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专业论文）马克思的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理论及其当代价值.pdf

囊 | j 摘要 a b s t r a c t i nt h eg l o b a l i z a t i o n sd a y , t h er e l a t i o n s h i pb e t w e e ns t a t ea n ds o c i e t yi sab a s i ca n d i m p o r t a n ti s s u ei nm o d e m n a t i o n a lp o l i t i c ，b e c a u s ei tr e l a t e st os om a n yt h e o r e t i c a la n d p r a c t i c a li s s u e s ，s u c ha s t h eh e a l t h yo p e r a t i o no ft h em a r k e te c o n o m y ，t h ep r o m o t i o n o fs o c i a ld e m o c r a c ya n dt h ea u t o n o m i z a t i o no ft h es o c i a ll i f e m a r x st h e o r yo ft h e r e l a t i o n s h i pb e t w e e nc i v i ls o c i e t ya n dt h es t a t ei n c l u s e st h eb a s i cp r o b l e m so fm o d e m s o c i e t y a sap o s t - d e v e l o p m e n t a ls t a t e ，c h i n a sm o d e r n i z a t i o np r o c e s sn e e d t ot h e a d d r e s s e di nt h en e wh i s t o r i c a lc o n d i t i o n ，t h er e l a t i o n s h i pb e t w e e ns t a t ea n ds o c i e t y r e p o s i t i o n i n g a n db u i l d i n gd e v e l o p m e n tm o d e l t h em o d e r n i z a t i o no fc h i n ai s i n s e p a r a b l ef r o mam a t u r ea n dr a t i o n a lf o r m a t i o no fc i v i ls o c i e t y , b u ta l s on e e dt op l a yt h e s t a t e sg u i d i n gr o l ei nt h ef o r m a t i o no fn a t i o n a la n ds o c i a li n t e r a c t i o nb e t w e e nt h et w o r e l a t i o n s h i p s i nt h i sp a p e r , c i v i ls o c i e t y , m a r x st h e o r ya n di t sc o n t e m p o r a r yd e v e l o p m e n t o ft h ed o c t r i n et oe x p l o r et h er e l a t i o n s h i pb e t w e e ns t a t ea n ds o c i e t yi nc o n t e m p o r a r y c h i n aar e a s o n a b l es t r u c t u r ef o rc h i n at oc o r r e c t l yh a n d l et h er e l a t i o n s h i pb e t w e e ns t a t e a n dc i v i ls 9 e i e t yt op r o v i d et h e o r e t i c a ls u p p o r t t h i sp a p e ra n a l y z e st h em a r k e t - o r i e n t e d r e f o r m s ，t h em a r k e te c o n o m yo nt h ec u l t i v a t i o no f t h er o l eo fc i v i ls o c i e t ya n da n a l y z e s t h eo b s t a c l e so fc o n t e m p o r a r yc h i n at ob u i l dn a t i o n a la n dp o s i t i v ei n t e r a c t i o nb e t w e e n c i v i ls o c i e t ya n dt h es t a t e k e y w o r d s ：c i v i ls o c i e t y ，p o l i t i c a ls t a t e ，m o d e r n i z a t i o n ，“s t r o n gc o u n t r y s t r o n gs o c i e t y i i i 3耋| 6m 3m 6 0舢8m 1脚y l 、 拉 k 中文文摘 中文文摘 在全球化的今天，现代各国都面临着一个共同的问题国家与社会的关系问 题。因为它关系到国家权力和公民权利的界限、政府和市场的关系、市场经济和民 主政治的发展以及社会的自主化等许多问题。历史已证明，国家与社会的关系处理 得当，则国家兴；处理失当，则国家衰。可以这么说，国家与社会的关系问题不仅 是一个理论问题，更是一个重大的实践问题。 论文采用了“理论 与“实践相结合的研究方法。在理论层面上，全球化的 时代，马克思的市民社会与国家学说再次复兴，因此，重新阐发和深刻把握曾被误 读了的马克思国家与社会关系的学说，对于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有重大的指导意 义。在实践层面上，一方面，要以与时俱进的马克思国家与社会的关系理论来指导 我国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构建；另一方面，根据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历史国情 和发展现状出发，提出构建“强国家一强社会 良性互动模式。 本文共分为三个章节。 第一章，主要探讨了马克思的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理论的渊源及主要内容。这 部分分析了黑格尔的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理论的内容：市民社会与国家的分离和政 治国家决定市民社会；并对黑格尔的市民社会和国家关系理论进行了简要的评价。 马克思在批判、继承黑格尔的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理论的基础上，创立了新的唯物 史观的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理论。接着，对马克思的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理论进行 了重构与再现。通过对德意志意识形态文本解读马克思市民社会概念的三重含 义、市民社会与政治国家的关系、从政治解放到人类解放：马克思对市民社会的超 越、马克思市民社会与政治国家关系理论的意义等四个方面来再现马克思的市民社 会与国家关系理论及其重要意义。 第二章，马克思的市民社会与政治国家关系理论在当代的发展。当代西方市民 社会理论在继承马克思市民社会理论的基础上，采用了有别于“国家市民社会 传统两分法的“国家经济市民社会 三分法，主张将经济体系从市民社会 中分离出去，从而进一步发展了马克思市民社会理论。在当代西方，对市民社会概 念的发展做出重要贡献的人物主要有帕森斯、葛兰西、哈贝马斯以及柯亨和阿拉托 等人，其中以葛兰西与哈贝马斯为主要代表。葛兰西开启了文化哲学视角探讨市民 v 福建师范大学法学硕士学位论文 社会问题，使得其“市民社会”既有别于黑格尔带有伦理性的“市民社会”，也有别 于马克思具有经济基础意义上的“市民社会 。 葛兰西从文化和意识形态即从上层建筑这一角度来阐释市民社会，对市民社会 进行了重新认识，提出“国家= 政治社会+ 市民社会 的著名理论。在国家与市民社 会的关系问题上，葛兰西认为市民社会与国家是在上层建筑层面上互为保障的统一 关系，论证了文化领导权对于社会变革的作用。沿着葛兰西所开创的从文化领域探 讨市民社会问题的思路，哈贝马斯进一步发展了当代市民社会理论。 哈贝马斯对市民社会问题的探索，从总体上看大致可分为两个时期：前期主要 从历史与逻辑角度分析市民社会特别是公共领域的发展演变过程及其后果；后期着 重从“交往行为 和“生活世界”这个规范的角度探索市民社会问题，并强调对“理 想生活世界 的重建。首先，梳理哈贝马斯前期市民社会理论的渊源，通过对理想 资产阶级公共领域的形成、内涵及功能的分析来阐述前期市民社会理论：其次，哈 贝马斯后期市民社会理论是以引入“生活世界”概念作为重要转折点，通过市民社 会概念的新架构：体系和生活世界、在“体系生活世界”模式下分析生活世界 的殖民化、重建市民社会，促进国家与社会的良性互动等方面展开论述。 第三章，阐释了马克思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理论的当代价值。自二十世纪八十 年代以来，伴随着市民社会思潮在全球范围内的复兴与拓展，中国学界兴起了研究 市民社会理论的热潮。马克思市民社会理论及其在当代的发展成果对我国构建国家 与社会的良性互动关系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本章分为三个部分：首先，梳理当代 中国的国家与市民社会关系发展的特点，总结市场经济对培育和造就市民社会的基 础性作用，分析市场化条件下的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的转型。其次，分析当代中国 市民社会与国家的良性互动关系。通过分析西方政治思想史上关于国家与社会关系 的两种传统理论，指出当代中国市民社会与国家之间关系架构的取向是一种国家与 社会之间的“良性互动”的关系模式。进而分析当代中国市民社会与国家良性互动 的相关问题，从市民社会、政治国家、社会转型过程中的新矛盾和问题、价值体系 等四个方面论述了市民社会与政治国家互动的必要性：然后从历史和现实两个维度 对阻碍双方良性互动的因素进行分析。第三，探析当代中国市民社会与国家良性互 动关系模式的构建。根据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国情和发展现状，国家与社会的 关系要以构建“强国家一强社会 为目标模式，切实增强国家的权威性和社会的自 主性，实现国家与社会的良性互动，实现宏观层面的和谐有序。 矗、 p 中文文摘 马克思的市民社会与政治国家关系理论，在人类思想史上第一次系统地论述了 “社会决定国家的历史观，科学地界定了国家和社会的本质，探讨了国家和社会 的二元化在人类历史进程中不可逾越的重要性，提出了国家和社会最终统一的历史 性方向及其深刻内涵，从而奠定了“社会本位”的方法论。要求我们无论在社会层 面上，还是在国家层面上，都要进行改革，进行创新。我们党提出建立“社会主义 和谐社会”的奋斗目标，其基本前提是国家与社会关系的和谐。当代中国国家与社 会之间理想的关系模式应该是一种“强国家一强社会 的良性互动的关系模式，它 既能保证社会的独立性与自主性，又能充分发挥国家作为社会总体利益的代表对社 会经济生活进行协调与控制的作用，二者是相互制约又相互合作、相互独立又彼此 依赖的有机统一的关系。 v i i r 第二节当代中国市民社会与国家的良性互动关系 3 5 第三节当代中国市民社会与国家良性互动关系模式的构建3 9 第四章结论 参考文献 。4 3 一4 5 - 攻读学位期间承担的科研任务与主要成果4 9 i i ! i 谢 个人简历 5 l -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独创性和使用授权声明 i x 由 r 绪论 绪论 一、研究背景 在全球化的今天，现代各国都面临着一个共同的问题：国家与社会的关系问题。 在当代的政治哲学中，关于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的问题成为了一个具有世界性的研 究课题。两者的关系问题涉及公权力与私权利的界限、政府宏观调控与市场规律调 节的关系、民主法治的发展与社会自主化进程等关系。对中国而言，国家与社会的 关系问题始终贯穿现代化进程中，有必要对国家和社会关系进行新的科学的认识。 伴随着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逐步建立和民主法治的不断进步，一个有中国 特色的市民社会孕育而生并不断发展成熟。市民社会作为与政治国家相对的社会自 主领域，在国家公共事务与社会事务管理中发挥着特有的作用，在连接政府与民众 的沟通中起着重要的桥梁作用。如何正确处理好国家与市民社会的关系问题，是摆 在我们面前的重大课题。马克思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理论涵盖了现代社会的基本问 题，对正确处理国家与社会的关系、构建我国和谐社会具有重要的理论指导意义。 二、研究现状 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市民社会问题逐渐进入中国学者的研究视野。市场经济 的发展和民主政治的进步，催生了中国市民社会的发育，从而使得中国学界对市民 社会与国家关系的研究成为可能。近二十年来，对二者的研究已取得一定的发展， 形成不少的研究成果。 在市民社会的认识上，学界形成了这样的认识，即市民社会理念( i d e ao fc i v i l s o c i e t y ) 产生并演进于西方社会，在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理性特质。产生于西方文 化的市民社会，其概念内涵不断在演迸。邓正来教授对市民社会概念的演变进行了 高度总结：“他们或援用洛克的社会先于国家因而国家受制于其对社会的承诺的观 点，或诉诸孟德斯鸠以及继承了孟氏的托克维尔的分立自治及相互制衡的观点( 即 指社会由其政治社会予以界定，但作为政治社会强大的君主制须受制于法治，而法 治则需按分权原则由独立的“中间机构”来加以捍卫的观点) ，或采用将洛克和孟德 斯鸠的观点融入其思想的黑格尔的观点( 即认为体现个殊性的公民社会独立于国家， 但在伦理上并不自足，从而需要代表普遍利益的国家对其加以救济的观点) ，或引证 马克思将黑格尔观点重新倒置过来而形成的基础( 公民社会) 决定上层建筑( 含国 福建师范大学法学硕士学位论文 家和意识形态) 的观点，以及主要接受黑格尔观点并对马克思“公民社会一国家 框架进行修正从而在上层建筑内部提出一个关键的次命题即“公民社会一国家 关 系的观点，或依据哈贝马斯那种凭藉非马克思思想资源但对公民社会做出民主阐述 的新马克思主义观点，等等。刀n 1 可见，市民社会理论在西方已有相当久远的历史。 ( 一) 马克思市民社会理论的研究 在马克思市民社会理论的研究中，对马克思的市民社会概念界定有多种见解， 存在重解读。 第一种观点是简化论，将马克思的市民社会概念简化为经济关系。西方不少的 思想家持简化论的观点，其中包括基恩、库马尔、泰勒等。在基恩看来，“马克思把 市民社会和生产方式合并，并取消其他机构，例如医院、教堂和家务的价值。”乜3 库 马尔直接提出马克思的市民社会完全融合在经济基础之中，其特性体现为经济关系。 泰勒也提出类似的观点：“马克思援用了黑格尔的概念，并把它几乎完全地化约为经 济领域；而且，从某种角度讲，正是由于马克思这种化约观点的影响，市民社会 才一直被人们从纯粹经济的层面加以界定。扭1 这些观点对我国学者有较大影响。但 也有学者提出不同看法，如郁建兴提出，“马克思之所以会特别强调市民社会的经济 层面，原因在于马克思是从本质上来把握市民社会，而现代市民社会的本质就是经 济利益关系。”h 1 李淑珍则认为，“市民社会是与政治国家相对应的一个分析概念， 它有利于理解社会的分化，因此它不能被经济基础所取消。”嘲 第二种观点是等同论，将马克思的市民社会概念等同于资产阶级社会。我国部 分学者根据德意志意识形态中“真正的市民社会只是随同资产阶级发展起来的” 表述，认为马克思的市民社会概念等同于资产阶级。英国学者戈登怀特也持同样 的观点：“马克思依据市民社会的兴起同资本主义的兴起相伴随，而将市民社会 等同于资产阶级社会。 嘲 第三种观点是双重形象论，认为马克思的市民社会具有具体与抽象的双重形象。 首次提出此观点的是日本学者城蟓登，他具体论述道：“其具体形象是，经济关系和 【1 】邓正来、f 英”c 亚历山大编国家与市民社会：一种理论的研究路径 ，中央编译出版社，1 9 9 9 年：导论第 1 - 2 页。 2 1 m a r kn e o c l e o u s f r o mc i v i ls o c i e t yt ot h es o c i a l n eb r i t i s hj o u r n a lo fs o c i o l o g y ，v 0 1 4 6 , n o 3 ，1 9 9 5 ，4 0 1 。 【3 】邓正来，j c 亚历山大主编国家与市民社会种社会理论的研究路径) 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1 9 9 8 年：第1 9 页 【4 】郁建兴马克思的市民社会理论社会学研究，2 0 0 2 ，( 1 ) 【5 】李淑珍论马克思的市民社会与国家的思想及其历史与现实意义学术月刊，1 9 9 6 ，( 9 ) 。 【6 】戈登怀特公民社会、民主化和发展何增科公民社会与第三部f - d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 0 0 0 年：第6 2 页 绪论 一定的政治、法律关系紧密相联，它们的总和构成市民社会。与此相反，抽象形 象只是被凝缩为资产阶级社会的生产关系、交往关系 。n 3 马克思市民社会的双重形 象表现为：一是具体的代表社会关系总和的“市民社会”，二是抽象的带有资产阶级 特性的生产关系、交往关系。此观点得到我国部分学者的认同。有学者提出马克思 的“市民社会”包括以下两层含义：其一，从马克思所处的特定历史时期以及社会 批判的特定对象来说，市民社会特指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关系；其二，从市民社会 的内在本质来说，市民社会指一般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商品经济关系。 第四种观点是三重论，认为马克思市民社会概念具有三重意义。第一重意义是 贯穿整个人类历史的市民社会。它是“全部历史的真正发源地和舞台圆、“在一切 时代都构成国家的基础以及任何其他的观念的上层建筑的基础”。b 3 这里的市民社会 实际上是指那个与上层建筑相对立的经济基础。它存在于人类社会的一切历史阶段。 第二重意义是以私人所有为基础的商品经济条件下的市民社会。第三重意义是指资 产阶级社会。“市民社会这一用语是在1 8 世纪产生的，当时财产关系已经摆脱 了古代的和中世纪的共同体。真正的市民社会( 原译文为“真正的资产阶级社会 ) 只是随同资产阶级发展起来的。 叫 ( 二) 当代市民社会理论的发展 上世纪2 0 、3 0 年代之后的西方思想家在坚持市民社会是与政治国家相分离的领 域的基础上，提出市民社会还区别由企业和经济组织构成的经济系统，将市民社会 放在纯粹的社会文化领域，开创了从文化角度分析市民社会的新思路。在这些思想 家中以葛兰西、哈贝马斯、柯亨和阿拉托为代表。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开创者之一葛 兰西认为市民社会是上层建筑的一部分，将市民社会放在文化领域、意识形态领域。 哈贝马斯在葛兰西市民社会理论的影响下，通过对公共领域的研究中得出“市民社 会的重新发现，将整个社会体系大体分为由政治体系、经济体系和社会文化体系这 三个子系统组成。在市民社会概念的界定上，柯亨和阿拉托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中国学术界对市民社会的研究同样受到此种论域转换的影响。在市民社会的界定上， 袁祖社、王新生与俞可平等提出不同的观点。袁祖社认为，所谓市民社会“就是以 市场经济为基础，以契约关系为中轴，以尊重和保护社会成员的基本权利为前提的 【1 】城琢登青年马克思的思想社会主义思想的仓立 北京：求实出版社1 9 8 8 年：第1 1 5 页。 【2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 版第l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9 5 年：第8 8 页。 1 3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 版第l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9 5 年：第1 3 l 页。 【4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6 0 年：第4 l 页。 福建师范大学法学硕士学位论文 社会组成”。 1 1 王新生认为，“所谓市民社会，就是指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独立于政 治国家的私人活动领域；它由逐步趋向于公共旨趣的三个层级家庭、经济领域、 公共领域构成；独立的个人之间的相互承认和自主交往关系，是这一领域的基本准 则和纽带，它将自主的个人以及由他们组成的独立社团连结为一个有机的整体，从 而形成一种制约国家政治行为的社会力量。乜1 俞可平把公民社会晃定为：“国家或 政府之外的所有民间组织或民间关系的总和，其组成要素是各种非国家或非政府所 属的公民组织，包括非政府组织( n g o ) ，公民的志愿性社团、协会、社区组织、 利益团体和公民自发组织起来的运动等，它们又被称为介于政府与企业之间的第 三部门。3 3 ( 三) 中国市民社会建构的探讨 在关于如何建构中国市民社会的讨论中，中国学术界存在以下两种主流观点： 一是“两阶段”说与“三阶段 说。吉林大学邓正来是“两阶段说 的典型代 表，他认为，“第一个阶段是先初步培育起市民社会，形成国家与市民社会相对分离 的二元结构；第二阶段是逐步完善市民社会，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影响国家决策， 实现积极的政治参与。”h 1 方朝晖则坚持“三阶段，说，在他看来，“包括中国在内 的许多后发现代化国家，公民社会的发展至少应经历三个过程：一是国家干预；二 是社会自治；三是政府重新寻找自己的合法性基础。”嘲 二是“自上而下 说与“自下而上刀说。“自上而下”说强调国家在构建市民社 会过程中的主导作用，从改革国家权力领域开始进行政治民主化，培育市民社会。 “自上而下”说建立的基础是国家与政府的自觉自愿，带有明显权威主义的色彩， 因此也称为权威主义模式。“自下而上说则强调民众在构建市民社会的自主作用， 借助于公共空间、社会舆论等平台，参与国家政治事务和社会生活管理，对政府权 力进行多方位的监督，因而也称为平民主义模式。 ( 四) 关于国家与市民社会之间关系的讨论 在市民社会与政治国家关系认识上，有着两种不同的看法，邓正来教授把其称 之为“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的学理架构 。“一是以洛克为代表的自由主义者的市 民生活先于或外在于国家的架构，二是黑格尔所倡的国家高于市民社会的框 【1 】袁祖社权利与自由市民社会的人学考察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 0 0 3 年：第1 2 页 嘲王新生市民社会论广西人民出版社。2 0 0 3 年版：第6 5 页。 【3 】俞可平中国公民社会的兴起与治理的变迁社会科学出版社。2 0 0 2 年：第1 9 0 页 【4 】邓正来市民社会理论的研究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2 年版：第2 0 2 l 页 【5 】方朝晖对9 0 年代市民社会研究的一个反思天津社会科学) 1 9 9 9 年：第5 期。 绪论 架。”n 3 何增科则提出了几种更为具体的关系模式：第一类是从“零和博弈 来看， 主要有两种观点：第一，公民社会制衡国家；第二，公民社会对抗国家。第二类是 从“正合博弈”来看，主要有以下三种观点：第一，公民社会与国家合作互补。第 二，公民社会与国家共生共强。第三，公民社会参与国家。公民社会中的各种利益 集团平等地参与政治事务。只是不同的国家或地区政治参与的方式、渠道、规模以 及代表不同而已。曙1 三、研究目的及意义 “市民社会不是西方政治哲学和社会理论文化的特殊产物。伴随着以市场化 为导向的社会经济发展，一个有中国特色的市民社会正在发育、生长和崛起。当代 中国社会正处于社会转型的关键时期，如何正确处理好国家与社会的关系问题是摆 在人们面前的重要课题。通过梳理有关市民社会与国家的关系理论，探索市民社会 与国家关系的架构模式，为当代中国社会转型提供理论的指导与实践经验的参考。 本文研究的目的是通过对马克思的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理论进行重新梳理与阐 述，对当代市民社会理论的发展进行分析，为我国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问题的处理 提供理论支持，为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的架构寻求理想的模式。 研究马克思的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理论具有重大的理论价值和实际意义。 第一，市民社会与国家的关系问题是一个世界性的研究课题。通过对市民社会 概念的界定、历史演进的脉络、不同时期思想流派的考察，可以深化我们对市民社 会与国家关系理论的认识，为我们理解和发展马克思关于市民社会和国家关系的理 论奠定必要的基础。 第二，马克思通过深入剖析资本主义市民社会的局限性、全面阐释市民社会的 时代特征，提出了具有经济基础意义的市民社会的论断。马克思的市民社会与国家 关系理论在市民社会问题研究中开创了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论，为后来学者的研究 提供了方向性的指引，也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提供理论指导。 第三，比较研究现当代市民社会理论，以葛兰西与哈贝马斯为代表的当代市民 社会理论，可以为我们提供从文化哲学的角度分析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的发展，从 而更好地处理好两者的关系。 第四，分析我国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的现状，指出阻碍我国市民社会与国家良 【l 】邓正来市民社会理论的研究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2 年：第4 l 页 2 1 何增科公民社会与第三部f - j 北京：社会科学出版社，2 0 0 0 年：第6 8 页 福建师范大学法学硕士学位论文 性互动的各种因素，提出架构良性互动的目标模式，促进国家与社会的良性互动， 为我国构建和谐的市民社会提出积极的建议 四、研究的方法 本文采用的研究方法主要有： 1 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方法。这是本文采用的基本研究方法。市民社 会不是西方文化的特殊产物，而是人类历史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在马克思看来， 市民社会是特殊的私人利益关系的总和，是以经济为基础内容的社会生活的一切领 域。在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的认识上，马克思在批判黑格尔的“国家高于市民社会 观点的基础上，得出市民社会决定国家的正确论断。马克思认为，市民社会与国家 的分离是历史发展到一定阶段的结果，两者的分离是相对的、表面的。随着历史的 发展，市民社会与政治国家的界限将不复存在，政治国家重新统一于市民社会。 2 历史和逻辑相统一的方法。历史是逻辑的基础，逻辑是历史在理论思想中的 反映。本文按照历史与逻辑相一致的原则，考察了市民社会理论从黑格尔到马克思 到葛兰西与哈贝马斯的发展演变过程。由于市场经济的发展和民主政治的不断进步， 在中国，一个具有中国特色的市民社会正在形成并逐渐发展、完善。国家与社会的 关系问题关涉我国现代化建设的进程，因而本选题一方面对有观国家与社会关系的 学说进行理论分析，另一方面对我国在构建国家与市民社会的关系模式的取向进行 深度分析，以求本文的论述达到历史与逻辑的有机统一。 3 理论分析和实证分析相结合。在本文中，一方面，对马克思国家理论和市民 社会关系的相关理论进行了梳理和分析；另一方面，通过实证的方法，考察分析了 我国自改革开放以来在政治层面与经济层面的改革对市民社会的培育作用，围绕国 家和市民社会互动发展关系这个主题展开论述。 第一章 马克思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理论的渊源及主要内容 第一章马克思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理论的渊源及主要 内容 在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的认识上，是以黑格尔哲学的产生为划分界限的。前黑 格尔哲学把市民社会与政治国家看作是统一的。在霍布斯、洛克、卢梭等欧洲近代 启蒙思想家看来，市民社会是与自然状态相对应的概念，是一种通过缔结契约方式 结合的文明社会。他们认为市民社会与政治国家两个概念是等同的，市民社会同时 代表着国家与社会。黑格尔则首次在概念上明确区分市民社会与政治国家，将市民 社会从政治国家中分离出来，从而使市民社会第一次具有了区别于政治国家的独立 性。现代意义上的市民社会概念从此形成。 在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问题的探讨中，马克思是以黑格尔哲学为研究起点的。 黑格尔的国家与市民社会关系理论是黑格尔政治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马克思正是 在对该理论进行批判与继承的基础上，形成了新的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学说，即马 克思的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理论。黑格尔的国家与市民社会关系理论是马克思的市 民社会与国家关系理论直接、主要的理论渊源，因此要探究马克思的市民社会与国 家关系理论的理论渊源，有必要对黑格尔的国家与市民社会关系理论展开论述。 第一节黑格尔的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理论概述 在黑格尔哲学的体系里，国家与市民社会关系理论是重要的组成部分。黑格尔 在法哲学原理充分分析了市民社会性质与特征，深入论述了市民社会与家庭、 国家的关系，赋予了市民社会新的内涵，终结了传统理论把市民社会与政治国家等 同的观念，第一次诠释了与政治国家相对的现代市民社会范畴。黑格尔在概念上将 市民社会从政治国家分离出来的这一创举，在西方政治思想史上具有里程碑式的意 义。 1 1 现代市民社会的诞生从与政治国家分离开始 如前所述，前黑格尔哲学把市民社会与政治国家看作是统一的，市民社会与政 治国家没有严格区分。以黑格尔政治哲学产生为标志，市民社会与政治国家概念有 了严格的区分。黑格尔是第一个比较全面地阐述现代市民社会理论的哲学家。在法 哲学原理一书中，黑格尔赋予传统“市民社会 这一词以新的内涵，对现代市民 福建师范大学法学硕士学位论文 社会的基本特征进行较为全面的阐明，对市民社会与政治国家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深 入的探讨，首次完成了将市民社会与政治国家相分离的理论构建，从而超越了传统 的市民社会观念。 在法哲学原理一书中，黑格尔指出：“市民社会是处在家庭和国家之间的差 别的阶段。”n 1 在他看来，市民社会是一个有别于国家又独立于国家的概念。对此， 查尔斯泰勒做出这样的评价：“黑格尔的市民社会并不是那个使用了数个世纪的与 政治社会具有相同含义的古老概念，而是体现在黑格尔哲学中的一个比较性概念”。 乜1 这表明市民社会是与政治国家相对，包括了那些不能为政治国家所淹没的有自行 独立空间的社会生活领域。 针对传统哲学中把政治国家与市民社会等同的观点，黑格尔在法哲学原理 中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如果把国家同市民社会混淆起来，而把它的使命规定为保证 和保护所有权和个人自由，那么这个人本身的利益就成为这些人混合的最后目的。 由此产生的结果是，成为国家成员是任意的事 。嘲在 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6 1 年：第1 9 7 页 【2 1 【英】j c 亚历山大邓正来译国家与市民社会 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l9 9 9 年：第3 页。 3 1 【德】黑格尔法哲学原理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7 9 年：第2 5 3 2 5 4 页 j ， 第一章马克思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理论的渊源及主要内容 式。家庭、市民社会和政治国家分别代表个性、特性与普遍性经历的是正、反、合 的逻辑演变过程。首先，黑格尔指出：家庭是“直接的或自然的伦理精神 。n 1 在家 庭阶段，以“爱 作为原则，但以此为价值取向会导致个人的特性压抑、淹没。为 释放、恢复个人的特性，必须对家庭阶段进行扬弃与发展，进入伦理发展的第二阶 段。其次，市民社会是伦理观念发展的第二阶段。在这阶段，“利己 取代了“爱” 而成为市民社会的原则，伦理随之开始丧失，“伦理性的东西已丧失在它的两极中， 家庭的直接统一也已涣散为多数 。口3 在“自私 “利己 的驱使下，人们不断追求 物质上需要的满足，个人的特性、自主性得到充分的展示。但“自私”“利己 的逐 利性，使得市民社会成了一切人追逐自己私欲的私人领域，这与黑格尔所设想的理 想的伦理生活是相背离的。为了有效抑制个人的物质需要欲望，实现理想的伦理生 活，必须对市民社会阶段进行超越，进入伦理发展的第三阶段。第三，国家是伦理 发展的最高阶段，“国家是伦理理念的现实 。口1 在国家阶段，伦理精神得到真正的 体现，最理想的伦理生活正是处在这一阶段。国家这一具有普遍性的统一体，将个 别性( 家庭) 与特殊性( 市民社会) 领域的矛盾彻底消解，国家的概念在家庭和市民社 会原有范畴的基础上得到提升与超越。 在黑格尔看来，家庭、市民社会与国家三者之间的关系是：家庭、市民社会在 逻辑上先于国家，国家则是前两者的统一体。代表有限领域和私人利益体系的家庭 和市民社会是要被扬弃的，作为“伦理观念 发展的环节，所起到的是中介的作用。 作为代表普遍性领域存在的国家，是市民社会作为特殊性领域存在的基础。在这个 意义上，市民社会不是独立的，是依存于国家而作为国家概念的逻辑环节和历史前 提。从这里可以看出，黑格尔的市民社会与政治国家相互关系推演的结论是国家高 于并决定市民社会。这是其“伦理观念 逻辑发展的必然结果。 1 3 黑格尔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理论评析 如前所述，黑格尔的市民社会与政治国家关系理论是黑格尔政治哲学中的重要 组成部分，黑格尔在市民社会与政治国家关系的论证中开创了新的方法论。“黑格尔 政治与社会哲学中最具创造性的部分之一”h 1 佩尔塞斯基是这样评价黑格尔的市民 社会与政治国家关系理论，而卢卡奇则给予更高的评价：“黑格尔早期对市民社会现 【1 1 【德】黑格尔 法哲学原理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7 9 年：第1 7 3 页。 【2 1 【德】黑格尔著范扬、张企泰译法哲学原理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6 1 年：第9 8 页 【3 】【德】黑格尔法哲学原理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7 9 年：第2 5 4 页。 【4 】佩尔塞斯基：国家与市民社会剑桥大学出版社，1 9 8 4 年：第1 页 福建师范大学法学硕士学位论文 象的观察，不仅是辩证法的真正源泉，而且同时也确保了原则上的进步性 。n 1 这样 的评价一定程度上说明了黑格尔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理论在西方政治史上所占有的 重要地位。 第一，西方市民社会思想史上划时代意义的创举黑格尔首次将市民社会与 政治国家作了明确区分。前黑格尔哲学始终停留在“市民社会就是政治社会或政治 国家”的层面，直到黑格尔哲学产生，才跳出了传统的论述方式，赋予市民社会新 的内涵。黑格尔在阐述伦理精神的演变中，通过正、反、合的严密逻辑论证，在概 念上将市民社会从政治国家分离出来，市民社会与政治国家相分离的学理构造由此 形成，市民社会学说史从此翻开了新的一页。“透过市民社会这一术语，黑格尔向其 时代观念所提出的问题并不亚于近代革命所导致的结果，即通过政治集中而在君 主国家中产生了非政治化的社会，将关注重心转向了经济的活动。正是在欧洲 社会的这一过程中，其政治的与市民的状态第一次分离了，而这些状态于 此之前( 即传统的政治世界中) ，意指的是同一回事 。d 1 黑格尔的这一创举不但彻底 终结了“市民社会就是国家 的传统观念，并且为后来学者探讨市民社会问题提供 有拓展性的研究方向。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中，马克思肯定了黑格尔关于市民 社会与政治国家关系的思想，并指出“黑格尔把市民社会和政治社会的分离看做一 种矛盾，这是他较深刻的地方。翻 第二，通过摒弃经济社会中市场交换关系的不利因素，黑格尔尝试寻找一种符 合人类伦理生活要求的理性之路。在黑格尔看来，独立个人之间的自主交往主要是 通过市场交换关系完成的。在市民社会中，每个人都必须与他人进行交往，通过交 往满足自身的需求，他人是达到满足自身需求的手段。这种带着浓厚市场功利交换 的联合必然会导致人在本质和伦理精神上的双重异化，因而要对市民社会进行超越， 寻找一种符合人类伦理生活要求的理性之路。在黑格尔所处的时代，资本主义市场 经济已有一定发展，在人们热烈期待与市场经济拥抱时，黑格尔已经看到了市场经 济交往形式背后隐藏的困境，并已开始寻找新的出路。在黑格尔的观念里，市民社 会的人是不完善的，人的本质和伦理精神的异化是市民社会的本质规定。要达到自 在自为的社会意识必须对市民社会所代表的伦理精神进行超越，从而过上真正的人 i l l 国外黑格尔哲学新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 9 8 2 年：第3 2 4 页。 1 2 1 m r i e d e l t h e c o n c e p t o f “c i v i ls o c i e t y ”a n d t h e p r o b l e m o f i t s h i s t o r i c a l o r i g i n ，i n z a p e l e z y n s k i ，e d t h es t a t e a n d c i v i ls o c i e t y ：第3 _ 4 页。 d i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5 6 年：第3 3 8 页 第一章马克思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理论的渊源及主要内容 的生活。显然，黑格尔已经超越了所处历史时代的局限，使得其市民社会与国家关 系理论极富前瞻性。 以上所述从两方面阐述了黑格尔市民社会与国家理论所起到的积极作用。然而， 黑格尔的市民社会与国家理论是在唯心史观下架构的，因而其学说存在着诸多缺陷。 首先，黑格尔在阐述伦理精神发展的三段论中，家庭是作为伦理精神运动的第 一个环节，对家庭进行扬弃和发展后进入第二阶段市民社会。由此可见，家庭 是不在市民社会之内的。然而，市民社会这一“私人利益体系”的重要因素便是家 庭，家庭理应包含在市民社会之内的。 其次，在阐述伦理精神发展的三个阶段的过程中，黑格尔着重论述市民社会属 于伦理精神发展中的特殊性阶段，指出市民社会因个人私利欲望驱动的非理性力量 会导致社会的混乱和道德的丧失，因而要保持人的道德与社会秩序，必须引入司法 制度和警察等政治国家机构。而在现代市民社会理论中，司法制度和警察等政治国 家机构是不在市民社会的范围内的。 最后，在黑格尔看来，国家是伦理精神的最终体现，是善的完美代表。相对而 言，市民社会则被看作“个人私利的战场”，必须“依靠从国家得到睿智的领导和道 德的旨意 。n 1 这种过度的抬高国家贬低市民社会的做法，使得黑格尔在论述市民社 会与政治国家的关系时，在理念上就将政治国家视为凌驾于市民社会之上，得出是 政治国家决定市民社会的论断，这种“倒因为果，倒果为因，把决定性的因素变为 被决定的因素，把被决定的因素变为决性的因素”乜3 的论断，打上鲜明的唯心史观 烙印。 【l 】萨拜因政治学说史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7 年：第7 2 页。 t 2 1 1 - 5 克思恩格斯全集第l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5 6 年：第3 6 9 页。 福建师范大学法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节马克思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理论的主要内容 马克思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理论的渊源来自于黑格尔的市民社会理论。马克思 对黑格尔的市民社会思想给予了充分的肯定，把它看作是对近代社会现实的反映， 并指出：“黑格尔的出发点是作为两个永久的对立面、作为两个完全不同的领域的 市民社会和政治国家的分离。当然，在现代国家中这种分离实际上是存在 的。n 3 然而，在批判黑格尔的国家“逻辑的泛神论的神秘主义”乜1 以及从绝对精神 出发来谈论市民社会的基础上，马克思构建了新的唯物主义的市民社会理论。在对 市民社会和国家的关系进行深入地研究和探讨的基础上，马克思撰写了黑格尔法 哲学批判 、论犹太人问题、政治经济学批判、德意志意识形态、 神圣家族和( 1 8 4 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等有关这一思想的著作。结合这些文本， 唯物主义史观的市民社会理论的思想脉络清晰展现出来。 马克思对市民社会的关注是从莱茵报时期开始的，通过深入社会生活、研 究现实问题后，发现在现实中遇到的国家政治体制改革与物质利益关系划分的问题 上，黑格尔的国家哲学和法哲学做出的解答是“不适用的 ，并由此产生怀疑。要 对现实生活中的物质利益冲突发表意见的问题使马克思陷入苦恼，“为了解决使我 苦恼的问题，我写的第一部著作是对黑格尔法哲学的批判性的分析。”口1 在黑格 尔法哲学批判里，马克思展开了对黑格尔国家与市民社会关系展开全面而深刻的 批判，在此基础上首次阐述了市民社会的概念及其与国家的关系，提出了“市民社 会是主语，国家是谓语”的著名论断，将市民社会看作是一个特殊性与普遍性相分 离的私人活动领域。通过对黑格尔法哲学的批判，马克思认识到市民社会的基础性 地位与作用，在批判的过程中也意识到仅在法哲学领域内研究市民社会是不够的， “对市民社会的解剖应该到政治经济学中去寻求 。于是马克思对市民社会研究 视野从哲学领域转向政治经济学，把市民社会的研究重点放在经济领域。马克思市 民社会理论的内涵在( 1 8 4 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得到了丰富和发展，并在其后的 德意志意识形态中进行了第一次唯物史观的阐发。 2 1 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市民社会概念的三重意义 【l 】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l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5 6 年：第3 3 4 页。 【2 】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 卷| t 京：人民出版社，1 9 6 0 年：第2 5 0 页 【3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6 0 年：第8 0 页 4 1 马克思思格斯全集第3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6 0 年：第8 2 页 第一章马克思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理论的渊源及主要内容 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对市民社会做了深入而广泛的研究，在市民 概念的使用上有三重不同意义，分别在不同层面上使用。通过解读德意志意识形 态中市民社会概念的三重意义，有利于把握市民社会的性质。 第一重意义是贯穿整个人类历史的市民社会。 “在过去一切历史阶段上受生产力制约，同时也制约生产力的交往形式就是市 民社会”，“但是市民社会这一名称始终标志着直接从生产和交往中发展起来的社 会组织，这种社会组织在一切时代都构成国家的基础以及任何其他的观念的上层建 筑的基础。 在这里，马克思把市民社会的实质界定为生产关系，市民社会是与 生产力的一定发展阶段相适应的。“在生产、交换和消费发展的一定阶段上，就会 有一定的社会制度、一定的家庭、等级或阶级组织，一句话，就会有一定的市民社 会。 嘲一切时代的物质交往关系都可归结为具有生产关系意义的市民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