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学专业论文）现代艺术对社会主义波兰艺术海报设计的影响.pdf

南京艺术学院研究生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和使用授权书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研究工作取得的研究成果。本 人声明：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的或撰 写过研究成果，也不包含其他人为获得南京艺术学院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 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 明并表示谢意。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签字吼砰争月k 日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南京艺术学院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南京艺 术学院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本院博士，硕士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 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南京艺术学院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 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签字吼胡 导师签名 签字魄厶7 年丫月确 内容摘要： 提及2 0 世纪二战后的社会主义国家的平面设计。首先进入人们视域的是大量苏联， 波兰，中国，古巴社会主义的政治宣传画。现在的人们普遍认为，在共产主义牢牢的控 制的东欧，是一个压抑的，没有想象的暗角，是政府的喉舌，是传达社会主义制度比资 本主义制度拥有无比优越性的宣传工具。但实际上在这一表面下，在共产主义制度之下， 波兰的设计师们却享受着很大的自由。他们不能自由选择设计题材，却也同时免除了市 场和经济规律的束缚。他们被要求为国家制度作宣传，但富有创造力的设计师却找到了 发出自己声音的途径。在这里，他们的设计不是说教式的写实表现，而往往是结合了2 0 世纪各种现代艺术运动的特征，包括立体主义，超现实主义，表现主义和野兽派的风格， 其艺术海报具有相当高的艺术水平。在设计上也成为现代艺术和现代设计结合的典范。 关键词： 现代艺术；波兰；海报设计； a b s t r a c t ： a f t e rm e n t i o n st h e2 0 t hc e n t u r yw o r l dw a ri i ss o c i a l i s tc o u n t r i e sp l a n ed e s i g n f i r s t e n t e r st h ep e o p l es i g h ti sm a s s i v es o v i e tu n i o n , p o l a n d ，c h i n a , t h ec u b as o e i a l i s mp o l i t i c a l p i c t u r ep o s t e r t h ep r e s e n tp e o p l eb e l i e v e dg e n e r a l l yt h a t ，i nc o m m u n i s mf i r m l yc o n t r o l e a s t e r ne u r o p e ，i so n ec o n s t r a i n s ，d o e sn o th a v et h ei m a g i n a t i o nd a r ka n g l e ，i sg o v e r n m e n t s m o u t h p i e c e ，i st r a n s m i t st h es o c i m i s ts y s t e mt oh a v et h ei n c o m p a r a b l es u p e r i o rm e d i a c o m p a r e dt ot h ec a p i t a l i s ts y s t e m b u tu n d e rt h i ss u r f a c e ，u n d e rt h ec o m m u n i s ms y s t e m ， p o l a n d sd e s i g n e ra c t u a l l yi si nf a c te n j o y i n gt h ev e r yb i gf r e e d o m t h e yc o u l dn o tt h ef l e e c h o i c ed e s i g nt h e m e ，a l s os i m u l t a n e o u s l ya v o i dt h em a r k e ta n dt h ee c o n o m i cl a wf e t t e r a c t u a l l y t h e ya l er e q u e s t e dt od of o rt h en a t i o n a ls y s t e mt h ep r o p a g a n d a , b u tt h er i c h c r e a t i v i t yd e s i g n e rf o u n da c t u a l l yh a sm a d eo n e s e l fs o u n dt h ew a y i nh e r e ，t h e i rd e s i g ni sn o t p r e a c h e s l i k ep r a c t i c a l i z e st h ep e r f o r m a n c e ，b u to f t e nu n i f i e dt h e2 0 t hc e n t u r ye a c hk i n do f m o d e ma r tm o v e m e n t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i n c l u d i n gt h ec u b i s m , t h es u r r e a l i s m ，t h ee x p r e s s i o n i s m a n df a u v i s ms t y l e ，i t sa r t i s t i cp l a y b i l lh a st h eq u i t eh i g ha r t i s t i cl e v e l a l s ob e c o m e st h e m o d e ma r ta n dt h em o d e r nd e s i g nu n i o nm o d e li nt h ed e s i g n k e yw o r d s ： m o d e ma r t ；p o l a n d ；p o s t e rd e s i g n ； 2 现代艺术对社会主义波兰 艺术海报设计的影响 引言 波兰不仅以伏特加酒及“音乐诗人”肖邦的故土著称， 波兰的海报设计在全世界也有盛名。波兰海报所拥有的 地位相当于法国的油画、中国的京剧、俄罗斯的芭蕾、 意大利的时装一样是这个国家文化艺术最具代表性的部 分。在这里，很多年来，海报渗透到这个国家的方方箍 面，它仿佛是一面镜子，是这个国家社会与政治变迁的 映射，也是这个国家艺术和文化精神的映射。 在今天的视域中，无论从市面的书店还是高校的图 书馆，在专业书籍的方面，文化海报设计的介绍，被来 自日本或欧美的大师作品所掩盖，如大家耳熟能详的冈 特兰堡、( 图1 ) 大卫卡逊、( 图2 ) 福田繁雄( 图3 ) 。1 前 社会主义国家，如前苏联、东德、波兰，留给世人的印 象是曾经辉煌一时的政治海报，在这里一方面是政治宣 传海报其艺术形式上是民族化的、在内容上基本都是社 会主义题材。运用图标式的工农兵人物形象来鼓舞人民 大众，和中国同一时期的海报很有些相似。那段时期斯 大林意识形态渗透到许多视觉艺术领域。另一方面是“文 化海报受到大众青睐，一群艺术家坚持个人风格把海报 当作是艺术家表达个人艺术感受的一种管道，在艺术形 式上另辟蹊径，带领着波兰海报走上了一条转变之路， 留下众多卓越的艺术作品。2 但随着我国改革开放，人 们的眼光转向了西方，这一领域几乎成为盲区。 本文以对波兰大量艺术海报作品的梳理和对比希望 引发一场讨论即关于国外的设计的介绍与引进问题，希 望国内从业者不断调节自己对引进i 訇# 1 - 设计的辨识与定 4 涠l l 冈特兰堡文学使者 文化海报1 9 2 3 啁2 ) 大卫卡逊版式设计 【图3 】福田繁雄( 1 9 4 5 年的胜利海报设计 1 9 7 5 位，对于潮流、走红、过时、轮回以及新与旧、真与伪 等等，有全面地了解。对其中达到了较高水平的作品进 行介绍总结，增进广大设计者的了解，对当下平面设计 脱离趋向商业化的平庸，也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 笔者原本准备写一篇关于社会主义国家的政治海报 设计的论文，在准备收集素材的过程中发现了波兰艺术 海报作品大都具有独特的风格，首屈一指的水平，引起 世界平面设计界的高度评价。随着研究的深入发现：波 兰海报对西方的平面设计有着较为深远的影响，国外介 绍波兰艺术海报的论文和专著较多。研究范围涉及作品 解读、艺术现象、社会意义、历史价值等多个方面。反 观国内这方面的文章和专著基本属于空白，只有零星的 短篇介绍，大多停留在作品简介的层面。如湖北美术出 版社的平面设计十人对波兰海报超级大师亨立克托 马泽维斯基( h c n r y k t o m a s z e w s k i ) 基只能以不多的海报作 品了解个概貌。( 图4 、5 、6 ) 本文主要站在现代艺术对波兰艺术海报设计影响的 视角，试图探寻，归纳总结波兰海报设计的思想来源， 并通过大量的作品来剖析波兰艺术海报独特的设计语 言，希望能对从事和爱好平面设计的同仁有所启示。围 绕以上问题本文主要从三个方面进行阐述：第一章主要 在2 0 世纪现代艺术大发展的背景下探讨波兰大量艺术 海报产生的基础条件和发展。第二章具体深入阐述各主 要现代艺术流派对波兰平面设计的影响。第三章从大众 文化、大众传媒、民族特性等方面简要分析波兰艺术海 报的文化价值。 【圈4 j 亨利克托玛泽维电影海报1 9 5 2 【图5 1 亨利克托玛泽维电影海报1 9 5 2 l 目6 】亨利克。托玛洋维戏剧海撤1 9 8 3 第一章波兰大量艺术海报产生的过程和基础条件 1 12 0 世纪的现代艺术浪潮 2 0 世纪初，在欧洲和美国相继出现了一系列的艺术 改革运动，特别是1 9 0 7 年到两次世界大战期间，这些 运动发展得特别有声有色，如火如荼，结果是从思想方 法、表现形式、创作手段、表达媒介上对人类自从古典 文明以来的传统艺术进行了全面的、革命性的、彻底的 改革，完全改变了视觉艺术的内容和形式。对这个庞大 的运动浪潮，我们往往笼统地称之为“现代主义艺术”， 或者“现代艺术”。在英语上为 m o d e ma n 。“这个艺术 运动浪潮的影响定极其深远的，它不仅仅改变艺术的内 容，比如艺术的目的、艺术的价值观、艺术服务的对象 和艺术的思想内容，它同时还完全改变了艺术表现形 式。” 到2 0 世纪初期，艺术上的个人主义发展达到高潮。 “新的时代，出现许多新的刺激视觉和精神的因素，现 代技术与生活方式的冲击，汽车、飞机、轮船、机械化 生产、都市的急剧膨胀、城市生活的复杂化、社会贫富 悬殊的扩大、阶级关系的日益紧张、阶级斗争的日益尖 锐化、新的政治思想马克思主义、无政府主义、民 族主义、军国主义层出不穷等等，这些前所未有的意识 形态的、思想的、物质文明的因素，都成为新艺术的刺 激。”3 1 9 0 0 年以来，欧洲的艺术基本沿着两个不太相同的 路径发展。一条是强调艺术家的个人表现，强调心理的 真实写照，强调表达人类的浅在意识。受弗洛伊德的试 验心理学影响，从表现主义，( 图7 ) 到超现实主义( 图 8 ) ，一直到战后在美国发展起来的抽象表现主义( 图9 ) 基本是属于这一路的，这一体系的发展，反对一切存在 6 t 图7 】薮克呐喊 表现主义油语t 8 9 3 【图8 j 萨尔瓦多达利 记忆的延续 超现实主义主义油西1 1 【图9 】杰兜避波洛兜1 9 弼第55 计一 1 9 4 8 的文明结果，包括语言、文字，是艺术上的虚无主义和 无政府主义的反美学发展，但是，它对于人类自我感觉 的强调，对于人的想象、感受的表象的强调，则为现代 艺术的进一步发展提供了重要的基础；另外一路，则力 图在形式上找到所谓的“真实的”，代表新时代的方式。 立体主义( 图1 0 ) 、构成主义、荷兰的“风格派”，直到 战后美国发展起来的大色域艺术、4 极少艺术、5 光效应 艺术6 等等，都属于这一路的发展。在这两个探索的途径 之间，存在着广阔的“灰色地带”，也就是说有一些艺术 活动，是包含有两个方面的内容的，比如达达主义，一 图1 0 布拉克曼陀铃立体主义油商 1 9 0 9 1 9 1 0 方面是通过无政府主义的方式，表达对于第一次世界大 战的厌恶和抵制，而在形式上，则探索平面上的偶然性、 自发性、随意性组合；意大利发展起来的未来主义，意 识形态上是企图表达对工业化的顶礼膜拜，对机械美学 的推崇，对所有过去的传统文化的虚无主义否定，而形 式上是在探索如何表达四维空间( 时间) ，表现机械的美。 这些众多的艺术运动中，有不少对于现代平面设计带来 相当程度的影响，特别是形式风格上的影响。“其中以立 图1 1 德比罗为德马林尼斯和罗利公司 体主义的形式、未来主义的思想观念如佛塔纳多德比罗 设计的平面广告1 9 2 9 ( f o r t u n a t od e p e r o ) ( 图1 1 ) 、达达主义的版面编排( 图 1 2 ) 、超现实主义对于插图和版面的影响最大。”7 它们或 是在意识形态上提供了现代平面设计的营养，或是在形 式上提供了改革的借鉴，对于现代平面设计总体来说， 具有相当重要的促进。 1 2 欧洲海报设计在两次世界大战的发展及对波 兰的影响 欧洲的海报设计，到了2 0 世纪上半期，基本还是 沿着1 9 世纪海报设计的路径发展，但是，这个发展同 啁1 2 1 达达主意刊物带胡子的心的封 时受到很多新的社会因素、政治因素、经济因素、文化 7 艺术的改变的影响，出现了新的海报面貌。2 0 世纪开始， 工业化的进一步发展，资本主义西方国家内部的阶级矛 盾日益尖锐和国家之间的利益冲突日益白日化，经济的 迅速发展和贫富之间的悬殊扩大，文化艺术上出现伦理 现代主义运动，对于设计，特别是平面设计都有很大的 刺激和促进。艺术上出现的立体主义、达达主义、未来 主义、超现实主义等等运动，在视觉和意识形态方面影 响了新的海报设计风格和形式，政治上国家和阶级关系 的尖锐化，最终导致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从而刺 激了政府和社会对于政治海报的需求，这些因素，都使 海报设计得到很大的进步。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后，欧 洲出现了另外一个影响世界的设计运动“装饰艺术” ( a r td e c o ) 运动( 图1 3 、1 4 ) ，在现代主义艺术运动， 特别是立体主义运动的影响下，在“装饰艺术运动的影 响下，欧洲一些国家出现了以海报为中心的新平面设计 运动，因为都以绘画为设计的核心，同时又受现代主义 艺术运动影响，因此称为“图画现代主义”运动( t h e p i c t o f i a lm o d e r n i s m ) ，其实是一个局限在平面设计之内 的运动( 图1 5 ) 。 在“图画现代主义”平面设计运动浪潮之中，各个 国家的设计有不同的面貌，其中一个影响面非常广的海 报设计运动出现在德国，被称为“海报风格”( p l a k a s t i l ) 运动。在受到立体注意、象征主义和未来主义的多重影 响下，德国的海报设计出现了崭新的面貌，涌现出几个 非常杰出的新设计家，他们利用非常简明扼要的方式， 准确而鲜明地表达视觉主题，一方面为商业服务，也逐 步发展到为德国的政治服务，这个运动的新风格和形 式，对于日后的现代商业海报发展有很大的影响作用。 1 9 1 4 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这场空前残酷的战争 一直到1 9 1 8 年才结束。战争双方都遭到严重的损失， 伤亡惨重，以至邱吉尔说：战争的创伤如此惨重，胜利 8 圈1 3 欧洲装饰艺术运动代表爱得华科夫设 计的美日论坛报，海报1 9 1 8 图1 4 约瑟夫宾德为维也纳音乐海报节设 计的立体主义风格的海报1 9 2 4 图1 5 卡桑得拉设计的图画现代主义风格的 铁路海报1 9 2 7 者与失败者已经没什么区别了。这场战争结束了欧洲长 达半个世纪的和平发展，海报设计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 间发展到相当高的水平，交战双方不得不大量地招募人 员，双方都聘用平面设计家设计政治海报，以提高民众 士气，招募人员，筹集资金，“轴心国”方面以德国的简 明风格为主，标语简单扼要，与具有非常简练特征的图 形结合一体，伯恩哈特( l u c i a n b e m h a r d , 1 8 8 3 1 9 7 2 ) 的 作品最为典型( 图1 6 、1 7 ) 。与“轴心国”简单扼要相比， “盟国方面设计的政治海报强调写实的插图效果，以写 实的诉求代表象征性的诉求，强调绘画，表达具体内容， 其中英国插画家阿尔佛雷德里特( a l f r e dl e e t e , 1 8 8 2 1 9 3 3 ) 设计的招募士兵海报( 图1 8 ) ，就是以写实的手法描绘 了英国当时的国防大臣霍拉修基神奈用手指着观众为 场景，标题是：“英国人，祖国需要你参军! ”，这种写 实的诉求显示出它特有的视觉力量，在视觉上更有冲击 力，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并广为流传。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和战后初期，俄国的“构成主 义”运动和荷兰的“风格派”运动基本上都处于独立的发 展状态，它们之间并没有多少关联，而对于世界的设计 运动的影响也非常有限。但是，这两个运动却都是从立 体主义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并都把立体主义推进到一 个常绝对化、理性化、逻辑化的高度。第一次大战结束 不久，这两个运动的风格开始传播到其他的欧洲国家， 成为日后设计向现代主义转化的重要刺激因素。其中， 波兰、匈牙利、捷克等东欧国家受到俄国的构成主义影 响最大。 这种运用的主要对象是大量战争时期的宣传画海报 的设计。在一战结束后，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得到长足 发展。写实的政治海报在视觉艺术表现上，使得主题突 出，一眼明了，往往有着强烈的感召力和鼓动效果。这 种非商业化的平面设计发展是战后平面设计中的一个常 9 图1 6 伯息哈特设计的霍麦尔千分尺公司 的标恚，具有图画象征特征1 9 1 2 图1 7 伯恩哈特一战期间为德国设计的海 报1 9 1 5 圈l 砌阿尔佛雷德哩特一战期阃为怫约嗣 英国i 5 计的征兵海报1 9 1 5 突出和特殊的现象，它的延续时间也比第一次世界大战 期间的图画现代主义的时间要长得多，从1 9 4 5 年“二战” 结束开始，一直延续到1 9 8 9 年前后为止。二战后，在欧 洲，特别是东欧国家政治的需求，国家的需求，促进了 平面设计风格的出现和形成，在战后长期的冷战对峙期 间，东西两个阵营的对立，促使双方对于政治宣传画的 需求大幅增加。这个时期的平面设计，不仅仅足为了传 达县体的政治内容，同时也包含有传达某种理想、某种 观念的作用。比如社会主义国无比的优越性( 图1 9 、2 0 、 2 1 ) ，这种设计，基本上是根据文稿内容确定创作设计的 倾向，然后交给设计家具体处理，大部分都有鲜明的标 语口号。“参加设计的不仅仅是平面设计家，也包扩很多 艺术家在内，设计的结果因往往具有相当高的艺术水平， 但是杰出的这类设计，则往往标语口号非常简练以图形 突出思想内容，突出现念，观念和形象的关系因此非常 密切，因此，被设计界称为观念形象设计。”8 1 3 海报设计“天堂，一波兰艺术海报设计 早期广告业是以画家为主导的，一种源于写实绘画 的描绘性语言成为欧洲、北美广告图形的主流。在这一 时期，虽然先锋艺术的成果也被不时引入到招贴绘画 中，但从未占据过显要位置。画家们追随时髦的风格与 样式，用悦目、直白的画面为主顾服务。在将近一百年 的时间里，波兰招贴画的风格亦步亦趋地紧跟着西方邻 居们的脚步。然而到了1 9 4 4 年，情况却出现了根本性 的转变。 波兰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在欧洲最早受害国。1 9 3 9 年 9 月1 日，纳粹德国的军队利用所谓的“闪电战”方式突 然入侵波兰，从南北和西部三个方面进攻这个主权国 家，几天之后，苏联的军队也从东边进攻波兰，这个主 1 0 圈2 0 】渡兰反美宣传画 1 l g2 1 伟大的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 思想万岁 文革海报1 9 7 1 权国家在两个大国的四面围攻之下很快丧失了独立和 主权。整个国家开始了长达6 年的苦难，战争结束之后， 波兰系国满目瘫痪，经济崩溃，工业被关系破坏，农业 水平也降到了历史最低水平，最为严重的是这个国家在 战争中丧失了大量的人口。大量的犹太人被纳粹屠杀。 战争给波兰带来的后果是极为严重的浩劫。战后，波兰 成为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而国家的重建是在万分艰苦的 状况中开始的( 图2 2 ) 。在漫长的战争年代当中，波兰 的印刷业，设计业和波兰文化艺术的其他部分，都基本 荡然无存，波兰的海报设计完全是从无到有地在战后的 年代中成长和发展起来的。( 图2 3 、2 4 ) 波兰政府成立了新的艺术和设计教育体系，主要是 由华沙艺术学院( 1 kw a r s a w a c a d e m i e sd a r t ) 和克拉 夫艺术学院( t h ek r a k o w a c a d e m i e so f a r t ) 两所艺术学 院，培养新一代的，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两所艺术学 院是国家最高的艺术和设计教育学府，入学要求非常严 格，教育体系也非常完整，对学生的专业要求很高。毕 业之后，由国家分配工作。平面设计作为国家宣传工作 的重点之一，波兰政府动员设计家参与国家指定的设计 项目，平面设计家和电影工作者，艺术家，作家等合在 一起，归纳入波兰政府组的“波兰艺术家协会”( t h e p o l i s h u n i o no f a r t i s t s ) 协会成员必须在国家的艺术学院 经过正式的大学教育，成绩优异。波兰大部分杰出的平 面设计家都出自这两所艺术学院，并且也都是“波兰艺 术家协会”成员。这种由国家主导的设计教育东欧其它 社会主国家也有类似情况，民主德国拥有四所教授图形 设计的主要艺术学校柏林一白湖艺术学院，莱比锡设 计与书籍艺术学院，哈雷艺术与设计学院，柏林广告与 造型高等专科学校。这些学校的课堂容量非常有限，每 个班只有四名学生。“在这个人口不足7 0 0 万的国家里， 每年约有1 6 个学生毕业于设计专业，四所主要艺术机 1 l f 闺2 2 1 9 4 5 年的华沙街头 图2 3 】特列波夫斯基电影海报1 9 4 8 【图2 4 】瓦谢奇( w o j e i e e hl 。a n g o r ) ( 1 9 5 5 年华沙第五届世界青年与学生和平友谊联敢 会海报1 9 5 5 构各有四个人，内部人士开玩笑说：这则符合民主德国 每年退休的设计师人数。 9 波兰最早的平面设计家基本上都是从事海报设计 的，其中最重要的先驱人物是塔德乌什特列波夫斯基 ( t a d e u s zt r e p k o w s k i ) 他的海报设计虽然是应政府要求 而作，但是却表现出他自己对于战争造成的巨大破坏的 压抑感，也表现了他自己对于未来的憧景。他创作了建 设华沙这一作品。饱满的色彩，简洁的构图，讴歌了 新生活的建设。同年推出的不要战争是其毕生的代 表作，这也是世界反战图形艺术的经典作品。整个海 报的标语减少到一个“不 字，背景简略到代表被摧毁的 城市轮廓，炸弹的轮廓叠压在城市的轮廓上，一目了然， 视觉效果非常强烈。1 9 5 2 年，这件作品经由瑞士 ( g r a p h i c s 杂志发表，为铁幕后的西方设计界所知。 特别是在美国平面设计师中，该作引起了不小的反响。 他们中有人认为，波兰海报体现出来的先锋性，远远超 过了美国平面设计当时的水准。特列波夫斯基的作品格 调清新、健康。1 9 5 4 年，他为第五届肖邦国际钢琴大赛 创作了一件海报，画面优美立意隽永。( 图2 5 、2 6 、2 7 ) 波兰在战后的文化生活并不活跃，无线电广播节目 单调报纸内容非常少。因此通过海报来宣传各种文化活 动，活跃文化气氛，成为国家的关心主题之一。不但是 波兰海报在这种前提之下开始向非政治化的方向发展， 大量的文化艺术海报是关于演出、马戏，音乐会、电影 的宣传内容。海报逐渐成为波兰人民生活的一个组成部 分，波兰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更加重视海报的水下。 波兰政府对海报艺术的重视是绝无仅有的。由于电子媒 介的欠发达，海报在波兰国家宣传体系中的地位与作用 显得十分突出。官方这样认为：“在节日与庆典活动中， 海报为人民带来了愉悦感。它团结了广大为和平和友谊 而战的人民。在我们的文化事业中，海报所取得的成就， 1 2 图z s 特列波夫斯基建设华沙海报1 9 5 2 【图2 6 特列渡夫斯基不要战争 海报1 9 5 2 图2 7 特列渡夫斯基刨作第五屠肖邦国际钢 琴大奏海报1 9 5 2 正如其它国家的电影、戏剧、绘画一样。由于它通常被 成千上万地复制，其宣传作用是巨大的。它能够深入国 家的各个角落，成为最受欢迎的艺术形式。海报就是一 所开放式的学校，它为最广大的人民带来艺术的享 受。”1 9 6 8 年世界上第一座海报博物馆普拉卡图 ( p l a k a t u ) 在华沙附近的威拉诺夫( w i l a n o w ) 开幕( 图 2 8 、2 9 ) 。在此之前的1 9 6 4 年波兰举办了第一届华沙海 报双年展半个世纪以来华沙海报双年展依旧是专业领 域内最具声望和影响力的平面设计赛事。这两个事件的 接连发生并非偶然，在六十代波兰以墙壁艺术闻名于世 其鲜明的特点以及极高的艺术品位首先引起法国评论 界的关注和评论，随后很快就使整个世界为之瞩目并被 学界称为p o l i s hp o s t e rs e h o o l 即波兰海报学派。“无论是 从它卓越的艺术品质还是平面表现的创造力来看波兰 海报学派都标志着海报艺术自1 8 9 0 在法国诞生以来最 伟大的时代的来临。” 它的声名鹊起无论如何是让人无法忽视的现象而且 给全世界的平面设计带来广泛而深远的影响。特列波夫 斯基在1 9 5 4 年不幸早天，在他之后，亨立克托马泽维 斯基( h e n r y kt o m a s z e w s k i ) 担纲起了波兰招贴学派的 领袖职责。以托马泽维斯基为首的一小群艺术家坚持个 人风格把海报当作是艺术家表达个人艺术感受的一种 管道，在艺术形式上另辟蹊径，带领着波兰海报走上了 一条转变之路( 图3 0 、3 1 ) 。1 9 4 6 后波兰电影部门邀请 他为电影设计海报时，他应允了。但条件是要基于艺术 家自己的艺术观念来创作海报，其作品非常具有创意地 运用了隐喻的视觉方式以及非同寻常的构成形式和抽 象的元素为波兰海报带来一股新的风潮。亨利克托玛泽 维斯基定义它是基于对电影的艺术化表达和平面化阐 释的一种学派即波兰海报艺术学派。很快他赢得了一群 极富有才华的、多年来一直专注于海报艺术的年轻艺术 1 3 【图2 8 】昔拉卡圈世界e 第一座海报博物馆 啁2 9 】瞢拉卡图世界上第一座海报博物馆 【图j 硇亨利克托玛泽维哈姆雪特戏剧 海报1 9 眭 f 图3 1 j 亨利克托 薛维电影海报1 9 5 2 家的支持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沃伊切赫赞姆切尼克 ( w o j c i e c hz a m e c z n i k ) ，扬米多泽尼克( j a n m i o d o z e n i e 虻) ( 图3 2 ) ，瓦德玛斯维兹( w a l d e m a r s w i e r z y ) ，扬莱尼卡( j a nl e n i e a ) ( 图3 3 ) ，佛兰西 斯克斯特罗维斯基( f r a n c i s z e ks t a r o w i e y s k i ) ( 图3 4 ) 。 当时几乎每一个机构都争取著名的艺术家为之创作 海报尤其是在文化领域在五十、六十年代没有哪一场电 影、歌剧、表演、音乐会、戏剧或其他公共演出是没有 海报的。这无疑给海报艺术家提供了极为广阔的创作舞 台。瓦德玛斯维兹曾经回忆，那时几乎每个礼拜都要制 作一张海报甚至经常不得不拒绝委托。据华沙海报博物 馆的统计，仅在1 9 5 6 年至1 9 6 3 年期间创作的海报就有 几千张之多。海报迅速成为大众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而后举办的华沙海报双年展也吸引了大量的观众。同时 收藏家的活动也日益活跃与广泛，特别是一些专门经营 海报的画廊很多年来一直举办一种非常有名的竞赛由观 众投票评选每月和年度的最佳海报。成为广受关注的民 间文化活动。这段时期，无论是官方、民间还是学术领 域波兰艺术海报都处在非常繁荣健康的发展当中，可以 说这是波兰艺术海报充满荣耀的黄金岁月。波兰的艺术 海报更是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简直可以称之为海报设 计的天堂。 4 i 图3 2 l 扬米多泽尼克电影海报1 9 5 6 阍3 3 】扬莱尼卡展览海报1 9 7 3 惆3 4 】佛兰西斯克斯特罗维斯基戏剧海 报1 9 7 5 第二章批评话语下的波兰艺术海报 2 1 现代艺术流派对波兰平面设计的影响 波兰艺术海报的独特风格 2 1 1 立体主义对波兰艺术海报的影响 海报设计的目的就是利用各种形式语言来进行信 息的传达，绘画有着漫长的历史，而早期的平面设计却 似乎主要是关注信息的传达。“文艺复兴初期透视法的 广泛应用使得当时的平面设计风格更趋近于版画，当然 这种相似性也是由平面设计和印刷术之间的密切联系 所导致的。这时的平面设计与绘画的空间表现手法具有 一致性，塑造的是一种假想的三维空间。传统的表现立 体空间的法则随着立体主义的出现而产生了全新的变 化。1 2 立体主义绘画是1 9 0 7 年以毕加索的作品亚维农 的少女( 图3 5 ) 为标志开始的。立体主义是一个全新 的绘画和雕塑运动，主张完全不模仿客观对象，重视艺 术家自我理解和表现。作为一个运动，立体主义是在 1 9 0 8 年展开的，奠基人是毕加索和布拉克，一直延续到 2 0 世纪中期为止，对2 0 世纪初期的前卫艺术家带来非 常重大的影响，并直接导致了新起动的出现，比如达达 艺术、超现实主义艺术、未来主义和其他形式的抽象艺 术等等。立体主义对于表现主义也具有强大的影响作 用可以说立体主义是2 0 世纪如期的现代主义艺术运 动的核心和源泉。 立体主义在第一次世界人战前后成为影响各个欧 美国家的国际运动。它包含了对于具体对象的分析，重 新构造和综合处理的特征，这个特征在某些国家得到更 加理性的进一步发展，这种发展造成对平面结构的分析 和组合、并且把这种种组合规律化、体系化，强调纵横 【圈3 5 】毕加索啦哇农的少女 油西1 9 0 7 【图3 6 】荷兰“风格派5 大师蒙德里安的绘西 作品奠定了风格派的基础 【图3 7 】李西斯基红色楔子攻打白军，政治 海报1 9 1 9 【圈3 8 】奇捕地设i i 的包橐斯风格的出版公 司海报1 9 2 4 的结合规律，强调理性规律在表现“真实”中的关键作 用，这种探索，在荷兰的“风格派”运动中( 图3 6 ) ，在 俄国十月革命后的“构成主义”运动中( 图3 7 ) ，特别是 在德国的世界最早的现代的设计教育中心包豪斯 设计学院( 图3 8 ) ，得到发扬光大，并体现在建筑设计、 工业产品设计和平面设计中。由此，可以说，立体主义 提供了现代平面设计的形式基础。 第一次大战结束不久，这两个运动的风格开始传播 到其他的欧洲国家，成为日后设计向现代主义转化的重 要刺激因素。其中，波兰、匈牙利、捷克等东欧国家受 到俄国的构成主义影响最大。俄国构成主义大师李西斯 基1 9 2 0 年到波兰讲学。决定性地影响了波兰设计家亨 利克伯利维( h c n r y k b e r l e w i ) 1 9 2 4 年( 图3 9 、4 0 、4 1 ) ， 伯利维与未来主义诗人亚历山大瓦特( a l e k s a n d c rw a t ) 和斯坦利布兽兹( s t a n l e yb r u c z ) 合作，在华沙开设了一 家广告公司，称为“波克拉玛麦查诺”( r o k l a m a m e c h a n o ) 。通过这家广告公司的设计他们把构成主义 的形式利用广告的方式介绍到整个波兰。 波兰出现海报这种广告媒介是在十九世纪末期在 将近一百年的时间里，波兰海报的风格亦步亦趋地紧跟 着西方邻居们的脚步。在二战之前，同许多欧洲国家一 样，波兰也出现过借用构成主义、风格派技法创作海报 的设计师，但这样的探索在战后嘎然而止。因为斯大林 时代提倡的文艺模式否定了先锋派艺术的价值，并消解 了其生存空间。但立体主义对平面结构的分解和组合、 强调理性规律在表现“真实”中的关键作用的这一精神 理念是国家主义无法规避的。打散重新组合使之产生创 造新的形象这一方法在波兰艺术海报的创作中无处不 在：海报艺术家沃伊切赫赞姆切尼克则以实验性的摄影 手法，试图表达如人类梦境般的非现实空间。( 图4 2 、 4 3 ) 电影中蒙太奇的表现手法在很大程度上与立体主义 1 6 【图3 9 l 伯利维拼贴商1 9 2 3 【图4 0 伯利维版面设计1 9 2 4 图4 1 1 伯利维展览海撤1 9 6 6 【图4 2 1 赞姆切尼克电影海撤1 9 5 9 如出一辙，这种电影手法可以自由选择对象。注重多重 视角的选取，然后进行交又、剪接等处理。这种理念广 泛应用于波兰的电影海报设计和影视拍摄。如图就平 面设计来说，这势必造成空问的不定性、视角的多样性。 同时，摄影技术也诱发了立体主义者继承了塞尚的“教 义”，他们开创的新形式对于平面设计中的空间表现产 生了很大的影响。立体主义者在绘画中引人了连续的视 觉瞬间同时并置的方法，不再从一个固定视点去观察物 体，把同一物象在不同角度表现出的形态置于同一平 面，他们的这种手法很有启发性。一些设计师就在这一 手法的启发下，打破了海设计中广泛应用的视幻觉手 段。设计师们在塞尚“用球体、圆柱体和圆锥体来处理 大自然”的理念基础上重新思索空间的三维表现和平 面的构成问题。图形与文字符号的构成在平面设计中的 作用十分重要，它们直接决定了观看的效果。( 图4 4 ) 立体主义在这方面的突出贡献表现在它重构了表现物 的整体形象，并使其通过各个视角的组合展示出一种奇 异的平衡性。立体主义引出的“时间空间”的概念无 疑创造出一种新的表达模式与观看模式。( 图4 5 ) 人类 的视觉过程就是将眼睛接收到的信息进行解码并转化 成三维实物形象的过程，所以通常人们对这种创新也是 能够接受的，因为无论观看对象以什么形式出现，人们 都能根据日常生活的经验在脑中形成相应的图像，并且 这种图像是具有抽象意义的。另外，立体主义者住往以 无序的视角来重置组合物体的正、负形状。立体主义这 种对视觉进行无序性处理的方式影响着平面设计的手 法，至今仍被不少设计师所采用。 如果说立体主义莫定了现代平面设计的形式基础， 那么继它之后的俄国“构成主义”、荷兰“风格派”和包豪 斯学院的设计体系则极大地丰富了波兰艺术海报设计 的形式语言。波兰艺术海报设计从最初的二维空间走到 1 7 【图4 3 】赞姆切尼克电影海报1 9 5 9 【图4 4 赞姆切尼克电影海报1 9 5 6 图4 5 l 赞姆切尼克电影海撤1 9 5 6 现在的多维空间，立体主义功不可没，正是由于它的革 命绘画理念和语占才使波兰艺术海报设计超越一般意 义的平面概念，逐步具有了自身的特色和体系。 2 1 2 超现实主义对波兰艺术海报的影响 2 0 世纪六七十年代波兰艺术海报的创作达到高 潮。自从1 9 5 6 年匈牙利事件发生以来，1 4 波兰的政治气 氛也出现了很微妙的改变，波兰人民对于大量驻扎在波 兰的苏联军队表示出强烈的不满和不安，因此，这个时 期的海报设计开始出现了超现实主义的隐喻方法、超自 然的形而上的设计趋向，五十代的那种欢愉气氛被一种 比较沉重的、自省的、阴暗的新气氛所取代。这是设计 家对于当时社会政治变化的心理写照。 最早发展出这种设计风格的设计家是佛兰西斯 克斯特罗维斯基。他在1 9 6 2 年设计出波兰华沙剧院 ( t h e w a r s a w d r a m a t h e a t e r ) 的海报，他设计了一条蛇 在两个圆环之间缠绕而上，虽然代表了戏院的戏剧化新 式，但同时也有非常明显的隐喻性，弦外之音清晰可闻。 斯特罗维斯基的作品形象之间这种奇怪的冲突及清澈 的气息又让人感到一种神奇而特别的魅力。正如超现实 主义者所宣称的那样：“人的本能、梦幻、下意识领域 是文艺创作的源泉。认为人的头脑活动要从逻辑与理性 束缚中解放出来。理性、道德、宗教、社会以及简单日 常生活中的经验，都是对人的精神、对人的本质需要的 一种桎梏。惟有人的无意识、梦幻和神经错乱才是人的 精神的真正活动。”b 我们可以在斯特罗维斯基的作品中 找到超现实主义画派的先驱人物乔治德契里柯 ( g i o r g i od ec h i r i c o ) 的影子。他的作品创造了现代艺 术中最令人心动又最令人不安的梦幻景象：广场、拱门、 楼宇、寒月，运家具的空车、玩铁环的女孩，所有的一 【田4 6 】契里柯( 忧i g t 沉思油面1 9 1 2 图4 7 1 斯特罗维斯基电影海报1 9 7 0 图4 8 l 斯特罗雏斯基歌剧海报1 9 5 6 切仿佛舞台布景殷凝固在死寂的光线中( 图4 6 ) 。这些 偶然而荒诞的内容令人不安。然而，形象之间这种奇怪 的冲突及清澈的气息又让人感到一种神奇而特别的魅 力。他画中的那种宛如舞台的、平坦的地面，成为斯特 罗维斯基“超现实主义海报的“标准空间”。( 图4 7 ) 斯特罗维斯基擅长在海报中描绘人类充满创痛的 两性关系、戏剧男主角黑暗的精神堕落、爱与恨的残酷 和激情( 图4 8 、4 9 ) 。他关于人与动物身体的解剖知识 相当渊博更拥有杰出的绘画技巧。海报中人物扭曲的脸 和残缺不全的身体，常常使画面产生一种强烈的悲剧气 氛，能够使我们到达完全不同的视觉空间维度。更为让 人惊异的是这位自称是“活在十七世纪的画者”经常在 自己的作品上标注上“1 6 8 2 ”年而不是“1 9 8 2 ”年。以表达 他对意大利艺术大师、荷兰绘画以及十七世纪的德国铜 版画的崇敬。” 另外一个走这种风格发展道路的设计家是扬莱尼 卡。他的海报设计往往利用弯弯曲曲的超现实主义图 形，组成内容含糊不清的形式。1 9 7 6 年他设计的华沙海 报双年展的海报，就是这种方式的代表作。弯曲升起的、 好象烟雾一样的曲线之间，有一只眼睛( 图5 0 ) ，这种 风格在波兰当时非常流行，也受到人民广泛的喜爱。莱 尼卡的作品与斯特罗维斯的作品拥有杰出的绘画技巧 不同，莱尼卡的作品在精神层面受胡安米罗的影响：以 抽象的几何图形表现自己的潜意识。从而揭示了一个人 类存在的、但是从来都秘而不宣的精神世界。正如米罗 一样：“作为乱世苦难生话的体验者和严酷历史事件的 见证人，对于深深陷入战争噩梦以及自我毁灭中的欧 洲、米罗的超现实主义绘画作品无疑成为最有力的预言 和最无法替代的见证。”17 自从1 9 5 6 年匈牙利事件，可 以感受到，充满政治危机、可能重新濒临战争边缘的欧 洲的动荡时局已经让波兰艺术家感到深深的不安。莱尼 1 9 【圈4 9 】斯特罗维斯基戏剧海报1 9 7 6 f i l lf 0 1 扬莱尼卡华沙海报双年展海报 1 9 7 6 涠5 ”扬莱尼卡戏捌海报1 9 6 4 卡也许是国内最广为人知的波兰海报艺术家，他对于色 彩、线条的纯抽象运用，开创了一种一目了然，与众不 同的海报风格他的那幅名为w j z z e c k 的戏剧海报给 人们留下的印象如此深刻，以至于令人们在灿若星辰的 波兰艺术家中最早记住的就是莱尼卡的名字。单纯的抽 象线条将情绪的张力推向极致( 图5 1 ) 。 玛瑞安诺维斯基( m a r i a nn o w i n s k i ) 又一位波兰艺 术海报超现实主义大师，他所设计的电影海报承袭了达 利的那种：通过可以识别的变形形象，营造出的梦魇般 的场景。看起来既精细逼真，又遥远陌生。诺维斯基创 作了大量的戏剧电影海报，就如达利1 9 4 6 年，招集了 1 1 位艺术家创作的一幅名为圣安东尼的诱惑作品 ( 图5 2 ) 。达利创作了一只行走在沙漠中背负着象征征 服和权力欲望的方尖碑的大象。对达利而言，圣安东尼 对诱惑不是免疫的。他早期曾画过背负诱惑的马，表明 生殖崇拜掌握一个又一个人。四只大象用无形的蜘蛛般 的细腿站立在沙漠中，带来艺术、美、力量、欢爱和知 识( 图5 3 ) 。诺维斯基的海报正如超现实义艺术家一般， 而不像其它激进的现代画派那样拒绝描绘客观物象，沉 迷于对现实物体精细准确地刻画。只是这些超写实技巧 服务于表达精神、情绪和潜意识，它使作品超越了物体 本身的意义，同时也超越了普通意义上“梦”的境界。尼 采在悲剧的诞生一文中写道：“真实的目的被幻象 遮盖了，我们伸手去抓后者，而大自然却靠我们的受骗 实现了前者”，超现实主义艺术家正是在幻象下潜伏了 他们对人生的诠释，引导人们对心灵自我的认知和反 思。看诺维斯基的作品时常显露的简洁考究的夸张的造 型和意味深长的睿智，确实能看到超现实主义绘画对他 设计作品产生影响的痕迹( 图5 4 、5 5 ) 。仿佛是雷尼冯 格里特集体发明物一部部姊妹篇。 1 9 3 4 年，超现实主义马格里特阅读奥地利小说家卡 2 0 【圈5 2 】达利圣安东尼的诱惑油画1 9 4 6 【图5 3 】达利太空象青铜雕塑1 9 8 0 【图5 4 诺维斯基电影海报1 9 8 5 【圈5 5 】诺维斯基电影海报1 9 8 1 夫卡( 1 8 8 3 1 9 2 4 ) 的一本名著变形记时( 1 9 1 5 年作) ， 受到书中所述景象的启迪，绘成了这一幅集体发明 物。马格里特爱画大海，又富幻想。画上这条半人半 鱼与以往常被人幻想地描绘的“美人鱼”正好在形象上 倒置了，不是上身为美人，而是下身为女人形。他幽默 地根据卡夫卡的小说描写，来一种突兀的转换，以表明 它虽不是民间神话所常出现的样子，但也是一种幻想 物。幻想，是人类生活的享受，也是一种权利，故画家 怪诞地题名为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