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商法学专业论文）对我国不真正连带责任适用空间的反思.pdf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不真正连带责任制度能充分衡平当事人之间的利益，恰当处理各方当事人之 间的权利义务关系，兼顾公平与效率，给当事人的权利以特别尊重与充分保护， 并且其具有安全价值、弥补成文法局限性价值以及诉讼经济等法价值。不真正连 带责任制度为多数国家的立法、司法判例所采行。但在我国，不真正连带责任面 临理论研究的缺乏，立法的滞后，规则的缺失，适用空间的狭窄等窘境。本文从 不真正连带责任与其他责任形态的区分以及不真正连带责任制度的效力规则出 发，研究了不真正连带责任独特的适用空问。本文提出了在我国明确不真正连带 责任制度的适用空间以及完善不真正连带责任制度的主要规则的立法建议。 关键词：不真正连带责任；不真正连带债务；追偿权；适用空间；类型化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t h em e o 叮o fm eu 眦e a lj o no b l i g 撕o nc a nb a l a n c e 恤m e r e s t so fa l lp a n i e s c o n c 斌n e d 凡l l ya n dt h er i 曲【乜a n do b l i g a t i o n so fa np 枷e sp r o p e r l y ，a n dt a ：k ea c c o u n t o fb o t l lt l l e 缸r n e s sa n de 岱c i e n c y m e a n v 出i l e ，t l l i s 也e o 巧i sa b l et op r o t e c ta i l dr e s p e c t t l l er i 加o f p 撕t i e sc o n c e n l e d ，a i l dh a ss e v e r a lv a l u e si nl a w s u c ha st 1 1 es e 嘶够v a l u c ， r e m e d y i l l gt h el i m i t a t i o n so ft h es t a ：t l l t o 巧l a wi na d d i t i o nt os a v i i l g 也ee ) 【p e n s eo fn l e l i t i g a t i o n t h el e 西s l a t i o n s 锄dl e g a lp r e c e d e 鹏证m o s tc o u n t r i e sh e l tu pm e t 1 1 e o 巧o ft h eu l l r e a lj o i n to b l i g a t i o n h o 、e v e r i 1 1c h i n 如t h i sm e o r yi s i i l gm a l l y d i 伍c u 且t i e s ，、) l 越c hi st h el a c ki i lt h ea s p e c to fn l ep r i n c i p a lr e s e a r c h ，t h ed e l a yi nt h e l e 西s l a t i o na n d t h es h o r to ft h em l ea b o u tm a t 1 1 1 i s 枷c l e 址e s 龇d i 髓r e n c eb 咖e e n 吐l e 硼睇a 1j o i n to b l i g a t i o na n do t h e rf o r m a t i o n so fm eo b l i g a t i o n sa s 、e ua st l l em l eo f t h et h e o 搿o f 也e 眦e a lo b l i g a t i o na sas t a n i n gp o i i l ti i lc o n s i d e r a t i o n ，t os t u d y 也e 嘶q u er 锄g eo fm ea p p l i c a t i o no ft h eu 1 1 r e a lj o 硫o b l i g a ；t i o n 弛a 1 1 ) ，t l l i s 删c l em a k e s t ：h e1 e g i s l a t i v es u g g e s t i o no fc l 撕匆i i l gt 1 1 e 砌g eo ft 1 1 ea p p l i c a t i o no f 也e 1 e o r ) ，o ft h e 硼鹋a lj o i n to b l i g a t i o na i l dp e 疵c t i n gt h er u d eo f 仕眦t l l e o 哆 k e y w o r d s ：u n r e a lj o 缸o b l i g a t i o n ；眦训j o m1 i a b i l i t i e s ；r i 班o f r e c o v e r y ；瑚g eo f t l l ea p p l i c a t i o n ；锣p i f i c a t i o n - i i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 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 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墨蕉堑太堂或其他教育机构的 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立五争 签字日期：砌1 ) 各年r 月，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解墨蕉江盔堂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学校保留并 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 人授权墨蕉逛太堂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 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汇编本学位论文。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曼知彳 签字日期：声遗年月日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导师签名： 乐镦 签字日期：2 粥年夕月弓1 日 电话： 邮编： 绪论 绪论 不真正连带责任，是指多数债务人就基于不同发生之原因而偶然产生的同一 内容的给付，各负全部履行之义务，并因债务人之一的履行而使全体债务人债务 归于消灭的法律关系。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发展，不真正连带责任在现实生活中 不断涌现，并成为司法实践中的一个突出问题。不真正连带责任是由德国判例学 说发展而来的民法制度，各国立法大多无明文规定，但很多国家在司法实践中均 承认此项制度。在我国，无论是立法中，还是在理论研究中，对于不真正连带责 任大多持一种否定态度。对于此类纠纷的处理，大多依照连带责任、按份责任和 补充责任进行处理，这种做法不利于当事人的权益保护。运用不真正连带责任理 论对案件法律关系进行梳理，既能够保证债权人的利益实现，同时又能够使各个 债务人免受连带责任的重负，起到衡平各方当事人利益的目的。不真正连带责任 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逐渐形成了独特的法律价值和适用范围，是补充责任、 按份责任和连带责任所无法替代的。而我国立法规定的缺位，理论研究的匮乏， 常常令法官们无所适从，严重影响了法律适用的统一和司法权威。本文针对不真 正连带责任在我国遭遇的窘境，试图通过分析不真正连带责任存在的合理性基础， 反思不真正连带责任制度在我国的适用空间，并力图为不真正连带责任制度在我 国即将出台的侵权责任法中的具体建构作一些努力。 在本文的论述之前，有必要将本文的选题作一交待，确立本文的论述基础。 即本文为何选择“不真正连带责任”为题而抛弃传统概念“不真正连带债务 的 问题。在罗马法上，债务与责任未曾分离，但德国法认为债务和责任应该分开。 债务是行为人对相对人所负有的为一定行为或不为一定行为的义务，责任是对债 务的担保，是债务人不履行或不完全履行债务时，债权人得请求法院强制执行。 从大陆法系的传统来看，侵权行为与合同均是债的发生原因，归属于债法体系。 有学者指出，债的概念，在大陆法系中，尤其是在素重体系化及抽象化之德国法，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历经长期的发展，终于获致此项私法上之基本概念，实为法学之高度成就。 本文 所研究的不真正连带责任所涉及的法律关系，从它的历史以及在其他各国的发展 来看，正是被定义为“不真正连带债务 的。本文之所以选择“不真正连带责任 而没有选择“不真正连带债务这一概念，基于以下两点考虑： ( 一) 从责任的角度研究这种不真正连带法律关系，更贴近其本质。传统民 法下的不真正连带债务并非是与合同之债、不当得利之债并列的典型债务，只是 从法律后果的角度来看，受害人基于同一损害事实而产生了两个以上的赔偿请求 权，属于广义请求权竞合。谓之“不真正连带债务”，只是从债的发生的角度阐述 这一法律关系。而单独从成立不真正连带债务的各个债来看，或基于合同产生， 或基于侵权行为产生，其本身并无独特之处，各个债的连接点乃在于它们产生的 法律后果具有独特性，也就是这种债产生的责任具有一定的连带性质，即成立的 是不真正连带责任。所以，将这种法律关系从后果( 责任) 的角度来研究，可能 更贴近其本质特征。 ( 二) 从我国即将制定的民法典的体系设计来看，侵权责任法是独立成编的， 从责任的角度研究不真正连带法律关系，符合立法趋势。侵权责任法的制定是我 国民事立法的下一步的重要工作。关于我国民法典的体系设计，现居于通说地位 的是“侵权责任法独立成编”。王利明先生认为，债的共性主要体现在各种债都发 生特定人之间的请求关系这一共性上。但由于各种债或基于法定或基于约定产生， 或基于合法行为或基于不法行为产生，在很多方面表现出来的个性往往大于其共 性。侵权行为法有足够理由单独成编。 而另有学者认为，早期法律的表现就是侵 权行为法，它通过法律责任来承载。后续出现的债的概念在把侵权行为拉入债的 原因范畴时，就扭曲了侵权行为法在民法中的应有地位。因此，侵权行为法应该 单独成编，并使用侵权责任法的名称。 这些学者的理解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我国学 者在侵权行为法与传统债法的关系上的观点立场。本文无意加入这些争论，但从 。王泽鉴民法学说与判仞研究( 第四册) l m 】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 9 9 7 8 7 。王利明论侵权行为法的独立成编【j j 现代法学，2 0 0 3 ，( 4 ) 西麻昌华，覃有土论我国民法典的体系结构载中国民商法律网，访问时间，2 0 0 7 1 2 2 6 绪论 目前来看，侵权责任法即将制定而成为我国将来民法典的一部分，已呈不可扭转 之势。因此，在杨立新教授起草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侵权责任法草案建议稿( 第 二稿) 也采用了不真正连带责任的概念。 基于以上两点理由，本文选择以不真正连带责任为题。需要指出的是，由于 在其他国家和地区的判例和理论研究中，多运用不真正连带债务的概念，在本文 的论述中，除非特别指出，不真正连带债务与不真正连带责任这两个概念不作区 分。 o 中华人民共和国侵权责任法草案建议稿( 第二稿) 第十九条规定：依照法律规定，基于同一个损害事实 产生两个以上的赔偿请求权，数个请求权的救济目的相同的，受害人只能根据自己的利益选择其中一个请 求权行使，请求承担侵权责任。受害人选择了一个请求权行使之后，其他请求权消灭。如果受害人请求承 担责任的行为人不是最终责任承担者的，其在承担了侵权责任之后，有权向最终责任承担者追偿。 一3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不真正连带责任的一般理论问题 第一节不真正连带责任的概念 不真正连带债务制度，除我国台湾地区外，其他国家和地区在法律上并无明 文规定，多是学者依学理进行归纳得来。到目前，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和地区在法 律上对该概念下一个明确的定义。正因如此，究竟何为不真正连带债务，学说上 并没有一个统一的定义。 第一种定义为史尚宽先生所主张。他认为：“不真正连带债务谓数债务人基 于不同之发生原因，对于债权人负以同一给付为标的之数个债务，依一债务人之 完全履行，他债务因目的之达到而消灭之法律关系。 我国大陆有些学者也持此 种观点。如张广兴先生认为，不真正连带债务就是指数个债务人基于不同的发生 原因而对于债权人负以同一给付为标的数个债务，其中一债务人完全履行时，其 他债务即因债权人的目的达到而消灭的债的关系。圆 第二种定义为我国台湾地区学者邱聪智先生所主张：“不真正连带债务者，指 数债务人客观上具有同一目的，本于各别之发生原因，对债权人各负全部给付义 务之债之关系。” 第三种定义为郑玉波先生所提出。郑玉波先生认为：“不真正连带债务乃多数 人就同一内容的给付，各负全部履行之债务。固我国大陆学者孔祥俊博士和马强 博士持该说，只是更强调多数债务人负同一内容给付的偶然性。 第四种定义为我国学者王利明所主张。王利明先生认为：“不真正连带债务是 。史尚宽债法总论【m 】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i ) o 6 7 2 o 张广兴债法总论【m 1 北京：法律出版社，1 9 9 7 1 4 1 圆邱聪智民法债编通则嗍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 0 0 1 4 3 1 4 3 2 固郑玉波民商法问题研究( 一) 【m 1 台北：台湾大学法学丛书编委会，1 9 8 4 2 0 1 转引自王庆岭不真正连 带债务度研究f j 】西南政法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 0 0 2 ，( 4 ) ：9 一 。孔祥俊论不真正连带债务川中外法学，1 9 9 l ，( 3 ) 2 8 马强试论不真正连带债务【c 1 最高人民法院人 民司法编辑部判解研究北京：人民法院出版社，2 0 0 0 1 3 7 第一罩不真正连带责任的一般理论问题 指数债务人基不同的发生原因而对于债权人负有以同一给付为标的数个债务，因 一债务人的履行而使全体债务均归消灭。回 以上四种主张只是给特定概念进行定义时采取了不同的方法，除第二、三种 定义未对不真正连带债务的法律后果进行必要阐述外，其他两种定义均比较完整 地归纳了不真正连带债务的发生原因以及主要法律后果。第一种定义与第四种定 义无必然区别，其概括了不真正连带债务的主要特征，可以采行。孔祥俊博士和 马强博士强调的各个债的结合原因的偶然性，则使不真正连带债务与连带债务的 区别更为明显，可以将其纳入不真正连带债务的定义中。于是，我们可以从各个 债务发生原因上的相异性，致损结合上的偶然性，责任承担上的连带性等三个方 面进行定义。所谓“债务发生原因上的相异性 ，是指成立不真正连带责任的各个 债务是基于不同的原因而发生，有合同行为，侵权行为，原因各有不同；所谓“致 损结合上的偶然性，是指这些不同的行为的偶然结合造成了损害结果的发生；而 “责任承担上的连带性 ，是指各个债务人在对受害人( 债权人) 承担的是连带性 质的法律责任。结合以上分析，可以将不真正连带责任定义如下：不真正连带责 任，是指多数债务人就基于不同发生之原因而偶然产生的同一内容的给付，各负 全部履行之义务，并因债务人之一的履行而使全体债务人债务归于消灭的法律关 系。 第二节不真正连带责任的历史发展 不真正连带债务制度起源于德国的“连带债务二分说。”该说将连带债务分为 单纯连带和共同连带。罾连带债务源起于罗马法，其前身是产生于罗马古代的“共 同之债”。 共同之债分为共同债务与共同债权，其中共同债务是指数人共同负有 的，应该予以共同履行，并且可以共同被请求为全部给付或者一部分给付的债务。 。王利明违约责任论【m 】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 9 9 6 5 8 8 。马强试论不真正连带债务f c l 最高人民法院人民司法编辑部判解研究北京：人民法院出版社，2 0 0 0 1 3 7 。尹田再论民事连带责任【c 】川滇民法学论文集贵阳：贵州省法学会编印，1 9 8 6 年2 6 6 5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这种债务并不是针对共同人的每一个人成立的，而是针对共同人的全体而成立， 故而各个债务人系对债务全部负责，而不是只就债务的一部分负责。此对债权人 十分有利而对债务人则过于严苛，所以法律多对此种债务的成立加以严格限制。 随着经济发展，这种共同债务又逐步演变为“共同连带债务”。共同连带债务是依 据当事人的意思设立，可用契约或者遗嘱订立，采用契约方式的，须以“要式口 约 为之。但帝政之后，不论何种契约，只须内容明确具有连带关系即可。它的 效力，在优帝一世以前，债权人可以任意选择一债务诉请履行，同时在诉讼后其 他债务人即免其责。优帝一世取消证讼的更改效力后，债权人有权同时或先后分 别对债务人进行诉追，直到全部受偿为止。将共同连带债务与共同债务相比较， 可以发现，共同连带债务下，各债务人均明示地放弃了两种抗辩：其一为共同债 务人所有的分担抗辩；其二为得被共同履行的抗辩。因此，共同连带债务更有利 于保障债权人的合法权益。在共同连带债务产生之后，在私犯、准私犯以及数个 监护人、保佐人、受任人对于被监护人、被保护人和委任的责任中，出现了“单 纯连带债 。它必须由法律明文规定产生，数人共同侵害他人财产，法律规定共犯 需对损害赔偿负连带责任即其适例。单纯连带债务原则上它的效力和共同连带债 务相同，各债务人均负履行全部给付的义务。在优帝一世时，债权人可同时或分 别对债务人起诉。但连带债务如果是由于某债务人的过失造成的，则无过失的债 务人享有所谓“顺序利益”。即无过失的债务人成为被告时，可以请求将有过失的 债权人加列为被告，并首先由后者承担责任。连带债务如果是由数个债务人共同 造成的，则他们各自可以享有“分担利益”。即共同的债务人被起诉后，他可以请 求将其他债务人加列为被告而分割其给付。例外情形是，对于因私犯和准私犯而 发生的连带债务，债务人不能主张上述两种特殊利益。单纯连带债务的独立性， 对债务人一人事项内效力的相对独立性以及上两种特殊利益的出现，逐渐衍变成 不真正连带债务。 1 9 世纪下半页，德国学者阿铱雷舍在连带债务二分说的基础上又将单纯连带 。尹田再论民事连带责任【c 】川滇民法学论文集贵阳：贵州省法学会编印，1 9 8 6 年2 6 6 第一罩不冥正连带责任的一般理论问题 之债作了进一步地引申和发展。他发现了这样一类与单纯连带债务相似但又不同 的特殊债务：如果数个债务人由于法律或以外的不同原因，非由于主观上的共同 原因，而是由于偶然的原因，基于同一给付或同一目的对债权人所承担的债务应 如何对此类债务进行定性? 此类债务的特征无法与共同连带债务与单纯连带债务 相契合，阿铱雷舍将此类与连带债务既有区别又有联系的债务称之为“不真正连 带债务”。 正如各种新的学说所经历的命运一样，不真正连带债务在德国被提出后，出 现了两种反对意见：一是积极否定说，认为连带债务确有保证债权实现的作用， 不真正连带债务只是偶然发生的债务竞合而言，它与连带债务无关，故不得以“连 带”二字表示；二是消极否定说说，认为所谓不真正连带债务实际不存在，它不 过是连带债务的一种，故应纳入连带债务处理。不真正连带债务与连带债务存在 诸多重大区别，已如前述，但各国在是否采纳上，也存在“肯定说 与“否定说” 两种不同的态度。德国、日本、法国和我国台湾地区等大陆法系国家和地区的通 说是“肯定说”。他们认为真正连带债务非为逻辑推理的结果而是对现实情况的归 纳与总结，是在一定社会政策下对按份之债过于轻微和连带之债过于严苛进行矫 正的产物，具有独立的价值，应予承认。这种观点为大陆法系国家判例广泛接受。 随后，法国、日本以及我国台湾地区多以判例和立法的形式对这一理论进行了继 受。 第三节不真正连带责任的主要规则 我们可以通过对不真正连带责任法规则进行研究，研究不真正连带责任具有 怎样的法律价值，究竟有怎样的适用空间。不真正连带责任制度的主要规则，核 心问题是不真正连带责任的效力。在不真正连带责任中，债权人与多个债务人之 间的相互关系，对于多个债务人而言系涉及他们与外部的有关民事主体( 即债权 人) ，被称为不真正连带债务的外部效力。与此相对应，多个债务人之间的相互关 。谢怀轼外国民商法【m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民法教研室，1 9 8 6 3 0 5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系，仅仅发生于债务人之间，与外部其他人并没有直接联系，因而被称为不真正 连带债务的内部关系。 一、不真正连带责任的外部效力规则 不真正连带债务的外部效力内容比较复杂，它可以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为 不真正连带债务的债权人的权利( 以下简称为“债权人的权利 ) ；第二部分是一个 债务人与债权人的有关事项的效力是否及于其他债务人。倘若就一个债务所发生 的有关事项，对于其他债务人并不产生法律效力，那么此种事项就是所谓的无涉 他效力的事项；否则，该有关事项便是有涉他效力的事项。 ( 一) 对债权人的效力 对于连带债务，一般民法典中对此亦有相应规定，日本民法典第4 3 2 条、德 国民法典第4 2 1 条以及我国台湾地区“民法典 第2 7 3 条第1 项等均对此做出了 明确规定。就连带债务而言，债权人可以对于债务人之中的一人、数人或者全体， 同时或者先后请求全部或者一部分给付。但是，对于不真正连带债务，债权人究 竟享有什么权利，学者们观点并不一致。不真正连带债务的债权人对于债务人的 债务可以先后请求，还是只能同时请求或者只能择一行使，有不同的见解。 第一种观点是否定说。这种观点认为，不真正连带债务的债权人只能要求多 个债务人中的一人履行其相应的债务，但是无权同时或者先后要求全部债务人都 履行债务。我国大陆有些学者主张这一观点。例如有学者认为，不真正连带债务 的债权人虽然有权利或者选择债务人甲或者选择债务人乙行使其索赔权，但是他 并没有权利既要求债务人甲又要求债务人乙共同赔偿其损失。该论者还指出其原 因在于“不真正连带债务”具有“不真正性 ，这集中体现在数个债务人在承担各 自的债务方面具有其完全的独立性，“就是说，不真正连带债务的债务人在责任承 担方面并无共同协力的义务。”我国台湾学者温汶科认为，“在不真正连带债务中， 其数个债务在客观上有单一目的，而对于一个债权倘能满足，则对于他人之债务， 亦因实现目的而消灭。 其理由是，如果债权人择一债务人提出主张或诉讼，可以 。喻伟论不真正连带债务【j 】浙江省政法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 0 0 l ( 3 ) 4 3 第一章不真正连带责任的一般理论问题 有效地保护其债权，就没有必要主张多项请求。并且从侵害债权的角度来看，它 正是在合同请求权不能够有效保护债权人的情况下产生的。由于合同当事人无能 力支付赔偿额，因此应由实施侵权行为的第三人承担赔偿责任。但如果合同责任 能够有效保护债权人的利益，那么就没有必要求助于债权侵害制度了。因此在不 真正连带债务情况下，只有在债权人向债务人提起合同上的请求不能保护其利益 时，才能向第三人提出请求。 第二种观点是肯定说。此为当今理论界之通说。德国、法国、日本多数学者 认为，债权人对于债务人之一或全体可以同时或先后为全部或一部之请求，这一 点与连带债务相同。 笔者同意第二种观点，其理由如下：不真正连带债务制度设立的宗旨就是确 保债权人债权的实现，在不真正连带债务制度中，债权人享有数个独立的请求权， 当然享有选择行使某种请求权的权利，也即享有向任何一个或全部债务人请求履 行全部或一部债务的权利。在债权人同时向多个债务人提出债务履行请求时，也 不会发生债权人因为债务人重复履行而不当得利。因为在不真正连带债务制度中， 有“因一债务人的履行，而使全部债务归于消灭 的规定，已经阻却了债权人获 得“双重利益 的可能，法律当然也应同时保障债权人以最利于债权实现的方式 保护自己的利益。在连带债务中，债务人的责任是一种加重责任，无论连带债务 人是否约定分担额，都不得以此为抗辩，拒绝履行其份额之外的债务。在不真正 连带债务制度中，各债务人都是负担因为自身的原因而产生的债务，所以并没有 使自身的债务负担加重。本文认为，在不真正连带债务中，债权人可以请求任何 一个债务人履行债务，债务人不能以债权人已向其他债务人提出请求而抗辩，债 权人也当然可以要求任何一个债务人为全部或者部分履行。 ( 二) 有涉他效力的事项 连带债务的具有真正的“连带性”，因而其有关规定以牵连性为主，只是有少 数事项之效力不及于其他债务入。由此可知连带债务之有涉他效力的事项颇多。 。温汶科论不真正连带债务f c 】郑玉波主编民法债编论文选辑( 中) 台北：五南图书出版公司出版 19 8 3 8 7 9 9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譬如，清偿、有利判决、消灭时效、受领延迟、抵消等等。但是，不真正连带债 务则不同。因为不真正连带债务之连带性具有“不真正性”，各个债务人与债权人 的关系相对独立。所以在不真正连带债务中，对于一个债务人的事项，以无涉他 效力为原则，以有涉他效力为例外。在不真正连带债务中，有涉他效力的事项仅 有以下几个： 1 清偿或者等同于清偿的事项 ( 1 ) 清偿。在连带债务中清偿使得各个债务人的债务因其目的之满足而消灭。 债务人之一人为全部之履行时，全连带债务消灭。为一部清偿时，其他债务人亦 于其范围内免其债务。在不真正连带债务中，一个债务人全部清偿或者部分清偿， 其他的债务人也相应地于其清偿范围内免责。其原因在于倘若其他债务人不相应 免责，那么债权人就会在其利益得到满足之后在获得更多的利益，这显然有失公 平。 ( 2 ) 等同于清偿事项。代物清偿、提存以及抵消，与清偿产生同样的效力， 使得债权人的利益得到满足，当然也发生绝对效力。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以上所述仅是就一般情况而言的。倘若法律出于某种考 虑而做出例外的规定，应该从其规定。例如，我国保险法规定在人身保险中被保 险人在接受保险人的全部履行后，并不丧失对侵权人的债权，他仍可以接受侵权 人的侵权损害赔偿。 2 有终局责任人的不真正连带债务中之特殊情形 有学者认为债权人对一个债务人的免除，对其他债务人发生效力。圆笔者认为 对于免除的效力应该是不同情况而定。在一般情况下，免除具有涉他效力。但是 在具有终局责任人的不真正连带债务中，免除的效力则有其复杂性、特殊性。在 这种不真正连带债务中，除法律有特殊规定或者当事人有特别约定外，债权人对 债务入( 终局责任人) 的免除对其他的债务人( 非终局责任人) 产生效力；但是，债 权人对非终局责任人之债务免除对于终局责任人并不发生效力。不过，此时若债 。史尚宽债法总论【m 】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0 6 5 0 。张广兴债法总论【m 1 北京：法律出版社，1 9 9 7 1 5 9 一l o 第一章不真正连带责任的一般理论问题 务人是两人，则该不真正连带债务的性质变为普通债务。 ( 三) 发生相对效力之事项 从各债务人的债务为数个独立的债务的角度出发，各个债务基于不同的发生 原因而分别存在，因此就一债务人所生的事项原则上对于其他债务人不发生任何 影响，即其在效力上不及于其他债务人，我们称为相对效力。 1 对非终局责任人债务的免除、混同 当不真正连带债务中不存在终局责任人，或虽存在终局责任人但免除的是非 终局责任人的债务时，债务免除的效力不及于其他债务人。因债权人有选择某债 务人行使请求权的权利，而债务人也是在履行自己所应承担的独立的责任，不受 债权人对其他债务人免除债务的影响。同样，在没有终局责任人的不真正连带债 务中发生混同或者混同是在非终局责任人与债权人发生混同，其效力也不及于其 他债务人。 2 履行请求等时效中断或完成事项 在不真正连带债务中，当债权人对其中一人提出履行请求时，对其他债务人 而言，并不发生时效中断的效力。就债务人一人的时效完成，只完成该债务人的 时效，对于其他债务人也不生效。 3 债权让与和债务承担 债权人将自已对于一债务人的债权让与他人，其他债务人的债务仍不消灭。 债务人中的一人将自己的债务移转于他人，对其他债务人的债务也不发生影响。 由于受到“因一债务人的履行，而使全部债务归于消灭疗的制约，债权人并不能 因此取得双重利益。 二、不真正连带责任的内部效力规则 关于不真正连带债务的内部效力问题，就是指一个债务人在履行了债务之后 能否向其他债务人清偿以及如何进行清偿的问题，核心问题便是追偿或求偿关 系。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通说认为，非终局责任入承担了责任之后可以向终局责任人进行追偿。在 不存在终局责任人的场合，我们也不宜一概否定有追偿权的存在，以下两种情况 需要考虑：其一，法律的特别规定，例如人身保险的场合，保险公司不享有追偿 权；其二，基于公平观念，容许例外情形，以杜绝“搭便车”现象的发生，例如， 在甲乙两位小品演员应某一剧场的要求进行表演，在演出当天，两位小品演员在 没有意思联络的情况下，分别违约，他们对剧场成立不真正连带责任，其中一位 演员已经履行全部债务，若否认追偿权的存在，则另一位同样违约的演员岂不是 免于赔偿，其违约行为并未获否定性评价，于法理不符。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应 承认履行了债务的责任人可以向其他责任人追偿其应承担的份额。 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讨论，即非终局责任人的请求权来源的问题。通说认为， 履行债务的债务人可以请求债权人让与其对终局责任人的请求权，只有在债权人 让与请求权后才可以向终局责任人追偿。 德国及旧中国民法基本上采取让与请求 权型立法例，如仿德国立法例的旧中国民法第2 2 8 条规定：“关于物或权利之丧失 或损害，负赔偿责任之人，得向损害赔偿请求权人请求让与基于其物之所有权或 基于其权利对于第三人之请求权。 至于非终局责任人行使请求权的名义的问题。在司法实践中，已履行债务的 债务人在行使求偿权或追偿权时，有的以债权人的名义进行，有的则以自己的名 义进行。从理论上讲，既然代位求偿或代位追偿实质上是一种债权让与，那么已 经履行债务的债务人便就成为了求偿或者追偿关系的债权人。所以他应该以自己 的名义行使代位求偿权或者代位追偿权。 本章小结 我们在当前的法律语境下研究不真正连带这一法律关系，基于不真正连带责 任本身的制度结构以及目前不真正连带责任在我国所处现状，本文在选题上抛开 张晓军试论不真正连带债务阴法学家1 9 9 6 ，( 5 ) 4 ；孔祥俊论不真正连带债务【j 】中外法学，1 9 9 l ， ( 3 ) 2 8 。孔祥俊论不真正连带债务川中外法学，1 9 9 1 ，( 3 ) 2 8 1 2 第一罩不真正连带责任的一般理论问题 了“不真正连带债务”这一概念，而选择从“不真正连带责任 为题进行研究。 通过学界关于不真正连带债务涵义的若干学说的分析，本文认为，我们应从各个 债的发生原因上的相异性，致损结合上的偶然性，责任承担上的连带性三个方面 对不真正连带责任的涵义进行界定。从不真正连带责任在各国的发展进程我们可 以看出，不真正连带责任为各国的主流学说以及司法实践所采行。不真正连带责 任法律规则的核心是不真正连带责任的效力问题。本章从不真正连带责任的外部 效力规则和内部效力规则做了分析。研究不真正连带责任的主要规则，有助于我 们分析它所具有的制度价值，进而分析它在我国的适用空间。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不真正连带责任的法律价值与适用空间 通过前文的分析，我们对不真正连带责任已经有了一个初步地了解，那么， 从不真正连带责任的效力规则来看，同其他的责任形态相比，不真正连带责任有 着怎样的制度价值，这些价值又决定了不真正连带责任有怎样的适用空间呢，将 在下文进行详细分析。 第一节不真正连带责任的法律价值 通过以上论述，我们可以看出，不真正连带债务制度肇始于德国，历经数百 年仍受到青睐，而且许多国家和地区理论界与司法界对它越来越重视，从台湾地 区将它明文立法便可见一斑。为什么不真正连带责任制度有这样的魅力? 我们可 以以前文分析的不真正连带责任的主要规则入手分析它所拥有的巨大法律价值。 第一，从不真正连带责任的主要规则来看，该制度具有安全的法律价值，充 分保障当事人的合法权益。民法为典型的权利本位法，其表现不仅仅是构建以权 利为中心的制度体系，而且在于对当事人的权利予以特别尊重与充分保护，体现 法律的人文关怀。在不真正连带责任制度中，从前文分析的效力规则我们可以看 出，债权人对于债务人中的一人、数人抑或全体可同时抑或先后行使其请求权， 对债权人合法权益的尊重与保护十分有利。另一方面，不真正连带责任制度也对 债务人的合法权益予以了充分保护。 首先，虽然任一债务人均负有全部清偿债务的义务，在责任承担上有一定连 带性质，但这并非是一种加重责任。实际上，这是债务人本来应该负担的义务， 不存在超过自己义务的问题。如果存在终局责任人的场合，责任最终是由终局责 任人承担的，也不会造成其他责任人的负担。 其次，不真正连带债务具有严格的构成条件，其严格条件便是保护债务人利 益的表现。其目的在于防止法官滥用自有裁量权，过多适用不真正连带责任制度， 侵害债务人的合法权益。 第二章不真正连带责任的法律价值与适用空间 再次，这种基于安全价值考量的法律构造，也在一定程度上贯彻了公平及其 权利不得滥用原则，从而实现当事人利益之间、当事人利益与社会利益之间的平 衡。 第二，该制度具有弥补成文法局限性的法律价值。在整体上，成文法与社会 生活不能同步发展，永远落后于社会实际。“时代是进化的，法律是保守的。”成 文法制定出来后，在一定时期内就不变了，不能朝令夕改，这就是成文法的稳定 性。有人说，法律如同文学作品，从颁布的那一刻起就僵死了；但社会生活却在 一刻不停的发展变化，不可能因为制定了法律或没有法律调整而停止运动。而立 法又不能及时跟进，因为立法要有一个从立项、调查、起草、讨论、审议、通过、 公布的过程，这个过程有时会很长，尽管在立法时都比较重视法律的前瞻性，但 对未来的预测不可能都是准确全面的。尤其民法是市民法，是调整市场经济的私 法，而市场经济发展迅速，新问题层出不穷。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连带债务法 定主义难以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这是由于生活中会出现诸多类同于连带债务法 定情形的问题，这些问题不在连带债务的法定范围之内，当无连带债务适用的余 地。但是，依按份债务处理又显然不妥。于是，不真正连带债务理论应运而生， 其具有弹性，内容不十分确定，因此可以与社会变迁、价值判断及其民法基本原 则相联系，能够与时俱进，解决上述问题，也真正地践行了“法律的生命不在于 逻辑，而在于实践 的法学命题。 第三，该制度具有诉讼经济的法律价值，更有利于处于弱势地位的受害人权 益的及时救济。采用该制度可以节省司法资源、降低诉讼成本，提高诉讼效益。 通过前文关于不真正连带责任的规则的分析，债权人可以起诉全部债务人。若采 用传统的制度，债权人只能择一进行诉讼，只有在债权不能完全实现时，才能另 行起诉其他债务人；在存在终局责任人的场合，非终局责任人与终局责任人之间 又可能会引发另一诉讼。在同样的诉讼成果之下，后者的诉讼成本显然要高得多。 其诉讼效益要远远低于不真正连带责任制度。 。朱采真现代法学通论【l 蜘北京：世界书局出版，1 9 5 3 8 1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节不真正连带责任的适用空间 我国目前针对不真正连带责任相关法律关系，多是按照连带责任、按份责任 以及补充责任进行处理，那么，究竟这些责任类型与不真正连带责任有哪些关系， 不真正连带责任能否为这些责任类型所替代? 不真正连带责任价值独具，引进该 项制度是大势所趋，下一个需要解决的是不真正连带责任的适用空间问题。 一、不真正连带责任与其他类似制度之比较 ( 一) 不真正连带责任与连带责任 不真正连带责任与连带责任有许多相似之处，首先，二者均属多数人之债，故 在主体上债务人具有复数性。债权人为一个或数个相同的民事主体；其次，在客 体方面，一般情况下，给付为同一，各债务人均负全部给付的义务；再次，在效 力方面，一般均因债务人之一的全部履行而使全部债务消灭。但二者的区别也较 为明显： 1 产生的原因不同。不真正连带责任具有不同的发生原因，债权人与数个债务 人之间的法律关系基于不同的法律事实而形成，即使基于同类法律事实，如违约 责任和侵权责任，也不会是同一法律事实所产生，即债权人的请求权基础不同； 而连带责任往往基于共同原因产生，如共同侵权行为。圆 2 主观不同。不真正连带责任的各责任人之间在主管上没有共同目的和共同 意思联络。但在连带责任中，除了非共同故意之共同侵权外，各责任人之间具有 共同目的，在主观上相互牵连。 3 性质与法律要求不同。不真正连带责任是各责任人基于不同原因分别向权 利人承担独立责任，是履行自己理应履行的义务，不存在责任加重问题。而连带 责任是一种加重责任，实行法定主义原则，不得推定适用，其责任的适用以法定 。史尚宽债法总论f 1 川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0 6 7 5 口当然，也并非所有连带责任的发生原因都是同一的，如第三人加入既存的连带债务。 o 郑健才债法通则【m 】台北：台湾三民书局，1 9 9 1 2 7 2 一1 6 一 第二章不真正连带责任的法律价值与适用空间 为前提。 4 效力不同。不真正连带责任中与连带责任在效力方面存在如下差异： ( 1 ) 在对内效力方面，通说认为，不真正连带债务的债之关系各自独立发生， 其相互之间并无所谓应分担份额部分，故不一定发生求偿问题。当然，在终局责 任人的不真正连带责任形态中，非终局责任人在履行了其债务后可向终局责任人 进行追偿。而在连带责任中，各责任人内部存在各自的份额，故而承担了责任的 责任人得向其他未承担责任或承担责任不足应负担份额的其他人进行追偿。 2 在外部效力方面。在连带债务中，提存、抵消、免除、混同、时效完成等 均发生绝对效力，从而无不真正连带责任的产生。当然，在不真正连带债务中， 提存、抵消视为清偿，发生绝对效力，债因之消灭。时效完成、混同则发生相对 效力。例如，作为不真正连带债务发生原因的行为一为侵权，一为违约，二者诉 讼时效可能有所不同，侵权时效经过却不影响当事人以违约之诉主张权利。免除 与抵消要视具体情况而定，存在终局责任人的情形下，倘若免除与抵消发生在债 权人与终局责任人之间，则生绝对效力。倘若债权人与非终局责任人发生免除事 项与抵消事项，则只生相对效力，不影响债权人对终局责任人的债权。 从以上的分析中，我们可以看出，就适用范围来说，连带责任基于法律明文 规定而产生，多是共同侵权等共同行为而产生；而不真正连带责任具有不同的发 生原因，债权人与数个债务人之间的法律关系基于不同的法律事实而形成，债权 人的请求权基础不同。 ( 二) 不真正连带责任与按份责任 二者的存在一些相同之处：l 、责任人均为复数。2 、权利人对于数个责任人 均享有分别独立的请求权。3 、责任人之间均不存在事实的连带关系，都没有加重 责任的承担，而是承担自己所理应承担的责任。二者的区别主要体现在： 1 产生原因上。发生按份责任的按份之债一般基于同一原因发生，即双方当 。王伯琦民法债编总论【m 】台北：国立编译馆，1 9 8 0 2 4 5 转引自王庆岭不真正连带债务研究【j 】西南政 法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 0 0 2 ，( 4 ) ：1 6 - 1 7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事人因一法律行为而发生债权债务关系。产生不真正连带责任的不真正连带债务 的必须基于不同的法律事实而产生。 2 是否确定份额方面不同。按份责任中，要求数个责任人的责任份额在债成 立即告确定。而不真正连带责任中，只有在没有终局责人的情况下，基于公平原 则，才有各责任人对责任份额的分担，但这并非在债的发生时所产生的份额分担。 3 效力不同。按份责任中各责任人之间不存在连带关系，各责任人按照确定 的份额独立地负担义务，各责任人的行为对其他责任人不生法律效力，若按份责 任人承担全部责任，则有不当得利的返还请求权产生；而在不真正连带责任中， 各责任人存在一定的连带关系，责任人的某些行为可能发生绝对效力，若责任人 承担全部责任，不发生不当得利请求权，只是若非终局责任人承担了责任，得向 终局责任人追偿或者其他应当承担责任人的人进行部分追偿。 通过分析，我们可以看出，按份责任一般基于同一原因发生，双方当事人因 一法律行为而发生债权债务关系，与不真正连带责任的产生基于不同的法律事实 截然不同。按份责任不能替代不真正连带责任。 ( 三) 不真正连带责任与补充责任 补充责任是指多个行为人基于各自不同的发生原因而产生同一给付内容的数 个责任，各个行为人负担全部履行义务，造成损害的直接责任人按照第一顺序承 担责任，承担补充责任的人只有在第一顺序的责任人无力赔偿，赔偿不足或者下 落不明的情况下，才承担责任，并且可以向第一顺序的责任人请求追偿的一种数 人责任的形态。我们可以看出，补充责任与不真正连带责任的最大不同之处是它 确定了造成损害的直接责任人赔偿的第一顺位，补充责任人承担的是一种补充性 质的赔偿责任。与不真正连带责任存在以下区别： l 、责任的承担顺序不同。补充责任的承担存在着法定的顺序，多数情况下存 在第一责任人，补充责任人承担的是一种次顺位的责任，而且有补充性质；而不 真正连带责任没有这种限制，即使存在终局责任人的场合，也并非必须终局责任 国张广兴债法总论【m 】北京：法律出版社，1 9 9 7 1 4 l 第二罩不真正连带责任的法律价值与适用空间 人首先承担责任，而是其他责任均负有独立地承担全部责任的义务。 2 、请求权基础不同。补充责任的请求权基础可能是行为人的过错，也可能是 基于公平理念的责任分担；不真正连带责任的请求权基础可能是侵权行为，可能 是违约行为，各自独立。 虽然不真正连带责任和按份责任在发生原因上有些类似，都是基于不同的发 生原因而产生同一给付内容的数责任，但是，补充责任也属于法定责任，基于法 律的明确规定而产生，多确定责任人承担责任的顺序。 综合以上分析，作为一种责任形态，不真正连带责任与连带责任、按份责任 以及补充责任区别明显，他们在适用空间上不同。不真正连带责任有着独立的适 用空间。 二、不真正连带责任适用空间的考察 通过对不真正连带责任与其他类似责任形态的考察，我们可以看出，不真正 连带责任具有特殊性，且具有诸多制度价值，这决定了不真正连带责任的独特适 用空间。但当今各国并无明确的关于不真正连带责任适用范围的归纳，只是学者 从不同的角度做了归纳。 史尚宽先生认为，不真正连带债务自其发生及结合点观之，有如下形态： 第一，数人就各别之债务不履行而负同一之损害赔偿债务。例如，甲负提供 工作之材料，乙负以其材料完成工作成果之义务，因所提供材料及工作之不完全， 定做人发生损害时，甲乙各负损害赔偿债务，而有同一之标的。 第二，数人就各别之侵权行为，使他人蒙受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