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理学专业论文）新“发展”理念统摄下的经济伦理观——阿马蒂亚·森经济伦理思想研究.pdf

论文摘要 阿马蒂亚森是著名的经济学家、伦理学家、1 9 9 8 年诺贝尔 经济学奖得主、研究贫困问题的专家，他对“发展”观进行了新的 阐述，主张以实质自由的扩展广度作为“发展”的评价标准。森的 研究涉及经济学、伦理学、政治学等多个学科，他试图消除各学科 间的隔阂，在新“发展”观的统摄下对经济学和伦理学做统一性理 解。 本文试图对森的经济伦理思想进行体系化梳理，主张以“发展” 理念统摄经济一伦理研究。一、森的“发展”理论以主体为立足点 和出发点，但他的主体概念在表述上不具同一性，作者认为以能力 为规定的主体概念具有抽象的同一性，更适宜于作为“发展”理念 的理论前提。二、在主体理性认识世界的过程中产生了四种合理性， 分别是技术合理性、经济合理性、政治合理性和伦理合理性。个体 以理性的方式改造世界的意图是冲动力，因而相应地也就存在着四 种冲动力。三、个体在经济冲动力和伦理冲动力推动下的实践活动 造成了经济和伦理中的经济霸权和价值霸权，它们具有抽象的合理 性，却不具有主观和客观相统一的现实性“发展”理念是对人们 通过实践活动可以使主观的冲动力与客观世界统一起来的信念。事 实上，通过全面发挥人们的经济冲动力和伦理冲动力，可以分别扬 弃“基本能力平等”和市场经济的抽象性和局限性。“发展”理念 就是合理性和现实性相统一的经济一伦理信念 关键词：“发展”理念经济一伦理自由“基本能力平等” a b s t r a c t a m a r t y as e ni st h ef a m o u se c o n o m i s t m o r a l i s ta n d t h ee x p e r ti nt h e s t u d yo np o v e r t yp r o b l e m a w a r d e dt h ee c o n o m i c sp r i z eo f n o b e li n 19 9 8 i nd e v e l o p m e n ta sf r e e d o m s e ni n s i s t st h a tw es h o u l dv a l u et h e s o c i a la c h i e v e m e n tb yt h ee n l a r g e m e n to fs u b s t a n t i a lf r e e d o m h i s s t u d y i n v o l v e se t h i c s ，e c o n o m i c sa n dp o l i t i c s ，a n dh et r i e st ou n i f y t h e s es u b i e c t su n d e rt h e d e v e l o p m e n t ” t h ea u t h o rw i e st ot h e o r i z ea n ds y s t e m i z es e n st h o u g h ta b o u tt h e “d e v e l o p m e n t ”h ea r g u e st h a tt h es u b j e c t ，d e t e r m i n e db ya b i l i t y , i s c o m p r e h e n s i v ea n du n i t a r y , w h i c hc a n b et h et h e o r e t i c a lp r e m i s eo ft h e “d e v e l o p m e n ti d e a ”h ep r o v e st h a tt h e r ea r e f o u rk i n d so fr a t i o n a l a n di m p u l s e ，a n dt h e s et h i n g su r g et h es u b j e c tc o n s t r u c tt h eh u m a n s o c i e t y w h i c h i s c o m p o s e d o ft h er e l a t i o n so f p r o d u c t i o n ，t h e t e c h n o l o g yg r o u p ，t h ep o l i t i c so r g a n i z a t i o na n dt h ev a l u e b u ti n t h e m o d e ms o c i e t yt h e e q u a l i t y v a l u ea n dt h em a r k e t e c o n o m y a r e s e g m e n t e da n da b s t r a c t t h ea u t h o rw a r n sp e o p l eo ft h er a t i o n a l i t y s m o r t a li n i u r yi nt h ee c o n o m y e t h i cf i e l d a n dc l a i m st h ec o n v i c t i o n t h a tt h e “b a s i cc a p a b i l i t ye q u a l i t y ”a n dt h em a r k e te c o n o m yc a nb e i n t e g r a t e da n dw ec a ns u b l a t et h e i ra b s t r a c t i o na n di i m i t a t i o ni nt h e c u r r e n tw o r l d t h e “d e v e l o p m e n ti d e a ”i sr a t i o n a la n da c t u a l w h i c hi s t h e u n i t y o ft h e s u b j e c t i v e a n dt h e o b j e c t i v e ，w h i c h c a nb et h e e c o n o m i c s e t h i c sc o n v i c t i o n k e vw o r d s ： d e v e l o p m e n t i d e a ” e c o n o m i c s e t h i c s i i f r e e d o m b a s i cc a p a b i l i t y e q u a l ” 东南大学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 的研究成果。尽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 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东南大学或其它教育机构 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 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了谢意。 研究生签名： 东南大学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东南大学、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国家图书馆有权保留本人所送交学位 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文档，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文。本人 电子文档的内容和纸质论文的内容相一致。除在保密期内的保密论文外，允许论 文被查阅和借阅，可以公布( 包括刊登) 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论文的公布( 包 括刊登) 授权东南大学研究生院办理。 研究生签名：垂趟止 导师签名：日期：塑彳 前击 j - 日i j吾 阿马蒂亚森是1 9 9 8 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联合国秘书长安南赞扬他 说：“全世界贫穷的、被剥夺的人们在经济学家中找不到任何人比森更加言 理明晰地、富有远见地捍卫他们的利益。通过阐明我们的生活质量应该不是 根据我们的财富而是根据我们的自由来衡量，他的著作已经对发展的理论和 实践产生了革命性的影响。”。森把消除“大规模的剥夺、贫困和压迫看作发 展的中心目标”。，把“国民生产总值( g n p ) 增长、或个人收入的提高、或 工业化、或技术进步、或社会现代化”看作是“某些特定的手段”9 ；把“实 质自由的扩展”看作“发展”的首要目标和主要手段。森的“发展”观直观 而有说服力，为经济一伦理的研究提供了非常丰富的思想资源，但他对“发 展”观的论证以经验性论据居多，以伦理学的语言和方法进行的说理较少也 不完整。本文试图对其进行体系化梳理，提出以“发展”理念统摄经济一伦理 的研究。 理念是围绕人一主体这个中心来认识世界并通过人们的实践活动来改 造世界的一种信念。以理性的方法认识人类世界，可以围绕主体把人类世界 划分为四个领域：技术是人与物关系的内容；经济是人与物关系的形式；政 治是人与人关系的形式；伦理是人与人关系的内容。理性是一种寻求普遍性 的认识方法，在这四个领域中也就分别存在着四种合理性。理性以个体意识 为载体，我们把个体以理性的方式认识并改造世界的意图称作冲动力。基于 理性的冲动力也分为四种，即技术冲动力、经济冲动力、政治冲动力和伦理 冲动力。这四种冲动力是普遍性和主观性的统一，具有单一性。个体在冲动 力的推动下通过实践活动创造出技术群、生产关系、政治组织和价值等客观 存在。这些客观存在一方面在各自领域中具有抽象的合理性，而相互之间则 是矛盾的，这种矛盾性造成现实社会中普遍存在的组织化冲突。以组织的形 式出现的冲突破坏性及其巨大。 这四种社会存在各具有某种合理性，它们是在人们理性思考的基础上建 立起来的社会存在，它们之间的冲突从根本上说是各种合理性之间的差异。 差异性是各种合理性间的本质特征。理性只有在认识人与物、人与人关系中 ”阿马带哑森：以臼由看待发展任赜、于真译，中国人民人学出版社，2 0 0 2 年，译者序言 。h i ：* 序占部分。 。闷j + 书，序鲁部分。 前占 的四个方面的过程中才能存在，而这就必然会造成四种包含内在差异的合理 性，试图从理论上把它们统一起来是不可能的。 这四种社会存在具有抽象的合理性，并不具有主观和客观相统一的现实 性。这是因为在个体的主观意志中存在着四种冲动力，但在从事特定领域中 的活动时仅主要要求人们发挥其中一种冲动力，这就造成了主观与客观的不 一致。这四种客观的社会存在是应当被扬弃的对象，而不是追求的目标。我 们不能仅满足于它们抽象的合理性，而应当追求具有现实性的东西。对这种 抽象性的扬弃必须通过社会实践来进行，通过全面发挥人们的各种冲动力， 可以使主观和客观统一起来，消除它们各自的内在缺陷，克服四种社会存在 之间的冲突。 目前在经济学和伦理学研究中，抽象的经济合理性和伦理合理性互不通 约；在现实社会生活中，受主观的经济冲动力和伦理冲动力驱动的经济实践 和伦理实践则使社会在经济和伦理两方面同时陷入病态。当我们认识到合理 性的抽象性时，就应当反对任何形式的经济霸权或者价值霸权；而且事实证 明通过使经济实践和伦理实践结合起来，确实可以扬弃平等价值和市场经济 的缺陷。 森的“发展”观就是对这些理论问题和实践问题的建设性思考。在理论 上森曾质疑经济学和伦理学在当代的隔阂，并重新分析了理性这个概念；在 实践上森提出了自己的“发展”观，认为社会进步可以看作一个自由的广度 不断扩展的过程。一方面，每个人都享有自由是社会进步的目标，也是社会 应当做出的承诺；另一方面，通过使更多的人们享有某一方面的自由，则可 以促使别的方面的自由也得到实现。本文提出“发展”理念，目的是对森的 “发展”观进行体系化梳理，进一步廓清了它的理论前提，分析了经济合理 性和伦理合理性的抽象性问题，并找到了扬弃它们抽象性的中间环节经 济冲动力和伦理冲动力，通过说明“发展”理念是主观性和客观性的统一， 使森的“发展”观上升为一种具有现实性的统摄经济一伦理的哲学信念。 2 、“发展”理念与主体 森的“发展”观是围绕主体展丌的。“对经济学和发展过程的这样一种 以自由为中心的理解，是面向主体的观点”。主体是森的“发展”观的立足 点和理论的出发点，我们这一部分试图通过对主体这个概念的分析，把它梳 理为“发展”理念的理论前提。 一“发展”理念与主体 “凡是合乎理性的东西都是现实的；凡是现实的东西都是合乎理性的”。， 黑格尔说这里的理性与理念同义并说这是一种信念。，“哲学正是从这一信念 出发来考察不论是精神世界或是自然世界的”。理念归根结底确立的是信 念，是对未来某种趋势的信心，它还未成为客观存在的事实。理念是合理性 和现实性的统一。理念首先应当具有合理性，这是由理念的哲学品性决定的； 理念还应当具有现实性，对黑格尔来说是由理念的实践态度决定的，对于马 克思主义伦理学来说，则是要强调逻辑与历史的统一。对“发展”理念合理 性的论证必须依赖于一定的理论前提，这个前提应当是“预先被论证或者假 定着”。的。经验性的材料本质上是特殊的，它不能论证“发展”理念的普遍 性和合理性，而只能强调它的重要性、增强它的说服力。经验性的材料也不 能说明“发展”理念的现实性。现实性指的是在实践中主观和客观相统一， 而经验性的材料只能说明某种实效性，而不能说明人们在“发展”理念指导 下的主观性活动一定会合于客观实际。因此我们必须从别的角度来确立“发 展”理念的理论前提。 黑格尔的法哲学就是他的伦理学，“法学是哲学的一个部门，因此，它 必须根据概念来发展理念。”。黑格尔所说的概念主要是指思维、意志、自由 等，这些都是对人的本质的认识，办即他是围绕人的本质展开他的伦理学的。 但黑格尔把思维、精神看作人的本质，并把道德和伦理看作精神的展开或者 精神自身运动的结果。马克思主义伦理学一方面反对人本主义，认为人的本 质是变化的，“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 ”阿马蒂哑森：以自由看待发展，第81 i ：。 “黑格尔：法哲学原理，范扬、张企泰洋，商务印书馆1 9 6 1 年版，序言。 由十王! i ! 性的东西( 1 i 理念同义) 在它的现实中蚓时达到外部实存，所以它显珧山光限丰富的彤、 现象和形态”；“每一个灭真意识都像哲学一样怀着这种信念”。参见黑格尔：法哲学原理，序苦。 黑格尔：注哲学原理，序旨。 旧i 书第2 页。 ”i 州1 书，第2 页。 一、“发腱”理念，主体 是一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在不同的社会关系下，人的本质有不同的内涵， 不能脱离历史背景讨论人的本质，更不能从静止的人的本质推导出活生生的 道德和伦理。另一方面，马克思主义伦理学既然从社会关系的总和来理解人 的本质，就说明只要在现实和具体的社会关系中不断扬弃人的本质的抽象性， 人的本质仍然是一种可以采用的伦理学研究方法。“发展”理念一方面借鉴 黑格尔的思想资源，从人的本质出发来讨论道德和伦理；另一方面按照马克 思主义伦理学的观点，认为人的本质是要扬弃的对象。 综上所述，“发展”理念以对人的本质的认识作为它的理论前提，对森 的理论来说就是要分析主体这个概念。尽管主体这个概念在森的理论中有非 常重要的地位，森却没有非常明了地定义过它的内涵，我们接下来将通过森 与主体有关的论述来廓清主体的含义。 ( 一)主体的含义 1 森的相关论述 1 1 需要的主体森把人看作需要的主体。他在关于贫困的研究中肯定了罗 尔特立关于家庭贫困的界定：“一个家庭处于基本贫困是指其总收入不足 以获得维持体能所需要的最低数量的生活必需品”。森认为从生物学贫困 定义是具有不可替代性，别的贫困定义方法只是对这方法的补充，“因为 饥饿显然是贫困的一个重要方面。”。从生物学的角度理解人，也就是把人看 作有需要的自然体。它有生存需要和“工作效率的需要”。前一种需要是人 作为一个自然体的直接的需要，后一种需要是人通过自然体参与社会实践所 引申的需要。 森不主张把需要简化为几种具体的物或者收入。他反对德沃金和罗尔斯 等仅仅从物的角度理解人的需要。“如果人们基本上是非常相似的，那么基 本善的指标也许就是一个非常恰当的判断优劣的方法。但事实上，在健康、 长寿、气候条件、地理位置、工作条件甚至身体的高矮和胖瘦( 影响着食物 和着装的需求) 方面，人们似乎有着截然不同的需要。纯粹根据基本善 1 1 马克思：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纠。 。阿马蒂咂森：贫困与饥荒，【宇、l 。史下详，商务e 书馆，2 0 0 1 年版，第1 9 页。 7 川j 。书第1 9 贞。 ”川l 书第1 9 兜。 、“发展”理念与土体 来判断优劣，会导致一定程度上的视而不见的道德”，“在罗尔斯的框架中 存在着某种拜物教的因素”。他也反对仅从收入来理解人的需要，并引 用亚罩士多德的话说“财富显然不是我们追求的东西：因为它只是有用，而 且是因为其他事物而有用”。 森还反对把需要仅仅理解为一种主观的、当下的感觉。首先，“人类曾 经借助于极少的营养而生存下来，”。，不同的地区和国家对寿命的预期不同， 对生存质量的预期也不同，但是并不等于需要是一种纯主观的东西。在特定 的国家与地区它包含特定普遍、客观的内容。其次，需要是多样的，不能仅 以某一种需要作为需要的规定。森指出一些妇女由于受文化和艰难的生活的 影响，把忍耐看作一种美德，这是把某一种文化上的需要看作需要的全部。 这种受压抑的需要标准是片面的、单一的、不真实的。 从以上的介绍可以看出，一方面森认为主体的需要是多样的、特殊的， 因此需要在内容上是丰富的，而不能简单的通过几种外在的东西比如收入、 物品等东西来定义。这种狭窄的规定性表面上便于操作，事实上则可能忽视 某些特别重要的需要。另一方面森认为主体的需要具有普遍性、客观性，这 种需要不是完全主观的感受。总之，森认为需要既具有主观性又具有客观性， 这种概念的矛盾性反映出需要是对主体的经验性描述而不是概念性定义。 1 2 主体的能动性森认为把人看作需要的主体是从福利的、客体的方面对 人的理解，这与把人看作能动的主体根本上不同。“妇女运动的福利层面与 主体地位层面，不可避免地有很大的重叠之处。但这又必定是不同的，因为 一个人作为主体的地位从根本上说不同于( 虽然并非独立于) 这同一个 人作为客体的地位”。“我们不仅仅只是健康的人或者生病的人，我们 还是采取行动或者拒绝行动的人，而且是可以选择以这种方式或者那种方式 来行动的人”。 首先，作为能动的主体是参与社会实践的主体。不能参与社会实践在现 代主要表现为失业，“失业会导致多方面的严重影响，包括心理伤害，失去 工作动机、技能和自信心，增加身心失调和发病( 甚至死亡率增高) ，扰乱家 阿马带森：什么样的f 等? 【j 】世界哲学( 原哲学译从) ，2 0 0 22 。 。hi ：。 “阿马蒂哑森：以自由看待发展，第1 0 负。 阿马带证- 森：贫困与饥荒，第2 0 负。 。阿马蒂哑森：以白由看待发腱，蚺i8 9 虹。 ”hf ：书，第1 8 9 贞。 一、“发展”理念与主体 l 趣跫系羊社会生活，强化社会排斥，以及；b r a n 种族紧张和性别歧视”。导致 r 纠b 问题手要是因为他们不能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动性，即使社会提供很好的 fl 会椭利也f i 能改变他们的精神状况。 j e 次作为能动的主体是利他的、负责任的主体，“一个人的主观能 rj j 山嘶甚至可能超越对一个人福利的追求。”一方面主体会关心文化 n 0 变迁，森认为“社会上不同群体的人们( 而不仅仅是有社会特权的人们) 、i 段能够积极地参与制定应该保存什么、放弃什么的决策”。；另一方面主 7 1 、会j 利他的目的而行动，人并不是完全自利的，利他也是主体的一个属 ，利他性的行动也是人们的真实愿望。“把所有人都自私看成是现实的可 1 澎址个错误；但把所有人都自私看成是理性的要求, n s l # - 常愚蠢” 。 从以上的介绍可阻看出，一方面森认为主体发挥能动性指向的目标是特 ? 木的、局限于自身的，另一方面则是普遍的、超越的。这种主体概念的矛盾 h 反映出能动性也是对主体的经验性描述而不是对主体的定义。 2 主体是以能力为规定的人 森从需要和能动性两方面对主体的描述尽可能地做到了全面性，但在概 念表述 i 则不符合同一律而不适于作为“发展”理念的理论前提，我们必须 1 i 新思考主体的定义。 二1 主体与能力黑格尔认为抽象法中的主体是“无对立面的在自身中的 仃化”1 ，这罩的人是“意识到主体性的”。主体，“作为这样一个人，我知 1 辽门l 在我自身中是自由的，而且能从一切中抽象出来的，因为在我的面前 涂了纯人格以外什么都不存在。”。主体的规定性也就是能力，黑格尔说，“人 懈 般包含着权利能力，并且构成抽象的从而是形式的法的概念、和这种法 【门牍本身也是抽象的基础。所以法的命令是：“成为一个人，并尊敬他人为 ” 。、j 把能力作为抽象主体的规定性时，无能力也就无人格。同时因为能 j 的抽象性，它不是任何具体的事物，所以不存在对于能力的肯定性规定， t lj 1 i 能规定丰体是什么而只能指出主体不是什么。因此对主体的规定是以否 止的力式出现的，即“不得伤害人格或从人格中所产生的东西。所以在抽象 “一 带、】1 7 淼：以自由看待发艟，第9 1 贞。 l j 销2 4 3 虹。 叫马帮1 f 森：伦理学与经济学，千宇、z s c 3 z i 罩，商务印书馆，2 0 0 1 年版，第2 1 页。 卫悄尔：沾哲学原理，第4 4 页。 r jl ：i5 ，筘4 6 贞。 u f5 ，弛4 6 。 j _ 5 诗4 6 且。 6 一、“发展”理念与土体 浊l t l 只存在着禁令，至于命令的积极形式，从其终极内容看来，也是以禁令 乃堆础的。”。 以能力作为主体的规定性在概念表述上具有同一性，这样就可以作为 “发展”理念的理论前提。以能力为主体的规定性，是以肯定的形式表达否 定性的内容。这种内容上的否定性相比较于肯定性具有更大的概括性，当然 【也陷于抽象性，即抽掉了主体的社会历史内容。这种抽象性必须被扬弃，否 则便币能指导人们的实践活动，也不符合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则。 2 2 主体与物的关系不是所有权用人权和权利来规定主体渐渐的成为 伦理学q 的主流思想之一，这种方法在政治学研究中是重要的、有效的，但 对于哲学、伦理学来说则不仅不合逻辑而且有害于伦理学的批判性。黑格尔 - 挎以权利来规定主体并论证私人所有权的天然合理性。他把人格看作一种权 利，“性有人格才能给予对物的权利，所以人格权本质上就是物权”。，并指 “由r 我借助于所有权而给我的意志以定在”。，所以所有权在其必然性上 址私人所有权。黑格尔这样做的目的是在人与物的关系中“扬弃人格的纯粹 1 i 观陀”，这种扬弃是必要的。问题是人与物的关系是否仅仅是所有权的关 系，人与物的关系中还有使用与被使用的关系，即人与物之间的关系不仅是 经济关系还是技术关系。而且对人的主观性的扬弃也应当放在社会历史环境 1 1 、进行，而不应当在抽象主体的概念内部进行。只有在历史的经济关系和技 术天系中，主体才能扬弃在人与物关系中的抽象性。 而目即使承认主体与物的关系是所有权的关系，也不能直接推导出私人 所育权。在抽象法中可以说“我的意志是人的意志” ，但不能说人的意志就 世我的意志，前一句话强调的是“意志”的抽象的普遍性，但后一句话则强 州了“意志”的特殊性。以能力为规定的主体显然不具有具体性和特殊性， “在形式法中，人们不考虑到特殊利益、我的好处或者我的幸福，同时也不 s ；- 虑剑我的意志的特殊动机、见解和意图” 。主体以何种方式来实现所有权 地一个未知的事情，而且历史上人类最初的所有权也不是以私人所有权的形 - 出现的，而且在任何历史阶段也不曾出现过完全的私人所有制，公共所有 燃恪； 川f 书 hf ：书 u ：+ 5 j f 峙 ”j * 7 贞第理 h原。豆 学页页盯豇们霈鬻臻 一、“发展”理念与主体 权在任何时期和地域都是存在的。 把主体等同于私人所有权在哲学上就否定了某种抽象理论前提存在的必 婴性，向往从一种不具有普遍性的经验事实出发来构造或附会出特定的结论。 理沦6 u 提一旦不具有普遍的概括性，就会减弱实践中的批判性，把一些需要 沦汪和可以改变的东西当作不可置疑的东西预先肯定下来。 2 3 主体与主体的关系不是契约罗尔斯在正义论中把契约论方法运 用 j 伦理学的研究中，“在我对正义论一书目的的概述中，社会契约论 传统被看作是道德哲学的一部分，没有区分道德哲学和政治哲学。”但在他 的爿一部著作政治自由主义中则强调了他的研究是政治学的，“在本书 这些演讲中，这些区分及相关理念却至关重要”。在伦理学中使用契约论的 方法从根本上说是不恰当的，因为伦理学研究的是人的目的而不是人与人以 何种形式组织起来。 黑格尔曾把主体与主体之间的关系看作契约，他认为人与人之问不能直 接建、，j 关系，而必须通过人与物的关系来建立，人与物的关系是所有关系， 所以人与人的关系就是如何处理人与人之间的财产关系。“财产作为意志的 定存，作为他物而存在的东西，只是为了他人的意志而存在” ，于是“我不 仪可以通过实物和我的主观意志占有财产，而且同样可以通过他人的意志， 也就是在共同意志的范围内占有财产”。黑格尔指出“契约从任性出发” ， “任性是作为意志表现出来的偶然性” ，他指出契约内在包含着主观性或者 特殊性，建立在某种共同性而不是普遍性的基础上。显然这种特殊性的契约 、e 体作为普遍性的理论前提是不恰当的。 3 “可行能力”主体 森以“可行能力”来规定主体，“一个人的可行能力指的是此人有 t g 能实现的、各种可能的功能性活动的组合”，“功能性活动”指“一个人 认为值得去做或达到的多种多样的事情或状态” 。“可行能力”这个概念体 现了森始终如一的现实感，但也体现出森主体概念的描述性本质。能力是对 阿马带弧森：以自由看待发展，第6 2 贞 ! r 】_ | l ：十5 ，笫6 2 页。 甄第论导版年 加社版出林泽 一尿南洋 一 呱 ， 第 义页鼽 主，理 由第原。 自 学页页页嚣嚣躲 斯*尔二*帖尔f懈卜卜卜罗h黑川 、“发展”理念与主体 主体以肯定的形式、否定的内容进行的规定。即能力在形式上对主体进行了 肯定的规定，但在内容上则是以否定性的或非肯定性的方式进行规定的。它 并不指出什么是主体的能力，而仅指出主体应当不被剥夺什么。但“可行” 二字却是试图给这种能力以肯定性的内容，他特别强调不同的国家和地区的 人们对“可行能力”的内容有不同的理解。但当我们讨论作为理论前提的主 体时，就必须注意主体概念在表述上的同一性，不能既坚持主体在内容上的 否定性或非肯定性，又坚持主体在内容上的肯定性。 从主体这个概念来论证“发展”理念的合理性并在社会历史关系中论证 “发展”理念的现实性并不违反森“发展”观的本意，森也是围绕主体来讨 论他的“发展”观的，而且抽象的主体与森的“可行能力”主体并不冲突， 下面就分别论证这两点。 ( 二) “发展”与主体 我们把主体作为“发展”理念的理论前提并不违反森的本意。森的“发 展”观不仅在理论论述上是围绕主体展开的，而且他的“发展”观的目标也 是围绕主体设定的。正如他自己所说，“对经济学和发展过程的这样一种以 自由为中心的理解，是面向主体的观点。”。 1 “发展”的本质与主体 森认为“发展”就是“实质自由的扩展”，就是让更多的人们享有“实 质自由”。森呼吁让自由成为社会的承诺，重视人们享有“实质自由”的广 度。“实质自由”是指“人们实现他们有理由珍视的实际生活的自由”。， “一个人的可行能力指的是此人有可能实现的、各种可能的功能性活动 的组合”。，“功能性活动”指“一个人认为值得去做或达到的多种多样的事 情或状态”。“实质自由”包含“过程”和“机会”两个层面，“实质自 由”的“机会”层面指“在给定的个人与社会境况下所享有的机会”，“实 质自由”的“过程”层面指“确保行动和决策自由的过程”。这两个方面分 别是从状态与过程两方面来理解的人的“可行能力”。“要避免把注意力仅 1 阿马蒂亚森：以自由看待发展，任赜、于真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 0 0 2 年第8 页。 。mr 书，第6 1 页。 1 川 ：书第6 2 页。 、1 叫l 书，第6 2 贞。 一、“发展”理念与主体 仅局限于适当的过程上( 即所谓自由至上主义者有时所做的，一点也不关注 某些处境不利的人们是否遭受实质自由的系统剥夺) ，或适当的机会上( 即所 谓的后果主义者有时所做的，毫不关心能带来机会的过程的特点或人们所拥 有的选择的自由) 。过程和机会各具重要性，二者都关系到以自由来看待发 展。” 1 1 “实质自由”的机会层面与主体 “实质自由”的“机会”层面指 人们的基本生活条件和提高生活质量的可能性。一方面，“实质自由”的“机 会”层面指人们的基本生活条件，比如最低收入、良好的治安、卫生的环境、 基础教育等，这一方面主要是指作为需要的主体所必需的条件；另一方面， “实质自由”的“机会”层面指人们提高“生活质量”。的可能性，比如得到 贷款、接受培训等，这一方面主要是指主体发挥其能动性的可能性。 “实质自由”的机会层面主要是从内容或者主体的存在状态的角度对主 体的要求所做的分析，包括主体的需要和主体能动性发挥的条件。这里的机 会主要是强调主体的特殊性与丰富性，不仅指主体需求内容的特殊性，而且 指主体能动性内容的特殊性。“实质自由”的机会层面主要是对主体特殊性 方面的重视。 l _ 2 “实质自由”的过程层面与主体“实质自由”的“过程”层面指 人们实践活动中采取的普遍性形式。一方面“过程”层面指的是人们参与政 治决策或政治生活的过程。参与政治决策的“过程”并不等同予特定的民主 制度。森指出有些激烈的灾难比如饥荒，容易被理解和引起重视，民主制度 也比较有效。但“消除日常的营养不足、减少长期存在的文盲或两性不平 等” 等方面很难政治化，印度这个民主制度比较完善的国家做得并不好。显 然森重视的是政治实践的在形式上的普遍性，而不是某一种特定的形式。另 一方面，“过程”层面指的是人们参与经济实践并提高“生活质量”的“过 程”。 “实质自由”的过程层面主要是从动态和形式的角度对主体所傲的分 析，主要是对主体能动性发挥的某种普遍性形式的描述。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森对“实质自由”从“机会”和“过程”两方面进 行的论述都是围绕主体展开的。 。阿马蒂亚森：以自由看待发展，第l2 - 1 3 页。 ”f hr 书，第18 页。 ”l dh 书，第15 5 页。 1 0 、“发展”理念与主体 2 “发展”的目标与主体 矸i 仅森对“发展”的理论阐述是围绕主体展开的，而且“发展”的目标 也是围绕主体设定的。森把“消除大规模的剥夺、贫困和压迫”看作“发展” 的中心目标。，贫困是其中重要的组成部分之。森本人是研究贫困问题的专 家，他的专著贫困与饥荒是世界经济学名著，我们可以通过分析他的贫 困观来论证主体与“发展”目标的内在性关系。 2 1 主体与贫困在贫困与饥荒一书中，森首先讨论了贫困到底与谁相 关。显然贫困不会仅和富人相关，森认为贫困也不是折衷地与富人和穷人都 相关。如果说贫穷所带来的社会问题会影响到富人的生活，那是贫困定义之 外的一个社会问题，而不是贫困定义本身应当讨论的问题，同样消除贫困给 富人所带来的好处也是一样。贫困的定义完全不必关注富人，把不相关的人 纳入进来的做法根本没有抓住贫困的实质，因为它是从一些外在的东西，比 如社会问题、收入差距来理解贫困，而不是从穷人的利益出发来理解贫困问 题。针对贫困的主体，针对在能力上有缺陷的主体是森对贫困定义的基本立 足点。 2 2 生物学贫困或绝对贫困绝对贫困把人看作生物学意义上的人，衣食 住行等一系列需要都是为了生存，一个美国人需要汽车和一个非洲人需要鞋 子一样都是为了生存( 没有汽车就不能到超市去购买生活必需品) 。绝对贫困 不同于最低生活标准，最低生活标准仅从普遍、客观的角度考虑思考主体的 生存状况，但绝对贫困不仅重视主体需要的客观性方面，而且重视主体需要 的主观性方面。需要主体可以有丰富的主观性内容，比如以不同的食物满足 自己的生存需要。例如爱尔兰人喜欢吃土豆，土豆减产就引起了恐慌并造成 了二十世纪初的爱尔兰大饥荒。生物学贫困体现了对主体需要的全面关注， 而不是仅仅关注和主体相关的某一个方面，比如营养状况、收入等。 2 3 不平等贫困和相对贫困不平等贫困对贫困内容的理解具有狭隘性， 仅仅用收入这种具体的东西来定义贫困，从根本上模糊了贫困与贫穷的区别。 贫穷是一种特殊性的感觉，贫困则是对人作为现实性主体的否定。相对贫困 则试图突破贫困定义在内容上的狭隘性，它并不具体列明一个贫困清单。但 它在确定贫困内容的形式上又陷于特殊性，把部分人的共同认识看作人们的 普遍认识，把贫困问题政治化否认了贫困内涵的客观性。这两个定义的共同 阿马带弧森，以自由看待发胜，序言。 、“技胜”理念o 主体 点都在于没有真正从贫困的主体出发来考虑贫困问题，而仅着眼于与贫困相 天的一些现象。 2 4 可行能力贫困与主体面对各种贫困概念所面临的问题，森提出了可 行能力贫困，主张把贫困“视为基本可行能力的被剥夺”。可行能力贫困包 含了上面所有贫困定义的优势：通过关注每个人进行功能性活动的能力，必 然把与人的生存需要和基本工作效率需要相关的绝对贫困包含在内；个人所 进 1 ：的功能性活动，会包含仅与人相关的一些社交活动等，因此也必然把与 人的心理相关的收入不平等贫困包含在内：同时可行能力贫困以一定的可行 能力集为贫困定义的前提，而可行能力集是通过大众讨论获得的，因此又把 相对贫困的优势包含了进来( 相对贫困的最大优势是民主性) 。 可行能力集的内容完全是围绕主体的能力设定的，可行能力贫困比其他 贫困定义更优越的根本原因就是它始终围绕主体来讨论贫困问题。从贫困问 题，我可以管窥到森提出的“发展”目标与主体的内在关系。总之，无论是 森对“发展”本质的论述，还是森对“发展”目标的设定都是围绕主体展丌 的。 ( 三) “发展”理念与抽象主体 森非常强调以描述性的方法对主体进行说明，描述性方法可以全面的认 识我们身边遭受剥夺的同胞，但也使我们难以给出一个具有同一眭的主体概 念。本文的目的是使“发展”观e 升为一种哲学信念，即“发展”理念。“发 展”理念与“发展”观不同，“发展”观讨论的是何种观念具有实效性的问 题，“发展”理念则讨论的是何种信念具有现实性的问题。现实性以合理性 为前提，这是现实性与实效性的区别之一。而对合理性的探讨必须依赖于一 定的理论前提，作为理论前提的概念应当具有同一性，它不能包含内在矛盾 性，否则其后的推理也将是自相矛盾的。但森经验描述下的需要主体和能动 主体是并不具有同一性，不符合作为理论前提的条件。森的“可行能力”主 体在本质上也是描述性的，而且这个概念本身也包含内在的矛盾性。我们借 鉴黑格尔的理论资源，批判性地提出了以能力为规定性的抽象主体作为“发 展”理念的理论前提。抽象主体以能力为唯一的规定性，具有概念上的同一 性。同时抽象主体具有抽象性的同时也具有了概括性，当然这个它的抽象性 是要被扬弃的对象。 、“发腱”理念2 0 土体 1 抽象主体的批判性 作为理论前提的主体具有概括性，这种概括性不是普遍性。普遍性是和 特殊性相对的，它们以形式和内容为对象。形式和内容都是历史性的东西， 它们不能在概念内部获得。既无形式又无内容的抽象主体可以说是一个 “无”，用黑格尔的话来说就是纯无规定性。 对纯无规定性的抽象主体来说，最忌讳的就是把它用来直接批判现实世 界。黑格尔说当自由还是一种纯无规定性或在自身中纯反思的要素，即保持 抽象性时，“它转向现实应用的时候，它在政治和宗教方面的形态就变为破 坏一切现存社会秩序的狂热，变为对某种秩序有嫌疑的个人加以铲除，以及 对企图重整旗鼓的任何一个组织加以消灭。”表面上它破坏了”一个世界的时 候是要建设。个以自由为导向的世界，但事实上它并没有自己明确的关于社 会秩序或者什么是自由的学说，任何秩序一旦形成它马上就认为这种秩序与 自身不符，再次变为一种破坏性的力量。“这种否定的意志只有在破坏某种 东西的时候，z t 感觉到它自己的存在。诚然，这种意志以为自己是希求某种 肯定的状态，例如普遍平等或普遍宗教生活的状态，但是事实上它并不想望 这种状态成为肯定的现实，因为这种现实会马上带来某种秩序，即制度和个 人的特殊化。”。类似的，抽象主体一旦用来直接批判现实世界也难免成为一 种破坏性力量。它对现实社会的批判应当通过一些中间环节，在社会历史中 进行。 2 对主体抽象性的扬弃 能力主体对现实世界的批判应当在社会历史情境中通过一定的中间环节 进行，这种批判过程也同时是扬弃主体抽象性的过程。对主体抽象性的扬弃， 就是赋予主体以现实的形式和内容。主体具有了形式和内容也就同时具有了 普遍性和特殊性，它可能在内容上是普遍的、形式上是特殊的，也可能在形 式上是普遍的、内容上是特殊的。形式和内容是与普遍性和特殊性结合在一 起的，住现实的世界中没有完全普遍的东西，也没有完全特殊的东西，形式 卜利内容上都普遍的东西丧失了自身，形式和内容上完全特殊的东西则不可 知。 对主体形式和内容上的普遍性方面的认识能力就是理性。“每一个观念 黑t 各尔：法哲学原理* 第1 4n 州i 书斡1 4 “。 一、“发展”理念与主体 都是一种普遍化，而普遍化是属于思维的。使某种东西普遍化，就是对它进 行思维。当我说我的时候，我把其中的一切特殊性，如性格、天赋、见识、 年龄等都放弃了。我完全是空洞的、点状的、简单的，但仍然在这种简单性 中活动着。形形色色的世界图景摆在我面前；我面对着它；在我这个理论态 度中我扬弃了对立，而把这内容变成我的。当我知道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便 在这个世界中得其所哉，当我理解到它的时候，那就更其如此了。以上就是 理论的态度。”。黑格尔认为理论态度就是让世界变成我“思维”中的世界。 这种以寻求普遍性的方式对世界的认识就是理性，理性作为一种思维方式可 以应用于各个学科。在现代经济伦理学的概念系统中有技术理性、工具理性、 经济理性和理智理性等概念，这些概念的共同方面都是理性，尽管它们之间 分歧很大，但都承认以理性的方式认识世界。它们的分野不在于理性这种思 维方式本身雨在于他们所包含着特定的内容，即争论的主要问题是“什么是 合乎理性的”，而不在于是否要坚持理性。而且人们往往自己所坚持或反对 的观点称为“xx 理性”，说明他也认为对方仍在使用理性的思维方式。相 互间批评的重点不在于是否应以理性的方式论证，而是在于特定理论前提下 的结论或内容“是否合乎理性”。简单的说，不同理性之间的不一致归根结 底是在内容上的不一致，即“合理性”上的不一致，而不是理性这种思维方 式上的不一致。 理性必须以个体意识为载体，个体不仅要认识世界而且要改造世界，因 此理性必然是与实践联系在一起的。黑格尔在谈到上面的理论态度时，接下 来就谈到了思维的实践态度问题。“反之，实践的态度从思维即从自我自身 丌始。它首先显得跟思想是对立的，因为说起来它自始表示一种分离。在我 是实践的或能动的时候，就是说，在我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我就规定着我自 己。而规定自己就等于设定差别”。理论态度与实践态度的区别在于两者一 个是从外在的世界到思维，一个是从思维到外在的世界。理论态度和实践态 度的联系在于他们两者互不可分，实践离不开理论，“我们如果没有理智就 不可能有意志”。，理论也不能离开实践，“人不可能没有意志而进行理论的 活动或思维”。理性与个体意识和实践态度结合起来，就是个体的冲动力。 o 黑格尔 。删| ：书 9 上书 ”同上书 页第理 原。学页页贞霈乳 一、“发展”理念与主体 冲动力是个体以理性的方法认识世界，并按认识的结果改造世界的意图。 人的理性和冲动力发挥的过程，就是对现实世界的认知和改造过程，也 是主体抽象性的扬弃过程。因此下一部分就讨论理性和冲动力在经济一伦理领 域的展丌。理性和冲动力立足于主体与物、主体与主体关系中形式和内容的 普遍性方面，因此存在不止一种合理性和冲动力，而是多种合理性和冲动力。 主体与物在内容上属于技术领域，在形式上属于经济领域：主体与主体在内 容上属于伦理领域，在形式上属于政治领域，因此就逻辑的存在着伦理合理 性、经济合理性、政治合理性、技术合理性四种合理性，相应的也就有伦理 冲动力、经济冲动力、政治冲动力、技术冲动力四种冲动力，本文主要关注 的是前两种合理性和冲动力。 _ 二、台理性与冲动力 二 合理性与冲动力 一 口七el 工，r t lq ，j - j 伦理合理性、伦理冲动力、经济合理性和经济冲动力都不是森使用的概 念，但既然我们的研究不是对森的理论的复述而是对森的经济伦理思想的进 行理论化阐述，因此应当从理论上说明“发展”理念的合理性，并找到合理 性与现实行连接的中间环节。此外，虽然森没有提到过伦理合理性和伦理冲 动力、经济理性和经济冲动力，但本章中的某些部分森还是涉及到了，从这 个意义上说也没有完全脱离研究森的经济伦理思想这一主题。 ( 一) 合理性与冲动力 合理性这个概念的含义越来越模糊，人们对什么是合理性的似乎已经无 法有统一的认识了。而冲动力则只是少数学者在使用的概念，国外有韦伯、 丹尼尔贝尔等，国内有我的导师樊和平先生等。本文试图把合理性和冲动 力结合起来进行思考。 1 合理性和冲动力 合理性和冲动力作为从本体论上的主体概念过渡到价值论或实践论上一 系列范畴的中间环节，所触及的问题有两个，一方面合理性和冲动力的普遍 性和特殊性必须与本体论中主体的抽象性区分开来；另一方面合理性与冲动 力的普遍性和特殊性必须与价值论或实践论中的客观性和主观性区分开来。 1 1 “何种合理性? ”麦会太尔在谁之正义? 何种合理性? 一书中指 出哲学家们在合理性方面犯的两种错误，一方面“这些哲学家低估了( 有时 候是严重低估了) 处理各种传统之间争论的难度情形。因为存在着这样一些 非常重要的情形：即某种特殊的探究传统在其发展的某一特定阶段与处于自 身发展之特殊阶段的另一特殊探究传统遭遇，而这时候，两种特殊的探究传 统又确实没有共享任何足以解决它们在某争论背景中的分歧之共同标准。在 这类情况下，此种无公度性现象是真实的，而非虚幻的。”。在这里麦金太尔 提出了合理性发展的历史阶段性的特征，不同的民族在同一时代的合理性知 识可能处于不同的历史发展阶段上，这使合理性不具有公度性，这种不可公 度性其实并不是理论上的，而是实践上的、历史上的，只要“各传统能都跨 。麦金太尔：谁之正义? 何种合理性? 万俊人等译，当代中国出版社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