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学专业论文）当代中国大众文化“媒介化”现象探析.pdf

摘要 大众媒体与社会的关系一直是理论界关注的热点问题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的因 素对媒体的产生、发展、演变起着至关的制约作用，而媒体对社会的政治体制、经济运行 和文化存在又有着深远的影响在媒体与三个社会决定因素的反作用研究中，又以文化研 究最为普遍和成熟，形成了法兰克福、英国文化研究等学派而当下我国正处于前所未有 的杜会转型时期，文化尤其是大众文化充分地反映着转型社会的特征和进程，成为社 会的一面最直观的镜子：同时，由于对技术的依赖性越来越强，大众文化的这种折射功能 的实现从根本上讲是通过大众媒体来实现的，大众文化披深深打上了媒体的特征，即研究 者所说的“媒介化”本文从分析大众文化的由来入手，归纳分析了我国当代大众媒体对大 众文化影响的现状，并对这种“媒介化”趋势的原因和利弊进行了分析，试图探究两者深 层次的内在关系。文章最后，还结合目前文化体制改革和先进文化建设的问题，对正确处 理大众文化和媒体的关系提出了几个方面的建议 【关键词】：大众文化大众媒纬媒介化影响 h b st r a c t t h er e l a t i o n s h i pb e t w e e nm e d i aa n ds o c i e t yr e m a i n sah o t s p o t i s s u ei nj o u m a l i s ma n d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r e s e a r c h s u c he l e m e n t sa s p o l i t i c s ，e c o n o m i c a n d c u l t u r a l ，p l a y ak e yr o l eo nt h e s p r i n g i n g ， f l o u r i s h i n ga n dd e v e l o p m e n to fm e d i a a n dt h ep o l i t i c a ls y s t e m ， e c o n o m ya n dc u l t u r em o t i o n ，a r ea l s op r o f o u n d l ye f f e c t e db yt h em e d i a n o w a d a y s ，c h i n ai sp r o c e s s i n gat r a n s f o r m i n ge r a , c u l t u r e - - - e s p e c i a l l y t h ep o p u l a rc u l t u r ei sr e f l e c t i n gt h ef e a t u r e so ft h et r a n s f o r m i n gs o c i e t y , j u s tl i k eam i r r o r m e a n w h i l e ，a sp o p u l a rc u l t u r er e l i e so nt h et e c h n o l o g y , s u c ha c h i e v e m e n to fm e d i a sr e f l e c t i o ni sr e a c h e db yt h em e a n so f p o p u l a rm e d i ao nt h er o o t ，a n da tt h es a m et i m e ，p o p u l a rc u l t u r ei s c o i n e dw i t ht h ef e a t u r e so ft h ep o p u l a rm e d i a ，o ri ns o m er e s e a r c h e r s w o r d 一“m e d i u m l i z a t i o n ”t h ee s s a ym a k e sa na n a l y s i so i lt h em e d i a s i n f l u e n c e so nt h ep o p u l a rc u l t u r e ，a n dt h ec a u s e so f m e d i u m l i z a t i o n a n di t se f f e c to nb o t ha d v a n t a g e sa n dd i s a d v a n t a g e s ，t r y i n gt od i go u tt h e i n n e rr e l a t i o n s h i pb e t w e e nm a s sm e d i aa n dp o p u l a rc u l t u r e i nt h ee s s a y , p l e n t yo f a d v i c eo nt h ec o n s t r u c to f c u l t u r a ls y s t e ma n da d v a n c e dc u l t u r e a r el i s t e da n da n a l y z e d k e yw o r d s ：p o p u l a rc u l t u r e ，m a s sm e d i a ，m e d i u m l i z a t i o n ， e f f e c t 前言 人是具有自觉传播意识的动物传播行为既是人类一项不可缺少的日常活动也是人 类社会中一种特有的文化现象。也就是说，大众文化和大众媒体之间有着深刻的内在一致 性。 首先，大众媒体是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具体地说是大众文化的具体表现形态。现代 媒体与大众文化密不可分，承担了大众文化传播的绝大部分一甚至是全部的内容和功能， 几乎成为大众文化的同义语“大众媒体是大众文化的组成部分，技术手段上、传媒文化本 身，但又是最为特殊的表现形式，本身就是一种文化创新活动，是文化信息的再生产和增 值。” 其次，大众媒体又是文化的载体。在大众文化时代又是大众文化的积极传递者、倡导 者、推广者和普及者大众文化的传播和流行离不开大众媒体的高度参与和推波助澜大 众媒体是与大众文化部分彼此的“共谋者”，没有大众媒体，大众文化无从谈起。 第三，大众媒体又是大众文化中晟为特殊的部分，它以自己的传播方式和形态构成了 大众文化体系中新的样式大众媒体文化文化传播通过媒介的表述而成为人们学习行 为方式的源泉，人们可以采用媒体发展行为方式作为应付各自环境的手段媒介对社会的 真正意义并不在于它对具体受众的即时效果，面在于它对人类文化的社会活动组织所产生 的间接的、微妙的和长期的影响2 媒体对文化的反映就像是一面哈哈镜有些东西显得比实际要大，而有些又比实际 要小，还有一些则看不见了3 原因在于大众媒体自身在传播普通意义上的大众文化的同时。 也创造了一种新的文化，有别于已有文化的形态。所以出现传播中的放大、缩小或偏差现 象。 这种由大众媒体决定的文化形态，有别于按照传统方式存在和发展的文化，它寄生在 大众文化这个母体中，成为和大众媒体共生的“寄生文化”。一般把它称为“媒体文化”或 者“媒介文化”。 同时。当代媒介文化是一种多元的文化形态。传播媒介不仅传播大众文化，也传播高 雅文化。事实上，以媒介形式议定文化品格属于高级或是低级并无确凿根据。传统上高雅 1 戴元光；传学札记：心灵的诉求) ，复旦大学出版社，1 6 6 页 2 梅尔文德弗勒：大众传播学论新华出版社1 9 9 0 年 3 【美】瓶坦剥j 巴伦刘鸿英译，中凰人民大学出版社，2 页 i 文化的显著特征是具有个性创造力的一种严肃艺术，而大众文化是来自于媒介生产流水线、 集体制造的仅有娱乐功能的产品在一个大批量技术性复制年代，这种分野显得缺少现实 性。因为，在实践中许多高雅文化。严肃艺术品都是通过大众媒介得以广泛传播，具有明 显的非人格特征站在媒介的独立立场。媒介本身作为信息管道具有很强的兼容性。各种 文化都可能在这一领域中找到合适的信息管道随着传播技术的发展，媒介的这种兼容性 将变得更强4 只不过，在众多文化形态中，大众文化对于大众媒体的依赖性更强、更深刻 正是因为上述存在的大众媒体和大众文化的内在一致性，在分析两者关系时就不能将 两者对立起来本文的研究将重点放在大众媒体对大众文化的单向作用上，强调大众媒体 对大众文化深刻的影响和决定因素，有关大众文化对大众媒体的影响作用不在本文探讨范 围之内 从历史角度说。依照加拿大学者麦克卢汉的分类，人类文化及其交流传播方式经历了 三个不同阶段，每次转变都和技术的进步密切相关即从原始社会一直到十六世纪，人类 文化的交流以口头文化为主要方式进行；十六世纪出现了印届术，文化的交流进入了印刷 文化阶段；到了上世纪中期，电子媒介的出现，使人类文化的传播又一次面临着巨大变迁， 这就是所谓的电子媒介文化的来临依照这种历史的形态学划分，人类文化的发展史。在 某种意义上讲就是交流方式发展变化的历史，是新的传播媒介涌现的历史；或者说，是文 化越来越趋向于媒介化的历史 上个世纪8 0 年代以来，我国进入社会转型期中国社会在政治、经济等各个方面进行 的制度性改革。不仅造就了整个中国文化领域的广泛的结构性变异同时，它也在中国人 精神生活的内部产生了相应的深刻变动，不断促成了广大民众在精神取向和价值观念等 方面的迅速变更，进而形成了整个中国社会在文化层面上的分化与重组。转型期的大众文 化的一个很明显的特征就是多元化的共生特性。大众文化首先是作为一种都市文化，“是工 业化和都市化生活对人性重塑的文化反映，是丧失理想追求和历史深度之后的现代都市大 众的精神状态的外化表现”，因此它具有商业性、娱乐性、流行性、形象化、平面化的特征 这里还要加上一点：文化“媒介化”的特征 所谓大众文化的“媒介化”就是：大众文化在借助媒体这一中介进行传播时，对大众 媒体特性的妥协、依赖和附庸，以及表现出来的深刘的媒体印记这一概念是基于我国现 夏文蓉；论当代文化的媒介化趋势，南京大学学报。1 9 9 7 年第4 期，1 5 5 1 5 6 页 i i 阶段大众文化向媒体靠拢、媒体从形式和内容上向大众文化渗透的现状而得出的，它反映 的是一个动态演进的过程对中国当代文化稍作概览，便不难发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那就是中国文化越来越体现出媒介化的文化特征或者说，与改革开放以前的文化相比， 媒体在文化中占有的地位越来越重要 正是由于文化的多元化以及表现出来的弱势的形态和没有完全居于主导地位的主流文 化，才使得它们得以被动或主动地借助、依附强势的媒体去各自生存发展、占据领地这 是媒体发展的正常趋势，也是由市场和嫫体自身规律所决定的。然而面对日益强势的大 众媒体，我们不能坐视不动，从传播发展的历史中探求规律、客观全面地分析大众媒体对 大众文化的正反效应，才能够对目前媒体中出现的现象给予清醒的认识同时，也是更为 重要的是，通过对我国大众媒体对文化传播影响的分析，结合近年来提出的“先进文化”、 “文化体制改革”等政策，总结出切实可行的措旅，以保证大众文化的了健康良性发展， 保证民族文化的延续和继承 大众文化在国外研究主要有：法兰克福的批判学派、伯明翰文化研究学派以及后现代 及结构主义学派四川大学出版编译的当代西方文化批评读本) 集中了国外文化研究的 成果，特别之处在于所辑录的文章是英文的原文，有助于帮助研究者理解文化批评的脉络 和原本面目。 国内的有文化学者朱大可的2 1 世纪文化地图 ，已经连续出版了三个专辑，就进入 2 1 世纪以来我国文化领域的现象以关键词的形式进行梳理，另外辑录了当年文化批评的学 术文章和小品文人民大学的金元浦主编人大复印资料文化研究) ，集中了国内学术期讨 中发表的有关文化研究的文章，包括一些翻译文章，是一份研究文化的重要参考。中央党 校的金民卿出版了大众文化论) 对中国大众文化的历史发展、大众文化的积极功能和负 面效应进行了很好的分析，对建设有中国特色的大众文化提出了系统的建议。朱效梅从大 众文化和市场经济的互动关系对大众文化的现状进行了分析，在国内开创了个新的研究 角度。 此外还有一些地方性的学术课题，如天津的有崔欣、孙瑞祥的大众文化与传播研究 ， 深n 关于当代我国文化建设的课西。 在大众文化与大众媒体的关系研究方面，陆扬、王毅在大众文化与传媒) 系统介绍 了大众文化研究学派的渊源和观点，是一本很详尽的参考资料。南京大学潘知常教授的大 众传媒与大众文化 全面的对大众文化的形态以及与市场、大众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总结， l l i 并分门别类地对不同媒体在大众文化传播过程中的角色和意义进行分析，是国内较为详尽 的一本专著- 周宪从审美角度入手，研究大众媒体在传播过程中在审美观方面对文化的影 响，是国内较早提出媒介化的学者之一另外。同为南京大学的夏文蓉教授在这方面也有 研究，在南京大学学报上发表的论当代文化的媒介化趋势对文化的媒介化在表现、前 景分析方面进行了论述藏元光教授是近年来集中研究大众文化与媒介的学者之一，他在 个人文集中系统的对大众文化所表现出来的媒介化趋势进行了研究 复旦大学于今年3 月份成立了“毵闻传播与媒介化社会研究”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刨新 基地，预计在未来的日子里将有一批研究成果出现。 在论文的结构层次上共分为五牵。 首先第一章是关于文化及大众文化在普遍意义上的界定文化是个仁者见仁、智者见 智的概念大体经历了一个从对文化物质性的定义到精神层面的界定，从文化形态量的涵 盖到文化意义上的外延界定一个过程而对大众文化的概括同样也经历了一个从杜会学、 哲学意义上转到从技术、传播意义上的界定比如所依赖的技术手段，具有的明显特征、 价值取向等等，这样一来，就把对一个现象的概括由定量的概括分析转变成为定性的概括， 因此也更具有说服力，更重要的是便于进一步研究的深入下去。大众文化被一致地界定为 一种文化形态，并且不是任何社会形态都必然产生的现象仅仅是现代工业和市场经济充 分发展后才出现的文化形态；一致强调了大众文化存在的技术基础是工业化生产技术和现 代科技条件：一致强调了大众传媒对于大众文化所起的必不可少的载体作用i 一致强调了 大众文化所赖以发展的土壤：具有市民社会因素( 都市化) 的市场经济以及业已被普遍承 认的消费伦理和市场。 大众文化被称为“迄今为止人类精神生活中最富争议性的一种文化现象”接下来，论 文将研究者对大众文化的各种态度进行了梳理，包括德国的法兰克福学派的文化批判理论、 英国伯明翰文化研究中心和后现代理论、结构主义等流派。总结起来，有三种不同的态度： 即以阿诺德为代表的法兰克福学派的文化批判理论，他们认为大众文化是一种文化工业， 它以商业原则代替了艺术原则以市场要求取代了精神要求，迎合的是低文化层次的趣味， 以表面形式的多样性、观赏性掩盖内容上的千篇一律。在这种文化的强大影响力下，民众 丧失了自身的判断力，成为一种被动的文化消费者。美国的e p s 循环说则对大众文化持肯 定态度：大众文化作为精英文化和专业文化的过渡，它的出现与兴盛有一定的积极意义， 而大众文化中也蕴含着一种积极能动的自主性力量：即“启蒙性”和“独创性”。而英国文 化研究学派则从大众文化的现实意义出发，基本观点是“文化即生话”。他们认为大众文化 i v 既有积极意义，如在促进经济发展、文化普及、体现平民色彩；同时，大众文化对严肃文 化的消解等方面也有着不利的影响 第二章分别从五个方面对当代中国大众文化媒介化的特征和具体表现进行概括和分 析这五个方面分别是：大众媒体成为大众文化的主要载体。大众媒体深刻地影响着大众 审美观，读图时代更加强化了大众文化的“媒介化”，“大众狂欢”时代把俗文化驱向媒体， 大众文化冲击和侵占着传统物化文化的领地 第三章具体分析大众文化媒介化的原因：从传播学角度和社会层面两个方面分析传 播学方面主要落脚点在于两者各自强势与弱势特性的契合，包括大众媒体在文化传播中的 强势大众文化对于大众媒体的依附性社会学方面则从我国具体的国情出发，分别从我 国社会大众文化的后现代特性、集权社会体制的弱化以及我国文化本身所固有的特性进行 分析 第四章的标题是“得失之辩”，实质上是就大众文化“媒介化”的积极和消极影响进行 分析积极方面，使得大众文化更加广泛地普及。成为日常生活的常态；拓宽了文化交流 的视野，有助于弘扬民族文化；影响了人类传播和接受信息的范式，改变人类的生活方式。 负面的影响则表现在：导致人的异化和文化本身的异化，大众文化成为技术的附庸，导致 人的本性的压抑；大众意识被消解导致大众的集体无意识；大众文化日趋同质化和庸俗 化，失去了原本的责任感和严肃性；由于大众文化的标准化生产，使得文化更加地商品化 和快餐化。 最后一章是联系现实，对大众媒体在文化建设中的功能发挥进行了分析首先从文化 的普遍社会意义入手，说明认识大众文化媒介化的意义所在；第二部分是如何规范和引导 媒体在大众传播过程的职能。包括对媒体功能的定位、国家主导文化以及大众媒体本身所 肩负的责任。同时，试着就文化建设和弘扬民族文化进行探讨，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和看法， 比如强调文化引导和软管理，倡导国家文化主义以及新闻操作的专业主义等。 在论文写作过程中，我发现三个问题；也正是基于这三个问题，在文中我着重进行了 论述和辨析，成为本文的创新之所在。这些问题分别是：一个是国内对大众文化本身以及 和大众媒体的关系研究，多借用法兰克福学派的倾向，即批判性；但没有充分考虑到大众 文化批判( 包括文化工业) 理论所产生的历史条件和现实土壤，而是习惯性地以阿诺德等 人的理论来评判国内的文化现象，殊不知这是在美国等后工业社会文化高度商业化的条件 中所产生理论，我国现实的国情并不适合。这样做的结果是对大众文化现象的分析显得义 气用事，而缺乏深厚的现实基础和意义。本文竭力结合本国的实际情况，比如转型期的社 v 会形态我国文化的固有特性以及文化建设的时代任务进行分析。避免偏激的评判。 第二个问题是，对大众文化与大众媒体之问的共生现象的原因和影响分析不多见，对 如何认识好两者关系、驾驭媒体方面的研究更少；较多的集中在现象本身的展现，有些国 家课题也不例外因此，在文中我尽量注意了结合我国实际特别是转型期社会的特点， 较多的对大众文化“嫘介化”产生的原因、所造成的影响从传播学、社会学以及国情等方 面进行分析；蜃后一章，还就文化建设这一现实课题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建议。 第三个问题是。国内研究者尽管在一些文章或论著中提到“媒介化”( 如媒介化社会、 大众文化的媒介化) 。但是没有对此做出严格的界定只能从上下文中去领会“媒介化”的 语意鉴于此，我提出大众文化的媒介化的概念。虽然。在权威性和准确性上不能与专家 相比，但对于理解全文以及进行论述有着相当的帮助。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 l 、坚持鲢“求实、戗新竹的科学精神从事研究工作 2 、本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和取得的研 究成果。 3 、本论文中除弓l 文外所有实验、数据秘有关材料均是真实 的。 4 、本论文中除针文和致澎的斑窭井，不毽惫蒸镳入或其它机 构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 5 、其他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声踞并表 示了谢意。 作者签名：监 日期：鱼啐掣丝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南京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 学校有权保留学位论文并向国家主管部门或其指定机构送交论文的 电子版和纸质版；有权将学位论文用于非赢利目的的少量复制并允 许论文进入学校图书馆被查阅；有权将学位论文的内容编入有关数 据库进行检索；有权将学位论文的标题和摘要汇编出版。保密的学 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规定。 作者签名：盘垒 日 期：迎缝盟! 递 第一章文化与大众文化 第一章文化与大众文化 在研究我国当代大众文化之前，有必要对文化、大众文化的概念以及理论界对大众文 化的态度进行回顾和梳理 第一节文化的概念 文化是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概念。 所谓“文化”。在英文中最初指的是“土地的开垦”及动植物的“培育和栽培”，后来 指对人的身体、精神，特别是艺术和道德能力及天赋的培养可见，“文化最先表示一种完 全物质的过程然后才比喻性地反过来用于精神生活。”5 1 8 世纪德国启蒙思想家赫尔德尔在其名著人类历史哲学概要) 中给文化定位了三个 基本特征：文化是一种社会生活模式，其概念是统一的、周质的概念，无论作为整体还 是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人的一言一行都成为“这一”文化无可置疑的组成部分。文化 是一个“民族”的文化，它代表着一个民族的精华文化有明确的边界，文化作为个 区域的文化总是明显区别于其他区域的文化6 由于其宏观上的高度概括性和层次性，以 上三个特征迄今一直被认为是关于文化理论的权威定论。 杰弗雷哈特曼( g e o f f r e yh a x t m a n ) 这样认为，赫尔德尔是第一个“在同一性文化的 一种现代意义上”使用文化这个字眼的人；这种同一性文化是“一种交际的、人民的、传 统的生活方式，其特点是渗透所有的事物并且使人觉得有归属感的品质。”7 到了1 9 世纪中叶，文化的概念开始向哲学的、艺术的和教育的概念交相糅合的方向发 展其代表认为英国诗人和文学批评家马修阿诺德他在1 8 6 9 年出版的文化和无政府 状态一书中认为，文化就是求知的完美，是怎样来获知这世界上同我们有关的最好的思 想在他看来，文化因此有一种激情，一种“追求甜美和光明的激情”8 不过，在2 0 世纪6 0 年代，英国的文化批评家雷蒙威廉斯也把类似的文化内涵归结 到自己的漫长的革命一书关于文化定义的三个方面之一，“理想性定义，指的是完美理 想状态或过程”，其余的两个分别是：文献性定义 类的理智性的和想象性的作品记录， 5 【英1 特瑞伊格尔顿；文化的观念) 南京大学出版社，2 页 6 陆扬，王毅：大众文化与传媒) ，上海三联书店，i 页 7 转引白g e o m c y h a r t m a n ，t h e v o t e f u r q u e s t i o n o f c u l t u r e 。n e w y o r k1 9 9 7 。p 2 1 1 陆扬王毅：大众文化与传媒，上海三联书店。5 页 1 第一章文化与大众文化 社会性定义人类特定生活方式的描述9 1 9 6 3 年美国学者阿尔弗雷德克洛依伯和克莱德克勒克荷恩在出版的文化：概 念和定义述评中列举了一百六十余种文化定义，并逐一进行解析。他们将林林种种的文 化定义根据些“基本主题”进行分类，得出了基本文化概念：哲学的、艺术的、教育的、 心理学的、历史的、人类学的、社会学的、生态学的和生物学的。” 社会学家a j 马希勒在1 9 9 4 年出版的情感影响工作的衡量：实证和理论研究的 案例将文化定义为“一种可以被分享的和习得的行为，这种行为代代相传从而提升个 体和社会的生存和适应能力，促进它们的发展和进步。”他还认为，文化包含着外部表现和 内在象征，前者如人造制品、角色、组织机构) 。后者如价值、态度、信仰、认知或感官的 方式，意识模式和认识论等” 澳大利亚文化理论家托尼- 本内特在1 9 9 8 年出版的文化：一门改革家的科学中， 则把文化研究定位在5 个方面：广义的政策研究，涉及政府和文化的关系。包括广播、 影视和传媒政策、艺术政策，博物馆、画廊、图书馆、知识产权、文化旅游和文化产业等。 是政策与实践的关系，研究如何在政府的影响下制定政镱。是跨学科和多元化，涵盏 人文和杜会科学的所有学科，而不局限于侠义上的政策研究。国际和比较研究，将围绕 文化和传媒的政策争论推出国界。历史意识和理论的前沿性，在于历史视野中理解当代 政府和文化的关系，同时积极推动当代文化理论及实践中的政策导向的论争” 对于文化，我国的学者也做了深入的研究，代表的知名文化学者钟敬文和哲学家张岱 年。值得注意的是，他们没有对文化进行严格的定义，是用描述的方法进行了界定。钟敬 文在话说民间文化中对文化进行了描述性的界定：“凡人类( 具体点说，是各民族、各 部落乃至各氏族) 在经营社会生活过程中，为了生存或发展的需要，人为地创造、传承和 享用的东西。大都属于文化范围它既有物质的东西( 如衣、食、住、工具及一切器物) 。 也有精神的东西( 如语言、文学、艺术、道德、哲学、宗教、风俗等) 和为延续人种雨存 在的家族结构以及其他各种社会组织。” 张岱年在其中国文化与文化论争 中，从意义的生产和流通的角度出发，把文化理 解成为意义生产和流通的活动及成果。他指出：“文化总是既作为人类在人本身的自然及外 9 转自雷絮威廉斯；漫长的革命 ，伦敦1 9 6 1 年，5 7 页 ” 时志良：大众文化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 页 ”a j m a r s c l l a , “t h e m e a s u r e m e n t o j e m o t i o n a l r e a c t i o n s t o w o r k ：m e t h o d o l o g i c a l a n d r e s e a r c h i $ s t t e $ w o r ka n ds t r e s s 。1 9 9 4 p 1 6 6 - 1 6 7 ”陆扬王毅：大众文化与传媒) 。上海三联书店。2 0 0 2 年，1 1 页 ”钟敬文：话说民间文化 ，人民日报出版社，1 9 9 0 年。3 5 页 2 第一奄文化与大众文化 部自然的基础上、在社会活动中创造并保存的内容之总和而存在。又总是作为一种活生生 的创造活动而演化文化是人类在处理人和世界关系中所采取的精神活动与实践活动的方 式及其所创造出来的物质和精神成果的总和。是活动方式和活动成果的辨证统一，而且在 文化活动和文化成果中蕴含着一种文化意义或文化精神。”“ 尽管古今中外，有众多的学者从各自不同的角度对文化进行界定，但是不管从哪个角 度、哪种形态来理解文化，文化概念仍然必须反映人类活动本身发展的内在逻辑 在合理地理解和概括文化定义时，必须要考虑到产生文化的主体和客体、目的、过程 等方面的内容本文为了研究文化与媒介的关系的需要，也对文化作一界定。所谓文化， 就是： “人类在发展过程中，由主体和客体对象共同参与的，反映人的主现认识而创造、表 现、保留和传承的，关于人类自身以及人类与外部空间、存在关系的精神性成果与物质性 成果” 第二节大众文化 理论界对于“大众文化”的界定一宜以来存在争议，也形成了众多的学派 “大众文化”在英文中常常有两个短语相对应：p o p u l a rc u l t u r e 和m a s sc u l t u r e 。m a s s 有“乌合之众”的含义，因此m a s sc u l t u r e 主要指的是一种为平民所存在的低层次文化。 蕴含着对大众文化的“贵族式”的轻视和不屑而目前西方理论界在研究大众文化时，无 一例外的指p o p u l a rc u l t u r e 这里的“大众文化”就不再含有贬义了，而体现了对大众文 化的宽容之心因此，“p o p u l a rc u l t u r e ”被普遍认为是可以与“大众文化”相对应的词 而研究大众文化，雷蒙威廉斯的这段话则是常常被引用的：” 。大众文化不是因为大众，而是因为其他人而得其身份认同的，它仍然带有两个旧有 的含义：低等次得作品( 如大众文学、大众出版商以区别于高品味的出版机构) ；和刻意炮 制出来以博取欢m 的作品( 如有别于民主新闻的大众新闻，或大众娱乐) 它更现代的意义 是为许多人所喜欢，而这一点在许多方面，当然也是与在先的两个意义重叠的近年来 事实上是大众为自身所定义的大众文化，作为文化，它的含义与上面几种都有不同，它经 常是替代了之- a 民间文化占有的地位，但它亦有种很重要的现代意识” 在上述表述中，首先表达了理论界对大众文化长久以来的轻蔑和谴责的态度，同时也 h 张岱年，程宜山：中国文化与文化论争)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杜，1 9 9 0 年，2 页 ”转引自威廉斯；关键词：文化和社会词汇表，伦敦，丰塔那出版社，1 9 7 6 年，1 9 9 页 3 第一章文化与大众文化 显示了大众文化在当代社会中得到重新认识。在作者看来。“大众”或“大众文化”被定位 在低等次、低品味的传统观念需要加以反思了。 约翰斯托雷在文化理论和大众文化导论中列举了大众文化的六种定义：一。大 众文化是为许多人所广泛喜欢的文化( 强调了受众在数量上的绝对优势) ：二，大众文化是 在确定了高压文化之后的所剩余的文化( 注重与高压文化的明显区别) ；大众文化是具有商 业文化色彩的、以缺乏辨别力的消费者大众为对象的群众文化，( 从批判和否定意义上理解 大众文化) ：四大众文化是人民为人民的文化；五大众文化是社会中从属群体的抵抗力 与统治群体的整合力之间相互斗争的场所；六，大众文化是后现代意义上的消融了高雅文 化和大众文化之间界限的文化( 突出了大众文化与高雅文化的融合或互相渗透的趋势) 。“ 上述六种定义从不同的角度对文化进行界定，但不足以准确。 在对大众文化外延和内涵都不能做出很精准的概括后，众多研究者们以及读者们逐渐 意识到：之所以会面l 临这个问题，原因在于大众文化是社会中变动虽大、外延最不稳定的 因素之一，任何试图在外延和内涵上下功夫给予界定的努力都是不现实的。道理很简单， 即使是挖苦心思为大众文化圈定了一个范围，可是随着新形态的出现，已有的范围就会自 动失效，新的概括又成为必要 t 于是，研究者们把注意力放在了对大众文化内容之外因素的界定上，比如所依赖的技 术手段，具有的明显特征、价值取向等等，这样一来，就把对一个现象的概括由定量的概 括分析转变成为定性的概括，因此也更具有说服力，更重要的是便于进一步研究的深入下 去以下列举几个关于大众文化的典型的界定 大众文化，是“伴随着工业化、都市化和市场化的历史进程。由于现代都市大众的出 现。以及随着教育程度的提高两出现的具有滨写能力大众的形成。特别是由于技术的进步 所带来的大众传播媒介的出现，市场化的文化机制的形成才逐步形成的具有明显消费主 义意识形态的文化。” 大众文化是一个特定的范畴，它主要是指“兴起于当代都市的，与当代大工业密切相 关的，以全球化的现代传媒( 特别是电子传媒) 为介质大批量生产的当代文化形态，是处 于消费时代或准消费时代的，由消费意识形态来筹划、引导大众的，采取时尚化运作方式 的当代文化消费形态” ” 陆杨，王毅：大众文化与传媒 ，上海三联书店，2 0 0 2 年，1 i 页 ” 周宪：世纪之交的文化景观) ，上海远东出版社，1 9 9 8 年3 7 页 他 金元浦；定义大众文化，中华读书报) 2 0 0 1 年7 月2 6 日 4 第一章文化与大众文化 大众文化是一种“以文化产业为特征，以现代科技传媒为手段，以市场经济为导向， 以市民大众为对象的社会型、大众化的文化形态它具有商业性和产业性，具有强烈的实 用功利价值和娱乐消追功能，具有批量复制和拷贝的创作生活方式，具有主体参与、感官 刺激、精神快餐和文化消费都市化、市民化、泛社会化的审美追求它是反映现代工业杜 会和市场经济条件下大众日常生活、适应大众文化品味、为大众所接受和参与的意义的生 产和流通的精神创造性活动及其成果” 大众文化是指“在现代工业社会背景中产生的、与市场经济发展相适应并受市场规律 支配、以城市大众为主要消费对象、以娱乐为主要功能、以现代生产方式进行生产与经营 并通过现代大众传媒广泛传播的文化形态”。2 0 从上述我国学者关于大众文化的定义中可以看出：大众文化被一致地界定为一种文化 形态，并且不是任何社会形态都必然产生的现象。仅仅是现代工业和市场经济充分发展后 才出现的文化形态；致强调了大众文化存在的技术基础是工业化生产技术和现代科技条 件；一致强调了大众传媒对于大众文化所起的必不可少的载体作用；一致强调了大众文化 所赖以发展的土壤：具有市民社会因素( 都市化) 的市场经济以及业已被普遍承认的消费 伦理和市场“ 第三节倍受争议的大众文化 长期以来，大众文化研究占据人文学科研究的显要位置，一度被称为“大众文化热”。 然而，如同人文学科的其他理论一样，对于大众文化的认识，学界却有着显著的分野。以 至于大众文化被称为“迄今为止人类精神生活中最富争议性的一种文化现象。” 从总体上看，学界对大众文化存在三种不同的认识一是对大众文化的肯定性认识， 这种认识把大众文化定义为普通大众喜闻乐见的新型文化样式，其存在和发展具有一定天 然的合理性美国学者约翰梅里尔和拉尔夫罗温斯坦在1 9 7 1 年就提出了著名的e p s 循环说，认为人类文化发展史如果以传播方式来划分，大致可以分为精英文化( e s s e n c e ) 、 大众文化( p o p u l a c e ) 和专业文化( s p e c i a l t g ) 三个阶段在精英文化阶段，文化被少数精 英垄断；随着教育的发展、识字率的上升，特别是随着大众媒介的普及，民众得到了启蒙， ”叶志良：大众文化) ，上海文艺出敝社2 5 页 2 0 崔欣，孙瑞祥：大众文化与传播研究) 。天津人民出版杜，2 0 0 5 年9 月4 2 页 2 1 消费伦理在这里指消费意识、文化、习惯等决定消费行动的道德支撑或动力比如中国人掼了一 辈子钱在年老时感叹终于买上房子了# 而美国人提前消费贷款买了新房住了一辈子，在年老时也感叹 终于还清贷款了，这就说明中关两国在消费伦理上有着很大的差异当然，这种伦理也在不断的变化之中 崔欣，孙瑞拌；大众文化与传播研究) ，天津人民出版社，4 7 页 5 第一章文化与大众文化 文化就开始进入民众之中，人类由此进入了大众文化时代他们同时预测，随着教育的进 一步发展，社会分工越来越细。闲暇时间越来越多，人类将迈进专业文化时期。从这一视 角来看，大众文化的出现与兴盛显然有一定的积极意义。而费斯克认为大众文化中也蕴含 着一种积极能动的自主性力量他提出重新理解大众文化，重新审视大众文化传媒，在某 种程度上肯定大众文化的“启蒙性”和“独创性”2 3 对大众文化持否定态度的观点认为，大众文化是一种文化工业，它以商业原则代替了 艺术原则。以市场要求取代了辖神要求。迎合的是低文化层次的趣味，以表面形式的多样 性、观赏性掩盖内容上的千篇一律在这种文化的强大影响力下，民众丧失了自身的判断 力，成为一种被动的文化消费者以霍克海默和阿多诺为代表的法兰克福学派把批判的 矛头指向文化工业对大众意识的控制和限制他们对文化工业坚决的批判态度是大众文化 批判理论中最主要、影响最为深广的。 该学派和核心人物之一的霍克海默对大众文化抱有明显的批判态度他认为，大众文 化不过是工业社会的快感文化。使人丧失对艺术的理解能力；大众性和艺术生产的具体内 容和真理没有任何联系 另一位重要人物阿多诺对大众文化的批判更为激烈，甚至带有傲慢的个人情绪。文化 工业在大众传媒和日益精巧的技术效应的协同下，大事张扬带有虚假光环的总体化整合观 念。一方面极力掩盖严重物化的异化社会中主客体间的尖锐矛盾，一方面大批量生产千篇 一律的文化产品，可见它就是一场骗局。它所提供的快乐是可望不可及的虚假快乐，它用 这种快乐骗取和掠夺了人们从事其他更有价值活动的可能。 大众文化“阻碍了自主的、独立的个性发展。这些个性原本是很明智地为自己做出判 断和决断的。“4 阿多诺进而认为，在渗透着权力结构的文化工业厩前，大众是无能为力的； 文化工业所产生的意识形态代替了大众的意识，乃至造成无意识或者说是“集体无意识”。 对大众文化采取辨证看法的学者认为，大众文化的产生和发展有其合理性和非合理性。 合理性的第一个方瓜在于。社会历史的合理性，即大众文化作为市场经济和高科技的产物， 特别是大众传媒的发展使大众文化具备了能快速复制、快速传播的途径和手段，对经济利 润的追求也成为大众文化飞速发展的重要动力，大众文化的产生有其历史合理性和必然性 合理性的第一个方面在于功能的合理性，即大众文化作为一种“快餐文化”适应了大众的 消费需求和生活的快节奏，使人们在紧张的劳作之余得到放松；大众文化契合了现代人高 叶志良：大众文化 上海文艺出版社，2 0 页 2 4 转引自阿多诺：文化工业，伦敦，路特勒基出版社1 9 9 1 年，9 2 页 6 第一章文化与大众文化 信息、高技术、高消费的生活结构；并以其强烈的平民色彩冲击了一元化的贵族文化和封 建文化，并对精英文化和主流文化起到补充作用不合理性则表现在：严重冲击了精英文 化，使之逐渐丧失了本应由它占据的领域；容易使人逃避现实。躲避崇高。加剧社会及其 文化的保守性、虚假性、同质性和顺从性容易导致个性的弱化和人的肤浅：很容易流向 粗俗文化，出现大盈调侃、游戏人生，嘲笑正义、消解正义和崇高，抵制严肃文化的低俗 文化2 5 最后需要补充的是葛兰西关于文化的霸权理论，对于研究大众文化也是很有借鉴意 义的生前作为意大利共产党创始人之一的葛兰西毕生投身于革命中，使他与其他理论家 不同的是。他的理论观点直接来源于自己的政治经验和遭受的政治压迫。在他看来，在一 定的历史阶段，占据统治地位的阶级为了确保他们社会和文化上的领导地位，是利用霸权 作为手段，劝诱被统治阶级接收它的道德、政治、文化价值。 值得注意的是尽管葛兰西强调文化霸权的形成和维持中阶级( 集团) 发挥着实施 和推广作用：包括统治阶级，大众传媒文化的生产者、传播者以及阐释者在内的知识分子， 但他并不完全赞同马克思将经济基础视为社会最终决定因素的观点事实上在今天号称 后工业时代的社会中，随着工人阶级的减少甚至消解，传统意义上的阶级斗争将日益消除， 演变成为利益集团之间的博弈 因此，葛兰西理论充分强调了这样个规律：不论文化和阶级的关系有多么错综复杂， 文化的发展总有它自身的规律显然。葛兰西的霸权理论看似批判性很强，但其实本质上 强调了文化自身的功能 与法兰克福学派对大众文化的哲学、理性的思辨和形而上学的乌托邦构想和极力批判 所不同，在时间上稍晚出现的英国文化研究学派则更多地用平民化的视角去观察各种文化 产品更注重对文化文本的实践性分析甚至为大众文化进行辩护 在英国文化研究学派看来，文化“不仅仅是思想家脑海中的理想光环，也不只是精英 人士所推崇的传统经典，而是延伸到日常生活中；在他们看来。大众文化代表着生生不息 的，看得见、摸不着的现实生活，它是考察日常结构的空同，具有沟通、交流及促进多样 化与差异的生成的积极性功能”该学派代表人物之一的威廉姆斯在文化与社会：1 7 9 0 一1 9 5 0 指出文化的四个层面的含义：总的心灵状态。知识发展的总状态，艺术的总体以 及整个生活方式。“文化即生活”，将文化看作人类的一种特殊生活方式，也直接影响了对 2 5 涂可国：社会哲学) ，山东人民出版社2 0 0 1 年2 9 0 页 “戴元光：传学札记：心是的诉求 ，复旦大学出版杜，2 0 0 4 年9 月，2 2 1 页 7 大众文化的看法英国文化研究学派以平等的眼光来看待包括大众文化在内的各种文化， 一方面承认精英文化和大众文化在内容上的差异，一方面又否定它们在审美价值上的高下。 结构主义也对英国文化研究学派进行了补充，但它与后者对于文化自上而下的产生和 人的经验的中心作用不同结构主义主张隐藏在符号之中的结构有一种无形的控制作用， 它决定着人们如何接受和反应。以霍尔为代表的结构主义研究者还为文化研究引入了意识 形态的概念霍尔所理解的意识形态并不是极端的，即简单自动的在个人主体内的复制。 他在解构“大众笔记” 中分析了大众文化的三种定义，前两种分别是商业式和生活式的 定义第三种是被称为“活动式”的：“最关键的是与统治文化之间的关系，这种关系用持 续性的张力来界定大众文化。” 2 斯图亚特氍尔：解构“大众笔记” ，转引自陆扬，王毅选编大众文化研究) ，上海三联书店，2 0 0 0 年，5 1 页 8 第二章中国大众文化的“媒介化”特征 第二章中国大众文化的“媒介化”特征 2 0 世纪7 0 年代以来，全球最引人注目的文化现象是大众传播媒体迅速发展大众文 化大潮兴起并以前所未有的姿态深入到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这种深入和渗透是和大众媒 体紧密结合在一起的。因此，“大众传播媒体作为社会辐射性最强的文化装置不仅影响文化 传播的范围、内容和速度，成为文化传播的推动力，而且其许多特征已经进入当代文化的 深层结构，使当代文化呈现出媒介化特征。”斯诺也说：在当代社会，公众往往接受媒体 所呈现的衽会现实，因此，当代文化实际上就成了“媒体文化”。” 在具体分析中国当代文化“媒介化”之前，有必要对“媒介化”本身稍做解释。所谓 “化”可以说是一个舶来的概念，在英语中对应着“涵”、“一i 母”两个后缀。我们熟悉的 4 现代化”、“全球化”、“区域化”等便是取自此意“化”尽管是舶来的概念，但是在汉语 中也并不是不能找到恰当的注脚的，那就是文言文中的“使动”用法，即“使之”这 样，“媒介化”便可以同时在中外两种语境中得到语意上的解释了 所谓文化的“媒介化”就是：大众文化在借助媒体这一中介进行传播时。对大众媒体 特性的妥协、依赖表附庸，以及表现出来的深刻的媒体印记 第一节大众媒体成为大众文化的主要载体 当今社会一个显著的现象就是：文化的产生与生存对大众媒体的依赖日益增强，突出 表现在对大众媒体载体功能的依赖 大众文化的生产越来越多地表现为媒介干预和支配之下的形态：春节晚会、演唱会、 体育赛事、文化艺术节等等，林林总总的文化活动更多的是媒体的强力介入才有了更大的 实现可能，文化运营商们也才有了更大盈利的可能随着大众传播事业在现代社会中角色 力量的飞速增长，大众媒介的作用也日益突出，尤其是电子媒介的大行其道更是把媒介的 这种作用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和广度。以往传统的平面载体已经被立体的电子媒介所超 过，成为文化传承的主要方式。 而互联网更是突破了地域、时空、意识形态的局限，把文化置于一个更为广阔和开放 的社会场景中去我们知道，文化的活力和生命力来源于它自身的新陈代谢和与外界的碰 撞交流，网络则从这两个方面最大限度的满足和实现了这种需求。网络传播一个基本法则 就是：适者生存，而且这个法则要比在其他的媒体表现地更为显著一个地域的文化或一 2 。戴元光：戴元光自选集传学札记：心灵的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