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论文）马克思自由观与萨特自由观比较.pdf

摘要 古往今来，“自由成为一代又一代人的向往与追求。日常生活中，它总是与不负 责任、自由散漫、自由自在、舒畅愉快等话语联系在一起。而具有智慧的思想家却极尽 全力的来阐释真正的自由，让世人真正懂得自由的涵义。人类追寻自由的历史中，马克 思与萨特两位思想家就是其中的杰出代表。 萨特曾经仰慕马克思，将马克思主哲学纳入自己的研究范围，但同时又宣称自己不 可能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马克思主义者。在萨特与马克思中间存在着既相互联系又完全不 为所同的关系，在人道主义方面，在社会作用的认同方面，两者有着紧密的联系。在自 由的理解上更是错综复杂，自由在萨特的眼里是存在主义的人道主义，是个性的表现， 而马克思也将人的个性看作是自由不可脱离的环节。在萨特的眼里，自由与人的方方面 面联系在一起，责任、他人、处境、选择等等。马克思也正是从人出发来阐述自由的实 现，人的全面发展即是人的自由的前提和必要条件。 本篇论文即从萨特与马克思对于自由的异同点出发进行比较，详细阐述两位思想家 的独特理论根源，从异与同中找寻对于自由的理解，从“自由观 这一论点着手详尽的 领悟思想家的独特气质，“让现代思想作为现代的智慧，让做为现代人的群体体悟到的 自由的现代气息。 关键词：自由；马克思；萨特；自由观比较 a b s t r a c t s i n c et h e 觚d e n tt i i n e s ，”f r e e d o m ”a sg e n e r a t i o na f t e rg e n e r a t i o no fp e o p l ew i t ht h e d e s i r et op u r s u e d a i l yl i f e ，i ti sa l w a y sw i t ht h ei e s p o n s i b l ea n dl a x 缸e ，丘e e ，h a p p y 龃ds o p l e 弱a n tw o r d st o g e t h e la n d w i t ht h ew i s d o mo ft h ep l l i l o s o p h e ri sd e s i g i l e dt 0f u l l ye x p l a i n t h et m ef 诧e d o m ，l e tt h ew o r l dt m l yu n d e r s t 卸dt h em e 锄i i l go ff k e d o m t a c et h em s t o r ! i ，0 f h u m a j l 丘e e d o m ，s a r t r e 粗dm 棚x i s tt l l in ：k e l l si so n eo ft h et w oo u t s t 锄d i n gr e p r e s e n t a t i v e s s a n r eh a da d m i r e r so fm a d 【i s m ，w i l lb et h em a i nm a i s tp h i l o s o p h yi n t ot h e i ro w n a r e a s0 fs t u d y b u ta l s oc l a i m e dt ob eat o t a l l yi m p o s s i b l ef o rt h em a i s t s a n r e 锄dm a i n t h em i d d l et h e r ea r eb o t hi n t e r r e l a t e d 锄dn o tt h es 锄e 弱t h er c l a t i o n s l l i pb e t w e e n h 啪a n i t 撕a n 觚ds o c i a lr o l ei nt h er e c o 霉皿i t i o n ，t h et w oh a v ed o s et i e s i nt h eu n d e r s t 龃d i n g o f 丘e e d o mi sm o r ec o m p l i c a t e d 疗e e d o mi nt h ee y e so fs a n r e se x i s t e n t i a l i s mi st h e h u m 砌t 撕觚，i st h ep e d - 0 n n a n c eo fp e r s 0 n a l i t y a n dm a 取i s mw i ua l s ob es e e na st h eh u m 绷 p e r s o n a l i t yi sn o t 丘e e 丘o mt h el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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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n d i n go ft h eg m u p st o 丘e e d o mo fm o d e mn a v o r ” k e yw o r d s ：f r e e d o m ； m a d 【i s m ； s a n r e ；c o m p a r e d o ff r e e d o m i i 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提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 的成果。据我所知，除了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 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对本人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作了 明确的说明。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日期：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东北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东 北师范大学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学位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 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东北师范大学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它复制手段保存、 汇编本学位论文。同意将本学位论文收录到中国优秀博硕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 ( 中国学术期刊( 光盘版) 电子杂志社) 、中国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 中国科学技 术信息研究所) 等数据库中，并以电子出版物形式出版发行和提供信息服务。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日期：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指导教师签名：型至堑盎 日 期：迎爱颦出 电话： 邮编： 一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引言 近年来，随着经济一体化趋势的加强，人类的生存状态问题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关 注。经济、政治等诸方面的深刻变化正在以潜在的方式悄然改变着人类的生活氛围与 精神气质。与现实生活的琐碎无常、急功近利相悖的却是人类比以往更真切地渴望精 神的宁静与自由。自由作为人类生存的理想状态，愈来愈体现出其应有的意义和 价值。作为关注具体的人的生存境遇的理论形态，哲学决不会对自由问题熟视无睹。 重新回顾马克思和萨特这两位哲学巨人对自由问题的真知灼见，汲取其自由思想的丰 富意蕴和精髓实质，必将有助于解开现代人的自由之谜。 对于萨特自由观与马克思自由观的研究中，多数学者倾向于深入讨论萨特的人道 主义观，以及马克思的共产主义观点。一些学者认为：萨特的自由就是去实现自己的 谋划，所以自由本身就包含了对限制的克服的意义，没有了限制实际上就没有了人的 自由。而马克思的自由是人的全面发展进而达到共产主义社会的阶段，是人的发展与 社会发展的整体运动，是人道主义与自然主义的完美统一。从国内学者的研究角度， 我想从萨特与马克思的观点重合的一个部分，即实践与人道主义的观点入手，从分歧 中找寻共通之处，在同与异中展现两位大师的思想精髓，从而对我们当今的社会发展 和思想的进步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本文从四个部分来研究和分析关于马克思与萨特两者自由观的异同。第一部分， 对二者自由观进行先期的梳理，从马克思自由观的内涵开始着手，而后分析和探讨萨 特自由观的思想根基，最后对两种自由观的本质进行对比。第二部分，从自由的本性 研究开始入手，对于马克思和萨特的自由本性观点提出了两种不同的观点。一是认为 马克思的自由本性观点是一种“自由的类主体性”；二是认为萨特的自由本性观点是 一种“自由的个体主体性”。二者都在主体性的框架内研究自由，但却有着不同的本性 和区别，必然导致两种主体性的碰撞。第三部分，从自由的实现问题作为切入点，讨 论了马克思与萨特对于自由实现的不同理解，两者有着对于自由实现的方式和途径的 不同的观点，但观点之间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第四部分，从现实出发，着眼于当 今社会，本文关于马克思自由观与萨特自由观的比较研究是在理解和把握真正自由的 同时产生对于当今社会的价值和意义。 本文的创新之处和价值意义主要在于：试图在对以往自由观问题的比较分析与归 纳总结中提出新的研究视角，以一个崭新的思路和方法重新审视作为“旧问题”的自 由观问题，并试图提出自由观的实现途径与社会发展的密切关联，关怀现实，探讨自 由问题在现时代对于国人的意义和价值。时值国家提出构建和谐社会的发展要求之际， 本文也从对于自由的论述中提供了人的全面自由的发展与社会和谐的内在统一关系的 参考。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一、马克思自由观与萨特自由观内涵比较 在探讨马克思自由观与萨特自由观的前提时，我们必须想到其自由观的基础，即 自由是建立在怎样的思想基础之上的。马克思自由观是建立在马克思主义基础之上， 而萨特的自由观有着其存在主义的思想根基，尽管马克思主义和存在主义的目标基本 是一致的，都是在寻找着人类生存的普遍的“人的真理”。但是，马克思主义往往用概 念体系的逻辑方式来研究与人相关的问题，存在主义则更多的从人的存在本身出发来 理解一切由此产生的关系。 ， ( 一) 马克思自由观的基本内涵 马克思哲学自由观是在批判旧哲学自由观过程中形成的，是马克思在一生中对之 不断完善的过程，是与马克思哲学的伟大变革紧密相连的，最后形成于马克思哲学对 人的本质、社会生活的实践本质的科学揭示。只有在马克思哲学实践论的自由观中， 自由所蕴含的人与自然的关系即人在自然领域中的自由，以及人与社会的关系即人在 社会领域中的自由，才获得了唯物的、辩证的、历史的统一。 1 从马克思实践观点谈起 马克思在1 8 4 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开始系统地阐述他的自由观。在这部著作 中，与费尔巴哈把人的类本质归结为类意识不同，马克思把人的类本质规定为“自由 自觉的活动”，即“改造对象世界 的物质生产劳动。“有意识的生命活动把人同动物 的生命活动直接区别开来。正是由于这一点，人才是类存在物。”“仅仅由于这一点， 他的活动才是自由的活动。”“通过实践创造对象世界，即改造无机界，人证明白己是 有意识的类存在物。【l 】自由不是思想家纯粹理性的反思，也不是只在精神领域中存在 的现象，而是实践活动的产物。实践的观点是辩证唯物主义的基本观点，马克思指出 一切旧唯物主义对事物、现实、感性，只是从客体的或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 它们当作人的感性活动，当作实践去理解，不是从主观方面去理解；相反，唯心主义 却发展了能动的方面，但只是抽象地发展了，因为唯心主义当然是不知道真正现实的、 感性的活动本身的。马克思不仅看到了这种对立，更主要的是他对解决这种对立的方 式与途径的探寻“我们看到，主观主义和客观主义，唯灵主义和唯物主义，活动 和受动，只是在社会状态中才失去它们彼此间的对立，并从而失去它们作为这样的对 立面的存在；我们看到，理论的对立本身的解决，只有通过实践方式，只有借助于人 的实践力量，才是可能的；因此，这种对立的解决绝不只是认识的任务，而是一个现 实生活的任务，而哲学未能解决这个任务，正因为哲学把这仅仅看作理论的任务。”【2 j 2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马克思通过揭示社会生活的实践本质，把自由归属于人，并进一步强调这个人不是“抽 象的人”，而是“现实的、活生生的人”，指出自由问题实质上是一个实践问题。 2 人的实践是自由实现的必要条件 既然实践是自由问题的实质，那么改造客观现实世界，客观的能动的实践活动基 础上的人的自由，就是马克思自由观的本质所在。实践是人的存在方式，人的自由说 到底就是人实践的自由。离开实践讲自由，这样的自由是虚幻的，没有实际意义的。 马克思反对亚当斯密把自由与幸福理解为逃避和脱离劳动，指出人不是自由逃避某种 事物的消极力量，而是由于有表现本身的真正个性的积极力量才得到自由。自由是主 体通过劳动自我实现的过程。人通过实践活动所创造的自由是人所特有的，是人同自 然界中其他存在物的区别所在。劳动实践是人以自身的活动来引起、调整和控制人和 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的过程。人自身作为一种自然力与自然物质相对立。为了在对自 身生活有用的形式上占有自然物质，人就使他身上的自然力运动起来。正如马克思所 描述的，“当他通过这种运动作用于他身外的自然并改变自然时，也就同时改变他自身 的自然。他使自身的自然中沉睡的潜力发挥出来，并且使这种力的活动受他自己控 制最蹩脚的建筑师从一开始就比最灵巧的蜜蜂高明的地方，是在他用蜂蜡建筑蜂 房以前，已经在自己的头脑中把它建成了。 【3 j 这段关于劳动的著名论述生动地概括了 劳动的自由本质。正是人所特有的劳动活动使人超越了原先与自然的狭隘关系，超越 了空洞的自在之物的自然，从而使人能够控制自然力，使之为自身服务，同时也扩展 和丰富着人与社会的关系。 3 自由通过实践来实现 自由与实践存在着怎样的关系呢? 马克思认为，人自己决定着对于自己活动对象 的选择和发展的方向，自我选择的自由是通过实践的自我创造获得并变成现实的。劳 动活动更重要的特征在于它是有目的的活动，目的作为自由意识能动地指导整个劳动 过程，从而成为劳动活动的内在要素。马克思曾经这样阐述：“劳动过程结束时得到的 结果，在这个过程开始时就已经在劳动者的表象中存在着，即已经观念地存在着。他 不仅使自然物发生形式变化，同时他还在自然物中实现自己的目的，这个目的是他所 知道的，是作为规律决定着它的活动方式和方法的，他必须使他的意志服从这个目的。” 【4 j 也就是说，人类劳动活动超越了纯粹自然过程的因果必然性序列，作为结果的东西 可以超前或先于经验地以目的和观念形式存在，并作为原因和规律制约着整个劳动过 程。它使自然物质按照人类自己的需要发生形式变化，从而出现完全不同于纯粹自然 发生物的东西劳动产品。这种有目的的活动所表现出来的能动性就是自由，因为 它体现着人挣脱纯粹自然必然性的锁链，超越了前因后果的单线因果序列，体现了人 自己提出的目的自己遵循及自我决定，目的在这里起了律令的作用，因而在劳动中人 是自我决定、自我创造、自我实现的，这恰恰是人的最宝贵的东西自由。人自己 决定着对于自己活动对象的选择和发展的方向，自我选择是通过实践的自我创造获得 3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并变成现实的。 综上所述，马克思的自由是人自我决定自我实现的自由，是在实践活动中产生并 在实践中实现的人有目的活动。人恰恰是在改造对象世界的过程中获得了自由，劳动 在人的产生和发展的过程中具有重大意义，同时对于自由的产生和实现而言劳动更具 有决定性的作用。 ( 二) 萨特自由观的基本内涵 萨特自由观是从其“存在先于本质”这一存在主义的第一原理引申出来的。萨特 的自由首先是一种哲学本体论意义上的自由，而不是一种认识论或纯伦理学意义上的 自由。因此，自由既不能归结于人对某种客观必然性的认识，也不能简单地归结到人 的道德行为上。自由必须首先归结于人的存在。萨特认为，人的存在本身即是一种自 由，或者干脆说，人即自由。自由是判定给我的、超乎任何本质和动机之外的存在主 体性。我被判定为是自由存在，这意味着除了我的自由本身之外，我不可能找到我自 身的任何限制。 1 存在主义思想根基 “存在先于本质”【5 】这个著名的命题代表了萨特对人的自由的基本看法。那么这个 命题是什么意思呢? 首先，在这里本质就意味着限定，所谓人的本质，就是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可 是，人成为一种存在的时候并没有成为什么样的人，他只是一个没有任何确定性的存 在，人开始的时候还没有成为什么，还没有对自己进行限定，所以，人开始时并没有 什么本质。这样，人先存在，然后才有限定，而这个限定并不是外来的，而是自己对 自己的限定，是他自己把自己创造成、塑造成他想成为的样子。所以他的本质是他自 己赋予的。“人首先存在着，首先碰到各种际遇，首先活动于这个世界。然后，开始限 定自己。”【6 】一个人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完全是由他自己决定的。这也就意味着，人是 主体，他是自己的主人，每一个人自己主宰自己。既然如此，“人就要对他自己负责。” 因为他之所以如此是他自己选择的结果，并非他人强加于他，所以他必须对自己负责。 其次，人是孤立无依的存在。“假如上帝不存在，任何事情确实都可被允许的，结 果人就孤立无依了。因为他无法在他自身之内和自身之外发现可以依赖的东西。 【7 j 他没有创造者，他来到这个世界上也是毫无理由的，他无缘无故地被抛到这个世界上 来，他的存在不可解释，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可以依托的东西，没有什么救世主，唯 有他自己是可依赖的。也正因为如此，他就必须自己设定自己，必须为他自己负责， 因为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人会为他负责。他不仅要为他自己负责，而且还要为这整 个世界负责，因为他也是这整个世界的主人，除了他，没有人为这个世界负责。这个 命题也就意味着“人的自由先于人的本质并且使人的本质成为可能，人的存在的本质 悬置在人的自由之中。”【8 1 因为人的存在并没有任何先决条件的限制，没有任何先定的 4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本质、先定的约束，这就注定了他是自由的，在他获得本质以前他就已经是自由的了， 即存在与自由是同一的，他的存在与他的自由是一回事：“人并不是首先存在以便后来 成为自由的，人的存在和他是自由的这两者之间没有区别。”萨特引用海德格尔的 话说：“在自由中，存在先于并支配本质。”【9 j 换言之，存在先于本质也就意味着自由 先于本质。 最后，自由就是人的存在。萨特说：“我们称之为自由的东西是不可能与人的现 实的存在分开的”，人作为人，他“永远是，完全是自由的，否则就不存在”。所以 萨特进一步说：“不允许有决定论，人是自由的，人就是自由。”存在先于本质，人的 自由也就先于本质。“人的自由先于人的本质并且为本质提供可能，人的存在的本质是 悬在它的自由中的。我们称为自由的东西因此是不能区别于人的实在的存在的”。 u o j 但这自由只是一种选择的自由。“事实上我们就是那选择的自由，而不是我们选择 了自由。我们被判处是自由的。”【l l 】在萨特看来，自由并非人争取的，人生来就自由 的，即使人“不选择”，但人也只是选择了“不选择”，也还是人的选择。人的任何行 为都是自主的选择，人的一生就是有着各种各样可能性的选择。 2 “自在的存在”与“自为的存在” 肯定人的存在先于本质，这正是萨特自由观的哲学前提。由此，萨特提出“自在 的存在”与“自为的存在两种存在的概念。“假如存在确实是先于本质，那么就无法 用一个定型的现成的人性来说明人的行动。人是自由的。人就是自由。”对人而言，除 了“人的在”，没有什么能够说明人的行动，决定人的本质。这样，自由便成为人的本 质特征。萨特立足于主观性，把“存在”分为两种，一种是自在的存在，另一种是自 为的存在。何谓自在的存在呢? 它不是意识，而且在意识没有揭示它之前就已经存在 着了。因此，它是一种“超现象的存在”。 首先，作为一种“自为的存在”，“我”被虚无化的意识包围起来。“人的自由先行 于人的本质，是人的自由造就人的本质。人的本质就悬置在他的自由中间。我们称作 自由的东西是不能与人的实际存在相区别的。人不是先存在，然后去获取自由的。因 此，人的存在与人的自由是一回事。 【1 2 】从本质上讲，世界没有创造我，我也没有创 造世界。由此可见，“存在是存在主义哲学同时也是萨特本体论哲学的基本问题。但 是存在主义哲学中的“存在”并非是以往传统哲学所指的物质的存在，也不是指精神 世界或绝对精神的存在，而是指人的精神或纯粹主观性的存在。 自在的存在具有以下特点：首先，它是超越意识的存在，它既不是肯定的，也不 是否定的，它是自身的固有。从这点来看，它是固定不变的。其次，它既不是主动的， 也不是被动的。“存在之所以面对上帝存在，是因为它是它自己的支柱。”它既不是可 能的，也不是必然的。即“自在的存在”是偶然的，它的存在是没有根据和理由的。 正如萨特所说：“自在的存在永远既不是可能的，也不能是不可能的。它存在。当意识 说存在是多余的，就是说意识绝对不能从任何东西中派生出存在用人类形态的术 语表明的正是这点。”【l3 j 基于“自在的存在”具有以上特点，我们可以用三句简单的 5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话来概括“自在的存在”：存在是其所是，存在是自在的。 其次，“自为的存在”，是指人的主观性，即自我的精神、“反思前的我思、 或意 识。萨特赞同胡塞尔的观点“意识是对某物的意识 ，它必然是对某个事物的显现，而 意识对事物的显现是一个否定的不断虚无化的过程。意识从本质上来说就是存在的联 系，是一个不断变化的东西，也就是虚无。意识所具有的虚无化的能力，是其固有的 存在方式的原因，因此，没有其他东西是意识的原因。由此，萨特得出一个关键结论： 人是虚无由之来到这个世界的存在，意识于是成为自为的存在即人的内在结构。作为 意识的人，本身只意味着意向性的活动。自为总是要不断地脱离自身，超越自身，超 越对象。由于意识不同于自在，它把虚无引入世界。虚无作为意识的结构出现，但永 远不会达到完全的境地，永远不能实现自己最终的本质。所以人的存在永远处于变化 之中。也可以说，萨特的自为的存在总是有这种相对于自在的存在，“自为不是其所是， 而是其所不是”道出了自为的存在所具有的蕴意。正因为如此，一个人生下来以后到 底成为怎样的人，不是天生所赋予的，也不是由上帝所规定的，而是由他所想成为的 那样，即人所具有的可能性决定的。人通过自我选择、自我否定、自我创造和自我超 越，不断迈步向前，赋予自己和世界以新的意义和价值。简而言之，正如萨特所说的： “自为的存在是自我规定自己存在的，因为它不能与自身重合 。【1 4 j 在自在的存在与自为的存在的关系上，萨特认为，从逻辑上来讲，自在先于自为； 没有自在也就没有自为，但自在的意义和价值是由自为所赋予的，没有自为，自在的 存在将会是一个僵死的、毫无意义和价值的抽象物。因此，自为的存在才是真正的存 在。 ( 三) 两种自由观的内涵比较 马克思以实践方式来阐述他的自由观，与萨特存在主义的自由观在理论基础上存 在着本质的差异，导致两者历史观的不同。而自由的产生与发展却与历史观有着千丝 万缕的联系，什么样的历史观就有着什么样的自由观，毕竟自由伴随着历史的发展与 变迁。自由的生成与发展是人的实践的历史还是社会发展的历史，在这里笔者详述了 马克思与萨特在历史观方面不同的观点及对于自由产生与发展的不同理解，在碰撞中 发掘不同历史观点下的自由观的发展与变化。 1 萨特社会历史观与马克思唯物史观的分歧 首先，两者历史观中的差异用人来解释历史，还是用历史来解释人。马克思 主义认为自由是历史的，没有永恒的自由。按照马克思的观念，自由既不是人的某种 先天固有的东西，也不是在人之外与人无关的某种既成的、永恒的东西，自由就存在 人的劳动之中，表现为不断追求的过程。马克思、恩格斯强调，人的自由是和物质生 产、社会进步相联系的。“人们每次都不是在他们关于人的理想所决定和所容许的范围 之内，而是在现有的生产力所决定和所容许的范围之内取得自由的。”l l 纠历史己经证 6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明并将继续证明，自由必然是历史发展的产物。最初的，从动物界分离出来的人，在 一切本质方面是和动物本身一样不自由的；但是文化上的每一个进步，都是迈向自由 的一步。 其次，萨特的历史观与马克思主义有明显的分别。萨特之所以转向马克思主义， 并写出辩证理性批判这部历史哲学巨著，就是因为他觉得马克思主义给出的历史 解释是合理的，是可以为我们接受的。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理论不仅揭示了历史发 展真实的一面，而且还设想了一个未来的共产主义的“自由王国”。“实践”决定了历 史的辩证法运动，也决定了历史的总体性特征。实践是人们依据已有的社会条件来实 现自己的计划，创造自己的生活的动态过程。正是在实践中，显现出人的主体性和创 造性。但是，实践过程中所形成的各式各样的“系列”集团，将会导致人的“异化。 萨特本来是想用历史的辩证法去解除人的异化，使异化不再是“人的终极状况”，但他 始终不能肯定消除异化的前景。事实上，萨特思想的最大问题在于，他一直在“拒绝 群体和崇拜群体之间摇摆。他始终在单独的人的哲学和群体中的人的哲学之间迟疑不 决；单独的人反抗任何群体的必要性，而群体中的人则显然是要葬送主体性的 。【1 6 】 最后，关于历史的规律马克思与萨特也有着不同看法。马克思认为，人的发展的 历史过程是存在一定规律的，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相互关系导致了人类历史的变化与 发展。马克思唯物史观认为，生产关系对生产力具有反作用，当生产关系已经严重阻 碍生产力的发展的时候就会发生变革。生产力在任何时候都具有冲破一切障碍、不断 发展的内在动力，这种动力是历史向前发展的内在动力。在历史的发展中也存在着其 他规律和联系，例如必然性和偶然性、可能性和现实性、质量互变规律等等，对历史 的发展变化都起到了相应的作用。而在历史是否具有规律性问题上，萨特持否定意见。 萨特认为历史的发展变化是人作为自在的行为过程，因为存在本身并不具有目的性， 因而人的历史是人的存在的表现形式，更不会表现出任何被人所认识的规律性。对于 历史的规律认识问题上导致了萨特对于自由的根本性认识的偏颇。 2 萨特对存在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的结合 为了结合存在主义和马克思主义，就必须找到能够把它们结合起来的结合点，而 坚持存在不能还原为思维和存在第一性的观点，在萨特看来就正是一个这样的结合点。 显然，萨特结合存在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的目的并不是要得到一个存在主义，或一个马 克思主义，而是要得到一个“存在主义的马克思主义”，这样，他就既不能完全抛弃或 坚持存在主义，也不能全面接受或否定马克思主义。这就要求他：对于存在主义他必 须既有所坚持又有所抛弃，而对于马克思主义他则必须既有所接受又有所歪曲。一方 面，萨特是接受马克思主义的。他同意马克思把人的存在看作人的社会现实、人的物 质生产劳动和革命实践活动，他同意马克思把人的观念意识看成从事劳动和实践的人 在他的劳动和实践中对他所创造的环境和他自身的关照；他还承认，马克思的所谓存 在不能还原为思维，存在第一性是指人的劳动和社会实践对于人的知识是第一性的， 人的行为不能归结为认识；他认为人的真实性在于他的劳动和实践，人的真实性是在 7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他不断用他的劳动和实践扬弃这种真实性之后被规定的；他指出人的认识本身必然是 实践的，认识是实践的一个环节，等等。 显而易见，在萨特的观点中，最值得我们肯定的是他对于作为历史和认识的基础 和前提的“物质”这一被动因素的第一性的承认。他认为人是物质的现实性，一个人 存在的物质条件限制着他的可能性领域；而人的物质观念则是物质通过人的共同的、 有目的的、综合的实践这一中介而直接产生出来。我们也看到，萨特力图从所谓人的 计划性、从独立自主的个人出发寻找社会现实的真实根源，这同历史唯物主义关于人 的行为与动机是受社会客观条件及“人的本质在其现实性上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的基本观点是正相对立的，一个是个人存在本体论，一个是社会历史本体论，要把这 两种根本对立的本体论融合在一起，事实上是不可能的，其努力的结局只可能二中之 二：要么是马克思主义按照自己的方式解决存在主义提出的问题，存在主义被克服， 这是萨特口头上愿意的；要么马克思主义被存在主义所改造，后者成为前者的基础； 这是萨特实际想达到的。 萨特论证马克思主义的不可超越性，宣称他接受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和方法，但 是我们从其“理论实践”中看到，他始终不承认历史决定论观念，始终拒绝人既是社 会历史的剧作者，又是社会历史的剧中人的基本观点，他注重的中心仍然是改头换面 的个人自由问题，他仍然从个人出发去研究社会和历史的所谓真实性质。这种取向导 致的后果只可能是，他决不可能将他的存在主义思想消溶在不可超越的马克思主义哲 学这个时代文化之中，而只能是再造一种同马克思主义相对立的、新形式的存在主义， 这大概是萨特自己也始料不及的。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二、马克思自由观与萨特自由观的主体性比较 萨特曾经把人的主观性纳入到社会历史的客观过程之中，在个人意志与社会组织 之间找到一种平衡。但是在萨特的哲学天平上，重量总是向个体一边倾斜。正如梅洛 庞蒂所指出的：在萨特那里，社会仍然是两个相互注视着的个体意识的关系而己。萨 特看到了主体的复数，但没有去深究主体间性。因为缺乏对真实的主体间性和世界间 性的深刻认识，萨特无法对人的行为及其历史作出真正的理解。而马克思却将人的自 由与社会、历史、实践活动紧密联系在一起，提出自由是的主体性问题实际是一种类 主体性，是随着社会历史的向前发展而不断生成和发展的。“人的本质在其现实性上是 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1 。7 】 ( 一) 马克思自由观的类主体性 1 类主体性的概念 首先从马克思类哲学说起，“类哲学是体现人性丰富性的哲学。通过类哲学，人与 自然、人与社会、人与自己的生命本质的复杂关系可以被合理地认识和理解，获得消 除以往单一性的、彼此冲突的哲学观念与派别之间相互对立的哲学条件和理论前提。 由此人类能够确立对待自然、社会以及人类自己的真理性观念，进而引导人的生命和 生活走向具有更高理想境界的未来。 【l8 j 按照马克思的设想废除私有制，消灭雇 佣劳动、消灭阶级对立和阶级剥削，代之以生产资料公有制基础上的联合劳动，“他们 共同的社会生产能力成为他们共同的社会财富”，只有在这种新型的社会关系中，人的 发展才有可能达到“自由个性 的全新水平。在马克思那里，“自由个性 就是指人的 活动原本的丰富性和人的发展的全面性。因此，真正的或具体的主体应是既包含有“公 共性”且又不丧失“自由个性”的现实的个人，与此相对应，人的类形态的主体性应 是主体自身能力全面的、丰富的、自由的和充分的发展。这样一种主体性，就目前对 人类整体来说，还只是一种理想状态，它的实现是一个无限发展的过程。要完全实现 人的类主体性，那还需要经历一段很长的历史时期为之创造更好的环境和条件。只有 通过“在现实的世界中并使用现实的手段”的创造性活动，主体“才能实现真正的解 放”，【1 刿才能获得自由，主体也只有获得了解放和自由，才能真正实现建立在个人全 面发展和他们共同的社会生产能力成为他们的社会财富这一基础上的自由个性，实现 主体能够全面地发挥他们各方面的才能，从而真正实现人的类形态的主体性。正像恩 格斯所说的，“社会力量完全像自然力一样，在我们还没有认识和考虑到它们的时候， 起着盲目的、强制的和破坏的作用。但是，一旦我们认识了它们，理解了它们的活动、 方向和影响，那么，要使它们愈来愈服从我们的意志并利用它们来达到我们的目的，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这就完全取决于我们了。这里的区别正像雷电中的电的破坏力同电报机和弧光灯 的被驯服的电之间的区别一样，正像火灾同供人使用的火之间的区别一样。”【2 0 j 当 人们认识了历史必然性并利用这种必然性去达到自己的目的的时候，人类才真正进入 了自觉创造自己历史的时代。只有从这时候起，人们才第一次成为自然界的自觉和真 正的主人，因为他们已经成为自己历史的真正主人了。也只有从这个时候起，人类才 真正进入了自由王国，人才拥有了类意义上的主体性。 2 在社会关系中产生的自由的类主体性 自由的类主体性是在社会关系中产生的，因为人不仅是类存在物，具有追求和实 现自由的权利，而且更重要的是社会存在物，他追求和实现自由的本性在社会中是受 限制的。追求自由和限制自由的矛盾的解决，”不是逃避社会而获得自由，而是从社会 中获得自由，这就必需具有支配社会必然性的能力。要获得这种能力，一是要认识社 会必然性的规律及其表现，并使自己的活动与其相符合；二是要占有和掌握社会文化 经验，形成自己的能力。三是要占有和掌握社会关系，使个人从社会关系中解放出来， 做社会关系的主人。 把人看作是社会的存在物，无疑是马克思所强调的。但是马克思在这个问题上的 突出之处在于他对个人与社会关系的特殊理解上。马克思所说的社会，是自由的个人、 有个性的个人的联合体。他说：“社会的活动和社会的享受绝不仅仅存在于直接共同的 活动和共同的享受这种形式中，虽然共同的活动和共同的享受，即通过同别人的实际 交往而表现出来和得到确证的那种活动和享受”，【2 l 】通过这种形式而形成的共同体是 社会，人离不开这样的社会。在这样的社会中，“如在国家等等中，个人自由只是对那 些在统治阶级范围内发展的个人来说是存在的，他们之所以有个人自由，只是因为他 们是这一阶级的个人。从前各个个人所结成的那种虚构的集体，总是作为某种独立的 东西而是自己与各个个人对立起来；由于这种集体是一个阶级反对另一个阶级的联合， 因此对于被支配的阶级说来，它不仅是完全虚幻的集体，而且是新的桎梏。 【2 2 j 某一 阶层的个人所结成的、受他们反对另一阶级的那种共同利益所制约的社会关系，总是 构成这样一个共同体，在这个共同体中，个人不是以个人的身份而是以这个阶级的成 员的身份处于这个社会关系中。各个人由于分工而有了不可避免的联合，这种联合是 受偶然性支配的，并且作为一种独立的系统同各个个人对立，成为对他们来说是异己 的联系。这是一种异化的共同体，是“虚假的共同体”，个人自由无法获得，个人无法 成为有个性的个人。因而，真正的共同体或理想的社会“是人同自然界的完成了的本 质的统一，是自然界的真正的复活，是人实现了的自然主义和自然界的实现了的人道 主义。”【2 3 】这就是马克思所说的自由人、“有个性的个人”的联合体。“在这个集体中 个人是作为个人参加的。它是个人的这样一种联合这种联合把个人自由发展的条 件置于他们的控制之下。”从而“使自己作为有个性的个人确立下来。”i z 4 j 在这个共同 体中，各个个人在自己的联合中并通过这种联合获得自由，获得全面发展其才能的手 段。社会不是要把个人变为它的附庸，成为其中无差别的原子。在个人与国家、个人 1 0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与社会的关系中，个人应当是根本、基础、目的。社会的发展不是要压制个人的个性 和能力的发展，相反，它以个人的个性和能力的全面发展作为前提，并把个人的个性 和能力的发展作为自己的目标。这就是马克思所说的“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 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这一重要思想的最根本的价值意蕴。 “一个种的全部特性、种的类特性就在于生命活动的性质，而人的类特性恰恰就是 自由的自觉的活动”【25 | ，在这里，马克思把“自由”、“自觉”归结为人的“类特性”， 主要是从人的内在本性的角度看问题的。人作为特殊的生命存在物，他的生命活动的 性质，他的内在本质的基本要求就是“自由”。人的自由的本性促使个体一方面借助于 现实的社会实践，依照人的主体目的要求实现对对象世界向属人世界的转化，并在这 种转化中使主体的潜力得到确认，使主体的活动内容日趋丰富；另一方面，个体借助 于能动实践而不断超越旧式分工，使主体的自由从潜能变为现实。人的自主的全面实 践活动，将会挖掘出个人肌体内部蕴藏的人类本质、能力、天资、禀赋。这就是马克 思所说的，人的实践活动“使自身的自然中沉睡着的潜力发挥出来，并且使这种力的 活动受他自己控制。”【2 6 j 所谓人的对象性关系的全面生成，就是人通过与世界各式各 样的关系，全面地表现和确证自己的本质的完美性，使“人不仅通过思维，而且以全 部感觉在对象世界中肯定自己 。人是社会的人，人是在人与人的社会关系中生活的。 因此，“社会关系实际决定着一个人能够发展到什么程度” 3 马克思自由观的类主体性的特点 爱“ 从以上内容我们可以将马克思自由观的类主体性特点简单概括为：作为主体的人 的自由全面发展与社会发展的有机溶合。从这方面来理解自由的类主体性特点，可以 分为两个方面：首先，它是人的类本性，即它是个人的一种权利和追求，它说明“个 人在本性上应是自由的，应追求自由”，是个人支配外部必然性的能力，这是个性自由 的客观方面。其次，是个人支配自身并使外部必然性来为自己服务的能力，这是个性 自由的主观或主体方面。实际上，只有将两个方面统一起来，才能完整地理解人的自 由。 马克思在1 8 5 7 1 8 5 8 年经济学手稿中说过这么一段经典论述：“人的依赖关系， 是最初的社会关系，在这种形式下，人的生产能力只是在狭小的范围内和孤立的地点 上发展着。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是第二大形式，在这种形式下，才形 成普遍的社会物质变换、全面的关系、多方面的需要以及全面的能力的体系。建立在 个人全面发展和他们共同的、社会的生产能力成为从属于他们的社会财富这一基础上 的自由个性，是第三个阶段。第二个阶段为第三个阶段创造条件。 【2 7 】在这里，马克 思以他详尽剖析了的资本主义经济关系为依据，将整个人类社会划分为“人的依赖关 系”、“物的依赖关系”和“自由个性”这三大历史阶段。显然，就这一划分的宏大气 魄和独具一格而言，它就成为马克思论述人的全面发展及以之为尺度的社会发展理论 的“总纲领”。 在马克思看来，在第一个社会阶段即前资本主义阶段，个人之所以形成“人的依 1 1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赖关系”，这是因为他们之间的“自然联系”；这种自然联系，马克思说它“起初完全 是自然发生的”；“自然联系”之“自然发生”，就在于个人一开始生产就无可选择地“从 属于一个较大的整体”，此时的人并无自由而全面发展可言。而到了第二个阶段即资本 主义阶段，个人由于“摆脱了自然联系”而代之以物的“社会联系”，因而形成了“普 遍的社会物质变换、全面的关系、多方面的需要以及全面的能力的体系”，正是这种物 的“社会联系”为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提供了必要条件。但是从另一方面看，“物的关 系”说到底只是“各个人在一定的狭隘的生产关系内的自发的联系，“个人还处于创 造自己的社会生活条件的过程中，而不是从这种条件出发去开始他们的社会生活”。在 第三个社会形态即人的自由个性时期，人摆脱了“人的和“物的”两种限制，呈现 出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的面貌。但是情况复杂的却是第二个社会形态即物的依赖关系 时期它既打破了第一个社会形态人对人的限制，开启了人的全面发展的历程，又 由于物的限制而不能完全地实现人的全面的发展，因而呈现出一种“以物的依赖性为 基础的人的独立性”的奇特的矛盾景观。在马克思那里，无论是“物的联系”的出现 还是“全面发展的个人”的生成，都“不是自然的产物，而是历史的产物”。就是说， 马克思关于自由、人的全面发展的理论与他关于社会历史的价值追求始终是紧密联系 在一起的。正是这种人的全面发展的历史性使得社会发展过程成为了自由类主体性生 成的可能。 ( 二) 萨特个体主体性的自由 1 萨特个体主体性自由的内容 ( 1 ) 存在就是自由 人的存在就是人的自由，正如萨特所说的：“然而，自由没有本质。它不隶属任何 逻辑必然性；正是在谈及自由时，我们应该重复海德格尔在概括地谈到此在时所说的 话：在自由中，存在先于并支配本质。州于是萨特提出了“存在先于本质 的命题， 并把它作为存在主义哲学的第一原理。根据萨特关于人的存在就是人的自由的原理， 就可以推导出“自由先于本质”的命题。“意思就是说首先有人，人碰上自己，在世界 上涌现出来然后才给自己下定义。如果人在存在主义眼中是不能下定义的，那是 因为在一开头人是什么都说不上的。他所以说得上是往后的事，那时候他就会是他认 为的那种人了。所以，人性是没有的，因为没有上帝提供一个人的概念。人就是人。 【2 8 】简而言之，一个人生下来以后，他将成为怎样的人这是由他的日后的自我选择、 自我否定、自我创造和自我超越所决定的。没有人或者所谓神，包括他的父母和上帝， 都不能决定他的未来，即他的本质。这就从根本上取消了人的本质的命定论和上帝创 造说。这正如萨特所说的：“我命定是自由的，这意味着，除了自由本身以外，人们不 可能在我的自由中找到别的限制，或者可以说，我们没有停止我们自由的自由。 这种自由是从存在开始的，并且伴随着存在而存在的。事实上，人的活动和行为 只是“自由的表现”而已。它们的基本条件不是别的，正是自由。所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