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学专业论文）我看中国连环画的生存与发展.pdf

中 文 摘 要 连环画是我国传统的艺术形式，它的历史十分悠久，其发展经历了漫长 的历史磨砺。 在连环画的整个发展过程中，它从小人书店 逐步发展成为连环 画， 成为人们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这其中 包含着连环画家们的艰辛劳动， 是他们成就了 连环画，同时，也是连环画为他们提供了 用武之地，如贺友直、 刘继f 、 华三川、高燕、于友善等，他们的名字响遍连环画界，对连环画的 发展作出了突出的贡献。 他们为连环画呕心沥血， 不断地推陈出新，也不断 地使连环画继续向前发展。在了解了连环画的发展道路后，我们不难看出连 环画也在逐步走向衰落，这其中不仅包含着整个社会大环境对它的影响，同 时，它自 身也存在着严重的弊病。 那么，是否就可以 说连环画发展到今天就 己 走投无路了呢?我个人认为， 这种情况暂时还没有可能，因为连环画仍拥 有一定的读者群，有读者就有继续的可能。连环画要继续生存下去，必须对 不断变化的 形势进行正确分析， 在实践的基础上，既继承前人又突破陈规， 就要在 “ 新”上做文章。尤其近几年出 现的水彩技法连环画， 可以 说是连环 画发展的新出路。总之，连环画要以坚持有中国特色为己任，采取循序渐进， 稳扎稳打的策略， 逐渐将连创作和出 版做成一个产业，使中国连环画真正走 出一条重生之路。因为，真正的艺术是永远不会被人们遗忘的。 关键词生 存 发展 a b s t r a c t l i a n h u a n h u a i s a k i n d o f a r t f o r m i n o u r c o n t ry.i t h a v e a l o n g t i m e . d u r i n g t h e t i m e , i t b e c o m e l i a n h u a n h u a ,w h i c h i n c l u d i n g t h e a r t i s t s l a b e r , t h e y m a k e u p li a n ln r m lm a , a n d li a n h u a n lw 。 肠一 m a n y fa v or : s u d s a s h e y o u z h i , l i u j i y o u , h u a s a n c h u a n ,g a n y a n , y u y o u s h a n a n d s o o n ,t h e i r n a m e a r e f a m e r o v e r t h e l i a n h u a n h u a ,t h e y m a k e l i a n h u a n h u a d e v e l o p m e n t . a ft e r k n o w i n g t h e d e v e l o p m e n t o f l i a n h u a n h u a ,w e c a n s e e t h a t l i a n h u a n h u a i s g o in g d o w n , t h e n ,i f w e c a n s a y t h a t l i a n h u a n h u a i s n o w a y t o g o , i n m y b e l i e f , i t i s n o t i m p o s s i b l e j u s t n o w . b e c a u s e l i a n h u a n h u a r e m a i n o w n m a n y r e a d e r s ,h a v e r e a d e r s i s c a n c o n t i n u e , l i a n h u a n h u a w a n t t o c o n t i n u e ,i t m u s t a n l y s e t o c o n t i n u o u s c h a n g e s ,o n t h e b a s e o f p r a c t i c i n g ,b r e a k t h e o l d t h i n k i n g , a n d b u i l d n e w m i n d . e s p e c i al ly ,t h i s y e a r a p p e a r t h e w a t e r c o l o u r s l i a n h u a n h u a o u g h t b e s a y i s a n e w w a y f o r i t . i n a w o r d , l i a n h u a n h u a m u s t h a v e t h e c h a r a c t e r o f c h i n a , s t e p b y s t e p ,m a k e l i a n h u a n h u a i n c h i n a b u i l e d a n e w w a y ,b e c a u s e t h e r e a l l y a r t i s n e v e r f o r g o tt e n b y p e o p l e . k e y w o r ds u r v i v e d e v o l p m e n t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 及取得的研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 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己 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 获得东北师范大学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 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 说明并表示谢意。 学 位 论 文 作 者 签 名 : 日 期 :伽界(/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东北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 的规定，即:东北师范大学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学 位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东北师范 大学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 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它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学 位 论 文 作 者 签 名 :麟着指导教师签名 期 : 2 o f . 6 . 日 名 : i , 期 : 卿辛 学位论文作者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电话: 邮 编: / 为”。 我看中国连环画的生存与发展 引言 连环画是我国 传统的艺术形式， 它的历史十分悠久， 其发展经 历了漫长的历史磨砺。中国连环画究竟诞生于何时，这是一个尚待 探讨的问题。 从理论研究的角度来看， 连环画的起源并不十分重要， 重要的是要弄清楚它诞生的历史条件和社会背景，这对于我们进一 步认识连环画的本质是很有必要的。 连环画是文图相结合的一门艺术，它以内容具有故事性和形式 具有连续性为根本特色，而根据己有的研究，中国连环画的诞生恰 恰是在故事画和连续画的基础上发展形成的。所谓的故事画，是绘 画和故事相结合的产物， 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神话传说和故事。 它的出现恰与中国古代小说起源相吻合，如西王母、东王公的传说 等。古代帝王传说故事，如伏羲、神家、黄帝等。历史人物故事， 如孔子见老子、侠客、烈女等。 以上故事画出现的最初，多是单幅画，单幅画只能表现故事的 某一个侧面，而无法表现故事发展的全过程，因此，在某些方面受 到了很大的限制。为了克服这种矛盾，故事画便很自 然地和中国早 期绘画的另一种表现形式连续性的绘画结合起来。所谓连续性 的绘画，就是在画面上表现出各不相同却又互相关联的生活场景或 人物活动的绘画形式。这种绘画形式虽然具备了连续性，但另外的 弊端也出 现了，那就是缺少了故事性。 为了解决这一矛盾，故事画 便和连续画结合在一起，产生了具有连续性的故事画。这种结合出 现的最初，连续情节多出现在一个画面上，后来才区分为若干相连 接的画面，这便是中国连环画的雏形，或者说中国连环画便由此诞 生了。故事画和连续画的结合，实质上就是文图相结合的进一步发 展。因为文学故事的人物刻画和丰富的情节为连续性绘画提供了构 成的基础;而连续性的绘画则使文学故事得以更直观、更形象、更 具体的表现。这种结合，有利于人们的休息娱乐、寻求知识信息和 满足人们的欣赏需要。当然单幅故事画也属于文和图的结合， 但这 是一种简单的结合，或者说是结合实际的初级形式，自 从有了连续 性的多幅故事画以后，文和图的结合，便成为复杂的结合，或者说 是结合的高级形式了。因为它不仅扩大和丰富了作品的内涵， 而且， 也大大地增强了作品的艺术感染力， 逐渐成为一门新兴的艺术品种。 那么，为什么要文图结合起来才能构成连环画呢?我们不妨举 一个例子来加以说明，如隋唐时期的一些宗教故事连环画，也算是 早期的初具规模的连环画了， 关于它的 诞生，根据史料的 记载，当 时为了进行宗教宣传，采用一些佛经教义，供人们宣讲:此外还有 一些佛神造像供人们膜拜，除此之外，还有依照佛经故事，加以夸 大、 演义、 变化的宣传品， 其中做成绘画形式的叫做 “ 变相” ;利用 口头来演唱的则叫做“ 变文” 。 大多数的庙堂经常有人讲唱“ 变文” 。 庙宇的巨壁上，也大多绘有 “ 地狱变相”等壁画。但是， “ 变相”和 “ 变文”这两种形式，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造型艺术由 于它表 现出来的 形象是静止的， 是人物在特定的空间一瞬间的活动， 或是 一件肖 像造型，所以，它长于塑造形象，而短于叙述故事;而那些 带有文学色彩的宗教故事呢?它虽然长于叙述、 抒情、议论和想象， 却不能呈现出具体可视的图像供人们观看，给人一种琢磨不着的感 觉，所以，当时一定有人发现了它们各自的长处和短处，就想把它 们结合起来，取长补短，以发挥更大的宣传作用，能够让人们既了 解了文字所说明的内容，又有直观可视的形象，所以很容易让人们 产生联想，发展自己的想象空间， 这样，便会对枯燥的“ 变文” ， 有 了更深层次的了解，也就能够达到对 “ 变文”内容的深刻认识，达 到对佛经教义的深刻理解。 在有关宗教故事画方面，还有一个有趣的传说。在唐玄宗时， 吴道子在景公寺画地狱变相时，京城里的很多人都去参观， 看过之 后，却吓得从此不敢吃肉喝酒，而许多肉店酒家没有了生意可做， 只好关门停业。那么，这幅地狱变相究竟具体画的是什么?可惜， 没有流传下来。 但我们从唐代文人杜牧所作的 杭州新造南亭子记 一文中关于地狱变相的描写中，便可见一斑。杜牧在文中写到:刑 狱皆 怪险，非人世所为。 其尤可怪者， 狱广大千百亿里， 积火烧之， 一日凡千万生死，穷亿万世，无有间断，名为 “ 无间” 。夹殿宏廊， 悉图其状，人未熟见者，莫不毛立神骇。这样一幅地狱世界，单幅 画是很难表现的，而且，当时许多变相都有说明文字。由 此可以看 出，当时所绘的内容是相当复杂的，否则又何须用文字说明呢?联 想敦煌石窟保存的唐代经变壁画，很多都应是连环画，我们有理由 猜测吴道子画的许多地狱变相，很可能有些就是连环画。他所描绘 的地狱图一定比佛经上讲的更具体、更可怕，否则不会使人看了连 吃肉和饮酒都戒除了。由此可见，文图结合起来，特别是以连环画 的形式叙述故事，可以取得多么强烈的艺术效果! 我们可以说连环 画艺术的诞生，是顺应历史的要求，使文图相结合，产生了更高的 艺术效果。 文图相结合产生了连环画艺术，这不仅是为了适应一定历史时 期人们的愿望和要求的社会发展的必然，而且也是艺术本身发展的 必然，各个艺术品种本来就是在彼此互相联结和互相影响中存在和 发展的。各种艺术间的联结，在艺术诞生之初便已经开始了，后来 在艺术的发展过程中，不断地加强起来， 它们通过互相吸收、结合、 配合、综合等种种方式，彼此互相影响、 互相联结，使艺术的门类 不断增多，不断繁衍，艺术的内容更为丰富，艺术的表现手段更加 多样，艺术的感染力也更为 增强了。然而， 在不同 艺术品之间的 互 相联结又不是随意的，而是要具有一定的条件性的:首先要有相通 之处，这样，它们的联结才有可能;其次要有相异之处，这样它们 的联结才有必要。连环画的文图相结合，正足以说明这种条件:文 学和绘画相异又相通，它们的相通在于都要求塑造具体的形象和创 造情景交融的意境;它们的相异在于文学是语言艺术，绘画是造型 艺术;文学是时间艺术，绘画是空间艺术。它们各有优越性，又各 有局限性，一旦两者结合起来，取长补短，融为一体，便会产生独 特的艺术魅力。因此，我们又可以说，连环画艺术的诞生，是顺应 艺术发展的规律，使文图结合起来产生崭新的艺术品种，在表现形 式上满足了艺术发展的要求。 虽然连环画艺术融文学和绘画的所长， 又补两者所短，但它还是不能代替一般文学和绘画，这是因为，文 图融为一体，形成独立的连环画艺术之后，又产生了新的局限，又 有许多不及一般文学和绘画的地方。例如，因受篇幅的限制，连环 画文学就不能像小说那样， 尽情地发挥语言描绘的特点，而要受一 定字数的限制;连环画又是因篇幅较多、画幅较小的限制，所以绘 画也不能像单幅画那样， 要求每幅都花很多时间去精雕细琢， 所以， 它无法代替一般的文学和绘画。尽管如此，连环画还是会凭借它特 有的 特点，在艺术的 行列中 站稳脚根的。 其兼容的 特性不仅能独立 存在，而且还将具有很强的生命力，有着属于它自已的发展空间。 1 、连环画的历史地位 艺术的影响是深远的，但每一种艺术的职能都是有局限性的， 在连环画中绘画直接反映的是人物的外貌和环境，而人物的思想感 情活动，则只能间接地反映，而在文学作品中，人物的思想感情则 是直接反映的，而人物的外貌和环境都只能间接反映;在艺术欣赏 的活动中，直接感受的艺术鲜明、具体;而间接感受的艺术形象， 则比较模糊、不稳定。读者要想完整地理解作品，认识生活，必须 结合自己的生活体验，进行想象和创造，才能使间接反映的东西得 以 体现，并把直接、间接的感受统一起来，得到全面的认识。绘画 是直观艺术，文学是想象艺术，连环画是二者相结合的艺术，两方 面的优势正好弥补对方的缺陷， 使间接反映生活变成直接反映生活。 因此，读者欣赏连环画与单纯欣赏文学和绘画不同，有一种全新的 感受。由于文图相结合而具有的生动性、 具体性、 通俗性、 趣味性、 大大加强了连环画艺术的吸引力和感染力，读者从中可以得到单纯 欣赏文学和美术作品无法得到的愉悦和满足。 由 于连环画是时空交织的艺术， 所以就具备了 情长景真的功能。 连环画是一种故事绘画，它不像一般绘画那样，只能表现事物的一 瞬间， 它的最大的特点是，可以通过连续的画面，来叙述情节曲折、 内 容丰富的故事，这是一般绘画所不及的，它还不像一般文学故事 那样，只依靠想象和记忆来领会故事的内容，而是具有真实可见的 具体造型和依据故事情节而展示的形象表演，这又是一般文学作品 所不可及的。它的这一特殊功能，不仅开拓了绘画的境界，也丰富 了文学故事的内容，正所谓一举两得。 由于连环画是通俗普及的艺术，所以具有老少皆宜的功能，连 环画的通俗性既来源于文学故事和绘画表现， 也来源于文图相结合。 因为文图相结合，依靠语言和造型两种艺术手段来描绘某个事物， 就有了互补的可能，把某一事物表现得更全面、更真实、更具体、 更生动，因而也就更具有通俗性。 特别是故事图画所形成的直观性， 能使读者一看就懂，不需费解。达 芬奇曾说过这样一句话:“ 绘画 不同于文学，不需各种语言翻译，就能像自 然景物一样，即刻为一 切人通晓” 。 所以， 为了迅速走出目 前连环画衰退的低谷，只有更 好地发挥其通俗文艺的特征，以满足读者大众的需要，才是唯一的 出路。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在连环画的创作过程中的确需要画家 付出常人难以 想象的艰辛，正如李森在他 画布上的影子中所谈 到的 “ 一个杰出的艺人，就像一个出海渔人那样，当他与大鱼或风 暴较量的时候，他的勇气和力量，就在那较量当中显露出来。 ” 连环画发展到今天，可以说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它的发展道路 既曲折，又漫长，它大致经历了这样几个时期: 1 . 1 出 现期 最早的、具有代表性的连环画当数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漆棺上 的 “ 土伯吃蛇”和 “ 羊骑鹤”两组西汉的故事画，虽然情节简单， 但具有连续性和故事性，为连环画的雏形。到了清末明初，有了石 板印刷， 连环画艺术趋于成熟和巩固， 刘伯良 绘制的， 薛仁贵征东)， 是第一部加文字说明的连环画。1 9 2 5 年，上海世界书局出版了 连 环画三国志 、 连环画水浒等之后，现代流行的连环画模式和名 称才全面应用和确立起来。至于连环画在画面上 “ 开口”讲话，是 受 1 9 2 9 年在上海上映的我国第一部有声电影 歌女红牡丹的影响 之后，才普遍采用的。1 9 3 2 年以后，连环画才真正红火起来，一批 声誉很高的连环画家，如连环画界的 “ 四大名旦”绘画作者朱 润斋、周云舫、 沈曼云、 赵宏本等，受到了 广大读者的 欢迎。 到了 4 0 年代，钱笑呆、陈光锐两位后起之秀又加入其中。当时沈曼云绘 制的 伏虎女侠 、 豹儿 和周去舫绘制的 二十八宿 、 夜半歌声 等，因书盒上标有 “ 保证亲笔绘画”的字样，曾一度成为畅销的连 环图画。 1 . 2繁荣期 新中国成立以后的 1 9 4 9 - - - - - 1 9 6 6 年为连环画的繁荣期。这时 候的连环画主要以革命历史与战争土地改革、镇压反革命、爱国增 产运动、三反五反、抗美援朝、中苏友好和合作化高潮、总路线、 大跃进等国家大事及政治路线和生产路线上涌现出来的众多新人新 事等为题材， 注重写实， 出现了一大批符合时代精神的佳作。 如 山 乡巨变 穷棒子扭转乾坤 朝阳沟 铁道游击队 白 毛女 我 要读书等，这段时间成为连环画收藏的一个最重要的历史阶段， 至于那些经典名著、 历史故事、民间 传说、宫廷逸事等古典题材的 连环画，更是量大质优，其传统的绘画技法和鲜明的艺术特色，为 众多读者和收藏者所喜爱。其中 三国演义 、 红楼梦 、 水浒 、 西游记四大名著连环画和 西厢记 、 白蛇传 、 木兰从军 、 桃花扇 等精品佳作， 成为收藏者求之若渴的目 标。 在这个时期， 不仅连环画在国内的销量不断上升，同时在国外的声誉也在不断地 扩大。近年来， 在连环画圈内 外， “ 打造精品再版书”已 蔚然成风， 那么这些 “ 精品再版书”大多来自 这个时期。这从另一个侧面说明 了此时连环画兴盛的原因。 在文化消费越来越多样的今天，连环画 一般意义的 “ 普及性”特点己相对减弱，面对当前图书市场经济总 趋势， 应当更强调以“ 提高” 指导 “ 普及” 这一面即注重产品的 “ 名 牌效应”一以优质名牌产品为龙头，推动连环画出版的复苏，以追 求另一种层面上的“ 普及” 。这种 “ 精品意义”完全是顺应社会主义 市场经济潮流的必然结果。 “ 打造精品再版书” ，不仅使承载丰富内 涵的艺术精品，作为时代的见证而被珍藏，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激 活了连环画图书市场，使之逐步呈现多彩的局面。 1 . 3 “ 文革” 期间的遭劫期 十年文革， 连环画同 其他行业一样， 受到冲击， 在1 9 6 6 年5 月 到1 9 6 9 年的三年半时间里， 几乎成了连环画创作的空白期， 上海人 美出版社于1 9 6 6 年4 月出 版了 最后一批系列连环画 毛主席的战士 一廖初江 、 毛主席的战士一丰福生 、 毛主席的战士一 黄祖示 之后，只有几部作品问世。 而连环画的再次复苏，是自1 9 7 0 年初至 “ 文革”结束，在1 9 7 5 年四届人大之后， 连环画还出现了一个不小 的创作高潮，这一时期的连环画，基本总结和反映了 “ 文革”期间 各个发展阶段的每一件大事，对连环画的延续和繁荣，应该是功不 可没，为后人了解这一段历史，留下了比较形象的文字和画面，对 于今天的收藏者来说， 也是一个相当重要的时期。 值得一提的是， “ 文 革”题材连环画为读者所赞赏的也不在少数。董辰生的 黄继光 、 赵宏本、王亦秋的 小刀会等，都博得了连环画迷们的青睐。 1 . 4“ 文革” 以 后的1 9 7 7 - - - - 1 9 8 5 年， 为连环画创作的鼎盛期 在 1 9 8 1 年和 1 9 8 6 年的全国连环画创作评奖中，涌现出了 一大 批图文并的连环画作品。1 9 7 6 年以后，大量揭批、声讨林彪、四 人帮罪行的题材连环画大行其道， 受到了读者的喜爱， 如 张志新 、 于无声处 、 枫等。十一届三中全会后，连环画题材大多以改 革开放、 四化建设、 社会主义精神文明为题材， 如 人到中年 、 开 市大吉 、 蒋铸英等，人物塑造神彩各异。除了现代题材外，还 有不少反映革命斗争的作品和外国名著，特别是古典作品居多，诸 如文学名著、历史故事、民间传说、奇闻逸事、 传统神话、名人传 记等，其中脍炙人口的有雷德祖的 斯巴达克斯 、贺友直的 十五 贯 、黄全昌的 海瑞罢官等。这一时期的出版发行数量也创下了 历史的记录。 7 0 年代末到8 0 年代初， 连环画的创作是一种很有特征 性的文化现象， “ 它早己不是那种狭义的连环画， 如旧上海滩的跑马 书，也不是国 外流行的卡通、 漫国故事。 ” 刚连环画已 成为一种载 体，画家们在那里展示自己的才华，锤炼自己的艺术语言。很多有 志于绘画的年轻人，也往往从这里起步，团此，连环画创作的艺术 性与叙事性并举，真正做到了百花齐放、推陈出新、古为今用、洋 为中用，各种手法、风格、流派争奇斗艳，大批优秀的作品得以诞 生，具有极高的艺术性和广泛的群众性，鲁迅先生所说的连环画也 能出现像米开朗基罗那样伟大的画手的预言， 得到了强有力的印证， 这一阶段的连环画创作活动，直接推动了我国美术事业的发展。使 我国的人物画创作，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1 . 5八五开始的“ 波谷期” 1 9 8 5 年以后直至今日，为连环画的 “ 波谷期” 。当1 9 8 4 年末前 后，连环画发展到一定高峰时，由于出 版发行量过大，而导致了大 量积压，创作主题的集中和重复，造成了版本过多过滥，致使连环 画走向其反面，失去了读者，使连环画的兴旺局面逐渐变得冷落萧 条。同时， 在新型图象信息资讯的时代， “ 连环画艺术面临新型图象 信息传媒的冲击，电影、电 视、全息摄影、数码合成、网络技术等， 使我们的时代变成了 图 像的时代， 特别是 卡通化 对新一代 影响较大，机械感、技术化的东西正制造一些离奇的图画，使人的 艺术感被机械所隔离， 所肢解， 成为 碎片。 ” ( 16 ) 但任何一种艺术形 式的存在，都是由 欣赏推动其发展的， 欣赏是基础。艺术需要许多 条件，创作与欣赏是与精神世界息息相关的，连环画艺术形式如何 在新时代发展，或许是创作者所不能完全解答的问题。艺术的作用 就是使世界形象化、艺术化，而不是图解化、概念化。所以， 连环 画艺术仍有它继续存在的空间，并会不断地向 前发展的。 2 、 连环画盛衰的原因 2 . 1 社会大环境影响 连环画发展到8 0 年代， 可谓登峰造极， 这不仅因为当时有一大 批绘画大师的参与， 更重要的是由当时的社会环境造成了它的兴盛。 在近半个世纪的社会主义革命建设的初级阶段，在当时物质条件相 对贫乏的过渡时期，连环画作为党的宣传工具，肩负起了历史的使 命。而在现在，这个使命已经完成，它的基本功能己经转换完成了 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现在，有的连友仍然醉心于昨天的辉煌， 停 留在历史倒退的怀旧的情感里，沾沾自 喜、孤芳自 赏，而拒绝、排 斥其他的画种，毫无质疑，这将会是连环画界最大的不幸和悲哀。 在社会高速发展的今天，我们一定要从怀旧的情感盲区中醒来，勇 于面对现实，找出 连环画的弊病，以 此为突破口， 重创连环画的辉 煌 。 连环画从产生到兴旺再到衰退， 受社会大环境的影响最为严重， 目 前也是如此。二十余年的改革开放，使中国社会发生了深刻的变 化;生产力的大幅度提高，直接导致了经济的繁荣。由 此直接影响 到人们的心理需求得到多方面、多层次的满足。 “ 整个社会的变迁， 对各个艺术形式都产生了直接的、巨大的影响， 使其从内容到形式， 从存在状态到发展前景;甚至从内在本质到根本命运，都发生了深 层次的变化，一些文化部类逐渐边缘化了，有的甚至将永远地退出 历史的舞台。 ” 根据社会文化演变的一般规律，我们不难发现，连环画衰退的 真正原因，除了受电视、网格等宣传媒体的影响外，还和读者的精 神需求变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随着当代社会快节奏、高负荷的 生活方式的来临使广大的读者也要求有快节奏、强刺激、大信息 量的作品出现。可是连环画生产的多数是慢节奏、弱刺激、小信息 量的作品， 这样两者之间势必会产生矛盾，一旦矛盾激化时，也可 能会出 现使这一画种边缘化，或形式的改变，那么现在连环画发展 的关键在于， 一定要给它自己重新定位， 寻求属于自己的发展空间。 此外，连环画本身也要担负相当重要的责任，它的图画和文字还存 在着信息重复的缺点，这在其他艺术形式不发达的情况下，或许还 会占有较为重要的地位，而一旦其他艺术形式发展起来，它的劣势 就会清楚地表现出来。但这也并不是说连环画从此便没了出 路，只 要选对了路， 它仍会有属于它自己的发展空间的。现在多数人当然 喜欢快节奏、强刺激、大信息量的文化产品，但仍有人喜欢悠闲、 淡泊、精致的艺术，而连环画正属于这后一种。如果连环画能够将 这前一部分人转化过一部分，再将后一部分人巩固住，那么肯定有 利于自己的发展，因为这些人的存在足可以为连环画提供可观的生 存空间。可是就连环画艺术本身来说，它还存在传递的信息过于陈 旧、创作者的观念不够新颖等弊病。在我看来，如果连环画艺术想 在未来的文化艺术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其发展策略之一就是要对 它传递的信息内容进行改造，应当由过去较为单纯的故事向当代社 会生活中的时尚内容转变，应该既有文学故事，又有科普知识;既 有国内外时势，又有道德培育，使其内容丰富，知识性强，增加可 读性。在此基础上，最为重要的是要提高这些信息的刺激力度、解 释强度，增加其知识含量和思想深度，同时也应使其信息及时地反 映社会生活的迅猛变迁，保持其新奇、时尚的品格，只有如此，连 环画的内容才会吸引人，如果再在其表现形式和运作方式上进行一 些符合市场，符合时代的改革，连环画艺术还是会得到社会中部分 人的青睐，得到自己的发展空间的。 2 . 2 创作主体的原因 纵观连环画的发展史，我们不难看出，连环画作为广泛流行于 人民群众，尤其是青少年中的独立的艺术品种，有着浓厚的历史积 淀和辉煌的艺术实绩。连环画是绘画、文学、印刷术三者相结合的 历史产物，以连续的绘画结合文字，表现出故事情节，这是连环画 的基本特征。我们研究和论述连环画，实际上是对文学作品和美术 作品由分别欣赏，而变成对整体效果的品头论足，连环画所特有的 上图下文的艺术形式，既包含连环画的直观效果，又有发挥想象力 的空间。 “ 连环画同时还具有其他一些艺术形式所不可替代的特点， 比 如， 空间与画面的 形式结构具有更加自 由、 灵活多样的表现方式; 在组织画面结构、深化视觉感受、刻画人物的精神特征、表现时代 与生活等方面，可以 致远大，尽精微 。 ” 随着连环画的出现，人们对它的认识也在不断地发展。它从小 人书逐步发展成为连环画。成为人们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这其中 包含着连坛画家们的艰辛劳动，是他们成就了连环画，同时也是连 环画为他们提供了用武之地。在中国连环画史上，留下了一个响当 当的名字:贺友直、刘继卤、华三川、高燕、于友善- 一 在此，计 _1 0- 我们通过连环画大师刘继卤 和他创作的作品，来展示一下一代大师 对于连环画的突出贡献。 提起刘继卤，我们的脑海里自 然地浮现出机智勇敢的小海娃、 威风凛凛的孙大圣和善良 糊涂的东郭先生。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 足可见刘继卤的艺术所产生的深远影响。他的技法精湛，依据传统 而不拘泥于传统，融中西绘画于一体，自 成一派。 他的画风一度成 为五十年代连环画界仿效的典范。刘继卤有着深厚的绘画功力，他 在创作的连环画中，能够熟练地运用各种线描技法和绘画技巧，来 表现不同时期、不同题材作品。在 水帘洞 、 武则天中，他用 多种线描技法来表现金蜜殿金碧辉煌，所绘人物服饰雍容华贵 ( 以 长线、密线和细线为主) ; 而在表现现实题材的作品中， 则多采用短 线、疏线、粗细结合的线条 ( 指一组线条或一根线条不同的部分) ， 体现出 朴实简练的 绘画风格。 在他的作品 穷棒子扭转乾坤中， 可以看出朴实简练的绘画风格以及他对人体解剖学的熟练掌握:而 在 东郭先生中对树木的表现则采用明暗法，增强了立体感。他 不仅在用线方面长于别人，而且他还利用国画中不同的效法，来表 现景物，使其远近关系更为明显，达到了高度的和谐与完美，由此 可见，刘继自对绘画技法的熟练应用，以及灵活的创作手法。对于 同题材的作品，刘继卤在表现手法上也不是千篇一律。工笔画 武 松打虎 ，在着色上明快清秀; 闹天宫则春色艳丽、凝重，疏密 有致。由于秉承家学，他在描绘鸟兽方面，可谓得心应得手，技高 一筹。 水帘洞 、 筋斗云中的群猴、虎、鹿、鹤; 东郭先生 中的狼、牛、驴 鸡毛信中的羊、 武松打虎中的老虎刘先 生通过对动物骨骼结构、 皮毛、 斑纹等内外形体及生理特征的描绘， 展现在人们面前的鸟兽，不仅形神兼备、栩栩如生，还被赋予了鲜 明的性格。他笔下的动物，不仅是现实生活中动物的真实写照，还 是经过画家的艺术再创造， 赋予了思想感情的拟人化动物形象。在 描绘动物方面， 刘继卤还有一手绝活- - 一 披笔丝毛。 这是由他父亲 刘奎龄独创的一种特殊的绘画技法发展而来的。 水帘洞 、 筋斗云 中的群猴的皮毛、 闹天宫中的孙大圣的面部都采用了这种技法， 表现出了 细腻入微的 质感，令人叫绝。 在连环画中的 人物形象，无 疑是整个作品的灵魂， 刘先生笔下的人物各个有血有肉、 个性鲜明， 一改旧 连画中类似戏台上的人物形象。 闹天宫中的孙大圣火眼金 睛、八面威风、不畏强暴、敢于抗争，使几百年来人们心目 中的美 猴王的形象得到了升华。 鸡毛信中的海娃，也不是一般连环画中 概念化的少年，通过他机警地掩藏鸡毛信， 镇定、机智地与敌人周 旋，奋不顾身地挥鞭驱羊，甩脱了敌人，生动地刻画了一个儿童英 雄的形象;至于那位东郭先生，通过画家对他的外貌、动作、表情 惟妙惟肖的刻画，表现出 他的思想从迁腐、固执到觉醒的过程。一 滴汗水一分收获，正是由于刘先生几十年如一日 地辛勤耕耘，因此 硕果累累;他的作品 穷棒子扭转乾坤 、 东郭先生分别荣获6 3 年全国连环画创作一、二等奖; 鸡毛信荣获 5 3年中国保卫儿童 委员会儿童作品一等奖; 武松打虎获 5 6年第五届世界青年联欢 节美术奖、5 6 年莱比 锡书画展览会金奖。他的作品还被译成多国文 字行销海外。长期的艺术实践，使他的画技日 趋成熟，渐而形成自 己 独特的绘画风格，生活是艺术的源泉， 对现实生活的体验与他的 成功更是紧密相连。在作品的创作前和创作中， 他曾多次深入到农 村，亲身体验，积累了大量的素材，对要表现的人物情景做了透彻 的分析与理解，使笔下的人物真实贴切，各种景物如身临其境。他 认为“ 艺术应始终精益求精， 要把最美好的东西无私的奉献给人民。 ” (27 ) 正是因为有了 这种敬业精神， 才使刘继卤的艺 术成就如此的 辉煌， 我们热心的读者才会读到赏心悦目的作品，才能给中国美术留下完 美的连环画艺术作品。 著名画家马健刚曾说过， “ 连环画画种虽小， 但它包罗万象， 深 入生活是我创作的 源泉， 每次下基层体验都会感到一种震憾。 ” 1 .s ) 由此可见画家深入生活，体验生活，才会创作出具有时代精神的作 品，才会使其作品在广大人民群众中流行开来。 擅画世界文学名著的能手一庞邦本曾这样评价绘画: “ 绘画既是 对完美、精致的追求，又要努力去建立严谨、沉稳的形式构架，并 兼容西方近代更广义的 绘画传统。 ” 12 3 ) 连环画这门艺术的存在，带给人们的精神需要以极大的满足， 它以它特有的优势，占据着许多读者的心，并为不同层次的人提供 不同的服务。但是，随着连环画一步一步地向前发展，它的许多弊 病也暴露出来，并且严重地阻碍了它继续向前发展，热心的连迷们 在回顾我国 连环画的衰退过程时，不禁想问:是什么使一度辉煌的 连环画在走下坡路呢?这还要从连环画自身说起。 连环画的衰退，不仅受整个社会大环境的直接影响，而且，它 自身也有着严重的弊病。 首先，人才远离，连环画作者首先抛弃了连环画。2 0世纪 8 0 年代，中国经济改革进入崭新的阶段， 人们的经济意识开始膨胀， 而连环画的作者们劳动量极大，这样就使菲薄的稿酬与之形成强烈 的反差。此外，在老一代连环画家逐渐退出的情况下，中青年一代 追求经济效益，开始粗枝大叶，或者将创作热情转向其他画种，而 更年轻的一代，甚至对连环画嗤之以鼻。当然，在以名气和画幅尺 寸的大小而不以投入劳动量的多少来衡量作品劳动价值的今天，这 也会是画家的必然选择了。但是这样却失去了优秀的创作队伍，失 去了我们热心的读者，甚至失去了阵地，从此精品寡见， 创新无力。 “ 此外， 从某种角度上讲， 将连环画推入低谷的是连环画人自己。 ” ( 8 0 年代初， 港台电 视节目 盛行， 一些连环画编辑一扫连坛数十年 的优良 传统，去迎合社会上某些人的口味。一时间，充斥连环画坛 的多是“ 侠客” 、 1 拳王” ， 其绘画粗劣，图 文不符， 一些基本功不过 硬、造型不准的画后，索性变形，下文写西施，上图画东施，连迷 们再也买不到图文并茂的连环画了。但值得一提的是:在临沂出现 了这样一个画家群，他们认为 “ 他们认为艺术不仅仅是临摹传统， 画家不是画工， 好的作品不仅要有笔墨， 有生活，更要溶入个人审 美精神及高尚清 操， 推崇艺术主观表现的迁想妙得。 ” 12 ) 所以，如 果连环画丢失了原有的特点，势必会丧失固有的读者，也难吸引新 读者。 而画家秦龙则认为“ 绘画应注重理性的分析和判断。 ” (2 4 ) 所 以在他的作品中蕴含着内在的精神性的东西，最难能可贵的是，这 精神性绝非刻意追求，而是自 然流露。 其次，体制陈旧，使整个美术界固步自 封。 1 .艺术地位体系落后， 造成美术界内派别林立，出现文化官僚 腐败。 “ 美术家协会”是我国建国以来，主导了我国半个世纪几乎全 部的重要美术活动的群众组织， 为我国美术发展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更为我国培养了大批美术人才。但随着时代的变革，这个带有明显 政治附从色彩的美术团体，已 经阻碍了中国美术的发展了。 2 .创作出路单一。目 前，包括连环画作者在内的美术工作者， 创作的出路集中在 “ 参展”与 “ 发表”这两条途径，不经过这两条 途径的，经常被定性为无艺术性，因此受到艺术群体的轻视。这条 途径的通行证，则掌握在各大展览的评委和专业报刊的编辑手中， 为谋求艺术出路，创业人员不得不为迎合评委的美术评价、潮流， 去投机钻营， 或标新立异， 专画别人看不懂的， 或一成不变的东西。 这的确是严重阻碍艺术向前发展的最大的绊脚石，因为艺术本身是 一种随意性极强的门类，但如果一定要把它圈定在某一框框中，试 想， 它的发展前途又将在何处呢? 再次，创作环境的不稳定， 题材老化、艺术地位介定的不合理， 使连环画创作举步维艰。在连环画的辉煌时代，连环画作者捧的是 “ 铁饭碗” ，国家给予了各种优厚的工作待遇， 作者有大量的时间支 体验生活和创作作品，而无后顾之忧。随着经济时代的来临， 连环 画作者逐渐变成了自 谋出路的个体文化劳动者，在靠稿酬不足以糊 口的情况下，他们为生活四处奔波，连环画创作成了业余爱好。创 作环境的飘摇不定，自 然很难有精品出现了。 最后，中国美术界形成的一种对连环画艺术若有若无的轻视， 甚至有人认为连环画属于 “ 次艺术”画种的观点，是造成现代连环 画创新滞后的重要原因。如今一些美术大展中，很难找到连环画的 影踪，各大美术专刊更难以见到有关连环画的评论或研究的文章。 连环画出现了前人离弃，后继无人的局面，如果某种艺术被艺术群 体公认为无艺术性，简直可以说是对这种艺术的枪毙，那就更谈不 到创新了。画家李春认为 “ 连环画尺幅虽小，却是展现人类命运的 艺术大舞台，同样肩负着艺术大制作的使命。 ” ( 15 i 3 、连环画的创新 那么，是否就可以说连环画发展到今天就已走投无路了呢?我 个人认为，这种情况暂时还没有可能。因为，连环画虽然暂地出现 了 一些危机， 但它仍然拥有一定的读者群， 有读者， 就有继续的 可 能， 如今的连藏热就是一个有利的证明。 连环画要想重新赢得生机， 就必须要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大胆创新。连环画要想创新，就有 必要了解读者对连环画的需求; 在人们的生活中， 有两种基本需求， 一种是物质的;一种是精神的，二者缺一不可。人位的精神需求是 多方面的，不同的文艺形式，可以满足人们不同的精神需求。连环 画是一种图文并茂的读物，它内容丰富、形式多样、趣味浓厚，对 读者有极强的吸引力，读者阅读连环画，通过欣赏生动的故事、鲜 明的艺术形象，使情绪和情感得到调节，并陶醉于其中，既可以愉 悦精神，又可以得到教益，所以，阅读连环画实在是一种极好的娱 乐和休息。 还有不少读者阅读连环画是为了寻求知识和信息。目 前， 无论国内还是国外，都有不少实用型和知识型的连环画作品问世， 如江西美术出版社的 经营谋略图画1 2 册，就是以连环画的形式 介绍中外古今有关经营谋略的知识和信息。又如浙江人民美术出版 社出 版的 初中 数理化连环画 ， 就是初中学生学习数理化极好的辅 导读物。除了这些知识型的连环画之外，一般的文艺故事连环画， 由 于它反映了 各类生活实际，也包含着各种知识和信息，比如，阅 读 三国演义连环画，可以使我们获得许多历史知识;阅读 地 球的红飘带又可以使我们获得不少革命历史知识，有的连环画还 可以为我们提供大量的军事、 政治、 经济等方面的知识信息。 此外， 众多的读者喜欢连环画，还是因为这样可以满足他们不同的文艺向 往，这是因为:一方面来自 读者的天赋。由于连环画包括文学和绘 画两个部分。而生性喜欢文学和绘画的人很多，他们很容易爱上文 图相结合的连环画;另一方面，由于客观环境的熏陶，有不少人从 小就爱看连环画，对连环画接触多了，形成嗜好。由此可见，连环 画要想创新， 首先就要从读者的需求下手， 这样才会做到有的放矢， 以便争取更多的读者。 “ 中国连环画有着不同需要的读者群，因此， 单调的绘画表现形式，肯定是行不通的，也不符合 “ 百花齐放”的 原则，它需要用多种形式和表现趣味来丰富。 ” (x 6 例如，近年来出 现的用水彩画方法来画连环画，在小小的方寸之间，用以清新秀丽 的水彩技法， 来表现故事情节， 给人以 赏心悦目、 振奋精神的感觉， 虽然画幅很小， 但是见作者的 真功夫， 每一落笔， 无不是精心揣摩， 然后下笔，将水彩画技法表现得淋漓尽致，水韵味道十分浓烈。谈 到这里，我们又不得不再次强调对水分的驾驭，是掌握水彩画技法 的关键，同时，又由于水分运用得当，视觉效果也不尽相同:例如: 水分较大，水在纸上有流动感，上色后则可表现雾气缭绕，春雨朦 胧等富有诗一般特征的画面;水将干未干用笔，则表现的物象虚实 相生、 变幻神奇、 层次丰富; 水干后用笔，则表现的物象浓厚有力、 挺拔、苍劲，这样，如果连环画能够充分利用水彩画的这些特性， 用来表现不同目 的的效果时， 我想， 广大的读者一定会被这种清新 淡雅，干净利落的画面所吸引，但同时，一幅成功的水彩画作品， 也并不是靠单纯的玩弄水分来表现，它只有同色彩和造型相结合在 一起，才会产生巨大的艺术魅力，在色彩表现方法上，它可以像油 画一样，表现得色彩丰富，亮丽生动，它也可以像国画一样抒情达 意，含蓄柔美;在用笔方面，既要求表现形体，也要求表现色彩， 下笔要形准，色对，水适中，才能达到形色兼收的视觉效果，那么， 也许对于专业的水彩画家来说，这些不过是在进行专业探讨过程中 所必经的一些步骤， 但对于连环画创作者来讲，若要在小小的方寸 间，去展示出众多的技法，造型及用色、用笔，不言而喻，这又将 是有了一个更高的要求，和增加了相当的难度，所以，若要使连环 画不断更新，不断发展就会要求我们的创作队伍有良好的素质及极 高的专业水平，这样才会不断地推陈出新，以满足不同层次的读者 的需求，以争取更多的读者参与进来，不断地发展和壮大我们的连 环画队伍，使这门传统艺术得到更大的发展。我想如果能够达到这 样的效果，那么可真算得上是一举两得了，一方面振兴了我国连环 画事业，为连环画的发展找到了一条新出路;另一方面，也促进了 我国水彩画专业的发展，因为，目 前的水彩画专业也与连环画有着 一1 6- 极其相似的境遇;被很多人不重视，发展出路单一等等， 所以我想， 如果能将这两者有效地结合在一起，也许会使两种艺术并驾齐驱， 共同发展，这也正是我的最大愿望。 再如，用布贴画方法来表现故事情节，给人以活泼、色彩鲜明 的感觉，既给人以童趣，又给人以立体感，充满了 传统与现代的统 一与协调。这些变化是十分喜人的，说明我国的连环画艺术，正在 努力地适应读者的需求。传统的连环画因内容上的陈旧，图画过于 依赖文字，以 及脚本的繁琐等因素，已明显地跟不上人们对现代社 会快节奏发展的需要了。因此， 在不失去传统特点的基础上，对一 些陈旧因素进行革新，也势在必行了。台湾作家柏杨说过: “ 与其苦 学三年去修补祖先留下来的三间茅屋，不如苦学三年去为广大的群 众盖高楼大厦” 。 改革是为了生存， 优胜劣汰是市场竞争发展的必然 规律。 4 、连环画发展的出路 当前，关于连环画是要向左走还是向右走这一话题，张金书认 为 “ 它既不能向左走，也不能向右走，而应高举民族的旗帜，沿着 中国 风格之路大步向 前走。 n (z 0 所以“ 我们必须对不断变化的形势进行正确的分析，在实践的 基础上，既继承前人又突破陈规，就要在 新 上做文章。 ” 4 . 1 、立足新起点 在新的社会大环境下，要跳出连环画固有的框框，把它办成适 合读者欣赏习惯的新型连环画读物。使它既要把握时代的特征，又 要适应市场形式的新需求。目 前，有些连环画的创作者仍沉醉于昨 天的 辉煌中，固守传统思想， 而将传统作为创新的 对立面，这正说 明他们对传统的误解，因为，传统并不像有些人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