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经济学专业论文）中国文化产业：体制变革与产业发展方向.pdf

上海大学国际工商与管理学院硕士论文中国文化产业：体制变革与产业发展方向 摘要 在中国，文化产业是一个全新的概念，对于其内涵与外延至今尚无定论。 在本文中，笔者针对中国长期实行文化事业体制而几乎将所有文化门类均作为公 共物品供给的事实，得出外部性问题是导致政府长期对文化领域实行事业体制的 主要原因。 如果不考虑外部性因素，在众多的文化门类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可以通过产业 化运作，实现盈利的。通过对中国报业事业体制改革的实证研究，得出将这部分 文化门类纳入事业体制产生的政府失灵是造成我国原创性文化产品有效供给不 足的症结。由此，笔者提出以“责任原则的分配”替代文化事业制下的种种不合 理的规制来纠正负外部性的影响，进而为这部分营利性文化门类的产业化发展提 供制度上的支持。 对于公益性文化产业，笔者提出以公共物品的私人供给以及引入非营利组织 体系的思路分别解决目前中国文化事业制下存在的效率低下与资金不足的问题。 最后，笔者对中国文化产业的下一步发展方向加以勾勒，并提出相关政策建 议。 关键词：文化产业事业体制外部性非营利组织 上海大学国际工商与管理学院硕士论文 中国文化产业：体制变革与产业发展方向 a b s t r a c t i nc h i n a ，t h ec u l t u r a li n d u s t r yi sab r a n d n e wc o n c e p t ，o fw h i c ht h e c o n t e n ta n do u t s i d e p o s t p o n ei ss t i l lh a sn oh a r dc o n c l u s i o f i i nt h i sp a p e r id r a wac o n c l u s i o nt h a tt h ep r o b l e mo fe x t e r n a l i t i e si st h em a i nr e a s o n t h a tc h i n e s eg o v e r n m e n th a sp r a c t i c e dt h ec u l t u r a li n s t i t u t i o ns y s t e mf o r al o n gp e r i o do ft i m ea n da l m o s tg e t sa l lt h ec u l t u r a lp r o d u c t si n t op u b l i c g o o d ss u p p l ys y s t e m l e a v i n ga s i d et h ef a c t o ro fe x t e r n a l i t i e s ，q u i t eaf e wo fc u l t u r a l c l a s s e sc a nm a k ep r o f i t st h r o u g hi n d u s t r i a l i z a t i o no p e r a t i o n t h r o u g ht h e p o s i t i v er e s e a r c ho fc h i n e s ej o u r n a l i s mi n s t i t u t i o ns y s t e mr e f o r m ，i c o n s i d e rt h a ti ti st h eg o v e r n m e n tf a i l u r et h a tc a u s e st h es h o r ts u p p l y o fc h i n e s eo r i g i n a lc u l t u r a lp r o d u c t s t h e r e b yi p r o p o s et os u b s t i t u t e t h eu n r e a s o n a b l er e g u l a t i o nr u l e sw i t ht h ew a y o f r e s p o n s i b i l i t y a l l o c a t i o n ”b yw h i c ho f f e ras y s t e ms u p p o r to nt h ei n d u s t r i a l i z a t i o n d e v e l o p m e n to fc h i n e s ec u l t u r a li n d u s t r y a st ot h ew e l f a r ec u l t u r a li n d u s t r y ，if o r w a r d st h a tt h ep r o b l e mo f i n e f f e c i e n c ya n dl a c k o ff u n d sc a nb es o l v e db yp r i v a t es u p p l ya n dt h e n o n p r o f i to r g a n i z a t i o ns y s t e m f i n a l l y ，it r yt od r a w st h ed i r e c t i o no ft h en e x tm o v eo ft h ec h i n e s e c u l t u r a li n d u s t r yd e v e l o p m e n ta n db r i n gu ps o m er e l a t e dp o l i c y s u g g e s t i o n s k e yw o r d s ： c u l t u r a l i n d u s t r yi n s t i t u t i o ns y s t e m e x t e r n a l i t i e s n o n p r o f i to r g a n i z a t i o n 上海大学 本论文经答辩委员会全体委 员审查，确认符合上海大学硕士学位 论文质量要求。 答辩委员会签名： 主任：( 工作单位职称 导师：篪 答辩日期：加一丫 胆 1 j 荭抽手 q 每， 原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 除了文中特另j ) j d 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发表 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参与同一工作的其他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 贡献均己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了谢意。 签名：刍空一日期_ 型蟛疋 本论文使用授权说明 本人完全了解上海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 校有权保留论文及送交论文复印件，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学校可 以公布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 ( 保密的论文在解密后应遵守此规定) 签名：渤友导师签名： 庑吝 日期：竺坐三 上海大学国际t 商与管理学院硕士论艾中国文化产业：体制变革与产业发展方向 日u 吾 在我国由传统的计划经济体制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转型的过 程中，国有企、事业单位理因同步进行改革以适应这一重大的变革。但从改革的 实际进程来看，事业单位的改革远远落后于国有企业的改革。这一方面是由于国 家对改革优先顺序的考虑中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缘故；另一方面则是由于事业单 位改革的难度和其内在矛盾往往比国有企业还要大。 在各类事业单位门类中，文化事业的地位显得尤为突出。从世界范围来看， 国外大部分国家将其纳入“新兴第三产业”领域，并将其作为引导和主导第三产 业发展的产业来对待，近一二十年来发展速度从未减慢。而在我国，近年来在政 府实行意在拉动内需的积极财政政策，加大了对第二产业和基础设施建设投资力 度的同时，第三产业却连续几年增速放缓，其中国内原创文化产品的消费不足问 题尤为明显。与此形成反差的是近年来国外文化产品的大量涌入却是不争的事 实，说明是国内原创文化产品的供给这一瓶颈造成了有效需求的不足，而这其中 我国长期实行的文化事业体制又是造成这一瓶颈的主要原因。 这一问题引起了我国党和政府对于文化部门改革的高度重视。2 0 0 0 年1 0 月， 在党的十五届五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个五 年计划的建议中，第一次在中央正式文件中使用了“文化产业”的概念。而在 2 0 0 2 年1 1 月召开的党的第十六次代表大会更是第一次把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作 为两个概念提出，并把文化产业定性为“繁荣社会主义文化、满足人民群众精神 文化需求的重要途径”。指出“要完善文化产业政策，支持文化产业发展，增强 我国文化产业的整体实力和竞争力，”从而表明了党和政府对深化文化体制进一 步改革，推动文化产业发展的决心。 本文通过对我国文化事业体制规范与实证的剖析，结合发达国家的历史经 验，试着找出一些既符合我国社会主义国情又顺应市场经济发展内在要求的文化 体制改革思路，在此基础上对我国文化产业下一步的发展方向作一勾勒，并提出 卜海大学国际工商与管理学院硕士论文 中国文化产业：体制变革与产业发展方向 相关政策建议，希望对我国文化产业的进一步发展有所裨益。 2 上海大学国际丁商与管理学院硕- t 论文中国文化产业：体制变革与产业发展方向 第一章文化产业的定义与分类 以经济学的角度来研究中国文化产业，首先要做的就是对文化产业下一个经 济学意义上的定义并分类，而仅耍做好这项工作也并非易事。本章将从“文化” 与文化产品的定义入手，从不同角度对文化产业的概念加以界定与分类。 1 1 文化产业的定义 i 1 1 “文化”与文化产品 在词海中，“文化”的定义有广义、狭义之分，广义指人类在社会实践 的过程中所获得的物质、精神的生产能力和创造的物质、精神与财富的总和；狭 义指精神生产能力和精神产品。显然，广义的定义涉及到各行各业而过于宽泛； 狭义的定义则仅涉及精神产品，与文化产业的概念较为匹配。故本文对文化产业 的定义将建立在狭义“文化”定义的基础之上。 以狭义“文化”的定义为基础，文化产品是满足人们精神层面需求的产品或 服务，属于精神产品范畴。当然，这并不是说文化产品不需要物质载体加以传播， 但精神内容是文化产品的核心。 i 1 2 文化产业的定义 由以上对“文化”以及文化产品的定义为基础，就所提供产品的性质而言， 文化产业可以被定义为向消费者提供精神产品或服务的行业；就其经济过程的性 质而言，文化产业可以被定义为“按照工业化标准生产、再生产、储存以及分配 文化产品和服务的一系列活动”。如果将文化产业置于知识经济迅猛发展的当代 词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 9 9 9 年版，第4 1 4 1 页。 上海大学国际工商与管理学院硕士论文中国文化产业：体制变革与产业发展方向 背景下，现代文化产业实际上是一个巨大的“产业群”，它们奠立于大规模复制 技术之上，履行最广泛传播的功能，经商业动机的刺激和经济链条的中介，迅速 向传统文化艺术的原创和保存两个基本环节渗透，将原创变成资源开发，将保存 变成展示，并将整个过程奠定于现代知识产权之上。2 在特定的制度环境中，文化产业除了具有一般产业属性之外，还具有某些特 殊的社会和意识形态属性。由于本文将中国文化体制的改革作为研究重点，所以 参考美国学者的提法，从文化体制角度将文化产业定义为：包括与文化艺术相关 的所有商业公司、社会、私人组织机构与政府职能部门的集合，是文化艺术在一 定社会环境下的经济体现。这一定义突出强调了企业、政府与私人组织均可作为 文化产业的投资主体，在全社会范围内配置文化资源，而不局限于政府公共选择 一种所有制结构。 1 。2 文化产业的分类 即使在狭义“文化”定义的基础之上，文化产业的外延至今未有定论。故笔 者只能参照发达国家文化产业的现状，将其大致分为公益性文化产业与营利性文 化产业两大类： 1 2 1 公益性文化产业 所谓公益性文化产业是指不以营利为目的，提供非排他性文化产品或服务的 组织集合。即提供该类文化产品或服务的组织原则上不以营利为目标，而是将最 大程度地向社会成员传播先进文化的成果作为组织的宗旨。公益性文化产业主要 包括图书馆、博物馆、纪念馆、剧院等文化场馆以及文物保护等行业。 江蓝生、谢绳武主编：2 0 0 1 2 0 0 2 年：中国文化产业发展报告，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礼2 0 0 2 年版 第2 负。 4 上海大学国际工商与管理学院硕士论文中国文化产业：体制变革与产业发展方向 1 2 2 营利性文化产业 所谓营利性文化产业是指以营利为目，提供排他性文化产品或服务的组织集 合。这类组织通过市场化的经营，提供满足特定市场需求的文化产品而获得利润。 从内容创作、复制传播与中介服务等角度，营利性文化产业又可分为三类： 1 、文化内容创作业 从文化产品内容生产层面，文化产业可理解为文化内容创作业。这一领域包 括文学创作、音乐创作、舞蹈创作、戏剧创作、电影创作等一切内容创造性的文 化艺术活动。由于内容创作是文化产品的基础，故文化内容创作业也是整个文化 产业的基础。 2 、文化复制与传播业 随着现代“记录”与“复制”技术的进步，文化产品的“可重复生产性”与 可传播性极大地发展起来，并发展成为文化复制传播产业。该领域主要涉及大众 传媒行业，包括新闻出版业、广播业、影视业、音像出版业、网络业等行业。运 用大规模的复制与传播手段，文化复制与传播业促进了文化作品的广泛传播，使 得内容创作组织所提供的文化内容性产品具备了较为完整的商品形态，同时也使 得文化产业具备了较为完整的经济形态。 3 、文化中介服务业 该领域主要包括演出经纪代理、艺术品拍卖行以及其他为文化产品生产、流 通提供中介服务的行业。 ! ：堡查堂里堕三堕兰管理学院硕士论文中国文化产业：体制变革与产业发展方向 第二章文化产业特征的经济学分析 与其他产品相比，文化产品有一定的特殊性，这也使得文化产业具有一定的 特征，本章将对此作一理论分析。 2 1 文化产品的特殊性与外部性的纠正 2 i 1 文化产品的特殊性 与一般的产品相比，文化产品的特殊性主要有以下几点 1 、可替代性弱 由于文化产品的内容创作极具个性且大多是感性的内容，无法用统一的标准 或模式来衡量，故在内容创作层面，文化产品间的差异化程度较大，可替代性较 弱。 2 、经验品特性 与一般产品不同，文化产品具有经验品( e x p e r i e n c eg o o d s ) 的特性，e e l i 只有在消费了该种产品之后才能知道其具体的内容与质量。3 这种信息的不对称 容易造成道德风险的发生，使得消费者可能因此而购入本不需要的内容贫乏、质 量低下的产品。 3 、外部性问题 文化产品属于精神产品的范畴，在满足人们精神需求的同时会在意识领域上 对其产生影响，进而对其行为产生一定的影响，如此便产生了外部性问题。 【法 泰勒尔： 产业组织理论，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 9 9 7 年版第1 3 2 页。 上海大学国际工商与管理学院硕士论文中国文化产业：体制变革与产业发展方向 所谓外部性( e x t e r n a l i t e s ) ，又称“第三方效应”( t h i r d - p a r t ye f f e c t s ) ， 是指从事某项经济活动当事人的经济行为对非当事人产生的影响。按照这一影响 是有益的还是有害的，又可将其分为正外部性与负外部性两大类。文化产业所涉 及的外部性包括正负两个方面。 ( 1 ) 负外部性与“精神污染”问题 负外部性是经济学者非常关心的问题。与说明负外部性最经典的下游污染的 例子相似，文化产业中涉及的负外部性是由另一种形式的污染一“精神污染”所 造成的。 假设有一家出版社计划出版一本充斥暴力内容的漫画书。作为理性人，出版 社按边际规则行事，确定其产量与定价。我们令p 为出版社给该书的定价，出此 书的目标函数r i - = m a xp x c ( x ) ( 1 ) 。显然，产出的均衡数量x 。由p = e ( x 。) 得出。 但是，从社会的角度看，这一产出太多了，原因是出版社只考虑其私人成本，而 未将社会成本一并予以考虑。就本例而言，应该考虑的社会成本是阅读该漫画书 的少年儿童受其暴力倾向的影响，做出危害他人的行为。这种行为的后果对他人 和当事人自己都可能造成损害，构成了一种外溢的社会成本。如果加入这一外溢 社会成本因素分析，令z = 一e ( x ) ( 2 ) 代表漫画书的生产给某些少年儿童造成 的成本e ( x ) ，将( 1 ) 式( 2 ) 式两边相加得：n = m a xp x c ( x ) 一e ( x ) ( 3 ) ，( 3 ) 式的一阶条件是p 。= c ( x 。) + e ( x 。) ，产量x 。是一有效产量，它以价格等于边际社 会成本为特征。4 当然，所谓“精神污染”问题还可以有其他表现形式，如色情污染、封建迷 信等。正是由于这些“精神污染物”，使得价格机制失去了其“万能的手”的作 用，导致了社会资源的非有效配置。 ( 2 ) 正外部性与供给不足 一个公益广告的例子 美 哈尔瓦里安： 微观经济学高级敦程经济科学出版社，1 9 9 7 年版，第4 6 0 - - 4 6 1 页。 上海犬学国际工商与管理学院硕士论文中国文化产业：体制变革与产业发展方向 与负外部性相类似，文化产业的正外部性源自文化产品的供给方只关心其私 人利益的最大化而不考虑产品所能带来的社会收益。如商业电视台播出公益广告 的例子所显示( 见图2 1 ) 。 价值 p 。 p 圈2 - 1 正外部性导致公益广告的供给不足 图中：横坐标表示公益广告的播放次数 纵坐标表示播放的公益广告所带来价值 m e b 代表边际外在收益曲线 m s b 代表边际社会收益曲线 播放次数 在上图中，需求曲线d 衡量电视台的边际私人收益( 这一收益可能来自于以 播放公益广告形式采取的服务营销策略带来的潜在收益) 。假定追加播放的边际 成本m c 不变，则作为理性人的电视台将选择在需求曲线与边际成本相交处决定 播放的次数q ，。但是，如边际外在得益陆线m e b 所示，公益广告的播放除了给电 视台带来服务营销的收益外，还会给社会带来外部收益。将每个播放次数水平上 的边际私人收益和边际外在得益相加得到边际社会收益曲线m s b ，m s b = d + m e b 。 这样，在考虑了正外部性后，有效产出水平q 处于m s b 和m c 曲线的相交处。此 时，增加一次公益广告播放的边际社会收益等于边际成本。然而，按此决策，电 视台得不到全部的收益却要承担全部的成本。追求利润最大化的电视台是不会如 此行事的。如此正外部性导致了电视公益广告的供给不足。 社会剩余的非独占性一供给不足的进一步分析 文化消费是精神需求在经济上的体现。与物质需求相比，人们在精神方面的 上海大学国际工商与管理学院硕士论文中国文化产业：体制变革与产业发展方向 需求更具多样化和层次性，这在客观上要求有更趋多样化的文化产品的供给。假 如文化产品完全由市场来提供，会出现由正外部性引起的供给不足的问题。那么 需求弹性的高低是否会对供给不足问题产生影响呢? 本节将从社会剩余的占有 角度对这一问题加以讨论。 a ) 供给不足的一般分析 假如文化产品完全由市场来提供，为了更说明问题，再假设私人投资的这些 产品具有一定的垄断势力，面对的是向下倾斜的需求曲线( 见图2 - 2 ) ，引入或 生产一项文化产品的固定成本投资为f 。那么只有当生产者的利润或者说剩余 n 。( 以梯形c e f a 表示) 大于固定成本f ，生产者才会提供这一产品。而对于政 府而言，只要社会总剩余w ( 在图中以三角形a h g 的面积来表示) 超过f ，将这 一产品作为公共物品提供就是合意的。考虑到w r i ，如果固定成本满足 w f 兀。，以营利为目的的厂商将不会提供该产品，而政府则会。因此，在这种 情况下，即使该产品具有垄断势力，以营利为目的的厂商也会因不能获得社会总 剩余而放弃供给这一产品，从而导致文化产品多样性的供给不足。这与由正外部 性引起的供给不足的问题是统一的。 p a 图2 - 2 社会剩余的非独占性导致的多样性的供给不足 图中：d 代表需求曲线，非代表边际收益曲线， m c 代表边际成本曲线 上海大学国际工商与管理学院硕士论文中国文化产业：体制变革与产业发展方向 当然，如果具有垄断势力的企业能够做到完全价格歧视，那么它就可以通过 提供该产品而获得全部的潜在剩余。但是实施完全价格歧视要求对每个消费者 的个人需求函数的完全了解，如果消费者不是单位需求，更要求有非线性的价目 表以及不存在消费者之间套利的可能性。所以，完全价格歧视的现实意义不大。 b ) 有关需求价格弹性的进一步分析 对于多样性供给不足的问题的深入研究会提出一个问题，究竟哪些产品更会 出现供给不足的情况呢? 一个直觉是需求弹性更高的产品供给不足的可能性更 大，因为这导致生产者只能收取较低的价格。然而，通过以下的数学证明将得出 相反的结论。 假设在一挚断的文化产业中，需求函数具有不变的弹性：q = o ( p ) = p ，其中 e l 是需求的价格弹性，边际成本不变且等于c ，那么社会最优时的总剩余 w 。= m a x ，( j “x “d x + ( p c ) p “) ，最大值在p = c 处即边际成本定价时取得，这样 d w 。= j 。x 1d x = c ( 一1 ) ( 1 ) ，而垄断下的社会总剩余w 。在p = c ( 卜i ) 时得出。经过计算，w f 呈上玉i 生一i i 二，其中垄断者所能获得的剩余 p 1 l 一划 _ 1 n 。= ! ! ：! ：，如此垄断者所能获得的潜在剩余份额= =! ：! ， ( 一1 ) w 。( e 1 ) 。 容易证明，这一等式的右边对e 是递增的。结果，数学上的证明得出，是低弹性 的产品而不是高弹性的产品更易发生多样化供给的不足。 这一分析的结论对于政府的决策提供了方向，具体而言社会计划者应该将注 意力更多地放在低需求弹性文化产品的多样化供给不足上。5 j 法 泰勒尔：产业组织理论，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 9 9 7 年版第8 4 、1 3 0 页。 上海大学国际工商与管理学院硕士论文 中国文化产业：体制变革与产业发展方向 2 1 2 外部性的纠正 以上的分析表明，文化产品最大的特殊性在于其潜在的外部性问题，以下便 针对外部性问题的纠正加以论述。 1 、负外部性的纠正 ( 1 ) 科斯定理 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科斯( c o a s e ，r h ) 在1 9 6 0 年为法律经济学杂志撰 写的一篇题为“社会成本问题”的经典论文中指出：一般来说，外部性并没有什 么特殊之处，也不在市场考虑的范围之内。一旦法庭确定了谁有权采取某种行动， 市场交易双方自然就会考虑这些问题。在竞争的条件下，假定交易成本为零，这 些交易就会有效地解决稀缺资源的配置问题。举例来说，如果牧民享有随处放牧 的权力，而其牛群又可自由闯入未设围栏的农田，那么农民为了自己的利益考虑， 就会提出给牧民一笔赎金，使后者缩小四处找草吃的牛群的数量。如果牧民不同 意，他就得不到与所毁庄稼等值的一笔收入。这样一来，对于要扩大牛群数量的 牧民来说，被毁的庄稼就成为他的私人成本，要算在自己的帐上。科斯进一步指 出，如果没有交易成本，解决牛群数量和农田规模问题效率之高低，就与究竟是 农民还是牧民对这种损害负法律责任无关了。 简言之，科斯认为，只要交易成本为零，则法定的财产权的最初分配情况( 即 责任原则) 并不妨碍通过市场交易使社会经济达到帕累托最优状态，只要产权明 晰，市场机制这只看不见的手会自动纠正外部性的问题。这些观点后来被施蒂格 勒( s t i g l e r ，g j ) 等经济学家称为科斯定理。但是，在现实经济中，科斯定理的 前提假设条件一交易成本为零一往往不能成立，此时责任原则问题便不是无关紧 要的了。5 6 美 哈罗德德姆塞茨：所有权、控制与企业一论经济活动的组织，经济科学出版社，1 9 9 9 年版 第3 7 3 8 页。 上海大学国际工商与管理学院硕士论文中国文化产业：体制变革与产业发展方向 ( 2 ) 政府规制 关于规制( r e g u l a t i o n ) ，也称管制，经济学界并没有一个严格的定义。美国 经济学家丹尼尔f 史普博认为，“管制是由行政机构指定并执行的直接干预 市场配置机制，或者间接改变企业和消费者的供求决策的一般规则和特殊行为”。 7 而日本学者植益草则认为，“通常意义上的规制，是指依据一定的规则对构成 特定社会的个人和构成特定经济的经济主体的活动进行限制。”8 不难看出，以 上两种定义只是表述上的不同，从广义上说，规制就是政府对市场的干预和控制。 按规制措施所针对的对象不同，可将其大致分为两类：第一类称为进入规制， 即规定在一个可定义市场内可以有多少企业可以进入，9 又是谁可以获得进入的 资格；第二类称为行为规制，即对现有企业的行为进行规制，如价格规制，反垄 断行为规制等。 针对负外部性问题，政府可采取的规制措施大致有以下几种： 进入许可审批制 对于可能引起负外部性问题的产业，政府可在一可定义市场内设立严格的审 批条件，只对符合条件的企业开放市场，并严格限制跨市场经营的行为。 开征投入税 经济学家庇古在其福利经济学一书中针对负外部性问题提出了开征投入 税进行纠正的想法。根据这一观点，对生产者的投入进行正确地征税将限制其外 部性产品低效率的定价，进而促进资源的有效配置。举例来漫，假定企业面临着 投入税t ，那么利润一阶化的条件是p = c 。( x ) + t ，如果成本函数是凸的则 t = e ( x 。) ，e ( x ) 是该企业外溢成本随产量的函数，如此企业选择的产出x 。将是边 际社会成本与边际社会收益相等的那一点。即使成本函数非凸，政府仍然可以对 企业征一非线性的税e ( x ) ，从而促使企业将外溢成本内在化。 美 丹尼尔f - 史昔博：管制与市场，上海三联书店、上海人民出版社1 9 9 9 年版，第4 5 页 e 1 檀益草：微观规制经济学中国发展出版社，1 9 9 2 年版，第i 页。 可定义市场指：替代性较强的产品市场宅问 卜海大学国际工商与管理学院硕士论文 中国文化产业：体制变革与产业发展方向 但是，这一理论上可行的方案实践起来却有一定的局限，因为要制定一个正 确的投入税t 的前提条件是政府知道外溢成本函数e ( x ) ，而事实上政府能准确 获悉这一函数的可能性近乎于零。因此用征投入税来纠正负外部性有可能力度不 够或者矫枉过正而偏离帕累托最优的目标。 责任原则 科斯定理是以交易成本为零作为假设前提的。然而现实经济中包括信息成 本、谈判成本、起草和实施合约的成本、界定和实施产权的成本、监督管理的成 本和改变制度安排的成本等在鲁宾逊一克鲁索经济中不可能存在的一系列交易 成本往往要大于零。”一旦交易成本足够大，并在经济分析中不容忽视，协议谈 判就不再完美无缺。最明显的结果就是当预期交易收益低于预期交易成本的情况 下，协议是无法达成的。只有当交易的边际收益与交易的边际成本相等时，交易 才是合意的。 进一步讲，如果交易成本不容忽视，就连科斯本人也认为此时的责任原则问 题往往能影响资源的配置。考虑一个汽车撞人事件中的责任问题，如果没有交通 规则，在多数情况下，司机与行人之间，往往会因谈判成本过高而无法自动达成 协议。导致事故的原因也许是车速太快，也许是双方都未察觉到对方不准备让路 的意图，总之是双方都没能以足够低的成本在事前做出足够的努力，就使用道路 的权力达成一致意见。所以，人们建立交通规则，以对使用道路的各种规定一诸 如速度限制，交通信号和法律约束等等一代替那些可以出卖的私人权力。 然而，即使有了这些规则，还是会有交通事故发生。如果假定在交易成本过 高的情况下，实际上根本不能达成协议，那就可以看出责任原则的选择对资源配 置所起的作用了。如果规定由司机对汽车撞人的事故负责，那么要求司机小心驾 驶的激励将会增强，要求行人横穿马路时处处小心的激励便会减弱。反之，如果 制度规定一切责任均由行人来负，司机就会觉得反正出不出事都与己无关，那么 只有行人会想方设法避免发生交通事故。总之，在交易成本很高交易难以达成的 ”张五常：经济解释，商务印书馆2 0 0 2 年版，第4 0 7 页。 卜海大学国际工商与管理学院硕一i 。论文 中国文化产业：体制变革与产业发展方向 情况下，不论规定由哪一方对事故负责，可避免的只限于这些事故：如果该当事 人能避免出事，所付出的成本要小于一旦出事他要付出的成本。而由于司机和行 人避免事故的成本不同，这两种制度就会导致不同的事故发生率，而且，如果交 易成本大于零，一种责任原则就可能优于另一种原则。其原因在于有关双方为避 免代价高昂的相互影响所需要克服的困难程度不同。比如行人要避免交通事故所 需付出的成本就可能小于司机为避免事故所需的成本。如果人们能掌握这些信 息，那么从法律上规定由其中一方即那些在一般情况下能够以最低成本来避免这 种相互影响的人来承担有关责任就会令资源配置得以改善。“ ( 3 ) 责任原则在“精神污染”上的应用 “精神污染”是文化产业的副产品，丽且就产品特性而言文化产品大多属于 经验品，对于多数未成年人来说，文化产品中所夹杂的“精神污染”内容甚至是 一种信任品( c r e d e n c eg o o d s ) ，也就是说即使在消费了以后也很难知道其真实的 质量。”所以，当事双方为了避免“精神污染”所造成的负外部性而达成交易并 非易事，付出交易成本在所难免。既然交易成本不容忽视，上文所提到的责任原 则理论便是解决“精神污染”负外部性问题较为切合的理论。按照责任原则的思 路，首先要找到避免这一负外部性成本较小的一方。笔者认为，正是因为文化产 品经验品甚至是信任品的特性，其供给方在产品内容上相对于消费者而言有着绝 对的信息优势，因此由供给方避免损害的成本较低。而由成本较低的一方来承担 责任是符合效率原则的。所以，对于这一问题的个制度安排的可行解便是政府 立法令“精神污染”的制造者对其实际造成的损害负责进行赔偿。这一制度安排 会最大程度地激励文化产品的提供方尽最大努力避免“精神污染”的负外部性。 而这一努力的成本要小于文化产品的消费者所要付出的。 “ 美 哈罗德德姆塞茨：所有权、控制与企业一论经济活动的组织，经济科学出版社，1 9 9 9 年版 第7 2 7 5 页。 ” 法 泰勒尔：产业组织理论，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 9 9 7 年版，第1 3 2 页。 上海大学国际工两与管理学院硕士论文中国文化产业：体制变革与产业发展方商 2 、正外部性的纠正 上面所讨论的供给不足的产品，实际上就是公益性文化产品，其供不足的问 题可由以下几种模式解决： ( 1 ) 政府补贴 政府补贴的机理与税收相似，实际上补贴就是一种“负税”。理论上政府可 以对提供有正外部性文化产品的企业进行补贴，以使其产出量达到边际成本与社 会边际收益相等时的水平，从而消除正外部性带来的供给不足的影响。但与实施 投入税来纠正负外部性样，政府同样要得到外在收益函数。如果做不到这一点 补贴的效果将受到影响。 ( 2 ) 政府作为公共物品提供 由政府来提供具有正外部性的产品其理由在于政府代表的是整个社会的利 益，也就是说作为社会利益的代表者，政府的行为能最大限度地与整个社会的利 益目标保持致。对于政府而言，不存在私人收益与社会收益、私人成本与社会 成本之间的矛盾，所以能有效的消除外部性的影响。但是，与市场失灵相类似， 在政府进行公共选择时也会出现所谓“政府失灵”的情况，偏好表露问题便是一 例。 政府提供公共物品的资金来源是税收，但是不论采用何种税收制度，总免不 了由于信息不对称所导致的公众对于公共物品需求偏好的表露问题。 假如政府采用征收收益税( b e n e f i tt a x ) 的形式来提供一项公共物品的资 金，也就是说个人的应纳税额与其获得的收益直接挂钩。但他所获得的这种收益 的价值是其私人信息，因此作为理性人。有低估自己所获得的收益借以减少其应 纳税额的动机。早在1 8 9 6 年，经济学家魏克塞尔( w i c k s e l l ) 便在论文中写道： “如果个人将其货币花费在私人用途和公共用途上而使他的满足程度最大化 那么他显然不会为公共目的支付( 至少在不考虑规费和其他类似收费时是这样) 。 无论他支付的多还是少，对公共资源规模的影响微乎其微，以至于他根本看不到 这种影响。当然，如果人人都这样做，国家将会停止运转。” 上海大学国际工商与管理学院硕士论文中国文化产业：体制变革与产业发展方向 再假如按照人头税( 1 u m p - s u mt a x ) 来收税，也就是说每个人支付的税额是固 定的，既与他表现出来的对“公共品”的偏好无关，也与这种物品的实际供给量 无关。在这种情况下，一般认为个人会倾向于夸大其真实偏好。原因在于个人总 是希望公共物品的供给至少要达到m r s 。= 0 的水平，而使其交成现实的一种方法 就是夸大其真实偏好。对个人来说，夸大真实偏好不会导致多交税，因为他的应 纳税额是固定的。如果人人都这么想，政府便无从知晓公众的真实偏好，也就无 法达到帕累托最优的供给水平。 由于信息不对称导致的偏好表露问题是政府失灵的个重要原因，其他还有 诸如政府垄断的寻租问题、多重代理问题、如果是政府直接参与生产还存在国有 企业内部管理上的x 非效率问题等等造成的公共选择失灵。所以，探索除市场与 公共选择之外的第三条道路是有益的尝试。 ( 3 ) 利他主义与非营利组织 经济学是以理性人为假设前提的。所谓理性人是指在经济生活中个人都是追 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然而现实生活中有人具有利他主义动机并做出了刹他的行 为，这似乎违背了理性人假设，但从深层次看，利他主义并没有脱离理性人的基 本假设。所谓利他行为，实质上是具有利他主义动机的人为了满足自己的利他偏 好而做出的利己主义行为。相对应的，在欧美发达国家盛行的非营利组织模式便 是这种利他主义发挥的最佳舞台。文化领域是非营利组织尤其关注的一部分，比 如诺贝尔奖基金会是一个纯私人设立的组织，僵从成立伊始就没有将营利作为组 织的目标，而是将奖励具有正外部性的基础研究作为组织的唯一使命。其行为使 得具有正外部性影响的基础研究得到了物质和精神上的双重激励，在一定程度上 纠正了正外部性的影响。如此增加了社会的总体福利。同时，由于基金会本身具 有利他主义的偏好，社会福利的增加符合组织的利益，所以这是一种没有任何人 福利下降前提下的帕累托改进。 上海大学国际t 商与管理学院硕士论文中国文化产业：体制变革与产业发展方向 2 2 世界范围内文化产业发展的历史沿革 从世界范围尤其是当今文化产业最为发达的美国文化产业发展历程来看，当 代文化产业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而伴随着历史阶段的演进，文化产业的内涵和 外延又不断地丰富和发展。 1 、批判“文化工业”阶段 这个阶段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开始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为止。“文化工业” 这个概念最早是由著名的德国法兰克福学派的社会学家们为批判美国大众文化 而提出的。按照该学派领导人之一西奥多- 阿多诺的说法，“同其他提供了一种 新奇幻绝的、由标准化部件所构成的工业产品一样，大众文化是建立在肤浅的细 节基础上的。大众文化之所以为公众接受，是由于工业经济中的劳动具有抹杀人 性的性质，公众缺乏理解比较复杂的文化的精力或意愿。大众文化反映的仅仅是 经济精英的价值观念并提供了一种社会控制形式”。 文化工业这个概念的核心是按标准化的结构与形式提供趋同的内容，如二十 世纪五十年代美国的大众文化理论家认为，大众文化是完全一致的，它体现了销 售给一群无差别观众的单系列的思想和价值。事实上，特别是在二十世纪三十 年代到五十年代的美国，这种观点在一定程度上具有现实的依据。例如，当时的 通俗歌曲由几家大公司生产和传播。这些歌曲大多表现的是白人中上层阶级的价 值观，只不过以浪漫的爱情故事为主要内容，采取了较为理想化和伤感的处理方 式而已。而在音乐世界中，社会问题和世界大事实际上被彻底地忽视了。同期的 好莱坞电影讲诉的也大多是富人或无关痛瘁的侦探小说的主题，社会问题和世界 大事再一次被彻底地排除在荧幕之外。 在批判文化工业阶段，生产各种文化形式的组织较少，传播的是一种单一的 狭隘的价值观念。从表面上看这些价值观念是主导文化，但其并不能反映各个阶 层人们的需要、利益和价值。 上海大学国际工商与管理学院硕士论文中国文化产业：体制变革与产业发展方向 2 、规制阶段 随着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中期电视的营运与普及，“文化工业”这一形容内容 单一化的概念受到了动摇。 电视是一种集声音、动态图象为一体的文化传播媒介，且具有即时性、高覆 盖等决定性的优势，使得当时几乎所有的文化产品均能通过这个载体为受众所消 费，换句话说，电视有垄断大众文化市场通路的势力。这样一来，那些原本生产 标准化精神食粮的各类文化生产组织在经济上可行的条件受到了威胁。为了生 存，这些组织不得不根据各个阶层人们的需要，进行自身的重新定位从而在一个 细分市场中提供专业化的产品，结果是文化产品的内容趋于多样化，各种文化生 产组织的数量也稳步上升，且竞争也有所加剧。” 虽然有了上述多样化的倾向，但从世界范围来看，发达市场经济国家文化市 场总体呈现出一种支配边缘的结构( 参见表2 1 ) 。 表2 一l文化组织的支配边缘结构 资辩来源： 美 戴安娜克兰：文化生产：媒体与都市艺术。泽林出版社，2 0 0 1 年版，第7 页。 由表2 一l 可以看出，全国性的核心文化组织有全国性的影响力，这层的文 化组织往往是寡头垄断结构，少数寡头在市场中起支配遗位；而非核心文化组织 “比如，从1 9 4 7 年到1 9 7 8 年问，美国出版公司的数盛翻，一番，博物馆和艺术馆的数量也火幅度增加 上海大学国际工商与管理学院颤上r 论文中国文化产业：体制变革与产业发展方向 虽然不乏多样性，但其影响力远不及核心文化组织，处于边缘地位。 所以，在规制阶段，各国政府倾向于对主流文化市场( 集中表现为大众媒体 市场) 的供方加强控制与规制。如英国政府用官方专项税收( 广播电视税) 资助 b b c ( b r i t i s hb r o a d c a s t i n gc o r p o r a t i o n ) 广播电视台的运营。而前西德于1 9 5 0 年依循英国的b b c 模式，组建了公法广播电视工作联合体( a r d ) 。此后的3 0 多年， 其广播电视直由政府投入直至1 9 8 4 年私营广播电视的出现。而且，在私营广 播电视出现的同时，各州成立了“州传媒管理局”负责私营广播电视营业许可证 的颁发并监督有关规定的执行情况。该局规定单个私营电视台的市场占有率不得 超过3 0 ，以避免其垄断舆论之地位的形成。“又比如，虽然从一开始美国的大 众媒体就是建立在私有制基础上的，但政府通过联邦通讯委员会( f e d e r a l 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 sc o m m i s s i o n ) 长期对特定区域内同一所有者控股的媒体数量加 以控制，并对跨媒体并购进行严格的审查与限制，从而最大程度地避免了整个核 心文化领域为少数寡头所垄断。 3 、放松规制与国家文化发展战略阶段 最近十几年，随着经济全球化与自由贸易的经济观点在世界范围内得到普遍 的认同，包括文化产品贸易在内的世界服务贸易的总量稳步上升。各国政府均不 同程度地对本国文化产业放松了规制，1 9 9 0 年“时代华纳”的合并，标志着西 方各主要发达国家对国内文化产业严格规制时代的结束，由此进入了第三个阶 段国家文化战略发展阶段。 同样是放松规制的政策，美国和西欧政府所要解决的问题却不尽相同，甚至 是相反的。美国政府放松对国内文化产业的规制，其目的是为本国文化产业巨头 进一步集中垄断松绑，以令其在世界文化产品贸易市场中更具竞争力。虽然产业 的集中可能会对美国国内消费者造成一定的损害，但权衡利弊，经济全球化所带 来的出口收益将大大超过这一成本。而西欧政府放松规制的政策则主要针对的是 本国占主导地位的国有文化企业缺乏国际竞争力的现状，其目的是在核心文化领 j ：才勇“德国广播电桃业概况”当代传播，2 0 0 1 年第五期 上海大学国际工商与管理学院硕士论文中国文化产业：体制变革与产业发展方向 域引入市场机制，鼓励竞争和创新。西欧一些国家如法国，在文化上感觉到美国 跨国文化组织的威胁，率先提出将文化产业作为一种国家应对战略。随后，一些 决心纳入经济全球化体系的国家( 如新加坡、韩国等国) 纷纷将文化发展战略升 格为一种国家发展战略，研究如何发展壮大本国的文化产业，在抵御外来文化对 本国传统文化冲击的基础上积极争夺全球文化市场的份额。 2 3 文化产业特征的经济学分析 由以上对文化产品特殊性的论述为基础，结合对世界范围内当代文化产业发 展历史的简要回顾，本节将对文化产业的特征( 主要是产业市场结构的特征) 做 一分析。 2 3 1 内容创作市场的垄断竞争 由于在内容创作层面文化产品具有差异化较大、可替代性较弱的特点，使得 文化内容创作市场的参与者或多或少均具有一定的垄断势力。从市场进入壁垒来 看，文化产品的内容创作主要依靠创作者脑力的付出，无需大量的资本与劳动力 的投入，使得内容创作市场的集中度较低，甚至个人( 如作家) 就能承担一个组 织的功能。以上两方面结合，使得文化内容创作市场呈现出较为鲜明的垄断竞争 结构。 2 3 2 复制传播市场的垄断与规制 由于文化产品具有经验品的特性，在复制传播这一直接面对消费者的市场上 面临的主要问题是如何能让消费者更多地了解所购产品的真实内容与质量，以最 j ：海大学国际丁商与管理学院硕士论爻中国文化产业：体制变革与产业发展方向 大程度地避免道德风险的发生。在质量担保不可行的情况下”，重复购买是一种 较为可行的监控质量的方法。作为理性人的消费者在得到一项满意的产品后，一 般会假设提供该产品组织的产品质量水准是可持续的，进而重复购买其提供的其 他产品，以降低自身的风险。这种重复购买的“锁定”行为，在客观上使得文化 复制传播市场的集中度较高。事实上，从世界文化产业现状看，多数国家的文化 复制传播市场呈现出寡头垄断的结构。 从世界文化产业的发展沿革看，各主要国家基本上都曾对文化复制传播业采 取较为严厉的规制。从提高市场效率的角度，对垄断势力强的市场加以规制是较 为普遍的做法，但对文化复制传播这一直接面对消费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