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法学专业论文）股份有限公司股东表决权的研究.pdf

暮 硕士学位论又 4 5i ! r s r , s i f r 1 i i i f s 、 出席股东大会，所持每一股份有一表决权” ，此即一股一表决权原则。 股东原则上依其持有的股份数享有与其股份数同额之表决权， 这被称为 表决权平等原则，是股东平等原则的具体表现。这与股份有限公司为资合公 司由划分为均等单位的若干股份所构成的资本结合体，盈余与分配原则 上以股份为准，股东比照出资额的多寡而享受其利益这些特点也是一致的。 资合公司要求股东对于公司支配力的大小应与其对公司投资的多寡成比例。 因此，股份有限公司股东享有表决权之多寡系以股份为确定标准，而不像民 法上的社会团体那样，亦与有限公司不论出资多少，均一人享有一表决权的 j清形相异。 在股份公司发展史上， 公司并不是一开始就平等地赋予每一股份一个表 决权，也不是 “ 一人一票” ，而是由大股东专制性地支配公司的经营活动。这 就使小股东的股票实际上成了无表决权的股票。 从 1 8 世纪中叶开始， “ 自由、 平等”的思想风靡世界，这种思想给股份公司制度及组织构造也带来了巨大 的变革。因而，在具体设计上，作为民主制度的象征，股份有限公司设立了 最高权力机关股东大会，由它来决定公司的重大事项，使股东民主有实 现的机会和场所，所有的股东均参加大会的决议活动，每一股份平等地赋予 一个表决权，从而确立了 “ 一股一表决权”的原则，随后，法律上认可了这 个原则，并将其纳入了法律条文。虽然，在 1 9 世纪末，由于现代巨型股份公 司的兴起和公司间的收购、兼并活动的频繁，以及股东日益分化成为投机股 东、投资股东和经营股东，股东的表决权出现了差别化出现了表决权股 与无表决权股，从而打破了 “ 一股一表决权”的原则，但 “ 一股一表决权” 原则作为股东民主的体现， 从来未丧失其观念上的价值， 在2 0 世纪6 0 年代 至7 0 年代的美国， 还兴起了一场股东民主主义运动， 即所谓“ 一股运动” 。 5 我国刚刚兴起股份公司组织。 虽然公司法确定了“ 一股一表决权” 原则， 但实践中时有为股东参加股东大会设置障碍的情况，即要求至少拥有该公司 一定数额股票的股东才能参加股东大会，否则就不允许出席股东大会和行使 石 万 士宇 三 : 又 u, 1 1 : r i ; ; .i 、 表决权，这实际上是变相剥夺了小股东参会的权利， 使股东大会变成了股东 代表大会。此种状况颇令人担忧，必须加以抵制。 ( 二)无表决权股份 所谓无表决权股份，是指不问股东为谁，股份自身即不含有表决权的股 份。 表决权是股东的重要权利之一，股份既然表示股东权，其权利内容上， 自 应不能欠缺表决权， 故不具有表决权的股份曾被认为违反股份制度的本质， 应属无效。然而至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由于公司规模的不断扩大，股东结构 也发生变动，出现所谓 “ 投机股东”或所谓 “ 投资股东”一类，其目的不在 于参与公司的业务经营，却只关注股票价格高涨及盈余分配额的增多，此类 股东无兴趣出席股东会，参加表决。而意欲参加公司经营的 “ 经营股东” ，凭 借空白委任表决书即可收集其所需的表决权。因此就那些 “ 投资股东” 而言， 表决权几乎没有存在的意义，于是产生附以优先盈余分配权，而欠缺表决权 的新股份，即所谓 “ 无表决权股” 无表决权股份制度产生于美国，于 1 9 1 2年间开始。依照美国法例，公 司得以章程授权董事会发行无表决权股，通常只就特别股设立无表决权，但 也有对普通股设立的。无表决权股份在美国公司实务上有多种效能，因而很 是风行。即: 第一， 能鼓动只对于投资收益有兴趣而厌烦表决权行使的股东， 投资于公司企业。第二，能使有表决权股东以比较少量的投资达到把握公司 经营的目的。第三，公司中途缺乏资金时，常以发行无表决权的优先股为增 加资本的惟一财政政策。 联邦德国于1 9 6 5 年改订股份法时， 也采纳了无表决 权制度，该法第 1 3 9 条第 1 款规定:股份于分派盈余时有受优先分派权的， 得排除其表决权。日 本商法亦准许公司发行无表决权股，但以盈余分派优先 股为限，按日 本商法典第2 4 2 条规定:“ 公司发行数种股份时，得以章程规定 股东持有享有利益分派优先分派之决议时起， 至得享有优先分派之决议时止， 有表决权。 ” 、 啧 0 , 士学位论 i a ti t f n 1 i ! : 气1 1 我国 股份有限公司规范意见第 5 1条曾规定，优先股股份不享有表 决权，不适用一股一表决权原则。但我国现行公司法对此未置可否。笔者认 为，随着公司规模壮大而引起的股东分化的日趋明显，承认无表决权股份的 设立， 实有必要。 因为这样既可为投资股东和投机股东提供丰富的投资回报， 也可强化经营股东对公司事务所享有的经营权，还可以消除收购委托书所导 致的流弊，从而使各类股东各得其所。尤其是在目 前国有企业进行公司制改 革的情况下，允许将一定范围的国家股界定为无表决权的优先权，对于保障 国有资产的保值增值， 减轻国有资产投资机构在表决权行使方面的工作负担， 都具有积极意义。 无表决权股不享有表决权并不是绝对的， 在下列情况下发生无表决权股 股东可行使表决权问题:第一，由于无表决权股股东不享有表决权是以获得 股利的优先分配权为代价，一旦此类股东未能依章程优先分取股利，势必导 致其权利义务失衡， 从而使无表决权股之存在失去意义，导致表决权的复活。 但这种复活亦是有期限的，即一旦无表决权股东的优先分配股利的权利得到 满足，其表决权亦重新归于消灭，这一点在上文所引日本商法典第 2 4 2条后 款中，体现得非常清晰。联邦德国股份法第 1 4 0条亦有相似规定。第二，若 股东大会变更公司章程，限制股份之转让，由于此种限制及于无表决权股， 故应例外地允许无表决权股东就此行使表决权。对此，可参见我国台湾地区 公司法第1 0 9 条第1 项之规定: “ 公司己发行特别股者， 其章程之变更， 如有 损害特别股股东之权利时，除外，并应经特别股股东会之决议” 。日 本商 法典第 3 4 5 条、第 3 4 6 条亦有类似规定。第三，既然无表决权股东放弃表决 权旨在追求高额股利，如其自愿申请放弃优先分取股利的地位，自应恢复其 表决权的行使。对此，我国台湾地区有关文件认为，公司修改章程拟规定优 先股股东，如自 愿放弃优先权利时，得随时向公司申请办理改为普通股。此 种态度十分有利于对优先股股东的保护，对于我国公司立法颇有参考价值。 爵) 石力 士 学 二 ; u f i 尺 、 今 r ( 三)多数表决权股份 多数表决权股是指对于特定股东，其一股享有多数表决权的股份，所谓 特定股东，是指董事监事而言， 其比例自 一股二权至一股一百权不等。多数 表决权股盛行于二战后的德国。二战后，德国为了确保对本国实业的支配权 而发行多数表决权股份即股东一股享有二个至一百个表决权不等。此种形式 的表决权易滋生董事、监事之特权，且是以防害资本之大众化，现已很少采 用。 但德国并未完全否定多数表决权股的存在。 依联邦德国股份法第 1 2 条第 z 项的规定， 若为保护全体经济的重大利益所必须， 公司所在地的州级经济主 管部门有权允许其例外。英美法中的管理股与德国多数表决权股相似，英国 公司准则表格a ) 第5 4 条也规定，公司章程既可设立永久性的多重表决权 股，也可规定特定股东就特定事项享有多重表决权，这与德国的表决权股大 体相同。 笔者认为，根据一股一表决权原则，我国公司法不允许表决权股份的存 在固无不当，但是，为充分发挥表决权股在特定紧急情形下维护公司利益和 社会公众利益的应有作用， 应仿效德国立法例， 例外地允许表决权股的设立。 四)累积表决权 累积表决权又称累积投票权，是指在股东大会选举两名以上的董事和监 事时，股东所享有的每一股拥有与将当选的董事和监事总人数相等的投票权 并可以把所有这些票数集中选举一人，亦可分散选举数人的权利。股东的累 积表决权可以有效地保障少数股东将代表其利益和意志的代言人选入董事会 和监事会，从而在一定程序上平衡了小股东与大股东之间的利益关系。 在理论上， 或者说在法律结构上，股份公司制度是由 全体股东平等地通 过 “ 一股一表决权”机制行使控制权或支配权的民主性很强的制度，公司法 确立表决权制度亦旨在鼓动全体股东积极地参与公司方针政策的决定以及行 使管理者的选择权，但是，这种法律制度却往往产生了许多相反的效果，例 如它为持有大多数股票的 “ 大股东”左右股东大会的意志，掌握公司的控制 爵 石 贞 士学 三 论又 % u ii h k i 巨i i 、; 、 权创造了有利的条件， 公司法平等地赋予股东“ 一股一表决权”的基本原则， 反而成了大股东排斥小股东决策权的合法外衣，为抵消此种弊端，旨在保护 少数股东利益的累积表决权制度应运而生。 累积表决制度，一般只适用于在股东大会上决定董事监事人选，而且完 全是为了保护少数股权者的利益，使他们有机会将其代言人选入董事会和监 事会，但累积投票法亦有其缺点，即一旦董监人数在股东大会上进行表决时 有所变动，尤其是董监人数减少的情况下，少数股权持有者常会出现被动情 况，以 致累积投票根本无法发生作用。因此， 在西方国 家， 关于如何评价累 积表决权的问题，褒贬双方时有相争，褒者极力推崇累积表决权制度，认为 其优点甚多，最主要的是其有利于保护或增进小股东集团的利益，在许多经 营者完全控制了董事会的大公司中，累积表决权制度代表着一种股东借以发 表其观点的潜在力量，从而形成一种有效的股东对经营者的监督机制。贬者 则认为累积表决权制度弊病甚多，主要是其易于造成董事会内部的不和谐， 并由此侵蚀经营者的能量， 在经营上层中造成不确定和消极的气氛。笔者认 为，从现代企业决策民主化的立场出发，允许小股东选出其代表人进入董事 会，可以在董事会中造成一种不同观点互相碰撞，互相融合，互相借鉴的民 主气氛，其不但对公司无害，反而有利。至于在股东大会选举时董监人数减 少情况下， 小股东常出现被动的问题可通过完善累积表决权制度的行使机制， 即设立股东行使累积表决权的前置程序来解决，对此，可借鉴美国的经验。 在美国，许多州的公司法要求意在行使累积表决权的股东在投票之前向股东 大会通知自己累积投票的意向。笔者认为，我国亦可将意向通知和候选人提 名列为股东行使累积表决权的前置程序。一旦某一股东为此通知，所有股东 即可就被提名的候选人进行累积投票。 我国公司法对于股东的累积投票权未作任何规定，诚属立法上的一大缺 憾，从保护少数股东的利益出发，我国公司法应借鉴其他国家的先进立法经 验，对股东在选举董事和监事时的累积投票权作出规定。国外公司立法对累 拿 夕 bc 1 1: 下 二 万 又 积表决权制度的态度经历了由强制性累积投票到许可性累积投票的转变。目 前美国虽有近一半州的法律还对累积投票实行强制主义，但大多数州的现代 公司法正采取许可主义。鉴于我国股份有限公司制度开始运作的时间不长， 小股东的利益保护十分脆弱，笔者认为，我国确立累积表决权制度时应采取 强制主义态度。 三、股东表决权的行使 ( 一)表决权行使的性质 表决权行使是以就股东大会议决事项为可决或否决的意思表示为内容， 从而决定公司意思的行为。 表决权行使的法律性质如何，有意思表示说与准意思表示说。依我国公 司法第 1 0 8条的规定，股东可以委托代理人行使表决权，而代理人的行为又 为民事行为，故应以意思表示说为当。就股东表决权的行使而言，应当遵循 民法通则关于民事法律行为的有关规定。例如，股东行使表决权时须有民事 行为能力，意思表示须真实，且不违反法律或社会公共利益。若行使表决权 的股东没有行为能力，或表决权的行使出于他人的欺诈或胁迫，则表决权的 行使应归于无效。但股东各自 表决权的行使，因上述原因导致无效，只发生 各自的表决权行使的无效，而不必然使股东大会决议丧失效力。但当表决权 行使的无效导致股东大会决议缺乏多数有效的表决权支持时，应为股东、董 事和监事可以提起股东大会决议撤销之诉。 ( 二) 表决权行使的方式 股东行使表决权，以亲自 行使为常态， 但自 1 9世纪以来由于公司股东 大众化的影响，股份日趋分散，不出席或不能出席股东大会的股东增多。据 日本调查，从 3 0 年代末到 8 0 年代中期的股份有限公司，出席股东大会的人 数平均仅为8 7 . 1 人，出席人数4 0 人一8 0 人的公司占5 1 . 7 % ，在此情况下， 为保护股东大会决议获得法定多数通过，各国先后出现了表决权代理，表决 爵) 二学 二 、 又 权信托制度，并大大发展了己 有的书面投票制度。 月 1 、表决权的亲自 行使。 股东可以亲自行使表决权。在股东持有无记名股票的场合，股东必须在 股东大会召开前一定期日将其股票交存公司，以使公司确认其股东身份;在 股东持有记名股票的场合，得以行使表决权的股东则为股东名册上记载的股 东。记名股票转让时，必须同时将受让人的名称记载于股票并将受让人的名 称及住所记载于公司股东名册，否则，该转让行为不得对抗公司，公司可不 承认其股东身份，从而该受让人不得行使其表决权。但股份公司增资发行新 股的场合下，持有记名股票的股东，即使其股票是在停止过户期间内依法取 得，尚未办理过户登记，也可以在股东会中行使表决权。 在以股票设立质押时，质押人与质押权人谁可行使表决权?有两种不同 的立法例，一种以法国为代表，认为股票为 “ 用益权”的标的 物，应由用益 权人行使其表决权。另一种立法例则以德国为代表，认为质押权人对于股东 ( 质押人)不得妨害其表决权的行使，应将作为质押权标的股份交付于有信 用的第三人，如银行或股东的代理人，经该股东的同意代为行使，违反者负 担损害赔偿责任。我国公司法对此尚无明文规定，从法理上探讨，笔者认为， 质押权属担保物权之一种， 股票的质押权人只能就股票的交换价值优先受偿， 而不能防碍质押人对股票的用益权能，故应采纳德国立法例。 2 、表决权的代理行使。 凡持有股票者，本应亲自出席股东会，但如果自己不能或不愿赴会，可 委托他人代理出席， 因此我国公司法第1 0 8 条规定: “ 股东可以委托代理人出 席股东大会，代理人应当向公司提交授权委托书，并在授权范围内行使表决 权。 ” 在传统公司法上， 股东大会为公司最高权力机关，公司股东通过积极地 参与公司决策来制衡公司的经营。传统的观念是由股东会决议来实现这种功 能。股东通常有出席投票的权利，但在实际上，很少股东有足够的金钱，时 间或兴趣去参加股东会. 如美国都市石油服务公司的1 3 . 5 万股东中， 只有2 5 硕士学 二， 又 人参加了该公司1 9 7 4 年在威明顿召开的股东大会。 (8 因 此， 委托代理人投票， 己成为股份公司股东参与公司决策程序的典型模式。这也使得委托代理人制 度成为公司法极重要的规范对象，但由于我国公司法规定过于简陋尚有诸多 问题值得进一步探讨。 ( 1 )代理人资格。 我国公司法第1 0 8 条对于行使表决权的代理人资格并未作任何规定， 解 释上如何认定极易发生问题。实际上，虽然世界各国的公司法中委托代理人 制度的理论都极为相似，却可以轻易分出两种不同的委托代理制度。第一种 是委托公司的经营者或其他个人为代理人，另一种则是将代理权委托一有组 织的中间人，通常是银行。英美国家通常采取前种做法，不仅公司的董事及 高级职员或其他职员能够接受委托而成为代理人，而且此代理人不限于公司 股东。 在德国则采用后种做法， 联邦德国股份法第1 3 4 条亦规定:“ 股东之行 使投票权得由其本人或其代理人为之。 ” 但由于大多数的股东将其股票寄藏于 银行，股东委托的代理人通常是银行。此种由银行之受托而为代理人，是由 公司的实际运用而得到法律上承认的制度。在法国也准许委托代理人制度， 其特有制度为凡股东不亲自参加股东会者，仅由其配偶或公司其他股东代为 出席。而且此种代为出席的权限仅限于参与一次股东会而己。 虽然，上述各国所采取的表决权代理行使制度，对于充分体现股东意志 来说，都不是极其有效的。就英美制度而言，由于公司的董事及高级职员或 其他职员能够接受委托而成为代理人，委托代理人制度几乎成为助长董事会 专权的工具。而德国银行从事代理工作，常导致银行通过控制代理权而影响 股东大会的决定，乃至在许多企业享有多数决定权，如果股东没有指示如何 表决时，银行自然会基于自身权益而对企业施加影响。因此，这种代理也一 直受到人们的批评。法国之情形与英美相似，公司的经营部门董事会的权限 庞大。造成此种现象的部分原因是依照法国公司法的规定，股东以空白授权 方式委托公司行使投票权，公司的经营部门再为公司选定其代理人，股东虽 考 b士学 三 ; 仑 文 % i i k 、 i ti 然有权选择他所期望的代理人并对他就如何投票作指示，然而股东与经营部 门就此意见不合，也常是无可奈何! 可见，代理人资格问题是极为重要的，它关系到股东能否充分表达其意 志问题。对我国公司法第 1 0 8条的规定，应作合理的解释。笔者认为，凡具 有民事行为能力的自然人均可作为各该股东的代理人出席股东会，且同时应 满足以下两个条件: 首先，代理人不必限于股东。 笔者认为， 从实践观点看，代理人的资格 实无限于公司股东的必要。原因在于，股份有限公司为资合公司，其并不重 视股东的个性，无须苛求代理人须由股东充任，况且现今公司规模越来越大， 经营日 趋技术化，股东人数很多，而且参与公司的动机各异，大多对公司经 营一窍不通， 所以即使由一股东充任其他股东的代理人，在股东会中也未必 会代表授权人的利益而充分反映其意见，其判断也不见得比非股东更适合公 司经营上的需要，不如由 股东委托其信任的人，依其指示以行使表决权。何 况，时至今日，股东遍布各地，彼此互不谋面，如果要求须由股东代理，事 实上等于表决权的代理行使予以不当限制。 其次，公司自 有股份无表决权，从而决定公司本身不得为代理人， 但公 司的经营者，即董事能否接受股东委托，代理其行使表决权?笔者认为公司 董事与股东大会议决事项有特殊关系，若为股东的代理人，难免有为其个人 利害关系着想而为行使表决权之虞，故 应加以 禁止。 ( 2 ) 代理人人数。 为避免表决权计算时滋生纷扰， 不少国家或地区的立法例将股东委托的 代理人人数限定为一人。如日 本商法典第2 3 9 条第5 项和我国台湾地区公司 法第 1 7 7 条第3 项均规定一股东以出具一份委托书，并以委托一人为限。我 国公司法对此未作明确规定，但也应作如此解释。盖因代理人人数问题与表 决权应否为统一行使问题密切相关。 所谓表决权应否为统一行使问题是指当股东持有多数股份，在对议案行 髻 石 5 士下/ 二 沦又 、 、 、1 n s : 1 l ; _ i 、 使表决权时，可否将其中一部分为可决的意思表示，而其余部分为否决的意 思表示?或将股份分别委托数人行使表决权是否合法? 对此，有否定说与肯定说之争。否定说认为，一个股东仅享有一个表决 权，只不过股东表决权力的大小因持股额的不同而有所区别，故应全面否定 表决权的不统一行使。肯定说则以一股份即享有一表决权为根据，认为数个 股份即有同数的表决权，故应承认表决权的不统一行使。笔者认为，作为肯 定说的论据即一股一表决权原则固无问题，但无限制地容许表决权的不统一 行使则势必滋生扰乱股东大会正常运转的弊害，而且股东在缺乏正当理由的 场合下就同一议决事项同时作出两个方向相反的意思表示，而违背民事法律 行为中意思表示应为确定的要求，由此同样可以得出否定说的结论。我国公 司法对表决权的不统一行使问题未作规定，解释上应认为我国立法对此采否 定态度，这也同对代理人人数问题的解释相一致。 c 3 ) 代理权授予。 股东委托代理人行使表决权时，代理人应提出公司印发的委托书并载明 授权范围。代理权授予应采用书面形式，依口头授予，不生效力，以电报或 其他形式而授予人未签名的书面授权，也不生效力。至于授权范围，应解释 为对议决事项表示赞否之记载。违反此记载而行使表决权时，其效力如何， 有有效说与无权代理说， 应以有效说为妥。 未记载赞否而送交委托书的场合， 其委托不能解释为当然无效。委托书应由公司印发，一股东以出具一委托书 为限，并应于股东会召开前数日 送达公司。代理权授予， 应以此次股东会为 限，原因在于就数次股东会行使表决权，若可授予概括的代理权，恐有被少 数人操纵的弊端。 委托书通常载明“ 委托及于续行集会或延期集会” ，然而续 行集会或延期集会，均是当初股东会的延长，故既使委托书无此项记载，其 委托的效力，仍应适用于续行集会或延期集会。 4 )代理权消灭。 就表决权行使所授予的代理权，依关于代理权消灭的一般原则而消灭。 暑 o f 士掌位论又 i t i r 、t 9 f 1 1 授权人可自由 撤回其授权，即使在委托书内禁止其撤回，仍可撤回。撤回的 方式，并无限制。 授权人亲自 出 席股东会而行使表决权时， 应解释为先前的 授权当然撤回。同一股东授权数个代理人时，以委托书最先送达于公司者为 准，但申明撤销前委托者，不在此限。 5 ) 委托书劝诱的 法律问 题。 委托书的劝诱，又称表决权代理行使的劝诱， 是指当股东不能或不愿出 席股东大会、也未选任适当代理人行使其表决权时，公司及公司外的人 ( 含 股东)将记载必要事项的空白 授权委托书交付公司股东， 劝说股东选择自己 或第三人代理行使其表决权的民事行为。委托书的劝诱，既可以是无偿的， 也可是有偿的，后一场合又称 “ 委托书的收购 ， 。 委托书劝诱问题的产生， 归根结底源于股份有限公司“ 企业经营” 与“ 企 业所有”的分离。股份有限公司的最大特点在于聚集众多小资本以经营大规 模的企业，对于大多数出资者而言，因其本身对公司经营无兴趣，或因公司 专门的技术要求而不能或不愿，因此， “ 企业经营”与 “ 企业所有”相分离不 可避免。另一方面，股东和公司债权人的利益却受威胁。为调合 “ 企业所有” 与“ 企业经营”的利益冲突，设立股东会，让不直接参与经营的股东发表意 见决定业务的执行方针乃是改良的措施之一。可是事实上，一些小股东，尤 其是以股票的涨跌营利为目 的 “ 投机股东”对股东会的召集与决议表现得至 为冷淡。 我国公司法对股东大会的法定足数未作规定， 有学者对此提出批评， 认为这一遗漏使公司法关于股东大会权力的规定没有什么现实意义，即很难 对公司经营者构成压力或威胁。 19 1 董事的计划因无人支持而无法实现， 因此公 司在发出股东会通知时，习惯多同时附送空白委托书与各股东，请求不拟出 席股东会的股东授权他人行使。委托书劝诱产生的另一原因则是公司之外的 人 ( 含股东)为争夺公司经营权而竞相进行委托书劝诱，以期控制股东会， 达到公司收购的目的。 对于委托书劝诱行为，世界各国公司立法有不同的规定。有的基于契约 拿 硕士手了 立 论又 u k i ; i u i rl a i 自由原则，私权自 治原则，允许委托书劝诱。有的基于委托书劝诱的结果可 能导致不良 分子以很小的代价获得众多的表决权，从而控制股东大会决议， 故主张禁止委托书劝诱。在我国台湾地区，对公开收购委托书是否有禁止或 处罚的必要曾经展开激烈争论。最终，仍维持原法条的内容。有学者深以为 憾，认为与其因收购委托书由野心的小股东当选为董监，还不如由握有绝大 多数股份的 股东继续当 权，因为后者至少比 前者更为关切公司的前途。 l o ) 笔者认为，正当的委托书的劝诱，能够有效地提高股东参与表决的法定 人数和法定股份数，发扬股东民主，促进股东会行使对公司的最终控制权， 维护公司和股东利益，但其也存在着潜在的危险，一方面，可被少数投机钻 营分子所利用以掌握公司经营重权，从而谋其个人私利，另一方面，也为现 任董事永久性地保留自己的董事地位大开方便之门。为使委托书的劝诱服务 于公司和股东利益，保护被劝诱的股东免受不必要的损害，我国应在公司法 或证券法中对委托书劝诱作以下几个方面的规制:其一，委托书劝诱者应向 证券主管机关提出申请，主管机关对不合格的劝诱行为应予取缔。其二，劝 诱者在劝诱的同时或在此之前，必须将与表决权的代理行使有关的参考文件 提供给被劝诱者，参考文件中必须载明法定的必要事项，以便被劝诱者在信 息明了的前提下作出是否同意劝诱，如何决定授权范围的决策。劝诱者是公 司经营者的，应当充分披露公司经营活动及经营者背景、资格的信息:劝诱 者是其他股东，并与公司经营者展开选举大战的，应当充分披露为股东作出 慎重、贤明决策所必须的信息。其三，劝诱者对被劝诱者提供的委托书，必 须使得被劝诱者可就决议事项中的各个项目明记其赞成或否定的意思表示。 其四，原则上应当允许股东在委托书上记载提案的内容，从而与其他股东进 行交流。其五，劝诱者在劝诱过程中向被劝诱者提供虚假或误导信息的，应 向被劝诱者负损害赔偿责任，构成犯罪的还应承担刑事责任。 3 、书面表决制度。 所谓书面表决制度，是指不出席股东大会的股东在书面投票用纸上就股 : 菌 硕士学 二 论又 s ksi e r s t h g s i s 东大会决议中的有关事项表明其赞成、否定的意思。并将该书面投票用纸在 股东大会之前提交公司以产生表决权行使效果的法律制度。 世界各个国家或地区公司法对待书面表决态度不一，有肯定亦有否定。 例如我国台湾地区公司法第 1 7 4条即要求股东表决权的行使必须在股东大会 上为之。 规定，“ 股东会之决议本法另有规定外，应有代表己发行总数过半数 之股东出席，以出席股东表决权过半数之同意行之” 。 而股东不出席股东会而 仅向公司提出书面表决意见，即所谓 “ 书面投票”则为现行法所不允许。笔 者认为，书面表决制度可在股东不愿或不能出席股东大会时，帮助其行使表 决权，其既具有表决权代理行使方便股东的优点，又可克服表决权代理行使 过程中代理人不按本人意思行使表决权的缺陷。因此我国立法应采纳。 采用书面表决制度的公司必须在股东大会召集通知中，附有书面表决票 以 及关于表决权行使的法定参考文件。书面表决票中必须就每项议案设有记 载股东赞成、反对与弃权一栏，以确保股东意思能准确地体现于书面表决票 之中;且必须记载一定的必要事项，以确保股东的知情权。当股东以 其书面 表决票丢失为由，私自制作书面表决票，其表决权的行使应为无效，这是由 于书面表决票理应由公司制作，并记载法定的必要事项;但并不防碍丢失书 面表决票的股东向公司请求重新交付书面表决票。 不出席股东大会的股东，在书面表决票上记载必要事项后， 应在股东大 会召开前向公司提出。若股东大会进行中对原议案提出了修正案，则赞成原 议案的投票作为反对修正案的投票对待。以书面行使的表决权数应当算入出 席股东的表决权数。 4 、表决权信托。 表决权信托是美国立法的产物。我国尚未建立信托制度，但为完善股东 表决权的行使机制，有效保护股东权益，充分发挥股份公司制度在社会主义 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应有作用，应借鉴国外先进经验，尽快建立与健全表决权 信托制度。以下就该制度的几个重要问 题作一探讨。 肇 硕士学 二 ; 仑 文 、 百 a s 下 卜 k 写 r 川人卜 ( 1 )表决权信托的概念与特征。 所谓表决权信托，是指股东根据协议将其持有的表决权股份以不可撤回 的方式让与给其指定的受托人，后者为实现一定的合法目的而在协议约定或 法律确定的期限内持有该股份并行使其表决权的一种信托。其中，将其股份 转让出去的股东称为受益所有人， 其对被转让的股份享有衡平法上的所有权， 受让股份的人称为表决权受托人，其对被转让的股份享有法律上的所有权; 受益所有人与表决权受托人赖以建立法律关系的协议称为表决权信托协议。 表决权信托是利用信托机制控制公司经营的一种法律机制。它既具有信 托的一般特点，也有其自身的特殊性:首先，表决权信托的双方当事人一方 为表决权受托人，另一方为受益所有人，后者只能由有表决权的股东担任， 至于不享有表决权的股东则不能成为表决权信托的受益所有人。其次，表决 权信托主体之间的权利义务具有对等性。受益所有人有义务将其股份及该股 份所蕴含的表决权在一定期限内让与表决权受托人，而后者则对前者负有作 为受托人的信任义务。再次，表决权信托具有不可撤销性。也就是说，除非 全体当事人之间具有合意，一旦成立表决权信托，则不容一方当事人任意撤 销。最后，表决权信托具有期限性。之所以如此，是为了尊重作为股东的受 益所有人的意思自治，预防因表决权信托为期过长而损害作为股东的受益所 有人的利益。 表决权信托与表决权代理虽然都是将股东对公司的表决权集中行使， 貌 似相同，但却有本质的区别。首先，在表决权信托机制里，股东将其股份转 移给受托人，受托人依据信托条款，在一定期限内享有该股份的表决权，即 股份在法律上所有权已归受托人所有，而股东拥有衡平法上的所有权，在有 效期内，受托人是股份的惟一名义所有者，股东是衡平法上的所有者。在表 决权代理机制里，各股东仍保留自己股份的表决权，股东只不过依据委托代 理书一次性委托代理人行使表决权而己。换言之，股东仍是其股份的所有人， 而代理人只是其表决权的一次使用者。其次，一般来说，表决权信托授权具 、 萄 6 f 士学位论文 二/ 、 ! 气 s r u r s 有不可撤回性，股东与受托人之间建立表决权信托关系后，受托人承担信托 法上的各种受信托义务，而不仅仅是信托契约上的义务;表决权代理是在当 事人之间建立代理关系，因而，当事人之间为代理规则所调整，即股东仍以 自己的名义享有股票所有权，继而以本人的身份授权代理人行使其股份的表 决权。根据代理法则，股东的这种授权是可撤回的，且授权在股东死亡或行 为能力丧失时自 动消灭。 ( 2 )表决权信托的成立。 要成立表决权信托，必须具备如下要件: 一是目的合法。这是决定表决权信托协议有效与否的关键，概而言之， 目的合法是指当事人申 请成立表决权信托的目的不违反国家强行法规定和社 会公序良俗，是以合法的方法实现对公司有利的方针、政策，从而提高全体 股东的收益。目的非法的表决权信托应当视为无效，如为了垄断市场或者诈 害公司和广大股东的利益而成立的表决权信托均属此类。 二是表决权信托协议。 在创设表决权信托时，由表决权受托人与股东缔 结一份表决权信托协议。凭此协议，股东将股票交给受托人，且在公司股东 名册上登记此事，并注明 “ 表决权信托”字样。这样，受托人便是登记在册 的股东。之后，公司发给受托人新股票，股票上通常载有记号，以免股份流 入恶意购买者之手。同时，受托人签发表决权信托证书交给股东。由此可见， 表决权信托协议是设立人行为的重要依据，其条款必须明确、肯定且需双方 协商一致。 一般来说，表决权信托协议包含以下内容:设立目的、设立人、加入人 的资格要求和范围、交付表决权信托证书并在受托人登记簿上予以登记、交 付股票、受托人表决权限制与否、律师等人员的费用、股利、证书持有人会 议、表决权信托的期间、受托人权利与义务限制、在与公司交易时无能力限 制、有关税收、通知、保管人、登记员及其他事项。 ( 3 )表决权信托的期限。 6 ) 士学位论文 + ! a s i f 尺 k丁 ! s 由于表决权股东只是将其表决权让渡给受托人， 故这种让渡不得具有永 久性， 否则即使受益所有人想要收回其作为股东所享有的表决权也不能遂愿， 这对股东的保护显然是不利的。有鉴于此，表决权信托应当具有期限性。如 美国大多数州制定法均规定表决权信托的有效期限不得超过1 0 年。 在承认表决权信托期限性的同时，还应当承认表决权信托期限的可续展 性。也就是说，在表决权信托协议期限届满之前的一定时期内，表决权受托 人可与全部或部分的受益所有人以合意形式续展表决权信托的有效期限。表 决权信托续展协议的副本及续展后受益所有人的名册应备置于本公司，以供 股东及信托证书持有人查阅，查阅的条件应与查阅股东名册的条件作同一解 释。 在表决权信托的有效期限内，除非各方当事人同意，或者设立表决权信 托的目的己提前实现，或在设立表决权信托的目的己不可能实现，所有各方 当事人都应接受表决权信托的拘束。 ( 4 )受托人的权利义务。 表决权受托人的权利义务依表决权信托协议而定。设立表决权信托后， 受托人成为公司的名义股东，可依据信托协议行使一系列表决权。但是，一 般来说，受托人只能依据信托协议履行公司普通事务的投票表决权，对于涉 及公司资产的重大出售，公司分立、合并、重新清算以及解散等特别义务， 除非信托协议允许，受托人应事先征得股东们的同意，换言之，当某种事务 的表决权以信托协议予以保留时，受托人就必须依照信托证书持有人的指示 行使表决权，即受托人不能投票破坏信托。 由于受托人为衡平法上的受托人，因此，他在行使表决权时， 应履行信 托法上一般受托人的受信托义务，即受托人负有忠实义务、善良管理人的注 意义务等。即使某些义务并未在信托协议中列明，受托人也应对受益人负有 共同及单独管理信托财产的义务。因此，受托人对信托受益人负有越出信托 条款的受信托义务。因此， 如果受托人违反受信托义务，不当运用公司资金， : 绮 硕士学位; 仑 又 n ks t e e f h f si s 贪污、受贿、谋取私利以及从事其他违法、违反信托的行为，就会导致受托 人解职或信托协议失去效力的后果。 ( 5 )表决权信托证书持有人的地位。 表决权信托证书是证明己将其股份的表决权让渡给表决权受托人的受 益所有人法律地位的有价证券。表决权信托证书具有价值性、可流通性等有 价证券的一般特点，应与股票、债券、新股认购优先权证书等一并纳入证券 法的规制领域。 表决权信托证书的持有人，对于受托人而言，处于受益所有人的地位。 由于其形式上己将自己持有的股份让渡给受托人，自己已不再是公司的记名 股东，而公司亦至少在股东表决权行使领域内将受托人视为公司的股东，因 此表决权信托证书持有人与受托人之间存在法律关系。但另一方面，表决权 信托毕竟不同于普通的股份买卖和转让，受托人所获得的仅仅是股东权中的 表决权及与其不可分割的其他附属权利 ( 如股东大会累积投票请求权，股东 大会召开通知获悉权) ，至少股东权中的其他共益权 ( 如代表诉讼提起权、知 情权)及全部自 益权并不属于受托人，而仍然保留于表决权信托证书持有人 之手。因此，表决权信托证书持有人在股东表决权之外的其他领域，还与公 司发生实质性的股东权关系。这就决定了表决权信托证书持有人具有双重的 法律地位，即一方面是表决权信托的受益所有人，另一方面又是公司的实质 性股东。 四、股东表决权的限制 我国现行公司法没有关于表决权限制的特殊规定。 参考国外及我国台湾 地区的公司立法与判例，一般来说，表决权限制主要有以下几种情况: ( 一)为防止大股东操纵而进行的限制 股东享有的表决权数，本应以其所持有的股份数为准，但因有权必滥， 表决权也不例外，大股东为达到其支配公司业务执行权的目的，常于股东大 *w j 硕士学 二 论丈 1 1 s ( f : k sr t 卜 ( 卜 会讨论议决事项，操纵表决，一般股东易被控制，惟有听其支配，使表决权 行使难以实现公正，也使股东大会不能正确反映股东的意见，难以完成其作 为公司最高权力机关的任务以促进公司业务的健康发展。因此，有些国家或 地区的公司法规定，对于持有公司股份超过一定数额的股东，应当或可以以 章程限制其表决权。如联邦德国股份法第 1 3 4条即规定对于一个股东拥有较 多股票的情况，章程可以通过规定最高金额，或者是用分成等级的办法来加 以限制。 台湾地区公司法第 1 7 9 条规定“ 一股东己有发行股份总数3 % 以上者， 应以章程限制其表决权。 ” 对于此种限制，公司法学者褒贬不一，持肯定意见的认为有利于保护小 股东权益，持否定意见的则认为其极易导致股东为争夺经营权，不惜分散股 权数以规避此项规定。至于我国应否采纳此项规定，有学者认为，既然我国 公司法设有股东大会决议撤销之诉和无效确认之诉的制度，若多数派股东滥 用其表决权，少数派股东自然可寻得法律救济，加上表决权排除制度建立之 后， 更可有效地预防多数决之滥用， 故公司法不必再限 制大股东的表决权。 ， ” 笔者认为，对大股东超过一定数额股份的表决权进行限制，有违一股一表决 权原则，且极易被规避，立法不宜作强行性规定，可任由公司以章程基于私 法自治精神自 行决定。 ( 二)公司自 有股份、子公司取得母公司股份、相互参与的独立公司交 叉持股股份表决权的限制 公司自 有股份不得享有表决权，这是世界各国立法的通例，原因在于: 股东大会为公司最高意思机关，其决议即为公司的意思，公司须依其意思面 行动，其决议同时具有拘束董事会的效力。如果公司以其自己持有的股份在 股东大会上行使表决权，便使股份公司机关权限分配原则失去意义，况且公 司对自己行使表决权，则该表决权必由董事会代表行使，这与董事会执行业 务应依照股东大会决议的规定不合，其将助长董事控制股东会，操纵表决， 从面达到为其自 身或他人谋利的目 的，致使表决权的行使难以公正。 b pi 士学位论文 % i si f h 、 i i i f si s 我国公司法第 1 4 9 条原则禁止公司取得自己的股份， 公司之所以不能取 得自己股份，是基于法律政策上的考虑。假如股份公司通过转投资的公司买 回本公司的股份，其法律性质如何?如果允许子公司持有母公司股份，则其 表决权又如何行使? 在关系企业组织构架下，母公司通常持有子公司的股份，但当子公司转 投资母公司，对母公司持有股份时，将产生交叉持股的情形。由于在关系企 业结构下，子公司往往听命于母公司，母公司可轻易指挥子公司按照母公司 的意思行使子公司所持母公司股份的表决权，包括指使子公司投票支持母公 司董事续任。这种情形很显然对母公司的其他股东不公平，而且也减损了股 东会应有的功能，影响企业的正常发展，因此，很多国家以立法方式处理此 类问题。 在美国，允许公司取得及持有自己的股份，并规定以交叉持股或循环持 股的方式持有不超过另外一方投资公司3 % 的股份享有表决权，且子公司也可 合法购买母公司的股份， 但是母公司控制子公司股份5 0 % 以上， 或母公司对子 公司拥有随时可行使控制的优势， 即使控股没有达到5 0 % ， 子公司所持母公司 股份也不得行使表决权。 在英国，1 9 4 8 年 公司法条例颁行之前，并无任何的成文法与不成文 法，对交叉持股及循环持股的相关问题加以处理，1 9 4 8 年 公司法条例则 明文禁止 “ 股权被母公司持有半数的子公司”取得该母公司的股份，但子公 司以受任人身份取得者，不在此限。此外，对于母公司取得子公司过半数股 权时，子公司早已持有母公司股份的情形，条例例外允许子公司继续持有该 股份，但禁止其行使表决权，1 9 8 1 年英国议会则授权英国公司得以合法买回 其自身股份。然而，因为此等原因被买回的股份其后必须予以销除，并且在 销除前不得行使表决权。因此， 表决权的问题并未造成英国法律学界的困扰。 虽然此法案明确规定其适用范围包括由公司的名义人所取得的股份，但法案 并无将子公司的情形包括在内的意图。 爵 6 ,1 士学了 二 ; 全 又 1 1 1 si e r :; f . 卜 德国法与英美法律不同，德国股份公司法第 7 1条规定公司取得自己股 份不得超过公司资本额的1 0 % ， 并断然地禁止德国 股份公司行使其所取得自己 股份的表决权。更有甚者，该法也推定被母公司所控制的子公司所取得的母 公司股份为母公司所有，因而子公司所拥有母公司的股份即依德国法被剥夺 表决权。 在法国法中，除在员工退休等例外情况下允许公司买回其自己股份外， 基本上禁止法国股份公司取得自己的股份。 此外，如母公司持有子公司 1 0 % 以上的股权，法国法也禁止子公司取得母公司的股份。法国法也禁止法国公 司在例外情况下就其所取得自己的股份行使表决权。 参考以上各国立法例，笔者认为，对于子公司取得母公司股份，原则上 应予禁止，这与其说是对相互持股的规定，不如说是禁止公司自己持股延伸 的产物，因为如果子公司持有母公司的股份，那就实际上等于公司自己持有 自己的股份了。对于例外情况下，子公司取得母公司股份的，也不得行使表 决权。 至于相互参与的独立公司交叉持股的性质及其表决权行使问题， 则较为 复杂。笔者认为，股份公司交叉持股常常违背股份公司原理，对股份公司最 大的功能即筹集资金方面会带来巨大矛盾。我国公司法在将来修订时，可参 酌国外立法例，为交叉持股设一上限 ( 如 1 0 % ) ，超过这一限度，则这两家公 司应处置掉其对另一家公司的持股，或由 持股较少的一方在一定期限内将其 持有的对方股份降至这一限度以下。在此之前，超过限度的一方不得以其超 过限度的股份行使表决权。 ( 三)为确保公司利益的限制 股东对于股东大会决议事项，有特别利害关系并有害于公司利益时，不 得加入表决，并不得代理其他股东行使表决权，也不得由他人代理行使表决 权，此称为表决权排除。如果说股东大会决议的撤销之诉和无效确认之诉是 对资本多数决滥用的事后限制，那么表决权排除制度则是对资本多数决滥用 聂 硕士学位: 又 、 1 气 5 丁 f 尺 ij 川叹 叹 的事前限制。根据表决权排除制度，只要某一股东与股东大会的议决事项存 有利益冲突，不问其为大股东还是小股东，不问其是否有可能在表决时赞成 或反对该决议，一律剥夺其表决权.违反表决权排除制度的投票一律无效。 这有利于事先堵塞多数派股东滥用其表决权的漏洞。因此，表决权排除制度 具有客观性和预防性的特点。 世界上很多国家都制定有表决权排除制度。 大陆法系的德国旧商法典， 日本 1 9 8 1 年前的商法典及意大利民法典都有表决权排除制度的规定， 虽然德 国、 日本商法典分别在1 9 3 7 年、 1 9 8 1 年修订后删除了表决权排除制度的规定， 其根本原因不在于该制度缺乏科学性，而是触动了多数派股东的利益。值得 注意的是，欧共体在 1 9 8 3 年 关于公司法的第 5 号指令草案第 3 4条也规 定，在股东大会决议事项涉及公司与股东间的四种利益冲突时，股东及其代 理人均不得行使表决权。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欧共体的所有成员国将 会在其立法中按该条规定的精神导入或协调股东表决权排除制度。 就英美法系而言，传统上并无表决权排除制度。因为，表决权被认为是 股东的个人财产， 表决权可自由行使，即使是少数股东被诈欺或压迫的场合， 也只是导致股东大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