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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从村庄多次征地事件来看农村社会转型与农民自组织化的关系 内容摘要 本文以一个村庄历史上发生的两次征地事件为研究对象。首先介 绍了两次征地事件的过程和具体内容，并在此基础上比较了农民在两 次征地事件中的不同反应；以此为背景，文章又结合中国社会转型的 制度环境，分别考察了总体性社会与转型社会的制度背景在农村中的 具体表现以及制度转型对农民行为的影响。这种影响最明显的表现就 是农民正逐步由过去的被组织化向农民的白组织化方向过渡；本文还 着重考察了，转型时期农民自组织化的原因，认为市场经济在中国的 发展为农民的自组织化提供了发展的可能性，而转型期国家权力运作 的不规范，又为农民的自组织化提供了必要性；此后，文章又指出了 农民自组织的一些特点，这些特点包括农民自组织化的非正规性、事 件性等等；并对农民自组织化在未来的发展方向进行了一定的展望。 关键词：社会转型农民自组织化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从村庄多次征地事件来看农村社会转型与农民自组织化的关系 a b s t r a c t t h es u b j e c ti n v e s t i g a t e di nt h i sa r t i c l ew ub a s e do nt h et w oh i s t o r i ca f f a i r so f l a n dr e q u i s i t i o nh a p p e n e di nar u r a lv i l l a g e i tf i r s t l yg i v e sah t t l 棚u c t i o nt ot h e s e t w oa f f a i r s , a n dm a k e snc o m p a r i s o no nt h ed i f f e r e n tr e f l e c t i o n so ft h ef a r m e r s t o w a r d st h e m ；b a s e do nt h i sa n di n t e g r a t i n gt h es y s t e me n v i r o n m e n tu n d e rt h e t r a n s i t i o n a lp e r i o do ft h ec h i n e s es o c i e t y , i tr e v i e w st h ec o n c r e t er e p r e s e n t a t i o n si n t h er u r a la r e a so ft h es y s t e mb a c k g r o u n d so ft h eo v e r a l ls o c i e t ya n dt r a n s i t i o n a l s o c i e t yr 嚣! c t e 机a n dt h ei n f l u e n c e so ft h es y s t e mt r a n s i t i o no nt h eb e h a v i o r so f f a r m e r s o n eo b v i o u sp h e n o m e n o no ft h e s ei n f l u e n c e si st h et r a n s i t i o nf r o mb e i n g o r g a n i z e di nt h ep a s tt os e 睢o r g a n i z i n ga tp r e s e n to ft h ef a r m e r s t h i sa r t i c l ea l s o g i v e sa ne m p h a t i cs t r e s so nt h ep o i n to ft h e1 2 e a , t m n so ft h es e r f - o r g a n i z i n go ff a r m e r s d u r i n gt h et r a n s i t i o n a ls o c i a lp e r i o d a n dc o n s i d e r i n gt h a t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o f c h i n e s em a r k e te c o n o m yp r o v i d e st h ep o s s i b i l i t yt ot h es e l f - o r g a n i z i n go fc h i n e s e f a r m e r s , m e a n w h i l e , t h ei r r e g u l a rp r a c t i c e so ft h es t a t ea u t h o r i t i e sd u r i n gt h e t r a n s i t i o n a ls o c i a lp e r i o dm a k e si te v i t a b l e t h i sa r t i c l ea l s os h o w ss o m eo b v i o u s 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o ft h es e r f - o r g a n i z i n go ff a r m e r s , s u c h 嬲t h e i r r e g u l a r i t y , a b n o r m a l i t y , a n dt h ef r e q u e n te m e r g e n c i e s , a n dg i v e sf a r - s i g h t e dp r o s p e e mo ni t f u t u r ed e v e l o p m e n t k e yw o r d s ：t r a n s i t i o no f r u r a lc o m m u n i t y ；s e l f - o r g a n i z i n go f f a r m e r s 2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从村庄多次征地事件来看农村社会转型与农民自组织化的关系 前言 中国农村的现代化是实现中国社会现代化的关键，而要实现农村的现代化则 又离不开农民自组织化的发展，这是因为农民的自组织化是农村现代化的一个重 要指标，没有农民的自组织化也就没有农村的现代化。由此可见，实现农民的自 组织化不仅关系农村的现代化，而且还关乎着整个中国的现代化，因此研究农民 的自组织化问题就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本文通过对一个村庄历史上发生的两次征地事件的考察和分析，研究了社会 转型期内，农民白组织化的形成机制和运行特点，并在此基础上考察了中国改革 开放以来的社会转型与农民自组织之间的互动关系。我们认为在改革前的总体性 社会中，农民是缺乏自组织化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在他们之中不存在组织性，只 不过这种组织性是一种被组织化农民们在这种组织中是缺乏自主性和独立性 的。而在新时期，中国的市场化改革，为农民的自组织化提供了必要性和可能性。 一方面，市场经济运行模式在中国的推广，使得农民对个人利益的伸张具有了合 法性，但他们对利益的个别化伸展往往会受到国家权力机关的侵害，在这种情况 下，自组织化的途径就是一个很好的维护自己利益的方式。另一方面，国家权力 的收缩也为农民的自组织化提供了可能性。这种国家权力的矛盾性，国家对市场 经济的干预所导致的不完全市场经济正是中国市场经济转型的特点之一，这一特 点在农民的自组织化过程中有着鲜明的表现。 由于我国农民缺乏自组织的传统，在新时期，农民的自组织化不可避免地带 有一些自发性和非正规性的特征，但这种自组织却有力地维护农民的利益。为此， 国家应该如何对待它也是一个我们必须关注的问题。 本文通过对a 村历史上发生的两次征地事件的研究，很好地揭示了制度变 迁与个人行为之间的互动关系可以预测，随着我国市场经济的进一步发展与完 善，政府权力运作的进一步规范化，中国农民的白组织化还将有进一步发展的可 能性它在未来的成熟与壮大将有利于推动中国农村乃至整个中国的现代化发 展。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从村庄多次征地事件来看农村社会转型与农民自缉缦堡堕苤墨 一、选题的意义 第一章引论 社会现代化是指这样一种特殊的社会转型过程，即社会在日益分化的基础 上，进入一个能够自我维持增长和自我创新、以满足整个社会日益增长的需要的 全面发展过程1 它是社会发展的必然结果。具体地说，这种社会发展过程是通 过现代科学技术、工业化、城市化、理性化等来实现的。从它所涉及的方面来看， 包括农村的现代化和城市的进一步现代化，包括人的现代性改造。它是在科学技 术发展的带动下，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社会全面发展过程，是一个连续不断的历 史过程由于各个国家的发展程度有所不同，所以各国面临的现代化任务也就不 尽相同对于中国这样一个农业大国来说，现代化所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如何实 现对农村的现代化改造。农村现代化改造的成功与否，直接关系到中国社会的现 代化进程。一方面是因为，农业过去是现在仍然是我国国民经济的基础，只有实 现农业的现代化才可能为其他方面的现代化提供充足的人力资源和基本的物质 资源另一方面是因为，农业人口仍然占中国人i z i 的百分之七十，如果没有对他 们的现代化改造的话，那么中国的现代化从根本上就是不可能实现的。对农民的 现代化改造就是要实现人的现代化，而人的现代化恰恰是社会现代化的一个核心 因素2 再者，中国的城市化水平还比较低，与发达国家差距较大，甚至还达不 到世界所有国家和地区的平均水平。因此，只有加快农村的现代化进程，才能全 面提高我国的城市化水平，从而充分发挥城市的聚集功能。从人口，产业结构等 等方面来看，农村在中国社会中都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所以农村的现代化问 题举足轻重。可以这样说，没有中国农村和农民的现代化也就没有中国整体社会 的现代化。 农村现代化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它不仅包括农业的产业化，而且还包括农村 整个社会结构的变迁。可以说，农村的现代化就是一个由传统向现代过渡的农 1 郑杭生主编：社会学概论新修，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 2 年版t 第4 0 2 页 2 关于人的现代化问题的研究，我们可以借鉴美国学者英克尔斯的论述他有关这一方面的论述主要集中 在这两本书中；从传统人到现代人- 六个发展中国家中的个人变化 i 人的现代化素质探索 在他看来 人的现代性主要体现在人的主观态度和客观行为两个方面。除此之外，他还将人的现代性发展归结为1 6 项 具体指标的发展 有关农村现代化的研究有很多，虽然它们关注的角度有所不同，但这些研究都认识到了农村现代化的复 2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从村庄多次征地事件来看农村社会转型与农民自组织化的关系 村社会转型的过程，这一过程在经济上反映为市场经济的建立，在政治上表现农 村民主政治的发展，其中村民的自组织化程度是农村现代化水平的一个重要指 标，是农村现代化发展的一个重要方面。在社会转型期间，各项社会制度处在趋 于完善的过程中，陈旧的社会组织方式在新的历史条件下需要得到改善，其方向 应该与经济发展的要求保持一致，从而使整个社会的利益结构得到调整，促进社 会的整体和谐。以农民为基本元素的农村社会，随着市场经济的逐步发展，农民 自主、独立的经济意识得到加强，在农民群体中、农民与政府的关系中、农民与 各种利益集团的交往中，利益摩擦与冲突显得更为频繁，使得村民的自组织化成 为一种趋势。村民的自组织能够直接反映农民的利益诉求，反映出农村社会转型 期间各种矛盾的焦点对村民自组织化与农村社会转型之间关系的研究，有利于 保证农村现代化的健康发展，同时也有利于促进中国整体社会现代化和市场转型 的顺利进行。对打造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甚至对。三农”问题的解决都有着十分 积极的建设意义。 研究综述与相关概念界定 ( 一) 关于社会转型 农业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是中国国民经济的基础，农业人口占中国人口的绝 大部分，这是中国社会的特殊性出于这一特点，中国社会转型期的焦点就在于 农村社会转型的成功与否，对农村社会转型的研究也就相当于对中国社会转型问 题的研究。 国内社会学界对于中国社会和农村社会转型问题的研究，可谓仁者见仁，智 者见智。我国社会学者对“社会转型”概念的明确提出和研究，应该说是九十年 代社会学学术史上的一个重要成果李培林在其论文“另一只看不见的手”： 社会结构转型中“首次提出并系统阐述的社会转型理论，且在学术界和社 杂性与艰巨性，都认识到了农村现代化的多重指标性在这里我的论述主要借鉴的是吴海华，王德成的观 点他们认为农村的现代化应当包括这样一些内容，即人的，农业的，农村经济的、农村社会的和农村制 度上的现代化具体参看他们的文章； 论社会转型与农村现代化 ，农村现代化研究 ，第2 5 卷第6 期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从村庄多次征地事件来看农村社会转型与农民自组织化的关系 会上引起强烈反响”他认为，社会转型不仅是一种整体性发展和结构性变动， 而且还是一种数量关系的分析框架。另有些学者认为，“社会转型是指中国社 会从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从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从封闭性社会向开放性社会 的社会变迁和发展”5 ；也有些学者认为，“社会转型”是一个有特定含意的社 会学术语，意指社会从传统型向现代型的转变，或者说由传统型社会向现代型社 会转型的过程在这个意义上“社会转型”和“社会现代化”是重合的，几乎 是同义的就具体的研究课题来看，主要涉及到以下内容：( 1 ) 中国社会转型的 特点和程度研究，有学者已提出“社会转型度”的概念7 ；( 2 ) 中国社会转型与社 会改革问题研究( 3 ) 中国社会转型与社会稳定研究，“社会稳定度”表明了人 们对改革未来成功有着较大的预期；( 4 ) 中国社会转型中的发展战略及企业组织 创新问题研究，李培林为主笔的转型中的中国企业：国有企业组织创新论 一 书以及平萍的论文制度转型中的国有企业：产权形式的变化与车间政治的转 变，是这一研究领域的代表性论著9 ；( 5 ) 中国社会转型中的社会问题研究”；( 6 ) 中国社会转型过程中的城市社区建设问题研究；( 7 ) 中国社会转型中的农村发展 与农民问题研究，这一论域的代表性论著有秦晖的农民学，回答什么问题? “、 郑杭生主编的当代中国农村社会转型的实证研究、周晓虹的传统与变迁一 江浙农民的社会心理及其近代以来的嬗变，贾德裕等主编的 ，中国人民出版社，1 9 9 6 年版 。关于这一方面的论述。具有代表性的著作有t 尹继佐主编的体制改革与社会转型2 1 年上海社会发 展蓝皮书 ；李恒瑞著( u t 纪难题的破解- 社会改革开放新论人民出版社，1 9 9 9 年版 平萍t 制度转型中的国有企业t 产权形式的变化和车间政治的转变 ，社会学研究，1 9 9 9 年第5 期 坩这方面的著作有：尚仲生著：当代中国社会问题透视 ，湖北人民出版杜，2 0 0 2 年版# 章辉美著社会 转型与社会问题 ，社会学丛书，湖南大学出版社，郑杭生主编中国社会转型中的社会问题。中国人民 出版杜，1 9 9 6 年版。 ”秦晖著：天平集 ，新华出版社。1 9 9 8 年版 。这方面的研究比较多，目前比较有影响的著作有：王春光著社会流动与社会重构京城嘶江村研究h 李强著当代中国社会分层与流动、转型时期的中国分层结构 4 浙扛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从村庄多次征地事件来看农村社会转型与农民自组织化的关系 究，郑也夫是倡导这一专题研究的学者；( 1 1 ) 中国社会转型的趋势预测研究，这 是如萧功秦先生所说的“国策派”社会学家的重要研究领域；等等。 ( 二) 关于农民自组织化 我国学术界对自组织化研究的内容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首先，关于我 国历史上农民缺乏自组织性的原因。马聪认为，这一原因总体上可以归结为中国 传统社会的社会性质。在他看来，中国传统的小农经济和官僚专制制度使得农民 缺乏自组织的动力和条件”而高黎则将农民自组织化程度低的原因归结为以下 三点，它们分别为：一是传统原因，即由传统乡村社会的日常生活逻辑形塑的乡 村社会基本结构特征充分体现了治权与被治之间的共谋，正是乡村社会的政治孤 立、经济封闭以及组织分散，提供了传统的皇权、族权、绅权以及神权的效力基 础；反之，传统的治权又不断强化这种社会结构特征，以维护自己的优势地位 二是体制原因，使得原来为了提高村民自治水平而设计的制度没有发挥应有的作 用三是经济上的原因，主要表现为由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和市场经济在农村中 的推行与扩展所引起的农民个人主义的萌发，从而导致农户对组织化的热情被个 体追求短期个人利益的动力消解了在这种情况下，农民之间缺乏基于共同利益 的持续互动关系，不可能发展用以聚集和表达自身共同利益的复杂的集体组织， 即使有一定范围内的集合，也只可能围绕村民的生产与致富而展开“其次，关 于中国历史上存在的农民自组织类型的归纳。第一类是家族和宗族组织；第二类 是秘密社会组织；第三是生产性协作组织”；第四类是地区信仰组织。但它们一 般都带有地缘、血缘型色彩，具有封闭性的特征，难以适应现今社会的需要。更 何况就是这么点农民微弱的自组织也在新中国建立之后被无情地消灭了再次， 关于农民自组织化的必要性。如王智军、项生华等人就将农民的自组织化与农村 的经济发展、农民的政治参与以及农村的社会工作联系起来加以论述。在他们看 来增加农民的自组织化水平与能力将有利于农民、农业避免市场和自然所造成的 风险，有利于降低生产和经营成本；增加农民的自组织化水平将有利于农民政治 ”马聪：我国农民自组织状况的历史性考察 ，河南社会科学，2 0 0 2 年7 月，第十卷第4 期。1 2 9 - 1 3 0 页 “高黎：农民自治关键：农民组织化 ，扛苏农村经济。2 0 0 5 年第5 期 ”关于中国农村的生产性协作组织的讨论，可以参考杜赞奇著。文化、权力与国家1 9 0 0 - 1 9 4 2 年的华 北农村 中关于农民的自组织的讨论在该书中，作者为我们介绍了几种农民的自组织，比如像农村中管 理水利的水利管理组织，村中的自愿组织像。果工会”，。虫王会等以及超出村界的自愿组织 5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从村庄多次征地事件来看农村社会转型与农民自组织化的关系 利益的维护以及提高政府决策的科学性，有利于规范政府的行为。而刘文则认为 增加农民的自组织化将有利于解决个体农民的小生产与变幻莫测的大市场之间 的矛盾；有利于整合资源，提高资源配置效率，使农民获利最大化；有利于农民 向上传达自己的心声，从而有利于社会的和谐与稳定，起到社会安全阀的作用； 有利于组织和引导农村剩余劳动力的外出，维护农民的各种权益。第四，关于农 村自组织化的不足比如像刘文就认为，中国目前农民的自组织存在自组织领域 不宽、覆盖的面积太窄，组织不规范等等这样一些问题”。王智军、项生华等人 也提出了我国农民白组织存在的一些缺陷，比如自组织化组织数量少，规范程度 低；血缘、地缘色彩浓厚；功能单一，社会参与度低以及具有行政、半行政色彩 等等”第五，如王习明等人则进一步对农民的自组织进行了概念的界定，区别 了广义与狭义的农民自组织问题”，并对农民组织进行了区分，认为农民组织包 括政治自组织、经济自组织、社会自组织等等。 关于两者之间关系的研究也是我国社会学研究的一个问题，对它们之间关系 的看法，主要有两种认识。一种观点认为社会转型将有利于农民的自组织化。因 为社会转型促进社会利益分化，农民从此作为独立的市场主体参加社会中的利益 竞争，个体农民在社会经济中的利益联系更加密切，使其自组织化意识不断加强， 自组织化水平逐步提高。如当下农村中存在的众多农村中介组织、各种农民协会 就是其典型表现。另一种观点认为社会转型会导致人们出于自身利益的考量产生 碎片化、沙化等现象，以致阻碍农民自组织化程度的发展” 从以上这些研究来看，它们已经对农村社会转型和农民自组织化以及它们之 间的关系问题有所涉及，但它们对农民自组织化的过程、以及农民自组织化与农 村社会转型间的关系的研究往往都是从宏观角度来展开的，缺乏微观视角，少有 足够的实证材料的支持，从而使其说服力大大降低。而我的研究将着重从微观的 视角来对这一问题展开论说。 1 咖文t 关于当前我国农民组织化建设的若干思考) ，农业经济) ，2 5 年第8 期 1 ，王智军，项生华；当前农民组织化问题研究 ，江汉学刊 。王习明l 近年来中国农民组织建设问题研究评述h 教学与研究 2 0 0 5 年第十一期8 2 8 8 页 憎关于这一j 司题的讨论，可以参见孙立平的著作转型与断裂t 改革以来中国社会结构的变迁) 中的相关 论述 6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从村庄多次征地事件来看农村社会转型与农民自组织化的关系 ( - - - ) 相关概念界定 笔者认为，所谓“农民自组织化”应该被理解为：在一定的社会背景下，农 民出于某种利益诉求，自发的组织起来维护其切身利益的过程它未必存在确定 的组织机构，但在其发生过程中需要依据一定的社会规范。为了使我们的论述更 清晰，这里必须对几个看似相近的概念做一下比较它们就是组织、被组织和自 组织这样三个概念。组织既可作名词又可作动词解释，其名词意义，英文指 o r g a n i z a t i o n 。它是指某种现存事物的有序存在方式，即事物内部按照一定结构 和功能关系构成的存在方式”；作为动词，英文指o r g a n i z i n g ，组织是指事物朝 向空间、时间和功能上的有序结构演化的过程。所以，组织作为一个总概念，是 指“凡是朝向结构和有序程度增强的方向演化的过程和结果，就是组织”“与 组织概念相适应，名词自组织( s e l f - o r g a n i z a t i o n ) 是指通过事物自己的自发、 自主的走向组织的一种结果；动词自组织( s e l f - o r g a n i z i n g ) 是指通过事物自己 的自发、自主的走向组织的一种过程2 。而自组织是指不需外界特定指令而能自 行组织、自行创生、自行演化和自主的从无序走向有序，从而获取有序结构的过 程和结果与自组织相对应的是被组织，被组织( o r g a n i z e d ) 是指系统的形成不 能自行组织、自行创生、自行演化，不能够自主地从无序走向有序，而只能依靠 外界的特定指令来推动组织的形成和向有序演化，从而被动地从无序走向有序。 因此，组织包含自组织( 无外界特定干预自演化) 和被组织( 在外界特定干预下演 化) 4 如计划经济是被组织，市场经济是自组织；包办婚姻是被组织，自由恋爱 是自组织。 在社会转型期，农民的自组织化水平是考察农村社会转型成功与否的重要指 标，也是衡量农村社会现代化发展水平的重要标示。它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 关于这一问题的论述论可以参见夏征农主编的辞海的语言分册第1 0 4 8 页，上海辞书出版社。2 0 0 1 年版；现代汉语词典修订本，第1 6 7 9 页，商务印书馆，1 9 9 6 年版 2 o 吴彤：自组织方法论研究清华大学出版社，2 0 0 1 年版 互这里关于自组织的介绍，我借鉴了自组织理论的相关介绍自组织理论是加世纪6 0 年代末期开始建立 并发展起来的一种系统理论它的研究对象主要是复杂自组织系统( 生命系统、社会系统) 的形成和发展 机制问题，即在一定条件下，系统是如何自动地由无序走向有序，由低级有序走向高级有序的它主要有 三个部分组成：耗散结构理论( d i s s i p a t i v es u u c n u ) 、协同学( s y n c t g e r t i o s ) ，突变论( c a l a s 口o p h et h e o r y ) 不过我的论述和自组织理论关于自组织的论述还是有区别的，在我看来，自组织是指人们自发地组织起来 的过程和机制关于两者的区别，我在文章的结尾有着明确的界定 嚣也有人将组织分解为这样两类即他组织和自组织，不过从他们的分析来看，他们所谓的他组织与我 所介绍的被组织的概念在本质上是一致的关于他组织的概念见 h t t p m c f n c o m x d t z _ b b s i n d e x a s p 7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从村庄多次征地事件来看农村社会转型与农民自组织化的关墨 展密切相关，是中国社会在推进社会整体现代化的进程中不可忽视的重大问题。 理清社会转型与农民自组织化两者之间的关系将有助于推动政府决策的科学性 和针对性，有利于更好地为农民自组织化的发展提供指导和帮助。 三、研究方法及研究对象 ( 一) 研究方法 本文的研究以巢湖市的一个村庄a 村为背景。在该村建国以来的历史上共发 生了两次征地事件，它们分别发生在1 9 8 2 年和1 9 9 4 年虽然这两次征地事件在性 质上是同一的，但它们却在村民们的心理上留下了不一样的回忆，导致村民们不 一样的行为反应，这其中的原因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认为对比这两次事件中村民 们不一样的行为反应，将有助于我们把握国家与农民之间关系的变迁，有助于我 们理解国家制度变迁对农民行为的影响，有助于我们深入分析农民自组织的条件 和动力之所在，农民自组织在当今的特征与不足。为了掌握有关征地事件的第一 手材料，我先后三次进入该村，与不少村民、村干部进行了交谈，获得了不少材 料。但由于历史过去一段时间之后所造成的当事人记忆的混乱和不清，使得事件 很难恢复到原初的状态，为了弥补这一口述史方法的不足，我又查阅了大量相关 的文献材料。在这次调查中我还采取了深度访谈的方法，通过谈话我深入了解了 村民们的行为逻辑和价值理念在这些方法中，我的关注点始终都围绕着事件中 农民的行为以及村民的日常生活。我所采用的这些方法在西方学者看来应该被称 之为。质的研究”的方法，也就是定性研究的方法。之所以选择这种定性的个案 研究的方法，是因为，通过这种方法能够较为深入地探讨行动者的主观动机正 如上文所说，本文还采取7 比较研究的方法，通过比较村民在不同时期的征地事 件中的不同反映，将有助于我们认清导致这一差异的深层次原因除此之外，对 每一次征地事件的分析，我还采用了孙立平等人提倡的“过程事件分析”的 方法“，这种研究方法将过程看作是一个独立的解释变项或解释源泉，力图将所 辩有关。过程一事件分析”的方法的讨论，参见孙立平著：| 誓过程事件分析”与当代中国国家 农民关系的实践形态) ，中国社会学) 第一卷，1 0 7 - 1 2 5 页在该文中作者比较了两种分析方法的不 同点并在此基础上总结了。过程事件分析”方法的优越性作者认为这样的一种研究方法将过程看作 为一十相对独立的解释源泉或解释变项，并将社会事实看作是动态的、流动的运用这种方法能够更为深 刻地把握事物的本质，从而又助于我们理解正式制度的非正式运作在他看来社会生活中存在着很多微妙 8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从村庄多次征地事件塞奄壅塑垫叁茎至兰壅垦皂塑堡些堕差墨 研究的对象由静态的结构转向由若干事件所构成的动态过程。不过，我的分析方 法和他的方法还是有一定的区别，那就是他的过程事件分析往往考察的是短时间 内的事件，而我的分析却是以长时间段内的多次同类事件为背景通过比较不同 时期的同类事件，将有助于我们把握时代的变迁。也就是说，要把结构分析的方 法与“过程一事件”的分析方法结合起来，以后者去反观前者的变化。或者这 样说，通过考察制度的变迁在过程一事件中的反映，来把握制度与人之间的互 动关系为了说明这一问题，首先让我们来看看a 村历史上发生的两次征地事件 ( 二) 研究对象：a 村两次征地事件 第一次征地事件发生在1 9 8 2 年由于企业发展的需要，巢县某电器开关厂 经由巢县县政府向a 村征用了3 5 亩农田用于扩建厂房。具体的征地补偿标准是 由地方政府确定的。政府规定由开关厂向该村提供2 0 个工作岗位，并一次性支 付给a 村所属的c 行政村村集体现金二万元，这笔现金可用于c 村的水利和道路 建设开关厂同意提供工作岗位，但对人员素质提出了的一定的要求，只有具有 初中以上文化的人才能够被录取。村干部决定在a 村选择符合标准的2 0 人，并 收回被录用者的土地。之后，在此基础上就a 村的土地进行了重新分配，使得其 人均所有的土地有所减少部分农民稍有轻微的情绪抵触，但并未妨碍政令的旌 行 第二次征地事件发生在1 9 9 4 年。作为巢湖地区招商引资的重大成果，巢湖 地区纺织厂落户b 镇，规划占地2 1 0 亩。征地范围包括a 村的4 8 8 亩水田，以 及所有的6 1 亩荒地和6 0 2 亩旱地，另外还有其他两个自然村的4 0 亩土地。由 于村委会和镇政府截流了大量的征地补偿款，引起村民们的强烈不满。此后，村 民们通过一系列行动，如个体的、集体的上访和组成“被征地村民代表大会”等 等方式，与村委会和镇政府展开了长期的利益博弈，并最终在一定程度上维护了 自身的利益，使征地补偿款收为村有 他们之所以在两次征地事件中有这样一些不同的表现，完全是他们与他们所 而。隐秘一的因素，这些因素具有不确定性以及稳定结构中的不可见性所谓不确定性是指，在因素与因 素之问、事物与环境之间并不存在一成不变的联系；所谓稳定结构中的不可见性是指：在静态的结构中， 事物本身的一些重要特征，事物内部不同因素之间的复杂关系，以及这一事物在与不同的情景发生遭遇时 所可能发生的种种出人意料的变化，都并不是前在地存在于既有的结构之中所以我们必须在结构的静态 分析方法之外。在加上。过程事件。的分析方法 9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从村庄多次征地事件来看农村社会转型与农民自组织化的关系 处之下的制度进行互动的结果。正是因为背景制度的变化，才导致了农民行为方 式、行为策略的变化。当然这并不是说，行动者对制度就没有选择的能力，而完 全处于被动的地位，只不过是在强调制度对个体进行理性选择时的限制作用。行 动者和制度之间的关系应是相互的。也就是说，一方面是行动者的行为结果对制 度产生影响；另一方面是制度对行动者偏好形成影响以及制度对理性选择行为的 限制。正如西伦和斯坦慕( t h e l e na n ds t e i r m o ，1 9 9 2 ：1 0 ) 所说的，制度“能 够以重要的方式和限制政治策略，但它们自身也是深谋远虑的政治策略和选择的 ( 有意识和无意识的) 结果”。5 个人的决定不仅仅是制度背景的产物，而且是更 为广泛的参考架构的结果。就像格兰诺维特( g r a n n o v e t t e r ，1 9 9 2 ) 和波拉尼 ( p o l a n l i ，1 9 4 4 ) 所说的，个体发现他们自身“嵌入”( e m b e d d e d ) 在文化和社 会的结构中，它们决定着。自我利益”和“利益”这些概念本身。格兰诺维特说： 。我们所分析的行为与制度受连续地不断的社会关系的制约，因此把它们解释为 对立的东西是极大的错误( g r a n n o v e t t e r ，1 9 9 2 ：5 3 ) 4 因此要比较和认识a 村村民在前后两次征地事件中的不同表现，我们就必须考察事件得以在其中发生 的制度本身的变迁。而这种制度本身的变迁就直接反映为我国从改革开放前的总 体性社会向改革后的市场经济社会的发展。两者的区别可以这样来说，在总体性 社会中，国家和经济社会高度整合，获利动机以国家整体的形式表现来出现”。 这是一种另类的现代性，在这里整个国家把经济增长作为其自主行动的最终目 标；而在市场经济社会中，国家和经济社会相分离，获利动机由个人控制。下面， 我们首先来看看中国改革前的总体性的社会制度背景及其特征以及它与农民行 为之间的互动关系问题。 叠t n c i o n ，k a t h l c c aa n d s v c n s t t c i r s n o 1 9 9 2 啊i s t o r i 髓l i i ls t j 咖畸m i a l i 蛐i n c 删n 嘲删v e p o l i t i c a r ，i n s m z t = 诹p o l i t i c s = h i s t o r i c a l l n s t i t 埘o n a l i s m i n c 叽珥瓢埘 a l u d y s i s ，e d i t e d b y s t c i n m o s v c n ，x 缸m 嘲 t h e l e n 柚df r a n kl 帅掣船i hc m n b r i d g c c m n b r i d g eu n i v e 侣i t yp r e s s 西g r m m o v e t t m m a r k 1 9 9 2 。c c o n o m i ca c t i o na n ds o c i a ls l m c t u r r i nt h cs o c i o l o g yo f e c o n o m i cl i f e ，e d i t e d b y m a r k g r a n o o v c t t e ra n d r i c h a d 鲫比b c 曙，b o u k l c r = w c s t v i c w 御攥 ”关于这一问题的讨论参见刘阳的硕士论文从脱嵌到嵌 卡尔波兰尼社会思想引论 ，第2 5 页 1 0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从村庄多次征地事件来看农村建垒堡垒皇在导鱼塑塑丝塑苤墨 第二章总体性社会与农民的被组织化 一、总体性社会 如果按照国家与社会之间力量对比的不同，我们将不同社会中的国家与社会 之间的关系划分为强国家一弱社会、弱国家一强社会、强国家一强社会、弱国家 一弱社会这样四种类型4 的话，那么我国在改革开放前后期的社会性质就应当归 结为第一种这是因为，在改革开放的前后期，我国的政府相比较于社会处于绝 对的优势地位，国家垄断了几乎全部的重要稀缺资源，这些资源不仅包括人们赖 以生存的物质财富，还包括人们谋生和发展的机会以及信息资源，其中最重要的 就是就业的机会和得到生活必需品的配给的机会。孙立平将我国这一时期的这样 一种强国家一弱社会的社会类型定义为“总体性”社会4 ，在他看来，这种。总 体性”社会是一种分化程度低、分化速度缓慢、具有较强同质性的社会。这种社 会具有这样一些特征：一是社会的政治中心、意识形态中心、经济中心重合为一， 国家与社会合为一体以及资源和权力的高度集中，使国家具有很强的动员与组织 能力，但结构较为僵化、凝滞；二是社会的组织类型和组织方式简单划一，都是 按照相同的模式建构和按统一的方式运作，所有的社会组织，不管是行政的、事 业的、或经济的、政治的，均由政府控制和管理，均有一定的行政隶属关系和行 政级别，并依此从政府那里获得按计划分配的资源”这样的“总体性”社会是 通过一系列的制度安排建构起来的，在城市中，表现为单位制；在农村表现为人 民公社制度。通过这样的两种制，使单位或人民公社的成员在多方面严重依赖于 上述两种组织由于这两种组织本身就具有国家的派出机构的含义，因而组织成 员对组织的依附也就在很大程度上意味着对国家的依附。可以这样说，在这种社 会中，国家需要的不是一个个具有独立意识的入，而是需要人能够成为国家机器 里的一个螺丝钉。在这种社会中，国家像一个慈祥的母亲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着 蕾关于这一划分方法。大家可以参见孙立平在改革以来中国国家与社会关系的演变 一文中所傲的论述， 中国社会科学季刊) ，1 9 9 2 年第一卷对国家和社会之间关系的论述耳前也成为国内学术界讨论的重点 向题。张静、邓正来等人都有这一方面的论述 这里，大家必须注意的是；孙立平所表述的。总体性4 社会与强国家一弱社会这种类型的社会还是有 区别的改革开放之前的中国社会很可能就不存在这种国家社会二分法意义上的社会不过，将这种不存 在社会的类型，划入强国家一弱杜会这种类型中还是可以的。 撕对总体性社会特征的描述有很多，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著作有孙立平的转型与断裂- 改革以来中国社会 结构的变迁 ：李汉林的中国单位社会议论、思考与研究) ；李路路、李汉林著中国的单位组织- 资源，权 利与交换 l l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从村庄多次征地事件来看农村社会转型与农民自组织化的关系 他的孩子，如果这个孩子不听话的话，这个慈祥的母亲就会不理这个孩子，甚至 威胁不给这个孩子饭吃，以至让他自生自灭。在这种社会中，一个人就像一个孩 子一样，这个孩子享受着国家母亲的保护，养育和教导；而国家母亲则享受着占 有的快乐，随后得到孩子的顺从，最后享受着孩子智力和行动的帮助。这一时期 的国家是一种的共同体，它提供给人们的是保护和安全，而它自己需要的则是人 们必须放弃自由，需要人们的被保护、被领导和必须顺从。为了得到。成为共同 体中的一员”、得到母亲的爱的好处，你就需要付出代价。付出的代价就是自由， 它还有不同的说法，如。自主”、。自决权”或“成为自我的权利”。无论你选择 什么，你将有所获得也会有所失去。失去共同体，意味着失去安全；得到共同体， 意味着将很快失去自由”“安全和自由好像是天生的一对冤家，它们可以或好 或坏地得到平衡，但不可能永远和谐一致，没有矛盾和冲突”这里不妨引用滕 尼斯论证家庭共同体的一段话来加以说明： “因为哪怕辛劳和斗争本身是一种乐趣和可能成为一种乐趣，力量的紧张之 后都必然需要随后有一种松弛，付出之后有接受，运动之后有休息。较强者的享 受的过分，部分就是优越感本身，就是权力和命令感；与此相反，被保护、被领 导和必须顺从即自卑感，总是令人有几分不痛快，感到有压迫和强制，尽管通过 爱、习惯和感激可能会轻松许多。”4 在滕尼斯那里，家庭这样的共同体是由血缘和地缘等这样一些本能的中意、 习惯和记忆等因素引起的，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共同体的类型主要是在建立在 自然的基础之上的群体( 家庭、家族) 里实现的，此外，他也可能在小的、历史 形成的联合体( 村庄、城市) 以及在思想的联合体( 友谊、师徒关系等) 中实现 。在这种类型的愿望里，思维和行为的学会了的形式和内容与由身体状况所制约 的和从祖先继承下来的经历、思维和行为的方式，构成为统一体。”“正如上文所 说的那样。然国家这种共同体就不同了，它这样一种共同体的形成是直接源于国 家权力对大部分社会资源的直接垄断。在改革开放之前的中国社会中，国家不仅 ”齐格蒙特鲍曼著，欧阳景根译：共同体，第6 页，江苏人民出版社，2 0 0 3 年版对这一甸愿的讨论还 可以参考鲍曼的另外两奉著作；个体化社会 和流动的现代性 ，它们都已经被翻译成中文，由上海三 联出版杜出版在个体化社会 中，齐格蒙特鲍曼有这样一段话和上文所引的话基本相同。在其问做 出选择的两重价值都是人们渴望得到的；故此，在每一次交换中，所得与所失总是交织在一起一 豫齐格蒙特鲍曼著，欧阳景根译：共同体h 第6 页。江苏人民出版社，2 0 0 3 年版 玎( 德) 滕尼斯著：共同体与社会 商务印书馆，6 3 - 6 4 页 _ ( 德) 滕尼斯著，林荣园译t 共同体与社会 ，商务印书馆，译者前言 1 2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从村庄多次征地事件来看农村社会转型与农民自组织化自望j 堡 控制了生产资料，而且还控制着生活资料，使得每一个组织除了从国家那里获取 所需资源外，没有任何获取资源的渠道。这就进一步使得组织中的人不得不依赖 于组织，从而高度依赖于国家也就是说，国家获得了对人民的权力，这是因为， 国家能够向人民提供在别处不能获得的“服务”，正是这种单方面的依赖迫使这 些人服从“服务”的提供者国家，当国家是唯一的“服务”提供者时，这种 权力服从就更不用说在这种情况下，与其说是人民主动进入国家，还不如说他 们是被逼无奈。在这种准军事化的社会中，不仅资源是国家的，就是人也是属于 国家的，这就正好印证了那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 古语。只不过这里的国王变成了国家罢了。这一总体性社会的特征在农村和城市 中都有着明显的表现。 二、总体性特征在城市与农村的不同表现 ( 一) 在城市中的表现 在城市中，国家将强制性的行政权力和交换性的财产权力集中于一身，通过 对单位组织的资源分配和权力授予，拥有了直接控制单位组织的权力，并使单位 组织依附于国家；而单位组织则通过它与单位成员之间的资源交换，一方面获得 了支配个人的权力，另一方面，使个人在很大程度上紧紧依赖单位组织大多数 城市人被组织到一个个具体的。单位组织”中，由这种单位组织给予他们社会行 为的权利、身份和合法性，满足他们的各种需要，代表和维护他们的利益，控制 他们的行为。与此同时，国家则通过这些单位组织控制和整合社会由于城市单 位组织所占有的资源属于公有制或国有制、由于单位组织所掌握的各种可供自己 支配的机会和利益均来自于政府，所以，它们必然要受到政府和国家的直接控制。 从本质上说，单位组织是国家分配社会资源和实现社会控制的形式：或者说是将 命令权力和财产权力结合起来的国家统治的一种组织化工具或手段。 ( 二) 在农村的表现 在农村社会中，自1 9 4 9 年之后，国家权力同样对农村社会进行了全面的渗 孙李路路、李汉林著t 中国的单位组织资源、权力与交换 ，地2 0 页，浙江人民出版杜 1 3 浙扛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从村庄多次征地事件来看农村社会转型与农民自组织化的关系 透和绝对的控制。在这一过程中，国家使用的手段异常激烈，采取的方式也相当 彻底，从而在农村社会建立了“总体性的社会体制”，国家垄断了农村社会的全 部社会资源，并对农村社会进行了全面的支配。国家对民众实行参与性动员的政 策，运用一系列。运动”把国家权力渗入到农村社会的方方面面5 0 年代初开 展土地改革运动，然后是实行旨在控制粮油棉生产和贸易的统购统销政策。从 1 9 5 4 年开始，又全面推行“互助组”制度。到1 9 5 6 年，随着农业的社会主义改 造的完成，中国农村的大多数农民基本上都被整合进合作社或者是互助组。此后， 集体化运动迅速升温，在短短的几年之内，便从初级的互助形态过渡到高度的集 体化的“政社合一”的人民公社制度，当然在这一过程中也有过停顿。公社化造 就了一套自上而下的经济控制与行政控制网络，使得国家权力对乡村社会的渗入 和控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规模和深度。它的实质在于国家通过对农村土地集体所 有这样一种公有制形式；实现了对以土地为核心的农村经济资源的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