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学专业论文）符号·情感·形式——论建筑艺术之表现.pdf

摘要 摘要 建筑是记载人类文化的符号，建筑艺术的审美形式之所以具有意义、意味，就是因 为人类在长期的历史实践中，把对生活方式、情感观念的认识积淀在建筑符号中，并与 普遍的人类情感产生同构对应，从而引起了人们观念和情感上的共鸣。这时，建筑艺术 才产生了命运感、使命感、历史感等诸多伟大的生命力量。 符号学作为一种新的研究方法，自二十世纪初问世以来逐渐被理论界认识和接受， 并开始在文学艺术等领域的研究中受到推崇。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符号学理论开始渗透 建筑领域，与建筑美学中的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解构主义的形成和发展都有着密切 的关系，也在我国近现代的建筑艺术创作中发挥着越来越显著的影响。建筑艺术和符号 学理论都具有明显的跨学科性，这使得建筑符号学理论的研究成为可能。对于建筑符号 学理论做深入的研究和探讨，不仅有着较强的现实意义，也将对建筑艺术的未来发展有 所裨益。 本论文旨在借鉴和沿用前辈学者的符号学理论，以建筑符号为切入点，对其在建筑 美学中的作用和意义进行分析和探讨，并指出建筑符号在传达艺术情感的过程中所起的 作用，揭示了建筑符号的特殊性和表现人类情感的独特方式。研究的目的就是力图从符 号理论的角度探讨建筑符号与建筑艺术表现形式的关系，并希望能构筑起一个对建筑艺 术研究有益的理论框架。 论文在美学、艺术学理论的引导下，对建筑艺术的符号学理论进行了梳理和研究， 提出建筑艺术是一种情感符号形式的创造，建筑艺术的表现方式，是利用特殊的艺术符 号的外显形式，通过与人类普遍情感形式同构对应，相互交融，从而最终实现成熟的建 筑艺术作品有意味的建筑形式。 关键词建筑艺术建筑符号学情感形式意昧 a b s t r a c t a r c h i t e c t u r a li st h es y m b o lt or e c o r dh u m a nb e i n g sc i v i l i z a t i o n s e m i o t i c sa san e w r e s e a r c h i n gm e t h o dh a sc o m e t ob ek n o w na n da c c e p t e ds i n c ei t sb i r t ha tt h eb e g i n n i n go f t h e 2 沪c e n t u r y , a n di th a sb e e na p p l i e di ns u c hf i e l da sa r ta n dl i t e r a t u r e i n19 5 0 s t h et h e o r yo f s e m i o t i c sh a sp e r m e a t e da r c h i t e c t u r ef i e l da n dh a sc l o s e l yr e l a t e dw i t l lt h ef o r m a t i o na n d d e v e l o p m e n to f m o d e r n i s m ，p o s t m o d e r n i s ma n dd e c o n s t m c f i o n i s mi na r c h i t e c t u r a la e s t h e t i c s a n ds e m i o t i c si sp l a y i n gam o r ea n dm o r ei m p o r t a n tr o l ei nc h i n a sm o d e ma r c h i t e c t u r a l a r t i s t i cc r e a t i o n t h e r e f o r e ，i t sm o r em e a n i n g f u lt oh a v ead e e pe x p l o r a t i o ni n t ot h et h e o r yo f s e m i o t i c s t h i sa r t i c l ea d o p t st h et h e o r yo fs e m i o t i c sf r o mp r e v i o u ss c h o l a r s a n a l y s i sr e g a r d i n gt h e r o l ea n ds i g n i f i c a n c eo fa r c h i t e c t u r a ls y m b o li sc o n d u c t e df r o ma r c h i t e c t u r a ls y m b o l s p o i n t o fv i e w , a n di t sa l s o p o i n t e d o u ta b o u ta r c h i t e c t u r a l s y m b o l s r o l e o ne m o t i o n a l 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 w i t ht h ei n s t r u c t i o no ft h e o r yo fa e s t h e t i c sa n da r t ，r e s e a r c ha b o u ta r c h i t e c t u r a la r ti s c o n d u c t e df r o mt h ev i e w p o i n to fs e m i o t i c sa n dt h e nt h et h e s i sp o i n t so u tt h a ta r c h i t e c t u r a la r t i sak i n do fc r e a t i o no fe m o t i o n a ls e m i o t i cf o r m t h ee x p r e s s i n gw a yo fa r c h i t e c t u r a la r ti st o p r o d u c ef i n a lm a t u r ea r c h i t e c t u r a lf o r mo ft h es p e c i a la r t i s t i cs y m b o la n dt h r o u g ht h e m a t e r i a l i z e dt r a n s f o r m a t i o no fh u m a nb e i n g se m o t i o n k e yw o r d sa r c h i t e c t u r a la r t a r c h i t e c t u r a ls e m i o t i c se m o t i o nf o r m m e a n i n g i i 河北大学 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 的研究成果。尽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 人已经发表或撰写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河北大学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 所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 的说明并表示了致谢。 作者签名：二纽煎日期：丝年上月巫日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河北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保留并向国 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学校可以公布 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文。 本学位论文属于 1 、保密口，在年月日解密后适用本授权声明。 2 、不保密曰。 ( 请在以上相应方格内打“”) 作者签名： 导师签名： 盘数 盔 兰羔 日期：塑夔年上月日 日期： 口# 年丘月止丑 引言 引言 当今，建筑艺术无论作为一种社会文化现象或是美学现象，都已成为人类文化不可 缺少的一部分。它涉及到诸多的学科领域，表现出极端的复杂性，“几乎囊括了人类所 关注事物的全部。”建筑艺术不仅是一种情感的表现形式( 美) ，而且还包含着功能的、 科学的、技术的、经济的等等( 真) 和政治、宗教、信仰、民俗等( 善) 的因素的丰富 内容，是一种非常复杂的体系，是人类整个文化心理结构的对应物。因此，我们对建筑 理论的研究，也就必然不能仅限于某一种学科范围，而是要深入到更全面、更广阔的探 索领域。过去，单从空间构图原理或是从风格流派等研究角度来解释建筑形式的本质和 内容，都有一定的局限性。这些理论虽自成一体，但在对建筑本质的认识上往往偏重于 探讨影响创作的某些因素，不能完全解释建筑的物质与精神的双重意义及建筑形式的全 面特征。 为了寻求一种新的方法和理论，从一个新的、更高、更全面的角度来探寻建筑艺术 的本质和内涵，建筑师和理论学家在对符号学理论进行了详细的研究之后，发现建筑有 着深刻的符号特征和与语言结构的相似性。在建筑中引入符号学的研究方法，可以使我 们更加清楚的了解建筑形式的创造过程和意昧的表达过程。建筑符号学是一门有着极强 的逻辑性、科学性和系统性的理论，在对建筑艺术的研究中运用符号学的研究方法和观 点，能更加有效的了解蕴涵于建筑艺术之中的涵义，使我们更好的阅读这些艺术作品。 马克斯西司克( m s i s c h ) 认为：“符号学将为我们提供一幅非常复杂而又详尽的概图， _ 使我们能够从中确定任何一个涉及其他领域的高度专门化领域的位置，迅速地告诉我们 如何从这一领域转向另一领域，并且区别那些尚待开垦的领域和耕耘已久的领域。”。 符号学理论自二十世纪初问世以来便逐渐被认识和接受，并开始在文学艺术和产品 设计等领域的研究中得到实际运用。进入五十年代，符号学理论开始渗透到建筑领域， 与后来建筑学中的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解构主义的形成和发展都有着密切的关系。 对建筑符号的研究最早出现于意大利，后在美国普遍流行，对建筑艺术的研究产生了深 章迎尔符号理论与建筑的符号性高介华主编建筑与文化论集4 天津：天津科技出版社 p 1 3 3 引言 远的影响。符号学的引入是在2 0 世纪建筑文化虚无主义之后提出的必然要求，是当实 用主义建筑理论与浪漫主义建筑理论的价值信念都遭到怀疑时所提出的必然要求，也是 陷入历史困境之中的人们对其生命价值体验的必然要求。“1 它将为以往各种传统建筑理 论研究带来新的活力和挑战。 诚然，建筑是个复杂的综合体，包含许多的因素，由于建筑的本质是多元的，无 论我们从哪个角度进行阐述，都只能解释它的某些部分。因此，我们也不能企图运用符 号理论来解决全部的建筑问题。建筑文化是人类文化的一部分，将符号学理论引入建筑 研究领域，将其作为构思的出发点，有助于我们把研究的目光转向人类创造建筑意蕴的 审美形式，并以理性的逻辑思维和艺术的意味内涵来为人类创造崭新的生存方式和文化 理念。 第1 章建筑艺术与符号理论 第1 章建筑艺术与符号理论 “就像精通几种语言的旅行者那样，在熟悉其语言的人们中间，他觉得安然又自在。 同样，那些能够掌握古典风格的庄严，哥特式的崇高，复兴式的优雅或阿拉伯的华美幻 象的建筑师，在他艰难的职业中就更能适应非常情况。” 一一【英j 唐纳森 建筑艺术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与人类的文明同步发展。建筑的形态或凝重 或轻盈，犹如音乐中的音符，将人类的生存空间编织成了一组组动听的乐曲。为了更好 的欣赏、理解、和把握这种如此优美的艺术形式，我们将符号学理论引入建筑艺术的研 究领域，以期从更深更广的角度了解它，并且帮勘我 i 、 把研究的目光转向人类创造建筑 文化的体验形式，而非作为客体的建筑物，从而把我们带入一个真正需要探寻的世界。 1 1 建筑的艺术性 在人类文明发展的历史长河中，建筑艺术不仅是人类文化总体的重要组成部分，更 是文化的载体，是记载着人类文化发展的“石头的史诗”。当今，建筑无论作为一种社 会文化现象或是美学现象，还是作为集实用性与艺术性为一体的综合艺术，都已成为人 类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j 它一方面要满足人们一定的实用功能的需要，另一方面还 要满足人们精神需求及审美意识的需要。我们所谈 的建筑艺术，它既不象普通的构筑物那样主要是 具有物质实用性的一面，也不像文学、绘画、音乐、 电影那样，主要是具有精神性的一面，而是两者兼 而有之，是物质与精神的统一。所谓的“建筑艺术”， 其广义的所指，就是建筑具备的艺术性。这里着重 谈的是建筑的美学特征。建筑除了具备基本的实用 功能外，建筑的形式美感，又能使人产生美的愉悦，或造成一定的情绪氛围，有时甚至 功能外，建筑的形式美感，又能使人产生美的愉悦，或造成一定的情绪氛围，有时甚至 河北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 图1 2 印度泰姬陵 会具有鲜明的精神性的指向性，以陶冶人们的情操， 震撼人们的心灵。 例如罗马的万神庙( 图1 1 ) ，以其单纯、明确而和谐 的几何形状，成熟的空间处理手法，不仅成为纪念性 建筑的一个里程碑，也是世界艺术史上的精品。印度 的泰姬陵( 图1 2 ) 因其完美的建筑布局、肃穆而明朗 的建筑形象、精美的建筑细部及装饰，被认为是印度 人民伟大创造才能的不朽丰碑，是世界艺术史上最美 丽的作品之一。 建筑艺术的形式美感，是建筑史上永恒的话题。1 9 世纪中叶以后的一段时间，生产性建筑、城市住宅一 度成为建筑创作的主流，虽然当时建筑的实用性曾一 圈1 3 法国巴黎歌剧院度受到重视，但在公共建筑中，建筑创作的艺术性仍是 建筑师们不懈的追求。像巴黎歌剧院( 图1 3 ) 便反映了建筑师们在新技术、新材料对 旧形式的冲击下对“纯形式的美”的无限眷恋，它的造型中映射出那个时代的艺术风格， 其艺术性在欧洲各国产生了广泛的影响。2 0 世纪之后，涌现出了各种艺术思潮，它们对 建筑创作产生了极大的推动作用。尤其是到了当代，建筑技术为建筑创作提供了更广阔 的空间，建筑师在设计中对建筑的审美形式感的追求热情空前高涨，也涌现了不少激动 人心的建筑精品。因此，建筑创作的发展历史，无疑是建筑创作的艺术本质的最有力证 据。 有关研究建筑艺术特性的重要性，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开始探讨。” 首先，从建筑的历时发展看，建筑关注的焦点由实用转变为对意义的探求和人的精 神的表现，更加注重“场所”意义。 其次，建筑的目的是满足人的一切需求，而人的需求是渐进发展的：由生理需求， 向安全、归属、尊敬发展，而自我实现是人最高层的精神需求。就建筑而言，只有建筑 艺术能充分实现它们。 另外，由系统观念看，我们知道，系统性质由其最高层次决定。建筑由实用起源而 发展至今，其最高层次已经不是它的实用性了，这也决定现今建筑的本质显然不是其实 第1 章建筑艺术与符号理论 用性。 最后，从建筑艺术特点看，建筑艺术使其物质因素和精神因素在高层次上产生审美 融合，因而是对现实的超越。 由此可见，建筑艺术的审美特性已经成为建筑理论中非常重要的研究课题。 当然，我们在充分肯定建筑的审美层面的同时，还必须承认其使用性的非审美层面。 因为艺术符号终究是以现实符号为基础的，是受功能性、技术性等因素制约的。我们知 道，建筑创作之所以不同于其他的艺术创作，是因为它有较强的科学性和逻辑性，建筑 艺术总是要适应它所依附的材料、结构等技术条件，总是要适应建筑物的实际功能和自 然环境的。 马克思认为艺术是人类把握世界的方式之一。艺术家通过对现实的反映和改造，在 精神领域中把握并实现了他们的想象和情感、观念与欲望，创造了新的现实和意境。在 建筑领域中，则表现为建筑艺术作品。然而艺术归根结底是一种制形构象的活动，是创 造情意形式符号的活动。也就是说，它是在情意的驱动下，凭借想象与理解，才能与技 巧，选择、加工、组合、制作形式符号的创造性活动。 综上所述，我们只有在正确理解了建筑中艺术性和现实性的关系，并有了准确、适 当的“表现度”的基础上，才能用恰当的建筑符号语汇构筑建筑形式，表达创作意图， 在满足功能的同时也使建筑带有某种情感，传达某种意义。 1 2 建筑是记载人类文化的艺术符号 果戈里曾经说过，建筑是世界的年鉴，当歌曲和传说已经缄默的时候，建筑还在谈 话。作为科学和艺术结合的建筑，它包含了造型艺术的一切因素及科学技术的伟大成果。 古老的金字塔，金色的故宫，蜿蜒的长城，高耸入云的埃菲尔铁塔，这些伟大的作品， 都闪烁着不朽的光彩，成为了记载着人类文明的符号。我们之所以还能够理解那些已经 离我们久远的年代，正是因为不同的时代不同的文明，遗留下来的建筑艺术和它所凝结 的人类的普遍情感都是可以为我们所理解的。 按照卡西尔的理论，一切人类的文化现象和精神活动：如语言、神话、艺术和科学， 都是在运用符号的方式来表达人类的种种经验，概念作用不过是符号的种特殊的运 河北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 用。“1 符号行为的进行，给了人类一切经验材料以一定的秩序：科学在思想上给人以秩 序，道德在行为上给人以秩序，艺术则在感觉、想象、情感和理解等方面给人以秩序。 符号表现是人类意识的基本功能，这种功能对于理解科学结构固然不可缺少，对于理解 神话、宗教、语言、艺术和历史的结构同样重要。人就是进行符号活动的动物。 那么就建筑而言，首先它总是追求一定的功利目的，为了实用，或是为了纪念，凭 借一定的科技方法和媒介，去选择、利用物质材料构筑空间的物质实体，是劳动生产实 践的结晶，是一种物质产品，其结构功能显示功利目的，因此是“物化”符号的产物， 从这个层面来说，建筑被称作实用艺术。 而从建筑作为艺术品或是审美层面来看，它更是一种精神生产，是“物态化”的产 品。这种艺术产品的创造，大都利用某种物质媒体，如形状、线条、色彩、质地、节奏、 韵律等等作为承载，传达精神活动的工具和手段，这些作为审美媒体按照黑格尔所说， 就是“心灵化了的物质”，是精神性的东西。在这种物态化的过程中，显示出建筑所特 有的艺术特性。因而建筑艺术作为精神文化审美产品的构成因素，主要不在它自身的物 质性，而是在于它们凝结的精神内容，而成为精神的载体。 从定的意义上说，所有的文化现象实际上都属于符号系统，建筑也不例外，建筑 艺术也是一种符号系统。“1 罗兰巴特在其著作符号学 原理中，以法国巴黎的艾菲尔铁塔为例，( 图1 4 ) 具 体分析了其符号学意蕴。“铁塔其实也出现于整个世界。 首先，作为巴黎的一个普遍象征，它出现在世界各处， 只要人们想用形象来表示巴黎，从美国中西部到澳大利 亚，任何到法国来旅游的计划都会提到铁塔的名字，任 何有关法国的课本、招贴或电影都必定把它看作一个民 族和一个国家的主要象征；它属于世界性的旅行语言。” 此外，它雄伟的外形也赋予它一种含义无穷的符号使 命，人们看到它，便会想到现代通讯、科学技术、火箭 图1 4 薏崔晏篓：臀謦： 等等。 建筑作为艺术符号体现了人类对真善荚的追求，它是对生命的肯定，对生存价值的 。恩斯特卡西尔甘阳译人论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3 1 1 p 4 2 6 第1 章建筑艺术与符号理论 需求，对人类审美与艺术的追求，对科技和经济文化发展的反映等等。然而由于民族的 差异性，不同民族和国家的建筑风格又是不尽相同的。在建筑形式上，就表现为建筑外 观与形式的多元化，在内容上则体现了不同的民族性格与时代精神。 建筑艺术作为不同民族文化传统的结晶，在反映时代精神和地域特征两方面都有多 样化的体现。建筑是不同的时代精神的体现。以中国建筑为例，秦汉建筑的豪放。隋唐 建筑的雄阔、宋代建筑的灵秀、金元建筑的粗犷，都显示出了不同的文化特点：在地域 性方面，西方的欧式建筑和我国的传统建筑形式又是大相径庭，甚至只在我国，南方建 筑的淡雅宁静、灵动秀美，北方民居的简单实用、质朴粗犷，也都体现着不同的建筑风 格。要理解这些建筑艺术的语义差别，分析不同民族的不同建筑语言以及由这些建筑语 言映射出的不同的建筑文化传统，就需要运用- - 1 7 恰当的研究方式来分析和探讨。而符 号学这门新兴学科，正是从建筑符号的角度分析、探讨建筑的本质特征，为人们理解建 筑系统的表意性提供了极为重要的科学依掘。 1 3 利用符号理论研究建筑艺术的现实意义 建筑作为一种空间造型艺术，是科学、艺术和生活相结合的完美整体。是运用多种 设计方法和形象思维来造物的科学行为，是- - i 7 集艺术性和技术性为一身，以理性的逻 辑思维和艺术的意蕴内涵来为人类创造崭新的生存方式和文化观念的科学。建筑艺术的 这一特质，使它在文化生活和信息交流中具有文字语言的某些特征，从而使我们有可能 运用现代符号学的原理和研究方法，深入分析其表现方式，探索建筑符号的形式与意义 之间的关系，为建筑艺术的研究提供具体的设计指导和有力的理论依据。 首先，建筑艺术和符号学理论都具有明显的跨学科性，这使得建筑符号学理论的研 究成为可能。建筑是艺术与科学的交叉与综合，它既要满足一定的实用功能等非审美因 素的需要，还要满足人们的审美需要，因此兼具审美与非审美的因素。建筑艺术是一门 很复杂的学科，涉及到建筑学、材料学，以及哲学、人类学、历史学、社会学、艺术学、 美学、心理学等诸多学科因素，因而很难简单的表述它。而符号学的功能是参照所有人 文科学定位的，与哲学相似，符号学可以促进人文科学理论基础研究。符号学的这种跨 学科性，使我们从符号理论角度探讨建筑艺术的表现成为可能。因而，将符号学的认 河北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 识论与方法论应用于建筑艺术设计领域，既为理论符号学的实践运用做出了有益尝试， 更为建筑艺术理论与实践开辟了一条全新的研究道路。 其次，建筑艺术的内核是文化的传承与超越，而符号学正好有助于促进不同文化的 语义互通。历史上每一个民族的文化都产生了它自己的建筑，并且成为其文化的载体。 无论是中国的万里长城、举世闻名的北京故宫、意境深邃的江南园林建筑，还是典雅静 穆的希腊帕提农神庙、宏伟壮丽的凯旋门，无不体现了人类文明的精髓。符号学因其具 备在跨文化层次上促进语义互通的可能性，而有助于对建筑艺术的文化表现研究，有助 于解决中西方文明传统中不同历史文本系统间的语义问题。因为，人类所创造的一切文 化，都是不同的符号形式。”。 另外，建筑艺术的发展应是不断创造新的符号、新的秩序、新的形式、新的思想。 随着人们审美意识的不断提高，审美价值会随着社会历史的发展变化。建筑符号也会随 着建筑形象的变化而变化，而建筑形象的变化在一定程度上又反映了建筑风格流派的特 点，其自身又必然以符号的重新组合与新创造的符号来体现。因此，研究建筑符号及其 组合的演变，就是为研究建筑的发展演变提供了基础。我们往往把发扬传统误解为符号 的继承、形式的因袭，应该意识到：“传统不应是以实体为形式，不应是外在显露 的符号重复，而应是内在的、潜意识的，人文化了的事中之物所体现出的人类 智力、精神风格、韵律之凝聚，并且是在不断发展和演化的积淀过程。”删 综上所述，为了我们更好的了解建筑艺术这门复杂而又极富魅力的学科，让建筑与 文化和科学文明紧密地衔接起来，建筑的符号学理论无疑会为建筑艺术的研究提供有力 的指导作用和重要的理论依据。 以上资料参照罗兰巴特董学文，王葵译符号学美学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 9 8 7 p 1 6 第2 章建筑艺术的符号学阐释 第2 章建筑艺术的符号学阐释 没有语言，我们不能交谈，它是一种交流工具。没有语言，我们就不可能表达思想。 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进一步说，是语言决定了我们如何表达思想。 一一 英 布鲁诺赛雏 符号学是当今西方社会科学研究的一个热门，在哲学、语言学和现代自然科学的影 响下，对于符号学的分析和研究也愈来愈受到人们的重视。符号学形成于二十世纪初， 对语言学的研究产生了较大的影响。也与建筑学中的结构主义、后现代主义、解构主义 的形成和发展都有着密切的关系。5 0 年代末意大利语言学家和建筑师率先将符号学引入 建筑学，符号学的引入是在2 0 世纪建筑文化虚无主义之后提出的必然要求，是当实用主 义建筑理论与浪漫主义建筑理论的价值信念都遭到怀疑时所提出的必然要求，也是陷入 历史困境之中的人们对其生命体验价值的必然要求。它将为以往各种传统理论带来新的 活力和挑战。 2 1 广义的符号理论 所谓符号，就是主体把这种对象与某种事物相联系，使得一定的对象代表一定的事 物，当这种规定被人类集体所认同，从而成为这个集体的公共约定时，这个对象就成为 代表这个事物的符号。”1 符号学( s e m i o t i c s ) ，就是研究符号理论的学科，其研究范围 涉及符号的本质、特征和变化发展规律，符号的意义以及符号与人类活动之间的关系。 美国学者培特斯( j p e t e r s ) 说：“符号学既是一种批判研究的洞察力，又是一种方 法论。在这个意义上，符号学完全可以作为检验我们的宇宙以及我们对宇宙的理解方式 的一种构架。”。 。迪利( j d e e l y ) 符号学引论( i n t r o d u c i n gs e n i o r i c ) 印地安纳大学出版社，1 9 8 2 p 8 7 9 河北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 2 1 1 符号学理论溯源 “符号学”作为- - i q 学科为时不长，但符号意识在中西传统文化中却早已存在。 在西方，有关符号的思想早在古希腊时期就出现了。历史上第一部有关符号论的著 作，是古希腊医学家希波克拉底的论预后诊断，讲的是如何从病人的症候( s y m p t o m ) 来判断病情。之后，古希腊哲学家们开始把符号的概念应用于更广泛的领域。柏拉图、 亚里士多德都曾论述过符号的问题。在庞贝的废墟里人们发现了伊壁鸠鲁学派哲学家菲 洛泽穆斯( p h i l o d e m u s ) 的符号论文本。到古罗马时期，哲学家圣奥古斯丁对符 号下了这样一个定义：“符号是这样一种东西，它使我们看到在这个事物加诸感觉的印 象之外的某种事物。”。 古希腊和古罗马哲学家的符号论思想，对后来的哲学家产生了很大的影响。1 7 世纪 的英国哲学家洛克在人类理解论中把科学分为三种：“第一种是哲学，第二种是伦 理学，而第三种，即符号学( s e m i o t i c ) ”洛克特别指出了语言文字作为符号在思维活 圈2 1古希腊雅典卫城和 古巴比伦神庙上的柱式 动中的替代作用，并且把这种替代作用看成是 传递知识的主要途径。康德在实用人类学 中也对符号作了精彩的论述，他提出了“一切 语言都是思想的标记，思想标记最优越的方式， 就是运用语言这种最广泛的工具来了解自己和 别人”的主张。黑格尔也在美学中探讨了 艺术符号的各个方面的问题。他把不同的艺术 种类看成不同性质的符号，称建筑是一种用建 筑材料造成的象征性符号，诗歌是一种用声音 造成的起暗示作用的符号。 古希腊时期的建筑创作中，符号意识表现 就得尤为突出。这一时期的建筑中，优美的柱 式、精致的雕刻、宏大的凯旋门，都是以某种 极富象征意义的形象符号来表达某种复杂多元 部分内容参照：胡飞、杨瑞设计符号与产品语意理论方法及应用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 版社，2 0 0 3 1 p i o 一1 2 l o 第2 章建筑艺术的符号学阐释 的内在含意的。以古典柱式为例，我们就很容 易看出各柱式之间包含着相互对立的符号特 征：简单与繁复、质朴与精细、男性与女性等。 ( 图2 1 ) 即使当各种柱式在同一建筑里具有 相同的符号特征时，以一种柱式替换另一种柱 式，也会引起意义上的变化，导致认识者心理 感觉的不适。由此可见其符号特征之强烈。此 图2 2 哥特式教堂的建筑符号 后的罗马风建筑、哥特式建筑、文艺复兴建筑、巴洛克、洛可可等等诸多建筑风格，也 在符号意识的影响下产生了众多典型的建筑形式符号，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 图2 2 ) 在中国，虽然古代并没有直接关于符号的论述，但有关符号的思想却已是十分丰富。 易经有云：“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像于天、府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 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由 此可以看出古人“观物取象”自然创制符号的最初过程。中国古代思想家萄子在正名 论中有关于命名过程的论述：“名无固宜，约之以命，约定俗成谓之宜，异于约则谓 之不宜。”这里所说的“名”就是指事物的名称，是符号的能指；事物原本不是固定的， 但经过约定俗成之后，这个名称就成为捌有特定符号对象的符号形体，并且具有一定的 意义，即符号的所指。 2 1 2 现代符号学理论的发展 现代符号学理论按研究方法和侧重点不同，主要有以下四种理论体系：以语言中心 论和概念系统的同一性为代表的瑞士哲学家索绪尔的结构主义符号学理论体系；以逻辑 中心主义为代表的美国的皮尔斯理论体系：美国符号学家莫里斯的符号学理论；恩斯 特卡西尔和苏珊朗格的符号学理论。 1 索绪尔的符号学理论 现代符号学最早产生于二十世纪初，是由瑞士哲学家、语言学家费德索绪尔 ( f e r d i n a n dd es a u s s u r e1 8 5 7 - 1 9 1 3 ) 首先提出的，这对于深层次研究语言学乃至符 号系统都具有划时代的意义。1 8 9 4 年他正式提出符号学( s e m i o l o g y ) 的概念，期望建 立一种学科，使语言在其中能得到科学的阐释。索绪尔在普通语言学教程一书中认 河北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 为每种符号可以分为符征( s i g n i f i e r ) 与符旨( s i g n i f i e d ) 两种层面，前者称“能指”， 指物体呈现出的符号形式；后者称“所指”，指物体潜藏在符号背后的意义，即思想观 念。他还进一步开创了语言研究的结构主义方法，在此基础上，出现了罗兰巴特对于 符号学美学的研究。索绪尔对符号能指与所指的界定，几 乎启发了所有的现代符号学家。 索绪尔的这些主要思想不但为符号学理论奠定了基 础，而且对相关学科也产生了重要影响。特别是他的言语 和语言系统理论对结构主义的作用和影响。英国学者奥格 图2 3 奥格登一里查兹的语义三奔 登( o g d e n ) 和里查兹( r i c h a r d s ) 在其著作意义的意义( t h em e a n i n go fm e a n i n g ) 一书中提出了符号情境图解，即著名的语义三角( 图2 3 ) 。他们在索绪尔能指和所指 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个实物要素，即意指对象。他们认为，意义就是使用符号的人之间的 关系，人们用符号来相互传达他们关于周围世界的思想。奥格登和里查兹否认了那种认 为符号情境仅为符号和思想之间关系规定的说法，而认为符号意指某对象，并且使人想 起那个被意指对象相应的思想和内容。符号的形式( 即能指) 和实物( 即被意指对象) 间存在间接关系，只在特别情况( 即二者具有某种相似性时) ，二者才会有直接的关系。 2 皮尔斯的符号学理论 美国的实用主义哲学先驱者之一，符号学家皮尔斯( p e i r e e ，1 8 0 9 1 9 1 4 ) ，从1 8 6 7 年起着手于符号学的研究，对于理论符号学的建立起了奠基的作用。皮尔斯着重对符号 进行逻辑、科学的划分，形成了较为完整的符号学体系。如果说索绪尔侧重于符号社 会功能的探索，那么皮尔斯则是着重于符号自身的逻辑结构的研究。皮尔斯按符号能指 和所指的相互关系，把符号分为：a 图像符号：符号能指与所代表事实( 所指) 具有形 象相似的特征，如照片和人、地图和城市；b 指示符号：符号能指与所代表事实具有因 果关系，如箭头与方向，风标与风向。c 象征符号：符号能指与所代表事实存在约定俗 成的关系如十字架代表基督教。他对符号学给予了确切定义，对符号学种类进行了划 分和描述。因此，人们一般认为皮尔斯是与索绪尔同样重要的现代符号学的奠基人，尽 管二人对符号理论的称谓不太一致，但两者提出的主要精神实质是一致的。 3 莫里斯的符号学理论 另一个研究符号学的代表人物是美国的查尔斯莫里斯( c h a r l e sw i l l i a mm o r r i s ) ， 他为符号理论的系统化作出了重大贡献。他在1 9 3 8 年出版的符号理论基础中把符号 i ， 第2 章建筑艺术的符号学阐释 学分为符构学( s y n t a c t i c s ) 、符义学( s e m a n t i c s ) 和符用学( s e m a n t i c s ) 。符构学 主要研究符号的组构关系，符义学主要研究符号所表达的意义，符用学则研究符号的来 源、用途及符号与使用者的关系。因而莫里斯的符构学相当于皮尔斯对符号元素的研究， 符义学则相当于对符号本体的研究，而符用学则偏重于对符号的诠释，它们之间存在着 包含关系，由此形成了符号学的基本框架，已为学术 界所普遍承认。( 图2 4 ) 4 恩斯特卡西尔和苏珊朗格的符号学理论 其后，德国现代著名哲学家恩斯特咔西尔( e r n s t c a s s i r e r ，1 8 7 4 - 1 9 4 5 ) 也一直努力于建立与传统形而 上学不同的符号学体系，他将符号的外延进行了拓宽， 并致力于在哲学上的运用。在卡西尔看来，人是符号 罴蒡 符义学 符构学 的动物，人类所有精神文化都是符号活动的产物。美国 图2 - 4 英里斯的符号理论 哲学家苏珊朗格( s u s a n n el a n g e r ，1 8 9 5 1 9 8 5 ) ，继承和发展了卡西尔的有关理论，因 此，人们常把卡西尔和苏珊朗格的理论和称为“卡西尔朗格理论”。她把艺术看作 是表现人类情感的符号形式。艺术符号就是一种符号系统，这个符号系统，表现的不是 个人情感，而是人类的普遍情感，它是人类普遍情感的 物质载体。苏珊朗格的思想，为文艺符号学奠定了基 础。( 图2 5 ) 近半个世纪以来，符号学理论蓬勃发展，并逐渐渗 入建筑领域，对建筑理论的研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因 此，了解符号学的形成、发展的历史，对我们深入研究 建筑符号学理论，也有助于我们更进一步了解建筑符号 的特性。 2 2 建筑符号学探索 图2 ，5 符号理论构成示意图 随着社会的发展，当代建筑理论已广泛吸收了许多人文科学，自然科学与技术科学 。郑时龄建筑批评学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 0 0 1 2 p 1 9 4 2 1 1 1 3 黑 河北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 的最新成果融入到建筑创作之中。 建筑符号学对于当代建筑的发展也产 生了巨大的影响。我们以k p f 事务所设计 的法兰克福d g 银行总部方案为例，展开 关于建筑艺术符号学的实践探索。 在法兰克福的两幢银行办公楼顶部， 都有轮廓形状不同的构架，因其外观都有 弧形部分和辐射式符号形式，同时呈现出 图2 6o g 银行总部和北京某商业建筑 很强的方向性与腾飞感，因此被命名为“轮 翼”。如今，这种扇状檐口已经成为了一种建筑 界内时尚的符号，被广泛运用于世界各地的高层 建筑上。( 图2 6 ) 理查德迈耶的“千禧教堂” 的三片弧形墙面，也已被作为一种符号形式，应 用于我国现代建筑作品之中。( 图2 7 ) 由以上这些例子我们可以看出，建筑符号学 已经对于当今建筑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要 深入理解这些建筑艺术的现象，就必须了解构成 这些艺术形象的符号，因此对建筑符号的研究显 得十分有意义。 图2 7 千禧教堂和北京某公共建筑 2 2 1 建筑符号学的产生和发展 符号学作为一种新的研究方法，自二十世纪初问世以来逐渐被设计理论界认识和接 受，并开始在文学艺术和产品设计等领域的研究中得到实际运用。进入五十年代，符号 学理论开始渗透建筑领域。对建筑符号的研究最早出现于意大利，后在美国普遍流行， 对建筑艺术的研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我国自八十年代起开始逐渐重视符号理论的研 究，并逐渐将其应用到建筑领域的研究。 很早就有将建筑和语言进行类比的先例。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期，意大利理论家佩 第2 章建筑艺术的符号学阐释 恩开始了建筑符号学这门学问，深入探讨了建筑与环境、文脉的关系，讨论建筑符号、 建筑信码、建筑语言的意义等问题。之后，查尔斯詹克斯( c h a r l e sj e n c k s ) 和乔治贝 尔特( g e o r g eb a i r d ) 所编辑的建筑中的含意论文集在符号学的理论基础之上，向 我们打开了通向建筑符号学的全新途径。 作为符号学分支的建筑符号学在建筑设计的理论及实践研究中逐渐显现出其深厚的 影响力。布鲁诺塞维1 9 7 8 年著成现代建筑语言，而查尔斯詹克斯也在同期著成 后现代建筑语言，初步形成了从建筑语言体系中把握设计规律的科学思维方法。他 们分别提出了一系列现代及后现代建筑的设计原则，这 些原则相当于语言的规则语法。建筑艺术作为符号，是 要传达信息的载体。建筑语言所运用的单元称为建筑词 汇，如门、窗、柱子、隔墙等。查尔斯詹克斯还在后 现代建筑语言一书中指出，后现代建筑的设计者是指 那些意识到建筑艺术是一种语言的设计师。也就是说， 正是建筑符号学的发展，促成了后现代建筑的兴起。因 图2 8 筑波中心，矶崦祈 此，七十年代中期，建筑上的后现代思潮在符号的修辞学方面着重强调着建筑的符号特 性。例如筑波中心( 图2 8 ) 便引用了众多的建筑符号：罗马卡比多广场的形式、帕拉 第奥构图母题、新奥尔良意大利广场的拼贴建筑构件，以及汉斯霍莱因在维也纳旅行 社经理办公部采用的金棕榈树等。八十年代兴起的建筑领域内的解构主义思潮，也是从 符号的语言学方面的特征演绎着新的设计思想，解构主义大师彼得埃森曼在建筑符号 的符构学研究上颇有建树。 将符号学应用于建筑领域有很多的方面，比较主要的是两个方面：一是借用其方法 来研究形象所代表的意义，即符号所包含的信息，建筑与人的关系，建筑符号之间的构 成关系等；另一方面是用这种有系统的理论，使建筑美学、建筑心理学、建筑传播学等 精神范畴的研究系统化和科学化。另外，运用符号学的研究方法也对建筑历史发展的研 究提供了新的角度，因为，建筑符号同建筑形式的演变是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建筑 的视觉符号将会随着建筑形式的发展而变化，而建筑形式的变化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风 格流派的特点，其自身又必然以符号的重新组合与新创造的符号的引入来体现。因此研 究建筑视觉符号及其组合的演变也是为研究建筑的发展演变提供了理论基础。 河北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 2 2 2 建筑艺术符号的特殊性 每一个艺术形象，都可以说是一个有特定含义的符号或符号体系。为了理解建筑艺 术作品，就必须理解建筑艺术的形象。而为了理解其艺术形象，又必须理解这些构成君 筑艺术形象的建筑符号。我们认为，建筑一方面是人在物质生产过程中，构筑物质实锚 的物化过程，另一方面，建筑追求一种理想化内容，并需要通过某种形式加以呈现，医 此，它又是一个追求艺术与审美的物念化过程。但就建筑的艺术性来说，关键还是要把 握建筑艺术的符号的特殊性。 首先，建筑的符号是由具体的物质材料组成并受结构、构造法则、技术等具体的物 质因素制约的，这些物质因素的特殊性，就造成了它所构成的符号系统的某些特殊性。 我们知道，建筑的表现是由建筑形态所呈现出来的，形态先于意义呈现在人们的眼前。 而这些形态又是通过建筑符号来展示的，它必然要受到物质条件的制约。所以，建筑艺 术的符号比其他艺术符号的任意性要小，不能像绘画、音乐等艺术那样有较大的表现空 间。 其次，由于建筑的复杂性和多元性，所以构成其形式的符号也同时具有物质与精神 的双重意义。也就是说，它不仅是由物质材料组成，并受众多物质因素的制约，表现使 用功能意义的物质形式，又是一种“渗透着情感的”，表现着精神方面的观念性的、心 灵性的物质。诚如苏珊朗格在其著作情感与形式中提出的，认为艺术符号具有双 重意义：“一方面，这种符号是一种物质的形式：另一方面，是精神的表现。”而这两 者又是密不可分的。就建筑艺术而言，符号是先于建筑的涵义呈现的，尽管人们尚不理 解某个符号的真正内涵，但仅从其形式就可以使人产生审美愉悦。假如又能理解了它的 意义，那么审美就更深一步了，而这符号的外在形式仍然具有独立的审美意义 因此，建筑的符号与一般符号( 如语言) 不同之处，在于完全不知道它的意义也可以 了解它，甚至利用它。因为一个能完整而明晰地表达出来的符号，只要观赏者对其表达 的形式特别敏感，就能直接对观赏者呈现出它的内在蕴含。此外，建筑学的符号与语言 学的符号最本质的不同，在于建筑学的符号在不断地更新、创造和完善，即在于对传统 符号的继承和创新，并运用形式美法则产生新的符号，这正是建筑艺术的生命力所在。 总之，建筑艺术符号不同于其他物质产品和精神产品，虽然以物为依托为媒介，又 不同于一般的实物，它更多的表现为一种观念性的东西，心灵性的物质。在这里，符号 1 6 第2 章建筑艺术的符号学阐释 与观念已经分不开，就建筑的艺术层面来说，意象与符号融合为一，符号就是建筑的 物态形式，建筑艺术的内容，就蕴涵在意象与符号之中。建筑艺术的符号，就是意象的 物态化形式，情感表现的符号。 2 2 3 建筑符号的类型 按照皮尔斯对符号的“能指”和“所指”关系进行的分类，可把符号分为图像性符 号、指示性符号和象征性符号三类，皮尔斯对三者的定义如下： ( 1 ) 图像，是一种凭借着自身和它所表达的客体的某些特征来指示该客体的符号，不 论这种客体是否实际存在。 ( 2 ) 象征，是个与客体有关的符号，它借助一种规约的力量进行指示，通常是一般性 的任何一种联想。 ( 3 ) 标志，是一种符号，或是一种表象，与客体的关系不都是因为有某些相似或类同， 更并非因为借助于客体恰好也有的一般特征而联想，处于一种能动的连接中( 也包括空 间的) ：既在一方面和个别的客体连接，又在另方面和将其作为符号的个人感觉和记 忆相连接。对应于建筑来说，这三种符号类型具有不同的意义和特征。然而三者之间并 没有不可逾越的界线，某一符号的类属，在一定意义上取决于符号的解释者或符号的情 境。 1 _ 图像性符号( i c o n ) 图像性符号指建筑形式与意义的内容之间具有形象相似的关系，通过“形像相似” 的模仿，以自身形式与模仿对象的相似性为特征。如美国twa 航空站设计者小沙里 宁的设计初衷就是想模仿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鸟来表 现飞翔的概念。澳大利亚菠萝园中的一个观望塔就 完全做成菠萝的样子。中国传统建筑中一些具象的 彩画、纹饰，具象的门式、窗饰，具象的木雕、砖 雕、石雕和琉璃饰件，以至于像颐和园中的石船舫 那样的整幢具象的建筑，都属于图像性符号。图形 符号也可认为是图像性符号的一种。 图2 9 北京天坛的图像性符号 以圆形为例，在东方艺术中，圆代表着澄明，象 河北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 征着天人合一的完美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