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法学专业论文）试论美国贸易法上的“332条款”.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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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v e n t so nt a r i f f sa n dt r a d em a yb e i n v e s t i g a t e db yu s i t c t h ef i n a lr e p o r tu n d e r t h e ”3 3 2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 ”d o e sn o tc o n t a i n a n yp o l i c yr e c o m m e n d a t i o n s b u t ”3 3 2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 ”c o u l db eas i g no ft r a d er e m e d y 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 t h i sp a p e rg i v e sad e t a i l e da n a l y s i so ft h es e c t i o n332r u l e s ，a n dc o m p a r e ss e c t i o n 3 3 2w i t ht h ea n t i d u m p i n g ，a n t i s u b s i d y , s a f e g u a r dm e a s u r e s ，”s e c t i o n3 3 7 ”a n d ”s e c t i o n 3 0 1 ”m e a s u r e s b yu s i n g d a t as t a t i s t i c s ，c a s ea n a l y s i sa n do t h e rm e t h o d s ，t h i sp a p ea l s o a n a l y s e st h ep r a c t i c eo f3 3 2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 ，a n dg i v e ss o m es u g g e s t i o n so nh o w t od e a l w i t h3 3 2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f o rt h eg o v e r m e n ta n de n t e r p r i c ea n dh o wt oe n h a n c et h er e l a t e d r u l e si nc h i n e s ef o r e i g nt r a d el a w k e yw o r d s ：s e c t i o n3 3 2 ；g e n e r a lf a c tf i n d i n g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 s ； u s t r a d el a w ；u s i t c w r i t t e nb yw uw e n j u a n s u p e r v i s e db yc h e n l i h u 目录 引 言1 第一章美国贸易法“3 3 2 条款”的沿革2 一、美国贸易法的体系与特点2 二、“3 3 2 条款 的沿革3 ( 一) “3 3 2 条款”产生的背景3 ( 二) 1 9 3 0 年以前的“3 3 2 条款”5 ( 三) 1 9 3 0 年以后的“3 3 2 条款”6 三、“3 3 2 条款”的理论基础7 第二章美国贸易法“3 3 2 条款”的规则解读8 一、“3 3 2 条款”的内容8 ( 一) “3 3 2 条款”的立法目的和基本规则8 ( 二) 3 3 2 调查程序9 二、“3 3 2 条款”与相关贸易法律制度的比较1 1 ( 一) “3 3 2 条款 与反倾销、反补贴和保障措施条款1 1 ( 二) “3 3 2 条款”与“3 3 7 条款”1 4 ( 三) “3 3 2 条款”与“3 0 1 条款”1 5 ( 四) 小结1 6 第三章美国贸易法“3 3 2 条款”的实践1 7 一、“3 3 2 条款”的实案( 非涉华) 1 7 ( 一) 3 3 2 调查案件统计1 7 ( 二) 小结2 l 二、“3 3 2 条款”的趋向分析2 1 ( 一) “3 3 2 条款的趋向2 1 ( 二) 关于趋向分析2 1 第四章美国贸易法“3 3 2 条款”与中国2 3 一、涉华“3 3 2 条款”的案例2 3 ( 一) 典型案例2 4 ( 二) 分析2 7 ( 三) 对我国的影响2 8 二、我国应对3 3 2 调查的对策2 9 ( 一) 政府的对策3 0 ( 二) 行业协会的对策3 1 ( 三) 企业的对策3 2 三、“3 3 2 条款”对我国贸易法的借鉴意义一3 3 ( 一) 完善2 0 0 4 年对外贸易法第3 7 条的建议3 3 ( 二) 输美产品出口市场预警机制建设3 5 结语3 8 主要参考文献3 9 攻读硕士学位期间本人发表的论文4 4 致谢4 5 试论美国贸易法上的“3 3 2 条款” 引言 引言 美国贸易法的3 3 2 条款是针对关税和贸易的常规性事实进行调查的法律规则， 一直以来较少被人们所关注。但是，我们今天面临的现实却是：除了常见的反倾 销、反补贴和保障措施调查外，“3 3 2 条款”的调查正越来越受到青睐。自上世纪 8 0 年代以来，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 u s i t c ) 已经进行了3 0 0 多次3 3 2 调查，在 很多次3 3 2 调查结束之后美国很快就启动了反倾销、反补贴或保障措施等贸易救 济程序。“3 3 2 条款 的调查没有反倾销、反补贴、保障措施和3 3 7 调查那样有严 格的程序要求，因为运作便利，u s i t c 也乐于实施3 3 2 调查。 对于3 3 2 条款的研究，国内相关论文很少，主要有钟青的( ( 3 3 2 条款调查：政 治经济学侵蚀下的法律领地和胡飞的美国对华3 3 2 调查分析。书籍里面涉及 3 3 2 条款内容的主要有美国学者布鲁斯e 克拉伯的美国对外贸易法和海关法。 本文介绍了3 3 2 条款的具体规则、特点和作用，分析了它与反倾销、反补贴、 保障措施以及3 3 7 调查、3 0 1 调查程序的不同，最后阐述了u s i t c 实施3 3 2 调查 对中国产品出口美国市场和中国对外贸易法制的影响和意义。 第一章美国贸易法“3 3 2 条款”的沿革试论美国贸易法上的“3 3 2 条款” 第一章美国贸易法“3 3 2 条款 的沿革 一、美国贸易法的体系与特点 美国从独立之日起，就重视对外贸易，至今已有2 0 0 多年的历史。美国的对 外贸易法可以说是由关税规则和非关税规则两部分规则组成的贸易法。从狭义上 讲，美国外贸法主要包括管理美国进口货物和进口货物在美国国内竞争的法律制 度。从广义上讲，美国外贸法除了包括上述法律制度外，也包括货物的出口和服 务的进出口制度。 最早构建美国对外贸易法基本框架的进口管制法是1 9 3 0 年关税法，该法自 生效以后经过多次修订补充，不断完善。发展至今，美国外贸法已经拥有了十分 丰富而具体的内容，既涉及贸易待遇，包括最惠国待遇、国民待遇、互惠待遇、 普遍优惠待遇、关税同盟与自由贸易区等；也涉及进口救济与贸易秩序，包括反 倾销法、反补贴法、保障措施、调整援助、市场扰乱、不公平贸易做法和非经济 原因的进口管制等；还涉及出口促进与管制，包括3 0 1 条款制度和贸易促进、出 口管制等。其中，贸易救济措施( 包括反倾销、反补贴和保障措施) 己成为保护 国内产业，阻止不公平进口的主要武器，也是对外贸易法中的实质部分。 美国贸易法除了具有一般外贸法的特征之外，还具有一些突出的特点： 1 、美国贸易法突出国家利益，注重协调和体现不同利益间的平衡。其每一项 外贸政策的制定，目的都是为了取得最大的利益平衡，最大限度地促进美国的国 家利益。一方面，美国对外贸易的决策中心在国会，因此其对外贸易法有很强的 政治倾向，紧密地服务于它的内政和外交政策。在决定是否采取救济措施的时候， 首先考虑的就是国家利益。但是另一方面，国会又迫于国内各利益集团和政党政 策的压力，不得不把贸易问题与公众所关心的其他问题如环保、人权、知识产权 保护等联系起来考虑。例如，美国签订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后，基于国内某些团体 的反对，又签订了包括劳工权利、环境保护和进口急增的三个附属协定。 2 、美国的外贸法是多部门、多机构广泛参与的外贸法。除了国会具有直接的 外贸管理权外，行政部门负责外贸法的实施和执行。而政府中负责对外贸易的决 王传丽主编：国际贸易法( 第四版) ，法律出版社，2 0 0 8 年1 2 月版，第2 8 7 页。 韩立余著：美国外贸法，法律出版社1 9 9 9 年3 月版，第5 页。 2 试论美国贸易法上的“3 3 2 条款”第一章美国贸易法“3 3 2 条款”的沿革 非只有商务部，同时还有其他部门共同负责，主要有美国贸易代表( u s t r ) 和国 际贸易委员会( u s i t c ) 。例如，在进1 ：3 救济案件的调查措施实施中，国际贸易委 员会负责调查对产业的损害，商务部负责调查倾销、补贴、不公平贸易做法等， 海关则负责执行商务部发布的命令。美国还专门设有国际贸易法院，它有单独审 查行政部f q x , j - 外贸易方面裁定的权利。另外，总统作为行政最高长官可以直接介 入贸易实务并根据有关部门的建议采取措施，并享有最终决定权。 3 、美国的对外贸易法规则多、制度全、涵盖广，且其对外贸易政策带有明显 的保护主义倾向。可以说，其对外贸易法已经是一套为美国市场经济发展保驾护 航的“攻守”全能的法律武器。所谓“攻”是指美国贸易法具有通过对外谈判、 贸易制裁等一系列配套措施来消除其他国家对美国商品或服务市场准入限制及其 他贸易壁垒等限制措施的强大“攻击力”。美国贸易法中比较突出的具有攻击力 的此类条款是( ( 1 9 7 4 年贸易法之中的一般3 0 1 条款、特殊3 0 1 条款和超级3 0 1 条款。一般3 0 1 条款可针对外国对美国货物和服务进口限制措施而采取，特殊3 0 1 条款则用于反制外国违反知识产权保护义务的各种措施和行为，超级3 0 1 条款则 针对外国限制进口措施的重点国家和重点作法而适用。所谓“守”是指美国贸易 法为了防止进口给国内产业带来的损害而采取多种救济措施以实现对国内市场的 全面防守。对因进口而给国内产业造成损害的情形，美国贸易法提供的救济措施 包括反倾销、反补贴和保障措施、贸易法第3 3 7 节规定的不公平贸易作法等。同 时为使遭受进口损害的产业、厂商、工人和社区能够根据国际贸易流向的变化实 现调整而提供各种政府援助措施，包括对产业和厂商的技术援助、财政援助，对 工人提供的的再调整补助、就业培训、失业保险、求职补助、再安置补助等以及 对社区提供的社区调整援助基金等。因此，如果说美国贸易法是一部攻守全能型 法律，而3 3 2 条款则是实施这种攻守策略的“先锋”或“先头部队”。 二、“3 3 2 条款”的沿革 ( 一) “3 3 2 条款”产生的背景 “3 3 2 条款”产生于美国关税委员会( 1 9 7 4 年改称为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 下文简称为u s i t c ) 的最初功能外贸事实调查功能。虽然早在1 9 1 3 年，美国 乔檀：美国贸易法3 0 1 条款和3 3 7 条款的法律审视中美贸易中的法律角逐与对抗，国际贸易法论丛 第1 卷，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6 年8 月版，第1 6 8 页。 乔檀：美国贸易法3 0 1 条款和3 3 7 条款的法律审视中美贸易中的法律角逐与对抗，国际贸易法论丛 第1 卷，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6 年8 月版，第1 6 8 页。 第一章美国贸易法“3 3 2 条款”的沿革试论美国贸易法上的“3 3 2 条款” 关税法就要求总统查明关税和贸易方面的某些事实并向国会报告，但是在关 税委员会成立以前，这种外贸方面的事实调查鲜有发起。 美国关税委员会的设立可以追溯到1 9 1 6 年。一方面，自1 9 1 4 年第一次世界 大战起，两年战争使世界经历着以前没有经历过的纷繁和深远的经济变革，为了 确认这些可能发生的变革，并对每一个使美国有关的财政政策变得更加明显的经 济事实进行公正和全面的研究，美国民主党国会打算建立一个完全有权收集和汇 编与关税有关的所有问题信息供国会使用的非党派性的关税委员会。另一方面， 两党认为，在美国的各类商业活动中，国际贸易面临最激烈的竞争。来自各个国 家的竞争产品处于同一个共同市场，由此产生的竞争是非常残酷的。这意味着最 适合竞争的人和对这种和平战事准备最充分的人才能在竞争中取胜。这种准备来 自于对竞争条件和影响竞争成败的事实和因素的了解。而关税委员会被认为比国 会更适合于进行调查、详细比较有关事实并进行分析和启发国会。 因此，1 9 1 6 年，威尔逊关税法正式规定设立关税委员会，其主要职责是向 国会和总统提供技术性和事实调查协助，国会和总统据此制定贸易政策。按威 尔逊关税法，关税委员会负责调查本国关税法律对政府财政和工业的影响以及与 税则的设置和关税法律中若干税则内商品的分类有关的一切问题；一般性地调查 关税法律的施行，包括它们与联邦税收的关系、它们对国家产业和劳动力的影响。 该委员会也有权调查美国和外国之间的关税关系及其他与国际贸易关系相关的事 项。委员会由六人组成，它们由总统任命，经参议院批准，其中来自同一政党的 成员不得多于三人。每位成员任期为1 2 年，总统逐年为该委员会指定主席和副主 席。u s i t c 既不是行政机构，也不受国会领导，是一个由共和党和民主党联合组 成的机构，带有公证的性质，履行经济监督职能。它对一切案件的调查和评议都 采取公开方式，每个案件都要成立专案组进行调查处理。 这与现在的“3 3 2 条款”的内涵十分相似，可以说，委员会的最初功能是“3 3 2 条款”构想的雏形。经过将近一百年的发展，委员会的事实调查功能逐渐发展壮 大，“常规事实调查”现在已经与“3 3 7 调查”、“损害调查”等并列成为u s i t c 五 大职责中的一大职责。其法律依据就是现在美国关税法中的重要条款“3 3 2 条款”。 而且，随着2 0 世纪8 0 年代后贸易保护主义的兴起，事实调查变得更加重要，近 1 9 1 3 年关税法c 1 6 ，si v , 3 8s t a t 2 0 1 ：要求总统查明某些事实并在进口数量少于国内消费5 时向国 会报告，被1 9 2 2 年紧急状态关税法废止。 美】布鲁斯e 克拉伯著：美国对外贸易法和海关法，蒋兆康、王洪波、何晓睿、竺琳译，法律出版社2 0 0 0 年1 月版，第7 2 页。 4 试论美国贸易法上的“3 3 2 条款”第一章美国贸易法“3 3 2 条款”的沿革 年来，美国频频启动“3 3 2 条款”调查，与“新贸易保护主义”的兴起有很大关系。 ( 二) 1 9 3 0 年以前的“3 3 2 条款” 1 9 3 0 年以前，有关“3 3 2 条款”的内容被零散地规定在各时期的关税法中。 这些内容成为了“3 3 2 条款”的前身。 1 、1 9 1 6 年威尔逊关税法 1 9 1 6 年威尔逊关税法的第7 0 2 、7 0 3 、7 0 4 、7 0 8 节的相关内容分别被后来 “3 3 2 条款”的第( a ) ( b ) ( c ) ( g ) 项取代。例如，在第7 0 2 节中，国会阐明了 关税委员会的职责是“调查本国海关法对财政和产业的管理效应与海关法的 税则安排和商品归类有关的所有问题，以及总体上调查海关法的执行情况，包括 其与联邦财政收入的关系、对本国工业和劳动的效应”，而“3 3 2 条款”中( a ) 项有类似规定：“委员会应负责调查本国海关法实施及其财政和产业作用、原材料、 成品与半成品之间的关税税率关系及到商品分类目录和货物在海关法部分税则中 和分类方面的问题，并且( 从一般意义上讲) 调查海关法的执行，包括其与联邦 收入的关系，对国家工业和就业的影响，并按以下规定提出调查报告。”；在第 7 0 4 节中，关税委员会还被授权“调查美国与外国关税间的关系 以及其他与国际 贸易关系相关的事宜，而“3 3 2 条款 中( b ) 项规定：“委员会应有权调查美国 与外国之间的关税关系、贸易条约、优惠安排、经济盟约、出口补贴和优惠运输 费率的影响，进口量与国内生产和消费之间的比例，有关外国工业对美国工业形 成竞争的条件、起因和程度，包括倾销和生产成本。” 2 、1 9 2 2 年紧急状态关税法 1 9 2 2 年紧急状态关税法除了沿袭了1 9 1 6 年威尔逊关税法的上述规定 以外，其3 1 8 条是规定了关税委员会需要承担的其他义务，该条款则是1 9 3 0 年关 税法“3 3 2 条款”( d ) 、( e ) 项的前身。 值得指出的是，在1 9 3 0 年以前，存在关税委员会是否有责任履行向国会提供 报告的要求的问题。争议来自于1 9 2 3 年关税委员会对食糖进行的调查。该调查依 据1 9 2 2 年关税法滑动税条款的规定，即关税委员会应调查( 例如，进口货物 的生产成本) 并将其结论报告总统。关税委员会将此解释为它不能在没有总统授 蒋兆康，贾午光，郑存强译：美国海关法典( 上)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 0 0 3 年版，第7 1 页。 圆 美】布鲁斯e 克拉伯著：美国对外贸易法和海关法，蒋兆康、王洪波、何晓睿、竺琳译，法律出版社2 0 0 0 年1 月版，第7 3 页。 蒋兆康，贾午光，郑存强译：美国海关法典( 上)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 0 0 3 年版，第7 l 页。 固( e ) 项是对条款用语的解释，在此不再列出。 5 第一章美国贸易法“3 3 2 条款”的沿革试论美国贸易法上的“3 3 2 条款” 权的情况下向国会提供其报告。在1 9 2 6 年举行的食糖调查听证会开始时，参议 院选举委员会要求关税委员会向其提供总统还未发布的食糖报告。马文主席拒 绝提供，此后，参议院选举委员会向美国关税委员会秘书长发出了索取函。虽然 秘书长在第二天提交了报告，但是关税委员会是否有责任履行国会的要求这一问 题仍未得到解决。正因为如此，在1 9 3 0 年的关税法中，国会规定“美国关税委员 会在未来应依总统和国会的意愿在其要求时将所有信息供其使用，终于明确了国 会在这一问题上的职权。 ( 三) 1 9 3 0 年以后的“3 3 2 条款” l 、1 9 3 0 年关税法 1 9 3 0 年关税法在以往立法的基础上，将事实调查作为关税委员会的一项 职能，在第3 3 2 条中予以明确规定。与之前的规定相比，有所不同：首先，国会 保证自1 9 3 0 年开始不设有普通税率( g e n e r a lt a r i f f r a t e ) ，事实调查作为国会制定税 率的基础，已经变得不太重要；其次，事实调查功能仍被保留，作为委员会管辖 权下的一项有用的功能，并被发展出更新的功能。例如，委员会早期行使的权限 中，包括事实调查，灵活税收案件，不公平实践控告，以及歧视调查。1 9 3 0 年关 税法第3 3 3 条赋予了委员会综合传讯的权力( c o m p r e h e n s i v es u b p o e n ap o w e r s ) 。 然而，委员会没有被赋予类似的权力来进行新领域( 例外条款，危险点( p e r i lp o i n t ) ， 第2 2 条，和倾销案件) 的调查。于是，委员会诉诸直接相关的法定权力以及第3 3 2 条对上述新领域展开事实调查，使第3 3 3 条综合传讯的权力得以适用。1 9 5 8 年关 税法修订了第3 3 3 条传讯的权力，委员会在上述情况下援引第3 3 2 条的常规做法， 现在已经停止了。 再次，委员会现在的调查力量是十分广泛的。它可以应总统、 【美】布鲁斯e 克拉伯著：美国对外贸易法和海关法，蒋兆康、王洪波、何晓睿、竺琳译，法律出版社2 0 0 0 年1 月版，第2 6 9 页。 圆1 9 3 0 年关税法3 3 2 ( g ) 规定：遇有要求时，委员会应向美国总统、众议院税收委员会和参议员财政委员会 提供全部信息，并按总统的要求和按上述委员会之一或国会任一内设机构的要求进行调查和提出报告。 蒋兆康，贾午光，郑存强译：美国海关法典( 上)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 0 0 3 年版，第7 2 页。 1 9 3 0 年关税法3 3 3 条：( 一) 委员会或其被正式授权的代理人，为执行法律授权凋查职责或任务时，应有 权：1 调阅及复制与所调查问题有关的、属于涉及被调查货物的生产、进口或分销的个人、企业、公司或 社团的文件、报告或记录。2 传唤证人，取得证人证词及监督宣誓。3 要求任何个人、企业、公司或社 团出示与所调查问题有关的财务账册或报告。4 要求任何个人、企业、公司或社团以书面形式按委员会规 定的详细程度和格式提供其所掌握的与所调查问题有关的信息。委员会任何成员可签发传票。经委员会授 权，委员会成员及其代理人监督宣誓、盘问证人，取得证人证词和收集证据。蒋兆康，贾午光，郑存 强译：美国海关法典( 上)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 0 0 3 年版，第7 4 页。 危险点( p e r i lp o i n t ) 是指在双边或多边贸易协定中，当一国关税减让到某一确定点时，如再继续减让可能 使进口国内产业受到损害时，进口国有权停止减让或适当提高关税的条款，这一确定点即所谓的危险点。 普惠制待遇实行后，一些给惠国也对主要有税商品进口规定出最低税率，即危险点。 g e o r g eb r o n z ：t h et a r i f fc o m m i s s i o na sa r e g u l a t o r ya g e n c y , c o l u m b i al a wr e v i e w , m a r c h ，19 61 ，4 8 4 - - 4 8 5 。 6 试论美国贸易法上的“3 3 2 条款”第一章美国贸易法“3 3 2 条款”的沿革 众议院税收委员会和参议员财政委员会发起调查，甚至自行发起调查。 2 、修正案对“3 3 2 条款”的修订 1 9 7 4 年贸易改革法增加了委员会的表决记录的要求，即向国会提供的有 关关税委员会业务情况的年度报告，应当说明在过去一年中每一委员对委员会进 行的表决的投票情况，并应当表明委员不投票的时间和理由。另外，还增加了年 度报告中有关投诉及投诉日期、为之所采取的措施的规定；1 9 7 9 年贸易协定法 对3 3 2 条款中所提到的“进口成本”的概念作出解释，指按本法第一四o 一条a 第( 二) 款规定确定的进e l 货物的成交价格加上将其输入美国所必须支付的全部费 用( 指这些费用没有包括在成交价格内情况下) 。；1 9 8 8 年综合贸易与竞争法增 加了禁止委员会披露保密商业信息的规定，除非提交信息一方在呈递信息时明示 该信息可由委员会发表或由其后同意发表。 3 、早期的实践 “3 3 2 条款”修订以后，委员会很快就对数项来自于行政部门( 美国贸易代表) 和国会要求得到信息的请求作出了答复。例如，1 9 9 1 年委员会完成了应众议院赋 税委员会和参议院财政委员会请求进行的关于与墨西哥的自由贸易协定对美国 可能产生的影响的研究；1 9 9 2 年，委员会应美国贸易代表的请求完成了关于北 美自由贸易协定对加勒比地区国家服装投资的潜在影响的研究；同年，应参议 院财政委员会的请求，委员会对拉丁美洲市场准入壁垒进行了调查。 三、“3 3 2 条款”的理论基础 委员会的事实调查功能始终没有消失并在当代发展壮大有其深层原因，因为 无论是在单纯的自由放任的贸易政策下还是在带有明显保护主义倾向的“自由和 公平”的贸易政策下，事实调查总是需要的，而且在保护主义的贸易政策下更需 要。我们知道，美国贸易法突出国家利益，注重协调和体现不同利益间的平衡， 厂商与利益集团能够从事实调查中获得丰富的信息来达到竞争的有利地位，政治 家和政府官员也能根据事实调查提供的信息制定相应的贸易政策，甚至是为了达 到再次当选的目的。在贸易保护主义政策下，事实调查可以为所谓的“保护”提 供更加“隐蔽”和“冠冕堂皇”的依据。 1 9 7 4 年贸易改革法1 7 3 1 9 7 9 年贸易协定法( t r a d e a g r e e m e n t a c to f l 9 7 9 ) ，2 0 2 1 9 8 8 年综合贸易和竞争法1 6 1 3 7 第二章美国贸易法“3 3 2 条款”的规则解读试论美国贸易法上的“3 3 2 条款” 第二章美国贸易法“3 3 2 条款 的规则解读 一、“3 3 2 条款”的内容 ( 一) “3 3 2 条款”的立法目的和基本规则 1 、“3 3 2 条款”的核心内容 “3 3 2 条款 的核心内容是：根据美国1 9 3 0 年关税法第3 3 2 条及其修正 案，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 u s i t c ) 可以应美国总统、众议院筹款委员会( t h e u s h o u s eo fr e p r e s e n t a t i v e s c o m m i t t e eo nw a y sa n dm e a n s ) 、参议院财政委员会( t h e u s s e n s e sc o m m i t t e eo nf i n a n c e ) 和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 t h eu s t r a d e r e p r e s e n t a t i v e ，即u s t r ) 的要求，就包括美国与他国产业竞争态势在内的任何涉 及关税和贸易的事项，进行“常规性事实调查”或称“3 3 2 调查”( g e n e r a lf a c t f i n d i n g 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 s ) ，并在要求的时间内向提出调查要求的主体提交调查报告。u s i t c 也可以在认为合适的情况下自行发起调查。该条款还规定，除非经特别要求，3 3 2 调查的最终报告并不包含任何政策或对策性建议，亦不得为任何由总统实施的贸 易行为提供法律依据。 u s i t c 的调查研究程序( t h er e s e a r c hp r o g r a m ) ，与进口损害调查( i m p o r ti n j u r y 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 s ) 、知识产权进口损害调查( i n t e l l e c t u a lp r o p e r t y - b a s e di m p o r t 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 s ) 等一同作为u s i t c 的主要功能之一。u s i t c 通过客观的和及时的 调查研究，成为了独立调查和分析方面的领导机构。绝大多数正式的调查研究程 序即是根据“3 3 2 条款”进行的。u s i t c 进行这些调查研究的目的是支持贸易磋商 和政策制定。所有“3 3 2 条款 调查的结果必然是这个目的的体现。 2 、“3 3 2 条款”的法律性质 “3 3 2 条款 下的常规性事实调查是一项严格的法律程序，调查的过程具有独 立性和客观性。独立性是指调查机构u s i t c 独立地分析所调查的事实，客观性是 指u s i t c 在事实的查证上是客观的，不带有任何政策性建议，也不会直接导致其 他法律程序的启动。但是，如果我们从程序法的角度上看，“常规性事实调查”是 一个典型的法律前置程序。其目的是确定哪些证据可以在案件实体审理过程中使 用，而如果进一步将这种前置程序与后续可能提起的包括反倾销或保障措施在内 的法律程序相联系的话，可能会做出这样的结论，即3 3 2 条款调查的报告将为后 试论美国贸易法上的“3 3 2 条款”第二章美国贸易法“3 3 2 条款”的规则解读 续提起的法律程序中的当事人( 无论是申诉方还是应诉方) 提供案件实体审理证 据上的支持。 3 、“3 3 2 条款”调查的分类 从u s i t c 每年发布的年度报告来看，“3 3 2 条款”调查可以分为六大类：( 1 ) 可能的经济影响的研究。分析被提议的贸易政策的变化( 典型的包括：被提议的 多边贸易协定，美国和其他国家间的自由贸易协定，在普惠制或北美自由贸易协 定下产品关税地位的变化) 对美国贸易水平、产业及消费者可能产生的影响；( 2 ) 产业评估。分析美国特定的产业并提供诸如产业描述、贸易水平及其趋势、政府 影响产业的政策，以及与外国产业相比的优势和劣势等信息；( 3 ) 谈判的背景信 息调查。调查特定外国产业或国家来确定存在的外国贸易壁垒，并收集其他背景 信息来支持美国的贸易谈判；( 4 ) 报关程序或税则目录调查。调查当前的实践， 并提供关于报关程序或税则目录领域的替代方法或结构；( 5 ) 贸易协定分析以及 制裁分析；( 6 ) 国家和产业监控。 其中第( 1 ) 类、第( 2 ) 类是3 3 2 调查集中的类型。 ( 二) 3 3 2 调查的程序 1 、调查的发起 3 3 2 调查的发起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应要求发起，即应美国总统、众议院筹款 委员会、参议院财政委员会和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的要求；另一种是自行发起， 即根据需要，u s i t c 可以自行发起3 3 2 调查。可见，调查的发起权只属于美国的 立法机关或行政机关享有。众议院筹款委员会和参议员财政委员会属于立法机关， 美国总统和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属于行政机构，u s i t c 属于具有准司法职能的行 政机构。自然人、法人、行业协会或其他社会中介组织都不能要求u s i t c 进行3 3 2 调查。3 3 2 调查的主体只能是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国际贸易委员会对启动3 3 2 调 查的要求没有审查的权力，因为，应要求进行3 3 2 调查是国际贸易委员会的职责。 在收到3 3 2 调查要求后的一周内，国际贸易委员会应该在联邦公报上公布该 调查公告。 2 、调查的范围 概括地说，3 3 2 调查的范围包括美国与他国产业竞争态势在内的任何涉及关税 钟青：“3 3 2 条款调查：政治经济学侵蚀下的法律领地”，时代经贸，2 0 0 3 年第l 期，第4 8 - 4 9 页。 u n i t e ds t a t e s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t r a d ec o m m i s s i o n ：( y e a ri nr e v i e w ) ) ，f i s c a ly e a r2 0 0 8 ，p a g e1 5 宁宣凤、丁亮：“美国3 3 2 调查及应对”，进出口经理人，2 0 0 7 年第1 l 期，第5 6 页。 9 第二章美国贸易法“3 3 2 条款”的规则解读试论美国贸易法上的“3 3 2 条款” 和贸易的事项；具体地说，又分为u s i t c 应当调查的事项和有权调查的事项。 根据美国1 9 3 0 年关税法3 3 2 ( a ) 和( b ) 项，u s i t c 应当调查的事项包括： 美国海关法的实施及其财政、产业作用，原材料与成品或半成品之间的关税税率 关系，从价税和从量税及从价从量混合税的税负，所有涉及到商品分类目录和货 物在海关法部分税则中的分类方面的问题，以及调查海关法的整体运行情况，包 括与联邦财政及其对国家工业和就业的影响。u s i t c 有权调查的事项包括：美国 与外国之间的关税关系、贸易条约、优惠条款、经济联盟，以及出口补贴、优惠 运费，进口量和国内生产和消费量之间的比例，外国工业对美国工业形成竞争的 条件、原因和程度，如倾销和生产成本。此外，根据3 3 2 ( c ) 项，u s i t c 还有权 调查巴黎经济条约以及欧洲的类似组织和安排。 3 、调查的过程和方式 3 3 2 调查一般包括以下几个项目：预备工作、立案、资料的收集和整理、听证 前报告和听证、报告的准备、委员会最后的检查和批准、报告分配和代理、发布 公告。但是，在实际操作中3 3 2 调查没有严格的程序和时间表，可以根据需要选 择进行相关活动。 其中，资料的收集和整理是3 3 2 调查的主要部分，u s i t c 可以通过多种方式 获得其所需要的信息，包括：通过查阅u s i t c 和其他政府部门的文件获取信息； 通过调查问卷、信函和实地考察的方式获得信息；通过采访工业、政府和学术专 家获取信息，还可以通过举行听证会，根据听证会上的证词和参加方提供的文件 来获得所需信息。在举行公开听证时，任何人都有权通过律师或亲自出席听证会， 并提交听证资料。需要出席听证会的人应当以信件方式通知国际贸易委员会秘书 处。除出席听证会外，利害关系方还有权就进行3 3 2 调查提交书面材料。书面材 料的内容应当包括出席听证会的请求、陈述和概要。 实施调查的时长通常在请求信中确定或者是由法律授权决定。时间跨度很大， 但是平均在6 到1 2 个月之间，有些调查则要1 5 个月。一些调查时长则比较短， 例如可能的经济影响研究( 包括1 个月的发起和规划，3 个月的实地考察，以及2 个月评估和出版) 。进行问卷调查或者举行公众听证可能另外增加两到三个月。在 实际调查中，实施调查的时长还会受到调查工作的自然进展的影响，并且与调查 蒋兆康，贾午光，郑存强译：美国海关法典( 上)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 0 0 3 年版，第7 l 页。 o f f i c eo fi n s p e c t o rg e n e r a la u d i tr e p o r t ，e v a l u a t i o no f3 3 2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 s ，r e p o r tn o i g - 01 9 8 ，f e b r u a r y , 19 9 8 宁宣风、丁亮：“美国3 3 2 调查及应对”，进出口经理人，2 0 0 7 年第l l 期，第5 7 页。 】o 试论美国贸易法上的“3 3 2 条款” 第二章美国贸易法“3 3 2 条款”的规则解读 事项的范围和复杂性有关。如果在请求信确定的时间内无法完成调查，请求者可 以通过信件允许延长到一定期限。 4 、调查报告的内容 u s i t c 在调查结束后，应当向提出请求的机关提交调查报告，根据1 9 3 0 年 关税法3 3 2 ( d ) 项，报告基本上包括以下几大内容：( 1 ) 美国商品在美国主要 种植、生产、制造中心的加工和生产费用，如果委员会认为可以查明。( 2 ) 进口 到美国的商品在外国主要种植、生产、制造中心的加工和生产费用，如果委员会 认为此类生产和加工费用比较确切并且需要与美国的生产费用进行比较。( 3 ) 选 择并描述具有代表性的进口到美国与美国产品相同或相似的商品品种，选择和描 述与上述进口的货物相同或相似的美国产品品种，并对各品种进行取样存档，如 果委员会认为这样做有益。( 4 ) 所选上述有代表性的商品或产品的进口费用。( 5 ) 所选美国产品的种植主，生产商或制造商在美国主要种植、生产或制造中心的销 售价格。( 6 ) 所有其他能反映美国产品与进口货物之间在美国主要市场上的差别 以及对其之间竞争产生影响的情况。 从报告内容可以看出，u s i t c 调查分析主要考虑以下几个因素：( 1 ) 生产、 加工成本( 2 ) 相同或相似的商品品种( 3 ) 进口费用( 4 ) 销售价格( 5 ) 其他。 二、“3 3 2 条款”与相关贸易法律制度的比较 美国的对外贸易法中有诸多的知名条款，“3 3 2 条款”与这些知名条款和重要 的贸易法律制度相比，都有明显不同。 ( 一) “3 3 2 条款”与反倾销、反补贴和保障措施条款的比较 反倾销、反补贴和保障措施是各国对外贸易立法的重要组成部分。国际社会 于1 9 4 7 年也通过关税和贸易总协定对反倾销、反补贴和保障措施进行了规定， 一方面是协调和统一各国外贸政策和法律，更重要的是为了避免各国滥用反倾销、 反补贴和保障措施，而行贸易保护之实。将“3 3 2 条款”与三者进行比较，有助于 进一步理解“3 3 2 条款”的特征： 1 、法律性质不同 首先，从独立性方面看，3 3 2 调查本身是一项独立的，以查证客观事实为目的 国2 0 0 6 年1 1 月底，美国胶合板产业的代表和参议员r o n w y d e n 联合致信美国政府，称来自中国的进口胶 合板损害了美国胶合板产业；2 0 0 7 年2 月2 8 日，美国参议院财政委员会主席m a xb a u c u s 致信1 t c ， 要求针对进口木地板和胶合板发起“3 3 2 调查”，要求i t c 在接到该信( 2 0 0 7 年3 月6 日) 之日起1 5 个月 内向参议院提交关于2 0 0 2 年2 0 0 6 年美国木地板和胶合板产业竞争力情况的评估报告，并出具详细的调查 报告。) 第二章美国贸易法“3 3 2 条款”的规则解读试论美国贸易法上的“3 3 2 条款” 的法律程序。反倾销、反补贴和保障措施属于进口救济的范畴，反倾销、反补贴 调查一旦成立会直接导致相应的救济措施被采用，如征收反倾销税、反补贴税， 实施保障措施的方式包括提高关税、实施数量限制和关税配额等。“3 3 2 条款 下 的“常规性事实调查”是美国特有的一项贸易制度，并不属于进口救济的范畴， 而是作为一个法律前置程序存在。其本身不会导致任何其他法律程序的启动，也 不会作为总统采取任何贸易行动的法律依据，调查报告的内容只是u s i t c 对所调 查问题的客观事实的陈述和独立分析。而且关税和贸易总协定尚没有像规制 反倾销、反补贴和保障措施那样对“3 3 2 条款”的使用作出规制，这也使得“3 3 2 条款成为美国贸易保护的新宠。 其次，反倾销、反补贴和保障措施的提起具有“后发性”，往往是在发生了倾 销、补贴或进口激增等事实后提起的，其一旦成立可能导致的结果也是确定的。 而“3 3 2 条款”调查往往具有“前瞻性”，它是对未来的预测和担忧，经过3 3 2 调 查的事实，之后会引起美国相关领域的重视，并随时可能在该领域引发反倾销、 反补贴等贸易措施。以2 0 0 2 年1 月发起的“美国及部分外国市场工具和模具竞争 情况”的3 3 2 调查为例，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