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讼法学专业论文）关于法官责任追究与豁免制度的探讨.pdf

关于法官责任追究与豁免制度的探讨 内容提要 近年来，我国发生了数起法官正当履行职务反而受到责任追究的案件，引起了社会 的广泛关注，也反映了我国法官责任追究制度的不完善和责任豁免制度的缺失。法官责 任豁免和责任追究制度是相互联系、相辅相成的关系，二者的目标相同，都是为了实现 司法的公正，相互补充，相互协调，缺一不可，关键在于二者的平衡：在不影响法官独 立的情况下对法官进行监督和责任追究。我国的错案追究制度因为违背了趋利避害的人 类本性，也与司法独立的基本精神不符合，在实践中产生了广泛的消极影响，应予废除。 重构我国的法官责任追究制度应该以法官的行为而不是结果作为责任追究的标准，走程 序监控而不是实体结果判断的路线。与此相对应，应在借鉴国外法官责任豁免制度的基 础上创设符合我国国情的法官责任豁免制度。立法上明确规定法官的责任豁免权及其条 件，并在宪法层面上赋予法官的责任豁免权，才能为我国实现法官独立和司法公正提供 有力的保障。 关键词：法官责任追究：法官责任豁免；错案追究：司法独立 关于法官责任追究与豁免制度的探讨 a b s t r a c t t h e s ey e a r sal o to fc a s e sh a p p e n e dj nc h i n a ，w h i c hi sc o n c e m e dw i t ht h ep u n i s h m e n t f o rt h eb e h a v i o r so fj u d g e s ，s op e o p l eb e 酉nah e a t e dd i s c u s s i o no nj u d g e p r o f e s s i o n a l r e s p o n s i b i l i t ya n dj u d g ed i s c i p l i n a r yp u n i s h m e n ta n dp a ym o r ea t t e n t i o nt 0t h e m b a s e do n f o r e i 鲫t h e o r i e s 柚dc h i n e s ep r a c t i c e ，t h i sa r t i c l ep o i n t s0 u tt h a tt h es y s t e mo fj u d g ef a u l t l i a b i l i t yi sa g a i n s tp e o p l e 7 sn a t u r ea n d j u d i c i a li n d e p e n d e n c e ，s oi ts h o u i db ea b o l i s h e d w e s h o u l dr e c o n s t n l c tt h ej u d g er e s p o n s i b i l i t yo nt h ea c t i o n ，n o to nt h er e s u l t a c c o r d i n 酉y ，t l l e j u d g er e s p o n s i b i l i t ye x e m p t i o ns y s t e ms h o u l da l s ob ec o n s t l l l c t e di n i a w e s p e c i a l l yi n c o n s t i t u t i o nl a w b a s e d0 nc h i n e s ea c t u a ls i t u a t i o n ，w h i c hw i l lb ch e l p f u l1 00 u rc o u n t r i e s j u d g ei n d e p e n d e n c ea n dj u d j c i a lf a i n l e s s k e y w o r d s ： m i s j u d g e d l a w c a s e r e s p o n s i b i l i t y ： j u d g ep r o f e s s i o n a l r e s p o n s i b i l i t y ： j u d g er e s p o n s i b i l i t ye x e m p t i o n ：j u r i s d i c t i o n in d e p e n d e n c e 海南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和使用授权说明 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 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作品或成果。 对本文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 承担。 论文作者签名：孑，、】、玲 日期：加狮月伪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说明 本人完全了解海南大学关于收集、保存、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 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海南大学可以将本学 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和 汇编本学位论文。本人在导师指导下完成的论文成果，知识产权归属海南大学。 保密论文在解密后遵守此规定。 论文作者签名：毒纠壬令导师签名：百砺粝牡 日期：弘矽孑年尉日 日期：埘年矿厅7 日 埕銮唇造丘：旦坐生；旦= 生i 旦三生蕉查i 论文作者签名：孑小玲导师签名：与磅何豸一 日期：秒汐盈年月厂日日期：夕柝7 月衫，日 关于法官责任追究与豁免制度的探讨 导言：问题的提出 法官责任追究与豁免制度的提出有着非常现实的原因。近年来，因我国法官责任追 究制度的不完善和责任豁免制度的缺失，发生了数起法官正当履行职务反而受到责任追 究的案件，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比如下面几个典型案件： 莫兆军案：广东四会法院法官莫兆军在审理一起欠款纠纷案中，根据借条判决被告 归还原告借款一万元及利息，进入执行程序后，其中两名被告喝农药自杀身亡。原告在 公安部门的调查中承认借条是其胁迫被告所写，莫兆军被追究刑事责任，被告自杀牵连 法官受审，在社会各界特别是法律界引起强烈震动。从见诸报端的事件经过看，法官莫 兆军在审理过程中严格依照证据规则行事，责令举证不能的当事人承担败诉风险，其判 决在当时的证据条件下正确无误，行为完全符合法律，也尽了法官应尽的职责。该案对 法官独立行使职权，甚至按照法律行使职权产生了重大的不良影响。 李健案：江苏东海县法院法官李健因为审理一起经济纠纷案件，被以涉嫌枉法裁判 的罪名关押在看守所，无罪宣判之后，检察院又提起抗诉，官司缠身竞达数年之久。 胡平案：龙亭法院副院长胡平依据开封市公安局的鉴定结论( 鉴定认为诽谤信件信 封上的笔迹是冷某的) ，指示立案庭受理原告诉被告冷某诽谤罪一案，决定对冷某执行 逮捕，后经多个鉴定部门鉴定，该信封非冷某所写，立即被无罪释放，检察院却以胡平 涉嫌玩忽职守罪提起公诉，法院经审理后认定胡平不构成玩忽职守罪，当庭宣告无罪。 李慧娟案：因在一起民事案件的判决中触犯了地方人大“尊严 ，河南省洛阳市女 法官李慧娟正面临免职的“严肃处理”。出于“维护上位法的效力”这一天经地义的法 律思维，竟然被河南省人大认为是“严重的违法行为，分别对河南省高院与洛阳市人 大常委会发出“通报”，要求对洛阳市中院的严重违法行为”做出认真、严肃的处理， 追究直接责任人员的责任。荒谬的通报道出了我国法官豁免所面临的巨大困境与挑战， 李慧娟错就错在敢于在判决书中写明上位法优先的“道理”并为此而受到追究( 而这不 正是我们一再提倡与捍卫的吗? ) ，而河南省人大也竟然公然的发所谓的“通报一，为 此给社会留下把柄。 显而易见，上述法官出于依照“法律事实”做出裁决却受到了不适当的司法追究， 充分表明我国法官责任追究制度的不完善和责任豁免制度的缺失，与随之而来法官保障 制度的不完善，以至于不少当事人扬言，“只要不判自己胜诉，就死在法院门口”，法 官成了要挟的对象，而不是受尊重的主体，严重的影响了司法的权威与法官的独立。特 别是近年来法官受到不正当追究案件的频发，更加表明法官责任追究制度的完善和豁免 制度的建立问题已经迫在眉睫了。 关于法官责任追究j 豁免制度的探讨 其实，责任豁免在我国法律中是存在的，比如对各级人大代表的责任豁免规定。 法官法也规定了法官的职权：一是法官享有依法行使国家审判权利；二是享有为履 行职责而被授予职权和相应工作条件的权利；三是不被非法免职权：四是物质保障权； 五是人身、财产和住所安全受法律保护权：六是参与培训的学习权；七是提出申诉、控 告和辞职等。法官法规定的法官权利中虽然没有明文规定责任豁免权，但是这并不 是说法官不应当设有豁免权。相反，只有法官享有责任豁免权，才能够为其依法履行职 务提供保障。因此，建立符合我国国情的法官责任豁免制度，同时完善法官责任追究制 度，使得法官既不因为客观原因所致的裁判错误受处罚，又能受到适当的监督，并使二 者处于和谐共存的状态，成为我国现代司法理念的要求与目标。 一、法官责任追究与豁免制度概述 法官责任追究和法官责任豁免是一对相对应的概念，二者的前提都离不开法官的责 任，所以应当首先对法官责任的含义进行界定。 ( 一) 法官责任的界定 责任一词在生活中使用的频率较高，有学者曾对法制日报1 9 9 3 年4 月1 日至 3 0 日有关责任的用语作过统计，达7 6 例之多。从这些用语中概括出“责任所表达的 三种不同意义：( 1 ) 责任表示义务，如“要把监督宪法实施的责任承担起来 。( 2 ) 责 任表示过错、谴责，如“查清原因及有关当事人的责任”。( 3 ) 责任表示处罚、后果， 如“如果答错了而不必负任何责任一圆。也有学者认为责任的基本语义也有三种： 第一为分内应做之事，如尽职尽责，属于角色义务。第二为特定的人对特定的事项的发 生、发展、变化所负有的积极的助长义务，如举证责任。第三为不利后果，如侵权责任、 赔偿责任 。所以，有学者认为任何一种责任都离不开三种因素：其一，权力或义务前 提；其二，对权力的不当行使或对义务的违反：其三，不利后果。据此，法官责任就 是法官因职业行为不当而引起的依法应当承担的不利法律后果。 法官责任按照其不利后果，即按照处罚方式来划分，包括刑事责任、民事责任和行 政责任。在这里，刑事责任是法官严重违反职业义务构成犯罪时应承担的最为严重的惩 罚性后果：民事责任是基于法官职务行为侵犯别人权利而产生的民事上应负的责任；行 政责任，又称之为纪律责任或惩戒责任，是法官在违反职业义务后所受到的职业管理上 的惩处。法官可能因为一种违反义务的行为承担一种责任，也可能承担多种责任，主要 视行为人违反的义务的性质与程度而定。具体而言，根据法律法官可能承担的责任主要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代表法 第9 2 条的规定：代表在人民代表大会 各种会议上的发言和表决，不受法律追究根据法律享有豁免权的条件是：一是豁免主体是各级人大代表，从乡镇 级到全国级：二是不受追究的内容是发言和表决，发言可以是书面也可以是口头，可以是褒扬性也可以是贬损性， 表决可以是赞成、反对或弃权；三是不受法律追究的场合，即对人大代表言论、表决不追究法律责任的只限于在人 民代表大会各种会议上；四是免责、豁免的行为足代表履行代表职务的言论和表决；五是不受追究的不仅包括刑事 责任。还包括民事责任和行政责任代表的豁免权为代表行使职务行为提供了保障 o 冯军著：刑事责任论法律出版社1 9 9 6 年版第l o 1 5 页 王成栋著：政府责任论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 9 9 9 年版第3 页 o 黄松有，梁玉霞主编：司法相关职务责任研究 2 0 0 1 年版，第5 、6 页 2 关于法官责任追究j 豁免制度的探讨 有以下几种： 第一、法官法第3 0 条规定：法官不得有下列行为：l 、散布有损国家声誉的言 论，参加非法组织，参加旨在反对国家的集会、游行、示威等活动，参加罢工；2 、贪 污受贿；3 、徇私枉法；4 、刑讯逼供；5 、隐瞒证据或者伪造证据；6 、泄露国家秘密或 审判工作秘密：7 、滥用职权，侵犯公民、法人或其他组织的合法权益：8 、玩忽职守， 造成错案或者给当事人造成严重损失；9 、故意拖延办案贻误工作；1 0 、利用职权为 自己或者他人谋取私利；1 1 、从事营利性的经营活动；1 2 、私自会见当事人及其代理人， 接受当事人及其代理人的请客送礼；1 3 、其他违法乱纪的行为。法官有上述行为之一的， 应当给予警告、记过、记大过、降级、撤职、开除等处分；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 责任。 第二、根据国家赔偿法的规定，行使审判职权的机关及其工作人员在行使职权时有 下列侵犯人身权或财产权情形之一的，受害人有向上述机关申请刑事赔偿的权利：1 、 对没有犯罪事实的人错误逮捕的；2 、依照审判监督程序再审改判无罪，原判刑罚已经 执行的；3 、刑讯逼供或者以殴打等暴力行为造成公民身体伤害或者死亡的；4 、违法使 用武器、警械造成公民身体伤害或者死亡的；5 、违法对财产采取查封、扣押、冻结、7 追缴等措施的。赔偿义务机关赔偿损失后，应当向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工作人员追偿部分 或者全部赔偿费用：( 1 ) 刑讯逼供或者以殴打等暴力行为造成公民身体伤害或者死亡 的；( 2 ) 违法使用武器、警械造成公民身体伤害或者死亡的； ( 3 ) 在处理案件中有贪 污受贿，徇私舞弊，枉法裁判行为的。对于上述责任人员，有关机关应当依法给予行政 处分；构成犯罪的，应当依法追究刑事责任。人民法院在民事诉讼、行政诉讼过程中， 违法采取对妨碍诉讼的强制措施、保全措施或者对判决、裁定及其他生效法律文书执行 错误，造成损害的，赔偿请求人要求赔偿的程序，适用国家赔偿法关于刑事赔偿程序的 规定。 第三、在刑法中，单纯以司法工作人员作为主体的犯罪有以下几种情况：1 、对犯 罪嫌疑人、被告人实行刑讯逼供或者使用暴力逼取证人证言；2 、徇私枉法、徇情枉法， 对明知是无罪的人而使他受追诉，对明知是有罪的人而故意包庇不使他受追诉，或者在 刑事审判活动中故意违背事实和法律作枉法裁判；3 、在民事、行政审判活动中故意违 背事实和法律作枉法裁判，情节严重；4 、私放在押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或者罪犯；5 、 由于严重不负责任，致使在押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或者罪犯脱逃，造成严重后果；6 、 徇私舞弊，对不符合减刑、假释、暂予监外执行条件的罪犯，予以减刑、假释或者暂予 监外执行。此外，法官在行使职权过程中还可能构成滥用职权、玩忽职守、贪污受贿等 犯罪。 ( 二) 法官责任追究的概念和意义 l 、法官责任追究的概念 法官责任的追究，是指特定机关根据法律规定的法官承担法律责任的要件，确认其 3 关于法官责任追究j 豁免制度的探讨 某种行为应否承担法律责任以及应当承担何种法律责任，并以国家强制力保证此种法律 责任实现的活动。法官应承担的民事责任、行政责任以及刑事责任三者互相联系、互相 配合，共同构成了法官职务违反行为的责任追究内容。 法官民事责任的追究是通过追偿制度实现的，即法官在执行职务活动过程中因过错 对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的合法权益造成损害的，先由其所在的法院向受害人承担赔偿 责任，法院赔偿损失后，再依法责令有过错的法官承担全部或部分赔偿费用。这里面最 为重要的是追偿标准，即法院向有过错的法官追偿费用的最低限额，它决定着法官所承 担的民事责任的范围，对此各国一般都有明确规定，以避免出现受追偿人无力偿还的情 况。我国国家赔偿法只是原则性地规定应当追偿全部或部分赔偿费用，由法院在追究法 官个人民事责任时自由裁量。在追偿过程中首先要充分考虑法官个人的过错程度，其次 是法官的薪金收入，但是无论如何，追偿金额首先不得超过赔偿义务机关实际支付的赔 偿金或恢复原状的费用。 法官行政责任的追究，是指对法官违法违纪的行为，由特定机关依法给予的行政性 质的处分或处罚。由于国情不同，各国对违禁法官惩戒的权限和程序也不相同。但有一 点是基本相同的，那就是对严重违反职责的法官的罢免均需要通过严格的弹劾程序。弹 劾制度最早起源于英国，后为美国所接纳，后来又传播到欧洲大陆各国，是指议会对于 总统、法官、政府重要官员等有严重的违法犯罪行为时，向掌握弹劾审判的机关提出弹 劾予以罢免或惩戒的制度。在弹劾的对象、原因、程序等方面各国有定差异。如德国 的弹劾对象限于总统和法官，日本的弹劾对象只有法官，意大利的弹劾对象则不包括法 官。对被弹劾者的制度，有的只限于免职，有的还要科处刑罚。目前，对法官不甚严重 的行为不当，由联邦法院系统内部确立的一套自我纪律检查制度来处理，如1 9 7 3 年的 美国法官行为守则、1 9 8 0 年的司法委员会改革及司法行为和伤残法。州司法法院 有权对法官作出训斥、停职、强制退休等惩戒决定。在比利时，上诉法院以下法官犯有 错误的，由上诉法院院长为首组成纪律委员会处理，确定处分，如停薪留职等；最高法 院、仲裁法院、行政法院法官犯错误，则由其本院院长为首组成纪律检查委员会进行处 理，开除处分由最高法院决定。在我国，根据我国法官法、人民法院审判人员违 法审判责任追究办法、 人民法院审判纪律处分办法( 试行) 、人民法院惩戒暂行办 法、 ，李克强等译。群众出版社1 9 8 4 年版，第5 5 页 最高人民法院在总结各地法院实行错案责任追究制度的经验教 j i l 的基础上，于1 9 9 8 年9 月发布了人民法院审判 人员违法审判责任追究办法( 试行) 和人民法院审判纪律处分办法( 试行) 两个文件最高人民法院依据有关 法律对追究法官违法审判责任的范围作了细化，起到了强化法官惩戒制度的作用违法审判责任追究办法 第2 2 条规定：闪对法律、法规理解和认识上的偏差而导致裁判错误的；因对案件事实和证据认识上的偏差而导致裁、因 出现新的t i e 据面改变裁判的：因国家法律的修订或者政策调整面改变裁判的，审判人员不承担责任。审判纪律处分 办法第4 条也规定；因法律、法规没有规定或者法律、法规规定不明确，在认识上产生偏差的：法律、法规虽有 规定，但在适用法律时对法律、法规在理解和认识上产生偏差的：在案件事实和证据的认定上产生认识上的偏差的， 不应当给于法官纪律处分最高法院的规定有利f 纠正一些地方法院对无过错而造成误判的法官也要追究责任的错 误做法，无疑是值得肯定的但是，因为错案追究制度的影响远远没有消除，既不_ 季! l 于全面清除错案追究产生的恶 劣影响也不利于建立科学合理的法官责任追究制度还应该进一步重视 1 1 关于法官责任追究j 豁免制度的探讨 究制度违背了人性趋利避害的倾向，也与国家对法官司法活动的特性相悖。 人之本性是趋利避害的，尤其是在压力大的时候更是如此。法官处在中间裁判者的 地位，其压力也是最大的。原被告方的压力、社会舆论的压力、新闻媒体的压力等等， 最终都会聚焦在法官身上，法官就是承载最后压力的点。面对压力，每个司法人员都会 尽力的去摆脱它，因为过度的压力，是一种消极的能量，如果不能成功的摆脱压力，压 力就会造成巨大的危害。怎样摆脱压力呢? 不同的学者有不同的论述，如有学者认为侦 查人员的防御机制可以表现为升华作用、代替作用、补偿作用、文饰作用、表同作用、 压抑作用、投射作用、幻想作用、曲解作用和认同作用等；也有学者主张与反常行为 有关的防御机制有下列几种：( 1 ) 投射，这种机制表现为把自己对他人的情感在无意 识中解释为他人对自己的情感，例如，当你无意识恨一个人时，你也会觉得他对你不怀 好意；( 2 ) 歪曲现实，“葡萄是酸的”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 3 ) 否认现实：( 4 ) 文 过饰非地使行为合理化；( 5 ) 压抑；( 6 ) 移情，这是指将某种情绪从引起这个情绪的 对象转移到另一个适当的对象身上； ( 7 ) 升华，即指通过社会上有关的活动来清除焦 虑的机制。但是，上述的各种压力防御机制都会遵循一条原则：能量的释放总是沿着 一条阻力最小的道路流动，这种阻力大小的判断就包括实现的难易程度，便宜程度，成 本大小，对自己利益的关联程度等各种因素，在何种情况下，能量流向何方，是有规律 可循的。对法官实行责任豁免，就是要从制度的设计上缓和这种压力与焦虑，为法官创 造一个可以依靠的法律堡垒。至少，在豁免的保护之下，法官个人是安全的，只有满足 了这种基本的安全感之后，才能谈得上独立。 而错案追究则是典型的“好心办坏事 的制度。没有人怀疑制定该项制度之初的 用意是善良的，但结果怎样呢? 恰恰相反。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结果呢? 因为错案追究制 违背了基本的人性。无论作为法官，还是作为一个普通人，谁敢保证终生不办错案、错 事，尤其是在以“判决结果为标准的错案追究模式下，这时候在这种制度下法官本人 也是无辜的牺牲品。是不是所有国家都是这样子呢? 不是。让我们看看其他国家的做法， “回避判决被撤销。法官都不喜欢自己的判决被撤销( 我是根据自己的经验说的) ，但 是回避撤销判决在法官的效用函数中并不占多大比重，撤销大多也反映的是司法哲 学或法律政策上的分歧而不是上诉审法官错了或不称职。撤销率自然不影响地区法官的 提升机遇”。 在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司法体系中，哪一种方式更能轻轻松松的根据法律 来判案呢? 肯定是后者。因为“错案”的标准被无限扩大，几乎达到非常不合理的程度， 而且对法官的奖惩与其所承办的案件上诉率直接挂钩，使法官在审判过程中又承受越来 越大的职业压力和风险，而这种压力和风险正是我们想要努力避免的。 在无法寻求正当的宣泄压力的情况下，法官只能寻找制度外的办法。比如，千方百 西刘邦惠主编：法制心理学理论与实践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2 年版第2 5 8 2 6 0 页 毒孙小克、杨东杰著：魔鬼与鲜花美国犯罪学新论书海出版社2 0 0 1 年版第7 6 、7 7 页 i 美】理查德 波斯纳著：超越法律。苏力译，中嗣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1 年版，第1 3 7 ，1 3 8 页 1 2 关于法官责任追究与豁免制度的探讨 计地联系上级法院的法官，使本应该处于利益无涉立场的法官被动的牵扯了进来，形成 利益共同体，与自己共担风险，一种在法律上毫无意义甚至是我们反对的做法，就这样 堂而皇之的成为法官选择的现实。群体的存在降低了法官个人的压力感，因为，决定 是整个群体做出的，责任也相应地由大家来分担。随着群体的讨论，即使人们是在群体 讨论后自己做出决定的，他们也可以感觉到没有责任，因为他是在群体之中。在群 体中会削弱责任感，降低消极后果的惧怕，因此，允许人们有更冒险的选择。这也不 难理解另一种未见于任何法律规定，但却是各个法院都普遍运作的非正式制度庭务 会，在庭务会上要求更多法官参加进来以利于了解庭内多数法官的意见，希望听取其他 法官的意见。甚至，由于集体办公，缺乏各自的办公室，没有思考研究案件的私隐空间， 法官可以很容易地并且已经习惯性地就自己“吃不准 的案件同其他法官进行交流，征 求和听取其他法官的意见。 最终的结果是，在形式上是一个合议庭办甚至一个法官 办的案件，很可能在实际上是多数法官甚至是整个法院、上下级法院共同的意见，在这 种情况下，发回重审、回避制度、死刑复核程序等制度都面临着夭折的可能，而事实上 也在发生着夭折的现实。错案追究制密切了上下级法官之间的联系，为了自己的利益而 故意掩盖错误；也有人认为错案追究制使法官丧失了“身份 的独立，比古代的法官责 任制度更为严厉。这一违背人之常情的错案追究制度不仅漠视了趋利避害的人性，也 违背了法官审判最基本的特性。 更为可怕的是，错案追究制度的实施，不仅断绝了法官独立审案的道路，还附带培 养着法官群体的“集体无意识一，甚至是故意的“懒惰一。在美国，“如果某个法官努 力听审的案件超过了其比例份额，或是抢到了多于比例份额的判决意见撰写，会遭人嫉 恨的，并会被断然拒绝。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勤奋而遭人嫉恨的局面，原因之一就是 美国司法有包括法官责任豁免这种激励机制和风险的化解机制；相反，在我国风险个人 承担机制下，“不求无功，但求无过”成为一种时尚，懒惰反而成为法官自我保护的一 种机制。我们并不缺乏独立的法官个体，但更多的是令法官不独立的制度。这种不独立 还会形成一种法官集体不独立的集体无意识。只要对法官群体内部规则集体无意识的认 同一旦形成，就会成为法官同退同进，互相帮助的强大力量，相对于个体有意识的去维 护其它法官的“正确 而言，集体无意识的形成则促使法官形成内心的确信：认为别的 法官判的就是对的，如果让我来判也是这样。在这种情况下，让生活在同一群体之内的 法官去纠正别的法官的错误则无疑等同于纠正自己的错误，难度是可想而知的。这种集 回这种帮助的寻求在很多情况单从法律与事实的角度来看是毫无必要的。因为法官个人的力量就足以解决 了没有那么多的案件一定需要上下级法院。共同解决”否则到处都是疑难案件就没有法官个人责任存在的余地； 即使是疑难案件，也是不需要上下级法院“共同解决”的。否则，二审制度的存在就是不合理的，其不单纯的成为 摆设吗7 o 【美lj l 弗里德曼等著、高地等译：社会心理学 ，黑尤江人民出版社1 9 8 4 年版，第5 9 l 页 苏力著：送法下乡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7 9 页 西陈瑞华著：看得见的正义，中国法制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1 3 7 、1 3 8 页 【美l 理含德 波斯纳著、苏力译：超越法律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1 年版第l “页 1 3 关于法官责任追究j 豁免制度的探讨 体不独立的无意识状态正在蔓延。 正是这种违背趋利避害人性的错案追究制度，影响直接决定了法官的选择倾向，审 判人员的积极性被严重挫伤，出现了许多在审判第一线的法官产生调离审判岗位，愿意 到法院的行政、后勤等非审判工作岗位上去的想法。这种审判人员的流失现象，既与 法院内部过于行政化有关，也与审判人员没有太大的权力，却要承担过重的风险紧密相 关，与我国提倡的强化审判人员的职能的司法改革恰恰背道而驰。 由上面分析可见，错案追究制度的价值取向和法官责任豁免的价值取向截然相反， 甚至可以说，有错案追究制度就不存在真正的法官责任豁免。其主要原因是错案追究的 标准与程序的标准失衡。就标准而言，错案追究立足于判决的结果，而判决的结果是受 到多方面制约的。法律和事实都具有不确定性的一面，这就决定了寻求排它性的唯一正 确的判决结果是不现实的。一个具体的判决，除了受法律和事实这两个因素决定外，还 受政治形势、社会道德、传统习惯等多种因素的影响，从而增加了“判决结果”的不确 定性。法律之所以设立两审终审制，既不是因为二审法院的判决就一定正确，更不是为 了追究一审裁判的错案责任，而只不过是使司法公正增加了一层保障而已。换言之，即 使审理一百次，也不可能做到结果的绝对正确，这是法律与司法的本质使然。尽管有不 少的学者声称我国目前法律的现代化水平还较低，法官素质和社会地位与他们的使命还 不相称，所以错案追究制还有其现实基础，但是从长远来看，它对于法院体系的完善以 及法官地位的独立都有着重大的阻碍作用，应予废除固。 三、我国法官责任追究制度的重构 ( 一) 法官责任追究的对象 虽然笔者主张废除错案追究制度，但这并不意味着法官就不应该受到责任的追究； 恰恰相反，对法官实行责任追究制度是十分必要的，历史实践一再表明，没有监督与约 束的权力很容易产生腐败，关键的问题是要建立符合现代司法理念的法官责任追究制 度。不管是法官违法审判，还是法官违法执行，都离不开法官责任追究的标准是以， 法官的行为为标准，还是以法官判决的结果为标准? 就世界范围而言，对法官责任追究标准的选择基本上有两个：结果和行为。国外 对法官责任的追究是以法官的行为，而不是审判的结果为基础的，我国基本上是以结果 为中心来追究法官责任的，典型代表就是错案追究制度。对于是保留我国传统的责任追 回康伟：“错案追究与严打制度设计下的理性与情绪”，载陈兴良主编中国死刑检讨 ，中国捡察出版社2 0 0 3 年版，第1 5 4 、1 5 5 页 叠贺日开著：司法权威与司法体制改革 ，南京示范大学出版社2 0 0 7 年版，第1 5 4 页 从对我国错寨追究制度的分析中我们还可以得出另一个经验：l ，从惩罚转变到提高法官素质和加强地位保障上 来错案追究反映了我们一贯的思维方式：惩罚因害怕惩罚面不犯法的法官是不能成为真正的好法官的，因为这 样的法官不能承担独立审判的重任法治社会对法官的要求应当是高素质的、作为公正象征的法官良好的法官有 权三大制度保障：正规的法学教育制度、严格的法官准入制度和周到的法官保障制度，三者缺一不可将良好行为 与优厚待遇结合起来只要法官忠于法律就能得到丰厚的利益报酬；将利己心理与忠于法律在制度e 结合起来， 从面使法官们彤成一个有崇高社会地位的职业团体。周永坤： 。错案追究钊与法治国家建设一一个法社会学的思 考”载法学 ，1 9 9 7 ( 9 ) 1 4 关于法官责任追究与豁免制度的探讨 究方式，还是借鉴吸收西方国家的弹劾和惩戒制度，不少学者主张借鉴国外的弹劾制度 。但是不管采取哪种方式，追究法官责任的标准是什么? 是以案件的结果，还是以行 为人能影响到法官公信力的行为为标准? 这是必须思考的问题，也是我们在确立合适模 式时首先要考虑的问题。 按照结果来追究法官的责任，必须确定两个问题，一是法官的裁判到底是否错误? 正如上文所述，法律是一门充满或然性艺术。法律是一门科学，但它是一门人文科学， 是需要在盖然性中寻找真理的科学。在相当程度上，我们很难期待它能给每一个案件提 供确定无疑的答案。正像美国大法官霍姆斯的名言：“法律的生命不在于逻辑，而在于 经验。”法律规则的不确定性、经验法则的不确定性等都会导致裁判结果的不确定圆。 这决定了根据判决结果来追究法官责任的根基是不牢固的，根据裁判结果确认法官是否 违法在许多情况下只是一种幻想。最近美国国会的一些议员试图调查联邦法官j a i l l e s r o s e n b a u m 向下过分偏离量刑指南，遭到联邦最高法院的坚决反对。其首席法官指出“立 法机关获得立法资料的权力不能损害司法的独立性和早已确立的法官的司法行为不能 作为使其辞职原因的原则 。最高法院的态度表明其坚决远离实质思维的决心。事实上， 自从1 8 0 5 年切斯( c h a s e ) 法官受弹劾以来，一共有1 1 个联邦法官受弹劾，最终被弹 劾成功的有6 人，受弹劾的理由涉及财务不当、逃避纳税、伪誓等问题，都与他们的审 判行为无关 。 所以，根据法官的具体外在行为，评价其是否已丧失作为法官所必备的公信力、公 正性，以此为标准追究法官的责任才是可取的。因为公信力和公正性是法官职业的灵魂 所在。没有公信力、公正性的法官就没有资格执掌社会正义最后防线上的裁判权。具体 而言，法官的行为又包括职务关联行为和职务非关联性行为。 关联行为是指法官所进行的与案件有关的、非裁判行为的行为。包括外化的程序行 为、与案件有关的不当行为。职务非关联性行为指那些虽非法官直接处理案件的行为， 但又与案件的公正审理不无关系的行为。它们不是依审判职权所进行的行为，多数是在 法院外的行为。这种行为在我国司法人员中并不鲜见，种类也比较多。例如，法官与一 方当事人或其律师在餐饮、娱乐等场所一起消费，使用一方律师的交通工具，或有其它 不应有的交往。在西方一些国家，法官通常会刻意避免与一方当事人的律师在非办公场 合接触( 更不用说与当事入的单方接触) 。 使用行为标准具有两个重要的特性：第一、客观性。无论非裁判的程序行为还是其 它关联行为，通常都直接表现于外部，不需要经过复杂的推理就可以直接判定，比如对 。可以说，在掌术界对错案追究制度基本形成共识，那就是弊大于利，因而主张废除的呼声越来越高，代之以国外 的弹劾制度当然，能否在中国完全实行弹劾制度。在笔者看来。还是有不少难度的限于本文的主题笔者对此 问题并不深究 。王晨光：。法律运行中的不确定性与错案追究制的误区。，载法学 1 9 9 7 ( 3 ) - 严仁群：。法官弹劾中的实质思维与表象思维气载甘肃社会科学 ，2 0 0 4 ( 0 3 ) 9 严仁群：。法官弹劾中的实质思维与表象思维”载t 甘肃社会科学，2 0 0 4 ( 0 3 ) 1 5 关于法官责任追究与豁免制度的探讨 诉讼程序的违反、擅自与对方当事人或者律师聚会、就餐等，这就避免了错案追究制度 实施中所面临的巨大困难如何确定结果的正确性：第二、严格性。严格性保证了法 官职业的高标准，这是与法官应该存在责任豁免权相适应的，较高的权力就应当承担较 大的义务。首先，关联行为丰富多样，既包括非裁判的程序行为，又包括非程序行为的 关联行为。它们各自都有丰富的表现形式。前者包括法官在程序的诸阶段所作的种种使 人明显看出其有区别对待当事人故意的行为，后者则包括法官与某一方进行的各种非正 常的来往。如此丰富的表现形式为认定法官故意违法或者丧失公正性、公信力提供了充 足的证据材料：另一方面，关联行为标准将追究法官责任的时间大大提前，而且也不需 要证明这种关联行为与案件到底是否有牵连，只要这种行为使得法官的公信力丧失或者 降低到不能担任法官的程度就可以了，这就对法官提出了非常高的要求，并没有宽纵法 官。 问题是，采取行为标准是否过于加重了法官的负担呢? 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其实， 以关联行为为标准追究法官责任并没有过重的加重法官的负担，实际上大多数的违反犯 罪行为都是与关联行为紧密相关的，换言之，关联行为往往是法官违法犯罪的诱因。法 官通常也不会无来由地枉法裁判。枉法裁判的背后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原因，或是受利益 的驱动，或是因与一方有亲近关系、仇怨关系，或是法官对某一种人员有固有的偏见， 或是法官人格上有一定的偏执倾向。在我国，收礼收贿是法官枉法裁判的最常见原因。 而收礼收贿就总是很具体的外在行为，虽然收贿者总是想要做得隐秘些，但它绝对不是 那种难以为外人觉察的内心活动。即使是亲近关系或仇怨关系，也总是有具体的表现的， 可以较容易地证明。法官的偏执行为也是如此。如果我们能够运用一切合法手段暴露法 官的这类外化行为，就可以在证明法官已经丧失公信力和公正性的同时，附带查明法官 有无枉法裁判行为，因而也就在相当程度上同时达到实质思维所希望达到而未能达到的 目的。换句话说，用关联行为作为弹劾标准，可以收一举两得之效。这种论断在一定 程度上是合理的。 其实，上述论断只是一种事实上的“推论一，以行为为标准追究法官责任，最根本 上还是与对法官所寄予的厚望正义的最后守卫者，以及法官享受的特权责任豁 免权有关。在英国，倘若法官受贿或哪怕有一点腐化行为或者滥用司法程序那他将受到 刑事法庭的惩处。这是一种对法官零容忍的态度，因为法官是一种特殊职业。法官作为 正义的最后守卫者，必须具有高于普通公民，甚至其他公务人员的道德水准和职业操守， 否则就无法取信于当事人、更不能取信于社会公众，而公信力是法官从事司法活动的基 础，是生命线，没有公信力就没有法官，就没有法治。无论是职务关联行为，还是职务 非关联行为，之所以被选择追究法官责任的标准，就在于这些行为都能影响到法官的公 信力。很难想象一个整日酗酒、吸毒的人坐在法庭上审理案件，案件的参与人与社会公 严仁群：- 法官弹劾中的实质思维j i 表象思维。载竹肃社会科学，2 0 0 4 ( 0 3 ) 1 6 关于法官责任追究与豁免制度的探讨 众对判决会持一种什么样的观点。 美国近期就有这样一个案例，犹它州众议院2 0 0 3 年1 月已做出弹劾第四司法区法 官r a y m h a r d i n g ，j r 的决定，弹劾的原因是该法官非法持有、使用毒品。其次是法官 的过失犯罪。这种犯罪的主观过错虽然较轻，但一个曾经过失犯罪的法官也是没有足够 的威严面对当事人的，他也无法取信于当事人，当事人会不自觉地怀疑其裁判的公正性。 同时，因过失犯罪而受刑事追究的特殊经历，使他难以再如犯罪前那样，以平和的心态 处理案件，尤其那些与其经历相类似的案件。过失犯罪的特殊经历可能使其内心深处发 生甚至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微妙变化，这种特殊经历也会使其有了新的人生感悟，而 这感悟可能是正面也可能是负面的。这些微妙变化或人生感悟会转化为无形力量影响案 件的处理。所以，对于过失犯罪者也应予以弹劾。但在剥夺其法官资格的同时，根据过 失犯罪的轻重可以考虑允许他担任其它一般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