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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合命题推理的发展性实验研究 摘要 本研究由 两个实验组成，系统地探讨了9 - 1 1 岁的儿童，少年和成年人的复 合命题推理能力的发展水平和特点，以及其影响因素。 结果表明: ( d被试的复 合命题推理能力是随 年龄的 增长有很大程度的 提高的。 表现为: 儿童组被试已 开 始形成了简单的复合命题推理能力; 到了少年阶段， 被试的复合命题推理能力出 现转折: 到了成年阶段， 达到质的飞跃。 ( 2 ) 在复合命题推理领域证明了心理模 型理论的正确性， 即: 单模型问 题推理易于双模型问 题推理， 双棋型问 题推理又易 于三模型问题推理， 而且模型问 题推理能力是呈发展趋势的。( 3 ) 在具体运算阶 段的儿童也能进行些简单的复合命题推理， 这对皮亚杰的儿童发展阶段论的某些 观点进行了质疑。 ( 4 ) 不同的格式类型、 性别对被试的复合命题推理能力有着显 著的影响。 而材料性质对被试的复合命题推理能力的影响体现在阶段性上， 它只 对儿童阶段的被试有影响，而对少年阶段和成年阶段的被试影响却不大。 关键词:演绎推理复合命题推理心理模型理论儿童发展阶段论 复合命题推理的发展性实验研究 a b s t r a c t t h e r e s e a r c h w a s c o m p o s e d o f t w o e x p e r i m e n t s . t h e a i m w a s t o e x p l o r e t h e p r o p o s i t i o n a l r e a s o n i n g a n d t h e i n fl u e n c in g f a c t o r s o f c h il d r e n 9 - 1 1 y e a r s o f a g e , a d o t e _% -t a t q a n d a d 3 1 h % t h e r - 1 1 - a r e a s w n ws : 1 . t h e r e w a s a s i g n i f i c a n t d e v e lo p m e n t o f a b i l it y fr o m c h i l d h o o d t o a d u l t h o o d . t h e y o u n g e s t s u b j e c t s b e g a n t o f o r m t h e a b i l i t i e s o f t h e p r o p o s it i o n a l r e a s o n i n g , w h i l e t h e o l d e s t s u b j e c t s a c h i e v e d q u a li t a t i v e f li 沙t . 2 . o u r f i n d i n g c o r r o b o r a t e d t h e m o d e l t h e o r y 加t h e p r o p o s i t i o n a l r e a s o n i n g , t h a t i s : o n e - m o d e l p r o p o s i t i o n a l r e a s o n i n g w a s e a s i e r t h a n t w o - m o d e l a n d t h r e e - m o d e l r e a s o n in g . r i r t h e r m o r e , t h e a b i li t y t o m o d e l r e a s o n in g d e v e lo p e d a s t h e a g e s w e n t u p . 3 . t h e c h il d r e n i n t h e p e r i o d o f m a t e r i a l o p e r a t i o n c o u l d w o r k a t s o m e s i m p l e d e d u c t i v e r e a s o n i n g , w h i c h w a s c o n t r a r y t o t h e c l a i m s o f p i a g e t . 4 . d i ff e r e n t f o r m a t s , g e n d e r s h a d a n i n fl u e n c e o n p r o p o s i t i o n r e a s o n in g o f t h e s u b j e c t s . b u t t h e e ff e c t o f m a t e r i a l c h a r a c t e r w a s b a s e d o n t h e p h a s e s ; i t o n l y a ff e c t e d t h e s u b j e c t s i n t h e c h i l d h o o d . k e y w o 川s : d e d u c t i v ep r o p o s i t io n a l r e a s o n in g , m e n t a l m o d e l t h e o r y , t h e p i a g e t s t h e o r y 复合命题推理的发展性实验研究 第一部分 文献综述与问题提出 1 引言 自 从g r e e k s 把人类定义为“ 理性的动物” ， 推理能力就一直被认为是人类智 力的一个独特属性. 推理作为人类的高级思维活动， 在人类认知世界的过程中起 着重要作用， 它是许多学科所共同关心的问题。 心理学也一直把它视为自己的一 个重要研究领域， 并且对人类各种推理能力的发生、 发展的 研究也取得了丰硕的 成 果 复 合 命 题 推理 ( p r o p o s it io n a l r e a s o n in g ) 是 演 绎 推理的 一 种形 式， 对 成 年 人 复合命题推理能力的研究自 皮亚杰以来就一直没有间断过， 但研究的角度随着心 理学的发展发生变化。 起初的研究重在探查成年人复合命题推理能力的水平， 而 很少关注儿童的复合命题推理能力。自 认知心理学产生以后， 人们开始关心推理 的 内 部 表 征 和 操 作问 题 ， 产 生了 不 少 理 论 学 派 。 目 前， 心 理 模 型 理 论 ( m e n t a l m o d e l t h e o ry ) 已 占 据了 绝 对 优 势， 并 且 在 成 人 被 试中 得 到了 较 为 一 致的 实 验结 果的 支 持， 但在儿童中进行的实验还很少。 那么， 儿童是否具有复合命题推理能力?如 有，儿童的复合命题推理能力有何特点? 儿童的复合命题推理能力是否与成人的 复合命题推理能力存在差异?儿童在推理中是否像成人样建构模型?儿童怎样 达到成人的推理水平的?如无，儿童是否以“ 全或无” 的方式进行的?关于这些 问题有关研究很少。 鉴于此， 本研究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 从发展的角度探讨儿 童、 少年、 成年人的复合命题推理能力的发展及其影响因素， 并对皮亚杰的儿童 发展阶段论和心理模型理论进行检验。 2 p i a g e t 有关儿童复合命题推理的 研究以及后人对其的质疑 复合命题推理主要包括条件推理和连接词推理。 前者又称假言推理， 关注的 是命题间的蕴涵关系或条件关系， 命题常以“ 如果那么. -. . ” 的形式进行连 接。后者又包含联言推理和选言推理， 分别以“ 和” 和 “ 或” 等的连词连接命题。 p ia g e t 认为 ;逻 辑思 维 是 智 力的 最高 表 现， 儿 童 经 历了 若 干阶 段的 发 展， 进入 形 式 运算阶段， 标志着逻辑思维的形成， 这里的形式运算是以命题的形式进行的运算， 一般要到1 2 岁才达到这个阶段。 p i a g e t 强调 逻辑 在推理中的 作用， 他像 亚里士多 德和很多 其他的 哲学 家和 心 理学家一样， 相信逻辑规则反映了思维的规则。 他认为“ 推理只不过是条件计算 而已 ” ( i n h e l d e r 逻 辑思 维 是 智 力的 最高 表 现， 儿 童 经 历了 若 干阶 段的 发 展， 进入 形 式 运算阶段， 标志着逻辑思维的形成， 这里的形式运算是以命题的形式进行的运算， 一般要到1 2 岁才达到这个阶段。 p i a g e t 强调 逻辑 在推理中的 作用， 他像 亚里士多 德和很多 其他的 哲学 家和 心 理学家一样， 相信逻辑规则反映了思维的规则。 他认为“ 推理只不过是条件计算 而已 ” ( i n h e l d e r 张 庆 林 等1 9 9 7 , 1 9 9 8 ) . w illi a m p e r r y 等 人 也 对皮 亚 杰的 将1 5 岁 定为 思 维 成 熟 期的 理 论 提出 了 质 疑。 他 们认为， 1 5 岁并不一定是思维发展的成熟年龄， 形式运算思维也不是思维发展 的 最后阶段。 p ia g e t 重 视 儿 童的 思 维 能 力的 发 展， 也 关 注 形 式 运 算阶 段 儿 童的 复 合 命 题 推 理能力的发展， 而且， 对儿童的不同 年龄发展阶段卓有贡献， 但却没有对儿童推 理的内 部机制提出更多的实验研究。 在此之前， 对复合命题推理能力的 研究， 一 般仅仅限于儿童是否有这种推理能力， 还有什么时候出现这种能力， 但随着认知 心理学产生以 后， 人们开始关注复合命题推理的表征和内 部操作问 题。 关于儿童 演绎推 理能 力的获 得， 有四 种 观点: 第一种 是操作学习 理侧i s ， 这种 观点 主张 逻 辑推理的能力， 是在传统的学习中 通过操作获得的。 例如儿童在学习活动中 通过 概括化和具体化等操作， 逐步获得各种逻辑推理能力。 第二种来源于皮亚杰， 他 认为逻辑思维是智力的最高表现， 个体通过同 化和顺应的平衡机制获得逻辑推理 复合命题推理的发展性实验研究 能力。 儿童经历了 若干阶段的发展， 进入形式运算阶段， 标志着逻辑思维的形成。 这里的形式运算是指以 命题形式的 运算， 一般要到1 2 岁才能达到这个阶段2 1 第三种观点为心理规则理论， 主张演绎推理能力依赖于天生具有的心理规则， 是 一种先验论的 观点7 1. 第四 种是心理模型理论， 认为演绎推理能力的获得依粗于 语义的掌握和反例的搜索能力的发展。 随着认知心理学的兴起， 在这四 种观点中， j o h n s o n - l a u d 提出的心理模型理论是目 前推理的最重要的心理学理论之一， 它解 释了 人的认知过程， 并且带来了 推理的内 部表征的 一场革命。 从它的提出到 现在， 仅仅短短的十几年时间， 但是， 心理模型假设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在认知科学领 域中， “ 心理模型” 这个词的影响之大仅仅次于“ 产生式语法” 。 在很短的时间里， 心理学家就达成了一个 “ 推理是通过建构心理模型而完成” 的共识，很少再有心 理 学 家对 心 理 模 型 理 论 持 怀 疑 态 度 ( l u c a b o n a t ti . 1 9 9 4 ) 0 那 么， 心 理 模 型 理 论 到 底是如何解释推理的呢? 3心理模型理论 心 理 模型 理 论 ( j o h n s o n - l a ir d 1 9 8 3 ; j o h n s o n - l a ir d 其次， 人们试图形成个关于所建构模型的简练的描述，这种描述通常提示着某个结论， 如果没有这种结论， 他们就会做出由前提得不出任何结论的判断; 最后， 被试试 图 通过建构关于前提的 其他模型来对这一结论进行证伪， 如果他们能建构其他的 模型， 谨慎的推理者就会返回到第二个阶段， 试图发现是否有在所有建构的模型 中 都 正 确的 结 论， 这 样反 复 进 行 下 去， 以 穷 尽 所 有 可 能的 模 型 ( 如图1 ) 。 由 此 可 见， 一个真实的结论不是在逻辑原则的基础上做出的， 而是基于语义原则. 所有 上 述 推 理的 过 程 均 依 赖于 工 作 记 忆的 有限 容 量 ( 王 ft. 汪 安 圣， 1 9 9 2 ) 0 复合命题推理的发展性实验研究 能力。 儿童经历了 若干阶段的发展， 进入形式运算阶段， 标志着逻辑思维的形成。 这里的形式运算是指以 命题形式的 运算， 一般要到1 2 岁才能达到这个阶段2 1 第三种观点为心理规则理论， 主张演绎推理能力依赖于天生具有的心理规则， 是 一种先验论的 观点7 1. 第四 种是心理模型理论， 认为演绎推理能力的获得依粗于 语义的掌握和反例的搜索能力的发展。 随着认知心理学的兴起， 在这四 种观点中， j o h n s o n - l a u d 提出的心理模型理论是目 前推理的最重要的心理学理论之一， 它解 释了 人的认知过程， 并且带来了 推理的内 部表征的 一场革命。 从它的提出到 现在， 仅仅短短的十几年时间， 但是， 心理模型假设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在认知科学领 域中， “ 心理模型” 这个词的影响之大仅仅次于“ 产生式语法” 。 在很短的时间里， 心理学家就达成了一个 “ 推理是通过建构心理模型而完成” 的共识，很少再有心 理 学 家对 心 理 模 型 理 论 持 怀 疑 态 度 ( l u c a b o n a t ti . 1 9 9 4 ) 0 那 么， 心 理 模 型 理 论 到 底是如何解释推理的呢? 3心理模型理论 心 理 模型 理 论 ( j o h n s o n - l a ir d 1 9 8 3 ; j o h n s o n - l a ir d 其次， 人们试图形成个关于所建构模型的简练的描述，这种描述通常提示着某个结论， 如果没有这种结论， 他们就会做出由前提得不出任何结论的判断; 最后， 被试试 图 通过建构关于前提的 其他模型来对这一结论进行证伪， 如果他们能建构其他的 模型， 谨慎的推理者就会返回到第二个阶段， 试图发现是否有在所有建构的模型 中 都 正 确的 结 论， 这 样反 复 进 行 下 去， 以 穷 尽 所 有 可 能的 模 型 ( 如图1 ) 。 由 此 可 见， 一个真实的结论不是在逻辑原则的基础上做出的， 而是基于语义原则. 所有 上 述 推 理的 过 程 均 依 赖于 工 作 记 忆的 有限 容 量 ( 王 ft. 汪 安 圣， 1 9 9 2 ) 0 复合命题推理的发展性实验研究 前提和一般知识 假定的结论 有效性检验:搜寻能证实该结论为假的其它可能的结论 有 效 结 论 图1 心理模型理论提出的演绎推理的三个阶段 心理模型这个概念在推理和语言理解领域是一个很重要的名词， 但其核心含 义 却 很 简 单: 心 理 模型 是一 个 真实 的 或 想 象的 事 件 状 态的 类 似 表征 ( a n a lo g r e p r e s e n t a t io n ) . 类 似 表 征 与 命 题 表 征 相比 较 而 言 ， 它 不 含 有 人 为 结 构 ( a r b it r a r y s t r u c t u r e ) . 类 似 表 征的 结 构 与 被 表 征 的 事 件 状 态 是 相 似 的 。 心 理 模 型 表 征的 是 事 椒世 界 ) 的 结 构， 这与 表 象 理论 不同 ， 表象 理 论中 的 表 象则 是 事 物的 知觉 相 关 物。 心理模型理论认为人们对推理的加工是以心理模型为基础的， 而非以命题表征为 基础， 但心理模型理论并不反对命题表征， 它把命题表征看成是某种加工的输入， 人们根据这种加工而建立起与言语所描述的情境相符合的心理模型。 一直以来， 关于推理是依 据形式规则理论还是心理模型理论的争议， 主要有 以 下三点支持心理模型理论: 首先，心理模型理论比 形式规则理论有更广阔的 视 野。 心 理 模 型 理 论 解 释了 推 理 者 怎 样 得出 必 然正 确 结 论 ( n e c e s s a r i ly t r u e ) 、 很 可 能 正 确 结 论 ( p r o b a b l y t r u e ) 、 可 能 正 确 结 橄p o s s i b l y t r u e ) 。 其 次， 在 无 效 判 断 上 ， 心理模型理论用一种很简单的方式进行了 解释: 假如有一个前提错误的 模型， 则 它的结论就是无效的。 最后， 在对系统误差的阐述上， 心理模型用关于推理者建 构的内 部模型来解释， 它预期错误的结论与 前提是趋于一致的， 并不是与前提不 符合， 错误的原因在于推理者仅仅根据前提的某些可能的模型得出结论， 而没有 复合命题推理的发展性实验研究 考虑结论是否在所有可能的模型中正确。 目 前建立在推理的形式规则基础上的理 论， 并没有系统地对错误结论的特征进行预测。 关于推理， 心理模型有三个主要预言: 首先， 依赖于一个模型的推理将会比 依赖于多 模型的 推理容易， 即: 模型理论认为演绎推理的 难度是由 人们所需要建 构的模型数目 决定的， 模型数目 越多， 任务难度越大。由 此看出， 单模型问 题的 推理者将有可能更快地得出结论，并且他们将更有可能得出正确的结论; 而以 形式规则为基础的理论认为， 演绎推理的难度取决于推理步骤的长短: 第二， 系 统误差可能是与前提的内 部模型相一致的; 第三， 知识能影响推理的过程。 假如 推理是依赖于推理规则的形式过程， 那么知识就能影响前提的解释， 但是， 一旦 他们的 逻辑形式已 经在心理上被表征， 他们就不能影响 推理过程本身。 相反， 假 如推理是基于模型的语义过程， 那么， 知识就能影响推理过程。 o a k h i l l , g a r n h a m , j o h n s o n - l a i r d 已 取得大量证据来支持后种说法。 由 此可见， 心理模型假设一产生就引 起了 心理学家的 广泛关注， 因为 它提供 了 一种探查推理的内部表征本质的新思路， 于是， 人们开始在推理的各个领域对 心理模型假设进行验证。 在关系推理中， j o h n s o n - l a i r d 的空间关系推理研究支持了心理模型理论的假 设:多模型问题的推理比单模型问题难。 他们发现:单模型问题的反应正确率 ( 7 0 % ) 最 高， 其 次 是 有 有 效 答 案 的 多 模 型问 题 ( 4 6 % ) ， 没 有 有 效 答 案 的 多 模 型问 题 的 反 应正 确 率 最 低 ( 8 % ) o s c h a e k e n 等 重 复 验 证了 单 模 型 和多 模 型 在 关 于 时 间 关 系推理的差异，随后也验证了当时间关系是由时态和项目 的位置先后隐含出来 时，也出 现了 这种差异; 在范畴三段论推理中， b r u n o q b a r a 等研究了9 - 1 0 岁 儿童， 青少年和成年人的 三段论推理的发展151 。 他们使用了5 种不同的 推理任务 来检验了5 种三段论推理的发展因素， 分别为: 关于“ 一些” 、 “ 所有” 等量词的 理解: 大小前提意义的整合: 搜索反例;图像的识别: 工作记忆处理空间。 结果 表明 ， 低 龄 的 被 试 仍 可以 很 好 地 完 成 单 模 型 的 三 段 论 ( 不同 于i n h e ld e r 在量 词 推 理中 ， j o h n s o n - l a r d 和t a b o 喊1 9 8 9 ) 在实 验中 证 实了 单 模 型的 多 量 词 推 理比 多 模型 的 多量词推理更容易;在以否定词和诸如“ 如果” 、 “ 或” 、 “ 和” 等连词为基础的 命 题 推 理中 也 证 实了 心 理 模 型 理 论。 j e a n - b a p t is t e v a n d e r h e n s t 对 心 理 模 型 理 论 进 行了 补 充， 突出 推理 任 务中 关 键 性 前 提对 推 理的 影 响， 并 且 他 们 ( 1 9 9 9 ) 发 现关 键 性前提在最后位置的 双模型问 题的 难度与单模型问 题一样， 这表明问 题的 模型数 量并不是预测问题难度的唯一因素。 他认为前提与问 题的相关程度影响着问 题的 解决， 这是对心理模型理论的 一个补充。 另外， 神经心理学领域也有实验结果支持心理模型理论。 由于心理模型理论 复合命题推理的发展性实验研究 主张推理的主要成分是非言语性的， 需要根据对前提的理解构建与情境结构相符 的心理模型， 所以，该理论认为大脑右半球应当在推理中起重要作用。 w h it a k e r ( 1 9 9 1 ) 及 其同 事 所 进 行的 条 件 推理的 实 验 研究 可以 说 是 对心 理 模型 理 论 最有力的支持。 当 然， 并 非 所有 实 验结 果 都 支 持、 认同 心 理 模 型 理论. 方 格 等 ( 1 9 9 9 ) 在时 间 推理研究中就未发现单模型问题与多模型问 题的难度差异。 胡竹著等人的知识和 试题双重结构模型中， 对心理模型、 知识和试题双重结构模型进行了 一些比 较， 结果表明: 在纯形式和正确的 前提内 容两种条件下，心理模型的 观点得到验证， 但心理模型理论无法解释形式对、内容错的条件下的实验结果4 1 虽然， 心理模型理论在演绎推理心理学中得到了广泛的证实， 但该理论的主 要是以 成人为被试， 适合成熟水平下的推理， 在儿童中的实验数据还很少。 那么， 儿童在推理中， 是否构建心理模型? 在构建心理模型的过程中是否有自己的特点? 儿童是怎样达到成人的推理水平的? 这些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 4有关复合命题推理及其研究现状 复合命题推理包括假言推理和连接词推理。 对复合命题推理的 研究， 国内外 均很少。 反而， 大多数研究都集中到假言推理上， 少数研究涉及连接词推理。 首 先，我们来看下在假言推理上的研究。 4 . 1 假言推理 假言推理的研究把焦点放在四种主要推理上: 肯定前件式:如果a , 那么b , a 因此 b e 否定后件式:如果a那么b , b不发生， 因此a不发生。 肯定后件式;如果a那么b , b 因此 a。 否定前件式:如果a那么b a不发生 因此b不发生。 这里， 肯定前件式和否定后件式推理是有效推理。 如果前提条件被理解为充 分必要条 件， 肯定后 件和否定前 件推理也 是有效推理 ， 否则是无效的。以m p s 和 复合命题推理的发展性实验研究 主张推理的主要成分是非言语性的， 需要根据对前提的理解构建与情境结构相符 的心理模型， 所以，该理论认为大脑右半球应当在推理中起重要作用。 w h it a k e r ( 1 9 9 1 ) 及 其同 事 所 进 行的 条 件 推理的 实 验 研究 可以 说 是 对心 理 模型 理 论 最有力的支持。 当 然， 并 非 所有 实 验结 果 都 支 持、 认同 心 理 模 型 理论. 方 格 等 ( 1 9 9 9 ) 在时 间 推理研究中就未发现单模型问题与多模型问 题的难度差异。 胡竹著等人的知识和 试题双重结构模型中， 对心理模型、 知识和试题双重结构模型进行了 一些比 较， 结果表明: 在纯形式和正确的 前提内 容两种条件下，心理模型的 观点得到验证， 但心理模型理论无法解释形式对、内容错的条件下的实验结果4 1 虽然， 心理模型理论在演绎推理心理学中得到了广泛的证实， 但该理论的主 要是以 成人为被试， 适合成熟水平下的推理， 在儿童中的实验数据还很少。 那么， 儿童在推理中， 是否构建心理模型? 在构建心理模型的过程中是否有自己的特点? 儿童是怎样达到成人的推理水平的? 这些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 4有关复合命题推理及其研究现状 复合命题推理包括假言推理和连接词推理。 对复合命题推理的 研究， 国内外 均很少。 反而， 大多数研究都集中到假言推理上， 少数研究涉及连接词推理。 首 先，我们来看下在假言推理上的研究。 4 . 1 假言推理 假言推理的研究把焦点放在四种主要推理上: 肯定前件式:如果a , 那么b , a 因此 b e 否定后件式:如果a那么b , b不发生， 因此a不发生。 肯定后件式;如果a那么b , b 因此 a。 否定前件式:如果a那么b a不发生 因此b不发生。 这里， 肯定前件式和否定后件式推理是有效推理。 如果前提条件被理解为充 分必要条 件， 肯定后 件和否定前 件推理也 是有效推理 ， 否则是无效的。以m p s 和 复合命题推理的发展性实脸研究 b r a i n e 为代表的理论家认为， 无效的假言推理是没有规则的， 因为 其得出的结果 可以 受 到 额 外 前 提 条 件 ( 另 一 种 可能的 前 提 ) 所 抑制。 例如: 如果他去了钓鱼，那么他晚餐有鱼吃。 如 果 他 买 鱼， 那 么 他晚 餐 有 鱼吃 。 ( 另 一 种 可 能的 前 提 ) 他晚餐有鱼吃。 另一种可能的前提抑制了推论出“ 他去了钓鱼” 的结论. 然而，模型理论家 b y r n e 的 一 个实 验研究， 证明了 额 外的 前 提条 件也能 够抑制 有效的 推理i f 。 如: 如果他去了钓鱼，那么他晚很有鱼吃。 如果他去了捕鱼，那么他晚食有鱼吃。 他去了钓鱼。 这 里， 额 外前 提 条 件同 样 抑制了“ 他 晚 餐 有 鱼吃” 的 结 论. 由 此b y r n e 推 论 认 为， 不 但 无 效 推理 没 有 心 理 规 则， 有 效 推 理 也 ( 肯 定 前 件 式 ) 也 没 有 心 理 规 则。 这 就 是 假言 推 理中 的 抑制 效 应. 而t h o m p s o n 则 认为 假言 推 理的 这种 抑 制 效 应 6 是通过损害前件和后件的充分性和必要性来实现的。m a r k o v it s 和他的同事使用 不同的 方法也证实了 这种抑制效应的存在门 ， 他们让推理者自 发相处额外前提条 件，而不是事先有实验者设计安排好。 国 外学者t a p l i n 等1 9 7 4 年的 研究发现，低龄的 儿童常把充分或必要条件的 假言推理当作联言推理: 稍大的儿童有把它们当作充分必要条件推理， 进入青少 年 和 成 年 才 能 够正 确 地 进 行 充分 或 必 要 条 件的 推 理 $ 1 o s lo u t s k y 和m o r r is 观 察 发 现， 对于多条件复合推理 ， 如双条件复合推理，儿童常常忽略第二个子句的前提 条件， 把原来多模型的前提变成单模型。 另外， 还发现儿童最可能忽略的是重言 式或矛盾的条件， 在选言推理和联言推理中很少发生这种情况。 即使成人在面对 一个复杂的复 合命题推理中， 也常常把假言推理当作联言推理。如把 “ 如果a 那么2 ， 或者如果b 那么3 - ，当 作“ a和2 ，或者b 和3 。因为这两个复合命 题的 心理模型是一样的。 r i c h a r d s o n 和o r m e r o d 研究了 从假言到选言和从选言到 假言的直接推理1，1 。 他们认为心理模型理论很好地解释他们的结果。 推理者进行 推理时， 会构建一个最经济实用的模型。 这个最经济的模型既便于降低工作记忆 的负荷，也足以构成一般推理的基础。 国内 学者对假言推理的研究主要集中 在充分条件推理上。 在实证研究上， 如2 0 世纪8 0 年代， 李丹与张福娟、 金渝等人合作率先进行的实验研究 儿童演 绎推理特点再探一假言推理 ， 他们认为1 0 . ，由 于年幼儿童惯于作单一联系的 逆 反推理， 往往对事物的蕴涵关系容易作绝对的肯定或绝对的否定判断， 也就是说 他们经常把充分条件或必要条件的联系当作必要充分条件的联系， 因此， 他们试 图选用一些反映事物间蕴涵关系的2 0 个不同内容的命题来考察儿童这种演绎推 复合命题推理的发展性实验m究 理能力的发展， 结果表明， 无论是对充分条件还是必要条件的假言推理， 在所测 范围内 都显示出 随年龄的 增长而增长的趋势. 虽然他们的 研究对探查儿童的假言 推理能力具有重要的价值， 但他们所研究的被试的代表性不强， 只是局限在年幼 儿童上。 进入2 0 世纪9 0 年代， 西南师大心理研究所思维研究室的一批学者展开了 对 演绎推理的心理学研究。 邱玉辉等人的 演绎推理新模式的实验研究 和张庆林 等人的 条件推理中的命题语义加工 首次对西方心理学家关于人是怎样进行推 理的进行解释时 所提出的四 种主要理论作了 简要介绍 1 1 1 。 尽管他们率先提出了 假 言推理的内部机制问 题， 但他们缺乏从发展的角度研究对条件推理能力。 到了2 0 世纪9 0 年代中后期以及2 1 世纪初期，人们加大了 对假言推理的研 究。 如: 研究生丁月华的硕士论文 关于条件三段论推理加工过程的研究 一文 提出 1 2 1 ，不同的年级、不同的题目 类型、 激活程序对被试推理的影响不同， 有 时， 促进推理成绩的提高， 有时对被试的推理起千扰作用; 西南师大研究生刘茨 的 硕士 论文 充分条 件假言 推理的发展 性研究 一文指出 1 3 1 ， 充分条 件假言 推 理能力一直在发展，在1 2 岁和1 4 岁学生间有一个迅速的增长，1 4 岁之后的发 展规律较为缓慢， 并且还认为内容和格式对推理都产生影响作用， 这种作用的大 小随年龄增长而变化很大;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的方富熹、方格等人的 k如 果p , 那么q ，?” 一 儿童充分条件假言演绎推理能力发展初探一文发 现14 1 : 儿童对充分条件假言推理规则的掌握没有固定的难易顺序， 这取决于课题 任务的性质和主体思维发展水平;同样由方富 熹、 唐洪等人所进行的 1 2 岁儿 童充分条件假言推理能力发展的 个体差异研究一文1 1 5 1 探查了1 2 岁普通儿童与 数学成绩优异儿童充分条件假言推理能力的 个体差异; 最新的 研究， 如刘志雅的 复 合命 题理 解能 力的 发展 提出 1 6 1 . 随 着年龄的 增长， 复合命题的 理解能 力 迅速提高等观点。 虽然首次对复合命题的研究是从实证的角度考虑， 但它仅仅是 从理解能力这一方下手，而对推理能力的研究上仍然探查不够。 在理论研究上，对假言推理的研究，如陆压文的论文 假言判断变形推理 1 7 1 . 温华的文章 关于必要条件假言推理的条件转换规则与有关复合命题推理 的 类型 1 8 ; 黄键的 论文 复 合命题直接推理的 图 式 化系 统 11 p ) . 裴仁伟的 假 言推理之有效式与无效式浅说四; 还有刘志雅等人的 假言推理的否定词效 应 12 1 1虽然这些文章对研究假言推理能力起到了一定的借鉴作用， 但它们大 多是从哲学的角度说明问 题， 而很少考虑其在心理学中的 运用。 4 . 2 连接词推理 连接词推理是规则理论的主要研究领域。按照规则理论，推理的步骤越多， 推理越难， 另外规则的通达性和复杂性等因素也影响推理难度。 b 邝 运 . 等2 2 让被 复合命题推理的发展性实验研究 试评价不同 形式连接词的 推理难度，以 及评估每个规则的通达性， 最后拟合这些 参数， 预测了各种连接词的推理难度等级。 然而， j o h n s o n - l a i r d 也发现推理问 题 具有的 心理模型数目 与b r a in e 的难度等级有极高的相关2 3 1 。 他们认为使用心理 模型预侧推理难度，直观而且直接，还避免各种参数拟合所带来的误差。 研究表明， 不同 连接词的复合命题的 推理难度是不同的。 联言推理比 假言推 理容易， 假言 推理比 选言推理容易。 另 外， 不相容析取 ( 有两个心理模型) 要比 相容析取 ( 有三个心理模型) 容易4 l , b a u e r 研究证明了使用某些图 解来引导 推 理u 1 ，会使各种可能的 推论变得鲜明，从而加速和改善了 选言推理， 但不相容 析取依然比 相容析取容易。 因此模型理论认为， 心理模型既可以 解释不同连接词 推理之间的差异，也可以把它们统一起来，在这一点上，规则理论显得不足。 r i p s 研究发 现联言 推理 难于 选言 推理， 实 验的结 果反 驳了 模型理 论26 l 。 如: a和 b a或 b 如果a那么c如果a那么c 如果b那么c如果b那么c 因此c因此c 这 里， 联 言 推 理比 选言 推理 更 难. r ip s 认 为， 由 于 被 试 更 难于 掌 握 “ 析取 规 则 ” ， 所以 联 言 推 理比 选 言 推 理 更 难 。 m .b u c c ia r e lli 和r n . j o h n s o n - l a ir d 提出 ， 使用不同的推理策略在不同的任务上也可能导致难度的差异。 人们在处理各种推 理问题上发展了 各种高水平的策略，这些策略和人们内部隐含的推理机制一样， 是非常重要的。 另外， 心理模型理论与推理策略是相容的， 而规则理论无法与推 理策略进行完整统一的解释。 在选言推理方面， 由 我国 学者所做的心理学 研究首先见于 心理学探新 1 9 8 6 年第二期上吴荣先的 儿童选言推理能力发展特点初探 一文。 该文认为: 儿童 对不相容的选言推理和相容的选言推理的正确率在所测的年龄范围内都显示随 年龄的增长而增长。 并且每个年龄组儿童在不相容的选言推理上的正确率都要远 远高于相容的选言推理， 这种差异在统计学上达很高的显著性。 昊荣先的 研究得 出了其他一些有参考价值的结果， 但该研究除了 研究材料由假言推理改为选言推 理外， 其方法与李丹等人于1 9 8 5 年所做的研究类似。 综上所述， 不难看出: 以 往的研究仅仅局限于某一年龄阶段而很少从发展的 角度考虑问题; 还有对复合命题的 研究也只是分别从假言推理和联言推理上研 究， 很少把两者结合考虑。即便有个别考虑到了， 也只是考察复合命题的理解能 力。 那么， 到底儿童、少年、 成年人他们的复合命题推理能力的发展过程是怎样 的?是什么因素制约着他们的复合命题推理能力的发展?这些问题还没有完全 解决。 复合命题推理的发展性实验研究 5 研究的总体构想 5 . 1 研究愈义和目的 5 . 1 . 1 研究意义 推理是人类思维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它使人们从已知预见未知， 从表面深 入本质， 揭示事物的内 部规律性。 复合命题推理是演绎推理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p ia g e t 认为 ， 复 合 命 题 推 理 是 儿童 进 入形 式 运算 阶 段的 标 志， 并 且 指出 复 合 命 题 推理是逻辑思维的最高表现， 它影响着儿童对许多数学概念的理解， 是提高他们 创新能力、 实践能力的必备条件。 所以， 对这个问题的研究有助于揭示认知发展 的普遍规律， 同时， 对复合命题推理能力的探查也有助于揭示儿童思维发展的规 律性，为深入了解思维发展的内 部机制提供资料。 以儿童、 少年、 成年人为被试， 从复合命题推理角度考察心理模型的合理性， 是从发展的观点全面对心理模型的一次验证， 这有利于心理模型理论走向更科 学。 还有对皮亚杰发展阶段论的验证， 是对其广泛性、 合理性的一次补充， 这对 一个理论的存在来说是很有必要的。 探查儿童、 少年、 成年人复合命题推理能力的发展规律，了解他们思维发展 的层次水平， 对其教学是具有很好的实践指导意义的。 还有对制约复合命题发展 因素的探查也有利于促进其思维能力的发展。 5 . 1 . 2研究目的 本研究的目的可概括为三点: 1 )考察儿童、少年、 成年人的复合命题推理能力的发展水平和特点。 2 )从推理材料的性质、不同格式、教育环境、性别等几个方面考察制约儿 童、少年、成年人复合命题推理能力发展的因素。 3 )在复合命题推理领域， 验证心理模型理论以 及皮亚杰儿童发展阶段论的 正确性和适应性。 6 问题的提出和研究的基本假设 6 . 1 问皿的提出 根据上面的文献综述， 关于心理模型理论以 及复合命题推理能力的研究， 目 前还有一些悬而未决的问题。 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 本研究从以下方面提出了所 要探讨的一些问题。 1 )儿童、少年、成年人的复合命题推理能力的发展水平和特点 p ia g e t 认为 儿 童只 有到了 形 式 运算 阶 段 才 具 有复 合 命 题 推 理能 力， 那 么， 在 这之前到底有没有复合推理能力呢?还有， 儿童的复合命题推理能力是如何发展 复合命题推理的发展性实验研究 5 研究的总体构想 5 . 1 研究愈义和目的 5 . 1 . 1 研究意义 推理是人类思维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它使人们从已知预见未知， 从表面深 入本质， 揭示事物的内 部规律性。 复合命题推理是演绎推理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p ia g e t 认为 ， 复 合 命 题 推 理 是 儿童 进 入形 式 运算 阶 段的 标 志， 并 且 指出 复 合 命 题 推理是逻辑思维的最高表现， 它影响着儿童对许多数学概念的理解， 是提高他们 创新能力、 实践能力的必备条件。 所以， 对这个问题的研究有助于揭示认知发展 的普遍规律， 同时， 对复合命题推理能力的探查也有助于揭示儿童思维发展的规 律性，为深入了解思维发展的内 部机制提供资料。 以儿童、 少年、 成年人为被试， 从复合命题推理角度考察心理模型的合理性， 是从发展的观点全面对心理模型的一次验证， 这有利于心理模型理论走向更科 学。 还有对皮亚杰发展阶段论的验证， 是对其广泛性、 合理性的一次补充， 这对 一个理论的存在来说是很有必要的。 探查儿童、 少年、 成年人复合命题推理能力的发展规律，了解他们思维发展 的层次水平， 对其教学是具有很好的实践指导意义的。 还有对制约复合命题发展 因素的探查也有利于促进其思维能力的发展。 5 . 1 . 2研究目的 本研究的目的可概括为三点: 1 )考察儿童、少年、 成年人的复合命题推理能力的发展水平和特点。 2 )从推理材料的性质、不同格式、教育环境、性别等几个方面考察制约儿 童、少年、成年人复合命题推理能力发展的因素。 3 )在复合命题推理领域， 验证心理模型理论以 及皮亚杰儿童发展阶段论的 正确性和适应性。 6 问题的提出和研究的基本假设 6 . 1 问皿的提出 根据上面的文献综述， 关于心理模型理论以 及复合命题推理能力的研究， 目 前还有一些悬而未决的问题。 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 本研究从以下方面提出了所 要探讨的一些问题。 1 )儿童、少年、成年人的复合命题推理能力的发展水平和特点 p ia g e t 认为 儿 童只 有到了 形 式 运算 阶 段 才 具 有复 合 命 题 推 理能 力， 那 么， 在 这之前到底有没有复合推理能力呢?还有， 儿童的复合命题推理能力是如何发展 复合 命题推理的发展性实验研究 和 提 高的 呢? p ia g e t 重 视 质变， 轻 视量 变， 重 视 阶 段 性的 特 点， 未 对 发 展 过 程中 的变化从低水平到高水平的过度提供实验证据。后人在这方面的 研究也不系统， 尤其是针对复合命题推理能力的发展性研究上就更少。 从发展的角度来考察三个 阶段人群的复合命题推理能力， 这是本研究解决的一个重要问题。 2 )制约儿童、少年、成年人复合命题推理能力发展的因素上 不同 刺激材料对推理能力的 影响在以 往的研究中也可以 得到考证。一般来 说，人们对于抽象材料的 推理能力要低于具体材料上的推理能力， 这在w a s o n 的四卡问 题研究中就得到验证。 但是， 那只是针对某一具体人群如要么儿童， 要 么成年人。 我们知道， 儿童由于其年龄特征， 他们的推理能力还不稳定， 而成年 人由 于其思维水平己 达到成熟水平， 其推理能力比 较稳定。 因此， 本研究试图从 发展的角度来考虑不同 刺激材料对不同 年龄人群复合命题推理能力的 影响 程度。 在模型数量与演绎推理的关系中， 自 心理模型理论产生后， 研究者们从演绎 推理的各个领域对这一理论进行了 检验， 得到大量的证据支持人们在演绎推理中 是 运用心理模型的， 证明了 心理模型理论的预测- - 一模型数量越多， 任务难度越 大。 这似乎说明了模型理论在演绎推理中的普遍适用性。 但如果我们从发展的角 度去审查一下这些研究和实验， 就会发现心理模型理论产生于成年人， 对其进行 的实验检查也多在成年人中。 那么， 儿童在推理中是否反映出不同模型数量任务 的 难度差异? 这也是本研究所要考察的一个问 题。 在命题类型与复合命题推理的关系中， 早前的基于国外被试的研究表明: 联 言推理比 假言推理容易， 假言推理比选言推理容易。 那么， 基于国内被试的研究， 命题类型是杏对复合命题推理能力有影响呢?还有， 如果有影响， 是否与国外研 究结果相匹配呢? 这也是本研究关注的问 题之一。 不同格式对推理的影响， 是考察演绎推理能力时的必要因素之一。 在以往的 研究中大致上认为， 肯定前件式的 推理要易于否定后件式的推理。 那么， 在复合 命题推理中， 不同 格式会对不同 年龄人群产生效应吗?这也是本研究考虑的问 题. 8 . 2 研究假设 针对以 上所要解决的问 题， 提出 本研究的 研究假设如下: 1 ) 儿童 组、 少 年组 和 成 年组 命 题推 理的 成 绩 存 在 着 发 展 趋 势。 根据t a p li n 等1 9 7 4 年的 研究 发 现。 低 龄的 儿 童 常 把 充 分 或 必 要条 件 的 推理 当作联言推理; 稍大的儿童又把它们当 作充分必要条件推理， 进入青少年和成年 才能正 确 地进行充分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