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论文）弗雷格真之理论研究.pdf

摘要 摘要 弗雷格是现代逻辑的创始人。他为拒斥当时逻辑研究中的心理主义倾向，区分了“是 真 和“把某物看做是真 ，将“真”作为逻辑的研究对象，依靠建立在形式语言基础 上的逻辑分析方法求真，形成了别具一格的真之理论。 弗雷格指出真作为逻辑的研究对象，是本体论意义上的基始概念，不能再还原为更 简单的东西；真仅适用于断定句，存在于断定旬的形式之中；它同思想一样是抽象的客 观存在；研究真是通过对句子及其组成部分进行逻辑分析体现出来的。 本文通过对句子的意谓和句子的涵义两个方面进行逻辑分析和刻画，论证了弗雷格 独特的求真思路，揭示了弗雷格真之理论中所贯穿的逻辑分析方法对逻辑学和语言哲学 的重要性，阐明了弗雷格真之理论有助于我们认识现代逻辑的起源和特征等方面的作 用。 弗雷格真之理论面临的理论困境是：弗雷格认为逻辑哲学中的核心概念“真 是不 可定义的，只对它作了语义上的直观解释，导致了对意谓和涵义论证的不足；他还认为 思想是可以把握的，但没有说明如何把握和确定思想的真假；对思想和真的关系也存在 着前后矛盾的说法等等。 关键词弗雷格真之理论理论困境 a b s t r a c t a b s t r a c t g o t t l o bf r e g e ，o n eo ft h ef a t h e r so fm o d e m l o g i c ，r e j e c t st h ep s y c h o l o g i c a lt e n d e n c y t o w a r d st h es t u d yo fl o g i ca th i st i m e ；h ed i s t i n g u i s h e s b e i n gr e a l f r o m s e e i n gs o m e t h i n ga s b e i n gr e a l h er e f e r st o b e i n gr e a l a st h es u b j e c to fl o g i c ，a n a l y z e s t r u t h - s e e k i n g o nt h e b a s i so ft h el o g i co ff o r m a ll a n g u a g e ，a n dc o n s t r u c t sh i su n i q u et h e o r yo ft r u t h f r e g ea r g u e st h a tt h e 呲a st h es u b j e c to f l o g i c ，i st h eo n t o l o g i c a lc o n c e p to f p r i n c i p l e ， c a n n o tb er e d u c e dt om o r es i m p l ec o n c e p t ；t r o t ho n l yf i t st oj u d g m e n ts e n t e n c e s ，a n dl i e si n t h ef o r mo ft h e m ；i ti st h ea b s t r a c to b j e c t i v ee x i s t e n c ej l a s tl i k et h o u g h t ；t r u t hi ss t u d i e d t h r o u g hl o g i c a l l ya n a l y z i n gs e n t e n c e sa n dt h e i rc o m p o n e n t s ， t h r o u g hl o g i c a l l ya n a l y z e st h em e a n i n ga n dc o n n o t a t i o n o fs e n t e n c e ，t h i sd i s s e r t a t i o n d e m o n s t r a t e sf r e g e su n i q u el i n eo ft r u t h s e e k i n g ，s h o w st h ei m p o r t a n c eo ft h em e t h o do fh i s t h e o r yo ft r u t ht ol o g i ca n dp h i l o s o p h yo fl a n g u a g e ，e l u c i d a t e st h ei m p o r t a n tf u n c t i o no fh i s t h e o r yo ft r o t hf o ru st os t u d yt h eo r i g i na n d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o f m o d e ml o g i c f r e g e st h e o r yo ft r u t hs t i l lh a ss o m et h e o r e t i c a ld i f f i c u l t i e s ；h et h i n k st h a ti ti s i m p o s s i b l et od e f i n et h ec e n t r a li d e ao fp h i l o s o p h yo fl o g i c ，s oo n l yt a k e ss e m a n t i ca c c o u n to f i ti n t u i t i o n a l l y d o i n gs ol e a d st oi n a d e q u a t ed e m o n s t r a t i o n h eb e l i e v e st h a tt h o u g h tc a nb e g r a s p e d , b u td o e s n ti l l u s t r a t eh o w t od e t e r m i n ei tf a l s eo rt r u e i na d d i t i o n , t h e r ea r es o m e c o n t r a d i c t i o n si nh i sd i s c o u r s ea b o u tt h er e l a t i o n s h i pb e t w e e nt h o u g h ta n dt r u t h k e yw o r d sf r e g et h e o r yo f t r u t ht h e o r e t i c a ld i f f i c u l t i e s 河北大学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 研究成果。尽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 经发表或撰写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河北大学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所使 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 明并表示了致谢。 作者签名： 日期：砰月土日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河北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保留并向国 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学校可以公布 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文。 本学位论文属于 1 、保密口，在年月日解密后适用本授权声明。 2 、不保密衫 ( 请在以上相应方格内打“4 ) 保护知识产权声明 本人为申请河北大学学位所提交的题目为 的学位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 嘶物线硐 i ) 指导并与导师合作下取得的研究成果，研 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是在河北大学所提供的研究经费及导师的研究经费资助下完 成的。本人完全了解并严格遵守中华人民共和国为保护知识产权所制定的各项法律、行 政法规以及河北大学的相关规定。 本人声明如下：本论文的成果归河北大学所有，未经征得指导教师和河北大学的书 面同意和授权，本人保证不以任何形式公开和传播科研成果和科研工作内容。如果违反 本声明，本人愿意承担相应法律责任。 声明人： 作者签名： 导师签名： 钞易f j 么切兹 罗 尸b 、 日期：至型年月l 日 日期：趟键, e l l - 日 日期：4 钆月l 日 引言 一i 一 i_ 一i m 一_ 一_ 一1 一一n 一一m _一i 鼍曼量曼曼曼寰曼鼍皇曼皇 引言 对真的追求和探索是人类永恒的话题。无论在传统逻辑中还是在现代逻辑中，真都 是个很重要的概念。弗雷格是现代逻辑的创始人，他认为逻辑是认识“是真 的规律， 研究真要通过研究句子来进行，提出依靠建立在形式语言基础上的逻辑演算方法去求 真，形成了独特的真之理论。由于弗雷格的思想在生前遭受冷遇，得不到人们的理解和 重视，后经罗素、卡尔那普、达米特等人的发现和挖掘，掀起了研究弗雷格思想的热潮。 弗雷格在二十世纪中后期得以复活，成为世纪转折处的哲学巨匠，由一个默默的孤独的 先行者成为分析哲学时代的引路人。 一国内外研究现状 达米特是国际著名的弗雷格研究专家。1 9 7 3 年，他发表了弗雷格的语言哲学一 书，详细分析了弗雷格的语言哲学，探讨了弗雷格关于专名、意义和所指、概念和对象、 语境原则以及生平思想发展等问题，提出了一系列独到而深刻的见解。达米特认为弗雷 格语言哲学的核心是意义理论，其包含三种要素一一s e n c e 、t o n e 、f o r c e 。其中s e n c e 是句子中与真假有关的东西，t o n e 是句子中与真假无关的东西，f o r c e 是句子之外的东 西，。在这三种成分中，s e n c e 最为重要。他还认为，在弗雷格意义理论中，最重要的是 “真的概念。因为在所区分的三种因素中，最重要的因素即涵义，与真紧密联系在一 起。在涵义和所指的区分中，最重要的也是涉及真的问题。因此说，弗雷格的意义理论 是以真这一概念为核心的意义理论，并在此基础上形成了自己的意义理论。 王路在弗雷格思想研究和论文“弗雷格的逻辑观 中，系统、全面的探讨研究 了弗雷格的逻辑哲学思想。他认为“真是本体论意义上的基始概念，不可定义的，弗 雷格通过构造形式语言，建立逻辑演算系统这种独特的方法来研究真。张燕京在其著作 、 1 ， 2 4 = 4 2 都具有相同的值，即都是真的。对于x 2 = 1 这样的函数，它的值总是两个真值之一。 对于自变元1 来说，这个函数值是真的，我们可以这样表述“1 这个数具有这样的性 质：它的平方是1 ，或者说“l ”是1 的平方根，或者说“1 属于1 的平方根这个概念 ， 而对于自变元2 来说，f = 1 的函数值是假的，也可以这样说“2 不属于1 这个平方根这 个概念 。由此可以看出“逻辑中称为概念的东西与我们称为函数的东西十分紧密地联 系在一起。人们确实完全可以说，一个概念是一个其值总是一个真值的函数。【l 】p 6 6 这 样，弗雷格就从对函数的讨论过渡到了概念，他所说的概念实际上是一种抽象的逻辑关 系，因为通过扩展引入“= 就可以谈论句子，从而由函数表达式的分析过渡到一般语 言表达式的分析。弗雷格认为等式的语言形式实际上是一个断定旬，这个断定句含有一 个思想作涵义，这个思想一般是真的或假的，即它有一个真值。一个断定句可以分为完 整的部分和不饱和的需要补充的部分。比如“凯撒征服高卢”这个句子可以分为“凯撒 和“征服高卢 两部分，后一部分是不饱和的需要补充的，它带有一个空位，只有通过 用一个专名或一个代表专名的表达式填充这个位置后，才能表达一个完整的意义。按弗 雷格的观点，这个不饱和的部分即“征服高卢 称为函数表达式，而“凯撒 作为专名， 是一个独立的整体。用“凯撒 来填充“征服高卢 就得到了完整的整体，表达了一个 完整的意义。 其次，由于采用了复数( 这里是指形如a + b i 的数，其中a 和b 都是实数，i 是虚数单 位，a 叫做复数的实部，b i 叫做复数的虚部，例如：2 + 8 i ，6 i 都是复数) ，可以作为自变 元和函数出现的范围扩展了。在这个方向上他的扩展是引入了一般的对象作自变元，允 许没有限制的对象作函数值。比如“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首都这个句子，我们可以把它 分成“中华人民共和国和“x 的首都两部分，前一部分是完整的，后一部分是不完 5 河北大学皙学石贞士学位论文 整的，我们可以用“x 的首都”这个函数表达式来表示。以“中华人民共和国”做它的 自变元，则“北京”就是它的函数值。这个函数值是一个专名，它意谓一个对象。那么 什么是对象呢? 弗雷格认为这里的东西十分简单，不能有一个严格的定义，因此不能对 它进行逻辑分析，我们只能简单的表达它是什么意思，他说：“对象是一切不是函数的 东西，因此它的表达不带有空位。”【1 1p 6 8 根据弗雷格的观点，函数不是对象，函数的值 域是对象。 弗雷格通过以上两个方向对函数做了进一步的扩展，将函数与概念联系了起来，丰 富了函数的内涵，也为从数学表达式的讨论过渡到了对自然语言进行逻辑分析奠定了基 础。 ( 2 ) 概念和对象 明确概念和对象的区别 概念和对象的区别是弗雷格哲学研究的三大原则之一。他从两个方面对其进行了区 别。 第一，内容不同。概念是一个其值总为真值的函数，它是不完整的，需要补充的或 不饱和的。而对象是一切不是函数的东西，它的表达不带有空位。因此对象是完整独立 的整体，不需要补充的。 第二，作用不同。弗雷格意义上的概念具有谓述的功能，起谓词作用。相反，一个 对象的名称，一个专名绝不能用来作为语法谓词，具有命名的作用。 弗雷格指出，在自然语句中，逻辑关系是一种抽象关系，它隐藏在句子中。自然语 句的语法特征常常掩盖了它所表达的逻辑关系，掩盖了概念和对象逻辑关系的不同，因 而采用语言分析的方法，把逻辑的东西从语言中提炼、剖析出来。 弗雷格概念层次论 弗雷格通过对传统函数所作的扩展，丰富了函数的内涵。他根据函数的性质，将概 念和函数紧密联系在一起，说明概念就是函数。因为概念与函数有共同的性质，就可以 用函数关系来说明概念关系，用函数的内部结构来说明概念的内部结构。由于对象和函 数有着根本的不同，所以以对象为自变元的一阶函数与以函数为自变元的二阶函数就是 根本不同的函数。与之相对应的是，一阶概念就是其值为真值的一阶函数，二阶概念就 是其值为真值的二阶函数，可以说是概念的概念，这样就把一阶概念与二阶概念区分开 来。这里实际上就是谈g u t 概念的层次问题。它涉及到对象与概念之间的关系，概念与 6 第1 章弗雷格真之理论的背景和来源 概念之间的关系，这两者关系是完全不同的关系。弗雷格首先说明了对象与概念的关系 是一个对象处于一个概念之下这种最基本的关系。他认为这种关系是不可逆的，例如： 在“晨星是一颗行星中，“是一颗行星”是谓词，谓词的意谓是概念。根据弗雷格的 思想，可以说“晨星处于行星这个概念之下 。“处于行星这个概念之下 与“是一颗行 星是意谓相同的东西。对于概念“是爹 弗雷格认为“是爹 是的一个性质，不过 是“处于爹这个概念之下”的另一种说法。例如“2 是一个正整数 ，“是一个正整数 和“是一个整数 都是2 这个对象的性质，因此可以说“2 处于整数这个概念之下”。 弗雷格概念层次思想的第二种关系是概念与概念之间的关系，他认为一个概念处于 其下的第二层概念与一个对象处于其下的第一层概念有着本质的不同。他认为一个概念 处于另一个概念之下，这是指量词所表达的关系。弗雷格分析了传统逻辑中的全称命题， 例如“所有的哺乳动物都有红血 这句话，按传统逻辑分析，“哺乳动物 是主词，“有 红血 则是谓词，弗雷格认为这种分析不能揭示这个语句的所隐含的逻辑结构。他抛弃 了传统命题的主谓描述，把它替换成了一种用函数和自变元的描述，这种描述反过来产 生对全称命题的分析，在他看来这句话可以转述为“对于任何事物，如果它是哺乳动物， 那么它就有红血 。弗雷格用他的概念文字加以刻画，用现代的逻辑符号表示为口x ( f x g x ) 。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动物 和“红血作为概念而出现的，它们是一阶概念， 而“任何事物”是二阶概念，需要用一阶概念来补充。因此，“哺乳动物 和“红血 这两个概念就处于“任何事物 这个二阶概念之下。弗雷格还认为存在量词也是二阶概 念，也是需要用一阶概念来补充的。例如，“有的人是研究生 这个句子，用现代逻辑 符号来表示就是口x ( f x 八，用自然语言应表述为“存在一事物x ，x 是f ( 人) 且x 是 g ( 研究生) 。“存在一事物是二阶概念，只能用来描述一阶概念，“人 和“研究生 是一阶概念，用来补充“存在一事物 。 弗雷格对全称命题进行分析时，还特别强调指出了一个概念处于另一个概念之下与 一个概念下属于另一个概念的区别，例如在全称命题“f 是g 中，根据弗雷格的思想， 所谓一个概念处于另一个概念之下，就是概念f 和概念g 处于量词之下，但一个概念f 下属于另一个概念g 就是说“凡处于f 之下的，也一定处于g 之下 ，也就是说“对于 任何一事物x 来说，如果x 处于f 之下，那么x 也处于g 之下 。例如，“马是四足动物 这个句子，按上面的分析，它表达的意思是“凡处于马之下的，也处于四足动物之下 ， 也就是说“对于任何事物x 来说，如果x 处于马之下，那么x 也处于四足动物之下一。 7 河北大学哲学硕士学位论文 所以可以这样说，“马 这个概念下属于“四足动物”这个概念。 弗雷格研究对象和概念的目的 弗雷格研究对象和概念的不同，目的就是在于从思想的角度研究真。逻辑是要认识 是真的规律，思想是借以考虑真的东西。因此，一个断定句的思想实质上是对象和概念 的关系。当对象处于概念之下时，思想为真：当对象不处于概念之下时，思想为假。思 想具有客观性，以概念和对象为内容的思想是客观的，所以思想的真也是客观的。综上 所述，弗雷格研究函数和自变元是为研究概念和对象服务的，而研究它们又是为了研究 思想，近而从思想上达到真，而“真”正是逻辑所要研究的东西。 8 第2 章弗雷格真之理论的主要内容 第2 章弗雷格真之理论的主要内容 弗雷格认为，真是逻辑追求的目标，是本体论意义上的基始概念。由于真是简单 的不可能再还原为更简单的东西，因而是不可定义的。它具有抽象性和非时空性，仅适 用于思想，作为一种客观的存在，存在于断定句的形式中。 2 1 弗雷格对真的界定 2 1 1 真之含义 弗雷格认为，逻辑研究真，逻辑是关于“是真规律的科学。他说：“尽管所有科 学都以真为目标，逻辑却以完全不同的方式研究真。它对待真有些像物理学对待重力或 热。发现真是所有科学的任务，逻辑却是要认识是真的规律。 【1 】1 2 9 弗雷格认为逻辑研究真，那么他说的真是什么呢? 弗雷格认为，真是基始的和简单 的东西，不能再还原成更简单的东西，他说：真一词的内容很可能是完全独特的和 不可定义的。 【1 】p 1 3 2 弗雷格在分析和批判前人的真的定义的基础上，认为并非任何东西 都可以下定义，并且从以下方面进行了论证。 第一，弗雷格对“真之符合论 的观点进行了反驳。真之符合论( 有的称为真之对 应论) 是一种悠久历史、流传最广的真之理论，亚里士多德对真的定义是：“凡以不是 为是，是为不是者，这就是假，凡以是为是、以假为假者，这就是真。一【2 】p 7 9 这一定义 被认为是符合论的最早论述。当代主要的代表人物是罗素和维特根斯坦，他们的基本观 点是命题或语句所反映的与事实相一致，该命题或语句就是真的，反之就是假的。符合 论认为真存在于两种东西的一致之中，一个表象是真的当且仅当它与现实是一致的。而 弗雷格反对这种观点，他认为：“一致是一种关系，而真一词的使用方式与它是矛 盾的，因为真不是关系词，根本不包含在某物应该与之一致的另一个东西。丹【1 】p 1 3 1 如果以为表象与现实相一致，那么它就是真，那将会什么也得不到，因为这必须在一种 给定的情况下，确定表象和现实是不是一致，研究一个表象和一个现实的东西是不是真 的在规定的这个方面一致，这样我们就会再次遇到同类的问题。这一切又重新开始。因 此，弗雷格认为把真解释为一致性的尝试是徒劳的。 第二，弗雷格还认为其他各种各样对是真的定义企图也是失败的，因为任何一个定 义要给出一定的标志。而且在应用到具体的情况时，总是考虑，这些标志合乎实际，这 9 河北大学哲学硕士学位论文 是不是真的。这样就会预设定义者本身，依此类推，陷入循环定义。这样弗雷格就说明 了“真 这一概念是基始的和简单的，不可再分的，因而是无法定义的。 2 1 2 是真与把某物看做真的区分 在把真作为研究对象的同时，弗雷格还指出有两种真，一种是是真的，一种是把某 物看做是真的。他说：“为了排除各种误解，为了使人们不混淆心理学和逻辑学之间的 界线，我规定逻辑的任务是发现是真的规律，而不是把某物看成是真的规律或思维规 律。”【1 】p 1 3 0 他还说：“自然规律是自然现象中具有普遍性的东西，自然现象总是与这种 普遍的东西一致的。我主要在这种意义上谈论是真的规律。”【1 】p 1 2 9 他认为把某物看 做真是指思维、判断、推理的规定。这里的“是真的 乃是一种存在，而“把某物看做 是真 乃是一种认识的心理过程。他实际上区别出本体论意义上的真和认识论意义上的 真。 亚里士多德创立了逻辑以后，认为逻辑研究推理。到中世纪，人们探讨组成推理的 命题，命题的词项及其相关问题，逻辑和语言密切结合。文艺复兴之后，随着对宗教神 学的批判，人们严厉批评逻辑，甚至认为它是无用的。英国哲学家培根在新工具论 中指出，亚里土多德所提出的三段论不能发现科学真理，而旧的归纳法即简单枚举法又 得不出可靠的结论。培根在书中提出并全面、详细地阐明了他的新逻辑方法，即归 纳法。莱布尼兹提出建立一种普遍语言的思想，他希望这种语言能够提供一种推理演算 的结构，从而使人们容易进行形式推理，由于他没有提出一个详尽的、把这种思想付诸 实施的方案，也没有具体对这种方法进行技术性的讨论。因此把逻辑推理转变为一种演 算的这种伟大的思想，在他那里并没有实现。康德认为逻辑在亚里士多德那里已经完成 了，两千年没有前进一步，逻辑这门科学在文艺复兴后这几百年受到沉重打击，同时在 逻辑著作中也搀杂着认识论、方法论、心理学等方面的大量的内容，逻辑被称为研究思 维规律的科学。这些都混淆了逻辑研究的对象，限制了逻辑这门科学的发展。 为了驳斥那些对逻辑的不公正的批评，清除逻辑中的污染，维护逻辑的纯洁性，纠 正长期形成的错误偏见，把逻辑与心理学和认识论相区别，同时为了不使这里无意间掺 杂上直观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必须使推理串完美无缺，弗雷格在分析、借鉴前人成果的 基础上作了两方面的工作，一是突破自然语言的限制束缚，构造了一套形式语言，并尝 试用这种形式语言表达推理的形式和规则，形成了他的概念文字，成功地构造了第一个 1 0 第2 罩弗雷格真之理论的主要内容 初步自足的命题演算系统和谓词演算系统，现代逻辑由此走上了形式化的道路；二是将 是真与把某物看做真的区别开来，阐释了逻辑的研究对象及其性质，为现代逻辑的发展 奠定了理论基础。 弗雷格在澄清逻辑研究对象的同时，特别强调了真的规律与把某物看做真的规律的 区别。他说：“逻辑探讨是真的规律，而不探讨被看做真的规律；不探讨人如何进行思 维的问题，而探讨必须如何做才能不偏离真的问题。 h p 2 2 8 切弗雷格分析了“把某物看 做真的规律 实际上指人们在思维中如何认为某物是真的规律，从根本上说是一种心理 学的规律。真的规律和把某物看做真的规律的区别涉及到逻辑学与心理学的区别，逻辑 规律与心理规律的区别。这也是弗雷格在逻辑哲学研究中一贯坚持的严格的区别逻辑的 东西和心理的东西，客观的东西与主观的东西的基本原则之一。弗雷格还指出逻辑规律 是客观的规律，而不是心理学的规律。这种观点主要是针对当是人们对逻辑规律与思维 规律的错误认识的。 由于人们在双重意义上使用“规律 一词，认为自然规律是自然现象中具有普遍性 的东西，就理所当然地将思维规律看成是思维这种心理现象中具有普遍性的东西。这种 意义上的一条思维规律是一条心理学定律。这样就可能把思维中涉及的不同的东西一 逻辑规律和把某物当作真的规律混淆起来，认为逻辑的研究对象是思维，逻辑是研究思 维的科学，“因此人们可能认为，逻辑探讨思维的心理过程和思维所依据的心理学的定 律。 【1 】p 1 2 9 这样把逻辑规律理解为有关思维的心理学的规律，它是来阐明思维如何发生， 人们的判断推理是如何形成的以及如何认为某物是真的。弗雷格认为，导致这种理解的 根源在于把心理学的东西和逻辑的东西混淆起来，把逻辑规律本身与思维中所遵循的心 理学规律混淆起来，“这样会错误的认识逻辑的任务，因为这里，真并没有得到它应有 的位置。 1 p 1 2 9 弗雷格区别了是真和把某物看做真、是真的规律和认把某物看做真的规 律之后，明确将真作为逻辑的研究对象，开始了对真的内容进一步的探讨。 2 2 真之特性 根据弗雷格的观点，真是基始的和简单的东西，不可能再还原为更简单的东西，这 是真这一谓词的独特性。对于真这一独特性，他从以下方面来进行论证。 第一，真与其他所有的谓词的区别在于每当表达出某种东西时，它总是被连带的表 达出来。比如：当我断定2 + 3 = 5 时，同时也断定了2 + 3 = 5 ，这是真的。后者比前者并没 河北大学哲学硕士学位论文 有表达出更多的思想，所以断定句的形式实际上是我们借以表达真的东西，它不需要 “真”这个词。我们可以说甚至在应用“这是真的”这一表达方式的地方，断定句 的形式是本质的东西。 第二，为了更清楚地说明真这- i w 词的独特性，弗雷格还把真与美这一谓词进行了 比较，得出真和美的区别： 区别一：美的东西有程度差别，而真的东西没有程度差别。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可 以说“这里的景色很美 ，也可以说“那里的景色比这里的景色更美 。美的东西可以通 过相互比较而说明一个比另一个更美。但是真的东西没有程度差别，也不能相互比较。 我们说“2 + 3 = 5 ，这是真的”，也可以说“5 + 3 = 8 ，这是真的。事实上这两个思想都是真 的，可我们不能说“2 + 3 = 5 ”这个思想比“5 + 3 = 8 这个思想更真，所有的真的东西都是 真的。 区另l j - - 一个东西之所以是美的，是因为它依赖于我们对它的承认，美的东西对于 觉得它美的人才是美的。比如“这里的景色很美”，对于初次到这里的人可能有这种感 觉，但对于天天在这生活的人却习以为常，不认为它美。由于审美力的不同，对于同一 个东西，有的人觉得它是美的，有的人觉得它是不美的。而真的东西不依赖于我们的对 它的承认，比如“2 + 3 = 5 ，这是真的 ，不管你承认与否，真的东西就是真的。 区别三：在涉及美的地方不会有错误，因为我认为某物是美的，它对于我来说是美 的就足够了。而在涉及真的地方可能有错误，由于自身的文化素质和认识水平的局限， 我认为某物是真的，但实际上它不一定是真的，可能是假的。任何东西如果不是依据自 身是真的，那么对于我来说也不是真的。是真是客观的，它不依赖于人们的认识的改变 而改变，真不是被创造的，而是被发现的。 弗雷格认为作为本体论意义上的真，是抽象地客观存在。他说：“思想是不能由感 官感觉的东西。所有感觉可感觉的东西都排除在可以考虑真这个问题的领域之外。珥1 】p 1 3 3 例如：树叶是绿的，基于感觉印象被看做是真的，但我们看不见这树叶是绿的这个思想， 也看不见这个思想是真的，我们只能看见树叶这个对象。真与“绿的 这个词指称的性 质不同。因为“是真的没有感官可感觉的性质。【1 】p 1 3 3 我们认识到树叶是绿色的，是因 为依靠感觉印象得到的。但是我们没有看见任何东西，这是真的，这就不是基于感觉印 象而做到的了。所以说，真是不能被看见或摸到，也不能被闻见、被品尝，而是抽象的 非感官感觉的实体。真与思想有十分密切的联系，由于思想是不变的。思想如果是真的， 1 2 第2 章弗雷格真之理论的主要内容 舅量皇鼍i _ ll - - 量鼍皇舅舅皇曼皇曼曼鲁鲁量量鲁詈鼍皇曼皇舅量曼曼曼岂量量皇皇皇曼曼曼量 它就永远是真的，不会出现此时真，彼时假，过去真，现在假；真也是不会发生变化的， 发生变化的只是人们的认识。 2 3 真之论域 弗雷格把真作为逻辑的研究对象，那么在什么地方应用“真 这一谓词呢? 因此有 必要限定一个范围，在这个范围之外，应用根本无从谈起。 首先，弗雷格考察了真在自然语言中的使用，由于逻辑上真的使用方式不同于在自 然使用中谈论真的方式，所以“排除一些与这个词很相近的使用方式，不应在真实的 或真诚的意义上使用。 【1 1 p 1 3 0 其次，弗雷格认为真的适用范围“至少要排除整个物质东西的范围 。 q p 2 0 3 根据弗 雷格的观点，真不能在感官对于感觉的物质的对象上使用，在艺术品那里可能会产生问 题。但如果在那里谈到真，则完全不在我们考虑的意义上使用的这个词。只有在人们把 事物作为艺术品时才称为真的。如果真是通过盲目起作用的自然力量形成的，真这一谓 词也是不合适的。 再次，不考虑譬如在艺术批评时称感情或感觉为真的那种使用方式。例如：“我对 你的感情是真的，这里的真实际上是真诚的、真实的意思，他认为把“真 这个词放 在另一个词的前面，这是在它原来的、未曲解的意义上理解的。 最后，他分析了真对画、表象、句子的使用。例如，一个人说“这幅画是真的 时， 如果对于这幅画而言，他想表达的是这幅画是由署名画家画的，这是真的。但如果从艺 术评论的角度看，那么这个句子表达的就是这幅画所画的与它实际所描绘的东西是一致 的。同样，对于“我关于北京这个城市的表象是真的 这个句子来说，它实际上表达的 是“我关于北京这个城市的表象与北京这个城市是一致的 这个句子是真的。因此，弗 雷格通过分析“真”这个词对于画、表象的使用方式，明确地指出：“人们通常把真这 一谓词用于句子；但是必须排除愿望句、疑问句、祈使旬和命令旬，只考虑断定句，即 我们借以表达事实、提出数学定律或自然律的句子。一【1 1 p 2 0 4 那么什么是一个句子? “一个句子就是一个语音系列，但是仅当它有一个涵义时才 是句子。但不能以此说每个有涵义的语言系列都是一个句子。一 1 1 p 1 3 2 真这一谓词不是构 成一个甸子的语音系列，而是句子的涵义，并且这种涵义是真的，“因为一方面，当我 们将一个句子正确地译为另一种语言时，真依然存在，另一方面，至少可以想象同样的 1 3 河北大学哲学硕士学位论文 语音系列在一种语言中有正确的涵义，而在另一种语言中却有错误的涵义。 1 1 p 2 0 4 弗雷格所说的句子实际上就是断定句，他认为断定句的涵义是思想。他说；“思想 是自然规律，数学定律，历史事实；所有这些都以断定句表达。 1 i p 2 0 6 更准确的说：“真 这个谓词可用于思想。 i p 2 0 6 由于断定句可以表达认为“一个句子是真的 这实际上是 说：这个句子的涵义是真的。这样弗雷格就从真对句子的使用过渡到对句子的涵义的使 用。 2 4 真之表达 真适用于断定句，具有客观性、抽象性。那么如何来表达真? 这就是涉及到真的表 达问题，关于真的表达，弗雷格在“逻辑 一文中作出了明确论述： “因此断定句的形式实际上是我们借以表达真的东西，而且它不需要“真”这 个词。我们确实可以说，甚至在我们应用“这是真的这一表达方式的地方，断定 旬的形式是本质的东西。 1 1 1 p 2 0 3 根据弗雷格的这一观点，我们可以知道真的表达在于断定句的形式之中。那么什么 是断定句呢? 弗雷格认为断定旬是我们借以传达事实、提出数学定律或者自然律的句 子。但是要理解断定句要注意区别内容和断定。内容就是思想或至少含有思想，因此可 以表达一个思想，而不必把它说成是真的，在断定句中，内容和断定既紧密结合，又具 有可分性。它们的区别是： “1 对思想的把握一思维。 2 对一个思想的真的肯定一判断。 3 对判断的表达一断定。”【1 】p 1 3 4 从上面的区别可以看出，弗雷格所说的断定是一种语言行为，判断是一种心理行为， 是对思想的承认。以断定句的形式表达对于真的肯定，并不需要“真 这个词，实际的 断定力不在它上面，而在于断定句的形式。在失去断定力的地方，“真”这个词也不能 将它产生出来。当我们不是当真地说话时，就属于这种情况。例如，戏剧里的雷声只是 虚假的雷声，戏剧里的战斗也是虚假的战斗。这些雷声和战斗是为了剧情的需要而设计 的。同样戏剧里的断定也仅仅是虚假的断定，演员在舞台上演戏时说了一些真的东西， 台下的观众自己也做出了赞同的判断，但“对于形式上表现为断定旬的东西也应该总是 问它是否确实含有一个断定。” h p l 3 5 这里重要的不是有没有使用“真 这个词，因为“为 1 4 第2 章弗雷格真之理论的主要内容 思想加上真这个性质，似乎没有为思想添加任何东西。 1 i p l 3 5 弗雷格还指出，逻辑学家 要关注真正的思想即真或假，但也要注意第三种情况。比如在“孙悟空大战牛魔王”这 样的断定句中，由于“孙悟空”和“牛魔王”是神化故事中的虚构的人物。它们没有意 谓，是“虚假专名 ，因此整个句子也就失去了断定力，也就没有真值。但只表达了一 个思想，而没有表达出对真的承认。只有带有断定力的断定旬，才能表达对真的承认。 2 5 真之载体 弗雷格认为，尽管所有的科学以真为目标，但逻辑是要认识是真的规律，并规定了 逻辑的任务是发现是真的规律。弗雷格在探讨真这个词时，把真化归为句子的真，他明 确说“当我们称一个句子是真的时候，我们实际上是指它的涵义。而“思想是一个句子 的涵义 ，【l 】p 1 3 2 思想与真相关，因此我们可以根据思想来考虑真，通过把握思想来把握 真。他指出称思想为某种借以考虑真的东西，并把假的东西同真的东西一样也算作是思 想。思想有真假之分，也可以认为“弗雷格正是从真的适用范围这一角度出发，把 世界划分为可以言真的领域和不可言真的领域，前者是思想的领域，后者是事 物和表象的领域。 3 1p 3 1 弗雷格认为逻辑学家理解的思想应该是要么是真的要么是假的 思想这种真正的思想，将思想界定为断定句的涵义。他说：“我称一个断定句的涵义为 思想。例如，思想是自然规律，数学定律，历史事实；所有这些都以断定句表达。现在 我可以更准确的说：真这个谓词可用于思想。 1 1p 2 0 6 弗雷格把世界划分为“可以言 真的领域 和“不可言真的领域，认为事物和表象属于不可言真的领域，而思想属于 可以言真的领域，这就涉及到表象、客观事物、思想之间的区别和联系。 传统的哲学认为世界一部分是由用感官可以感觉的东西组成的客观世界( 或外在世 界) ，例如桌子、书本、房屋等，另一部分世界是主观世界( 或内在世界) ，在这个世界 里没有具体可见的东西，而主要是观念、想象、情感等等。很明显，思想不属于客观世 界，它是不是属于内在世界中的一员? 弗雷格认为，“必须承认一个与外部世界不同的内在世界，即一个感官印象、想象 力创造物、感觉、感情和情绪的世界，一个倾向、愿望和决断的世界。为了简明的表达， 除决断以外，我用表象这个词来概括这些。【1 】p m 弗雷格用表象来概括内在世界( 决 断除外) ，思想很显然不是决断，它也不属于内在世界，因为思想和表象有如下区别： 第一，表象需要承载者，思想不需要承载者，但却客观存在，具有客观性。 1 5 河北大学哲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表象只有一个承载者，是私人所独有的东西，而思想是公共的、可以为大家 所拥有和把握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表象，表象是承载者所独有的，思想与此不同，“而 是以相同的方式作为同样的思想出现在所有理解它的人面前。 i p 2 0 9 成为众多思想者共 同的财富。 第三，表象依赖于表象的承载者即人，它与人的内在的心理有关。而“思想是非人 格的东西”【l 】p 2 1 0 在一定意义上说，“思想是无个性的东西。写在墙上的东西。 1 p 2 0 0 比 如说如果我们看到黑板上写着句子“2 + 3 = 5 ”，我们就完全知道它所表达的是2 + 3 = 5 ，这 是真的，而对于这种理解来说，这个句子是谁写的，什么时间写的，这是无关紧要的。 第四，表象没有确切的界限并且是变化多端的，而思想则保持不变，是永恒的。不 同的承载者有不同的表象，即使同一个表象的承载者在不同时间、地点对同一个事物也 有不同的表象。而思想与此不同，它是永恒不变的。尽管人们谈到人的思想的可变性， 但不是思想本身有时真，有时假，而是思想仅仅有时被看做真，有时被看做假。 表象具有主观性，思想具有客观性，是不依赖于人的认识而客观存在。弗雷格说“它 不需要承载者。它绝非自它被发现以来才是真的，而是像流星一样，在人们发现它以前， 就已经处于其他行星的相互作用中。” q p 1 4 4 弗雷格还把思想和外在客观事物进行了比较： 第一，客观事物是可以用感官感知的具体存在，或被看到、摸到，闻到，而“自身 非感官可感觉的思想是可用句子表达出来，因此是我们可把握的。” qp 1 3 2 这就是说，客 观事物可以直接感知，思想却能够被间接把握，可以用句子表达思想。比如“我闻到紫 罗兰香味”这个句子表达了我闻到紫罗兰香味这个思想，但这个思想并不是由紫罗兰发 出的那种闻到的沁人心脾的香味的对象，因为我们不能像看见紫罗兰那样看见思想，而 是通过感官感知我闻到紫罗兰香味这个思想是真的。 第二，客观事物具有时间性和空间性，而“思想不是有空间的东西，物质的东西。 1 1 i ) 2 0 1 客观事物随着时间的变化而不断发生变化，有其产生、发展和消亡的过程，并在 空间中占有不同的位置。思想是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不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 改变。不会出现此时此地真，彼时彼地假的情况。思想也不会占有一定空间，它是永恒 的存在。 所以说，客观事物是变化发展的，思想是永恒不变的，它与客观事物不同，具有抽 象性。“我们很难承认永恒的和没有变化的东西是现实的。 i l p l 5 4 而“思想不是人们习 1 6 第2 章弗雷格真之理论的主要内容 惯上称之为现实的东西。f 1 】p 1 5 4 通过与表象和事物比较我们发现，思想既不是表象，也不是外界的事物，那它属于 什么呢? 弗雷格说：“必须承认第三种范围。属于这种范围的东西在它们不能被感官感 知这一点上与表象是一致的，而在它们不需要其意识内容的承载者这一点上是与事物一 致的。【1 】p 1 4 4 这第三种范围实际上是由抽象实体构成的世界，思想便是这个世界中的成 员。弗雷格这一观点具有重大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第一，弗雷格关于思想属于第三种范围的论述是对传统哲学观念的挑战。在哲学上， 人们一般认为世界是由客观世界和主观世界组成，客观世界决定主观世界，主观世界是 对客观世界的反映。而弗雷格告诉我们以前的世界关于客观世界和主观世界的划分是不 完整的。他提出还存在一个第三种世界( 他用的是范围) ，思想是这个世界中的成员。 弗雷格论述的“思想与波普尔世界三理论中的世界3 中“思想 是不一样的。尽 管两者中的“思想”都被人为的划分为第三世界，但弗雷格所说的“思想”是指思维的 客观内容，并独立于主客观世界的抽象的客观的永恒的存在，它不能被人类创造，只能 被发现。而波普尔的世界三理论中的世界3 中“思想 指的是思想的客观内容的世界， 特别是科学思想、诗的思想以及艺术作品的世界。在世界3 的成员中，突出的是理论体 系，但世界3 是由世界2 ( 指的是意识状态或精神状态的世界，或关于活动的行为意向 的世界) 创造出来的，是可变的。它强调的是知识世界的自主性，它对我们的理性和智 力成长，我们的批判和自我批评的思想和实践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第二，弗雷格的论述也是对经验主义的批判。自从十七世纪以来，经验论者认为感 知是认识世界的唯一桥梁，夸大了感知的作用，从而陷入了唯心主义的泥潭。弗雷格认 为思想属于第三种范围并在此基础上，对经验主义提出了批判。他说：“但这不够，还 必须有非感性的东西，而这恰恰是向我们展示外在世界的东西；因为如果没有这种非感 性的东西，每个人都封闭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因此，由于判定取决于非感性的东西， 非感性的东西在感觉印象不共同起作用的地方也可以引导我们走出内心世界，并且使我 们把握思想。 【1 】p 1 珏1 5 3 由此可知，弗雷格认为除了知觉外能感知内在的世界，但对于要 认识第三种世界里的真和思想这样非现实的客观实体，仅凭感官知觉还不能够去获得， 还必须借助非感性的东西。他的这一论述，极大的扩大了我们的视野，开拓了认识的眼 界。 第三，弗雷格关于思想的客观性和抽象性的论述，既是其客观主义逻辑学的基础， 1 7 河北大学哲学硕士学位论文 量i 皇曼量暑暑置 也是其拒斥心理主义对逻辑倾入的有力武器。在他所生活的时代，人们把逻辑看做是心 理学的一个分支。弗雷格认为，逻辑同几何学或物理学一样，它不是进行心理学研究的 合适领域，对逻辑的心理学的深化不过是心理学的歪曲。他说：“对逻辑进行心理学的 处理起因于一种错误，认为思想( 判断，正像人们通常所说) 和表象一样是心理的东西。 【1 】p 2 2 2 弗雷格极力反对逻辑研究中的心理主义倾向，因为它取消了思想的客观性，也就 取消了真的客观性，从而取消了逻辑的客观性。为了维护逻辑的纯洁性，清除逻辑中的 污染，就要确立思想的客观性，杜绝逻辑研究中的心理主义。这也是他对逻辑哲学的研 究将遵循“始终把心理学的东西和逻辑的东西，主观的东西和客观的东西区别开来 的 基本原则之一。 弗雷格还对“真正的思想 和“虚假思想 进行了区分。他认为“一个断定旬的涵 义要么是真的，要么是假的，这样我们就称它为一个真正的思想。但是还有第三种情况， 这里至少必须提到这种情况。 1 p 2 0 4 从这段话就可以看出，真正的思想理解为断定句的 涵义要么是真要么是假，而虚假思想属于第三种情况。比如“孙悟空会七十二般变化 这个句子中，“孙悟空，这个专名的意谓不表示某个对象，它是虚假专名。由于句子的 组成部分的意谓确定句子的意谓，所以“孙悟空会七十二般变化 这个句子的涵义不是 真的，但也不能说是假的，把它解释为“虚构 或“虚假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