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技术哲学专业论文）科学主义思潮研究.pdf

摘要 本文在对“科学”、“科学的”和“科学主义”三者的内涵进行界定的基础上 运用历史和逻辑相统一的方法。系统地论述了中西语境下的科学主义思潮产生的 基础，追述了科学主义思潮的演变形态，分析了科学主义思潮的本质特征，揭示 了中西科学主义思潮之间存在的差异性和共同本质。 在分析了科学主义思潮存在的不足之后，本文指出，中国在新时期面临的历 史任务，就是弘扬科学精神、倡导科学方法、传播科学思想、普及科学知识，实 现科学理性与人文理性的统一，同时警惕科学主义的蔓延。 关键词：科学：科学主义：科学主义思潮；西方语境；中国语境 a b s t r a c t t h i sp a p e re x p l a i n st h em e a n i n go f t h e “s c i e n c e ”， s c i e n t i f i c a n d s c i e n t i s m ” t h r o u g ht h eu n i t yo fh i s t o r ya n dl o g i cm e t h o d ，i td i s c u s s e st h ee m e r g e mb a s i so f s c i e n t i s mt e n d e n c yi nt h el a n g u a g ec o n t e x to f s i n o l o g y - o c c i d e n t , t r a c e st h ef o r m d e v e l o p m e n to fs c i e n t i s mt e n d e n c y , a n a l y z e st h ee s s e n c ec h a r a c t e ro fs c i e n t i s m t e n d e n c ya n dd i s c l o s e s t h ed i f f e r e n c e sa n de s s e n c e sb e t w e e n s i n o l o g y = o c c i d e n t s c i a n t i s m t e n d e n c y a r c ra n a j y z m gt h es h o r t a g eo fs c i e n t i s mt e n d e n c y , t h i sp a p e r e x p l a i n st h en e w t a s kw i t hw h i c hc h i n aa r ec o n f f o n t a d t h et a s ki st h a tc a a m g f o r w a r dt h es c i e n t i f i c s p i r i t ，a d v o c a t i n gs c i e n t i f i ca p p r o a c h ，p r o p a g a t i n gs c i e n t i f i c t h o u g h t , p o p u l a r i z i n g s c i e n t i f i c k n o w l e d g e ，r e a l i z i n gt h e 僦c a t i o no fs c i e n t i f i cr e a s o na n dh u m a n i s t i c r e a s o n , a n dg u a r d i n gt h es c i e n t i s me x t e n s i o n k e yw o r d s ：s c i e n c e ；s c i e n t i s m ；s c i e n t i s mt e n d e n c y ；t h eo c c i d e n t a l l a n g u a g e c o n t e x t ；t h es i n o l o g yl a n g u a g ec o n t e x t 大连理工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0 前言 0 1 问题的引出 科学主义是一种原生于西方的哲学思潮，它一直受到来自各方面的批判，随着后现代主义的 兴起，对科学主义的批评更为激烈。有的学者在批判“科学主义”的同时，也对科学本身进行 了非难。如今，在中国，科学已获得了巨大的进步，学术界关于科学的批判反思的趋向也日渐 高涨，与之相应，“科学主义”的争论也愈益增多。有人在引进西方的学术思想时抽象地从概念 上对“科学主义”进行大肆地批判。也有人认为，难道提倡科学还会有错吗? 我国作为一个发 展中国家，作为一个科学技术落后的国家是科学的东西太少而不是太多。实现现代化，科学技 术现代化是关键之所在。在今天世界性科学技术革命的浪潮中，我们应大力提倡发展科学技术 事业，促进科学技术进步，所以不会产生科学主义观念，反对科学主义那就是反对科学。上述 争论的焦点可以概括为以下几点：究竟什么是科学主义? 我国究竟有没有科学主义? 科学主义 应不应该反对? 关于科学主义的批评，是不是对科学的反动? 正鉴于此，本文把醚几个问题 作为主要线索，采取历史和逻辑相统一的方法，并结合社会现实对科学主义思潮作一番比较全 面和深入的反思。 0 2 “科学”、“科学的”与“科学主义” 如何看待“科学主义”问题，& 9 什么是科学主义，近来引起学术界的极大关注和争论。提 及科学主义，必涉及至4 科学究竟是什么，因为科学主义思潮以科学这一核心概念而展开的。显 而易见，如何完整刻划科学的形象，以实现正确审视科学主义思潮，是十分必要的。 “科学”究竟是什么，至今仍然是一个见仁见智的问题，缘于人们从不同的维度来理解科 学，笔者在此提出的仅是引玉之见。英国著名科学史家w c 丹皮儿在著名科学史中说， 英语词“s c i e n c e ”是n a t u a r a ls c i e n c e ( 自然科学) 的简称。本文所讲的科学即指自然科学。为了阐述 科学主义的不同形态，我 门赋予科学内在向度和外在之缘特征，来把握理解科学。内在向度是 着重于阐释科学知识、科学思想、科学精神、科学方法；外在之缘是广义上的文化和意识形态。 从静态的观点看科学是一种认识成果，系统化、理论化的知识体系。在欧洲，文艺复兴运动之 前，科学是小规模的运动，主要是少数学者和哲人的个人活动。文艺复兴运动之后，才相继建 立了一批大学和科学院。尤其1 9 世纪以后，科学活动的规模空前扩展，科学的社会化和社会的 科学化才迅速发展。到现在，科学活动不再是少数人进行的纯学术的研究，而且由众多社会成 员参加，对于按个社会而言，科学研究成为一种专门的社会事业，社会结构中的一个独立部门。 如今运用动态的观点把它看作是人类进行社会实践的一种特殊形式，认识世界的种过程，生 产科学知识的一种特殊的社会活动。科学技术能使人类认识未知世界，帮助 类提高认识能力， 同时人的认识世界的预i 5 l i 能力更是全面提高，突出人的主体性，表现了科学认识的能动性。在 人类文化发展过程中，随着自然科学的不断发展，它的地位不断提升，成为一种高尚的文化成 就。早在1 7 - 1 8 世纪，科学就已成为个重要的文化因素，被纳入整个文化体系，发捧着重要 的文化功能。到了1 9 世纪中期，科学文化更是蓬勃发展，在某些 心目中，科学文化简直是文 化的典范，代表着文化的未来。如今，在这个文化多元化的社会，科学文化是其有机组成部分， 施红玉：科学主义思潮研究 而且成为一种相对独立的文化过程。社会文化是一个复杂的系统，是物质成果和精神成果的总 汇，对社会文化的发展起到巨大推动作用，而且科学发展离不开定的社会文化背景，受到其 它文化因素的制约和影响，如政治、民族的精神状态和文化传统。 何谓“科学的”? 就是把自然科学的各个方面尤其科学方法加以泛化，超出应有的界限， 成为最高的判断标准。科学的发生和发展，是近现代社会发展与进步的重要动力和标志之一。 科学成为主流意识，社会科学化的趋向也随之兴起。科学被当作真理、正确、绝对的代名词， 乃至与之有关的概念、结论具有某种权威性。人们不由自主地寻找酗l 、塑造权威、效法权威， 甚至细微至饮食起居、生活方式，力争达到科学的标准，符合科学的要求。人们认为凡是科学 的都是正确的，似乎正确性、真理f 生是科学的专利。同时，科学大举向世俗社会的各个领域扩 张侵袭，造就了一种世界性的霸权话语。后来出现了“科学的”这一形容词，它已跃居于报刊 上出现频率最高的时髦用语。即不管什么知识都给贴上科学的标签来增强该知识的分量和说服 力。于是，人文社会学科追随自然科学的脚步，套用自然科学模式，想凭此来获得自然科学的 同等地位。当人们说：“某种方法是科学的”，并不是说这种方法可以从某一种科学原理中推导 出来，而是说它正确、高明、有效。民众只能信于获得意识形态地位的某种权威，因为民众的 科学素质普遍较低，普遍不具备评判的能力，也没有获得评判的权力，所以人们自觉不自觉对 冠以“科学的”名称的一切顶礼膜拜。如商家经常用“科学的产品”的广告赢取人们的信赖， 占有市场份额。 “科学主义”与“科学”相联系，科学主义译自英文的“s c i c m i s m ”。科学主义的不同形态 是把科学的具体部分主义化、形上化，所以各种形态的科学主义呈现出不同特点。人们对“科 学主义”的内涵问题，众说纷纭。韦伯斯特新国际英语词典里的科学主义是指：一种主张自 然科学的方法应该推广应用到包括哲学、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在内的所有领域的观点，是一种 坚信只有这些方法才能有效地用来获取知识的信念。” 1 】虽然韦氏定义有其权威性，但其内涵并 不全面，并没有涵盖“科学主义”的全部内容。当前，人们缘于不同的维度，对“科学主义” 的内涵形成了不同的看法： 有人认为科学主义：自然科学知识是人类知识的典范，它不仅是必然正确的，而且可以推 广用以解决人类面临的所有问题。【2 j 也有人认为科学主义：自然科学的方法应该用于包括哲学、人文学科和社会科学在内的一 切领域，只有这样的方法才能富有成效地被用来追求知识。 还有人认为科学主义可以分出若干激进程度不同的等级和类型，翻例如强科学主义是指对科 学进行绝对推崇，否定其他文化现象。弱科学主义是指科学对人类社会的进步发挥了重要作用， 承认自然科学知识、方法和精神存在定的有效性，有限扩展它们的使用范围是允许的。 科学主义是个贬义词，对其批判过程中，涉及到对科学的态度，有些学者将科学主义与其 建立的基础全部抛弃，也出现只批判科学主义的本身内涵，构成了反科学主义的丰富内容。参 考后现代主义划分类型，有的学者提出两种反科学主义的阵营：【4 】激进的反科学主义：反对科学 本身，否定科学、技术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建设的反科学主义：不反对科学本身，否定将科 学绝对化。 以上是国内对科学主义内涵的不同观点，反映了国内对“科学主义”的研究状况。国外对 “科学主义”内涵的揭示也呈现“百家争鸣”的状况。r g 欧文把科学主义看作是抬高科学地 位，它把科学看作是全知全能的人类救世主而逐渐崇拜。科学崇拜就是声称所有的问题都能被 大连理工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它科学地解决，甚至能俭叁精神、价值和自由问题。将科学的有限原理转换为无所不包的教条， 从而使之超越了具体的知识领域。呵韦莫斯对科学主义的定义：“科学主义一词意义可以理解 为一种信仰，这种信仰认为只有现代意义上的科学和由现代科学家描述的科学方法，才是获得 那种能应用于任何现实的知识的唯一手段。嘲英国学者索雷( t o ms o r e l l ) 认为：科学主义是一 种信仰，它认为科学，特别是自然科学，是入类知识中最有价值的部分之所以最有价值， 是因为科学最具权威性、最严密、最有益。川美国学者a 郝布斯( a h o l o b s ) 在社会问题与 科学主义一书中说：“科学主义”相信科学能回答所有的人类问题，它使科学成为哲学、宗教、 习惯方式和道德的替代物。i s l 郭颖颐认为把所有的实在都置于自然秩序之内，并相信仅有科学方 法才挠认识这种秩序的所有方面( 即生物的、社会的、物理的豌0 理的方面) 。唧 分析以上各家科学主义的概念时，我们清楚国外学者对科学主义的理解，是科学在西方已 得到很高发展，运用它产生的正负效应已表现出来的基础e ，来总结概括出的些观点。相对 之，中国现在的科学技术落后，人们急待享用科学带来的方便好处，负面效应表现较少。本文 本着扬弃西方已有的经验，避免少走弯路，充分、合理发展科学的态度，把科学主义的核心内 容概括为以下几个方面： 从理性的层面看：科学主义以自然科学的理性否认切人文、社会j t 4 q ：中的理性，否定人 文精神的存在； 从方法论角度看：科学主义将自然科学方法不加限制地外推，而且否定自然科学之夕 的一 切方法，企图用自然科学方法包办人文、社会领域中的切研究； 从科学的社会功能来看：科学主义夸大自然科学的社会功用，认为自然科学是唯一能推动 历史进步的因素。 0 3 研究科学主义思潮的意义 科学主义是在科学技术大发展的背景下产生并发展起来的，其历史功绩不可否认，但它也 存在不少蝙颇之处。近年来，国内学术界对它也有很多研究，但大部分都是对西方的科学主义 思潮进行介绍，中国的科学主义思潮研究不足，更谈不上对中西科学主义思潮进行比较研究。 如今，科学技术日新月异，如何正确审视科学，实现科学在社会中的准确定位是十分必要 的，这也涉及到如何评定科学主义思潮。由于科学主义是个外来词，它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不 同的历史时期，具有的内涵是不完全致的。鉴于此，本文运用历史的观点首先对西方和中国 语境下的科学主义思潮的产生及演变形态进行梳理，然后使用比较研究的方法对中西科学主义 思潮的共同点和差异性作一论述，最后评价科学主义思潮的意义。在理论上弄清科学与入文的 历史变革，同时阐明对科学主义的批评，并不是对科学的反动，并不是反对发展科技事业，而 是对科学的功能和范围作准确的w o r 。指出中国在市场经济背景下，我们既要充分、合理地发 展和运用科学技术，又要警惕科学主义的蔓延，努力营造一种发展科学技术与人文关怀并行不 悖，相得益彰的良性互动的局面。 一一苎垒墨! 翌兰圭兰垦塑堑壅 1 西方语境下的科学主义思潮 在西方，科学主义思潮的产生有理论渊嘲碱实的客观基础。它伴随着自然科学的发展、 兴盛而兴起的，它的真正形成与自然科学的快速发展息息相关，尤其科学革命带来的工业革命 把知识形态的生产力转化为生产工具，从丽创立了崭新的世界图景。同时，很多科学哲学家对 科学的本身、功能进行了哲学思考。所以在不同的历史时期，科学主义呈现出不同的表现形态。 1 1 科学主义思潮的产生及演变形态 1 1 1 科学主义思潮产生的基础 1 1 1 1 科学主义思潮的起源 大连理工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赋观念”出发的形而上学体系。另一来源是艾耶克牛顿的分析方法。自然科学的思想道路是 从事实中发现真理、用事实来证明原理，即从现象到公理、概念。因此，1 8 世纪启蒙思想家不 是寻求先子现象的秩序和规律，而是在现象本身中，现象的内在联系中发现这样的规律性，让 理性随着对事实的知识地增长逐渐显现出来，变得日益清晰和完善。1 8 世纪理性精神与科学精 神互为表里，彼此促进，开辟了通往知识的新途径，一个科学文明的时代随之到来。另外，1 8 世纪的启蒙思想提倡理性，确立了理性信仰，以理性权威取代了上帝的权威。 1 1 1 2 科学革命的原因 科学主义的兴起是与科学密切相关的，没有科学的发屐和繁荣便不可能出现科学主义，更 不会有科学主义的盛行。因此，我们要追溯科学主义的渊源，不能不回到科学革命那里去。从 1 6 世纪始，在西欧的历史上，文艺复兴运动的勃兴和哥白尼“太阳中心说”的诞生，标志着近 代自然科学的进展由此拉开了序幕。一大批科学家积极从事各门科学的研究与探索，并且在天 文学、物理学、化学、生物学和医学等许多领域都有了突破懒，作为自然科学逻辑体系的 理论典范，即欧几里得的几何原本和牛顿的自然哲学之数学原理的形成，向自然界展 开了全方位的探寻，并取得了巨大的成果，数代人的努力终于使西欧各国出现了绵延两个多世 纪的科学革命，即近代历史上的第一次科学大发现。这一时期的科学发现，不仅使自然科学的 研究领域扩大了，而且各门学科均获得了巨大发展和机器辉煌的成果，动摇了形而上学自然观。 【l l 】 西方古代神学统治一切，所以在科学研究方面，科学家需要打破超自然力量的束缚和传统 思维方式的束缚，致力于科学实验和科学创新，通过科学来认识自然，改造自然，促进自然知 识的增长。随着人们科学理论知识的积累，人们认识到“地心说”虽然符合人的直观印象，但 为人广泛接受的经验性的东西并不一定是真理，只有以理性的指导才能获得可靠的知识。这时 自然科学取得了史无前例的成就并且和它提供的方法使 、类理性的力量进一步得到证明。可以 说近代科学的产生和发展对近代理性主义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在当时的社会历史条件下，理 性主义已成为近代西方资产阶级思潮的主流哲学。哥白尼的“日心说”代替“地心说”，推动了 人类思维方式地变革。另外，科学方法也取得了进展。科学巨匠牛顿的物理学分析方法改变了 传统的唯理论和经验论的弊端，他的思想方法影响力是巨大的。英国医学家威廉哈维发现的 “血液循环理论”，建立了以实验、观察和定量推理为基础的近代科学方法。随着经验科学向理 论科学的发展，科学家们一方面把观察、实验、数学等方法做了相应的发展，另一方面又重视 理论思维在科学研究中的作用。通过观察、实验方法获取经验材料，并借助理论思维的加工它 们才能成为科学假说并进而上升为理论。这样，关于自然界绝对不变的形而上学自然观让位于 普遍联系、全面发展的辩证自然观。 1 1 1 3 科学革命的结果 科学革命中，科学以其不断取得的成就展现了一种不同于中世纪神学世界观的新世界观的 合理性，牛顿经典力学用简单的机械定律成功地解释了不仅地球物体以及天体运动的经验现象， 使人看到了科学在阐释世界方面的理性力量。它在揭示自然奥秘上所获得的巨大成功使得在此 以后很长的日子里，科学受到了人们特别是科学家、思想家的普遍推崇。科学被认为反映了自 然的本质规律，是绝对正确的客观真理。在此以后，自然科学走e 了独立发展的道路，科学革 命直接预示着和推动着自然科学的更大发现和科学发明呈指数规律增长，在各个领域都取得了 施红玉：科学主义思潮研究 突破陛发展。如能量守恒与转化定律的发现，细胞学说和达尔文进化论思想的确认以及完整的 电磁理论的建立。【1 2 1 同时，科学作为人类理性活动的结晶已逐渐e 升为一种鲜明特征的文化， 越来越深刻地影响着人们的社会生活和观念意识。另一层面上，科学知识得到普及，一些科学 方法的适当推广和移植也显示了其巨大的威力。许多非科学家的人也笃信科学力图应用各种 科学的推理方法来观察形形色色的人生问题和社会问题。【1 l 科学革命带来的震撼世界的工业革 命，科学改造世界的力量从工业革命开始呈现，传统的经验技术被科学重新解释，被纳入科学 技术体系之中，把作为知识形态的生产力转化为生产工具，极大地改变了整个世界的面貌，改 善着人们的生活。人们相信，人类所面对的和将要面对的一切问题都将因科学机器技术的发展 而得到解决，科学及其技术成了新的救世主。到了1 9 世纪中期，人们普遍相信科学壮丽辉煌的 大厦已经构筑完毕，科学之光将永远普照大地，科学方法将揭示所有宇宙( 包括社会) 之谜， 科学成果将使全 类进入美满幸福之乐园。科学的世界和繁荣构成了科学主义产生的社会心理 基础。 1 1 2 科学主义思潮的演变形态 通过对科学主义思潮产生原因的分析，可以看出，科学被认为是推动文明进步的主要动力， 科学知识渗入到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尤其是两次技术革命给人类带来的实惠是任何领域都无 法比拟的。由于很多哲学家熟悉和从事过自然科学研究，有些人本身就是自然科学家，这种双 重身份，使他们呈现出深厚的自然科学素养，自觉不自觉地运用自然科学的方式、方法来建构 哲学，同时浓郁的哲学情结使他们热衷于自然科学的理论问题。一些流派的哲学中留下不同学 科的自然科学的影子。总的来说，科学主义在现代西方经历了多样化的发展历程，主要表现实 证主义、马赫主义和逻辑实证主义。 1 1 2 1 实证主义 科学主义思潮源自启蒙运动，但它成于实证主义。实证主义是作为现代西方科学主义思潮 的创始者出现的。近代自然科学经历了1 6 1 7 世纪的大发展之后，1 8 世纪以牛顿力学为核心 的经典物理学获得了空前的成功并逐渐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自然科学进入了相对稳定的发育 时期。1 9 世纪，自然科学取得了巨大成就，我们今天称之为天文学、物理学、数学等基础科学 及其重要分支拔地而起，人们征服和改造自然的能力有了极大的提高，冲击了机械的、形而上 学的自然观和方法论。自然科学需要寻找新的理论和方法来解释机械论所不自镑￥释的现象。在 这种情况下，具有深厚的自然科学传统的法国哲学家孔德提出实证主义哲学。孔德的科学主义 思想是与其实证主义哲学密切相关的，通过对各门自然科学的系统考察，结合对 类社会的历 史的和综合的研究，他提出了作为实证哲学核心的实证原则。 孔德指出哲学本体论问题是完全无意义的。强调只研究实在的、确定的东西，不探讨事物 的本质属性和终极原因，不寻求宇宙的最普遍原则，认为哲学史上争论了几千年的而始终不能 完全解决的哲学本体论问题，是毫无意义的形而上学问题，这是他所要极力避免和回避的东西。 按照他的实证原则，他强调各个知识部门的发展经历了三个不同的理论阶段神学阶段( 或 称幻想阶段) ，形而t 学阶段( 或称抽象阶段) ，实证阶段( 或称科学阶段) 。【l q 孔德认为只有实 证阶段( 即科学阶段) ， 类所获得的知识才是真正有价值有意义的，即科学的价值高于形而上 学的价值。孔德摒弃形而上学，推崇科学的思想，体现他的科学主义思想。 大连理工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孔德的实证主义强调知识的经验基础，把经验作为科学的最终依据，认为理论的科学隆与 其可检验性是等价的。孔德认为，实证方法的核心是“一切知识必须以被观察到事实为基础”。 科学是表述经验事实的，一切科学都是经验科学。在以直接经验的内容的证实作为判断理论或 命题真伪的标准，科学论断的科学性必须依靠经验的检验。孔德强调自然科学是实证的，体现 在它直接或间接的建立在观察和实验基础之e 的，总之除了以观察到的事实为依据的知识以外， 没有任何真实的知识。 孔德的实证主义强调科学的统一，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反映了科学所取得的进展。当时的自 然科学已经从收集材料的阶段向整理材料的阶段转变。孔德相信科学的统性，自然科学的成 果可以移植到社会的研究中。不仅用其看待自然现象，而且试图用其看待社会现象。参照自然 科学的模式来改造和重整社会研究，使之科学化，最终实现在理论上将自然知识和社会知识依 照科学的原则统起来。同时孔德主张用逻辑和经验观察的检验方法来实现科学的统一，是一 种方法论上的统一，各种科学之间是不可还原的。孔德等人认为传统哲学在内容上是不科学， 反对传统哲学所运用的那种思辩的哲学方法，主张用一种科学的方法，即实证的方法、逻辑分 析的方法来重建哲学。 总之，孔德的实证主义原则反映了他那个时代的科学理性，也为后来被称为“科学主义” 的当代西方最有影响的科学主义思潮的产生做了开创性的工作。 1 1 2 2 马赫主义 1 9 世纪末2 0 世纪初，近代自然科学发生了第二次革命，联系和发展的观念渗透到自然科 学中。另外，1 9 世纪末的自然科学、特别是物理学中的革命，以牛顿功学为代表的形而上学传 统模式进步被打破，提出了一些科学哲学的新问题。这时，标榜科学的老实证主义已不适应 科学最新发展，它必须改变自己的形态。 马赫作为一位伟大的自然科学家，继承了实证主义传统，认为经验是一切知识的源泉，创 立了“批判经验主义”，把经验和科学理解为不依靠客观实在的主观的表现和体验的总和。所谓 实证知识就是事物的现象的知识，切都是感觉陶成的，包括 类本身在内，所以不应该区分 什么物理和心理、物质和精神。马赫主义者还杜撰了“要素”这个概念，所谓“要素”就等于 感觉，如果把物理和心理看成是一样的，那把它们都看作是感觉( 要素) 。【l 5 】 马赫主义者标榜反对形而上学，认为相信看不见、摸不着的超出感觉范围的东西，那就是 形而上学，“经验”是唯一真实的东西，除“经验”之外就没有科学、物质、客观世界。超越形 而上学把科学认识的对象限于感觉世界，否认在感觉之外或之后的形而上学的“物自体”之类 的东西。 马赫强调科学统一的思想。面对自然科学的发展，机械论越发显出它的局限性，马赫认为 把切可观察的现象都还原为机械的或机体的现象是不可取的。应把物质世界还原为“要素”， 世界就是这些“要素”组成的。即用要素一元论将自然科学统一起来，切物理学的规律都是 “要素”之间的关系的规律。认为包括物理学、生理学、心理学各门科学在概念上、方法上都 是可以相互移植和渗透的，马赫的科学统一思想对后来的逻辑实证主义影响很大。 1 1 2 3 逻辑实证主义 “逻辑实证主义”又称“逻辑经验主义”。二十世纪初，由石里克、卡尔纳普等一批具有哲 7 施红玉：科学主义思潮研究 学修养的自然科学家在维也纳大学创立了维也纳学派。由于它影响很大，通常把它当作逻辑实 证主义正式产生的标志。逻辑实证主义是马赫主义的后裔，实证主义的第三代，是发展得最成 熟、形态最完备，影响最大的一种科学主义流派。 逻辑实证主义的产生，受到了传统实证主义原则的影响，也是对二十世纪初自然科学革命 的一种反应。现代物理学具有高度的抽象性，它的诞生是以量子力学为标志，它以微观世晃为 研究对象，人类认识的领域进一步扩大。这时，出现了很多问题，科学知识的基础和结构、科 学理论的证明与评价，感观经验世界和数理逻辑的关系，以及科学发现和发展模式的问题变得 尖锐起来。逻辑实证主义把自己标榜为“科学的哲学”，继承了传统的实证主义哲学传统，以数 理逻辑和现代物理学等严密精确的科学作为自然科学基础，用这些武器来对产生的问题作出回 答。 逻辑实证主义主张科学统一。但与前两代实证主义者不同，他们非常重视语言之功能，把 孔德的实证原则语言化，试图克服旧实证主义的困境，放弃以直接经验的内容的证实作为判断 理论或命题真伪的标准，而以直接经验的语言来证实，即以共同的“观察记录陈述”作为判别 命题真伪的基础。因为，虽然各个人的感觉或直接经验的内容是私人性的，不能相互交流，但 是“语言”都是共同的，是可以相互交流的。由此，他认为依靠共同的语言可以建立统一的科 学体系。同时把社会和人文学科纳入科学经验主义的统一纲领。当时，物理学的发展比较完备， 物理学语言自然成为逻辑实证主义所推崇的语言。 逻辑实证主义强调经验证实原则。孔德宣称的实证方法主要是观察实验和比较。逻辑实证 主义者具有很深的自然科学背景，继承了这些实证主义原则。经验在逻辑实证主义那里已经成 为划界判据、知识基础和理论意义的源泉。逻辑实证主义主张“证实原则”即认为一个命题的 意义不在于它所代表的事物，而在罚塞个命题的证实方法。怎样来对命题证实呢? 这只有在感 觉经验的范围内进行语言的逻辑分析，因此一个命题的意义是由它在我的经验中的证实方法所 给予的。由经验证实的东西才是实在的，没有经验证实过的东西就不存在，这就把“经验”抬 高到终极的实在的地位。经验证实原则是逻辑实证主义的一个基本理论支柱，它被他们用作拒 斥形而上学和建立可靠知识的有力武器。这个原则规定：知识必须依靠经验。只有经过经验证 实或证伪的命题才可以被看作是有意义的。在这里，f 刨门把孔德的经验证实原则与逻辑分析相 结合起来，正如石里克把实证论称为逻辑的实证论或彻底的经验实证论。“逻辑性”和“彻底经 验论”突出逻辑实证主义严格实证性，即一种很强的实证主义科学观。 逻辑实证主义拒斥形而上学。逻辑实证主义把不依赖于人的经验而存在的物理的存在说成 是“形而上学”，认为切命题如果不能还原为仅仅含有感觉名词，如绿、暖、快乐簿作为谓词 的命题，就不g 蜩经验来检查，这便是“形而上学”的命题。在他们看来，“哲学不是一种知识 的体系，而是种活动的体系，哲学就是那种确定或发现命题意义的活动，哲学使命题徭到澄 清，科学使命题得到证实。科学研究的是命题的真理性，哲学研究的是命题的真正意义。”【l q 哲学只不过是科学的逻辑，其任务是用科学的方法来研究科学，对科学作逻辑分析，或者说， 对科学的语言系统作句法分析使哲学科学化。他f f 碾据经验主义原则和数理逻辑方法，反对“形 而上学”，并且兴起一种“科学的哲学”。他们认为哲学不应当像过去传统哲学那样成为包罗万 象的理论体系，不应当去发现永远不能解决的问题世界的本质和宇宙的真理。因为这些形 而上学的问题不能建立在观察陈述或数据为基础的经验证实原则，它们是没有意义的。卡尔纳 普声称，他们抛弃形而上学，是因为它滥用语言。 大连理工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以e 追溯了科学主义的演变形态，我们可以看到，科学主义的不同形态在自然科学不断发 展的背景下形成的。孔德的实证哲学建立在牛顿经典力学占据主要思维模式，和三大发现( 能 量守恒定律与转化定律、细胞学说以及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 的背景下，坚持无限推祟科学的 思想，反对形而上学，强调经验证实的实证哲学。随着相对论和量子论的提出以及自然科学在 其他方面的飞速发展，逻辑实证主义作为科学主义的新形态，继承了孔德的实证哲学和马赫的 一些哲学思想。坚持彻底的经验论原则和反对形而上学，旨在通过方法的统一和语言的统一来 统一整个科学，把非科学的主题归入到科学的领域中。我们可以看出科学主义者集中体现在推 崇以科学方法为核心包括科学知识和科学精神在内的整个科学理论体系。机械分析、经验证实 等方法最为可靠，运用这些方法得到的知识是真正的知识，科学精神都应推广到哲学、人文学 科和社会科学等领域。并且相信有了以经验为基础的实证自然科学，世界上的各种各样的问题 都可以得到说明和解决。 1 1 2 4 对科学主义的反思 科学主义思潮是早期科学哲学的核心思想，逻辑实证主义的科学哲学把科学主义推到一种 极端，但却存在着很多缺陷。随着科学的发展，它随之遭到历史主义的挑战和人本主义者的有 力抨击，即科学哲学内部的思想也发生了截然的变化。2 0 世纪西方科学哲学发展的基本轨迹是 从逻辑实证主义转变到历史主义。逻辑实证主义着眼于科学理论的逻辑分析，追求科学语言的 清晰性和准确性。历史主义科学哲学开始把注意力转向科学发现和科学创造的问题，冲破了不 涉及形而上学、心理学、美学等的逻辑界限，把 、科学的主体引进科学生长过程之中。历 史主义者认为分界问题是个虚假的问题，自然科学与人文科学、社会科学之间不存在明确的界 限。劳丹强调分界问题的消逝，强调科学与其他文化的联系。逻辑实证主义强调科学的依据只 是经验事实，只重视科学理论的事实分析。历史主义者看来，除了经验事实以外，价值标准也 是需要考虑的，强调科学活动中人们的取向及其作用。逻辑分析的方法不能说明科学理论的意 义，历史主义者主张完全不同的历史方法论。我们可以看出科学哲学从逻辑主义转交到历史主 义，标志着科学主义思想由高峰开始衰落。历史主义表现出告别绝对主义和理性主义的倾向， 为科学独霸的局面打开了缺口，但这种倾向不是彻底的，历史主义者没有坚持真正的历史的方 法。在阐述科学进步问题，真理问题等的过程中，留有抽象的逻辑分析方法的身影，所以他的 科学主义色彩依然很浓。 2 0 世纪人本主义学者对科学主义也进行强烈反思，后现代主义者强调人类文化的多样性和 丰富性，强调科学与其他文化的关联。科学哲学的代表人物费耶阿本德，主张无政府主义，很 多方面与前期的科学哲学的代表的观点截然相反。这其中包括对科学主义的批判。他提出，科 学专制主义是把科学这一种意识形态抬高到其他各种意识形态之e ，把它看成是凌驾于宗教、 哲学、道德等其他意识形态之上并成为统治他们的主宰者或仲裁者。“但科学并不是神圣不可侵 犯的，它并不足以成为衡量优越性的尺度。”费耶阿本德宣称：科学与非科学的分离不仅是人为 的，而也是不利于知识的进步。i i 科学不应当享有特殊的文化和社会地位，应反对科学沙文主 义。 费耶阿本德认为：在1 7 一- 1 9 世纪，科学摆脱了宗教的压制，出现了一系列新成就，使人们 把它捧到了不应有的高度，被当成“真理的寻求”、“人类的目的”等等。这样，科学本身变成 了神圣不可侵犯的教条。在神圣的文化殿堂了，科学唯我独尊，这对人类文化的多样化和不断 9 施红玉：科学主义思潮研究 进步是不利的。但到了2 0 世纪，科学代替了中世纪的宗教地位，成为一切意识形态的统治者， 成了人人必须学习，必须服从的东西。对此，他说：“科学仅仅是人发明来应付其环境的众多工 具之一种。它不是唯一的工具，它不是不会出错的。”旧科学只是许多意识形态中的一种。 1 2 科学主义思潮的本质特征 科学主义思潮，它是以自然科学为基础和中心的哲学思潮，是贯串西方哲学中的一条经线。 它的基本主张就是抛弃世界本原问题，程度不同地拒斥形而上学，以自然科学为研究对象，建 立科学方法论、认识论为目的，主张科学至上，以那种纯逻辑、纯理论的科学为唯一的知识、 唯一的真理、唯一的方法，用科学代替哲学。它由实证主义思潮拉开了帷幕，随着自然科学的 发展，它的演化发展有了一定变化。但我们通过对它呈现出不同表现形式的把握，以此可以关 注它们的本质特征。 1 2 1 夸大经验作用，强调科学统一 科学的统一是科学主义和实证主义梦寐以求的理想，被认为是推动科学发展的一个必要环 节。以孔德为代表的实证主义从直观的经验和实验出发，对当时的自然科学的发展作了综合的 概括，提出“实证”是“有用”、“确实”、“肯定”，提出了羊斗学研究的实证方法。如观察、实验、 比较，并指出它们是人f 】认识事物不可缺少的方法。主张科学必须以实验为起点，以实验为归 宿，强调以实验的权威代替神的权威，建立包括社会科学等在内的科学体系。同孑l 德的实证哲 学一样，逻辑实证主义也重视经验，指出知识必须依据经验，科学是表述经验事实的，因此， 一切科学都是经验科学，任何命题只有表述经验，即只有被经验所证实才有意义。逻辑实证主 义表现出不同于实证主义的方面，f 电 f 撤弃实证主义的直观的经验，主张用直接经验的语言( 物 理语言) 来陈述。不难看出，强调知识的经验基础，把经验作为科学的最终依据，任何一个主 题对于处于自然科学之外都是不能另人满意的，亟待将它纳入科学来提高其地位，增强其生存 能力，是经验主义或实证主义一以贯之的传统。 科学主义者大多数都严格坚持“经验逻辑”原则，主张把实证主义的经验原则与科学语 言的逻辑分析结合起来，并且认为科学知识的发展与证实必须依靠经验，即使不能被事实证明 为绝对的真，也可以被证明为有一定概率的真，还强调科学是理性的、合乎逻辑的，科学是按 一定方法取得的，所以把事实和逻辑作为科学与非科学划界的标准，作为评价检验理论和假设 的工具；主张凡是得不到经验观察支持的概念原理一律属于思辩的形雨上学，必须抛弃。【1 9 1 1 2 2 夸大科学的客观性，琉忽主体性 对任何一种文化形式的价值评价都应以人类主体为根据，但科学主义认为运用逻辑和经验 得来的科学知识是客观的、具体的，并且认为这种客观性与认识主体是无关的。取消了“认识 主体的自我反思”，使它“不撇思的水平上去理解科学”。刚从而导致这样一种结果；以科 学取代认识，以科学论取代认识论。科学主义由于不理解科学只是认识的一种形式，而把科学 与认识等同起来，从而“放弃关于认识主体的问题，而直接面向科学，把科学仅作命题和处理 方式主题的问题，而把科学与认识等同起来，把科学仅作命题和处理方式的体系，也可以说是 大连理工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作为理论据以建立和检验的全部经验规则而提出来的。于是按照这些规则行事的主体对于囿于 方法论的认识论便没有意义了。”聊1 科学主义只强调了经验事实的证实，而放弃了认识主体在认 识过程中的作用问题，在科学主义那里，解释整个认识的意义这一问题，被他们一刀予以剪除 了，人独有的价值、人的精神实在被他们有意地漏掉了。科学主义主张科学和价值是完全对立 的两极，科学是客观、理性、追求真理，可以进行逻辑分析。罗素说过；“价值问题完全是在知 识范围之外。那就是说，当我们断言这个或哪个具有“价值”时，我们是在表达找们自己的感 情，而不是在表达一个即使我们的个人感睛各不相同但却仍然是可靠的事实。”哗1 科学的发展构成了科学主义形成的基础，科学主义形成了绝对的科学观。用单一的实体或 本质企图说明多样的世界和人的多样的活动领域。在实证主义形成早期，一些科学思想家关于 科学的认识还没有绝对化，随着科学主义的形成和成熟，这种情形发生了变化。即科学认识理 论的研究虽然更加精致化，形成了专门学科并包含了许多具体的合理内容，但科学的f 生质、内 容和方法被绝对化了。科学主义把科学、科学方法推广至一切领域。p 】科学方法即观察、归纳、 演绎、实验，不但可应用于纯科学原理的题材，还可运用于人类思想行为的各种领域。如孔德 运用牛顿力学所建立的“社会动力学”和“社会静力学”。同时又把科学作为一切文化的基础， 逻辑实证主义从科学中先概括出一般的方法，然后以此为标准对其他文化进行重新建构，使他 们获得某种科学的形态。只有科学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文化，才有资格j 茳入神圣的文化殿堂， 取消了文化的多样性。科学主义者坚持阐发科学划界问题，认为科学与非科学之间存在一条截 然分明的绝对界限。文学、艺术、宗教等人文知识因为不具备科学的特征而被排除在知识领域 之外。科学的知识就是真理的描述，不存在错误的可能陛。科学主义者对科学社会作用的理解 采取一重隆的态度，认为科学是能为入类带来幸福生活的唯一方式，它对于社会、对于人类只 有正面效应不存在负面效应。 2 中国语境下的科学主义思潮 随着中国传统文化的突破和西学东渐，近代科学技术引入到中国，得到日益广泛的传播和 弘扬，并构成了以科学为基础的新的现代化语境。随之，作为建立在自然科学基础上的科学主 义思潮也被移植到中国，在中国语境下兴起与流行，并成为2 0 世纪引入的主要思潮之一。 2 1 科学主义思潮在中国的产生及其演变形态 2 1 1 科学主义思潮在中国产生的基础 近代自然科学是在西方诞生的，作为西学一部分的现代科学技术的引进，经历了一个漫长 而又极其艰难的过程。明末清初，中国与西方科学有了最初的接触。1 1 世纪，西方传教士为了 使其传教活动顺利展开，借助了宗教之外的手髓- 具有普遍性品格的科学，来缓解价值冲突 给士绅们带来的对西方外来传教的心理排斥。这在客观e 带来了中国科学思想的一次大的启蒙， 施红玉：科学主义思潮研究 在部分国人的心中播下了崇尚科学的种子，但在1 8 世纪的后2 居时间里，中国再次把大门仅仅 关上，现代科学的介绍被推迟到1 9 世纪。 2 1 1 1 救亡图存的需要 十九世纪的中叶，西方的科学技术已有长足的发展。当时清政府反动腐败，科学文化遭至u 窒息，国势与英国相比，整整落后了个历史时代。鸦片战争，西方用坚船利炮打开了清政府 的大门，那些洋枪、洋炮让清政府着实感受到科学技术的威力。鸦片战争后，中国的历史驶向 近代，社会性质发生了深刻而急剧的变化，当时的思想家正视现实，面向社会，不仅已经认识 到西方文明，尤其科学技术之长，并反思自身文化在此方面的不足，而且意识到必须向西方学 习，从此中国走上了探索科学和发晨科学的道路。在传播西方自然科学的过程中，f 电l 门提出求 取西方“器技之经”的启蒙思想，形成了明显的主体意识，即“科学救国”的意识，它是近代 化的主题。 与此同时，近代思想家以理性的态度认识到不仅要学习西方的科学技术，还要学习西方的 思想文化。西方的意识形态，哲学思想进入中国的学术、社会和人们生活。诸如实证主义、唯 意志论、马克思主义等思潮在这一背景下相继传入中国，并因其一定合理性而被国人接受。在 提倡学习蛮夷的技术方面，相应实证主义思想基础也被接受并构成中国科学主义思潮理论来源。 清代学者的经世考据方法以“实事求是”为原则，体现了归纳与演绎、逻辑分析与事实验证、 无证不信( 存疑原则) 与大胆追求创造性思考的统一，这种实证性研究的方法论为西方的实证 主义哲学在中国的近代文化思想领域髭供了本土的根基。口j 2 1 1 2 思潮生存的土壤 西方科学技术的引进主要由于救亡图存的目的。事实上，从中国近现代科学发生发展的源 头看，它也不能脱离当时中国历史发展的实际而存在，其中实学思潮的涌动不无关系。“实学” 作为一种独立的学派和主导性社会思潮，发生在明朝中期。p - q 那时宋明理学家时时流露出浓厚 的形而上学，但明的衰亡，许多进步思想家开始反思思想传统，面对现实，出现了“由虚返实” 实学思潮。与此同时，自1 5 世纪末至1 6 世纪上半期，西方近代科学兴起并迅速发展。随后， 西方殖民主义者开始在世界范围内活动，西方传教士接踵而至，联翩来华。他秆 在传教的同时， 也引进了西方自然科学知识。 实学思潮以宋明理学中经世致用为宗旨，批判理学的“空谈心性”的观念，这时科学技术 就被当作经世致用之学而被接纳。实学思潮重视技艺的价值观为西学东渐提供了思想基础和历 史土壤。另外，实学思想家在方法论上倡导“言必证实”，这种要求实证，并以自然界中取得事 实证据的思想方法，与重视用仪器和实验取得证据的西方科学相比，虽然程度不同，但本质上 却是一致的。实学思潮思想家们把西方科学技术作为实学的思想武器和物质力量来接受和传播， 并且在更为广阔的历史背景和更为深刻的思想基础结合起来，推动着中国跨入近代科技。 2 1 2 科学主义恿潮的演变形态 中国语境下的科学主义是在向西方学习的过程中形成的，一些先进的知识分子最初认识到 西方的科学技术的先进性。随着认识的深化，西学之“用”得到国民的肯定，开始关注器技层 面背后的思维方法，再到新文化运动，科学得到泛化，上升为一种主义，这一过程既构成了中 大连理工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国近代思想衍化的重要侧面，又为j 槲学主义思潮的兴起提供了较直接的历史前提。 2 1 2 1 器物层面的科学观 中国近代思想家领略了积贫积弱的国家在血和火中的衰变，同时呈现于他们面前的是类似 于坚黼0 炮的“器”“技”形态，这也是他们理解西方文明的首要途径。为抵御外侮，师夷长技 以制夷的新观念在一些知识分子那里形成。其中他们对蛮夷的力量有了相当的具体的认识，正 因为大清帝国不具有这种力量才被击败。魏源是中国近代第个放眼看世界的人，把夷之长技 具体表述为三个方面：“战船火器养兵练兵之法。”也有 把夷之昕长概括为“坚船利炮。” 这些是西方的器，也是技的外在表现形式。相对科学的原理、科学的方法，它们更呈现出有形 的工具，运用它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