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商法学专业论文）环境侵权行为及其法律救济研究.pdf

摘要 曼曼皇曼曼! 曼量曼曼曼曼! ! ! 皇! 皇寰暑! 曼蔓曼皇詈皇曼曼曼曼鼍曼皇! 曼曼曼曼! 曼曼曼! 曼曼曼蔓皇曼暑皇ii ! 皇寰曼! ! ! 鼍! 鼍曼蔓! 皇! 暑皇曼皇皇皇曼曼! ! 鼍! 曼曼曼! ! ! ! ! 曼曼詈曼 摘要 文章通过引言、环境权、环境侵权、环境侵权归责原则、抗辩事由及民事责任承担 方式、环境侵权救济及完善等部分，面对日益严重的环境问题，笔者运用系统方法、比 较方法、历史考察方法、分析方法等，对环境侵权及救济进行了比较系统的分析和论述。 随着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不断推进，经济的发展，环境生态问题越来越严重， 各种环境侵权和生态资源破坏事件日益频繁，环境侵权与救济也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重 视。随着可持续发展战略的大力实施，我国的环境法学理论及其立法日显滞后，客观上 要求更新环境侵权及其救济的相关理论，借鉴他国立法经验，以期为我国环境侵权及其 救济法律制度的完善提供重要理论根据。本课题由环境侵权的法理分析入手，评析我国 环境侵权法律制度的现状，在此基础上对其救济提出一些见解。 关键词环境侵权归责原则救济完善 a b s t r a c t a b s t r a c t t h r o u g ht h ei n t r o d u c t i o n ，t h ee n v i r o n m e n tp o w e r , t h ee n v i r o n m e n tr i g h ti n f r i n g e m e n t ， t h ee n v i r o n m e n tr i g h ti n f r i n g e m e n tt u r n so v e rt ot h er e s p o n s i b i l i t yp r i n c i p l e ，t oc o n t r a d i c tt h e m a t t e ra n dt h ec i v i ll i a b i l i t yu n d e r t a k e sp a r ta n ds oo nw a y , e n v i r o n m e n tr i g h ti n f r i n g e m e n t r e l i e fa n dc o n s u m m a t i o n f a c i n gs e r i o u se n v i r o n m e n tp r o b l e m sh a sc a r r i e do nt h eq u i t e s y s t e m a t i ca n a l y s i sa n dt h ee l a b o r a t i o nt ot h ee n v i r o n m e n tr i g h ti n f r i n g e m e n ta n dt h er e l i e f f o l l o w i n gt h es o c i a l i s tm o d e r n i z a t i o nd r i v ea n de c o n o m i cd e v e l o p m e n to fo u rc o u n t r y , t h ee c o l o g i c a lp r o b l e mo ft h ee n v i r o n m e n ti sm o r ea n dm o r es e r i o u s v a r i o u se n v i r o n m e n t s i n f r i n g ea n dt h ee c o l o g i c a l r e s o u r c ed e s t r u c t i v ei n c i d e n ti s 行e q u e n td a yb yd a y , t h e e n v i r o n m e n ti si n f r i n g e da n dr e l i e v e da n d m o r ep e o p l ep a i da t t e n t i o nt oi t t h i ss u b j e c ti s s t a r t e dw i t ha n a l y z i n gl e g a lp r i n c i p l eo fi n f r i n g e db yt h ee n v i r o n m e n t ，t h ec u r r e n ts i t u a t i o no f t h el e g a ls y s t e mo fi n f r i n g i n go fe n v i r o n m e n to fo u rc o u n t r yo fe v a l u a t i o na n da n a l y s i s ， r e l i e v ea n d p r o p o s es o m eo p i n i o n so ni to nt h i sb a s i s k e y w o r d s e n v i r o n m e n ti n f r i n g e s b e l o n gt ot h er e s p o n s i b i l i t yp r i n c i p l e r e l i e f c o m p l e t e i i 河北大学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 的研究成果。尽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 人已经发表或撰写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河北大学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 所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 的说明并表示了致谢。 作者签名： 翻硒日期：二冱孛年月上日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河北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保留并向国 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学校可以公布 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文。 本学位论文属于 1 、保密口，在年月日解密后适用本授权声明。 j 2 、不保密秽。 ( 请在以上相应方格内打“4 ) 作者签名：目，j 固l 一导师签名：2 ：l 塑! ! 日期：竺童l 年= - 月猃日 日期：盟年j 二月旦日 引言 己i言 ji 口 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不断推进，经济飞速发展到今天，取得的成就是举事瞩目的。 然而在经济迅速发展的同时，有时却是以牺牲资源与环境等为代价。目前，环境生态问 题越来越严重，各种由环境污染造成的侵权和生态资源被破坏的事件屡见不鲜，人们的 生命和财产权益遭到严重的损害与威胁。同时，生态环境与自然资源的破坏也给国家的 经济发展带来了阻碍，环境污染已经是一个不可回避的话题。法谚有云“有权利必有保 护，有损害必有救济”，环境污染侵权行为侵害人们的合法权益，以及损害之后的救济 问题正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建立行之有效的环境侵权法律制度已成为维护民众的生命 和财产权益的当务之急。我国虽然一直对环境保护非常重视，并将保护环境、防止污染 列为我国的一项基本国策，同时颁布了一系列法律法规，还加入和签署一系列环境与资 源保护的国际公约对环境予以保护。但总得看来，环境侵权法律机制还不够完善。在现 实生活中，完善的环境侵权法律机制及救济制度，能使受害者在遭受到环境侵权后能更 好的维护自己的权利、得到补偿。环境侵权损害赔偿制度不只关系到一个人或单个企业， 而涉及到整个社会和国家的整体利益。如何保证经济和谐发展，创建和谐社会，如何健 全环境侵权法律机制，已成为我们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河北大学法学硕士学位论文 1 1 环境权概述 第1 章环境侵权的概述 1 1 1 环境权的提出 面对日益严重的环境问题，人类在其生存和发展的环境过程中被迫不断全面协调人 类与环境的关系。直到上个世纪6 0 年代，“环境权”伴随着人类工业化和无限度的改造 自然所带来的愈演愈烈的环境问题和环境危机而产生【1 】p 。环境权概念发端于美、日、 欧等工业发达国家，是2 0 世纪6 0 、7 0 年代世界性环境危机和环境保护运动的产物。环 境权是环境法学的基础研究。它不仅是环境立法、执法、司法的基础，而且是认定和处 理环境侵权及其救济的重要法律依据。因此，要界定环境侵权及其救济，应首先探讨环 境权的有关理论及其立法实践。正如王明远指出的，环境权理论的提倡对环境侵权的救 济、环境立法、环境执法、环境守法、公民环境权利意识的提高，国家环境保护事业的 发展均有其积极意义【2 】p 1 8 。 1 2 环境权的概念及现状 1 2 1 环境权的概念及我国环境权立法现状 国际上的环境权概念，起始于1 9 7 2 年联合国的人类环境宣言，该宣言第1 条原 则为：人类有权在一种能够过尊严的和福利的生活的环境中，享有自由、平等和充足的生 活条件的基本权利，并且负有保证和改善这一代和世世代代的环境的庄严责任。【3 l 。这 一原则在1 9 9 2 年里约宣言第l 条得到重申：人类有权享有与自然和谐的、健康和富 足的生活【4 】。据此，环境权是指人类社会全体成员享有在健康、安全和舒适的环境中生 活的权利，并承担保护和改善环境的义务l s l p 6 。 在我国，法学界从2 0 世纪8 0 年代初开始着手环境权理论研究。目前也出现了几本 关于环境权的专著以及一些专门探讨环境权的论文，对于环境权概念的辨析、环境权的 性质、内容和救济都有一定的论述。我国的环境保护法律注重强调公民的环境保护义务， 而缺乏对公民环境权利的保护色彩。【6 】目前我国法律虽然还没有明确宣布环境权，但已 有涉及环境权的法律规定。我国宪法第9 条第2 款规定：“国家保障自然资源的合 2 第1 章环境侵权的概述 理利用，保护珍贵的动物和植物。禁止任何组织或者个人用任何手段侵占或者破坏自然 资源。第1 0 条第5 款规定：“一切使用土地的组织和个人必须合理利用土地”，第2 6 条规定：“国家保护和改善生活环境和生态环境，防止污染和其他公害。国家组织和鼓 励植树造林，保护林木。”显然，我国宪法强调国家、集体和公民对保护环境的义务， 但没有明确提及环境权。同样，作为我国环境保护的核心法律文本的1 9 8 9 年1 2 月颁布 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法第6 条规定：“一切单位和个人都有保护环境的义务， 并有权对污染和破坏环境的单位和个人进行检举和控告。 该法条给予了单位和个人广 泛的有关环境侵害的诉权，以上这些法律规定，实际上已经凸现了环境权的基本内容。 1 2 2 环境权在环境纠纷解决机制中的地位和意义 环境权是环境法的一个核心问题。它不仅是环境立法、执法，环境管理和诉讼的基 础，而且是环境法学体系建立和可持续发展实现基本理论的根据。在立法上是否确立环 境权，直接关系到在司法实践中，原告能否以环境权作为诉讼和其他纠纷解决程序的方 式的权利依据，法院面对这种案件是否受理的问题，尤其是在环境公益诉讼中。换言之， 环境权是否要确立的争论对环境公益诉讼具有实质性的意义。因为，如果存在具体的受 害人，受害人完全可以依据传统民法中的相邻权、人格权和一般侵权的规定得到救济。 但是，如果要使公民享有参与、监督环境行政执法，在非实际损害的环境污染场合下， 请求消除污染源的行为要得到司法机关的受理，就必须在理论上、立法上赋予私人主体 环境权。因此，我们应从发展的眼光来加强环境权的研究，将之作为可诉的权利以付诸 行动。 1 3 环境侵权的内涵及特征 环境侵权是一种特殊的侵权行为，作为这种特殊侵权行为，他的内涵也有别与其他 侵权行为。对环境侵权概念的界定，应从侵权的原因和侵权的对象两个角度入手。从侵 权的原因来看，环境侵权与一般侵权行为的不同之处仅仅在于：环境侵权是因行为人的 行为造成环境污染或者破坏，从而使相关地区不特定的多数人的权利或者其他合法权益 受到侵害的一种侵权行为。从侵权的对象上来看，环境侵权所侵害的对象究竟是什么权 利，在学界有很大争议，主要有以下几个观点：人权说、人格权说、财产权说、财产权 兼具人格权说和人类权说等。1 7 】p 1 8 笔者认为，环境侵权这一问题只有在私法的语境下才 能成立。因为侵权责任是对权利的一种救济方式，而“权利的救济”中的“权利”仅限 3 河北大学法学硕士学位论文 于私权，“救济”是对受害的私权进行的一种事后的补救。在宪法中确立环境权的意义 主要是为私法确立环境权奠定宪法基础。目前我国，宪法上的权利并不具有可诉性和事 后救济性。所以，“人权说”和“人类权说”的观点不能成立。“人格权说”和“财产权 说”的观点具有片面性，因此，笔者赞同“财产权兼具人格权说”的观点。至此，对环 境侵权的概念可以做如下表述：环境侵权是指，因生产活动或其他人为原因，导致自然环 境的污染或破坏，并因而对相关地区不特定的他人人身权、财产权、环境权益或公共财产 造成损害或有造成损害的法律事实1 8 p 1 3 5 。 环境侵权迥于一般侵权行为之处，是环境侵权法律救济制度独具特色的内在根基， 因此，很有必要加以探究【9 l p l 3 。正是由于这些特征，决定了环境侵权所导致的民事责任在 归责原则、构成要件、承担方式、诉讼时效等方面，与一般侵权行为所产生的民事责任 有许多不同之处。因此很有必要加以探究。关于此点，学者们已从不同角度作了很多有 益的探索，如环境法学家金瑞林教授把“环境侵权的特征”概括为主体不平等、侵害对 象广泛性、合法性、连续性和不确定性、侵害程度及范围为严重的社会性权益侵害【1 0 j 雕2 ； 公害法学家邱聪智教授把“公害之特性”概括为不平等性、不确定性、延长性、合法性、 综合性【l l 】p 1 9 ；朱柏松则把包括环境破坏、产品责任等在内的“新类型侵权行为之特质 归纳为加害行为之间接性、加害行为多具高度科学性及构成上之复杂性f 1 2 】p 4 1 4 3 ；曹明德 认为环境侵权的特征有不平等性、不确定性、复杂性、潜伏性和广泛性【1 3 】哪，等等。 因此，对环境侵权特征的探讨，要从整体上把握。笔者认为，环境侵权的特征主要表现 在以下几方面： ( 1 ) 环境侵权关系的当事人的不特定性 环境侵权关系的当事人的不特定性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受害人的不特定，二是加害 人的不特定。所谓受害人的不特定，是指环境侵权关系的受害人通常是不特定的人。因 为环境是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共同场所，一旦环境遭受破坏，其后果至少会给某些不特定 的地区中的不特定多数人的财产和人身或其他利益造成损害。更有甚者，环境侵权的不 利后果将有可能不仅使当代人利益受损，还可能殃及子孙后代。这是受害人的不特定性。 所谓加害人的不特定，是指给某一地区的环境造成损害的通常不仅仅是一个人或者一个 企业，而是众多企业所实施的行为共同作用的结果，各企业对环境造成的污染损害不易 确定。而一般侵权行为的当事人之间，加害人和受害人一般都是特定的。 4 第1 章环境侵权的概述 ( 2 ) 加害主体与受害主体的不平等性 环境主体之间的不平等性，即环境侵权加害人与受害人之间的不平等性，是环境侵 权行为较之与传统侵权行为的一个较明显的特征。传统侵权行为的主体在经济地位上， 获取信息的能力上以及拥有的科技知识上，并无太大差异，甚至可以说是此一时彼一时 的问题。而环境侵权的情形则不同，环境侵权的加害人通常是具有特殊经济地位、科技 和信息实力及法律地位的工业企业或企业集团，而受害人则多是资力、财产都十分有限， 欠缺规避能力和抵抗能力的普通公民，很难与之抗衡。受害人在加害人面前明显处于弱 势地位。 ( 3 ) 环境侵权行为的价值性与有益性 环境侵权行为的价值性，可以说是环境侵权行为与传统侵权行为在本质上的不同。 传统侵权行为本质上是一种无价值的行为，一般是违反了法律的禁止性规定或违反了公 序良俗、诚实信用等原则，是一种受制裁和谴责的行为。环境侵权行为则是人们在生产 活动中附带产生的一种侵权行为。如排放污水、废水、废气、废渣、制造噪音等行为， 在价值判断上，是属于符合社会生活常规，是为社会创造财富，增进公众福利的有价值 行为。因此，对环境侵权行为不能一律予以禁止，否则，经济会停滞不前：也不能任其 发展，否则危害人身健康甚至生命。而应在权衡经济、社会、环境等各方利益的基础上， 对环境侵权行为加以一定程度的调控、限制，对公民生活环境加以一定程度的保护。这 也表明了环境法学应采用有异于传统民法的调整方法。 ( 4 ) 危害后果的严重性和潜伏性 从侵权行为危害后果来看，与传统侵权行为相比，环境侵权行为的后果的严重性更 引人注目。传统侵权行为，其侵害的对象往往是特定的一个或数个人的人身和财产。而 在环境侵权行为中，环境侵权行为侵害到的范围往往是不特定的多数人的多种利益，而 且，一旦出现对生命健康和环境的损害，其后果大都无法弥补和消除。更为严重的是， 它不仅给当代人带来了灾难，甚至还会秧及子孙后代。环境侵权危害后果的严重性，从 2 0 世纪3 0 年代以来的一系列著名的环境公害事件中受害的居民数量就能看出。1 9 3 0 年， 马斯河谷烟雾事件，一周内死亡6 0 人；1 9 4 3 年洛山矶光化学烟雾事件致使大量居民患 病，死亡6 0 人；1 9 4 8 年多诺拉烟雾事件使多诺拉镇4 5 的人口约5 9 0 0 人患病，死亡 1 7 人；1 9 5 2 年伦敦烟雾事件，从事故发生起4 日内4 0 0 0 人死亡，两个月内共死亡1 2 0 0 0 河北大学法学硕士学位论文 i i 一 i|曼苎曼曼!曼量量曼吕詈蔓曼鼍曼曼 人【1 4 】。在环境侵权行为中，环境侵权人一旦实施侵权行为，其损害结果并不会立刻显现 出来，因为环境还具有一定的自净能力。但是，有些环境污染的损害结果往往要经过很长 时间才能被发现，如果某种污染物的排放量超过环境的自净能力，环境所不能消化掉的那 部分污染物就会慢慢地蓄积起来，最终导致损害的发生。例如7 0 年代日本发现的“富山 骨痛病”，其潜伏期就达十几年之久；还有，经科学研究表明，因石棉污染引起的肺癌潜 伏期可达3 0 年以上。另外，环境损害经常是通过很长的时间和很广的空间，经过各种 因素的复合累加后才形成的。因此，可以说环境损害是具有潜伏性的，并不因环境侵权 行为的停止而停止。同时，由于受到科技水平的制约，目前我们对一些污染损害尚缺乏 有效的防治方法。环境侵权的潜伏性，对传统侵权行为法的因果关系理论和诉讼时效提 出了挑战。 ( 5 ) 环境侵权过程的复杂性 在环境侵权行为中，加害人通常不是直接作用于受害人，而是先作用于环境要素， 再通过环境要素作用于受害人，这个过程大致为：企业在生产过程中产生污染物排 放污染物污染物进入环境要素进入受害人领域造成受害人损害。环境侵权 的损害结果就是要这样通过广大空间和长久时间，多种因素结合后，才变得明显。因此， 受害人在许多时候很难对侵权行为与损害结果之间的因果关系做出严格证明，也很难对 加害人主观上是否存在过错做出证明，甚至有些情况下对加害主体都无法确认。 1 4 环境侵权民事责任的本质及构成要件 1 4 1 环境侵权民事责任的本质 一般来说，环境侵权民事责任的本质主要有强制性、财产性、补偿性三个方面。( 1 ) 强制性。法律责任的强制性是其区别于道德责任和其他社会责任的根本标志。环境侵权 民事责任作为法律责任之一，也是以国家强制力为保障，具有强制性。( 2 ) 财产性。环 境侵权民事责任以财产责任为主，非财产责任为辅。一方不履行环境保护义务的行为， 给他方造成人身、财产和精神上的损失，通常通过财产性赔偿的方式予以救济。但是， 环境侵权往往还会对民事主体的非财产民事权益造成侵害，而这些权益的侵害在许多情 况下仅靠财产责任难以消除侵害后果，因此环境法在规定财产责任的同时，还规定了停 止侵害、排除妨碍、赔礼道歉、消除影响、恢复名誉等非财产责任。( 3 ) 惩罚性。惩罚 性赔偿，又称示范性赔偿或报复性赔偿，是指法院所做出的赔偿数额超过实际损害数额 6 第1 章环境侵权的概述 的赔偿。惩罚性是相对补偿性而言的。传统私法上的责任即民事责任实行同质救济原则， 以填补受害人的损失和恢复权利的原有状态为根本目的，惩罚性责任原则上被排除。而 笔者认为环境侵权民事责任应该适用惩罚性制度。在我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4 9 条之规定一般就被学界认为是典型的惩罚性赔偿的立法例，可见，惩罚性赔偿并不是为 我国民事赔偿制度框架所排斥的。在此基础上，由于惩罚性赔偿具有它独特的功效，对 于环境侵权民事赔偿来说，能起到特有的作用，可以弥补现行同质赔偿原则的不足。首 先，惩罚性赔偿能更好的实现环境侵权民事责任的救济，并促使受害人积极保护自己的 权利。同质救济原则着眼于形式上的正义，关注的是赔偿与实际损失大体相等，而环境 侵权这样一种特殊的民事侵权行为所造成的损害后果又一般无法具体的计算出实际已 损失或将损失多少，受害人无法得到完全的救济。再加上环境侵权当事人力量对比上的 不平衡，受害人往往考虑到多方面的因素而自动放弃寻求法律救济。而在惩罚性赔偿案 件中，由于赔偿的金额不以实际损害为限，其延展性为受害人获得完全的赔偿创造了有 利的条件，而受害人也将因为能预期获得完全的赔偿乃至获得利益而更多的向加害人提 起诉讼，促使其积极的保护自己的权利。第二，惩罚性赔偿有惩罚的功能，有利于制裁 加害人的严重不法行为。在环境侵权案件中，加害人一般是一些实力比较雄厚的公司企 业，简单的同质赔偿对于它们来说，往往不具有威慑力。因而，在某些情况下，加害人 通过比较计算违法成本与预期收益，甚至会故意实施不法行为以获得更大的利益。不采 取更为严厉的制裁打击措施，不足以遏止这种行为的发生。惩罚性赔偿大大加重了违法 成本，通过高昂的经济制裁严厉打击加害人这种严重的不法行为。第三，惩罚性赔偿有 利于预防类似事件的重复发生。惩罚性赔偿通过对已发生的环境侵权行为以严厉的制 裁，训诫潜在的不法行为人，劝阻其实施相类似的行为，防止造成对于环境更大的污染 和破坏。而这样一种预防的功能，是与我国环境保护法中预防为主的基本原则相符合的。 当然，惩罚性赔偿在环境侵权救济中必须是被严格限制运用的，其赔偿的额度也应该由 法律明确规定。 1 4 2 环境侵权民事责任的构成要件 环境侵权民事责任的构成要件，是指环境侵权行为人承担环境侵权民事责任须具备 的条件，即在什么情况下环境侵权行为人才承担环境侵权的民事责任。关于民事责任的 构成要件，立法上并没有明确规定，学者们看法也不尽相同。但通常认为，传统侵权行 河北大学法学硕士学位论文 为的民事责任的构成要件有四个：加害行为的违法性、损害结果、加害行为与损害结果 之间的因果关系、加害人主观上有过错。而环境侵权行为这种特殊侵权行为适用无过错 责任原则已经成为世界各国法律上的通例。无论是主张三要件说还是四要件说着，绝大 多数学者都同意在无过失赔偿责任原则的特殊侵权行为中，不以过错为其构成要件。 1 4 2 1 行为人实施了污染环境的加害行为 加害行为，又称为致害行为，是指行为人做出了致他人的民事权利受到损害的行为。 任何一个民事损害事实都与特定的加害行为相联系，亦即民事损害事实都由特定的加害 行为所造成。没有加害行为，损害就无从发生，环境侵权也不例外。至于环境侵权加害行 为的违法性能否成为环境侵权民事责任的构成要件，笔者持否定态度。( 1 ) 环境侵权民事 责任是否以“违法性”为承担环境侵权民事责任的必要条件，在立法上有矛盾，学说上 也有分歧。我国1 9 8 6 年制定的民法通则第1 2 4 条规定：“违反国家保护环境防止污 染的规定，污染环境造成他人损害的，应当依法承担民事责任。”根据该条规定，承担 环境侵权民事责任，必须有污染环境的行为，而且该行为还必须违反了国家保护环境防 止污染的规定。也就是说，承担环境侵权民事责任，以违反国家保护环境防止污染规定 为必要条件。而我国1 9 8 9 年制定的特别法 ：环境保护法第4 1 条第一款规定：“造成 环境污染损害的，有责任排除危害，并对受到损害的单位和个人赔偿损失。 通过此条 规定可以看出，只要有关单位或个人造成了污染损害，就应当承担相应的民事责任。可 见，环境保护法并未将违法性作为行为人承担环境侵权民事责任的必要条件。基于 特别法优于普通法的原则，不应把违法性作为环境侵权民事责任的构成要件。( 2 ) 环境 致害行为的特殊性亦决定了违法性不应作为其承担责任的必要条件。由于受科学技术条 件的限制，人们对某些有害物质还不了解，因而未规定相应的排放标准，此时排放该类 物质，仍可能造成污染；如果符合规定的排污标准，但规定的标准不科学，也可能造成 污染损害；单个排污者排放污染物符合标准，不会引起污染危害，但当多个排污者所排 放的污染物总和超过环境容量时，就会引起污染损害了。以上这些情形，就是各国不得 不承认一定限度内环境致害行为合法性的情形。因此，不应将违法性作为环境侵权民事 责任的要件。 1 4 2 2 有环境污染造成的损害事实 环境污染的损害事实，就是指危害环境的污染行为致使国家的、集体的财产和自然人 8 第1 章环境侵权的概述 的财产、人身权益以及环境权受到损害的事实。如有的人因环境污染而染病、死亡，有的 农作物因环境污染而绝收等。没有损害事实，则不构成环境侵权行为。环境污染致人损害， 其损害的后果既有与其他侵权行为所造成的损害相同的共性，也有其自身的特殊性。共性 表现为，它是侵害合法民事权益所应承担的法律后果，具有客观真实性和法律上的可补救 性。 1 4 2 3 污染环境的加害行为与损害事实之间有因果关系 在法律上，因果关系是指加害行为和损害结果之间的逻辑联系。只有在加害行为与损 害事实之间存在因果关系时，才能构成侵权行为。环境污染侵权也不例外，其因果关系表 现为有关的损害事实是由行为人实施的污染环境行为所造成。污染环境行为是因，损害事 实是果。只有二者存在因果关系时，行为人才承担相应的民事责任。但环境侵权中因果关 系又有别于一般侵权中的因果关系，因为环境污染损害具有复杂性和不确定性等特征。如 果在环境侵权中拘泥于严密、科学的因果关系，很可能会陷入科学争论的泥潭中，而使受 害人的权利得不到及时而充分的保护。许多环境污染的污染源来自生产生活的各个方 面、各个领域。诸多的污染源产生的污染物质种类繁多，性质各异，并且这些污染物常常 是经过转化、合成、富集等各种反应后，才导致污染损害。与一般民事违法行为所造成的 损害不同，污染环境行为造成他人损害的过程非常复杂。经过长期的探索和实践，在环境 侵权中因果关系的推定原则已成为各国环境法上的通则，在受害人的保护方面起到了积 极的作用。因果关系的推定，即在确定污染行为与损害结果之间的因果关系时，如果无因 果关系的直接证据，可以通过间接证据推定其因果关系。我国的立法中虽然没有对环境侵 权的因果关系认定做出特别的规定，但在司法实践中推定原则已得到普遍的认可。 9 河北大学法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2 章环境侵权的归责原则 2 1 环境侵权归责原则的概念及发展 2 1 1 环境侵权归责原则的概念 归责原则在侵权法中居于重要地位。侵权行为法要解决的就是责任问题，而归责原 则又是责任的核心问题，因此，侵权行为法的规范是以归责原则为基础的。一定的归责 原则决定着侵权行为的分类、责任的构成要件、举证责任的承担、免责事由、损害赔偿 的原则和方式等。环境侵权民事责任归责原则也不例外。 “归责”，是指责任的归属，即应由谁承担责任的问题。归责原则，是指以什么根 据确认和追究侵权行为人的民事责任。环境侵权民事责任的归责原则，是指在因人为原 因造成环境污染和其他生态破坏，使他人权益受到危害或损害时，确定行为人的侵权民 事责任所采用的标准和原则。 2 1 2 环境侵权归责原则的发展 环境侵权的归责原则经历了从过错责任向无过错责任的转变。其间，过错客观化、违 法视为过错、过错推定论等主张应运而生，试图弥补过错责任的不足。 ( 1 ) 过错责任原则又称过失责任原则，起源于罗马法，其基本涵义是指以行为人对其 有过错( 包括故意和过失) 的行为承担民事责任。只有在有过错的情况下，行为人才承担 民事责任，否则就不承担民事责任【1 5 】p 2 0 。1 8 0 4 年法国民法典首开先河，将过失责任 作为重要原则确立，之后大陆法系各国纷纷确立过错责任原则，英美法系也通过判例确立 了过错责任原则。过错责任在归责原则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对保护自由竞争，促进市场 交易，维护个人权利起到了积极作用，至今仍然是调整侵权行为的一般归责原则。然而， 侵权行为往往因加害主体复杂、侵权行为与损害事实之间的因果关系常常难以证明、过 失认定又极其困难，而令过失责任原则束手无策，不利于追究侵权责任。 ( 2 ) “过错客观化”、“违法视为过错”、“过错推定论 等主张的出现，正是基于弥补 过错责任不足的需要。“过错客观化”是指不考虑行为人的主观心理状态，只要其违反了 客观的注意义务，就要承担民事责任。这弥补了过错标准主观色彩过浓的弊端，实现了从 主观过错向客观过错的转变。传统理念认为合法行为即使造成损害也不承担责任，于是有 1 0 第2 章环境侵权的归责原则 人对此又提出了“违法视为过错”标准。这里的“法”，除严格意义上的法律法规外，还 包括法正义、公平的原则和精神等。只要行为人的行为违反了“法”即被视为过错，由此 可见“违法视为过错”其实就是对过错的进一步客观化。“过错推定论”是指凡以违法 行为致人损害，如果不能证明自己主观上没有过失，就推定其有国事，并承担民事责任。 过错推定论将举证责任转移到被告人身上，避免原告举证的困难，从而成为无过失责任原 则的前奏 1 6 p 2 3 。 ( 3 ) 到1 9 世纪，在上述各种理论发展的同时，有人鉴于“过错客观化”、“违法视 为过错”、“过错推定论”在性质上十分接近无过失责任，就在此基础上创立了无过失责 任原则。即指已对他人造成损害的，不论行为人主观上有无过失，均应对己造成的损害承 担民事赔偿责任。无过失责任原则的创立，对于解决现代社会新型侵权行为的难题，弥 补过失责任原则的缺陷，是功不可没。因此，很快被各国法律采用。环境侵权中的无过 错责任是指一切污染危害环境的单位或个人，只要自己的污染危害环境行为给他人造成 财产或人身损害，即使自己主观上没有故意或过失，也要对其所造成的损害承担赔偿责 任【7 】p 1 6 5 。因其以客观的加害事实为充分条件，故又称“结果责任”；就其将责任直接 归属于损害发生的原因，又称“原因责任”；就其以企业风险为责任根据而言，又称“风 险责任”；而在英美法系国家，则常称为“严格责任”。无过错责任一般认为最早始于 德国1 8 3 8 年颁布的普鲁士铁路法，在民法典公布后所作的修订及特别法中，无过错 责任在危险事业领域得到了广泛运用，就环境侵权领域而言，帝国营业法、联邦公 害防治法、联邦水利法、环境责任法、空中交通法、原子能法等都有其运用。 英美法系国家通过立法和判例确立无过错责任，英国18 6 8 年“赖兰兹诉弗莱彻案 所确 立的法律原则凡从事有越出危险之活动者均应对所致损害负责，被认为是英美法系 中无过错责任的起点。随后，该原则在英美法系国家得到了不断扩大适用的发展。同时， 英美法系国家也以大量环境立法的形式来确立无过错责任原则的运用，如美国联邦的 综合环境对策赔偿与责任法、资源保护与再生法、有害物体控制法、联邦杀 虫剂、杀菌剂与杀鼠剂法、清洁空气法、清洁水法、安全饮用水法等。【j 8 】p 8 3 8 4 而 大陆法系国家则是由民法或特别法予以明确规定。随着环境问题日益突出，越来越多的国 家将无过错责任原则运用到环境侵权中，并将无过错责任作为环境侵权责任的归责原则。 河北大学法学硕士学位论文 2 2 我国环境侵权归责原则 无过错责任原则在我国立法中有所体现，特别在环境保护法律中有具体规定。我国 民法通则第1 0 6 条第3 款规定：“没有过错，但法律规定应当承担民事责任的，应当承 担民事责任。”民法通则第1 2 4 条、环境保护法第3 2 条、第4 1 条规定造成环境 污染危害的，有责任排除危害，并对直接受到损害的单位和个人赔偿损失。水污染防治 法第5 5 条、海洋环境保护法第4 2 条、固体废物污染环境防治法第7 1 条等在 规定污染损害赔偿责任时，都没有规定环境违法人的主观状况，未将故意或过失作为污染 环境损害赔偿责任的构成要件，而只规定了实施了污染环境的行为并造成了他人损害的， 则应承担赔偿责任。其中海洋环境保护法第4 2 条是我国环境立法上确立无过失责 任制度的先驱。以上这些法律法规的制定，意味着在我国环境侵权对中合法排污造成的 损害也要承担赔偿责任。在应对环境侵权特殊性方面，无过错责任不再强调加害人的主观 意志，对环境侵权适用因果关系推定原则，在环境侵权诉讼中适用举证责任倒置。无过错 责任弥补了过错责任的不足，为我国环境侵权救济制度的完善提供重要立法依据。 1 2 第3 章境侵权抗辩事由 第3 章境侵权抗辩事由 3 1 我国环境侵权的抗辩事由的概况 抗辩事由亦称免责事由、免责条件，是指被请求承担污染赔偿责任的当事人，针对 对方当事人诉讼请求提出的，用以证明对方当事人的请求不成立或不完全成立。我国的 环境保护法中有关环境侵权民事责任免责事由的规定显得较为混乱。民法通则第1 2 4 条没有规定免责事由；环境保护法第4 1 条及大气污染防治法第6 3 条仅将不可 抗拒的自然灾害规定为免责事由，均未使用“不可抗力 一词；海洋环境保护法第 9 0 、9 2 条规定的免责事由有：战争行为、不可抗拒的自然灾害、负责灯塔或者其他助 航设备的主管部门在执行职责时的疏忽或其他过失行为、第三人的过错。水污染防治 法第5 5 、5 6 条规定的免责事由有：第三人的过错、受害人过错、不可抗拒的自然灾 害。固体废物污染环境防治法和环境噪声污染防治法中均未做规定。 综上所述，环境保护法、大气污染防治法、海洋环境保护法、水污染防治 法中规定的不可抗拒的自然灾害以及海洋环境保护法中规定的战争，这些是属于 不可抗力的范畴，海洋环境保护法负责灯塔或者其他助航设备的主管部门在执行职 责时的疏忽或其他过失行为，可以理解为第三人的过错。因此，对于我国环境侵权民事 责任的免责事由可以理解其分为：不可抗力、第三人的过错和受害人自身的责任。 3 2 不可抗力作为环境侵权免责条件的分析 不可抗力，按照我国立法定义，是指“不能预见、不能避免、不能克服的客观情况”。 一般来说，他分为两类：一是不可抗拒的自然灾害；二是不可抗拒的社会现象。“不可 抗拒”通常包括两层意义，即一个善良之人在当时当地等同样的条件下不可预见和不可 避免。自然灾害通常指地震、飓风、洪水、雷电等。只有“不可抗拒”的自然灾害，才 可能成为免责事由；可以预见和避免的自然灾害，不能成为免责事由。 这其中不可抗拒的自然灾害在我国的环境立法中的适用范围最广。人们之所以认为 不可抗力是侵权行为的免责事由，是因为不可抗力不受人们的意志支配，在这种情况下， 致害人无过错，或者只有部分过错，致害人的行为与无法控制的事故的结果无关或无相 当因果关系，不可抗力本身才是导致损害发生的主要原因。但是，就目前来看，世界上 河北大学法学硕士学位论文 ! | , , e ti 鼍曼! ! 皇曼詈! 詈曼曼曼曼曼曼! ! 皇曼曼皇曼! 鼍! 曼! 曼曼詈鼍舅曼曼! ! ! 鼍量! 鼍鼍! ! 曼烹 许多国家包括我国，都将无过错责任原则作为环境侵权的归责原则，只要行为人有排污 行为，造成他人人身、财产损害的，就应当承担相应的侵权责任。笔者认为，不可抗力 仅以无过错或有部分过错为由作为环境侵权的免责事由，是不合理的，与环境侵权的无 过错责任原则是相悖的。 ( 1 ) 在环境侵权案件中，加害企业作为社会上的一个危险源，就应当承担给社会 带来的一切危险和风险，当然也应包括由于不可抗力原因而给社会带来的危害。如果没 有这些危险源，自然也不会有人因环境污染受到侵害。而且，加害企业可能从经营中获 取了高额利润，从这些利润中赔偿受害人损失也是公平的。要求侵权行为人在不可抗力 作用下对其行为造成的损害承担责任，也是一种“分配正义”。【l 9 】 ( 2 ) 在不可抗拒的自然灾害中受害人也是无过错的，为什么法律只保护“无过错 的加害人的利益，却对同样无过错的处于弱势地位的受害人的利益置若罔闻呢? 通过利 益衡量原则来判断，受害人的人身利益是应优先于加害人的财产利益而受法律保护的。 因此，将不可抗力作为环境侵权民事责任归责原则的免责事由是不科学的。 ( 3 ) 从我国相关法律的规定来看，不可抗力也不是所有情况下都能成为免责事由。 我国环境保护法、大气污染防治法、海洋环境保护法、水污染防治法中规定 “不可抗力”或“不可抗拒的自然灾害 为免责事由，而固体废物污染环境防治法 和环境噪声污染防治法中未规定不可抗力为免责事由。环境保护基本法对不可抗力 的范围做了严格限制，仅指自然灾害，排除了不可抗拒的社会现象。因此，我国环境立 法中对不可抗力是否作为环境侵权民事责任的免责事由也是有争议的。 3 3 第三人过错作为环境侵权免责条件的分析 有学者认为，我国环境法上规定的使被告可以免于承担责任的第三人的过错是造 成环境损害的唯一原因，被告的行为与损害结果之间完全无关。这些学者认为被告之所 以可以免责，在于被告的行为与损害结果之间无因果关系，即通过对因果关系要件的抗 辩来使被告免责。笔者认为，对于一个可能造成污染危害的企业来说，他有两方面的义 务：第一，如果企业在生产过程中产生污染物，就必须对该污染物进行净化处理，达到 一定标准后才能对外界排放。第二，当企业存有可能造成污染危害的污染物时，就应对 该污染源妥善保管，防止产生污染危害。如果企业违反了上述义务之一而导致他人受损， 企业就应向受害人承担赔偿责任。假如a 打开了b 工厂储存污水池的阀门，造成未处 1 4 第3 章境侵权抗辩事由 ! ! 曼曼! ! ! ! ! 曼皇鼍! ! 苎! ! 曼曼皇曼曼! 曼! 曼! 曼i 一一一= 一i ! 曼! 曼! 寡曼! 曼皇皇! 皇曼曼曼! 皇曼! 曼曼皇! 皇曼曼曼曼曼曼皇曼量! 曼曼鼍 理的污水流出，污染了水源并造成他人损害。在该案例中，b 负有谨慎、妥善保管污染 物的义务，若按水污染防治法第5 5 条第3 款，b 无须对受害人承担任何责任，由 a 承担全部责任，这样显然是不公平的。从理论上讲，上述企业的排污行为并非与受害 人所受损害无因果关系。受害人所受的损害是由企业控制的污染物所造成，企业行为与 原告的损害后果之间事实上的因果关系可以确定。企业的排污行为与受害人损害结果之 间也有法律上的因果关系。另外，环境侵权这种特殊的侵权行为适用的是无过错责任原 则，即使侵权人主观上无过错也要承担责任，更何况企业违反了妥善保管污染物的义务 而造成了他人的损害。为了保护受害人的合法权益，同时也为了促使企业妥善保管污染 物，就上述案例，可以由b 企业先行对受害人进行赔偿，然后再向过错人a 进行追偿。 所以，第三人过错作为环境侵权的免责条件是不妥的。 3 4 受害人自身责任作为环境侵权免责条件的分析 受害人自身的责任仅在水污染防治法中列为免责条件。水污染防治法第5 5 条第4 款规定：“水污染损失由受害者自身的责任所引起的，排污单位不承担责任。”此 处“受害者自身的责任”如何理解对如何适用法律有重要意义。 受害人自身的责任是指由于受害人自身的过错而导致环境污染损害事实的发生，使 其自身的人身或财产权益受到损害。 2 0 1 p 3 0 5 这里可以按受害人的过错程度将受害人自身 的责任分为：受害入故意、受害人的重大过失和受害人的一般过失。做这样的分类是因 为，无过错责任原则的基本精神是，追究加害人的侵权责任时不考虑加害人主观上有无 过错，加害人不能以自己主观上无过错为由而要求免除责任。不过，受害人有无过错及 过错程度，对加害人的责任承担还是有一定意义的。一般来说，受害人的过错程度越大， 加害人承担侵权责任的可能性就越小，反之亦然。第一，受害人的故意。指受害人明知 自己的行为会造成企业污染源外泄导致污染事故发生，自己的财产或人身权益会受到损 害，而仍然进行该行为。把受害人的故意作为环境侵权的免责条件，对此学术界并无太 大分歧。由于受害人的故意而足以使企业的排污行为和受害人所受损害结果之间的因果 关系不成立，应当免除排污企业的侵权责任。例如，农民故意打开某企业污水池阀门使 用该企业未处理的污水灌溉，造成农田减产受损，然后向该企业索赔，也就是所谓的吃 “赔偿饭”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企业是不应该承担侵权责任的。第二，受害人的重大过 失。是指受害人的重大疏忽或极端轻信的心理状况下，造成其自身利益的损害。按照过 河北大学法学硕士学位论文 错责任原则，如果受害人也有过错，可根据其过错程度减轻加害人的侵权责任。环境侵 权适用无过错责任原则，在此情况下，受害人有重大过失，那么能否免除或减轻加害人 的责任比较有争议。笔者任为，如果发生环境侵权案件，若损害的发生有受害人自己的 重大过失的原因，则应当适当减轻加害人的赔偿责任，反过来也就是说加重了重大过失 的受害人的责任。这样，可以敦促受害人更好的履行注意义务，肪止损害的发生。第三， 受害人的一般过失。是指受害人在一般情况下的过失，显然这种过错程度要轻于受害人 、 一 的重大过失。笔者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导致环境侵权事实的发生，并使受害人自身的权 益受到损害，则不能成为排污企业的免责条件或减轻责任的条件。因为，法律要求掌握 污染源的企业极高的注意义务，应当尽可能采取可能的措施来防止污染损害事实的发 生。而一般人并不实际控制污染源，如果由于般人的一般过失就可以引起损害事实的 发生，则说明该企业没有履行好自己的注意义务，主观上是存在过错的，也就可以认定 排污企业的排污行为也受害人所受的损害之间存在法律上的因果关系，所以不能免除或 减轻排污企业的赔偿责任。综上，笼统的将“受害者自身的责任”作为环境侵权免责条 件是不科学的。 1 6 第4 章环境侵权的救济及完善 i i 第4 章环境侵权的救济及完善 4 1 环境侵权救济概述 4 1 1 环境侵权救济法律制度的基本内容和结构 “救济”即是通过法律方式及其“类法律方式”对权利冲突的解决。就一般侵权行 为的救济而言，通常仅指民事救济，而环境侵权救济通常包括民事救济和行政救济。还有 学者从最广泛的意义出发，认为环境侵权救济包括民事救济、行政救济和刑事救济。 2 1 l p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