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论文）多斯桑托斯的新依附理论研究.pdf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新依附理论作为依附理论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曾在2 0 世纪五六十年代对发 展问题的研究起到过主导性作用。本文通过对多斯桑托斯新依附理论的时代背景、 理论渊源、主要观点进行阐述，并将其与现代化理论和世界体系理论进行比较， 指出了新依附理论的一些分析方法与分析范畴至今依然意义深远。重新认识这一 理论对于认清发展中国家在当今世界经济一体化进程中的地位，提醒发展中国家 按照国情制定自主的发展战略具有一定的引导作用。 关键词：新依附理论；发展中国家；发展路径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t h en e wd e p e n d e n c yt h e o r y , 弱a ni m p o r t a n tc o m p o n e n to fd e p e n d e n c yt h e o r y h a dp l a y e dal e a d i n gr o l eo nt h es t u d yo fd e v e l o p m e n ti s s u e si nf i f t i e so rs i x t i e so ft h e 2 0 t hc e n t m y i nt h i sp a p e r , 1w i l lp o i mo u tt h a ts o m eo ft h en e wd e p e n d e n c yt h e o r y a n a l y s i sm e t h o d sa n da n a l y t i c a lc a t e g o r i e sa r es t i l lf a i r l yf a r - r e a c h i n gb ye x p o u n d i n g h i s t o r i c a lb a c k g r o u n d , t h e o r e t i c a lo r i g i n , m a i np o i n t so fd o ss a n t o s sn e wd e p e n d e n c y t h e o r ya n dc o m p a r i n gt h en e wd e p e n d e n c yt h e o r yw i t ht h em o d e mw o r l d - s y s t e mt h e o r y a n dt h ew o r l d - s y s t e mt h e o r y r e - 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o ft h i st h e o r yt oh e l pl l su n d e r s t a n dt h e e c o n o m i ci n t e g r a t i o no fd e v e l o p i n gc o u n t r i e si nt o d a y sw o r l dt h es t a t u so ft h ep r o c e s s ， r e m i n d i n gt h ed e v e l o p i n gc o u n t r i e st od e v e l o pi n d e p e n d e n t l yi na c c o r d a n c ew i t h n a t i o n a ld e v e l o p m e n ts t r a t e g i e sh a sc e r t a i ng u i d i n gr o l e k e y w o r d s ：t h en e wd e p e n d e n c yt h e o r y ；d e v e l o p i n gc o u n t r i e s ；d e v e l o p m e n tp a t h - 独创性声明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 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 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墨蕉堑塞堂或其他教育机构的 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耻许宵 签字日期：劫矿口年石月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日 本人完全了解墨蕉堑盔堂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学校保留并 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 人授权墨蕉堑太堂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 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汇编本学位论文。 学位敝作者签名晰留 导师躲 固 签字日期m 。年石月7 日 签字日期川年多月夕日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电话： 邮编： 绪论 绪论 一、新依附理论的国内研究现状 目前，研究依附理论的国r 勾# l - 专家、学者有很多，他们分别从不同的角度对 依附理论展开了研究。作为“新依附理论 的代表人，特奥托尼奥多斯桑托斯 对依附理论所作的贡献被广为传播。但是也有学者认为他的新依附理论体系存在 着许多不足之处。下面是国内一些学者对新依附理论的评价： l 、对依附概念的评价 多斯桑托斯对依附理论的贡献主要体现在他对依附概念的解释。这几乎已经 成为不争事实。对此国内的很多学者都在文章中引用了他的“依附 概念并给予 了肯定的评价。如罗兴佐、刘铭盛在国外依附理论评述中说：“对依附这 一概念作过较为明确界定的学者，恐怕要算多斯桑托斯。胗关艳红在她的文章依 附理论及其局限性的评述中也对多斯桑托斯的“依附 概念和分析模式给予了 很高的评价。她提n - “较之于依附理论的其他学者，多斯桑托斯的独特贡献在于 他对依附概念给出了较为周详的界定和全面的阐释。 滕海键在他的文章“依附 论”述评中说道：“多斯桑托斯是正统主流依附论的主要代表，他的主要贡 献之一是对依附论中的核心概念依附作了详细的分析和解释，该定义被认为 是依附理论中关于依附的最清晰最完整的阐述而被学界普遍接受。 此外彭刚的 处于依附地位的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一经济发展理论中的激进学派、方宏进 的从依附论到世界体系论的理论变革、张雷声的拉丁美洲“依附论”简析、 李世友的依附性一亚洲经济发展的重大阻碍以及孙来斌、颜鹏飞的依附论 的历史演变及当代意蕴等文章中都不同程度的肯定了多斯桑托斯的“依附”概 名s j c 血o 2 、多斯桑托斯对新依附形式的分析 多斯桑托斯另一个突出的贡献是从历史的角度高度概括了几种典型的依附形 式。即殖民地依附、工业金融依附和工业一技术依附。对此国内学者在作依附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 i 研究时在文章中大多会提到多斯桑托斯的这三种依附类型并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如滕海键在文章“依附论 述评中认为，多斯桑托斯对新依附形式的分析是多 斯桑托斯另一个突出的贡献。指出多斯桑托斯通过对这些依附形式的历史性分析， 证明了这样一种判断：不改变国内结构和对外关系就无法改变依附国和中心国的 关系，中心一外围关系的打破依赖于外围地区国内结构的改变和对外关系的改变。 认为多斯桑托斯的观点反映了学者们开始关注不发达的内部原因，说明依附论对 不发达成因的认识在深化。袁兴昌在他的文章对依附理论的再认识一依附理论 的起源中也引用了多斯桑托斯对依附形式的分析。袁兴昌说道：“多斯桑托斯提 出了依附结构在不同历史时期的变化和依附结构形成与变化过程中外因与内因的 相互作用的论断。在分析了世界资本主义发展历史上存在过的殖民地依附、工业 一金融依附和工业一技术依附三种形式后，多斯桑托斯指出，在不同的依附关系 形式下形成不同的内部结构。作者把国与国之间的依附关系看作是形成某种内部 结构的条件，而把内部的社会经济因素看作是依附结构形成的决定因素。 他认为 多斯桑托斯这一观点对于帮助不发达国家摆脱依附具有重要的启示作用。孙若彦 在他的文章依附理论对国际关系研究的影响中认为，多斯桑托斯通过对三种 依附类型的分析已经把不发达的外部因素和内部因素结合起来了。江丹林在试 论依附理论及其对深化马克思非西方社会发展理论的启示也借用了多斯桑托斯 的这一观点。对多斯桑托斯提出的不发达国家要摆脱依附就必须改变不发达的内 部结构的观点表示赞同。并指出多斯桑托斯对不发达国家摆脱依附这个问题的集 中研究对深化马克思非西方社会发展理论具有重要的启示。对多斯桑托斯对新依 附形式的分析持肯定态度的文章还有很多。如罗兴佐、刘铭盛的国外依附理论 述评、陶海洋的依附理论的发展及其主要观点、周恭伟的依附理论述评、 付晓丽的试论依附论产生的背景及其成因等都从不同角度给予了肯定的态度。 3 、新依附理论对帝国主义理论的完善 多斯桑托斯认为，帝国主义体系由两部分组成：向外扩张的经济中心和作为 扩张对象的外围国家。以列宁为首的帝国主义理论只是研究了帝国主义中心的扩 张过程和对世界的统治，而新依附理论则对这种扩张的后果进行了研究。而且多 2 绪论 斯桑托斯特别强调不能机械地看待这种后果，认为在世界资本主义扩张现象和受 这种扩张影响的国家的内部结构之间存在一种辩证的统一关系。因此，既要把依 附问题放到帝国主义的总框架中去考察，又要把它作为帝国主义这一总进程中的 一个特殊现象来研究。对此袁兴昌在他的文章对依附理论的再认识一依附理论 的主要组成部分及基本思想中给予了肯定，指出多斯桑托斯是站在捍卫和发展 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立场上研究帝国主义和依附问题的，他研究依附问题的动机是 为了丰富、完善和扩大帝国主义理论的。认为多斯桑托斯运用马克思主义基本方 法对跨国公司扩张和新的依附形式进行的分析，不仅在观点上而且在方法上发展 了马克思主义，增强了马克思主义理论对新的历史现实的解释能力。 对多斯桑托斯的新依附体系理论进行系统研究的国内学者并不多。其中大多 数国内学者在文章中只是肯定了多斯桑托斯对依附理论所作的贡献，持批判态度 的较少。但学者袁兴昌在帝国主义与依附的序中除了提到多斯桑托斯依附体 系理论的贡献，也指出了其不足之处。袁兴昌指出，多斯桑托斯关于在现行资本 主义国际体系内除了法西斯主义和社会主义两种选择外没有中间道路可走的结 论，和关于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寻求发展的主张，虽然符合2 0 世纪6 0 年代第三世 界反帝革命运动高涨与拉美国家内部阶级矛盾激化的历史现实，但由于其缺乏对 具体情况的具体分析，因而提出了过分一般化的结论和主张二此外，多斯桑托斯 也过分低估了帝国主义中心国家克服危机的能力，过分高估了外围国家人民的革 命性，忽视了跨国公司的扩张对外围国家不同社会阶层造成的分化作用及吸收与 排斥作用。 二、新依附理论的国外研究状况 多斯桑托斯在研究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帝国主义新特征( 跨国公司扩张和新 的国际分工) 和发展中国家社会经济结构变化之后提出的新依附理论具有重要的 影响。因此，新依附理论作为依附理论中的一个重要流派成为各国学者的重要研 究对象。 智利学者恩里格斯从依附形式的角度对多斯桑托斯的依附理论进行了研究。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在他的文章关于依附论及其发展中提到巴西社会学家多斯桑托斯继承了弗兰 克关于“不发达的发展这个论点的主要思想，虽然多斯桑托斯对弗兰克抱批判 性的观点，但他区分了各种不同类型的依附关系( 主要是殖民地依附、工业和金 融依附以及工业和技术依附) 。最后分析了由此产生的不同内部结构，多斯桑托斯 强调种种类型的依附之间，以及由此造成的种种内部结构之间的不同与间断。恩 里格斯认为多斯桑托斯对依附理论做出了重大贡献。 苏联的学者叶菲莫娃的文章拉丁美洲的发展观点与制度主义则从摆脱依 附的角度分析了多斯桑托斯的依附理论。叶菲莫娃赞同多斯桑托斯提出的要摆脱 依附就必须改变不发达的内部结构，而社会主义革命则是改变这种结构的先决条 件的观点。他认为多斯桑托斯继承了马克思晚年的思想方法，并结合了拉美国家 的现实作了新的发挥，创造了一些新的分析范畴和概念，对资本主义本质的批判 比较直截了当。赞同多斯桑托斯提出的发展中国家可以而且应该根据自己的实际 情况走一条不同于西方的发展道路。 但有学者认为多斯桑托斯的依附理论存在着明显的缺陷。巴西学者卡多索和 智利学者法莱托认为多斯桑托斯的依附理论缺乏对具体情况的具体分析。他们提 出了“依附性发展理论 ，指出在不同历史时期和不同的结构性条件下，经济、社 会和政治的结合形式具有不同的意义，强调不同国家之间和不同时期结构和历史 的差别，强调依附结构的多样性和特殊性。主张对不同的依附性社会进行具体分 析，并根据不同情况提出不同的发展理论和发展道路。 综上所述，多斯桑托斯的新依附理论作为依附理论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有他 独特的贡献，被国内外学者普遍接受，同时也有一定的历史局限性，被国内外学 者所否定。 三、研究目的与意义 依附理论是2 0 世纪6 0 年代初期和7 0 年代中期在拉丁美洲产生并发展起来的， 研究当代资本主义积累运动在不发达国家的特殊表现形式的一种理论。然而，由 于语言的障碍和根深蒂固的殖民主义偏见，在拉美以外的地区，人们很难了解依 绪论 附理论所包含的广泛内容、实质和它的科学价值，以致把德籍美国学者弗兰克和 埃及学者阿明误认为是依附理论的先驱或主要代表人物；把弗兰克的“不发达的 发展论点误认为是依附理论的基本论点。结果以讹传讹，真假难辩，使对依附 理论的研究和批判陷入一般化，表面化和片面化。些人力图超越或否定依附理 论，但由于没有弄清依附理论产生和发展的历史背景和构成及其方法论特点，他 们对依附理论的批判也常以误解为依据，始终未能超出依附理论本身的分析框架。 巴西学者特奥托尼奥多斯桑托斯的帝国主义与依附一书是依附理论的 主要代表作之一，书中对依附的概念、依附的形式和依附的结构作了较为系统和 权威性的阐述。尽管这部著作只是反映了依附理论的初期思想，但却为其他学者 后来更加深入具体地研究依附问题打下了方法论基础。我们必须在研究和分析原 著的基础上，对依附理论的方法论特点、它与现代化理论、世界体系理论的联系 与区别，以及它的贡献和缺陷等问题进行系统的研究，才能全面正确地了解依附 理论，并对其进行客观公正的评价。只有消除对依附理论的种种误解和偏见，恢 复其真实面目，才能为不发达国家提供有效的方法，帮助其认清不发达国家在帝 国主义跨国公司扩张进程中所处的地位及这一进程对不发达国家内部阶级关系和 政治关系的影响。从而，为不发达国家正确地利用资本主义跨国公司扩张对外围 国家工业化创造的有利机会和积极因素，限制其消极因素，按照自己的国情制定 自主的发展战略提供理论依据。 本文希望通过对多斯桑托斯新依附理论的详细分析与研究、对新依附理论与 现代化理论及与世界体系理论的比较分析，指出新依附理论对于发展中国家的经 济社会发展的借鉴意义。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新依附理论的时代背景及其理论渊源 第一节新依附理论产生的时代背景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世界格局发生了重大变化。美国迅速崛起成为超级大国， 而其它的西方国家，如英、德、法都在大战中元气大伤。为重建西欧，美国实施 了马歇尔计划，并因此成为世界领袖；共产主义运动在世界范围内展开，前苏联 的影响不仅遍及欧洲，也席卷了亚洲的中国、朝鲜和越南；欧洲在亚、非、拉的 殖民帝国相继崩溃，取而代之的是新兴独立的第三世界国家。在这种背景下，现 代化理论应运而生，并迅速成为社会学、政治学、经济学和历史学等学科领域的 重要理论武器，成为众多人解释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历史及现状，并设计、 描绘发展中国家建设蓝图的基本依据。 然而大部分发展中国家依照现代化理论仿照西方模式谋求现代化非但没有出 现现代文明的建立，反而出现了一系列社会经济问题，尽管不少不发达国家在经 济增长方面取得了一些成就，但经济增长并未带来社会的进步和国民的福利，收 入不均、贫富悬殊、阶级分化等现象越演越烈，进而导致政局的不稳定，甚至动 乱。独立后的发展不但没有从根本上改变发展中国家的殖民地特征，相反，伴随 政治独立到来的是经济上对发达国家的更加依赖，这意味着一些发展中国家依附 形式的变化和依附程度的加深，国际处境具有了浓厚的新殖民主义色彩。此时资 本主义逐渐由金融垄断资本主义阶段过渡到了以跨国公司为支柱的跨国垄断资本 主义阶段，帝国主义的基本特征发生了一些明显变化：第一，垄断和国家的关系 日益强化，以至于形成了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第二，世界资本主义在垄断资本的 集中化、集团化、中心化与国际化发展的基础上实现了高度的一体化；第三，殖 民地半殖民地国家先后获得了政治独立。第四，资本输出的形式发生了重要变化， 中心国家在外围国家工业部门的直接投资及其所包含的技术进步成果的传播具有 重要的意义；第五，主要资本主义国家之间加强了政治、经济和军事合作。面对 这种新的国际形势，西方的现代化理论由于对新的历史现实缺乏解释能力而相继 第一章新依附理论的时代背景及其理论渊源 陷入危机。 由于这种新的历史现实和现代化理论危机的出现，至2 0 世纪6 0 年代初开始， 一批学者对在帝国主义条件下不发达国家自主发展的可行性提出了质疑，开始对 第三世界国家为什么贫苦进行重新思考，并用“依附”的概念来解释不发达国家 社会经济结构和政权结构以及同发达国家关系方面正在发生的变化。与现代化理 论利用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的过度与转化来解释发展中国家的社会发展不同，依 附理论主要是用“中心一与“外围 之间的不平等关系来解释发展中国家为什么 不发达的原因。依附理论的兴起标志着非西方不发达国家的学者开始从自己的立 场出发去探讨自己的发展问题，而不再惯于步西方学术之后尘。依附理论的兴起 对发展理论的影响是深远的，具有重大的意义。 早期的的依附理论主要包括拉美经委会学者劳尔普雷维什的中心一外围理 论、塞尔索富尔塔多的二元结构主义理论以及胡安诺约拉的外部失衡理论等。 这些理论研究的是跨国公司扩张和拉美国家大规模工业化进程开始之前的依附现 象，实际上是多斯桑托斯后来所说的出口一贸易依附、工业金融依附与工业| 一 技术依附三种形式中的第二种依附形式。相对于这些依附理论，多斯桑托斯的依 附理论被称作为新依附理论。早期的理论认为，在西方殖民主义入侵以来，非西 方不发达国家大部分都发展的很好，是西方殖民主义的入侵扰乱了它们的发展并 最终导致了它们的不发达。早期的依附理论将注意力集中在外部力量对一国经济 发展的影响上，而在很大程度上却忽视了阻碍外围国家经济发展的内部力量。在 研究方法上采取普遍归纳法，高度抽象地概括依附模式。在对外开放上持闭关锁 国的态度，认为落后国家要谋求发展就必须与发达国家在经济上“脱钩 以摆脱 “依附 状态，否则就不可能得到发展。 多斯桑托斯运用马克思主义的某些方法对依附现象作出了自己独特的分析并 提出了新型依附j 即工业一技术依附。多斯桑托斯认为，只有立足于对在不同的 历史一具体情况下形成的发展进程进行分析的基础上才能得出有启发性的发展规 律，而有启发性的发展规律的理论概括，则不应忽略历史发展中的内部矛盾。唯 有如此才不会错误地把社会的发展过程曲解成一种直线式的线性发展过程。多斯 7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桑托斯认为，卫星非西方社会的不发达国家对中心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依附 同样也有一个发展过程。所谓“新依附 就是指不发达国家为了摆脱依附实施的 进口替代政策的失败所形成的对发达国家新的依附。多斯桑托斯认为发达国家对 欠发达国家外来支配和剥削的实现离不开欠发达内部从中获利的地方集团的支 持。所以各种有关利益的妥协或勾结的概念是依附理论阐述中的重要成分。欠发 达国家要打破对统治国的依附，必须改变自己社会的内部结构。 第二节新依附理论的理论渊源 新依附理论的理论渊源可以追溯到马克思和恩格斯对落后国家资本主义发展 及殖民问题的研究，列宁对不发达国家特别是俄国资本主义发展的分析与研究， 列宁的帝国主义理论，十月革命后列宁和第三国际对落后国家社会经济特点和革 命性质的研究，毛泽东对中国社会阶级关系和革命性质的研究，保罗巴兰对战 后初期帝国主义新特点和落后国家问题的分析研究，以及安德烈冈德弗兰克 在2 0 世纪6 0 年代后期研究拉美殖民地时期依附形式时提出的殖民地资本主义理 论。新依附理论正是在批判地吸收拉美经委会不发达理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形成 和发展起来的，并且在批判弗兰克“不发达的发展的过程中逐步完善起来的。 一、马克思恩格斯对落后国家资本主义发展的分析 马克思主义是当代所有发展理论的来源之一。虽然马克思和恩格斯的主要研 究对象是自由竞争时代先进的资本主义国家，而对落后国家资本主义发展只作了 附带的、间接的分析。但在分析的过程中，马克思和恩格斯使用和丰富了古典政 治经济学的一系列概念和方法，提供了一整套从商品、剩余价值、阶级斗争直至 社会主义革命的理论体系。这些理论和方法为研究直接或间接地处于殖民统治下 的落后国家的问题提供了科学的历史方法，为依附理论学者在研究各国的具体情 况和寻找解决办法提供了方法论基础。 在资本论中，马克思没有对殖民问题进行任何的系统分析。尽管如此， 为了说明资本主义的某些方面或者为展开对商业资本主义的分析，他间接地触及 第一章新依附理论的时代背景及其理论渊源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宣i i i i i i i i i i _m - m m m - = -ii i i 了这个问题。谈到原始积累问题时，马克思特别重视殖民制度在资本原始积累中 的作用：“美洲金银产地的发现，土著居民的被剿灭、被奴役和被埋葬于矿井，对 东印度开始进行的征服和掠夺，非洲变成商业性猎获黑人的场所：这一切标志着 资本主义生产时代的曙光。这些田园诗式的过程是原始积累的主要因素。接踵而 来的是欧洲各国以地球为战场而进行的商业战争。 国正是这种积累为欧洲的资本 主义制度和欧洲国家为瓜分世界而在它们之间进行的贸易战奠定了基础。贸易战 还预示着帝国主义阶段的到来，但马克思未能见到这一阶段。同时，马克思认为， 欧洲以外世界的奴隶制度是欧洲资本原始积累的重要补充，而在欧洲出卖儿童则 完善了这一强制劳动过程。马克思就是这样认识拉美这些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经 济的补充性特点，从而确定了在拉美国家进行半奴隶劳动剥削对世界范围内资本 积累的重要意义。在说明了剥削殖民地的历史必要性和原始积累过程的残暴性之 后，马克思赤裸裸地揭示了资本的实质：“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 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一 因此，多斯桑托斯把殖民制度概括如下：“它是在奴隶 贸易和开发殖民地生产基础上进行资本积累的源泉。是制造业生产( 后来是工 业生产) 的主要市场，而制造业和工业的发展又对资本积累起了重要作用。是 为欧洲发展和随后的制造业和工业的专业化生产提供基本产品的源泉。因此，殖 民制度是资本主义兴起的重要因素。此外，它还是一种国际政治制度，并加强了 国家机器这一资产阶级的工具。 马克思除了在资本论中对殖民问题进行了分析，在1 8 5 3 年到1 8 5 9 年期 间，为纽约每日论坛报写的许多文章及1 8 7 7 年在给祖国纪事杂志编辑部 的信中都直接或间接地触及到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建立与殖民地作用之间的关 系。马克思和恩格斯对落后经济的分析是依附概念的雏形。他们的一些基本论点， 例如世界市场的形成迫使落后国家从属于先进国家，使前者成为后者的原料供应 地和制成品的销售市场，西欧资本主义的发展迫使一切民族采用资产阶级的生产 方式，商业资本的扩张并不导致殖民地生产方式的转变，以及马克思晚年有关各 o 资本论中文版，人民出版社，1 9 7 5 年6 月第l 版，第1 卷，第8 1 9 页 。资本论中文版，人民出版社，1 9 7 5 年6 月第l 版，第l 卷，第8 2 9 页 。多斯桑托斯帝国主义与依附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 9 9 9 年2 月第2 版，第3 3 9 页 9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国历史条件特殊性的观点等，为多斯桑托斯研究帝国主义与依附提供了理论渊源。 二、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对落后国家资本主义发展的分析 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生产与积累的态势不限于欧洲国家的范围。关于资本 主义在国际上扩张的过程，马克思论述得很少，但更多地致力于一般地分析资本 主义制度的经济特征。列宁是率先用马克思主义观点去分析资本主义在国际上扩 张的理论家之一。虽然列宁并未直接涉及资本主义对世界其他地区的实际影响， 他只是力图解释为什么资本主义需要进行全球性扩张，但却第一次提出并详细分 析了世界资本主义体系中帝国主义国家同殖民地附属国之间的关系，以及帝国主 义金融资本输出对资本输入国的影响等问题。为多斯桑托斯研究帝国主义与依附 提供了一个基本的理论主体。 列宁主义关于落后国家资本主义发展的论述主要有：列宁在1 8 9 5 年到1 8 9 9 年期间完成的重要著作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1 9 1 0 年到1 9 1 6 年期间发表的以 列宁为代表的关于帝国主义的理论、十月革命以后列宁及其他列宁主义者对落后 国家社会经济特点及革命性质的论文。其中包括的基本观点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帝国主义的特点就是现在全世界已经划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人数众 多的被压迫民族；另一部分是人数甚少、拥有巨量财富和强大军事实力的压迫民 族。” 第二，落后国家不一定要走欧洲走过的道路，不一定必须经过同样的阶段， 它们甚至可能在一定条件下不经历资本主义发展阶段而过渡到社会主义阶段。 第三，关于帝国主义战争的后果及其与社会主义革命的关系。列宁认为，帝 国主义战争使参战国乃至所有资本主义国家的一切矛盾尖锐化，这就为社会主义 革命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条件和时机。落后民族已经卷入了民族革命运动的漩涡， 共产党人应支持资产阶级的民族革命运动反对资产阶级的民族改良运动，并利用 这种革命运动的精神去教育、组织广大农民和被剥削的群众，并最终由无产阶级 完成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任务，随着革命的深入，这种革命有可能最终转变为社 o 列宁选集 第4 卷，1 9 r 7 2 年第1 版，第3 3 3 页。 第一章新依附理论的时代背景及其理论渊源 会主义革命。 列宁主义关于在进行资产阶级革命时资产阶级的软弱性和无产阶级及农民的 领导作用的见解，为多斯桑托斯研究殖民地国家革命的性质构筑了极为重要的框 架。同时，列宁对俄国农村村社破坏和新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出现的研究，清 楚地揭示了打破一个落后国家的前资本主义关系和引入新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 过程，为多斯桑托斯研究落后国家具体社会进程的特点提供了极好的方法论方面 的准则。 毛泽东运用列宁主义的基本思想对中国社会的落后和依附特点进行了深刻的 分析，这些分析不仅对中国革命运动产生了巨大影响，而且对不发达和新依附理 论的发展也是一个决定性的贡献。多斯桑托斯将这些贡献归纳为：“提出存在着 一个与帝国主义和地主阶级勾结的买办资产阶级，它完全是国际资产阶级的附庸， 与帝国主义一道是中国革命的主要敌人。明确指出民族中产阶级不可避免地要 分化成亲帝国主义的一翼和向左跑的一翼，从而排除了在民族资产阶级领导 下实现国家发展的可能性。指出在革命进程的强烈影响下小资产阶级内部分成 三大派。指出存在着一个半无产阶级，其中包括部分半自耕农、贫民，小手工 业者，店员，小贩，处于半失业状态的这一人数众多的阶级也是我们社会极为深 刻的一个特点。强调新兴的、相对来说较小但却非常集中而且战斗力强的工业 无产阶级的革命性。与此同时，毛还强调了农村无产阶级的重要性，它和贫农一 起是工业无产阶级的主要同盟军。还强调游民无产者的作用和他们的双重性： 这一批人很能勇敢奋斗，但有破坏性，如引导得法，可以变成一种革命力量。 此外，毛泽东用非常具体而且辩证的词语分析了中国的阶级结构，革命力量和 反革命力量以及中间阶层，而且也极其准确地确定了革命的性质和革命力量应当 在中国建立的政治和社会经济制度的性质。一 同马克思恩格斯关于依附问题的基本观点相联系，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 观点是对马克思恩格斯依附观点的继承和发展。这些分析和观点构成了新依附理 论形成的重要理论基础。为多斯桑托斯研究社会主义模式提供了理论思路。 。多斯桑托斯帝国主义与依附，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 9 9 9 年2 月第2 版，第3 5 0 页 - 1 1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三、保罗巴兰和安德烈冈德弗兰克的不发达理论 美国学者保罗巴兰被认为是新马克思主义的早期代表人物，在发展马克思 主义对落后、不发达和依附等问题的研究方面，作出了划时代的贡献。他在1 9 5 7 年发表的增长的政治经济学一书中，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方法与观点，分 析了经过两次大战美国霸权地位确立后帝国主义与依附关系的新特点，并根据中 国社会主义建设的经验与成就，指出资本主义不可能解决落后与不发达问题。 保罗巴兰的基本观点主要包括以下内容：社会主义是克服不发达的唯一 道路。帝国主义的攻势在知识方面是与这样的努力联系在一起的，即大力研究 经济与社会发展问题，以便在避免以革命方式打破现状的条件下开辟一条通向殖 民地世界投资的新途径。落后与不发达是帝国主义统治和当地反动阶层勾结的 产物。帝国主义通过向落后国家的反动势力提供军援来对付不发达国家人民，以 阻止社会革命的爆发和向社会主义的过渡。帝国主义为了掩盖其真实目的，允 许大批不发达国家独立，但这些国家仍然是帝国主义国家的经济附庸，不发达国 家的政府存在与否取决于帝国主义国家的意愿。由于落后国家的经济发展影响 帝国主义国家的利益，帝国主义国家的统治者极力反对不发达国家的工业一体化 进程，并对任何可能威胁资本主义经济与社会制度的人民革命运动实行镇压。 落后国家的民族资产阶级没有能力解决不发达问题和领导民族解放进程，社会主 义是落后国家的唯一革命性出路，而建立社会主义的计划经济则是落后国家实现 经济与社会进步的基本和必不可少的条件。 保罗巴兰的观点实际上在某种形式上反映了毛泽东的著作、第三国际的辩 论和战后各种革命实践所预示的进程，以及非殖民化进程的结果。当古巴革命冲 破其民主主义和反帝的界限并把社会主义作为坚持其革命思想的唯一道路时，保 罗巴兰关于社会主义是唯一出路的主张为古巴革命的实践所证实，他的著作也 因此在拉美左派中产生了重大影响。 安德烈冈德弗兰克在上个世纪6 0 年代后期研究拉美殖民地时期依附形式 时提出的殖民地资本主义理论可以说是新依附理论的一个理论来源。其观点主要 第一覃新依附理论的时代背景及其理论渊源 包括以下内容：“不发达的发展 论点是弗兰克的“依附理论 的基本出发点。 弗兰克认为拉美国家的不发达状况即不是原始的也不是传统的，而是不发达的卫 星国与现在的发达的宗主国之间过去与现在的经济关系的历史产物。造成“不 发达的发展的三个“矛盾 是弗兰克“依附理论的重要内容。第一个矛盾是 经济剩余的剥削与经济剩余的占有之间的矛盾。第二个矛盾是“宗主一卫星 的 两级分化。第三个矛盾是“变化的持续性，即1 6 世纪以来，宗主国对卫星国统 治与剥削形式的变化。以“阶级 的术语解释“不发达的发展 是弗兰克对“依 附理论”的重要发展。弗兰克认为只有消灭世界资本主义体系，割断卫星国与 宗主国之间的经济联系，不发达国家才能摆脱对宗主国的依附，这是不发达国家 独立自主地发展经济的唯一途径。 多斯桑托斯认为这理论的主要贡献在于：证实了要用世界商业资本主义的发 展而不是用封建主义来解释拉美国家的经济；说明了依附性是解释不发达的关键； 提出了殖民制度和本国制度之间的联系。但同时，多斯桑托斯又对弗兰克的不发 达理论和他的方法提出了批评，多斯桑托斯认为弗兰克没有很好地掌握马克思主 义的基本方法，他的不发达理论并没有对依附问题作出令人信服的解释。其动机 也只是为了证实保罗巴兰关于资本主义过去和现在都产生着不发达的论点。从 这一假定出发，弗兰克得出拉美从被发现之日起，就是资本主义的基本结论。据 此，他臆造出这样的理论模式：经济剩余的剥夺一占有关系，资本主义体系宗主 国一卫星国的两级分化，资本主义体系的基本结构是延续不变的。这一理论模式 的提出遭到许多拉美依附理论学者的批判，从而间接地推动了依附理论的发展， 多斯桑托斯通过对这一理论模式的批判，得出殖民地分析模式必须从属于一种阶 级分析，而这种阶级分析应能解释阶级结构，解释由依附状况及其矛盾的发展所 造成的内部结构。因此，可以说对弗兰克的不发达理论的批判是新依附理论的一 个间接来源。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本章小结 社会科学中任何一种理论的产生都是同一定的社会历史进程相联系的。新依 附理论的产生同样也有着深刻的历史背景。多斯桑托斯正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 后，顺应时代的发展在批判地吸收了马克思和恩格斯对落后国家资本主义的分析、 列宁对落后国家的分析及以列宁为代表的帝国主义理论、毛泽东对中国社会阶级 关系与革命性质的分析、以及保罗巴兰及弗兰克对战后帝国主义的新特点与落 后国家问题的分析的基础上提出了自己的新依附理论。 第= 章新依附理论的内容 _i_i 第二章新依附理论的内容 第一节多斯桑托斯的依附概念 和其他的依附理论学者相比，多斯桑托斯的独特贡献在于他对依附概念给出 了较为周详的界定和全面的阐释。多斯桑托斯指出：“依附是这样种状况，即一 些国家的经济受制于它所依附的另国经济的发展和扩张。两个或更多国家的经 济之间以及这些国家的经济与世界贸易之间存在着相互依赖的关系，但是结果某 些国家( 统治国) 能够扩展和加强自己，而另外一些国家( 依附国) 的扩展和自 身的加强则仅是前者扩展对后者的近期发展可以产生积极或消极的影响 的反映，这种相互依赖关系就呈现依附的形式。不管怎样，依附状态导致依附国 处于落后和受统治国剥削这样一种局面。一。其独特之处在于以下两个方面： 一、依附是解释历史的一个根本性内部因素 多斯桑托斯认为，依附并非像人们经常认为的那样是一个参考性外部因素， 而是解释历史的一个根本性内部因素，应把依附作为形成某种内部结构的特点加 以研究，这是从科学解释的高度提出这一概念的关键。他主张把发展看作是一种 世界性的历史现象，从这种分析方法出发意味着必须把对资本主义在现时发达国 家发展的研究和对受它影响在些不发达国家产生的后果的研究纳入同一历史进 程之中。而且不能把这种后果看成资本主义发展的简单“影响 ，而应看作是资本 主义发展的决定性的组成部分，看作是资本主义体系形成、发展和巩固的结果。 多斯桑托斯认为，提出帝国主义理论的著作者们的分析是有局限性的。不论 是列宁还是布哈林，他们都不曾从依附性国家的角度来分析帝国主义问题，而是 仅仅从霸权中心的角度来分析问题，多斯桑托斯则从更广泛的范围研究依附问题， 把外围国家作为世界社会经济关系体系的一部分，进行整体分析。这样，依附的 概念及其动态概念就具有其全部的理论和学术价值。这不仅意味着扩充了帝国主 o 列宁选集第4 卷，1 9 7 2 年第1 版，第3 0 2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 i 义理论，而且有助于这一理论的提高和更正。在理论上迈出这一步后，就可以清 楚地确定现今这些资本主义国家发展的历史特征，从而确定那些外围不发达国家 发展的特点。从对霸权中心的资本主义发展进行的研究中，产生了关于殖民主义 和帝国主义的理论。从对不发达国家进行的研究中，必然产生关于依附的理论。 依附的概念不允许把不发达当作尚不属于资本主义的某种落后结构的现象加 以分析。依附概念从一开始就使我们克服了这种源于对问题采取反历史的观点， 不发达是世界形势发展的产物，是资本主义世界范围内扩张的结果。因而，依附 给我们提出这样一个问题：拉美国家是在依附的情况下，即资本主义在世界范围 扩张的进程中成为现在的样子，如此形成的经济在多大程度上可算作是资本主义 经济? 多斯桑托斯批判地吸收了弗兰克的观点，认为拉美国家经济与社会在其血统 上就是资本主义性质，不能把为出口而组织的经济和社会说成是典型的封建主义， 而是一种由不完全的封建制度或奴隶制度向资本主义制度过渡并采取殖民地出口 形式的制度。其理论依据是：第一，拉丁美洲是被正处于商业资本主义扩张阶段 的欧洲变成殖民地的，在拉丁美洲形成的经济是世界经济扩张的补充；第二，生 产的主体是为了出口，是商业性的，因此谈不上封建主义；第三，拉丁美洲最不 发达的地区是那些曾经有过高度繁荣的出口业因而也就是商业的地区；第四，资 本主义体系就犹如一群卫星环绕着一个中心旋转的体系。这个中心剥削是由卫星 和次卫星组成的整个体系，而这些卫星则又剥削体系内部在其下的其他实体。因 此，在不发达国家内部有一个与国际体系相对应的内部剥削体系。 因此，多斯桑托斯认为：不发达不是先于资本主义的一个落后阶段，它是资 本主义的一种后果，是资本主义发展的一种特殊形式，即依附性资本主义。这不 是一些国家变成附庸的问题，而是受依附性国际地位制约的某种内部结构的形成 问题。 二、依附是一种限定性状况 多斯桑托斯把依附看成是一种限定性状况。一些国家通过对另一些国家拥有 第二章新依附理论的内容 贸易、技术、资本和社会政治方面的优势( 不同的历史时期拥有上述范围内某些 方面的优势) ，对这些国家强加条件，进行剥削并掠夺其国内生产的部分盈余。因 此，依附的基础是国际分工，这种国际分工使统治国的工业获得发展，同时限制 了依附国的工业发展，使后者受到由世界统治中心控制的增长条件的制约。 那么，我们应当如何理解限定性状况? 多斯桑托斯认为限定性状况就是决定着人们和举止的界限和可能性的状况， 而且必须把这种限定性状况理解为界限，或者更确切的说，理解为某些较为复杂 的现实情况的组合，这些现实情况组成的总的实际就是各国的结构。面对这种限 定性状况，只能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性是在这种状况之内作出不同选择，这种选 择不是完全自由的，因为具体状况包含着其他一些因素和成分，促使形成这一总 状况的某些特殊形式，并进一步限制了行动和选择的可能性；另一种可能性是改 变这种限定性状况以使获得另外一些行动的可能性，也就是说，朝着质变的方向 发展，但这也必须根据其具体可能性来进行。 虽然依附作为一种限定性状况规定了这些国家可能发展的限度和方式，但是 这并不是确定不变的，原因有两个：“第一，发展的具体情况是由依附的这种一般 限定性因素和被限定的情况的具体特点形成的，这些具体特点重新确定总限定性 状况并使之具有新的特点；第二，依附状况本身也会改变，事实上，随着支配性 结构和依附性结构本身的变化，依附状况也在改变。发生此种变化可以不打破依 附关系而只要加以调整( 如由贸易依附向工业金融依附) ；后者打破这些依附 关系，寻求巩固独立的经济( 例如中国、朝鲜、越南和古巴等一些第三世界社会 主义国家的情况，尽管由于遗留下来的旧状态和旧结构，它们仍然可能面临各种 问题) 。 回 根据上述情况，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必须从整体上研究依附，如果不 从整个复杂的现实来考虑，对依附的研究就是不全面的，就会误入歧途。因此，“依 附决定着某种内部结构，而这种内部结构又根据各国经济在结构方面的可能性确 定依附的状况。虽然这些国家的经济并不决定总的依附关系，但为这种依附关系 。多斯桑托斯帝国主义与依附，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 9 9 9 年2 月第2 版，第3 0 4 页 - 1 7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发展的可能性划定了界限，确切地说，根据其具体运行的水平确定着这种关系的 发展可能性。 不幸的是，我们要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研究依附现象。在辩证法 的帮助下，我们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但是，意识所代表的或者所想象的现实太贫 乏了，而真正的现实太丰富了。 第二节新型依附与依附性再生产 多斯桑托斯把依附形态分为三种，其中历史上存在过两种依附形态，即殖民 地商业出口依附与金融一工业依附两种依附形式。殖民地商业出口依附 的特点是商业资本和金融资本同殖民地政府结成联盟，通过在殖民地占有土地、 矿山和劳动力( 农奴和奴隶) 来主宰欧洲和殖民地国家之间的经济关系。金融一 工业依附是1 9 世纪末正式形成的，其特点在于帝国主义霸权中心的消费需求， 在依附国形成面向出口或外向型生产结构。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出现了第三种依附 形式，即工业技术依附，这是多斯桑托斯着重研究的依附形式，其特点在于 跨国公司的技术工业统治，它们转而向以不发达国家内部市场为目标的工业 部门进行投资。本节主要阐述多斯桑托斯对第三种依附形式的分析。 一、技术工业依附对发展中国家的制约 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虽然广大的发展中国家借助于世界性的民族解放运动 摆脱了帝国主义在政治和军事上的直接控制，取得了民族国家的独立。但由于整 个的世界市场是在原有的帝国主义世界殖民体系的基础上借助于现代的高科技建 立起来的，帝国主义国家不但在世界市场上占据主导地位，而且在技术上占有绝 对的主导地位，从而使发展中国家不可能不依赖于帝国主义国家雄厚的资本和先 进技术。特别是二战之后整个世界经济的发展是以现代科学技术为主导的情况下， 广大发展中国家对帝国主义国家在技术上的依赖更加严重，从而进一步加剧了对 帝国主义国家的依附。多斯桑托斯把这种依附形态称作技术工业依附，即新 型依附。他认为在这种新的依附形态下，不发达国家的经济发展受到国际商品和 。多斯桑托斯帝国主义与依附)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 9 9 9 年2 月第2 版，第3 0 5 页 - 1 8 - 第二孽靳依附理论的内容 资本市场的各种制约，其表现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1 、工业发展取决于存在个能够创造外汇以购买工业部门使用的投入物的出 口部门。 新型依附的第一个后果就是不发达国家必须保留传统的出口部门。由于这个 部门保留着落后的生产关系，所以在经济上限制了其国内市场的发展，而在政治 上，则意味着传统和没落的寡头集团保持着政权。如果不发达国家的出口部门受 发达国家资本的控制，那就意味着大量利润汇出国外，政治上则依附于国内这些 利益集团。 同时必须指出，发达国家资本至少要控制这些产品的销售部门，放弃这种控 制是罕见的。为了打破这种限制，某些依附国在2 0 世纪3 0 和4 0 年代对本国或外 国出口部门实行课税政策和汇兑限制，现在则倾向于对生产逐步实行国有化并小 心翼翼地在一定程度上限制发达国家对出口产品销售的控制。此外，同样小心翼 翼地为其产品寻求较好的销售条件。同时，产生了一些国际价格协议机制，帮助 从统治中心那里为这些产品争取较为有利的关税税率待遇。重要的是应当指出， 不发达国家的工业发展取决于它们被迫接受的出口部门的这种状态。 2 、工业发展受到国际收支剥夺的严重制约，国际收支由于依附关系本身的原 因而趋于出现逆差 新型依附关系促使不发达国家的国际收支的趋势是逆差。造成逆差的原因主 要有三个。 形成贸易关系的国际市场是高度垄断性的。这一市场的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