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论文）现代汉语前缀研究.pdf

摘要 本文主要关注的是现代汉语的前缀问题。总结前人在前缀研究上取得的 优秀成果，并以此为基础对前缀进行进一步的总结和分析。探讨汉语前缀、类前 缀的划分方式，同时重新列举出现代汉语中的典型前缀和非典型前缀。其中非典 型前缀既包括类前缀，又包括处于发展中的类前缀。从历时演变的角度归纳出汉 语前缀和类前缀的发展特点，且以认知语法为理论指导探索前缀形成的深层动 因。 从整体出发，关注现代汉语词缀与英语词缀在发展过程中的种种不同， 以及汉语词缀就数量来说远远少于英语词缀这一现象所产生的原因。本人尝试着 从汉语的自身发展特点出发，结合外来语对语言发展的推动作用，借以对汉语词 缀现象进行分析和诠释。与此同时，汉语自身的前缀与后缀在数量上的差异也是 本文要解决的问题。 则 关键词：前缀、类前缀、词缀、外来语、语法化、隐喻、类推、前端重量原 a b s t r a c t t h ep r e f i xp r o b l e mi nm o d e mc h i n e s ei st h em a i nc o n c e r ni nt h i sa r t i c l e ，w h i c h s u n l su pt h eo u t s t a n d i n ga c h i e v e m e n t so ft h ep r e v i o u sr e s e a r c hi n t ot h ep r e f i x ，a st h e b a s i sf o rt h ef u r t h e rs u m m a r ya n da n a l y s i s ，i nw h i c hw a yt h ec h i n e s ep r e f i xa n dt h e d i v i s i o no ft h ec a t e g o r i z e dp r e f i xc a nb ee x p l o r e d ，a tt h es a m et i m et y p i c a lp r e f l xa n d n o n t y p i c a lp r e f i x ，w h i c hi n c l u d e sb o t hc a t e g o r i z e dp r e f i xa n dd e v e l o p i n gc a t e g o r i z e d p r e f i x i n t h em o d e mc h i n e s ec a l lb er e 1 i s t e d d u r i n gt h ee v o l u t i o nf r o mt h e p e r s p e c t i v eo ft h ec h i n e s ep r e f i xt ot h ef e a t u r e so ft h ed e v e l o p i n gc a t e g o r i z e dp r e f i x ， w i t l lc o g n i t i v ec r r a n m a ra sat h e o r e t i c a lg u i d a n c e ，t h ed e 印m o t i v ef o r m e db yt h e p r e f i xi st ob ee x p l o r e d s t a r t i n gf r o mt h eo v e r a l lc o n c e r nf o ra f f i x e si nm o d e mc h i n e s ea n de n g l i s hi n 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o fi t sv a r i e t ya sw e l la st h en u m b e ro ft h ec h i n e s ep r e f i xf a rl e s st h a n t h ee n g l i s ho n e ，w h o s ec a u s eo ft h i sp h e n o m e n o n t h ea u t h o rm a k e sas t u d yo ft h e p r o m o t i n gp a r ti nt h ep r o c e s so ft h es e l fd e v e l o p m e n t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o ft h ec h i n e s e l a n g u a g ei n f l u e n c e db yt h ef o r e i g nl a n g u a g ei no r d e rt oa n a l y z et h i si s s u ea n d i n t e r p r e t a t i o n i ti sn o t e w o r t h yt h a tt h ed i f f e r e n c e si nn u m b e ra b o u tt h ep r e f i xa n d s u f y t xi nt h ec h i n e s el a n g u a g ei t s e l fa r ea l s ot ob ed i s c u s s e di nt h i sa r t i c l e k e yw o r d s ：p r e f i x ；c a t e g o r i z e dp r e f i x ；a f f i x ；f o r e i g nl a n g u a g e ； g r a m m a t i c a l i z a t i o n ；m e t a p h o r ；a n a l o g y ；t h ep r i n c i p l eo ff r o n t e n dw e i g h t 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提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 的成果。据我所知，除了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 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对本人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作了 明确的说明。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日期：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东北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东 北师范大学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学位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 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东北师范大学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它复制手段保存、 汇编本学位论文。同意将本学位论文收录到中国优秀博硕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 ( 中国学术期刊( 光盘版) 电子杂志社) 、中国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 中国科学技 术信息研究所) 等数据库中，并以电子出版物形式出版发行和提供信息服务。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日期：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指导教师签名： 日 电话： 邮编：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引言 1 对学术界研究汉语前缀问题的文章进行简单阐述 关于现代汉语词缀的问题，早在“五四”时期一些学者就已经有了初步 的认识，比如，薛祥绥等人。但在当时，学者们关注的都是一些，如“子、头 等后缀现象，而且他们提出的观点和归纳的定义与现今我们普遍认可的词缀定义 并不相同。 后来，黎锦熙在词类连书条例中首次注意到词缀的标记性作用及其 虚化的特点。他在汉语构词法一多音词表中根据词的结构，提出了“词头、 词尾、词嵌”等概念。这里的“词头 与现在所说的“前缀 有相近之处。圆1 9 5 6 年孙常叙的汉语词汇从基本词的角度来探讨“前缀和“后缀”，他认为以 “附后缀”造出的词都是基本词，因为它们不能“从语法关系按词素体会出来。 ( 他的意思是“附缀造词法 所成的词义是不可以拆分的整体。) 而“前缀只有 称名、叙数的临时性作用，并不改名数本义，阿菊、老王、第一可以不 看作基本词 。( 也就是说，“前缀是可以从词义中拆分出来的、甚至可以去掉) 。 综合他的表述，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孙常叙认为前缀在成词以后，只具有 语法意义而没有词汇基本义，但后缀在成词后仍然具有词汇的基本义。到了7 0 年代，吕叔湘在汉语语法分析问题中已经明确的提出了“语缀 ( 即词缀) 这一概念，语缀分为“前缀、后缀、中缀，而且在“前缀和“后缀的基础 上又划分出“类前缀”和“类后缀 。“类词缀”的概念从此受到学术界的广泛关 注，从此汉语词缀的研究领域进一步拓宽了。与此同时“词缀和“类词缀 的 分界问题也开始在学术界讨论了起来。8 0 年代初，任学良的汉语造词法较 全面的列举了汉语的词缀和类词缀，并发表了自己的观点，他认为“汉语也有形 态，但是汉语的形态有自己的特点”，汉语中的“词头、词尾、词嵌 ( 即前缀、 后缀、中缀) 都是形态的标志。同时，他还提出“前缀 能够改变词的语法性质。 他列举了“前缀 1 4 个，“准前缀 3 个。紧接着郭良夫在1 9 8 3 年发表一文现 代汉语的前缀和后缀，文中归纳了“新兴的前缀 1 2 个。9 0 年代末，马庆株发 表了汉语语义语法范畴问题，书中不但总结了前人在词缀上的研究成果，而 。参见尹海良：现代汉语类词缀研究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 。参见尹海良：现代汉语类词缀研究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 任学良： 汉语造词法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 9 8 1 年版，第3 0 页 l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且非常全面的从范围、性质、语义功能等方面来分析词缀。将“前缀分为“真 前缀、“准前缀 。值得注意的是，马庆株指的“准前缀”与吕叔湘的“类前缀 不同，它指的不是语义没有完全虚化的语素，而是“用于引申义即非基本义和非 本义的义项的定位不成词语素。其意义在词典中不是第一义项，一般也不是第二 义项，义项标号总是比较靠后的 。他提出词缀在语义特征上具有范畴义。“除 了由虚词发展而来的词缀，其余词缀的意义都不是该语素的本义或基本义，而只 能是后起的引申义。部分词缀有不同的作用，多半可以再分化为几个词级语素， 这样，就大多数而言，每个词缀构成的一组词的词性是一致的。 我们说马庆株 提出的这一观点在区分“词缀 与“非词缀”以及划定“词缀”与“类词缀 的 界限问题上有_ 定的启发作用。汤志祥于2 0 0 1 年撰写了当代汉语词语的共时 状况及其嬗变一书，将“词缀划分为“纯词缀 、“准词缀和“类词缀”。 其中“准词缀”的概念与吕叔湘的“类词缀 概念相似，主要指的是一些词汇中 语素本身的词汇意义虽然已经开始弱化，但语义仍然存在，在语义方面呈现出“半 实半虚 状态。汤志祥的“类词缀”则是指一些特殊的词缀，它们的语素完全没 有虚化，但是具有“词缀 的其它特征，如“超 、“软”等。所以汤志祥认为 这样的语素也应该看成是词缀当中的一种特殊形式。他在书中列举了“准前缀 4 个，“类前缀”8 个。 本人选取此题的原因 虽然前人在汉语词缀问题的研究上已经有了相当多的成果了，但前人对 “前缀”的研究并没有一个系统的、全面的总结。很多前缀的研究一般是在研究 “后缀 时连带着出现的，而且由上文我们也可以看出，学者们在“前缀”的分 类方面和定义方面都各执己见。鉴于以上问题，本人认为有必要对“前缀”进行 进一步的总结和更深入的探究。 需要注意的是，现代汉语的前缀研究远不及现代汉语后缀的研究，这是 与汉语自身的发展特点离不开的。由于汉语产生的后缀在数量上明显多于前缀， 就导致了学者们在研究对象的选取方面有了一定的倾向性。所以，学术界对汉语 后缀的研究要比前缀更发达和更细致些。同时，本人还注意到了现代汉语中前缀 和后缀在发展过程中，较之英语等形态语言在词缀上的发展有很大的不同。因此， 汉语词缀的独特发展进程及其产生原因也是本文关注的重点和创新之处。 。马庆株： 汉语语义范畴问题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1 9 9 8 年，第1 7 8 页 。马庆株：汉语语义范畴问题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1 9 9 8 年，第1 8 l 页 2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从什么角度来探讨 我们说对汉语前缀的研究应该从历时的角度去探讨，即从语法化的角度 来分析前缀的虚化历程。沈家煊认为“语法化”通常指语言中意义实在的词转化 为无实在意义的和具有语法功能的过程或现象，中国传统语言学称之为“实词虚 化”。而这种实词虚化理论正好可以用来解释汉语前缀的形成。同时，我们也要 关注前缀形成的动因，我们说它的形成和发展既有内部动因的推动也有外部动因 的影响。其中，内部动因是前缀的形成的深层动因，对于这一点本文将从认知的 角度进行分析，也就是从隐喻的角度来分析。 沈家煊： “语法化”研究综观外语教学与研究，1 9 9 4 年第4 期 3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 1 前缀定义的探讨 现代汉语前缀的认定 吕叔湘从语素的特点出发，认为语素在具有“不单用，但是活动能力较 强，结合面较宽，有单向性，即只位于别的语素之前， 的特点时，叫“前缀 。 还有一些学者是从构词法的角度给“前缀 下定义。朱德熙认为“词缀 只表示 抽象的语法意义，“把词缀粘附在词根上的构词方式叫附加一。而词缀都 是定位语素，有前置的叫“前缀 。圆任学良提出汉语的词缀属于附加式构词法， 认为“词头、词尾、词嵌”( 即前缀、后缀、中缀) 是“词干 ( 即词根) 的“附 加成分 。而“前缀 是“词根 的“前加成分。它没有词汇意义，只有语法意 义。但是部分前缀在与一些特定语素结合时，仍带有一定的词汇意义。而它们的 所带有的词汇意义往往是虚化了的词汇义，如“老在姓氏前，“老王”、“老李” 等有一种亲切、熟悉的含义。 综上所述，本文所指的前缀是：紧密附着于词根的语素，中间不能插入 其它成分，并且它的位置是固定的- 位于词根之前。语义上是高度虚化的，所 以只具有语法上的意义，而没有词汇意义。 2 前缀大概有以下几个特点 1 2 1 前缀在构词位置上具有定位性 前缀与词根的位置关系是固定的，始终位于词根之前，如“老”，“老兄、 老娘、老王、老李、老鼠、老几、老师 。值得注意的是，现今词汇中有“马 老、刘老 一说，即“姓氏+ 老 的情况。我们说这里的“老 虽然位于后边， 但它不是词缀。因为我们在说“马老、刘老”时，一般是用来称呼年纪的、资历 深的老先生，郭良夫称“这种情况最好把它看成是具有实义的中心语素更好 ， 而不应看作词缀。所以以前缀“老 为例，我们说如果某语素可以成为“前缀 ， 那么它的位置就应该固定在词根之前的，不能随意调换位置。 o 吕叔湘： 汉语语法分析问题商务印书馆，1 9 7 6 年，第1 9 页 。朱德熙： 语法讲义商务印书馆2 0 0 7 年版，第2 8 页 4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 2 2 前缀与词根关系紧密，具有非独立成词性 前缀与词根的关系紧密表现在它紧密附着于词根，中间不能插入其它成 分。“词缀不论是真词缀还是准词缀都是与词根结合得很紧的成分，又由于它与 词根只有位置关系，因而它与词根之间不能插入其他任何成分如的字。否则 不是词缀如副 。我们说对于“副 这样的语素，它在使用上更多的是为了 与“正 相区别。在现代汉语词典中“副”是作为“属性词 的，它不但 语义上没有虚化，而且也没有表示某种类化的含义。虽然在“副班长、副主任 等词中“副后一般不插入“的 。但在“她是我们班的正班长，而他是副的”中。 由于“正 的出现，“副+ 的 就可以代替“副班长 。所以我们说这种只起区别 作用的语素不能列入前缀之内。而且“副班长 还可以叫“班副 ，还有相近的 用法如“团副”等，这与前缀的定位性特点是相矛盾的。所以说，“副 不是前 缀。还有“每天、每年、每组 的“每 也不能看作是前缀，因为在它们中 间可以插入其它成分，如“每一天、每一年、每三组”。 吕叔湘认为词缀是“不单用 的语素，也就是说它不能独立成词。必须 要依附于词根才能存在。以学术界公认的典型前缀“老 为例，“老 作为前缀 是不能单独成词的。因为老 在语素义上已经高度虚化了，在古汉语中的“老 母、老父 的“老 仍具有年纪大、和表示尊敬的含义。可现代汉语中的“老 爸、老妈”等已经失去了年纪大的意思，只是一种亲切的叫法。同时，“老作 为实词可以是副词或者形容词。副词表示一种“总是、一直的含义；形容词仍 旧是年纪大的意思。也就是说，“老 作为前缀时，它的语素义与单用时的语素 义不同。因此，从语义的角度来看，前缀是不能独立成词的，它依附于词根，是 只具有语法意义的虚语素。 1 2 3 前缀具有意义的虚化性 “真正的词缀只能粘附在词根成分上头，它跟词根成分只有位置上的关 系，没有意义上的关系。 四也就是说词缀从词汇意义的角度来看，已经完全丧失 了它本身的词汇义。郭良夫也说“实语素有实在的词汇意义，词缀是虚语素，没 有具体的词汇意义，却有抽象的语法意义，或者叫做有结构的意义。 也就是说， 词缀都具有实词虚化的特点。那么前缀也是一样，典型的前缀有“老”、“阿 、 “第 。值得一提的是“第作为前缀，它附着在基数前头造成序数，他不但可 以跟单纯的数词结合，如“第一、第二、第三 。还可以跟复合数词相结合， 马庆株：汉语语义范畴问题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1 9 9 8 年，第1 9 8 页 。参见：朱业军、田宇现代汉语词追的性质及其分类研究学术交流2 0 0 0 年，第2 期 朱德熙：语法讲义商务印书馆2 0 0 7 年版，第2 9 页 郭良夫：现代汉语的前缀和后缀中国语文，1 9 8 3 ，第4 期 5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构成多音节词。如“第二十六、第五十七 等等。它形成的序数词常常可以跟量 词结合，例如“第一个、第二组 。马庆株认为“第是“与数字组合时是 序数助词 ，因为他说“加第可以使次第义明确，包括只表示序数的二 和由三位或更多位数字省去位数、只保留系数形成的简略式，如，二七二( 医院) ， 五- - k 五四( 部队) 。但我们说“第 还是应看作前缀。首先，我们不能忽略 “第”作为序数词标志的语法作用。有一些词，如“二七二( 医院) ，五- - a 五四 ( 部队) 等，它们在省略了“第”的情况下也可以表示序数。但这类词一般是我 们比较熟悉的专有名称，而且是在听说双方心里都明确的情况下才可以省略。我 们或许可以说，因为它们正处于“零前缀状态 之下。固又或者当“二七二( 医院) ， 五- - a 五四( 部队) ”已经成为“第二七二医院”和“第五- - a 五四部队 的简称 时，也就不需要“第 了。“第”作为实词，在先秦时期，曾有“次之 的含义， 如国语周语下中“夫六，中之色也，故名之日黄锺，所以宣养六气、九德 也。由是第之。 后来，唐代时，“第”的虚化就已经开始了。比如，唐敦煌 变文中有“海龙王第三女，长七尺强，衔来腹底卧，燕岂在称扬! 。其中的“第 三女 与现代汉语中的“第 的用法极为相似。所以，我们说“第”具有实词虚 化的过程。 1 2 4 大部分前缀构成的词都是双音节词 我们说前缀除了“第 这种起着序数作用的前缀以外，其他的前缀所构 成的词一般都以双音节的形式出现。如前缀“阿，“阿猫、阿狗、阿飞、阿达”。 前缀“老 也是一样。典型后缀构成的词在音节上的表现形式也是以双音节为主 的。例如，典型后缀“子、头、儿 等，它们结合成的词“桌子、电子、念头、 劲头、盖儿、空儿 。有些学者认为后缀构词正在从双音节形式向多音节形 式转变，这一变化尤其体现在类后缀上。但是，典型前缀构词的多音节形式是 极其少见的，如“老百姓、老好人 等等，所以我们不能说前缀在构词上也存在 这种倾向。 1 2 5 部分前缀具有类化的倾向，即具有一定的类属性 朱亚军和田宇曾在现代汉语词缀的性质及其分类研究中提到过，“类 属性有两层含义：一是指词缀具有类义功能，即词缀的范畴义。二是指词缀可以 。马庆株：汉语语义范畴问题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1 9 9 8 年，第1 6 5 页 。注：郭良夫在汉代汉语的前缀和后缀中国语文，1 9 8 3 ，第4 期中曾经提到过“零后缀”的概念，他 认为“零后缀表示的是执事者名词”，如领导( 者) 、编辑( 者) 等。笔者认为，前缀“第”也存在这 种多位数词在去位数的同时省略了序数标记“第”的情况，笔者把这种状态叫“零前缀状态”。 参见：朱氏语料库 o 参见：汤志祥当代汉语词语的共时状况及其嬗变复旦大学出版社2 0 0 1 年，第1 6 4 页 6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决定词的语法属性，即或肯定原词根所反映的词性，或改变原词根的词性。 那 么对于前缀的类化倾向，我们可以从语义和语法两个方面来探讨。首先，从前缀 的范畴义来考虑，前缀是高度虚化了的，因此前缀在语义上所体现出的类化性很 不明显。但对于一些个别前缀来说，在特殊语境下，语义的类化性就表现出来了。 如“老 ，“老作为前缀已经基本上失去了最初年长的含义。但当“老和“小” 同时出现的时候，即用“老张和“小张 来称人时，“老”仍然隐含了年纪略 大的含义。朱业军和田宇认为“作为词缀的意义不该是词素的本意或基本义。 如果是这样的话，“老 可以分成，表示亲切、熟悉的语义，如“老妹、老弟、 老爸、老张”；非正式的、显示身份的语义，如“老板、老总，老董 ； 表示自夸、自负的语义，如“老子、老娘等等。而且，同样的对于前缀“阿”， 一般表示一种亲切的、非正式的含义。虽然前缀的语义已经高度虚化了，但除了 “老师、老虎、老鼠、老鹰等词以外，我们说从具体的语用交际当中，部分的 前缀仍然带有词汇意义，有一定的类化倾向。 再者，从语法的类属性角度来看，“形态标志具有改变词的语法性质的 作用 。四前缀“第 在这方面的表现比较突出，基数词“一、二、三，加 上前缀“第 之后，变成了序数词“第一、第二、第三。同样的，“老”也 有这一特性。像基数词“五 ，与“老 结合后就变成了名词“老五”。形容词“粗、 大、小 等，加上前缀“老 ，也变成了名词“老粗、老大、老小 。所以我们说， “老”在语法的类属性上具有将其他词性的实词转化为名词的功能。由此推出， 前缀不但在语义上有类化的倾向，而且它具有一定的语法功能，即类化词性的功 能。 1 2 6 前缀的能产性仍然很强 从构词能力上看，前缀造词的能产性仍然很强。尤其是“第和“老 ， 对于“第 来说，基数词是无限的，那么“第 构成的序数词就是无限的。“老 在构造新词上也十分活跃。最近几年出现的一些新词，如“老总、老拳、老伴、 老油子 ， 使用相当广泛。“老 虽然虚化成前缀的时候非常早，但是它的 能产性并没有因此而减弱，而且在非正式的言语中，很容易与其他的词根结合形 成新词。 1 2 7 前缀具有自源性 这里的自源指的是从本民族语言发展而来。反之，从外来语中吸收来的 。朱亚军、田宇：现代汉语词追的性质及其分类研究学术交流2 0 0 0 年，第2 期 。任学良：汉语造词法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 9 8 1 年版，第3 3 页 汉代汉语词典商务印书馆2 0 0 5 年版 7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词则是他源性词。“在词缀自源和他源的问题上汉英差异比较大，汉语中的词缀 以自源为主，同时也受到外来语言某种程度的影响。汉语的典型词缀都是自源 的。 我们说典型词缀是汉语中的实词经过历时的演变而形成的，是实语素经过 推移、发展而来的。拿前缀“老”来说，王力先生认为“词头老字就来源于 形容词“老 字，最初是表示年老或年长的意思 。留孙常叙也说过“老”在六朝 时期就已经有了前缀化的倾向。 而且前缀“阿 也是自源的。朱茂汉在他的名 词前缀“阿”和“老”的形成和发展中说，前缀“阿”，最早是动词，有“依 靠、保护”等含义，到了汉代“阿 作为前缀已经形成。虽然“阿作为前缀在 普通话中很少出现，但是它在吴、粤、闽、客家等方言中所占的比例还是相当大 的。“第”也是一样，“古汉语里已经从次第的第分化出词头第。因 此，我们说汉语的典型词缀都是自源性前缀。 o 尹海良：现代汉语类词缀研究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第9 1 页 。杨贺：试论前缀“老”的语法化历程及其意义山东科技大学学报2 0 0 3 年6 月，第5 卷，第2 期 国参见：孙常叙汉语词汇吉林人民出版社1 9 5 7 年版，第1 4 0 页 。任学良： 汉语造词法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 9 8 1 年版，第3 9 页 8 东j l i j i l i 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2 现代汉语类前缀的总结与分析 2 1 前人对类前缀的界定 如果将汉语中的前缀分为典型前缀和非典型前缀。那么，类前缀的界定 就是为了区分典型前缀与非典型前缀的情况下产生的。以上我们所总结的都是典 型前缀的特点，而关于非典型前缀问题，学者们在划分方式和范围上都有很大不 同。吕叔湘在汉语语法分析问题中提到，类前缀“说它们作为前缀和后缀还 差点儿，还得加上类字，是因为它们在语义上还没有完全虚化，有时候还以 词根的面貌出现。也就是说吕叔湘认为类前缀是没有完全虚化的前缀。任学良 在汉语造词法一书中提出了“准词头”的概念，他认为“准词头 不是十足 的词，也不是十足的形态标志。是与“词头相近的东西，并向“词头的方向 发展的。依据任学良的说法，他所说的“准词头”与“类前缀是非常相近的， 是一种不完全前缀，并向前缀发展的一类非典型前缀。他与吕叔湘所划分范围基 本上一致。而马庆株在汉语语义范畴问题中定义的“类词缀”与他们的完全 不同。本人在引言中已经提到了，他提出的“准前缀 概念是指：用引申义，即 非基本义和非本义的义项的定位不成词语素，与词根相结合，而且“准前缀”选 取的义项一般是比较靠后的。我们说现在学术界普遍认可的“类前缀”的定义与 前两人划分的标准基本上是一致的，所以马庆株的“准前缀”概念就不属于本文 要探讨的内容。汤志祥在当代汉语词语的共时状况及其嬗变中将前缀分为“纯 前缀、“准前缀”、“类前缀。这种区分打破了以前的两分法，对非典型前缀有 了更细致的划分。其中的“纯前缀就是我们所说的典型前缀。“准前缀 和“类 前缀 都属于非典型前缀。他们的区别就是“准前缀”的语义已经虚化了，但虚 化的并不完全，仍保存着部分语义。而“类前缀 是词素的语义并没有虚化，但 它具备前缀的其他特点。汤志祥所提出的“准词缀与我们一般认为的“类词缀” 相一致。但他所说的“类词缀”由于它具备前缀的其他特点，所以我们认为它们 也应该归于“类词缀”当中，被视为发展中的“类词缀”。 2 2 类前缀的概念以及它与前缀的异同 本文所指的类前缀是以吕叔湘的观点为基础的，认为类前缀是指在语法 功能和意义上与前缀非常相似的语素，这类语素的语义没有完全虚化( 包括开始 9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虚化的语素) ，并可能发展成前缀的语素。类前缀与前缀的不同之处除了虚化程 度上的不同，还体现在音节上。我们说加前缀后形成的词一般是以双音节词为主 的，而类前缀的构词中三音节词所占比例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双音节词。根据汤志 祥在当代汉语词语的共时状况及其嬗变中所列举的类前缀( “准前缀”加上 “类前缀 ) 的比例来看，三音节词大约占7 2 ，而双音节词只占了大约2 7 。 因此，我们说类前缀构词中三音节词占优势地位。值得注意的是，由于现代汉语 越来越受到外来语素的影响，于是形成了一大批他源性的类前缀。换句话说，有 一些类前缀并不是从本民族语言发展而来的，而是通过音译或意译一些外来语素 而得来的，如“非对应n o d 准对应q u a s i ；单对应u n i 我们说这样的类 词缀具有半开放性，有很强的构词能力。 3 类前缀的划分问题 类前缀不属于典型前缀，因为类前缀的虚化程度不够。而且从来源上看， 类前缀中有的是自源性的，有的是他源性的，还有的是同时具有自源性词和他源 性词两种性质的。学者们在类前缀的划分上有很大不同。 部分学者列举的类前缀统计表： 作者、著作及时间所用术语列举数量 吕叔湘汉语语法分析问 可、好、难、准、类、亚、 题1 9 7 9 年 类前缀次、超、半、单、多、不、 1 8 无、非、反、自、前、代 赵元任汉语口语语法 新兴“前缀 不、单、多、泛、准、伪、 1 0 1 9 7 9 年无、非、亲、反 任学良汉语造词法 准词头准、二、以 3 1 9 8 1 年 郭良夫现代汉语的前缀和多、半、单、超、非、无、 后缀1 9 8 3 年 新兴前缀 1 1 不、反、亲、自、次 沈孟璎再谈汉语新的词缀 新前缀多、高、软、大 4 化倾向1 9 9 5 年 。参见：徐志敏、蔡亮汉语前缀与外来语素的前缀提取淮北煤炭师范学院学报，2 0 0 7 年1 2 月，第2 8 卷，第6 期 1 0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马庆株现代汉语词缀的性 准前缀 准、总、分、伪、亚、可、 7 质、范围和分类1 9 9 8 年 不 汤志祥当代汉语词语的共 准前缀 可、反、非、准 4 超、多、高、性、软、核、 时状况及其嬗变2 0 0 1 年 类前缀 半、全、大、单、双 1 在以上各学者们研究的基础上，我们具体的归纳出一些类前缀在虚化进 程中的特点： 2 3 1 虚化速度有快有慢 以类前缀“准来看，它的虚化发展很慢。“早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 准作为类前缀构词就已出现了。”但是它的构词能力不强，因为一般只有在 书面性的材料中才可以看到。它大多与一些专有的或者概念性的名词结合，如“准 契约、准液晶、准动词 。所以，它的结合面比较窄，使用范围有限。这就 使得它的发展速度缓慢，语义上几乎看不到变化。只有在少数的口语交际中才能 看到它还有一定的生命方，如“准老公、准新娘、准女婿 。我们说类前缀 要想转化为前缀，一定要经历一个漫长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它是否能频繁的 运用于言语交际对其虚化速度的快慢有很大影响。如果类前缀的使用只停留于书 面，必然会减少它使用的频率，从而减慢它的虚化进程。而这一点对于类前缀 “超”来说正好相反。“超 作为类前缀大约兴起于2 0 世纪9 0 年代，它发展到 现在生命力仍然非常旺盛。在非正式的口语中经常出现，尤其是青年一代，他们 把“超 作为一个流行的语素而广泛的使用。具体地说，起初只有“超+ 名词 的形式，“超与外来语素结合到一起，表示在某个范围以外的，如“超人、超 导、超自然。在此之后，“超”扩展到与本民族的语素相结合，如“超支、 超标、超短裙 。现今在口语中，除了“超+ 名词 以外，还有一些它与其 它实词的组合形式。如“超+ 形容词，“超帅、超迷人、超性感、超感动、超感 人。还有“超十心理动词 ，如“超喜欢、超爱”。对于这里出现的“超 是否应该归为类前缀，我们暂且不说。但很明显的，我们可以看出“超 的语素 含义正在进行转变，已经渐渐虚化为“非常”的意思，甚至还有点“特别”的意 味。所以，我们说像“超”这样的类前缀，它的语义范畴具有一定的开放性，结 合面很宽。具有非常的生命力，很容易被口语所吸收，自然的它在虚化方面的发 展也就更快了。 彭小川、毛哲诗类前缀准的多角度研究湖南大学学报2 0 0 6 年3 月，第2 0 卷，第2 期 1 l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2 3 2 有的语素以前曾经被视为是类前缀的，现在已经不再被看作是类前缀了 我们说类前缀在向前缀的发展过程中，有一些曾经是类前缀的语素，由 于缺乏生命力而失去了类前缀的语法功能。比如，沈孟璎1 9 9 5 年发表的再谈 汉语新的词缀化倾向一文，文中划分出了类前缀“大 ，并列举了一些词，如 “大农业、大排行、大文化、大礼拜、大粮食 。“大”作为当时的类前缀， 其含义是“包括所附属的语言单位在内范围更广的一个大类 。但是，现在除了 “大礼拜”仍在使用，其他的词几乎已经见不到了。 2 3 3 有的类前缀已有虚化迹象，可能变成前缀 由前文所知，他源性类前缀“超”的大量使用使得它的虚化进程发展得 较快，并有了虚化的迹象。而自源性类前缀“可”也出现了这一迹象。我们说“可” 早在先秦时期的意思是“可以、准许 ，而这个语义一直延续至今。唐代时已经 出现了“可笑、可悲 等词。哪后来又出现了动词的用法，如“可了他的心 等。 这里的“可 是动词“适合 的意思。现在类前缀“可”已经虚化为“值得、令 人”的语义，如“可憎、可敬、可靠 。近几年出现了一些新词，如“可乐、 可身、可挣、可知、可识、可视、可再生 。“可 的一般形式是引可+ 名词 性词根或者可+ 动词性词根，即“可x 的格式，在词性上一般转变为形 容词。我们说“可视、可再生 这样的词还可以看到“可以 的本义，“可挣 也可以看出“值得去挣”的含义。而“可身 则有“适合 的意思，与“可心、 可意”的“可”语义上差不多，我们说它是从动词的“可”转化而来。而“可 乐 与“可笑 的语义很相近，多用于口语。但是我们说把“可乐解释成，值 得乐的 或者“令人乐的”未免有些牵强。还有“可知、可识 这样的词，它们 中“可以”的基本含义已经非常模糊了，有了虚化的迹象。所以，我们认为类前 缀“可”正在向前缀的方向转变着。总体来看，它作为类前缀从唐就已经开始了， 发展的非常稳定，而且构词能力很强。因此，我们说类前缀“可”发展成典型前 缀的可能性很大。 2 3 4 有的类前缀开始时是自源性的，后来受到了外来语素的影响，出现了大 量的与外来语素结合的词 我们说类前缀“非”和“多”等都具有这一特点。首先，关于“非 ，汉 代汉语词典中归纳为“前缀。用在一些名词性成分的前面，表示不属于某种范 。参见：朱氏语料库 1 2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围：金属i 晶体i 司机 。( 在这里我们说“非”属于类前缀。) “非 在古 汉语中最早是用来表示否定的，有“不、不是 的含义，先秦时期它用来表示否 定含义是非常普遍的。后来引申出“不同、不一样的语义，如“非常 。接着 慢慢固定下来，成为类前缀，表示出不属于某种范围的、不合乎某种标准的语素 义，如“非法、非人、非命、非分、非礼、非卖品、非党员 。由此我们不 难发现，“非 的接合面是非常宽的，一般可以区分出不属于某种范围的名词性 语素，大多都可以与“非结合。这就使得9 0 年代以后，意译过来的外来语素 中出现了前缀“n o n 一，而它与“非 在语义和用法上很相近。于是自源性的前 缀“非”替代了外来语前缀“n o n - ，与“n o n 一所结合的其它外来语素结合。 如“非物质：n o n - p h y s i c a l ，非暴力：n o n v i o l e n c e 等等。 多 最早是作为形容词出现的，类前缀“多”仍然属于“量多的 语义范畴。如“多云、多义词、多口相声。发展到现在由于它与外来语素 中“p o l y - 、m u l t i - 的语义相近，因此它很容易与“p o l y - 、m u l t i - 相对应的 外来语素相结合，如“多基因：p o l y g e n e ，多媒体：m u l t i m e d i a ，多细胞： m u l t i - c e l l s 。我们说类前缀“单 也具有这样的特点。这样的类前缀一般 接合面宽，构词能力很强。 2 3 5 本民族语素在与外来语素结合后，形成了他源性类前缀。后来又与本民 族的其他语素相结合，形成了一系列新词语 “反 就是这样的类前缀。“反在宋代就有“反对”之义，到了元明 时期“反引申出“反抗 的语义。也就是说“反 有“反抗、反对的语义 是由汉语自身发展而来的。近现代以后，在当时特殊的社会背景的影响下，出现 了大批的新兴词语。其中“反 含有“反抗、反对 的语义，它与当时引进的一 些特定外来前缀在语义上很相近。于是它与一些意译的相对应的外来语素结合到 、了一起，如“反帝、反封建、反资本主义、反法西斯。这些意译的外来语 在当时使用十分频繁，“反也就慢慢的固定下来变成了类前缀。它的能产性很 强，很快就被本民族语言吸收了，与本民族的其他语素广泛结合后形成了大量的 新词，如“反恐、反腐败、反倾销 。同“反 具有一样发展特点的还有类 前缀“超( 如上) 。 2 3 6 发展中的类前缀 我们说有些语素位置基本固定在词的前端，有一定的类化倾向，同时 国参见：朱氏语料库 国参见：朱氏语料库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在构词上有很强的能产性。也就是说，这类词除了在语素义上没有虚化以外，具 备前缀的其他特征。如“核”、“亚、“性”等词，它们构成的系列新词如，“核 工程、核威慑、核讹诈、核战争、核试验、亚健康、亚原子、亚文化、性自由、 性丑闻、性犯罪 。我们将这类词看成是发展中的类前缀。由于它们的语素 义几乎没有虚化，所以它们的发展并不是稳固不变的。也就是说，在经过长期的 历时演变后发展成前缀的可能性很大，但是也不排除它们不会成为前缀的可能 性。 总的来说，类前缀的形成和发展有汉语自身的特点。由于类前缀的形成 时间很短，相对于典型前缀来说，类前缀的虚化时间还远远不够。因此，什么样 的语素可以看成是类词缀，或者哪些语素可能是发展中的类前缀，就需要学者们 的进一步研究和探讨。不管怎么样，我们认为对于类前缀的划分最根本的是要遵 循汉语自身的特点。汉语是孤立语，它与英语等印欧语不同。汉语没有明显的形 态变化，词缀很少，而前缀更少。一些实语素要想完全虚化要经历一个漫长的时 期，所以，我们说被确定为类前缀的语素一定是可能进一步虚化的语素，并且是 能够稳定的发展下去的。不能是昙花一现的，就像曾经的类前缀“大 ，这样的 类前缀严格来说不能归为真正的类前缀。同时，还要注意一些由外来语素中音译 或者意译而来的词，如“反。虽然这样的语素与其他语素结合构成了大量的新 词，而且有明显的类化现象。但是，我们说汉语和印欧语并不是一一对应的，这 些语素可能以后会进一步虚化，也可能永远也不会虚化，而且它们是否能一直存 在都有待商榷。所以，哪些语素才是真的类前缀，需要学者们更深入的、更严谨 的划分和探讨。 1 4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3 1 前缀产生的条件 前缀产生的条件和动因 3 1 1 汉语自身以语义为主的特点，不重形式，容易产生语素间的意合 意合是词与词组合在一起的先决条件。两个词的语义能够融合，才有形 式上组合的可能。邵敬敏在他的汉语语法的立体研究中分析了句法语义的原 则，其中提到“汉语语法的总特点是：不重形式表现，特重意义选择，是句法语 义的双向性选择决定了句法结构组合的合法性。我们说在词法里也同样有这样 的特点。也就是说，汉语的词与词之间也存在着双向性选择关系，并且是以意义 上的选择为前提的。当然“意合而成的汉语词，其语义往往并不是语素义和语素 义的简单相加，前缀就是在这种语义意合下产生的比较特殊的一类语法形式， 汉语虽然没有严格的形态标记，但从广义形态论来说，前缀从某种程度上也起到 了标记性的语法作用。 3 1 2 使用频率高，是它们发展成前缀的必要条件 如果说意合是词与词能够组合在一起的先决条件，那么在词组中，如果 其中一个语素具有语义范围广、并且有类化倾向的特点时，它就很容易与其它相 关语素重新结合。同时在社会语言交际里频繁使用的前提下，它就会通过借用、 扩展等途径，与更多的语素相结合，最终形成一系列的新词。反过来，这一系列 的新词产生后，也使得这些特殊的语素在使用的频率上越来越高，语义渐渐泛化， 位置被固定下来。从实语素逐渐向虚语素转化，最后成为前缀。因此，使用频率 高是前缀形成的必要条件。 3 2 前缀产生的动因 3 2 1 内部动因 3 2 1 1 由经济原则驱使的： 。王玲：外来语素的词缀化语文学刊2 0 0 6 年，第7 期 1 5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语言一般都遵循经济原则，汉语也不例外。我们说在语言表达准确的基 础上，以经济原则作为指导，可以使你的表达更简洁、更精炼。前缀和类前缀在 这方面都能发挥它们的作用。尤其是类前缀，它的语素义还没有完全虚化，因此 在起到一定的语法功能之外，还能用它的类化语义范畴来精简语言的表达，如， “零”由表示数量的“无 进而类化为领域上的“无 。“零污染、零风险、零距 离 。具体的简化过程是，如“但是如果获取信息的盛奎盏委，怠工的人在 采取怠工行为之前就应当想到这一个事实 ，( 汪丁丁制度创新的一般理论) 根据经济原则，类前缀“零就可以简化“x 为零为“零x 。那么“零成本 就符合经济原则。同样的，其他类前缀也常常遵循此原则。因为“类词缀都有语 义的类化作用，且能使复杂的短语结构词汇化，因此由类词缀构成的派生词的优 点逐渐被语言使用者所发现，与此相应地其使用频率也就增高了。 3 2 1 2 汉语自身发展要求下产生的： 从历时的角度来看，前缀在形成和发展的过程中符合语法化单向性的原 则。 即：自由的实词一附着于词根的语素一语义虚化的前缀。 一些自由的实词在使用频率增高以后，在使用范围上可能有所增大，这 样就使得它们在词义拓宽了，部分实词出现了泛化现象。换句话说，“发生语法 化的词汇项一般是所谓的基本词。在某些情况下，一个以前非常具体的项能 够发生语法化，但只有在它的意义变得非常概括以后语法化才能发生 。魄些自 由的实词被泛化了之后，它们的使用频率也随之增加。随着社会的发展，汉语以 单音节为主的词汇已经不能满足语言精确、具体的表达需要。这就使得汉语单音 节词逐渐向双音节词转化。在语义的双向选择下，这些泛化了的自由实词就很容 易与其他相关语素相结合。它们在语义范畴上有一定的类化意义，因此在类推机 制的作用下，形成了在同属于某一范围内的或者有着某种共同倾向的一系列合成 词。类推是人们在构词过程中对概念的需要，一些新的语素被引入某种概念当中， 形成了一种惯用模式。对于前缀来说就是“自由的实语素+ x ”的惯用模式。因此， 我们说类推可以看作是“规则或结构的泛化 。固这一模式经过长时间的运用，引 入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