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播学专业论文）理解“媒介时间”——“媒介时间观”的形成和社会影响研究.pdf

浙江大学研究生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1 1 1 11111 1i l li ii ii iiil y 1713 3 2 7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 研究成果。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 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逝姿盘堂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 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 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谢意。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靠良 签字目期：工。p 年参月夕卵 r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逝鎏盘堂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 构送交本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逝姿盘堂 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和传播，可以采用影 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靠荡， 导师签名： 签字日期：弘扣年乡月活日 叱伊 签字日期：参。年6 月多日 致谢 当论文初稿完成，提笔致谢的时候，突然才深深意识到自己硕士研究生2 年 的时光已经接近尾声。回归这段人生历程，总有许多难以忘怀的画面。 我必须要感谢的是我的导师邵培仁教授。关于毕业论文的指导自不必说，从 选题开始到出稿成文，邵老师尽管很忙，还是时时通过面谈、邮件、电话或者短 信，与我讨论论文的事情，或是关于文章的论述建议，或是关于文章进度的关心， 或是关于遇到困难的鼓励，不一而足。 这两年来，邵老师严谨的治学态度、渊博的知识、敏锐的科学洞察力、精深 的专业造诣、精益求精的学术风格、孜孜不倦的工作作风以及宽厚仁慈的品德都 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使我受益匪浅。这种潜移默化的感染力，使我的理 论水平、科研能力不断提高，并对我形成良好的工作作风和处事风格有很大影响。 还记得，实 - j 期间我犯了一个不小的错误，给他带来了很多麻烦，他却不以为意， 反而给我许多安慰和帮助，让我从困境中走出。借此机会，谨向邵老师致以深深 的谢意! 同时我还要感谢彭凤仪老师。一直以来彭老师都给予我在生活和学 - - j 上无私 的帮助，让我有机会到校报锻炼我实际新闻写作的能力，她循循善诱不厌其烦的 风格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感谢杨陶玉、晏捷、葛国金和蔡琦四位硕士同学两年来对我的关心和帮助。 没有你们，这两年不会有如此多快乐的时光，祝大家今后都一切顺利! 特别感谢我的父亲母亲。父母的爱就像雨夜旷野中一盏暖暖的灯光，不论游子走 多远，顾盼回首间都能看到它；不论前方的路多么崎岖，这盏灯总是指引着回家 的路。 中文摘要 时间是人类永恒的话题，社会学和哲学的探讨尤其为多，在后现代社会、后 工业社会、信息社会、消费社会、数字化社会等词汇层出不穷的众声喧哗中，都 涉及一个核心概念，即把“时间转变”作为社会转型之先决条件，并将其与电子 媒介普遍建立联系。然而遗憾的是，“媒介”与“时间”的关系在长篇大论之中 往往仅是只言片语，却就构成了各类学者论述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变迁 的重要前提。理清电子媒介技术发展与时间观念转变之间隐而不显的关系，传播 学者理应当仁不让。 笔者就此回顾了传播学界涉及时间的5 种经典理论和针对“媒介时间”的一 些分析，试图阐述“媒介时间”的观念在自然时间观和钟表时间观的基础上如何 形成。并在此基础上分析了“媒介时间观”给社会带来新的图景：呈现“去中心 化”的，“电子云”结构的社会时间感知方式，指向未来的时间取向，对“即时 满足”的需求也更为强烈等。电子媒介时间的极速，如同给社会发展加上了加速 器，地球村的预言不再是虚幻，媒介呈现自己的全球化功能，地域文化走向整合。 文章最后笔者还从微观的角度引入了一个模型，提出将时间观带入虚拟社区现 实、网络现实研究的设想。 关键词： 媒介时间观社会转型时i - j 理论社会图景 a b s t r a c t t i m ei sa ne t e m a lt o p i c ，e s p e c i a l l yi nt h ef i e l do fs o c i o l o g ya n dp h i l o s o p h y 。 m o d e m s o c i e t y 、t h ep o s ti n d u s t r i a ls o c i e t y 、t h ei n f o r m a t i o ns o c i e t y 、t h ec o n s u m e r s o c i e t y 、d i g i t a ls o c i e t y , a l li n v o l v i n ga c o r ec o n c e p t ：”t i m e ”a st h ep r e r e q u i s i t eo f s o c i a lt r a n s f o r m a t i o n ，a n de s t a b l i s h i n gw i d e s p r e a dc o n t a c tw i t ht h ee l e c t r o n i cm e d i a 。 u n f o r t u n a t e l y , ”m e d i u m ”a n d ”t i m e ”r e l a t i o n s h i pi nt h ep a p e ro f t e ni sv e r ys i m p l e b u t c o n s t i t u t e st h es c h o l a r st os t u d yp o l i t i c a l ，e c o n o m i ca n dc u l t u r a li s s u e s 。 t h ea u t h o rr e v i e w e df i v ek i n d so fc l a s s i c a lt h e o r ya b o u t ”t i m e ”i nt h ef i e l do f 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 ，t r yt oe x p o u n dt h ec o n c e p to f ”t i m e ”m e d i u mh o w t of o r m ，o nt h e b a s i so f “n a t u r et i m e a n d c l o c kt i m e ”i tb r i n g sn e wc h a n g e st ot h en e ws o c i a l l a n d s c a p e ：”c l o u d ”s t r u c t u r eo f p e r c e p t i o no f t i m e ，p o i n t i n gt ot h ef u t u r eo r i e n t a t i o n ， s t r o n g e rd e m a n d so f “i n s t a n ts a t i s f y i n g ”， a n ds oo n t h es p e e do fe l e c t r o n i cm e d i a , i n s t a l la c c e l e r a t o ro nt h es o c i a ld e v e l o p m e n t ，”t h eg l o b a lv i l l a g e ”c o m et r u e ，m e d i a p r e s e n tg l o b a l i z a t i o nf u n c t i o n ，r e g i o n a lc u l t u r ef a c e dw i t hi n t e g r a t i o n f i n a l l y , t h e a r t i c l ea l s oi n t r o d u c e das o c i o l o g i c a lm o d e lf r o mm i c r o c o s m i c ，t ob r i n gt h e “m e d i a t i m ec o n c e p t i n t oc y b e rs o c i a lr e a l i t y k e yw o r d ： m e d i at i m e 、s o c i a lt r a n s f o r m a t i o n 、t i m et h e o r y 、s o c i a ll a n d s c a p e 目次 致谢错误! 未定义书签。 中文摘要i i a b s t r a c t i i i 1 绪论：人类的时间观念与社会转型1 1 1 时间简史1 1 2 社会学与时间研究2 1 3 社会转型理论中的时间之维3 2 传播学视域中的“媒介时间一6 2 1 “时间转变”与电子媒介技术发展6 2 2 “媒介时间竹的提出7 3 过往媒介研究中的时间论述9 3 1 媒介研究中涉及时问的经典论述9 3 1 1 伊尼斯的媒介偏向理论以及麦克卢汉的“地球村升学说9 3 1 2 新闻报道中的时间概念1 0 3 1 3 媒介使用时间研究1 0 3 1 4 传媒经济学中的时间产品理论1 1 3 2 针对“媒介时间 这一概念的研究1 2 3 2 1 价值论：针对媒介经营管理的媒介时间研究1 2 3 2 2 效果论：针对媒介社会影响的媒介时间研究1 4 4 媒介时间观念的形成：电子媒介与人类时间观念转型1 7 4 1 自然时间观念1 7 4 2 钟表时间观念1 7 4 3 媒介时间观念1 9 4 3 1 媒介时间观形成之外在表象：媒介成为新的时间参考标准1 9 4 3 2 媒介时间观形成之内在因素：电子媒介的瞬时性、碎片性、无序性和 i v 个人性2 2 5 “媒介时间”观念关照下的社会景观想象2 8 5 1 “媒介时间”的社会特征2 8 5 1 1 “去中心化”的社会时间感知方式2 8 5 1 2 “指向未来”的社会时间取向2 9 5 2 “时间消灭空间 的社会极速文化3 0 5 2 1 “地球村”预言的真正实现3 0 5 2 2 远程文化成为社会文化的重要部分3 0 5 2 3 地域文化走向整合3 1 5 3 “浅尝辄止竹的社会认知3 1 6 思考与案例个针对“媒介时间观”与网络社会现实建构的研究模型3 3 6 1 一个社会学模型的参照：“社会现实三角升理论3 3 6 2 时间维度的介入3 4 6 3 说明3 5 7 结语3 6 参考文献3 9 个人简历以及研究成果4 3 v 浙江大学硕f = 学位论文 绪论 理解“媒介时间力 一一“媒介时间观 的形成和社会影响研究 1 绪论：人类的时间观念与社会转型 1 1 时间简史 对于人类来说，时间是一个永恒之谜。古罗马神学家奥古斯丁在忏悔录 一书中对此说道：“时间究竟是什么呢7 如果没人间我，我似乎很清楚；但是当我 试图向问我的人解释它的时候，我却茫然了。”然而，面对这一幽深莫测的命题， 人类一直在不断的探索。一方面，从毕达哥拉斯起，经过亚里斯多德、开普勒、 牛顿、莱布尼茨、爱因斯坦等科学家的构建，试图运用数学、物理学、天文学、 生物科学作为工具去解析时间的自然性，即“自然时间”的研究；而另一条路径 自古希腊柏拉图开始，经由奥古斯汀、康德、黑格尔直至尼采、海德格尔、维特 根斯坦等哲学家和社会学家，都试图运用不同的心理和历史视角去把握时间的主 观性，即“社会时间”的研究。这些深入的研究和精辟的阐述，让我们可以从不 同的角度去把握时间的存在感。 在牛顿之前，人们对时间的看法大都是感性的和宗教的，没有太多的科学依 据和现实依据，比如佛教中的轮回观念等等。而牛顿通过对力学的研究，针对时 间有了详细的描述，按照牛顿的观点，时间是线性的，可测量的，不可逆转的， 永远如一的匀速流逝着，时间是和“外在的世界”相对独立的，是一个绝对量。 牛顿的经典时空观，被诺维科夫誉为“时间科学的诞生”1 。这种时空观一 直左右人类的认识长达2 0 0 年之久。然而接下来，无论在自然科学领域还是哲学 领域，都对牛顿的绝对时空观产生异议。马赫在发展中的力学一书中通过数 学逻辑推演后表示，用所谓绝对的时间和空间来描述事物的运动时不可能的，运 动总是相对于参照存在；莱布尼茨则认为，时间是“事物接续的秩序”，反映了 事物间的相互联系，不可能是独立存在的东西。而在哲学领域这种质疑更为强烈， 黑格尔就认为时间和空间都是事物的自身的规定性，物质本身就是具有时间性 的；海德格尔在存在与时间一书中从生存论角度解释时间，认为时间是时间 1 伊戈尔诺维科夫著，吴王杰等译：时间之河，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2 0 0 1 年1 1 月，第9 页 1 浙江人学硕j 二学位论文绪论 性的到时。时间性有三种到时，即“将来”、”已在”和“当前”，并据此划分三种视 界，”走向自己”、”返回自己”和”让。来相遇”。海氏时间指向存在论，他要以此 唤起人们对于时间结构中的自身存在的一种自觉。类似这样的观念开始不胜 枚举的出现。1 爱因斯坦的物理学研究对于人类时间观念的更新有重要的意义，因为其理论 在“科学”实验和“科学”推理的基础上说明了时间的相对性。这根据爱因斯坦 相对论的解释，时间是以变化为量度的，当事物变化速率慢时，时间流逝的慢， 当事物变化速率快时，时间流逝的也快，当事物不再变化时，时间将会停止。时 间与空间一起组成四维时空，构成宇宙的基本结构。 1 2 社会学与时间研究 正是由于爱因斯坦为代表的研究者对于时间观的深入和拓展，让更多领域的 学者将目光转移到时间的认识研究上来，尤其是社会学家。社会不同于自然最本 质的差异在于人的意识的存在，因此在时间加载于“社会”这个事物之上的时候， 就必然将人所具有的理性和感性夹杂其中，在这个视域下，时间又具有了以往研 究所不具备的更多性质。 1 9 3 9 年，弗兰克首先提出“时间透视”的概念，他将文化的含义应用于人 们对时间的认知上，认为人们对于时间的态度以及过去和未来的相互的动力作用 受文化的影响，会对人民的现行行为产生影响。也就是说，时间已经不是一个纯 物质因素，它可以受社会文化的影响，同时影响着人的现实行为。2 经过l e w i n 等社会学家研究的进一步深入，“时间透视”的观点展现了个体经验、情感、观 念、态度等社会生活实践在对时间概念理解基础上对社会生活的一种直接反映。 但是需要说明的是，“时间透视”的角度是个人化的时间，并没有将集体性的时 间观念融入到社会学的研究中。3 “时空压缩”的概念则由美国社会学家r d 麦肯齐提出，并由大卫哈维完善 的。它突出了交通通讯技术创新对时空的压缩，对于现代社会生活和人际交往带 来了重要作用。时间被作为一个重要的变量带入到社会结构的研究中来。哈维认 为：“时间的客观概念必定是通过服务于社会生活再生产的物质实践与过程而创 1 黄裕生：时间与永恒一一论海德格尔哲学中的时间问题，社会科学文献f j 版社，2 0 0 2 年，第2 s 页 2f r a n klk ：( t i m e p e r s p e c t i v e s ，j o u r n a lo fs o c i a lp h i l o s o p h y , 1 9 3 9 年4 月，第2 9 3 ”3 1 2 页 3 刘德寰著：年龄论：社会空间中的社会时间，北京：中华工商联合出版社，2 0 0 7 年，第2 3 8 页 浙江人学硕一i ：学位论文绪论 造出来，而这些实践和过程再生产了社会生活。社会生活和时间，不能脱离了来 理解。”1 为说明时间和空间在社会结构中的扮演的角色，吉登斯也提出了一种“时空 延展”的看法。他认为日常生活与社会结构二者都不是抽象的存在，而是体现在 时间与空间之中，时间和空间是沟通结构与行动的重要内容还不仅仅是单纯的背 景环境。2 社会学中关于时间的研究和描述绝不仅限于此几点，但是通过以上阐述已经 可以感觉到，时间作为一个变量，和空间相结合，在社会学研究中不再是外在的 一部分。“社会时间与社会空间作为时空而永恒地联系在一起。任何学术研 究只要缺失或没有达到像理性地对待时间那样的深度，就会被人们认为是轻视时 间维度或缺乏历史纵深感。”3 人类形成社会生活的关键是互动，基于人们必须在特定的时间和空间进行社 会互动，必须在时空不同形式和规模的移动中适应互动的“新节奏”和“新规则”， 从而形成新的社会结构。因此，时间和空间是探讨社会互动、社会结构、社会转 型不可或缺的实质，也是内容本身。事实如何呢，下面笔者就将在此起彼伏的社 会转型之论中挑选一二简要分析，考察“时间观念”在其中究竟意义如何。 1 3 社会转型理论中的时间之维 当我们谈到社会的变迁时，面对新旧事物的更迭，“后工业社会”、“后现代 主义“、“消费社会”、“信息社会”、“数字化社会”等等这些词汇不绝于耳。由 于这些“转型理论”在某些层面恰好引起了观者的共鸣，影响力甚巨。 针对后现代社会的起点有很多争议，现在“后现代社会”常用来描述我 们目前所处的时期，以示与启蒙主义造就的现代社会之“现代性”的区分。 “后现代社会”其实是针对“现代性社会”中事物意义的批判和解放，而 攻击的利器正是“当下瞬间”的时间观，这种时间观认为只存在彻底孤立 的空间化的“当下瞬间”，彻底破除了“当下瞬间”与过去和未来之间的任 何意义关联，这是对于“现代性社会”整体时间观的最有力的破坏和刺杀， 1 哈维：时窄之间：关于地理学想象的反思；包亚明：现代性与空间的生产，上海教育出版社，2 0 0 3 年，第3 8 7 “3 9 2 页 2 g i d d e n s ：t h ec o n s t i t u t i o no fs o c i e t y ) ) c a m b r i d g e ：p o l i t yp r e s s 1 9 8 4 年，第1 1 8 页 3 萨拉l 霍洛韦、斯蒂芬p 赖斯、吉尔瓦伦丁主编：当代地理学要义概念、思维与方法，黄润 华、孙颖译，商务印书馆，2 0 0 8 年，第1 2 1 页。 浙江大学硕：t ：学位论文绪论 并因此产生了后现代社会的种种特征。1 针对后现代性，如詹明信将“现实 转化为影像，时间割裂为一连串永恒的当下”精练为后现代的两大特征2 ； 维利里奥则将“速度”( 速度是时间的衍生概念) 作为后现代社会的核心概念。 鲍德里亚在建构“消费社会理论”时，着眼点在于区分生产型社会， 认为符号消费己经取代实物生产成为社会焦点。消费者其实不是对具体的 物的功用或某种使用价值有所需求，而是对商品所赋予的意义( 及意义的 差异) 有所需求。鲍德里亚虽未将时间作为核心概念论述，却一直围绕着 “消费的加速”展开论述，尤其是涉及消费者心理时间的改变带来的欲望 机制的变化等等，消费社会一书中所论及的“创造性破坏”、“文化再循 环”等核心概念也都蕴含着新时间意识。 而后工业社会、信息社会、数字化社会等则强调与工业社会的决裂， 认为新社会己然来临，信息的生产与分配尤其是数字化信息才是社会运转 的关键所在。美国哈佛大学教授克瓦克和哥伦比亚大学新闻学院教授罗森 斯特，在他们合写的新书极速( w a r p s p e e d ) 中用“极速”二字高度概 括了后工业社会的特征；而近来非常风靡的数字化社会理论假说，卡斯特 尔认为在数字化社会里，“线性、不可逆转、可以度量、可以预测的时间会 遭到挫折”，“真实的与虚拟的文化伴随电子整合的多媒体系统促成了时间 的转化，即同时性与无时间性”。时间支配形式变成“无时间之时间”。 我们发现，“社会转型理论”基本都无法避免“时空转型”的因素以及蕴含 其中的不同的时间观念，甚至将其看作社会变化的根本因素，认为“时空之间的 变动关系才是社会变化的关键特征3 。时间是所有文化和人类活动存在的基本 要素之一，任何社会文化都经历着某种形成和发展的过程。这一发展变化和持续 现象反映到人们的头脑中，就会形成一定的时间观念。4 这是人类生存的客观实 际与主观因素相融合的认知结果。对于个体来说，这种观念是对于自身生存环境 的感知体验，而对于人类来说，具有群体趋同性的时间感受和认知方式，在一定 程度上就能够反映出人类社会的历史发展水平及其社会心理和意识形态的本质 1 卢迎伏：“现代性”视闽中的时间之维，云南社会科学2 0 0 9 年第6 期，第6 4 页 2 詹明信：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张旭东译，三联书店，1 9 9 7 年，第4 1 9 页 3 鲍曼：流动的现代性，欧阳景根译，三联书店，2 0 0 2 年版，第9 页 4 刘振艾：时间观与行为模式，湖北社会科学，2 0 0 9 年第1 1 期，第1 0 3 页 4 浙江人学硕j ：学位论文 绪论 特性，并甚至由此产生社会现实建构和社会转型的动力。 浙江人学硕上学位论文传播学视域中的“媒介时问” 2 传播学视域中的“媒介时间 关于社会转型和社会现实建构的研究，学人常常从不同角度阐述社会变迁的 宏观图景，分析社会现实建构的微观因素，但受到自身知识背景和所属研究范式 的限制，自然不能穷尽社会变化之全貌，有所疏忽就在所难免。通过上面的阐述， 笔者认为把“时间转变”作为社会转型之先决条件来研究，可以说抓住了一条“新 的线索”。而在传播学的视域中展开相关研究，更是具有先天的优势。 2 1 “时间转变 与电子媒介技术发展 当时间维度在社会变迁研究中被提及的时候，电子传播媒介发展也必然是被 涉及的话题，时空变动已无法绕过电子媒介的巨大影响而独自生发。这种关联性 的论述可以时常见诸于各种学科领域的著作中。 美国社会学家约翰厄里在关于时间与空间的社会学一文中以不太确信 的口吻提出“即时性时间”的看法：“据称钟点时间在一定程度上正被所谓即 时性时间所取代”，这种实时性时间可以概括为“录像时间”1 ；英国社会学家 齐格丽特鲍曼则在流动的现代性的书中提出了“软件时间”：“一旦人们能 够以电子信号的速度跨越空间距离，时间再也不是获得某种东西的迁回曲折， 软件时间的接近瞬时预兆着空间的贬值”；2 美国休闲学家托马斯古 德尔则提到“计算机时间”：“计算机标志着一个新的时间定向，计算机的速度是 十亿每秒，远远超出人的感知极限，在此之前，速度从未超出人的意识范围。”3 诸如此类将电子媒介科技与“时间转变”搭配、认为新时间已经来临的论述， 可谓汗牛充栋。而在后现代社会、后工业社会、信急社会、消费社会、数字化社 会等词汇层出不穷的众声喧哗中，也都涉及一个核心概念，即把“时间转变”作 为社会转型之先决条件，并将其与电子媒介普遍建立联系。 然而遗憾的是，“媒介”与“时间”的关系并不清晰，在长篇大论之中往往 仅是只言片语，却就构成了各类学者论述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变迁的重 要前提。换言之，时间虽扮演社会转型的重要角色，却从来都不是论者关注的重 点，时间转型与电子媒介之间究竟有何确切的关系，电子媒介技术发展如何塑造 1 约翰厄里：关于时间与空间的社会学，李康译，载社会理论指南第2 版，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3 年，第5 2 2 页 2 齐格丽特鲍曼：流动的现代性，欧阳景根译，上海三联书店，2 0 0 2 年，第1 8 5 页 3 托马斯古德尔、杰弗瑞戈比：人类思想史中的休闲，成素梅等译，云南人民 j 版社，2 0 0 0 年，第 1 4 8 页 浙江人学硕上学位论文传播学视域中的“媒介时问” 新的时间观念等等问题，仍是一片混沌。 社会学家似乎不屑深入探究电子媒介这一新兴领域，或是有意避过时间这一 复杂议题，寥寥数语即笔锋疾转，堂而皇之地将时间转型作为既定的存在，并在 此基础上迫不及待地论述起由此引起的政治、经济、文化之转变。但是，媒介研 究一向是传播学研究最主要的阵地之一，理清电子媒介技术发展与时间观念转变 之间隐而不显的关系，传播学者理应当仁不让。1 在传播研究中呈现时间的概念， 创建时间理论以增加传播学的厚度。 2 2 “媒介时间 的提出 近几年来，信息传播技术、传播手段、传播方式、传播内容乃至传播主体高 速发展。广播、电视、互联网、手机等构成的电子媒介网络逐渐成为社会焦点， 电子媒介影响力与日俱增、逐渐成为社会变迁中的中流砥柱力量，成为社会各领 域都绕不过去的议题。而时间是社会的根本坐标，是人文社会科学之重要议题， 是社会转型的重要尺度，电子媒介与时间转型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显 然极为复杂，这种关系对于社会转型的影响也不易理清，拓展相关的研究方向就 显得很有价值。 在传播学的视域下，在承认技术对时间转变的决定性作用的前提下，效仿社 会学中一些对于新时间来临的论述以及零星的传播学者的提及，提出“媒介时间” 的概念。之所以将之命名为“媒介时间”，而不是单纯的“技术时间”或是“信 息时间”，因为新的时间观念的塑造一方面是依靠电子媒介技术( 主要是信息通讯 技术：计算机、互联网、手机、广播电视等) 的发展，另一方面则不应该忽视媒 介内容的作用。换言之，“媒介时间”首先应该是从电子媒介技术与电子媒介内 容两个方面来探究其对新的时间观念的塑造作用。2 在此基础上，笔者认为应该将研究的重点放在以下两个关键议题上：a 电子 媒介如何促进时间转型，促进人类时间观念的转变，即“媒介时间”观念如何形 成，有何特征；b “媒介时间”与社会转型、社会现实建构等，即“媒介时间” 的社会影响力。这显然还需要更多的传播学者做大量的研究工作来呈现。 笔者作为硕士生，个人能力非常有限，无法在论文中构建整个关于“媒介和 1 卞冬磊：新“十字路口”：传播学之时问研究及其理想境界，南京邮电大学学报2 0 0 8 年第3 期，第4 8 页 2 卞冬磊、张红军：媒介时间的来临：电子传播媒介的时间的想像，新闻学研究2 0 0 7 年第9 0 期。第 1 0 1 页 7 浙江人学硕。l ：学位论文传播学视域中的“媒介时间” 时间”研究的理论框架，但是在本人理解的基础上，下面的篇章笔者就将就“过 往媒介研究中时间论述”、“电子媒介与人类时间观念转型”、“媒介时间观念关照 下的社会图景”、“媒介时间对于社会现实建构的影响”等议题展开一些讨论， 以期抛砖引玉。 8 浙江人学硕j ：学位论文过往媒介研究中的时问论述 3 过往媒介研究中的时间论述 3 1 媒介研究中涉及时间的经典论述 在媒介研究的历史中，时间亦被多次涉及过，其中不乏经典理论：伊尼斯的 媒介偏向理论、麦克卢汉的“地球村”学说、新闻中的叙事时间理论以及媒介使 用时间、传媒经济学中的时间产品理论等等。需要指出的是，这些理论中对于“时 间”的基本理解都不尽相同，但都属于以下三种解释之一：物质存在的一种客 观形式，由过去、现在、将来构成的连绵不断的系统。是物质的运动、变化的持 续性、顺序性的表现。有起点和终点的一段时间。时间里的某一点。1 3 1 1 伊尼斯的媒介偏向理论以及麦克卢汉的“地球村竹学说 自2 0 世纪4 0 年代起，伊尼斯开始由经济史转向传播学研究，他在帝国与 传播、传播的偏向将传播媒介划分为“空间偏向”和“时间偏向”的对称论 述：“根据传播媒介的特征，有的媒介易于长期保存但难于运输，其信息比较适 合在时间上纵向传播，而不适合在空间上的横向传播，这是时间偏向的媒介；相 反有的媒介轻巧而便于运输，即适合在空间上的横向传播，而不适合在时间上纵 向传播。在权力结构的关系中，偏向时间的媒介有助于树立权威，从而有利于形 成等级森严的社会体制。z 切特罗姆评价说：“伊尼斯建立了在时间或空间偏向两种对立的辩证观点来 看待帝国与文明的兴起衰落，并将这动态历史理解为占支配地位的传播媒介的功 能。他试图通过论述传播媒介隐藏在历史进程、社会组织和人们感觉意识变化背 后的重要动力，而将传播视作一切历史运转的核心。”3 麦克卢汉同伊尼斯一样着眼于传播科技的历史影响的研究。1 9 6 7 年他在理 解媒介：论人的延伸一书中首次提出“地球村”的概念，“是指随着广播、电 视和其它电子媒介的出现，人与人之间的时空距离骤然缩短，把世界重新塑造成 为一个地球村的形象”。这一概念一经提出便成为一个广泛使用的名词，出现在 各种场合。实际上麦克卢汉主要认为媒介具有的超越时间和空间的力量，在改变 着人类信息接收方式的同时，也跨越了地域和时间的局限，使人类更加相互依赖 和彼此了解，麦克卢汉强调了电子媒介对于人类信息流通时间周期和地域限制的 1 中国社科院：现代汉语词典，商务印书馆，2 0 0 0 年版，第1 1 4 3 页 2 伊尼斯：传播的偏向，何道宽译，中国人民大学 l 版社，2 0 0 3 年版，第2 7 页 3 切特罗姆：传播媒介与美国人的思想，曾静生、黄艾禾译，中国广播电视 i ；版社，1 9 9 1 年，第1 5 9 页 9 浙江人学硕上学位论文过诬媒介研究中的时间论述 突破作用，人们的交往方式以及人的社会和文化形态都因此发生重大变化。1 伊尼斯和麦克卢汉都是媒介技术决定论者，着眼与传播科技的历史影响。他 们的观点改变了很多人特别是年青人对于生活的看法。2 因为同样关是注与传播 和社会发展的关系，伊尼斯和麦克卢汉的研究对于“媒介时间”理论有很多的借 鉴性。 3 1 2 新闻报道中的时间概念 新闻和时间的关系可谓紧密，“新闻的定义，就是对新近发生的事实的报道” 3 ，定义中透露着深深的时间烙印。新闻报道的研究基本都是从实务出发，而新 闻写作原则、记者活动、故事文本叙事、新闻效果等等方面涉及到时间的论述。 在新闻的价值和写作原则中，时效性作为新闻的生命力来看待，“现场直播”、 “第一时间”的价值观在新闻界广受认可，时间对于新闻的意义可见一斑。记者 的活动也因此常常受制于截稿时间的压力，塔奇曼曾关注时间对新闻组织运转的 显著影响，认为新闻组织大致遵循依时而做的步调。总体而言，无论在选材价值 的判断或是组织内部的常规运作，新闻工作者均不断受到时间概念的规范与约 束。4 臧国仁和钟蔚文专门从新闻文本叙事入手，检视了新闻作品中的时间概念： “新闻文本的确充满了时间性语汇，从名词到介词均有，新闻记者借由使用不同 的时间语汇，以及对这些词汇进行不同的段落安排，建立起原始事件的时空背景， 展现对真实事件的诠释，其内容与真实世界中发生的实际时间流程未必等同。”5 新闻报道中的时间研究，多数仍是以改善新闻作品质量为动机，时间只是作 为一个客观的参照量。 3 1 3 媒介使用时间研究 传播媒介的“潜在效果”之一即为考察个人对媒介使用时间的长短。“仅就 大众传媒占据阅听人大量的时间本身即构成大众传播虽难以理解不易觉察、但却 是一个重要的效果”。6 关于媒介使用时间的调查结果已经成为媒介受众研究中的 基础研究，其流行的原因恰恰和电视的普及有关，作为“家庭内的时间窃贼”， 1 谢军、王艳：麦克卢汉的全球化思想初探，长沙电力学院学报，2 0 0 3 年第3 期，第1 6 页 2 邵培仁：传播学，岛等教育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1 6 4 页 5 陆定一：我们对于新闻学的基本观点，陆定一文集，北京人民文学h 版社，3 2 t 页 4 盖伊塔奇曼：做新闻，华夏出版社，麻争旗、刘笑盈、刘扬译，2 0 0 8 年版，第1 1 2 页 5 臧国仁、钟蔚文：时间概念与新闻报道，新闻学研究，1 9 9 9 年总第8 3 期，第1 3 7 页 6 施拉姆、波特：传播学概论，陈亮、周立力、李启译，新华出版社，第2 4 8 页 浙江大学硕十学位论文过往媒介研究中的时间论述 电视一诞生就占据了人们的大把时间，把时间作为证据是说明电视影响力的最直 接的证据。 随着媒介节目和媒介数量的增加，调查已经不仅仅关注媒介的使用时问总 量，而是细化到受众对各种不同的媒介时间的如何动态分配，哪些节目占据了受 众的主要时间，以及不同媒介间的竞争如何导致使用时间结构的变化等等。对于 新出现的公交车视频、楼宇视频这些新兴媒体，强调自己对于人们闲暇时间的进 一步侵入，到底有多少人花多少时间观看的数据是他们能否说服广告客户的关 键。1 近年来，关于互联网使用时间的增加对于传统媒介使用的影响研究以及对 于人际交往的影响研究也随处可见。 “媒介使用时间”的研究实质上是时间作为一种工具的研究，是对受众使用 广播、电视、因特网等媒体所耗费时间长短的调查，所关注的往往只是一个个数 字的累计变化，而不是时间本身的意义。 3 1 4 传媒经济学中的时间产品理论 “媒介时间产品理论”实际针对时间价值的探讨，包含着一种”时间就是金 钱“的隐喻。时间价值生成的内在逻辑在于，它一定要通过个体的人来呈现，而 个体的时间一定是有限的，耗时或节时因此就必然成为一种价值性的活动，时间 成为经济诉求的重要资源。时间价值就是在经济活动中，一定时间里所创造的经 济效果和生产力。而媒介产业的任何产品，作为非物质性的精神文化产品，天然 地与时间的占有或消耗联系在一起，时间因此成为媒介经营的最重要的资源。2 基于这一理论，所以媒介内容产品可以依托时间资源开发的不同方式划分为 两类，一类是纯粹消耗时间资源的“耗时产品”，最典型的代表就是影视剧和综 艺节目，任意两个耗时产品之间均具有潜在的替代竞争关系；另一类是以节省时 间资源为主要目的“节时产品”，最典型的代表就是互联网搜索引擎，它是嵌入 到“耗时产品”中的“节时产品 ，任意两个节省时时产品之间均具有潜在的互 补合作关系。这种分类为不同类型的媒体、不同形态的媒介内容、不同社会或经 济价值取向的媒介内容等都可以从它们内在的时间结构来做差异化的分析和价 值判断。换言之，某媒介可以帮助人们达成特定目标节省多少时间或者人们愿意 消耗多少时间消费此媒介，用以判断它们的竞争力和核心价值点。 1 郑欣：空间的分割新媒体广告效果研究，中国传媒大学f 版社，第1 6 3 页 2 周笑：时问产品：传媒经济学的价值基点，社会科学2 0 0 7 年第7 期，第8 页 1 l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过往媒介研究中的时间论述 “媒介时间产品理论”建立在经济学价格论的基础上，继承了马克思的政治 经济学理论，“时间可以作为人类无差别的度量单位衡量人的劳动的价值。”周笑 在文章中进一步指出，时间价值的细分真正促进着传媒内容的细分，因此精确的 定向传播技术成为一个关键，它所要解决的核心问题是：如何让消费者将极其有 限的时间资源以最有效的方式“支付”给最符合自已需求的内容。1 仅仅从字面来看的话，涉及时间的媒介研究远远不止这些，但是大部分只是 将时间作为研究背景进行阐述，把时间特别指出的研究( 如上面5 种) 也多把时 间作为一种工具的存在，是研究的出发点、研究的观察角度、研究的标度等等， 其研究目的都不是时间本身。对于哲学和社会学领域中涉及到的感知时间、时间 意义等问题，在传播的经典理论中尚不多见。 3 2 针对“媒介时间”这一概念的研究 日前，在传播学领域明确提到“媒介时间”的研究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方面 是体现在电子媒介的经营管理研究，即电子媒介如何通过节目编排、时段选择等 方式来增强传播效果，更好地满足受众的需要，最近实现经济利益和社会效益； 另一方面则是继承了哲学和社会学的时间研究传统，从人类时间观念变迁的角度 提出的一种偏向于社会时间的概念一一“媒介时间”，主要研究媒介对于时间意 识的塑造作用，分析由此带来的社会影响。针对前者的研究，学界已经有不少理 论成果，然而后者只有零星的五、六篇文章，且多为描述为主，尚未有体系。 3 2 1 价值论：针对媒介经营管理的媒介时间研究 我国广电媒介产业经营研究始于2 0 世纪8 0 年代。从那时开始，我国的广电 产业才开始以世界上其他国家所没有的速度迅猛发展，有关的理论研究也打破了 传统的研究领域和研究方法，开拓了广播电视媒介产业经营研究的新天地。近几 年来，我国传播学界对媒介产业经营研究不断升温，人们不断可以发现一些既有 系统、鲜明的学术性、理论性，又有着较强针对性的中国媒介经营研究论著。一 系列的国际国内媒介经营研究领域的成果可以说已经在生产实践中取得了不少 成绩，与此同时，媒介经营研究自身也正在成为一个令人瞩目的研究门类，初步 形成了较为科学的研究探索体系。 1 周笑：同上引文，第9 页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过往媒介研究中的时间论述 但是，由于广播媒介影响力及产业规模方面的原因，专门对广播媒介开展经 营研究的论著较为罕见。迄今为止，很多有关广电媒介经济、广电媒介经营方面 的研究都不是从广电媒介的自身特点和规律出发的，没有建构具备自身特色的理 论体系；对广电媒介的经营销售研究没有充分运用经济学尤其是微观经济学、政 治经济学等等的理论体系，切入问题本质内核进行分析，在理论体系构建上带有 先天性的不足；关于广电媒介经营、管理、销售方面的研究缺乏统一的理论基础； 过分注重操作上的归纳和总结，过分注重实务经验，缺少对广电媒介理论和学术 上的考虑、分析，这一不足实际上是过多地受到美国经验主义学派的约束所致。 “媒介时间”的提出可以说为广播电视媒介产业经营研究理论体系的构建引 入了一个新的认识切入基点。对于电子媒介来说，从传播符号到内容的展现方式， 从作为喉舌工具展开宣传到作为产业进行多元化经营，时间是广电媒介的一切的 中心。我们可以这样说：广电媒介就是时间媒介。传播的内容如果要展开，就需 要在时间的维度上进行，时间是以广电媒介为代表的电子媒介所有内容得以存在 的维度。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说，时间也是电子媒介的经营得以展开的内容。当 研究者把电子媒介的内容产品都从时间来考量时，它们彼此间最重要的差异化因 素就不再是内容，而是节目内容内在的时间结构和受众消费时支配时间的方式与 偏好。 实际上，针对媒介经营中的时间观，很多学者已经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媒 介经营管理学和媒介管理学两书已经对于时间在媒介运作中的经营管理进 行过探讨。1 论电视的时间经营与销售一文则更进一步，文章认为，如果说 报纸杂志的发展主要反映的是空间经营的本领，那么广播电视的竞争主要体现的 是时间经营的智慧。作为空间媒介，报社杂志社向读者和广告客户出售的是载有 新闻、娱乐和广告信息的空间( 版面或页面) ；电台电视台是时间媒介，它们向受 众和广告客户出售的则是载有新闻、娱乐和广告信息的时间( 频道或频率) 。因 此，研究电子媒介的一个最重要的捷径，就是探讨它的时间经营与销售。受众作 为广播电视媒介的消费者，支出时间与金钱交换该项媒介产品即广播电视节目， 媒介则把受众的时间卖给广告客户。时间是一项稀缺资源，广播电视媒介如何在 资源有限的前提下，满足从受众到广告客户乃至于全社会在信息与娱乐等方面的 1 邵培仁、刘强：媒介经营管理学，浙江大学出版社，1 9 9 8 年，第页；邵培仁：媒介管理学，高等教 育出版社，2 0 0 2 年，第页。 1 3 浙江人学硕l 学位论文 过往媒介研究中的时间论述 各种需求，便成为其最大限度盈利的市场起点和动力。对于媒介经营管理者来说， 受众时间具有不可逆性、非均质性、可变性和商品性的特点。对受众时间的争夺， 就是对受众注意力的争夺，对媒介影响力的争夺，最终也是对媒介社会效益和经 济效益的争夺。论文认为，对于受众时间的关注与重视，既是当代世界以人为本 观念的具体体现，也是媒介经营管理中对最本质、最核心问题的理解与把握，同 时也反映了人类时间观念由低层向高层、由物质层面向精神层面跃升的基本规 律。1 在此基础上，论电视的时间经营与销售一文提出了电视节目时间管理和编 排应遵循的五个原则：( 1 ) 依据电视节目的覆盖范围；( 2 ) 依据受众的分布和组成 情况；( 3 ) 依据受众的作息规律和收视心理、收视习惯、收视时间情况；( 4 ) 依据 电视节目内容的不同领域特点和重要性、新鲜性、接近性等价值要素；( 5 ) 依据 本电视台的专业特点、专业特色和专业追求。还提出了电视节目时段选择的要领， 如时段的选择要依循受众的“收视流向”，要清楚每个时段的受众是些什么人? 有多少? 这些受众可以分别“卖”给谁? 最佳时段应有最佳剧目相配合等。2 此外， 文章还对时段与节目编排的策略提出了若干建议。 从“媒介时间”的角度来研究电子媒介的经营管理，是符合电子媒介本身的 特点和规律的，首先这种研究思路体现了电子媒介的经营实质，把时间看作媒介 与受众、媒介与广告客户沟通的关键。其中，节目时间、广告时间等的可创造性、 商品性、生产成本与价格不对称性等因素构成了媒介产品“生产过程”的管理经 营；而受众时间的不可逆性、非均质性、可变性和商品性等构成了媒介产品“销 售过程”的经营管理。其次，“媒介时间”思路下的媒介经营管理，充分利用了 电子媒介改变人类时间观念的特性。这是以人为本的管理观念的具体体现，也是 媒介经营管理中对最本质、最核心问题的理解与把握。3 3 2 2 效果论：针对媒介社会影响的媒介时间研究 在“媒介时间”视野下的媒介的社会影响研究，构成了“媒介时间论”的另 一个研究板块。这个角度的媒介时间研究是带有批判学派性质的媒介研究，和上 1 邵培仁：论电视的时间经营与销售，2 0 0 8 年0 8 月0 5 日1 0 ：4 4 来源：人民网一传媒频道 2 邵培仁主编：媒介管理学，高等教育j 版社，2 0 0 2 年，第页。 3 邵培仁、黄庆：媒介时问论：针对媒介时间观念的研究，当代传播2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