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技术哲学专业论文）工具理性之思.pdf

内容提要 西方近代兴起的理性思潮，对科学技术的发展及人类社会生活都产生了极其 深远的影响。伴随着科技负面出现的是人们对理性异化现象的反思，工具理性进 入了思想家的视界。本文通过对理性和工具理性内在关系解读来剖析工具理性的 慨念、内涵及特点，从而得出工具理性所内蕴的合理性；在对工具理性所造成的 异化现象了解的基础上，探讨如何克服工具理性的异化，充分实现工具理性合理 性：在我围现代化过程中更好利用工具理性。 全文分为导言、正文、结语等五个部分，每个部分均围绕工具理性问题展开。 工具理性是理性的种特殊形式，它充分地发展了理性中所具有的工具主义 和功能性。它的发展具有理论上逻辑的必然性及实践生活中人类需求的必要性。 但工具理性也造成人与自然、社会、自身的关系的异化现象，生存和发展危机困 扰着人类。各种工具理性批判思潮兴起，代表了人们对科技的态度以及对人类自 身命运的关注。 工具理性异化的原因具有内在理论渊源和实践中的表征。西方学者提出了解 决方法。马克思主张在实践中克服。本人更关注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克服 工具理性异化，我认为东西文明整合是最好的方式之一。 关键词：理性、工具理性、工具理性合理| 生、工具理性异化、东西文明整合 a b s t r a c t i nm o d e r nt i m e s ，t h ee m e r g e n c eo f t h i n k i n g o fw e s t e r nr a t i o n a l i t yh a sa s i g n i f i c a n te f f e c to n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 o fs c i e n c ea n dt e c h n o l o g ya n dt h es o c i a ll i f e w i t ht h en e g a t i v ei n f l u e n c eo fs c i e n c ea n dt e c h n o l o g ya p p e a r i n g ，p e o p l es t a r tt o r e v i e wa l lt h ea l i e n a t i o np h e n o m e n o no fr a t i o n a l i t y t h ep r o b l e mo fi n s t r u m e n t a l r a t i o n a l i t yc a m e i n t o b e i n g t h i sp a p e ri s t ol e a r nt h ec o n c e p te s s e n c ea n d 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o fi n s t r u m e n t a l r a t i o n a l i t yb ya n a l y z i n g t h ei n n e rr e l a t i o n s h i p b e t w e e nr a t i o n a l i t ya n di n s t r u m e n t a lr a t i o n a l i t y ，a n dt of i n do u tt h er e a s o no f i n s t r u m e n t a lr a t i o n a l i t y o nt h eb a s i so fa n a l y z i n gt h ea l i e n a t i o np h e n o m e n ao f i n s t r u m e n t a lr a t i o n a l i t y ，la mt r y i n gt oe x p l o r et h ew a y sh o wt oo v e r c o m et h e a l i e n a t i o no fi n s t r u m e n t a lr a t i o n a l i t y ，t h e n ，t of u l f i l lf u l l yt h er e a s o no fi n s t r u m e n t a l r a t i o n a l i t y w ec a n l e a r nh o wt ou s ci n s t r u m e n t a lr a t i o n a l i t yi nt h ep r o c e s so fo u r c o u n t r y sm o d e r n i z a t i o n g r a d u a t es t u d e n t ：y u a n x i a ( p h i l o s o p h yo f s c i e n c ea n dt e c h n o l o g y ) d i r e c t e db yp r o f iz h a n gz h i y o n g k e y w o r d s ： r a t i o n a l i t y 、i n s t r u m e n t a lr a t i o n a l i t y 、t h e r a t i o n a l i z a t i o n 、t h ea l i e n a t i o no f i n s t r u m e n t a lr a t i o n a l i t y 、t h eu n a yo ft h ee a s t e r nc u l t u r ea n dt h ew e s t e r nc u l t u r e 附件二： 独创性声明 y3 2 8 6 2 3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 研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 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壶墨叁鲎或其他教育机 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 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谢意。 繇袁帝撕期：炒年m 2 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南昌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 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和 借阅。本人授权南昌史学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 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赫 导师签名； 碑秒 签字日期：6 年j 月) 2 日 签字日期：，耐年，月碜日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电话 邮编 刖昌 e 自近代启蒙运动以来，科学技术成为推动人类社会发展的极j e 重要的力量， 它促进丁社会生产力的极大提高，也带来了人们的生产、，i ：活、社会交往行为等 渚方面的变化。尤其是2 0 世纪以来，科学技术更是获得了巨大的进步，人类征 服自然的信一d 大为增强，工业文明进入蓬勃发展时期。但是，就在人们高唱科技 赞歌之余，科技发展的可怖一面逐渐显露出来：自然灾害的频发，核恐阻、核军 备竞赛的影响，二次世界大战的危机，人同自然、社会、自身的发展都出现了不 同程度的矛盾- 。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发展危机和生存困境的显班，向我4 f f i r ；示 了科技理性内在的脆弱性，这就是科技所造成的异化。科技异化现象的凸现，引 起了人们极大的关注，也迫使人们对科学技术及工业文明带来的后果进行# l k 乒- , l $ i l 反思人们试图了解造成这种现象的根源所在，隐藏在科技发展背后的核心理性 力量工具理性就成为科技批判的立足点。 最早提出工具理性概念的是德国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他在考察合理性对 资本主义社会发展所起的作用中提到工具( 合) 理性和价值( 合) 理性的概念， 认为工具( 合) 理性就是以计算和预测后果为条件来实现目的的行动，渗透于资 本主义精神之中，对资本主义社会的发展具有重要作日。后来这个概念得以升华 为具有普适性和时代一i + t 的哲学范畴，成为理性批判的主要对象。早在l 世纪三十 年代，法兰克福学派就着手对工具理肚进行批判。他们从技术理性文化t , i = i l f l 、： 业文明所造成的弊端、科技意识形态等方面进行批判，深入分析工具理性产生的 原因，思考为什么由工具理性指导下崛起的科学技术无法解决自身所产生的问 题。 西方工具理性批判理论具有重要的启示作用，我国的学者也在这个问题上发 表了各种意见和看法，以西方学者的批判观点和概念作为参照或起点，他们对理 性与工具理性的关系，工具理性与技术理性的关系，工具理性同价值理性的关系 等方面进行了研究和探询。比如说对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的关系削题，有人认为 两者是并驾齐驱、互为指导、互为作用，在实践中应该加以整合；也有人觉得， 在某种意义上，价值理性要比工具理性高，工具理性具有原初的价值，而价值理 性是工具理性发展的较高阶段，因为后者不仅包含了工具的实用性价值，而且已 经上升为对终极价值和人类命运的关怀。在要不要对工具理性进行批判的问题 上，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是个值得关注的州题，今天在晒方存在的科技问题明天就 会在我国出现，而且有些问题已经在我国现，因此防忠于未然对工具理性进 行研究是十分有必要的：但u 三有人认为工具理性批判理论是西方工业高度文n j l i , t 提出的问题，放在现阶段还处于农业文明向工业文明转型时期的中国来沦述，显 然为时过早；有人说，中国传统文化精神重整体轻个体，在科技的发展中充满了 对人的关怀，它完全不同于西方科技所具有的理性主义传统和实证主义思想特征 因此依靠巾国传统文化中的人文精神就能够克服和遏制当代科技发展过程中出 现的不良效应，克服工具理性一脉独张导致的问题，从而推动当代科技的全面健 康发展；有人提出我们应该从实际出发，大力张扬工具理性，发展科学技术，推 动我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发展；还有人认为对话方工具理性批判应进行具 体的分析，应该区分工具理性和工具理性片而性，后者才是造成如今工具理性被 指斥的根本原因。 研究工具理性问题，并对这个问题进行哲学反思，不仅是现代利学技术发展 提出的要求，而且也是现代社会中人们关心的诸多问题研究的逻辑出发点，是人 们实践的前提。但是以往在这个问题上，因为某些现实的原因，对这个问题讨论 的角度多是站在外来的西方语境之中，对现实的中国问题切入有偏差。为了能够 恰当地认识工具理性，更好地理斛工具理性本身以及把握它的现实意义，深入研 究这个问题是十分有必要的。就工具理性引发的思考，我认为应该保持着中肯及 实在的态度，以现实域作为蓝本来考察这个问题。首先，要了解西方工具理性批 判的背景和由来：其次，要明白自身所处的现实域是什么，工具理性问题在这种 现实域中所具有的生存意义：再次，要对工具理性进行细致解读，全面地了解它 的内涵；最后，要立足现实，刘工具理性问题做出如实的合理评价。 我们知道，工具理性批判理论是西方学者就工业文明高度发展、科学技术高 度发展对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所带来的问题而提出来的，它反映了西方学者对科技 社会中现存问题的思考及对人类命运的关注，它依存于发达西方囝家的土壤。而 这一理论现实的背景和历史传承都与我国的情况非常不一致。发展问题是我们党 和国家的第一要务，现代化是我们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而科教兴国是发展的必 由之路，再加上我们的历史文化精神中对科技理性不够重视，因此对工具理性问 题的批判就不能完全照搬西方模式。就当前我国社会现状而言，我觉得对工具理 性问题批判应持慎重态度，不能用是与非的标准来界定它。“科学技术是第一生 产力”，科教兴国是我们国家领导人在新的历史条什下t 度势所提出的治国方 略，出是世界各国现代化的必由之路，科学技术的发展必定要依靠工具理性的弘 扬，工具理性在某种程度上必须得到发展。但是，我们也不能够盲日地忽略工具 理性过度发展所造成的问题，只有完整地把握工具理性本身，我们才能公正地对 待它。再者，由于我们的国情、文化传统、历史渊源的不同，在运用工具理性的 过程中必定会有自己的特点，如何把工具理性的作用融入中国背景也是我们要考 虑的问题。综上所述，我们不难看出工具理性问题在我国也是存在的。我们要认 清工具理性的重要现实意义，一方面重视工具理性的秘极作用，另一方而【王耍克 服把工具理性当作社会生活评判的i 唯一标准，防止其过分发展导致的问题，努力 建设一个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和谐发展的国家。 工具理性问题的凸现，有着深刻的理论渊源和实践背景。在理论上，它反映 了人们对长期以来在哲学史中处于统治地位的理性主义历史传统的观照和反思， 是人们对理性问题进行深入研究的成果之一，同时还表达了哲学对于人生价值、 人类命运的特别关注。在实践上，它表明在大科技时代的人类用哲学的方式对自 己的实践行为结果及其负效应进行的深刻反省，并在此基础上，以找出最合适的 生存之道：它反映了人类对自然、社会、人自身发展的负责态度。正是因为它在 理论和实践上的双重内涵，工具理性问题真正的意义和价值也就表现出来了。 本文遵循逻辑与历史一致的方法，根据理论与实践栩结合的原则，以马克思 主义哲学观为指导，对工具理性问题进行探讨。从理性的发展及内涵入手得出工 具理性发展的线索，并对工具理性的概念、内涵、特征等进行全面而深入的阐述： 。同时了解工具理性所具有的理沦和实践意义的合理性，分析科技发展带来的问 题；在对工具理性异化的表现有清楚认识的基础上，探讨工具理性异化的根源所 在以及克服异化的可能性，最终得出工具理性问题的启示，并挖掘其清晰的哲学 意义及现实性意义。 当然工具理性问题的形成、发展具有其自身内在的逻辑性，也有外在的必然 性，它产生于实践的土壤，不同的时代、不同地域的人们对它有不同的解读和叙 述方式，它也包含着本体论、认识论、价值论或方法论的意义，在本文中我主要 打算从认识论或价值论的角度去探讨。还要指出的是，工具理性与技术理性在某 些学者的著作中作了区分，在这里，我采纳多数人的意见，同马尔库塞一样把工 具理性直接等于技术理性，而价值理性同人文理性、价值的合理性也是一致的。 一、理性和工具理性 当前，我们这个时代铍称之为科技时代，而科技的发展离不开人的理性，一 方面利学技术的发展充分显示了理陛的巨大力量，另一方面科学技术的发展也是 人的理性发展的标尺。理性概念在西方哲学史上一向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并且 也在不断地发展变化和丰寓自身。理性中的工具理性发展的结果推动了科学技术 的发展，工具理性也以渗透性的方式影响着整个的现代社会生活，从而成为重要 的哲学问题。研究工具理性，首先应探讨理性问题。 ( 一) 理性 理性问题是一个古老的哲学论题，它一直是西方哲学的核心。作为人类精神 结构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在个人行为、社会活动及联系q 现显着它的存在，在人 类的实践活动中充分展示它的魅力。到目前为止，就理性的解读而言，各个不同 时代的哲学家们给出了不同的答案。但就缘哲学的所有问题一样，理性问题又是 一个常新的问题，它所具有的引人深思之处和激发的探究旨趣，始终不随时代的 变化而减色，正如福柯在什么是启蒙中指出的那样，自1 8 世纪以来，哲学 和批判的核心问题一直是、今天仍旧是、而且相信将来依然是：我们所使用的理 性究竟是什么? 它的历史后果是什么? 它的局限是什么? 危险又是什么? ”为了 充分领略“理性”，我们从知识考古学角度，对理性进行解读。 1 、理性的概念及演化 理性是什么? 在西方哲学史中，最早的源头可以追溯到古希腊时期的“逻各 斯”和“努斯”的概念。赫拉克里特认为凭借“逻各斯”及思想的力量能够根据 事物的本来面貌来认识事物，“逻各斯”指的就是人所具有的理性认识能力。而 “努斯”是由阿那克萨哥拉提出来的，他认为物质世界有两个本原“种子”和“理 智”( 努斯) ，种子是无限的、永恒的、看不见的，它需要依靠“理智” ( 努斯) 的作用才能成为物，因此“理智”( 努斯) 决定着万物，是万物之魂，保证着万 物的秩序，既是万物的理性也是人的理性，古希腊的理性实质上是宇宙理性。 在近代西方理性思想史中，笛卡尔、康德、黑格尔是三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笛卡尔是西方近代哲学之父，也是近代唯理沦的代表和创立人 也明确地认为 转自王凤才：批判与重建法兰克福学派文明论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加0 4 ，第2 5 页 4 理性是人人都具有的一样力量，是整个的人类知1u 大厦的基础。他说：“j 】| j 种正 确地作判断和辨别真假的能力，实际上也就是我们称之为良知或理性的那种东 。 西，是人人天然地均等的。二位卡尔的理性概念里包括几个方面：( 1 ) 人人生而 具有这种均等的理性，即理性为先天的，是人的本质；( 2 ) 理性通过普遍怀疑为 真理知识开辟道路。( 3 ) 理性实际是一种思想、思维( 包括怀疑、理解、肯定、否 定) ：( 4 ) 理- 胜也是意志( 愿意、不愿意) ，甚至还包括想像和感觉研究。笛卡尔的 理性，可以看到他实际上未从根本上对理性概念作出限定，他的理性含义很宽广， 既是思维认识的能力也包含着意志及想像。 在笛卡尔之后的唯理论学派那里，理性概念则变得片面，升始形而上学化并 走向独断。1 8 世纪法国哲学家将理性概念从认识论引l - | ；j 到社会领域，认为凡是合 乎自然、合乎人性的就是理性，理性成为衡量一切事物的唯一尺度和标准。独断 论的理性很快陷入了无尽的纷争，为了拯救理性，康德着手对理性批判。 康德理性概念的内涵十分丰富，他的理性包括理论理性与实践理性。理论理 性自身又分为感性、知性和理性，通过感性，我们获得了感觉材料，通过知性的 建构，实证知识得以成立，但两者都只能认识现象世界的东西，是有条件的、相 对的：理性具有超越性，它是“人类认识的最高能力”，是“人心中要求把知性 所得的各种知识、规则定律等等，再加咀综合统一把它们概括为最高最完整 的系统知识，以达到把握无条件的绝对知识的能力。”但是由于作为认识能力的 理论理性本身没有先天形式，无法达到对现象界之外的自在之物的认识，这就必 须通过实践理性，来达到目标。实践理性指的是“行为规范，它的对象是至善， 探求和实现人的意志自由所需要的东西。”。理论理肚和实践理性是完全的统一 体。人一方面受到外界的支配，另一方面人有理性，可以通过意志来摆脱外物， 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并且还可以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实践的依据。理性贯穿于康 德的整个哲学体系之中。 作为西方哲学史上最后一位伟大的理性主义者，黑格尔理性概念的出发点是 思辨理性，凭借辩证法的逻辑演绎，他确立了“绝对理性”概念。黑格尔的理性 不光是人的主体能力，也是“世界的灵魂，理性居住在世界中，理性构成世界的 1 6 一1 8 世纪西欧各国哲学，商务印书馆1 9 7 5 年版第1 3 7 页 转自钱广华：重读康德的理性概念德国古典哲学的一种现代意义，家园网，2 0 0 5 年1 2 月1 3 日 苗力田、李毓章：西方哲学史新编，人民出版社，2 0 0 2 年，第5 4 0 、5 4 1 、5 4 7 、5 6 5 页 5 内在的、同有的、深遂的本性，或者说，理性是世界的本性。”。所以理性足世 界发展的规律，是一切目f 物的内在本质，是推动世界发展的内在动力。黑格尔的 理性是魁界之源。 近代理性观高扬了人的主体性，但它却将理性局限于认识沦范畴，以思维的 内在性作为基础，最终导致理性远离现实的人及活动本体化，同现实分离的理性 为以后的异化埋下了伏笔，也使得人类对理性的态度由大唱赞歌到怀疑直至批 判、反思。 黑格尔之后理性一再遭到质疑和批判。如现缘学大师州塞尔就认为： “理性 给予一切被认作为存有者的东西，即一切事物、价值和目的以最终n 勺意义。 这也就是说，理性刻画了自有哲学以来的真理一自在的真理一这个诃和 其相关的词存有者之间的规范的关系。”。，理性过于自大了。科学主义和 实证主义者电着手对理性批判，如波普的批判理性主义。对理性的批判最为深刻 应是法兰克福学派，他们的理性观是一种批判理性。 霍克海默在理性的黯然失色中界定：理性应该包含追求知识、工具效率 的主观理性和关心人类生存和谐的客观理性两个方面，但由于在运用的过程中， 理性的两个方面被割裂，因此造成了前者得到发展，而后者铍挤压，理性原则未 能完整贯彻到底，理性也就被工具化了。 马尔库塞通过对理性的批判来关注人类的现实生活。在哲学与批判理论 一文中他说到：“理性，是哲学思维的根本范畴，是哲学与人类命运联系的唯一 方式理性代表着人和生存的最高潜能；理性和这些潜能是一而二，二而一的 东西。” 理性是如此重要，因此必须受到重视。 8 在中国哲学中，理性同样是一个重要的哲学概念。它主要反映在“理”这个 概念的认识中。理或是天地万物的本体：或是自然法则或规律；或是人的意识能 力和认知能力；或是一种道德原则和行为依据。“理性的运作不是表现为某种抽 象的纯形式或逻辑一般，因为它与具体的生命存在没有分离。理性既是生命的内 在本质，也是生命自我实现的理想状态。” 通过中西方理性概念分析，我们可以了解其中包含的相同看法：( 1 ) 理性作 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 ，陈嘉映、王庆节译) ，北京三联书店1 9 8 7 第8 0 页 转自当代哲学背景中的大学教育h t t p ：w w w c n r lo n r r s y r r z l z lj y z l j3 0 1 9 h l m 同上 郑家栋：理性与理想：中国现代人文主义哲学的基本精神，哲学研究1 9 9 3 年8 页 为事物或【i j = 界存柚：的依据或舰律：( 2 ) 理性是人们的意识结构和认0 能力：( ：3 ) 珊胜是人n 勺行为依据剃行动指南，具有价值论指向。由此我们可以得出理性的概 念：理性足人的一种能力，它通过人的认识活动、实践活动及审美活动表现 n 来， 以观念的7 眵式来认谚 开f 时巴握周田世界以及自身的关系，从而指导人的活动，它的 旨趣在于尽可能地使自己的行为既合乎规则又合乎目的。 2 、理性的特点 作为人n 俺e 力的理性，它的基本特点是什么? 从理性史中，笔者认为至少包 含六个方而： i 、具有生成性，在具体的社会实践过程中不断地变化发展若。理性成长于 社会实践并在实践的程度中不断深化，不断获得新的内容和新的生命力。正如圩 卡奇所观：“理性自身不能是某种飘浮于社会发展之上的，不偏不倚的中性的东 西，相反，它总是反映着一个社会情况，或者一个发展趋势中具体、合理的东西 ( 或具体不合理的东西) ，使之成为概念，从而促进或抑制该具体的东西。” 2 、追求普遍性永i 稳定性。理性活动试图把握的是事物的“全真”及“全善”， 追求事物现缘背后的本质，保证人类实践的连续性及有效性。人类的科学技术实 践活动充分地展示了理性对真的认识和对必然性的掌握，理性从本质上讲是崇尚 科学的。 3 、逻辑性和数学性。理性的基础是数学，它具有逻辑性、条理性和明晰性 的特点，而理性要获得对事物本真的看法，仅仅凭着直观的模式是不能认识事物 的，它的认知模式是以逻辑的和数学的方式进行，理性认识过程具有严谨性和确 定性和抽象性特点。 d 、自觉性和目的性。理性是人类的一种自觉的活动，它蕴含着人类自身的 要求和价值观，负载着目的意向，指向一定的目标，并为达成其目标不懈努力。 理性为不断地追求可靠、有效和精确性知识而努力，为控制对象提供保障，因而 理性为实现它的目标而作的努力也彰显了理性的功能性和控制旨趣。 5 、讨划性和可预期性。理性追求着事物的本质和规律，因此理性目标的制 定必然按照其内在的逻辑规则方向运行且达成其同标，也就意味着理性行为目标 是可以预期的。 卢卡奇：理性的毁灭( 王玖兴等译)山东人民出版社，1 9 9 8 年，第3 页 7 6 、理性的超越性。指的是理性在一定价值观的指0 l 下对h 标进行反馈，在 原有认识的基础上，重新获得对对象的更高意义上的认识，进行不懈地追求，因 女 此，理性要不断保持丌放的姿态，它不断地| ! ! _ 2 收、批判、反思和怀疑，从而为超 越创造条件。 理性的这些特点不是分散的，而是共同构成了理性的整体。它表现为功能性 与价值性的统一、有限性和无限性的统一、能动性与受动性的统一。理性特点非 常丰富，因此人们对它的解读也是多种多样的，这就涉及到理性的分类。 3 、理 生的分类 纵观理性思想史，不同的角度人们对理性的分类也不一样，大致可以分为这 几个方面：( 1 ) 从本体论角度，存在一种客观理性。它探讨人及其世界存在的本 质，强调人以外的普通理性的完满性和先在性，古希腊的宇宙理性及黑格尔的绝 对理性就属于这类。( 2 ) 从认识论角度，有一一种认知理眭或科技理性或工县理性。 把理性看作人类知识的来源，看作人的最高认识能力和认识手段，借助于认知理 性，我们可以认识自然和改造自然。它l l 是一种功用理性，马克斯、韦伯的工具 理性、马尔库塞的技术理性就是这一类。( 3 ) 从价值论角度，有一利r 价值理性。 首先从广义上讲理性形成于人类的实践活动之中，符合人类的需要，是具价值的， 从理性的理性目标来看，符合价值评判的标准。如柏拉图的“善”的础! 念，康德 的实践理性，具有非功利性。( d ) 从方法论角度，是一种逻辑理性。理性作为认 识事物的中性工具和手段，是理性的具体的方法论形态。比如说逻辑方法、归纳 法、演绎法等等，如黑格尔的理性辩证法。 自1 9 世纪中叶以后，科学技术运用深入到社会各个领域，科技理性或工具 理性因为科技的成就日益受到人们的重视，逐渐变成了理性的代名词，作为理性 的认知和功能性特点被无限关注，随之强调理性的认识论功能和方法论意义的工 具理性文化信念开始形成。但是这种文化信念的形成之后，造成理性的尴尬和旧 窘，科学技术的发展也带来的对社会生活的负面影响，人们开始对工具理性信念 进行反思和批判。马克斯韦伯的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霍克海默的主观理胜和 客观理性、马尔库塞的批判理性和技术理性、哈贝马斯的交往理性都是其中的反 映。工具理性问题成为主要的理性问题，正确认识工具理性变得非常重要。 陆江兵：技术理性盎慷与社会发展，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0 年第6 、7 页 8 ( 二) 工具理性 文艺复兴以来，西方自漫长的中世纪神学的统治中解放出来，理性不再是世 界的共有品质，而成为人的特性之一。人通过使川独有的理性来认识自然、社会 平思维，并且在认识的基础上施以自己的目的、意愿，人的理性得以成就其主旨。 然而正如凡事都有正反两面一样，由于科学技术应用带来的危害显现，理性成了 二十世纪哲学中最令人起疑、最令人失望、甚至最令人痛恨的字眼，理性的价值、 知识的意义、进步的信念都遭到了，质疑及根本否定，这些都反映了现代性的焦虑 和以科学技术方式所构筑的世界图景的深思。这种担忧来自于何方呢? 1 、工具理性问题的提出 启蒙时代以来，人们充分地运用理性，大力发展科学技术，科技理性的发展 带来了一系列的变化：生产力提高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效益，工业化成就改变了人 们原有的生活、生产方式，与之相适应的社会组织、结构被建构起来，人类进入 了新的文明l 对期。然而科技发展背后隐现的危机在二十世纪却越来越明显，生态 危机与生存危机并现。为此，人们开始砑对理性置疑，把科技危机直接归结于理 性的失败，归结为理性的异化，而对工具理性的研究也就提上了日程。 理性异化的存在是工具理性被质询的源头。异化是指主体在活动的过程中产 生的与自己相对立客体，且这个客体成为一种外在的、异己的力量，成为支配和 控制主体行为的强制性手段，成为主体发展的障碍的现象。理性的异化就意味着 理性不再是社会发展、主体进步的推动力量，而变成了人们前进路上的阻碍，成 了反征于人的压迫性力量，遮蔽了人的存在，“人的存在被抽象化成了理性的化 身，世界成了由人的理性所构建的世界。”理性异化现象的存在，促使人们对理 性进行全方面的解读。其最终的结论是工具理性的谮越导致了理性异化的出现， 其表现为： ( 1 ) 理性被割裂，工具理性成为理性代言人。从对理性特点的分析中，我 们知道理性是功能性与价值性的统一、有限性和无限性的统一、能动性与受动性 的统一，但是随着科学技术的恢弘，理性中的功能性、抽象性、逻辑性、控制性 等特点被过分重视，而理性的特点中的超越性、生成性、自觉性、批判性都被忽 略，它的功能性和道德性价值被割裂，理性在这时只表现为工具合理性。 刘放桐：新编现代西方哲学，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第7 6 页 9 ( 2 ) 工具理性在各个领域渗透造成异化现象。作为一种工具、手段的有 效性理性，工具理性因它的有用性，在科学技术发展领域中得到了充分展示，它 一方面确保了人的：l ! 体性地位，为人的主体性地位开辟了更j 。阔的道路；另方 面给人类社会带来了新的更高的文明，非常卓有成效的。正是工具理性的能力表 现，它才能够一支独秀，成为人们不可或缺的力量。但工具理性本身是一种有限 理性，在一定范围之内作用明显。然而，人类是贪婪的，工具理性被运用于社会、 政治、经济、文化等各利t 领域，甚至包括人生意义的追问，这样的渗透造成理性 异化现象的出现。 德国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在考察合理性对资本主义社会发展所起的作用中 提到工具( 合) 理性和价值( 合) 理性的概念，认为以计算和预测后果为条件来 实现目的的行动工具( 合) 理性，渗透于资本主义精神之中，对资本主义社会的 发展具有重要作用。后来这个概念被西方学者运用到理性异化现象的考察中，工 具理性问题得到了越来越多的人们关注，逐渐成为具有普适性和时代性的哲学范 畴，其中法兰克福学派的工具理性批判理论最全面和系统。对工具理性问题的关 注既是时代提出的要求，也是人类社会发展所必须面对的问题。一则，工具理性 的意义是以科学技术的发展为外在表现形式的，而发展科学技术已经成为整个世 界共有话语，对科技利弊进行考汪也同等重要，这就不得不涉及到工具理性：另 外，当工具理性涉足科技以外领域时，它表现出来的作用及外延性对人类世界产 生了不同程度的影响，加强对工具理性的认识非常有必要。 2 、工具理性是什么 工具理性是什么? 在西方学者那里，它的名称不尽相同，比如说马克斯韦 伯的形式理性，霍克海默的主观理性、马尔库塞的技术理性、伽达默尔的方法理 性等实质上都是工具理性。这些说法包含着这样的内容：( 一) 工具理性把世界 和理性理解为工具，只关心手段的合理性与有效性；( 二) 工具理性追求知识、 追求高效率、追求行动方案的最佳性能：( 三) 工具理性对功用感兴趣，而不顾 及行为后果；( 四) 工具理性已经成为技术社会的一种普遍的文化现象，因此具 有意识形态性，工具理性是统治理性。 上述说法使我们大致能够了解工具理性的基本旨趣，但要全面地认识和判断 一个概念，我们还应该对它所涵盖的内容进行剖析，即( 1 ) 工具理性的主体是谁? 它得以显现的主要原因是4 t 一么? ( 2 ) 工具理性思维的指向，妒| ；三：的对蒙是 - i 一么? ( 3 ) 工具理性的利用原因何在，它要解决什么问题? ( 4 ) 工具理性通过怎样的方式 来解决问题，达成它的目标? ( 5 ) 工具理性的最终影响如何? 等等。因此我们在 对工具理性问题进行研究时，也应该力求多方面认识。回答上述问题得出以下认 识： ( 1 ) 工具理性是人类理性的一种。它形成于人类的实践活动之中，是人的理 性选择的结果，并且也对人类的实践起推动作用，它的主体是人，没有人，就没 有理陛，也就没有工具理性。工具理性实践过程中，一方面负荷了主体人的目的 性和创造性，具有主动意义：但另一方面它存在于人类社会的历史活动中，加以 沉淀和传承，有客观性的一面。这两方面的存在使得工具理性同主体人之问的关 系有时会存在冲突。 ( 2 ) 工具理性以自然和外部世界作为认识和改造的对象。主体通过把握对象 本身、运用合理性手段、选择最佳方案，寻求最高效率的方式来改造和控制对象， 以实现主体目标，在此之中充分体现了主、客体对蒙式思维方式。 ( 3 ) 工具理性关注的是人类的物质欲求。工具理性的兴趣在于如何促成这一 目标的实现，主体充分地利用各种工具手段，把理性作为其中的桥梁，理性工具 化于目标实现之中，工具化了的理性为提供物质的需求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人的 物质需求的实现是工具理性的主要目标。 ( 4 ) 工具理性通过数学的、逻辑的方式来保证目标实现，保汪内容的“合理 性”。因为以数学性和逻辑性为基础可以保证目标具有普遍、稳定性和有效性。 ( 5 ) 工具理性是一种有效的理性思维方式，但它并不是在所有的领域都有效 它是主体在对外在对象的追求中体现和运用的一种有限理性，因此，当工具理性 的为主体广泛使用时，它的合理性就不能够表现出来，而且会产生不利的影响。 通过以上的分析，我们能否给工具理性下这样的定义：工具理性是人类的 一种理性思维方式，是在实践过程中主体作用于客体，以实现实践目标所运用的 具有工具效应的中介手段，它借助于人的思维、观念、运算、逻辑、操作手段来 实现，注重手段和目标之间的协调性，对目标本身是否合理不予考虑。 从工具理性的概念中，我 f i s h 道工具理性更多的是一种功能理性，它的价值 在于它的功能本身。工具理性已经成为一种内化了的思维定势，它普遍地影响着 我们的生活。韦伯的工具理性概念是同价值理性概念相对照而提出的，我想通过 这两个概念的比较，米进一步分析工其s _ r l ( , i ! t - 的r , q f i f i 。 什么是价值理性昵? 在马克斯韦伯那里，“价值理性m 噩过有意识地对一 个特定的举止的伦理的、美学的、宗教的一f 7 7 f i j - j e 他阐释无条f l ：的网有价 值的纯粹信仰，不管是否取得成就。其他的学者继续完善他的概念，认为，“价 值理性是主体在观念中对未来价值实践活动的目标、方法、手段、结果所做的超 前发计和筹划，是人们在现实的价值实践活动之前事先建立起来的、关于未来价 值实践活动的观念模型、理想蓝图军n , 7 7 动计划。”。工具理性同价值理性都属于理 性的不同方面，两者都对人的活动行为起规范作用，都对社会实践有指导意义， 但由于两者的旨趣不相同，内涵也d c k - 目同。 一 ( 1 ) 、工具理性体现的是人 f f x q 事物功用性的需求，价值理性体现人们对价 值问题的理性思考。事物的功用性也是属于价值的一利，但是它主要体现的主体 人对客体的需求，是一种单向式的需求方式，而价值理性涉及的却不仅仅是主体 对客体的需求，它还反映了主体对自身需求的评价、对k 远价值的思考、对主客 体关系整体的考察。因此工具理性思维是主客对立方式，而价值理性为主客体双 向思维。 ( 2 ) 、工具理性的实现途径是通过主体对客体产生作用和施加影响，使本质 力量对象化于客体之中，客体为主体所控制和统治；而价值理性的实现途径是通 过主客体双方互动，主体立足于客体的本性基础上，考虑自身及客体双方发展的 可能性基础上，主体对客体发生影响，最终使主客体关系和谐发展。 ( 3 ) 、工具理性回答的是关于“实然”问题，而价值理性回答的是“应然” 问题。工具理性本身属于“实然”的领域，它面对“真”的回答，属于事实判断， 而价值理性面对的是“善”的问题，它考虑应不应该的，属于价值判断。 ( 4 ) 、工具理性注重其工具、手段的有效性和解决问题的可能性，因此在时 间上表现为面向未来以获得先进性，在空间上表现为开放和前瞻性，以获取足够 的利润支持，从而研发更先进的技术；而价值理性时间上面向过去，以获得其稳 定性，空间上有封闭性和保守性，以获取人生价值意义上的家园感和安全感。 3 、工具理性的特点 马克斯韦伯：经济与社会( 林荣远译) ，商务印书馆上卷2 0 0 4 年，第5 6 页 王炳书、张玉堂：价值理性简论，青海社会科学，1 9 9 9 年1 月 进一步分析，工具j 里性还表现出自身的特点。马尔库塞认为技术( 工具) 理 - 。性作为一种逻辑或思维方式，有以下主要的特点：一是技术理性是在技术、理性 和逻辑的基础上形成的；二是技术理性以自然科学的模式来衡量知识，尤其是以 定量化和形式化作为知识标准：三是技术理性把世界理解为： 具，关心的是实用 目的；四是技术理性将事实与价值严格分开。我国学者也提出了他们对工具理 性特点的理解，如张风阳在工具理性的社会蔓延中分析了工具理性的几个特 征：i i 、抽象还原、定量计算的标准化逻辑2 l 预测和控 , t i ! j j l - 部对象的基本旨趣： t 3 k 追求最优方案、最佳手段、最高效率的有效性思维；池人类物质需求棚对1 ： 其他需求的绝对优先性。9 他们都从工具理性的内在结构、基本功能、内涵和运 作方式出发对其特点作出了恰如其分的评述。 通过对中外学者工具理性特点的分析，我认为工具理性的典型特点有以下一 些方面： 第一，工具理性是以数字为基础发展起来的。数学本身具备清晰、严谨、准 确性，另外它含有普遍的适用性，可以撇开具体的内容进, 7 7 打1 1 象，具有整齐划一 性，所以数字化作为一种标准的理性模式，运用到自然中使自然可以变成人们认 识和改造的客体对象，从而以“数”的秩序参与到人的活动之中，即自然科学技 术领域获得成功。而工具理性在社会生活中的发展，实际上是这种量化概念从科 技领域的延伸。工具理性的数学基础决定了它的抽象还原性、逻辑性、程序性、 定量化和标准化。 第二，工具理性含有工具主义的特征。作为工具，它可以预测、干涉、规范 外部对象。当主体对客体进行认知时，理性被工具化为l , j - j l - 在对象的处理手段， 它利用数学的、逻辑的方式加以整理、归纳，通过抽象获得可以理解的、普遍的 模式及符号，从而为解读未来，重现事物提供依据，它能够确保事物的准确无误 性。通过这些模式和符号，人们还可以合理的设计出现实可行性操作方式，从而 规范和控制世界。 第三，工具理性讲究效率优先。工具理性重视实用性和实际的外在目的性， 它主导的思维方式或行动方式与道德追求无涉，它内含“拒斥形而上学”，遵循 实证回路，所以它关心着技术上的可操作性，关心直接的利益和效用。它最大的 魏小兰：论价值理性与工具理性，江西行政学院学报，2 0 0 4 年4 月 张风阳：工具理性的社会蔓延，孤独书斋网，2 0 0 3 年3 月 1 3 兴趣在于选择最优方案、决策利手段。这样一方而谯运用过程巾，要排除非理性 的侵入：另一方面对人生的终极价值因素未能给予考虑。就工具理性而言，最重 要的问题就是能够找到解决事物的方法、途径，要达到真实的效能。在具体的操 作过程中，工具理性不仅把物质客体当作对象，也把除自己之外的他者作为客体 还原成有效的可计量的： = 具原件来进行组织、管理、队调和控制。 第四，工具理性关注物质利益。人类具有多方面的需要，其最基本的需要还 是反映在物质方面，正如慰格斯在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中指 “的“所以， 直接的物质的生活资料的生，。，因而一个民族或个时代的一定的经济发展阶 段，便构成为基础，人们的国家制度、法的观点、艺术以至宗教观念，就是从这 个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因而，也必须由这个基础来解释，。”工具理性最 主要的目标就是提高人类的物质生产能力，追求较高的经济增长方式，工具理性 要求合理地利用和配置社会资源，维护和保障整个社会经济运行，把整个社会都 纳入高效生产的体系之中，从而创造丰裕的物质财富。 第五，工具理性本质上是主观理性。工具理性在本质上注重手段、目的，关 心主体设定目的的实现，是主体主观意愿的反映。因而在人同世界的关系上，主 体可以通过工具来认识和操纵客体的，即世界被置于主体的眼中，可以为主体所 用，可以变为主体的所需，通过科学技术主体能够解决自己的问题。工具理性偏 重的是理性的认识论角度或方法论意义。 第六，工具理性以普遍的文化方式存在。由于工具理性在运用的过程中非常 有效，能够符合人们的某种需求，人类便希望对它推广使用，工具理性也就得到 了广泛的认同。在实践的过程中工具理性就逐渐获得了自主- l 生，它被运用到社会 生活的各个方面，这样人类的行为就使得工具理性成为一种普遍的文化范式，渗 透到了整个社会体系中。 工具理性在现代社会广泛蔓延，科技手段充分展示和利用，人类社会的多方 面进步，这些都构成了我们时代的鲜明特征，对工具理性作出客观、中肯的评价 也是时代提出的要求。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人民出版社，1 9 7 2 年，第三卷，第5 7 4 页 二、工具理性的合理性 凡是存在的东西必然有其合理性，工具理性也不f f j = ； b ，正是因为工具理性有 存在的合理性，它才能够得到发展，也才能够引起人们的关注。 ( 一) 工具理性的理论发展合理性 从前面对理性与工具理性的关系以及工具理性的概念、特点、内涵等方面的 分析中，我们知道工具理性的存在有理论上的依据。 1 、工具理性内在要求的合理性 工具理性是理性的一利嵋髟式，它属于理性的功能性范畴。工具理性以支配自 然为前提，集中于工具选择领域，本质上关心工具、手段、技能的合理性，关注 物质目标、效率、效能的实现。工具理性之所以能够实现它的功能，实现它的目 标，我认为这是因为在现实中，工具理性包含着主体目标性、手段可行性、操作有 效性、最优化选择性、效能最大化等特性。 ( 1 ) 、主体目标性。任何思想观念和行为方式的形成都是人们出于某种目的、 为满足特定的目标而形成，工具理性电不f f , j ：g b 。工具理性的内在结构中包含着主 体因素、客体因素还有社会综合因素等，这些因素结合起来，共同实现主体的愿 望、要求和目标。主体首先设定目标，考察目标实现所具有的可实行性，根据客 体的因果必然p i n 规律性，结合现有的社会人力、物力、技术条件来实现主体目 标，工具理眭的方式就蕴含在主体目标实现的过程之中。 ( 2 ) 、手段可行性。这是工具理性的基本要求之一。工具理性要达成目标必 须选择一定的手段、技术、方法、中介，它们必定具有赖以建构的技术原理作为 基础，技术原理充分彰显了合理性的特点，是手段可行性的先决条件：另外，要 实现目标，人们必然会设计、规划和选择符合要求的、能够有所作为的条件，其 根本点就在于具有可行性。 ( 3 ) 、操作有效性。工具理性要使得自身在主体活动中实现，选择了可行性 手段之后，还应该保证其手段能够有效地达成目标，要把潜在的可能性交为现实 性就要通过操作过程来实现，操作的有效性是工具理性的内在要求。 ( 4 ) 、最优化选择性。工具理性追求高效，就意味着工具理性在手段、方法、 程序选择中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