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学专业论文）扶贫小额信贷：理论与中国农村的实践.pdf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我在导师的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 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据我所知，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 本论文不包含其他个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对本文的 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作了明确说明并表 示谢意 作者签名：日期：鬯量二查一 本人完全了解华东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 学校有权保留学位论文并向国家主管部门或其指定机构送交论 文的电子版和纸质版。有权将学位论文用于非赢利目的的少量复 制并允许论文进入学校图书馆被查阅。有权将学位论文的内容编 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有权将学位论文的标题和摘要汇编出 版。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规定。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立剜介 e i 菇j - 砸= 生= 1 1 导师签名：戛舟 e l 期： 训孑一 摘要 本文从农村金融发展的需要与国际小额信贷发展的趋势出发，阐述了 小额信贷的运作基理，总结归纳了小额信贷目标客户设置、利率的决定 等规律性内容；深入探讨了国际上成功小额信贷机构的经验，以期对我 国小额信贷机构发展给予新的启示；结合中国小额信贷的发展实践，对 非政府组织的小额信贷机构、金融机构的小额信贷活动发展的时间先后 为线索展开讨论，清晰展现我国小额信贷发展谱图，对存量改革与增量 改革进行对比；针对商业小额信贷试点公司的情况给予细致描述，并对 其以后的改革与发展提出建议。 关键词：小额信贷，可持续性发展，团体贷款，商业小额信贷机构 a b s t r a c t f r o mt h en e e d so fr u r a lf i n a n c e sd e v e l o p m e n ta n dt h et r e n d so f 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m i c r o f i n a n c e ，i te x p l o r e dt h et h e o r yo fh o wm i c r o f i n a c er u ni n r u r a la r e a ，s u c ha sw h om i c r o f m a c es h o u l ds e r v ea n dh o wt os e tt h ei n t e r e s t r a t e t h e nw er e s e a r c h e dd e e p l yt h em o s tt w os u c c e s s f u li n s t i t u t i o n so f m i c r o f i n a n c ea r e aa l lo ft h ew o r l d w r cc o u l dl e a r nal o tf r o mt h e i re x e r i e n c e s a n dl e s s o n s a f t e rt h a t ，w ed i s c u s s e do u rc o u n t r y s d e v e l o p m e n t o f m i c r o f i n a c ef r o m1 9 8 0 st on o w g i v e nac l e a r l yc o n t r a s tb e t w e e nt h er e f o r m o nt h eo l di n s t i t u t i o n sa n dn e w l yb u i l d u po n e s p r o v i d e dl o t sa d v i s e st ot h e n e w l y - b u i l d - u pb u s i n e s sm i c r o f i n a n c ei n s t i t u t i o n t h e s ei d e a sw e r eh o p e dt o g i v eal o th e l p n e s st ot h ef u t u r eo fc h i n ar u r a lf i n a n c e sd e v e l o p m e n t k e yw o r d s ：m i c r o f m a n c e ，s u s t a i n a b l ed e v e l o p m e n t ，g r o u pl e n d i n g ， c o m m e r c i a lm i c r o f i n a n c ei n s t i t u t i o n 6 第一章引言 世界银行在l ：建立市场体制：2 0 0 2 年世界发展报告中，强调农村金融服务和土地 制度一样，对农村发展和消减贫困具有重要性，农村金融可作为一种扶贫的手段。徐鲜 梅( 1 9 9 8 ) 指出贷款能为贫困的男女创造自我就业的能力；面向贫困妇女的贷款，可以 使妇女避免那些在依赖工资收入的情况下通常所做出的牺牲，而获得收入的增加。她不 必离开家庭和孩子，不必为适应新的工种而重新学习一门新技术。她完全可以做她能做 得最好的事情，从而达到创收的目的。刘大耕( 1 9 9 9 ) 把小额信贷看作金融创新，是农村 金融制度创新和运行机制创新的一种表现方式。汪三贵也认为，小额信贷应该是一种比 较理想的针对农村金融市场特点的金融服务模式，特别是在目前中国其他常规贷款对于 服务农村无能为力时，更需要通过小额信贷模式来支撑农村金融市场。 我国实行家庭联产责任制以后的二十多年中，农村金融体系虽经历数次改革，但其 基本格局时至今日还处于国际经验中的传统阶段，传统农村金融政策的基本问题在我国 实践中有所体现。农村金融服务的落后局面始终没有得到真正的改善，如今它已经成为 制约农村经济发展的“瓶颈因素之一，具体来说有以下几点t 第一，有效的农村金融 服务供给主体缺位，低效的农村信用社垄断农村金融市场( 谢平，2 0 0 1 ) 1 9 9 6 年9 月， 农村信用社和农村银行脱离行政隶属关系之后，农村银行开始商业化改革逐渐淡出农村 金融市场，1 9 9 8 年农业发展银行业务开始“缩水一，1 9 9 9 年农村合作基金会退出市场。 其后，除了邮政储蓄仍开展存款和汇款业务，农村金融市场逐步形成了以农村信用社为 “主力军一的市场格局。由于农村信用社先天的体制性弊病导致的治理问题无从解决， 即使在中央提供了诸多优惠政策的条件下，农村信用社最终还是形成了巨额不良资产和 经营亏损，在造成巨大潜在金融风险的同时，它也没有为农村经济发展发挥积极作用( 陆 磊，2 0 0 3 ) 。第二，近几年来农村信贷资金通过各种金融机构发生大量的流出( 徐忠，2 0 0 4 ) ， 这使农村金融市场中的有效资金需求得不到满足。焦瑾璞和周诚军( 2 0 0 4 ) 估计，从资 金的可获得性来看，农村金融的覆盖面不到2 5 。而金融发展滞后使农村经济发展受到 相当的影响，有研究表明，1 9 9 6 年以来我国农村经济的增长缓慢在很大程度上是缘于农 村金融体制的改变( 徐忠，2 0 0 4 ) ；1 9 9 8 年以来农村经济受到了农村金融机构收缩的负面 影响，金融发展对经济发展有实质影响。第三，体制内金融服务的严重不足造成了体制 外民间金融的兴起。 在正规金融经历不断地外生改革的1 0 余年中，孙若梅( 1 9 9 8 ) 认为中国非政府小额 信贷也在这1 0 余年中获得较大的发展，走过了从学习个别技术环节、借鉴制度，到试图 8 从中吸取适合中国背景的合理成分的过程。但是中国小额信贷到底该采用何种模式依然 是学术界争论不休的问题。刘大耕( 1 9 9 9 ) 的研究表明，从合理合规角度考虑，印尼b r i 的商业银行模式可能更适合中国的国情，b r i 的各种创新和巨大成功为中国现有农村金 融机构，特别是农村信用社进军小额信贷，实现小额信贷业务主流化、商业化、持续化 经营提供了巨大启示。何文广、李莉莉( 2 0 0 5 ) 认为，中国经济金融环境决定了农村信 用社作为农村正规金融机构开展小额信贷业务是中国小额信贷正规化的必然选择，也是 中国农村金融发展的现实需要。焦瑾璞、杨骏( 2 0 0 6 ) 认为现有的农村正规金融和小额 信贷都不足以解决我国农村金融面临的困局，不能可持续和高效率地支持农村经济发展， 应该考虑在农村金融市场引入新的机构，需要引入商业性酱投资的新型机构，着手发展 “商业性小额信贷公司一 2 0 0 4 年，政府对于农村小额信贷的发展推出了政策上的支撑。2 0 0 4 年中共中央1 号 文指出，应“加快改革和创新农村金融体制通过吸引社会资本和外资，积极兴办直 接为三农服务的多种所有制的金融组织一。更进一步地，2 0 0 5 年中共中央1 号文件要 求“构建功能完善、分工合理、产权明晰、监管有力的农村金融体系培育竞争性的 农村金融市场，有关部门要抓紧制定农村新办多种所有制金融机构的准入条件和监管办 法，在防范金融风险的前提下，尽快启动试点工作一，还提出“可以探索建立更加贴近农 村和农村需要、由自然人或企业发起的小额信贷组织 。2 0 0 6 年中共中央1 号文件则进一 步指出“鼓励在县域内设立多种所有制的社区金融机构，允许私有酱、外资等参股。大 力培育由自然人、企业法人或社团法人发起的小额贷款组织引导农户发展资金互助 组织。规范民间借贷。一 按照中国经济改革“双轨、增量改革和体制替代一的渐进演化的逻辑和经验( 平新 乔，2 0 0 5 ) ，商业性小额信贷试点具有重大意义。它不仅可能探索一条以商业化手段解决 政策性目标的金融创新之路，而且可望为我国私人资本投资金融服务业打开一个风险可 控的通道，一方面可以引导民间储蓄更多地转化为有效投资，另一方面也缓解了监管者 对金融市场开放基于历史教训的谨慎态度。这种双轨运行的帕累托改进逻辑，能够在保 持存量部分原有格局基本稳定的情况下，为增量部分提供良性发展以及长期的体制替代 的可能。 9 第二章小额信贷的运作原理 小额信贷往往以农村为区域，建立一种目标完全不同于传统银行的金融制度，在特 定的制度和条件下，直接向目标群体提供生产性经营贷款及综合技术服务。与正规传统 金融机构的经营模式相比，小额信贷在农村地区的优势在于它们不但提供了放松抵押担 保制约的还款制度安排和缓解信息不对称的途径，而且还提供降低交易成本的技术，从 而增进了低收入阶层平等进入信贷市场的机制( 孙若梅，2 0 0 5 ) 早在1 9 9 6 年，c g a f 的研究成果就指出小额贷款的成本结构主要由获得贷款本金的 成本、风险成本以及管理成本三部分组成。其中资金成本由借款利率决定；贷款风险由 资金投放项目的成功率所决定，即银行与客户之间不存在道德风险，只要项目投放成功， 客户就有能力还本付息，项目一但失败其所借贷款成为坏账，本息均无法收回；管理成 本即经营操作费用，包括识别和考察客户，处理贷款申请程序，发放贷款，回收贷款以 及对坏账的善后处理。为了研究简便，把小额信贷机构业务简化，假设仅有信贷业务， 其经营收入就是贷款利息所得，由贷款利率及风险大小共同决定。机构的经营收益可由 公式来表达。 k = p 乞。p 一彳e 一。p 一( 1 一p 炉 m p 项目成功概率，( 1 - p ) 还款违约风险； k 贷款收取的利率； b 借款付出的利率； p 贷款额度，p ( 0 ，f j ； a e 经营操作费用； k 经营收益。 2 i 国际范围内小额信贷的发展趋势 2 1 1 从福利主义到制度主义 最初的小额信贷虽然大多从非政府组织( n g o ) 基于农村经济增长和消减贫困的社 会试验开始，如“机遇国际、孟加拉乡村银行等等。这些组织以社会发展为己任，通过 向贫困社区提供小额金融服务，以及其他非金融社会服务如技术培训、教育、医疗等， 1 0 来努力实现经济增长和减缓目标。在将首要目标定位于社会发展的同时，这些组织也努 力通过员工激励和严格财务制度等手段来实现“可持续发展一的目标。这一类小额信贷 组织被称为“福利主义小额信贷 。与此对应的另一类小额信贷组织则首先关注商业可持 续性，并在商业可持续的基础上努力扩大业务覆盖率，来为更多的低收入人口提供金融 服务，如印度尼西亚人民银行村行系统、玻利维亚阳光银行等，这类小额信贷机构被称 为“制度主义小额信贷一两种模式差异之处对比如表i 。 表1 ：小额信贷两种模式比较 福利主义小额信贷制度主义小额信贷 目标以社会发展为首要目标，同时以商业可持续为首要目标，在 通过采取一些手段努力实现基础上努力扩大业务覆盖率， 持续发展的目标现对穷人的关心 执行机楫主要是非政府组织有专门的小额信贷机构 领导体书主要由政府官员和赞助机构由金融专业和专业管理人士 官员组成 成 产权关署机构存在“所有者缺位一问题产权关系较为明晰 运作机椭非商业化运作商业化运作 资金来溺资金来源渠道窄，多数是捐助资金来源多样化，商业化资金 占比重大 利率成功的福利主义小额信贷模名义利率高于市场利率 的利率水平较高 目标客户极度贫穷者正规金融机构排斥、有生产力 非贫困者 财务可多数难以实现财务可持续约有半数小额信贷机构已经 1 1 福利主义和制度主义秉承不同理念，双方争论由来已久，争论的关键看来只是对可 持续性关注程度上的差异，前者认为服务贫困人口的小额信贷不可实现持续性，后者的 观念相反，矛盾看来也并非不可弥合。事实上，随着小额信贷机构在国际范围内的迅速 发展1 ，对可持续性的首要关注逐渐得到了广泛的国际认同。因为只有那些财务上完全可 持续的小额信贷项目及经验，才可以被迅速地复制和仿效。当然，在可持续性发展问题 上达成如此广泛的一致可能也有其他方面的考虑：一是财务上完全可持续的小额信贷能 够对商业资本的注入产生足够的吸引力，而可以使其覆盖面不断扩大；二是追求财务可 持续的机构具有“财务硬约束 ，可以缓解人们对于受到补贴的机构因为。财务软约束一 而引发浪费、低效甚至腐败问题的担忧。无论如何，制度主义理念占据上锋，可持续发 展的小额信贷机构成为人们推广的成功模式。 2 1 2 从小额贷款到小额信贷( 微型金融) 几年前，人们还在使用“小额贷款 ( m i c r o c r e d i t ) 的概念，而非如今的“小额信贷一 ( m i c r o f i n a n c e ) 这一变化反映出最初人们只是强调专向中低收入阶层提供小额度的、 持续的贷款服务活动。然而，今天人们普遍意识到低收入家庭需要的是广泛的金融服务， 包括存款服务、信贷服务、支付服务和保险，通过不断地金融创新，为穷人提供更多进 入金融市场的机会。人们开始关注不同穷人生计的差异性和风险策略，从给穷人作为生 产性投入的贷款，到更广泛地满足家庭投资的各个方面( 包括人力资本形成和非农投资) 。 2 2 小额信贷的额度高低问题 从公式可以看出，小额信贷所发放的贷款额度p 有个值域区间，一般说来低于商 业银行的最低贷款额度。之所以如此，原因有三首先，这是由小额信贷机构面对的需 求所决定的。小额信贷的客户是中低收入阶层，被银行等正规金融机构排斥的，他们多 从事小规模的农业活动，对资金的需求额度小、频率高，因而每笔业务产生的的非金融 成本( 即管理费用) 较大，商业银行对其敬而远之。根据世界银行对目前在东亚太平洋 地区、南亚地区、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区、东中南非地区、中西非和西非地区的统计调 1 研究显示，世界上最好的小额信贷机构，在剔除通货膨胀和所有补贴因素的影响之后，其 资产收益率( r o a ) 可以达到2 5 ，而其权益回报率( r o e ) 超过全球前l o 名商业银行的 平均水平。 1 2 查，小额信贷的贷款额度平均水平为五地平均人均国民生产总值的6 4 ，额度范围为占 本地区国民生产总值的2 2 一9 2 之间。其次，“小额 是一个相对的、动态的概念。小 额信贷机构面对的是缺少抵押物与担保的穷人，他们不像大额信贷人那样能够提供财务 报告、或信用机构资信记录，因此小额信贷中的初始客户得到的贷款额度往往非常小。 一份调查结果表明，第一笔小额信用贷款一般不会超过人均年国民生产总值。但随着对 客户的了解，对客户信用情况的掌握，贷款的额度是可能被逐渐提升的。最后，小额信 贷的创始人及其追随者们也都认同这样一个观点，贫困人口贷款应是小额的因为贫困 人口无经营及偿还高额贷款的能力。事实上，慎重的贫困人口是不会借超出自身能力的 贷款；同时，小额贷款可以防止不慎重的贫困人口陷入更贫困中。 2 3 关于“可持续发展力的分析 k 为小额信贷机构的经营收益，制度主义要求小额机构具备可持续经营的能力，即 经营收益为非负( k 0 ) 。但是初期创办的小额信贷机构，多依赖政府补贴、社会捐助维 持运营，并未有经营“可持续性一的压力，收取无法弥补成本的优惠利率，为福利主义。 一旦外部资金的来源断绝，小额信贷项目将陷于困境，扶贫的主观愿望和艰苦努力将功 亏一篑。这类贷款项目中显露出一些问题，这些廉价的资金将使贷款的需求过度，助长 寻租，使贷款转向经济条件较好的借款人，反而减小了贫困者获得贷款的机率。而且， 由于依赖补贴，机构也缺乏生存的压力，易造成管理差、效率低等问题。 人们之所以对小额信贷的持续性存在误区，就是因为人们没有把小额信贷经组织的 面向中低收入阶层、为穷人服务的特征与其金融机构身份联系起来。长期以来小额信贷 游离于正规金融领域之外，甚至连小额信贷界坚持认为小额信贷行业拥有不同的标准、 技术或法律框架，这些观点加剧了小额信贷的边缘化，使它成为独立于广义金融体系之 外的金融领域。首先应该明确的是，持续经营是任何一个经济实体最基本的目标，小额 信贷机构作为一般企业，应具一般企业的所具有的特质，通过向目标客户提供有价值的 产品、服务获取利润。只有将服务于贫困人口的金融服务融入到国家的整体金融体系中， 小额信贷的大规模可持续性发展才有可能实现。另一方面，与政府的财政转移支付方式 的扶贫活动所不同的是，小额信贷是通过金融的激励机制，将金融服务扩展到低收入和 贫困家庭，给予穷人一个机会，使得他们能够用自己的双方改变命运，通过自己的努力 摆脱贫困。这一特质决定了小额信贷必然涉及缓解贫困、提高收入、改善福利和增加就 业等社会发展目标，这一神圣使命是不可能一蹴而就，只有具备长期发展的组织才能胜 任。贷款是贫困人口能够增加资产和资金，稳定持续从事生产经营创收活动，从而摆脱 贫困的又一重要物质保证；同时实践者的经验也说明，持续性地放贷是借款人能够按期 1 3 还款的一个客观保证。目前，成功的小额信贷机构已经证明：金融服务可以是一种有效 而且有力的减贫手段、有助于贫困人口增加收入、积累资产、降低经济困难时的脆弱性 制度主义小额贷款机构，视经营持续为最基本的经营原则，意达到其机构在没有或 剔除任何补贴的前提下，机构的经营收入能覆盖其成本。随着发展，一些福利主义机构 也意识到对经营可持续性的坚持的意义，逐渐修正其原先的看法，如孟加拉乡村银行在 经营中也开始强调其营业所的持续性2 。当小额信贷要求自负盈亏，那么的它能否持续自 己的原则，继续为贫困人口服务呢? 2 4 目标客户 小额信贷产品创新之初，就是以满足贫困人口的金融需求，为其提供无需担保的信 贷服务为宗旨。他们所服务的目标群体，总被正规金融服务排斥在外。原因主要在于： ( 1 ) 这些客户一般业务规模较小而住地分散，银行若与每个客户分散谈判，就要付出很高 的交易成本；( 2 ) 这些客户对金融服务的需求一般较为单一，不足以使银行得到范围经济 的收益；( 3 ) 这些客户一般缺乏可信的长期信用记录，也没有规范的具有公信力的财务报 表，导致银行在收集和处理这些客户信用信息方面成本过高，结果银行发现它们很不了 解这些贷款者；( 4 ) 这些客户一般也难以满足银行对于担保( 抵押) 品的要求这些客户一 般没有自有资本或者中只有很少的生产资料，而且这些生产资料和他们的生活资料是混 同使用的，因此难以起到最后担保的作用；( 5 ) 银行与这些客户签订的贷款合同中的限制 性条款，并不能得到切实执行；或者执行成本过高，因而它们无法控制贷款资金使用中 的道德风险。 那么，是否一切贫困众人口都是小额信贷的服务对象呢? 答案一定是否定的。小额 信贷只是各种扶贫工具中的一种，并非灵丹妙药，必然有其最适宜的范围( 孙若梅杜晓 山，1 9 9 6 ) 。大多数对孟加拉的小额信贷项目的研究表明：小额信贷能够有效地瞄准穷人， 特别是贫困妇女；而且小额信贷已经成功地为其客户打开了经济之门，包括增加资源的 可获得性、提高他们的自信心和改善福利。但是，穷人并非是同质群体，可以将穷人分 为不同的类型：缺乏资产、缺少就业机会、消费亏空大、对周期性的经济和社会震荡表 2 g b 的目标是为贫困人口提供信贷服务，减缓贫困，使其能自我生存和发展；而不是以 盈利为目的。但是却要求营业所讲求经济效益。这是一个经济实体最一般的目的和要求。营 业所作为一个经济实体单位，发展到定时期( 3 - 5 年) 、条件及规模( 5 0 0 个成员小组) 时， 依据g b 规定及纪律，采取必要的行动措施，使其能弥补营业所的操作成本费用。这也是 g b 对营业所的基本要求和营业所的主要目标之一；同时是营业所自我生存和发展的经济基 础及条件。虽然g b 把营业所的盈亏平衡、持续性看作一个希望目标，而非强制性目标，但 可以见得福利主义机构同样注意到机构的可持续发展在贫困人口脱贫过程中的重要性。 1 4 现出较大的脆弱性。在孟加拉，详细地估计显示：农村人口的2 7 或者说大约低于贫困 线人口中的半数是“绝对贫困一大多数的“绝对贫困人群忍受着漫长的食物短缺，他 们中的大多数不识字，没有自己的耕种土地，生存在地方性的不安全状态中，经常招致 被逐出家园、剥夺资产和身体的暴力研究与经验证据表明：这些穷人被拒之常规的小 额信贷项目之外。由世界银行出版的i ：世界发展报告删1 中的一项研究得出相同的 结论。这一项研究针对波利维亚、孟加拉、乌干达和菲律宾四个国家七个小额信贷机构 进行的调查，其中采集了1 5 0 0 名小额信贷客户的资料。将这些客户按照财富状况划分为 如下类别，包括赤贫、极度贫困、中度贫困( 刚好在贫困线以下) 、脆弱的非贫困( 刚好 超过贫困线) ( 如表2 所示) 结果表明： 1 绝大多数小额信贷客户属于中度贫困和脆弱的非贫困的家庭。 2 也有极度贫困家庭的客户参与微型金融项目，但他们不是项目的主体。那些 针对较贫困群体的项目往往有较高比例的客户来自于极度贫困的家庭。 3 赤贫家庭则没有被微型金融项目所惠及。 表2 ：各国贷款客户分布情况表 菲律宾乌干达玻利维亚( 四孟加拉国 ( c a r d )( u w f r ) 个项目) ( b r a c ) 赤贫 可忽略可忽略可忽略可忽略 极度贫困 有一些很少几乎没有 m 中度贫困( 刚好在很多很多很多 ，3 5 贫困线以下) 脆弱的非贫困( 刚有一些很多很多2 5 好超过贫困线) 瓷料来源：c g a p 小额信贷项目在排除核心穷人的原因包括以下几点：( 1 ) 成功的小额信贷操作，强烈 地依靠严格的甄别机制，以确保借出去的贷款能够被偿还。小组成员和项目工作人员需 要非常认真地识别出潜在的风险客户。( 2 ) 小额信贷通常偏好有稳定的家庭收入、多样化 的收入来源和有些资产的客户( 通常是穷人中经济状况略好些的) 。因为这样的客户即使 在小额贷款投资的项目活动中不能创造足够的收入和利润的情况下，也还可以偿还贷款。 ( 3 ) 贷款者担心，赤贫的家庭有可能把贷款直接消费掉，或把来自贷款投资活动的收入用 于消费；或者因为他们过于贫穷，无法通过项目活动产生足够的短期收入来分期偿还贷 款。另一方面的令人感兴趣的因素是，赤贫人群常常自己选择不加入项目。可能他们就 不认为自己是“值得贷款的，不感到自己有足够的资源来挣钱偿还贷款，往往缺乏参加 信贷项目的信心，极度贫穷的借款人一般申请有可靠保护的小额贷款。由于获得贷款后， 他们几乎不在新技术、固定资本或雇佣劳动力方面投资( 这与收入较高的借款人的表现 相对应，收入高的借款人更乐于投资增收可能性更大的“推广一活动所推荐的技术) 。很 自然的是，对于这部分贷款人来说，贷款对其收入的影响要来得较低，小额贷款不能解 决他们的问题。 2 5 对收取高利率的分析 普遍的观点认为以扶贫为宗旨的小额信贷，只能向穷人象征性地收取低- 工，只要 机构依赖政府补贴或来自捐赠者等外部资金的支持运营即可。当然，果真如此并非坏事， 然而，历史和现实证明，这样持续的外部资金的支持是靠不住的，也是不存在的，小额 信贷机构应该具备持续性。越来越多的文献资料也都表明补贴型的利率对于有效地为贫 困人口提供金融服务是有害的，利率应该能弥补经营成本。但另有一项研究显示3 ，一些 好的小额信贷项目的拖欠率甚至比一般的商业银行的拖欠率低，那么根据风险与收益成 正比的原则，低的还贷风险是不是应采用低的1 ，为何制度主义还收取较高的f ，呢? 信贷成本由贷款本金的成本、风险成本以及管理成本三部分组成，成本不仅受贷款风险、 还贷率的影响，还受到管理成本a e 的很大影响与制约。小额信贷成本之所以高，并不是 由于贫困客户贷款的内在风险更高，而是因为在非常小额的贷款业务中所需要面对面的 交流以及小额贷款以人与人之间的直接联系来替代正规的财产担保和用电脑计算出来的 资信指数，这就使得交易成本变得很高。发放一笔小额贷款的成本占贷款额的比率比发 放一笔大额贷款的成本比率高得多。有调查显示印度一家可持续的小额信贷机构在一个 顾客身上每次( 即每次拜访或每次交易) 所发生的成本为0 2 5 美元。然而，由于交易数 量很多，单笔的交易成本额虽低，但交易成本占贷款余额的比例却高达2 5 。相比之下， 印度商业银行的经营费用占贷款余额的比率通常在5 7 的范围内。 下面我们举个例子，对大额度信贷与小额度信贷作以成本、费用比较，试着从成本 的角度去解释为何可持续的小额信贷机构必须采用高利率。 让我们对两个假设的贷款人作一个对比，即大额信贷人与小额信贷人。两人皆贷出 1 , 0 0 0 ，0 0 0 元的贷款。大额信贷人只放一笔贷款，而小额信贷人则发放1 0 0 0 笔每笔1 0 0 元的贷款。上述两个贷款人的1 , 0 0 0 ，0 0 0 元贷款本金都是从资金市场上以1 0 的市场利率 筹集而来的。假如两个贷款人每年都会因拖欠而损失1 的贷款，那么他们需要预提相应 数额的贷款损失。两个贷款人可以通过向客户收取1 1 ( 1 0 + 1 ) 的利率来覆盖其资金 成本和信贷风险。管理成本的大小与贷款额度并不是完全成比例的，发放一笔额度为 1 , 0 0 0 ，0 0 0 元的贷款可能要花大额贷款人3 0 0 0 0 元的成本( 即贷款额度的3 ) ，包括人工 3 资源来源c g a p 利率上限与小额信贷 ，焦点，1 9 9 6 ( 3 ) 1 6 费用和其它与评估客户信用、发放贷款、监督贷款使用和回收贷款等方面相关的费用。 大额贷款人能够通过向其借款人收取1 4 的利率( 1 0 + 1 + 3 ) 来覆盖其成本。然而对 于小额信贷人来说，每笔1 0 0 元贷款的管理成本远远高于贷款额度的3 ，正如一些研究 所指出的小额信贷人为此所花费的可不是每个借款人3 元，而是2 0 元甚至更高。大额信 贷人只需要对单独的一个借款人，而小额信贷人则必须应付1 0 0 0 个没有任何抵押及担保、 没有财务报告、或信用机构资信记录的借款人，客户中的许多人可能是文盲，因为向这 类型的客户发放和回收贷款要求人与人之间的直接接触和交流，因而需要耗费的时间很 长假设大额信贷人每季度回收一次贷款，那么贷款人一年有四次收款活动。小额贷款 人的客户则很可能是每月甚至以更频繁的还款，那么对贷款人来说每年至少有1 2 0 0 0 次 的收款、业务如大额信贷人的管理成本是每年3 万元，小额信贷人的成本每年至少是 2 0 万元。为了保证覆盖机构的经营成本，小额贷款人必须收取发放贷款额度2 0 的利率， 加上资金成本，它必须收取的利率是3 1 ( 1 0 + 1 + 2 0 ) 还应注意到，一个新兴的小 额信贷机构，由于规模较小，它们的管理成本很可能更高。 虽然小额信贷机构往往比商业银行生产率更高。根据可持续发展的小额信贷机构对 小额信贷信息交流中心( m ) 提供的报告显示，平均每一个小额信贷员要负责3 5 9 个 客户。但是如此高的工作效率也不能使小额信贷的成本比商业银行来得低。小额信贷所 面临的挑战是鼓励创新以进一步改善贷款效率并且降低管理成本，以此来降低利率。然 而，就算效率达到最高，小额信贷的成本仍然比传统信贷业务的成本要高。 另有一种普遍的担忧：既然小额信贷服务的是游离于贫困线边界的贫困人口，那么 高额利息他们是否可以承受? 实践表明高利率能够被贫困者承受的，尽管小额信贷的利 率远远超过正常商业信贷，但是由于其贷款的绝对额很小，所以相对于贫困客户，特别 是那些非农的微型企业的收入和其全部成本来说，小额信贷的利息成本一般不高，都是 可以支付的。例如，一项在多米尼加、哥伦比亚的研究发现，即使小额信贷的月利率高 达6 ，它也仅占一家微型企业的总经营成本的0 4 至3 4 。茅于轼先生也指出，由于 农户是自我雇佣者，借款从事生产，不必为自己支付工资，借几百块钱自己做买卖，一 天可以赚十几块，一年就可以赚三千多块钱，所以资金的回报率非常高。 是否商业银行只要采用足以覆盖高昂交易成本和风险损失的利率，就能为小额客户 服务呢? 有学者认为，除了来自对高利率文化的抵触和受到法律的限制以及认为穷人无 力支付较高利率的传统观点，另一方面，可能是因为银行并不能准确判断每一个借款人 的风险水平，而根据平均风险水平确定的利率会将那些风险较低的客户赶出市场，因为 低风险者会发现，如果他们在这个平均利率水平上接受贷款就意味着为高风险客户提供 补贴。而对于这两方面原因的相对重要性，已有研究认为，信息不对称造成的逆向选择 和道德风险问题是非正规金融广泛存在的根本性原因。商业银行的信贷供给线是一条向 后弯曲的曲线，面对贫困户，即使放开利率限制，由于逆向选择的存在，银行也并不必 1 7 然会为落后地区的穷人提供服务。 由此可见在借款利率z - 一定的时候，小额信贷机构在贷款的过程中可以通过设置 较高的f ，、选择具有生产能力、还款能力的客户降低还款风险u pj 的客户来达到弥 补高贷款成本、降低信贷风险的目的。除了以上提及的方法，孟加拉乡村银行认为“团 体贷款一在面向农村中最贫困农户时是一种不可取代的风险防范手段。在我国小额信贷 项目的实践中就普遍采用了孟加拉乡村银行的作法，通过团体贷款的联保责任把贷款风 险内化，大大提高了小额信贷的还款率 2 6 团体贷款及相关解释 团体贷款，也称“小组贷款一、“联保一，是近十几年才产生的一种小额信贷，它的目 标在于通过制度设计提高还款率u 一尸，解决。信贷市场失灵一。那些居住在偏僻之地的 穷人没有任何资产做抵押，同时银行也缺乏关于他们的个人信用记录，所以他们无法从 正式银行部门那里获得贷款。贷款机构为了保证本金的安全，就让贷款者组成一个团体， 团体成员之间实行连带责任，投资成功的成员有义务为投资失败者承担连带的还款义务， 而只有整个团体的债务都得到偿还时，团体成员才能够继续获得再贷款。由尤努斯教授 创立的乡村银行银行被誉为团体贷款的典范，它的还款率平均高达9 5 以上甚至1 0 0 。 团体贷款模式是缓解逆向选择、道德风险问题的有效机制。 2 6 1 两人模型：团体贷款如何缓解逆向选择与道德风险 团体信贷一定是在相互熟悉的人之间开展。同一团体的参加者之间几乎是信息完全 对称的。由于组员之间严格的连带担保责任制度，那些互相之间比较了解且风险水平相 近的借款人将会自动组成联保小组，并把风险较高的潜在借款人排除在小组之外。这个 机制实际上把个体贷款模式下本应由贷款机构承担的风险识别责任的绝大部分转嫁给了 互相之间更加了解的潜在客户群体。这种联保小组机制的信用发现功能，有利于克服信 息不对称造成的逆向选择问题，也有助于减轻贷款机构承担的高昂的交易成本。 下面通过一个简单的模型4 来表明上述筛选机制和自动匹配功能。 幻假设处于一个完全竞争的一市场。 b ) 客户来自同一个自然村，他们有融资需求，却无法提供任何担保( 抵押) 品。按 照投资项目的风险程度，客户可以分为两种类型：安全类( s 类) 和风险类( r 类) 。并 且我们已知在全村的客户中，s 类与r 类客户的比例为q 和1 - q ，其中q 1 ) ；而风险类借 款人( r ) 项目成功和失败的概率分别是p 和1 - p ( 0 y g ，y m y n ，所以无论对于安全类借款人s ，还是对于风险类借款人r 来 说，选择一个安全类的小组伙伴比选择一个风险类伙伴更好还需要考虑的一种情况是， s 和r 组成小组的时候，r 将可以考虑用其收益的增加值( y 培y 玎) 来补贴s 收益的减少 ( y 鲳k ) ，但是由于 y 馏一y 二罨( p f + 1b ( 1 一p ) o 木+ 1x 1 一p ) 昌y 二一y 0 所以说，这种补贴是不可行的，就是说s & r 是不可行的。在这一模型假设下，由于 安全借款人只愿与安全类组合( s & s 可行) ，那么风险类贷款人就只能与风险类进行组合 了( r & r 可行) 。( 1 ) 具有连带责任的团体贷款必然导致潜在借款人按照其风险特征自动分 类匹配。这对于小额信贷组织减少与客户信用发现过程相关的交易成本，以及缓解逆向 选择问题，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 2 ) 团体贷款中要求参与的客户具备起码的生产能力， 不论是风险型还是安全型客户，否则在村民达成共识的情况下将自动筛选，为银行剔除 了无生产力的贫困户，降低还款风险( 1 一p ) 。由于团体中相互之间具有联保责任， 即使一名客户无能力还贷，在另一名客户投资成功的情况下银行仍能保证1 0 0 还款率。 二人模型中团体贷款制度解决了小额信用贷款中逆向选择与道德风险的问题、节约 了交易成本，因而团体贷款的客户应该享有相应的较低利息的贷款，这才符合银行的甄 别机制，通过提供低利率、高连带责任贷款来吸引低风险贷款者，从而将高风险者排除。 但实际上，贷款利率并非如现有理论所表明的那么低( 如下表) ，团体贷款利率普遍高于 市场利率。“信贷配给一理论认为，高贷款利率会导致两种效应：第一，只有高风险者才 愿意接受高利率贷款，这是因为他们还款的概率较低，所以当贷款利率升高时，贷款者 的“平均一风险就会上升；第二，贷款利率越高，贷款者的行为就越趋向于冒险，从而 有可能降低银行的利润( s t i g l i t za n dw e i s s ，1 9 8 1 ) 。按照这一逻辑，普遍实施高利率政策 的团体贷款的还款率应该很低，但是为什么现实中却普遍得到了高还款率的结果? 再者， 团体贷款一般并不需要抵押或担保，由于团体形成时会存在“自我选择，风险类成员组 成的团体更有理由成为贷款者，在没有抵押或担保时他们更有激励合谋进行策略性违约， 但是为什么风险类团体获得贷款后的还款率仍然很高呢? 是不是在团体贷款中，原有的 甄别机制被扭转? 2 0 表3 ：各机构在团体贷款制度下的利率水平 贷款机构 贷款利率市场还款率或盈利数据来源 利率能力 孟加拉国g m m n2 0 1 0 还款率所有相关研究可 银行9 6 1 0 0 见 孟加拉国b 地气c 2 0 1 0 还款率达9 8 j a h a n g i r 和z e l l e r ( 1 9 9 5 ) 印度尼西亚r a k a y a t 3 2 - 4 3 2 0 实现了盈利 m o r d u c h ( 1 9 9 9 ) 银行d e s a 项目左右 印度尼西亚b a d a n5 5 2 0 实现了盈利 m o r d u c h ( 1 9 9 9 ) k r e d i td e s a 银行 左右 玻利维 b a n c o s o l4 7 5 - 5 0 5 2 0 实现了盈利 m o r d u c h ( 1 9 9 9 ) 日左右 中国珠穆朗玛峰地区高出市场利率一还款率1 0 0 罗绒战堆( 2 0 0 2 ) 的试点3 0 0 - 5 个点 2 6 2 设置多人模型：解释连带责任贷款下的高利率 有研究表明，如果把团体成员扩展至3 人以上，则分离均衡，即安全类与安全类组 团、风险类与风险类组团不一定存在。下面构建三人模型去分析为何在现实中传统的甄 别机制没有被小额信贷所验证，降低风险与交易成本的团体贷款面对高利率7 。 假设e ，假定团队中成功投资人的产出足够大，能够承担自己与投资失败同伴的连带 债务，在二人团体中这个假定似乎并不强，但随着团体人数的增加，比如增加到5 人， 这个假设便难以维持。在这样强的一个假设下，加上二人模型过于简单，投资成功者产 出水平的不同所带来的影响就给掩盖起来了。假设d 把安全类客户的成功概率假定为 1 0 0 ，实际上，即使是安全类的借款人也很难保证1 0 0 的成功率，所有借款人的成功 概率都在o 到1 之间。下面，我们就修改以上的假设为f ) ，把不同类型借款人投资成功 后的产出水平不同所产生的影响加入模型。 f ) 根据“高风险高收益、低风险低收益一的原则，假设两类投资者具有相同的平均 产出，若投资失败，产出都等于0 ；假设贷款者只用自己的投资所得来偿还贷款，而不会 用其他财产来偿还贷款；假设安全团队成员成功的概率( 忍) 为0 9 ，风险团体成员成功 的概率( 露) 为0 6 ，安全团体成员成功后产出水平等于贷款本息和的1 2 倍，风险团体 7 章元：论团体贷款的效率改进，载经济研究，2 0 0 5 ( 1 ) 。 成员成功后产出水平等于贷款本息和的1 8 倍，此时按照联合分布，5 人团体下的银行零 利润约束为： 见5 ( 1 + e ) + 畈4 ( 1 一见地+ e ) + 呱3 ( 1 一只) 2 ( 1 + ) + 哦2 ( 1 一只) 3 ( 1 + e ) 昌( 1 + 厂2 ) 和 b 5 ( 1 + z 二) + 5 p ，4 ( 1 一所妇+ ) + 1 呱3 ( 1 一所) 2 ( 1 + ) + 嗡2 ( 1 一所) 3 ( 1 + ) = 1 1 + l 其中，只和b 分别表示安全类和风险类成员投资成功的概率，f ，和f 二表示假 设下安全团体与风险团体的贷款利率，。2 表示银行资金的成本。上面每一个等式的左边 的第二部分、第三部分和第四部分表示有一个成员失败、两个成员失败和三个成员失败 时银行的期望收入。以安全团体为例，当团体中有一个团员投资失败时，其他四个投资 成功者的总产出只有贷款本息和的4 8 倍，不足以偿还5 个成员的贷款，所以，在只有所 有成员的贷款都偿还了以后他们才能够获得再贷款的约束下，理性的团体成员会选择完 全违约( 所有团体成员都不偿还贷款) 而不是部分违约( 只有部分成员偿还贷款) 。所以， 此时银行的预期收入为0 。依此类推，当有二、三、四个成员失败时皆如此。同样道理， 对于风险团体，当有三个和三个以上成员失败时，银行的预期收都等于0 。与二人模型最 大的不同在于，三人以上的团体成员承担连带责任的概率由其投资成功的概率外生地决 定。 上述两个等式解得： f o 生一1 1l 暑i 1 一 ps 2 五可毒备瓦下订一。2 万可i 万赢i 百习r 一 由于见5 = o 5 9 0 4 9 p ，5 + 和，4 ( 1 一p ，) + l o p r 3 ( 1 一p ，) 2 = o 6 8 2 5 6 ，所以 安全团体的利率j ，反而高于风险团体的利率，8 ! 3 之所以说，三个成员以上的团体中成员承担连带责任的概率由其投资成功的概率外生地决 定，我们可以通过改变假设d 中的投资参数来改变两类团员所承担的连带责任的概率。当我 们仅把各团体成功后产出水平分别扩大一倍，安全团体成员成功后产出水平等于贷款本息和 的2 4 倍，风险团体成员成功后等于3 6 倍，此时 2 2 # 在团体贷款下，贷款利率的相对高低不但要取决于两类贷款者投资成功概率的相对 高低，还要取决于投资成功后产出水平的相对高低。而这一点也正是团体贷款区别于其 他类型贷款的重要机制。在一般贷款中，对于贷款的产出水平，只需要产出水平大于债 务水平，贷款者就有能力偿还贷款；而在团体贷款中，银行所看重的是投资成功的团体 成员的产出中大于自己债务并可以拿来替其他失败者承担连带责任的那一部分要足够 大所以决定安全团体与风险团体贷款利率高低的因素不仅仅是两类贷款者( 或团体) 投资成功的概率j d ，而且还要决定于不同类型贷款者( 或团体) 投资成功后的产出水平。 如果安全团体成员投资成功后的产出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