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经济学专业论文）我国家族企业可持续发展的研究.pdf

我国家族企业可持续发展的研究 摘要 改革开放促进了我国所有制结构的多元化，使我国家族企业有了长足的 发展，但是也存在着许多家族企业成长缓慢和夭折等问题：家族食业虽然具 有生存的特质性，但随着企业的不断发展壮大，它除了具有自己独特优势外 又存在自身的劣根性。本论文着重从企业生命周期理论出发，结合企业的产 权理论、治理结构理论、管理制度理论等，分析我国家族氽业各生命周期阶 段的发展障碍、陷阱，并进一步分析形成障碍及陷阱的原因。最后通过国内 外家族企业发展状况的比较，结合我国家族企业发展的本身实际情况及发展 环境，提出了我国家族企业可持续发展必须要进行产权制度、管理制度、治 理结构、企业家素质、企业文化及政府支持等方面改革的途径和对策。 关键词家族企业企业生命周期可持续发展 s t u d yo nt h ef a m i l ye n t e r p r i s e s s u s t a i n a b l e d e v e l o p m e n ti nc h i n a a b s t r a e t r e f o r ma n d o p e n i n g u pm a k ef o rd i s p a r a t eo a rc o u n t r yo w n e r s h i ps t r u c t u r e a n dr 印i dd e v e l o p m e n tf o rf a m i l ye m e r p r i s e s b u tt h e r ea r em a n y q u e s t i o n st h a t m a n yf a m i l ye n t e r p r i s e sd e v e l o ps l o w l ya n ds o m ee v e nu n t i m e l yd i e f a m i l y e n t e r p r i s e sh a v ee x i s t e n tq u a l i t y ，b u tt h e yh a v et h e i ro w ni n h e r e n td i s a d v a n t a g e s e x c e p tt h e i ro w nd i s t i n c ta d v a n t a g e sw i t ht h e i rf u r t h e rd e v e l o p m e n t t h et h e s i s b a s eo nt h et h e o r yo f e n t e r p r i s el i f ec y c l ea n dc o m b i n et h et h e o r yo f p r o p e r t y 、 r e g u l a t i o ns t r u c t u r e 、m a n a g e m e n ts y s t e m ，a n dm a i n l ya n a l y z e st h ef a m i l y e n t e r p r i s e s d e v e l o p m e n to b s t a c l e s 、t r a p sa n dt h e i rc a u s ei ne v e r ys t a g e so f t h e l i f ec y c l ei nc h i n a f i n a l l y ，i tg i v e sp a r a l l e l sb e t w e e nh e r ea n da b o a r df a m i l y e n t e r p r i s e s d e v e l o p m e n ts t a t u sa n dg i v e st h ec o n c l u s i o nt h a ti no r d e rt o s u s t a i n a b l ed e v e l o p m e n tw es h o u l dh o l do nr e a r ma n di n n o v a t i o np r o p e r t y r e l a t i o n 、m a n a g e m e n ts y s t e m 、r e g u l a t i o ns t r u c t u r e 、e n t r e p r e n e u rq u a l i t ya n d c o r p o r a t ec u l t u r ea n di na d d i t i o n ，i ti sn e c e s s a r yf o rt h ef a m i l ye n t e r p r i s e st og e t s u p p o r tf r o mt h eg o v e m m e n t k e y w o r d s ： f a m i l ye n t e r p r i s ee n t e r p r i s el i f ec y c l e s u s t a i n a b l e d e v e l o p m e n t 插图清单 图卜l ：家族企业可持续发展的研究框架1 0 图2 - l ：不同目标：家族与企业两种系统1 7 图4 1 ：艾迪思企业生命周期理论3 0 图4 - 2 ：我国家族企业的生命周期3 2 致谢 本文作为我在合肥工业大学攻读产业经济学硕十学位期间的毕业论文于 2 0 0 5 年6 月完成。在课程的学习和撰写学位论文的过程中，我的恩师梁金喜、 秦华副教授对我倾注了大量的时间和心血；同时，他们的家人也以不同的方 式在学业上给我以鼓励。在此，我由衷感谢他们在学业指导、生活等各方面 对我的关心与支持；他们对教育事业的热爱，高尚的道德情操，这些必将使 我终身收益，并永远作为我以后做事和做人的准则。 在合肥工业大学人文经济学院攻读硕十学位期间，我得到了张宪平教授、 黄志斌教授、钟玉海教授、刘志迎教授、王硕教授、万伦来教授、吴椒军教 授、张本照副教授、张冬平副教授、汪宜丹副教授、张先锋博士等人的谆谆 教诲和无私帮助，他们全是造诣深厚、学术一流、人品高尚的学者，在此， 同样对对他们表示崇高的敬意和衷心的感谢。 二年的研究生生活弹指一挥间，但我在和何琼、刘簧、刘超、赵庚、李 欣婷、朱毅、陈国中、丁冬花、徐若梅、郑谦等同学的交往过程中得到了许 多意外的收获，同时也留下了许多终身难忘的美好回忆，他们对我的无私帮 助和关心使我克服了许多困难，在此真诚的感谢他们。 另外，我特要感谢我的家人，长久以来他们不断鼓励我成长、成才，不 管我遇到什么困难，他们总是一如既往默默的支持我，没有他们的竭力支持 和帮助，我1 i 可能走到今天，也可能完成研究生学业，衷心的感谢他们这么 多年来对我的关心与支持。 最后，还要感谢审阅本文的专家和教授，辛苦了。祝您们身体健康，万事 如意! 作者：刘桂芝 2 0 0 5 年6 月2 8 日 第一章导论 1 1 问题的提出 家族制和家族企业是一个常谈常新、富有魅力的话题，也是一个富有意 义的课题。家族企业的研究工作“是一个需要运用所有社会科学和管理科学 的丰富传统的领域，显示出未被探索过的观念和理沦区，并且，对于现实中 迷惑的当事人而占，它能为他们提供的实际服务几乎是无限的”。“1 之所 以说它有魅力、富有意义，亦是由于现实中关于其有两大矛盾现象。 1 1 1 理论与现实的强烈反差 在人们的印象中，家族制是一种落后的企业制度，家族企业是与现代企业 相对立的企业组织形式，家族制管理被看成是一种落伍的管理方法。平时人 们也很少谈家族企业，对家族企业讳莫如深，较为青睐的称呼是“民营企业” 或“私营企业”，多少包含带有所鄙视的意味。对了二家族制与家族企业，我 国理论界也往往对其非理性的指责多于系统的研究和建设性的建议；但在经 济学界对其近乎一致的指责中，我国的家族企业却随着改革开放政策的放宽 有了长足发展，但从家族企业发展的文化背景和时间周期来看，它作为企业 的一种组织形式，不仅广泛地存在于不同意识形态、制度环境、文化背景的 各国，而且以其自身的优势适应了各国的4 i 同时代，其发展至今仍然是生机 勃勃。家族企业这种【三存特质不能不使人们对其有所重视和研究。 1 1 2 成功与衰败的矛盾 有人总结既，“成也家族，败也家族”。“家族”使企业兴，“家族” 使企业衰；昔日离开“家族”办不了事，今天有了“家族”也办不了事。家 族为什么成了“萧何”的代名词? 家族到底对企业的发展有何作用? 家族规 则与企业规则存在哪些矛盾? 家族与企业这两个网络结点如何在家族企业的 网络中形成平衡才能导致企业持续健康运行? 家族企业其利弊究竟何在? 随 着家族企业的发展，其制度是怎样一种非均衡状态? 家族企业发展要遵循哪 些规律? 国内外一些家族企业的成功经验究竟何在? 家族企业如何通过制度 创新和改革才能克服“富不过i 代”的生命周期怪圈达到持续发展? 这些都 是令人倍感兴趣的课题。 1 2 以往的研究综述 民族企业家族制问题在我国是改革开放之后伴随民营经济崛起和生成 而引起关注的，在世界范围内则存在已久，国内外众多学者对此业已进行了 较为深入的研究。 1 2 1 我国学术界以 对家族企业研究的忽视 由于多种原因，我国学术界以往对家族企业这一常见的企业组织形式、 家族经济这种快速发展的经济经现象却是有所忽视，这是令人遗憾的。 1 2 1 1 对于家族企业、家族经济缺乏足够的认识 虽然家族企业是一种内容极为丰富、历史发展悠久、现实形态多样的企 业组织形式，虽然家族经济是一种超常快速发展，规模扩张迅速、影响持续 扩大的经济发展现实，但我国学者却对此缺乏足够的认识与研究。比如家族 企业的科学界定不清，其与个体私营业、民营业、非公有制企业的涵义区别 含糊，哪些企业可以纳入这种企业组织形式，其最重要的特征是什么，其运 行规律是什么等等，理论界并无一致和公认的观点。 1 2 1 2 对家族企业的简单判断和贴标签式的研究 有些学者简单地认为，家族企业是低效率的和没有前途的，认为家族企 业作为一种企业模式必然要被所谓的现代企业制度所替代；有些学者用大量 家族企业经营失败的案例来回避对这种组织形式的理论研究。不少人也认 为，家族企业是一种过时的、必将淘汰的企业组织形式，因而不值得研究。 李新春敏锐地看到，中国经济学者对家族制度研究的漠视是令人惊异的，“在 缺乏对家族制度深入了解的情况下，对中国经济特别是企业组织的发展将是 难以准确把握的”1 2j 。这种研究现象的存在，其深层原因在于学术界严重的 理沦脱离实践倾向，简单的研究思路和静态的贴标签式的研究方法。然而现 实世界中的家庭、家庭企业和家族企业是复杂多样的。如果仅仅以某个狭窄 的定义或分析角度来做研究，确实有可能得出家族企业必然消亡的结论；但 是我国家族企业正积极地适应外界的社会经济形势变化，积极反省和调整自 我，保持原有的优势特征。批判地学习和吸收其他企业组织形式的优点和长 处，在竞争中不断成长。 i 这种简单判断如果不能改变，势必贻误学术上对 家族企业的科学研究。 1 2 2 家族企业研究不断得到重视的现实原因 近代以来，我国家族企业已有一定的发展。随后，由于外敌的入侵和政治的 因素，家庭、家族、家文化、家族企业受到强烈冲击。改革开放前，大陆的家 族企业基本上已经绝迹。如今，促使人们逐渐重视家族企业研究的原因主要有 两点： 1 2 2 1 2 0 世纪9 0 年化以来，华人企业取得非非凡的经济成就 港澳台以及分布在东南亚和世界其他地区的华人企业所取得的经济成 就特别令世人刮目。约翰柰斯比特不无耸人所闻地说，世界华人经济对日 2 本的经济地位大有取代之势，华人企业家团体“把亚洲经济推向巅峰”，“并 逐渐侵蚀着西方经济领域”。1 4 l 虽然海外华人所处的球境并不相同，“他们 却都一样地发展并保持了一种特殊的企业组织形式一一家族企业”1 5j 。有时 从表面上看，“海外华人的新的跨国集团与其他企业完全一样，比如，它们 按公司方式组建，有董事会和公司职员。但它们的运行方式和世界经济中任 何东西都完全不同。描述它们的最好方式也许是把它们当作一起营运操作的 家族。”1 6 1 1 2 2 22 0 世纪7 0 年代末至8 0 年代初，中国大陆平地涌起家庭经营的浪潮 周其仁比较充分地认识到“家族经营再发现”的学术与实践意义，“家 庭这个古老的组织形式，在今天和明天的中国社会主义农业的发展中，正在 并将继续焕发出它所容纳的全部活力。”i ”但是，周其仁并没有把他的研究 延伸到“家族制与企业组织”这一课题上。由德国大众汽车基金会资助、并 由德国著名学者何梦笔( c a r s t e nh e r m a n np i l l a t h ) 和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 发展研究所陈吉元教授共同主持的大型研究项目“中国乡镇企业的领导与决 策：文化和经济转达变模式”，对家族规则和现代商业规则的包容问题做了 很有价值的探讨。| 8 l 我国有不少专家和学者包括厉以宁、李新春、储小平、 陈凌等也对家族制和家族企业进行了大量探讨，发表众多文献，对家族制企 业模式的运行特征、利弊作用、变革趋势做了深入的多层面探析。 i 2 3 对家族制企业模式的评价及其发展趋势 由于人们对家族制企业模式这种企业组织的合理性及其管理效率有不 同的看法，所以们对家族企业模式存有歧见。归纳起来大致有以下三点： 1 2 3 1 对家族企业模式持消极的评价 厉以宇( 2 0 0 1 年) 认为家族制经营有诸多弊端，应摆脱家族经营制的束 缚。归f 赵耀东( 1 9 8 6 年) 认为现代工业和传统家庭是相互抵触的，传统的中 国家庭制度孕育出的裙带关系对高效率的工业制度是一个最的障碍。i l0 l 黄光 国( 1 9 8 8 年) 认为家族主义会妨碍企业现代化、不能考虑事业的长期发展， 因为过分重视私利，不肯也不愿多花研究开发费用，在技术更新上不能有创 新与突破；用人为私，排斥家族圈外的人才，没有制度，造成较高的流动率： 建立在家族关系和传统行为模式上的企业结构不符合现代资本主义的经营 管理原则。i l l j 鲍遵信( 1 9 8 8 年) 认为家族制经营不能摆脱传统规范，他们f 要想增强自己的竞争能力，就必须改变“企业家族化”的状况。家族经营制 有方面的局限性：第一，家族经营制之下的企业决策实际上是家长个决策。 第二，家族经营制企业只可能在非常有限的范围内挑选接班人。第三，在家 族经营制之下，企业经常录用家族成员或亲戚来担任高、中层管理人员。第 四，家族经营之下，企业的产权通常是封闭的。第五，在家族经营制的企业 中，企业目标往往是模糊、不确定的。| 1 2 | 1 2 3 2 肯定家族企、模式的积极意义 杜恂诚( 1 9 9 3 年) 认为注重家族血亲和同乡关系，而不注重企业所有权 和经营权的分离，并没有成为经济发展的障碍。l l 引陈凌( 1 9 9 8 年) 认为家 族式组织和企业网络是亚洲经济组织的一种特征，这种特征本身是效率中性 的，即家族式组织不一定是低效率的，在特定的情况下甚至比市场或科层更 有效率和竞争力。1 1 4 1 王军武( 1 9 9 9 年) 认为家族企业不是落伍的代名词， 家族成员的参与常常是创业最需要的低成本组织资源：家族成员更易建立共 同利益和目标，从而更易进行合作；家族企业的性质更能保证企业领导的权 威，有更强的凝聚力。| l5 j 孙早( 1 9 9 9 年) 认为作为一种企业制度的家族制， 更适合市场条件是相适应的，它曾为中困私营企业的快速成长做出了巨大贡 献。家族制在企业发展初期所具有的活力，随着企业规模的扩大开始消失， 逐渐成为企业进一步发展的制度障碍。 l6 j 国外学者h i c k sa n d r e d d i n g ( 19 8 2 年) 认为，当环境改变时，家族企业通常能比竞争对手更快速地调整价格、 消化库存、降低成本，而且通过企业之间的社会关系网络，可以开成相互信 赖、互通有无的组织间网络。不仅可以降低市场风险，获得相互支持和学习 的机会，同时，也是降低交易成本的有效方式。1 1 7 l ，2 3 3 对家族企业持一分为二的评价 大多数学者既肯定家族企业在特定条件下存在的积极意义，又注意分析 其消极的一面。李新春( 1 9 9 8 年) 指出，1 9 7 8 年以来，大陆的家庭制度不 是限制、而是大大地加速了改革并为改革做出了贡献，但是家族内外有别的 伦理关系会造成企业组织内部的帮派体系和组织内耗，因此，也可能出现效 率低下的状况。i l 驯杨继绳( 1 9 9 9 年) 还简要概括为一句话“成也家族，败 也家族”【1 。许峻、郭峰( 2 0 0 1 年) 认为家族企业不能否定，否则就不会 有个人独资企业了。家族企业并非一种天生落后的企业类型，而是一种最具 普遍性意义的企业类型。家族企业本身，只不过是一个中性词，家族企业并 非落后企业组织形武1 2 。对海外华人家族企业深有研究的雷丁从纵向合作、 横向合作、控制、适应性四个方面探讨了华人家族企业组织形式的优点和缺 点，认为华人家族企业既是一种高效的工肯，也可能成为失败的根源。1 2 1 】 1 2 3 4 关于家族制企业模式发展趋势 随着社会经济活动的分工合作体系在一国和世界范围内的日益扩展，家 族企业能否突破家族封闭的圈子，能否超越亲情熟识这种人格化社会网络交 易而进入非人格化的制度性交易，能否非规范的管理向现代企业的科层制管 理转化，对一国现代经济的发展显得至关重要。厉以宁( 2 0 0 0 年) 总结了 民营家族企业的j | 种弊端，指出民营企业应摆脱家族经营制的束缚。鲍遵信 ( 19 8 8 年) 指出，家族式经营不能摆脱传达室统规范，他们要想增强自己的 竞争能力，就必须改变企业家族化的状况。 2 2 1 毛蕴诗( 2 0 0 1 年) 认为：家 4 族企业由于其内在的规定性与自身限制，具有否定自身随其业务发展而过渡 为现代公众公司的要求与趋势。这种走势大致有三种可能：一是由于经营不 善而消失；一是在母公司中独立出一个非家族式的公司：一是逐渐过渡为公 众公司。1 2 3 1 梁小民认为，家族企业足“万寿无疆”的，“某个家族企业当然 不会万寿无疆，但家族企业这种企业组织形式肯定是万寿无疆的。把家族企 业作为民营企业的弊端，或一些家族企业急于改制，都是对家族企业的误 解。”1 2 4 1 1 2 4 国外对家族企业的研究 国外对家族企业问题的研究已深。如d 诺斯、彼得德鲁克、小艾尔 弗雷德d 德勒、克林盖尔西克、福山等都有大理阐述和专著出版。 道格拉斯诺斯指出，家族企业从人化交换到非人格化交换的转变是经 济发展的关键性制约因素。德鲁克指出：“无论公司管理层有多少家族成中 邮局无论他们多么出色，有一个高层职位必须由非家族成员来担任。”1 2 5 1 小艾尔弗雷德d 钱德勒( 1 9 7 7 年) 通过对美国企业管理革命的研究指 出，企业制度创新是由一群支薪的中、高层经理来管理企业并协调在其控制 下的各单位的工作，使管理层级制本身变成企业持久性、权力和持续成长的 源泉，也就是使企业超越了j r 作于其间的个人或集团的限制，而成为经理式 企业、现代化的大企业，使之成为支配丰要经济部门、甚至改变整个经济结 构的重要因素。从钱德勒的分析中可以看出，这个过程是通过两条途径实现 的。一是起初的家族小企业在种压力下，自身的财务资本不足，不得不通过 兼并、合并的方式扩展企业规模：二是引入非家族的专业经理人员进入企业， 逐步使他们掌握经营控制权，使企业成为支配美国主要经济活动的现代意义 上的经理式企业。因此，这种转变的实质内容主要就是家族企业与社会财务 资本和社会人力资本等因素融合的过程。 就华人家族企业的发展，美国学者福山( 1 9 9 8 年) 认为华人社会对外人 的信任感太低，企业倾向家族拥有和管理，多半不愿意为公司引进专业经理。 而美国、德国、法国等属于高信任文化，企业易于突破家族制，能创建大规 模的经济组织。雷丁( 19 9 3 年) 虽然不像福山那样断定华人对外人一概缺乏 信任，但也认为华人对外人的信任是有限的，“要推动华人家族企业通过两 方所谓的管理革命，即把权力移交给职业人员，并把控制权与所有权分 离，明显地存在着很大困难”。1 2 6 j 总体而言，国内外学者对家族制问题的研究已达到较高的水平，在家族 制问题上取得了以f 重大进展：一是通过剖析家族制企业的兴衰案例，对其 内涵、运行特征、利弊作用做了深入探析：一是强调了家族向现代企业制度 变革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对其制度变迁路径和障碍因素进行了探索；三是运 用制度经济学、社会学、文化学等理论，对华人家族企业进行了制度阐析和 综合分析。但他们对我国现阶段的家族制企业缺乏大量的实证分析；适应性 的内外部条件及动态分析有所缺乏；制度创新所具备的条件也有待明晰；对 其未来发展趋势等并未展开充分的论证。另外国外学者的研究比较侧重于一 般家族企业，对改革丌放后出现的中国家族企、世却鲜有研究，这方面的研究 文献也较少见。 1 3 研究目的及意义 1 3 1 研究目的 家族企业可以说是一个古老而“短暂”的企业组织形态。说它古老，是因 为它是历史最为悠久的一种企业形态。在私有制条件下，历史上最早的企业 均是家族企业。说它“短暂”，是因为发展至今，家族企业在生命周期上有着 “富不过三代”的延续规律。资料显示，家族企业的平均寿命为2 4 年，恰好 与企业创始人的平均工作年限相同；有3 0 的家族企业可以传到第二代手 中，其中有不到2 3 的企业能够传到第三代，后者中大约13 的企业能够 传出第三代。而中国家族式私营企业的寿命就更短。从这些数据我t 1 可以看 出，家族企业能持续发展下去的并彳i 多。其原因何在? 家族企业的可持续发 展之路又在何方? 本论文主要弄清家族企业的特征、优势及劣势、国内外家 族企业发展的现状及我国家族企业可持续发展存在的问题，通过国内外家族 企业发展状况的比较，分析总结一些家族企业能持续发展壮大的规律，探讨 我国家族企业可持续发展的途径。 1 3 2 研究意义 1 3 2 1 学术价值 家族企业是中国企业组织形式重要的种类之一，但由于多种原因，我国 学术界以往对这一常见的企业组织形式、家族经济现象却有所忽视，这是令 人遗憾的。美国学者吉尔伯特。罗曼兹认为，“家庭和血缘有一切理由能构 成研究现代中国的第一课题。”1 2 7 1 从学理背景分析，家族文化体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突出特征，几千年家族 文化传统的社会心理积淀对企业的组织与经营行为、对家族企业的生命周期 都具有重大影响。对“家族企业可持续发展”这一课题的研究，可以加深对 家族企业生命周期与企业的组织制度形式、组织行为、管理行为、发展环境 之问变迁关系的认识，促进民营企业解决内在制度缺陷与实现规模经济、提 升企业家素质乃至可持续发展之间的矛盾，深化细化企业制度理论和企业管 理理论，丰富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经济理论，构建家族制企业创新持续发展 的新途径，积极为政府促进民营企业的发展提供决策依据。 1 3 2 2 应用价值 6 当前我国市场经济正处于发展初期，企业规模小、地理空间有限与国内、 家族成员亲身参与运营、中小企业公开融资困难、法律系统不完善、证券市 场发展历史较短，这些经济环境都给家旅企业的成长留出了空间。 家族企业是社会化一个必然的长期阶段。当前我个体私营企业中大多数 为家族企业，它们在我国国民经济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但由于其发展的历 史不长，总体规模不大，技术也较落后，尤其在我国加入w t o 后，家族企业将 面临更为严峻的竞争态势，家族企业由于其自身的特定条件，其生存具有很多 的困惑，其发展壮大具有很多的“陷阱”，期待理论上的探讨、解答和解决。 所以对我国而言+ ，研究家族企业有着特殊的实践意义。 1 4 研究的理论基础和方法 本论文融理论阐述、案例分析、经验总结、比较研究、对策研究为一 体，贯彻二项结合原则，对家族企业的可持续发展进行了深入研究。 1 4 1 理论基础 本论文强调企业生命周期分析，结合企业组织理论、企业管理理论、企 业治理制度、产权理沦，探讨家族制企业可持续发展的新思路。 首先全面考察了家族制，理论分析并总结出了家族制的内涵、优势特征、 劣势体现。 其次结合企业生命周期理论逐一分析了家族企业各发展阶段的企业组 织、产权制度、管理制度、治理结构等方面的发展障碍及陷阱。 产权是个很重要而且复杂的概念，各学科对它的定义不完全相同。从 法律的角度来说，产权就是财产权利( p r o p e r t yr i g h t s ) ，或者说就是凭借 财产所获得的各种权利的总和，而财产权是指存在于任何客体中或之上的完 全的权利，包括占有权、使用权、出借权、转让权和其他与财产有关的 权利。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说，产权包括三个方面的内容：一是生产资料所有 制关系，即基本经济制度：二是建立在生产资料所有制基础上反映、体现这 种所有制关系的生产资料所有权关系；三是生产资料所有权的权能分割及其 产权结构组合。张五常先生在阐述产权的概念是说：“产权的定义，有三个 含义：使用权要明晰；收入的享受权要明晰；转让权要自由。所谓有转让权， 是包括出租在内，所以使用权不是指一定要我自己使用，而是说使用的决定 权是我的。我决定给你用，这也是我的权。当你有了这几个权利，这就是明 晰产权的定义。” 交易费用是产权理论的核心范畴，是由科斯首先提出的。科斯提出“交 易费用”的概念，并指出企业的存在是为了节约市场交易费用，即费用较低 的企业内交易代替费用较高的市场交易；企业的规模被决定在企业内交易的 边际费用等于市场交易的边际费用或等于其他企业的内部交易费用的那一 点上。科斯认为，交易费用是获得准确的市场信息所需要付出的费用，以及 7 谈判和经常性契约的费用。张五常先生解释道：“交易费用最好的定义就是 鲁宾逊一人世界里不存在的费用，不可能想像到有的费用。鲁宾逊生产要费 用：捉鱼要费用；他爬上山看云，猜明天会不会下雨，这种信息费用他也有； 他摘了苹果要搬回山洞里，那种费用也有。但鲁宾逊那种制度里没有市场， 没有警察，没有法官，没有银行，没有走后门，没论资排辈，全都没有。这 些就是交易费用。有些交易费用的存在与交易没有关系。文革哪有什么交 易? 但文革时的交易费用很高很高，比如说人们整天学红皮书、背语录等等， 都是交易费用。问题是，有交易的交易费用与没有交易的交易费用难以区分， 所以只能说是鲁宾逊一人世界罩不可能想像到有的费用。” 在交易费用为零时，无论产权如何规定，资源配置的效率总能达到最优。 这就是“科斯定理”。科斯定理强调了明确界定产权和产权自由转让的重要 性。在存在交易费用的情况f ，通过明确界定产权，能够降低交易费用，从 而通过产权的自愿交易，能够保证资源配置的效率。反之，如产权不清，交 易费用就会很高，乃至引起争夺稀缺资源的严重混乱和冲突。科斯强调，“对 产权的划分是市场交易的基本前提。” 产权是企业经营的基础，产权制度是企业制度的要件，产权不清，意味 着工作目标不明，工作动力不强。家族企业初创时期的产权不清，为日后规 模扩展留下不少隐患。只有克服家族企业血缘亲缘所累，明晰产权归属，才 能可能实现家族企业规范化运行和社会化经营，乃至可持续发展。 企业治理结构的含义：有关公司利益者关系及公司架构的制度安排，是 有关理论体系、商业规则和法律总体的安排。大公司“经营和所有权分离” 使治理结构制度成为公司制度的核心和基本制度。它的内容：( 1 ) 利益相关 者的制度安排。( 2 ) 决策( 包括监督) 机构及相应规则的安排。( 3 ) 经营者和 管理者的激励制度。企业治理结构作为一种契约制度，在企业不同利益主体 之间形成有效的自我约束和相互治衡机制，这种基础性制度安排的作用是显 而易见的。家族化治理结构能避免所有者缺位所造成的监督不力，其所有权 和经营权的适度合一能避免道德风险和逆向选择，家族化治理结构在特定的 企业发展阶段对家族企业而言是一种理性的选择。然而随着企业的发展，家 族治理结构又成为企业发展的桎梏，家族企业治理结构的创新已迫在眉睫。 家族企业管理制度是历史悠久的一种管理模式，企业的管理者因创q k 而 成为管理者，而不是先成为管理者后创办和经营企业。因而，他们中的大多 数人缺乏现代企业管理知识和经验，随着企业的进一步发展，仍采用传统的 家族管理模式，势必会阻碍企业的可持续发展。 最后运用已有的创新理论和模式分析了家族企业如何克服各阶段的缺 陷，结合我国的经济环境和企业发展的现实情况，提出我国家族企业发展各 阶段的变革方向及对家族企业的未来做了前瞻。 8 1 4 2 研究的方法 1 4 2 1 案例分析 本论文从中外家族企业发展中精选了一些案例，尤其是民营经济较发达 的浙江省的一些案例，从典型案例入手，通过案例研究，解剖家族企业兴衰 的内在缺陷与变革、成长的模式。 1 4 2 2 经验总结( 及归纳法) 剖析“昙花”型家族企业的失败教训，总结生命型家族企业的成功经验， 为企业的健康、持续发展提供借鉴。 1 4 ，2 3 对策研究 根据现阶段家族制企业发展实际以及现有的制度环境，就如何实现家族 企业的可持续发展进行对策研究。主要体现在如何提高企业家的素质，建设 自己的特色文化，改善企业的发展环境及政府的支持等。 1 4 2 4 二项结合 ( 1 ) 理论与实践的结合：本论文既注重理论的阐述，又注重实际案例的列 举；注重抽象的逻辑推理，又注重具体的经验分析。( 2 ) 国内与国外的结合： 本论文既把研究重点落实在国内的家族企业，又把视角触及到国外的家族企 、世。 9 1 5 研究框架 本论文在研究中极力贯穿两条主线( 见图l 一1 ) 。 ( 1 ) 制度线：从家族企业的制度非均衡经过帕累托改进趋于制度均衡，形成 新的制度安排。 ( 2 ) 发展线：从家族企业的创业优势到发展障碍，经过制度的不断创新和改 革，进入新的发展阶段，从理论t 对其发展趋势进行前瞻，并提出可持续发展 的对策建议。 o 图1 1 家族企业可持续发展的研究框架 第二章家族企业及其评价 2 1 家族企业及其特征 2 1 1 学术界关于家族企业的界定 家族企业究竟是什么? 要对现实中的家族企业给予准确描述、全面概括的 界定，要在理论上给家族企业下一个可以被广泛接受、共同认可的定义，并非 轻而易举之事。以下是中外理论界几种具有代表性的观点。 2 11 1 家族掌握大部分所有权和经营控制权的企业为家族企业。 美国著名企业史学家钱德勒的定义是：“企业创始者及其最亲密的合伙 人( 和家族) 一直掌有大部分股权。他们与经理人员维持紧密的私人关系，且 保留高阶层管理的主要决策权，特别是在有关财务政策、资源分配和高阶层 人员的选拔方面这种现代工商企业可称之为企业家式或家族式的企业。琅“1 从钱德勒的定义看这种家族企业并不是指由家族成员掌握全部所有权和 经营控制权，而足一种“大部分”和“基本i = l ”掌握上述两种权力的企业组 织形式。然而这个定义强调了“家族企业的股权和控制权为一个家族掌握” 这一最为重要的特征，是公认的关于家族企业的一个经典定义。 但这个定义却忽视了家族企业的不同阶段在所有权和控制权方面的不 同，因为在家族企业的不同时期，控股权和控制权的家族拥有状态具有相当 大的区别。钱德勒所指的更多的是发展初期的家族企业。 2 1 1 2 家族所有和家族控制的企业为家族企业。 美国哈佛大学致力于家族企业研究的学者唐纳利( r o b e r tg d o n e r ly ) 认为，同一个家族至少有两代参与这家公司的经营管理，并且这两代衔接的 结果，使公司政策与家族利益和目标有着相互影响的关系，且满足七个条件 中的某一个或数个条件，即可构成家族企业。这七个条件是：( 1 ) 家族成 员借他与公司的关系，决定个人一生的事业；( 2 ) 家族成员在公司的职务 影响他在家族中的地位； ( 3 ) 家族成员以超乎财务的理由，认为其有责任 持有这家公司的股票：( 4 ) 即使家族成员正式参与公司的管理，但他的行 为却反射这家公司的信誉：( 5 ) 公司与家族的整体价值合而为；( 6 ) 现 任或前任董事长、总经理的妻子或儿子位居董事：( 7 ) 家族关系在决定经营管 理权以及权力的继承中起着重要作用。“” 唐纳利的定义认为家族企业的。个核心特征是：家族所有和家族控制，即 企业所以权和经营权的两权合一。这个定义不仅强调了家族企业的经济特 征，即家族所有和家族控制，而且还强调了家族企业的社会特征，即家族企 业与家族自身发展之间的相互影向关系，如家族成员把家族企业作为个人的 事业，家族企业的结构、经营发展对家族的价值观的影响。这个定义可以说 是一个比较全面的家族企业定义。但从“定义”内含特殊规定性和简洁明快 性来说，唐纳利的定义显得比较烦琐，不太精辟。 2 1 1 3 家族拥有全部或部分所有权，并直接或间接掌握企业经营权的企业 为家族企业。 潘必胜认为当一个家族或数个具有紧密联盟关系的家族拥有全部或部分 所有权，并直接或间接掌握企业的经营权时，这个企业就是家族企业。他还 根据家族关系渗入食业的程度及其关系类型，把家族企业分为三种类型：( 1 ) 所以权与经营权都为一个家族所掌握： ( 2 ) 掌握着不完全的所有权，却仍 能掌握主要经营权； ( 3 ) 掌握部分所有权而基本不掌握经营权。“”这个 定义的外延较宽，没有把家族企业看作一个固定的模式。 2 1 1 4 家族企业在不同发展阶段具有不同的组织形式。 台湾学者王光国教授以家族企业的发展阶段和组织形式为视角，对家族 企业做出了自己的理解：第一类形态是只有亲属进行经营的纯粹意义匕的家 族企业。这类家族企业以饮食、杂货、文具、f | 用品的小商店，以及制造食 物或简单日用器具的小工厂居多，成员几乎来自同一家族，只有在忙不过来 的时候，才会雇用少数几个帮手。第二类形态是采用人治管理方式的家族企 业，由创始者掌握大权，次要管理职位则由其家族成员担当。第三种形态是 从人治过度到法治的家族企业，规章制度成为其重要特点。第四类形态是经 营权与所有权分离的现代意义上的家族企业。自己拥有所有权，但经营权交 由非家族成员支配。 2 ，1 1 5 企业资产和股份主要控制在一个家族的企业为家族企业。 彭兆荣认为，家族企业是指企业资产和股份( 5 0 以上的决策权) 主要 控制在一个家族之中，管理层的核心位置由同一家族成员担任，企业内部管 理带有浓厚的家族色彩。家族作为一种商业和企业的基本组织制度和运作单 位，在资本主义发展的历史中并不鲜见“1 2 1 16 以家族“临界控制持股比率“来判断是否属丁二家族企业。 台湾学者叶银华根据以往学者的研究，提出了以“临界控制持股比率” 识别家族企业的识别法，他将个人公司的股权结构的差异性与家族的控制程 度作为识别的主要因素，认为具备以下三个条件就可认可为家族企业：( 1 ) 家族的持股比例大于临界持股比率；( 2 ) 家族成员或具二等亲以内之亲属 担任董事长或总经理； ( 3 ) 家族成员或具三等亲以内之亲属担任公司董事 1 2 席位超过公司全部董事席位的一半以上。“”叶银华的定义比较准确。就第 一个条件而言，首先是给出“临界控制持股比率”，接着以这一比例为关键 性变量，识别出公司股权结构的差异性和家族的控制程度，进而认定家控股 企业。这一界定的一个极其可贵之处就是除了给家族企业一个质( 控股权) 的规定性、一个量的界限外，还把家族企业作为一个动态的变化和发展过程， 从股权、经营控制权的角度把家族企业看成是一个连续分布的状况，从家族 全部拥有所有权和控制权到临界控制权，这些范围内的企业都可视为家族企 业。一旦突破了临界控股权，家族企业就蜕变为公众公司。 2 1 1 7 具有家族特性的各种经济组织均为“家族式组织”。 一些学者认为，家族企业之所以为家族企业，其最基本的规定性是 “家”，这也正是家族企业有别于其他企业组织形式的一个最显著的特征。 家族企业无论从其内在结构，还是从其运行方式上分析，都是与家庭直接相 通相连的。从本原意义上讲，家族企j l k 就是一个承担一定的社会经济功能的 扩大了的家庭，因而，“家”应该成为家族企业的基本属性之一，在现实世 界中那些具有家族特性的各种经济组织均为“家族式组织”。“”这个定义 指向性强，范围较广，突出了“家”和“家族”在家族企业中的地位。不足 之处是较为笼统，内涵界定也较为困难。 2 1 1 8 血缘、工作、所有权是家族企业的精髓。 美国哲学博士丹尼斯杰弗认为，又一位或数位家族成员所拥有和控制的 企业即为家族企业，“血缘”、“工作”、“所有权”这三种共同体构成家 族企业的精髓。“”“这个定义用简洁明了的语言对家族企业做了诠释。 从以上列举的代表性定义来看，虽然中外学者的各种说法相瓦之间存有 差异，但是基本核心却是一致的，即家族企业是家族所有和家族控制的企业。 只不过是他们对家族成员仅指一代还是多代的理解不同，对家族所有权和控 制权在不同阶段的数量多寡的理解不同，对其是否同时具有经济特征和社会 特征的把握不同。 2 1 2 家族企业的内涵和特征 2 1 2 1 家族企业的内涵。 以上所言，对于家族企业目前并无一个公认的定义。综合而言，笔者将 家族企业定义为：家族企业是一个两代或以上家族成员掌握大部分所有权并 保持临界控制权，以血缘关系为基本纽带、以追求家族利益为重要目标、以 实际控制权为基本手段、以亲情第一为首要原则的经济组织。 2 1 2 2 家族企业的特征。 认识家族式企业的特征可从“雇主的企q k ”( o w n e r se n t e r p r is e ) 向 “家族式企业”的变迁过程中略见一斑。在资本主义早期公司本质上是个 人企业。其特征是：规模不大，一般只生产经营单产品，只有单一决策机 构，出资者与管理者常常一身二任，即使雇佣雇工也不超过2 3 名。 随着1 9 世纪7 0 年代美国现代化工商企业的形成，一直到2 0 世纪中期取得 支配地位，在这个雇主企业向现代化工商企业转型的过程中，出现了美国著 名企业史学家钱德勒所称的“企业家的企业”或家族式企业。从其形成的历 史背景可见其特点：所有者控制，目标明确即追求利润，股东往往是创业企 业家的家族成员、朋友和关系较为密切的商业伙伴。具有这样一些特殊关系 的股东，形成统一的企业意志相对较为容易，可对企业的经营管理进行密切 的，低成本的蠊控，保证企业对股东权利的负责。另外，出资者与经理的统 一与股毛式企业家人身e ，因而不存在经理的激励问题，也不存在出资者 与经理在企业目标上的冲突个矛盾。但随着企业家的企业或家族式企业的经 营规模和业务范围扩大、职能部门增加、组织程度复杂、管理技术改进，企 业合伙人或家族成员无法从事全部管理工作，些家族成员也因管理知识和 管理技能的限制，不再从事高层管理，甚至一些高层管理的职位都需外聘支 薪经理担任。当然，尽管如此，在这些企业中创业者、出资者仍基本上保持 对企业的控制权。 作为种企业制度的家族制，比较适合经营内容单一、技术层次低浅的 中小企业，尤其是企业的初级阶段。在实践中可以总结出家族企业以下一些 共同的特征。 ( 1 ) 组织基础以血缘关系为核心的多缘群体。家族企业的组织成员 结构以男性血缘世系为核心，企业管理层以家族成员为主，老婆孩子、七姑 八姨居多。在传统家族制度中的等极制度和“遵上”、“忠信”、“服从” 观念环境下，家族成员彼此具有高度的认同感和一体感。血缘关系是众多家 族企业创始者的组织基础，是他们一种主要委托，是他们同常生活交往的重 要桥梁渠道，也是他们事业扩展进步的阶梯。随着企业规模的扩大，企业组 织沿着血缘、姻缘、地缘、学员、业员、关系员的方向，由近及远、由亲及 疏地组成一个同心的网状结构。 ( 2 ) 基本目标一一实现和扩展家族利益。家族企业是- - , 1 十特殊形态的企 业组织，它强调企业的所有权和控制权的归属，其经济特征是显而易见的。 作为一种可以把家族成员凝聚在一起的企业组织方式，实现家族利益是家族 企业的首选目标。由于家族利益的多重性所导致的目标多元化，家族企业往 往不被当作一种纯粹的经济组织。当然，企业活动所实现的经济成果主要由 家族成员分享，并把实现经济利益作为家族成员的基本凝聚力。 ( 3 ) 产权结构一一单一化的两权合一或“形( 式) 分实( 质) 非”的结 构。从产权角度来讲，家族企业对外界而言具有清晰的产权界定，其所有者 为家族成员或与家族关系密切的人员，企业所有权与经营权是合一的。家族 4 企业都倾向与通过控制所有权实现其他权力。其大致分布情况为，企业规模 越小，产权就越集中，结构也越单；企业规模越大，如何保持控股权就越 成为一个重点考虑的问题。同时，家族企业特别关注所有权或产权对于企业 内部的其他权力的支配能力，有时会看到一些企业已具备完善的股份公司组 织构架和制度安排，但实际上其终级所有权仍有一个或几个家族核心成员 所拥有。 ( 4 ) 权力安排一一关键权力为家族核心成员所把持的集权化管理。家 族企业基本都实行家长制的集权化管理模式，都有一为称之为“家长”的权 成人士，“家长”作为领袖的地位、权威和人格魅力，是由其创业经历、辈 分、权威、才干和实绩所自然形成的。企、世是舞台，家长是导演，家氏的理 念、作风、能力、经验、知识等深深地影响着企业的生存与发展，是企业凝 聚力的核心所在。由于权力的集中、决策的专断，企业对家长过分依赖，企 业的荣辱安危、存亡绝续都系于一人之身。大儿成功的家族企业，都会有一 个强有力的多谋善断的“家长”，只有这样才能适台市场的瞬息万变。 ( 5 ) 治理原则一一家族规则和伦理规范代替企业规则和经济规范。与家 长制相对应，家族企业内部主要以人治方式进行管理，即主要依靠个人经验 与智慧、情感的好恶和亲朋好友关系来管理企业，管理的主观随意性较大。 企业或许也有制度，也有如股东会、董事会、监事会的治理结构，但那基本 上是人治下的法制，情感下的制度，个人主导控制下的“三会“。企业在外 观上或正常情况下也许具有现代企业的特征，看不出有家族色彩，但企业内 部可能存在着某种特殊的、对企业决策管理有着重大影响的非正式组织，不 管是严密的还是松散的。非正式组织成员具有同家族具有亲密关系的背景。 有着共同的感情与需要。组织可能定期或不定期地举行无外人参加的家族会 议或家族聚餮，讨论共同感兴趣的话题，甚至协调行动；当企业遇到严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