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法学专业论文）信用卡诈骗罪研究.pdf

西南科技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1 页 中文摘要中又于两要 信用卡诈骗罪是从传统的诈骗罪中分离出来的一种金融诈骗罪，是利用信 用卡作为犯罪工具和犯罪手段的一种智能型犯罪。随着我国市场经济的不断发 展，信用卡作为基本会融工具和支付手段已经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信用卡 业务也在社会中得到了广泛的拓展和普及。但随之而来的信用卡诈骗活动也逐 渐猖獗，而且呈现出多样化、现代化、复杂化的特点。作为一种新型犯罪，其 与信用卡自身特点紧密相连，加上其表现形式复杂多样，致使刑法理论界和司 法实践中对其基本问题的认识分歧较大。本文由信用卡诈骗罪的概念入手， 在论证分析信用卡诈骗罪侵犯的根本法益是公私财产所有权的基础上，对信用 卡诈骗罪的构成特征进行研究，并结合理论实践对司法认定中的一些疑难复杂 问题进行了进一步的探讨，在此基础上提出了自己的一些观点和看法，希望能 对立法和司法实践有所裨益。 关键词：信用卡信用卡诈骗构成要件 西南科技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1 i 页 a b s t r a c t t h ec r i m eo fc r e d i tc a r di san e wc a t e g o r yo ff i n a n c i a lc r i m et h a ti sn e w l y s e p a r a t e df r o mt r a d i t i o n a lo n e s i ns u c hc r i m e ，c r e d i tc a r d sa r eu s e da st o o l sa n d m e a n s b yc r i m i n a l st oo p e r a t eh i g h l yi n t e l l e c t u a lc r i m es c e n e s a l o n gw i t hc h i n a s v a s tr e c e n te c o n o m i c a ld e v e l o p m e n t ，c r e d i tc a r d sh a v eb e c o m ead a i l yt o o l i n t r a d i n ga m o n g s tm a n yc i t i z e n s a l s o ，c r e d i tc a r d so p e r a t i o n sa r en o ww i d e l y r e a c h e dw i t h i nt h ec h i n e s es o c i e t y h o w e v e r ，q u i t ew o r r y i n g l y ，t h en u m b e r so f c r e d i tc a r d sc r i m eh a v eb e e ng r a d u a l l yi n c r e a s i n g ，a n dt h ec r i m ei t s e l fn o wa r e s h o w i n gm o r e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 ，s u c h a s d i v e r s i f i c a t i o n ，m o d e r n i z a t i o na n d c o m p l i c a t i o n a san e wp a t t e r no ff i n a n c i a lc r i m e ，c r e d i tc a r d sc r i m eh a sc a u s e d c o n f l i c t so v e r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h o wi ts h o u l db em i n i m i z e db e c a u s eo ft h ec o m p l e x i t y a n dv a r i a t i o no fi t sr e p r e s e n t a t i o n s t h i se s s a yw i l ls t a r tw i t ht h ec o n c e p to fc r e d i tc a r d sc r i m e ，r e a s o na n d d e m o n s t r a t et h er o o t so fs u c hc r i m e sa n da n a l y s e si t ss t r u c t u r e t h er e s e a r c h c a r r i e do u ti nt h i se s s a yw i l ll o o kt oe x p l a i na n da n s w e rc e r t a i ni n t f i c a c i e si nc r e d i t c a r d sc r i m e t h ev i e w sa n do p i n i o n so f f e r e di nt h i s e s s a ya r ea i m i n gt oh e l p m a k i n gt h el a wa n do r d e ra g a i n s tf i n a n c i a lc r i m e sm o r es o l i da n de f f e c t i v e k e y w o r d s ：c r e d i tc a r d ：c r i m eo fc r e d i tc a r df r a u d ：c h a r a c t e ro f c ri m e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 究成果。尽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 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西南科技大学或其它教育机构 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 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了谢意。 签 名：叁润 日 期：刁反厂上 | 关于论文使用和授权的说明 本人完全了解西南科技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 保留学位论文的复印件，允许该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学校可以公布该论文的全部 或部分内容，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文。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应遵守此规定) 签名：拥 ( i 、h i 。 导师签名：夕宇& 弋日期：哆六，二 西南科技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1 页 绪论 随着我国市场经济的发展和经济全球趋势的增强，金融领域内的各种违 法犯罪现象大有泛滥之势，信用卡犯罪最为一种特殊的金融犯罪也同益猖獗。 有学者指出“利用信用卡犯罪的案件增长速度与信用卡的发展速度成f 比。 该论断似乎有点言过其实，但却明确指出了信用卡犯罪的严重性。信用卡犯 罪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传统犯罪与高新技术相结合所产生的新智能型犯罪。 与传统犯罪相比，它具有犯罪作案跨越性大、随机性强、智能化程度高、作 案手段隐蔽、且通常为团伙犯罪等犯罪学特点，同时，它又具有复杂的刑法 学特点。由于信用卡犯罪直接威胁着银行或其他金融机构资金安全，破坏银 行和其他金融机构的商业信誉，乃至严重破坏国家金融秩序，因此，深入研 究信用卡犯罪的有关疑难问题，为我国刑事司法提供理论支持就具有特别重 要的意义。 我国刑法理论界对信用卡诈骗罪的研究始于2 0 世纪8 0 年代，但由于当 时信用卡的普及程度不高，信用卡诈骗罪发案率较低；未能引起刑法学界的 普遍重视，1 9 9 5 年全国人大常委会关于惩治破坏金融秩序犯罪的决定的 出台和我国现行刑法的颁布带来了刑法学研究的繁荣，而1 9 9 5 年和1 9 9 8 年 在上海和北京分别举办的惩治和预防金融欺诈的高级研讨会，客观上也使得 学者们将更多的目光投向了包括信用卡诈骗罪在内的金融诈骗罪，学者们从 刑法学，犯罪学等不同视角对信用卡诈骗罪展开了广泛而深入的研究，出现 了硕果累累的局面。2 0 0 4 年1 2 月，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了关于信用卡诈骗 罪中信用卡含义的立法解释；明确了信用卡的含义，2 0 0 5 年2 月，全国人大 常委会又颁布了刑法修j 下案( 五) ，对信用卡诈骗罪进行了修订，使得一 些在司法实践中争论已久的问题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解决，但是，仍然有许多 问题需要进一步深入探讨。正是基于这个原因，笔者选此题目，拟通过对信 用卡诈骗罪的构成特征和司法认定中争议较多的问题的分析，提出一些粗浅 的认识和建议，希望能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对立法的完善和司法实践有所 帮助。 西南科技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2 页 第一章信用卡诈骗罪的基本理论 一信用卡概述 ( 一)信用卡的诞生及其在中国的发展 信用卡( c r e d i tc a r d ) ，是当今世界上广为流行的一种先进的支付手段、 消费信贷、结算工具，是指银行、金融机构或者专营公司向资信良好的单位 和个人签发的，可以在指定的商店或者场所进行直接消费，并可在发卡银行 及联营机构的营业网点存取款、办理转账结算的一种信用凭证和支付工具。 信用卡是商品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产生于商品经济发达的资本 主义国家，其雏形肇始于1 9 1 3 年的美国。当时美国的一些百货商店、饮食业 为扩大销售、招揽生意、方便顾客，在一定范围内发给顾客一种称为“信用 筹码”的支付结算工具，顾客可以利用这些筹码在发行商店及分店赊销商品， 约期付款，这种“信用筹码”外形类似一种金属徽章，后演变为塑料制成的 卡片。到2 0 世纪6 0 年代，信用卡在全球得到普遍使用，除了美国，日本、 加拿大、德国等一些经济比较发达的国家也丌始进入信用卡时代。7 0 年代， 亚洲一些新兴工业国家和地区也开始发行信用卡。 1 9 7 9 年，随着经济体制 改革和对外贸易丌放的不断深入，外商在华投资经商也不断增多，为了方便 外商的投资和生活，中国银行广东分行在国内率先代办外卡业务，信用卡开 始进入我国。1 9 8 5 年，中国银行珠海分行首次发行了国内第一张信用卡一中 银卡。随后，北京、上海、天津、广东等地的中国银行分行也发行了信用卡 “长城卡”。1 9 8 7 年，中国银行j 下式加入m a s t e r c a r d 、v i s a 两大国际信用卡 组织，中国的信用卡开始走向国际。另外，我国的其他专业银行也先后发行 了自己的信用卡，主要有中国工商银行的牡丹卡、中国农业银行的盒穗卡、 中国建设银行的龙卡等等，并且都先后加入国际信用卡组织。1 9 8 8 年，中国 人民银行把信用卡列为一种新的结算方式纳入银行结算体系，形成以汇票、 支票、本票和信用卡为核心的所谓“三票一卡 银行结算制度。随着网络电 子信息技术的发展，我国的信用卡制度将逐步走向成熟，逐渐与国际接轨。 信用卡在我国从无到有，在短短的二十多年的时间内已经发展成为我国商业 流通领域中一种重要的支付和结算手段，在市场经济的发展中也同益体现出 其重要的作用。未来，我国信用卡将在国际通行的信用卡上加强发展，积极 应对挑战，更加全面地走向世界。 o 单惟婷主编：商业银行信用卡业务与案例，西南财经大学版社1 9 9 8 年版，第l 页。 。单惟婷主编：商业银行信用卡业务i j 案例，西南财经大学：i j 版社1 9 9 8 年版，第1 2 页。 。赵秉志、杨诚：金融犯罪比较研究，法律出版社2 0 0 4 年版，第1 3 9 贞。 西南科技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3 页 ( 二)信用卡的功能和分类 信用卡具有转账结算功能，即持卡人凭信用卡可在发卡行指定的特约商 户购物消费而无须支付现金；储蓄功能，即信用卡本身可以当成一个活期储 蓄的账户，用户可以用其进行存款，并在其允许的范围内进行取款；汇兑功 能，持卡人在外地可以在发卡行设于出发地的储蓄网点存款，在汇入地发卡 行或其联营银行的储蓄网点取款；消费信贷功能，即持卡人在消费的过程中， 如果其所支付的费用超过信用卡存款账户余额时，在规定的限额范围内，发 卡行允许持卡人进行短期的透支行为。 信用卡有广义与狭义之分。广义的信用卡是指儿可以为持卡人提供信用 证明，具有消费信贷、转账结算、存取现金等功能的电子卡，包括目f j 商业 银行基于银行信用发行的银行卡( 赊销卡、借记卡、贷记卡、a t m 卡等多种) ， 甚至未来可能有公司、企业等基于商业信用发行的购物卡、旅游卡等具有金 融服务功能的电子卡。狭义的信用卡是指商业银行发行的贷记卡，即不需要 先存款，可以先行透支消费的信用卡。根据不同分类标准，信用卡可作以下 不同的分类。根据发卡机构性质的不同，分为商业信用卡、旅游信用卡、银 行信用卡，而我国目前推行的只是银行信用卡；根据资金清偿方式的不同， 分为借记卡和贷记卡，在发达国家，贷记卡普遍流行，从目前我国各发卡银 行发行的信用卡来看，大多数是借记卡，同时允许持卡人在规定的限额和期 限内进行善意透支，并在规定期限内还款，并支付利息；根据信用卡持卡人 所处地位和清偿责任的不同，分为主卡和附属卡。 二信用卡诈骗罪概述 ( 一)信用卡诈骗罪的概念 目前，我国刑法学界关于信用卡诈骗罪概念的表述，可谓是众说纷纭， 莫衷一是，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几种： 1 、信用卡诈骗罪是指具有法定情形之一，进行信用卡诈骗活动，数额较 大的行为。 2 、信用卡诈骗罪是指以非法占有为目的，利用信用卡进行的诈骗活动， 骗取数额较大的财物的行为。 3 、信用卡诈骗罪，是指行为人以非法占有为目的，违反信用卡管理法规， 李邦友、高艳东著：金融诈骗罪研究，人民法院f f j 版社2 0 0 3 年版，第3 l o _ - 3 1 2 页。 o 黄京平主编：破坏市场绛济秩序雅研究，中国人民大学 j j 版社1 9 9 9 年版，第5 1 3 页。 张明楷著：刑法学，法律出版社1 9 9 7 年版，第6 5 7 页。 西南科技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4 页 利用信用卡虚构事实或者隐瞒事实真相，骗取财物，数额较大的行为。 4 、信用卡诈骗罪是指以非法占有为目的，使用伪造或者作废的信用卡， 或者冒用他人的信用卡，或者利用信用卡恶意透支，骗取数额较大的公私财 物的行为。 5 、信用卡诈骗罪，是指行为人以非法占有为目的，使用伪造，作废的信 用卡，冒用他人的信用卡，或则恶意透支等方法，使与其信用卡交易地位相 对当事人陷于认识错误，因而自动地向行为人或其指定的第三人交付数额较 的资金，其他财物或服务，从而主要侵犯了信用卡结算程序并同时侵犯了公 私财产所有权，触犯刑法并应当负刑事责任的行为。 以上几种概念各有其优点，但笔者认为，准确把握信用卡诈骗罪的含义， 应注意以下几点： 首先，“以非法占有为目的是否必要。刑法条文仅对“恶意透支 强调 “以非法占有为目的”，对其他形式的信用卡诈骗行为则没有明确表述这一条 件，从形式上看似乎其他三种行为并不要求非法占有这一目的，但是否以“非 法占有为目的”，是区分信用卡诈骗罪与非罪的关键，因此在概念中加以明确 是十分必要的。 其次，对于信用卡诈骗罪客观行为的表述方法上，应采用列举式的表述 方法。上述概念中的虚构事实、隐瞒真相、利用信用卡进行诈骗活动等表述 虽然试图从理论上对本罪的法定行为进行概括，但其外延未免太过宽泛。因 为信用卡诈骗罪采用的是列举性罪状的表述，未采用概括性的兜底条款，因 此理论上的此种概括可能会突破罪行法定原则而不能正确定义该罪。 再次，在给信用卡诈骗罪下概念时，对于信用卡管理秩序这一客体的破 坏，并没有必要明确指出，因为其是实施信用卡诈骗行为骗取公私财产所有 权所导致的必然结果，并无重复定义的必要。 此外，2 0 0 5 年2 月2 8 日，十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十四次会议通过了中 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修正案( 五) 的出台，规定了“使用以虚假身份骗领的信 用卡 作为信用卡诈骗罪的行为方式之一，放在了信用卡诈骗罪的构成要件 之中。综上，笔者对信用卡诈骗罪所下的定义为：信用卡诈骗罪，是指以非 法占有为目的，通过使用伪造的信用卡，或者使用以虚假的身份证明骗领的 信用卡，或者冒用他人信用卡，或者利用信用卡进行恶意透支的方法，骗取 。乇晨著：诈骗犯罪研究，人民法院出版社2 0 0 3 年版，第2 0 1 页。 雪赵秉忠主编：会融诈骗锥新论，人民法院；l j 版社2 0 0 1 年版，第4 9 8 4 9 9 页。 固刘远著：金融诈骗罪研究，中国检察出版社2 0 0 2 年版，第4 2 6 页。 西南科技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5 页 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行为。 ( 二)信用卡诈骗罪中信用卡的含义 全国人大常委会2 0 0 4 年1 2 月2 9 日关于 有关信 用卡规定的解释指出：“刑法规定的信用卡是指由商业银行或者其他金 融机构发行的具有消费支付，信用贷款，转账结算，存取现金等全部功能或 者部分功能的电子支付卡。”根据该解释的明确规定，借记卡也属信用卡，因 为借记卡具有消费支付，存取现会的功能。使用借记卡实施诈骗行为的，构 成信用卡诈骗罪。 该立法解释的公开，消除了借记卡属于信用卡在法律上的疑问。但是， 基于刑法理论仍然可以怀疑立法解释的合理性，所以，对于该问题在学理界 的争议并没有结束。 在刑法理论上，主张借记卡不属于刑法上的信用卡的理由，主要有以下 几点：其一，信用卡是种在国际范围内被广泛使用的新型支付手段与结算 工具，它有着国际社会普遍认同的基本含义和特征，这就是信用，而借记卡 恰恰缺乏透支功能：其二，信用卡是商业银行业务中的一个专门术语，刑法 应该根据银行法的规定以及商业银行业务习惯来确定其含义与范围。当专业 领域法律概念发生变化时，刑法理解应当同步，以新的法律规定为依据。否 则，刑法便与专业领域的实际情况严重背离，进而使刑法显得荒谬。圆 笔者不同意上述观点，笔者认为借记卡应当属于刑法中信用卡的范畴之 中。首先，广义上的信用卡具有转账结算、存取现金、消费信用等功能，这 些功能是属于选择性的并列关系，这就给信用卡的内涵和外延的解释创造了 很大的空间，即只要具有其中一项功能即可，而并不要求所以功能的齐备。 从这点上来讲，将借记卡纳入信用卡的范围，并无概念上的冲突。另外， 从刑法解释上来理解，仅因为借记卡没有透支功能而认为借记卡不能成为信 用卡诈骗罪的犯罪工具，缺乏对解释结论合理性的考量。在文理解释可能得 出多种结论的前提下，其忽视了目的论解释的决定性作用以及体系解释的合 理性。 其次，法秩序的统一性要求的是各法律之间的协调一致，并不是用语 含义的完全一致，不能因为行政法规的称谓发生了变化，从信用卡中分离出 来了借记卡，就要改变刑法原来的适用范围。刑法上的概念大多有自己的特 有含义，不一定受其他法律概念的制约。如果苛求用语的完全一致，会导致 国侯庆奇：信用卡诈骗罪若干问题研究，载于张智辉、刘远主编：金融犯罪与金融刑法新论，山东大学 出版社2 0 0 6 年版，第3 5 7 页。 张明楷著：诈骗矩与金融诈骗锥研究，清华大学h 版社2 0 0 6 年版，第6 4 1 页。 张明楷著：诈骗罪与金融诈骗锥研究，清华大学出版社2 0 0 6 年版，第6 4 1 6 4 2 页。 西南科技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6 页 各个法律之间的不协调。再次，刑法规定信用卡诈骗罪，既是为了保障信用 卡管理秩序，也是为了保护持卡人，发卡银行与特约商户的财产。对借记卡 的发行与使用同样存在类似的管理秩序：利用借记卡骗取财物与利用信用卡 骗取财物，在刑法上并无实质的不同。既然如此，对刑法上的信用卡概念当 然可以做出不同于商法的解释。 另外，传统的信用卡诈骗犯罪都是持卡式的犯罪，但随着计算机和网络 的不断发展，出现了新形式的信用卡犯罪，其表现形式已经不仅仅限于持卡 式，而是进入了网络无卡诈骗，行为人非法设置可用于网上消费的信用卡账 户，并进行网上消费或者转账的，同样可以完成信用卡诈骗犯罪。信用卡诈 骗犯罪，并不一定要求必须现实持有信用卡。 笔者认为，信用卡是一种电子卡，其核心是磁条内部储存器所记载的内 容，也即用户的基本信息和信用额度。用户使用信用卡，不论是持卡使用还 是在网上对其账户密码的使用，其本质都是一样的，都是对用户本身拥有的 信用额度的使用，而且都要经过设备验证过其信用信息后才能得到金融机构 的相关服务。因此，使用非法设置的或者冒用他人的信用卡账户密码和使用 伪造的信用卡或者冒用他人信用卡在本质上是完全相同的。对网络信用卡诈 骗也应以信用卡诈骗罪论处，否则，在功能完全相同的情况下，仅凭外在形 式差异而定不同的罪名，显然是存在疑问的。 ( 三)信用卡诈骗罪的现状 金融是现代市场经济的核心。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和社会主义市场 经济体制的建立和完善，我国的金融体制发生了重大变革，且日趋多元化、 国际化，各种现代化的金融手段和信用工具被普遍应用，信用卡就是其中之 一。信用卡以其安全、便捷的结算方式，赢得了消费者的普遍欢迎，因此从 其诞生之日起，便以迅捷的速度得以推广使用，但由于信用卡的使用是以持 卡人的个人信用为基础的，信用卡业务有与生俱来的风险性。信用卡业务中 的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都有可能给发卡机构或特约商户乃至持卡人增加损失 的风险或者造成经济损失。现今，随着信用卡犯罪的日益猖獗，如何防范与 惩治信用卡犯罪行为，已经成为当前许多国家所面临的共同问题。从目前世 界各国发生的信用卡犯罪案件来看，信用卡诈骗犯罪大致有以下特点：( 1 ) 跨地域、跨国性特征明显。( 2 ) 犯罪的连续性、突击性较强。信用卡诈骗犯 罪分子往往采用逃避授权的方法在限额内作案，依靠现代化的交通工具，短 时期内连续多次突击作案。( 3 ) 内外勾结作案是信用卡诈骗的又一大特征。 表现为境内外犯罪分子勾结、犯罪分子与信用卡从业人员、特约商户人员勾 西南科技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7 页 结两种。( 4 ) 随着网络时代的到来，发生在网络环境下的信用卡诈骗犯罪愈 来愈多，成为信用卡诈骗犯罪的又一趋势，而网络信用卡的独特之处在于其 信息化、以密码代替用户签名、交易进行的自动化以及用途的多样化。 然而，随着我国信用卡业务的长足发展，信用卡使用市场的广阔与信用 卡管理滞后、信用卡制度不健全、信用卡规章不统一、银行风险防范意识薄 弱、内部监督制约机制不健全等诸多漏洞的矛盾，使得违法犯罪分子实施信 用卡诈骗有了可乘之机，犯罪分子非法获利数额呈逐年上升的势头，在广东 省，全省利用信用卡进行的犯罪活动较为突出，且犯罪手段日趋多样化、复 杂化，涉案金额由原来的几千元发展为几万元、甚至上亿元。由此可见，我 国的信用卡犯罪现状不用乐观，加强对信用卡诈骗犯罪的惩治，刻不容缓。 西南科技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8 页 第二章信用卡诈骗罪的构成要件 一信用卡诈骗罪的客体要件 ( 一)信用卡诈骗罪的犯罪对象 信用卡诈骗罪的犯罪对象只能是公私财物而非银行信用或者信用卡本 身。 信用卡诈骗罪对信用卡管理秩序的破坏仅限于通过对财物的骗取，而没 有较大数额的财产损失是不构成信用卡诈骗罪的。所以，该罪属于取得罪， 其取得的是财物。而信用卡诈骗行为虽然可能破坏银行的信用，但是不可能 取得银行信用，因此，银行信用并不是该罪的犯罪对象。同样，信用卡作为 信用卡诈骗罪的犯罪工具，也不属于信用卡诈骗罪的犯罪对象，信用卡诈骗 犯罪直接的指向目标是财物，而信用卡本身的价值，也即信用卡的制造价值 对于信用卡罩所包含的财物来讲，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所以信用卡诈骗犯罪 所指向的对象是信用卡里的财物而非信用卡本身，并且，刑法明文规定，单 纯以信用卡为犯罪对象的骗领信用卡的行为则构成妨害信用卡管理罪而非信 用卡诈骗罪，可见，信用卡诈骗罪的犯罪对象是公私财物。 对于信用卡诈骗罪的犯罪对象所指的财物，既包括公众的资金，银行的 资金也包括商店的财物。而随着信息化时代的到来和计算机技术的不断发展， 其以一种新的形式呈现在公众面前，即电子资金。虽然我国现有的刑事立法 和司法解释并没有把电子资金明确在财物的范畴内，但笔者认为，这只是因 为电子资会出现的较晚而没有引起刑事立法的关注。事实上，电子资金已经 在网络上得到了广泛的应用，而正是由此才引起了不法分子的注意而导致网 络信用卡诈骗犯罪的猖獗，因此，扩大刑法上财物的内涵和外延，把电子资 金纳入财物的范筹是打击此类犯罪的有效方法，并且完全符合刑法现代化的 发展趋势。 ( 二)信用卡诈骗罪侵害的法益 所谓法益，是指根据宪法的基本原则，由法所保护的、客观上可能受到 侵害或者威胁的人的生活利益。而利益是在一定的社会形式中满足社会成员 生存、发展需要的客体对象。根据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利益是从人的生存发 展需要与客观世界的联系中产生的。利益是真正有益于人的东西，不管人是 否对之具有欲望。人们所奋斗的一切，都与利益有关，没有人为无利益的事 情而努力。在人们获得了利益的情况下，便需要保护利益。各人的利益原本 。张明楷：法益初论，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3 年版，第1 6 9 页。 o 美 范伯格著，王守昌等译：自由、权利和社会正义，贵州人民出版社1 9 9 8 年版，第3 4 页 西南科技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9 页 由个人来保护，但是，个人的保护软弱无力，仅由个人进行保护，必然会导 致许多利益受到损害，所以，人们期待国家保护各种利益。利益本身并不是 法律创造的，只有当立法者对现实存在的某种利益进行确认并加以保护时， 方使之成为法益。我国的犯罪本质是社会危害性这一理论体系，是以犯罪构 成要件中的犯罪客体一一社会关系作为基准参照而展丌的。我国刑法理论通 说认为犯罪客体是刑法所保护而为犯罪行为所侵害的社会主义社会关系。犯 罪客体实质上就是刑法上的法益，即犯罪客体的内容应当是刑法所保护的利 益( 法益) ，而不宜表述为社会关系。圆 我国刑法分则在犯罪分类上坚持以犯罪客体为主要标准，认为犯罪客体 是犯罪主体的犯罪活动侵害的、为刑法所保护的社会主义社会利益。刑法分 则各章的犯罪都是以同类客体为标准划分的。信用卡诈骗属于金融诈骗罪的 范畴，而现行刑法将金融诈骗罪规定在分则第三章“破坏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秩序罪”中，表明该罪所属类罪的同类客体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而将 普通诈骗罪规定在第五章“侵犯财产罪”中，表明该罪所属类罪的同类客体 是公私财产所有权。据此，有学者认为，信用卡诈骗罪侵害的是复杂客体， 即信用卡管理秩序与公私财产所有权，而其中信用卡管理秩序是主要客体， 财产所有权是次要客体。行为人使用信用卡进行诈骗活动，严重违反了信用 卡管理方面的制度，构成对信用卡管理秩序的破坏，因而信用卡诈骗罪的客 体之一就是信用卡管理秩序。另外，信用卡诈骗罪是从传统诈骗罪中独立出 来的，具有传统诈骗罪的基本特征，而传统诈骗罪的客体是公私财产所有权， 因此，信用卡诈骗罪构成对公私财产所有权的侵犯也是“题中应有之义”，而 且，行为人实施信用卡诈骗活动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非法占有公私财产。 不难看出，该理论根据主要有如下几点：第一，信用卡诈骗罪既侵犯了 信用卡管理秩序又侵犯了公私财产所有权。信用卡管理秩序是整个信用卡秩 序的核心，信用卡诈骗对信用卡管理秩序的冲击与破坏的严重性后果，要远 远大于对公私财产所有权的侵害。而且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信用卡管理秩序 的重要性远远大于公私财产所有权，在此种意义上，信用卡诈骗罪侵犯的主 要客体是信用卡管理秩序，次要客体是公私财物所有权。第二，从我国刑法 典分则体系来看，对罪名的排列基本上是按照同类犯罪客体为标准进行分类 排列，在犯罪客体为复杂客体的犯罪中，对其的归类则视其主要客体而定。 张明楷著：刑法格言的展开，法律h 版社2 0 0 3 年版，第8 6 页。 。张明楷著：法益初论，中困政法大学：l 版社2 0 0 0 年版，第1 8 1 页。 李文燕主编：金融诈骗犯罪研究，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2 0 0 2 年版，第2 8 2 - 2 8 3 页。 西南科技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10 页 信用卡诈骗罪作为破坏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的一类犯罪，而不是被规定在 侵犯财产罪中，足见立法者是将信用卡管理秩序作为信用卡诈骗罪的主要客 体，而非公私财产所有权。山 笔者不赞同该学说的主张，站在犯罪的本质是对法益的侵害的立场上， 认为信用卡诈骗罪侵害的根本法益是公私财产所有权。 首先，从信用卡诈骗罪的主观目的上来讲。信用卡诈骗罪要求以非法占 有为目的。如果信用卡诈骗罪主要保护的法益是信用卡管理秩序，那么，只 要行为人的行为破坏了信用卡管理秩序，即使不具有非法占有的目的，也应 构成信用卡诈骗罪。而事实情况并非如此，如恶意透支型的信用卡诈骗，以 非法占有为目的的有无，正是区分恶意透支和善意透支的关键所在。在这个 层面上，很难讲信用卡诈骗罪保护的主要法益是信用卡管理秩序。 其次，从信用卡诈骗罪的行为对象上来讲。如上所述，信用卡诈骗罪的 犯罪对象是公私财物，其直接侵犯的是公私财物的所有权，即强调造成他人 损失的结果，而仅对信用卡管理秩序的侵害则可能成立妨害信用卡管理秩序 罪，由此可见，信用卡诈骗罪更强调对财产法益的保护。 再次，从信用卡诈骗罪危害结果上来讲。信用卡诈骗罪成立像其他财产 类犯罪一样，都需要较大数额的物质性危害结果。信用卡诈骗罪属于结果犯， 即对法益造成了物质性的侵害，其物化的行为结果体现了犯罪所直接侵犯的 法益性质是物质性法益，即财产法益，而不是非物质性的信用卡管理秩序法 益。如果刑法意图保护信用卡管理秩序，就应以行为本身而不是行为造成的 物质性结果来体现对法益的侵害。因此，笔者认为信用卡诈骗的立法模式更 加注重对物质利益的侵害，而对信用卡管理秩序的侵害仅仅是间接的结果。 最后，从信用卡诈骗罪与诈骗罪的关系上去理解。信用卡诈骗罪与诈骗 罪是特殊法与普通法的关系，只不过因为其行为方式和诈骗对象的特殊性而 将其单独定罪。因此，本罪与诈骗罪并无本质区别，它们都是利用欺诈的手 段来骗取财物，侵犯他人财产所有权的行为。其不同之处在于，信用卡诈骗 的行为人使用了某种会融工具，即信用卡来实施诈骗活动，是一种发生在金 融活动中的诈骗行为，而并非两者侵害的根本法益不同。诈骗罪是典型的财 产犯罪，其侵犯的法益也是公私财产所有权，那么作为特殊的信用卡诈骗罪 来讲，理所应当继承所有诈骗犯罪的共同属性，即以公私财产所有权作为其 侵犯的根本法益。 单晓乍著：金融诈骗罪基本问题研究，中国法制出版社2 0 0 7 年版，第2 4 页。 西南科技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1 1 页 信用卡诈骗罪归根结底是一种诈骗犯罪，行为人最终的犯罪目标是公私 财产，对信用卡管理秩序的破坏也是通过使公私财产所有权受到严重侵害得 以体现的。信用卡诈骗罪不仅破坏了信用卡管理秩序，更重要的是它是一种 侵犯他人财产所有权的行为。信用卡的诞生，是金融活动的产物，金融活动 是与金融利益息息相关的，而财产所有权是金融利益的内核，正是在金融活 动中，财产所有权的各项权能得到充分利用，并促进经济的发展。因此，信 用卡诈骗本应强调对金融财产的保护。 另外，笔者认为，对信用卡诈骗罪侵害的法益以主、次来区分，认为经 济犯罪主要是国家的整体经济秩序，具体而言是国家的信用卡管理秩序，也 缺乏科学性，因为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信用卡管理秩序的重要性远远大于公 私财产所有权，以至于很多人认为，信用卡管理秩序就是主要法益，公私财 物的所有权是次要法益。其实二者孰轻孰重是很难考量的，而这种主、次之 分，也容易使人产生误解。与我国信用卡诈骗罪不同的是，德国刑法规范， 2 6 6 b 条滥用支票卡和信用卡属于第2 2 章诈骗和背信罪，该条在所保护的法 益问题上是“直接 与“间接”之分，即认为规范所保护的首先是个体的财 产，虽然同时也保护有关的信用卡交易安全与秩序，但这种保护是从发展的 角度来看待的，仅仅是一种间接性的保护。 纵观我国刑法分则的相关规定，信用卡诈骗罪的具体条文的设计体现了 保护财产法益的目的。由于信用卡诈骗罪是行为人通过利用信用卡这一金融 工具进行的诈骗活动，对金融机构及社会公众实施的诈骗行为，所以行为人 只要实施了信用卡诈骗行为，在直接侵害公私财产所有权的同时，必然也会 侵害到信用卡管理秩序。而且建立良好的信用卡管理秩序归根结底是为了保 护财产交易的安全，保障财产流转的通畅，说到底还是保护合法的财产权益 不被侵犯。从刑法分则设定的信用卡诈骗罪的具体构成来看，信用卡诈骗行 为直接侵害的法益是财产所有权，其行为随附地也侵害了信用卡管理秩序。 综上，笔者认为信用卡诈骗罪侵害的根本法益是公私财产所有权，信用卡管 理秩序是其间接侵害的法益。 二 信用卡诈骗罪的客观要件 根据刑法修正案( 五) 修改后的一百九十六条的规定，本罪的客观方 面表现为：使用伪造的信用卡，或者使用以虚假的身份证明骗领的信用卡的； 国陈兴良：金融诈欺的法理分析，载于中外法学，1 9 9 6 年第3 期，第1 3 页。 西南科技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1 2 页 使用作废的信用卡的；冒用他人信用卡的；或者恶意透支，骗取公私财物， 数额较大的行为 ( 一)信用卡诈骗罪的客观行为 1 、使用伪造的信用卡 所谓使用，是指实现法定的信用卡功能，用途的行为，即利用信用卡进 行的交付结算等行为，是一种欺骗他人做出财产处分的行为。在实践生活中， 主要表现为使用信用卡在特约商户购买货物，在银行存取现金以及通过刷卡 消费进行支付结算的各种服务，随着信用卡业务的深入发展，使用信用卡的 范围还可能扩展到使用信用卡打公用电话，支付各种公益服务等。 使用必须是依照信用卡的正常功能进行利用的行为。显然，出售信用卡 并不属于此种意义上的使用，并且，根据刑法修正案( 五) 的规定，出售、 购买、为他人提供伪造的信用卡或者以虚假的身份证明骗领的信用卡的，应 当以妨碍信用卡管理罪定罪量刑，明确将此种行为排除在信用卡诈骗罪之外。 但值得注意的是共同犯罪的情况，即在共同犯罪的情况下定信用卡诈骗罪， 在不是共同犯罪的情况下，分别定罪。 使用伪造的或者作废的信用卡私下质押担保骗取他人财物的，同样不属 于依照信用卡的通常功能予以利用的行为。因为信用卡的正常使用只涉及持 卡人，发卡行和特约商户三者之间的关系，信用卡本身不能用于质押，所以 该行为只能成立普通诈骗罪而非信用卡诈骗罪。 使用伪造的信用卡并不局限于在现实生活中的持卡消费，在网上通过非 法设置的可用于网上消费的信用卡账户，进行网上转账或者网上消费的，也 属于此种意义上的使用。 而“伪造的信用卡 ，是指未经国家主管部门批准的单位或者个人，使用 各种非法的方法所制造或发行的信用卡。对此，刑法理论般认为包括两种 情形：一是完全采用非法材料伪造的信用卡，即模仿信用卡的质地，模式、 板块，图样以及磁条密码等制作的信用卡；二是使用真卡材料伪造的信用卡， 即信用卡本身为合法制作，但发卡行未将其发给用户正式使用，即在信用卡 面上未加打用户的帐户或者姓名，在磁条上也为输入密码等信息时，行为人 对其进行加工，使其成为已经发行给用户的信用卡。这两种表述并没有揭示 出伪造的真正含义。前者就是没有制作信用卡权限的人制作的内容虚假的信 用卡，既有形的伪造，后者即具有制作信用卡权限的银行职员，所制作的内 。李文燕主编：金融诈骗犯罪研究，中国人民公安大学 ：版社2 0 0 2 年版，第2 8 4 页。 雪李文燕主编：金融诈骗犯罪研究，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2 0 0 2 年版，第2 8 3 页。 西南科技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13 页 容虚假的信用卡，即无形的伪造。所谓“内容虚假”并不是指信用卡的用户 名，磁条密码等信息与银行记载的信息不相符合，而是指在不具备获取信用 卡条件的情况下通过制作行为获取了信用卡。 而第二种情况下，即无形伪造一般发生在银行或者发卡机构内部，多为 其内部人员所为。这种信用卡的伪造，在一般意义上也可以说是变造。我国 刑法理论和司法实践都没有妥善的区分伪造和变造，主要表现为仅凭是否在 真实的金融票证上进行加工来区分伪造金融票证与变造金融票证。事实上， 变更金融票证的实质内容，属于伪造金融票证，没有变更金融票证的实质内 容的加工行为，则属于变造。具体到信用卡，对于其进行非本质的变造，一 般不具有实质意义。“因为信用卡是一种电子卡，磁条( 芯片) 内部储存的信 息都是其本质内容，对于磁条( 芯片) 内部的储存信息的任何改变，都将导 致其内部磁条( 芯片) 信息为虚假，从而不能被有效识别，认可，授权，所 以，犯罪分子只能伪造信用卡，而不能变造信用卡，变造信用卡基本上不可 能用来实施犯罪”。因此，对信用卡磁条内部储存信息的本质性变更，都属 于伪造信用卡。 2 、使用以虚假的身份证明骗领的信用卡的 刑法修正案( 五) 将使用以虚假的身份证明骗领的信用卡的行为列为 信用卡诈骗罪的一种独立类型，从而平息了学界关于其行为性质的纷争。使 用以虚假的身份证明骗领的信用卡，是指行为人使用以伪造的身份证等虚假 的身份证明材料所骗领的发卡银行发放的信用卡的行为，既包括使用他人以 虚假的身份证明骗领的信用卡，也包括使用自己以虚假的身份证明骗领的信 用卡。在前一种情况下，要求使用人明知自己使用的信用卡是他人以虚假的 身份证明骗领的信用卡：在后一中情况下，行为人的行为除了触犯信用卡诈 骗罪以外，还触犯了刑法第1 7 7 条之一( 伪造金融票证的问接正犯) ，应当从 一重罪处罚。使用以虚假的身份证明骗领的信用卡，要求具有信用卡诈骗的 故意与非法占有目的。 第一，对“虚假的身份证明 的理解。在现实生活中，骗领信用卡的手 段多种多样，有的是利用伪造的身份证等虚假的身份证明材料，到银行去骗 领信用卡，这是典型的采用虚假身份证明的方式；有的是用真实的身份证， 但用虚假的资信证明材料或虚假的担保以及虚假的保证人信息，骗取发卡银 行的信任，取得银行发放的信用卡。那么，这是否属于采用虚假身份证明方 曲新久：认定信用卡诈骗罪菪干问题研究，载于姜伟主编：刑事司法指南( 总第1 9 集) ，法律 l j 版社 2 0 0 4 年版，第2 4 2 5 页。 西南科技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1 4 页 式呢? 有论者持肯定态度，认为这里所说的骗领信用卡，是指“行为人在办 理申领手续时，弄虚作假，使用伪造的或虚构的身份或资信等证明材料，骗 取发卡银行发放的信用卡的行为”。“申请人的逃离与隐匿使得发卡银行丧 失了通过保证人实行催收的可能性，有时难以认定为恶意透支型的信用卡诈 骗罪。所以，将使用以虚假的保证人身份证明骗领信用卡认定为使用以虚假 身份证明领取的信用卡，具有合理性。”罾 笔者不同意上述肯定说的观点，这里所说的“骗领”仅限于“以虚假的 身份证明骗领 这一种情形，因为即使资信证明或保证人信息是虚假的，但 如果申请人身份是真实的，银行在被骗后，仍有可能追回损失或者至少能掌 握债权债务的现实真实状况，即使是虚假的保证人信息，对于银行来讲只是 少了一条追索债权的条途径，其社会危害性不足以使其入罪。如果其使用 利用虚假资信材料或虚假保证人资料办理的信用卡进行恶意透支的，那么这 种行为属于恶意透支型的信用卡诈骗罪。 第二，对于“骗领”的理解。骗领信用卡，指行为人在办理信用卡申领 手续时，采取弄虚作假、私刻印章、伪造证明、证件或盗用、冒用他人的印 章、证件等欺诈手法，骗取银行信任，从而领取并持有信用卡。使用以虚假 的身份证明骗领的信用卡诈骗罪中，“骗领主要是指持卡人利用伪造身份证 明这一欺诈手法，骗取银行信任，从而领取并持有信用卡的行为。实践中主 要有利用伪造的身份证、伪造的公司证明到银行申领信用卡和利用虚假的营 业执照、公章或法人代表章到银行申领信用卡等行为。 3 、使用作废的信用卡 使用作废的信用卡，是指使用因法定原因而丧失效用的信用卡。根据有 关规定，作废的信用卡只要存在于以下几种情形：( 1 ) 超过有效使用期限而 失效的信用卡；( 2 ) 持卡人在信用卡有效期限内中途停止使用，该信用卡虽 未满有效期，但在办理退卡手续后即归于作废；( 3 ) 因挂失而失效的信用卡。 ( 4 ) 因发卡银行销户而失效的信用卡。主要是指信用卡被列入止付名单，发 卡行已销户的信用卡，发卡行因持卡人死亡而销户的信用卡，发卡行因持卡 人要求销户或担保人撤销担保而销户的信用卡，因信用卡帐户两年以上未发 生交易而销户的信用卡，发卡行因持卡人违反有关规定而销户的信用卡。 对于使用作废的信用卡的主体是否仅限于持卡人，有学者持肯定态度， 西刘宪权、张宏虹：涉信用卡犯罪刑法修正案及立法解释解析，载于犯罪研究，2 0 0 5 年第三期，第5 页。 函张明楷著： 诈骗罪与金融诈骗罪研究，清华大学出版社2 0 0 6 年版，第6 5 3 页。 西南科技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15 页 认为使用作废的信用卡的主体只能是持卡人，“使用作废的信用卡进行诈骗主 要是利用时间差进行的，这只有原持卡人本人最清楚，如果不是持卡人本人， 一般是无法利用此时间差的。而且根据主客观相统的原则，行为人构成使 用作废的信用卡之信用卡诈骗在主观上必须明知是作废的信用卡而使用，如 果该行为主体包括非持卡人，则犯罪分子会以其不知是作废的信用卡为由否 认信用卡诈骗行为，从而给司法机关办案造成难题。事实上，对于非持卡人 使用他人作废的信用卡的完全可以按冒用他人的信用卡定性，这是符合主客 观相统一的定罪原则的。 哪 笔者并不认同该观点。首先，从客观上不管使用作废的信用卡进行诈骗 是否需要利用所谓的“时间差”，都不可能排除持卡人以外的其他人使用作废 的信用卡；从主观上也不可能排除持卡人以外的其他人明知是作废的信用卡 而使用的情形；其次，对于行为人主观上认为是他人真实有效的信用卡而使 用，但实际上使用了他人作废的信用卡的，不宜认定为冒用他人的信用卡， 而宜认定为使用作废的信用卡。现实生活中可能会有以下情况；甲拾得一张 信用卡，误以为是他人真实有效的信用卡，并持卡购买了商品。事实上，该 信用卡为伪造的或者是作废的信用卡。行为人主观上是冒用他人信用卡的故 意，而客观上使用了伪造的或者作废的信用卡。此种情况属于具体的事实认 识错误，不影响信用卡诈骗罪的既遂。因为认定犯罪是从客观到主观的过程， 在认定行为人使用作废的信用卡的前提下，要进一步考察行为人是否对该行 为及其造成的结果承担责任。由于行为人的认识错误并不具有重要意义，即其 所认识的是真实有效的信用卡，还是作废的信用卡，不影响其主观归责，所以， 对该行为应认定为使用作废的信用卡，而不应根据行为人的主观想法认定为 冒用他人的信用卡。圆 4 、冒用他人信用卡的 冒用他人的信用卡是指非持卡人未经持卡人同意或授权，以持卡人的名 义使用信用卡进行购物、消费、提现等骗取财物的行为，如使用捡拾的信用 卡，擅自使用为他人代为保管的信用卡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