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学专业论文）现当代艺术语境下水彩画艺术的特质.pdf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论文 论文提要 主题词：语境 特质 论 文 提 要 水彩画作为一门独立的绘画艺术形式， 有其自身发展变化的规律。但就象其他门类 的绘画艺术一样，这种发展变化的规律是要 受时代的艺术语境所左右的，本文试图从分 析的角度， 阐释当今水彩画所处的艺术语境， 从历史的角度，解析现当代语境的成因及具 体表现，从而以大观小地认识当今水彩画的 现状，包括其在整个现当代绘画中的角色地 位及对整个现当代艺术的作用，并通过这些 较为客观的深入分析，找到一条适合水彩画 发展的艺术道路，从而拓展水彩画艺术的发 展空间。 就历史阶段的划分而言，现代艺术阶段 包括从“印象派之后”至今的艺术现象，从 中还可以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新出现的艺术趋 势视为后现代艺术阶段。但这只是艺术形态 的根本变化，事实上开始于原始社会的混合 形态和产生在古代社会的统一形态仍然保留 于现代社会之中，它们是现代艺术世界的重 要组成部分。现当代艺术呈现出许多新的甚 至完全有别于古典艺术的趋势，如象影像艺 术的兴盛，复制艺术的生活化、大众化倾向， 艺术的商品化等等，以及艺术思潮中对经典 的浅化，对各种形式的包容以及个体的零散 性及自我中心主义等，这些必然影响到水彩 画的创作思路及观念的革新。 当今世界水彩画坛历经数代水彩画家的 努力也呈现出了可喜的面貌，如象具有深厚 传统的英国水彩画仍然体现出水彩画的“绘 画艺术”原貌，而美国水彩画则具有较为明 显的商业味道，澳大利亚的水彩画则注重抒 情性和叙事性的传达。当今中国水彩画也因 定期的官方、地方展览及各种层次的研讨会 而趋于兴盛，但总体看来，仍只停留在技法 层次的玩味上，从其纯粹性上看甚至还远未 达到英国十七、十八世纪水彩画的高度。因 此必须把握当今艺术新的时代动向，汲取其 他艺术样式的长处，才能使水彩画这一古老 画种在今天焕发生机。 关键词：形式意味 零散性 浅化 语境 复制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论文 abstract the water color is used as an independent painting art form, having the regulation that its oneself development and variety.but the other sorts of painting in elephant art is similar, this kind of development and variety of the regulation want to is art by the ages language background an art for or soly, this text trying from the analytic angle, interpretions present-day water color language cases , from the historical angle, analyze the contemporary language background now of with big view smallly cognition now the present condition of the water color because of and concrete performance, from, include its in whole a function for now contemporary role in the painting position and to whole now contemporary art, and pass these the more objective and thorough analyzing, the art road that find out an in keeping with water color development, from but the development space that expand the water color art. in regard to the demarcation of the stage in history, the stage in modern art includes from the impressionism after up to now of art phenomenon, from inside can also then the art trend of the new emergence in the 70s of 20 centuries sees as empress the stage in modern art.but this just the basic variety of the art appearance, in fact begin from the appearance of admixture of the primitive society with produce in ancient times socially unify appearance still reserve in modernly society, they are the importance of the modern arts world to constitute the part. the contemporary art presents now many new even have completely do not in the trend of the classical art, such as elephant image art of prosperous, the life of the replication art turns, popularize incline to, the art commercializes the etc., and art current of thought inside to classic of shallow turn, to multiform forgive and the individual zero spreadition and selfishness doctrine etc. these affect artistic way of thinking and notional innovations of the water color by all means. nowadays,the water color fields experienced successively the effort of the few on behalf water color to also present can pleased feature, have the obvious business flavor if the elephant still have the deep traditional the water color of england appears the original formation in painting art of the water color, but the water color of the united states, the water color of the australia then makes a point of to express feelings with recount to information.the chinese water color of our time also tends in prosperous because of the periodical authorities, place exhibits and the seminar of every kind of level of structure, but total look, still stay around only the skill method level of structure ponder the top, seeing from its pure even still come short of england far 17, the high degree of the water color of 18 centuries.the so that must hold the new ages in the art of now trend, drawing the strength that take the other art style, then can be made water color this a the old painting shining source of vitality today. abstract key phrase: the form meaning the zero spreaditions replication the shallow turning the language background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论文 1 引 言 水彩画是一具有悠久历史的古老画种， 它发展至今，已呈现出了可喜的面貌。如很 多国家都有自己的水彩画会，并定期举办各 种层次的展览及研讨会，同时也有一大批专 门的或业余的水彩画家在努力投身于这一绘 画领域。但就当今世界整体的水彩画面貌来 看，似乎还未脱离技法层次的窠臼，而且作 品的题材、内容、形式等都较单一，小情小 调、自我宣泄的痕迹还较重，当然这中间也 不乏精品、力作，但仍然不能掩盖这种尴尬 现状。如像去年十月于汕头举办的第十届全 国美展的水彩画部分展览，就呈现出了明显 的题材陈旧，技法单一，形色太重照片写实 和内容的教化作用。因此有必要找出造成这 种局面的原因。 水彩画毕竟是现当代艺术语境下的一个 绘画艺术门类。因此分析现当代艺术语境的 成因及具体表现形式，从而为水彩画的发展 提出许多新的思路，如对当下生活的观注， 包括对素材的提炼并结合当今审美需求而确 立一种新的色彩、构成等形式意味；对一些 新的科技成果的运用，如材质的改变，作画 方式的改变等，以期使水彩画的发展同当代 整体艺术演变同步。黑格尔说“艺术是理性 的感性显现” ， 我们既能理性地认识当今艺术 的深刻变化，又能用新的艺术形式来感性地 表现这种变化，我想这或许就是我写此文的 初衷吧。 引言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论文 2 现当代艺术语境下水彩画艺术的特质 一、现当代文化心理综述 现代社会是一个纷繁芜杂，光怪陆离， 令人眼花缭乱的社会。各种思潮、流派变幻 无穷更令人目不暇接。新的观念形式不断翻 新又很快被消解，这客观上促成了现代人的 包容性和反叛性，同时人们已不再相信权威 和永恒，因为时代的飞速发展变化在不断冲 击旧有的模式， “发生否定发生”的 循环模式铸造了一切。正如法国大革命时一 位名人所言： “有一天，当你醒来的时候，你 发现自己已经处在远离大陆的冰块上。 ” 世事 变化的速度令你始料不及，因而只能不断消 化和接受。 在文化态度方面，当代人特别是青年一 代，面对着古往今来人类的多种传统，面对 着各种互反互逆而又同时并存的文化现象， 除了宽容和放弃笛卡尔“意识即中心”的观 念，恐怕是别无选择。这种文化环境中生长 起来的青年一代，总是作出有限的不断的个 人选择。这样，对他们来说，历史的纵向感 日渐淡薄，有深度的传统文化和有距离的异 族文化已被压缩为现时的并存的文化环境。 由于今天的青年人比以往任何时代都有更多 的空闲时间和更高的文化程度，他们热衷于 以惊人的速度消耗大量的文化观念，并造成 两个后果：其一是文化的零散性，其二是文 化的表面化，这二者连同商品复制性和自我 大众化，以放弃批判为前提。这种针对性的 消失使艺术语言边界模糊，表征紊乱，充满 自相矛盾：它是大众化的，但我们所处的时 代并没有为人人成为艺术家提供充分可能； 它是复制性的，但它又在显示商品复制的危 险性；它用部分间的连接来取代深度，但每 一部分内部又避免不了深层意义的纠缠；它 想从艺术泛化中寻找出路，但这条出路的逻 辑结论却是艺术的消散。 （一）利用传统与浅化传统 而就现代美术而言，由于其是从古典美 术的统一形态中解放而来的，对传统艺术的 统一形态是一种裂变。因而裂变的破坏性见 之于外便是艺术家在某一特定时期内和特殊 环境中对传统的反叛，这是争取现代艺术的 自由创造权所必需的，但现代人的艺术世界 并不是一个消灭历史清除传统的世界。当今 的艺术生产和历史传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 系。其表现为：1.保留：即对原始艺术、民 间艺术（乃至古典艺术和既有的现代艺术） 的许多样式，进行发掘，还原并加以复制， 使之进入日常生活，即使不为日常生活所接 受，也尽可能保留，作为文化遗产存之于后。 2.承传：保持传统的基本面貌，整体继承， 局部改变，使传统艺术在现代获得延伸和渐 现当代文化心理综述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论文 3 变。3.分解：以打破，分解传统为前提，整 体改变，局部汲取，造成文化传统的突变。 上述三种互相区别而又同时存在的方式，表 明现代社会对艺术传统的文化态度相当宽 容。传统对现代人类来说，就好像一个可以 任意取用的仓库。现代艺术的主要趋势，不 是在发展传统和深化传统，而是在利用传统 和浅化传统。这种浅化又表现为：一是古典 美术的通俗化，使得其除了愉悦人们很难想 到它们的丰富内涵。新文人画也越来越缺乏 深刻的东西。二是异质文化的移植。不管西 方现代艺术家对非洲艺术和东方艺术的汲 取， 还是中国艺术家对西方现代艺术的借用， 都对异质传统有相当的歪曲。但也许正是一 些“肤浅”的移用，艺术家使异质传统发生 了和自身生活与文化性的反感，反倒对原始 艺术和早期古典艺术发生兴趣。但这种兴趣 不可能发展这些早已远去的艺术，只能从中 得到某种启发，结果常常是对形式意味的一 种抽取。浅化传统的结果，使传统平板化， 历史的纵深感消失。从总体上讲，现代人不 拒绝接受古往今来的各种文化形式，但难以 在某种文化形式中烛幽发微，单向深入。 （二）商品化与世界性 艺术历史的发展是二律背反的。现代艺 术的主体意识从康德美学开始，但恰恰是康 德认为，美和艺术既不属于商业领域，也不 属于科技领域。然而，现代艺术发展至今， 不仅和科技日渐亲善，而且它的自由程度和 商品化程度关系极大。因为商品并非只是纯 粹物质的东西，它是一种社会关系，存在流 通过程之中，对消费商品的人来说，它也包 含着欲望、观念等精神性的成分。艺术作为 商品之后，艺术家的成功往往要仰仗画商和 评论家的选择， 当然这种成功可能昙花一现， 也可能名垂青史。 艺术的商品化使相当一部分艺术家随波 逐流，追求艺术品的市场价格，但也由于商 品化解脱了艺术家对统治阶级的依附关系， 艺术有了独立发展的可能性，使那些感应深 刻，卓具远见的艺术家能够不遗余力地去追 求艺术品的真正价值，这种价值是由作品艺 术性所造成的艺术史地位来决定的。 商品化还带来了另一个明显的后果，即 艺术的世界性。艺术的商品化首先使艺术从 封闭的民族文化中解放出来，有了成为世界 共享的公共财富的可能，各民族艺术互相渗 透和相互汲取使现代艺术呈现出崭新的面 貌。在此过程中，对异族文化的普遍兴趣， 使“越有民族性便越有世界性”的看法能够 成立，同时各民族文化的交汇也正在产生世 界性的艺术家，而这些艺术家的作品很难认 为是某种民族的艺术。 （三）宽容精神与个人选择 现代艺术从美到丑，从审美到实用，从 作品呈现到展示过程，从关注本体到强调行 为，从极化到泛化，从纯一到综合，从创新 现当代文化心理综述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论文 4 到选用现成品，从回归原始到指向未来，从 象牙塔到平民化，从地方主义到世界倾向， 几乎无所不包。它的存在拓展了现代人的审 美阈限和艺术疆域。艺术从来没有象今天这 样，和社会生活的各个侧面，和精神世界的 各种层次有如此广泛而密切的联系。 现代人对艺术所持的一种保存异已的宽 容精神说穿了，就是承认他人有与自己不同 的权利，即使他的艺术我一点也不能接受。 这是一种理性精神，面对艺术世界，承认个 人的有限性。 在后现代艺术里， 由于世界大战的远去、 冷战状态的结束和经济科技的高速发展，使 世界格局与社会生活和以前大为不同，文化 形态和艺术趋势亦产生了相应的变化。首先 是世界经济的发展、 民族间越来越多的融合， 社会内部的权利共享，参与意识和自助意识 等等引起了文化态度的改变。 其次是高科技、 工业社会向信息社会的转化，传播媒介的日 益重要等促使了影像文化的兴盛。最后是社 会生活从集中到分散的过程，传统压力的消 失以及文化的多种选择等等导致了艺术自身 的变化。 把握了现当代艺术语境特质，对于认识 水彩这一画种在当代艺术中的角色地位和现 实处境，形成水彩艺术新的时代面貌具有重 要意义。 二、水彩画创作的时代气象 水彩画作品的时代气象，是指在特定的 时代里作品所展现出有别于其他时代的艺术 风格和作品的创作倾向。 不同历史时代，就有不同的思想观念、 不同艺术创造力和心灵感悟力的艺术家们。 从历史的宏观角度来判定，同一个时代其绘 画作品的时代气象基本相似。尽管画家个体 作品风格相距甚远， 但就总体时代风格而言， 这种区别则变成了细节。 作为一件特定的时空环境中的绘画作 品，必然固有着时代风格的共同特性。这种 特性便是这个特定时代自然、自发和普遍的 东西。 如中国 20 世纪上半叶的水彩画作就总 体呈现出了当时的时代特性， 作品多以写实、 明快，流畅的风格为主。 “文革”时期，水彩 画创作多以单一的局面出现，80 至 90 年代 水彩画创作逐步开始了多元化的探索。当今 世界则是知识信息的时代，人们的生活节奏 也无法像从前一样，每个人的注意力也大大 分散了，人们不得不学会从事两项或多项自 己愿意或不愿意从事的工作。另一方面，人 们把许多精力放在了不必要的重复劳动上， 忽视了对水彩画艺术观念和水彩画技艺的深 入、系统的研究。技艺对于一个画种而言， 是最为基本的出发点和赖以生存的要素，水 彩画更是如此。对照水彩画的发展史，我们 不难看出，当今水彩画艺术的发展对技艺的 忽视，这种忽视越来越成为水彩画发展的桎 梏。因此，水彩画的发展必须面对这一现实， 并使其成为水彩艺术发展的新契机。 水彩画创作的时代气象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论文 4 到选用现成品，从回归原始到指向未来，从 象牙塔到平民化，从地方主义到世界倾向， 几乎无所不包。它的存在拓展了现代人的审 美阈限和艺术疆域。艺术从来没有象今天这 样，和社会生活的各个侧面，和精神世界的 各种层次有如此广泛而密切的联系。 现代人对艺术所持的一种保存异已的宽 容精神说穿了，就是承认他人有与自己不同 的权利，即使他的艺术我一点也不能接受。 这是一种理性精神，面对艺术世界，承认个 人的有限性。 在后现代艺术里， 由于世界大战的远去、 冷战状态的结束和经济科技的高速发展，使 世界格局与社会生活和以前大为不同，文化 形态和艺术趋势亦产生了相应的变化。首先 是世界经济的发展、 民族间越来越多的融合， 社会内部的权利共享，参与意识和自助意识 等等引起了文化态度的改变。 其次是高科技、 工业社会向信息社会的转化，传播媒介的日 益重要等促使了影像文化的兴盛。最后是社 会生活从集中到分散的过程，传统压力的消 失以及文化的多种选择等等导致了艺术自身 的变化。 把握了现当代艺术语境特质，对于认识 水彩这一画种在当代艺术中的角色地位和现 实处境，形成水彩艺术新的时代面貌具有重 要意义。 二、水彩画创作的时代气象 水彩画作品的时代气象，是指在特定的 时代里作品所展现出有别于其他时代的艺术 风格和作品的创作倾向。 不同历史时代，就有不同的思想观念、 不同艺术创造力和心灵感悟力的艺术家们。 从历史的宏观角度来判定，同一个时代其绘 画作品的时代气象基本相似。尽管画家个体 作品风格相距甚远， 但就总体时代风格而言， 这种区别则变成了细节。 作为一件特定的时空环境中的绘画作 品，必然固有着时代风格的共同特性。这种 特性便是这个特定时代自然、自发和普遍的 东西。 如中国 20 世纪上半叶的水彩画作就总 体呈现出了当时的时代特性， 作品多以写实、 明快，流畅的风格为主。 “文革”时期，水彩 画创作多以单一的局面出现，80 至 90 年代 水彩画创作逐步开始了多元化的探索。当今 世界则是知识信息的时代，人们的生活节奏 也无法像从前一样，每个人的注意力也大大 分散了，人们不得不学会从事两项或多项自 己愿意或不愿意从事的工作。另一方面，人 们把许多精力放在了不必要的重复劳动上， 忽视了对水彩画艺术观念和水彩画技艺的深 入、系统的研究。技艺对于一个画种而言， 是最为基本的出发点和赖以生存的要素，水 彩画更是如此。对照水彩画的发展史，我们 不难看出，当今水彩画艺术的发展对技艺的 忽视，这种忽视越来越成为水彩画发展的桎 梏。因此，水彩画的发展必须面对这一现实， 并使其成为水彩艺术发展的新契机。 水彩画创作的时代气象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论文 5 (一)从发展史观的角度看当今水彩画特 质 水彩画的时代气象是水彩画在某一特定 时期所呈现出的总体的独特面貌，而每一个 时代的新面貌都是在以前时代的基础上发展 起来的。因此，脱离开水彩画发展的传承性 和延续性而单独谈某一时代的水彩画是不可 能也是毫儿意义的。这不利于把握水彩画发 展的内在规律并准确地界定其新的样式的标 准。 从距今两万多年前法国的山洞岩画和距 今一万年的西班牙洞窟壁画可以看出原始人 对于用艺术的形式来表达对于狩猎、战争及 巫术咒语的理解。但是这种绘画工具材质是 受当时发展及认识的程度限制的。对于人、 兽不同大小和色彩的规定也受当时公众心理 认知的左右，总之这一时期用水和矿物颜料 作画的动机是本能的初始的。 古埃及画在纸草卷上的冥途指南， 中国新 时器时代的岩画、殷商时期的布质画幔和西 汉时期的帛画、古代波斯时期的细密画。这 些都属于广义上的以水调和颜料的水彩画， 但这些绘画在创作动机及形式意味上又与当 时的审美意趣及社会科技、经济发展状况密 切相连。冥途指南要表现人神互动的理想同 汉帛画有相似之处，它们所传达的观念和用 途就不可能同细密画表现历史、宗教及世俗 故事相一致。相反，它们引起人的感观感染 的功用则是相同的。 英国 18 世纪中期和 19 世纪前半期水彩 画的辉煌也不是一朝一夕，一蹴而就的，它 是建立在 16 至 17 世纪英国地形风土画家的 成就的基础之上的。不过这时代水彩画之所 以呈现出真正意义上的风貌也是与大量水彩 家对于水彩画本体语言的探索分不开的。此 时的水彩画所具有的清新、轻快、抒情而从 容的情调，已彻底摆脱了墨水淡彩的单一、 呆板的程式，而从绘画形式本身入手，结合 自然界的色光原理和艺术家本人的审美特 质，包括个人修养、审美气质等，使水彩画 真正具有了绘画本体的所有素质。如，透纳 对于颜色、水和纸相互配合使用，使他的作 品呈现在纸面上的色彩效果常常达到无法用 笔画出的效果，作品更充满了光和色的炫彩 和波动。这里，水彩画家对于水彩从材质到 形式语言（光、色、水、纸）的主观处理， 而不是形式受材质所限，以此达到的一种水 彩画新的视觉标准正是形成我们今天水彩画 的特质所应借鉴的。具体表现在：1.不单纯 囿于技法或材质甚至选材的框架和束缚，从 理性的角度思考和选取对于画面或表达对于 个人情感最为合适的方面为已所用；2.利用 当时最新科研成果，提升材质的质量从而更 为恰当、理想地表达对象，这也包括观注当 时代最新的文化心理动向，从中归纳总结在 此种心理下的形式意味来反映现实心理。3. 不要为技法而技法，技法必须同所表现的意 味相契合，对新技法的探索和尝试也不应迷 恋此种技法所造成的效果本身，而应以其最 水彩画创作的时代气象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论文 6 为贴切地表达了作者的创作意图为傲。 水彩画同中国画则有天然的姻亲关系。 中国画的水色意趣特别是没骨法的悠久传 统，使得水彩画在中国的传播和兴盛具有了 优良的土壤。虽然，从早期的留学归国人员 的推动到现在定期举办的各种水彩画展及研 讨会的助兴，中国水彩画也有形势一片大好 的假象，但这却并不能掩盖其现实的问题， 那就是水彩画家无视当今艺术语境，与当下 生活和时代步伐脱节，其特点是：1.太重技 法玩味而轻思想深度和观念的传达；2.题材 范围狭窄。 3.重绘画功能轻形式的探索创新； 4.轻各画种的融合和整体艺术样式及倾向的 把握，孤芳自赏。的确，水彩画的独特魅力 及自律性决定了它的发展空间，但是，这并 不是说它就应该独立发展而无视其他。 相反， 应该在借鉴和选用的基础上进行突破，如中 国画的构图、墨色的韵味及笔法的变化、油 画的色彩及厚重感、商品文化的复制及视觉 刺激性、剪辑、拼贴及实物的运用、新媒体 艺术、数码影像艺术的采用等等，这些都应 在水彩画作品中有所体现才能形成水彩画的 时代面貌及气象，才能促成今天水彩画的兴 盛。 就其悠久的发展历程看，今天水彩画艺 术的彰显有其历史的深厚积淀和发展必然。 但就当今世界画坛的大环境来看，水彩画的 观念并没有明显的突破，在技法的研究上也 没有发展到 18 世纪末和 19 世纪初英国水彩 画那样完备和纯粹的状态。水彩画虽未落入 油画等一些大画种的附庸，且有了独立的自 身发展，但却未必已然同当代艺术的发展同 步。那么从现代艺术的基本特点入手，通过 对现当代艺术现象和创作思想的整体观照， 将水彩画纳入现当代艺术语境中予以评说和 探索，必将脱离水彩画作为一个独立画种的 窠臼,从技法层次的探索上升到艺术观念的 突变,从艺术形式的玩味直指艺术精神内核 的凸显。才能使水彩画这一古老画种闪耀着 今天的智慧之光。 （二）现当代绘画艺术及水彩画的形式 意味 绘画最基本的组成元素是形、色。水彩 画更有水色上的独特韵味。而且运笔过程中 出现的特殊效果及各种效果的主观处理即技 法的探索运用构成了水彩画的艺术形式。从 现代绘画看，塞尚从客体直指精神，提出了 现代艺术必须解决的问题即艺术自律性的问 题。毕加索完成了“形式结构”这一艺 术使命。他完全突破了定点静观的约束，把 四维度的现实置于构想之中。首先，他对对 象固有的形体和结构加以分析和解剖，然后 按照个体化的主观理解和创作意图，选择最 有代表性的形面重新加以组合。这种组合不 仅把几个角度所观察到的同一构造置于完整 性中加以表达，而且把物体构造变形为主观 精神所体验的东西。这样，毕加索就把构想 水彩画创作的时代气象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论文 7 中的运动性，时间性和画面上的静止性和空 间性连接起来，把对物体的知性和自由想象 结合为一体，并使多维空间转换和画面的构 成达到新的更为自由的统一。现代艺术有一 种明显的趋势，便是把某种艺术样式分解为 各种元素，比如把绘画分析为颜色、光影、 形体、线条、空间、质地等等，把雕塑分析 为触觉感受，空间占有、光线捕捉、阴影组 织、层次重叠、体块量感、线条方向、动态 启示等等，而艺术家只突出其中的某一种元 素和某些元素，这样作品所表现出来的东西 自然成为艺术家传达精神体验和审美感情的 自由形式。 由此在水彩画创作中可以得到如下启 示：在构成水彩画的诸多要素中，如水色韵 味中某种技法的特殊性效果被有意味地抽离 出来，并且将它同所选用的素材进行结合， 即用此特殊效果重构素材。需要做到：1.素 材本身的选取和抽离也至关重要。如可以只 汲取素材的形（线、面、体块） ，色彩的组合 关系或形色重叠所传达的特殊意味。2.某种 技法的特殊效果不是为了表现对象的真实而 是本身和所选用的形式因素成了重构形式的 一部分，也就是说成了艺术家传达某种精神 体验的恰当载体，这样水彩画创作自然脱离 了纯技法意义的探索而更趋近于艺术本位 了。 库克在比较古典艺术形态和现代艺术形 态的区别时说： “有生气的空间效果，有表现 力的绘画风格、色彩对比的科学性，以及非 写实派艺术所有其他特征这些东西在最 近几年已被分离、选择、扩大”蒙德里 安的构图以浓重的线条贯串矩形色块， 控制不同色彩的深度差，达到垂直结构和水 平结构的动态平衡，创造出在“对立的等势” 中寻求统一的抽象结构，使之成为艺术家对 万物内在联系性和神秘性的理性直观。在古 典审美中，主客观相遇的场所可以说是“题 材内容” ， 而现代审美中主客观相遇的场 所是“结构理解” ，从结构到理解，意味 着艺术以自身构造为创作的出发点，它重视 的是形式及其相互关系。这里并非如贝尔所 说，和现实完全不发生联系，只是发生联系 的目的，是为了创造属于第二自然的艺术本 体，因此艺术创作是组织作品结构的一种有 意识的行为，而所谓艺术本体则是通过积聚 在个体身上的文化心理和审美心理创造出来 的。 以第十届全国美展的水彩画部分来看， 尚能代表或说反映当前我国水彩画总体水平 的不外乎几个具有区域性特征的水彩画创作 群体。一是以上海、浙江为中心的华东地区， 二是以广东为中心的华南地区，三是以北京 为中心的包括山东、天津在内的华北地区， 而华中、西南、西北地区则暂时还未形成这 种群体性格局。几个区域的水彩画就其面貌 看有一定的特征。但也仅是题材，技法及至 审美取向上的微小差别。而更多的是千人一 水彩画创作的时代气象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论文 8 面或者说某种约定俗成的东西的一种集体展 示。走古典写实路线的总是尽可能地再现真 实或还原照片的真实，走抽象表现的也只是 囿于材质和技法本身作一些简单的组合和突 出水色在运笔过程中的自然和非自然的主观 玩味而已。在题材的选取上则一律走现实主 义道路并重视绘画功能即政治教化作用。那 张张真实得只想用手去触摸的沧桑老脸，在 光影条件下织纹伸手可即的麻布， 唱着凯歌， 挺胸阔步的下班工人，神情专注的非典卫 士所有这一切不能不看出画家苦心孤屹 的经营，但除了每张画的形象都能呼之欲出 甚或一一和现实对上号之外，别无他想。俄 国形式主义批评家施克洛夫斯基在作为技 巧的艺术一书中曾指出： “艺术的目的就是 要人感觉到事物，而不仅仅是知道事物，艺 术的技艺就是使对象陌生， 使形式变得困难， 增加感觉的难度和时间长度，因为感觉过程 本身就是审美的目的， 必须设法延长。 ” 试想， 如果在欣赏一幅作品时，这种感觉的过程消 失了，而画面的东西令我们一目了然，知道 了一切，这件作品自然也就远离了审美的目 的，那它还有必要作为人类的精神财富让我 们继续欣赏下去吗？故此，水彩画技法、技 巧不应是突出所描绘对象的存在而是引领观 者寻找进而感知对象存在的手段。 在艺术符号中， “形式”指的是构成艺术 作品的线形墨色体积空间等各种元素及相互 关系。 “意味”是形式自身所包含的非语义的 审美感情和自由形式构成整体后所产生的独 特的审美意向。而水彩画作品自然离不开艺 术家对画面本身形式意味的探索。那水色的 独特韵味和特殊魅力，技法的创新所带来的 令人耳目一新的感观刺激，不能仅仅是为了 表现对象的真实和对技法本身的迷恋，而更 应该是对形式语言本身的再发现和能动的提 炼。因为“有意味的形式”作为人类长期社 会实践和艺术创造的结果，是心灵自由的产 物，是生命运动的标志，是人类情感的外化， 是社会心理和民族心理的约定符号。既然艺 术的形式单位和组合关系包含着概括性的审 美感情， 那艺术家就有可能以形式组建结构， （这里“意味”实际上就是被感知的结构） 将欣赏者直接导入审美反应状态。有意味的 形式结构，成为艺术家独立表达的对象。现 代艺术的结构主义倾向即是这样分离了形式 和内容，把媒介、关系、结构作为对象，逐 步放弃线条、色彩、空间、体块的描述功能 而创造出所谓非相关性作品，从哲学上看， 任何艺术创作都不是只有它自己而与其它事 物全然无关，但审美活动直接面对呈现于感 觉的东西。里德说这种“艺术”作品是形式 和色彩的具体因素的结构，形式和色彩经过 综合或安排而变得富于表现力：艺术作品的 形式本身就是内容，艺术作品的任何表现力 都起源于形式。作为审美刺激物，它是不通 过其他事物而直接作用于心灵的。它是独一 无二的创造，有可能成为世界的神秘的内在 水彩画创作的时代气象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论文 9 结构的象征， 向欣赏者提供某种感觉和顿悟。 既如此，水彩画也不应是题材和对象主宰画 面，材质和技法限制形色。水色的意味不应 受形或者对象质感的驱使。这里应该有一个 崭新的画面；题材只是一个经营画面和抽取 有意味的形式符号的有机借鉴。材质成了画 面本身如象肌理和色彩组合的因素。水色和 技法只是更好地传达某种情感的手段。画面 既抹杀具体形色的关系，但同时又有某种精 神的导向和指令，这里，内容和功能已经无 关痛痒，感觉过程才是首要甚至唯一的。 这个感觉过程，亦即个体精神世界的情 感活动以内在需要为价值标准。它的内容有 可能直接生发于具体的现实对象，在这种情 况下，艺术的主观表现常常和客观对象结合 在一起。但更有可能的是，一种精神体验、 一种情绪状态，其所发生的对象无法确定， 它们和现实生活的关系是间接的、混合的， 而且常常失去了联系的环节。精神活动的积 累和醇化，使主体从内在需要出发，成为一 个充满自身感情的世界。这时候的艺术表现 实际上被限制在心灵范围之内，摆脱了内容 的外在性质而成为内部体验和自我表现。艺 术家的情感活动直接通过艺术符号独立地输 送出来，从而使欣赏者在直觉的瞬间吸收到 储藏在灵魂深处的生命信息，这是非语言， 也无法翻译成语言的交际活动。事实上，象 征表现主义的画家也相信，在外在形式与主 观情境之间的存在着一种呼应的关系，一种 清晰的观念，都可以用图像来传述。象征主 义理论家德尼任为： “一幅作品要引发人们内 心的情境，并不在于借助所呈现的主题，而 在于作品本身，它本身即应传达内在感应的 信息，并要能使感情得以永存不朽。 ”在我国 当代的水彩画家中，王维新就是一位善于用 速写式的画法传达内心情感和情绪的画家， 他说： “我把速写之线直接引入水彩画。我的 水彩作品的主要艺术特色是速写性的写意。 正如周建夫先生文中所说写意画家不去再 现自然真实，而是直抒胸臆，画面上的形象 只是抒情的中介，与自然形态又相联系又相 区别，故有似与不似之间之说 。可见写意表 面上与自然真实拉开距离，而在本质上更加 贴近了艺术真实。在作画中我不拘泥于细节 得失，对景对物写生，以速写的笔韵抓取瞬 息即逝的生动形象，然后“随类赋彩” ，敷以 轻快的情感色彩。在生活中为求快捷地切下 形的边线，这本身的一笔骤然到位就是迅捷 的造型，此类线的负荷甚大，它不仅荷载着 控制形质的重任，而且体现出画家的情绪和 性情。由于这类线条的直觉性很强，所以情 感色彩极浓，从而极富有生命力。 ”艺术作品 实际上提供的是一个使人发生审美活动的程 序，由此造成交际双方类似的情感运动而不 是给予感情本身。艺术家的自我表现“ 使 自己的生命活动本身变成自己意志和意识的 对象” ，它并非只是简单的自我感觉，而是把 自我当作对象来把握的那种心理能力。 水彩画创作的时代气象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论文 10 三、中西方美术的差异 在现当代语境下观照中国水彩画的自律 性及发展趋势， 还必须论及中西美术的差异。 因为文化的差异性决定了民族审美心理的差 异，而这种差异性又为发展艺术的多样性提 供了可能，这种多样性一方面决定了艺术面 貌的特点，另一方面又为艺术的突破指明了 方向。所谓“民族的即世界的” ，民族、世界 本身就互为所用，互相交织，密不可分。因 此，尽管随着世界一体化进程的加快，各国 之间，各民族之间的认同感在逐渐增强，但 这并不意味着最终会抹杀文化差异。相反， 这种融合的趋势更促成了民族文化的觉醒， 并贪婪的从各自的母体文化中去吸取灵感， 并融会异质文化的优点，艺术才可能顺应时 代潮流而向前发展。 （一）中国美术传统（组合性的造型观 念） 如中原文化一个典型特点就是绘画和雕 塑都依附于陶器，但堆塑和捏塑，都必须和 陶器形制保持一致，形象只是组合关系中的 一部分，即便是模仿，也应服从整体构成， 通过组合来传情达意。这是一种典型的东方 意识。把形象纳入一个被限定的自我空间和 画面，这是一种重要的设计方法，与欧洲洞 窟艺术显然是一个对比。这种发明为艺术表 现提供了非常广阔的天地。中国美术正是在 被限定的空间中开始起步的，并以其连续性 的创造充分实现了发展的可能性。中国古代 雕塑的重要特点是虚实转换，通过对环境的 组织，虚化实体突出空间氛围。中国雕塑没 有塑造真人的传统，它所塑造的人即使是写 实的，有形体动态特征的，但在文化精神的 指向上也是类型化和象征性的。中国古代绘 画的特点，最基本性的是空间的转换，因为 绘画和雕塑不同， 必须把深度转换到平面上。 中国画的空间形象不是视觉经验的再现，而 是意构组合的结果。中国画的空间透视大致 有两种，一种叫做“以大观小” ，即所谓鸟瞰 的视点；另一种则叫做“人与物游” ，即所谓 移动的视点。从而形成高远、平远、深远的 “三远”法则。中国画有突出的组合性，其 线形墨色乃至大小的空白的分布都有在平面 上相互配置的功能。中国画是平面感很强的 艺术，故有书画印的并置和配合。 （二）西方美术传统（二元性文化传统 的更替） 西方美术从原始洞窟壁画就服从和再现 日常视觉经验。其构成原则不是组合性而是 相似性是模仿的和类似的。来自视觉经验的 制约大于制作条件的制约。希腊古典时期的 绘画已开始再现从日常视觉经验出发的空间 形象。如希腊瓶绘中当红绘代替黑绘时，画 家从黑绘那种平面影像中解脱出来，有充分 的余裕，用线条去表现结构和空间，于是出 现了自觉的透视法，前缩法及明暗法，人物 得以在空间深度中自由活动，并有一种立体 的充实感和现实性。这也是西方美术史上相 当重要的变化。从这里开始，西方绘画为表 中西方美术的差异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论文 11 现定点凝视的视觉经验找到了一个基本图 式。从五世纪到十九世纪，西方绘画基于相 似性的审美理想，在此基础上向前发展。具 体讲就是从希腊瓶画中觉醒，使色彩服从于 素描、透视，透视建立在定点凝视的视觉经 验之上。 当然，中西艺术的区别不是绝对的。它 主要是归纳的结果而不是演绎的结论，这种 归纳不排斥由艺术创作的随机性而产生的异 质现象。事实上，中西艺术一直在相互发生 影响，中西文化曾通过丝绸之路有间接的联 系，特别是希腊雕刻转道印度对中国佛教美 术的影响和十八世纪中国瓷器对法国艺术的 影响等等在古代美术范围内都是不可忽视 的。但从整体上讲，这些影响改变不了由于 地域阻隔，交通不便和社会集权所造成的封 闭。民族传统的形成并不以排他性为前提， 相反，充分发展的中西文化都汲取了异质文 化的成分，但这只能助成传统的形成。 总之，中国绘画具有意象性，平面化及 象征性的特点。讲求天人合一，物我两忘的 精神境界。艺术家把对自然人生的观照融入 到笔纸墨色的挥洒之中，以小见大，以情写 景，意在笔先。所以又有“以自然之蹊径论， 则画不如山水；以笔法之精妙论，则山水决 不如画”之说，中国艺术并具有情绪性的特 征，西方艺术则有精神性的指向。所谓“外 师造化，中得心源”点出了中国绘画之精髓： 师造化和得心源二者并列，并无孰先孰后， 却直指艺术本位。而西方绘画却建立在长期 的科学性和实证性上。注重对对象的科学分 析和论证，所以具有写实的美学特征。在绘 画构图上也常采用焦点透视的方法，将观者 的视线直接引入到主题，从而窥视到作者的 内心情感和思想状态，因而直白，实在，一 目了然。这与中国画的散点透视方法和所追 求的美学精神大相往庭，王希孟的千里江 山图于尺幅之间却能尽现中土千里万里的 自然美景，让作品牵动观者遐思。今天的西 方绘画在形式上作了大量探索，如象图像艺 术，复制艺术及对商品化的反思等等，也借 用了东方艺术的许多观念，但本质并无多大 变化。 （三）中西美术比较中的水彩画新特质 在中西方美术的差异中，文化心理的差 异是最根本的，因为这是几千年积淀和传承 的结果。但是，随着世界各民族交往的逐渐 频繁，联系越来越紧密，一些固有的模式不 断受到冲击，为了适应这种变化，中外美术 自然而然地走向某些方面的趋同。而这种趋 同不仅体现在审美心理的认同，更由此而在 表现形式上达到一种相互的借鉴和融合。 水彩画的现状未尝不是如此，如果说印 象派绘画直接借鉴了东方绘画主要是日本版 画的形式（包括构图，平面单纯的色彩和用 线）的话，水彩画中中西相互借鉴的例子则 屡见不鲜。在我国较老一辈的水彩画家中， 如像李剑晨、关广志、吴冠中等，都明显将 中西方美术的差异 四川美术学院硕士论文 12 中国画的水色意趣同水彩画本来的水色韵味 相结合而达到了一种很好的中西结合的效 果。西方很多绘画大师所创作的水彩画，如 像毕加索、米罗、克利等更是直接借用了中 国画的材质如中国水墨、宣纸等，在基于西 方的色彩和造型观念下创造了一种新的水彩 画的视觉效果。 为了体现当今水彩画的新特质，无疑应 该从以下几方面入手： 1.坚持本民族传统， 观照民族文化心理的深层意蕴，吸收传统艺 术的精华甚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