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史专业论文）雅典早期平民与民主政治探究.pdf

iii 摘 要 平民问题在雅典奴隶制国家形成的过程中显得尤为重要。 雅典城的建立是雅典城邦 形成的标志， 而真正意义上的国家是统治者为了平衡阶级利益关系实行一系列政治改革 的结果。在此过程中，平民与贵族的斗争是各种矛盾冲突的核心，平民是雅典政治舞台 上中最活跃的社会阶层。因此，我们在研究雅典早期的政治改革、经济制度和宗教生活 等诸多问题时，平民问题是不容忽视的。本文以平民问题为研究核心，探求雅典民主政 治运行的过程，从而说明以下几个问题： （1）平民获得雅典公民权的过程。 （2）雅典平 民是否享有充分的民主权。 （3）雅典平民与公民的区别和联系。 （4）雅典民主政治的运 行途径等。全文除前言和结语以外，正文部分分为三部分。 前言部分论述了本论文的研究意义、国内外学界的研究成果以及研究方法。 第一部分分别从经济状况与政治理论两个方面对平民的含义进行探讨， 说明雅典早 期平民的基本特征。然后再纵向对比同一时期其它古代城邦国家的平民特征，最后论述 雅典平民的特殊性。 第二部分以雅典氏族向国家转变的过程为背景，分析各个时期雅典平民的社会状 况，并对每个时期的平民、平民理论和利民措施进行评述，说明平民社会地位的变化。 第三部分主要介绍民主和民主政治的概念、作用、功能和特征。通过平民与公民两 个概念的对比分析，阐明平民社会地位上升以后，平民团体社会结构的变化。最后分析 平民团体内部成员的公民化对民主政治的影响。 结语部分是对本文三部分的总结。 平民是雅典由氏族向完善国家体制转变过程中形 成的特殊群体。他们社会地位的变化直接影响到雅典政体的更替。 关键词：雅典；平民；德莫斯；民主政治 iv abstract civilians of slavery in athens, the process of state formation is particularly important.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city of athens, athens city-state to form a symbol, whereas a true sense of the country i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rulers in order to balance the interests of the class to implement a series of political reforms. in this process, civilians struggle with the nobility of the core of the various contradictions and conflicts, civilians are the political arena in athens, the most active sectors of society. therefore, we in athens earlier in the study of political reform, economic systems and religious life, and many other issues, civilians can not be ignored. in this paper, for the study of civilians in the heart of democracy in athens to explore the process of running, which can show the following questions: (1) civilians to athens citizenship process. (2) athens civilians could enjoy full democratic rights. (3) athens distinction between civilians and the citizens and contacts. (4) the operation of democratic politics in athens avenues. in addition to full text of the preamble and conclusion outside the body part is divided into three parts. preface discusses the significance of this research paper,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academic research, as well as research methods. respectively from the first part of the economic situation and the two aspects of political theory to explore the meaning of the civilian population, indicating the basic characteristics of the civilian population of early athens. then the vertical contrast to other ancient city-state during the same period of the civilian character of, it discusses the special nature of the civilian population of athens. the second part to athens, the process of transforming the clan to the state as the background, analyzing each period the social situation of civilians in athens, and every period of the civilian population, civilians theories and measures that benefit is reviewed to illustrate the changes in the social status of the civilian population. part iii focuses on the concepts of democracy and democratic politics, role, functions and characteristics. by civilians and citizens of the two concepts of comparative analysis to clarify the social status of the civilian population increased after the civilian group-based social structure. the final analysis, members of civilian groups within the democratic right of v citizens of the impact. conclusion part is a summary of the three parts of this article. civilians in athens by the clan to improve the state system transformation in the course of special groups. the changes in their social status directly affects the replacement regime in athens. key words: athens civilian citizen democracy ii 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所提交的学位论文雅典早期平民与民主政治探究 ，是在导师的指导下，独 立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原创性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任 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 对本文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 集体，均已在文中标明。 本声明的法律后果由本人承担。 论文作者（签名） ： 指导教师确认（签名） ： 年 月 日 年 月 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河北师范大学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学 位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河北师范大学可以将学位论 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它复制手段保 存、汇编学位论文。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 年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论文作者（签名） ： 指导教师（签名） ： 年 月 日 年 月 日 引 言 一、研究意义 平民一词家喻户晓、耳熟能详。在人类的发展史中，无论海洋包围的岛国，还是依 河傍居的大陆国家，几乎都出现过平民阶层。然而，由于各地历史条件和地形地貌的差 异，同一词汇表现的形式却不尽相同。雅典民主政治是现代民主的来源，这与早期雅典 平民的关系甚密。因此，雅典的平民问题是值得研究的课题。 1 学术意义 1 学术意义 本课题涉及的学科内容颇多，不但包含历史学知识，而且涉及到社会学、统计学、 法学、政治学和经济学的内容。从课题属性看，它是我国城邦史研究的一个分支。城邦 史是我国学者涉足较早的学术领域，从 20 世纪 70 年代开始到目前为止，该领域已经有 大批优秀的学术论著问世。顾准是我国首次对希腊城邦研究的学者之一，他的论著就涉 及到了雅典的平民问题。 雅典平民虽与其他城邦相似，但他们的斗争能够激发雅典创造完美的民主政体，这 又是他们的独到之处。雅典从氏族向奴隶制国家演变的过程较短。恩格斯曾在家庭、 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就写道： “雅典国家的形成是最纯粹、最典型的形式，国家是 直接地和主要地以氏族社会本身内部发展起来的阶级对立中产生的。 ” 在阶级对立中 形成的平民，不断为自己的权益而奋斗，逐渐成为变革社会的主要力量。他们不断地以 自己的方式影响着早期的雅典社会， 致使雅典的每一次政治改革都是围绕着怎么处理好 平民的社会关系而进行。因此雅典的民主体制与早期平民有着密切的联系。 平民的内涵与平民怎样行使民主权利，是本文论述的重点。笔者认为，雅典的民主 体制之所以被誉为民主中的楷模，最根本的原因是雅典改革中平民公民化的程度。平民 公民化的程度越大，国家中存在的反抗因素就越小。国家也就最为稳定。当然，如果盲 目地任意扩大公民权的范围，也会导致致命的后果。因此，平民公民化的程度是本课题 研究的关键。 由此可见，本课题对于进一步研究雅典社会史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对城邦问题的 深入研究也有一定帮助。 恩格斯： 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 ，人民出版社，1996 年版，第 117 页。 2 2 现实意义 2 现实意义 平民是社会主要的组成部分，同时也是国家的重要依靠力量。而在古代社会，由于 私有制和阶级的形成，势必造成社会中贵族和平民的斗争。这是国家转型前每个民族都 必须经历的一个历史时期。这个过程中，平民的争权运动，贵族的保权运动，在历史的 画廊中显得尤为明显。但是无论什么样的斗争，有一点是共同的，即他们都是为了公民 权而战。因为古代公民权对于每个人就如同生命，没有公民权几乎就意味着失去一切。 本课题的研究对现代社会中的许多问题都具有启迪作用。 首先，处理好民族关系是国家政权稳定的基础。在古代雅典，民族关系集中表现在 本邦人和外邦人的关系上。雅典人对于外邦人的态度是非常坚决的，即完全排斥。虽然 有像梭伦这样眼光比较长远的政治家曾做过安抚外邦人的措施，但是起效甚微。克里斯 提尼的一个重要贡献就是德莫斯的创立，给予大批外邦人雅典公民权。从而保证了雅典 民主政体能够在雅典健康的成长。我国是个民族国家，怎样处理好民族矛盾是国家稳定 的关键。我们可以从古希腊雅典城邦贵族与平民斗争的历史中得到启示，对待民族矛盾 应该采取比较温和的手段，尽量平衡各民族之间的利益关系才是上上之策。 其次，处理好个人和国家的关系。雅典早期平民的社会地位低下，国家没有满足个 人的权利的要求，从而引发的社会动乱。梭伦第一次用财产等级制的方式从法律上明确 国家和个人的关系，并进一步规定了公民的权利和义务，初步做到了对个人和国家关系 的一种和谐。克里斯提尼彻底地消灭了氏族制的影响，从而使贵族和平民的冲突宣告结 束。雅典城邦公民权的范围的扩大，保证了民主制度的正常运行。在当今社会，我国正 在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这就要求个人与社会、个人与国家、个人与个人，以及城市 与农村的和谐。因此，本课题的研究对目前我国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建设有一定的启发 作用。 再次，处理好直接民主和间接民主的关系。雅典城邦傍海而建，其成年男性公民可 以做到人人参政。因此，他们中的大多数可以享受到直接民主。我国是内陆国家，地大 物博， 古代并未实行直接民主， 现代也应如此。 雅典式的直接民主， 在当今中国行不通。 我们采用代议制民主，在代表之间再实行直接民主，这是我国实行民主政治最好途径。 因此，本课题的研究对于我国实施民主政治建设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3 二 研究综述 国外对本课题的研究涉及颇早。赫西阿德、希罗多德和亚里士多德等古典史学家在 其著作中，就涉及到雅典早期的平民问题。赫西阿德在其工作与时日中，用原始共 耕的传统美德使那些欺压平民的贵族树立自己的德行。希罗多德在其历史的前四卷 中， 提到小亚细亚地区平民与贵族的差别是造成动乱的因素。 亚里士多德在其 政治学 中， 多处提到平民及平民政体， 并且进一步详细地分析了平民的由来和平民政体的内涵。 近代西方学者对古希腊平民问题的研究更加深入。其中重要的代表有：佛瑞纳维 森特 （farenga vincent） 的 古希腊公民和自身在审判和法律中的个人表现 （citizen and self in ancient greece individual performing justice and the law） ， 道格拉斯马克杜威 尔（douglas m.macdowell）的古代雅典的法律、修辞学和喜剧 （law, rhetoric, and comedy in classical athens） 。 他们从对雅典公民的诉讼审判研究中，论述公民的起诉 权和诉讼权，而平民没有这种权利，平民只有陪审权。陪审权也只是举手表示同意或者 缄默不语表示不同意，一般平民的意愿并不能更改法官作出的判决。这充分表明雅典早 期平民阶层社会地位的低下。罗宾奥斯伯瑞纳（robin osborne）的对雅典文化革命 的争论 （debating the athenian cultural revolution） ， 从文化的角度分析雅典人的冒险 精神的形成原因，并且逐一对雅典的政治变革做理论上的分析。他认为克里斯提尼和伯 利克利的民主改革是真正意义上的民主。因为他真正做到了广大平民参政的要求，并且 充分发挥了人民集体专政的效果。 一些学者从历史发展的角度，对希腊各个城邦的产生、发展和形成的过程做详细的 描述。其中重要的代表有：j.b 伯利（j.b.jury）的希腊史的起源 （history of greece for beginning） ， 莎皮若欧（h.a.shapiro）的古代希腊 （archaic greece） ，雷恩布 丁.施泰芬妮（stephanie lynn budin）的古代希腊 （the ancient greeks） 。 这里值得 一提的是莎皮若欧和布丁的观点，他们认为梭伦改革中第四阶层平民的权利极低，甚至 认为在此期间梭伦给予的陪审权实际是不存在的， 因为在雅典能够参政的是贵族们的荣 誉，这个荣誉决不可能给予平民。而且认为梭伦的 400 人议事会，实际上全是按照财产 vincent farenga, citizen and self in ancient greece, printed in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2006. d.l.cairns and r.a.knox, law,rhetoric and comedy in classical athens, the classical press of wales,2004. robin osborne, debating the athenian cultural revolution,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7. bury j.b., history of greece for beginning, london : macmillan and co., ltd., 1909. h.a.shapiro, archaic greece, printed in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2007. stephanie lynn budin, the ancient greeks, printed in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2004. 4 的级别选出的，这样 400 人中其实有 95%以上都是贵族，而剩下的 5%左右可能是中间阶 层，但他们享有的权利很少。克里斯提尼的民主改革才称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革命。 此外，托马斯戴纳森（thomas l.dynneson）的古代雅典城邦文明(city-state civism in ancient athens)， 对古代雅典政体的变化进行了详细的描述。 他对梭伦改革前 的社会状况的描述非常详细。如：雅典居民的构成，雅典贵族农庄中的农民状况等。通 过居民的构成我们很容易分析出雅典平民和贫民的关系。另外还有，加布里埃尔赫尔 曼（gabriel herman）的雅典民主的口述和行为 （morality and behavior in democratic athens） 。 该书集中论述了雅典民主和雅典人行为之间的关系，并且分析了 早期雅典的海洋文化、雅典早期商人与民主政治的关系，指出雅典平民中的中间阶层商 人和工匠对政治权利的渴望。布莱德利和奈维特（bradley.a.ault and list c.nevett）的 古希腊的房屋及居民 （ancient greek houses and households） 中的第六章“城乡之 间：住房形式和阿提卡乡村与德莫中心的社会关系” ，集中分析了雅典城市和乡村德莫 之间的关系，论述了德莫村落的房屋建设，以及德莫中村民之间的相互关系。 国内对本课题的研究起步稍晚，有关研究成果也很少，大多数论著只是在研究城邦 制度的过程中顺便提及。目前国内关于本课题的研究成果主要有：吴春英的古代雅典 与古代罗马平民贵族的斗争比较研究 ， 李光奇的雅典平民与“民主政治” ，刘文 泰的平民领袖与雅典民主 和曹植福的雅典早期的平民与贵族等。这些文章对 意识形态转变途中的雅典所涉及到的平民问题展开论述。 学者们提出雅典早期平民社会 团体的构成与雅典民主的关系问题。 此外， 黄洋的 希腊土地制度研究 ， 李红梅的 希 腊古典的农业性特征 等，从希腊早期的土地问题展开论述，并且详细的分析了希腊 各邦的土地制度和政治体制。其中涉及到雅典早期平民问题的文字颇多。 thomas l.dynneson，city-state civism in ancient athens，printed in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2008 gabriel herman, morality and behavior in democratic athens, printed in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by cambridge university,2006 bradley.a.ault and list c.nevett，ancient greek houses and households，published by university of pennylvania,2005 吴春英： 古代雅典与古代罗马平民贵族的斗争比较研究 ， 齐齐哈尔师院学报 ，1991 年第 1 期。 李光奇： 雅典平民与“民主政治” ， 阿坝师院学报 ，1992 年第 1 期。 刘文泰： 平民领袖与雅典民主 ， 南都学坛 （社会科学版） ，1991 年第 2 期。 曹植福： 雅典早期的平民与贵族 ， 黄石师院学报 ，1981 年第 4 期。 黄洋： 古代希腊土地制度研究 ，复旦大学出版社，1994 年。 李红梅： 希腊古典的农业性特征 ， 衡阳师范学院学报 ，2008 年第 1 期。 5 另外，国内还有一些专门对希腊的政治制度和城邦文化进行研究的论著。如刘文泰 的古希腊雅典政制, 顾准的古希腊城邦制度研究,宋惠娟的古代雅典民主政 治, 解云光的古典时期的雅典城市研究 。这些成果对雅典民主，尤其是对德莫斯 的说明比较详细，认为德莫斯是构成雅典早期乡村的主要单位。学者们对雅典平民的概 念和经济、政治地位做了部分描述。这些观点对本文颇有益处。 综上所述，虽然我国对雅典早期平民问题的研究尚处薄弱阶段，但是学者们的研究 成果为本课题提供了宝贵的材料和正确的研究方向。 三 研究方法 本文以马克思主义阶级理论为指导，在运用历史研究法的同时，分别从经济和政治 两个角度对平民的概念进行分析。笔者在分析雅典早期平民特征时，运用历史考证法， 就雅典的地理坏境、地形地貌和居民的聚居特征等问题进行说明，然后对古代城邦的平 民模式进行分析，说明雅典平民的特殊性。 笔者通过对雅典早期平民的发展历程进行研究， 阐述雅典人探索自己政体道路的艰 辛。因此，本课题还拟运用传统史料分析法，重点分析雅典平民的成长经历，使我们更 加清晰地认识到平民为自己的生存、权利进行斗争取得的辉煌战果。历史上每次阶级斗 争白热化时，就会出现一套新政治体制来调整不平等的社会关系。雅典人对城邦政治的 摸索历程就证明了这一点。传统史料分析法的运用，不但能够对雅典民主、民主政治的 运行以及平民获得公民权的途径进行详细分析， 还能够进一步分析平民与民主政治的关 系，并更加深入地说明平民的公民化是消灭寡头政治的直接原因。 刘文泰： 古希腊城邦政制 ，吉林人民出版社，1999 年版。 顾准： 古希腊城邦制度 ， 英属盖曼群岛商网路与书股份有限公司台湾分公司，2005 年版。 宋慧娟： 古代雅典民主政治 ，吉林大学出版社，1999 年版。 解光云： 古典时期雅典城市研究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 年版。 6 一、平民的本质和基本特征 平民是雅典早期国家转变过程中形成的一个特殊的社会阶层。 此阶层虽然在东方古 代城邦中也出现过， 但是含义却大不一样。 平民的内涵包罗万象， 如： 平民的土地占有、 平民的法律地位、平民的政治权利、平民团体和平民的宗教信仰等等。因此对平民内涵 的理解就显得十分重要。本章拟从三个方面分析平民的内涵。 何谓平民何谓平民？ 何为平民？平民的内涵是什么？对这个问题的争议颇多，众家各抒己见，很难达到 殊途同归。平民是雅典意识形态转变过程中形成的一个特殊的社会阶层。他们在雅典建 城的历史中建立了卓越功勋，同时也改变了雅典的政体形态，并且推动了雅典民主的到 来。 (1)经济条件与平民 (1)经济条件与平民 平民的经济状况如何？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雅典早期平民的概念很难界定， 因为有人总是把贫民和平民混为一谈。 贫民是雅典早期社会比较常见的社会阶层。威尔杜兰认为，在早期雅典， “大多 数劳力均系自由人；奴隶之地位虽更低，但仍为少数。最贫苦者为 ceorgoi，其实际意 义为耕田者 。 ” 在这里贫民的含义就是耕田者，换句话说就是雅典的农民阶层。托 马斯戴纳森说： “最低级的 georgoi，是农民阶级，拥有小块土地，这使他们的经济和 社会地位低下。 ” 但这样的情形到公元前 7 世纪后期，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在小块土 地被出售，以及农村贫困人口迁移到雅典，他们很多成了被剥夺权利的自由人。这些自 由人成为 bectemoroi，或在贵族小农场内工作的无地佃农。 ” 故亚里士多德说： “因为 雅典宪法完全是寡头政治，贫民本身及他们的妻子、儿女事实上都成为富人的奴隶，他 们被称为保护民和六一汉，如果他们交不起租，那么他们自身和他们子女便要被捕，所 有借贷都要用债务人的人身作为担保。这样的习惯一直流行到梭伦之时为止。 ” 可见， 雅典的贫民阶层经历了由财产占有着到失去财产的过程。 对平民概念的论述，最值得注意的是梭伦改革中的一条专门规定，即“第四等级年 收成在二百斗以下，称之为平民 ，意为没有财产的人 ，他们形成了公民的最低等 （美）威尔杜兰： 世界文明史-希腊的生活 ，幼师文化公司译，东方出版社，1999 年版，第 145 页。 thomas l.dynneson,city-state civism in ancient athens,printed in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2008,p.31. thomas l.dynneson,city-state civism in ancient athens,printed in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2008,p.32.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 雅典政制 ，日知、力野译，商务印书馆，1973 年版，第 4-5 页。 7 级，其政治权利也最少。 ” 而梭伦改革之后不久，史家对他的评价说： “当梭伦要制定 解负令时，他曾预先告诉了一些贵族，后来，像同情平民的人所说的那样，他被他的朋 友以谋胜算了，但打算毁谤他的人就说他自己也取得一份。 ” “解负令”的内容就是 “ seisakhtheia或减轻小农的负担 ，他取消了在雅典的所有债务，从而结束了富人 对穷人的奴役。 ” 从梭伦解负令的内容分析这里的“平民”所指的就是公元前 7 世纪 的雅典农民。 宋慧娟在描述平民时说： “平民是指普通民众，是与贵族相对的一个阶级。梭伦在 他的诗篇里常提到人民一词，也含有平民之意，指的是与有财有势的人相对应的普通民 众。 ” 塞尔格耶夫也认为： “在阶级斗争中出现的平民阶层，本身并不是一个单纯的整 体。它包括小农、中农和手艺者等等的人民大众。 ” 普通民众在雅典包含的内容很广， 塞尔格耶夫认为： “早期的雅典居民包括中小农、民间艺工、商人和贫民是构成居民的 绝大部分。奴隶是阿提卡社会的最低阶层。 ” 由上可见，贫民是特指雅典的早期自耕农，换句话说是指雅典的农民阶层。而我们 所探讨的平民是一个大概念，贫民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组成部分而已。 奴隶是平民吗？这一问题也很值得关注。格尔塞耶夫在评述此问题时说： “要之， 农村的大患是高利贷业和日渐增长而排斥了自由劳动的奴隶制度。 ” 他认为在平民与贵 族发生矛盾以前，雅典就一直存在着奴隶制度，而这种奴隶是有人身自由的。这种观点 其实并不奇怪，因为当时的雅典还处于氏族社会之中，虽然私有观念已经出现，但是此 时的奴隶还保持着原始氏族社会中的生产助手的角色。加布里埃尔赫尔曼认为： “无 论在社会和经济生活中，雅典的核心单元是家族。 ” 当时的奴隶制实际上形似与恩格斯 提及到的父权制大家族公社的家内奴的特征。因此，早期的平民阶层是包含奴隶的。 但是，贵族高利贷的盛行破坏了这种旧有的社会关系，这也就造成了家长制奴隶制 向等级奴隶制的转变。而真正奴隶制盛行的时期是公元前 5 世纪后外邦人的大量涌进， 破坏了纯粹的雅典氏族血缘关系。此时出现的雅典人集体抵御外邦人的情形，特别是梭 黄洋： 古代希腊土地制度研究 ，复旦大学出版社，1994 年版，第 130 页。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 雅典政制 ，日知、力野译，商务印书馆，1973 年版，第 9 页。 stephanie lynn budin，the ancient greeks，printed in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2004,p.197. 宋慧娟： 古代雅典民主政治 ，吉林大学出版社，1999 年版，第 34 页。 （苏）塞尔格耶夫： 古希腊史 ，谬灵珠译，高等教育出版社，1956 年版，第 152 页。 （苏）塞尔戈耶夫： 古希腊史 ，谬灵珠译，高等教育出版社，1955 年版，第 174 页。 （苏）塞尔戈耶夫： 古希腊史 ，谬灵珠译，高等教育出版社，1955 年版，第 177 页。 gabriel herman, morality and behavior in democratic athens, printed in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by cambridge university,2006,p.47. 8 伦经济改革中允许外邦人的进驻，引起了雅典人和外邦人的矛盾。雅典人认为： “他们 到雅典来，如果成为雅典公民，将分享雅典人的荣耀和地位，这是雅典人从心理上所无 法接受的，如果接纳外邦人入籍，将分享雅典人的财富，这也是他们所不愿意的，这一 时期，雅典的人口有明显的增长，如果接纳外邦人，将威胁到雅典人自己的生存。 ” 第 一批进驻雅典的外邦人受到了本地居民的强烈抵制。 “他们到这里来，开始是被作为奴 隶对待的。 ” 这时原有的家长制奴隶制的转变加上外来人的奴隶化等因素，一起促进 了公元前 5 世纪奴隶制的繁荣。 综上所述，平民包括奴隶吗？我们不能回答是或否，只能以公元前 5 世纪为界，划 分为 2 个阶段：公元前 5 世纪以前，平民阶层中包含家长制下的助手奴隶；而前 5 世纪 后，则不包含等级制奴隶。我们认为，雅典早期平民是指与贵族对立的全体下层的雅典 人。 (2)政体理论与平民 (2)政体理论与平民 古典学者对雅典早期平民的论述还散见于其政体理论的描述中。亚里士多德认为： “政体大约分为三种通常的形式， 也有三种变态的情形， 三种通常的形式是 君主政治 （monarchy） 、 贵族政治 （aristocracy）和平民政治 （democracy） ；三种变态的 形式是 暴君专制（despotism） 、少数专制（oligarchy） 和 暴民专制（mob rule） 。 ” 平民的概念在这里是被赋予了政治的色彩， 而平民政治被当作一种古代希腊社会的政 体形式。 亚里士多德在评述斯巴达和雅典的政体时说： “在雅典与斯巴达争雄的年代就出现 过这种情况， 雅典人到处消灭寡头政体， 斯巴达人则到处取缔平民政体。 ” 他指出： “平 民主义者竭力为群众争取平等，这在彼此同等的人中间不仅是公正的而且是有益的。 ” 平民主义者之所以强调为群众服务，呼吁权利的均等，这是代表平民阶层的理想，同时 也表明平民阶层的要求。面对平民的这种要求，亚里士多德认为，过多地给予平民权利 容易造成投机分子的个人崇拜，以至僭主的诞生。 暴民政治是平民政体形式的畸形转化。这种政体被认为是“一大群的人民，不问社 会全体的利害，无通盘筹算的精密计划，不问公理，不问到有见识有学问的聪明领袖， 裴雯： 古代雅典经济研究 ，复旦大学博士论文库，1998 年版，第 57 页。 （美）戴维.赫尔德： 民主的模式 ，中央编译出版社，2008 年版，第 23 页。 （美）保罗.s.瑞恩施： 平民政治的基本原理 ，罗家伦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3 年版，第 43-44 页。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 政治学 ，颜一、秦典华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 年版，第 186 页。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 政治学 ，颜一、秦典华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 年版，第 187 页。 9 而只是想主宰一切。 ” 这种对暴民政治的看法不外是亚里士多德观点的继续。真正的 平民政体应该是“官吏和制定法律的权力是赋予全体公民，人人可以参与的。 ” 在进一 步分析平民政体的性质时，亚里士多德认为： “平民政体有两大信条，一是权利属于大 多数人，一是自由原则。 ” 他又说： “平民主义者认为，公正即是平等，而平等又在于 大多数人的意见的主宰地位， 至于自由 （及平等） ， 则在于做一个人所想做的事情。 ” 由 此看出， “平”即为平等，平等地享受各种特权，是氏族社会均等观念的继续。 “民”即 为人群，即代表某一团体，某一阶层，是集体概念。因此从政治权利的角度分析，平民 的概念是享有平等政治权利的人们的共同体。而从人身归属方面看，即是享有自由权利 的大多数人。这样的平民只不过是平民主义者抛开一切经济、政治和宗教因素以后，得 到的理想中的平民样式。 而实际雅典早期可以被称作为平民的人是与贵族相对立的雅典 人民大众。 综上所述，所谓平民只不过是一个笼统的称呼。它分为平民的经济概念和政治概念 两种。经济概念是指与贵族对立的全体下层的雅典人。政治概念是指享有平等政治权利 的人们的共同体。 平民的基本特征 平民的基本特征 纵观雅典早期平民的发展历程，他们有着自己的特征和属性，其中原因很多。首先 最为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地理因素，其次就是人为的历史因素。 (1)地理因素与平民分布 (1)地理因素与平民分布 雅典是古代希腊最大的城邦之一。它位于中希腊的阿提卡半岛中心的平原地带。它 的西面是艾加里奥山，北面是帕尼萨山，东北面是彭特里山，东面是伊米托斯山，西南 面则是圣罗尼克湾。雅典是一个被群山环绕的邦国，山多地少，土地贫瘠。这就造成了 雅典平民分布的独特性。 聚居性强 谈到雅典早期平民的分布问题，我们先分析一下雅典城邦的功能和作用，因为这和 平民分布定居有重大的关系。城邦具有很强的凝聚性是由其城区布置决定的。城邦的明 显特征是以一个城市为中心，连同周围的村庄形成的一个政治性极强的单元。而雅典又 是早期城邦中的典型。一般城邦的市区都由卫城和下城两部分组成。卫城原意是奴隶主 （美）保罗.s.瑞恩施： 平民政治的基本原理 ，罗家伦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3 年版，第 48 页。 （美）保罗.s.瑞恩施： 平民政治的基本原理 ，罗家伦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3 年版，第 47-48 页。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 政治学 ，颜一、秦典华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 年版，第 194 页。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 政治学 ，颜一、秦典华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 年版，第 194 页。 10 统治者的圣地，卫城里都有神庙，里面供奉着神祇像，这里是该城保护神的祭拜场所。 按照古希腊的风俗，遭难者可以逃入神庙，躲藏在神坛“求庇” ，而追杀的人却不能于 神坛前行凶，否则成为“渎神” 。这和雅典人的宗教有至关重要的关系。一般平民或者 公民的居住地都是围绕着雅典卫城而设，遇到战争，所有的雅典公民都可以逃入卫城之 内躲避战火；下城是雅典公民的住宅区。由于卫城一般建立在山顶之上，相对而言，居 民区就被成为下城。这也反映了原始的希腊宗教是他们市区建设划分的主要依据。具体 雅典卫城的复原图见下： 从上图我们我们可以看出，雅典卫城和下城是通过山门进出的，除非特殊情况，如 战争爆发，或者举行集体的宗教仪式等，卫城才有可能向下城开放。一般公民或者平民 平时是很少有机会进入其中的。 “战神山议事会”就是“建在战神阿瑞斯的圣山崖上而 得名。 ” 战神山，意即“战神阿瑞斯之石山” 。它是一座多岩石的小山，约 113 米，位 于雅典卫城的西北方。它的作用巨大，一般的政治会议、缔结盟约、诉讼审判基本上都 在这里进行。战神山议事会的参与资格是很苛刻的，必须是贵族或者是贵族的后裔，才 有资格加入。而卫城的原意也是贵族圣地的意思。再加上战神山议事会和雅典卫城，两 者都是建立在高山之上。这样我们就得出这样一个结论：高处即是尊贵的意思。所以卫 城相对与下城还有居高临下的含义。 （英）玛丽比尔德、 （英）约翰汉德森： 当代学术入门-古典学 ，董乐山译，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 年版，第 6 页。 （苏）塞尔格耶夫： 古希腊史 ，谬灵珠译，高等教育出版社，1955 年版，第 175 页。 downtown acropolis 图 1 雅典衛城平面圖 11 相对于高高在上的卫城，下城的世界也丰富多彩。公元前 7 到 6 世纪，雅典的手工 业和商业有了显著的发展。 “雅典的卫城之下兴起了热闹的市区，城市里的作坊老板、 商人和船主，成为新型的富有阶层。 ” 这些新型的富有阶层就是我们所说的平民上层。 但是在雅典早期财富不是唯一评判身份高低的唯一标准，血缘关系才是关键性的因素。 因此，这些人也只能位于下城，而不能进入卫城。 我们知道，早期城邦的特点大都是以一个政治、文化和宗教为中心的城市为准轴， 结合周围的乡村而建的集合体。在雅典早期这个准轴就是雅典卫城，周围则是下城。而 下城又是居民区。勃莱德利奥特认为： “阿提卡较小的社区形成了这样的结构紧密的 集团。 ” 因此，平民很容易团结起来，再加上他们的住宅区分布比较密集，都是围城而 建。可见，雅典早期的平民分布是密集型的。 职业复杂 平民从事的行业种类繁多，从手工业者到自由劳工，从耕田者到被卖到海外的雅典 人，这些雅典本地中下层民众构成了雅典早期平民的核心。他们的人数几乎占雅典人口 的 1/2 以上。公元前 8-6 世纪的古风时代，希腊半岛上掀起了如火如荼的大殖民运动。 与其他希腊城邦相比， 虽然雅典海外殖民运动兴起较晚， 但是受大殖民运动浪潮的影响， 雅典也曾到海外建立自己的殖民据点。原因是“暴力减少了，人口增长，土地变得稀缺 且稳固的农业变成了专制。 ” 许多希腊城邦的原始农业都受到了冲击，再加上贵族的高 利贷盘剥，失去土地的农民为了生存，被迫离开自己的祖国，或者弃农从商。 “当原有 土地愈分愈小，乡间生活越来越艰苦时，甚多小农即出售土地（虽此项出售将遭受罚款 及虢夺公民惩罚）后前往雅典或其他较小城镇从事贸易、手工艺当劳力。 ” 这些前往雅 典的难民，就构成雅典早期平民中外邦人的渊源。纵观早期雅典平民基层的构成，除了 本地从事各行各业的平民，则又加入了外邦人的因素。他们不仅人数多，而且从事的职 业也多，可见其基层构成复杂。 （具体职业见下表） 吴于廑： 古代的希腊和罗马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8 年版，第 19 页。 bradley.a.ault and list c.nevett, ancient greek houses and households, published by university of pennylvania, 2005,p.84. william h. mcneill, a world history,钱乘旦导读（英文影印版） ，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 年版，第 90 页。 （美）威尔.杜兰： 世界文明史-希腊的生活 ，幼师文化公司译，东方出版社，1999 年版，第 145 页。 12 表 1 按照身份分类的建筑业从业人员表 职业 公民 外邦人 奴隶 身份不明者 总数 职业 公民 外邦人 奴隶 身份不明者 总数 建筑师 2 - - - 2 助理秘书 1 - - - 1 泥瓦匠 - 12 16 7 35 看守 9 - - 1 10 雕刻工 3 5 - 1 9 制蜡模工 - （2） - - 2 木雕工 1 5 - 1 7 木匠 5 7 4 3 19 据木工 - 1 - - 1 细木工 - 1 - - 1 油漆匠 - 2 - 1 3 镀金工 - 1 - 1 2 劳工 1 5 - 3 9 车工 - - 1 1 职业不详者 2 3 - 2 7 总数 24 42 20 21 107 梭伦改革后雅典社会的等级是按照财富的多寡进行的， 并且他们依据自己的财产特 征服兵役。麦斗收入多的提供骑兵或者是精良的装备铠甲；麦斗收入低的或者入不敷出 者， 还的成为别人的雇工。 这样的阶层是很难自己提供装备的， 只能参加军队中的副手， 或者从事杂役的人员。而雅典的海军例外，当时海军中的大副和舵手基本上全由平民来 担当。 “桨手属于低下的社会阶层，通常还是非常贫穷的人，甚至是无地的人。 ” 当时 对海军兴起不满的老寡头（old oligarch）评判道： “不错，在雅典穷人和普通人应比贵 igi2,374,m.m.austin and p.vidal-naquet, economic and social history of anci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