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论文）消费主义题域中马克思的“拜物教”理论研究.pdf

中文摘要 真正的哲学是时代精神的精华，马克思主义哲学是我们认识和改 造当代社会的思想武器。2 0 世纪6 0 年代，资本主义社会进入到了一个 新时期：后工业时代，以鲍德里亚为代表的后现代哲学家们把它命名 为“消费社会，这是一个物产丰盛的时代，消费取代生产占据了社会 的主导地位。这也是一个“消费主义 思潮泛滥的时代：“我消费故我 在 的观念充斥着大街小巷，我消费什么就是什么，人被“消费品 以及“消费品所指向的“符号 和“象征所规定。这些新状况对 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提出了新的挑战。 本文试图通过鲍德里亚的“消费社会理论报道出“消费主义， 并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观点和方法对它进行评析。全文分四章，前言 主要介绍课题研究的现实背景和理论背景；第一章对资本主义新时代： 消费社会进行分析；第二章对“消费主义”文化思潮进行评析；第三 章阐述消费主义的资本主义实质即拜物教；第四章阐释如何破除“拜 物教”，克服“消费主义”。结语部分，在总结全文的基础上，指出克 服“消费主义 的现实意义。 关键词：消费主义；拜物教；符号 a b s tr a c t t h et r u ep h i l o s o p h yi st h ee s s e n c eo ft h ea g e ss p i r i t 。w h i c h i st h ek e yt ou n d e r s t a n dt h em o d e r ns o c i e t yi nm a r x i s tp h i l o s o p h y i n1 9 6 0 s ，t h ec a p i t a l i s ts o c i e t yh a se n t e r e dan e w e r a ，w h i c h i sc a l l e dc o n s u m p t i o n s o c i e t yb yt h ep o s t m o d e r n i s t sl i k e b a u d r i l l a r d t h i si st h et i m e sr i c hi nm a t e r i a l s ， a n dc o n s u m i n g i st a k i n gt h ep l a c eo fp r o d u c i n ga st h em a j o rr o l ei n s o c l e t v m 1 。 一 一一 lh ei d e ao fc o n s u m p tio nh a ss p r e a du n c h e c k e dn o w a d a y s t h ew o r d s “ic o n s u m e ，s oie x i s t f l o w si nt h i sm o d e r nt i m e s ，a n dp e o p l e a r ed i r e c t e dt or e c o g n i z ew h a tt h e yc o n s u m e da st h e s y m b 0 1o f w h o mt h e ya r e a llt h e s ep h e n o m e n aw a r nt h et h e o r yo fm a r x i s t p h il o s o p h yt of a c en e wp r o b l e m s m jh l sp a p e ri s t r y i n gt oa n a ly z et h ec o n s u m p ti o nt h e o r yo f b a u d r i l l a r dw i t ht h eh e l po ft h ei d e a - o l o g ya n dm e t h o d 0 1 0 9 yi n m a r x i s tp h il o s o p h y 。t h ew h o l ep a p e rg e t s5p a r t s t h ep r e f a c e i n t r o d u c e st h er e a lb a c k g r o u n do ft h em o d e r ns o c i e t ya n dv a r i o u s o ft h e o r i e s t h ef i r s tp a r ti sg o i n gt om a k ea na n a l y s e so ft h e c a p i t a l i s mn e wt i m e s ，t h ec o n s u m p t i o ns o c i e t y t h es e c o n dp a r t i s s t a t i n gt h ec u l t u r a li d e ao fc o n s u m i s mi nt h ec o n s u m p t i o n t r e n d s t h et h i r dp a r te l a b o r a t e st h ee s s e n t i a li d e ao fc o n s u m i s m i nt h ec a p i t a l i s ts o c i e t y c o m m o d i t yf e t i s h i s m i nm a r x i s t p h il o s o p h y t h ef o r t hp a r tf o c u s e so nh o wt oe r a d i c a t et h e m y s t e r i o u sv e i lo fc o m m o d i t yf e t i s h i s mi nm a r x i s tp h i l o s o p h y t h ew h o l ep a p e re n d su pw i t has u m m a r yo fc o m m o d i t yf e t i s h i s m i nm a r x i s tp h i l o s o p h ya n dt h e s i g n i f i c a n c e so fr e t h i n k i n gi n t h isf i e ld k e yw o r d s ：c o n s u m e r i s m ：f e t i s h i s m ：s y m b o l s 湖南师范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 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 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作品成果。对本文的研究做 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完全意识 到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京矽良夕刁年月8 日 湖南师范大学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学校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 定，研究生在校攻读学位期间论文工作的知识产权单位属湖南师 范大学同意学校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 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湖南师范大学可 以将本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 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和汇编本学位论文。 本学位论文属于 l 、保密口，在年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2 、不保密啾 ( 请在以上相应方框内打“ ) 作者鲐诫弛帆砷年月名日 锄摊：两宦层嘲乒呻锡月扩日 | 1 消费主义题域中马克思的。拜物教”理论研究 _ j 刖昂 现代人的的生活中充斥着广告，诸如某服装品牌“穿什么就是什 么：某饮料广告：“统一鲜橙多，多喝多漂亮。这一系列广告，能 够满足某一群体的地位和身份的需求。它暗示消费者穿着我们品牌的 服装，就意味着你是时尚人士；喝我们的饮料，你将是美丽人士，饮 我品牌的酒，你就是成功人士。这些广告给企业带来宣传效应的同时 也给人们带来了深思，消费在我们生活中的地位似乎已经不再只是满 足生理需要而进行的活动了。 许多年以前，一个人如果难受，不知如何是好，他也许会去教堂， 也许会闹革命，诸如此类，“今天，你如果难受，不知所措，怎么解 脱呢? 去消费! 在今天，消费不仅具有物质形态意义上的使用价值， 而且越来越成为人们“自我表达”的主要形式和“身份认同”的主要 来源。在社会学家看来，消费不再仅仅是个经济的、实用的过程， 而是一个涉及文化符号与象征意义的表达过程。有时消费者购买的不 只是一个单纯的、可使用的实用商品，而且透出这样的信息：暗示消 费者本人想成为某种人或对某种生活方式的向往。人们通过消费实 践、透过消费模式中的符号使用，构建他们对自我的社会群体认同。 这意味着人们的生活、认同感以及自我观念逐渐已不再是以工作为核 心，消费扮演了愈来愈重要的角色。这被认为是进入“后现代社会 的标志之一。鲍德里亚和詹明信等人认为，在后现代社会，消费不再 是工具性活动，而是符号性活动；消费本身已成为对符号进行操纵的 系统性的行动。 当代这则著名的广告词一语点破其中的奥秘：穿什么就是什么。 “我消费什么、怎么消费，实际上体现和贯彻了我对自己的看法、定 位和评价以及对自己的社会角色和地位的接受。这些认同决定了我在 进行消费时，哪些消费内容和形式是恰当的，哪些是不恰当的，哪些 。米勒，代价【m 】米勒，1 9 8 5 ，第一幕 l 硕士学位论文 是符合我的社会地位、身份、角色认同以及哪些是不符合的”。用 萨特的话来说就是：“你买进一个商品，同时也买进一种观念，而且 对这个观念进行了奇怪的处理。”也就是说，自我意识随着消费而体 现出来。比如，在美国，以快捷、价廉取胜并被大众所广泛接受的麦 当劳，虽然在我国许多城市也受到热烈的欢迎，但其中被赋予的意义 与其美国发源地却有很大不同。对于中国老百姓来说，麦当劳作为美 国文化的符号意义比它作为快餐的符号意义更为重要。光顾麦当劳， 体验他们想象中的“美国文化”要比去那里吃汉堡包填饱肚子更有意 义。这种体验成为中国百姓心目中“现代幸福生活”的象征之一，同 时，吃外国餐，用外国货已成为他们有意无意地表现自己作为中产阶 级专业人员身份的一个重要方式。“一个人的身体、服饰、谈吐、闲 暇时间的安排、饮食的偏好、家居、汽车、假日的选择等，都是他自 己的或者说消费者的品味个性与风格的认知指标”。作为消费者，你 选择哪一类商品，你就是哪类人。如同鲍德里亚所说：“购物行为就 是选择，就是决定一种偏爱，购物者就是在这个意义上进行游戏，这 一游戏和认可它的选择构成了与传统使用者相对立的购物者消费者 的特征。斯多特与伊丽莎白埃文在欲望的通道里曾提到“今天 已没有风格，有的只是种种时尚 ：“没有规则，只有选择”；“每个个 人都能成为一个人物 。于是现代广告这样告诉人们说：买下这个吧， 因为它与任何别的东西都不同；买下那个吧，因为这个社会上所有的 人都已经在用它。这两则广告的说法相反，意思却一样，都是要让每 一个具体的消费者，在他她模仿别人的同时，却得到一种自己是独 一无二的感觉。一个轿车广告不会只说：“你看这轿车不错，它能跑! ” 广告会用无穷的联想和暗示，为那些轿车自由自在地创造出五彩缤纷 而又丰富多彩的感觉与形象。所以在一个广告里，一部轿车可以是“气 派而华丽”或者是“纯真而自然”可以是“潇洒而快乐”，或者是“沉 。王宁，2 0 0 1 消费与认同【j 】，社会学，2 0 0 6 年第5 期 曲迈克- 费瑟斯通：( 消费文化与后现代主义 m i 译林出版社2 0 0 0 ，第8 页 ( 法) 让波德里亚消费社会【m 】，前引书，第1 0 8 页 西迈克费瑟斯通：消费文化与后现代主义【m 】，刘精明译，译林出版社2 0 0 0 ，第1 2 1 页 2 消费主义题域中马克思的。拜物教”理论研究 稳而凝重”；可以是“显示出您辉煌无比的成功”，也可以是“透露出 您朴实无华的高贵。这样一来，欲望就脱离了生存的必要生理需求。 这样一来，消费不再仅仅消费着商品的使用价值，消费的还是某种“符 号”、欲望口消费开始改变着这个时代的社会习惯和生活方式，“消费 主义 文化深深的影响着人们的生活。 “消费主义”文化把消费当作自我肯定的方式，这种“我消费故 我在 的思潮被许多后现代哲学家批判，其中代表性的人物便是鲍德 里亚，他的著作物体系、消费社会对工业社会中消费现象进行 评析，并认为人们不仅仅消费商品的使用价值，而且更重要的是人们 更愿意消费商品所包含的某种“符号”和“意义，因为，消费这些 “符号”，可以得到自我规定，虽然他对这种人们自我规定的形式颇 有意见，但却也只能束手无策。实际上马克思早已阐述过这种“自我 虚幻的肯定，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资本论，马克思对这 种“自我虚幻的肯定 作出“拜物教”的分析。可以说，鲍德里亚看 到了新时代的新问题，但是他用“符号”理论去解释，仅仅是从“文 化”批评的角度批判“消费主义，最后肯定只能无所适从。现实的 问题要用现实的方法去解决。马克思主义哲学从现实的人出发考察社 会状况，从人的社会存在对待“消费主义思潮，最终达到的是人的 现实的解放和人的全面发展。 本文试图从鲍德里亚对“消费社会的分析，报道出“消费主义” 思潮，并用马克思的“拜物教”理论对它进行全面的比较和分析，这 对我们看清楚新时代的资本主义新发展，认识资本主义社会的本质有 着重要的意义。另外当代中国正在进行如火如荼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建设，“消费主义有向中国蔓延的趋势，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 如 何应对? 这是本课题的现实背景也是要解决的现实问题。 后现代哲学家鲍德里亚、马尔库塞、弗洛姆对“消费主义 有较系统的研究，而在消费主义题域下进行马克思的“拜物教 理论分析国内外研究较少，南京大学张一兵教授，仰海峰老师等 一批学者对此课题有深入的研究。 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消费社会的来临 2 0 世纪初，西方社会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正如丹尼尔贝尔所 言：“现代社会的文化改造主要是由于大众消费的兴起，或者由于中 低层阶级从目前为奢侈品的东西在社会上的扩散。 这种始于2 0 世 纪2 0 年代的大众消费方式，与技术革命紧密相连，技术彻底改变了 社会生活方式。从“福特主义”到“后福特主义 ，资本主义社会进 入到典型的消费社会。福特主义提倡“一天工作8 小时，挣5 美元”， 这种大规模、标准化的生产，使工人的生产劳动和家庭生活完全割裂 开来，工人的生活必须依赖于商品。而后福特主义所采用的“灵活积 累的新控制模式，在劳动力市场、劳动过程、产品和销售方式等方 面都表现出极大的灵活性，加快了生产和消费的节奏，消费社会成为 社会生活的主题，生产者主体在向消费者主体转移，经济的重心由制 造业转向服务业，消费也由商品消费向服务消费转变。消费社会成为 西方现代社会的代名词。2 0 世纪5 0 年代的美国、7 0 年代的日本和西 欧都先后进入了消费社会，以供给大于需求为经济特征，生产能力远 远超过社会有效需求。在中国，尽管我们还未彻底实现工业现代化， 但到了2 0 世纪9 0 年代中后期，这种结构性的过剩经济就已经出现了。 如今的中国告别了经济短缺、温饱不能解决的年代，恩格尔系数的不 断下降意味着消费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的突出地位。 “随着生产时代向消费时代的过渡而发生的全社会范围内的变 革，”全新的社会经济条件，促使理论家们提出全新的理论来说明社 会条件和日常生活的变化。而战后各国出现的摩天大厦、百货商店、 购物中心、高速公路以及无所不在的消费品和无孔不入的大众传媒， 更是促使理论家们去研究消费、时尚、传媒等社会现象。于是列斐伏 尔把战后的西方社会称为“有计划消费的官僚社会 ；德波称之为“景 丹尼尔贝尔：资本主义文化矛盾【m 】，赵一凡译，三联书店1 9 8 9 年：第1 1 3 页 。鲍德里亚：物体系【m 】林志明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1 ：第2 2 2 2 2 3 页 4 消费主义题域中马克思的“拜物教”理论研究 观社会 雷蒙阿龙和阿兰图新则称之为“后工业社会 。 在战后群星闪耀的理论家中，法国著名的哲学家、社会学家让鲍 德里亚( 1 9 2 9 - - 2 0 0 7 ) 无疑是一位做出了巨大贡献却一直在国内学术 界没有得到足够重视的理论家。他从消费这个全新的视角对当代的高 级资本主义社会进行了深刻的剖析。鲍德里亚认为，只有研究和考察 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消费、意识形态和符号在社会中的重要作用，才 能够真正理解这个社会的政治、经济及其它社会现象。鲍德里亚认真 研究了资本主义社会的消费现象和消费逻辑，并把现代西方社会称为 “消费社会”他把符号学引入了对“消费社会 的研究，认为人们消 费的对象不是具有使用价值的物，而是具有符号价值的“符号一物， 所以“消费社会 又可称之为“符号社会”。 1 1 鲍德里亚对“消费社会”的界定 鲍德里亚对消费的理解与我们习惯认为的消费有着本质的不同。 在政治经济学中通常认为，消费是社会再生产过程中的一个重要环 节，也是最终环节。它是指利用社会产品来满足人们各种需要的过程。 消费又分为生产消费和个人消费。前者指物质资料生产过程中的生产 资料和活劳动的使用和消耗后者是指人们把生产出来的物质资料和 精神产品用于满足个人生活需要的行为和过程，在生产过程以外执行 生活职能。简单说，消费是社会再生产的最终环节，它从属于生产活 动，是一个被动吸收的过程，是对物质产品和精神产品的需要的满足。 但是，鲍德里亚意义上的消费，与我们的理解却是大相径庭。鲍德里 亚认为，我们在生活中的购买、拥有、享受和花费并不是我们在消费。 我们消费的不是物质性的产品或是物品，“财富的数量和需要的满足， 皆不足以定义消费的概念：它们只是一种事先的必要条件。它的定义 不是一种物质性的实践，也不是丰产的现象学”鲍德里亚明确 指出，应当把消费从满足需要的程序中解放出来，消费不是与生产相 对的被动的吸收和占有，而是一种建立人与物之间以及人与集体和世 界关系的主动模式，这种模式是系统性活动的全面性回应，并且在此 。鲍德里亚物体系【m 】林志明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1 ：第2 2 2 2 2 3 页 5 硕士学位论文 模式之上，建立了整个社会文化体系的整体。由此，我们可以看出， 在鲍德里亚那里消费不是我们传统意义的吃、穿、住、行、用等实践 活动了，而是一种意义的建立模式，“它是一个虚拟的全体，其中所 有的物品和信息，由这时开始，构成了一个多少逻辑一致的论述。如 果消费这个字眼要有意义，它便是一种符号的系统化操控活动 。 l p 梅耶认为鲍德里亚关于消费的定义：“从一开始就明确指出，消费 是一种积极的关系方式不仅与物，而且与集体和世界，是一种系统的 行为和总体反应的方式。我们的整个文化体系就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之 上的。 鲍德里亚由其认为的消费概念强调，传统的物品只是满足人们需 要的对象，并不能成为消费品。要成为消费对象，物品必须成为符号， 它外在为一个只作为意义指涉的关系。因此，被消费的东西，不是物 品，而是关系本身。洗衣机不仅被当作工具来使用，并且更重要的是 被当作舒适和优越来耍弄，而后面这个领域正是消费领域。在这里作 为含义要素的洗衣机可以用任何其它物品来代替。在此，洗衣机已经 彻底地与其功能失去了联系，而被另一种东西一社会逻辑或欲望逻辑 一所代替。通过对系统关系的消费，人们完成了社会地位和身份的自 我认同，只有消费一定的物品，人们才会认为自己属于某个阶层。所 以，鲍德里亚认为消费是无止境的，消费的欲望是无法克制的。因此 消费行为和需要的满足以及现实的原则没有任何关系。消费的动力来 自于对物品中“永远失望而又隐含的计划”。只有不断地消费，才能 符合一定的社会逻辑和欲望逻辑，主体才能不断地证明自己的存在， 也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在鲍德里亚看来，在消费社会中，物品的消费在于它变成一种意 指的“符号一物”，是一种处以差异体系中的意义对象。被消费的不 再是物品，而是人与物之间的结构本身，这种关系已经延伸到社会以 鲍德里亚物体系【m 】林志明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1 ：第2 3 3 页 。鲍德里亚消费社会 m i 刘成富，全志钢译南京大学出版社，第l 页 消费主义题域中马克思的“拜物教”理论研究 及传播与文化关系的所有层面，而且最后所有的关系理念都成为消费 品。当人们的消费处于这一层次时，就进入了消费社会。 1 2 鲍德里亚论“消费社会”的特征 鲍德里亚非常明确地指出，2 0 世纪6 0 年代以来的西方社会进入 了“消费社会 。他在其著作物体系、消费社会、符号政治经 济学批判中认为，2 0 世纪6 0 年代以来出现了一个新的社会秩序， 那就是“消费社会的形成。他认为，资本主义社会己经从以生产为 主导的社会转型为以消费为主导的社会，而“消费社会”的根本特征 就是符号系统的形成。他认为，我们今天生活的时代存在着一种由不 断增长的物、服务和物质财富所构成的惊人的消费现象，它构成了人 们在自然环境中的根本变化，今天的富人们不再像过去那样受到人的 包围，而是受到“符号一物 的包围。人们生活在符号的时代，生活 在消费的时代。根据鲍德里亚的分析，“消费社会或“符号社会 主 要表现为以下几个特征。 1 2 1 从物到物体系 物体系一书，是鲍德里亚的处女作，鲍德里亚对物和物体系 的分析主要体现在此书中，同样对于物的分析和批判也成为鲍德里亚 论述“消费社会”理论的开端，同时也是其他思想的衍生点。单个物 品在消费社会的大背景下不再具备独立的意义，物作为一个能够表达 意义的关系组合出现，用鲍德里亚的话说就是以“物体系”的形式出 现，所以，单个物品的性质和结构在鲍德里亚的视野之外，鲍德里亚 关注的是物体系中的物，抑或可以说成是整个“物体系”。那么我们 如何理解“物体系”，体系一词究竟是何意义呢? 物体系一书的 翻译者林志明先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首先，体系似乎是由其中所 含之项的实质所决定的集合性范畴，它的意义接近类型、范畴、 种类。但在下一刻的反省里，它又显示为种组织物品的特定原 则。它的存在其实是理念性的一前述的概念性图式。物体系提出 硕士学位论文 的基本主张，究其根底，乃是物向符号的转化。 在物体系一书中，鲍德里亚提出了一个作为现代物品的共 同语意因素一功能性，围绕物的功能性，鲍德里亚展开了对“物体系” 的客观描述和分析。鲍德里亚认为，物的功能是一种社会关系的编码。 在物体的功能身上展示的是消费社会的关系和文化体系，同时可以揭 示出功能运行中的深层社会机制，因此，分析鲍德里亚关于物的思想， 对于分析其“消费社会”的理论有着重要的理论意义。鲍德里亚着重 从物的“摆设”和“气氛 两个方面分析了物的结构变迁。 对于物的摆设变化，鲍德里亚以家具的组合方式为例：与传统 的布尔乔亚家庭的家具显示宏伟尊严，处于“在场”状态不同，现代 家具更加强调功能性，不再总是占据着空间，物变得可以消隐、伸缩， 变得更有机动性、适时性和变幻性。当物的功能凸显时，物就从过去 的道德束缚中解放了出来，物被解放为了一种功能性的中性存在。“在 他们身上所解放的东西，便是它们的功能。在此功能已不再被老家具 的道德剧场遮盖隐晦终能明白的透露它们究竟有何作用。作为功 能物而言，它们是自由的，也就说它们拥有了发挥功能的自由，而且 实际上也仅有这个自由。”从上面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在这里，鲍 德里亚的分析与马克思的分析有一定的相似之处，并且鲍德里亚也套 用了马克思的说法“此一功能化演变只是摆脱束缚而不是真正的 解放，因为这只代表解放了物的功能，而不是物自身”。 但是，物若 是只是以单个的形式去为人服务的时候，他们之间是不会有什么关系 的，“没有关系就没有空间，因为只有透过一组物品间的相互关系及 他们在这个新的结构中对功能的超越，才能打开、唤出、标出节奏、 扩大空间，并同时使空间因此存在。就某种角度而言，空间才是物的 真正自由，而功能只是一个形式上的自由”。鲍德里亚的意思是，只 有在“物体系”中，物才具有具体的存在意义。在鲍德里亚这里，物 项页页页 m “ 第第第第 1 1 2 2 2 ， 社社社社版版版版出出出出民民民民人人人人海海海海上上上上译译译译明明明明志志志志林林林林眦m 呲眦 钒弧 系系系系体体体体物物物物 亚亚亚亚里里里里 德德德德 鲍鲍鲍鲍 b 消费主义题域中马克思的“拜物教”理论研究 其实就是指“物体系 中的物。伴随着人对功能性的凸显，人对物的 干涉消失了，同样物也不再作为人的镜像而存在。物的诗性消解了， 物从临在感的相互回应，转变为功能上的相互通达，转变为一种功能 的整体协调性。 鲍德里亚认为，摆设的概念虽然总结了环境中与组织相关的面 向，却不能说尽现代“物体系”的整体，因为在摆设层面的技术命令 分析之上，还会加上一个气氛层面的文化命令分析，“两者结构着同 一个作为，他们实是同一个功能体系的两个面向。所以，鲍德里亚 对物的气氛也进行了分析。那么什么是气氛呢? “回应系统化的技术 性，正是系统化的文化性，而在物的层次，这个系统的文化性，便是 我们所称的气氛”。所以，物的气氛层面其实是物所体现的文化关系。 鲍德里亚通过对色彩、材质、体积、空间的变化，论述了物的气 氛层面。以材质为例：今天，所有的有机和自然材质几乎都已经在可 塑性材料中找到了替代物，传统材质的高贵性和承载的道德意义，在 现在材质中己经不复存在，这种变化“代表材质摆脱了以自然为基础 的道德主义的束缚，迈向多样的造型可能，和一个更大程度的抽象性， 而使得一个普遍的材质结合成为可能，如此，便超越了自然材质人工 材质之间的纯形式对立。” 异质多元的材质己经成为同质，他们便构 成了一个具有严密一致性的系统。物的功能的解放，使物获得了自由， 并不是使得物成为单个的自然物而不与其它物发生联系，而是使得物 在“物体系”中与它物形成无限多的组合可能。此时，无论是色彩还 是材质，都是以抽象的形式存在，成为思维操作的对象，其它元素也 是相同。现代社会的很多物品，如古物、手工艺品、小摆设等都是以 气氛构成元素的形式进入体系。通过气氛进入体系中的物业以丧失了 其本来的物质性，而只是以记号的形式在体系中出现并发挥作用。当 这些物以记号的形式出现的时候，它们的排列组合当然是没有限制 。鲍德里亚物体系f m 】林志明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1 ：第3 3 页 。鲍德里亚物体系 m 】林志明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1 ：第4 7 4 8 页 。鲍德里亚物体系【m 】林志明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1 ：第4 1 页 硕士学位论文 的。 从物到物体系，意味着消费社会中物同马克思所说的物一样都是 在一个有机的体系当中，但是鲍德里亚认为单独的物是不存在的，只 有经过社会文化编码以后，物才有了存在的意义，这实际上是在对物 进行文化分析，正是因为物是体系中的物，物被烙上了“符号”和“意 义”，所以，对物的消费也不再仅仅是消费物的功能了。这便是“消 费主义”产生的开端。 1 2 2 从物的消费到符号消费 我们己经知道，鲍德里亚论证的物，已经不是自然状态下的物， 而是具有符号意义的物，对物的消费，也是对物的符号意义的消费， 那么我们应该在何种意义上理解鲍德里亚的符号呢? 在此我们有必 要对符号以及符号学的发展历程做一个简单的梳理，以期能够更好的 理解鲍德里亚的符号消费理论。 符号进入到哲学家的视野，并逐步成为哲学家们关注的对象始基 于符号在文化尤其是后现代文化中逐渐占据了重要的地位。后期资本 主义阶段由于科学技术的迅速发展，文化符号和信号的运作在文化中 越来越占据优先地位，且文化直接或间接地完成了对传统文化的批判 及其对后现代文化的构建。“在某种意义上说，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 生产和再生产过程基本上就是各种符号的不断重构和解构活动。在 此我们必须从广义的角度来理解文化即人类生存过程中创造的一切 可能的因素。在此意义上理解文化也就自然扩大了我们对符号内涵的 理解。在文化的生产与再生产过程中，符号作为一种不可或缺的因素 而存在。因此“以符号为中介进行的人类文化生产与再生产活动，及 其典型的表现了符号这个象征性因素同人的思想创造性、同现实因素 的相互关系网在人类社会活动中的重要意义。符号作为文化持有者 的关键因素在他们的生活中运作了起来。人类通过对文化符号的创造 和运作，对整个社会进行更大的控制，使当代社会和文化结构及其运 。高宣扬后现代论【m 1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第1 8 0 页 。高宣扬( 后现代论【m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第1 8 1 页 l o 消费主义题域中马克思的。拜物教”理论研究 作逻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符号学是由现代语言学的奠基者索绪尔于世纪初提出的。根据索 绪尔的符号学理论，符号可以分为“能指”和“所指”。能指是指语 言符号的声音形象，所指是指语言符号所反映的事物的概念。能指和 所指之间的关系是相互分离或是割裂的，而不是一一对应的，“能指 和所指的关系是任意的，或者，因为我们所说的符号是能指和所指相 连结所产生的整体，我们可以更简单的说，语言符号是任意的。 将 此分析运用到商品的分析中就是，一个固定的裸露的商品是所指，此 时他具有固定的功能，而一旦将各种意义放在该商品中，也就扩展到 了能指的范围。能指指的是应用工具如媒体、广告等对物品进行操作， 使物品能够游离于具体的物品之外成为影像、符号以及一个仿真的存 在，这是对商品实物原形的拒绝，并代之以一个不稳定的、漂浮的能 指领域。他们更多的消解了现实与想象之间的差别，成为联结现代社 会的符号体系，从而能够运用于多样性的关系中。这样符号理论便出 现了与政治经济学同样的逻辑，即能指与所指的分裂，符号与现实的 分离。鲍德里亚认为，当物以符号的形式进入到物体系时，我们所消 费的便不再是物的使用价值，而是其象征价值或者是符号价值。鲍德 里亚从符号学的角度对消费进行了全新的阐释。 在消费社会中，物不仅是作为使用价值被消费，而更多的是作为 受某种规则支配，表达某种意义的符号而被消费。消费不仅是物质性 的消费，而更多的是一种符号的消费，一种系统化的符号操作行为或 总体性的观念实践。鲍德里亚指出：“有意义的消费乃是一种系统化 的符号操作行为。”因此在消费社会中，人们追求的重心不再是物的 使用价值如何，而是物在整个社会操控体系中的地位、意义如何。 传统马克思主义认为物之所以能被消费不仅因为其具有交换价 值，更重要的是因为它具有功能价值，也就是使用价值而鲍德里亚则 认为消费不等于需要的满足，“被消费的东西永远不是物品，而是关 9 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m 】高名凯译商务印书馆，第1 0 2 页 。鲍德里亚物体系【m 】林志明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1 ：第2 1 2 2 页 硕士学位论文 系本身。在现代西方资本主义物质产品极大丰富的情况下，人们对 使用价值的关注程度大大减弱。人们往往在电脑和手机等物品的性能 没有发生任何故障的情况下就频繁的更换它们。文字处理、数字运算 和通讯等这些电脑、手机本身的基本功能不再是消费者追求的重点， 他们在意的是这些物品的外形、一些可有可无的增设功能甚至于他们 追求的只是价格上的昂贵。鲍德里亚指出：“人们从来不消费物的本 身( 使用价值) 一人们总是把物从广义的角度用来当作突出你的符号， 或让你加入视为理想的团体，或参与一个地位更高的团体来摆脱本团 体。新式笔记本电脑承载了适合本团体或超越本团体的符号价值与 符号意义，使人们义无反顾地去追逐他们。使用价值退到了幕后，它 们被排斥在社会关系之外或者根据鲍德里亚的解释：使用价值成为政 治经济学最后的形而上学保证，成为政治经济学的意识形态。 在消费社会中，物的消费不是对它的占有和消耗，而是指向符号 消费。在消费过程中，消费者关注消费品所象征和代表的意义、心情、 美感、档次、情调和气氛，即对这些符号所代表的“意义 和“内涵” 的消费。符号消费可以分为两个层次：一是通过消费表达某种意义或 信息；另一层面则把消费品的符号所表达的内涵和意义本身作为消费 的对象进行消费。步入消费社会后，物均进入“物体系 ，形成一种 “符号一物 ，所以消费社会中的符号消费主要是第二层次上的消费。 弗洛姆在健全的社会中对此有过精辟的论述：“事实上，我在吃 一个幻想，与我所吃的物品没有关系。我们的消费行为根本不考虑我 们的口味。我们在喝商标。因为广告牌上有漂亮的青年男女在喝 可口可乐的照片。我们在喝这幅照片。我们喝停一下，提提精神 的广告标语。符号消费不仅仅是为了简单的吃穿，它是消费者的“自 我实现或是为了体现“自我价值”的消费，也包括炫耀的因素在内。 此时，符号价值堂而皇之地代替了物的使用价值和劳动价值。 m 鲍德里亚物体系【m 】林志明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1 ：第2 2 4 页 口鲍德里亚消费社会【m 1 。刘成富全志钢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0 ：第4 8 页 。弗洛姆健全的社会【m 】中国文联出版社，1 9 8 8 ：第1 3 3 页 1 2 消费主义题域中马克思的。拜物教”理论研究 如此一来，消费不只是一种满足胃内欲求或满足胃内需要的行 为，而且还是一种处于各种目的需要对消费进行操控的行为。符号价 值成为消费社会的主要消费形式，一切物品要想成为消费品必须转化 为符号，同样在消费社会中，一切都可以转化为符号并成为消费品。 人们消费着消费品的外观、美感、消费品的地位，甚至于消费着消费 品的消费环境和消费仪式，这些全部形成符号并具有符号价值，进入 人们的消费视野。 正式因为物向符号的转化，符号开始成为消费的对象，消费品被 赋予可各式各样的意义，人们开始对消费品的此种意义的欲望，远远 超过了对物品本身功能的需要，一种新的消费理念，一种新的社会文 化思潮便诞生了“消费主义 鲍德里亚运用符号学分析“消费主义 产生的源泉，并把它作为其社会批判理论的基础。这与马克思主义哲 学有极大的不同，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从现实的社会存在出发，分析社 会状况，而不是把没有现实根基的“符号作为社会批判理论的理论 支点。不得不说，鲍德里亚的确看到了新形势，但是他的社会批判理 论从一开始把“符号作为根基纳入他的理论，就注定了他的徒劳。 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消费主义批判：资本主义文化异化与人的异化 2 1 作为资本主义文化异化的“消费主义 消费主义是现代消费文化的特定表现，它把符号消费对使用价值 的背离，推向一个极致。消费主义与晚期资本主义联系在一起。对 财富的追求是资本主义的一个动力，它具体表现在对资本利润的 获取。而利润的获取不能不依赖于商品交换的实现，即产品有消 费者购买。由于技术进步导致的劳动生产率的大幅度提高和产品 的过剩，消费者的欲望对商品交换价值的实现具有越来越大的作 用，这种情况在战后西方更是突出。马尔库塞、弗洛姆等人早就 看到，鼓励和扩大国民的消费需求，成了资本主义良性运行的条 件之一。为达此目的，消费者的欲望、需要和情感便成为资本作 用、控制和操纵的对象，并变成一项欲望工程或营销工程。因此， 今天的生产已经不仅仅是产品的生产，而同时是消费欲望的生产 和消费激情的生产，是消费者的生产。只有“生产出一批有消 费欲望和激情的消费者，产品才能卖得出去，商品生产的目的才 能实现。而消费主义就是服务于资本主义的一种意识形态。 “消费主义”是一种文化思潮，它产生于发达资本主义时代 即：消费社会。消费社会只是是资本主义社会发展的新阶段，而 “消费主义 作为一种资本主义的文化影响着整个世界，甚至包 括市场经济下的中国。消费主义如何具有如此大的影响力。我们 得先了解文化和人、世界的关系。文化是人类群体创造并共同享 有的物质实体、价值观念、意义体系和行为方式，是人类群体的 整个生活状态。资本主义社会中人深受其社会文化，道德观，价 值观等的影响。而人们正式在文化的影响下对待着他们所处的社 会和世界。在“消费主义”文化的影响下，如前所说，在生产占 主导地位的时代，资本主义社会的人们崇拜的是白手起家，艰苦 创业的“开拓者”。而消费主义时代人们更关注的是有着消费壮举 消费主义题域中马克思的“拜物教”理论研究 的“偶像。资本主义文化已经发生了改变，这一改变集中体现在 “消费主义 思潮上。正因为如此，资本主义社会不但生产着商 品，而且还生产着激情、符号。这是“消费主义文化的需要。 在消费社会，符号的过度供应或者符号生产的泛滥，使得虚拟与 真实背离，以至于真实消失，世界成为拟像的世界。人们甚至不在乎 它是否真实，只在意自己的体验。符号消费存在的前提条件是大量制 造意义符号的现代媒体广告。虽然对物品象征意义的消费早就存在， 但是只是在现代大众传播媒介广告产生之后，物品的符号意义才被大 量生产出来。当代社会，商业广告的图像、声音、文字符号充斥报纸、 杂志、广播、电视、电影等现代媒体，现代广告并不突出性能价格等 与物品的自然使用特性相关的因素，而是着力通过附加新的形象和符 号来改变商品的原始意义的使用概念，将美丽、浪漫、奇异等文化特 性巧妙地与商品融合在一起，制造出与商品本身并无必然联系的各种 意象，对人们进行消费“劝说比如，饮用可口可乐与繁荣、成功、 时尚；酒、香水与优雅、美丽、浪漫、异国风情；肥皂、洗衣机与科 学进步、美好生活等等。商品在广告的作用下，成为“商品一符号， 并被无限地进行多重的文化联想。这样的符号被媒体大量复制和生 产，像泡沫一样充斥于人们的生活，并以其所承载的意义幻想激发人 们的占有和购买欲望。 当人们淹没在符号堆砌起来的拟象海洋之中，纯粹为了消费而消 费，为了享乐和新奇而消费时，就迈向了一个与真实脱节的世界一鲍 德里亚称之为拟象的世界在这样的世界，到处都是符号以及符号堆 砌起来的拟象物，但是，意义却面临崩溃和解体。鲍德里亚认为迪斯 尼乐园是浓缩了真实社会的典型的拟象世界；模拟的主干大道、假的 购物大厦，还有上个世纪初的美国乡镇风格的街道；人们甚至喜欢去 参观模拟的海底世界而不去水族馆看真正的海洋动物，而水族馆也不 过是真正的大海的拟象除了那里的工作人员，没有一样是真的，但是 即使是他们也是身着卡通角色的服装，扮演着它们的言行。在快餐店、 硕士学位论文 购物中心、高级旅馆、超级市场，彬彬有礼的雇员与顾客之间的关系 也是一种对真实的友好温馨关系的程式化的模拟，而电影工业、电视 节目、互联网络无不时刻在生产复制着这样的拟象。只要我们消费， 我们就不得不被这些符号和拟象物包围。在这样的氛围中，真实与虚 拟的界限模糊了。 符号消费对使用价值消费的背离，只不过是拟象世界对真实世界 丢弃的一个方面的表现。当这样的背离走向一个极端，到完全放弃真 实的消费实践的时候，便会带来一系列后现代的失序。消费主义之潮 所催生出的这个拟象世界中，最大问题是人们放弃了对真实世界的思 考，而习惯了符号的互相指涉。鲍德里亚认为，消费过程变成了符号 能指在体系内部的自我指涉。符号曾一度是与物体相联系的，然而这 种联系如今已经不复存在，符号不再指涉任何真实，而“只是指向它 自身的逻辑”，符号成为独立自在的系统，其背后不再有真实的意义。 随着符号消费与真实的使用价值的消费彻底脱节，符号消费变得盲 目，现代消费主义文化也成为无深度的文化，这个世界的人则成为无 思考的人。具体表现为，人们不加抵制地接受媒体广告创造出的消费 意象，无节制地追求享乐，把消费作为人生梦想实现的手段，严肃的、 神圣的主题被丢弃，通俗的、大众的、肤浅的文化产品大受欢迎符号 的大量生产和复制，例如，情人节玫瑰被商家批量生产包装派送、中 秋节各种包装花哨的“豪华”月饼的泛滥、大同小异情节重复的煽情 电影一再上演一符号的过度供应使意义走向庸俗化，并最终破坏了意 义本身同时，人们丧失对符号的判断能力，不能分辨媒体制造的社会 舆论与真正社会舆论的区别，甘愿追随和迷恋媒体制造的热潮、焦点， 以为消费的自由就是全部自由实现本身，用消费的平等代替了对真实 的人的平等的追求，于是消费主义甚至成为一种文化意识形态实施着 对人的控制，形成一种全面的消费异化。可以说这也是一种文化的异 化，“消费主义”文化把这个世界颠倒了。不是人在消费，而变成了 消费主义题域中马克思的。拜物教”理论研究 消费在规定人。 2 2 消费异化折射人的异化 2 2 1 消费异化的产生 消费异化是当代资本主义社会的主要症结之一。第二次世界大战 后，随着经济的发展和科技的进步，资本主义社会各阶层的消费水平 有了较大提高。不仅统治者、资本家过着丰裕的生活，一般老百姓的 物质需求也基本上得到了满足。“工人和他的老板享受同样的电视节 目并游览同样的娱乐场所，打字员打扮得像她的雇主的女儿一样花枝 招展，黑人挣到了一辆卡德拉牌汽车 。马尔库塞、弗洛姆指出， 当代发达资本主义社会的异化现象日趋严重和普遍，并且已渗透到人 的消费过程中。就消费而言，它的意义本来在于给人一种更幸福更满 足的生活。人在消费中应该是实在的，有感觉、感情和判断力的，进 行着有意义、有人情味、创造性的消费。而在当今资本主义社会，消 费却异化了，即它背离了本来的意义，被赋予了其他意义。这表现在， 它己被资本家所操纵，和人的真正需要失去了联系，并成为统治者实 施社会控制的新形式。 第一，西方人成了失落自己个性、只图贪婪占有的“消费人。 在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体制下，人们往往把自我价值、品质、人 格、技术、知识和情感等一切都化为市场交换价值，以财富和消费的 多寡作为自己是否幸福的标准，用金钱衡量一切事物的价值。它对人 格的影响是形成了人们两种极端的社会品性绝对享乐主义和利已主 义。大家把最大限度的消费、享乐作为自己生活追求的目标，千方百 计地尽一切可能来满足自己的消费愿望和需求。“他们贪婪地消费着 这一切，吞噬着这一切。世界成了填充我们胃口的巨大物品一我们则 永远在期待，永远在希望，也永远在失望。”今朝有酒今朝醉，这己 经成为人们在欲望和一切物质消费方面的主要潮流。人们缺乏活力， 几乎毫无情感，人和物之间是一种彻底颠倒了的关系。他们可以分享 。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f m 】张峰译重庆出版社，1 9 8 8 ：第9 页 。弗洛姆：爱的艺术【m 】陈维钢译四川人民出版社，1 9 8 6 ：第9 7 9 8 页 硕士学位论文 消费社会的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