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规划与设计专业论文）街区尺度下的天津市城市特色感知及分异研究.pdf

摘要 当今社会，城市趋同化的现象十分明显，城市中的特色街区在城市更新的大 潮中丧失原有的色彩，有些地区在不断的改造中逐步丧失了自身的特色，与周边 地区相差无几，有些地区则由于经营不善而逐步走向衰败，变为亟待改造的城市 死角。而城市市民对于城市街区特色认知的缺乏也加剧了这个过程。 本次研究着眼于城市特色与人群感知，首先从概念释义、范畴界定、发展历 程三个方面对于二者的内涵进行诠释，接下来通过运用实地调研方法以及大量数 据的收集、整理，并通过统计学方法对于统计结果进行分析，以居民感知作为衡 量标准，对目前天津市内的九个主要街区的现状特色进行评判，并通过分析不同 自然属性的人群感知的结果差异，对于特定类别人群对于城市特色街区的感知差 异进行判断。根据统计结果的不同，把九个调研对象分为三大类街区：一类特色 街区相对居民感知度较好，评价较高；二类特色街区稍次；而三类特色街区居民 感知度较差，评价相对亦较低。研究进一步通过对于不同自然属性人群的细分， 主要选取年龄、文化程度、居住地及月收入四个方面，通过s p s s 软件分析，对 于不同自然属性人群感知与城市街区的风格特征与功能特征之间的相互关系进 行研究，进一步阐述其对于政府行为、城市规划行业及市民层面的启示。 关键词： 城市特色城市街区感知分异实证研究形成机制 a b s t r a c t n o w a d a y s ，t h ep h e n o m e n o no fu r b a nc o n v e r g e n c ei sm u c hm o r eo b v i o u s t h e b l o c k sf e a t u r ei sc o n s t a n t l yf a d i n gd u r i n gt h er e c o n s t r u c t i o no ft h ec i t i e s ，s o m e u n i q u ep l a c eb e c o m en o r m a l ，o t h e rp o o r m a n a g e m e n tp l a c ea r et u r n i n gi n t ot h es l u m s p e o p l e sl a c k i n go f p e r c e p t i o nt ot h ec i t ya l s oe x a c e r b a t e st h ep r o c e s s t h ea u t h o r sr e s e a r c hf o c u s e so nt h e c i t y sf e a t u r ea n dt h ep e r c e p t i o no f t h e c i t i z e n f i r s t ，t h eb e g i n n i n go ft h et h e s i sc o n t a i n st h r e ep a r t s ：e x p l a n a t i o no ft h e c o n c e p t ，d e f i n i t i o no ft h er e s e a r c h ，h i s t o r yo fd e v e l o p m e n t s e c o n d ，b yc o l l e c t i n ga n d l i s t i n gt h ed a t a ，t h ea u t h o ra n a l y z et h er e s u l to fe m p i r i c a ls t u d yi ns t a t i s t i c a lm e t h o d s u s i n gt h er e s i d e n t se x p e r i e n c ea st h em e a s u r e ，t h ea u t h o rt h e ni u d g et h ef e a t u r e so f n i n em a j o rb l o c k si nt i a n j i n a c c o r d i n gt h ed i f f e r e n c eo f t h er e s u l t ，t h en i n em a j o r b l o c k sa r ed i v i d e di n t ot h r e eg r o u p s ：g r o u po n e se v a l u a t i o ni s g o o d ；g r o u pt w oi s t h en o r m a lo n e ；g r o u pt h r e ei sp o o r t h i r dt h ea u t h o rc h o o s ef o u rd i f f e r e n tf a c t o r 一 a g e ，e d u c t i o n ，r e s i d e n c e ，i n c o m e 一一t oe v a l u a t et h ed i v e r s i t yo ft h es e n s eo fu r b a n b l o c k sf e a t u r ea n dt h ef u n c t i o nb yu s i n gs p s s f o u r t ht h ea u t h o ri l l u s t r a t e st h e r e l a t i o nb e t w e e nt h er e s e a r c ha n dt h ep r a c t i c e ，e x p l a i n st h ei n s p i r a t i o nt ot h e m a n a g e m e n to f t h eg o v e r n m e n t ，w o r ko fu r b a np l a n n i n ga n d p e o p l e sa c t i v i t y k e y w o r d s ：c i t yf e a t u r e s ，c i t yb l o c k ，d i f f e r e n t i a t i o no fp e r c e p t i o n ，e m p i r i c a l s t u d y ，f o r m a t i o nm e c h a n i s m 第一章绪论 1 1 研究背景 1 1 1 天津的历史发展 第一章绪论身j ；一旱珀比 天津所处的位置原是海洋，现在的天津位于黄河改道前泥沙冲积平原之上。 其城市发展源远流长，并与中国北方地区乃至中华民族的兴衰息息相关。借用史 学界的年代划分，我们可以把天津城市的发展大致分为以下五个时期。 1 ) 明代之前 誓。群。羹爻“。群。一、赫； 一一a ；忿t嚣 ii；6 ” 一赫，n ”。i ：枷 j ? 、。 1 = = ，j c 爹。o 。1 1c 。誊。- ：i ：7 薹j ：甍i 。 一 强、 一 。一 ! ” 。j 警。；一；一? 、- 釜i _ 一l 。一参譬j 、 ， 、 _ t 图1 1 ：清代天津城内图资料来源：津门保甲图说 天津的形成始于隋朝大运河的开通。在南运河和北运河的交会处、现在的金 钢桥三岔河口，史称“三会海口”，是天津最早的发祥地。1 2 ) 明清时期 明永乐二年( 1 4 0 4 年) ，镇守北京的藩王朱棣为了同他的侄子明惠帝争夺皇 位，在此渡过大运河南下。后朱棣作了永乐皇帝，为了纪念由此起兵“靖难之 役”，将此地改名为天津。z 。唐中叶以后，天津成为南方粮、绸北运的水陆码头。金代在直沽设“直沽寨”，元朝设“海津镇”，是军事 重镇和漕粮转运中心。 2 从此作为军事重地，正式设卫，翌年设天津左卫，转年又增设天津右_ ! 。后清顺治九年( 1 6 5 2 年) ，三巳合 第一章绪论 3 ) 晚清时期 1 8 6 0 年天津被辟为通商口岸，曾经有九个国家在天津沿海河两岸开辟租界。 3 天津由此成为帝国主义侵略和掠夺的桥头堡，成为中国北方开放的前沿和近代 中国洋务运动的基地。 天津由此开始其近代化历程，从军事开始，直至铁路、电报、电话、邮政、 采矿、近代教育、司法等方面建设，均在全国达到领先水平，天津逐步发展为当 时中国第二大工商业城市和北方最大的金融商贸中心。晚清时，天津作为直隶总 督的驻地，也成为李鸿章和袁世凯兴办洋务和发展北洋势力的主要基地。 图1 2 ：晚清时期天津地图资料来源：天津历史地图集 4 ) 中华民国时期 1 9 1 3 年4 月，中华民国撤销天津府，只保留了天津县。民国中后期，天津 的行政地位几经变化。4 这一阶段天津的社会、经济建设并未显著发展。 5 ) 中华人民共和国时期 1 9 4 9 年1 月1 5 日，解放军攻占天津，宣告天津解放。新中国成立后，天津 由建国初的直辖市改为河北省省辖市，直至1 9 6 7 年1 月2 日，天津恢复为直辖 市，城市的发展几经动荡，由建国初期的全国领先，至计划经济时期的衰弱，再 ，归并于天津卫。清雍正三年( 1 7 2 5 年) ，改天津卫为天津州( 州属行政区域) ，六年后雍正九年( 1 7 3 1 年) ，天津升州为府，天津府下置天津县。 3 即：英租界、法租界、美租界( 后并入天津英租界) 、德租界、日租界、俄租界、奥租界、意租界、比租 界。 41 9 2 8 年6 月，国民革命军占领天津，设立“天津特别市”，后改为直辖市，同年1 1 月改为河北省的省辖 市，1 9 3 5 年6 月又改回直辖市。1 9 4 5 年，日本投降，叶1 国政府同时正式收回各国在天津的租界。 第一章绪论 至改革开放之后的蓬勃发展。1 9 8 4 年，天津市被列为1 4 个沿海开放城市之一， 由此天津由此进入了新时期的快速发展阶段，2 0 0 9 年11 月，被誉为“中国经济 增长第三极”的滨海新区成立，国家政策的支持、建设项目的开展、高端人才的 引入，创造了大量的就业岗位，极大的推动了天津经济的快速发展，目前外界普 遍认为天津将成为中国未来十年最富有潜力的城市。 1 1 2 天津的街区特色 回顾天津悠久的历史，我们不难看出，天津城市的发展建设，既存在中国儒 家传统文化内敛、含蓄的特性，又受到外来文化自由、奔放的思想冲蚀；既体现 中国北方平原城市方正、规整的形制，又因海河贯穿始终而带有南方水乡蜿蜒自 由的灵韵：既具备皇家宫城的规则特征，又凭丰富多彩的民间活动而派生出许多 充满活力的场所。“古今交融，中外荟萃”可以说是天津城市发展建设的生动写 照。 正是得益于得天独厚的历史条件，从古至今天津市内产生了许多风格不同、 形态各异的城市街区：环境优雅、氛围宁静的五大道历史街区；熙熙嚷嚷、繁荣 兴旺的滨江道和平路商业街区；文化气息浓郁、极具传统特色的古文化街地 区；尺度开阔、充满动感的天津体育馆地区等等。形形色色的街区不仅仅是组成 天津城市的重要部分，也作为天津对内及对外的重要城市功能的载体，成为展示 天津、宣传天津的窗口。天津丰富的街区类型及其承载的深刻内涵源于天津城市 发展的丰富历史，而街区特色也使得天津市整体的特色愈发鲜明且易于识别。 1 1 3 天津的街区特色对城市市民的影响 市民是城市的设计者与建造者，同时也是这个城市的使用者。生活在城市中 的市民，其日常活动诸如工作、上学、购物、探亲、娱乐等大多都要在 街区内部进行，风格迥异而各具特色的城市街区，不仅仅丰富了市民的日常生活， 并且从环境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其作为市民“物理场”的实际载体，为其提供在 城市中识别方位、辨明方向的基本参照点，而更深层次的，则是市民归属感的实 体来源。所以，城市街区在市民的日常生活中占据十分重要的地位。 天津市街区的形成原因多种多样，功能作用、街区风貌、整体氛围不尽相同， 活动于其间，也会使市民产生不同的心理感受。特色鲜明、管理完善的城市街区， 对于其中活动的市民行为，具有明显的促进作用。古时孟母三迁的故事，即强调 第一章绪论 了周边环境对于个人的影响与熏陶作用，推广到现实生活中，生活、工作在街区 中的个人，同样也希望自己所处的环境能够对自身产生积极的影响。在这种背景 下，如何评价一个街区是否具有特色，如何提升街区的特色，提升哪些方面，自 然而然的成为本次研究的重点。 1 2 研究的目的和意义 1 2 1 研究目的 当今中国，城市发展十分迅速，城市内部的改造更新活动十分频繁，建筑尚 未达到使用年限而被拆除的现象屡屡发生。而频繁的国际化交流使得当今社会价 值取向多元化、差异化的现象十分明显。以北京为例，其城市的建筑风格中，紫 禁城为代表的中国北方传统风格建筑，鸟巢、水立方等为代表的后现代主义风格 建筑，以及数量众多、修建于2 0 世纪8 0 、9 0 年代的现代建筑杂糅并处，在城市 的许多地方，两个相距不远的建筑风格对比十分明显。规划、建设严格如北京， 纵观其近1 0 年建设项目，其风格差异亦有目共睹。这种现象的产生，从一个侧 面反映出当今中国城市建设风格多元化、差异化的现状。 当今规划界倡导“以人为本”，笔者十分赞同，城市所具备的功能，归根结 底是由生活于其中的市民享用，而评价城市特色的标准，除了社会精英阶层、专 业阶层的科学标准之外，更重要的应该是广大市民的“平民标准”。而本次研究 的目的，即在于从普通市民的视角出发，对于影响市民生活的重要城市要素 即城市街区进行深入评判。通过对市民关注方面的提取，归纳出相对认可度 较高街区的硬件、软件设施的优势所在。进一步通过目标导向分析，提出相对落 后街区的改造策略。并且通过对于不同自然属性人群的感知差异分析研究，探索 对于城市街区这一感知对象的不同人群的感知作用机制。为政府管理、规划制定 过程提供意见参考。 1 2 2 理论意义 纵观国内关于从人的感知出发研究城市特色问题的文献成果，大致可以分为 两个方面的研究内容，一类是以具体的城市功能( 多为旅游功能) 为感知研究对 象，通过对于旅游人群的实证调查剖析其对于城市特色的关注方面，并从调查中 得出现状问题，进而提出改进策略；另一类则从相关理论( 例如认知心理学理论、 第一章绪论 完型理论、城市意象理论等) 出发，探讨该理论在某一类特定街区的设计中所具 有的实际应用。 本次研究内容，对目前理论界的研究具有两方面的补充作用：一方面，从城 市自身居民角度出发，研究市民对于所居城市的特色认知，并重点探讨街区尺度 的城市特色认知：另一方面，以大量的调研结果作为支撑，对于不同自然属性的 人群的感知差异进行研究，并对其作用机制进行初步探讨。 1 2 3 实践意义 规划行业的工作不仅仅在于制定规划本身，而在规划方案制定之后的管理、 运营机制也是其重要的组成部分。具体到本次研究，其实践意义具有以下两个方 面：一方面通过普通市民的视角，审视天津城市街区特色中的优点与不足，通过 分析，总结归纳出市民心中对于好的城市特色的评价标准，并针对评价相对较差 街区，提出改进策略；另一方面研究对于不同自然属性的人群感知差异进行研究， 对其关注方面、方式、作用特点等感知机制进行初步探讨，后续规划的制定可以 以此为依据，通过遵循其作用机制使得规划方案易于被市民所认同。 1 3 研究思路和方法 1 3 1 研究框架 本文主要对两方面的内容进行研究，即城市特色的感知及不同人群的感知分 异，后一部分研究内容是前一部分的深入与递进。具体来看，本文分为六个章节： 第一章为绪论部分，提出本次研究的背景、研究目的、理论及实践意义，以及本 次研究的思路及方法。第二章对研究的理论基础进行阐述，包括对于“城市特色” 这一概念的解释、范畴及界定，以及城市特色研究的发展历程的简略总结，对于 “感知”的解释及感知学研究的发展历程概述，以及本次研究中所运用的关于行 为科学、环境知觉理论、城市意象理论等相关理论的简要介绍。 第三章主要是对本次研究的实证过程进行阐述：首先对调研过程中天津特色 的街区进行提取；其次对抽样方法，分次调研及筛选过程进行论述；最后对最终 调研结果的样本构成及对象进行简要说明。 第四章对第三章的实证研究进行分析，对市民视角感知的天津市街区特色结 果进行叙述：首先对调研结果进行综述，并根据访问结果，将调研街区分为三类； 第一章绪论 其次对五大道地区、滨江道和平路地区、古文化街地区及意式风情街地区等 一类优秀街区进行详述；最后通过论述对其特色方面进行总结，并从宏观层面提 出对于三类特色街区的完善、提升策略。 第五章主要论述人群感知分异，主要选取年龄、文化程度、居住地、月收入 四个方面进行感知分异研究，探讨不同自然属性的人群对于街区认知的差异，以 及这种认知差异在街区发展过程中对于政府行为、企业管理及居民层面的启示。 第六章主要为本文的结论总结及探讨。具体框架如图所示。 第一章绪论 研究背景 j 研究意义及目的 ；研究思路及方法| 上3 研究基础l实址研究 i 上上 一i 一 匪臼 楣德调抽域 j l 一 市 x 秘 研样 特理对力辽 击 论象注翱 研 研 芯与及 究究 士 对 段象t _ _ _ _ - 样本构成 | 王 基予市民感知的城市特色藿嚣究 l 调研结果综述 i 一类衡区谨述 l 鲫 lj l 盘意 文式 化最 搦倩 缝街 区 蟪 - v 逸 - _ _ _ _ _ _ 一 l i 优秀街区因素总结l 感知分异研究 一 ll l 短 文 肇 月 豁，位往牧 分程地入 异 度劳分 酝分算异 完异 研 研 弋 疆究 究 究 - r - f l 发展与启示 l 结论与不是 图1 3 ：理论研究框架资料来源：笔者绘制 7 第一章绪论 1 3 2 研究方法 1 3 2 1 资料收集法 本次研究将通过大量历史文献资料以及数据的阅读、收集及整理，了解国内 外关于城市感知研究的已有成果和科研动态，以及天津市社会、经济、文化、生 活等方面的资料，为接下来的研究打下坚实的基础。 1 3 2 2 走访调研法 针对具体问题进行一轮至多轮的深入细致的走访、调查，是本次科研的重要 过程。通过对天津市不同地区、文化背景、自然属性的居民的调查访问，获得第 一手数据，为接下来研究天津市城市特色的感知提供可靠的论据支撑。 1 3 2 3 逻辑分析法 通过引用科学统计方法，对获得的大量调查数据进行分类处理，并针对不同 方面进行比较，通过比较得出不同特征人群间、不同城市客体间感知的差异性。 1 3 2 4 系统综合法 在针对不同分项问题分析、获取结论的基础上，借鉴关联学科，如：城市设 计学、环境心理学、行为科学等，对分项结论进行深入分析与有机整合，对天津 市城市特色感知问题进行研判，并分析其成因与规律。 第二章研究基础 第二章研究基础 在进行深入研究前，首先需要对本次科研的命题概念进行阐述，笔者认为， 需要弄清研究对象，就需要分别本次科研命题中的“城市特色”以及“感知”两 个概念进行释义，下面将分别进行论述。 2 1 城市特色概述 2 1 1 城市特色释义 “特色”在辞海上的解释是“某事物独有的色彩和风格等”。而城市特色并 无一个相对固定的解释，许多专家、学者都从其自身的研究领域出发，对城市特 色的内涵进行界定。美国学者加纳姆认为：城市特色是由：( 1 ) 形体物理特征和 面貌；( 2 ) 可观察的活动与功能；( 3 ) 含义或象征三个部分组成。5 城市风貌解析 与控制一文中写道：“城市特色就是指一座城市在内容和形式上明显区别于其 它城市的个性特征，是城市独具的环境景观和人文景观，因而它是城市最具有象 征性与代表性的特征和精华所在。”6 本土与现代城市特色的地域探索 中则认为城市特色是“指一座城市的内容和形式明显区别于其它城市的个性特 征”7 等等。 笔者看来，这些阐述都从不同的侧面揭示了城市特色的含义，归纳起来，主 要有以下四个方面： 一、系统性。城市特色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物，而是一个复杂而有机的系统， 这是由城市本身的属性所决定的。城市是人类社会发展的产物，它本身就是人与 自然以及人们自身相互作用的综合体。城市可以依据不同方法划分为不同的组成 要素，比如宏观、中观、微观的地理范畴或社会、经济、文化的功能范畴等，而 城市的特色正是体现在这些城市的组成要素中，这些分要素特点的有机综合即形 成了城市作为一个整体的特色。需要指出的是，根据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城市 5 城市特色一城市风貌概念辨析及实现途径 6 城市风貌解析与控制 7 本土与现代城市特色的地域探索 第二章研究基础 各个要素特色并非完全独立，而是相互紧密关联，城市特色也并不单纯等于城市 各个要素特色的简单叠加，而会出现要素特色所不具备的总体特色。 二、相对性。城市的特色并不是固有的，而是在与其他城市的比较当中体现 出来的。学者们对于城市特色的论述当中都不约而同的提到了“独有的”、“特 有的”、“区别于其他城市的”等类似的词语，而这些词语的含义本身就包括了 与其他事物相比较的内容，这也是城市特色相对性的有力证明。正是由于城市特 色的相对性，所以会产生在不同的范畴下，城市特色的结果并不一致。例如绍兴 在全国以溪流纵横、桥梁密布而著称，是全国闻名的水乡、桥乡，但在江南地区 这一地域范围，水网密布的城市除了绍兴也有很多，所以这就并不能称之为绍兴 在江南地区的特色。 三、主观性。城市特色的相对性特征说明在不同的地域范畴内，城市的特色 不尽相同，而主观性则说明，不同人群对于城市特色的理解也有所差异。就像莎 士比亚曾经说过：“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对于一个城市的特色 的评判也是如此，本地人与外地人、老年与小孩、政府官员与工厂职工对于城市 特色的关注点不同，而其与城市特色的理解也会千差万别。 四、传承性。吴良镛先生曾经说过“特色是生活的反映，特色有地域的分界， 特色是历史的构成，特色是文化的积淀，特色是民族的凝结，特色是一定时间地 点条件下典型事物的最集中最典型的表现，因此它能引起人们不同的感受，心灵 上的共鸣，感情上的陶醉。”8 笔者认为这句话是对城市特色的传承性的深刻的 诠释。城市特色是城市居民作为一个群体而形成的对城市的评判，上升到意识层 面而形成的对城市的共同认知，属于意识的范畴。而相对于物质来说，意识的改 变具有滞后性。所以，城市特色也不只是树几个地标、修几条商业街就可以简简 单单形成的。城市特色，需要考虑历史也就是时间这个第四维度的积淀 与传承。在走访的过程中笔者深切的感受到，许多时候，在人们心中城市的特色 往往并不在那些所谓的“政绩工程”上，而是流传在巷里民间，许多代居民对于 特定地区的深刻记忆。而当今许多地方为了打造所谓的“城市特色”而野蛮拆除城 市传统街区的做法，正是没有考虑到城市特色传承性的表现。 综上所述，针对于本篇论文所研究的内容，笔者认为：城市特色是人们对于 城市及其内部系统形成的区别于其他城市或地区的主观认知内容，这种认知兼具 群体的稳定性与个体的差异性。 8 城市风貌解析与控制 第二章研究基础 2 1 2 范畴与界定 目前对于城市特色的范畴与界定，规划学界的意见主要集中于二分论与三分 论，即在把城市特色划分为广义与狭义的前提下，对其进行分类。二分论认为广 义城市特色包括自然因素与人文因素，自然因素分为有形与无形两部分，人文因 素分为建筑层面与社会层面两部分，狭义的城市特色只研究建筑层面；三分论则 把广义的城市特色划分为自然环境、人为环境、人工环境，狭义的城市特色只研 究人工 环境。这两种划分方式并无本质区别，且在狭义城市特色方面几乎一致，并 不存在本质冲突。故笔者在此均进行说明，读者可根据自身理解进行选择。而本 次的研究对象街区尺度下的城市特色，也应属于狭义城市特色层面。 图2 1 ：广义与狭义城市特色比较资料来源：笔者绘制 图2 2 ：城镇特色内涵资料来源：笔者绘制 第二章研究基础 2 1 3 城市特色研究的发展历程 2 1 3 1 国外研究 国外对于城市特色的研究起源于对现代主义思潮主导的城市空间风貌的反 思，以及对工业化大规模生产而导致的城市环境恶化的不满。英国城市的工业化 最早，城市受到大工业的影响也最为显著，早在1 8 8 9 年，英国学者卡米洛席 蒂( c a m i l l o s i t t e ) 在以艺术原则为依据的城市设计中指出“城镇建设除了 技术问题，还有更重要的艺术问题”。他所倡导的“视觉有序城市”的概念对后 来的城市空间特色塑造产生深远影响。 1 9 2 3 年，美国学者弗吉伯德在市镇设计中结合实例，对城市特色及 其艺术性进行了大量探索。 1 9 4 8 年，芬兰学者沙里宁发表专著形式的探索一条处理艺术问题的基 本途径中，提出了城市空间的美学艺术性原则。 1 9 5 0 年代，“第十小组”提出场所文脉理论，主张城市设计师动态的演 进过程，城市是“生成的”而不是“造成的”。这一卢纶对于城市特色的保持与 传承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1 9 6 2 年，美国学者简雅各布斯出版的美国大城市的生与死是对传统 规划理论的深刻批判。她认为人类的活动是城市最基本的特征，指出“多样性是 城市的天性”，并辟章节论述“城市多样性的条件”。 1 9 6 4 年，日本学者芦原义信发表外部空间论与街道的美学对外部 公共空间的品质塑造提出见解。 1 9 7 1 年，丹麦学者扬盖尔出版交往与空间，借助心理学的观点，倡导 以人为本，平民化、日常化的设计，指出城市特色与社区活力的营造主要在于活 动空间的意义。等等。 自此之后，城市特色成为建筑学、社会学、心理学等领域的研究范畴，许多 学者对城市特色都进行过论述，笔者总结如下： 总体而言，国外对于城市特色的研究起步较早，形成成果的时间也集中于上 世纪6 0 到8 0 年代，而随着大规模城市建设活动的终结，国外对于城市特色的研 究也进入到不断的自我反思与更新，其价值取向也呈现出由只关注城市美学特色 而向生态、文化等深层次内涵不断转变。 2 1 3 2 国内研究 国内关于城市特色的研究主要分为理论研究与实践研究两个层次： 1 ) 理论研究成果笔者总结大致如下： 第二章研究基础 1 9 8 8 年，建设部提出：“要根据不同的气候条件，不同的经济发展水平，不 同的风俗习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各具风格的城市和村镇。” 1 9 9 0 年，学者金广君发表文章城市特色的物质构成，结合国内外建设实 例论述城市特色的形成，发展及保护、利用问题。 1 9 9 0 1 0 0 1 年，学者马武定发表文章论城市特色及“城市特色”问题 再议，就陈年更是特色问题与业内人士展开谈谈，并从美学角度对城市特色问 题进行分析。 1 9 9 9 年6 月，第二十届u i a 大会后通过北京宪章，其中“建筑魂失色” 一文直击当今城市特色之困境。 2 0 0 3 年，学者余柏椿以“城市特色先决论”为基础，简历了城市特色资源的 评价方法，并发表论文城镇特色资源先决论与评价方法，此后于2 0 0 6 年完 成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城镇特色超前定位控制规划理论与研究方法。 2 0 0 3 2 0 0 5 年，教授俞孔坚以城市景观设计的角度，在城市形象塑造方面做 出了积极的探索，并先后发表著作城市景观之路与市长们交流， “反 规划”途径。 2 ) 实践研究 国内规划行业较欧美发达国家起步较晚，形成实践成果时间最早见于上世纪 8 0 年代，其部分成果如下表所示： 1 9 8 3 年，天津大学编制泉州城市特色的保护与创造历史文化名城保护 规划，从“泉州历史文化圈”研究历史文化名城的保护。 1 9 9 4 年，王媛、张天新进行了“热带滨海城市特色的理论研究”。 2 0 0 1 年，东南大学进行了“南京城市空间特色研究”。 2 0 0 6 年，华中科技大学设计院完成了“宁波北仓中片区空间环境特色规划”。 总体来说，国内关于城市特色的研究主要经历了三个阶段，初期主要通过借 鉴国外既有研究成果，中期与中国不同城市的自身实例相结合，对城市特色的“中 国化”问题展开深入研究，到后期保护、发展“城市特色”问题己成为业界广泛 共识，并根据自身特色，对理论本身进行创新与探索。 第二章研究基础 2 2 感知概述 2 2 1 感知释义 “空吟风水，感知怀恋。”一一唐，李商隐，为荥阳公上西川李相公状； “忧往喜还，顿忘于行役；感知酬德，聊副于心期。”唐，袁郊，甘 泽谣红线。 在辞海中，“感知”一词上的解释分为两种：一、“利用感官对物体获 得的有意义的印象”；二、“感觉与知觉的统称，客观事物通过感官在人脑中的 直接反应”。现代汉语词典中对于“感知”的解释也分为两种：一、客观事 物通过感觉器官在人脑中的直接反应；二、感觉。同时，在哲学领域，感知作为 一个专有名词，解释为“感觉与知觉的统称”。从以上诠释可以看出，感知作为 人类认识世界的过程，包含两个层次的意义，即所谓的“感觉”与“知觉”。在 环境心理学一书中对感觉这一概念也有所定义。9 而知觉则与感觉密切联系， “感觉通过五官感受反应事物的个别属性，知觉则对感觉所得进行整合，反应事 物的整体状貌。例如，视觉反映事物的形体、色彩、动静，而听觉反映事物的声 音，触觉反映事物的软硬冷热等等：知觉则将其形、色、声、质、势等整合而形 成事物的完整表象并从中获得一定的意味”。1 0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从辩证唯物论的观点来说，感知是感觉过程与知觉过 程的统一，前者是后者的基础，而后者也会对前者产生反作用。即：人们对客观 事物的知觉来源于感觉，而人们的知觉也会促进或者抑制人们对事物的进一步感 觉活动。 2 2 2 感知研究的发展 人的感知过程是人们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基础，认识人类的感知规律对于 人类本身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从1 9 世纪开始，感知研究是心理学家们最早涉 足的课题之一，从那时起，感知过程的研究也就伴随着心理学、现象学等学科的 发展而不断深入，研究的过程也经历了由最初的个体经验、主观报告即“现 象学”一一为主的研究方式，到关注个体的外部可观察行为即“实证主 义”的研究方式的转变。 9 即人类感官系统对一个声音或一束光线等简单刺激进行反应时所产生的相对简单的活动。环境心理学 1 0 景观意境的研究 1 4 第二章研究基础 时至今日，国内外关于感知的相关研究己经形成较为系统的理论体系，其专 著成果主要分为三部分，一是现象学中对于人的感知、人对世界的认知，如庞蒂 的知觉现象学、萨特的影响论等；二是人的认知心理的研究内容，如米 杜夫海纳的论现代认知心理学、考夫卡的格式塔心理学原理等；三是关 于人的行为和环境心理的研究，如林玉莲、胡正凡的环境心理学等。而其分 析方法主要有以下三种：一是以“大小知觉”、“深度知觉”和“距离知觉”为 代表的传统研究方法；二是“整体分析法”；三是以韦特海默、苛勒和考夫卡为 代表的“格式塔心理学派”，其研究成果也被认为是2 0 世纪对设计师最有影响 的心理学理论。 2 3 相关理论研究 通过对命题关键词的解析可以发现，城市特色的感知的内涵复杂，包罗万象， 即便本次研究只研究街区尺度下的城市特色感知及分异，单就城市规划学科知识 并不能深入解释其规律，还需大量参考行为科学、心理学、社会学等相关科学， 下面即对本次研究中运用的相关理论进行简要论述。 目审宙车 匡 图2 3 ：感知活动图示资料来源：笔者绘制 第二章研宄基础 2 3 1 行为科学 行为科学可划分为广义与狭义两种。规划行业所涉及的应属于广义的行为 科学范畴。 行为科学的研究表明，人类的活动受到两方面要素的影响，外部环境与内在 因素。德裔美籍心理学家库尔特勒温( k u r t l e w i n ) 在格式塔心理学与行为主义 学说的基础上，对“行为”赋予这样一个公式： b = f ( p e ) 1 2 人的内在因素包括人的思想意识、情感、个性、兴趣及需要等等。其中人的 需要是人产生动机的主要内在因素，而人的行为则是受动机影响的。外界事物的 存在对人产生刺激，产生认识、需要和动机，最后导致某种行为的发生。 人们因需要的不同而产生不同的动机，导致不同的行为。1 3 人们对需要的满 足一般遵循从低级到高级的顺序，且越低级的需要越容易满足，越高级的需要越 不容易满足。 动机与行为有直接的诱导关系，根据不同的标准，动机可分为：生理性动机 和社会性动机( 按照起源划分) ；近景性动机和远景性动机( 按照影响范围、持 续作用时间划分) ；主导动机和辅助动机( 按照在活动中的地位与作用大小不同 划分) ；物质性动机和精神性动机( 按照对象的性质划分) 等等。动机的理论主 要有：本能论、驱力论、唤醒论、诱因论和认知论等。 2 3 2 环境知觉理论 其从属于环境知觉理论，是西方现代心理学的主要流派之一，亦称之为“完 型心理学”。1 4 格式塔心理学诞生于1 9 1 2 年，它强调经验与行为的整体性，反 对当时流行的构造主义学说和行为主义“刺激一反应”公式，认为整体不等于部 分之和，意识不等于感觉元素的集合，行为不等同于反射弧的循环。1 5 广义的行为科学是研究人的行为规律有关的诸学科的统称，如心理学、社会学、人类学、经济学、劳动经 济学、生理学、哲学、医学等。而狭义的行为科学是现代管理科学的重要组成部分，运用类似自然科学的 实验法和观察法，也运用社会科学的社会调查法，研究人在工作环境中的行为规律。 1 2 其中：b 表示人的行为：p 代表人：e 代表环境。公式的意义为：人的行为是随着人与环境两个要素的变 化而变化。行为科学研究与商业建筑设计 ”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在1 9 4 3 年其著作动机论中提出的需要层次理论中表明：从低级到高级的划分， 人的需要可以分为五种层次：生理需要、安全需要、社交需要( 包含爱与被，归属与领导) 、尊重需要、自 我实现需要。 1 4 格式塔一词是得为“整体”的译音，代表两种涵义：一指形状或形式，也指物体的性质；二指一个具体的 实体和它具有的特殊特征。 1 5 h t t p ：b a i k e b a i d u e o m v i e w 7 3 5 7 1 h t m 1 6 第二章研究基础 格式塔心理学采用德国哲学家胡塞尔( e e d m u n dh u s s e r l ) 的现象学观点， 主张现象的经验，也就是非心非物的中立经验。在观察现象经验的过程中要保持 现象的本来面目，不能将它分为感觉元素，并认为现象的经验是一个整体。主要 领导人是韦特海默、苛勒和考夫卡。其中韦特海默是创始者，他的关于似动现象 的论文标志着格式塔心理学的创立，苛勒和考夫卡则对其理论进行系统化与理论 化。1 6 格式塔心理学认为，客观存在的事物( 物理场) 与人们的感知形成的意识( 心 理场) 之间并不存在完全的一一对应的关系，但人类活动是两者相结合的产物( 心 物场) 。比如一片破旧的历史街区，在历史学家看来保存有丰富的历史记忆，而 在政府官员看来则只是一片亟待改造的危房。 格式塔心理学的研究内容十分广泛，其中，对设计领域具有重要影响的，是 其学说中提出的“完型法则”1 70 这些原则运用于实际设计过程中，能够进一步 把握人们在特定环境、特定条件下所产生的心理活动，更加贴切的体现设计师的 设计意图。 2 3 3 城市意象理论 城市意象理论是与规划设计结合最为紧密的认知理论之一。在国外的研究当 中，凯文林奇( k e v i nl y n c h ) 是最早将知觉图式即城市意象应用到城市 空间领域的学者之一。 凯文林奇认为，城市的“可读性”即可意向性在城镇建设中的关系 重大。每个人在自己的周边环境中形成了局部印象，无数个局部印象相互叠加后 形成了对城市的整体印象，并根据其实地调研结果，出版著作城市意象。1 8 城市意象一书一经出版，即受到了众多学者的支持，其书中启发性的观 点，使得城市意象被人们广泛的关注，其总结的城市感知的五要素也被做为规划 行业的“金科玉律”被广泛运用于各类研究与实践活动。 1 6 除了上述主要领导人之外，另有一些心理学家也支持格式塔心理学的观点，比如德国学者冯雷斯托夫 ( v o n r e s t o r f f ) ，她对记忆颇有研究，关于隔离效应的探索极为有名：沃尔夫( f w u l f ) ，他主要研究关于视觉 图形记忆的问题，他通过实验证明了记忆痕迹的内容会随时间朝较好格式塔方向变化：还有卡尔邓克尔 f k d u n c k e r ) 、梅耶r e m a i e r ) 等。 1 7 l ，相近( p r o x i m i t y ) ，距离相近的各部分趋向于形成整体：2 相似( s i m i l a r i t y ) ，在某一方面相似或相 同的各部分趋向于形成整体；3 ，封闭( c l o s u r e ) ，彼此相属、构成封闭实体的各部分趋于形成整体；4 简 单( s i m p l i c i t y ) ，具有对称、规则、平滑的简单图形特征的各部分趋于形成整体。 珏以此出发，通过对波士顿、泽西城、洛杉矶三个城市居民的调查研究，总结出人们感知城市的五个要素， 即道路、边界、区域、节点和标志物，并分析了这些要素对人们感知的影响并从人的角度出发，探讨了城 市设计中应考虑的问题。 1 7 第二章研究基础 在此之后，有许多学者继承了城市意象的理论，并从不同角度对其进行了进 一层次的研究。伊万斯、史密斯和佩德科( e v a n s ，s m i t h ，p e z d e k ) 总结城市空 间认知的其他理论研究，并推荐了创造辨识性城市景观的实践。 弗朗西斯卡托和麦彬( d f r a n c e s c a t o ，a n dw m e b a n e ，1 9 7 3 ) 对米兰和罗马两个 城市进行了可识别性研究。在研究中证实这两个城市的识别性都较好，但是识别 的方式各有不同，米兰人的认知地图主要以道路、边界为主要要素，罗马则更多 的体现在地标和边缘要素中。 a p p l e y a r d ( 1 9 7 0 ) 对城市居民的意象地图进行分类，将以路径主导的意象地图 分为段、链、支环和网四种类型，将空间主导的认知地图分为散点、马赛克、 连接和格局四种子类型。 g o l l e d g e ( 1 9 7 8 ) 研究了感知地图在时间维度上的变化，他认为居民对于城市 的感知随时间的变化而变化，并可以划分为三个阶段，即联接发展阶段、邻里描 绘阶段和等级秩序阶段。 总体而言，国外的城市意象研究以凯文林奇的城市意象开始，研究范畴 已经从城市意象的构成类型、影响因素以及认知过程等方面逐步深入，并开始讨 论城市意象的差异性、规律性，并从定性研究转向定量分析。 国内的学者对于城市意象的研究基本上还停留于引用国外既有研究成果的 阶段，缺乏对理论成果的创新，且实践应用的领域大多集中于旅游及相关领域。 既有研究中，对于北京、重庆、苏州等特色较为突出的城市，已有研究人员对其 城市意象进行分析，且感性认知与理性分析相结合，在定性分析的基础上，通过 对调查研究的数据化处理进行定量分析。主要研究成果有：顾朝林等通过照片辨 认和感知地图的调查方法对北京城市意象空间进行了探索性的研究1 9 ：费一鸣等 对凯文林奇的理论进行了补充，运用要素组合的方法对苏州城的感知空间要素 进行分析2 0 ；李建宏从微观空间情景意象和宏观空间结构意象两方面对大连城市 空间环境意象进行研究2 1 。 1 9 研究表明，北京市城市意象空问主要是以天安门广场为核心，以长安街及二环三环四环路为道路形成的网 格状系统，城市意象在内城区由道路、地标、节点、区域共同形成，而在外城区则主要由地标构成。 2 0 研究中对历史上的苏州城的感知要素与当代的进行对比，把苏州的城市分为清晰阶段困顿阶段多 元阶段，并就如何强化城市意象的方法进行了探讨。 2 1 总结出不同个体对于城市意象的感知是具有差异的，年龄、性别、学历等都是影响个体感知的重要因素， 且基于调研结果提出了对于城市旅游与城市环境的建议。 1 8 第三章感知要素的实证研究 第三章感知要素的实证研究 3 1 调研过程及天津特色街区选取 本次研究的研究对象聚焦于天津市的城市街区，研究对象较为丰富，既包括 街区整体性的感知，也将涉及街区内部的详细感知。为了使调研内容具有针对性， 并且有利于数据的收集、分析，明确调查目标、设计调查流程则成了本次调查中 首要解决的问题。 总体来说，本次调研的过程分为三部分，即“有什么”一一“选什 么”“怎么样”，本次调研过程也围绕着对这三个问题的解决而展开。 首先是对于天津市城市特色街区要素的概括与筛选，即“有什么”。在这一 部分中，通过第二章对于本次研究对象的初步界定，具体到天津市这一研究客体 中，对天津市城市特色街区要素进行归纳，形成调研初始的“选项库”，力求全 面、完整，为下一步调查问题的设置提供原始的素材。 表3 1 ：街区分类示意 街区类历史保护街区商业商务街区休憩游览街区文化教育街居住街体育街区 型区区 五大道地区解放北路金融街中心花园地区意式风情区王串场天津体育 区地区馆地区 静园日式风情小白楼地区袁世凯故居奥式三岔河口地华苑居 区 风情区 区 住区 杨柳青石家大滨江道和平古文化街地区天大南王顶堤 院地区路地区开地区地区 袁世凯故居奥解放南路德式风南市食品街地区文化中心地万新村 式风情区情区区地区 水上公园地区 资料来源：笔者绘制 在初始选项库的选择中，调研组对于天津市的城市街区进行简要分类，按照 街区的不同功能，天津市内的街区可以分为以下六大类：历史保护街区以五 大道地区为代表；商业商务街区一一以滨江道一和平路地区为代表；休憩游览 第三章感知要素的实证研究 街区以意式风情街地区为代表；文化教育街区以天大南开地区为代 表；居住街区以华苑居住区为代表；体育街区以天津体育馆地区为代表 等。并对于各个类别，在天津市内选取4 5 个典型街区，形成初步选项进行一轮 筛选。 最终，在初次确定的六大类2 2 个街区中，选择9 个初次调研及访谈过程中 认可度较高的街区作为正式调研问卷的选项，分别为五大道英式风情区、解放南 路德式风情区、规划展览馆周边意式风情区、古文化街、鼓楼地区、小白楼地区、 南市食品街地区、滨江道和平路地区、杨柳青地区。 3 2 调查方法与数据来源 由于初步选项较多，全部编排进正式选项容易造成受访者回答题量较大，产 生厌烦情绪，进而影响调研的准确性，故本次研究在正式发放问卷之前，通过分 次调研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