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言文字学专业论文）句管控视角下现代汉语“在V”与“V着”的比较研究.pdf

中文摘要 “在+ v ”和“v + 着”两种格式在现代汉语中使用很普遍，两者存在着某些相通 之处，在使用上存在着一些纠结，在对外汉语教学中更是一个难题。以前研究者的 注意力一般都集中在了“在”和“v ”上，这两种格式本身倒很少有人关注到，目 前也还没有见到对这两种格式进行专门比较研究的文献。 鉴于以前研究中的启示和局限，我 】抛弃过去那种对“在”和“着”语法意义 的揭示来说明问题的方法，而是反跳出来，把“在+ v ”和“v + 着”看作整体的格式， 以“句管控”理论为指导，对两种格式进行比较研究。我们认为这两种整体格式的 研究将为“在”和“着”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两种格式的格式义的揭示也对“在” 和“着”语法意义的归纳提供依据。 文章考察了两种格式的特点及其替换规律，分析了句法机制对两种格式及替换 的影响，进一步揭示两者的格式意义及其表达上的差别。认为两种格式存在着“前 景与背景”、“表述性与描写性”、“话语独立性与话语依存性”上的差别。文章在两 种格式意义的基础上归纳出了“在”和“着”的语法意义。最后是文章的总结和一 点思考。 关键词：句管控；在+ v ；v + 着；格式义；区别特征 a b s e r a c t t h ef o r m so f z a i ( 在) + v ”a n d v + z h e ( 着) a r eu n i v e r s a l l yu s e di nt h em o d e m c h i n e s e t h e r ee x i s tc e r t a i ni n t e r l i n k e dp l a c e s ，s o m ei n t e r t w i n e si nt h eu s i n g t h e r ea r e d i f f i c u l tp r o b l e m si nt h et e a c h i n gc h i n e s ea saf o r e i g nl a n g u a g et o o b e f o r e h a n d r e s e a r c h e r s a t t e n t i o n g e n e r a l l yc o n c e n t r a t e d i n z a i ( 在) ”a n d z h e ( 着) ”t 1 l e f o r m s t h e m s e l v e sw e r ea c t u a l l yc o n s i d e r e db yv e r yf e wp e o p l e a tp r e s e n t ，t h e r ei sl i t t l e l i t e r a t u r ea b o u tt h ef o r m s i nv i e wo ft h ee n l i g h t e n m e ma n dl i m i t a t i o no fb e f o r e h a n dr e s e a r c h w eg e tr i do f t h eo l d w a y ，e x p l a i n i n gt h eq u e s t i o no f z a i ( 在) a n d z h e ( 着) ”i n s t e a d o f z a i ( 在) w a n d v + z h e ( i f f ) ”w et a k et h e m 嬲t h ew h o l ef o r m s ，a n ds t u d yt h e mw i t h t h eg o v e r n i n gf o r c eo fc l o u s e s ”a n dt h i sc o m p a r i s o nr e s e a r c hw i l lg i v el l san e ws i g h t t ot h es t u d yo f z a i ( 在) a n d z h e ( 着) ” w ei n s p c c t et w of o r m s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a n dt h er e p l a c er u l e s ，a n a l y z et h es y n t a x m e c h a n i s mo ft w ok i n do ff o r m sa n dt h er e p l a c ei n f l u e n c e s ，a n dt h e np i c ku pt h ef o r m s i g n i f i c a n c ea n dt h ed i f f e r e n c e so ne x p r e s s i o n o nt h eb a s eo fa n a l y s e s ，i tc o m e st oa c o n c l u s i o nt h a tt h e r ea r ed i f f e r e n c e sb e t w e e nt h et w ok i n do ff o r m sw i t ht h ep r o s p e c t a n dt h eb a c k g r o u n d ，t h ei n d i c a t i o na n dt h ed e s c r i p t i o n ，i n d e p e n d e n c ea n dd e p e n d e n c y b a s i n gt h ef o r ms i g i l i f i c a n c e ，t h ea r t i c l eh a si n d u c e dt h eg r a m m a t i c a lm e a n i n g so f z a ( 在) a n d z h e ( 着) as u m m a r yo f t h ec o n t e n ta n ds e v e r a lt h o u g h t sa l eg i v e ni nt h e e n d k e yw o r d s ：t h eg o v e r n i n gf o r c eo fc l o u s e s ；z a i ( 在州；v + z h e ( 着) ；f o r m s i g n i f i c a n c e ；d i s t i n c t i v e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 华中师范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和使用授权说明 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 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工作所取 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 过的作品或成果。对本文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 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承担。 论文作者签名： 日期：年月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说明 本人完全了解华中师范大学关于收集、保存、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保留 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华 中师范大学可以将本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 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和汇编本学位论文 保密论文在解密后遵守此规定。 论文作者签名： 日期：年月日 导师签名； 日期：年月日 本人已经认真阅读“c a l l s 高校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发布章程”，同意将本人的学位论 文提交“c a l l s 高校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中全文发布，并可按“章程”中规定享受相关 权益回垂途塞逞銮厦澄重：旦圭生；旦= 生i 旦三生筮盔。 论文作者签名： 日期： 年 月日 导师签名： 日期：年月日 硕士学位论文 m a s t e r st h e s i s 0 1 研究范围 0 引论 本文在旬管控视角下对现代汉语“在+ v ”与“v + 着”两种格式开展比较研究。 ( 1 ) 关于“在+ v ” 文中所指“在+ v ”即指“在+ v ( v p ) ”。比如：他在跑步。 此外，“在+ n p “1 + v ( v p ) ”格式，比如：他在操场跑步。去掉n p “操场”之 后就转化为“他在跑步”，即“在+ v ”。两种格式密切相关。，也是本文研究对象。 ( 2 ) 关于“v + 着” v 是谓词性成分，包括动词、动词短语；形容词、形容词短语。 0 2 选题缘由及研究价值 0 2 1 选题缘由 我们选择对“在+ v ”和“v + 着”两种格式进行研究是基于以下几方面的考虑： ( 一) “在+ v ”和“v + 着”两种格式在现代汉语中的使用很普遍，但是，到目 前为止，这两种格式很少有人关注到，大家的关注点只是“在”和“着”，更少有 人明确提出这两种格式，更不用说对这两种格式进行研究了。 但是两者确实存在着一些纠结，有时候可以替换，有时候不能替换，有时候可 以自由替换，有时候替换之后意义会发生变化。所以我们认为有必要对这两个格式 进行比较研究。 ( - - ) “在”和“着”语法意义的复杂纠结也增加我们对这两种格式进行专门 研究的必要性。 在传统的解释中，“在”与“着”的意义有很多重合之处0 1 。有入甚至直接把“在” 的语法意义概括为 + 进行 或 + 持续 ，也有人把“着”的语法意义概括为 + 进行 或 + 持续 或 + 进行 + 持续 “1 。这样一来，就很容易给人一种印象：两者可以相互 替换。如： ( 1 ) a 碰碰车在急剧旋转，三个男人咧着嘴大笑，一次又一次驱车冲撞刘美 薄，只见四辆车隆隆吼叫着叠错在一起，刘美萍不时飞在空中( 王朔 顽主) b 碰碰车急剧地旋转着，三个男人咧着嘴大笑，一次又一次驱车冲撞刘 硕士学位论文 m a s t e r st h e s i s 美萍，只见四辆车隆隆吼叫着叠错在一起，刘美萍不时飞在空中 ( 2 ) a 他在吃饭呢 b 他吃着饭呢 ( 3 ) a 外面在下雨。 b 外面下着雨 然而，两者的替换并不完全是自由的。比如： ( 4 ) a 他在看红楼梦 b 他看着红楼梦。( ? ) ( 5 ) a 他生气地瞪着小芳。 b 他生气地在瞪小芳( ) 随着研究的深入，对“在+ v ”和“v + 着”的认识也得到了深化。认为两者不 完全等同，不可以自由互换，并做出了种种解释。 但是，两种格式的意义是什么? 什么情况下可以替换? 什么情况下不可以替 换? 替换后对句子会有什么影响? 这些问题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答案，“在+ v ”和“v + 着”两种格式的区别性认识仍然没有得到。我们希望通过本文的研究，得出较好的 认识和更有力的解释。 ( 三) 以前的研究多限于孤立的短语或独立的句子，所以得出的结论就未必全 面。同时，以前的研究也存在解释上的缺漏。比如： ( 6 ) a 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在洗衣服。 b 我去找他的时候，他洗着衣服。( ) 我们并不能因为b 句不合格就推断说“着”不可以用在动词“洗”之后；也不 能推断说“他洗着衣服”这一组合就不合格，因为我们可以说： ( 7 ) 他洗着衣服说要来。 他洗着衣服的时候，他洗着衣服呢。 小芳来找他的时候。他洗着衣服呢。 四) 在对外汉语教学实践中，我们经常看到这样的偏误： ( 8 ) 王子握着公主的手，可她还睡觉着。( ) ( 9 ) 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在跪。( ) ( 1 0 ) 他手里在拿一本书。( ) ( 1 1 ) 当我去的时候，他们举行着派对( ) 刘一之( 2 0 0 1 ) 和郑懿德( 1 9 8 0 ) 也曾给出过一些偏误： ( 1 2 ) 墙上在挂着圣母玛丽亚像( ) ( 郑文例) ( 1 3 ) 他等着你。( ) ( 刘文例) ( 1 4 ) 少年还吊着。( ) ( 同上) 从以上的偏误中我们可以看出，留学生对于什么时候使用“在+ v ”，什么时候 使用“v + 着”很不了解。只有我们的本体研究深入彻底了，才能为对外汉语教学提 供更为清晰明了的说明。 0 2 2 研究价值 一般说来，只要研究清楚了“在”和“着”的语法意义，“在+ v ”和“v + 着” 两种格式的意义和区别就都弄清楚了。其实，以前我们的研究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但是就现在看来，问题仍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这是因为以前的研究比较局限，或 局限于单个词的研究，或局限于单种格式的研究，或局限于单个句子的研究。 我们知道，词语进入小句，小句进入语篇，都是按照特定的规约进行配置，从 而形成特定的格局，显示特定的关系，产生特定的规则。汉语各级语法单位都或直 接或间接地在“句管控”的局势下完成：词语的语法性质和表情达意只有在接受了 “句管控”之后才得以落实和实现。嘲 所以我们的研究就不局限于单个的词语、短语，也不局限于单种形式的研究， 我们把视野放到更大的句法机制中作详尽地考察，进行比较研究。 我们认为，本文至少有三方面的意义： 第一，在“句管控”理论指导下，我们的研究将更深入，会在理论上深化“在 + v ”和“v + 着”两种格式的认识。 第二，为“在”和“着”语法意义的揭示提供新的视角。 解决问题的方案通常有两种，一是由内而外，另一种是由外而内。“在”和“着” 在“在+ v ”和“v + 着”两个格式中出现的频率很高，所以我们希望对两个格式的研 究能为我们提供一个新的视角，对“在”和“着”语法意义的揭示起到很好的作用。 第三，在实践上为对外汉语教学提供更为可靠的参考。 0 3 研究方法和思路 本文在“旬管控”的理论指导下，对“在+ v ”和“v + 着”两种格式进行对比研 究。我们将详尽考察两种格式的区别和替换使用条件，并用“表一里值”进行验证。 我们将首先回顾“在”和“着”的相关研究，并在此基础上理清“在+ v ”和 “v + 着”格式的研究。然后详尽考察“在+ v ”和“v + 着”两种格式的句法特点、 找出它们的替换条件、归纳出其格式意义。同时，详尽考察其所在句子的表达功能 及所处语境，得出两种格式的区别性特征。 硕士擘住论文 m a s t e r st h e s i s 0 4 语料选择 本文语料选自华中师范大学语言所语料库和北京大学语言研究所语料库，部分 语料来自手工收集。 0 5 已有研究回顾 0 5 1 关于“在”和“着。的研究回顾 0 5 1 。l 关于“在”的研究回顾 我们将副词“在”的语法意义的主流观点归为两类： 1 ) “进行说” “进行说”有两种不同的表述：一是明确指出“在”是进行体的标记，代表有 高名凯( 1 9 4 8 ) 、张黎( 1 9 9 9 ) 、石毓智( 2 0 0 6 ) ；另一种表述是“在”表示动作、 行为的进行。代表有陈刚( 1 9 8 0 ) 、郑懿德( 1 9 8 8 ) 、刘一之( 2 0 0 1 ) 等。 2 ) “进行持续说” 龚千炎( 1 9 9 5 ) 论述“正在”“在”“正”和“着”的区别时指出：“正在”“在” “正”偏重于表示进行，三者都表示动作进行或状态持续。肖奚强( 2 0 0 2 ) 指出“正 在”“在”“正”是表态副词，都表示动作的进行，其核心意义是“进行”，同时认 为“正( 在) ”强调动作正在进行，而“在”更强调动作的持续。 0 5 1 2 关于“着”的研究回顾 “着”的用法和意义与“在”相比，要复杂得多，所以长期以来争议也不少， 研究成果也相应丰富些。我们下边列举几种主流观点。 1 ) “进行说” 最早提出“着”表示进行的是王力。他在中国现代文法中说：进行貌 凡事情正在进行中者，叫做进行貌，此类用词尾“着”字表示。吕叔湘等的现代 汉语八百词中认为“着”时表示动态的助词，有四种语法意义，其中之一“表示 动作进行”。 2 ) “持续说” “持续说”认为“着”是持续体的标志，表达“持续态”或“持续义嗍”。代表 有陈刚( 1 9 8 0 ) 、朱德熙( 1 9 8 2 ) 、戴耀晶( 1 9 9 1 ) 、方梅( 2 0 0 0 ) 、钱乃荣( 2 0 0 0 ) 。 3 ) “持续进行说” 这种观点有两种不同的表述。 第一种认为，有时候“持续”和“进行”无法截然分开。陆俭明( 1 9 9 9 ) 、龚 4 硕士学位论文 m a s t e r st h e s i s 千炎( 1 9 9 5 ) 。 第二种认为“着”可以分为两个，“着l ”表示行为的进行，“着2 ”表示状态的 持续。代表有木村英树( 1 9 8 3 ) 、刘宁生( 1 9 8 5 ) 、陈月明( 1 9 9 9 ) 。 此外，刘一之的北京话中的“着”( z h e ) 字新探中认为，相对比较纯净 的北京话中“着”的功能可以概括为：l 静态的标志；2 表方状；3 表示通过某种手 段；4 连接两个分句。 0 。5 1 3 小结与简评 i “在”的研究简评 无论是“进行说”，还是“进行、持续说”，都是对相关现象做出的解释，它们 本身也能解释很多现象，比如： ( 1 5 ) 姐姐在做功课。 ( 1 6 ) 我一点也不懂你在说什么 但是对于下面的例句： ( 1 7 ) 一一去年你在中国做什么? 一一我在学习汉语。 ( 1 8 ) 一一这阵子你都在忙什么呢? 一一我在收集论文资料。 我们很难用这两种观点对此作出解释。 i i 简评“着”的研究 “进行说”能解释不少现象，可是面对“书在桌子上放着”还是显得尴尬。 如果说“着”是表示持续体，那么就应该所有表示持续的句子都要有“者”。 因为某种语言有某种“体”，必定有一个标志和其他的“体”相区别，而且凡事带 上这个标志的都应该表达出这个“体”所要表达的语法意义；凡是要表达这个“体” 所要表达的语法意义时，都要带上这个“体”标志。当然可以允许有例 外“1 。但是汉语中“着”的用法不具备以上两个条件，表示持续的不一定用“着” 表示，用了“着”的不一定表示持续。 “持续、进行说”综合了以上两种观点，似乎很有优势，但是关于“持续”和 “进彳亍”的关系很难说清，两者无法截然分开。 0 5 2 关于“在+ v ”和“v + 着”的研究回顾 0 5 2 1 关于“在+ v ”的研究回顾 “在+ v ”包含一个基式和一个变式：“在十v ”和“在+ n p + v ”，所以我们分开说明。 1 ) 关于“在+ v ”的研究回顾 硕士学位论交 m a s t e r s t h e s i s “在+ v ”的研究很少，只是零星散见于一些论文，到目前为止，系统的研究“在 + v ”的论文还没有。 陈平( 1 9 8 8 ) 在现代汉语时间系统的三元结构中提到，用在活动类情状句 中的谓语动词( 比如：坐、站、躺；走、跑、听：想、猜：读书、唱歌) 可以在“在 + v ”这种“句法槽”中出现，表现相关动作正处于进行或持续状态。 陈文同时指出，用在结束类情状句中的动词( 比如：骑、吹、咳嗽) ，因为具 有动态和持续的特征，也可以出现在“在+ v ”这种“句法槽”中。 2 ) 关于“在+ n p + v ”的研究回顾 朱德熙1 9 7 8 年“在黑板上写字”及其相关格式一文的发表，引起了一场围 绕这一格式讨论。之后王还( 1 9 8 0 ) 、施关淦( 1 9 8 1 ) 、邵敬敏( 1 9 8 2 ) 都运用变化 分析的方法揭示了与“在黑板上写字”形式相同而意义不同的旬式之问的关系。 徐丹( 1 9 9 2 ) 论及“v 在”和“在v ”埘的区别时指出；“v 在”继承了“v 著( 着) ”中“附着”的语义特征，而“在v ”不受着语义特征的限制，比如： 在旁边笑。l 笑在旁边。( $ ) 同时，“在v ”中的动词常表示反复的动作或持续 的状态。 范继淹( 1 9 9 9 ) 对介词短语“在+ 处所”参与的格式，从句法形式和语义内容 两方面入手，做了全面详细的分析，将这种句式分化出三种格式。h 式：p p + n p + v p ( 如，在院子里我种了几棵菊花) ；8 式“”：n p + p p + v p ( 如，我在院子里种了几棵菊 花) ；c 式：n p + v p + p p ( 如，我种了几颗菊花在院子里) 。范先生指出，动词的次类， 及物动词和不及物动词对格式的意义有很大的影响。 齐沪扬( 1 9 9 4 ) 对“n + 在+ 处所+ v ”句式的语义特征进行了研究。之后，齐沪 扬( 1 9 9 9 ) 又从空间系统出发讨论了“在+ n p + v ”旬式，认为“在”字句是反应静 态位置的一种旬式，在语义上表示留在空间位置上的物体呈现出的一种状态；句法 上，不同的动词( 表示状态持续的动词和表示状态变化的动词) 又有不同的特点； 在语用上，认为介词结构是准陈述作用的体现，方所方位具有有定性。 0 5 2 2 关于“v + 着”的研究回顾 相对于“在+ v ”的研究，“v + 着”的研究比较充分些。因为“着”的语法意义 很大程度上就依赖于它前面的动词，所以，研究“着”的很多文献都是从“v + 着” 入手的。但是到目前为止，明确提出“v + 着”格式的文献并不多。 刘宁生( 1 9 8 5 ) 把“着”分为“着。”和“着。”，从而找出了“v ，着”“v 。着：” 的对立。认为这种对立反映了现代汉语中动态范畴中动态进行和状态持续的差异。 陈平( 1 9 8 8 ) 指出，“v + 着”可以用在活动类情状句中和结束类情状句中表现 6 硕士学位论文 m a s t e r st h e s i s 出动态和持续的特征。 徐丹( 1 9 9 2 ) 从历时材料的考察中发现“v 着”是由“v 著+ 地点名词”的句型 中派生出来的，并指出“v 着”在许多方面和“v 在”呈互补状态。 方梅( 2 0 0 0 ) 详尽分析了“v 着”的性质，认为“v 着”表现的是内部匀质的 状态。文章考察了“v 着”的分布以及它在语篇里的使用频率情况，指出不带时制 成分的“v 着”单动小句与连动结构前位置上的“v 着”同样具有依存性。同时指 出，“v 着”的功能在于表现背景。 0 5 。2 3 小结与简评 “在+ v ”格式和“v + 着”格式的研究虽然有点分散，但是还是取得了一定的成 果，比如取得了“在+ v ”格式动态性、持续性上的认识，区分了“v + 着”格式的静 态句和动态句。 由以上的“在+ v ”和“v 十着”的研究回顾我们可以看出，之前的研究仍然停留 在某一句法格式的孤立研究，并没有把两种具有相通之处的句法格式放在一起在一 定的句法机制中作比较研究。同时，这些研究多拘泥于动词内部的考察，而对于两 种格式在小句中的表现考察不足，没有很好的指出小句对两种格式的限制。比如， 陈平指出两种格式都可以出现在活动类情状旬和结束类情状句中，但是，两者是不 是就没有区别了? 区别又是什么呢? 这些区别又受哪些因素的制约? 这些问题在 以前的研究中都没有得到比较好的解决。 从下节开始，我们将考察“在+ v ”和“v + 着”两种格式的句法分布，然后在 小句中考察它们之间相互替换的条件，比较两种格式的不同，得出两种格式的格式 意义，并分析它们在语用上的差别。 7 硕士学位论文 m a s t e r s t l - 【e s i s 1 “在+ v ”和“v + 着”的句法分布及替换 本节我们讨论“在+ v ”和“v + 着”的句法分布情况，以及两者之间的相互替 换。我们先来看两者的句法分布。 1 。1 “在+ v ”和“v + 着”的句法分布 “在十v ”和“v + 着”的句法分布情况都比较复杂，我们分开来讨论，我们首 先来看“在w ”的句法分布。 1 1 1 “在w ”的句法分布 “在+ v ”作为一个整体，它的句法位置比较单一，不外乎两个，一是谓语位置， 如：他在院子里种花他在黑板上写字m ) 。再如： ( 1 9 ) 王起明警觉地往后一闪他听到过，也常常在电视上看到这阵势。他马上 意识到，这是打劫( 北京人在纽约) ( 2 0 ) 他俩拖着笨重的行李，在迷宫一样的大厅里东张西望。( 北京人在纽约) ( 2 1 ) 山上在打仗。 ( 2 2 ) 这本字典在每一页上都有插图。 再一个就是定语的位置，如： ( 23 ) 他在训练的时候你别去打扰他 ( 2 4 ) 在该校工作的老朋友给我写了一封信。 1 1 1 1 谓语位置上的“在+ v ” 谓语位置上的“在+ v ”在语义上的差别很大，大致分以下几类： a 类在+ n p + v ( a ) 句子中有施事，并且。在+ n p + v ”中n p 不表示重要 信息。如( 2 0 ) 。因此，“迷宫一样的大厅里”可以省去，并不影响句子的自足和重 要信息的表达，如：他们拖着笨重的行李在东张西望。类似的还有：他在操场跑步 i 他在楼上晾衣服l 小黄在门口痴痴地笑i 小王在阳台晒太阳。 这类句子中的“在”是副词兼介词，当n p 去掉后，“在”就是单纯的副词了。 关于副介合体，我们想先就“他在地上练字”做些讨论说明。 “他在地上练字。”其实有两层意思：第一种意思是表达一种常态，另一种表 达一种进行态。 第一种意思时，“在+ n p ”即“在地上”是焦点信息；而第二种意思时“在地上” 8 硕士学住论文 m a s t e r st h e s i s 是非焦点信息。这在作为疑问句的回答中显得很明显。如： ( 2 5 ) a 一一他在哪里练字?b 一一他在干吗? 一一他在地上练字。一一他在地上练字 在第一种情况的会话中，可以在句中添加表示经常性的、表示过去或者目前的时间 状语，比如： a ，他平时在地上练字，a 。他过去常在地上练字 而第二种情况下的会话中，就不可以。如： ( 他在干嘛? ) b ，他过去常常在地上写字。( )b ，他平时在地上练字( ) 究其原因是因为两个问旬中的“在”的词性不一样，a 句中的“在”是介词，b 句 中，“在”是副词( 问句) 或者副介合体( 答句) 。 关于“他在地上写字”的两种意义“o ，目前很少有人提及。类似的例旬还有： 他在教室吃饭。既可以回答“他( 平时) 在哪吃饭? ”，又可以回答“他在干吗? ”。 虽然书面上都是“他在教室吃饭”，但是话语中他们的重音是不一样的。 a 他在教室吃饭( 回答“他在哪几吃饭? ”) 。b 他在教室吃饭。( 回答“他在干吗? ”) 也就是说b 句中的“在”既和名词“教室”构成介词短语，又和动词“吃饭” 构成动词短语，是介词和副词的合体。 因为介词的“在”和副词的“在”同形，而“在”恰好又是表达动作进行的语 法手段，所以陈重瑜( 1 9 7 8 ) 把“在+ 处所+ 动”里的“在”视为体标记( a s p e c t m a r k e r ) 和介词的合体( h a p o l o g y ) ，陈对整个句子的结构分析为o ”： x + 堑+ 处所+ 在+ 动+ y 为主语n p ，y 为宾语n p ) t， 因为介词短语在前，体标记在后，中间有处所词相隔，陈文称之为“远距离合 体”( d i s t a n c eh a p o l o g y ) 。 但是这种“远距离合体”的解释似乎有些不妥，即：为什么“在+ 处所+ x + 在 + v p + y ”( 在院子里我在种菊花儿) 中，介词“在”就不与体标记合体昵? 其实汉语跟印欧语言不同，时体范畴主要用词汇形式表达，词汇有自己的语义 和语序，并不一定粘着于动词，副词就不一定是v p 的最内层结构。而事实上，介 词短语的位置经常是在副词“在”之后，动词之前。比如：他在向我招手；我在对 你讲话；我们从国外弓j 迸技术。介词短语无论是否指处所，均以插入副词“在”和 动词之间为常例“。 9 硕士学位论文 m a s t e r l s t h e s i s 范继淹( 1 9 8 2 ) 认为，“副+ 动”跟“介+ 处所”构成“副词+ 介词+ 处所+ 动” 的序列。副词如果为“在”，介词是“在”，则副介同形相连，语音上自然合并，句 法上形成合体，即，这时的“在”具有介词和副词的功能，分析如下； 他在看书+ 在屋里= 他在在屋里看书= 他在屋里看书 齐沪扬( 1 9 9 9 ) 认为，合体“在”的问题表现在状态“在”字句上，反映位置 点上有呈现状态持续的物体的句子中的“在”，理论上都可以看成合体“在”，因为 状态持续本身就有延续的意思，与副词“在”表达的意思是一致的。比如： ( 2 6 ) 他在北京住；他在北京+ 他正在住 他在车站上等侯= 他在车站上+ 他正在等侯 我们认为齐文的观点是有失偏颇的。首先，“他在北京住”的分化句中“他正 在住”本身就不成立，。其次，“他在北京住”中并没有“正”字，可是在分化句中， 为何在分化旬中有了“正在”呢? 那样一来，状态持续的意义是由“正在”表达的， “正在”中的“在”也不再具有独立性，与原旬的“在”没有联系了。 其实，据我们的观察，并非所有的“在+ n p + v ”句中的“在”都是副介合体 的，关键的问题是“在”在句中是否具有副词的功能。我们来看两组例子： aa 他在地板上练字。“”他在练字。 他在食堂吃饭。他在吃饭。 他在教室看书。他在看书。 他在车站等候。他在等候。 他在飞机上看海。他在看海。 他在楼上晾衣服。他在晾衣服。 bb 他在北京住。他在住。( ) 他在她身边坐下来。他在坐下来。( ) 我在精神是零。我在是零。( ) 我在电视里见过你我在见过你。( ) 她在楼梯上摔倒了。她在摔倒了。( ) 他在病房死了他在死了( ) 如我们所看到的，所有的a 式都可以省掉处所n p 构成a ，“在”实现副词功能； 而所有的b 式，则不可以省略处所n p 构成b ，这是因为在b 中，“在”不可能实 现副词功能，究其原因，是因为在b 中，“在”就不是“副介合体”，而是单纯的介 1 0 硕士学位论文 m a s t e r st l e s i s 词。在a 式中“在“是副介的合体。这在以a 、b 式为答话的对话中更明显，所有a 式都可以是“他在干吗? ”的回答。而所有的b 式只能是“他在哪儿v p 7 ”的回答。 而在这两个闯句中，“在”的词性就已经很弱显了。“他在于吗? ”和“他在哪儿v p t 分别为副词和介词。之所以在a 式中“在”兼具了副词和介词的功能，是因为a 旬 作为答句提供了主要信息( 在w p ) 的同时也提供了次要信息( 在+ n p ) ，表明处所。 由此看来，并非所有的“在+ n p + v ”中的“在”均为副介合体，而对于判断是否 是副介合体的最简便方法就是直接去掉n p ，看句子是否成立。成立了就说明“在” 有副词的功能；不成立就说明只具有介词的功能。同时，也可以用阀句的方式来验证。 比如，看该句是回答“x ( 主语) 在干吗? ”，还是回答“x ( 主语) 在n p ( 处所) v p ? ”。 明白了“在”的合体可以解释一些问题。比如，石毓智( 2 0 0 6 ) 指出地点介词 短语“在那里”意思很虚，并不表示具体地点，但是如果去掉“在那里”句子就不 成立了。比如： abc 见宝玉和一群丫头在那里玩呢“见宝玉和一群丫头玩呢见宝玉和一群丫头在那里玩呢 闹吵吵；二十个小孩在那里厮闹闹吵吵三二十个小孩厮闹( ) 闹吵吵三二十个小孩在厮闹 见金钏仍在那里晒日r 日j l , 见金钏仍晒日阳儿( ) 见金钏仍在晒目阳儿 b 式去掉了“在那里”之所以不成立，是因为这些句子中的“在”不仅是介词，同 时也兼具副词功能，一旦去掉之后句子表意自然受影响。但是单去掉“那里”句子 仍是成立的。正如石毓智( 2 0 0 6 ) 在文章中指出的那样，“如果去掉在那里句 子就不成立，然而换上正在或者在就又可以了。”这是因为添上的“在” 正是具有副词功能的“在”。 上面我们详细讨论t n 介合体的相关问题。需要说明的是“在+ n p + v ”式中的， “在+ n p ”可移至句首，这样以来，“他在门口痴痴地笑”( n p + 在+ 处所w p ，范文 b 式) 就可以转化为“在门口，他在痴痴地笑”( 在+ 处历+ n p w p ，范文a 式) 。 这样以来，a 类中的“在”( 副介合体) 经转换，“在”就分化为两个词，介词 和副词，大部分a 类都可以这样分化。又比如： ( 2 7 ) 张老师在教室讲集合代数一张老师在教室，张老师在讲集合代数。 他在飞机上看海。一他在飞机上，他在看海。 有人说“他在黑板上写字”是本文中所说的a 类，那么为何不可以转化为“在 + n p + v p ”呢? 如：他在黑板上，他在写字。( ? ) 我们认为这是由于语义的限制，跟格式本身没有关系。“”如果把“黑板”换成 “地板”就可以了。比如： 硕士学位论文 m a s t e r st h e s i s 他在地板上写字。一他在地板上， 一个句子可能有哪些不同的形式， 实的约束。“”比如： 他在写字。 不完全决定于句法，也受语义内容和客观现 ( 2 8 ) a 我在黑板上写了字我在教室里写了字。? 我在北京写了字。? 我 在英国写了字。 b 我在黑板上写了信的我在教室上写了信的。我在北京上写了信的。 我在英国上写了信的 c 我在黑板上念过书。我在教室念过书我在北京念过书。我在英 国念过书 a 组前两例不成问题，后两例未必能说；b 、c 恰恰相反，首例未必能说或者一定不 说，余例都能成立。这说明，“在+ n p + v p ”中，n p 与v 之问有选择，这种选择是 受语义内容和客观现实约束的。 b 类句子中有施事，并且“在+ n p + v ”( b ) 中n p 表示重要信息。比如例( 1 9 ) ， 再如： ( 2 9 ) 她在医院病逝。我们在深水池游了一会几。 他在溜冰场摔了。我在她身上打了一下。 他在地板上写字。( 回答“他在哪写字? ”) 他在电话里笑了起来。 他们俩在最后的房契上签完了字，律师紧紧握着他们俩的手连声说：“恭 喜! 恭喜! ”( 曹桂林北京人在纽约) 这一类的“在+ n p + v ”中，n p 是重要信息，不可以省去。而此处的“在”是很 明显的介词( 具体讨论参看前面部分章节) 。n p 表示动作发生过的处所或状态呈现 的处所，不表示动作的进行或状态的持续。 需要指出的是，b 类“在+ n p + v ”式中的，“在+ n p ”不可以移至句首，但是可以 移至旬末。比如： ( 3 0 ) 她在医院病逝。一在医院，他在病逝。( ) 一他病逝在医院。 我在她身上打了一下一在她身上，我在打了一下。( ) 一我打了 一下，在她身上。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b 类中的“在”是纯介词，不可以分化为副词和介词。这 与h 类对比显得很明显。我们拿“他在地板上练字”作下对比： 厂在地板上，他在练字 他在地板上练字。_ l 他练字在地板上 一定是回答“他在干吗? ”一定是回答“他在哪儿练字? ”。 c 类“在+ v ”c a ) 式施事出现。比如： ( 3 1 ) 他在吃饭。他在洗衣服。他在放假。 他在专心地打球。他在无聊地抽烟 这一类句子可以在“在”和“v ”中间加入表处所的n p ，这样一来，“在”就变为副 介合体，就是a 类了。这是典型的“在+ v ”，表示动作的进行或状态的持续。 d 类“在+ v ”( b ) 式施事不出现。比如： ( 3 2 ) 山上在打仗。公司里在闹事。单位在放假。 这类句子不可以在“在”和“v ”中间加入表示处所的n p ，这一点不同与c 类。这 种格式中的“在”是副词，“在+ v ”或表示动作进行，或表示某种状态的持续。有 的也很难截然地说是动作还是状态。比如：山上在打仗。是指“在山上”打仗这一 动作正在发生昵，还是山上“打仗”这种状态一直持续昵? 有的比较单一，比如， “单位在放假。”我们很明显地清楚“放假”的状态性，其动作性并不突出。 e 类这类句子相对特殊，很难概括出具体的格式。比如： ( 3 3 ) 这一页在第三行上看不清。( 范继淹用例) 这本词典在每页上都有插图。( 同上) 这两例的状态呈现者就是处所本身，“这一页”不在“第三行上”，后者倒是在前者 上头；“这本词典”不在“每页上”，后者倒是在前者之中。其语义等价于“这页的 第三行不清楚。”“这本词典的每页都插图。”这两例中的“在”是介词，只起引出 处所宾语的作用。 1 。1 1 2 定语位置上的“在+ v ” 相对于谓语位置上的“在+ v ”，定语位置上的“在+ v ”显得很单一。如： ( 3 4 ) 他在吃饭的时候，小王来找他。“” ( 3 5 ) 他在教室读书的时候，老师叫他来着 ( 3 6 ) 他在溜冰场摔倒的时候，没有人去扶她。 ( 3 7 ) 山上在打仗的时候，你最好在家呆着。 ( 3 8 ) 还在校读书的人举下手。 ( 3 9 ) 在外打工的人来集中下。 ( 4 0 ) 一向羡慕在谈恋爱的人，我没谈过，噢，那些都不算( 肖奚强用例) 这时候的“在+ v ”，“读书、打工”不是具体的动作，而是处于“读书、打工” 的持续状态中。 1 3 1 1 2 “v + 着”的句法分布 “v + 着”最常用的就是在句中作谓语，除此之外还可以作定语。我们先讨论“v + 着”作谓语的情况。 1 1 2 1 谓语位置上的“v + 着” “v + 着”作谓语的情况比较复杂，大致可以分为如下六类： a “v + 着”表示某一动作结束后留下来的状况。比如： ( 4 1 ) 他穿着一身新衣服。他戴着一顶新帽子。 他背着一个书包他扛着一袋面粉。 这类句子的施事出现在主语的位置。上述句子中的受事宾语大都可以移至句首 做主语，旬末一般要有“呢”。比如； ( 4 2 ) 衣服穿着呢。帽子戴着呢。门开着呢 书包背着呢。大门锁着呢窗户关着呢 b 存现旬中表示某一动作结束之后有关客体的存在情况。比如： a 宾语为施事 ( 4 3 ) 门口围着一群人。路旁椅子上坐着一对老年夫妇。 外面下着蒙蒙细雨桌子上放着很多报纸。 b 宾语为受事 ( 4 4 ) 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手里拿着一本词典。 门前停着一辆车。 水渠两旁裁着高高的白杨树。 c“v + 着”表示动作发生之后引发的另一种性质。比如： ( 4 5 ) 这事听着新鲜这东西吃着味道不错 按着它疼，不按着不疼忙着挺舒服，闲着挺难受。 拿着挺累。听着长见识。 在这类用法中，有些前后两部分关系很松散，像两个独立的句子，但是依然隐 含着某种因果关系。比如： ( 4 6 ) 妈妈读着信，脸上露出高兴的神色 他看着录取通知书，眼泪夺眶而出 你这身上的油锅味儿，我闻着肚子里头咕咕直叫唤 这类结构中的“v + 着”短语有时可以移到主语前面。比如； 你说话办事平常看着挺心硬的一平常看着你说话办事挺心硬的。 这事听着特别有趣一我听着这事特别有趣。 满街的中国人看着都新鲜。一看着满街的中国入都新鲜。 1 4 硕士肇位论文 m a s t e r st h e s i $ 冬天眼瞧着就要到了。一眼瞧着冬天就要到了。 d “形容词+ 着”后常加数量成分，表示程度或者强调程度之高。比如： ( 47 ) 我比他大着十岁 再老实的也比猴子多着两只手。 这根线比着那根线长着近十米。总觉着少这点儿什么 e “v + 着”用于祈使句中。比如： ( 4 8 ) 你仔细看着，路上别出岔子 让我一个人来，你们都歇着。 你仔细听着，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好好听着，不要讲话! 船要开了，快着点儿! 你等着，我去叫人! f 施事出现，“v + 着”表示动作的进行或状态的持续。又可以分两类： 8 施事一动作一受事 ( 4 9 ) 大家唱着歌。妈妈读着信。 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狗一样，是不是踮起脚尖儿，扒在那仅有的小窗 户上，扬起下巴向外张望着。( 曹桂林北京人在纽约) 她聚精会神地做着工，一连几个小时连姿势都没有改变。( 同上) b 处所动作一施事 ( 5 0 ) 屋里开着会。外面下着雨。 1 1 2 2 定语位置上的“v + 着” a “v + 着”作定语 ( 5 1 ) 他抄着的那份留作备用。 张师傅骑着的车是我那辆? b “形容词+ 着”作定语 ( 5 2 ) 一直红着的脸这才松弛了一点。 忙着的时候总不见你。 1 2 “在w ”和“v + 着”的替换 以上我们就句法位置考察了“在+ v ”格式和“v + 着”格式的语义结构关系，发 现两者的用法在谓语和定语上都有重合，下面我们考察它们在这两个句法位置上的 替换情况。 在讨论之前我们必须明确一点，即“在十v ”和“v + 着”两者之间的替换必须 是同一个“v ”。这看似很常识东西，很自然的事情，但是，之前的研究并没有把“同 一个v 落在实处。比如： ( 5 3 ) a 他摆着桌子，显得有点吃力。 b 桌子上摆着凡本书 两个“摆”看似一个词，可是它们之间的差别很大，一个是动态的 “摆l ”，一个是静态的“摆2 o 只有动态的“摆l ”句才可以替换为“在十v ”格式。 比如：他在摆桌子，显得有点吃力。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又比如： ( 5 4 ) a 唐怀运往后架上夹着东西 b 有时候也把半截烟放在耳朵上夹着。 ( 5 5 ) a 他一面叫着，一面往沙发上扔着书。 b 书还在地上扔着。 ( 5 6 ) 8 她挽着裤腿往前跑。 b 裤腿挽着，袖子撸着，带着一股诱人的野气 以上各对同形的“v + 着”的对立就使得我们在语义上和语法上区分两个表动态的v - 和表静态的v 。，尽管它们在语音上没有什么差别。“。 所以，在替换时我们要注意动词是不是同一个。 2 1 “在+ v ”与“v + 着”的替换 1 2 1 1 谓语位置上 a 类 在+ n p + vv + 着 他在操场跑步。 一 他在操场上跑着步( 呢) 。 他在楼上晾衣服。 一 他在楼上晾着衣服( 呢) 。 小黄在门口痴痴地笑。 一 小黄在门口痴痴地笑着。 小王在阳台晒太阳。 一 小王在阳台晒着太阳( 呢) 值得说明的是，这类情况转变后“在”的词性发生了些许变化，有“在+ v ”格 式中的副介合体变为“v + 着”格式旬中单纯的介词，这是由转换过程的特殊性决定 的。转化的完整过程为： 他在操场跑步。( 分化) 一他在操场，他在跑步。( 替换) 一他在操场跑着步( 呢) 。 他在楼上晾衣服。( 分化) 一他在楼上，他在晾衣服。一( 替换) 他在楼上晾 着衣服( 呢) 。 小黄在门口痴痴地笑。( 分化) 一小黄在门口，小黄痴痴地笑。一( 替换)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