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学专业论文）清初理学名臣汤斌的执法观探析.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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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 e r ea l ev a r i o u sc o n t r a d i c t i o n sa n dc o n f l i c t si ns o c i e t y a sag o v e r n m e n to f f i c e r ，t a n g b i n ( 16 2 7 16 8 7 ) h a do b t a i n e d9 0 0 da c h i e v e m e n t si nl a we n f o r c e m e n t t h ea u t h o rh a s c o n c l u d e dh i sc o n c e p to fl a we n f o r c e m e n tb ys t u d yo nb e h a v i o rw h i c hh ed i df o rc h a n g e t h ed e f e c to fl a we n f o r c e m e n t a n dh i sc o n c e p t i o n sa l ee n f o r c el a ws h o u l dp r a g m a t i c a l l y a n dp r e c i s e l y ，j u s t l ya n di n c o r r u p t i b l y ，p u r s u i n ge f f i c i e n c ya n db a s e do np e r s o n t h e a u t h o ra l s oh a sc o n c l u d e dt h e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o fh i sl a we n f o r c e m e n t sc o n c e p t i o n sw h i c hi s p r a c t i c e i ti su n d e m a b l et h a tt a n gb i n sc o n c e p t i o n so fl a we n f o r c e m e n th a de f f e c t e db y n e o - c o n f u c i a n i s m ，s ot h e yh a v eh i s t o r i c a ll i m i t a t i o n s ，b u th i sg o o da c h i e v e m e n t sp r o v e d t h a th i sc o n c e p t i o n so fl a we n f o r c e m e n tw e r em e e tt h er e q u e s t so fl a w m e a n w h i l e ，b y c o m p a r e dt a n gb i n sc o n c e p t i o n so fl a we n f o r c e m e n t w i t ho u rc o n c e p t i o n so fl a w e n f o r c e m e n t ，t h e a u t h o rh a sc o n c l u d e dt h a t b u i l d i n g c o r r e c tl a we n f o r c e m e n t s c o n c e p t i o n ss h o u l dc o n n e c tt h e r u l eo fl a w w i t h r u l eo fm a n ，a n dt a n gb i n sw a y i s w o r t hu st ot h i n ka b o u t k e yw o r d s ：t a n gb i n ；l a we n f o r c e m e n t ：l a we n f o r c e m e n t sc o n c e p t i o n ； n e 幻- c o n f u c i a n i s m w r i t t e n b y s u p e r v i s e db y s h e n gy a n g z i f a n gx i a o 目录 弓l 言l 一、汤斌理学思想及其对执法观的影响4 ( 一) 汤斌理学思想的主要内容4 ( 二) 汤斌理学思想对其执法观的影响5 二、汤斌执法观的具体内容7 ( 一) 执法人当务实严谨，公j 下廉明7 l 、注重实际调查取证7 2 、执法过程中重视细节8 3 、正己率属，严禁官吏贪渎扰民l o ( 二) 执法工作要讲求效率l l l 、严饬积案，规定执法期限1 3 2 、精简执法人员1 4 3 、禁止滥讼，明确提起诉讼的要求，限定审案时间1 5 ( 三) 执法须以民为本1 6 l 、严禁讳盗，申严保甲1 8 2 、要求官吏自省及整饬刑狱1 9 3 、申饬滥征杂税、漕粮2 l 三、汤斌执法观的实效及其评价2 3 ( 一) 汤斌执法观的实效2 3 ( 二) 对汤斌执法观的评价2 4 l 、偏重于实践的执法观2 4 2 、执法观的贯彻重在“人治 2 5 四、汤斌执法观的当代意蕴2 8 ( 一) 汤斌执法观与现代执法观之比较。2 8 1 、两者相似之处2 8 2 、两者的不同之处2 9 ( 二) 汤斌执法观的当代借鉴意义2 9 1 、执法观的贯彻要联系具体执法行为3 0 2 、执法观的贯彻要善用“人治 3 0 结语3 2 参考文献3 3 后记3 4 清初理学名睁汤斌的执法脱探析 引 奇 引言 汤斌( 公元1 6 2 7 。1 6 8 7 年) 字孔伯，号荆岘，晚年取号潜庵，河南睢州( 今睢县) 人。其祖明初以军功获职，高祖因立功被任命为明威将军及陕西岷州卫守备，其曾祖 曾任明朝山西赵城县县丞。汤斌于顺治九年( 公元1 6 5 2 年) 中进士，后改为弘文院 庶吉士，顺治十一年授为国史检讨，顺治十二年因朝廷诏先翰林科道而出任监司，汤 斌由于品行清正，德才兼备而入选，顺治十三年出任陕西潼关道兵备副使，顺治十六 年升为岭北道参政，管辖赣南二府，同年，由于其父病重，故辞官归乡。后因总宪魏 象枢、副宪金铉荐举，郡县长官催迫，不得不赴京应博学鸿词试，并取为甲等，授为 翰林院侍讲。后又被任命为明史总裁、大清会典副总裁、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等职。1 汤斌历经顺治、康熙两朝，三次出任均为地方大员，政绩斐然，深得康熙、雍正 赞赏，其辞世后，清廷谥号“文正”，并配享孔庙。作为汉族高级知识分子，出身于 明朝官员世家的汤斌并没有与其同时代的文人志士那样拒绝满清政权的拉扰，而是选 择了入仕为官，从他在为官期间所做实事上看，不可否认的是，汤斌的确是担当起了 一个高级知识分子所应承担的责任。他一生为官勤政为民，清廉公正，为官员之表率， 在笔者看来，汤斌将其学识用于利民之处，的确可称为名臣。 汤斌曾在陕西、江西及江苏三地出任地方大员，建树颇多，而这三地在当时均属 于社会治安不好、官吏贪渎现象严重、执法弊端甚多之处，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他 仍取得了良好政绩，并在短期内有效地改变了三地的各类社会弊端。其从政生涯的顶 峰是在江苏巡扰任上，在康熙二十三年，由于江苏巡扰余国柱升任都察院左都御史， 江苏巡抚一职缺出，康熙南巡后，委任汤斌为都察院右都御史巡扰江苏，在杨椿所写 的汤文证公传中，曾提到“上将省方问俗，为百姓除患，苦以江南习尚奢丽，民 多巧法，吏治办寝隳废，欲改更之，俾务本崇实”2 ，又说到康熙认为汤斌“有才守， 1 参见【清1 杨椿：汤义正公传碑传集( 二) 卷 + 六，周骏窗辑。清代传记从刊综录类，明文书局1 9 7 5 年版，第1 0 7 - 0 9 7 贝。 2 【清j 杨椿：汤文正公传，碑传集( 二) 卷f 。六，闹骏富辑：淆代传记从刊综录类，明文书局1 9 7 5 年 版，第1 0 7 - 0 9 7 贞。 引言 清初理学名臣汤斌的执法观探析 为先帝时名臣 3 ，可见，康熙对汤斌改革江苏官风民风寄予厚望。汤斌并未辜负康 熙对其的期望，在其任职后第二年，江苏各地均有所不同，杨椿曾评道“二年巷无游 民，室无佚女。戢法及诬辞兴讼者洗手敛迹”4 。汤斌为官以民为本，深得百姓 爱戴，以至于其卸任离开江苏时，百姓们拖住汤斌的船，不愿放行，后因汤斌几番劝 说，才得以离去，途中百姓仍是遮道焚香，送行者逾千里不绝。后因其不愿与余国柱 等贪官同流合污而得罪了当时朝中权贵时任内阁大学士的明珠，并遭其陷害中 伤，所幸康熙明断，未降罪于他，此后汤斌以其继母病重为由，多次向康熙提出辞表， 被康熙挽留。汤斌于康熙二十六年逝世，时任工部尚书一职。乾隆二年，赐谥号“文正 。 目前，经笔者收集资料发现，由于汤斌曾任明史总裁一职，且其政治生涯的顶峰 是在江苏巡扰任上，另外，又由于汤斌对理学的研究颇深，且在理学方面颇具学名， 所以，国内学术界对汤斌的研究大多集中于其所编撰的明史稿、其治理江苏的工 作及其理学思想等方面，而在这些研究中，因其理学思想对其的影响极大，几乎所有 与汤斌有关的研究都有涉及。5 笔者通过研究其生平得知，这位清初名臣在治理地方 和整饬官吏方面极有经验，其三次外放为官，均任职于社会矛盾尖锐之地，却都能在 短期内使得社会井然有序，官民均知法守法，可见其所采取的治理和改革方式对于我 们现代法治社会的建设工作是有值得思考之处的，而令人遗憾的是学术界关于汤斌法 律和执法方面的研究甚少，只是在少数研究明清法律思想的书籍中简略地提到了几 句，未作专门性的研究，经过再三考虑，笔者决定选择汤斌的执法观为研究对象，以 揭示其执法方面的可借鉴之处。 带着对这位清初名臣的敬重之心，笔者通过研读汤子遗书、汤文j 下公传以 及清史稿等史料，发现这位清初名臣在法律方面，尤其在执法方面确有值得我们 3 【清1 杨椿：汤文正公传 碑传集 ( 二) 卷十六。周骏富辑：( i r l 代传记从刊综录类 ，明文书局1 9 7 5 年 版，第1 0 7 - 0 9 7 页 【清1 畅椿：汤文正公传 。碑传集 ( 二) 卷i 六周骏富辑：( f f i 代传记从刊综录类 。明文书局1 9 7 5 年 版，第1 0 7 - 0 9 8 贞。 5 如i i 必弧：汤斌( 明变稿 述论 ，载河南图书馆学刊 ，1 9 9 2 年第l 期：古杨：汤斌所撰宁、记、凡例杂 谈，载河南i j i 书馆学刊) 1 9 9 2 年第2 期：马怀云：汤斌善述之略，载洲南幽书馆学刊t1 9 9 2 年第4 期) ：史苹新：滴初廉吏 ，载文史知识) 2 0 0 8 年第7 期：赖下芹：论汤斌的学术思想及成就) ，载商丘 师范学院学报 ，2 0 0 6 年第3 期：李之鉴：汤斌及j e 哲学论评，载黄淮学制祉会科学版 1 9 9 5 年第2 期： 郑颖贞：汤斌哲学思想初探) ，载商丘师范学院学报) 。2 0 0 4 年第l 期；李 t 东：汤斌理学思想研究 河 南人学2 0 0 8 年研究生硕上学位论文：史革新：。康史”汤斌理学思想略议 ，载郑州人学学报，2 0 0 8 年第 6 期 2 清初理学名睁汤斌的执法观探析引 言 深思和研究之处。然而由于封建时期统治者大多是从礼教方面来约束官吏和百姓，在 史料中不可能找到关于其法律和执法观的直接陈述，所以，笔者选择从汤斌在陕西、 江西及江苏三地为官时所作出的执法改革入手，通过疏理汤斌在执法方面的作为以及 他为了调整和规范下属官吏执法行为所作出的政令，归纳出其为改革执法弊端所采取 的方式和措施，从而总结出其执法观的具体内容。并通过研究其执法观在实践中的贯 彻方式，对其执法观的特点与贯彻方式提出自身的看法，同时通过与我国现代执法观 的建设进行比较，找出在汤斌执法观的贯彻方式中值得我们借鉴之处。 3 一、汤斌理学思想及其对执法观的影响清初理学名臣汤斌的执法观探析 一、汤斌理学思想及其对执法观的影响 汤斌与清初许多读书人相同，接受了新儒学，即理学。他儿时不爱玩耍，颇爱学 习，尤其喜学宋代诸大儒所著书籍。汤斌早年读书及为官时已对理学有较深的认识与 研究，后来在其辞官照顾父亲的同时，不断深入对理学的研究，康熙五年，由于其父 病情好转，汤斌曾数次渡过黄河赴五百里外的苏门，向隐居在当地的理学大师孙奇逢 求教。此外，还常通过书信或当面交流的方式与当时颇具学名的理学家顾炎武、陆陇 其、耿介等人研讨学术、互相请教。对理学孜孜不倦地追求使得他的理学思想颇具特 色，而他的执法观也同样深受其理学思想的影响。 ( 一) 汤斌理学思想的主要内容 通过分析史料，笔者总结出汤斌的理学思想有以下主要内容： 其一、不厚程朱，不薄陆王。汤斌反对程朱、陆王两派理学的争执，认为两派都 失去了正学本意，其做法不足效法。学术流派之争使得学者往往分神于竞长争短而荒 废了学术的进步，他曾在给黄宗羲的信中说道：“今之讲学者只是说闲话耳，诋毁先 儒”6 ，“学路久迷，事事皆为奔走声利之场 7 。于是，汤斌认为理学应不分流派， 只有以公正客观的态度去对待，才能够看清正学。 其二、宇宙为“气”，运动发展。汤斌认为宇宙是在变化的，且这种变化的运动 是永恒的，他曾说道天地间事物都存在变化，不是交替的变化，就是事物本身的变化。 而对于人的行为，他则认为，人应适应客观的变化，只有顺应事物的客观规律，才能 达到将事物为己所用的目的，这一认识在他的执法观中也有所体现。 其三、阐理释道，本于日用。这是汤斌理学思想中最突出的特点。他的理学讲求 的是同用伦常，突出的是人的中心地位。他认为人是宇宙中最积极的因素，人可以通 过自己的行为补充所存在事物的缺陷，他曾说“天地生物，势不能无缺陷，有缺陷处， 端赖人以补助之一8 ，可见，他对人的作用持有绝对肯定的态度。他认为理学和道学 的本质并不高深，真j 下的理与道存在于同常生活的细节中，只要细心去思考，随处皆 6f 清1 汤斌撰，了i 廷灿辑：汤了遗书 卷p q ，答黄太冲书) 同治九年奉祠章媛版。 7 【清l 汤斌撰。千辽灿辑：汤了遗书) 卷四答黄太冲书同治几年奉裥章藏版 。【清】汤斌撰王辽灿辑：汤了：遗书 卷一，语录) ，同治九年奉和】堂馥版 4 清初理学名臣汤斌的执法观探析 一、汤斌理学思想及j e 对执法脱的影响 可发现。对此，他曾说“夫道无所谓高远也。其形而下具于饮食、器服之用，形而上 者极于无声无臭之微9 。而对于道和性的具体看法，他认为道不是功利词章，而是 最朴实、普通的，不外乎人伦同用，为人处世所应遵循的基本道德就是道：对于性， 他说道“性不外乎仁义礼智”1 u ，认为人伦同用须恪守的原则规定就是性的内容。 其四、慎独居敬，刻意内省。汤斌认为提高自身学识的方式，重要的是儒家传统 所说的内省。在他看来，只有不断的体会儒家经典要义，时时反省自己，扬长去短， 才能获取真j 下的学问，与此同时还要对先贤及他人的学问抱有钦敬之心，即谦虚的态度。 其五、主张实践，反对空谈。汤斌结合朱熹及王阳明的实践思想，形成了自己的 实践观，认为“躬行实践，只是行得一寸是一寸，积累将去 1 1 。这一思想对他的执 法观有很大影响，他对执法的认识也是从实践出发，在实践中积累，最终经实践的验 证而确立正确的执法观，通过与实践结合贯彻落实到具体执法行为上。 ( 二) 汤斌理学思想对其执法观的影响 汤斌的执法观从其产生到具体形成都受到其理学思想的影响。在封建时代后期， 理学作为官方思想对封建j 下统的法律思想有一定的影响。理学讲求的是人对“天理” 的遵守，把礼治统治秩序在理论上概括为“天理”和“人欲的对立，要求人们重视 “天理”而弱化人自身的欲望，如：“人只要存在一个天理”1 2 ，又如：“天理存，则 人欲亡：人欲胜，则天理灭”1 3 。中国古代，既是阶级社会，又是等级社会，自汉武 帝时，遵崇的是“外儒内法”，推行的是“三纲五常”，官员自视高高在上，民众崇拜 官、敬畏官，官员则心安理得地接受着百姓的跪拜磕头，享受着各种礼遇。而汤斌作 为一个封建时代后期的官员，亦深受理学思想的熏陶，对“天理 和“三纲五常 有 很深的认可，这点从他用礼教规范自己的行为就能看出。但特别的是，他对于民众既 是高高在上，却又不是完全脱离，这种矛盾是由他的生活经历造成的，他的母亲在他 年幼时便过世了，加之他出生于败落的官员世家，又生逢乱世，所以颇知百姓民间之 疾苦，例如，他虽然在告谕中屡称自己“本都院 如何如何，但却又深知百姓为水， 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且没有同时代读书人所惯有的清高。 9 【i i 1 汤斌撰。 i 廷灿辑：汤了遗书卷三。 i c 山书院记，i 司治九年奉裥牮藏版。 1 0 【清l 汤斌撰】：辽灿辑：汤了遗书卷二三，季修芥州府儒学碑记。i r d 治几年奉丰i d 常藏版。 f 清l 汤斌撰，i i 廷灿辑：汤了遗书卷一，语录j 叫治几年奉棚常藏版。 1 2 【米1 程颗、程颐：二程遗书卷f - 中圆戏剧i l i 版社1 9 9 9 年版第5 3 贝。 1 3 【米l 朱患s 朱了语类卷f 三，内府藏奉 5 一、汤斌理学思想及其对执法观的影响清初理学名臣汤斌的执法观探析 汤斌对执法的认识偏向于从“天理 的角度出发，如上述，这种“天理 与人的 “私欲 是对立的，他认为官吏理应摈弃自身的私欲，以公正廉明、体恤百姓的态度 执法，这是官员的德行，亦是“天理”的要求，如果违反就是违背“天理 。所以， 汤斌的执法观中包含了以民为本，公正清廉的内容，而这些内容洽洽使得汤斌的执法 观符合了法律对执法的要求。但是由于汤斌的这种思想是理学对法律思想影响的产物 之一，更侧重于用封建伦理纲常即“天理 来规范官吏的执法行为，所以使得汤斌将 道德教化对执法行为的规范作用扩大化，从而将法律制度本身对官吏执法行为的规范 作用减弱，这一方面，具体表现在汤斌规范官吏执法行为的方式上，他通常采用对官 吏进行劝说的方式来达到规范官吏执法行为目的。这样的方式虽然不能说是错误的， 但在一定程度上过于重视伦理道德对执法行为的要求，模糊了法律规范与道德要求的 界限。而另一方面，同样是由于汤斌所认可的官为上民为下的思想，在对待百姓时， 他常将百姓定位为需接受教化的之人，汤斌曾将百姓称为“乡野之民”，认为其犯法 主要是因为无知，需要官吏施以教化，方可知法守法。这种认识的局限性，使得他的 执法观虽包含了民本思想的内容，却缺少了民本思想中重要的基础，即对百姓地位的 认识。然而又因需符合使法律正常运行这一目的的要求，所以汤斌的对执法的看法兼 有了法律本身的特点，如严谨、有效等。 6 清初理学名睁汤斌的执法脱探析 _ 二、汤斌执法脱的具体内容 汤斌执法观的具体内容 关于汤斌执法观的具体内容，笔者通过分析史料中所记载的，由汤斌所下发并实 施的解决各类执法弊端的公文政令和措施来归纳，进而得出了以下认识和看法： ( 一) 执法人当务实严谨，公正廉明 汤斌任地方主管官员期间，常通过查阅辖下各州县官府衙门的案卷来调查各州县 官吏执法办事的情况，他发现多数州县官吏常常不注重调查取证和执法工作的细节， 而且还存在贪污受贿的现象，这使得法律无法得到正确公平的实施，无法达到预期的 效果。在他看来，坚持求真务实，严格谨慎、公j 下廉明的执法是使法律得到公j 下有效 执行的保证，对地方的治理和案件的调查必须从实际情况出发，认真仔细，重视细节， 针对不同的实际情况对执法行为作出相应的调整，且执法人员在执法过程中必须做到 公j 下廉明。只有这样执法行为才能具有针对性，才能达到法律所要求的效果，也只有 这样官场才能清明，官民间矛盾才能平息，社会才能同趋稳定，从而进入良性发展的 轨道。这一观点在他实际的执法改革中有如下表现： l 、注重实际调查取证 ( 1 ) 制定政令以事实为根据。汤斌在地方任职时，处理任何事情均要求以事实 为根据，在他看来，任何决策的作出都离不开对实际情况的了解和对问题根源的分析。 而正是因为他的这种想法，使得他颁布的政令具有很强的针对性，往往能够达到其政 令所预期的执行效果。另外，由于他的严格要求，下属官吏也逐渐丌始重视实际调查 取证，从而，极大地避免了官员执法行为不合实际的情况发生，减少了冤案错案，并 在很大程度上提高了当时地方政府的执行力。 在陕西潼关任兵备副使时，汤斌入城后，第一件事就是穿着便服在城中巡访，亲 自了解城内治安及百姓生活的具体情况，从而总结出“黎庶凋残，里舍丘墟。星鼗络 绎，戎马如织。 1 4 等一系列有待解决的问题。也正是通过这样细致的调查，汤 斌才能在上任之后颁布出一系列诸如修护关城、兴建水利、招徕流亡、申严保甲等有 针对性的政令，有效地改善潼关的治安状况及当地百姓的生活环境。 1 4 f 清l 汤斌撰。i ：廷灿辑：汤了遗书卷七亢早小雨急图修省以祈有年事，网治几年奉利常被版。 7 二、汤斌执法观的具体内容清初理学名甬汤斌的执法规探析 ( 2 ) 严令要求审案执法均以实际调查为根据。汤斌对下属官员处理案件有严格 要求，他曾反复强调要对案件做实际调查取证，以避免执法不公。其在潼关任职时， 由于潼关地处边关，又因明末以来的兵连祸结，导致盗贼蜂起，对当地的治安环境造 成恶劣影响，所以，汤斌对盗贼问题很是重视，除了加强治盗防盗处，对于与盗贼有 关的案件，还要求官员严格执法，重视调查和取证，一方面是为了防止官员因误判造 成冤案，让真正的罪犯得以逃脱，另一方面是为了用实证平息舆论，以免惊扰百姓。 例如，在处理刘峙家失盗一案中，他对执法官员要求道：“督捕之法，不得不严；屣 拿之法，不容不密：审讯不可不细；起赃不可不确”1 5 ，因为，在他看来“盖不严不 密，则真犯兔脱矣：不细不确，则无辜雉罹矣”1 6 。除了对刑事案件作出严格调查的 要求，汤斌这种注重实际调查取证的观念同样表现在处理民事案件的要求上。例如， 因潼关时常受旱灾困扰，百姓之间为争抢水源而提出诉讼之事常有发生，对此，汤斌 要求当地官员“躬历其地，相其泉源，度其地势”r 7 ，以便做到“两便无碍，方可永 息争端 墙。可见，汤斌十分重视调查取证，并将其看作是审理案件和解决矛盾的根 据。 2 、执法过程中重视细节 在官员的执法过程中，汤斌重视的是执法工作是否考虑了现实的情况，是否运用 了适当的方式，是否起到了良好的效果。他认为，执法行为的规范有效与否关系到民 生及社会稳定，而要使法律得到良好有效的执行就必须重视执法工作的细节。在实际 执法过程中，他通常会结合当地实际情况，考虑全面，注重细节对法律执行效果的影 响，并且及时对不和实际的执法行为作出相应调整，尽可能地达到良好的执法效果。 据史料记载，汤斌在审理澄县擒获响马案时，曾有以下言论： “彼时既获贼马，愚民无知，争夺什物，不暇觅尸，此亦当日实情也 若张格、张操等稍知详慎，连马匹解官。李守宽所得弓箭鞍刀即行出首，申 请上台，听候定夺。上台殷念残疆，方悬赏示劝，何难照赏给? 乃愚民但知 争胜，自开疑窦，致烦宪台详驳，实不能为若辈掩也但地则委系三县，人 久星散各乡，姓名难以辨认且当日对垒，仓卒之际，不暇问其谁氏，情理 8 版版藏蔽堂掌。嗣捌版版奉奉藏硬年年常章九儿柯纠治治本奉旧同年年，删删髓；霪卜卜永水k 趴幽圈事事以以情情利利盗盗水水报报通通申申酌的七七t 七卷卷卷卷书书* 书遗遗遗遗了了了了汤汤汤汤辑辑辑辑女血负廷廷廷廷 e t f 撰撰撰撰斌斌斌斌汤汤汤汤清清清清 清初理学名睁汤斌的执法脱探析_ 二、汤斌执法观的具体内容 近真，似有可原。李守宽投首什物已经详明，寄库候解。 总之，乡野之民重利好功，其恒态也盗行劫掠，乡勇合擒，原奉宪台 鼓励，故民敢奋通争先。不然，无所利而为之，谁肯身试不测之祸乎? 今地 方稍宁，民得安枕，若搜查不已，恐民惧招尤，后日再有响马窃发，虽赏不 劝耳。合无宏开汤纲，以示法外之仁。”w 上述言论说明，汤斌在分析案件发生的原因后发现，帮助擒获响马原本是官府所 鼓励之事，并且官府对于成功擒获响马的百姓还予以奖赏，所以，百姓j 会冒着生命 危险与响马搏斗，然而由于“乡野之民重利好功，其恒态也2 0 ，又因为乡民对法律 的不了解，所以，才会发生擒贼之人在贼落水溺死后为争抢贼赃的情况，这是可以理 解的，考虑到擒贼之人已将擒贼所得脏物归还，且由于该地方在战乱后社会渐入平定， 为了不再引起民众的不安，因此对其行为予以宽宥。 在此案件中，当事人的行为已违反当时法律的规定，但考虑到情理方面的原因和 该案件对当地百姓的影响，尤其是对百姓心理态度的影响这一细节，汤斌在执法时对 犯罪之人予以宽宥。从表面看这是出于情理重于法律这一观念的考虑，但实质上，这 是为了适应当时当地的实际情况，汤斌认为当时澄县处于社会刚刚安宁，民心初定的 状况，官府还需严厉打击盗贼等犯罪，也很需要百姓对治安工作的大力支持和配合， 所以，对于协助官府擒获盗贼的行为官员应给予鼓励。在这种情况下，实在不宜对擒 贼贪脏之人予以严惩，以免让百姓对协助官府擒贼之事心生胆怯，降低治盗的效率。 汤斌这种宽宥的执法方式，不仅让百姓知晓了法律对擒贼中不正当行为的规定， 明确了官府对这些不当行为的态度，还起到了安扰民心、提高治安效果的作用，使百 姓相信，只要依法行事，协助官府擒获盗贼还是有奖赏的。从这个案例中，我们可以 看出，汤斌已认识到执法过程中细节的重要性，他很清楚这些细节对执法效果的影响。 这种认识使得汤斌在执法的过程中始终贯彻着重视细节的观念，全面仔细地思考在执 法过程中，由于执法行为将造成的各方面的影响，以此分析执法行为的可行性，并找 出适当的执法方式以求达到最佳的执法效果。从上述中，我们可以看汤斌有着务实严 谨的执法观，而这个观念始终贯彻在他自己的执法行为和他对治下官吏执法行为的要 求中。 1 9 【清1 汤斌撰。j i 廷灿辑：汤了遗书卷七，擒获响马事，司治几年奉丰d 常被版。 【清】汤斌撰。j ：廷灿辑t 汤了遗书卷七，擒扶响马事，l 川治几年奉训章被版。 9 二、汤斌执法观的具体内容清初理学名臣汤斌的执法观探析 3 、正己率属，严禁官吏贪渎扰民 汤斌是一个清廉的官员，这一点从他为官期间数次发文申明不接受贿赂，并严令 禁止官员为迎接其出巡而铺张浪费就可以看出。例如，他曾发文道：“凡贺节祝诞， 出巡谢劳，一切缛文陋规，概行禁止”2 1 ，以此禁止治下官吏以庆祝节日、生日等为 借口行贿赂之实，同时，还要求官府买办人员在为他购买同用食品、物品时，按照市 场现价支付，公平交易，以避免给意图行贿、请托之人可趁之机。 汤斌之所以如此从多方面严令禁止贿赂，一方面是由于其本身的人格品德，但更 重要的是出于对规范治下官吏执法行为的考虑。在他看来，身为长官，一言一行均为 治下官吏的榜样，如不严格要求自己的言行，贪污不公，则治下官吏将变本加利地滥 权渎职，收刮民脂以应付上级官员的索贿。他认为，为了应付上级官员的索贿，下属 官吏会在执法过程中欺压恐吓百姓，肆意搜刮民脂民膏，他也深刻地认识到这类行为 会给执法行为、社会治安和百姓生活带来不良影响，并由此得出“以身作则，正己率 属”方为改革弊端之良策的结论。 汤斌在为官期间对下属官吏的治理始终坚持“正己率属的方式，并努力用这种 方式来转变官场中下级以赠送贵重物品和钱财的方式向上级行贿的陋习，他曾对其门 人窦克勤说“吾于属吏不惟不取其财，且彼有善吾力成之，以遂其愿”2 2 。说明自己 并不是刻板不通人情，而仅是拒绝贿赂，倘若官吏确实是为民办好事，无需贿赂自己 也会相助，汤斌明确地表达过自己不愿与行贿官员为伍，坚持以常礼相送的想法。史 料载，他曾于其门人说道： “无所取于彼亦无所应于上，交际之礼不过寻常帛物四件。上官且戏谓 吾礼物有班数，亦各谅之，无所受也。至往来过往之官，为有以金帛为赠者， 其于上下间如此而已。”2 3 此外，汤斌还曾多次在所发政令中严令禁止辖下官吏滥用职权、贪赃枉法，对于 官吏在执法过程中的欺压百姓、鱼肉乡民的行为，一经查实，便依律严惩。如在实行 宵禁的政令中他曾要求官吏执法“不得借端扰害，重违民便”2 4 ；在整饬刑狱的政令 2 1 【清l 汤斌撰，王廷灿辑：汤了遗书) 卷七，示谕严禁事同治九年奉嗣堂蔽版。 趋【清1 汤斌撰。j ：廷灿辑：汤了遗书) 卷一，门人窭克勤丁述五t 条，i 司治九年本祠掌藏版。 【清l 汤斌撰于辽灿辑：汤了遗书 卷一门人赛克勤下述五1 条，同治几年奉知】堂姣版。 m 【清】汤斌撰l 廷灿辑：汤了遗书 卷七，禁约事) 。列治几年奉刊堂藏版。 1 0 清丰j 理学名m 汤斌的执法脱探析 _ 二、汤斌执法观的具体内容 中曾表明“受贿徇情，罪当不赦2 5 ；在治盗的政令中曾规定官吏执法“不许久羁时 同，诬害良善，及借端苛索，酷刑勒供，更不许缉捕员役，私下拷吓，妄拿平民，株 连无辜2 6 。另外，在整饬军队时对兵丁也有相同的要求，据史料载，汤斌曾在公文 中说道： “至于防守兵丁借端骚扰，狡玩捕役妄拿平民，及容贼诬扳，吓诈财物， 并卖放真贼，及遇盗逗留畏缩者，访闻得实，兵丁以军法从事，捕役依律法 究治。印官养痈贻患，立刻申参，决难宽贷。” 可见，汤斌将官吏贪渎扰民的行为视为执法工作顺利进行的一大障碍，并认为这 是导致官吏执法不严，执法不公，甚至知法犯法，使得民生不稳的主要原因，因此， 他在执法过程中一直峰持正己率属，禁止官吏贪渎扰民的思想。 上述说明汤斌认识到执法需要以严谨的态度来对待，同时还认识到贪赃枉法对执 法效果的影响，所以他确定了务实严谨、公j 下廉明的执法观，并将该观念落实到了实 际的执法工作中，以此规范官吏的实际执法行为，强调官吏应重视执法工作细节，禁 止贪污，努力革除执法工作中的弊端。从法律的角度上看，汤斌执法观的这一内容与 法律对执法行为的要求是一致的，也就是说他已经认识到作为法律运行中的一个环节 执法工作有极为重要的作用，执法上的失误或是执法行为的不规范将会导致法律无法 正常运行，从而无法达到法律预期的规范效果，甚至导致社会的不稳定。因此，为了 达到法律的要求，他认为，执法必须以事实为根据，执法行为必须符合法律规定，执 法人员必须做到公平公正，汤斌在贯彻执法观及规范下属官吏执法行为的过程中始终 坚持了这一观念。 ( 二) 执法工作要讲求效率 迅速高效地执行公务、处理案件是汤斌为官做事的要求，在其为官期间，他通过 观察和研究下属官员的执法办事行为，总结出了下属官员在执法过程中存在的陋习和 弊端： 其一、案件堆积问题严重。汤斌认为地方官吏之所以堆积案件不依法处理，是为 了向当事人索取贿赂以满足贪欲。在江苏时，他发现各州县官吏常将本应依法办理之 ”【清】汤斌攫。1 i 置王灿辑。汤了遗书卷七，中伤事，m 治九年奉i d 章被版。 2 6 f 清1 汤斌撰1 i 辽灿辑：汤了遗书卷七，严饬审盗宜速4 i 得株连尤阜事i 司治九年奉丰d 常藏版 2 7 i 清】汤斌撰j 三廷灿辑：汤了遗书卷七，禁约事i 州治几年奉俐章藏版。 l l 二、汤斌执法观的具体内容清初理学名臣汤斌的执泫脱探析 事束之高阁，“直待贿赂到手，方始苟且塞责。倘诛求未遂，则诿称某官迟延，某官 怠玩，上下推卸，相率成风 丝。而这种情况也同样出现在具体的执法工作中，执法 人员常常在领办执法工作后，拖延处理时间，对有诉求的百姓置之不理，同时对执法 相对人百般刁难，直至索取到自己想得到的财物后才向上汇报执法工作的完成情况。 其二、官吏衙役办事相互推诿。如在潼关时，汤斌发现当地官员除了在执法时没 有时间限制，还习惯于差使衙役催提，且对衙役的执行时间也没有严格的规定，常常 是“因循支吾，全凭衙役 刀。而这些衙役多半是“朝出关门，举止遂异：暮宿县郭， 威福便行 3 0 。狐假虎威，横行乡里，鱼肉百姓，还有的为了找寻机会敲诈勒索，将 案件公务“迟数月不报、经年不报者 3 1 ，等待贿赂到手，这样不但使得官府办事拖 沓成风，毫无效率可言，还导致官场风气不j 下，以至于“上下废弛，牢不可破”3 z 。 其三、执法官吏人数严重超过法定编制。汤斌发现江苏当地官府普遍存在衙役过 多的情况，虽然衙役超过编制是大多数地区都存在的现象，但是这种情况在江苏府尤 为严重，且已经成为影响官府执法效率，扰乱民生的主要原因，汤斌曾发文说： “一衙门多至千余人，有到数千者。此辈衣食皆仰给于衙门。朝夕所谋， 所为何事? 见事风生，借端诈骗，情弊多端。”3 3 其四、嚣诉成俗。汤斌发现潼关及江苏各州县百姓问滥诉之风盛行，常为家常小 事上诉至官府，在此之中有多数是由不法讼师为自身利益而挑唆怂恿造成，这类行为 不仅对当地官府的工作造成了很大的干扰，使得地方官吏浪费大量时间在处理错案假 案中，大大地降低了官府的效率，还影响了当地良好民风的建设。 这些现象与汤斌一直坚持的讲求效率的执法思想相违背，他极为重视官府的执法 办事效率，并将此作为考评官员绩效的项目之一。他认为拖沓的执法行为会在执法过 程中为官吏制造出索取贿赂和滥用职权的机会，从而导致执法不公，民心不稳的情况 出现，而过多的官吏衙役不仅不能提高执法效率，还会加重官府负担，导致官府为解 决官吏、衙役的各项费用而苛索于民。因此，他曾多次下发政令并采取相应措施要求 速结词讼、限定官吏的执法办事期限、裁减衙役人数、禁止滥讼。具体表现如下： 清 溃 清 清 清 清 汤斌撰 汤埙撰 汤诫攫 汤斌撰 汤埙撰 汤斌撰 j 匠灿辑 j ：至! 灿辑 l i 辽电h 辑 一l ：辽灿辑 j ：延灿辑 j ：廷灿辑 汤了遗书 汤了遗书 汤了遗书 汤了遗书 汤了遗书 汤了遗书 卷几 卷七 卷几 卷七 卷七 卷几 申严速结事件以免沉滞事) ，i r d 治九年奉i d 章藏版。 申l i j j l 田i 一之规以振积玩以清案牍事 ，i 川治九年奉祠堂藏版 严禁差役下属扰民】置f 害事 ，l r d 治几年奉训章藏版。 申j i 画一之规以振积玩以清案牍事 i 司治九年奉嗣章酸版 申明i 嚼一之规以振积玩以清案牍事 ，i 司冶九年奉嗣堂蔽版 冉饬实行域汰以清耋盆事，h 治几年奉扣】章藏版 1 2 清初理学名挣汤斌的执法脱探析 二、汤斌执法观的具体内容 1 、严饬积案，规定执法期限 为了做到案无留牍，同无积事，汤斌常常不分昼夜地工作。但仅凭他一人之力， 无法达到消除积案的目的，因此，面对所任职地区官吏执法办事拖沓成风的现象，他 曾多次发文痛斥，并禁止官吏怠工，要求各级官员按照法律、职权的规定和官文的时 限要求及时处理案件和公务，以免造成案件的堆积和公务的耽延，以及官员渎职和犯 罪之人逃脱等现象。 他要求下属官吏根据法律制定执法流程，实施执法行为，明文规定了各级官吏的 职责、违反规定后的处罚办法和相应的监督办法。例如，根据路程的远近，汤斌规定 出处理案件和公务的大约时间，一旦执法人员超出规定时间，官府即发宪签行催，时 限不同则行催宪签也不同，同时下令由各经承吏书监督，如有超过最终时限且无合理 解释者，除了对其予以严惩外，其所经行之地的官员均要纪过，并且将这些记录作为 官员考核的依据之一。据史料记载，在潼关时，汤斌曾发公文道： “本道于各州县约：除钦件大事，刻不容缓外，凡于各院重大，及一应 钱谷刑名紧要诸项，初则斟酌路之远近，量定限票。初限不应，则发“风” 字宪签行催。所行事件，倘能依限详缴，经承吏书姑免解究。如“风”字过 限不报，则发“火”字宪签，一面速完前件，仍令经承吏书赍文赴道回话， 以凭裁夺。倘此限犹然不覆不结，必发“雷”字究签，仍差役锁提经承吏书。 正身解道，计事惩究。”3 4 如此三次行催，若仍拖沓不履行职责，除了追究执法官员的责任外，所有经行官 员均要纪过，以此杜绝官员相互包庇推诿。由于这个方法在治理潼关时取得了良好的 效果，所以，在江西和江苏两地出现相同现象时，汤斌也曾反复使用过此方法。 此外，汤斌还对该办法做出了改良和完善，如在江西时，汤斌要求吏书“造循环 簿二本，限文到三同内赴道请印，发回该府厅县卫，将本道一切牌票批详，按月逐日， 一一登记明白 弱。以此记录每季已经完成和待完成的案件公务，一旦发现未完成的 案件过多或在已完成的案件中存在捏造的情况，则按规定对执行官吏和经行地的官吏 从重追究责任。在江苏时，他又添加了对催提和发出宪签行催的具体时限规定，如： “凡有奉行事件，随到随行，随行随结。至本院牌签，初次以半月为限，一催以十同 m 【清l 汤斌撰1 i 廷灿辑：汤了遗书卷七， ，l 司治九年奉和】举媛版 弼【清l 汤圾撰，i ：辽灿辑：汤了遗书 卷几。裁i 人) c 役事) ，同冶九年奉们掌藏敝。 剪【清l 汤斌撰， 辽灿辑：汤了遗书卷几，威汰冗役事) ，i f d 治几年奉嗣章馥版。 【清】汤斌撰上廷灿辑：汤了遗书) 卷几，冉饬实行拔汰以清雀窟事) 。i 司治几年本裥堂藏版。 1 4 清初理学名睁汤斌的执法观探析二、汤斌执法规的具体内容 3 、禁止滥讼，明确提起诉讼的要求，限定审案时间 汤斌认为一个良好有序的社会应该是民风淳朴，争端较少，百姓安居乐业的社会， 在潼关时他曾说“照得雍州之俗，素号淳朴，士乐弦诵，民歌桑麻。本道平同实怀企 慕”4 1 。可见他十分向往安定有序的社会。他在到达潼关后发现，该地区百姓常因小 事诉讼于官府，对此他非常不满，认为滥讼不仅增加了官府的工作量，降低了官府的 工作效率，还对社会民风有害，所以他曾多次发文劝说百姓息讼，据史料载汤斌曾发 文道： “本道谒庙毕，例当省民词，但恐尔百姓不达本道之意，仍因小忿驾诳 于腊社中，亲戚朋党，囚首垢面，干冒桁杨，损伤世谊，败坏行检。故量迟 数日，仍谕尔辈回心省过，名安生理，各守本分。静“即有小忿，亦当告之父 史，谋之艮友，苟可已者斯已而已耳。慎勿冒炎暑，逾险阻，徒自劳苦为也。”4 2 在江苏为官时，汤斌也同样发现当地健讼成俗，存在讼师和地痞为获得利益，或 诬告百姓，或挑唆百姓、引起争端，使得官府衙门整同忙碌于处理百姓之间口角小事 的诉讼，极大地影响了官府执法办事的效率。为了解决这一弊端，汤斌从多个方面对 该现象予以治理： ( 1 ) 明确规定了对不同诉讼事项提出诉讼的条件。他规定在告诉不同事项的讼 词上应写明的内容及要提供的证据，如：“告贪污吏，无赃迹实据，过付确证年月同 期者不准 4 3 ，“告额外私征苛派，无款项数目、年月证据者不准“。 ( 2 ) 设置记录不良讼师的名单。对于告诉的案件不属实者或不完全属实之人， 均需记录在册，作为判断该人信誉的资料入档保存。 ( 3 ) 采取“反坐”的处罚方式。如果所提起的诉讼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