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讼法学专业论文）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豁免权研究.pdf

i 中文摘要中文摘要 律师豁免权是律师在执业过程中，尤其是在刑事辩护中的护身符。 作为一个特殊的职业，律师业所面临的风险是显而易见的。怎样有效的 保障律师的人身权利不受非法侵害， 不仅是律师个体所面临的巨大挑战， 而且对社会秩序的正常运行，正义的伸张，公平的彰显都具有重要意义。 要使律师在司法实践中充分发挥其功能和作用，就要建立起一套有中国 特色的律师豁免权制度，让律师在公平的前提下，在安全的环境里，在 正义的鼓励下，为当事人权利的维护，为社会正义的实现而努力。 从论文结构看，本文由引言、正文四部分、结语组成。 引言部分对本论文的立论背景进行了总结介绍，对与本论题相关的 国内外研究状况做了梳理，然后阐述了本文的研究思路、方法和内容， 以及本论文的创新之处。 正文第一部分， “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豁免权概述” 本部分主要阐述了建立辩护律师豁免权的理论依据、适用范围及现 实基础，试图为我国豁免权制度的建立与发展提供理论上的论证。 正文第二部分， “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豁免权的内容” 辩护制度的存在和发展是豁免权制度建立和完善的前提条件，所以 辩护律师豁免权的内容就与怎样更好的维护当事人合法权益，怎样保证 辩护律师调查取证权的顺利进行，怎样保护辩护律师免受因行使辩护权 遭受的非法侵害密不可分。本部分主要从辩护律师的庭审言论豁免权、 通信豁免权、作证豁免权三个方面做出了阐述和分析。 ii 正文第三部分， “我国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豁免权的限制” 我国由于传统文化的影响，律师豁免权制度方面的立法相对滞后。 在我国现行刑事法律体系中对辩护律师的豁免权有诸多的限制措施，主 要体现在我国没有对辩护律师的调查取证做出相应的豁免规定，反而从 制度层面限制辩护律师此权利的行使，此外还包括对辩护律师行使作证 豁免权和庭审言论豁免权的限制措施。 正文第四部分， “我国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豁免权的完善” 一个制度的建立需要立法者的勇气和智慧，一个制度的完善则需要 实践的历练和考验。本部分主要从确立辩护律师豁免权的现实依据和建 立辩护律师豁免权的必要性出发，为我国辩护律师豁免权的完善提出了 建设性的意见和建议。 结语部分是对全文的总结，论述了本论文的创新点和不足之处，并 对论文的进一步研究方向进行了展望。 本文采用了文献综述法、比较研究法、社会分析法等研究方法，试 图为我国辩护律师豁免权制度的建立和完善提供理论基础和实践经验， 使系统化、科学化的辩护律师豁免权制度为我国的司法实践起到保驾护 航的作用。 关键词：关键词：辩护律师；豁免权；调查取证；庭审言论 iii abstract lawyers immunity is a lawyer in the course of their practice, especially in criminal defense shield in. as a special job, the bar, facing the risk is obvious. how to effectively protect the personal rights of lawyers from unlawful infringement, not only the individual lawyer faces huge challenges, but also the normal operation of the social order, justice done, fair highlights are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lawyers in the judicial practice, give full play to its function and role, we must establish a set of lawyers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immunity system, so that lawyers in a fair premise, in a safe environment, in just the encouragement, for the safeguard the rights of the parties for the realization of social justice efforts. from the paper structure, the article by the introduction, four parts of the body, conclusion form. introduction to the argument of this paper summarizes the background introduced on topics related to this research status at home and abroad, carding, and then describes the idea of this research, methods and content, and innovation of this thesis. the first part, defense counsel in criminal proceedings immunity overview this section expounds the immunity defense counsel established the theoretical basis and practical application of foundation, trying to build our iv immunity system and the development of a theoretical argument. the second part of the body, defense counsel in criminal proceedings the contents of immunity defense system, the existence and development of immunity system, a prerequisite for the establishment and improvement, so the contents of immunity defense lawyer and how to better safeguard the legitimate rights and interests of the parties, how to guarantee the right of defense lawyer smoothly, how to protect defense counsel from the exercise of the right of defense against being inextricably linked to the illegal. this part of the main comments from the trial defense counsels immunity, telecommunications immunity, immunity to testify made three described and analyzed. body of the third part, our criminal defense lawyer in the limited immunity the influence of traditional culture of china, the law of legislative immunity system is lagging behind. in our existing criminal law system of defense counsels immunity has many restrictions, mainly in our investigation no evidence of defense counsel to make appropriate exemptions, but restricted from the system level, the exercise of this right of defense counsel, in addition to also includes the exercise of defense counsel and the trial testimony immunity immunity speech restrictions. body of the fourth part, our criminal defense lawyer in complete immunity the establishment of a system requires the courage and wisdom v of legislators, need to improve a systems life experiences and practical test. this part of the main defense lawyer from the establishment of immunity and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reality based on the need for immunity defense lawyers start for our complete immunity defense counsel made constructive comments and suggestions. the conclusion part is the summary of the full text, discusses the innovation of this paper and inadequacies, and further research papers were reviewed. in this paper, the literature review, comparative study, social analysis and other research methods, trying to immunity for our defense establishment and improvement of the system to provide a theoretical basis and practical experience, to make systematic, scientific system for the defense lawyer immunity judicial practice in china has played the role of escort. key words: defense counsel; immunity; investigation and evidence gathering; court statements 引言 1 引言引言 我国现行刑法第 306 条规定了辩护人、诉讼代理人伪造、毁灭证据，妨害 作证罪，此条罪名给律师参与刑事诉讼造成了极大的障碍和壁垒，据不完全统计从 1997 年刑法颁布至 2002 年至少有 500 名律师遭受了牢狱之灾。而与此相对应的 是大多数的刑事诉讼都见不到辩护律师的踪迹，据统计数据显示，2008 年北京有律 师接近 2 万人，全年办理刑事案件不足 2 万件，只占年度业务的 10%左右。辩护律师 豁免权正是在这一背景下提出的。 1990 年 9 月 7 日联合国第八届预防犯罪和罪犯待遇大会通过的关于律师作用 的基本原则 就对律师庭审言论豁免权作出了明确的规定。 目前,世界上有许多国家, 如美国、英国、法国、德国、日本、波兰、荷兰、卢森堡等,都不同程度地赋予了律 师刑事责任豁免权。目前,律师责任的豁免是否仅限于刑事责任在世界各国并不一 致。如卢森堡、波兰的法律规定,律师在履行职务时,享有豁免权,即律师在执行职务 时,除法官和检察官以外,如果侮辱了其他人也不受刑事制裁； 1959 年 8 月 10 日制定 的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律师条例第七篇“地区仲裁法院的诉讼”第 117 条规定,不 得因执行地区仲裁法院的程序而拘留、逮捕或者审讯律师。规定律师责任的豁免权 仅限于刑事责任的国家有日本等,日本法律明确规定，律师在法庭上辩护,不受法律 追究,即使律师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为一位有罪的被告人作无罪辩护,也不能追究律 师的任何法律责任。 律师法修订前我国法律中没有对律师豁免权作出系统、明确的规定，修订 后的律师法第三十七条第二款规定： “律师在法庭上发表的代理、辩护意见不受 法律追究。但是，发表危害国家安全、恶意诽谤他人、严重扰乱法庭秩序的言论除 外。 ” 该规定填补了我国以前没有明确规定律师职业豁免权的空白，但是也只规定 了律师的言论豁免权，而没有涉及到律师执业过程中其他豁免权问题。 本文在对相关文献和资料进行整理和研究的基础上，通过对国外刑事诉讼中辩 护律师豁免权理论和现状的研究和分析，提出在我国建立辩护律师豁免权的现实性 和迫切性，针对我国现有法律对辩护律师豁免权的限制措施提出相应的解决方法， 并对我国辩护律师豁免权的完善提出建设性的意见和建议，力图使我国辩护律师豁 免权的构建有一个相对良好的环境，以此实现辩护律师梦寐以求的解脱和自由，以 此了却辩护律师实现公正公平辩护的夙愿和理想，以此告慰曾经为追求平等而身陷 囹圄的前辈们。 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豁免权研究 2 一、一、 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豁免权概述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豁免权概述 （一）律师职业豁免权概述（一）律师职业豁免权概述 律师在执业过程中会面临各种各样的风险，如何规避这些风险，从而有效保障 律师这一特殊群体在司法实践中的发挥其作用是至关重要的。正是在这一背景下， 提出了律师职业豁免权的问题。对于如何界定律师在执业过程中的豁免权这一概念， 国内学者众说纷纭，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几种观点：第一种观点认为，律师职业豁 免权仅仅局限于庭审言论豁免权，即诉讼过程中，律师在法庭上发表举证、质证意 见和辩护代理言论受法律保护，任何机关团体或者个人均不得以此追究律师包庇或 者诽谤的法律责任。第二种观点认为，律师职业豁免权只适用于辩护律师参与刑事 诉讼的庭审过程中，即辩护律师在从事刑事辩护的过程中，其在法庭上进行的陈述 和发表的辩护意见不受法律的追究。第三种观点认为，律师职业豁免权的适用范围 贯穿刑事诉讼的全过程，即这种豁免权不仅适用于刑事诉讼的庭审过程中，而且也 适用于庭前的收集证据阶段 1。 不同于以上观点，笔者认为，律师职业豁免权应当适用于律师执业活动的全过 程，不仅包括刑事诉讼的调查取证、法庭调查、法庭辩论阶段，也包括民事诉讼的 整个过程。近年来，关于律师职业豁免权的问题，引起法学界和律师界的高度重视， 由于众多的执业律师在刑事诉讼中遭受了非法侵害，因此关注的焦点一直集中在刑 事辩护领域，而对于律师执业活动的其它领域却至今无人问津。究其原因，主要是 因为我国虽然在律师法中对律师的各种权益的保障做了详尽而细致的规定，但 是却没有得到很好的落实。此外刑法306 条规定的辩护人、诉讼代理人毁灭、伪 造证据，妨害作证罪更是向一把利剑选在律师的头上，加之，近年来发生的律师人 身权、诉讼权受到侵害的事件往往都与刑事辩护有关，因而，许多学者根据此现象 提出了律师职业豁免权只适用于刑事诉讼领域的观点。他们认为，在民事诉讼中， 原被告双方当事人处于一种平等对抗的状态，不需要对任何一方加以特殊的保护， 当事人也不会面对强大的以国家权力为背景的侦查、逮捕、诉讼等。 有些学者甚至 担心如果在民事诉讼中也赋予律师职业豁免权，可能会导致律师对职业豁免权的滥 1 塞尔兹尼克、诺内特. 转变中的法律与社会m.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4：56-59. 第一章 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豁免权概述 3 用，使得律师在职业豁免权的荫庇下为所欲为 2。事实上，律师职业豁免权是律师作 为一个特殊群体在职业活动中所享有的一项权利，它的目的是保证律师在执业过程 中能够尽职尽责、减少顾虑，从而更好的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实现司法公正。 （二）国外律师职业豁免权概况（二）国外律师职业豁免权概况 律师职业豁免权制度作为一项旨在保护律师合法权益，维护司法公正公平的制 度，已经得到许多国家的认可，并在法律中做了明确的规定。法国在 1881 年颁布的 法律第 41 条就明文规定“不得对律师在法庭上的发言或向法院提交的诉讼文书提起 诽谤、侮辱或藐视法庭的诉讼。 ”这样就免除了律师由于在诉讼中的不当言行而导致 的诉讼。 英国也有类似的法律规定：“律师在诉讼过程中的任何言论都不受法律追究， 即使他的言论带有明显的恶意，并且与他承办的案件没有关系，也同样享受这种特 权的保护。 ”这种特权的适用范围不仅仅是诽谤、包庇案件的诉讼，同时也适用于除 此之外的其它案件。这种特权是绝对的、无条件的，他可以在各级法院和各种形式 的庭审活动中适用，也适用于全部的民事案件、行政案件和刑事案件。律师的这种 特权包括律师在法庭上的口头发言，律师起草的各类诉状、答辩状、代理意见、辩 护意见等，即使这些书面材料与案件没有直接的必然的联系，或者缺乏享受这种保 护的直接根据。波兰的法律规定，律师在从事诉讼业务的时候，享有豁免权，即律 师在履行职务时，如果侮辱、诽谤了除法官和检察官以外其它人也不受法律的制裁。 日本法律也规定，律师在法庭上为被告人进行辩护时享有豁免权，不受法律追究， 即使律师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为一位有罪的被告人作无罪辩护，也不能追究律师的 任何法律责任。 （三）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豁免权的适用（三）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豁免权的适用 1、适用条件、适用条件 在我国，虽然学者们对于辩护律师的刑事责任豁免权的概念有不同的观点，但 是对这一概念的界定都是建立在总结现有现象的基础之上，尤其是 1997 年新刑法出 台后，许多从事刑事辩护的律师锒铛入狱，加大了理论界对刑事责任豁免权的研究 和讨论。目前在理论界已经基本形成了刑事诉讼中赋予辩护律师豁免权的共识，其 适用应具备两个条件： （1）律师刑事责任的豁免只能发生于辩护律师从事刑事诉讼 的活动中，包括调查取证阶段和法庭审理阶段，而非刑事诉讼活动中产生的刑事责 2 布莱克. 社会学视野中的司法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2：119-123. 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豁免权研究 4 任是不能豁免的。 （2）律师刑事责任的豁免只限于因从事刑事诉讼而产生的刑事责 任，不包括律师在刑事程序中因刑事辩护而产生的民事责任、行政责任。 2、适用对象和范围、适用对象和范围 在世界各国的司法实践中，律师刑事责任豁免只是针对律师的执业活动而言， 而在非执业活动中产生的刑事责任是绝对不能够予以豁免的。有些学者认为，律师 的刑事责任豁免权只能发生在庭审活动中，只有辩护律师在庭审中发表的辩护意见 菜享有豁免，1990 年 9 月 7 日联合国第八届预防犯罪和罪犯待遇大会通过的关于 律师作用的基本原则第 20 条就对律师庭审言论豁免权作出了明确的规定，檔指出 “律师对于其书面或者口头辩护时发表的有关言论作为职责任务出现于某一法院、 法庭或其它法律或行政当局之前发表的有关言论 ,应当享有民事和刑事豁免权” 。但 是仅仅将律师刑事责任豁免全局限于庭审言论豁免领域是不全面的，因为： （1）它 不能消除律师在调查取证中的顾虑和担忧，从而不能在根本上对律师的人身权利进 行保护； （2）刑事诉讼主要包括两个阶段，调查取证阶段和法庭审理阶段。如果不 赋予辩护律师在调查取证阶段的言论豁免权，就会导致辩护律师在调取证据时畏手 畏脚、战战兢兢，从而直接影响到庭审的质量，在庭审中的言论豁免权也就失去了 意义。我国刑法306 条第二款在这方面有积极的意义，即“辩护人、诉讼代理人 提供、出示、引用的证人证言或者其它证据失实，不是有意伪造的，不属于伪造证 据” 。 （3）基于律师在刑事诉讼中的辩护职责，为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律师不能 将调查取证中掌握的对当事人不利的证据来指控当事人，这也需要法律的豁免。所 以还应当赋予辩护律师调查取证豁免权和拒绝作证豁免权。 （四）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豁免权的理论依据（四）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豁免权的理论依据 1、人权保障理论、人权保障理论 我国宪法修正案 (四) 明文规定，国家尊重和保障人权。人权理论认为：公民 的合法权益应当受到法律的保护，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国家应当最大限度的进行保 护，不得以任何名义、任何方式加以剥夺。人权保障理论在刑事诉讼中主要表现为 对被告人、犯罪嫌疑人以及其它诉讼参与人的保护，其目的和宗旨是通过在程序上 设置保障机制，重点保护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合法权益。律师在刑事诉讼中，通 过查阅案卷材料、会见被告人来了解案件真实情况；通过参加法庭调查、法庭辩论， 第一章 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豁免权概述 5 充分发表辩护意见来维护被告人作为公民的权利 3。作为人权保障的参与者，律师在 以实际行动维护着法律的公平与公正，通过不懈的努力为被告人争取着合法的权益。 因此，要更好的保护被告人的人权就必须首先保障律师的辩护权。但是目前在我国， 由于控诉机关和律师分别代表着利益相互冲突的控辩双方，又由于控诉机关的强权 地位和律师在刑事辩护中的畏惧心理，辩护律师的作用收到了极大的压制。因此， 赋予辩护律师刑事豁免权有助于激发其积极性和主动性，能更加有效地收集证据、 更加大胆的发表辩护意见，从而更好的维护被告人的合法权益。 2、言论自由理论、言论自由理论 言论自由是宪法赋予公民的基本权利，是当代文明社会的标志之一。言论自由 体现在刑事诉讼中就是要赋予律师刑事辩护豁免权，让宪法精神在司法实践领域中 得到具体的实践和体现。言论自由是保证社会有序运转、文明向前发展的动力和源 泉，也是形成良好社会道德氛围、构建和谐社会的保障。体现在刑事诉讼中，主要 为在法庭上控辩双方平等对抗，自由、如实的阐述各自的观点，只有这样才能保证 揭示出案件的真实情况，有助于裁判者做出公正合理的判决。虚假掩盖真实，谬论 压倒正确，往往不是因为言论自由的过度，而是言论自由的不足。在法律中明确规 定律师刑事辩护豁免权，能让辩护人消除顾虑，畅所欲言，这样不仅能使辩护律师 在平等竞争的条件下行使辩护权，最大限度的维护被追诉这的人权，还可以保障律 师的人身权利不受非法侵害，在保护一个利益的同时，其实在保障着多方利益的实 现。 3、特殊行业保护理论、特殊行业保护理论 作为在刑事诉讼中被追诉者一方的利益代表者，辩护律师的职责就是通过自己 的专业知识最大限度的维护被追诉者的合法权益。此外，律师作为一种特殊的行业， 在为被追诉者提供法律服务的时候，必须建立起一种基于信任的合作关系。刑事诉 讼中，被追诉者往往面临着失去人身自由，甚至是失去生命的残酷现实。在这种情 况下，如果仅仅为了实现实质上的公平而让辩护律师去指控被追诉者，则这种基于 信任的合作关系将荡然无存，律师行业也将失去其生存和发展的根基。显而易见， 在各种义务相互冲突的情况下，单纯以损害一种利益为代价而换取对另一种利益的 保护，并非现代法治的理性选择。因此我们不能单纯片面的追求一切以揭露事实真 3 弗里德曼. 法律制度从社会科学的角度观察m.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4：230-243. 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豁免权研究 6 相为根本，而应当在实质正义和程序正义的角逐中寻找平衡点，因为特殊行业的存 在比证明个案具有更为重要的价值。律师作为一个特殊的行业所肩负的社会责任是 很大的，尤其是刑事辩护律师，在为被告人进行辩护的时候，已经背负着助纣为虐 的骂名，如果再由于在诉讼过程中由于言论的问题受到刑事处罚，必然会由于对刑 事案件的畏惧而拒绝接受刑事辩护。这样，在面对最严厉的惩罚时，被追诉者就面 临着无法找到辩护律师或者辩护律师不能有效提供辩护的尴尬局面。 （五）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豁免权的现实基础（五）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豁免权的现实基础 1、法律之间相互矛盾、法律之间相互矛盾 我国法律在设置上存在着冲突。一方面是律师法对律师权益的积极而充分 的保护。 律师法第三十条规定： “律师担任诉讼代理人或者辩护人的，其辩论或 者辩护的权利应当依法受到保障。” 这一条是对律师在诉讼活动中合法权益的保 护。 律师法第三十二条规定： “律师在执业活动中的人身权利不受侵犯” 。这一条 是在律师法中对律师执业过程中合法权益保障最彻底、最醒目的一条，是专属于律 师的权利。但另一方面却是刑法306 条对刑事辩护律师的威慑和打压。 刑法 306 条第一款规定的辩护人、诉讼代理人毁灭证据，伪造证据、妨碍作证罪，是针对 特定群体所制定的一个特定的罪名，从其身上明显感觉到似乎辩护律师更容易伪造 或者毁灭证据，更容易与被追诉者相互勾结作伪证，从而需要对其进行打击。而事 实上在从事刑事辩护的过程中，控诉方拥有强大的国家机器和先进的侦查手段，律 师与被追诉者是处于绝对弱势的一方，而仅仅从主观臆断就认定辩护律师容易作虚 假证据就量身定做一个罪名，其实并不是一个法治国家应有的行为，造成的巨大后 果就是越来越多的律师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而拒绝从事刑事辩护业务 4。 2、刑事诉讼结构不合理、刑事诉讼结构不合理 在刑事诉讼的诉讼结构中，控诉方、被告方作为冲突的双方，受法院的居中裁 判。但是，由于控诉方代表国家利益行使权利且有强大的国家机器作为保障，自然 成为强大的追诉者。为了防止过于强大控诉方在行使权力的时候侵犯相对方的合法 利益，就需要存在一个平衡对立双方力量的第三人。辩护律师的角色本应该定位为 作为弱势一方的被告人利益的维护者，从而平衡控诉方和被告方之间实力悬殊。但 是在现实的司法实践中，辩护律师往往不能有效地行使辩护权，一方面是在调查取 4 庞德.通过法律的社会控制法律的任务m. 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432. 第一章 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豁免权概述 7 证的过程中，律师受到了诸多的限制，也没有相应的保障机制，另一方面就是悬在 律师头上的 306 条。这些都决定了刑事诉讼中的辩护律师不能很好的充当这个第三 人的角色。因此，为了使辩护律师更好的行使辩护权，就有必要赋予辩护律师一定 的特权以抵御来自控方的侵害 5。 5 徐家力，徐美君让司法公正不再残缺j中国律师，2002(3):63 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豁免权研究 8 二、外国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豁免权的理论研究及其内容二、外国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豁免权的理论研究及其内容 （一）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的庭审言论豁免权（一）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的庭审言论豁免权 律师庭审言论豁免权，是指在刑事诉讼中，律师为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在 法庭上发表的举证、质证意见和辩护言论受法律保护，任何机关、团体和个人不得 以律师在法庭上发表的举证、质证意见和辩护言论侵犯其合法权益为理由而追究律 师诽谤或包庇等刑民事法律责任 6。 1、庭审言论豁免权与言论自由的联系、庭审言论豁免权与言论自由的联系 庭审言论豁免权是言论自由权在刑事诉讼中的体现，它是一种对律师特别保护 的权利。言论自由是指个人以语言或者其它方式表达内心感受的自由，是公民的基 本自由之一，在各国的宪法中都对公民的言论自由给予强有力的保护。我国宪法第 35 条明确规定公民有言论自由。言论自由的特征及其与律师庭审言论豁免权的联系 可归纳为： 首先，言论自由是宪法性权利。言论自由不仅表现在日常生活中公民具有的评 价和被评价的自由，也表现在特定情形下公民具有的为自己申述和辩解的自由。在 刑事诉讼中，虽然公民被指控为侵犯了国家法律，但是在未被人民法院依法判决有 罪之前，公民不能被认为是有罪的，他享有自我辩护和委托律师为其辩护的自由， 这也正是言论自由原则在刑事诉讼中的集中体现。 其次，言论自由属于公民的基本自由，但是言论自由的行使是一把双刃剑，有 可能在行使自己权利的时候损害了他人的权利。言论自由不可能像公民的基本权利 一样直接受到民法的保护，其外延和内涵往往不能得到明确的界定，因而作为与新 闻自由、出版自由、迁徙自由性质相同的言论自由，只有在与他人权利发生冲突的 时候才能上升到一般法律调整范畴。刑事诉讼中，律师作为被告方辩护人，为维护 当事人的合法权益，避免不了会与其它人的权利发生冲突，这一方面是律师言论自 由的行使，另一方面又是对他人权利的损害。为使律师在庭审中的言论不受法律追 究，应当赋予律师庭审言论豁免权。 再次，言论自由是民主与法治社会不可缺少的权利。言论自由是现代法治社会 6 苗绘、吕途完善我国律师刑事辩护制度的若干思考j理论观察，2003(5):68-70 第二章 外国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豁免权的理论研究及其内容 9 的标志，虽然它可能会引发一些负面的影响，但是只有赋予公民言论自由权，才有 可能形成一种各抒己见的氛围，人民才有可能毫无顾忌的发表自己的主张，社会舆 论的监督机制才能逐步建立完善，才有可能造就一个真正的民主与法治社会。在我 国的刑事诉讼中，设立辩护制度、律师制度就是确保被告人言论自由的具体举措。 通过设立这些制度，让身陷囹圄的被告人通过辩护制度的设置来表达自己的观点， 这就是言论自由在社会中的充分体现。如果他们还需要寻求更加专业的辩护，我们 又设置了律师制度，为他们提供帮助，这是一种在更广阔层面上的言论自由，实质 上也做到了被告人在刑事诉讼中不但有权自由言论，发表自己的见解，阐述自己的 主张，对不会言论的，还要帮助他们更好地言论，从而帮助他们实现言论自由，使 法庭兼听则明、公正司法 7。 律师享有庭审言论豁免权的特别意义是：刑事诉讼， 轻者关系到被告人人身 自由的限制和剥夺，重者则可能会失去宝贵的生命。赋予律师享有庭审言论豁免权， 可以促使律师在法庭上进行陈述时可以毫无顾忌的为被告人利益与公诉机关平等对 抗，展开激烈的辩论，而不用担心会自己的言行会面临被追究刑事责任的肯能，从 而协助法官了解事实真相，做出公正合法的判决。同时，赋予律师庭审言论豁免权 也不是说律师就可以在庭审中为所欲为，不受人任何限制。律师在法庭上应当以事 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严格遵守庭审秩序，不能在庭审中借机故意侮辱、诽谤 其它诉讼参与人。两权相较，取其重。基于律师在庭审中承担的职责，赋予其庭审 言论豁免权是应当而且必要的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庭审的平等性，才能保证辩护制度 存在的必要性，才能真正做到维护被告人的合法权益 8。 2、国外庭审言论豁免权的现状 、国外庭审言论豁免权的现状 虽然我国在律师庭审言论豁免权问题上目前还是一个空白，但是在国外和我国 香港特别行政区的法律中则有明确规定。如香港特别行政区许多法律中均明确规定： 执业大律师和事务律师在代理当时进行诉讼的时候，不会由于庭审辩论的言辞对第 三者负诽谤罪的法律责任。近年来，由于我国司法实践中出现的一些新问题、新现 象推动了有关律师执业规范方面的立法。但有所欠缺的是所有的法律规范都太笼统， 没有对律师的执业权利进行明确的规定，也没有对保障律师的执业行为进行具体的 规定，导致虽然有法律依据却仍然不能很好的对律师的执业行为进行有力保障。 事实上，中国律师执业环境的改善与中国诉讼法制变革的进程是同步进行的。我们 7 饶群论律师职业豁免权法制与社会j，2008(3):38-40 8 王俊民律师庭审言论豁免权探究j政治与法律，2001(2):21-23 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豁免权研究 10 应当认识到基于目前中国司法制度的改革正处于改革阶段，中国律师执业环境的改 善与不稳定并存，发展趋势明确与阻力并存。处于这种改革环境下，如何在改革的 过程中最大限度的保护律师的合法权益不受侵犯，有能有效的进行司法体制的改革 是需要立法完善的一个重中之重。在对律师权利进行保障的立法过程中应当着重突 出明确的律师执业权利，对执业权利进行具体的规定，建立起律师在刑事诉讼中的 庭审言论豁免制度，最后的目标就是让律师在庭审中依法进行辩护，切实维护被告 人的合法权利。 （二）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的通信豁免权（二）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的通信豁免权 1、通信豁免权的概念及内容、通信豁免权的概念及内容 通信豁免权是指律师与委托人之间的通信受法律的严格保护，任何机关团体和 个人不得加以剥夺和限制。通信豁免实质上是言论豁免的延伸和自然补充。律师辩 护制度存在的目的是基于专业性角度的考虑，一方面给委托人一个寻找司法救济的 管道，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委托人权益不受侵害，实现司法的公正。在刑 事诉讼的过程中，律师进行辩护的前提通过调查取证弄清案件事实真相，在此过程 中，与委托人的交流就显得至关重要，而且这种交流不仅仅局限于口头上，也包括 书面的通信，电话的交流以及网络的交流等。律师与委托人之间的通信保护，不仅 表现在律师与委托人之间信件、电话、网络等各种通信行为的豁免，还表现为律师 与委托人之间通信内容的豁免，即：律师与委托人之间的各种通信享有充分的自由， 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方式、任何理由干涉、阻止或破坏这种通信自由，并且律师与委 托人之间的通信内容享有完全的司法豁免。但是，基于权利滥用的考虑，也应当对 律师的通信豁免权作出必要的限制。即律师与被告之间可以享有通信自由，且在这 种通信自由中律师是享有完全的司法豁免权，但是律师不能以此为借口在被告于委 托人之间传递信件，这样的话就违背了诚实信用的原则，且会导致权利的滥用。 2、国外通信豁免权的现状、国外通信豁免权的现状 英国英格兰和威尔士出庭律师行为准则中就规定：作为维护被告人的辩护 律师，凡是与法庭诉讼程序有关的言论和通信，都将有不受法律追究的绝对特权。 在法国也有一项不成文的习惯法，就是律师的办公地点和住所有不受任何非法侵害 的特别权利。他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1）不能在律师的住所和办公室对犯罪嫌疑 人和被告人事实拘留、逮捕； （2）律师与委托人之间的通信受到法律的特别保护， 第二章 外国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豁免权的理论研究及其内容 11 任何其它第三人既不能对此进行查封，也不能拆看。此外，法国法律还对通信豁免 做了一定的限制：辩护律师在会见被告人的时候，既不能将监狱外面的消息透露给 被告人，也不能将被告的口信传递出来，甚至都不能在委托人和被告人之间转递信 件和报纸。如果律师将被告从监狱寄给他的信件转交给这些新建的手心人，那么律 师就将可能面临非法转移资金和信件的指控。 （三）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的作证豁免权（三）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的作证豁免权 1、律师作证豁免权的涵义、律师作证豁免权的涵义 律师作证豁免权，律师在为委托人提供法律帮助过程中进行的交流以及律师与 第三人之间为了预期或现实的诉讼而进行的交流，都应当享有拒绝作证豁免权的保 护。作为在西方国家比较成熟的司法制度，律师作证豁免权的建立有两项价值基础： 一是“利益权衡”理论，即，在社会实践中，有些社会关系是极其重要的，社会期 望通过保守秘密来促进这些关系的发展， 在某些情况下，甚至为了捍卫保守秘密的 性质，不惜失去与案件审理结果有直接关系的证据。事实上，诉讼的价值是多元化 的，虽然追求实质正义、维护社会秩序、保护公民合法权益是社会公信力的体现， 但是弄清案件真实情况、追求司法的公平正义绝对不能损害社会价值更大、更重要 的利益，律师作证豁免权的确立就是实现利益平衡和目标利益最大化的一种集中体 现。二是当事人“不自证其罪原则” ，如果诉讼中，律师以从当事人那里得到的证据 去指控当事人，实质上就是当事人在间接地自证其罪，这一方面损害了律师与当事 人之间基于信任关系建立起来的合作关系，另一方面也使得原告本势力单薄的当事 人处于更加弱势的境地，这是极不人道的。而律师作证豁免权的确立，为律师与公 诉机关平等对抗、维护当事人合法权益创造了良好的氛围。 2、律师作证豁免权的范围、律师作证豁免权的范围 基于对律师辩护制度的发展以及对社会利益价值的综合权衡，律师作证豁免权 的范围不仅包括律师在从事诉讼过程中只晓得与委托人有利益观的秘密，也包括在 从事非诉业务中获得的信息；不仅包括与当事人之间语言交流，也包括与当事人有 切身利益且与委托事务相关的各种数据和物品等；不仅包括律师与委托人本人之间 的交流，也包括律师与第三人之间交流中获悉的与委托人有利害关系的信息。但是 以上所述事项只有在满足一定的条件时才可能受到豁免权的保护：第一，律师作证 豁免权应当建立在律师已经接受当事人委托的基础之上，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律师 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豁免权研究 12 所知悉的秘密已经转变为当事人的委托事项，律师当然应该负有保守的义务。律师 作证豁免权的保护的主体是需要获得法律帮助的且与律师家里委托关系的当事人， 其目的是保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是当事人避免陷入“自证其罪”的困境之中。第 二，律师作证豁免权保护的事项应当具有秘密性。律师作证豁免权所保护的应当是 律师与当事人在秘密状态下进行交流的事项，如果这些事项已经被第三人所知悉或 者已经在社会上公开，那么这一事项就失去了保护的必要。但是如果这一事项是被 第三人以非法手段获悉并公开，其内容仍然具有秘密性。第三，律师作证豁免权保 护的事项应当是律师与准备诉讼或将要进行诉讼的当事人交流过程中的与案件有利 害关系的事项，如果只是律师与朋友间的交流或者与第三人交流的母的并不是为了 寻求法律帮助的不再豁免权范围之列。 3、律师作证豁免权的功能、律师作证豁免权的功能 第一，保障人权与控辩平衡。在刑事诉讼中,律师作为诉讼参与人，其合法权益 应当受到法律的保护，这是我国宪法赋予每一个公民的基本权利。加强对律师权利 的保护实质上就是在保障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人权，因为律师作为辩护人，他所 维护的是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合法权益，只要在自身安全得到切实保障的前提下， 才有可能将辩护功能发挥到位，其中最基本的保障是，律师不会因为为犯罪嫌疑人、 被告人争取权益而使自己沦为被追诉者；律师不会害怕由于自己对所掌握的事项没 有阐述而遭受法律制裁。律师作证豁免权就是要解决律师的后顾之忧，为律师的依 法执业提供法律保障。只有这样，律师才能大胆发表辩护意见、充分阐述自己的观 点，据理力争，实现司法公正 9。 在刑事诉讼中，作为公诉方与被追诉者无论在法律专业知识的储备上，还是在 获取有利于自己证据的现实条件上都存在着巨大的差距。现代刑事诉讼辩护制度的 实质就是在作为控诉方的公诉方与作为被追诉者的被告方之间寻找平衡点，让诉讼 参与各方从不同角度证据进行质证，从而营造出 “裁判者居中裁判,控诉方和辩护 方平等对抗”的格局。但是律师介入刑事诉讼，行使辩护职能，必然会对案件的基 本情况进行详细的了解，必然会掌握一些司法机关未掌握的对犯罪嫌疑人、被告人 不利的证据，然而从维护当事人利益的角度出发，律师不能将其泄露给任何人，但 是，我国刑事诉讼法明确规定，每个公民都有作证的义务，这就使律师陷入两难状 态。赋予律师作证豁免权无疑是解决以上问题的最佳途径，其结果也必然是辩护制 9 牟爱华作证豁免权与律师伪证j黑龙江省政治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05(6):71-73 第二章 外国刑事诉讼中辩护律师豁免权的理论研究及其内容 13 度能够发挥其应有的作用。 第二，保障程序公正与促进司法公正。在刑事诉讼中,检察官的职能是代表国家 行使公诉权，但这并不意味着在庭审中检察官有高于辩护律师的特权。辩护律师作 为被告人利益的代表者，起作用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 帮助被告人在法庭上充分地行使其辩护权利 ,实现程序公正；二是独立的调查取证， 提出自己的见解和法律意见，从而实现实体正义。律师在刑事诉讼中的作用不仅在 于使无辜者免受法律的制裁，同时还在于有罪的人没有受到冤枉，可以帮助有罪者 充分行使其作为一个公民应当享受的权利。要更好的保护被告人的权益，就必须充 分发挥律师的辩护作用，赋予其更多的独立调查取证权，免除其拒绝作证的法律责 任，提高其法律地位，从而使之真正做到与公诉机关，分庭抗礼、平等对抗。程序 正义的实质在于通过设置一系列的诉讼体系，在彰显实质正义的同时，对受到诉讼 程序影响的人予以应有的尊重,避免司法权力的滥用，制约国家权力。由于被追诉者 在专业知识、人身自由、诉讼经验等方面的劣势，在诉讼过程中如果没有律师的帮 助，其权力的行使将无法充分实现，因此，获得律师帮助的权利就成了“最低限度 的程序保障” 。对律师在履行职责时所掌握的证据赋予拒绝作证的权利，体现了对律 师行业的特殊保护。这是因为律师在诉讼中的活动包含着是是非非的角逐；包含着 尖锐 、激烈的社会利益冲突；也包含着来自利益各方的打击报复，面临极大的执业 风险。因此，拒绝作证豁免权的行使在保护被告人合法权益和保障辩护制度顺利运 行方面都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它就像一个调节器 ,使律师即使面对控诉方的严 厉指责，也能心平气和、理直气壮的为有罪或者无罪的被告人进行辩护，恳切陈词， 为他们争取作为人的权利和尊严。 4、国外律师作证豁免权的现状、国外律师作证豁免权的现状 关于律师作证豁免权的限制，在许多国家的立法中都有规定。日本的律师法就 规定，律师有权利保护因其职务原因获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