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学专业论文）关于大众文化中权力关系的探讨.pdf

摘要 西方的大众文化从产生那天开始，就争议颇多，受到很多批判。中国的大众 文化和西方的大众文化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但随着经济权力的入侵，中西方的大 众文化呈现出很多相似点，所以，用西方的大众文化理论为依据来分析中国的大 众文化具有可行性。 大众文化不是独立的，是各种关系的联合体。在大众文化与经济、知识分子 等的关系中，背后都存在一种非常深刻而隐秘的关系，那就是大众文化与权力的 关系。有关大众文化和权力的关系，从伯明翰学派到法兰克福学派，从福柯到布 尔迪厄等等，他们都从各个角度研究和阐释了大众文化和权力的关系。本研究以 这些理论基础为依据，从大众文化的生产、传播、消费这三个环节对大众文化和 权力的关系做了一个系统的梳理和概述，主要探讨了知识分子与文化权力，经济 权力和大众文化，社会资本权力和大众文化，符号权力和大众文化以及大众的权 力等。尤其是经济权力对大众文化的影响是巨大的，使大众文化慢慢呈现出很多 消极点。 对于大众文化中的权力，大部分学者持一种批判的态度。其实，我们应该用 一种辩证的态度来对待大众文化中的权力，因为其存在既有正面也有反面的意 义，不要一味否定。 关键词：大众文化；权力；关系；经济；知识分子；符号 a b s t r a c t s i n c et h ew e s tm a s sc u l t u r ec a m ei n t ob e i n g ，i tw a sd i s p u t a b l e ，a n dh a db e e n c r i t i c i z e ds e v e r e l y t h e r ei sc o m p l e t e l yd i f f e r e n c eb e t w e e nc h i n e s ea n dw e s tm a s s c u l t u r e ，b u ta st h ee c o n o m yi n v a d e di n t ot h ec u l t u r e ，t h e r ei ss o m e t h i n gi nc o m m o n s o i ti sp o s s i b l et ou s ew e s tm a s sc u l t u r et h e o r yt oa n a l y z ec h i n e s em a s sc u l t u r e m a s sc u l t u r ei sn o ti n d e p e n d e n t ，i t ss o m e t h i n gt h a tb e e nu n i t e dw i t hr e l a t i o n s h i p s a m o n gt h er e l a t i o n s h i p sw i t he c o n o m y 、i n t e l l e c t u a la n ds oo n ，m a s sc u l t u r ea l s o r e l a t e dt op o w e r , t h er e l a t i o n s h i pb e t w e e nm a s sc u l t u r ea n dp o w e ri sd e e pa n dh i d e d a b o u tt h er e l a t i o n s h i pb e t w e e nm a s sc ul t u r ea n dp o w e r , m a n ys c h o l a r sm a k ed e e p a n a l y s i sa n dr e s e a r c h ，f r o mb i r m i n i g h a ms h o o lt o f r a n k f u r ts c h o o l 、f r o mb o u r d i e u t of o u c a u l t ，b a s e do nt h e s et h e o r i e s ，t h ep a s s a g em a k eas y s t e m a t i cn a r r a t i o na b o u t t h er e l a t i o n s h i pb e t w e e nm a s sc u l t u r ea n dp o w e r , w h i c hl i n e dw i t ht h em a s sc u l t u r e p r o d u c t 、t r a n s m i t 、c o n s u m p t i o n m a i n l y i n c l u d e di n t e l l e c t u a la n dc u l t u r ep o w e r , e c o n o m i cp o w e ra n dm a s sc u l t u r e ，s o c i e t yc a p it a lp o w e ra n dm a s sc u l t u r e ，s y mb o l p o w e ra n dt h ep o w e ro fm a s s e s p e c i a l l yt h ein f lu e n c eo fe c o n o m i cp o w e ri sh u g e ，i t m a k et h em a s sc u l t u r eh a ss om a n yn e g a t iv em e a n i n g m a n ys c h o l a r st a k eac r i t i ca t t i t u d et o w a r dt h ep o w e rr e l a t i o n s h i p si nm a s sc u l t u r e ， h o w e v e r , w es h o u l dt a k ead i a l e c t i c a la t t i t u d et o w a r dt h ep o w e ri nm a s sc u l t u r e ，i th a s p o s i t i v ea n dn e g a t i v em e a n i n g , w es h o u l dn o tc r i t i c i z ei tc o m p l e t e l y k e yw o r d s ：p o p u l a rc u l t u r e ；p o w e r ；r e l a t i o n s h i p ；e c o n o m y ；i n t e l l e c t u a l ； s y m b o l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x - 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 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 为获得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 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 示谢意。 学位论文作者鲐勃函彳签字魄1 年蜥妯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江西师范大学研究生院有关保留、使用 学位论文的规定，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 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江西师范大学研究生院 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 - g 进行检索，可以采 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学雠文僻张，劾枥锄张教吠弓名 签字日期：泸固年歹月多。日签字日期：哆年p 月如日 f 关于大众文化中权力关系的探讨 引言 从大众文化产生的那天开始，有关大众文化各种问题的探讨就从来没有停 歇过，从大众文化的各种概念，大众文化和政治、经济的关系，到大众文化的 作用，有关大众文化讨论的各种书籍种类繁多。不可否认，无论西方还是东方， 大众文化的发展为人民大众提供了丰富多彩的文化资源，让文化从传统的象牙 塔中走出来，让每个普通大众都有接触的机会，提高了大众的文化水平和审美 水平。但同时，随着大众文化的发展，尤其是经济利益的入侵，给大众文化带 来了很多负面的影响。各种利益集团为了扩大自己的影响，使大众文化逐渐成 为一个各种利益争夺的场所，不再是纯粹的文化审美意识空间。 西方很多学者对大众文化做了很独特而深刻的剖析。在西方理论传入中国 后，中国很多理论学家也对大众文化做了很多非常细致的分析研究。在大众文 化与大众的关系，与知识分子的关系，与经济政治的关系中，其背后都隐藏着 一种重要和关键的关系，那就是大众文化和权力的关系。从西方的伯明翰学派 到法兰克福学派，从福柯到布尔迪厄等等，他们都从各个方面研究和阐释了大 众文化和权力的关系。但他们对于大众文化与权力的探讨比较零散，所以，本 文主要以西方这些理论资源为基础，从大众文化生产、传播和消费这三个环节， 对大众文化与权力理论进行一个系统的梳理和概述。纵观有关大众文化理论， 还没有理论家和学者从这三个环节对大众文化和权力做系统阐释，这是本文写 作的一个出发点，希望可以为理解大众文化和权力的关系有所帮助。 本文的主要理论都来自西方的理论资源，第一章主要是写大众文化与权力 的概念，西方语境下的大众文化，中国语境下的大众文化和大众文化中权力的 概念。第二章主要是写大众文化生产过程中的权力，这是本文的重点，包括知 识分子与文化权力，经济权力和大众文化，还有社会资本权力和大众文化。其 中经济权力是本章论述的重点，以名人文化畅销书为例来加以阐释。第三章主 要是讨论传播过程中的符号权力和大众文化，主要以布尔迪厄的符号理论为基、 础，同时阐述了在传播过程中广告宣传所体现的一种符号权力。第四章主要是 讨论在消费过程中的权力关系，主要包括大众的文化消费权力，以及大众的文 化消费以及中国大众的文化权力。最后是结语，主要讨论对大众文化中权力关 系的一种思考。 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大众文化与权力 ( 一) 西方语境下的大众文化 在西方，一说到大众文化，威廉斯有段话经常被引用： 大众文化不是因为大众，而是因为其他人而得其身份认同的，它仍然带有两个旧有的 含义：低等次的作品( 如大众文学、大众出版商以区别于高品位的出版机构) ；和刻意炮制 出来以博取欢心的作品( 如有别于民主新闻的大众新闻，或者大众娱乐) 它更现代的意义 是为许多人所喜爱，而这一点，在许多方面也是，当然也是与在先的两个意义重叠的近 年来事实上是大众为自身所定义的大众文化，作为文化它的含义与上面两种都有所不同， 它经常是代替了过去民间文化占有的地位，但它亦有种很重要的现代意义 在威廉斯所定义的大众文化中，大众文化就是“大众”的文化、社会习惯、 风俗和民风，大众的日常生活方式所暗含的价值和意义，大众的行为方式等等， 也就是大众“各个方面的生活方式”，就是大众文化，这个定义有点类似是从人 类学的角度来定义大众文化。 随着大众文化的发展，西方语境中逐渐呈现出对大众文化三种不同态度的 理解。一是中性概念，主要指低等次的文化作品，与严肃艺术、精英文化相对 立的通俗艺术、流行文化。从内容上的比较来说，这类大众文化不再是传统的 深奥难懂的专业或者行业性知识，或者说比较严肃的话题，这样的内容只有少 数的精英知识分子才懂。这些低等次的大众文化作品内容是普通的通俗的事件， 普通的大众都可以享受的，即通俗艺术或者流行文化，能够被成群的人买的、 读的、消费的，甚至是尽情享受的文化。二是批判性的概念，这个概念主要是 指法兰克福学派所使用的概念，即刻意炮制出来的“文化工业”。大众文化的产 生不是为了启蒙大众或者为了普通大众纯粹的艺术欣赏，是统治阶级为了维护 自己的统治，根据自己的意愿、依靠自己所掌握的资本而生产出来的大众文化， 这种文化是批量生产的，它的生产加工就像所有其他的工业程序一样，所以叫 文化工业。表面上说是大众的文化，是为了提高普通大众的审美水平和价值而 生产出来的文化，但实际上是为了让普通大众服从统治阶级的意愿，在无意识 中受到统治阶级的奴役和控制，从而维护统治阶级的统治。三是肯定性的概念， 即现代的民间文化，为普通大众所喜闻乐见。这种概念认为大众文化确实是大 众的文化，发生在普通大众身边的，反映了普通大众的生活，形式上也是普通 雷蒙威廉斯关键词：文化与社会的词汇【m 】刘建基译北京：三联书店，2 0 0 5 陆杨，王毅文化研究导论【m 】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 0 0 6 2 5 9 - 2 6 0 2 关于大众文化中权力关系的探讨 大众所喜闻乐见的。这种大众文化确实是为了提高普通大众文化水平和文化素 养，从而对普通大众有真正的启蒙的作用。 当然在这三种不同的理解中，占据主导地位的还是批判性的概念。 ( 二) 中国语境下的大众文化 综上所述的大众文化定义，都是从西方引进来的理论定义，“大众文化” 是西方术语，从语境、历史环境、市场经济等方面来说，中国的“大众文化” 和西方的大众文化在严格意义上是不一样的。中国的大众文化是有中国特色的， 这个界定很重要。中国在五四时期就提倡大众文化，在延安时期毛泽东也提倡 文化的“大众化”，虽然这些大众文化并不是我们所要讨论的大众文化，但是摆 脱贵族化和精英化并向大众靠拢的大方向是一致的。圆 但是随着中国市场经济的兴起，中国的大众文化也具有西方大众文化语境 中的商业性、娱乐性、追求感官的刺激等特点，形式和载体上也有很大的相同， 甚至很多的内容也有所相同，但是，两者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1 9 9 9 年，曾培炎在关于1 9 9 8 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的执行情况与 1 9 9 9 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草案报告中，明确提出要“推进文化、教育、 非义务教育和基本医疗保健的产业化”，第一次明确提出把文化产业纳入到国家 的发展计划之中。对于“文化产业”，现在国内有各种不同的定义，“文化产业 是可商品化的信息内容产品业 ，“文化产业是创造一种文化符号、然后销售这 种文化和文化符号”、“文化产业是按照工业标准生产、再生产，储存以及分配 文化产品和服务的一系列服务 。这里的“文化产业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指中国 的“大众文化。四 在党的十六大报告和十七大报告中更是多次提到了“文化产业，在十六大 报告中指出：“发展文化产业是市场经济条件下繁荣社会主义文化、满足人民群 众精神文化需求的重要途径。完善文化产业政策，支持文化产业发展，增强我 国文化产业的整体实力和竞争力。 在十七大报告中指出：“推进文化创新，增 强文化发展活力”“始终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做到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相统 一 ；“大力发展文化产业，实施重大文化产业项目带动战略，加快文化产业基 地和区域性特色文化产业群建设，培育文化产业骨干企业和战略投资者，繁荣 文化市场，增强国际竞争力。 中国的大众文化作为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其发 展方向应该与中国共产党所倡导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文化”相一致。民族 陶东风文化研究西方与中国【m 】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 0 0 2 3 7 张捷鸿大众文化的美学阐释【m 】青岛：中国海洋大学出版社，2 0 0 6 1 4 王佐书中国文化战略与安全研究【m 】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0 7 1 8 8 1 8 9 硕士学位论文 化是我国先进文化立足于世界文化的基本要求，大众化是我们文化发展坚持的 方向。所以，中国的大众文化从本质上来说是“大众的文化 ，我们可以从两个 方面进行分析，第一、大众是大众文化建设的主体。普通大众是大众文化真正 的主人，大众文化的消费者和受益者都是大众，而不像西方的大众文化，大众 并不是大众文化真正的生产者和受益者，掌握着经济权力的统治阶级才是大众 文化的真正生产者和收益者。第二、在大众文化与商业性、市场性的关系中， 大众和商家谁是赢者? 中国的大众文化要求把满足大众需要放在首位，以满足 大众的文化需求为首要任务。在大众的文化需求和商业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 首选的肯定是满足大众的文化需求。中国共产党所提倡的文化产业也是与这一 脉相承的。 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和对文化的影响，中国的大众文化也具有了 西方语境下的大众文化的某些特点。大众文化市场化、文化商品化的倾向也越 来越严重，某些大众文化产品的出现并不是为了提高大众的文化素养和审美意 识，更不用说为了启蒙大众，而是为了满足某些群体的某种利益。比如说经济 利益，或者是对权力的掌握等等，很明显地呈现了一些“文化工业的特点， 所以运用西方的大众文化理论来分析中国的大众文化具有一定的可行性。 ( 三) 大众文化中权力关系的界定 大众文化和权力是不可避免地联系在一起的。因为社会总是由各种因素联 系在一起的，所以大众文化的分析不可能从政治的经济的或其他的权力中剥离 开去。 很多的社会学家和政治家提出了有关权力的各种定义，如马克斯韦伯说： “权力意味着在一种社会关系里哪怕是遇到反对也能贯彻执行自己意志的任何 机会，不管这种机会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之上。 霍布斯认为：“人的权势普遍来 讲就是一个人取得某种未来具体利益的现有手段。们当然还有其它的各种定义， 此处不一一列举笔者从大众文化权力的两个主要特征来界定它的主要内涵和特 色： 首先，权力作为一种影响能力，其基础来源于对不同资源的操纵，即权力 通常是通过对某些资源的奖赏和剥夺来实现对别人行为的支配。布迪厄将资源 称之为资本，在社会资本、文化资本、经济资本和政治资本等诸资本中，布迪 厄对文化资本做了比较深入的阐释，将文化资本推到了更深的层次，但他认为 最重要的还是经济资本。这些资本在社会中的分配都是不平衡的，掌握了这些 朱国华文学与权力一一文学合法性的批判性考察【m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2 0 0 6 8 4 关于大众文化中权力关系的探讨 大众文化资源的阶级或者利益群体就拥有控制大众文化的权力。比如说，知识 分子拥有文化资本，他们具有对大众文化阐释的权力，与大众文化有关的经济 资本的拥有者同样拥有对大众文化的权力等等。同时，这些起作用的资源或者 说资本并不是单线的，也就是说，在同一时间，有好几个资本权力同时对大众 文化产生作用，而不是单一的，这几个资本的集合对大众文化产生了深远的影 响。 其次，正如福柯强调的权力是一种关系，一种内在的关系，一种内在相互 作用的关系，而不是外在的比较的关系。权力是分散的、不确定的、形态多样 的、无主体的和生产性的，不是被发现的，被交换的，而是被使用的一它只 存在于行动之中，权力是通过各种关系转换的一种游戏。大众文化中权力的主 体也不是固定不变的，在不同的权力关系变化中，权力主体也是变化的，比如 说，在大众文化生产过程中，权力的主体主要是知识分子和大众传媒，而在大 众文化的消费过程中，大众拥有选择不同的或者自己喜欢的大众文化权力，拥 有对大众文化中隐藏的权力统治进行批判的权力，在这个权力关系中，大众是 权力的主体。 综上，通过对大众文化的简单梳理，见出其在不同的历史时段、不同的文 化脉络中呈现出的不同特点。在西方语境下，大众文化这个概念主要呈现为一 种“文化工业 的消费品样式，某种程度上，它的价值等同于可口可乐。而在 中国的语境下，则又具有另一种复杂性，它主要呈现出这么两种形态：一是在 新民主主义革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大背景下的文化纲领，其中，要求我 们的文化实现大众化，要求发展群众能够广泛参与和接受的文化，即那种群众 “喜闻乐见 的、贴近百姓生活的文化；而另一条脉络则为转型以来，随着商 品经济的发展和繁荣，我国的一些大众文化生产也不可避免地卷入了这种法兰 克福所批判的“消费文化”的漩涡之中，尽管某种在某种程度上，这种消费文 化满足了大众的一些需求，但是由于这种“消费文化 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获取 商业利益，因此在价值观念和审美情趣上就会出现一些混乱，因而是需要引起 我们的注意的。有鉴于对大众文化的两种截然对立的观点或立场，即一种是站 在精英文化立场上，对大众文化不遗余力地批判，而另一种取自民间的立场， 则对大众文化的平民性、通俗性以及它的解构色彩给予了肯定。赖大仁先生辩 证地指出：“在当今中国的文化语境中讨论大众文化问题，不必硬套法兰克 福学派的概念及其解释，而应从我国目前的实际情况出发，对大众文化做 比较切实合理的解释。我个人比较倾向于作比较宽泛和中兴的解释：所谓大 众文化，是指与主流( 或官方) 意识形态文化、精英或经典文化相对应的第三 种基本文化形态，即它是面向民间大众的、满足大众审美文化需求的、为大众 。朱国华文学与权力一一文学合法性的批判性考察【m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 0 0 6 9 5 硕士学位论文 所易于接受的文化形态，它具有平民性、通俗性、消闲娱乐性、消费性、商品 性等特点。 赖大仁先生的这个定义是立足于当代中国文化的现实的基础上提 出的，这个定义或者说定位准确地概括出大众文化的多样性、丰富性以及特殊 性。由是，在此基点上，对大众文化的探讨也就具有一种开放而辩证的立场和 视角，藉此，通过借鉴西方关于权力话语的一些理论资源对其进行审视，对其 价值意义进行评述就可能会得出比较科学和合理的说明或剖析。 赖大仁当代文擘及其文论一一何往与何为【m 】南昌：江西高校出版社，2 0 0 8 ，3 6 7 3 6 8 6 关于大众文化中权力关系的探讨 第二章大众文化生产过程中的权力关系 文化是在一定的权力关系网之中产生、传播和消费的，在这几个环节背后， 权力一直在进行操纵。文化从产生目的和动机开始就不再是为了启迪民智，而 是为了某一特定集团或阶级的利益而存在，这种利益或是为了达到控制民众的 目的，或是为了某种纯粹的经济利益。总之，文化的生产和消费一开始就是被 有隐蔽目的的指向特定方向的权力制造出来的，通过这种权力大肆的强制性的 制约，人们不再是根据自身的需要来进行文化消费，而是为了这些特定阶级的 某种需要在消费，文化的消费本身就达到了某种异化。 在文化与权力的理论研究之中，从伯明翰学派到法兰克福学派，再到布迪 厄、福柯，他们都从某个角度阐释了文化和权力的关系，也可以说他们从文化 的产生、传播和消费的各个环节的某个方面为我们深入地了解文化和权力关系 提供了理论资源。权力在文化生产的各个环节都通过不同的表现方式或手段来 直接或是间接进行控制。在文化生产的阶段，主要表现为文化生产的物质资料 的经济权力和文化权力。在传播过程中表现为强制性的多方面无处不在的文化 媒介的灌输，或者说符号权力。在大众文化的消费方面，表现为大众对大众文 化进行消费的权力。 总之，权力渗透在文化生产、传播和消费的每个环节，大众文化从生产到 消费的每个重要或是决定性的环节背后都有权力在操纵，在这个关系中，权力 总是动态的、变化的，使得权力的拥有者和权力的受体总是存在一种对抗的关 系。在文化生产的链条中，这一点更是明显，权利的拥有者想要废除权力受体 的权力，但这只是一种幻想，只要有权力关系的存在就会有权力受体反抗的可 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在这样的种权力关系中，权力的拥有者 和权力的受体都要为各自的行为付出代价。我们都知道，在权力操纵下的文化 产品已经异化为文化商品。 虽然中国的大众文化和西方的大众有一定的区别，或者说有本质的区别， 但我们不可否认的是，中国的大众文化和西方的大众文化还是有很多的相似之 处，所以，我们可以用西方的大众文化理论来分析中国的大众文化现象，希望 能起到警醒的作用。接下来我们就从大众文化产生过程中的权力关系做一个系 统的研究。 ( 一) 知识分子与文化权力 知识分子在大众文化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知识分子通过对文化资本的掌 7 硕士学位论文 握而拥有了对大众文化进行具体阐释和创作的权力，知识分子自身风格等等对 文化文本有直接的影响力，进而对读者大众产生很大的影响。 1 布尔迪厄关于文化资本的定义 布尔迪厄把资本概念扩展到了所有的权力形式不管是物质的、文化的、 社会的还是符号的。个人或者群体凭借其物质的、文化的、社会的资源来维持 自己的社会地位，当这些资源变成有价值的“社会权力关系 时，变成人人都 想拥有的资源时，进而变成人们争夺的对象，布尔迪厄把它们称为“资本。 布尔迪厄指出，文化资本是某种形式的权力资本。他的目的是想表明文化 可以变成一种权力资源。布尔迪厄把文化资本分为三种主要形式，身体化的形 式、客观化的形式和机构化的形式。正是客观化和制度化的文化资本形式向相 对自主的市场的引人注目的转化发展，已经成为发达社会中塑造社会分层结构 的重要步骤，文化资本正在变成越来越重要的社会分层的基础。客观化和机构 化的文化资本的不同是造成社会不平等的重要原因。作为资本的文化，他认为 资本是“社会物理能量 的一种，它可以以各种形式存在，在特定的条件下可 以以特定的方式转换，这种对资本的想象包含了对权力的一种解释。在这种理 论中，没有一种理论被赋予了优先性，布尔迪厄引用罗素的话说，权力通过各 种方式存在，没有哪种方式是更基本的或是可以通过脱离其他方式存在的，权 力可以与能量进行类比。随着对作为资本的权力的越来越精细的确认，我们会 发现资本无处不在，权力也无处不在，权力存在极度的扩散。 文化资本作为相对独立的资本形式，虽然和经济资本具有一定的“对抗性”， 但布尔迪厄还是认为文化资本是经济资本的从属物，经济资本处于最根本的位 置。非经济资本是经济资本的转化和伪装形式，说到底是经济资本的时间的资 本这种时间的投资是积累文化资本所必须的成为可能，并经此使文化 资本的投资成为可能，经济资本决定和塑造了文化资本的舞台。文化资本并不 是像经济资本一样具有稳定的或者普遍的货币，从文化资本可以被质疑和怀疑 的层面上来说，文化资本具有比经济资本更加不稳固的奉献，而且文化资本是 不可以讨价还价的。布尔迪厄对于权力关系最突出的贡献是有力的阐明了文化 资本、经济资本和社会资本是可以相互转换的。但是并不是所有的资本在所有 的方式上都是可能的，社会资本与文化资本之间的联系要超过他们与经济资本 的联系，一般来说，经济资本更容易转换为文化资本和社会资本而不是相反。 所以说虽然文化资本与社会资本都是资本的形式，但是他们都不能像金钱与财 富那样独立。但是，文化资本的再生产主要是以一种继承的方式进行的，所以 它同样凝结着社会成员之间的不平等关系、体现着社会资源的不平等分配。而 且这种不平等是以一种隐蔽的方式表现出来的。也就是说，文化资本具有一种 。戴维斯沃茨文化与权力一一布尔迪厄的社会学【m 】陶东风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6 1 3 卜1 6 2 8 关于大众文化中权力关系的探讨 “隐蔽与秘密”功能。“隐蔽与秘密”性指行动者在获取、投资和持有文化资本的 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一种“虚假的非功利性”。换言之，文化资本具有掩盖其自 身可以与经济资本进行相互转换的功能。布迪厄指出，“从物质性经济资本演 化而来并以种虚假的面目出现的象征资本( 文化资本) ，凭借其可以在不同程 度上掩盖自身是一种源自于物质形态资本的事实以及此后也能够继续掩盖这 一事实的能力，创造着一种固有的效用”。总之，文化作为资本的观念富有洞见 地唤起对于文化倾向与文化资源在市场社会中的权力方面的关注。文化资本家 的形象可能适合于媒体、艺术以及学术领域的某些专家，掌握有价值的文化资 源的个体能够把这些资源转换为经济报酬，从而积累自己的经济资本。 2 文化资本权力、知识分子的重要性及知识分子在权力统治中的 地位 承前所述，有关知识分子和文化资本权力，我们可以推断出两点：第一、 在现代的大众文化中，知识分子的重要性日益凸显，他们作为大众文化的生产 者，也就是所谓的文化生产者，他们拥有文化资本，所以他们拥有权力。“他们 拥有一种特殊的权力，即呈现事物并使人们相信这些事物的真正的具有符号 特征的权力，以一种清晰的客观化方式显示多少是有些混乱的、模糊的、粗糙 的甚至是无法理论化的关于自然世界和社会世界的经验，并因此使这些经验变 成实存的权力。” 第二、因为文化资本是可以转化为经济资本和社会资本的， 所以，一方面，知识分子也想利用自己的文化资本来为自己赚取更多的经济利 益和社会资本。另一方面，经济利益集团也想利用知识分子的文化资本来实现 自己经济资本的扩大化。这两种相互的利益关联，使得大众文化的赖以生产的 物质和文化条件得以实现。 同时，从宏观的和整个社会的层面讲，整个社会的阶级分层或者阶级斗争 都是通过符号进行调节的。从某个角度讲，阶级的斗争就是一种符号权力的斗 争，这种符号权力的斗争包括命名能力和分类能力，实际上就是一种创建不同 的社会群体和社会阶级的能力。这些能力的实行要进行符号性的劳动，而这种 符号性的劳动正是知识分子的工作，所以说，知识分子在塑造阶级关系和社会 分层上具有特殊而重要的作用。 戴维斯沃茨文化- 9 权力一一布尔迪厄的社会学 m 】陶东风译上海译文出版 社，2 0 0 6 1 3 卜1 6 2 戴维斯沃茨文化- 9 权力一一布尔迪厄的社会学 m 】陶东风译上海译文出 版，2 0 0 6 2 5 0 ：注解2 戴维斯沃茨文化- 9 权力一一布尔迪厄的社会学【m 】陶东风译上海译文出版 社，2 0 0 6 2 5 0 9 硕士学位论文 布尔迪厄认为，任何正当的、合法的文化都是任意的、人为的，是统治阶 级的强制行为。文化经济资本使得在经济资本相对薄弱的但又具有较高文化资 本的文化生产者得到更多的符号权力，通过这一点，使得他们对文化场又有更 大的制度化的制约权力。文化生产者要和经济资本一起分配利益，从而加固了 权力的巩固。 但是，如前所提到的，文化资本对经济资本的自主性只是相对的，而不是 绝对的，也就是可以理解为，知识分子是文化资本家，但他们的文化资本相对 于经济资本来说是从属性质的。比如说，高级的律师、工程师、教授，他们都 拥有大量的文化资本从而拥有权力和权威，这种权力使他们能够拥有提供或者 取消对社会的科学的系统的解释。但是与相对拥有政治或者经济权力的人相比， 他们处于被统治的地位，也就是说，在大众文化这个场域中，知识分子虽然具 有一定的权权力，但是在这个统治阶层的领域分层中，知识分子只是处于从属 的。接下来，我们就用当代中国大众文化中的文化名人畅销书来做具体的阐释。 3 、中国知识分子的地位、以文化名人畅销书为例具体阐释知识 分子的文化权力 相对西方来说，中国整体的文化水平比较低，所以知识分子的地位更显重 要。因为普通大众拥有的文化资本少，所以他们拥有的文化资本权力也比较少。 相比之下，中国知识分子只要拥有一定的文化资本，那他就拥有比较权威的文 化权力，占有很重要和崇高的地位。大众文化市场的繁荣，大众知识水平的提 高和整体审美意识的提升，中国知识分子作为文化先锋的引领者，作出了重大 的贡献。虽然，随着市场经济的入侵，对某些知识分子的逐利性和功利性批评 也日渐增多，但是，中国知识分子的崇高地位还是没有改变。 现今，中国文化产品日益繁多，在大众文化市场中，知识分子也是层出不 穷，在这群知识分子之中，最耀眼的最受人关注的就是文化名人。文化名人不 仅拥有文化资本权力，而且拥有很高的知名度，所以他们的影响力是很大的。 今天，我们用文化名人畅销书为例来阐释知识分子和文化权力。 现代社会进入畅销书竞争时代。而在众多畅销书中，文化名人出的书始终 傲立潮头，动辄销售几十万、上百万册。尤其在最近几年，随着中国在出版领 域的开放，文化名人效应在图书界的轰动前所未有，畅销书更是如火如荼。多 数文化名人出书，还是内容丰富的，能开阔读者的阅读视野，给读者的阅读生 活带来乐趣，值得一读，也丰富和满足了读者的不同阅读需求。比如说这几年 出名的于丹和易中天，都是大学教授，均是通过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而蜚 声国内的文化名人。当他们出名后，于丹出版了有关论语的两本书，易中 天的品三国，每本出版几十万册到上百万册，名利双收，被称之为“于丹现 l o 关于大众文化中权力关系的探讨 象 和“易中天现象”。易中天和于丹借用日常生活中人们所熟悉的语言去讲 解中国传统而深奥的文化经典，这些经典曾经是处于象牙塔的顶端，只有少数 知识分子才能理解，普通大众无法理解，易中天和于丹用平民化的语言使普通 大众都能有所了解，让大多数人都能吃透，极大的提高了传统文化在普通大众 中的传播。 易中天、于丹等这些文化名人，拥有大量的文化资本从而拥有权力和权威。 这种权力使他们能够拥有提供或者取消对社会的某个方面科学而系统的解释， 比如说诠释某种文化经典，使大众相信并受到大众的欢迎。但是如果单凭他们 个人的力量，他们所拥有的文化权力是不会有这么大影响力，所以他们要与大 众传媒如电视、出版等媒介结合在一起。这些媒介在某种程度上就是经济资本 的代言人，文化名人借助这些媒介来扩大自己的影响，让自己的文化权力得到 更大的体现。相对于大众来说，文化名人拥有解释文化、生产文化的权力，处 于主动位置。但是正如前面我们所说的，文化资本对于经济资本是从属性质的， 文化资本的自主性是相对的，也就是说在整个大众文化生产的控制层面，经济 资本如大众传媒、出版社等是处于控制层面的优势地位，文化名人虽然处于控 制层面，但只是处于从属地位。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大众传媒有权力选择或者 不选择哪位文化名人，甚至可以封杀一个文化名人，终极权力掌握在大众传媒 这些经济资本手里。 ( 二) 经济权力与大众文化 在大众文化中，大众传媒作为经济权力的代言人，对大众文化具有最强大 和深刻的影响力。马克思说，物质生产资料的不平等分配就造成了阶级的不平 等，权力也由此而产生。大众传媒集团通过物质文化生产资料的不平等占有， 比如说生产机械、员工的占有、文化生产利润的占有来支配着文化生产的物质 资料，从而支配着大众文化的精神生产。 也可以说，以大众传媒为代言人的经济权力是对大众文化影响最深的、具 有根本约束力的权力。 1 利润原则与大众文化生产动机 大众文化的物质生产资料在现代社会不是均衡分配的，而且随着发展，这 种资源越来越被少数人所垄断，比如说被大众传媒占有，大众传媒通过对文化 生产资料的占有，进而从自己的利益出发，按照有利于自己利益的方式来塑造 文化。因为拥有了这些关键的资源，所以他们能通过对文化生产的占有和管理 来运作其权力。 在资本和权力的侵入下，大众文化的生产动机就不可避免的异化。文化的 硕士学位论文 生产不再是为了启蒙，不再是为了纯粹的审美意识或是纯文化的目的，文化产 品从动机上就打上了功利的烙印，或是为了自身的名誉，或是为了物质上的利 益，或是为了文化资本利润的扩大。这时的文化艺术家也即作品的作者或许从 自身的角度来说并不想是为了纯粹的利益目的，他或许还带有一定的文化审美 或是文化启蒙的成分，但是迫于文化资本者的压力，他们作品的这种纯粹的目 的比较淡薄或是弱化。文化作者往往被文化资本拥有者拉拢，和他们站在同一 条战线上，虽然打着文化审美或是启蒙的旗帜，但最终还是掩饰不住对利益的 追逐。一切所谓最高尚的劳动脑力劳动、艺术劳动等都变成了交易的对象， 并从此失去从前的荣誉，都只是根据它们的商业价值来估价了。而这一切的根 源，权力就是其始作俑者。在它的操作下，商品化浸入文化，艺术作品成为商 品。 2 权力与文化商品化以及文化商品的特性 在经济权力的驱动下，文化产品不再起纯粹的文化审美作用或者启蒙作用， 文化产品不再是艺术产品，文化产品的产生就是为了它的交换价值，决定于它 的市场价值。通俗的说，很多艺术产品或者说文化产品的产生就是为了它能换 回来的经济利益，如果看不到或者经济利益不明显，那么这些文化产品的产生 就很有可能被抹杀，无法面市。经济利益或者说经济权力的入侵，使文化产品 不再是纯粹的艺术产品，文化已经商品化，文化就是商品。 ( 1 ) 作为一般商品的大众文化商品的特性 在权力的主控下，文化产品的生产、流通和消费过程都严格按照商品的操 纵模式进行，文化产品的目的不再取决于它完美的艺术形式或是高尚的艺术目 的，文化产品的价值决定于它们的交换价值，在这种严格商品生产模式下的文 化商品具有了一切商品所具有的特性： 标准性和批发性。在利益和权力的驱使下，文化需要大规模的进行生产， 那么现代技术的发展就为此提供了条件。在机械的大规模的复制和印刷下，文 化商品是成批量的生产，文化不再是个别作家或是艺术家生产出来的独一无二 的艺术品，而是在工厂和印刷厂成批量的生产，具有统一的标准，文化商品的 批发就由此而来。哪 由于文化商品的标准性和批发性，很明显就导致了文化商品的“大众性和 同一性”。法兰克福学派认为，文化尤其是艺术应该是人自由创造的独一无二精 神的真实体现，同时表现了人的自由创造的本质，同时艺术也是促进人自身完 美和社会进步的驱动力。但是在文化工业资本和权力的控制下，文化商品成了 无个性的模仿和标准化的批量复制，文化具有同一性和大众性。“文化工业 制 詹艾斌论法兰克福学派的大众文化批判【j 】学术论坛，2 0 0 4 0 5 1 2 关于大众文化中权力关系的探讨 造了一种机械上可以进行再生产的现实通行的文化风格，不仅通过热烈追求形 式和内容、内部和外部、个人和社会的同一，最终导致模仿的绝对化，而且通 过技术上的特定的统一的语言，进而强制影响整个大众的民族的统一的语言。 整个表现出了大众性和同一性，艺术独一无二的韵味也被文化工业所化解。 文化商品的娱乐性。文化工业所信奉的原则是：人们不需要文化，只需要 娱乐，什么最打动人，就生产什么给人们来享用，如果荒唐的故事可以取悦人， 那就大量的生产它们，如果悲苦的故事或者悲苦人的命运更能引起人们的注意， 悲苦人的命运更有“卖点”，那就让普天下的人们都唱悲歌。文化商品越来越只 是为人们提供娱乐消费品，同时，文化工业通过不断改变享乐的活动和装潢， 使大众在五光十色、琳琅满目的诱惑中放弃思想，带来享受和满足。可问题的 关键是，在这些享受和满足后，人们得到了什么? 或许，人们得到的只是一些 “微不足道的情感的联系，“欢笑在娱乐行业中成了骗取幸福的工具”，这些所 谓的“共同的人性”只是被我们买来当作一时的哈哈大笑，或是瞬间的感动， 过后抹把脸就忘了。文化商品带来的这种享乐实际上是一种逃避，使人们逃避 对现实恶劣思想所进行的反抗。极大的抑制了人们对现实的判断能力，消解了 人们对现实的不满。而这样的效果正是权力操纵的得意作品，这也正是权力想 要的效果，有了这样的效果，才能有它们下一次循环性操纵的成功。 ( 2 ) 非同一般商品的大众文化商品的特性 布尔迪厄认为，在貌似文明的文化表象下，支配与被支配、统治与被统治 的权力关系以更为阴险狡诈和微妙隐蔽的方式进行运作，而文化的屈从者对此 毫无意识。文化越来越多的充当社会统治的卫道士角色，文化使得政治、经济 上的不平等隐蔽起来，权力者的权力都隐藏在文化商品之中。文化商品有着非 同一般商品的特性。 首先，文化商品和引起人们物质满足的一般物质商品不同，物质商品一般 只是对商品本身的消费，并且一般是一次性消费，但是文化商却不同，是一种 对精神和意识形态的消费，这种消费可以多次循环使用。 其次，文化商品的具有超真实性和一定的欺骗性。在文化资本和权力的控 制下，文化商品通过对现实的一系列的仿真，这种仿真不再是对现实的物质的 描摹，而是通过对现实中人们与物质接触的第一手感知和幻想的模拟描写，通 过一系列仿真话语的描摹，使人们即使未身临其境，也能够获得临场的感官享 受和神经快感。也就是说，在这种仿真话语权力的操纵下，文化商品创造出一 种“超真实的幻想，所谓的超真实是指，真实与超真实的区别已经模糊不清了， 非真实超过了真实，比真实还真实。真实本身在超真实中沉默了，复制媒介巨 戴阿宝“文化工业”理论述评【j 】河北师范大学学报，2 0 0 4 0 4 - 2 3 - 2 硕士学位论文 细无遗的描摹，真实在媒介的临摹中挥发了，成了一种死亡的寓言，真实成了 为真实而真实的真实，成了超真实。超真实是文化商品的一种状态，只有通过 这样的超真实的状态才能引起人们对文化商品的信任，从另一个角度讲，只有 这样的超真实的状态才能导致对人们的欺骗，并且这种欺骗是一种隐蔽的欺骗。 文化商品的这种超真实性加上它对消费者心理和需求的小心翼翼的揣摩， 成功的俘虏了大众的心。虽然它第一考虑的对象并不是大众，而是自己权力的 保持和投入资本的利润，但是它表现的很“人性”，并且对大众的需求体贴入微， 虽然文化商品已变成“机械的附属品 ，再经典的文化商品也掩饰不住它对“利 益 的追求，但它却并不让人们感到反感。与自由的时代不同，工业化的文化 可以像民族文化一样，可以发泄对资本主义制度的不满，但不能从根本上威胁 资本主义制度，这就是文化工业的全部实质。总之，文化商品已经成功地掩饰 了自己的真正意图，并且它还为欺骗大众为自己找了很好的借口：为了让上亿 人平等的享受文化产品，一定的重复生产是不可避免的，少数的文化产品创造 中心与大规模的消费数量产生矛盾，要解决这种矛盾的方法就是有组织有计划 和管理文化的生产过程。文化商品不断的制造一个个“美丽的愿望”，不断改变 娱乐的形式和派头，尽管这些都没有实现，它只是用瞬间的“快感”来麻痹人 们，用表面华丽的外表来掩饰它的阴谋，而且在越来越丰富的积累的经验中， 文化足以掩盖自己的危害。毫无疑问，文化的“批判性和否定性 是很难保存 的了，对于这样的欺骗，其实大众心理也是比较清楚的，但是被麻醉了，宽容 到只要它们暂时是无害的就容忍了，在这样无可逃脱的欺骗下，在真实和痛苦 之间，我们学会的就是容忍。 再者，文化商品非同一般物质商品最大的特点是造成对人精神的不同影响。 文化商品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思想和行为，让一个人的精神发生很大的变化，让 精神得到充实和提升。同时可以通过影响一个人的精神来影响一个人的行为， 让人发生彻底的变化，而且这种影响和变化是持久的。物质商品虽然会带来一 时精神上的满足，但是很难带来精神上的提升，这种满足也不能持续多久。物 质商品只会带来一种心理的麻木，但文化产品会让人觉得更加的充实。 3 权力下大众文化所呈现的消极特性，从艺术和人性的角度进行 分析 法兰克福学派对“文化工业中的文化商品做了比较全面深入的批判性分 析。现在已有各种批评家对此做了很多的叙述，相对来说比较纷杂，经济权力 石义彬单向度、超真实、内爆一一批判视野中的当代西方传播思想研究【m 】武汉：武汉 大学出版社，2 0 0 3 2 5 8 2 7 1 1 4 关于大众文化中权力关系的探讨 影响下的大众文化和大众的消极影响主要体现在：大众文化与文化的艺术性相 悖；大众文化与人性相悖；文化工业对整个社会大众的麻醉性。虽然法兰克福 学派的理论产生的社会背景和中国的不一样，但是在当今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