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学专业论文）论凡·高绘画艺术中的表现性.pdf

摘要 摘要 十九世纪西方表现主义绘画大师文森特凡高，以其独特的艺术风格在艺术史上 有着重要的地位和作用。表现性是其艺术风格中最突出的特征。表现与再现是艺术创作 的两种倾向，文章从表现与再现的概念入手，阐述了凡高当时所处的时代背景，介绍 了凡高绘画艺术中表现性的形成过程。文章从艺术学、美学、心理学的角度，重点从 艺术作品结构的三个层次，即感相层、意象层和意蕴层几方面，系统分析了凡高绘画 艺术中表现性的特点。最后，对凡高绘画艺术中表现性的价值作了评析。并结合当前 艺术形势为艺术工作者提供了一些有益的启示。 关键词文森特凡高：表现性；演变轨迹：价值 a b s tr a o t v i n c e n tv a ng o g h ，am a s t e ro f w e s t e r ne x p r e s s i o n i s tp a i n t i n g si nt h e1 9c e n t u r y , h o l d sa s i g n i f i c a n tp o s i t i o ni na r th i s t o r yd u et oh i su n i q u ea r t i s t i cs t y l e h ei sm o s tf a m o u sf o rh i s i n t e r p r e t a t i o n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o f h i sa r t i s t i cs t y l e i n t e r p r e t a t i o na n dr e p r o d u c t i o na r et w oa r t i s t i c c r e a t i o nt e n d e n c i e s t h i sp a p e rb e g i n sw i t ht h ec o n c e p t i o no f i n t e r p r e t a t i o na n dr e p r o d u c t i o n ， e x p o u n d st h e s o c i a lb a c k g r o u n do fv i n c e n tv a ng o g h ，a n dt h e ni n t r o d u c e st h ef o r m a t i v e c o u r s eo fv a n g o g h si n t e r p r e t a t i o ni nh i sa r to fp a i n t i n g t h ep a p e r a n a l y z e s t h e i n t e r p r e t a t i o no f mg o g h sa r to f p a i m i n gf r o mt h r e ea s p e c t so f a r t w o r ks t r u c t u r e ：f o r mp a r t i m a g e r yp a r ta n da r t i s t i cc o n c e p t i o np a r tt h r o u g ht h ep e r s p e c t i v e so fa r tt h e r a p y , a e s t h e t i c s a n dp s y c h o l o g y f i n a l l y , t h ep a p e rm a k e ss o m ec o m m e n t so nt h ea r t i s t i cv a l u eo fv a n g o g h s p a i n t i n g sa n dp r o v i d e ss o m ei n s p i r a t i o n st oa r tw o r k e r sa c c o r d i n gt ot h ec u r r e n ta r ts i t u a t i o n k e yw o r d sv i n c e n tv a i lg o 曲；i n t e r p r e t a t i o n ；t h ef o r m a t i v ec o u r s e ；a r t i s t i cv a l u e i i 河北大学 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 的研究成果。尽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 人已经发表或撰写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河北大学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 所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己在论文中作了明确 的说明并表示了致谢。 作者签名：! 亟塑日期：旦l 年立月业日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河北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保留并向国 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学校可以公布 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文。 本学位论文属于 l 、保密口，在年月日解密后适用本授权声明。 2 、不保密留。 ( 请在以上相应方格内打“”) 作者签名： 导师签名： 1 么擞 日期：! 年l 月卫日 引言 引言 凡高是近年来为人们所关注的一位西方十九世纪的艺术大师。他绘画艺术的贡献 主要是在主观情感的表现方面。在他之前的艺术家多注重对客观事物的分析和描摹，艺 术手法更多的偏重再现，而凡高的绘画艺术主张用绘画表达艺术家的个性和独特的感 受。受其影响，自凡高以后，艺术表达以及对生活的阐释偏重表现。他是站在从再现 性艺术向表现性艺术转变的转折点上的人物，是世界艺术史上一位划时代的大师。凡 高的特殊地位使得国内外艺术界对他的研究一直抱有极大的热情。凡高成为艺术工作 者所关注的热点人物。国内外有关凡高的研究有传记、小说、电影和公开发表的论文， 其内容丰富、角度多样，涉及画作、语录、艺术风格、生平、技法等。但大多集中在艺 术史及艺术风格方面。很少有人运用艺术学、心理学理论对凡高绘画艺术的表现性特 征进行深入系统的研究。 本文运用艺术学研究方法、心理学研究方法、形式分析法、哲学的方法，分析了凡 高绘画艺术中的表现性及其价值。文章的研究目的在于探索其独特艺术风格中表现主 义思想的演变轨迹、具体体现，理清对同时代及后世所产生深远影响的脉络，充分展现 凡高向更高的主观表现境界发展的艺术成就。对凡高绘画艺术中表现性的研究，不仅 会向人们提供一种全新的艺术观念、思维和感受方式，而且对当代绘画理论和实践的发 展走向都将具有可借鉴的价值意义。对艺术家的创作具有重要的启示性意义。对凡高 绘画艺术中表现性的研究，有利于我国艺术的发展与繁荣。 第1 章凡高绘画艺术表现性特点的形成 第1 章凡高绘画艺术表现性特点的形成 1 1 表现与再现 表现，“即表达艺术家对社会生活的思考和评价、愿望和情感。”“1 它是“内在情感 的外部呈现。”“艺术表现，是“某种内在情感得到明朗化过程。所谓明朗化， 也就是意象化。”。”“5 “事物的表现性是艺术家传达意义时所依赖的主要媒介，他 总是密切地注意着这些表现性质，并通过这些性质来理解和解释自己的经验，最终还要 通过它们去确定自己所要创造的作品形式。”。1 再现，“是将客观社会生活中的人物和事 物呈现在艺术作品中。“艺术活动的再现与表现，始终是融合统一的。有时可以呈现为 三种形式，要么二者平衡、要么偏重再现、或者偏重表现。“1 千百年来，“西方美学和艺术体系长时期以再现论和再现性艺术占主导地位。古希 腊、文艺复兴、1 9 世纪俄罗斯是西方再现性艺术的三座高峰。1 9 世纪3 0 年代席卷欧洲 的浪漫主义运动，揭起了艺术自身要求丰观情感表现和理想化的旗帜。”“1 印象主义偏重再现，是写实主义的高峰，它把再现性艺术推到了极限。印象主义的 画家们根据当时光学理论的研究成果，否定了固有色的概念，认为物体的色彩是由于光 的照射而产生的，不同条件下，同一物体会呈现出各种不同的色彩。他们主张走出画室， 到大自然中去写生，描绘物体在阳光照耀下色彩的微妙效果。更多的客观描绘自然，捕 捉大自然的瞬间印象，最关心的是光和色的变化，从而影响了题材的广泛性和作品的思 想深度。 印象主义到了后期，把光与色强调到了极端的程度，好像绘画上除了光与色便没有 其他的东西了，于是便产生了新印象主义，他们不满意印象主义的偶然性，主张要创造 出秩序的美。新印象主义的画家们进一步将印象主义的理论和实践推向极端，艺术家的 想象受到了极大的限制，作为艺术不可缺少的“自我”便被排挤出艺术之外。新印象主 义的作品，富有平面感和装饰感，是用点来作画，取消了线条，所以也叫点彩派， 十九世纪八十年代以后，哲学和文学领域，兴起了一股反对科学与再现客观的力量， 十九世纪八十年代以后，哲学和文学领域，兴起了一股反对科学与再现客观的力量， 3 河北大学文学硕：b 毕业论文 形成了新的人文精神和哲学理论。美术也受到了这种新思潮的影响，强调主观精神，便 产生了后印象主义。它是印象主义的反对派。后印象主义的艺术偏重表现，三大代表人 物是凡高、高更和塞尚，他们主张艺术要揭示主观世界，强调表现画家的主观感受和 自我意识。写意重于写形，不大重视外光，形体开始出现夸张与变形。 后印象主义与印象主义联系紧密。后印象主义是从印象主义发展来的，后印象主义 的画家们早期都以印象主义为起点，而且后期成熟作品也保持了相当印象主义的技法和 色彩的处理手法。但他们之间也有很大的不同，后印象主义是由于对印象主义的不满而 产生的，是对印象主义的突破与反叛。他们是现代主义的开创人。现代派及其后的艺术 趋向偏重表现，逐渐取代偏向再现的艺术，而居主导地位。凡高是站在由古典到现代， 由再现到表现分水岭上的重要人物。他绘画艺术的贡献主要是在主观情感的表现方面。 他是西方现代艺术主观表现的开创人，主张用绘画表达艺术家的个性和独特的感受。他 开启了欧洲现代绘画的先河，是表现主义的先驱，野兽主义的鼻祖，一位开创新艺术的 革新画师，反对传统绘画的实践者。 温森特凡高( v i n c e n tv a ng o g h ，1 8 5 3 - - 1 8 9 0 ) 是荷兰继伦勃朗以后最伟大的 画家。一生主要的创作活动在法国。与印象主义联系紧密，是后印象主义的主将之一。 凡高是一位生前贫苦、死后闻达的艺术家。只活了三十七岁。他的一生短暂、坎 坷而悲惨，充满了苦难与失望。1 8 5 3 年3 月2 0 曰，凡高出生在荷兰布拉邦特省的一个 小村庄。他的父亲和祖父都是基督教牧师，有三位叔叔是当时欧洲著名的艺术品商人。 十六岁，他从学校毕业后，当过美术商人、语言教师、书店的店员和传教士。可是哪项 工作也干不长。这与他的性格和处世态度有关。凡高是个性格倔强、个性很强的人。 他偏激、强烈、直率、难与世俗之士相处，不会随声附和，也不会为了迎合什么，而改 变自己。他又是一个正直、热情、善良、富有同情心的人。虽然自己贫穷，还总是尽其 所能帮助别人，为穷人打抱不平。以教会的话说，他是过分热情。凡高的处世态度为 当时的法国环境所不容。在绝望之际，他选择了一条属于自我的绘画的道路。生前他的 画买不出去，也没有其他经济来源，一直是弟弟提奥资助他。凡高没有家庭，一生未 娶。大概是由于遗传的原因，凡高的家族有癫痫病史，再加上经历的坎坷，爱情的失 意，后来他得了精神病，最后以自杀结束了自己的一生。凡高是个艺术的殉道者，他 对艺术的追求非常的执著，即使是患病以后，也没有间断自己的艺术创作。他二十八岁 d 一 第1 章凡高绘画艺术表现性特点的形成 才开始学画，整个艺术生涯只有十年。然而在这短短的十年中，凡高却创作了大量的 艺术作品，有8 5 0 多幅油画，7 0 0 余幅素描、水彩画、版画和水粉画。他生前只卖掉过 一幅油画和两幅素描。凡高生前唯一卖出的那幅油画名叫红色的葡萄园，当时售价 4 0 0 比利时法朗，折合8 0 美元。然而在他去世后的一百年，他的绘画作品却成为价值连 城的珍宝，加歇医生以8 2 0 0 万美元的售价，创下了拍卖的最高纪录。鸢尾花、向 日葵、丁桂泰镇桥、野花之宴，售价也高达几千万美元，曾占据世界艺术品价格 排行榜的前5 位。与红色的葡萄园的售价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现在他的作品得到 了世人的称赞，凡高也被拍成电影、写成传记。荷兰政府还修建了凡高美术馆。这 一殊荣不是每一位生前不幸的画家都能得到的。凡高之所以能得到后人的推崇，这与 他表现性的绘画风格有很大的关系。凡高的艺术影响了其后的许多画家，在艺术史上 有着重要的地位。 1 2 凡高表现性艺术风格的演变轨迹 1 8 8 0 年，凡高决定把绘画当作自己的终生事业。开始学习素描、速写、色彩，专 心研究解剖、透视等绘画基本功。他拜访过画家勒伯德，后来跟着他的表哥风景画家、 动物画家毛威学画。毛威是一位学院派画家，凡高对他的教学方法不满意，只学了短 短的一个时期。1 8 8 5 年1 1 月，他又进了安特卫普美术院，在那也没学多久。这是因为 他不接受当时盛行的学院派的画法。凡高一开始学画就认为应该破除学院体制下的陈 规戒律：认为绘画不仅是对外在世界的模拟再现，而且必须表现出深刻的内涵，表现出 一种观念，一种特点。 凡高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学。在学习过程中能够很快地领悟并吸收前人艺术的 精髓，在广泛借鉴与学习中成就自己的艺术。凡高的绘画创作完全是靠自己摸索，根 据自己的热情和对自然、对人、对物的理解作画。经过刻苦钻研，凡高成为用情感作 画的大师，以其独特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他从米勒、伦勃朗以及荷兰传统风 景画、肖像画、风俗画中受到启迪，从印象派那里汲取营养，尤其向德拉克罗瓦学习。 他融汇百家，吸收多种艺术营养，但又不为陈法所囿，敢于冲破樊篱，形成自己独特的 艺术风格。 河北大学文学硕士毕业论文 l 。2 1 凡高早期的绘画 凡高早期的绘画风格以写实为主，主要受荷兰画派和法国现实主义绘画的影响。 用色晦暗，造型滞重，描绘的主题大多是穷苦人民的生活、荒凉的田野和粗陋的静物。 作品充满了人道主义精神。 习画之初，凡高模仿伦勃朗和哈尔斯两位绘画大师。他们都是现实主义画家。伦 勃朗、哈尔斯所代表的荷兰画派以其亲切、自然、广阔的视野，细腻的手法，描绘全部 生活的各个角落，不论高低贵贱，艺术地表现各种人物的精神世界及其生活场景。伦勃 朗与其说是色彩家，倒不如说是善于运用明暗调子的画家，这并不适合凡高的个性。 凡高在笨拙的表象背后，隐藏着对生活、对人类炽热的深情。所以，他很快抛弃了荷 兰画派。 凡高一生最崇拜的农民画家是米勒，他的作品充满了人道主义精神。凡高的生 活穷困、经历磨难，所以从内心抵触贵族，同情劳动人民。忠厚、善良、博爱的本性， 决定了他作品的人民性。画风朴素、充满强烈宗教意味和道德意识的米勒的艺术引起了 他强烈的情感共鸣，所以凡高在题材的选择和造型风格上都直接模仿他。绘画初期， 他大量临摹米勒的作品，反复地画米勒的阳光下的播种者、黄昏时的播种者、晚 钟、拾穗等。后来，凡高以米勒的播种者为蓝本创作了多幅油画和版画。尽 管他以后的艺术风格已经与米勒大异其趣，但凡高的作品中有米勒的影子，甚至画中 人物的动态都直接采用米勒播种者中的造型。吃土豆的人( 1 8 8 5 ) 是凡高早期 最重要的作品。 凡高早期的绘画，在艺术手法上，色彩方面，沿着从古典主义到现实主义的宗旨 摸索着往前走；素描线条死板生硬，明显地呈现出一些基本功上的缺点；解剖学上的问 题；空间表达上的混乱：形体结构和立体造型上的一些失误；黑白调子方面的冲突和散 乱等。虽然他崇尚以伦勃朗为代表的荷兰画派和米勒等巴比松画派画家的作品，然而仅 就技巧问题而论，当时凡高是无法画出他所追求的、具有高度艺术水准的作品。“3 绘 画初期，凡高的注意力并不完全集中在技法上，而是注重绘画的表现性。“在早期的铅 笔、钢笔素描中已经显现出不落窠臼，清晰明确，自成一格的画风。”。”“8 - 6 一 第1 章凡高绘画艺术表现性特点的形成 1 2 2 凡高绘画风格的形成期 1 8 8 6 年1 月，凡高去了比利时的安特卫普，在那住了三个月，接触到鲁本斯和一 些日本浮世绘的作品。凡高是在安特卫普的大教堂中发现的尼德兰绘画大师鲁本斯的 油画。其作品色彩鲜明、光线明亮，令他兴奋不已，很受启发。鲁本斯的艺术完全不同 于深沉、厚重的伦勃朗的风格。鲁本斯的色彩召唤着凡高从灰暗的画风中摆脱出来， 他仔细地研究了补色的效果。 之后，凡高又去了巴黎，结识了好多绘画界的朋友，有毕沙罗、德加、修拉、高 更等人，他开始模仿印象派。凡高在遇到印象派之前，画面的色彩是灰暗的。通过模 仿印象派，他的画更明亮、更漂亮了。塞纳河畔就是一幅具有类似毕沙罗和西斯莱 的印象派风格的作品。画中显示了他对光学综合作用和明暗效果的全面掌握，同时，也 表现出他对强烈色彩的特殊偏爱。印象派的表现手法给了凡高很大的启发，激发了他 内心狂热的情感。此后，他创作了大量的作品。从他的花卉、风景、人物画中我们可以 看到点彩派对他的影响。但是，印象派所追求的光与色的瞬间变化，与凡高的个性相 距甚远，表现事物的内涵与本质是他的理想。为了表现自己的个性，凡高很快抛弃了 印象派作画的宗旨。 十九世纪中叶，东方的艺术品开始在欧洲市场上畅销。在巴黎，除了印象派，东方 艺术鲜艳单纯的用色，二度空间的造型，线条使用的韵昧，引起了凡高的共鸣。“当日 本画不断地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时，我们固有的欣赏习惯受到冲击，欣赏事物的眼光也 悄然发生改变。”凡高这样形容自己见到日本艺术时的喜悦心情，“如果有幸拥有一双 日本画家一样的眼睛，你在观察事物时，对色彩的感觉就会不一样。”侧“”日本艺术与 古希腊的，古代荷兰的艺术大师伦勃朗、哈尔斯、鲁易斯达尔等人的作品有着某种 相似的东西。它的魅力在于“其优雅的明快，主题的壮观，从生活的一瞥而迂曲观察世 界的视角，被画框分割的有趣人物形成的不规则的局部图案。”精确的轮廓、强烈的对 比和平面化的、装饰性的纯净色彩。早在1 8 8 5 年安特卫普时，凡高就曾经接触到日本 浮世绘，并用来装饰墙面。但东方艺术对凡高真正有所影响是在他模仿印象派之后。 他临摹安藤广重、葛世北斋的作品和日本版画，开始用油画颜料而不是用木刻手法临摩 日本浮世绘版画，试图以油画语言来创造类似东方的艺术形式。据说，凡高曾用东方 7 河北大学文学硕士毕业论文 的毛笔去画水墨素描。他承认，自己所有的作品几乎无一例外地透着日本艺术的因子。 亦即，日本画是凡高创作的根据。东方艺术对凡高形成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起到了 非常重要的作用，给他的美学思想烙下了终生的印记。他的作品中那跳跃的色彩，奔放 的笔锋，象大写意的山水画。凡高吸收了印象主义和东方艺术的精华，找到一种新的 艺术语言。 印象派、鲁本斯和浮世绘对凡高的影响重大，从此，他的画风为之一变。巴黎时 期对于凡高至关重要，以此为分水岭，他的绘画可分为两种不同的面貌。在此之前， 凡高的技法是传统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情节上。在此之后，他把注意力转移到怎样 画的问题上来。经过一段时间的模仿，凡高很快找到了自己的语言。他把点彩派的色 点变成了长条形的色道。画面也更明亮、色彩也更漂亮了，开始使用中间色。他借助色 彩、笔触等艺术语言不仅再现客观世界的光和色，更重要的是借以表达自己内心炙热的 情感。凡高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巴黎阶段是凡高艺术的形成时期。 1 2 3 凡高绘画艺术的成熟期 凡高对喧闹的城市不感兴趣，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于是，1 8 8 8 年，他去了法国 南部的阿尔。德拉克洛瓦是凡高又一位非常崇拜的绘画大师。在此之前，凡高就学 习了德拉克洛瓦的色彩理论，对原色、间色和补色理论进行了研究。但直接影响于艺术 创作则是在巴黎时期以后。德拉克洛瓦是浪漫主义绘画的杰出代表，是一位重视个性、 激情与色彩的画家。他把色彩的表现力同个人的主观情感联系起来，采用动荡的、不稳 定的构图方式和强烈冲动的色彩效果。德拉克洛瓦通过对色彩的研究和实践，认识到色 彩的对比关系和补色关系。他观察到物体暗面的色彩，恰好是物体亮面色彩的补色。这 种发现使画面暗部有了真正的色彩，而整个画面的色彩也进一步丰富，充满生气。偶尔 也能见到不加调和的色彩并置。他的作品色彩炽热，充满了动感与活力，其中灌注着个 人情绪和社会理想。德拉克洛瓦的艺术对凡高艺术风格的形成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在1 8 8 8 年9 月的书信中，凡高写到：“假如印象派画家们不久就将开始批评我的手法， 我不会感到诧异的，因为我的这种手法主要是得之于德拉克罗瓦的思想而非他们的思 想。殊不知我并不着力谋求准确表现我眼前所见的事物，我是在相当随心所欲地运用着 色彩，我是要更有力的表现自己。”凡高在本质上属于浪漫主义。 8 - 第1 章凡高绘画艺术表现性特点的形成 阿尔是一个风景优美的乡村小镇。在那里也只有凡高一个画家。他打扮成农夫的 模样，头上戴一顶麦秆帽，每天早出晚归，在太阳底下画画。在阿尔，凡高大量的使 用纯色和补色以及运用他特有的笔触，画阿尔的少女、农夫、丛林、田野、小桥流水和 橘子园。仅8 8 年一年，凡高就创作了1 9 0 多幅作品。从此，步入了他绘画艺术的 黄金时期。“阿尔时期以后，凡高的色彩几乎只限于红、青( 蓝) 、黄三原色和由此产 生的间色绿、紫、橙。凡高利用这些色彩的强烈对比，有时表现出暗示的，象征的美 学意味，有时表现出装饰的、充满音乐感的美学意境，有时表现出野兽主义、表现主义 的强烈效果。”“” 在阿尔早期，凡高创作了一些表现追求光明心境的作品，如向日葵、渔船、 吊桥、卧室、盛开的桃树等。这些作品宁静、清新，表现了凡高对美和光明 的向往，说明他的日子过得平静、幸福，心情也十分愉快。可是，这样的好日子很快就 过去了。1 8 8 8 年底，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情，结束了他宁静的生活，这就是有名的“割 耳事件”。 这件事发生在凡高和高更之间。某天晚饭之后，凡高与高更讨论绘画上的问题， 当时凡高正在创作自画像，高更觉得他画得很糟糕，大加讽刺，并且言语刻薄，凡高 忍无可忍，向高更扔杯子。第二天，高更从酒店里出来，走在街上，听到身后有急促、 熟悉的脚步声，赶忙回头一看，凡高正拿着剃须刀怒气冲冲地向他扑过来，要杀他。 高更惊愕至极，拔腿就跑，再也没有敢回住所，才幸免了一场灾难。那天晚上，凡高 气急败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怒之下，割掉了自己的耳朵。大家都认为凡高是 真的疯了。于是，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和真正的疯子住在一起，这种环境对他的绘画 创作极为不利。从这以后，凡高的作品充满了痛苦和激动不安的心情。星夜、柏树、 鸢尾花以及囚徒放风、麦田上的乌鸦都是他后期的作品。这些作品笔触粗犷、 豪放，我们从中能够感觉到他的心在燃烧、在呐喊；感受到他生活得十分苦闷与无奈。 凡高用他那常人所没有的、火焰般炙热的激情，描绘出翻滚的麦浪，旋转的太阳，流 动的夜空和挣扎的树木。这些在精神极度不安中创作的扭动、闪烁、流动着的形与 色，构成了他作品中被感情驾驭着、独具风格的新形象。 1 8 9 0 年7 月，提奥也面临着失业，不能再给予凡高经济上的资助了。有一天，凡 高走向田野，面对太阳给了自己一枪，结束了他年轻的生命。 一9 一 河北大学文学硕士毕业论文 凡高独特的艺术风格中有前人的影子，也有他火一般的天性、鲜明的个性和与众 不同的主张。凡高天性中火一般的激情，以及对事物特征的敏感，注定他要抛弃荷兰 画派的暗淡和沉寂，并迅速远离印象派，因为印象派对外部世界瞬间真实的追求无法满 足他充满主体意识的精神世界。他是通过更为强烈的色彩去表现自我。o ”“浪漫主义 作为社会冲突和精神冲突的直接表达，突出地代表了现代精神的指向。但这种表达还局 限在未曾改变的表现体系之中，而这个成形于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体系出于群体规范和 社会理想，对个人在自然面前的自决权是排斥的，德拉克罗瓦克服不了这一内在的矛 盾。”“”2 凡高成功的解决了这一矛盾，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表现性的绘画特征。 1 0 第2 章凡高绘画艺术中的表现性 第2 章凡高绘画艺术中的表现性 凡高是用情感作画的大师，他的画表达的是情感，他的情感凝聚于他的绘画之中。 其作品具有强烈的表现性。凡高认为，艺术即自然、现实、真理，绘画不能只是对客 观事物的再现，应该表现出深刻的内涵，表现出一种观念，一种特点；应该表达艺术家 的主观感受和情绪。他反对矫揉造作的画风，主张用绘画表达艺术家的个性和独特的感 受。一切形式的东西都应该为传达情感服务。他力图用色彩提示精神，用笔触传达情绪。 凡高追求的是一种内在的、精神性的真实。他开辟了一条利用绘画语言表达主观世界 的道路。凡高以其全部的生命和热情，创造了永生不灭的艺术杰作。凡高的艺术主张 和精神，充分表现在它艺术作品的结构中：即感相层( 感相形式层) ；意象层( 情欲观 念层) ；意蕴层( 哲学层面) 。 2 1 凡高绘画艺术作品中的感相层 凡高主张艺术家不仅要具有扎实的绘画基本功，还应该运用独特的色彩、线条、 构图等，使作品具有灵魂。他执著的探求自己的表现方法，从不为使作品入选沙龙而改 变自己的艺术个性。凡高绘画艺术的表现形式独树一帜，他并不关心正确的表现方法， 不注重自然物象的准确表达，不求照相式的精确，而是采用强烈鲜明的色彩、旋转运动 的条状笔触、夸张变形的形象来抒发自己的情感。一切形式的东西都是为传达情感服务 的。凡高的绘画语言具有启发性、表现性，通过作品中的色彩、笔触、造型等因素表 现出来。 2 1 1 色彩的表现性 在绘画的感相形式层中色彩是辨别物体的重要依据，并且具有强烈的表现性。凡 高曾经这样比喻色彩的作用：“对于油画而言，色彩的意义就像音符对于音乐的意义一 样。”。”7 在绘画语言中，色彩是最具有情感意义和象征性的，对于提示环境，表现内 心世界具有重要的作用。色彩具有极强的表现力。比如，红色可以给人温暖、热情、活 泼、刺激和愤怒的感觉，象征着喜庆、光明、勇敢、吉祥或危急、警觉等。黄色给人温 河北大学文学硕士毕业论文 暖、明快、高贵的感觉，象征着希望、幸运、庄严与智慧。紫色给人忧郁、神秘、安崔 和委婉的感觉，象征着高贵、庄重、神圣、渴望或不安。绿色给人安静、清新、愉快、 舒适的感觉，象征着春天、希望、青春与新生。白色给人雅致、无邪、清静和朴素的癌 觉，象征着光明、纯洁、高尚与博爱。黑色给人阴森、黑暗、恐惧的感觉，象征着死亡、 黑夜、庄严和罪恶。不同的颜色给人不同的感觉，具有不同的意义。艺术家们利霹 色彩的特性，描绘出美丽动人的图画。不同的艺术家对色彩的运用手法也不尽相同。在 西方绘画中，“古典派一般是画好素描后再填上颜色，浪漫派直接用色彩造型，印象泖 注重光色关系，不再用固有色作画，后印象派则强调用色彩来直抒胸臆。现代绘画中， 色彩的地位越来越突出，表现派、抽象派等甚至把色彩作为主要的视觉艺术语汇。”“2 m 后印象派画家凡高尤其热爱色彩，强调色彩的神韵及其象征意义。凡高曾经说过：“戈 了更真实地表达我见到的东西，我更自由地运用色彩，使其更具表现力。”凡高追求用 色彩的独特效果表现内在的情感精神。 凡高把色彩观念从物转向人。他的人物画老农夫、邮差一鲁兰、自画像、市 场，风景画安格罗瓦桥、海边的渔船，景物画夹竹桃、雏菊与秋牡丹、高 更的椅子等等，不管是画人、画景，还是画物，色彩的形式美和意境美都得到了高度 的结合。凡高的每一幅作品都倾注了自己全部的心血，每一幅画都是艺术家情感的表 达和人类精神生活的展现。这里不但有爱，有欢乐，还有痛苦和悲哀。他通过不同 鲜艳颜色的平涂，赋予绘画一种平面性、装饰性和表现性。 凡高善于使用高纯度的颜色和补色作画，喜欢用黑色或深色勾边。其的作品色彩 强烈。凡高纯色的运用是绘画艺术的一个大革命，在他之前，没有一个画家敢于直接 将纯色大面积应用到画布上，而他完全用纯的光谱色作画，代替了以往画家对于色调的 依赖。凡高认为用原色作画，最能表达他的内心世界。 通过对色彩的研究，凡高认为，色彩的明亮程度是通过比较显现出来的。所以他 常常运用强烈的互补色构成对比色调。譬如，通过红与绿、橙与蓝、黄与紫等大小不同 面积的搭配，形成对比强烈、色彩鲜明、和谐统一的视觉效果。以对比色为主的色彩结 构常常产生醒目、艳丽、浓烈、丰富的感觉，以调和色为主的色彩结构会产生高雅、含 蓄、稳重、古朴与柔和的感觉，以类比色为主的色彩结构则产生神秘、华贵、辉煌的感 觉。不同的色彩组合，可以产生不同的美感效果。互补色最大的特性就是当一对互补色 一1 2 第2 章凡高绘画艺术中的表现性 并列时，能够引起人们最大的满足和平衡的感觉，一种对立的平衡。 夜间的咖啡馆( 见图1 ) 是一幅以环境来衬托对象的画。色彩浓重，笔触粗犷。 凡高用红和绿两个互补调子来表现一对情侣的爱情。这种调和对比，紧密相联的色调 造成了感人的力量。红和绿两个互补色调， 要么相互对立，要么相互融合，黑色、橙黄 穿插在红绿之中。红色，代表着血性、激情、 疯狂；绿色代表着生命、渴望；黑色代表着 黑夜、恐怖、毁灭；橙黄代表着能量空虚、 迷茫，几种颜色剧烈的对抗，增强了色彩的 精神性。弹子台的绿色和灯光的橘黄色，在 红色墙壁、绿色天花板的映衬下相互交织在 一起，屋内充斥的紫色和蓝色交叉产生郁闷图1 夜间的咖啡馆 感，与角落中人物的红绿两色，形成鲜明的 对比。身穿白色外衣的顾客，在错综复杂的光色中，变成了柠檬黄和淡绿色。所有这一 切营造出一种梦幻般虚无飘渺的氛围。凡高告诉弟 弟：“我画夜间的咖啡馆是想表现一种想法，即 所谓的咖啡店就是让人沉沦、发狂和犯罪的场所。” 凡高用这种对比强烈的色调造成了感人的力量。这 不单纯是色彩技巧问题，而是揭示出绘画形式和人类 情感精神之问存在的直接联系。红色和绿色表现的是 人的可怕的激情，使画面产生既强烈又神秘的色彩效 果。凡高在书信中曾经提到，其实这家咖啡馆内到 处都是灰色的。这幅画中没有地道真实的色彩，是凡 。；。高给予了它色彩与精神。在这些不真实的色彩中， 图2 耳朵上扎绑带叼烟斗的自画像 一 暗含着一种情感力量。 耳朵上扎绑带叼烟斗的自画像( 见图2 ) ，这幅画是凡高在与高更发生不愉快的 事情之后，一怒之下，割下自己的耳朵，被人们当作疯子以后画的。当时，他既懊悔不 应该有企图杀高更的行为，又对人们的不理解，感到非常的苦闷和无奈。凡高通过背 河北大学文学硕士毕业论文 景的红色与衣服、眼睛的绿色，背景上部的橙色与帽子的蓝色，两组互补色的强烈对比， 令画面色彩强烈，充分表达了艺术家当时懊悔、苦闷与无奈的心情。凡高的神情有些 呆滞，从容地吸着烟斗，袅袅的烟雾缓解了画面的紧张感。这幅画中的橙、蓝、红、绿 四种颜色表现出既对立又和谐的色彩效果。 凡高不落俗套，另辟蹊径，使用其他画家很少使 用的颜色，如黑色、普鲁士蓝、孔雀蓝、孔雀绿等。 他说：“为什么不用普通的象牙黑去画这所谓治安法 官，不用一般的纯白色去画他手中的那本书呢? 日本 画家通常不理睬环境影响色，而采用色彩平涂法，加 强富有表现力的线条，来展示运动和形体。只要说明 黑色和白色也是色彩就足够了。在许多情况下，它们 本来就是被当成色彩的，它们之间的对比，也和绿色 与红色之间的对比一样引人注目。”“” 图3 阿尔女郎 阿尔女郎( 见图3 ) 这幅画，凡高以衣服和头 发的大片黑色为基调，与背景的黄色形成对立。在油画中，通常提到黑色或黄色时，是 图4 三只鸟窝 般的衬底中，而不是在大自然的环境中 见到的是鸟，而不是鸟窝。 指它的调子，而在凡高的这幅肖像画上 已成了明确的颜色。阿尔女郎是凡高 通过黑色、黄色来简化形，不求体现立体 感，产生平面化效果的一幅类似东方绘画 的杰作。当有人赞扬这幅画色彩的平面性 时，他认为这不是自己创造的特色，而说 是模特本身提供的颜色。 在三只鸟窝( 见图4 ) 中，凡高 是用黑色作背景。在一片黑色的背景下， 衬托出几只鸟窝。这幅画中，凡高想在一 来表现物体。他认为，在自然的环境中，我们 凡- 高并不力求精确地再现眼前的一切，而是运用色彩表现自我。他追求用色彩的 1 4 第2 章凡高绘画艺术中的表现性 独特效果表现内心的感受。“在我处理色调时，使色调跟描绘对象保持着一定联系，一 定的正确性。我画写生画，就是为了不干出蠢事来，为了保留合理成分；但是我不太计 较我的色彩是不是跟它在实物上完全一样，只要在我的画布上看起来美跟它在实物 图5 加歇医生 上看起来一样美就行了。”凡高不是用真实的色彩来 表现对象，而是用富于表现性的主观色彩来表达自己 的感受。他大胆地夸张色彩产生的调和或不调和的效 果。为了使画面区别于照片，尽量夸张眼里本质的东 西。”3 比如，凡高在画肖像画时，先尽可能照原 样把人物画出来，完成作品时，再依照自己的感受运 用色彩，变成一个随心所欲的着色家。凡高曾经说过： “我想画一位画友的肖像，此人富于幻想，喜欢象夜 莺歌唱那样工作，这就是他的性格。我要在画上 赋予我本人的评价以及对他的爱。现在我要做一 名主观任意的色彩家。我夸张他的头发的金黄，甚至 还调入橙黄色，采用各种铬黄和淡柠檬黄。“”“我想让我那些表现男人或者女人的 画中，透出一种永恒的东西，这种永恒将 通过色彩和光的神秘颤动来表达。这种以 光环来象征的永恒的东西背后，实际上就 是所谓的思想和灵魂。创作有思想和灵魂 的肖像，是我毕生追求的目标。”4 ”“”“1 加歇医生( 见图5 ) 这幅画，凡 高采用夸张的色彩表现人物的头发。画家 使医生的头发成为黄色，橘黄色和铬黄与 柠檬黄混合的颜色，在白色帽子的衬托下，图6 艺术家在阿尔的卧室 醒人眼目。凡- 高利用平涂的手法，把普通 房间的墙壁处理成无限空间的形式，并且把画面的背景处理成蓝色。黄色的头发在深蓝 色背景的衬托下，产生了一种深蓝夜空中闪烁的星星的效果。凡高通过色彩的夸张， 表达了他对对医生的称赞和爱意。 河北大学文学硕士毕业论文 艺术家在阿尔的卧室( 见图6 ) 这幅画中，起主要作用的是色彩。淡紫色的墙壁， 淡红色的地板，黄色的床和椅子，绿色的窗子，橙黄色的梳妆台，蓝色的脸盆，以 其单纯化的色彩、薄色平涂的手法，造成一种宁静和睡眠的气氛。 凡高非常喜欢向日葵，他把向日葵当作自己的崇拜物，一生创作了大量以向日葵 为题材的作品。凡高到了阿尔之后，租了一问黄色的房子，他邀请高更也来这里画画。 为了迎接高更的到来，他画了十二幅向日葵的油画，挂在喷成黄色的墙上。高更来到阿 尔，看了这些画，非常高兴，称赞它们是真正的花。高更还画了正在创作向日葵的凡 高。 图7 向日葵 以大面积明黄色为背景的向日葵( 见图7 ) ，便 是其中一幅成功之作。这幅画中的笔触有力、色彩强 烈、形象扭曲而强劲，这些要素都代表了凡高的绘画 艺术特征。整幅画面色调呈黄色，给人一种光明的感 觉。这幅画用对比强烈的色块，浓重饱满的色彩，富 有装饰性的画面效果，表达了画家对生命火一样的激 情。凡高用变化丰富的黄色( 从柠檬黄到橙黄) 表 现葵花和饱满的葵子的质感，又以淡黄色作为背景来 衬托黄花，使画面显出响亮欢畅的调子。再加上一点 绿色和蓝色的对比，使画面充满动感。画面上葵花的 形象扭曲、夸张，象燃烧的火焰，他不是在表现物象的准确，而是在倾泻炽热的情感。 凡高通过这幅画，表达了他对美和光明的向往。凡高用黄色来表现自己对人类的爱、 对生活的向往和期待。画面上金黄色、象燃烧的火焰一般的色彩和线条，表现了一种生 命的狂欢和对幸福的渴望。在他笔下的向日葵有了生命和热情。向日葵就是凡高自己。 那个在太阳下旋转着的黄色向日葵就是凡高燃烧着的生命。在人生的旅程中有希望、 有绝望、有沮丧、有欢乐、有悲伤。这幅画中的向日葵形态各异，有的低着头沉思 自己的命运：有的翘首仰望，企盼光明：有的绽开笑脸，享受幸福；有的垂下花瓣盖住 了脸，像是在承受痛苦；有的弯曲着身体，像是在拼搏，在这里，黄色既代表热情 又代表受难，好似他人生的写照。从他的画中我们能够感受到一个追求真理、渴望生活 的、痛苦的灵魂，表现出凡高对大自然、对生命的热爱和歌颂。他的画给人一种生命 1 6 第2 章凡高绘画艺术中的表现性 的感动，一种力量。 尽管社会对他是那样的冷漠无情，他却始终对人类怀有诚挚的爱。飞动的笔触和欢 快的色彩，使向日葵有了生命和热情，像是燃烧的火焰。不同姿态的向日葵宁静中充满 动感，单纯中又有丰富，统一中形成多样。凡高曾经说过，自己画画时的每一笔，就 象人们谈话和写作时运用的每一个词，具有连续不断的力量。他甚至会在情感激越时忘 记自己是在作画。凡高把这幅画挂在喷成了黄色的墙上，象是一团燃烧的火，刺人眼 目。他说：“这是爱的最强光”。 2 1 2 线条、笔触的表现性 线条和笔触是绘画艺术中构成视觉艺术形象最基本的词汇，对构成画面起着重要的 作用。 线条是艺术家们所青睐的一种绘画语言。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绘画最初都足用线 条造型。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大师达芬奇曾经这样概括绘画艺术的语汇：“绘画科学首 先是从点开始，其次是线，再次是面，最后是由面规定着的形体。”“”4 线在绘画艺术 中的作用非常重要，正如法国绘画大师安格尔所言：“线是绘画的主角。”我国的国画 把线条作为造型的最基本的手段，强调其表现功能，注重线条的审美价值。中国画也可 以说是线条画。现代著名画家潘天寿讲过：“画者，画( 按：指划) 也。即以线为界， 而成其画也。”“2 ”西方，文艺复兴以前，在造型上主要是通过线条表达物体的形状。 到了文艺复兴时期，明暗法问世，画家们则运用从明到暗的色调变化，来塑造形体。0 5 1 这时的绘画是用明暗来表现线。“从古希腊人阿坡罗多便开始了明暗画法的探索，十五 世纪尼德兰画家扬凡艾克改进油画方法，用亚麻仁油或核桃油调和颜料，使之便于运 笔，层层敷设，色彩丰富，更能表现细微的明暗层次和色彩变化。十七世纪荷兰画家伦 勃朗更是善用明暗画法的圣手。”“2 ”“其实在绘画艺术中的不同形体之间、不同色块 之间的汇合处，本质上便是线条。正是线条勾勒出了事物的形貌。 笔触是又一基本的绘画语言，指绘画作品中运笔的痕迹。笔触是绘画作品中不可缺 少的部分。线条、笔触不仅能够表现事物的形貌，而且具有情感意味，能表达艺术家的 感受和意趣。保罗克利有句名言：“用一根线条去散步”，讲的就是这个道理。线条、 笔触的情感表现性是人们内在的主观情感和外在的表现形式同构对应而产生的。 1 7 河北大学文学硕士毕业论文 不同的线条、笔触样式，能够产生不同的表现性，给人不同的感受。“水平线常用 来描绘舒展、开阔、深远的场面，表现宁静、平稳的感受；垂直线令人产生伟岸、挺拔、 庄严、宏大之感；斜线则表示激荡、运动、危急、冲突等等。曲线有圆线、螺旋线、抛 物线、波纹线等。曲线与直线相比，具有柔和、流动、变化、优美等特征。同是曲线、 曲率的不同，给人的感受也不同。人们观看曲线要比直线轻快、愉悦。因此婉媚、飘逸 的画多用曲线，表示力度的画多用直线。线条在绘画中的具体运用，是千变万化的，反 映了画家们的品性、旨趣，传达出精微而丰富的意蕴、情感。”。”“法国作家西涅克曾 经说过：“表现宁静之感，一般使用平卧线，表现欢乐，应用上升线，表现忧郁，宜用 下降线，合于三者之间的线，将产生其无限变化的感觉。”国画特别讲究气韵生动，线 条的用笔有长短、粗细、浓淡、干湿、疏密、缓急、曲直之分，为的是表达出丰富 的感情意义。笔触也具有同样的道理，画家运笔时，借助颜料的薄厚、调和剂的浓淡、 落笔的轻重、运笔的快慢及点的气韵，也同样能传达出艺术家丰富的情感，表达艺术家 的心灵。 不同的艺术家，线条、笔触的表现方式会呈现出不同的面貌，构成了各异的艺术风 格。安格尔的线条精确、娴静、雍容；莫迪里阿尼的线条哀婉、德国表现主义画家的线 条张扬。德库宁的笔触外露；苏丁的笔触狂放。 凡高着重于线条、笔触的研究，对它们的情感本质极为重视。他紧紧把握住线条、 笔触的抽象审美特征，极力发挥其本身的情感表现性。他用颜料强调笔触和线的运用， 把印象派的色点扩展成色线。他的作品中，有的节奏感强，富有跳跃性；有的如火焰般 闪烁、扭动；有的形成一种色流在画面上旋转回荡，。”“使心灵世界得以直接的表达。 凡高在一封信中写道：“对于我们来说，思想的炽热，难道不比平静的毛笔更重要吗? 在这种情况下，当你在室内和户外热情迸发地工作时，难道能够保持平静和有条不紊的 描绘手法吗? 据我看，这种可能性就如同身陷重围而仍然保持剑术比赛姿态一样。” 凡高的笔法是条状的、散涂的，往往一笔涂上去就是厚厚的颜色，笔触和笔触之 间不加融合，而且色相鲜明。这种笔法显然受到印象派的影响，但不像印象派那样有优 雅轻松的感觉，而加进了自己的力度和厚度。他用笔粗犷、豪放，充满运动感和紧张、 强烈的节奏感。透过凡高的作品我们可以感受到他创作时的激情和紧张，在他的笔下 一切都不停的运动着，充满了生命的张力。 1 8 第2 章凡高绘画艺术中的表现性 凡高把油画中线条、笔触的表现力提高到一个新的境界。他用笔粗犷、豪放，作 品中的线条、笔触充满了表现力，显示出韵律感、节奏感、运动感和厚重感，给人以美 的联想。在凡高的笔下，树木是挣扎的、庄稼是燃烧的、土地是翻腾的。他通过 直线、曲线、螺旋线等不同形式的线，组成了不同形式结构的特征，来充分表现自己的 情感。他说：“把人对于对象感觉的真诚画出来，难道这不是情感吗? 这种感情有时会 图8 鸢尾花 强烈到使人们在画画时忘掉自己是在画 画。” 鸢尾花( 见图8 ) 中的花叶与茎轮 廓清晰，线条明显。有些地方用深色勾画了 边缘。表现叶子的线条虚实结合，层次感鲜 明，有远有近，有直有曲。勾勒出栩栩如生 的一丛鸢尾花。交错的线条表达了艺术家内 心情感的躁动。 古典主义绘画中见不到明显的线条与 轮廓，色域渐次融合，好似烟雾交融。而在凡高的作品中线从画面中凸显了出来，清 晰可见，其中交融着情感、表现出个性。传统写生意义特有的写实再现，被一种情感表 现所代替，被一种勃勃生气所灌注。凡高总是极力捕捉那些最主要、最有特征和最具 表现力的线条，用最少的笔触表现事物的关 键部分。 太阳下的橄榄树( 见图9 ) ，这幅画 大量运用了小笔触和曲线条，几乎没有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