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论文）说“都”.pdf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本文对副词“都 进行全面的考察。在分析过程中，采用历时与共时相结 合，语义、句法与语用相结合的多维立体研究方法，力求理清现阶段共时平面 上“都 各义项的历时来源，揭示“都 的表义体系与语法功能体系，并通过 对“都 的偏误分析，对“都”与相关副词的比较作一定的补充，提出一些自 己的看法。 全文共分五个部分： 第一部分：叙述了本文选题目的及来源，对现有关于“都 的研究成果做 了概述。 第二部分：对“都的历史演化做粗线条的研究，从语义和句法格式等角 度描写了“都”历时发展中的两条不同轨迹。 第三部分：对“都1 作为范围副词时的意义作了新的界定，指出“都 作范围副词时可以表示对所概括事物的总括，还表示的是对所总括事物的共同 性。 第四部分：对作语气副词的“都2 ”从语义、句法和语用上进行了新的探 讨，提出：“都2 ”作语气副词时表示强调，句子带有预设。 第五部分：对“都1 的偏误进行了分析，并对表总括义的“所有、“全、 “一共 等词进行了对比分析，提出这些词是“总括义 这一语义位上不同的 义位变体。并对留学生回避使用“都2 的现象进行了分析，最后对对外汉语 教材编写提出了建议。 关键词：都；总括；语气；焦点；预设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i nt h i sp a p e r ，w ea n a l y s i sa n dd i v i d et h es e n s e so ft h ea d v e r b “d o u ( 都) ”w h i c h d i f f e r e n tf r o mt h ep r e v i o u ss t u d i e s w et h i n kt h a tt h e r ea r eo n l yt w os e n s e so f “d o u ( 都) ，o n eb e i n gu s e da sas c o p ea d v e r bm e a n s “t os u mu p t h eg e n e r a l c h a r a c t e ro ft h eu n i to fp e o p l eo rt h i n g s ”，t h eo t h e rb e i n gu s e d 弱am o d a la d v e r b i n d i c a t i n gt h a tt h es p e a k e ri se m p h a s i z i n gt h eu n u s u a l n e s so fc e r t a i nc o n d i t i o n ，a n d t h eo r d i n a r i l y - - t h o u g h ts e n s eo ft i m ea d v e r b “d o u ( 都) s h o u l db ei n c l u d ei n t h i s s e n s e h e r e , b yv a r i o u sa n a l y t i cm e t h o d s , w et r y t op r o v i d eac o m p r e h e n s i v e a n a l y s i so ft h et w os e n s e sf r o mt h ea s p e c t so fs y n t a x ，s e m a n t i c sa n dp r a g r n a t i c s f u r t h e r m o r e ，w ea n a l y s i st h ee r r o rt h a ta b o u t“d o u ( 都) , a n dc o m p a r et h ew o r d s t h a t h a v et h es a m em e a n i n g “q u a n ( 全) ”、“y ig b n g ( - - 共) ”、“s u 5 y s u ( 所有) ”a tl a s t ， w eh a v es o m es u g g e s t i o n sf o rw r i t i n gb o o k sf o re l e m e n t a r ys t u d e n t s k e y w o r d s ：d o u ( 都) ；t os u mu p ；m o o d , f o c u s ；p r e t e x t a t i o n 参考文献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 研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 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黑龙江大学或其他教育 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 ，学位论文作者躲蠲 乡日 。 签字日期：咖年 么f j l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解黑龙江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学校保留 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 本人授权黑龙江大学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 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汇编本学位论文。 学位做储躲糊稻 签字日期：彩年月3 - 日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导师躲印劫兮 签字日期：剀。年6 月歹 日 电话： 邮编： 第一章绪论 i i i i i i i i iii _l imii-iiii i 审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第一章绪论弟一早强比 第一节选题来源及意义 一、副词“都 研究的必要性 副词是现代汉语词汇中较为特殊的一类，大部分副词的词汇意义比较抽象， 不像名词、动词那样具体，容易把握；而且副词的语法意义复杂、用法多变， 深入地了解并把握副词的意义和用法是很困难的。“都 是现代汉语副词中使用 频率很高的一个词，一直以来，持不同理论背景的学者围绕着汉语副词“都 进行了全面、详细而又深入的研究，在“都的语义分类、语义指向和句法限 制等方面，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但迄今为止，汉语学界对于现代汉语副词 “都”的研究仍未达成共识，存在着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 首先，对“都 的义项分类意见不一。我们查阅了相关权威论著、辞书和 专文，发现有不同的分类，有的认为“都 只有一个义项，如王力中国现代 语法、吕叔湘中国文法要略、朱德熙语法讲义等；有的认为“都 有 两个义项，如王红副词“都”的语法意义试析、刘振平、刘倩“都的句 法和语义特征、蒋严语用推理与“都 的句法语义特征等；有的分为三项， 如吕叔湘现代汉语八百词、汉语大字典、新华字典和现代汉语虚词 例释等；还有的分为四项，如现代汉语词典( 第五版) 。分项的不一致对 进一步研究和对外汉语教学都造成很大的困扰。 其次，对“都 的研究，大多集中在“都 作为范围副词的探讨上，多是 关于表示“总括 的语义指向、句法限制等方面的研究，对其他义项缺少深入 的研究和探讨。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再次，对于范围副词“都”的探讨已经相当深入，但以往的研究大多重在 说明“都”有哪些语法意义，具有什么样的语义指向和语义功能，对“都 所 牵涉到的复杂的语用因素及其对词语分析、句法描写的影响进行的研究较少。 当前对外汉语教学已成为本体研究的试金石这一观点已成为语法学界的共 识，但是面向对外汉语教学的关于副词“都 的研究较少，在教学中遇到的问 题很难在现有的研究成果中找到满意的答案。 基于以上几点，本文在专家学者己有研究的基础上，首先对“都”的历时 语义发展进行描写，对其义项进行重新归类；其次，在偏误分析的基础上，对 作为范围副词的“都”在语义、句法和语用上进行分析，运用对比方式，比较 “都”和“全”的差异；全面、深入分析并探讨作为语气副词的“都，说明其 在汉语口语语法中的重要性；最后，结合留学生使用副词“都”的实际情况提 出关于“都”在教材编写和教学中的建议。 二、副词“都 研究的意义 1 、理论意义 理论方面，在“都”的义项分类上，以往“都 的分类，本文在分析包括 字典、词典、论著以及相关其他文献资料中提到的“都”的分类的基础上，对 “都 的义项进行总结、重新分类，并与各义项相关的句式清晰地列出来，说 明其语义、句法和语用上的相关联系及影响，丰富了“都 的本体研究成果。 2 、实践意义 在偏误分析的基础上，有针对性地研究“都”作为范围副词在研究上的盲 区，填补“都在本体研究上的空白。同时“都”作为语气副词位置灵活多变、 表达手段丰富，能够表达多种思想和感情。但是一直以来，该语言点并未得到 教材和教学的重视，学生在实际使用中也回避这一语言现象。我们充分考察语 气副词“都 的语义、句法和语用环境等因素，提出对外汉语教学高度重视“都 在口语语法中的地位，针对教材编写和教学提出了意见和建议。 第一章绪论 第二节副词“都 的研究现状及发展趋势 一本体研究现状 1 、“都 的义项分类情况 首先，我们看“都”的义项在专著中的研究。王力在中国现代语法中 对“都”的意义和语法性质做出了概括：“范围副词 、“指示主语的范围者”、 “表示全范围”，吕叔湘在中国文法要略中说：“口语里虽没有加在名词前 的概括词，又有两个概括词可以加在动词前，全和都，如：村子里的人 全来了。( 或都来了或全都来了) ，并且在该书中指出“都 表示“全 称”。朱德熙在语法讲义中认为“都 是“表示范围的副词 ，“标举它前边 的词语的范围。如：“全班同学都在游泳 。吕叔湘主编的现代汉语八百词 进一步对“都 的语义加以分析，认为“都 具有以下三个意义：第一，表示 总括全部；第二，表示“甚至”；第三，表示“已经”。 在“都”义项数量这一问题上，还有学者发表专文研究，如蒋严( 1 9 9 8 ) 强调“都”只有一个义项。任海波也通过对“都”各种用法的分析，将各种用 法的“都”的语义总结为“总括 。王红( 1 9 9 9 ) 认为“都 的三个义项应划为 两类，一个表示总括人或物各构成单位之间的相同性，为范围副词，另一个表 示说话人主观认为某种情况所达到程度之深，为语气副词，认为时间副词的“都 应归入此类。前者是基本意义，后者是派生意义，二者之间存在着一定的语义 联系。刘振平、刘倩( 2 0 0 6 ) 分析认为“都 有两个义项，一个是程度副词， 能够突出句子隐含义；另一个是范围副词，是一个全称量化算子。周利芳( 1 9 9 0 ) 和蒋静( 2 0 0 3 ) 从总括全量的角度分析认为，“都”的三个义项可以合并为两个 义项，即总括各项具有某一共同属性的范围副词和用极性手段表全量同时又能 够表达说话人语气的语气副词。张谊生( 2 0 0 5 ) 从历时的角度探讨了“都”语 法化历程，在揭示“都的发展线索和动因的基础上，论断“都 有两个义项：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一个是客观性的范围副词，一个是主观性的语气副词，而表示时间只是语气副 词“都”的一种特殊用法。 2 、“都 的语义指向研究情况 王敏( 1 9 8 9 ) 认为：现代汉语总括副词“都 在语义上指向句中动作行为 ( 或判断说明) 的主体( 或对象) ，即指向它前面的成分，只是在具体的语言环 境中，这些成分有时被省略了。张爱民( 1 9 8 7 ) 认为“都”字可以与动词以外 的其他各种成分发生语义关系，它既总括主语，也总括状语、宾语甚至能总括 多种成分，也就是说“都”的语义指向可前可后。陈宝勤( 1 9 9 8 ) 认为副词“都” 始终是指向表复数或整体的人、事物以及表复数或整体时间、方位、处所。马 真在现代汉语虚词研究方法论中对“都 总括对象在前的情况进行了考察， 又在关于“都全”所总括的对象的位置一文中论述了“都”后指情况，描 写了“都”后指的七种格式。项晓霞( 2 0 0 3 ) 认为总括副词“都一般前指， 在一定条件下可以后指。从上可以看出，对副词“都 语义指向研究甚少。施 建平( 1 9 9 5 ) 分析表示强调的副词“都 指向主语、谓语中充当主谓短语的主 语、谓语和状语。陈子骄( 1 9 9 6 ) 在“都的语义指向中对语气副词“都” 的语义指向进行了一些探讨，认为“都 作为语气副词，表多数、表范围的语 义或多或少地保留一些。一旦出现表多数意义的词语，“都 是总括副词还是语 气副词就难以判定了，有时还会产生歧义。 3 、“都 在语用层面上的研究现状 近年来，一些语用学理论被运用到范围副词“都”的研究中，开阔了研究 者的视野，也进一步推动了研究的深度和广度。蒋严( 1 9 9 8 ) 认为“都 的作 用对象的界定是一个集句法、语义和语用为一体的综合过程，因此他考察了“都 所涉及的语用因素和语用过程。徐以中、杨亦鸣( 2 0 0 5 ) 从语用前提和“都 的主观性和客观性等不同的层面对“都 字句的歧义进行了分析。张谊生( 2 0 0 3 ) 第一章绪论 在范围副词“都 的选择限制一文中，从主观小量和主观大量、有定指称 与有界表述、泛称类指和统称类指三个方面探讨了“都 的语用制约。 二、关于“都 的偏误分析及相关研究现状 李大忠( 1 9 9 6 ) 对偏误类型进行分析后，认为留学生对副词“都”的偏误 集中于表示总括的范围副词“都上，并概括了四种偏误类型：遗漏、误加、 误代和错序。解燕勤( 2 0 0 5 ) 在对2 0 0 篇h s k ( 高级) 作文考试进行考察后， 归纳了留学生习得副词“都”的三种偏误情况，并提出对外汉语教学中，应从 副词的基本义项与派生义项之间的关系入手，对副词的常用义项进行全面的教 学。周小兵、王宇( 2 0 0 7 ) 考察了留学生汉语习得偏误，讨论了范围副词“都 使用的句法和语义条件，提出了“强制性概念和“逐指语义的形式化方法， 结合留学生的集中偏误类型，从语际难度、语内发展难度、教学实务等多方面 探讨了偏误产生的原因，提出了关于“都”的教学建议。 三、关于副词“都 研究发展趋势 目前，关于副词“都 的分析大多注重在其作为范围副词方面。“都”作为 语气副词，常常用于口语中，而研究往往集中在书面语材料中，故对其的研究 并不系统全面。汉语本体的研究成果直接影响到对外汉语教学，对对外汉语教 学教材编写和教学有直接的关系。在教学的初级阶段，教材上只出现了表示范 围的“都 。这也是学习汉语的留学生回避使用语气副词“都”的原因之一。 陆俭明先生说过：对外汉语教学是汉语本体研究的试金石，并且能进一步 推动本体研究。现如今，汉语本体研究结合对外汉语教学发现的问题，运用三 个平面的理论，多角度、全方位、分层次探讨已成为语言研究的一个蓬勃发展 的新趋向。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副词“都 的语义发展脉络 第一节“都 的范围副词分析 “都 很早就已经见于典籍，说文：“都，有先君之旧宗庙曰都，从邑， 者声。”那么，在从甲骨文时代到今天的几千年时间里，“都”是如何由一个表 义单纯的名词演化为一个义项及其用法都相当复杂的副词的呢? 通过对历史语 料的考察和分析，我们发现，“都的演化是语义扩大、语义缩小和语义转移三 个方向在不同历时阶段的相互作用的结果。下面，我们将着重分析“都 在演 变过程中的语义演变，弄清现代汉语中“都 各义项的来源。由于我们对“都” 所进行的考察目的是为现时的研究服务的，所以我们的分析是粗线条的，并没 有细致地刻画每一个在演化过程中曾出现的义项以及各个义项产生的精确年 代，只是分析了与现代汉语中与各义项有渊源关系的义项，指出它们的先后衍 生关系及各自的语法功能。 说文：“都，有先君之旧宗庙日都，从邑，者声。”“都( d o ) 本为名词， 指有先君宗庙的城邑。而有先君宗庙之地往往是一定区域范围内的政治、经济、 文化中心，所以“都 引申为人口稠密、经济发达的大城市。左传隐公元年： “都成过百雉，国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过叁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 一。”而后“都”( d q ) 沿着语义发展轨迹向前发展。正因为“都 是供奉宗庙 的，而且是在一定区域范围内作为政治、文化中心的大中心，所以“都 ( d o ) 又引申出国都的意思。左传庄公二十八年：“凡邑有宗庙先君之主日都，无 日邑。 这一义项一直保持到现在，作为名词有大量现代汉语名词，如：“首都、国 都等等。同时，“都 因为作为中心，常产生一定的向心性，于是还有大量的 词，如：“时尚之都、购物之都 等等。 第二章副词“都”的语义发展脉络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置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m - - u i i i i i i i i 名词“都 ( 曲) 通过词类活用变为动词“建都 的意思。并且史记项 羽本纪：“项王自立为西楚霸王，都彭城。”“都为建都在彭城。史记项羽 本纪：“徙魏王豹为西魏王，王河东，都平阳。中将魏王豹贬为西魏王，定都 在平阳。又因为“都 本为四方辐辏之地，“建都 的过程让人联想到使人聚集 到都城的过程，“都”又进一步引申为动词“汇集 、“聚集 。广雅释诂三： “都，聚也。也就是聚集的意思。犹如：史记夏本纪：“彭蠡既都，阳鸟所 屠o ” “汇集、聚集义又引申有“集中、总起来”的意思。史记：“置平准于 京师，都受天下委输。 这里“都 为动词，作状语说明谓语“受”的方式，但 不是指称“受的宾语“天下委输 的范围。又如汉书西域传：“都护之起， 自古置矣。 颜师古注i “都犹总也，言总护南北大道。 所以这类“聚中、总括” 义的“都一般位于动词之前，并且含有对涉及对象进行总括的意思。由于其 句法位置和词法意义，都显示了“都”由动词向动词修饰语转变的趋势，至少 “都”在形式上具有了副词修饰语的一些特征。 此种用法的“都”进一步虚化，即为副词。论衡讲瑞：“然则凤凰、麒 麟都与鸟兽同类。 论衡谢短：“儒不能都晓古今，欲各别说其经。”这两例 中的“都 语音为( d 6 u ) 具有“并、兼 的意思，从语义上分析，但从表面上 看，后例中“都”既可以理解为指向主语“儒 ，又可以理解为指向宾语“古今”， 还可以理解为既指“儒 又指“古今。前例中的“都 包含凤凰和麒麟两种鸟 兽，这里隐含了一个数量关系，即“二 。这说明“都 从直接带宾语的动词演 变为同宾语没有直接语法关系，而是语言运用的结果。在语言的使用过程中， 人们常常会用一个具体的概念来帮助解释一个抽象的概念，将一个具体的认知 域投射到一个抽象的认知域，这就是隐喻机制的作用。在这里，隐喻是“都 在空间上的“聚集 的动作引申为宾语“聚集 起来的样子、状态，这样“都 义强调的就是主语或宾语聚集起来的情况或状态。但是“聚集 是非持续性的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动作，而且聚集起来后，在情态上呈现出一种聚合的状态，即一定的范围，这 样“都 用在动词前总括其前或后的范围，发展成为副词，我们将这个义项的 都标示为“都1 。在句子结构上的体现为：从位于体词之前改变为位于谓词之 另o “都1 引申为表示总括范围意义后，随着用例的增多，其用法也趋于复 杂，结合现代汉语研究，“都表示范围，用来总括它前面提到的人或事物，在 句法结构上是状语，修饰它后面的动词或形容词，表示“都 所限定的事物没 有例外地发生动词所表达的行为动作或具有形容词所表示的性状。但是“总括 范围 义本身隐含着两层涵义：一为强调范围的总括性，即在一定范围内没有 例外，是一个表示总括的全称算子，其基本功能就是对左面的概括对象加以全 称量化，我们简称为“都1 a ”；二为总括人或事物构成单位之间的共同性，也 就是说其重点在于“共同性，在于表明每个单位同样的具有某种性质、状态， 称之为“都1 b 。 其中“都1 a ”又分为以下两种类型： 1 、“都 用于总括主语所指事物的范围。“都 为全部义。如： 1 ) 前后所作斧，叠不可用。( 作斧教诸葛亮) 2 ) 器物壑无，唯有铜镜一枚。( 西京杂记卷六) 3 ) 加比年以来，天灾地变，都在秦凉，成灭之国也。( 魏书卷五) 在上例中，“都所指称的主语均在其前，而且涵盖了一定范围的人或事物， “都表示这个范围内的人或事物无一例外地具有其后的动作。 2 、“都 用于总括宾语所指的范围，“都”有“完全 的意思。如： 4 ) 宁叠亡诸宝，不失斯珠。( 六度集经晋法护) 5 ) 真人叠遣秽累兮，性茫荡而无岸。( 意赋虞凯) 6 ) 谢公云：“整无此二语，裴自为辞耳。 第二章副词“都”的语义发展脉络 i i i i i -ii_= - - i i 宣i i i “都 的语义指向宾语所指的事物，多为“都+ 动+ 名词性宾语”，该句式 中的动词多具有消失义，如“亡、遣、无等。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看出无论副词“都”指向主语还是指向宾语，位置都是 在动词性词语前作状语，它指向的主语和宾语都是表复数或者加上修饰限制成 分表复数的个体名词。主语受“都 总括以后，无一例外地有着谓语动词所表 达的共同行为，而宾语受到副词“都 的总括以后则表示宾语无一例外地受到 谓语的支配。 第二节“都 的语气副词分析 尽管“都 已经演变为范围副词，而且有复杂的用法和类型，但“都 并 没有停止语义演变的脚步，而是进一步虚化。这是因为“都 的句法位置偏移 与初始义的特征在人的认知心理上凸显强化的结果。 所谓特征在认知。d 理上的凸显强化，就是指任何词所描述的对象，即词的 所指，本身包含着不同方面的特征，人们在选择用词的时候，往往会根据语境 选用有一个或几个特征与语境契合或有关联的词，这样，这一个或几个特征就 在这种特定的语境下成为特别要强调的重点，被凸显强化出来。而随着这个词 在这种特定语境下的多次应用，它的这些被凸显的特征就会与这种语境本身具 有的某些特征结合，从而产生新的义项和用法。这一理论尤其适合于实词虚化 的过程。如： 7 ) 监司见船小装狭，谓卒犯醉，壑不复疑。( 世说新语任诞) “监司 虽没有明显的复数特征，但通过上下文语境的分析，知道其指称 的是复数，即“监司( 们) ”。“都 指向的是主语“监司( 们) ，表示总括，说 “监司( 们) 没有一个怀疑的。但是再深入分析一下，其实这里的“都打还起 到加强否定词“无的作用，说“监司( 们) 竟然一点儿也不怀疑，从而显示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出士卒们的高明。在这种情况下，“都 可以有两种解释，一是表示总括范围， 指向主语；另一种是加强语气。由此可见，“都”又引申为确定事实的语气副词。 “都 甚至在句子中单独表示语气。如： 8 ) 母壑无戚容。( 世说新语。贤媛) 句中的“都 可以省略不说，而句子的意思没有变化。但是去掉“都”后 的句子显然与原句不同，上文说王经因为不听母亲的劝告，结果“被收 ，他在 流泪辞别母亲的时候，母亲却没有“戚容”，这在某种程度上突出了王经母亲的 不同。而且在该句中，主语、宾语都是单数名词，“都失去了对主语、宾语总 括的可能性，那么它的作用只能是加强语气。这种用法在古籍中并不多见，可 在现代汉语中该词义己经发展得非常成熟，即为现在的语气副词。如： 9 ) 人家正眼鳌没瞧我一下呢，我自己却坐不住了。( 动物凶猛王朔) 1 0 ) 她疼得呲牙咧嘴壑快急了才松开她。( 动物凶猛王朔) 1 1 ) 我一句话叠说不出来。( 动物凶猛王朔) 而“都1 b 为范围副词，表共同性又进一步引申为“全然、完全 ，表程 度。如： 1 2 ) 司马太傅斋中夜坐，于时天月明净，都无纤翳。( 世说新语言语) 1 3 ) 吾鳌不识王林比丘，又不悉世论。( 全宋文宗炳又答何衡阳书) 1 4 ) 向使三贤叠不晓画，直运素业，岂见此耻乎? ( 颜氏家训杂艺) 例1 4 ) 中司马太傅在夜里静坐，月光皎洁，根本没有一丝云彩，表示月亮 明亮的程度之高。而由“程度 进一步引申为“甚至，如： 1 5 ) 我在远处缓缓游动着壑听到一声清脆的尖叫。( 动物凶猛王朔) “我 在远处应该是听不到什么声音的，可是声音之大让远处的“我可 以很清楚地听到，“都用在动词“听( 到) 强调“尖叫的清脆得程度。 由于“都 常用于表示强调，并常与“是”搭配使用，“都 又引申出总括 原因的意思，把原因归结为某人或某事，并且常带有抱怨的语气。如： 第二章副词“都”的语义发展脉络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n nnm_ii i i i i i i i - i _ _ i i i - 1 6 ) 整是你妈告的状。( 动物凶猛王朔) 1 7 ) 不说了，壑是我错了。( 动物凶猛王朔) 例1 6 中，结合上下文我们知道，男主人公认为自己受到惩罚的唯一或主要 的原因是因为“你妈告状 这件事；在例1 7 中，我们感情不和的唯一或者说所 有的原因也是“我错了 。在表示总括原因的句子中，“都”常常用于句首或者 是分句句首。 “都”引申为副词，用法越来越复杂，语义指向主语、宾语，而且还指向 谓词性成分及其他成分，而且“都字句中的谓词性成分往往是已经发生的， 有明确的结果的，所以“都在表示总括或语气之外又有表时态的趋势，演变 为“已经 义。如： 1 8 ) 天都黑了。 1 9 ) 饭壑做好了摆上桌，她也没来。 2 0 ) 壑这么大人了。( 动物凶猛王朔) 上例中“都 可以换成“已经”不影响句子的表意。 综上所述，从语义上看，“都 原为名词，读音为“如”，本为“有宗庙的 大城市 ，引申为“国都”，又由“国都 引申为动词“建都 ，而“建都”的过 程本来就是将人聚集、集中起来的，有引申为“聚集、集中”。“聚集、集中” 起来的往往数量很多、规模较大，有引申为“总 “总括，而后此义的“都” 单用常用于动词前作状语是其语义虚化的关键，开始时仅修饰动词表示动作进 行方式，进而将语义指向这一动词的前后成分，“都”虚化为表“总括 类的范 围副词。 “都 引申为表示总括类的副词后并没有停止进一步发展的脚步，又引申 表示“程度 ，表“语气和具有时态性质的“已经 。 本文只研究副词“都 的义项及其句法、语用特征。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现实平面上的“都”是一个多义项多功能的副词。我们通过对王朔等北京 籍作家及其他当代作家作品中上千用“都的句式进行分析，发现“都”在现 代汉语中不仅表义体系繁杂，而且功能类别不一。就各个义项在语义上的差异 性及亲缘上的派生关系来看，“都”在现实平面上的义项可分为两个大类。结合 历时考察的结果，我们发现这两大类之间，以及同一大类内部各个义项之间的 差异均是历时发展的不同道路及不同阶段在现实平面上的反映，而同一大类则 是同一发展轨迹上某些义项的组合。为了全文叙述的连贯性，我们将这两个大 类分别记做“都1 ”和“都2 ”，大类内部各义项的标记也尽量与历时的标记保 持一致： 大类a “都1 a ：范围的总括性。 “都1 b ：总括人或事物构成单位之间的共同性。 大类b “都2 a ：表达主观情态和极性语气。 “都2 b ”：“已经 义，主观认为时间晚或不满，有抱怨语气。 “都2 c ：把原因归结为某人或某事，并且常带有埋怨的语气。 换个角度从各个义项在句法结构中的位置和功能来看，“都”在现实平面上 可归入两种功能类别： a 范围副词：“都1 ，包括“都1 a 和“都1 b 。 b 语气副词：“都2 ”，包括“都2 a 、“都2 b ”和“都2 c ” 下面，我们将绕开前人常用的分析角度，不以义项为经对“都 做词典式 的解释，而以功能为纲，对同一功能类别下的各个义项做全方位多角度的考察。 第三章“都1 ”的语义体系及句法语用功能分析 fi i i i 第三章“都1 的语义体系及句法语用功能分析 第一节“都1 的语义与句法结构 “都1 ”是范围副词，总括一定范围。而“总括范围义本身隐含着两层 涵义：一为强调范围的总括性，即在一定范围内没有例外，是一个表示总括的 全称算子，其基本功能就是对左面的概括对象加以全称量化，我们简称为“都 1 a ”；二为总括人或事物构成单位之间的共同性，也就是说其重点在于“共同性 ， 在于表明每个单位同样的具有某种性质、状态，称之为“都1 b 。徐颂列在现 代汉语总括表达式研究中，将总括分为统指、任指、逐指和仅指。他将“都 1 归为统指之列，但同时又指出“都1 可以出现在仅指以外的其他三者中。 我们说不管是全部也好，每一个也好，“都，”所指的对象都应有确定的范围， 下面我们来逐一分析。 一、“都1 a 的语义及其句法结构 ( 一) 在句子中，“都 总括的具体对象往往在“都 的前面，现代汉语 词典、现代汉语八百词和实用现代汉语语法都早已指出过这一点。本 文在具体考察了“都”是对什么样的具体对象进行总括的之后，先列出与“都 语义相关的句法结构。 1 、句子的主语为复数事物，谓语中常用“都1 a ”，在这里“都1 a 可以不 用，但不用不能突出强调“全部”的意思，因为“都1 a 在这里是表示统指的 用法。这种用法分句其总括的事物的方式不同有以下几种分类： 第一、主语本身就是表示复数的词，如：“大伙 、“大家 、“我们”、 “同学们。但是汉语缺乏表示复数的形态标示，往往在主语前有表示复数的词 语，如：“所有 、“全部 、“很多”、“大部分 等等。例如： 2 1 ) 大伙整三班倒，我刚去就这个那个的也不合适。( 我)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2 2 ) 对不起叔叔，就是这种感觉，刚来时我们壑这么觉得。( 同上) 2 3 ) 他们壑是帮我垫- n n y d ，那会儿全宿舍壑替我着急，包子老骂我。( 同上) 2 4 ) 要是所有人整是一个标准，那这个世界也太单调了。( 同上) 2 5 ) 所有的字整出完了。( 白银时代王小波) 2 6 ) 好多矛盾壑是说着说着说出来的。( 我) 2 7 ) 一切工作都用革命大批判来开路。( 平凡的世界路遥) 第二、除了具体名词，总括的对象还可以是抽象的事物，o i ：i 2 8 ) 我觉得自己浑身壑是劲，跟打了鸡血似的。( 我) 2 9 ) 我全部的心血和努力，整被你给毁了。( 我) 3 0 ) 姥爷现在刚醒，体力和精力都比较弱。( 我的青春谁做主) 第三、除了这种显性的复数之外，主语没有复数标记，但是后面可要用“都” 来总括。例如： 3 1 ) 人叠是感性的动物。( 我的青春谁做主) 3 2 ) 人民币壑排着队等我挣呢。( 同上) 这里“人 和“人民币 都是单数形式，但是它代表的一个类属，一个种 类，而作为一个类属，不用特别表示，人们在重新认识时会自然而然地将其作 为一个复数来理解。 第四、单数，但是可分的事物。 3 3 ) 你把这么大一个西瓜都吃了。( 不想上床王朔) 在这里，“西瓜”是一个，但在人们的认识当中是可以分割的，可以用更小 的单位来表示。一个人可以吃一个或者两个西瓜，也可以吃半个或三分之一个 西瓜。“你把这么大一个西瓜都吃了，就是说，“你 不是吃了半个西瓜，也不 是吃了三分之一个西瓜，而是把整个西瓜“全部吃了。所以说，这里的“都 也是对全部的总括。因为我们认为，凡是可以用“都的单数事物，虽然是一 个完整个体，但在我们的意识中都是可以再分割成更小的单位的，只是这种单 第三章“都1 ”的语义体系及句法语用功能分析 位的界限通常是模糊而又不确定的。“西瓜可以分成一小块- d , 块或一小口一 小口。反之，如果是在我们的意识中不能再分成更小的单位的，一般不用“都”。 2 、先一一列举事物分类的项目，然后用“都进行总括。例如： 3 4 ) 资金、想法、厨艺咱整不缺，瞎就瞎在没经验。( 我) 3 5 ) 真过起日子来，感情、浪漫叠是做减法。( 同上) 3 6 ) 妈，这要打要骂要杀要剐嫠由你。( 同上) 3 、先列举出事物对立的两项，然后用“都”总括。其中，肯定否定并举是 最突出的特点。例如： 3 7 ) 好坏壑凭着一锤子了。( 我) 3 8 ) 来去壑自由。( 同上) 3 9 ) 回不回去都由你自己决定。( 同上) 4 0 ) 买不买叠你说了算。( 同上) 4 、句子中有疑问代词“谁”、“什么、“哪 、“哪儿”、“哪里、“怎么”等 时，而且要突出“全部”义时，谓语中要用“都 与之呼应。这时“都”是必 不可少的。因为疑问代词的任指用法表示周遍性的意思，不是单数。常见的格 式是“无论( 不论、不管) 都”。例如： 4 1 ) 就您那问题，谁壑回答不上来。( 我) 4 2 ) 反正我就觉得医生好，职业高尚、收入稳定、有社会地位，走哪儿鳌 被人求着。( 我) 4 3 ) 我看出来了，你什么壑不为，就是听不得我夸他。( 同上) 5 、句子中有“无论 、“不论 、“不管 等连词的时候，谓语或第二个分句 中要用“都 与之呼应，这也是因为“不论 等涉及的不是一种单一的情况。 例如： 4 4 ) 面对死亡，无论你如何想保持尊严，塑免不了惊慌失措，这是人性本 能使然。( 我) 1 5 黑龙江大掌硕士学位论文 4 5 ) 无论在哪儿做康复，要想长期坚持，对任何家庭的经济承受能力壑是 考验。( 同上) 4 6 ) 这次见面，青楚明确意识到：不论未来两人以什么立场和方式相对， 周晋壑会让她兴味盎然。( 同上) 4 7 ) 营销就是不管好东西坏东西，壑能当好东西卖出去。( 同上) ( 二) “都”总括的对象除了可以是句子中的主语外，还可以是句子中的宾 语。现代汉语八百词中指出：问话总括的对象放在“都”后。这种说法是不 够准确的。可是“都所总括的对象在后面这种情况具有特殊性，只限于用疑 问代词“谁 、“什么 、“哪儿 、“哪+ 数量词 、“哪+ 几十量词 构成的句子常 用“都”。这时，“都 要放在谓语动词前，总括后面疑问代词所询问的内容。 这里“都 具有虚指性。 4 8 ) 整谁这么说的? 你告诉我，我找他去。( 我) 4 9 ) 壑什么年代了，孩子不再是家长的附属品了。( 同上) s o ) 叠哪几个是你做的，我怎么不敢相信呢。( 同上) 二、“都1 b 的分析 “都1 ”表示总括范围，也能表示总括范围内所有构成事物的共同性，看 下例： 5 1 ) 就因为这里机会多，对每个人壑均等。( 我) 5 2 ) 丁大成已经请方地好几次了，可每次方地壑找各种借口推了。( 不) 5 3 ) 搞摇滚的拍电影的画画的各种艺术创作都有这种拿身体玩感觉的 人。( 美入赠我蒙汗药) 5 4 ) 力nl - _ 何小荷，总共是三男二女，个个整是私营业主。( 不) s s ) 自从要了一回汽油，我们就和好了，她天天都要来。( 美) “都 的语法意义除了“总括范围”以外，还有“表示总括人或事物构成 单位之间的共同性，也就是说其重心在于“共同性”上，表明每个单位同样地 第三章“都1 ”的语义体系及句法语用功能分析 具有某种性质、状态或行为。正因为如此，“都 可以在表示逐指的句子里出现， 并且可以与其他表示这些概念的词在一个句子里出现而没有累赘之嫌。如例 ( 5 1 ) 中“每 对人进行了逐指性的总括，而“都”再说明机会给与人的均等 性是一样的，每个人都具有面临机会的共同性。因为这种共同性为每人所共有， 因此就具有普遍性或周延性。而又因为它的总括对象必然是包含两个或以上个 体的人或事物。当我们用“都1 b 的时候，其语义指向的对象也必然是复数的。 直观的来说明一下这种共同性作用的道理，我们假设把“都1 b 的总括对 象看作一个集合，总括对象的各个构成部分是这个集合的元素，根据我们在上 面所讲的，这个集合必须包含两个或以上的元素。如果我们用s 来表示这个集 合，用a 、b 、c 、d 表示其中的元素，用x 表示其共同点，所以我们可以将 “都1 b ”的语义分析图式描写 如下： a b s 都1 bx _ 一c d x c 我们看到，“都1 b 的前后，也就是说总括对象与相同点之间是多对一的 关系，这一点可以很直观的在图式中显示出来。就其句式结构上来说，主要有 以下两种： ( 一) 句子中有代词“每”、“各”等类词语时，谓语中一般要苞“都”与 之呼应。例如： 5 6 ) 每个人成长叠要付出代价，没有一个人能一帆风顺，成熟必然伴随伤 痛。( 我) 5 7 ) 杨小泊非常大气，每次壑很痛快地把东西借给她们。( 不)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5 8 ) 每当上面有这种精神，我壑很高兴。( 同上) 5 9 ) 刚开始的时候，新组成的这个家各方面壑相安无事。( 不) 6 0 ) 他从南方往北方发海产品，才刚刚起步，各方壑不成熟。( 同上) 6 1 ) 其实你各方面条件蓟艮青楚想当，软件、硬件哪样塑不比她差。( 我) ( 二) 句子中有名词或量词重叠时，谓语中一般要有“都”与之呼应。例 如： 6 2 ) 我天天都这样见他。( 我) 6 3 ) 赵志华走得早，她免不了处处塑替自己着想。( 同上) 6 4 ) 你不年年壑送这个吗? ( 同上) 6 5 ) 我把这些事删掉，原因是；人人整能想到这些。( 白银时代) 6 6 ) 他们一个赛一个圣洁，人人壑是受难者。( 美人) 6 7 ) 这些女孩子个个年轻、靓丽，而且叠开着纯德国进口的黑色奥迪v 6 轿 车。( 不) 6 8 ) 献媚也要讲点含蓄与技巧，这些人却狂妄得一个个叠站在巨人的头上 俯视终生。( 美人) “都1 b 用在逐指表示共同性，对其前后的名词性成分起着逐一总括的作 用以外，对其语义指向的对象有复数的要求，但同时也对句子中其他名词性成 分有要求。我们看下面的句子： a ) 他们俩是朋友。 b ) 他们俩是夫妻。 c ) 他们俩是孩子的父母 我们看上述三个句子都可以成立，“朋友、“夫妻”和“父母”都是表示关 系的词，由于他们的语义特征，要求联系的至少是两个人，也就是说它们的构 成单位是两个人。在a 一一c 中“是 前的主语是两个人，正好满足了“朋友 等词的语义要求，因而句子成立。这类词语的存在说明“都”所指的成分具有 第三章“都1 的语义体系及句法语用功能分析 语义的不可分性，这些具有不可分性的成分在意义上是加而且合的关系。吕叔 湘先生曾经说过：“并列关系包括加合和交替两类加合关系里边又可以分成 加而不合和加而且合两种情况。 d ) 他们俩壑是朋友。 e ) 他们俩都是夫妻。 d 他们俩都是孩子的父母 在句子中“是 构成了关系判断，主语“他们俩 受“是的宾语限制， 只构成了一个单位，“都 前后形成一对一而非多对一的关系，所以句子不成立。 第二节“都1 的语用分析 汉语缺乏表义的形态变化，是隐形标记的语言，因此，汉语更需要从其具 有语义型的本质属性出发，侧重于讲清语义联系和条件关系。因此，研究词语 和句式，不能孤立地分析词语和句式本身，不能仅仅简单地追求表层结构和框 架，而要把中心放在讲清其语用的使用条件上。 王宗炎对预设的说明是：“说话和写作时假定对方已知晓的信息。预设是 由言语片段而且也只是由言语片段来确定的，虽然从预设与原句的句义的关系 来说，预设是句义得以形成的前提条件。即以语言片段自身作为一个判断，通 过己知信息或逻辑分析推理从这一判断中推断出另一个判断，并且使这两个判 断之间符合一定的条件关系，这时后个( 些) 判断就会被认为是前一个判断 的预设。当然，语言本身是开放性的，除了语言的意义外，还依赖于说话人与 听话人信息传递的内部环境和外部环境。 我们研究语用就是研究使用语言的情况，研究语用的意义就在于明了词语 或句法结构在实际使用中所产生或形成的语用价值或信息，而这些往往体现了 说话人的主观表达方向。在对动态的具体句子进行研究，就要借助一定的语境。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在对“都”进行分析时，我们结合预设的理论分析，人们在交际中使用范围副 词“都1 的内部心理机制和外部语言环境对其的影响和作用。 为了保证交际的顺利进行，说话人和听话人要互相配合，共同遵守一些基 本原则。格莱斯提出了“合作原则 ，包括四项准则，其中有一项就是“量的准 则所说的话应包含交谈目的所需要的信息，而不要包含超出需要的信息。 我们结合例子来分析“都的预设作用原理： 6 9 ) 小样：那仨妈壑看上高齐了。 青楚：既然他们都看上了，我不从你就从呗! ( 我) “仨妈”是剧中的小样的妈妈和她的两个姨妈，“都 可以不用，可如果不 用不能凸显其总括的范围。在语境中，小样说出这话是通过以下的预设机制： 第一、“仨妈是青楚知道的人物。 第二、“仨妈”发生了“看上高齐的心理行为。 第三、“仨妈”全部发生了同样的心理行为，没有例外，遵守了量的原则。 其中第一个预设，是说话人和听话人的背景所展现的，不需要通过语言来 说明，是隐性的预设背景。其中第三个预设对“都的使用是最重要的，因为 说话人想要说明的是“仨妈”的心理动作一致，没有例外。 而青楚的回答则是通过以下的预设环节来完成的： 第一、通过情境背景，知道“仨妈 含义，正确运用“她们”做出回应。 第二、“她们全部发生了同样的心理行为，用“都”总括其主语范围，也 同样遵守了量的准则。 在对话过程中，交际双方为了保证交际能够顺利的进行，就要满足对方对 信息内容的需要，首先就要满足“量的需要，这是交际的基础。副词满足这 种需要的一种有效的手段。“都1 ”帮助语义指向的对象，表明其范围内的全部 对象毫无例外地具有动作、状态或性质。“都1 ”的预设常常是表层结构在语句 搭配上的适切性，涉及显性背景下的背景知识。 第四章“都2 的语义体系及句法语用功能分析 _i i i i 第四章“都2 的语义体系及句法语用功能分析 “都2 ”是语气副词，其强调作用。现代汉语八百词和现代汉语词典 中都把这一意义看作是“甚至 ，其他词典中也只是说“都”表示强调，那么“都 2 强调什么，“都2 的强调与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