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哲学专业论文）斯特劳森指称理论研究.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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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式两份) 签字后交校图书 馆，非公开学位论文须附南开大学研究生申请非公开学位论文审批表。 南开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研究工作所 取得的研究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学位论文的研究成果不包 含任何他人创作的、已公开发表或者没有公开发表的作品的内容。对本论文所 涉及的研究工作做出贡献的其他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 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的法律责任由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蕴薇2 0 1 0 年0 5 月1 7 日 非公开学位论文标注说明 根据南开大学有关规定，非公开学位论文须经指导教师同意、作者本人申 请和相关部门批准方能标注。未经批准的均为公开学位论文，公开学位论文本 说明为空白。 论文题目 申请密级 口限制( 2 年)口秘密( 1 0 年) 口机密( 2 0 年) 保密期限2 0 年月日至2 0年月日 审批表编号 批准日期 2 0 年月日 限制2 年( 最长2 年，可少于2 年) 秘密1 0 年( 最长5 年，可少于5 年) 机密2 0 年( 最长l o 年，可少于1 0 年) 内容摘要 内容摘要 斯特劳森是日常语言哲学的代表，其关注的指称问题是分析哲学的基本问 题之一。斯特劳森区分了意义和指称，区别了指称和断定，对指称对象进行了 规定，并发展了独特的“识别指称 理论。斯特劳森借助对指称问题的考察， 建立了自己“描述的形而上学一体系。本文期望通过对斯特劳森的指称理论研 究，结合分析哲学在指称问题上的论争，展现斯特劳森指称理论的独特性和指 称理论在其哲学中的地位和作用，厘清指称问题的范围，在此过程中，试为哲学 研究提供相关的理论向度，并讨论和推进斯氏的指称理论。 关键词：指称摹状词意义殊相识别存在 a b s t r a c t a b s t r a c t s t r a w s o ni st h er e p r e s e n t a t i v eo fo r d i n a r yl a n g u a g ep h i l o s o p h y , t h ep r o b l e mo f r e f e r e n c ew h a th ec o n c e m e di so n eo ft h ef u n d a m e n t a lp r o b l e mo fa n a l y t i c p h i l o s o p h y s t r a w s o nd i s t i n g u i s h e db e t w e e ns i g n i f i c a n c ea n dr e f e r e n c e ，b e t w e e n r e f e r e n c ea n da s s e r t i o n ；h er e g u l a t e dt h eo b j e c to f r e f e r e n c e ，a n dd e v e l o p e dt h et h e o r y o f i d e n t i f y i n gr e f e r e n c e ”b ym e a n so f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o fp r o b l e mo fr e f e r e n c e , s t r a w s o ne s t a b l i s h e dh i so w ns y s t e m o f d e s c r i p t i v em e t a p h y s i c s b y t h e 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o fs t r a w s o n st h e o r yo fr e f e r e n c e ，t h i sp a p e ri st r y i n gt oe x h i b i tt h e u n i q u e n e s so fs t r a w s o n st h e o r yo fr e f e r e n c ea n di t ss t a t u sa n df u n c t i o no nh i s p h i l o s o p h y , c o m b i n gt h ed i s c u s s i o no nt h ep r o b l e mi na n a l y t i cp h i l o s o p h y , p o s i t i o n s t h eb o u n do ft h ep r o b l e mo fr e f e r e n c e ，i nt h i sp r o c e s s ，o f f e r ss o m ec o r r e l a t i v e t h e o r e t i c a ld i m e n s i o n so fp h i l o s o p h i c a lq u e s t i o n s ，d i s c u s s e sa n dd r i v e sf o r w a r d s t r a w s o n st h e o r yo fr e f e f e n c e k 盯w o r d s ：r e f e r e n c ed e s c r i p t i o ns i g n i f i c a n c ep a r t i c u l a ri d e n t i f yb e i n g 目录 目录 内容摘要i a b s t r a c t u 第一章引言1 第二章指称的定义及斯特劳森的两个重要凸显：说话者和行为3 第三章扩大指称表达式的范围恢复限定性摹状词的指称性用法 5 第四章指称不同于意义质疑罗素的“意义等同于指称”9 第五章指称问题不可转换为存在问题1 5 第六章对指称对象的限定殊相和时空条件2 0 第七章识别指称及指称问题的研究范围限定2 3 结语和讨论2 7 参考文献3 0 致谢3 2 个人简历3 3 i 第一章引言 第一章引言 指称问题是哲学史上颇受关注的问题之一，其核心是语言与实在的关系问 题。指称涉及理解、意义、存在、同一性、殊相与共相等其他哲学论域，在哲 学问题中地位特殊，但也争论不休。语言哲学编者马蒂尼奇指出：“指称问 题的确很重要，因为哲学家的典型看法是：语言与实在相联系的主要方式是通 过指称。 o 柏拉图克拉底鲁篇中专门讨论了语言究竟能否完全反映事物的 问题；亚里士多德从命题、主词和谓词角度探讨了语言与世界之间的关系：中 世纪唯名论与唯实论通过语言争论共相是否存在，洛克则认为词所对应的只是 观念。1 9 世纪，穆勒在逻辑体系中明确提出，通名既指示事物也蕴含属性， 专名则只有指示作用，不具有内涵，引发了指称和含义之间的区分。这一区分 直接影响到分析哲学，尤使得分析哲学中最初对于指称的探讨与意义理论密切 相关。1 8 9 2 年，弗雷格发表著名论文论含义和指称，对名称的含义和指称进 行了区分，认为含义是语词表述的内容，指称是语词表述的对象。1 9 0 5 年，罗 素在心杂志上发表论指谓，提出其摹状词理论，不承认弗雷格对于含义 和指称的区分，指出没有指称就没有意义。 1 9 5 0 年，斯特劳森针对罗素发表论指称一文，该文使斯特劳森名声鹊 起。文中针对罗素的摹状词和专名理论展开激烈批判，提出了与逻辑主义路向 不同的观点和思想倾向。在此后的哲学研究中，斯特劳森始终没有放弃对指称 问题的探索，他曾说：“那时最吸引我注意力的问题是逻辑哲学和语言哲学中的 问题。当还在班戈的时候，我在针对这些问题进行讲座的过程中，就已经深深 地关注个体指称和断言以及他们的对象问题个贯穿我的学术生涯的中心 论题。一 可见，指称问题在某种程度上是其终生思考的哲学问题之一，也可以 说是其哲学所关注的核心问题。 本文将从“指称的定义”、“恢复限定性摹状词的指称性用法、“指称不同 于意义 、“指称一个对象是否等于断定其存在? 、“指称对象的规定一、“识别 指称 几个角度出发，分析评论斯特劳森的指称理论，展现相关哲学家的论争， o ( 美) 马蒂尼奇编，语言哲学，牟博、杨音莱、韩林合等译，商务印书馆1 9 9 8 ，第9 页 童i n t e l l e c t u a la u t o b i o g r a p h yb ye f s t r a w s o mx x i v ( p e s t r a w s o n ：s k e p t i c i s ma n dn a t u r a l i s m ：s o m e v a r i e t i e s ，19 8 5 ，2 0 0 8 ) l 第一章引言 厘清指称问题的范围，在此过程中试为哲学研究提供相关的理论向度，并讨论 和推进斯氏的指称理论。 2 第二章指称的定义及斯特劳森的两个重要凸显：说话者和行为 第二章指称的定义及斯特劳森的两个重要凸显： 说话者和行为 在分析哲学和语言哲学的背景中，指称有着特定的研究内容，“所谓指称主 要指专名和通名所指的对象，包括限定摹状词、不定摹状词及语句所指的对象。” 这是涂纪亮先生在分析哲学框架内针对指称做出的一个较为综合的概括。可从 中发现，分析哲学对指称的争论集中表现在如何理解语言中的名称和摹状词。 弗雷格认为，指称就是语词所对应的对象，他说：“我在这里将指号或名 称理解为任何作为专名( p r o p e rn a m e ) 起作用的表达式，专名的指称因而是 个特定的对象( 就这个词最广泛的意义而言) 。圆罗素则将指称看做特定语词 本身的功能。他说：“我用指谓词组( d e n o u t i n gp h r a s e ) 来指具有以下这类形 式的任何一种词组：一个人、某人、任何人、每一个人、所有的人、当今的英 国国王、当今的法国国王、太阳系在二十世纪最初瞬间的质量中心、地球围绕 太阳的旋转、太阳围绕地球的旋转。因而，一个词组仅仅根据它的形式而成为 指谓词组。” 弗雷格和罗素从不同的角度考察了指称，在对指称的基本认识中， 弗雷格通过指称设定了语词与特定对象之间的必然关系，而罗素则指出语词本 身就能够进行指称。 斯特劳森对指称的定义，既不同于弗雷格，也不同于罗素。他在论指称 中给出了指称的定义：“在我们应该正常情况下被描述为做出关于人、对象、地 点、事件或过程这种行为的过程中，我们通常使用某种表达式去提及或指称某 个个体的人、单个对象、特殊事件、地点或过程。我把这种使用语词的方式称 为唯一指称用法这表明，斯特劳森既没有通过专名、通名甚至摹状词这样的 词来说明指称，也没有从语词对象或语词本身来定义指称，而是认为指称是我 们使用表达式的一种用法。斯特劳森对指称的定义值得注意的有三处，第一是 “正常情况下 ，斯特劳森所谓“正常情况 指的是我们日常语言交往中的通常 毋涂纪亮：西方语言哲学研究的现状与前景，外语教学与研究，2 0 0 3 ( 5 ) ，3 2 3 - 3 3 0 审语言哲学名著选辑( 英美部分) ，涂纪亮编，三联书店1 9 8 8 ，第2 - 3 页 毒语言哲学名著选辑( 英美部分) ，涂纪亮编，三联书店1 9 8 8 ，第6 7 页。 鼍o nr e f e r r i n g , e e s l r a w s o n , l o g i c o - l i n g u i s a c p a p e r sm e t h u e n1 9 7 1p i 3 第二章指称的定义及斯特劳森的两个重要凸显：说话者和行为 情形，如平日交往中交流情境和习惯性、常识性交往方式，这是斯特劳森作为 日常语言学派代表的一般立场。其次是“这种行为的过程中 ，斯特劳森把指称 看做一种行为过程，其所指的行为是人的行为，这就不仅介入了人这个主体， 且与弗雷格和罗素从静态考察指称不同，倾向于从动态过程来理解指称。第三 是“个体 、“单个”“特殊”这些词，这些形容词限定了指称对象只能是具体形 态和个别形态的事物。一方面，斯特劳森所谓的“唯一性指称用法，针对的只 是个体。另一方面，也正是由于指称对象为个体，指称的唯一性才能够得到保 证。斯特劳森对指称的定义，已经基本给出了自己在指称问题上的立场，他也 正是基于自己的立场展开了批驳和立论。 斯特劳森对指称的定义，凸显了两个重要方面：、凸显了说话者的地位。 指称只有以说话者为前提才是可能的。若说话者这个前提不存在，则指称无法 进行。马蒂尼奇对此做出了评论，并认为斯特劳森在指称和意义问题上都十分 重视说话者：。无论是罗素还是弗雷格都认为，进行指称的是语词或表达式，与 此相反，斯特劳森则认为，说话者指称是基本的，语词指称是派生的。他在这 个问题上的看法是他在意义与真理一文中所表达的那些看法( 即说话者意义是 基本的，语词意义是派生的) 的一个推断。 二、凸显了使用表达式进行指称 过程中的行为色彩。这就是说，指称不单纯是对语词的使用，这种使用本身就 是一种行为。从语言学层面分析，斯特劳森倾向于从“述行弦语式来理解句子。 所谓述行，是指通过句子做出某种陈述行为，正是一种行为的体现。斯特劳森 这种着重指称的行为色彩的倾向，颇受另一位日常语言哲学家奥斯汀的影响。 奥斯汀曾提出言语行为理论，认为说话就是做事。在这个意义上，斯特劳森认 为指称是一种行为这一观点，可认为是奥斯汀言语行为理论的发展，延承了牛 津学派的特色。 d ( 美) 马蒂尼奇编。语言哲学 ，牟博、杨音莱、韩林合等译，商务印书馆1 9 9 8 ，第3 5 0 页 4 第三章扩大指称表达式的范围恢复限定性摹状词的指称性用法 第三章扩大指称表达式的范围 恢复限定性摹状词的指称性用法 在对于摹状词的探讨中，罗素明确地否定了摹状词的指称性用法。在罗素 看来，无论是专名还是摹状词，都可能存在指称不明确或者没有指称对象的情 况。即使是一般被用来进行指称的普通专名，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专名。普通 专名不过是“缩略的摹状词”，例如，我们问“荷马 是否存在时，可以用另一 个摹状词来代替它，如“那个创作伊利亚特和奥德赛的人。因此，只 有“这个“那个 这种他所谓的逻辑专名能够进行指称。罗素的指称观一般被 称作直接指称理论。他只承认能够当下用来进行指称的语词，即“这个 “那个一 这样的逻辑专名，其它不能进行当下指称的语词都被排除在外。如果借用当代 语言学中的“可及性 哒个概念来理解罗素的指称观，可以认为罗素只承认可 及性最高的语词“这个”“那个 。而在其哲学体系中，“这个 “那个一所对应 的是当下的知觉材料，也就是他所谓亲知的知识。应该说，在罗素那里，指称 是一个严格的概念，它只是亲知或可及性最高的语词即逻辑专名的功能，这样 一来，限定摹状词所具有的指称性用法自然就被消解了。 在论指称中，斯特劳森恢复了限定性摹状词的指称性功能，并对罗素 的观点提出了批评。斯特劳森认为，罗素所排除的限定性摹状词同样可以进行 指称，无论是普通专名( 缩略的摹状词) 还是摹状词，都具备相应的指称性用 法。他首先从正面确认和肯定了限定摹状词的指称性用法：“很普遍地以这种方 式来使用的几类语词是：单称指示代词( 这个和那个) ；专有名词( 例如威尼斯、 拿破仑、约翰) ；单称人称代词和非人称代词( 他、她、我、你、它) ；以及单 称的、以后面跟有名词的定冠词t h e 起首的、带有定语修饰或不带有定语修饰的 词组( 例如该桌子、该老人、该法国国王) 。静 相比较罗素，斯特劳森扩大了能 够进行指称的表达式的范围，其中包括了对限定性摹状词指称性用法的恢复。 斯特劳森明确指出，限定摹状词不仅本身有可被用来指称的逻辑可能性，也确 o “可及性”指的是指称对象离说话者的距离远近的程度，也就是语词所指称的对象对说话者来说可以触 及的程度大小。参考从可及性到主观性语篇指称模式比较( 王义娜，外语与外语教学，2 0 0 6 年第 7 期) 9 ( 美) 马蒂尼奇编，语言哲学，牟博、杨音莱、韩林合等译，商务印书馆1 9 9 8 ，第4 1 4 页 5 第三章扩大指称表达式的范围恢复限定性摹状词的指称性用法 实能够在特定的语境下完成那种唯一性指称：“定冠词t h e 的约定性功能之一 就是起一个信号的作用，表明正在做出一个唯一性指称，也就是说，它是一个 信号，而不是一个伪装的论断。当我们用该如此这般的东西( t h es u c h - a n d - s u c h ) 作为一个语句的开头时，t h e 的使用就表明( 而不是述说) ，我们正在 指称。至于指称哪一个特定个体，则是由语境、时间、地点以及表述这个语句 时的境况所具有的其他任何特征所确定的事情。 语境作为一个判定性因素， 在使用限定性摹状词进行的唯一性指称中起着关键性作用。基于语境，斯特劳 森批评了罗素对限定摹状词的指称性用法的消解，并捍卫了摹状词本身具有的 指称性作用，在他看来，只要语境存在，限定摹状词一样可以发挥指称的作用。 他认为罗素没有看到，摹状词是不但是“有血有肉的 ，是矗处在具体会话活动 中的，而且并非抽象的、脱离人的语词。 斯特劳森还针对罗素的逻辑专名展开批判。他举例说，如果一个入用手做 出杯状，对另一个人说：“这是一个很好看的红色的东西。一另一个人向手看去 结果什么也没看到，他可能会说“什么也没有。”但这种回答并不是通常进行否 认或反驳的方式。斯特劳森所举此例，说明罗素所承认并用来反对限定性摹状 词的指称性功能的“这个”“那个刀这种逻辑专名，仍然可能存在指称对象不明 或不确定的情况。“这刀“那即使能够对应亲知的知识，但就其用法而言，也 并非处处能够进行唯一性指称行为。因此，在斯特劳森看来，“这刀并不是一个 “伪装的摹状词 或者“逻辑专名，丽“恰恰是由于这这个词的意义独立 于任何它可能被用来指称的特定东西( 尽管它不独立于它可能被用来指称的方 式) ，因此，正如本例所示，我能用它来假装正在指称某物。 圆 然而，由于名称和名称的承担者之间的关系往往并不一一对应且缺乏精确 性，造成了人们认识上的困惑，也正是为了最大限度地避免这种困惑，罗素才 试图采取更为严格和标准的途径来保证一种精确性，从而以逻辑专名排除了摹 状词甚至名称作为逻辑主词的地位。斯特劳森指出，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出 于两种误解。“第一种误解是，看不到可以被说成是一个语词的东西与可以被说 成是这个语词的某个特定使用的东西这两者之间的区别，未能抓住这种区别的 重要性：第二种误解是，未能认清那种表示无害的、必要的事物本身的语词的 唯一指称使用，这种唯一指称使用区别于语词的谓语性使用( p r e d i c a t i v eu s e ) o 同上，第4 2 9 页 9 同上，第4 3 1 页 6 第三章扩大指称表达式的范围恢复限定性摹状词的指称性用法 或归因性使用( a s c f i p t i v eu s e ) ，但又是它们的补充。 正是这两种误解，使得人 们试图通过寻求逻辑的帮助来规范日常语言。 针对斯特劳森和罗素在限定摹状词的指称性用法上的分歧，后来的唐奈兰 对此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他区分了限定摹状词的指称性用法和归属性用法。唐 奈兰说：靠在一个论断里以归属方式使用一个限定摹状词的说话者，述说有关凡 是如此这般的( 适合该摹状词的) 人或东西的某件事情。另一方面，在一个论 断里以指称方式使用一个限定摹状词的说话者，使用该摹状词以便使其听者能 够辨认出他在谈论的是谁或什么东西，并且，这个说话者述说有关那个人或那 个东西的某件事情。 唐奈兰认为，归属性用法强调有符合条件的对象存在但 不强调有一个确定的特殊对象存在，而指称性用法则适用于确认某一特殊对象 的存在。限定摹状词的归属性用法则不存在真假的辨别问题，而其指称性用法 有真假之分。例如这句话：“杀害史密斯的凶手是丧心病狂的 ，如果法庭上正 在探讨和追查谁是“杀害史密斯的凶手，那么就表明存在这样一个符合此条件 的人，但这个人到底是谁并不确定。在这种情况中，“杀害史密斯的凶手 就是 归属性用法。但是，如果已经知道琼斯是“杀害史密斯的凶手，那么“杀害史 密斯的凶手 已经有了确定的指称对象，在这种情况中，“杀害史密斯的凶手一 就是指称性用法。唐奈兰认为，罗素和斯特劳森都只注意到限定摹状词的两种 用法之一，前者热衷于归属性用法的探讨，后者则过于注重指称性用法。而他 则试图把罗素和斯特劳森在限定摹状词上的观点结合起来，认为限定性摹状词 赋予同时具备两种用法。 问题在于，斯特劳森其实已经在论指称中做出了相应的区分。在该文 最后，他明确说过：“为了把语词在其归属性使用中正确地应用于某一事物，所 要求的不过就是，该事物应该属于某一种类、具有某些特性。而为了把语词在 其指称性使用中正确地应用于某一事物所要求的则是，超出从该语词可能具有 的那种归属性意义中产生的任何要求之外的某种东西；也就是说，语词所指称 的事物应该处在说话者和表达的语境的某种关系之中。一 可见，斯特劳森不但 已经提到了指称性用法和归属性或归因性用法的区分，而且他所认为的指称性 用法和归属性用法的涵义也和唐奈兰大致相同。除此之外，他还进一步指出要 。同上，第4 3 2 页 。同上，第4 5 1 页 。同上，第4 3 5 页 7 第三章扩大指称表达式的范围恢复限定性摹状词的指称性用法 研究指称性用法的规则和归属性用法的规则，他说：“需要( 从其他众多种中) 区分出两种语言约定或规则；指称的规则，以及归属( a t t r i b u t i n g ) 和归因 ( a s c r i b i n g ) 的规则：对前者进行研究的规则。 斯特劳森甚至承认，有些语词 能够同时具有指称性用法和归属性用法：“我正在努力作出的区别，主要是语词 可能在语言中所发挥的不同作用之间的区别，而并非主要是在语词的不同词类 之间的区别；因为某些语词可以具有两种作用。一 他还举出例子，例如普通名 词或者前面加上形容词的普通名词，就能在不同条件下发挥不同的作用。 不过，虽然斯特劳森已经提出了语词的归属性用法和指称性用法的区分， 但并没有针对限定摹状词进行其归属性用法和指称性用法的探讨。唐奈兰借助 斯特劳森对两种用法的提出，又反过来分析限定性摹状词的不同情况，这不但 是对斯特劳森指称性用法和归属性用法的观点的发展，更重要的是帮助我们理 清了罗素和斯特劳森在限定摹状词的用法上的分歧。某种意义上可以认为，斯 特劳森正是以限定性摹状词具备指称性用法来反驳罗素只承认限定性摹状词的 归属性用法。唐奈兰的批评揭示出，斯特劳森承确实没有对限定性摹状词所具 备的归属性用法进行必要的探讨。更为严重的是，如果限定性摹状词确实具备 两种用法，如果斯特劳森对罗素的限定性摹状词的批评乃是针锋相对的批评， 那么这种批评就面临无的放矢的尴尬。作为批评本身，斯特劳森的观点确实存 在可疑之处，但对于斯特劳森自己的哲学来说，对罗素的反对和批评的内核其 实是另立炉灶的过程。 o 同上，第4 3 3 页 雪同上，第4 3 6 页 8 第四章指称不同于意义质疑罗素的“意义等同于指称” 第四章指称不同于意义质疑罗素的“意义等同于指称刀 意义是分析哲学家最热衷的问题之一，而由于他们对语言的注重，意义问 题的探讨总是与指称问题密切相关。罗素在其专名和摹状词理论中，从他的逻 辑原子主义出发，认为指称就是语词的意义。一个语词是否有意义就看它是否 有指称。也就是说，意义的存在与否取决于指称的存在与否。据此，“当今法国 国王是秃子这句话中的“当今法国国王 因为没有指称，因而是没有意义的。 罗素这种严格的立场最终的结果就是只承认“这 “那 等能够进行当下指称并 具有在场对象的逻辑专名的意义，否定了摹状词以及以“缩略摹状词 为实质 而以普通专名为表象的日常的指称性表达式的意义。“既然意义与所指的关系不 仅仅是通过词组表现为语言学方面的关系，因此，就必定包含有我们通过意义 指谓着所指而表达出来的逻辑关系。但是，我们所面临的困难是，我们不可能 做到既保存着意义和所指的关联又同时防止它们成为同一个东西；困难还在于， 除非借助于指谓词组，否则，就不可能获得意义。刀国罗素通过意义与指称之间 的密切关系指出，我们甚至不能确切地区分什么是意义，什么是指称。面对于 意义和指称的区分根本上是一种错误。“这是一个解不开的错综复杂的难题，这 似乎证明，关于意义和所指的整个区别是错误地构想出来的。 可见，罗素并 不承认弗雷格之前对于名称的涵义与指称的区分。斯特劳森不同意罗素的这一 观点，他针对摹状词理论，指出意义和指称不能混同，它们是两个概念。 首先，意义是语词或语句本身的功能，指称是在不同的语境中对语词或语 句的使用。“意义( 或至少就一种重要的涵义来说) 是语句或语词的一种功能； 而提到和指称，真或假则是语句的使用或语词的使用的功能 龟按照斯特劳森的 意思，我们可以这样理解。第一，意义作为语词本身的功能，是语词自身具有 的客观的属性。而指称作为语词的使用，则是一种有主观倾向的行为。第二， 一般情况下，意义可以独立于人，而指称则必须有使用者即人的参与才能完成。 总而言之，指称相比较意义，是人对语词的使用行为。对于罗素来说，“当今法 国国王是秃子”这句话根本没有意义，因为不存在当今法国国王所指称的对象， o 语言哲学名著选辑( 英美部分) ，涂纪亮编，三联书店1 9 8 8 ，第7 6 页 。语言哲学名著选辑( 英美部分) ，涂纪亮编，三联书店1 9 8 8 ，第7 7 页 o ( 美) 马蒂尼奇编，语言哲学 ，牟博、杨音莱、韩林合等译，商务印书馆1 9 9 8 ，4 2 3 页 9 第四章指称不同于意义质疑罗素的“意义等同于指称” 即现实中没有当今法国国王。而斯特劳森则明确反对罗素对“当今法国国王 的孤立化理解，在他看来，根本之处在于对“当今法国国王这个词是怎么使 用的，不同的语境下我们可能会用它来指称不同的对象。假如我们生活在十七 世纪，这句话被说出可能指的是路易十三世，假如我们生活在十六世纪中叶， 说出这句话可能指称亨利二世。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生活在有法国国王的年代， 我们说这句话时指的就是那个时代的法国国王。照这样的思路推演，罗素对“当 今的法国国王是秃子中的“当今的法国国王 提出，只是由于他所在的时代 和语境中没有法国国王，所以才面临无指称的问题。其实，如果我们现在在日 常生活中的交谈中没有任何背景地突然说出这句话，或许根本会令人匪夷所思。 换个角度，我们也可以把斯特劳森的区分理解为语词未被使用和正在被使用两 种情况。语词未被使用时，它具有客观的意义，作为语词本身的属性而存在。 然而当语词被使用时，它便有了特殊的人或事的指向。例如“我这个词，斯 特劳森分析说：“我这个语词可能由( 且仅仅由) 无数人当中的任何一个正 确地用来指称他本人。说出这一点也就是说出了关于我这个语词的事情： 在某种涵义上，也就是给出了这个语词的意义。这是关于语词本身所能说出的 那种事情。但是，关于我这个语词本身，说它指称着某个特定人物却是毫 无意义的。说它指称着某个特定人物这一点，仅仅是关于语词的某个特定使用 所能说出的那样。刀当然，斯特劳森并没有就语词来谈论语词的使用，而是认 为使用语词必须通过使用语句才能进行真正的指称。他说：“类似地，只有使用 语句，而不是使用孤立的语词，你才能谈论某一个特定人物。在这种情况下， 我们会改换成这样的说法：在你使用语句谈论某个特定人物的过程中，你使用 语词去提到或指称某个特定人物。一 所以，只有在语句中，通过语词进行指称 才得以可能。而语句则需要语境的存在，才能有条件、有效地说出了一句话或 者进行了指称。因为，语境为指称提供了条件上的确定性。斯特劳森认为，语 境的重要性怎么强调都不会是过分的，而他所指的语境则“至少是指时间、地 点、境况、说话者的身份、构成直接的兴趣所在的论题以及说者和昕者双方的 个人历史。一 其次，意义是规则或习惯，指称则是根据语境对意义的具体化。“提出语词 的意义( 就我使用这个词的涵义来说) ，就是为了把这个语词使用于指称或者提 o ( 美) 马蒂尼奇编，语言哲学 ，牟博、杨音莱、韩林合等译，商务印书馆1 9 9 8 ，第4 2 3 页 。同上，第4 2 2 页 l o 第四章指称不同于意义质疑罗素的“意义等同于指称” 到一个特定对象或特定的人而提出一些一般的指导。 “谈论一个语词或语句 的意义，不是谈论它在特定场合下的使用，而是谈论在所有场合下正确地把它 运用于指称或者断定某某事物时所遵循的那些规则、习惯和约定。弦噬里，斯 特劳森认为意义是公共的规则或者习惯，但指称则是具体化的对于对象的提及。 意义相较于指称更加稳定，而指称则在具体语境中可以变化。那么，斯特劳森 所说的规则或者习惯又指的是什么呢? 我们可以从两个层面来理解。第一，从 语法的角度看，在句子的排列没有语法问题、符合语法规则的情况下，句子是 有意义的。第二，从逻辑的角度看，在句子结构中语词的搭配没有搭配错误、 具有逻辑可能性的情况下，句子是有意义的。我们结合斯特劳森的观点来举例 分析。如果说“当今法国国王是秃子 这句话本身有意义，这意味着：一方面， “当今的法国国王刀、“是打和“秃子 三个部分都能够恰当地作为主语、谓语、 宾语充当和句子成分，符合句法规则。另一方面，当今的法国国王是一个“人”， 而只要是一个人就具有“是秃子”的逻辑可能性，因而这句话不是令人感到荒 谬的一句话，也没有超出我们的思维范畴。所以他才说：“语句是否有意义的问 题，也就是是否存在着这样的语言习惯、约定或规则使得语句在逻辑上能被用 来谈论某个东西的问题；并且，这个问题也就因此完全独立与它是否在某个特 定场合下正在被如此使用的问题。挣 斯特劳森还讨论了“桌子上铺满了书 这 个句子。这句话本身有其意义，而当我们没有任何条件地考察这句话本身指称 的是什么或者这句话是真是假，则令人感到荒谬。事实上，只有当这句话被使 用时，这句话才有真假。从这两点分析，我们看到，斯特劳森所谓的规则、习 惯是一般意义上的语法和逻辑上的规定，可以不涉及事实。但指称则必须与对 象相关。在这一点上，弗雷格也有类似的认识。他指出：“我们也许会同意：如 果一个表达式在形式结构上符合语法并且充当专名的角色，那它就具有涵义。 但是，至于是否存在与内涵相对应的外延，则还是不确定的。回 斯特劳森还通过“类型”讨论意义与指称之间的区别。他说：“而事实在于， 我们的确在谈论类型；事实还在于，由于没有注意到，在我们关于这些类型本 身所能说出的事情与我们仅仅关于类型的使用所能说出的事情之间存在着差 。同上，第4 2 3 页 雪同上，第4 2 3 页 。同上，第4 2 6 页 。涂纪亮，语言哲学名著选辑( 英美部分) ，三联书店1 9 8 8 。第3 页 l l 第四章指称不同于意义质疑罗素的“意义等同于指称” 别，因而就易于出现混淆。 在他看来，罗素就犯了混淆的错误，因为罗素认 为指称或提到( 如果它们的确出现的话) 必定是意义。斯特劳森直接指出：“一 个语句或语词是否有意义的问题，与在某一特定场合下所说出的该语句是否在 那个场合下正被用来做出一个或真或假的论断的闯题，或与该语词是否在那个 特定场合下正被用来指称或提到某物的问题毫无关系。 圆为了更明确地表述观 点，斯特劳森还进一步举例说，我们可以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指称的对象“手帕 但却掏不出“我的手帕 的意义。康德也曾举过类似的例子，他说，我们可以 想象一百塔尔在口袋里，但却不代表真的有一百塔尔在口袋里。可见，指称与 语词的使用相连，而意义则无关使用。在这里，意义被看做是与指称完全不同 的抽象物，意义本身并不着重于现实事物的对应。也就是说，句法的表面联系 并不一定与现实事物构成对应，但他们也可以具备某种合理性，也可以具备斯 特劳森所说的意义。据此，斯特劳森进一步反对和批判了罗素的“逻辑专名的 神话。他说，如果有人问“这个力的意义，他既不会递给询问者“这个 刚刚 被使用去指称的对象，也不会递给他“这个 曾经或可能用来指称的所有对象。 “这个这个词本身根本没有指称任何东西，而且，它常常被用来进行指称的 对象也是不确定和多种多样的。 第三、意义本身没有真假，指称的真假取决于语境。按照罗素的观点，如 果一个命题或陈述不能用通常的真假形式来进行判断，这个命题或陈述就没有 意义。因此，罗素把有无意义和真假紧密联系在一起。而一个命题中主词的陈 述对象如果没有指称，这个命题也就相应地没有意义了。这个观点是罗素“意 义即指称 的延伸。斯特劳森在区分意义和指称的过程中，指出意义没有真假， 只有指称有真假。这是说，意义不涉及真假，与真假没有关系，如前所说，意 义是句法的规则或习惯。而指称则不同，一个语词被用来指称某个现实对象， 如果有确定的指称对象，那么就是真的，如果没有指称对象，那么就是假的。 然而，这些都取决于语境。不同的语境中，对语词的指称可能是真的，也可能 是假的。如果不涉及语境，语词的指称就既不真也不假。实际上，这种情况下， 指称根本就不存在。这种无指称的情况只能由意义来承担。弗雷格曾经做过类 似的区分，他区分了含义和指称。认为有含义不一定有指称，但有指称则必然 有含义。指称与现实事物密切相关，指称的事物存在则真，指称的事物不存在 回( 美) 马蒂尼奇编，语言哲学) ，牟博、杨音莱、韩林合等译，商务印书馆1 9 9 8 ，第4 2 3 页 。网上，第4 2 4 页 1 2 第四章指称不同于意义质疑罗素的“意义等同于指称” 则为假，无指称的情况既不真也不假。在一定意义上，斯特劳森与弗雷格进行 的是同一工作。 借用维特根斯坦的观点，斯特劳森其实为我们区分了两种“语言游戏。第 种语言游戏是“有意义”，即对于语词和语句本身的考察，第二种语言游戏是 “有真假 ，即对于语词指称情况的考察。这是两种不同的语言游戏，其玩法和 规则都有所不同，参与的情况也存在差别。斯特劳森批评罗素混淆了语词本身 和语词的使用，其实质是批评罗素混淆了“有意义 和“有真假”，指称的真假 根本不能决定这个句子是否有意义。意义和指称衡量的对象不同，各自的出发 点和过程也有所区别。对此涂纪亮先生曾有一段精辟的分析和比较：“罗素认为 如果一个单称命题中的主词所指的不是真实存在的事物，或者一个全称命题中 的主词代表一个空洞的主词类，那么这些命题便是假的。斯特劳森却认为，这 样的命题既不是真的，也不是假的，可是它们具有意义。一个语句可能有意义 或没有意义，而不一定是真的或假的；一个命题可能是真的或假的，而一定有 意义或者没有意义。罗素认为，每个语句必定是真的，或者是假的，或者没有 意义。斯特劳森反驳说，语句可能是有意义的或没有意义的，可是不能严格地 把语句断定为真的或假的。在很多场合下，一个语句在被使用时根本不存在真 或假的问题。 其实，斯特劳森在界定的过程中更多地考虑了日常语境中对“意 义 和“指称 两个词的使用情况。例如，说材当今法国国王是秃子。弦这句话 是有“意义一的，但究竟是否“指称 了哪个人，则是无法确定的。意义和指 称可以相容，但不可以等同。所以，“提到或指称并不是语词本身所作的事情， 而是人们能够用语词去作的事情。提到某个东西或指称某个东西，是语词的使 用的特征，正如论述某个东西与或真或假是语句的使用的特征。”圆 值得注意的是，斯特劳森虽然区分了意义和指称，但这并不代表他认为意 义和指称是两种绝然对立的概念。相反，斯特劳森那里的意义和指称有着密切 的相互关系。首先，把意义看做语词本身的功能，把指称看做语词的使用，其 实是关涉到同一语词的两种情况，乃是统一于同一事物的两面。其次，只有意 义作为公共性的规则在先，指称作为使用才成为可能。否则，失去了标准，我 们对语词的使用就会陷入混乱。同时，也只有指称对意义的具体化使用，意义 才变得生动和多样。 o 涂纪亮，分析哲学及其在美国的发展，武汉大学出版社2 0 0 7 ，第5 1 6 页 。e e s w a w s o n , l o g i c o - l i n g u i a t i c p a p e r am c t h u c n1 9 7 1 , p 8 1 3 第四章指称不同于意义质疑罗素的“意义等同于指称” 罗素后来在斯特劳森先生论指称一文章中作出回应，指责斯特劳森避 重就轻，没有涉及到问题的中心。他指出，在围绕限定性摹状词的讨论中，斯 特劳森只注意“当代的法国国王 这个例子，没有注意到“威弗利的作者是 司各特打这个例子，而后者才是限定摹状词真正面临的困难。并且，同一性问 题在逻辑语言层面的解决必须要关注到这个例子。 实际上，罗素曾经专门讨论了专名和摹状词的意义：“我们有两种东西要比 较：( 1 ) 名字。一个名字乃是一个简单的符号，直接指一个个体，这个个体就 是它的意义，并且凭它自身而有这意义，与所有其它的字的意义无关；2 ) 摹状 词。一个摹状词由几个字组成，这些字的意义已经确定，摹状词所有的意义都 是由这些意义而来。可以发现，罗素对专名和摹状词的意义的看法不同，前 者的意义是其对象，而后者的意义本来已经确定。应该说，罗素虽然不承认摹 状词具备指称性用法，但却肯定了摹状词的意义是其本身具备的功能，这个观 点和斯特劳森对于语词意义的看法是一致的。因此，斯特劳森笼统地用所有语 词的意义和指称的区分来反驳罗素，似乎不够仔细。 关键在于，斯特劳森对意义和指称的区分可能会面临这样一个困难，即指 称必须与语境和事实相关，否则指称就不存在了。这种对于指称的限制使得指 称连作为一种可能性的地位也失去了。对此，唐奈兰后来批评斯特劳森说：“他 打算以此否认的是这样一种基本观点：一个真正的指称表达式独立于对它 进行某种使用的语境而具有一个指称对象，起到指称的作用。弦 然而，“根据斯 特劳森的解释，没有适合限定摹状词的东西这一结果就意味着指称的失败。 斯特劳森认为我们能够通过对专名的使用来进行指称。针对这一点，科恩 进行了质疑。他在专名的个别化( 1 9 8 0 ) 一文中提出了“对专名的标准化使 用 ，指出在使用专名的一般情况下，由于对专名与对象一一对应的预先看法， 我们会在现实中碰到同名异指的困难。例如，一个班上有两个叫“张三 的人， 我们在交谈中使用“张三 总会遇到指称对象模糊的困难。对此，斯特劳森给 出回复，仍然强调语境的作用，指出在不同的境况中我们能够成功地用同一专 名指称不同对象。可见，语境的确是斯特劳森指称理论中的一个基本立场和解 释力最强的出发点。 o ( 美) 马蒂尼奇编，语言哲学 ，牟博、杨音莱、韩林合等译，商务印书馆1 9 9 8 ，第4 0 7 页 。同上，第4 4 9 页 。周上，第4 4 9 页 1 4 第五章指称问题不可转换为存在问题 第五章指称问题不可转换为存在问题 从语言层面上考察，“指称 和“存在 在哲学史上有一定的勾连。亚里士 多德在形而上学中通过“是者( 也即“存在 ) 作为系词的不同功能对主 谓句进行了三重分析。第一、“是连接主词和谓词。第二，“是 指示主词自 身。第三，“是 起等同作用，可以用来表述一个定义。一方面，亚里士多德认 为只能作为主词的事物是第一实体，其他的实体都依赖于第一实体，第一实体 是第一存在。例如“亚里士多德是人气“人是有理性的动物 这两句话中，“亚 里士多德”只能作为主词，而“人一则既可以作为主词也可以作为谓词，因而 这里“亚里士多德就是第一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