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学理论专业论文）农民工认同问题的研究——以w市建筑行业为例.pdf

摘要 认同是政治和社会生活中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认同某种身份，便决定了以某种特定 的方式看世界，为此必须承担一定的承诺、责任和义务。在我国，进城农民工作为一个特 殊的社会群体，为城市社会的发展和繁荣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农民工进城以后，他们对自 身和社会的认同状况，同益引起社会的关注。农民工的认同与一般意义上的社会认同相比， 还有其比较特殊的方面。农民工群体对自身及社会的认同状况，对我国的政治民主化、社 会进步以及自身的社会化都具有重要的影响。 进城农民工对城市社会认同的主流还是好的，总体上呈现出健康稳定的发展趋势。但 是，由于城市社会存在的针对农民工的不公平不合理的政策待遇，使得农民工认同问题上 还存在着一些不容忽视问题。 本文主要是从w 市三个建筑工地的农民工的认同状况的实证调查入手，通过对问卷资料 和个案访谈的分析，讨论农民工认同的现状，以及制约农民工认同的主要因素。在此基础 上，本着“以人为本 的理念，提出了改革户籍制度、解决农民工的再就业和创业问题、 提高农民工自身素质和加强农民工的组织制度建设这四大配套措施，全方位探讨提升农民 工的认同水平的具体路径。本文的目的是通过对进城农民工认同现状的实证调查与对策分 析，为探索提升农民工认同的路径选择提供比较直观的数据资料和实证支持，从而为构建 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奠定峰实的摹础。 关键词：农民工农民工认同实证调查路径选择 l h em a j n s t r e a mo ft h e m i g r a n tw o r k e r si s p o s i t i v e ，w h i c hs h o w sah e a l t h ya n ds t e a d v d e v e l o p i n gt e n d e n c y h o w e v e r , b e c a u s eo ft h eu n f a i ra n du n r e a s o n a b l et r e a t m e n t s a g a i n s tt h e m l g 啪tw o r k e r s ，t h e r ea r ea l s oan u m b e ro f q u e s t i o n st h a tc a nn o tb ei g n o r e d 1 h i sa n l c l em a i n l yf o c u s e so nt h em i g r a n tw o r k e r so f t h r e ec o n s t r u c t i o ns i t e si nw a n dm a k e s 姗p o r t a n te m p l c 引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 t h r o u g hd e l i b e r a t ea n a l i e so nt h e q u e s t i o 加a i r ed a t a sa n d 删1 v 1 d u 剐i n t e r v i e w ，d i s c u s st h es t a t u so fm i g r a n tw o r k e r s 嬲w e l l 舔t h em a i nf a c t o r sw h i c h c o n s t r a i n t st h ea c c e p t a n c eo ft h em i g r a n tw o r k e r s i na c c o r d a n c ew i t h t h es p i r i t0 f t h ep e o p l e f i r s t p h il o s o p h y , t h ew r i t e rp u t sf o r w a r df o u rm e a s u r e s ，i n c l u d i n gr e f o r mt h ec e n s u s r e g i s t r a t i o n s y s t e m , s o l v et h er e - e m p l o y m e n ta n de n t r e p r e n e u r s h i p i s s u e s ，i m p r o v et h eo 、v nq u a l i t yo ft h e m l g 啪tw 0 。k e r s 觚ds t r e n g t h e nt h e b u i l d i n go ft h eo r g a n i z a t i o n a l s y s t e m t h r o u 曲s p e c i f i c e m p i r i c a lm v e s t i g a t i o n ，t h i s p a p e rg r e a t l ys t h e n g t h e n st h e c o u n t e r m e a s u r el e v e l so ft h e a c c e p t 觚c eo ft h em l g r a n tw o r k e r s ，w h i c hl a y sas o l i df o u n d a t i o n f o rb u i l d i n gah a 咖o n i o u s k e yw o r d s ：m i g r a n tv 旧r k e r s t h ea c c e p t a n c eo ft h em i g r a n tw o r k e r s e m p i r i c a l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p a t hs e l e c t i o n 4 目录 导言1 1 、问题提出1 2 、学术价值o oo 0 00006 oooqo 0 1 3 、研究方法0 0 t0 00 0 00 0g oo 一r oo oo qo0 2 4 、研究框架2 一、认同的基本理论和概念2 ( _ ) 认同的内涵0 0000 000 2 l 、认同的概念0 0q o00oo 00 00 0b oooq jo 2 2 、认同的主客观要素o 0 00bo 4 3 、认同的功能价值o o oaooooo 4 ( 二) 农民工认同的内涵5 1 、农民工认同的概念5 2 、农民工认同的特点6 二、w 市建筑行业农民工认同现状的实证调查及分析”8 ( 一) 实证调查的基本框架o 00 000 00 8 l 、调查目的q go0 0000o 00 0000 lo g 0 8 2 、调查对象与方法8 ( 二) 调查结果分析0 0 000001100 qoq00 00 8 ( 三) w 市建筑行业农民工的认同现状l l l 、农民工社会认同的二重性0 000d 00 0 0000 1 2 2 、农民工身份认同错位0 0 00 000 00 000 1 2 三、关于农民工认同的制约因素分析1 3 ( 一) 旧的户籍制度1 3 1 、农民工的社会保障权益缺失o o oo io 1 4 2 、农民工子女的受教育权缺失0 0 000 0go0000 1 4 ( 二) 农民工城乡归属感的二重性 1 5 l 、乡土记忆对农民工身份认同的影响0 0 00 0g 1 5 2 、城市体验对农民工身份认同的影响1 6 3 、农民工“游民”心理对其身份认同的影响1 8 ( 三) 农民工自身素质弱化1 8 1 、农民工的文化素质低1 8 2 、农民工的法制观念、权利意谚 淡薄1 9 ( 四) 农民工的纠i 织化程度较低2 0 1 、农民工的社会交往圈子狭小2 0 2 、针对农民工群体的工会组织长期缺位或不到位2 0 四、提升农民工认同的路径选择2 0 ( 一) 改革旧的户籍制度，实现农民工的公平待遇2 0 l 、从实际出发积极稳妥地改革户籍制度2 l 2 、构建适应农民工特点的社会保障体系2 2 3 、切实解决农民工子女的受教育问题2 3 ( 二) 加强政策扶持，为农民工创业丌辟“绿色通道”2 4 1 、丌展有针对性的职业技能培训0 00000 2 5 2 、为返乡农民工提供创业平台，以创业带动就业2 6 ( 三) 农民工要转变观念，提高自身素质2 6 l 、树立自信心，增强心理承受力2 6 2 、增强主体意识、权利意识和法治意识2 7 3 、丰富业余生活，提高文化修养2 8 ( 四) 加强组织制度建设，维护农民工的权益2 9 1 、加强对农民工非正式组织的监督引导 3 0 2 、建立健全农民工的正式组织3 0 l ； ! i l j 旨 3 3 附蜀专3 4 参考文献3 6 在校期间的研究成果及发表的学术论文3 8 致谢3 9 6 农民工认同问题的研究 一以w 市建筑行业为例 耳言 寸 目 1 、问题的提出 改革丌放三十年以来，我国的社会结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大批的农村剩余劳动力 涌入了城市，从而形成了浩浩荡荡的“民工潮”现象。农民工是2 0 世纪8 0 年代以来，伴 随着我图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出现的一支新型劳动大军，他们为中国的现代化进程做出 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并且已经成为中国产业工人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由于种种原因， 他们并没有得到与自身贡献相匹配的回报，他们的合法权益没有得到很好的保障，侵犯 农民工权益的事件不断发生，这就造成了农民工对城市认同感的缺失，使得他们在城市 的失范越轨行为频发，直接影响着城市社会的稳定和经济的发展。在社会结构转型的背 景下，以户籍制度为核心的城乡二元格局对进城农民工的认同状况发生着重要影响。在 中国城市化和现代化的进程中，由于户籍制度等社会管理机制和政策安排的影响，庞大 的流动人口作为外来人e l 和暂住人e l 已同趋呈现漂泊化，甚至成为无根群体。然而，这 些流动人口的社会认同和社会融入状况，对我国的城市化进程以及和谐社会的构建有着 不可忽视的影响。 在主体位置不确定的现代社会中，个人在认同什么的问题上有着多种选择，认同的 政治便由此产生。认同某种身份，便决定了以某种特定的方式看世界，为此必须承担一 定的承诺、责任和义务。认同决定了立场，立场又把某种身份显著地标示出来。认同问 题既是一个复杂的理论问题，同时也是一个需要我们不断回应的实践问题。在我国，进 城农民工对自我及社会的认同程度，对我图的政治民主化和政治社会化具有重要影响。 本文的选题旨在以建筑行业为例，探讨提升农民工认同的政策。对于上述焦点问题我一 直在思考，在学习和生活中一直十分关注，因此，我提出了本选题，希望结合目前国内 外的一些研究分析资料，以认同的相关理沦为理论框架和分析工具对该选题进行扩展论 述，把在学习和实践中获得的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再结合政治学、社会学及其他学科 的理论知识，剖析其中的理论观点，进行一定的实证调查，使其上升到更高的认识层次。 2 、学术价值 本文运用政治社会化、认同的相关理论作为分析工具来探讨当代农民工认刚的现状 及j 对策选择，具有较高的实证价值和理论价值：同时从建筑行业农民工认问的实订e 调 “李培林：流动l 心i ：的j ：卜会1 , 4 络嗣i 卜会地何 j ：会学研究，1 9 9 6 ( 4 ) 查角度来研究合理提升建筑行业农民工认同水平的对策选择，拓展了农民工认同研究的 新视角。而且，对当代农民工认同现状的实证调查与对策分析，可以为探索提升当前农 民工认同水平的对策选择提供依据，提高了全社会对党和政府的信心和信任度，为实现 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稳定和发展提供支持，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奠定，甓实的基础。 3 、研究方法 本文主要采用理论分析与实证调查相结合的方法进行，通过多乖f t 渠道广泛收集尽可 能全面的相关国内外文献，借鉴西方学者和我国学者的相关理论成果，进行纵向及横向 地对比、归纳和整理，借鉴其理论精华，为论文的撰写提供充足的理论支撑。并在此基 础上，主要是通过对w 市弘盛华庭、凤凰新城和三友一丽景苑三个建筑工地的实证调查和 个案访谈，来分析我国建筑行业农民工认同的现状、原因等，由此探讨提高农民工认同 感的路径选择。 4 、研究框架 农民工认同问题是一个实证性非常强的问题，可以说，不建立在实证基础上的研究 就不具有多大的意义。无论是进行学术理论研究，还是探讨实际解决农民工现实问题的 对策，全面细致的实证调研都是非常有必要的。笔者力图在分析小样本实证数据的基础 上，采用以定量分析为主，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研究方法，围绕农民工认同这一核心问 题从四个方面展丌了分析和论证。各部分的主要内容概括如下： 第一部分作为丌篇，首先对论文涉及的核心概念和相关范畴认同、农民工以及 农民工认同等进行了分析和界定，为下文有关农民工认同问题的原因与对策的探讨提供 了理论基础。 第二部分是对w 市建筑行业农民工认同现状的实证调查及分析。笔者于2 0 0 9 年1 0 月份 对w 市弘盛华庭、凤凰新城和三友一丽景苑三个建筑工地进行了农民工基本的生活、工作 状况及社会满意度的调研，主要采用发放调查问卷和个案访谈的方式进行，为论文的具 体写作提供了一手的实证资料。 第三部分是对农民工认同问题制约因素的分析。本文主要是从旧的户籍制度、城乡 归属感、农民工自身素质、组织化程度四个方面，分析了农民工认同问题的制约因素。 第四部分探讨了提升农民工认同的路径选择。笔者针对农民工认同的现状和制约因 素的分析，本着以人为本的理念，提出了改革户籍制度、解决农民工的再就业和创业问 题、提高农民工自身素质和加强农民工的组织制度建设这四大配套措施，全方位地提升 农民工的认同水平。 一、有关认同的基本理论和概念 ( 一) 认同的理论 l 、认同的概念 认同一词来源于英文单词“i d e n t i t y ”“i d e n t i t y ”域早被泽为“同一性”，这是作为逻射 和 哲学i u j 题来罡毡解的。人与人在彼此交往的过鹎! 中，首先需要表明自己的身份，从而i ! i 】确 2 自己与他人的不同或相同之处，这样就使得身份或认同的问题凸显出来。由此可见， “i d e n t i t y ”不仅仅涉及同一性问题，而且也与差异性相关。“认同”在现代汉语中的含义 包括两层：( 1 ) 跟自己有共同之处而感到亲切：( 2 ) 承认、认可。按照辞海的解释： “认同在社会学中泛指个人与他人有共同的想法。人们在交往过程中为他人的感情或经 验所i 司化，或者自己的感情和经验足以h 化他人，彼此之l 日j 产生内心的默契。” 认同起初是一个心理学的概念，在西方学者中较早使用“认同”一词的是心理学家弗 洛伊德，他认为认同是一个心理的过程，它是个体内在自发形成的，是一种心理上的认 可和归属感。德国学者哈贝马斯曾指出：“认同归于相互理解、共享知识、彼此信任、 两相符合的相互依存。认同以对可领会性、真实性、真诚性、正确性这些相应的有效性 要求的认可为基础。确亨廷顿认为，人们要彼此交往，就不能不界定自己的身份和特征， 不能不明确自己与别人的相似或者不同之处，因此，就有必要为“i d e n t i t y ”下定义，他认 为“i d e n t i t y ”应该是一个群体的自我认识，它是自我艺术的产物：我或我们有什么特别的 素质而使得我不同于你，或我们不同于他们。 陶东风教授在社会转型与当代知识分 子中指出：认同问题关系到一个个体或族群的安身立命的根本，是判断是非善恶的标 准，是确定自身身份的尺度，换言之，认同问题解决的是“我是谁? ”“我从哪罩来? ”“我 到哪罩去? ”的问题，有了这个自我确认的标准，人在与环境与世界相处时就有了确定 的方位方向；与此相反，认同危机的表征则是失去了这种方位方向，不知道自己是谁， 从而产生不知所措的感觉。固 人的认同大致上可以分为两大部分，即“自我认同”和“社会认同”。前者是指求异， 即寻求自我证明的过程。“自我认同”是个体的一种自身内在性的认同，强调的是个人或 者群体的自我构建，即强调行为体自身的主体性；后者强调“求同”，即去个性化。“社 会认同”是行为体在特定的社会环境中所形成的，对该环境的特定信念、文化和价值共 同的或者实质上比较接近的认识态度。人的自我认同和社会认同两者矛盾地纠结在同一 行为体身上，从而构成了“认同”的两面性。 综合以上学者关于认同的观点，笔者认为，所谓“认同”是个体获得自我身份感的一 种需求，是行为体在一定的社会坏境中，对自己所褐群体的身份或特征的认可程度，它 围绕不同的差异轴( 如年龄、性别、经济收入等) 展丌，人们通过彼此i 日j 的力量对比， 而对自我的身份进行确认。同时，认同是有意识的行为体的属性，它可以产生行动的动 机和行为特征。认同问题町以蜕既是一个复杂的理论问题，同时又是一个需要我们不断 去探索和解决的实践i u j 题，“认同”通常是与具体的现实问题棚关的，对事物的完全认同 是很难达到的，这就要求我们在实践中不断探讨提高认同度的路径选择。 复i l ：农：辞海【m 】t - i t 礓辞i5 j j 版十f ：，1 9 9 9 1 7 6 3 。【德】尼尔卡 ! l 喻p ! ，- 5 t o i ：交i t 与利会进化张树i l 蜂i 荸【m 】暖人版 卜。1 9 8 9 ( 3 ) 3 亨廷帧：我们j ! l ! ：i t j ! 9 美l 列lk | 家特祉嘶临的挑战i m i 新华版 ：，2 0 0 5 ( i ) 2 0 1 陶尔风： 会转1 4 当代知谚 分一j - i m 上海二j 1 ) cl5 店，1 9 9 9 ( 9 ) 7 2 、认同的主客观要素 在一定的社会环境中，行为体在“认同什么”的问题上，是有着多种选择的。在认同 的主客体相互作用中，认同的客体对主体的需求或利益的满足程度是认同的主要方面。 认同可以看作是认同主体与认同客体之f h j , t , l t 互作用的过程，同时也是认同主客体之间相 互博弈的互动过程，二者的良性互动，有助于社会的和谐稳定发展。 认同的主体就是“谁”在认同的问题，这个“准”是指公民，认同就是公民的认同，它 包括广泛意义上的全体社会成员以及一定的利益集团、阶层组织等。作为认同主体的公 民，一旦认同了自己的身份特征，就会以某种特定的方式来看待周围的事物，并处理与 他人的关系，从而承担起一定的责任和义务。认同往往决定了个体立场，而立场又把行 为体的某种身份特征显著地标示出来。 认同的客体是指认同的内容和对象，也就是认同什么的问题。认i 川所包括的内容范 围很广，例如王春光在探讨新生代农民工的社会认同状况时，就涉及到职业认同、乡土 认同、社区认同、组织认同和未来认同等七个方面。而笔者主要是涉及研究农民工的身 份认同和社会认同两个方面。身份认同是指行为体对自身身份的一种自觉意识，对统一 人格的追求，以及对某种价值观念和生活理想的趋同；所谓的社会认同是指个体建立在 自我身份基础上的，对整个社会、社会群体以及其他社会成员的认可的态度与行为倾向。 认同并不仅仅是主体与客体之间简单的服从与被服从的关系，而是主客体之问双向 互动的过程。认同的主体与客体在一定的社会环境下既相互博弈，又在极力寻求最大化 的利益共赢，主客体之问的良性互动，对于构建和谐社会具有重大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3 、认同的功能价值 ( 1 ) 公民的认同是保障个人的本体性安全的重要基础 作为一个正常的社会个体要想在社会中需求基本的生存条件，从他呱呱坠地的那一 刻起，就必须丌始寻求自身的本体性安全。从个体层面上来讲，认同在很大程度上会影 响着一个人的基本偏好和行为趋向，公民认同的合理构建对于个体防止自身焦虑，明确 r 常生活和道德选择的方向感，积极融入主流意识形态以及维护自身的本体性安全都具 有非常重要的作用。伦理学家泰勒认为，认同与个体道德方向感的确立有着密切的联系， “明确了你是准，你要做什么，就在道德的范畴中找到了方向感；同时，对于在道德空 间中的问题，就能分辨出什么是好的和坏的，什么值得你去做或者什么对你有意义，从 而明确自己的行动目标。”在此，泰勒强调的足认同对于个体道德定位的重要作用。一 个人如果缺失了对社会或自身的认同，就会导致严重的自我模糊性和无方向感，也就是 说产生“认例危机”。公民的认同的过程，实际上足公民在特定的社会环境中掌握各种规 范，并同周f f ；i 环境中的其他行为体展丌互动，从而引导自身的行为符合特定的社会行为 规范。行为体只有认同和确定了社会的坫本行为规范，j 能够建立对社会信任和认同的 基础，从而真i f 获得自身的本体性安全 ( 2 ) 公民的认同足构建和谐社会的坫小前提 4 2 0 0 6 年l o 月1 1 同中国共产党第十六届中央委员会第六次全体会议通过了中共中央 关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明确指出“峰持以科学发展观统领经 济社会全局，按照民主法治、公平f 义、诚信友爱、充满活力、安定有序、人与自然和 谐相处的总要求”，3 1 2 0 2 0 年实现“全面建设惠及十几亿人口的更高水平的小康社 会，努力形成全体人民各尽其能、各得其所i m 又和睦相处的局面”的总目标。建没和谐 社会需要公民的广泛认同，认同与社会和谐是相互联系相互影响的。如果社会的所有群 体没有达成基本的社会共识，没有形成共同的社会追求，社会就不可能和谐，和谐是公 民认同所期望达到的一种理想境界。社会的和谐与否，应该由公民的实际感受作为评判 的标准。因此，只有认真研究公民认同的现状、原因，并探索出提高公民认同度的路径 选择，才能极大地提高公民对社会的认可度和满意感，调动他们从事社会主义现代化建 设的热情，才能建设一个真正的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 3 ) 公民的认同是社会安定有序的重要保障 安定有序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题中之义和重要保障。安定有序，就是社会制 度完善、社会机制健全、社会秩序良好、人民群众安居乐业、从而保持社会的安定团结 的局面。而我国现在正处在改革丌放和社会转型的关键时期，社会利益格局重新分化调 整，新兴阶层不断涌现，社会公平和公正问题同益凸显，如城中村农民的耕地补偿问题， 农民工的工伤保险问题等，如果这些弱势群体的利益诉求得不到及时有效的解决，就 会大大降低他们对现存的社会和制度体制的认同感，使得人们的心态及其不平衡。在这 种情况下，他们往往就会采取一些非理性的方式来维护自己的权利，从而诱发了诸多社 会问题，极大地影响了社会的和谐稳定与和谐社会构建的进程。“一般说来，对社会公 正与公平的追求既是人的本能，也是人的一种基本权利。社会公正会使得社会成员产生 心理感受上的公平感，从而会问接导致一种对于社会特别是政治的认同意识，于是就有 利于促进社会稳定。当社会上多数人的公平感得不到满足时，社会矛盾也就尖锐起来社 会稳定也就受到了威胁。 0 因此，只有社会制度设计公平合理，公民的不满情绪得以宣 泄，并能通过正常的渠道表达和实现自己的利益诉求，才能极大地提高公民的认同度， 这样公民才能安安稳稳地从事本职工作，更好地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贡献自己的力 量。从而有利于调解社会阶层之间的利益关系，有利于缓解社会矛盾，有利于保持社会 的安定有序，更好地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营造良好的环境。 ( 二) 农民工认同的理论 l 、农民工认同的概念 ( 1 ) 农民工概念的界定 农民工出现在我【酬改草丌放以后，是我幽经济社会转型过程中的一个新概念，他们 - 桑玉成：利箍分化的政治时t r i m 上海学林出版社，2 0 0 2 1 6 9 是转型时期中国社会的特殊群体，是生活在城市和乡村之f h j 的边缘人。2 0 0 6 年1 月1 6 同， 国务院关于解决“农民工”问题的若干意见第一次把农民工的概念写入中央政府行政 法规性的文件中。农民工，又被称为农民工人，这个概念包含了“农民”和“工人”两层含 义。农民工可以看做是农民身份和工人职业的合称，具体来讲，从身份上说，他们来自 农村是农村户口，户籍身份是农民，他们本人或家人都直接或l h j 接从事农业劳动并从农 业生产中获得部分收入；从职业上说，“农民工已经成为我国工阶级的重要组成部分”。 综上所述，所谓农民工是指拥有农业户口，在农村有承包土地，身份上是农民，但是 大多数时f 日j 在城镇从事非农经济活动，并且以工资作为主要收入来源的体力和脑力劳动 者。现行农民工大体上分为两类：一类是离土不离乡的农民工，此类多是在本乡或本村 的乡镇企业罩或附近的工厂、商店、机关等地方劳动，住在家罩的农民工；二是离土又 离乡的农民工，他们在城里的工厂、机关、商业及服务部门劳动。国本文所研究的农民 工群体，是第二类即离土又离乡的农民工。 ( 2 ) 农民工认同的概念 农民工的认同，是针对农民工这一特殊社会群体而占，它是指进城农民工在与城市 社会和居民的交相互动中，基于乡村和城市的差异，而产生的对自身这群体的身份特 征和对城市社会的认知，以及对自身的情感归属和未来行为选择的主观性态度。 农民工的这种对自身和社会的认知态度不是一成不变的，它是可以随着自身的处境 和周边社会环境的变化而变化的。当对自身的身份及社会状态持积极态度时，农民工就 会以积极地姿态来改变自身，以适应不断变革的社会，并积极地融入到社会群体中去： 相反，如果农民工对整个社会制度和社会群体强烈不满，这时个体通常会表现出负面情 绪，对群体失去信心，甚至会产生仇视、敌对心理，加重了这一群体的相对剥夺感，从 而引发认同危机，严重地影响了社会的和谐健康发展。 2 、农民工认同的特点 ( 1 ) 农民工认同由被动性同益向主动性转变 改革丌放以前实行的户籍制度，使得城市人和农村人被深深地打上了制度的烙印： 城市人从一出生丌始，就凭着先天的户口优势，享受着国家提供的入学、就业和补贴等 各项权利；而作为农村人，农村户口使他们被远远隔离在城市之外，无法享受城市人享 有的优厚待遇。而农民工虽然在城市打工，他们的户口却在农村，根本享受不到城市社 会的福利待遇，农民的身分是对自己的身分特征和城市社会的认同也只能是被动性的。 随着户籍制度的改革，城i 社会对农民工变得r 益宽容，更加关注农民工在城市的 生存和发展状态。有的试点城市已经丌始实施进城务工人员准入条件制，只要足符合准 “；国务院研究事课题组中l 词农比i ：凋研报告 m 北京：中国言实版礼，2 0 0 6 2 3 ；4 8 7 ；3 4 ； 陆学艺：当代中因社会阶层研究报告 m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 0 0 2 ，1 2 7 6 入条件的流动人口，就可以在城市落户，从而真讵享受“城市人”的待遇。这虽然只是个 别城市的试点政策，但它预示着，在不久的将来，流动人口自主选择身份或许成为一种 可能。此时，农民工的认同也将可能成为一种主动性的选择。 ( 2 ) 农民工认同的微观变量解析 认i 司状态与性别的关系 据笔者在w 市的调查数据显示，进城的男、女农民工对问卷所设计问题的回答上，基 本没有太明显的区别。他们在城市建筑行业打工的经历中，由于处在同样的社会环境和 制度下，感受基本上是相同的，对城市和自身的认同状态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由此可 见，男女两性在自我和社会认同方面的差别不大，比例也比较接近，性别与农民工认同 的差异没有直接的关系。 认同状态与年龄的关系 王春光的研究表明，流入城市的8 0 后、9 0 后新生代农民工，大多数没有过务农的经 历，一般是辍学后直接进入城市打工，长期的城市打工生活，已经使他们适应了大城市 的生活。通过与城市居民更多深入的交流互动，他们对城市文化有了更多的了解，潜移 默化中产生了很多与农民不同的观点和态度。而且，随着现代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年 轻人更容易接受新生事物和新的观念，因此更愿意选择在城市中寻求发展，这也就大大 提升了新生代对自身和城市的认同度；而对于年龄大点的较早进城的农民工来说，他们 对城市社会的认同度就比较弱。他们虽然在城市打工，却从未打算真正融入城市，他们 更多地把城市看做是挣钱的地方，而家乡j 是他们的最终归宿。对于“是否想改变农民 身份”这一问题，被调查的老一辈农民工中只有3 2 6 的人选择愿意改变，有5 3 的人不 想改变现有的身份，而新生代农民工在这两项问题的选择比例上分别占到4 9 和2 1 ，可 见新生代农民工更加希望改变农民身份，真正融入城市。 认同状态与婚姻状况的关系 笔者在调查中发现，对于已婚者来说，如果足只身一人出来打工，而配偶留在家罩 照顾老人和孩子的，他们进城的目的就是挣钱养家，最终还是要回到农村的，这或许也 就是婚姻带来的一种责任感，他们更多地是考虑维持家庭生活和供养老人孩子。而那些 未婚或离异的进城农民工，他们更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在城市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一片 天地，更希望将来能够在城市安家立业，真正成为城市人。相比较而言，未婚者比已婚 者具有更加强烈的融入城市的愿望，他们对城市社会的认同感也相对较高。 认同状态与经济收入的关系 收入越商的人在社会中享受更高的身份，而收入越低的人在社会中的身份地位也较 低，他们失去了在文明进程中的话语权，逐渐沦为了社会的边缘群体。调查显示，那些 在城市中从事较体嘶的工作、经济收入义相对较高的农民工群体，往往更加认例城市社 会，更愿意遵：r 和腔行城市的舰章政策，更薄炊与城i f ，居民打交道，为此逐渐对城i f ，形 成了一种p 二i 属感；而那些收入较低的底层农民工，他们对城市社会和胼民更多的足一种 7 排斥抵触心理，甚至会基于科- 种不公平待遇，而产生认同危机。 二、w 市建筑行业农民工认同现状的实证调查及分析 ( 一) 实证调查的基本内容( 以w 市建筑行业为样本分析) l 、调查目的 农民工是我国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过程中出现的一个特殊群体，他们作为 乡村的精英群体，为我国的城市化和现代化进程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但是，由于受到自 身素质和外在因素的影响，农民工同益成为城市生活的双重边缘人，他们游走在城市和 乡村的边缘，基本的权利得不到保障，成为中国一支数量庞大的弱势群体。由此产生了 农民工对城市社会和自身的认同危机，并随之带来一系列的社会问题，极大地影响了社 会的稳定和经济的发展，进城农民工群体同益成为社会的不稳定因素之一。正确对待和 处理农民工的认同问题，是峰持“以人为本”构建和谐社会的重要一坏，也是推动政治文 明发展的必然要求。因此，对于农民工认同现状的研究具有重大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笔者通过对调查结果和个体案例的具体分析，实现对农民工认同现状、原因的大体 把握和了解，探讨影响农民工认同水平的制约因素，从而寻求提升农民工认同水平的最 佳路径选择。笔者希望通过此次实证调查，为国家制定与农民工相关的一些政策制度， 以及提升农民工的认同水平提供较为直观的数据资料和参考性依据。 2 、调查对象与方法 笔者于2 0 0 9 年1 0 月份对w 市弘盛华庭、凤凰新城和三友一丽景苑这三个建筑工地进行 了农民工生活和工作情况的调研，采用发放调查问卷和个案访谈的手段进行的。此次调 查之所以选取这三个建筑工地，首先是考虑到调查的可操作性和可行性，能得到建筑行 业认识朋友的帮助，其次是这三个工地在建筑行业具有典型的代表意义，并且有针对性 地选取不同年龄段、不同性别的农民工个体作为调查对象，力求保证了问卷最大程度的 的真实性和全面性。在内容上，本问卷涉及农民工的生活状况、工作环境、劳动合同、 社会保障、子女教育等基本情况。 为保证问卷的全面真实，本次实证调查采用了丌放式与封闭式相结合的方法。在调 查方法上，本次调研采取发放问卷、随机抽样和个案访谈相结合的方式。在建筑工地等 农民工集中的地方，采取街头拦截的方式发放调查问卷，并当场回收以保证问卷质量： 在发放问卷的同时，选取典型的农民工个体进行个案访谈，每次访谈时f n j 为1 5 分钟。 ( 二) 调查结果分析 本调查问卷的样本主要来自w 市弘盛华庭、凤凰新城和三友一丽景苑三个建筑工地上 的农民工，通过对农民工的乍活状况、工作情况以及对社会满意度的调研，来分析农民 工的认同l u j 题。此次调奄其发放问卷4 0 0 份，其中弘盛f 仁庭l ：j 0 份，风凰新城1 6 0 份，三 友一1 9 f i 景苑11 0 份，共刚收问卷3 9 5 份，问卷叫收率达9 8 7 5 。为了保证调奄结果的有效 性和可信度，笔者从问卷的没汁、调研方式的选墩、凋研的具体实施以及数据资料的整 理，各个环节鄙按照严格的槲序进行，并通过，叫各、缜密的筛选，删除作废了一些i 叫答 8 不够真实或缺省值过多的问卷，最后保留的有效问卷3 9 0 份，问卷有效率为9 7 5 。此外， 还对一些农民工通过街头拦访、随机访谈等形式，就某些关系农民工群体切实利益的问 题进行了个案访谈。通过对回收问卷的整理和个案访谈资料的统筹分析后发现，由于受 到各种因素的影响，农民工对自身和社会的认同还处在一种比较模糊、不确定的状态， 是一种被动消极的认同。为此，在综合分析农民工的认同现状后，笔者针对存在的实际 问题进行了原因分析和对策探究。 样本的基本信息，如下表3 一l 所示： 9 3 - 1 样本基本信息 项目资料类别样本人数百分比( ) 弘盛乍庭 1 2 53 2 所在工 地 凤凰新城 1 7 l4 4 三友一丽景苑 9 42 4 女 9 72 5 性别 男 2 9 37 5 2 0 岁以下 9 42 4 年龄2 0 3 4 岁 1 9 3 4 9 3 5 岁以上1 0 32 7 汉族 3 7 39 6 民族 少数民族 1 74 已婚 1 9 95 1 婚姻未婚 1 3 73 5 离异 5 41 4 文盲半文盲 3 l8 受教育 小学 9 32 4 水平 初中 2 0 25 1 高中及以上 6 4l7 w 市郊县 8 72 ：3 原家庭 所在地 省内市外 1 1 02 8 省外 1 9 34 9 纯农、i 业1 2 63 2 务工前 职业 农、i k 兼非农职、l k 1 9 55 0 非农l i , q q k 6 9l8 l o ( 三) w 市建筑行业农民工的认同现状 个案访谈： 访谈人：王某，男，安徽蚌埠人，1 9 8 8 年生，建筑工人。2 0 0 4 年，王某初中毕业后就跟着 亲戚剑w 市打工。 问题一：您对w 市的看法怎样? 答：w 市一直是我比较向往的一个城市，上学的时候就跟亲戚来过，觉得不错。现在 在这打工三年了，感觉挺好的。我比较喜欢这里的城市生活，这罩的交通比家乡要好很 多，到处都是商场超市，购物也很方便，娱乐活动也丰富多彩。这边挣钱也比农村要多 很多，平时除了同常丌销，还能给家罩寄回一部分去。我在一个建筑工地上上班，老板 对我们还不错，管吃管住，夏天还给提供电风扇，虽然也存在拖欠工资等不好的现象， 但总体上来说还算可以。在这边工作是苦了点累了点，但是能赚到钱，这我们就很满足 了，而且能见识到很多在农村没有的新鲜事物，增长了不少见识总之，说心罩话， 我还是比较喜欢w 市的，也比较关心w 市发生的事，觉得w 市的发展与我们农民工应该有 关系，我们农民工也为w 市的发展和繁荣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问题二：w 市市民给您留下了怎样的印象? 答：w 市市民文化水平很高，素质修养也挺高，他们说话做事什么的都很文明，不像 我们老家人那么粗鲁。他们对待我们民工的态度还算不错，平时出去问路啥的，当地 人一股都会告诉我们，也比较友善。但是，我们毕竟是来自农村，无论是文化水平、 衣着打扮还是经济收入等方面，都没法跟城市人比。所以，当地居民平时不愿意跟我 们打交道，他们一般称呼我们外地人或乡下人。他们有他们自己的交往圈子，谈属于 他们自己那个圈子的事情，而我们民工在社会上没有什么地位，交往也只局限于自己 的老乡圈子，很少会同他们往来，感觉完全是两个社会的人。其实，我们也很想跟城 旱人打交道，但是他们从骨子罩瞧不起我们，歧视我们民工，平时很少会正眼看我们。 唉，啥也不愿，谁叫咱们是农民出身呢! 问题三：您怎样看待自己现在的地位身份? 答：我虽然来- n w 市有三年的时问了，但是依然会想家，尤其是当老乡工友不在身边 或者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就很容易会想起家乡的事情，家乡的亲人、可口的 饭菜、家乡的一切一切我们民工一般觉得来城市打工就是为了挣钱，城市终究不 是我们的家，我们终究还是要回到自己的的家乡。我的文化层次也不高，仅仅足初中 水平，也从来没有设想过将来会在w 市定居，或者成为w 市的市民，我觉得不管怎样自 己的身份部足农民，这是很难改，叟的事实。即使城市居民称我们为农民工或者扣工仔， 我也傲得无所渭，反证本米就足这样，其实也没什么啦。 兑心垠话，我还足比较喜欢 跟川是农村来的人打交道，因为火家彼此条件筹不多，谁也不会瞧小起准，棚处起来 比较容易，有什么闲难大家也会一起解决。其实，说不慰改变自身的农民身份，那足 假话，我们从农村来到城市，谁不想将来在城市留下来，过城市人那样的生活，但看 来现在是没有那个可能性，自身也没那个能力，那对打工仔来说或许只能是一个美好 的愿单罢了。 l 、农民工社会认同的二重性 从王某的话语中，我们可以感觉剑他对w 市是有一定感情的，基本还是认f r 订的，他比 较关心w 市的发展，而且认为w 市的繁荣与否跟农民工是有关系的。由此可见，王某对w 市的认同是持积极态度的，并且也在尝试着通过自身努力融入进这个城市。但是，这只 是反映了农民工群体对社会认同的一个方面，由于种种原因，农民工的认同依然存在着 很多问题。j 下如王某在谈到与w 市市民之问的关系和差异方面，从比较中体现出来的那 种受歧视感和自卑感，这些对他们的社会认同程度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如他们有他们 自己的交往圈子，谈属于他们自己那个圈子的事情，而我们民工在社会上没有什么地位， 交往也只局限于自己的老乡圈子，很少会同他们往来，感觉完全是两个社会的人。我们 毕竟是来自农村，跟本地市民相比，不论是文化水平、衣着打扮还是经济收入都没法跟 他们比等等，这种种现象表明了王某与当地居民的差异，时刻提醒着他自身的农民身份 及其乡土意识，这在一定程度上强化了他对乡土社会的认同，像他在谈话中提及的“思 念家乡”、“比较喜欢跟农村人打交道”。 王某在访谈中也表示，并非自己不想改变农民身份，过上真j 下城市人的生活，而是 因为现实情况不允许。由此可见，王某来n w 市之后，w 市和当地居民带给他的差异感和 排斥感，一方面，强化了他的乡土记忆，并且加深了他对乡村社会的认同；另一方面， 这又使得他更加向往城市生活，试图通过努力改变自己的农民身份，从而增强了他最终 融入城市社会的信念，并成为推动其加深城市认同的动力，这就很好地体现了农民工社 会认同的二重性。 2 、农民工身份认同错位 农民工作为一个介于城市与乡村之间的特殊中i 日j 群体，他们对自我身分呈现出不确 定、模糊认同的状态。农民工多是农村中文化程度较高的精英分子，他们离丌了世代生 存的土地，成为城市现代化建设中的一员。但由于二元户籍制度的存在，导致了农民工 的职业角色与身份相分离。在职业上，农民工进城务工从事的是非农职业，已经成为产 业工人的重要组成部分，为城市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在身份上，由于受n - 元 户籍制度的限制，农民工一进城身上被贴上了“农民”的标签。农民工具有浓厚的乡土情 结，他们在农村有自己的亲人和承包土地，仍然无法割断与农村的联系，农民工往往把 土地作为他们生活的最后一道保障，如果有一天在城市生活不下去了，他们最终还足会 巴l 到农村的。就如在谈话中王某所提及的“我觉得小管怎样自己的身份部是农民，这是 很难改变的。”据凋企资料显示，有6 1 的农民工把自己定位为农民，而2 3 的人认为自 己既j 帆f r 民，也非农民，对自我身份的定位呈模糊状态，只有7 的人意谚3 到自己与农民 的差j ；0 ，认为自己算是“城翟人”( 如i 割3 2 所示) 。可见，农民工将臼己的身份定位为“农 民”的比例还非常大，说明农民工对现存制度所赋予自身的强制性身份的顺从和认可。 在调查中对“您将来打算在哪罩长期发展或定居”这一问题上，愿意回农村老家的占到 4 3 ，愿意留在w 市的占2 4 ，而选择其它城市的占至1 j 2 3 。从以上两组数据可以看出，大 部分进城农民工把自己定位为农民身份，或者是城市的边缘人，他们最终还会叶落归根 匹l 剑农村；另外也有一部分农民工向往城市生活，渴望融入城市社会，最终成为城市市 民。由此可见，绝大多数农民工对自我身份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