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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中形容词带宾语问题研究 现代汉语中形容词带宾语问题研究 【内容提要】 形容词带宾语的问题自马氏文通以来一直倍受关注，尤其是进入信息化 时代，形容词带宾语现象出现得更加广泛和频繁，当下己进入了丰富多彩的现代 汉语时代，形容词带宾语的语法研究也进入了“百家争鸣的时期。本文在前人 研究的基础上，立足现代汉语的真实状况，考察了形容词的宾语的语法角色类型 和形容词带宾语的标记特征，剖析了形容词带宾语的原因。 我们认为带宾形容词处于形容词的边缘，是非典型的性质形容词，它们有向 动词扩张的倾向，这种扩张是一种渐进的过程，它必然经历初级阶段、中间阶段 和高级阶段这样的发展过程，阶段之间不具有离散性。 由于内因和外因的共同作用，促使了形容词( 处在动词边缘) 向动词的扩张， 表现为形容词带宾语，形容词带宾语体现了创新原则和经济原则，经常出现在标 题中，不仅简洁、生动、形象，而且更能吸引人的注意。 【关键词】带宾形容词语法角色类型标记特征原因 现代汉语孛形容词豢宾语润题臻究 a b s t r a c t ： t h es t u d yo fa d j e c t i v ew i t ho b j e c t i nm o d e r nc h i n e s el a n g u a g e t h ep r o b l e i i lo f 删e c t i v ew i t ho b j e c t 舶m “m as 1 1 iw e nt o n g h a sb e e n su _ b j e c t e dt oc o n c e md o u b l y ：p m i c u l 砌y ，i i lt h ei n f o 珊“o n b a s e da g e s ，l e p h c i l o m e n o no fa d j e c t i v ew i mo b j e c t 印p e a r se x t s i v e 锄dm u l t i 黼o u s mt h e p f e s e 蝇w eh a v ea l f e 确yg o ti n t o 也e 矗b 糯d a 嫩a n d l o r & la g e so f m o 蠢铋c 磁n e s e l 鞠鲜a g c 。髓l e 印b l e 嫩o f 鑫国e 舔v e 谢m 曲j e 痰融轰酞昶y 妒ti 鼓协氆ep 两磋o f v 越o u ss l 翘d p o i n t s 。锄乜托f o 鞠d 撕o no fs 锄 e so f 搬ea n t 积o rp e f s o 薹la n d 妞r e 越i t y o fm o d e n lc h i n e s el a n g u a 皂| e ，t h i sa n i c l eh a s 泌v e s t i g a t e dt l l e 黟a m m a r 咖ea n d 也e m 酞c r 佗a r u r eo f 删e c t i v ew i mo b j e c ta n da n a 】y z e dm er e a s o n sm a t 刈e c t i v et a k e s o b j e c t w et b j l l l ( 协a tt 1 1 e 锄e c t i v ew 池o b j e 髓a r ep l a c e dt l l e 醯g co f a d j e 嘶v e 锄dt h e y a 糙佼e 茁y p e a ln 糠辩a d j e c t i v e 弧e yh a v e 氇et 髓d e n e yw 瑟馥e x t 翰d s 协w a 谢s 氇e v e f b 。碱s 翅蕊fe x 疑魅d i 纛gi s 纛醢稚p e e s s 删巍e 嫩。强黟龌豫l l y 。巍w i l l c 毗a i n l ye x p 舐e l l c e 妣i n i t i a ls t a g e ，也ei i l 蛔强e d i a t es t a g ea n da d v a l l c e ds t a 箩o f 也e d e v e l o p m e n tp r o c e s s ，n o tb e 觚e e n 廿1 es t a g eo f d i s c r c t e 。 n ec o m m o n 证t 锄a la n de x t a lf a c t o r s ，p r 讲n p t e dt h ea 娜e 矾v e ( i n e d g eo f m ev m ) t ot h ee x p a n s i o no ft h ev e r b np e r 内r m a n c e d 硼e c t i v ew i mo b j e c t a d j e c t i v ew i mo ：b j e c te m b o m e st h e 砸o v a t i o np 血c i p l ea n dt h ee c o n o m yp f i n c i p l e ， o 鑫e 鼗i 藏矗eh e 醛i 娃g ，n 躐。蠢ys i m p l e v 主v 瘥，i 攥a g e ，b 挂l 氆e 撵。羚鑫_ 鼬矗。珏。 k e yw o r d s ：t h e 删e “v e w i t ho b j e c t ；m e 莎蚴a rt y p e ；t h em 破e rf i e a t u r e ；r e a s o n 2 现代汉语中形容词带宾语问题研究 第一章文献综述 自我国历史上第一部现代语法学著作马氏文通问世以来，研究形容词带 宾语问题的文章越来越多，随着语法理论的不断发展、更新和新的语法理论的诞 生，关于这个问题，研究的角度不断拓展，同时，研究的内容也不断丰富、深入。 大致说来，语法研究的方法可以分为两个阶段：萌芽时期( 马氏文通至1 9 4 9 年) ；发展时期，也可称为百家争鸣时期( 1 9 5 0 年至目前) 。 1 1 萌芽时期 这一时期，一些语法学家注意到了形容词带宾语的现象，在他们的语法著作 里也都蜻蜒点水式地提及过，但是，专门论述这一问题的文章还没有出现。 马建忠( 1 8 9 8 ) 所提到的“象静司词 就是形容词带宾语的问题，认为“象 静后之司词，犹动字后之止词，所以足其意也。论为证：言寡尤，行寡悔， 禄在其中矣。寡静字也。所寡者何?尤与悔，其司词也”。 1 马建忠认为司词有使句意完整化的作用，对于什么是“静字 、什么是“司词 也作了详细说明，并把司词分为“有介字”和“无介字两类。其中，“有介字 不是我们今天所讲的形容词带宾语的问题，应该是形容词带补语的问题。 黎锦熙( 1 9 2 4 ) 认为补足语和宾语，都是述语( 动词) 的连带成分，是跟着 动词才有的，随动词的种类而有不同。2 并进一步认为用作述语的形容词具有动 性：“国语的句法上有一个特点，就是述语可以直接用形容词；这些形容词， 在实质上，或在句法结构上，实在不是静性的区别词，乃是动性的甚至含有动态 的述说词。你的胡子却也白了许多。它们不但在句法结构上是 动性，便在实质的意义上，也含有迁变流转的动态了。3 杨树达( 1 9 3 0 ) 在这个问题上继承并发展了马建忠的观点，把性态形容词与 其宾语分为“有介词为介者 和“省介词者两类。杨树达还认为形容词转为外 动词，“对于其宾语有使然或致然之意者，谓之外动词之致动用法。对 1 参见马建忠1 9 8 3 马氏文通，北京：商务印书馆，第1 2 0 页。 2 参见黎锦熙1 9 9 2 新著国语文法，北京：商务印书馆，第2 7 页。 3 参见黎锦熙1 9 9 2 新著国语文法，北京：商务印书馆，第1 2 3 页。 理载汉谶中形容谣萤宾语鞠题磺究 於其宾语有认为以为之意者，为外动词之意动用法。 4 强叔湘( 1 9 4 2 ) 在谈到词类的活用时认为个词可以分别本用和活用。并认 为在文言墅，形容词经常用作动词；在白话里，形容词用作动词是少数，这些少 数形容词是已经具有形容词和动词两种性质的词。5 王力( 1 9 4 3 、1 9 4 4 ) 认为叙述旬是以动词为谓词的。在谈到形容词和叙述词 的关系时，王力认为“形容词最不适宜于做叙述词。在这一点上，它和动词是恰 恰相反的。凡形容词用为叙述词的时候，往往是靠了字或着字的力量。 只有极少数的例外魑可以不用了和着的。6 在谈到情貌成分对于形容 词的影响时，王力认为情貌既是在叙述句里才有的，所以情貌成分加于形容词的 后面时，这形容词也就有了叙述性。 从马建忠一黎铺熙一杨树达一吕叔湘一王力，对形容词带宾语问题的认识逐 步由现象的关注发展到本质的切入。其中，马建忠、杨树达研究形容词带宾语的 问题范围过大，“有介字 一类应该排除在外，黎锦熙认为用作述语的形容词具 有动性，昌叔湘认为只是少数形容词可以带宾语，王力认为是“着、了二字使 形容词变性，都有一定的局限性。 1 2 “百家争鸣时期 这时期，专门研究形容词带宾语问题的文章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现了“百 家争鸣，百花齐放的局面，具体有以下几种观点： 1 2 1 “动词”观 这种观点认为形容词带上宾语后就是动词，这种带宾形容词既有形容词的功 能和意义，也有动词的功能和意义，属于形容词、动词的兼类词( 跨类词) 。 吕叔湘( 1 9 6 6 ) 对普通话三千常用词表( 初稿) 里1 4 0 个单音形容词进行了 分析，说到形容词特征时，他指出一部分形容词后边能带宾语或类似宾语的名词 性成分，有的可以认为已经转成动词。得出结论：“单音形后面出现的名词 性成分有两种。总起来看，一百四十个单音形里边有将近半能在一定场合 4 参凳杨树达1 9 8 4 高等阂文法，北京：港务印书馆，第1 0 2 一1 0 7 页。 5 参见爵叔湘1 9 8 2 中图文法要略，北糸：商务印书馆，第2 7 页。 6 参见王力1 9 8 5 中国现代语法，北京：商务印书馆，第4 4 页。 2 现代汉语中形容词带宾语问题研究 带宾语。这里的形容词应该说是已经变成动词了。 7 马真( 1 9 8 1 ) 认为形容词能做谓语，形容词不能带宾语。对于那些既能受“很” 修饰又能带宾语的词，马真认为他们受“很修饰时，决不能同时带上宾语；而 当它们带宾语时，又不能同时受“很 修饰，所以认为这一类词既是形容词，又 是动词，是个兼类词。8 朱德熙( 1 9 8 2 ) 把形容词和动词分别定义为：“凡受很修饰而不能带宾 语的谓词是形容词；凡不受很修饰或能带宾语的谓词是动词。 9 指出确定 形容词的两项标准( 受“很”修饰和不能带宾语) 必须兼备；确定动词的两项标 准( 不受“很”修饰和能带宾语) 只要符合其中一项就行。“委曲可以受很 修饰，又能带宾语( 委曲你了) 委曲受很修饰的时候，后头不能带 宾语；带宾语的时候，不受很修饰。我们说此类词带宾语的时候是动词，不 带宾语的时候是形容词。1 0 并把形容词的宾语分为准宾语和真宾语。准宾语最 常见的有：表示程度的宾语，例如，大了一点儿。把一般宾语称为真宾语。 喻芳葵( 1 9 8 7 ) 认为“形容词的动化用法，是指形容词用在谓语动词的位置 上，并且在它的后面带上宾语，让原来的静态形容词，增加上动态意义”。并 考察了形容词用作意动词、使动词、一般动词( 为动意义、对待意义、处置意义、 比较意义) 的情况以及普通话三千常用词表中4 3 5 个常用形容词中1 5 1 个可 以带上宾语用作动词的情况。 叶长荫( 1 9 9 0 ) 认为形容词带宾语是“兼动 。他分析了“形( 兼动) + 宾” 的语法特点，并对这类形容词进行了再分类：1 2 ，不及物动词：大、小、多、少、高、低 l 形( 兼动) _ l 取物动词：彼动：绿、巩固、端正 了山理活动：可怜、清楚、明白、固执 此外，他还考察了“形( 兼动) + 宾 的宾语类型和有关句式的特点，并按 7 参见吕叔湘1 9 9 0 吕叔湘文集第二卷，北京：商务印书馆，第3 4 0 3 4 2 页。 8 参见马真1 9 8 1简明实用汉语语法，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第1 2 2 0 页。 9 参见朱德熙1 9 8 2 语法讲义，北京：商务印书馆，第5 5 页。 1 0 参见朱德熙1 9 8 2 语法讲义，北京：商务印书馆，第5 6 页。 参见喻芳葵1 9 8 7 关十现代汉语形容词的动化用法，松辽学刊第3 期，第2 8 页。 1 2 参见叶长荫1 9 9 0 “形( 兼动) + 宾”结构，北方论从第5 期，第5 5 页。 现代汉语中形容词带宾语问题研究 语义把宾语分作呈现、增减、比较、对象四种。 李泉( 1 9 9 4 ) 考察了1 2 3 0 个单纯性质形容词，分析了“形+ 宾 结构的宾 语的六种类型。指出形容词带宾语后语义上的变化和“形+ 宾”结构的构成形式， 最后，作者认为带宾语的形容词处理成兼类更好一些，并通过定量分析得出：“在 1 2 3 0 个性质形容词中，能带宾语的共有1 7 0 个，约占总数( 1 2 3 0 个) 的1 4 。 1 3 王启龙( 1 9 9 5 ) 第一次就一定范围内的形容词进行了穷尽性的考察。他考察 了2 1 1 0 个形容词，并根据形容词音节的多少作了分类说明，“其中能带宾语的 单音节形容词有5 3 个，占单音节形容词( 3 1 6 个) 的1 6 8 ，可分为两类：a 不能直接带宾语，带宾语需加辅助成分的有2 9 个。b 能直接带宾语的有2 4 个。 能直接带宾语的复音节形容词5 3 个，占复音节形容词总数( 1 7 9 4 个) 的2 9 5 ， 这些词都是双音节形容词，可分为两类：a 表使动的有4 4 个，占能带宾语的复 音节形容词的绝大多数，约占8 3 。b 表思想活动的9 个，约占兼动复音节形容 词的1 7 。 1 4 最后，文章结论：把带宾形容词处理为兼类：形容词兼动词。 郭锐也把大多数能带宾语的形容词处理为形容词和动词的兼类词。郭锐 ( 2 0 0 2 ) 对形容词带宾语的情况分别作了说明，可归纳如下表：1 5 1 3 参见李泉1 9 9 4 现代汉语“形+ 宾”现象考察，中国人民大学学报第4 期，第8 4 页。 1 4 参见上启龙1 9 9 5 带宾形容词的统计分析，语苦教学与研究第2 期，第4 8 5 2 页。 1 5 参见郭锐2 0 0 2 现代汉语词类研究，北京：商务印书馆，第1 9 2 一1 9 4 页。 4 现代汉滋孛形容镯芳宾语| 藤透磅究 表( 1 ) 郭锐对带宾形容词的分类 类别特征例词 a 不麓用于“很 不 一 格式，带真端正、丰富、充 宾语时体现的是“使动意义。实、弯、紧、饿 b 能进入“很 不 ”格式，带真宾可怜、奇怪 语时有“意动”意义。 兼类c 可以进入“很 不 格式，带真 孝顺、节约、浪 宾语时没有“使动、意动”意义，但词义费、迷信、像 与受“很 修饰时仍不同。 d 不能进入“很 不 格式，带真负责、挑剔、小 宾语时与受“很修饰时词义不同。心、忙 离合词在短语、句子中只是语素，不能带其他真 和不连宾语，都不应看作动词。如：“红了脸、红、白、硬 续溺 “自7 他一眼”、“硬着头皮的用法。 活用临时用法，是修辞现象。如：“肥了个人， 瘦了囡家”、“苍白了你的头发等。肥、瘦、苍白 其实，这里的兼类中的b 、c 两类应归入心理动词。 黄伯荣、廖序东( 2 0 0 2 ) 认为形容词不能带宾语。但是有些双音节的性质形 容词兼漓动词，作动词时藐带宾语，大多数表致使意义，又鼙唾“使动词 ，还有 的表示一种变化或者事物表现为某种状态，是动词。这种词，前加程度副词时是 形容词。这些词兼属形容词和动词两类。1 8 1 2 2 “活用”观 这种观点认为形容词不能带宾语，形容词带宾语是形容词的稳时活用法，郎 形容词临时活用为动词。 王力( 1 9 8 9 ) 认为形容词、名词也可以临时具有及物动词的性质，后面可以 带宾语，有傻动和意动两种用法。并认为形容词、名词后面带了宾语，临时具有 6 参见黄伯荣、廖序东2 0 0 2 现代汉语( 下册) ，北京；简等教育出版社，第1 6 页。 5 现代汉语中形容词带宾语问题研究 了及物动词的性质，不意味着这些形容词、名词发展成了及物动词，理由是它们 本质和通常职务都没有什么变化，这些形容词的通常职务还是作修饰语，这些名 词的通常职务还是作主语、宾语。 吕冀平( 2 0 0 2 ) 认为在现代汉语里，表示意动的词不是一个独立的词类。在 绝大多数情况下，它由形容词来充当。并认为形容词是不能带宾语的，但在意动 句式里它却注定要有一个宾语，这时候管它叫“意动词或“形容词的意动用法 。 意动句式的宾语可以是一个名词性的偏正词组，也可以是一个主谓词组。比较起 来后者多于前者。1 8 其实，吕冀平讨论的是心理动词带宾语的情况和形容词带上 补语再带宾语的情况。 邢福义( 2 0 0 3 ) 认为能受程度副词的修饰，不能带宾语，这是形容词最重要 的特点。但是，有不少形容词不完全符合这一特点。旧“如果一个形容词已经具 备动词最根本的特征带宾语，那么，它就完成了对动词的转化，应该承认它 已临时转化成了动词。著名诗句春风又绿江南岸， 绿就是形容词临时转 化成了动词。”舶 1 2 3 “形容词 观 这种观点认为，形容词可以带宾语，带宾语后仍然属于形容词。 范晓( 1 9 8 3 ) 认为“从现代汉语的实际情况来看，形容词在大多数情况下是 不带宾语的；但在一定条件下，有些形容词还是可以带宾语的。比如，在我高 他一个头，她红着脸说，他硬着心肠把孩子扔了这三个句子里，高、 红、硬的后边都带有宾语，这大概没有争论的。然而高、红、 硬是什么词呢? 这就有不同看法了。在我们看来，这些词仍是形容词。动词 和形容词也不能用能否带宾语来区别”。2 1 范晓还把充当谓语的形宾短语出现情 况作了总结： 一、出现在谓语描绘主语情态的句子里。 二、出现在表示致使意义的句子里。 1 7 参见乇力2 0 0 5 汉语语法史，北京：商务印书馆，第1 0 2 1 0 4 页。 1 8 参见吕冀平2 0 0 2 吕冀平汉语论集，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第1 1 7 1 2 1 页。 1 9 参见邢福义2 0 0 3 词类辨难，北京：商务印书馆，第5 2 页。 2 0 参见邢福义2 0 0 3 训类辨难，北京：商务印书馆，第1 3 8 页。 2 1 参见范晓1 9 8 3 关于形容词带宾语问题，汉语学习第5 期，第1 屯页。 6 魂代汲浚孛形容试带宾语阏遂研究 三、出现在表示比较的句子里。 四、出现在形容词带有“于 字的句子里。 五、用在对称的甸子里。 笔者认为这里的第四种情况也不是形容词带宾语的问题，是形容词带补语的 阀题。 沈锡伦( 1 9 8 4 ) 认为“由于有些形容词与不及物动词性质相似，因此，当这 些形容词作谓语时，后面可以( 不是必须) 带上名词性成分。这时形容词和后面 的名词性成分之闻的关系，从结构上看，跟不及物动词和它的宾语的关系十分接 近。我们把这些名词性成分称为形容词的宾语 。2 2 并认为形容词的宾语和不及 物动词的宾语一样媳有使句意完整化的作用，常用来进行量的比较，带宾形容词 一般是荤音节的，形容词的宾语一般是表数量的结构，认为形容词和不及物动词 性质相似，形容词谓语带的名词性成分也是非受事宾语，都可带非受事宾语。 李迸立对现代汉语词典所收的2 6 0 0 个形容词也作过粗略统计，3 1 2 个 单音形容词能带宾语艉有8 9 个，占单音形容词总数的近三分之一。这些单音形 容词是汉语基本词汇的一部分，使用的频率是极高的，他们能带宾语，足以说明 形容词能带宾语是汉语的一个特点。2 2 8 2 个双音形容词能带宾语的有5 2 个。双 音形容词经常焉在书面语中，使用频率不絮单音的高，所以带宾语的现象比较少。 a l 。2 。4 群功能弹性 观 启功( 1 9 8 0 ) 曾形象地指出，汉语的词“是种多面功能的零件；譬如一个 螺丝钉，可以左右旋转，也可以钻进、退出，更可以用锤直接钉入或用钳赢接拔 掉”。科启功认为词程功能上有弹性。 申小龙( 2 0 0 1 ) 也认为汉语语法中基本单位的弹性，首先表现在功能弹性上： “性状之虚涵盖动作之实。以性状凸显动作的某一方面可以说是汉语的一大特 点在现代汉语中，形容性状的词语表示一种动作，会产生生动的效果。例如 红了脸、壮壮胆、弯腰、斜着眼、松阴气、静下心、 2 2 参见沈锈 仑1 9 8 4 2 3 参觅零进立国9 4 第2 3 页。 ”参见申小龙2 0 0 1 关予形容词熬宾语，汉浯学习蘩5 期，第l 页。 谈形容词宾语一兼谈动讧j 形容词翦区分， 薪乡辩藏专科学校学报第l 期， 汉语语法学一种义化的结构分析，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第4 2 页。 7 现代汉语中形容词带宾语问题研究 多事2 5 张国宪( 2 0 0 6 ) 认为形容词和动词间有功能联系，是一个连续统，总结如下 图： 图( 1 ) 张国宪的词类连续统 名词区别词( 性质、状态、变化) 形容词( 不及物、及物) 动词 (静态 ，动态) 形容词 最不易受时间变化最易受时间变化 空间性最强时间性最强 张国宪( 2 0 0 6 ) 根据价载体所带补足语的数量，把现代汉语形容词分为单价、 双价和三价形容词等，并对这三类形容词的句法组配分别作了分析，其中涉及到 了带宾语的情况，总结如下表：2 7 表( 2 ) 张国宪对带宾形容词的分类 形容词 带宾语的情况 a + a ( a 表示形容词，a 表示必有补足语) 单价 f + a + a ( f 表示自由说明语，a 表示形容词，a 表 示必有补足语) 双价a 。+ a + a ：( a 表示形容词，a 。、a 。表示必有补足语) 典型带三个必有补足语的形容词：a 。+ a + a 。+ a 。( a 表 示形容词，a ，、a ：、a 。表示必有补足语) 三价非典型带两个必有和一个可有补足语的形容词：a 。+ a 。 + a + a 。( a 表示形容词，a 。、a 2 表示必有补足语，a 。 表示可有补足语) 笱参见申小龙2 0 0 1 汉语语法学种文化的结构分析，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第4 7 4 8 页。 2 6 参见张国宪2 0 0 6 现代汉语形容词功能与认知研究，北京：商务印书馆，第7 8 页。 2 7 参见张国宪2 0 0 6 现代汉语形容词功能与认知研究，北京：商务印书馆，第1 9 4 2 1 6 页。 现代汉语中形容词带宾语问题研究 1 2 5 “另类”观 谭景春( 1 9 9 7 ) 认为现代汉语中有些词( 不及物动词和形容词) 作谓语时， 它们的主语可以移位到它们的后边做宾语( 在原来主语位置上需要添加上适当的 主语) ，由原来的主谓结构变换成动宾结构。例如： 他的眼界很开阔一( 社会实践) 开阔了他的眼界 变换成的动宾结构表示致使意义，并把这样的动词叫做致使动词。船 刘叔新( 2 0 0 2 ) 给带宾形容词命名为形动词，认为：“形动词是既能受很 太非常有点儿等进行程度修饰又能带宾语，但如果带了宾语就不能 同时再受程度修饰的词。 灼 1 2 6 “合类”观 这种观点认为汉语中的形容词和动词宜( 应该) 合为一类，可称之为“述词”， 也有人称之为“谓词”、“用词、“广义动词”。 陈望道( 1 9 7 8 ) 称之为“用词”，“用词是用以陈述情况或事理的词，包括 动词、形容词、断词、衡词四种。 赵元任( 1 9 7 9 ) 在谈到动词分类时说：“这里的动词这个名称用于广义， 即任何可以受不或没修饰，可以作谓语或谓语中心成分的词。这个广义 的动词也可以称为谓词，包括狭义的动词和形容词，因为汉语的形容词也能作谓 语或谓语中心成分。 3 1 认为形容词可以带自身宾语以外的宾语，形容词用做及 物动词，表使动意义，少数可表意谓意义。 朱德熙( 1 9 8 2 ) 把形容词和动词合称为“谓词 。 卢英顺( 1 9 9 9 ) 对汉语中动词和形容词的句法功能重新进行了审视，发现它 们之间存在着很多共性，指出了传统两分法的根源和不足，认为两分法来源于英 语，在英语中，动词和形容词在语法功能上有明显的对立，表现在： 一、动词可以直接充当谓语，而形容词必须借助联系动词b e ，g e t ，b e c o m e 之类； 2 8 参见谭景春1 9 9 7 致使动词及其相关句型，语法研究和探索第8 期，第1 8 4 页。 2 9 参见刘叔新2 0 0 2 现代汉语理论教程，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第1 5 8 页。 3 0 参见陈望道2 0 0 5 陈望道学术著作五种之文法简论，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第4 7 7 页。 3 1 参见赵元任著，吕叔湘译1 9 7 9 汉语口语语法，北京：商务印书馆，第2 9 2 3 0 8 页。 9 现代汉语中形容词带宾语问题研究 二、动词可以有不同的时、体变化，而形容词则不能； 三、动词充当定语必须是非限定形式，常常位于名词之后，而形容词可以直 接作定语； 四、大多数形容词有“级 的语法范畴，而动词没有。 从而主张汉语中的动词和形容词宜合为一类，即“述词”，同时指出合类的 好处。 1 2 7 “一分为二”观 这种观点认为：一方面，一部分形容词带宾语是汉语的一个特点；另一方面， 一部分形容词带宾语属于动、形跨类( 兼类) 。 许德楠、董浩认为现代汉语中形容词具有谓词的性质，其中一部分可带宾语， 形成“形宾结构 ，这是汉语的一个特点。3 2 并总结了“形宾结构 的主要特点。 在谈到双音形容词时，他们认为：“如团结、安定、协调、丰富、便利、方便、 孤立、激动、坚定、密切、模糊、稳定等可带宾语，但从它们的整个句法功能 看，属于动、形跨类。 3 3 3 2 参见许德楠、董浩1 9 8 0 谈形容词带宾语的几个问题，语言教学与研究第3 期，第4 5 页。 3 3 参见许德楠、董浩1 9 8 0 谈形容词带宾语的几个问题，语言教学与研究第3 期，第4 9 页。 l o 现钱汉落中形容词荣宾谣稿遂研究 第二章引言 2 1 总评 综蓠所述，皇马氏文通闷世以来，各馕专家学者对形容词带宾语问题分 别从不同侧面不同角度作了探讨，提出了自己独到的见解，取得了丰硕的成果， 但也存在一些不够完善的地方： 一、在句法、语义层瑟作了较多剖析，成果颇丰，但语孀层面较少涉猎。 二、都注意到形容词带宾语现象是一个重要的语法现象，值得研究；但有些 是形容词带补语的问题、心理动词带宾语的问题，也都囊括进来，这些问题都应 排除在外。 三、没有对形容词的宾语作具体细致的语法分类。 2 2 有关说明 2 2 1 语料来源 本文研究的“带宾形容词主要来自以下蘸部词典，以前者为主，后者为辅： 一、汉语形容词用法词典郑怀德、孟庆海主编，北京：商务印书馆，2 0 0 3 年1 2 月第1 舨。 二、现代汉语词典( 第5 版)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窒编， 北京：商务印书馆，2 0 0 5 年6 月第5 版。 本文的用例如没有作特殊说明，均来自北京大学汉语语言学研究中心现代汉 语语料库e c l 。 网址：h t t p ：c c l p k u e d u c n y u l i a o c o n t e n t s a s p 2 。2 。2 研究范围 我们认为能否带宾语是区分动词和性质形容词的一条重要标准。典型的形容 词可以受“缀”修馋，不麓荣宾语：典型的动词爵以带宾语，不可以受“缀 修 饰。带宾形容词处于形容词的边缘，有向动词扩张的倾向，这种扩张是一种渐进 现代汉语中形容词带宾语问题研究 的过程。在本文里我们把这部分可以受“很 修饰，也可以带宾语；但带了宾语 不能同时受“很”修饰的词叫做带宾形容词。这也是我们所研究的词的范围。 本文所研究的带宾形容词的用法不包括那些带上补语后再带宾语的用法。 2 3 研究目的 形容词带宾语的问题自马氏文通以来一直倍受关注，也一直没有解决。 我们知道，语言是活生生的、动态的，它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尤其是进入信息时 代，各种新的语言现象层出不穷，我们确实已进入了丰富多彩的现代汉语时代， 形容词带宾语问题也出现了很多新颖的用法、崭新的语料。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 础上，立足现代汉语的真实状况，力求对形容词的研究由静态转入动态，着重考 察带宾形容词的语义类型、带宾形容词的宾语的语法角色类型、带宾形容词的标 记特征，剖析带宾形容词带宾语的原因。以期对形容词研究、动词研究、语法教 学、对外汉语教学和词典编纂提供一些有益的帮助。 1 2 现代汉语中形容词带宾语问题研究 第三章形容词的宾语的语法角色类型 3 _ 1 名词性成分作宾语 根据所带宾语的数量可以分为双宾语和单宾语两大类。 3 1 1 双宾语 形容词带了两个宾语，代词或名词( 近宾，亦可称之为间接宾语) ，数量短 语( 远宾，亦可称之为直接宾语) 。例如： ( 1 ) 她自述有严重的自卑感，以致不敢与他人交往，总觉得自己处处 矮人一头，在有异性的场合更不敢说话，甚至害怕自己的目光与别人相遇。 ( 2 ) 他高我一头，他高我一班。( 郑怀德、孟庆海汉语形容词用法词 典) 其构成形式请看下表： 表( 3 ) 双宾语的特征 格式比较标准量差例句 形+ 比较标准+ 矮人一头 量差+ 一- 高我一班 可带这类双宾语的形容词有：矮、粗、迟、大、低、多、高、贵、近、快、 慢、少、疼、晚、细、小、远、早等。其特点如下： 一、以单音节形容词为主。 二、能出现在这一框架中的形容词，往往其相反意义的形容词也可以出现在 这一框架中。 三、表示量差的成分不可少。 四、形容词后的比较标准( 代词或名词) 和比较结果( 量差) 都是形容词的 宾语。如：“高我一班 中“高 带了双宾语，第一个代词宾语可以看作是近宾， 后面的数量结构可以看作是远宾。 现代汉语中形容词带宾语问题研究 五、形容词表比较意义。 六、形容词后一般不可以带体标记“着、了、过 。 七、施事是人。 3 1 2 单宾语 根据宾语有无数量成分分为有数量成分和无数量成分两大类。 3 1 - 2 - 1 有数量成分 3 1 2 1 1 数词短语作宾语 一、表确数。 ( 一) 分数，用“分之 、“x 成等固定格式表示。 ( 3 ) 北京京信交换系统设备厂生产的h j d 0 4 型局用程控电话交换机， 可与进口同类机相媲美，价格便宜3 0 ，已出厂4 0 万台，实现产值3 亿元，创 利税6 0 0 0 万元。( 第1 期电话与交换) ( 4 ) 因此这里是我给你的建议：先去瞧其它价钱贵五成的机种，再回 到我这里。( 哈佛经理谈判通则下) ( 5 ) 同时，沪深指数比已从年初的3 5 倍扩大到4 6 1 倍，说明两地 市场响应程度逐步拉大的距离，从这个角度上看，深市落后了3 1 。 ( 6 ) 据英国首相梅杰计算，西欧国家的劳动力成本平均比美国和日本 高百分之二十。 ( 二) 倍数，由基数加“倍”组成，也可用“百分之百的格式。 ( 7 ) 6 大支柱产业之一的水火并举的电力工业，改革开放1 5 年来得到 了长足发展：全省发电装机累计增长3 0 4 ，比改革开放前将近3 0 年的装机总 和还要多2 倍。 ( 8 ) 因为企业规模小，无力利用新设备，能源消耗就高，我国钢铁、 炼油、烧碱、纸、玻璃、电力等产品的能耗比国外先进水平分别高1 2 倍至2 7 倍。 二、表概数，用“多、左右、上下、以上 等放在分数后表示。 1 4 现我汉溪孛形容诿繁宾诿瓣题研究 ( 9 ) 不少精打细算的日本乘客，利用价格较其国内市场便宜曼成左右 的购物机会，使其旅行包的分量变得更重。 ( 王o ) 台北物价一般而害比东京要便煮五成以上，但从机场到市嚣出租 车费高迭1o o o 元，则为各城市之首，其他包括饭店房租、饭店早餐、机场税、 电池、蜞信片、可，乐、出租车费、时代杂志、免税烟都排名前几名。 3 1 2 1 2 数量短语作宾语 一、表确数。 ( 1 1 ) 自已比她大了六岁，世事的经验多得多，已经是前一辈的人，只 觉得她好玩儿，一切都纵容她，不跟她认真计较。( 钱钟书围城) 1 2 ) 很多年前造屋，为了屋檐水的事嚣官司，这个人因为成分离，按 李芙蓉的判决，他造的屋就只能比另一家矮一头，接受那一家的屋檐水。( 陈世 旭李芙蓉年谱) ( 1 3 ) 白求恩同志是加拿大共产党员，不远万里来到审国。毛泽东纪 念白求恩) ：、表概数。用“来、多、把、几”等放在量词前面或相邻两个基数连用放 在量词的翦恧表示。 ( 1 4 ) 也许她要读书，自己年龄比她大八九岁，谈恋爱就得结婚，等不 了她大学毕业，她可能为这事迟疑不决。( 钱钟书围城) ( 1 5 ) 假如善大十凡岁，到了1 圆光返照娩年龄，也许又会爱褥如傻如狂 了，老头子恋爱听说像老房子着了火，烧起来没有救的。( 钱钟书围城) ( 16 ) 就便宜了几天，贵了几天。( 郑怀德、孟庆海汉语形容词用法 词典) 3 1 2 1 3 带数量的偏正短语作宾语 一、表确数。 ( 1 7 ) 希刺克厉夫和他的仆人迈着烦躁的懒洋洋的脚步，爬上了地窖的 梯阶：我认为他们走锝并不比平常快一秒钟，最然炉边已经给撕咬和狂吠懒得大 乱。( 艾米莉勃朗特呼啸山庄) 1 5 现代汉语中形容词带宾语问题研究 ( 18 ) 似乎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吸尽友人鲜血的不祥地，就算早一秒钟也 好。( 田中芳树银河英雄传) ( 1 9 ) 楚轩吾掀起妻子的大衣角看看，叹了口气：“我不是还闲着床皮褥 么! ”( 礼平晚霞消失的时候) ( 2 0 ) 便宜了两个星期( 郑怀德、孟庆海汉语形容词用法词典) ( 2 1 ) 小伙子数了数袋里的钱，才发现确实少了5 元钱。 二、表概数。 ( 2 2 ) 便宜了几角钱。( 郑怀德、孟庆海汉语形容词用法词典) ( 2 3 ) 所以，不管主客观情况如何，明星仍应懂得：演艺是一种终生职 业，而不是一碗青春饭，不要用一年赚一辈子的钱，只有戒除浮躁心态，明星才 不会成为流星，当然江湖也就少了几分险恶。 ( 2 4 ) 愿意同我们一道进入社会主义，我们多了一批帮手，这不是很好 嘛! ( 力平周恩来传) 3 1 2 1 4 小结 可以带这类宾语的形容词主要表下面三种意义： 一、比较意义。 带宾形容词表示比较的意义，根据比较标准和比较结果( 量差) 的隐现情况， 可以分为下面两种类型： 表( 4 ) 比较意义的特征隐现状况 格式比较标准量差 例句 比+ 比较标准+ 比她大八九岁 形+ 量差+ 比另一家矮一头 贵五成 形+ 量差 + 早一秒钟 可表示这种意义的带宾形容词有：矮、安静、暗、粗、丑、迟、大、淡、低、 多、高、干、贵、贱、旧、近、快、亮、慢、美、浓、便宜、亲密、亲近、热闹、 1 6 现代汉滋孛形容诞蒂宾谣阔遂磺究 弱、少、湿、疏远、疼、晚、细、小、新、远、早等。 其特点如下： ( 一) 以单音节形容词为主。 ( 二) 能出现在这一框架中的形容词，往往其相反意义的形容词也可以出现 在这一框架中。 ( 三) 表示量差的成分不可少。 ( 四) 形容词后可以加“了，也可以不加“了 ，但一般不可以加“着、 过 。 ( 五) 施事是入。 二、存在意义。 带宾形容词表示事物存在、出现或消失等变化，这种变化是一种客观存在， 我们分不清是人为的因素还是自然的力量。其基本格式为：处所时间词+ 形容词 + 宾语( 表数量) 。例如： 2 5 ) 窗外是花坛，在花坛前边横着一行老柳树，再往前就是水库了， 水库里有一碧好水，水里荡着几只鸭子，鸭头在水里一勾一句地嬉戏( 李佩 甫羊的门) ( 2 5 ) 从闲闵烁烁的电棒光孛，可以看到场东南两边上的新谷垛子，好 像一道半圆圈的围墙；别的角落上，堆着一些已经打过的黍秸和绿豆秆；场的正 中间，竖着一个石磙，原是玉生早已盘量好了的“中心”的记号。( 赵树理三 里湾) 表示这种意义的带宾形容词的特点： ( ) 以单音节形容词为主。 ( 二) 慈事不明确。 ( 三) 形容词谓语后有表示时态的助词“着 ，但一般不可以有“了”或“过 。 三、主动意义。 宾语可看作是承受谓语形容词所具有的某种性质状态的数量。 基本格式为：形容词( 了、过) + 宾语( 表数量) ，可以相应地变换成：“把 或“对 + 宾语+ 形容词( 了、过) 。如： ( 2 7 ) 苦闷了凡天。( 郑怀德、孟庆海汉语形容谰雳法词典) 一 对几天苦闷了 1 7 现代汉语中形容词带宾语问题研究 ( 2 8 ) 苦闷过一段时间。( 郑怀德、盂庆海汉语形容词用法词典) 一一对一段时间苦闷过 ( 2 9 ) 快乐了几天；快乐过几天。( 郑怀德、孟庆海汉语形容词用法 词典) 一一对几天快乐了；对几天快乐过 ( 3 0 ) 干( g d n ) 了第二杯酒，全家人再次洗手，并分获无酵饼、水煮 鸡蛋和红色苦菜。一一把第二杯酒干( g a n ) 了 ( 3 1 ) 好了，不说这个了，干( 9 石n ) 了这杯酒。一一把这杯酒干( 9 a n ) 了 表示这种意义的带宾形容词有：薄、淡泊、淡薄、分明、负责、干( 9 石n ) 、 固执、厚、苦闷、快乐、宽大、冷淡、冷落、满足、破、热、热心、碎、疏远、 坦白、温、忠诚、忠实、专心等。 其特点有： ( 一) 形容词以双音节为主。 ( 二) 施事是人。 ( 三) 形容词后可以带“了 或“过 ，但一般不可以带“着 。 3 1 2 2 无数量成分 3 1 2 2 1 名词作宾语 ( 3 2 ) 让我们更加坚定信心，继续为维护和巩固世界和平而努力。 ( 3 3 ) 联盟和跨国经济委员会就反映了成员国恢复和发展合作以摆脱困 境的共同愿望，上述机构对协调政策、消除壁垒、简便手续、改善环境，进而加 强一体化会起到促进作用。 ( 3 4 ) 你说我们这里早就黑了天，邻舍家有的都睡着了，不错，上海的 天也黑了，那是人的力量使它发光。( 靳以大城颁) ( 3 5 ) 总之，“以党治国”的国民党遗毒，是麻痹党、腐化党、破坏党、 使党脱离群众的最有效的办法。 ( 3 6 ) 这家开业仅三年的商厦，以“商品迎人、服务暖人、环境宜人” 现代汉语中形容词带宾语问题研究 为经营宗旨，不仅以高中档名特优新商品形成自己的经营特色，而且凭借优质服 务赢得了企业的信誉。 ( 3 7 ) 人们对企业的印象有下述几种：重质量的企业；热情的企业；贪 婪的企业；团结的企业；重技术的企业；廉价产品企业；家族企业；有远见的企 业。 3 1 2 2 2 名词性偏正短语作宾语 ( 3 8 ) 你的歌声，像路边的老槐树，像旷野上的茅草棚，面对着风雨的 日子，庇护和温暖过我们这些乡下穷孩子的心灵。 ( 3 9 ) 也许自己更老了十几年，会要跟青年人混在一起，借他们的生气 来温暖自己的衰朽，就像物理系的吕老先生，凡有学生活动，无不参加，或者像 汪处厚娶这样一位年轻的太太。( 钱钟书围城) ( 4 0 ) 在她历尽艰辛终于冒起之时，山东运动员王秀婷等人的崛起，暗 淡了她的光芒。 ( 4 1 ) 这句在今天所有英国人眼里看来平淡无奇、俗不可耐的话在当时 潮湿了无数球迷的眼眶。 ( 4 2 ) 今天，我端坐在陈旧的书桌前，无论是聆听历史的涛声，还是翻 动一页页壮丽的山河，那风浪中的坚定，依然镇静着我飘荡的心帆。 3 1 2 2 3 名词性联合短语作宾语 ( 4 3 ) 如氟可以强壮骨骼和牙齿；碘能参与甲状腺素的合成，缺乏时会 发生甲状腺肿；铁是血红蛋白的组成部分，参与氧的运转、交换和组织呼吸，缺 乏时会发生缺铁性贫血等。 ( 4 4 ) 马子龙、赵书月、杨治理将军提出，欲正人必先正己，面对各种 诱惑，高级干部应努力做到正确对待手中权力，过好权力关；正确看待金钱，过 好钱财关；反对贪图享受，过好生活关；淡泊名利，默默奉献，过好名利关。 3 1 2 2 4 小结 一、带上述宾语的形容词主要表示下面四种意义。 1 9 现毒汉语中形容谲露宾谣瓣遂研究 ( ) 使动意义。 这种意义类型和古代汉语的使动用法是一脉相承的，客观上“致使 后面的 宾语表现出前面形容词的性质、呈现其状态或展示其变化，基本格式为：形容词 ( 着、了、过) + 宾语，可以变换为：“使( 让) + 宾语+ 形容词( 着、了、过) ” 的格式。在上面出现鲢例子中，表使动意义的有： ( 3 2 ) 坚定信心一一使( 诖) 信心坚定 ( 3 3 ) 简便手续一一使( 让) 手续简便 ( 3 5 ) 麻痹党一一使( 让) 党麻痹 ( 3 6 ) 暖人一使( 让) 人暖 ( 3 8 ) 温暖过我们这些乡下穷孩子的心灵一一使( 让) 我们这些乡下穷 孩子的心灵温暖过 ( 3 9 ) 温暖自己的衰朽一一使( 让) 自己的衰朽温暖 ( 4 0 ) 暗淡了她的光芒一一使( 让) 她的光芒暗淡了 ( 4 1 ) 潮湿了无数球迷的眼眶一一使( 让) 无数球迷的眼眶潮湿了 ( 4 2 ) 镇静着我飘荡的心帆一一使( 让) 我飘荡的心帆镇静着 ( 4 3 ) 强壮骨骼和牙齿一一使( 让) 骨骼和牙齿强壮 可带名词性成分( 无数量修饰) 作宾语劳可用于使动意义的形容词有： 暗淡、安定、安静、安稳、饱、便利、灿烂、潮湿、充实、纯洁、纯净、端 正、繁荣、方便、肥、分散、丰寓、腐化、富、千( 鲷n ) 、尴尬、公开、巩固、 固定、孤立、规范、光、含糊、红、缓和、缓、活跃、坚定、坚强、坚圈、尖、 简便、简化、健全、健康、洁净、紧、静、开阔、空、肯定、牢固、冷、绿、麻 痹、麻烦、模糊、苗条、密切、明朗、明确、难、浓密、暖、暖和、偏、平整、 平、平衡、平缓、平均、平静、破、强壮、强、清醒、清洁、清、穷、热、软、 松懈、松、碎、湿润、湿、疏散、疏远、疏松、坦白、通、痛苦、统一、突出、 弯曲、完善、完美、弯、歪、委屈、温、温暖、稳、稳定、闲、详尽、协调、斜、 幸福、严格、严密、严肃、硬、嚣、冤、冤枉、镇定、正、妆大、壮、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