著名也是最有影响力的理论核心也是意志自由。意志是灵魂最为重要的一种基 本力量，意志是自由的，这种自由具备消极和积极的双重涵义，“即消极意义上来 说灵魂是不受任何东西限制的，积极意义上则是灵魂具有一种自我规范的能力。 奥古斯丁看来意志的自由是来自于上帝的。因为一切存在之物都来自于上帝， 并且皆为善，所以自由意志也是一种善。那么世界的罪恶何以产生? 一切罪、恶 是意志滥用自由的结果，自由意志背离了善，背离了上帝，因而罪恶由此产生。 亚当正是偷食了禁果受了诱惑而犯下了罪，使得其子孙世世代代都背负上“罪恶” 这时人的意志也就失去了其原有的自由。换言之，正确运用自由意志，才能达到 真正的自由。 奥古斯丁虽然明确提出了意志的自由性，但是这里的自由只是一种自主选择， 而与理性、理智的功能毫无关联。托马斯阿奎那正是继承了奥古斯丁的理论并 将其加以创造，认为意志的自由性不仅是一种选择，而且还是理性行为的体现。 托马斯阿奎那认为理性是人的形式并且是高级的形式。理性为人的行为提供 了一种认识，对事物提出了一种理解，只有先具备了这样的条件，意志才能够发 挥其作用，指导人们的行为。所以理性是先于意志的，缺乏理性的意志和缺乏意 志的理性都是不正确的。理性和意志的统一完成了目的和手段的统一。自由的选 择在理性和意志上的作用是不同的，理性对于自由的选择的作用是绝对的，而意 志的作用则是相对的。 在对待意志与理性的关系问题上，邓斯司各脱提出了与托马斯阿奎那不同 的观点。他从“意志 高于“理性的观点出发来考察意志的自由性。在司各脱 那里，意志是整个灵魂的核心和本质，理性只是为灵魂提供目标。理性最初是通 过外界事物与灵魂形成的一种混乱的影像来实现的，要使这些混乱的影像变为清 晰的表象，这一任务得由意志来完成。意志是自由的，是一切行为活动的根本愿 意，意志决定创造什么，它就可以创造什么，理性只是它的奴仆。 o 张志伟著西方哲学史【m 】人民大学出版社，2 0 0 2 年，第2 1 4 页 6 - 第一章马克思对传统自由观的理论超越 3 近代西方资产阶级的自由 1 7 世纪，西方国家陆续发生了资产阶级革命，在这场反封建的资产阶级革命 中，自由得到了更加充分地阐释，获得了新的理论形式，赋予其新的理论内涵。 这种自由思想主要目的是扫除封建势力，为资本主义商品经济开辟道路，为资产 阶级革命提供政治纲领。这一时期自由思想的主要代表人物有霍布斯、洛克、斯 宾诺莎、孟德斯鸠和卢梭。 霍布斯是机械唯物论的代表人物，同时也是近代对自由进行系统论述的哲学家 之一。他是近代唯物主义的先驱者，恩格斯曾经称其为“第一个近代唯物主义者 ( 十八世纪意义上的) 。霍布斯将自由看成是人的权利，他对这种权利指出：“著 作家们一般称之为自然权利的就是一个人按照自己所愿意的方式运用自己的力量 保全自己的天性也就是保全自己的生命一的自由。因此，这种自由就是用 他自己的判断和理性认为最适合的手段去做任何事情的自由。 霍布斯把自由分为天赋自由和公民自由。在原始的自然状态下，人虽然是独立 的个体，但是难免会受到超越于其外的威胁，而在某种条件下，人又是绝对独立 的个体，可以完全不受法律、道德和政府等一系列地制约，充分的享受自由，这 种自由就是天赋自由。随着人类逐渐步入到了文明社会，这种天赋自由还会随着 政府和法律的出现而消失，人们不再享有这种自由进而转为享有公民自由。对于 这种公民自由，霍布斯做出了明确地解释，具体说来则是：“在法律未加规定的一 切行为中，人们有自由去做自己的理性认为最有利于自己的事情。如买卖或 其他契约行为的自由，选择自己的住所、饮食、生业，以及按照自己认为适宜的 方式教育子女的自由等等都是。” 霍布斯的这种公民自由也表达了自由必须以法 律为前提的思想，与亚里士多德同出一辙。 霍布斯的自由思想表达了资产阶级的根本要求，为以后的自由学说提供了一个 良好的契机。斯宾诺莎正是在霍布斯的自由学说的前提下，对自由思想进行了进 一步的阐发，从而形成一套新的自由学说。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四卷) 【c 】人民出版社，1 9 7 2 年，第4 8 5 页 。霍布斯著利维坦 m 1 黎思复，黎廷弼译商务印书馆，1 9 8 5 年，第9 7 页 。同上，第1 6 4 - 1 6 5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斯宾诺莎首先从哲学的角度来对自由进行论述，这一点较前人有着本质的差 异。自由与必然的关系是他整个哲学体系中的一条主要线索。他指出：“凡是仅仅 由自身本性的必然性而在，其行为仅仅由它自身决定的东西叫做自由【l i b e r a 。反 之，凡一物的存在及其行为均按一定的方式为他物所决定，便叫必然 n e c e s s a r i a 或受n e o a r a 。 o 人是受客观必然性所支配的，人不同于其他事物之处在于人有 理性，人可以通过理性来认识必然，从而获得自由。简言之，自由就是对必然的 认识，对必然认识程度愈高，自由的程度就愈大。 从自由是对必然的认识这一角度出发，斯宾诺莎针对中世纪经院哲学的意志 自由给予了否定。他认为，中世纪经院哲学的意志自由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它 把肉体和灵魂割裂开来，灵魂是至上的，不受任何必然性的支配。事实上，我们 的意志是思想对外界事物的反映，是受一定的必然性所支配。“意志不能说是自由， 只能说是必然的。 此外，斯宾诺莎对“自由就是放任和纵欲”这一观念进行了 批判。他指出：“大多数人似乎相信，只要允许放纵他们的情欲，他们便是自由的， 并且相信，假如他们拘束于依照神圣命令的规定而生活，他们便丧失权利了。旧他 认为，任意的放纵和为所欲为表面看起来是达到了自由，但是实际上则使我们丧 失了自由。情感是由外界事物刺激我们而产生的一种观念，这种观念不符合必然 性，所以如果我们受其支配则是脱离了必然，从而也丧失了自由。因此，放任和 纵欲不是自由的体现，恰恰是我们丧失自由的原因。 斯宾诺莎还从政治的角度来探讨自由与法律，自由与国家的关系。通过法律 和国家来论述自由极力表达资产阶级反对封建势力的理论主张。 持“自由并不等于放纵 这一观点的除了斯宾诺莎以外，另一个提出的人则 是洛克。洛克从他著名的“白板说 中得出结论：人天生是自由的。 洛克认为，人的心灵在开始之时就像一张白板一样，什么都没有，入的一切 都是后天形成的，人的知识和观念也不是先天就存在的，人的行为是在理性的作 用之下在后天经验中逐渐形成。自由应该就是独立和自主，但是入要想真正达到 。斯宾诺莎著伦理学【m 】贺麟译商务印书馆，1 9 8 3 年，第4 页 。斯宾诺莎著伦理学叫】贺麟译商务印书馆，1 9 8 3 年，第3 l 页 。同上，第2 6 5 - 2 6 6 页 第一章马克思对传统自由观的理论超越 独立和自主必须在其具备理性能力之后才可以实现，也就是说在成年之后。 洛克把自由看成一种能力，这种能力受心理和思想的制约，所以并不是无限的， 绝对的，而是相对的，有限的。“一个人如果有一种能力，可以按照自己心理的选 择和指导，来思想或不思想，来运动或不运动，则把他可以说是自由的。 洛克也同样分析了天赋自由和社会自由。他与霍布斯在社会自由也即公民自 由的看法上是一致的，认为社会自由是受政府和法律的制约而享受的自由。他指 出：“人的天赋自由，就是不受人间的任何上级权力的约束，不处在人们的意志或 立法权之下，只以自然法则作为他的准绳。处在社会中的人的自由，就是除经人 们同意在国家内所建立的立法权之外，不受其他任何立法权的支配；除了立法机 关根据对它的委托所制定的法律以外，不受任何意志的统辖或任何法律的约束。” 但是对于天赋自由，洛克则有不同看法，他认为天赋自由所处的自然状态是平等 安全的，而非霍布斯所指敌对暴力的状态。 孟德斯鸠是法国著名的启蒙思想家，他也是资产阶级革命中的典型的政治家。 他认为天赋自由、哲学的自由都不是真正的自由，他说：“哲学上的自由，是要能 够行使自己的意志，或者至少( 如果应从所有的体系来说的话) 自己相信是在行 使自己的意志。 在孟德斯鸠看来真正的自由只有跟现实生活紧密相连才可以实 现，这种自由就是政治自由。在孟德斯鸠整套的自由理论中，都以法律、政体、 权力等贯穿始终。自由的实现必须以遵循它们为前提。自由就是服从法律，不是 任意妄为。“在一个国家里，也就是说在一个有法律的社会里，自由仅仅是：一个 人能够做他应该做的事情，而不被强迫去做不应该做的事情。自由是做法律所许 可的一切事情的权利；如果一个公民能够做法律所禁止的事情，他就不再自由了， 因为其他的人也同样会有这个权利。 在这一时期的最后一个代表人物是卢梭。卢梭认为自由不仅是人的天赋权利， 而且还是人的本性之所在。自由是人区别于动物的根本标志。他说：“在一切动物 。洛克著 人类理解论( 上册) 【m 】关文运译商务印书馆，1 9 9 7 年，第2 0 8 页 。洛克著政府论( 下篇) 【m 】叶启芳，瞿菊农译商务印书馆，1 9 6 4 年，第1 6 页 。孟德斯鸠著论法的精神( 上册) 【m 】张雁深译商务印书馆，1 9 5 9 年，第1 8 8 页 。同上，第1 5 4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之中，区别人的主要特点的与其说是人的特性，不如说是人的自由主动者的资格。 自然支配着一切动物，禽兽总是服从；人虽然也受到同样的支配，却认为自己有 服从或反抗的自由。而人特别是因为能意识到这种自由，因而才显示出他的精神 的灵性。 o 卢梭也将自由分为自然的自由和社会的自由。同大多数思想家一样，自然的 自由是指在原始条件下人们可以无忧无虑，无拘无束的生活，这种自由只是情感 和欲望的满足。社会的自由则是在文明社会下的自由，这种自由也称为约定的自 由，是受法律和道德的约定，可看作是道德自由。 卢梭的自由观与以往思想家的自由观存在着一定的差异，他并不是从消极意义 上谈论自由，不是消极地接受法律制约，而是自觉地服从法律。 二、德国古典哲学对意志自由的理论阐释 1 自由即自律 经验论与唯理论之争使得哲学在认识论上陷入了矛盾之中。经验论所确定的 知识只具有确定性，而不具有普遍性；唯理论所确定的知识只具有普遍性，而不 具有确定性。康德企图调和这种矛盾，认为知识应该是建立在经验基础之上的先 天的知识，即既承认知识的普遍性也承认知识的确定性，基于这种认识，康德提 出了著名的“哥白尼式的革命”。在康德看来，“哥白尼式革命 的提出，使得矛 盾得以完满解决：一方面，我们的知识必须建立在经验的基础之上，具有确定性 的特征；另一方面，作为认识活动的主体本身也具有一套认识形式( 时间和空间) ， 这些认识形式在经验之先并且作为经验的先天条件而存在于我们的头脑之中，这 样便使得我们所获得的知识具有了先天的普遍性。经验为知识提供了材料，主体 为知识提供了整理这些材料的形式，由此看来知识就其内容来说是经验的，就其 形式来说是先天的。 的确，“哥白尼式革命 证明了知识的普遍性，也突出了主体的能动性，问题 看似是得到了解决。但是与此同时它也产生了消极的影响：如果我们的对象必须 。卢梭著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i m 】李常山译商务印书馆，1 9 6 2 年，第8 3 页 1 0 第一章马克思对传统自由观的理论超越 符合知识即主体的固有认识形式，那么事物对我们来说就分成了两个方面，一是 表现，二是物自体( 事物本身) 。我们的认识由此受到了限制，我们只能认识事物 的表现，而不能认识事物本身。也就是说，我们只能认识现象界，超自然的世界 我们是无法把握的。康德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种消极的影响，所以极力地把这种消 极的限制转化为积极的成果。康德认为虽然人们的认识能力受到了认识形式的限 制，但是在认识领域之外还存在着一个不受认识形式制约的领域，在这个领域中 人是完全自由的。换言之，人分别服从两种规律，人作为感性的存在服从自然规 律，即“他律 ；人作为理性的存在服从道德规律，即“自律 。所以感性存在的 人是不自由的，因为他受到自然规律的制约和控制；理性存在的人是自由的，因 为道德规律是人自身以理性为自己制定的法则，它是人的意志的体现，服从了道 德规律也就服从了人的意志，从这一点来说人是自由的，亦表现为意志自由。康 德认为，人作为感性和理性两方面的存在，这两方面的地位是不同的，理性方面 比感性方面要重要一些，理性方面起主导地位，因而说人在其本质上是自由的。 自由在康德那里被赋予了消极和积极的双重含义：从消极意义上来说，超出 自然的必然性之外存在着不可认识的物自体；从积极意义上来说，是一种道德上 的自律，是自我意识的表现。“意志自律是一切道德律和与之相符合的义务的惟一 原则：反之，任意的一切他律不仅根本不建立任何责任，而且反倒与责任的原则 和意志的德行相对立。因为德性的惟一原则就在于对法则的一切质料( 也就是对 一个欲求的客体) 有独立性，同时却又通过一个准则必须能胜任的单纯普遍立法 形式来规定任意。但那种独立性是消极理解的自由，而纯粹的且本身实践的理性 的这种自己立法则是积极理解的自由。所以道德律仅仅表达了纯粹实践理性的自 律，亦即自由的自律，而这种自律本身是一切准则的形式条件，只有在这一条件 之下一切准则才能与最高的实践法则相一致。因此，如果那个只能作为与法则联 结着的欲望之客体而存在的意愿质料，被放进实践法则中作为它的可能性条件， 那么从中就形成任意的他律，也就是对于遵从某一冲动或爱好这种自然规律的依 赖性，而意志就不是自己给自己提供的法则，而只是提供合理地遵守病理学上的 规律的规范；但是，那以这种方式永远不能在自身包含有普遍立法形式的准则， 1 1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不仅不能以这种方式建立起任何责任，而且甚至是与一个纯粹实践理性的原则、 因而同时也与德性的意向相对立的，哪怕从中产生的行动应会是合法的。”o “因 此，理性必须认为它自己是建立它行为的原则者，并且以为它完全不受任何外力 的操纵，所以，理性，无论是认为实践理性，或认为有理性者的意志，一定要以 为它自己是自由的。 那么自由是如何实现的呢? 康德认为只要按照自己的意志出发去认识事物， 我们就实现了自由。与前人所不同的是，康德把自由同道德规律结合起来，认为 自由不是违背规律，无视规律，而是服从( 道德) 规律。“自由必须不被认为无规 律，自由不过是不服从自然界的定律罢了，自由的原因必须遵照不变的规律发生 作用，但这些规律是自由原因所特有的；其实，离开规律，自由意志就毫无意义。 自然界的必然性隐含着动因的他律；因为必须具有外物使这个原因发生作用，这 个规律，才会有任何结果。所以，除了自律以外，即除了意志能作为自己的规律 之特性以外，意志自由还有什么意义呢? 说在一切行为上，意志是它自己的规 律，只遵照可以使自身作为普遍规律的标准去行为。可是，这个正是无待命令的 公式和道德的原则。所以，自由意志与合乎道德的意志只是一件事。” 这里康德 看来，只有从意志的自由出发才能建立真正的道德律，换句话说，也就是只有体 现为道德律的人的意志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自由的意志，自由与道德作为意志 的自律性，无非是同一个东西。 2 自由是对必然认识的历史进程 黑格尔作为德国古典哲学的集大成者，他对自由进行了具体的、历史的阐释， 较前人有很大的差异。他的自由观是在扬弃了斯宾诺莎和康德的自由观的基础之 上建立起来的，形成了唯心主义的自由观。 黑格尔首先肯定了康德把自由与必然看作是矛盾的观点，认为这与之前的哲 学家认为自由与必然是孤立的观点相比较是一个进步。他说：“但要想对这些问题 。康德著实践理性批判【m 】邓晓芒译，人民出版社，2 0 0 3 年，第4 3 4 4 页 。康德著道德形而上学探本口叼唐钺译商务印书馆，1 9 5 9 年，第6 2 页 。同上，第6 0 页 第一章马克思对传统自由观的理论超越 提出一个满意的答复，最要紧的是我们切不可把抽象的知性规定坚执为最后的规 定，这意思是说，不可认为对立的两个规定的任何一方好像有其本身的持存性似 的，或者认为任何一方在其孤立的状态下就有其实体性与真理性似的。但康德以 前的形而上学家，却大都采取这种固执孤立的观点，所以他们在宇宙论的讨论里， 便不能达到他们想要把握世界现象的目的。 但是对于康德把现象同自在之物区 别开来的二元论观点，黑格尔则给予否定，认为自由和必然是统一的，并不是完 全对立的。“但把自由和必然认作彼此抽象地对立着，只属于有限世界，而且也只 有在有限世界内才有效用。这种不包含必然性的自由，或者一种没有自由的单纯 必然性，只是一些抽象而不真实的观点。自由在本质上是具体的，它永远自己决 定自己，因此同时又是必然的。刀至此，黑格尔把自由看作是一种必然性，但是 这种必然不是外在的必然，而是内在的必然。“一说到必然性，一般入总以为只是 从外面去决定的意思，例如在有限的力学里，一个物体只有在受到另一物体的撞 击时，才有运动，而且运动所循的方向也是被另一物体的撞击所决定的。但这只 是一种外在的必然性，而非内在的必然性，因为内在的必然性就是自由。 黑格尔自由与必然的辩证关系的观点，来源于斯宾诺莎。斯宾诺莎曾提出自 由与必然的关系，但是这种观点是从他的实体论出发，是属于唯物主义的，而黑 格尔的自由观是唯心主义。在黑格尔看来，斯宾诺莎的“实体缺乏实在性，是 一种空洞抽象的实体，这种自由与必然的关系是一种机械的关系。他说：“他的体 系的内容的缺点在于并未认识到形式内在于内容里，而只是以主观的外在的形式 去规定内容。他的实体只是直观的洞见，未先行经过辩证的中介过程。所以他的 实体只是直接地被认作一普遍的否定力量，就好像只是一黑暗的无边的深渊，将 一切有规定性的内容皆彻底加以吞噬，使之成为空无，而从它自身产生出来的， 没有一个是积极自身持存性的事物。 黑格尔改造了斯宾诺莎的实体，提出了实 体即主体的思想。黑格尔的实体不同于斯宾诺莎的实体，是一种精神实体，是绝 。黑格尔著小逻辑d 咽贺麟译商务印书馆，1 9 8 0 年，第1 0 5 页 。同上，第1 0 5 页 毒同上，第1 0 5 页 。黑格尔著 小逻辑d 咽贺麟译商务印书馆，1 9 8 0 年，第3 1 5 - 3 1 6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对精神的表现，这种实体同主体一样具有能动性的特征，他的本质就是自由。它 不同于物质实体，“物质的实体是在它的自身之外，精神却是依靠自身的存在，这 就是自由。因为我如果是依附他物而生存的，那我就同非我的外物相连，并且不 能离开这个外物而独立生存。相反的，假如我是依靠自己而存在的，那我就是自 由的。精神的这种依靠自己的存在，就是自我意识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因 此他把自由看作是绝对精神的自我发展、自我创造和自我实现的过程。这样黑格 尔就从“主体即实体”这一观点出发来阐述其自由思想。 黑格尔把自由不仅仅看作是对必然的认识，更为重要的是将自由纳入历史领 域中来，把自由的实现过程看作是人的历史的进程。“世界历史表现原则发展的阶 程，那个原则的内容就是自由的意识。这些阶段进一步的肯定，依照它们的普 遍的本质，属于逻辑，但是依照它们的具体形态，却属于精神哲学。这里只须 说明如下：第一个阶段就是精神汩没于自然之中，这在前面已经提过了；第二 个阶段就是它进展到了它的自由意识。但是这种和自然的第一次分离的片面的、 不完全的，因为它是从直接的自然状态里分出来的，因此是和那状态相关的，而 且是仍然和自然相牵连着的，在本质上是它的一个相连的因素；第三个阶段是从 这个仍然是特殊的自由的形式提高到了纯粹的普遍性，提高到了精神性本质的自 我意识和自我感觉。这三个阶段便是那个普通过程的基本原则，但是要讲到它们 每一个怎样的自身内包含一种形成的过程怎样构成了一种过渡的辩证法一 这不得不留到后面再详述了。 黑格尔认为，自由是人所特有的本质，“禽兽没有思想，只有人类而且就 因为它是一个有思想的动物才有自由。 而且贯穿于整个历史进程之中，但 是由于地域差异，民族差异导致了自由在不同的历史时期的实现程度也不尽相同。 “第一，例如东方各国只知道一个人是自由的，希腊和罗马世界只知道一部分人 是自由的，至于我们知道一切人们( 人类之为人类) 绝对是自由的这种说法 给予我们以世界历史之自然的划分，并且暗示了它的探讨的方式。然而这不过是 。黑格尔著历史哲学嗍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2 0 0 1 年，第1 7 页 。同上，第5 7 页 。同上，第7 l 页 第一章马克思对传统自由观的理论超越 偶然的、暂时地提到，还有其他几个观念，必须先行说明。o 东方国家由于生产 力水平不高，政治专政集权，自由只是掌握在君主那里，只有君主才是自由的， 对于其他人来说则没有自由；希腊和罗马国家生产力有了一定的提高，出现了奴 隶制，这时的自由是建立在绝大数人的不自由基础之上的少数人的自由，即封建 奴隶主的自由；到了日耳曼民族，基督教使得人们获得了意识，于是人们才意识 到自由。“各日耳曼民族在基督教的影响下，首先取得了这个意识，知道人类之为 人类是自由的：知道精神的自由造成它最特殊的本性。这种意识首先出现于宗教， 出现于精神最内在的区域里。 圆 如何获得自由，即如何达到自由对必然的认识? 黑格尔认为：“单单为了要使 自己的潜在性成为现实性，意识就必须行动” “真正的思想和科学的洞见，只有 通过概念所作的劳动才能获得。需要强调的是，黑格尔所言的“劳动 并非马 克思所理解的“劳动”，而是一种人的认识活动。“自由如果当做原始的天然的观 念，并不存在。相反地，自由要靠知识和意志无穷的训练，才可以找出和获得。 从中我们可以看出，黑格尔把自由的生成过程看成是人的劳动、实践的过程。 在社会领域中，黑格尔把“法”作为自由实现的条件。他说：“任何定在，只 要是自由意志的定在，就叫做法。所以一般说来，法就是作为理念的自由。 黑 格尔把“法 首先理解为精神，理解为理念。由于精神的本质是自由的，所以作 为精神的“法 也应该是自由的。“法的基地一般来说是精神的东西，它的确定地 位和出发点是意志。意志是自由的，所以自由就构成法的实体和规定性。 自由只有认识必然规律才能实现，而法体现的是人的规律。黑格尔将规律分 为两种，即自然规律和法律。这两种规律是有本质上的区别，“自然规律尺度是在 我们身外的，我们的认识对它们无所增益，也无助长作用，我们对它们的认识可 回黑格尔著历史哲学咖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2 0 0 1 年，第1 9 页 。同上，第1 8 页 。黑格尔著精神现象学( 上卷) i m 贺麟，王玖兴译商务印书馆，1 9 7 9 年，第2 6 5 页 。同上，第4 8 页 。黑格尔著历史哲学【l 咽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2 0 0 1 年，第4 1 页 。黑格尔著法哲学原理咖范扬，张企泰译商务印书馆，1 9 7 9 年，第3 6 页 。同上，第l o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以扩大我们的知识领域，如此而已。”而“法律是被设定的东西，源出于人类。 圆所以法律不仅受到物质因素的制约，还受到人类的各种主观因素的影响。在这种 意义上来说，法律是一种认识了的必然性，所以只有在法律中才能获得自由。 此外，黑格尔把法分为三个阶段：抽象法、道德和伦理。在抽象法阶段，自 由还是抽象层面上的自由；进入道德阶段，自由是人的主观层面上的自由；最后 是伦理阶段，这时的自由是前两阶段的结合，也是实现自由的最高阶段，自由是 通过国家和法律对自然的限制来获得的。这种限制没有给自由设置障碍，反而为 自由实现提供了条件。换言之，人只要遵守法律，那么他就是完全自由的人了。 黑格尔的自由观虽然是唯心主义的自由观，但是它对自由的阐述有着颇多的 合理性，他把自由置于历史领域中来考察，把自由看作是劳动的过程为马克思创 立唯物主义自由观提供了理论上的帮助。 第二节马克思对自由的阐释 一、马克思主义自由观是实践唯物主义的自由观 马克思继承了以往哲学史或思想史上有关自由理论的合理因素，在唯物主义的 基础上，建立了马克思主义自由观。这种自由观既不是纯粹于政治上的自由，也 不是思想上的自由，更不是放任、恣意的自由。而是实践唯物主义自由观，是本 体论意义上的自由，而非认识论意义上的自由。马克思主义的自由观正是以其唯 物主义和实践性区别了以往的唯心主义和旧唯物主义以及资产阶级自由观。“从前 的一切唯物主义包括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的主要缺点是：对事物、现实、 感性，只是从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它们当作人的感性活动， 当作实践去理解，不是从主观方面去理解。所以结果竟是这样，和唯物主义相反， 唯心主义却发展了能动的方面，但只是抽象地发展了，因为唯心主义当然是不知 道真正现实的、感性的活动本身的。 旧唯物主义的根本缺陷在于不能理解人的 。黑格尔著法哲学原理口旧范扬，张企泰译商务印书馆，1 9 7 9 年，第7 4 页 。同上，第1 5 页 o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一卷) 【c 】人民出版社，1 9 7 2 年，第1 6 页 第一章马克思对传统自由观的理论超越 1 主体性，只看到物而没有看到人，没有把实践理解为人的感性活动，所以不能从 本质上把握自由的涵义。而物恰恰是在实践中生成的，因此旧唯物主义同唯心主 义没有什么质上的差别。唯心主义虽然肯定了人的主动性和能动性，但是过分夸 大了人的意志的能动性，企图寻求一种精神上的自由，这样就使得自由抽象化， 神秘化了，不是一种科学的自由观。 马克思主义自由观的本质就是主体通过劳动自我实现的过程，是自然的客观必 然性与人的主观能动性的统一，是历史发展客观必然性与人的历史主动性的统一。 1 实践是自由的根基 实践是自由的基础。实践是马克思哲学的本质内容，在马克思的哲学历程中， 实践的概念不断地被赋予新的内容，在( 1 8 4 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第 一次把实践归结于生产劳动。人类从出现之日起，劳动就与之不可分离。恩格斯 曾说：“劳动创造了人本身。 劳动是人的本质力量，人在劳动的过程中不断地完 善自我，只有劳动才使人具备了人区别于动物的类本质。马克思以劳动界定人的 自由这一思想最早始于1 8 4 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马克思在( - t - - 稿中明确指 出：“一个种的整体特征，种的类特性就在于生命活动的性质，而自由的有意识的 活动恰恰就是人的类特性。”圆自由是人的本性，人区别于动物的根本特性就是自 由自觉的劳动，为了论证人是有意识的存在物，马克思将人同动物加以对比，引 入了“生产 的概念。人与动物都同时进行生产，“但是动物只生产它自己或它的 幼仔所直接需要的东西；动物的生产是片面的，而人的生产是全面的；动物只是 在直接的肉体需要的支配下生产，而人甚至不受肉体需要的影像也进行生产，并 且只有不受这种需要的影像才进行真正的生产；动物只生产自身，而人生产整个 自然界；动物的产品直接属于它的肉体，而人则自由地面对自己的产品。动物只 是按照它所属的那个种的尺度和需要来构造，而人懂得按照任何一个种的尺度来 进行生产，并且懂得处处都把内在的尺度运用于对象。” 马克思认为实践作为人 的本质力量，它的作用不仅仅是满足人们的生存需要，而且还可以挖掘出人的潜 o 马克思思格斯选集( 第三卷) 【c 】人民出版社，1 9 7 2 年，第5 0 8 页 。( 18 4 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单行本口咽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第5 7 页 。同上，第5 8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能，使主体能够更加自由地实现其价值，从而使人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 但是，在这里需要说明一点的就是自由只有在克服异化劳动的过程中才能实 现。在手稿中，马克思区分了劳动的对象化和劳动的异化。黑格尔将对象化 和异化看作是同一的概念，没有本质上的区别。马克思则认为，劳动的对象化就 是劳动的外化，现实化。“劳动的产品是固定在某个对象中的、物化的劳动，这就 是劳动的对象化。劳动的现实化就是劳动的对象化。 o 对象化的劳动就是人把自 己的主观目的和愿望外化到实践中去，在实践过程中确定人的本质力量，证实人 的本质存在。在对象化的活动中，自然不再纯粹地表现为物质自然，单一的自然， 而是人化的自然。同时人也在改造自然的活动中实现了人与自然的统一。因此可 以说劳动的对象化是主观见之于客观的过程。而异化劳动则剥夺了人的类生活， 泯灭了人的自由本性，把劳动仅仅看作是人生存的手段。“异化劳动把自主活动、 自由活动贬低为手段，也就把人的类生活变成维持人的肉体生存的手段。因此， 人具有的关于自己的类的意识，由于异化而改变，以致类生活对他来说竟成了手 段。 在“异化 的作用下，劳动者在劳动中不是自由地发挥自己的体力和智力， 不是肯定自己而是否定自己，不是感到幸福，而是感到不幸。劳动不再作为其自 由自觉的活动，而是一种谋生的手段，人们像逃避瘟疫一样逃避劳动。所以异化 是人自由的本质力量的对抗，只要异化现象存在，那么人就无法获得真正的自由。 所以说，自由是对异化的扬弃，只有扬弃异化，人与其对象化的世界才能获得解 放。 2 自由是自然界的客观必然性与人的主观能动性的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