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论文）现代汉语体谓结构考察.pdf

华华 中中 科科 技技 大大 学学 硕硕 士士 学学 位位 论论 文文 i 摘摘 要要 体谓结构是体词或体词性成分作谓语的主谓结构，也是现代汉语中普遍存在的 一种语法结构，我们记作 xnp。全面研究 xnp 对于我们学习，掌握和传授现代 汉语语法知识都有重要意义。但到目前为止，已有的研究成果仍然不够全面和系统。 因此，我们有必要对它进行更为全面的考察。 体谓结构是一种特殊的主谓结构。一方面，它具备主谓结构的“万能”性；另 一方面，它在成句时又受到各种限制。而这又是由它的句法特征和句法性质所决定 的。 传统上认为 xnp 只有一种语义搭配类型。我们从分别考察 x 和 np 的语义类 型入手，应用理论计算与实例验证相结合的方法，从而最终得出它所有的语义搭配 类型。此外，我们还对 np的语义特征作了概括。 多数体谓结构属于主位述位的话语结构。从表述类型、语气、语体等不同的 角度，可以将体谓结构分为不同的语用类别。它具有指称陈述功能、信息功能、 篇章功能等语用功能。 关键词：关键词：体词谓语；句法限制；语义类型；话语结构 华华 中中 科科 技技 大大 学学 硕硕 士士 学学 位位 论论 文文 ii abstract substantival-predicated structure is a ubiquitous structure in modern chinese with nominal words or components acting as its predicate, which is formalized as xnp. substantival-predicated structure is, in nature, a branch of subject-predicate structure with distinct characterizes. for one thing, it is featured by the universal characters of subject-predicate structure, for another, it is limited in terms of forming a sentence. all of these is determined by the features and nature of its syntax. traditionally, there is only one semantic allocation type admitted in xnp. using the method of theoretical evaluation and authentication with illustration, however, this paper inspects respectively the syntactic types of x and np, and hence all the semantic types. most of the substantival-predicated structures belong to the pragmatic structure of topic theme-rheme. substantival-predicated structure can be classified into different pragmatic categories from the aspects of such as expression type, mood and style and is featured by the reference-statement function, information function, text function and so on. key words:substantival-predicated structure;restrictive conditions;semantic types;discourses 独创性声明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 成果。尽我所知，除文中已经标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 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对本文的研究做出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 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完全意识到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日期： 年 月 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学校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 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 本人授权华中科技大学可以将本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 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复制保存手段和汇编本学位论文。 保密，在 年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本论文属于 不保密。 （请在以上方框内打“” ）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指导教师签名： 日期： 年 月 日 日期： 年 月 日 华华 中中 科科 技技 大大 学学 硕硕 士士 学学 位位 论论 文文 1 1 引引 言言 1.1 体谓结构的研究现状体谓结构的研究现状 前贤对现代汉语中体词和体词性成分作谓语现象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体词谓语句 和副名组合这两大领域。 马氏文通多次论及体词作谓语的现象。在谈到名字时作者1指出： “公名、 本名后殿以者字者，所以特指其名而因以诠解其义也。其殿以也字者，所 以顿宕其名而因以剖明其义也。或叠用也字为殿者，则以历陈同类之事，要皆 以助词气之用尔。例如：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 ”谈到表词时1p128又 指出： “其句读之起词，名、代、顿、豆无论也，而表词则概为静字。然有以名字与 顿、豆为之者，则必用若静字然。如：海内之地，方千里者九。 方千里者起词， 豆也， 九其表词也。 ”又如1p129， “天下者，高祖天下，父子相传，此汉之约也。 天 下者起词， 高祖天下 ，偏正两名也，其表词也。犹云所谓天下者乃高祖之天 下也，此所谓用如静字也。 ”可见，马氏是把体词作谓语看作体词活用作形容词的。 其后，赵元任先生2（1980）和朱德熙先生3（1982）明确提出了名词谓语和体 词性谓语的概念。 近年来体词和体词性成分作谓语的现象受到众多学者的关注。研究成果主要集 中在体词谓语句和副名组合这两大领域，而又以副词体词组合为研究热点。成果 主要在如下四个方面4： （1）副词能否修饰名词的问题。主要有三种意见：否定说，如胡裕树5(1987)、 徐洁6(1992)； 肯定说， 如张静7(1961)、 张谊生8(1996)； 特殊现象说， 如邢福义9(1997) 承认“副词修饰名词确实存在” ，同时又强调“这仅仅是特殊现象” 。产生这些分歧 的原因，在于对“突然” 、 “经常”等词是形容词还是副词，对“娇气” 、 “理智”等 是名词还是形容词的归类问题，亦即大家对“突然事件” 、 “很娇气”等组合是否存 在真正的副名之间的修饰关系理解不一。 华华 中中 科科 技技 大大 学学 硕硕 士士 学学 位位 论论 文文 2 （2）从不同侧面归纳副词修饰名词的类型。邢福义9从对语言结构事实的概括 分析入手归为四类，张谊生8从名词的不同入手分为五类。 （3）副词修饰名词的内在原因，张谊生8等从被修饰名词的语义入手，认为副 名组合的真正原因在于被修饰的名词具有特殊性。邢福义9等从语言发展和社会需要 两方面入手，认为副名组合现象是由于社会变化和语言自身发展的结果。马庆株 10(1998)从语义特征的角度进行分析，认为这是顺序范畴对体词语法功能的影响。 （4）副词修饰名词的表达效果。主要有储泽祥、刘街生11(1997)对其语用价值 的研究，张谊生8（1996）对其审美效果的研究等。 上述研究成果都是有价值的，但一般是零散的“点式”研究，这对于繁杂的体 词作谓语现象来说显然是不够的。 1.2 体谓结构的定义与辨析体谓结构的定义与辨析 1.2.1 定义 体谓结构是指由体词或体词性成分作谓语的主谓结构，下文简称体谓结构，写 作 xnp。其基本结构式为：xn/np。例如： 1）百人百条心 2）学问，品行，见解，全第一！ （老舍，1980：306） 3）23岁的青春八点半，需要独立吗？（ 女友 ，2005，2：29） 4）八菜一汤皆美味佳肴，但没上酒。 （方方，1995：104） 5）西边体育馆有规定：打一次球 2元。 6）勤奋第一，聪明第二。 体谓结构的特殊性在于：谓语是体词或体词性成分，主语则既可以是体词性的， 如上例 1）4） ；也可以是谓词性的，如上例 5）6） 。 体词有六小类：名词、量词、方所词（含方位词、处所词、时间词） 、 “男/女” 等区别词、数词、部分代词。体词性成分有九小类：名词短语，包括定中短语、体 为行文简便，对文中的引用语料将只标明作者、出版年、页码。如果用到了同一作者同一 年出版的一部以上的作品，则另加出版社的前两个字以示区别。 华华 中中 科科 技技 大大 学学 硕硕 士士 学学 位位 论论 文文 3 词性联合短语、同位短语、数量短语、时间短语、重叠短语、方位短语、处所短语， “的”字短语。 考虑到熟语具有词汇的很多性质，我们也把体词作谓语的熟语，亦即词汇层面 的体谓结构纳入研究范围。 为表述简便，下文一般不详细区分体词和体词性结构，一律写作 np，整个体谓 结构记作 xnp。 1.2.2 体谓结构与其它结构的辨析 1.2.2.1 体谓结构与非主谓结构，动词谓语结构、形容词谓语结构的辨析。 朱德熙先生3p109112判定主谓结构的方法是： （1）从表达上看，谓语是对主语的 陈述； （2）从语义上看，主语和谓语之间可以是同一关系、时间关系、量化关系等； （3）从结构上看，正常情况下的主语一定在谓语之前，两者之间的联系，跟其它各 种句法结构比较起来，要算是最松散的，其间可以有停顿，主语后头可以加上“啊、 呢、吧”等语气词跟谓语隔开。 利用朱先生的方法，可以比较容易地将体谓结构与非主谓结构区别开来。 根据谓语的词性，可以将体谓结构与动词谓语结构、形容词谓语结构区别开来。 但是“他拉车三年了。 ”12这类结构是体谓结构，还是非体谓结构？根据两种不 同的停顿方式，我们可以对它作出两种不同的分析： 7a）他拉车三年了。 b）他拉车三年了。 两种分析方法得到的 7a） 、b）两组句式的话题不同。7a）是主谓谓语句，b） 是主谓结构主语句。b）也属于体谓结构。 1.2.2.1 体谓结构与定中、联合、同位结构的辨析。 首先，我们可以根据两个体词性成分之间有无或是否可以插入“的”以及是否 存 在修饰与被修饰的关系来判断是否为定中结构。如果有或者能插入“的” ，且“的” 前后的两个体词性成分构成修饰与被修饰的关系，那么，该结构为定中结构。 华华 中中 科科 技技 大大 学学 硕硕 士士 学学 位位 论论 文文 4 其次，我们可以根据能否在两个体词性成分之间添加“和” 、 “与” 、 “或”等辨 析是否为联合结构。如果能添加“和” 、 “与” 、 “或” ，那么，该结构为联合结构。 体谓结构与同位结构有很多共同点，因而它们之间的辨析稍嫌复杂。正如陆俭 明、沈阳13(2004)所指出的，时间词连用构成主谓结构和同位结构的规则都是：如果 有相对时间词和绝对时间词，则需要把相对时间词放在前面，绝对时间词放在后面； 如果都是绝对时间词，则周期连续的时间词在前，周期不连续的时间词在后；如果 都是周期连续的时间词，则差不多可以互为先后，但更常见的是元素连续的时间词 在前，元素不连续的时间词在后。 也就是说，根据不同的语境，同一结构既可能被分析为主谓结构，也可能被分 析为同位结构。那么，怎么区分时间词连用构成的结构是主谓结构还是同位结构呢？ 这时主要看三个要点：a.看二者之间的语义关系。体谓结构是陈述关系，同位结构 是同指关系；b.看 x 或 np 是否可以代替整个 xnp 行使它在当前语法单位里的功 能而不改变其结构和意义。体谓结构中 x 或 np 都不能代替整个结构，同位结构可 以。c.看是否能独立成句。主谓结构一般能独立成句，而同位结构一般不能独立成 句。如： 8）前天端午节。 a） “前天什么日子？” “前天端午节。 ” *“前天。 ” *“端午节。 ” b） “你什么时候回家的？”“前天端午节。 ” “前天。 ” “端午节。 ” 例 8a）的“前天”和“端午节”之间是被陈述与陈述的关系，之间可以插入“是” ， 且“前天” 、 “端午节”均不能代替“前天端午节”行使其语法功能。 而例 8b）的“前天”和“端午节”都是指称性成分，所指成分相同，之间不能插 入“是” ，否则会变为“前天是端午节。 ”而答非所问。但“前天” 、 “端午节”都能分 别代替“前天端午节”行使其语法功能，即答句换成“前天。 ” 、 “端午节。 ”后仍然成立。 华华 中中 科科 技技 大大 学学 硕硕 士士 学学 位位 论论 文文 5 所以， “前天端午节。 ”在例 8a）中是主谓结构，而在例 8b）中是同位结构。 鉴于体谓结构广泛的句法功能，本文将对熟语结构、单句、复句、句群等各个 层面的体谓结构作一全面考察，而重点放在单句这一层面。 华华 中中 科科 技技 大大 学学 硕硕 士士 学学 位位 论论 文文 6 2 句法分析句法分析 2.1 x 的构成及特点的构成及特点 2.1.1 x的构成 词汇层面的体谓结构，指由体谓结构构成的成语、俗语、惯用语、歇后语等熟 语，如：吉人天相。主语主要是： （1）名词。例如： 1）金玉满堂 口尚乳臭 春天孩儿面 太白仙才，长吉鬼才 （2）少量形容词、方位词、时间词、代词。例如： 2a)高一声，低一语； （形容词） b)东一榔头，西一棒槌； （方位词） c）今夜东北，来年大熟； （时间词） d）你一言，我一语。 （代词） （3）定中短语。例如： 3）红日三杆 狡兔三窟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4）少量方位、联合，数量、量量重叠等体词性短语，例如： 4a）南北一家，兄弟一堂； （方位短语，联合短语） b）三个一群，五个一伙； （数量短语） c)观音菩萨，年年二八。 （量量短语） （5）部分联合、状中等谓词性短语，例如： 5a)进退两难； （联合短语） b)娇嗔满面；海底捞月一场空； （状中短语） 词汇层面的体谓结构容易受到音节的限制，主语和谓语将在韵律结构上进行选 华华 中中 科科 技技 大大 学学 硕硕 士士 学学 位位 论论 文文 7 择和调整。汉语熟语以四字、五字、七字格居多，因此，为了使它在音节上琅琅上 口，主谓之间的音节常调成 22，23，223式的节律。 讨论句法层面和句子层面的体谓结构，主要是考察体谓结构在单句和分句中充 当句法成分，及直接构成各种单句和分句时 x的分布情况。这时的 x主要是： （1）代词、名词。如： 6a)我们同乡同学。 （代词） b)车站人山人海，叫骂声连天。(方方，1995：352)（名词） （2）定中、数量、方位等体词性短语。如： 7a）大姐婆婆的父亲，子爵，上朝与否，我不知道。 （老舍，2001：261） （定中短语） b）关青梅身背金蝈蝈儿，一脚门里，一脚门外。 （刘绍棠，1985 上海：71 （数量短语） c）屋前一溜二尺宽的地面。 （刘绍棠，1985 上海：317） （方位短语） （3）主谓短语。如： 8）他办事慢性子。 需要说明的是，由于体谓结构可以作谓语，按理说大主语和小主语之间是有差 别的。但在实际应用中，大主语和小主语的分布情况趋于一致，是可以合在一起分 析的，因此，这里没有分别列出大主语、小主语的分布情况。 句子层面的体谓结构，受到的主要是语义自足性的制约，另外还要满足主谓之 间语义关系的选择。 由于句群是由多个单句连接而成的，细分到其中的体谓结构时，它的主语构成 与句子层面主语的构成相同，兹不赘述。句群层面的体谓结构，受到的制约主要来 自篇章衔接的影响。 综上，体谓结构的主语可以是： （1）体词或体词性结构。如： 9a）他七个头，八个胆。 （体词） 华华 中中 科科 技技 大大 学学 硕硕 士士 学学 位位 论论 文文 8 b）这里面，就他还算是个人。其他的，全他妈狗。 （方方，1995：334） （体词性结构） （2）谓词或谓词性结构。如： 10a）从此，便不知下落，一别十三年。 （刘绍棠，1985 上海：335） （谓词） b）给那个人当跑街，每月一百六七，十三级干部的待遇。 （刘绍棠，1985 上海：206） （谓词性结构） （3）主谓结构。如： 11a）冯芸生来到这个县，已经半年了。 （刘绍棠，1985 上海：64） b）女孩说： “我劳动一场才八块钱，按说，像你这样的头发我根本是不 剃 的。” （方方，1995：245） 2.1.2 x的特点 x在结构上具有如下三个特点： （1）主语后可以有停顿，书面上常用逗号点断，尤其是专有名词作主语时，如： 12a）雷达表，挡不住的诱惑。 b） “南飞生先生，会计。 ” “孙定先生，交际。 ” “张明德先生，庶务。 ” （老 舍，1980：77） 如果音节短，专名后边也可以不停顿。如： 13a）张华四十多岁，圆脸。 b）老王党员，大好人。 用于词典释义时，谓语是注释主语的词语，主谓之间必须有停顿。如： 14a）电子束，由阴极射线产生的束状电子流。 （ 现代汉语词典 ，2002） b）语法学，语言学的一个部门，研究语法结构规律。 （同上） （2）主语后可以有语气词。如： 15a）我嘛，二十二三了。你呢？ b）这宝石啊，价格稍微贵点儿，一万五，您看行不，先生？ 华华 中中 科科 技技 大大 学学 硕硕 士士 学学 位位 论论 文文 9 （3）主语有时可以因上下文而省略,这时的谓语一般限于描写性的偏正短语及 “时间”等可以由谓语推测出来的人物或事物。如： 16a）她 i高高的个子， （ei）长长的头发， （ei）大大的眼睛。 b） “卖得出去吗？” “我爸能行，可我不能。我笨呀。 （e）都三天了，没有一天超额完成 任务。 ” （方方，1995：184） 2.2 xnp 的句法特征的句法特征 2.2.1 整体可以作谓语，构成主谓谓语句。如： 17a）这个县，/十三名县委常委平均年龄五十五岁，六十几名部、局、公社 的 第一把手，平均年龄五十三岁（刘绍棠，1985上海：215） b）鲐鱼，/身体纺锤形，头顶浅黑色，背部青蓝色，腹部淡黄色，两侧上部 有深蓝色斑纹。 （ 现代汉语词典 ） 2.2.2 一般都很简短。主语和谓语的内部构造比较简单，但有的体词谓语句的主语前 面可以出现时间、处所状语。如： 18a）小王三级工的时候,我二级工。 （时间状语） b）在西海固,水价 180多块钱一立方。 （处所状语） 2.2.3 表示身份、价格、数量等的体谓结构的主语、谓语可以颠倒而意义不变，但实 际用例不多，而且可以作不同的分析。如： 19a）事业家呀你小杨。 （王朔，1998：84） b）小杨，你事业家呀。 可以把“小杨”分析为“你”的同位语，二者一起作主语，因语用性的移位而 置于句末。此外， “小杨”还可分析为插入语。 还有一种数量对量结构，在语符序列中主语和谓语可互换位置。例如： 20a）白菜一块钱一斤。 白菜一斤一块钱。 华华 中中 科科 技技 大大 学学 硕硕 士士 学学 位位 论论 文文 10 b）三块钱一串香蕉。 一串香蕉三块钱。 21a） 一组三个人。 三个人一组。 b）一条板凳两个客人。 两个客人一条板凳。 22）老头子月工资五百多呢。 *老头子五百多月工资呢。 例 22）主语和谓语不能交换顺序。一则因为“月工资”不能对“五百多”有所 陈述；再则， “五百多”与“月工资”之间可能构成偏正关系，从而改变整个体谓结 构的性质。 2.2.4 肯定式与否定式不对称 体谓结构一般是肯定式（a） ，也有对应的非体谓结构肯定式(b)，但没有对应的 体谓结构否定式(c)。当然，这并不是说体谓结构的语义不可否定，而是说如果用否 定式，就是非体谓结构了(d)。试比较： 23a)这孩子黄头发。 b）这孩子是黄头发。 c）*这孩子不黄头发。 d）这孩子不是黄头发。 24a)鸡蛋一块钱一个。 b）鸡蛋是一块钱一个。 c）*鸡蛋不一块钱一个。 d）鸡蛋不是一块钱一个。 25a)山上光石头。 b）山上光有/是石头。 c）*山上不光石头。 d）山上不光有是石头。 26a)门前两棵枣树。 b）门前有是两棵枣树。 c）*门前不两棵枣树。 d）门前不是没没有两棵枣树。 由上比较可见，体谓结构一般不能用否定词“不没”直接否定。当然，表存 现的句式可以用“没”直接否定，但这时“没”是动词，如上例“门前没两棵枣树” 。 因此，体谓结构一般只有肯定式。否定肯定式后，就不是体谓结构了。 华华 中中 科科 技技 大大 学学 硕硕 士士 学学 位位 论论 文文 11 但是，如果主语的语义是表示群体的，谓语是表示性质相同或不同的群体的归类， 肯定式含有“一个” “一样” （表“同一个” 、 “同一样”的意思） ，那么，否定式可以 在这“一个” 、 “一样”的前面直接加上“不” ，这样的句子仍是体词谓语句。如： 27a)两个人不一个想法。 b)这几款 mp3 不一样价钱。 2.3 xnp 的性质的性质 我们对体谓结构性质的总结主要来自于学界对主谓结构性质的认识。 邢公畹先生14认为包括体谓结构在内的主谓词组是谓词性的并作了如下论述： （1）描述性强，可以作谓词，也可以作补语； （2）可以受副词修饰； （3）主谓词组 作主语、宾语是有条件的，其条件与一般谓词性词组作主语、宾语的条件相近。但 邢先生同时指出，主谓词组同一般谓词性词组也有不同之处，如：主谓词组不能受 “不/没”否定，而一般谓词性词组可以受“不/没”否定。吕叔湘先生15认为主谓词 组在句子里主要用作主语或宾语，是名词短语的性质。吴启主先生16对它的功能分 析比较全面，认为它最常见的功能是构成完全主谓句，还可以充当句子的各种成分。 还有人认为主谓词组是名词性的17，形容词性的18，兼具动词性、形容词性的19， 兼具形容词性、名词性的20等等。 根据句法结构的整体功能与它的直接成分的功能差异，布龙菲尔德提出主谓结 构是离心结构，赵元任2p194、陆俭明21表示认同。对此，朱德熙先生22提出异议，认 为是向心结构。后来又有人认为是离心结构，但功能既不同于主语，也不同于谓语。 最近，范晓、张豫峰先生23指出它是双核（对心）结构，笔者信从这一观点。 因为：a，布龙菲尔德提出的向心、离心结构的判别标准是在研究西方语言的基础上 总结出来的，不一定处处适合汉语语法；b，布龙菲尔德对向心、离心结构的定义， 都不能把主谓结构包括进去；c，单核、双核、多核结构的观点将主谓结构单列一类， 符合主谓结构作为“万能结构”的语言事实。 华华 中中 科科 技技 大大 学学 硕硕 士士 学学 位位 论论 文文 12 2.4 xnp 的句法功能的句法功能 xnp 可用于熟语、句法成分、句子、句群之中。 2.4.1 熟语结构 xnp可构成成语、俗语、惯用语、歇后语等熟语。 由体谓结构构成的成语也同其它成语一样，多为四字格。如： 28）草木皆兵 红颜薄命 寸土寸金 家徒四壁 白壁微瑕 饿殍遍野 出于成语约定俗成的稳固性，它的任何成分都不能省略。如： 29）遍体鳞伤*体鳞伤 芳兰竟体*芳兰体 娇嗔满面*娇嗔面 枯枝再春*枯枝春 由体谓结构组成的俗语和惯用语一般是三到九个音节不等，外在形式上可以是 单用的。如： 30）春天孩儿面； 新官上任三把火 男人心，海底针； 一寸光阴一寸金； 一个萝卜一个坑； 丑妻近地家中宝； 脑袋掉了碗大的疤； 守寡的女人无主的狗。 人生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 也可以是对举的。如： 31）此一时，彼一时。 开门风，闭门雨。 先小人，后君子。 东一句，西一句。 少年夫妻老来伴。 老子英雄儿好汉。 功名富贵草头露，骨肉团圆锦上花。 体谓结构组成的歇后语包含两部分，前一部分类似谜面，后一部分类似谜底， 其间可以用破折号或者逗号隔开。它的结构已经比较复杂，所以不存在对举的情况。 如： 32a）北运河的俏皮话：兄弟媳妇改嫁大伯子，有心的妹子。 （刘绍棠，1985 华华 中中 科科 技技 大大 学学 硕硕 士士 学学 位位 论论 文文 13 上海：523） b)旗杆上绑鸡毛，好大的胆（掸）子。 c)光说不练嘴巴戏； d)高高山上一根棍儿，光杆一条； 2.4.2 句法成分 在单句和分句中，体谓结构可以作述语之外的各种句法成分。 a.主语。例如： 33a）今天星期日没错。 b）白菜一斤五角不贵。 c）这边才三个，不对称。 （方方，1995：365） d）两口人，三室一厅，过量了。 （刘绍棠，1985上海：60） e）小店里，雪白的墙，挂着红红绿绿的画，艺术风味。 （刘绍棠，1985 上海：266） 这类单句中，主语比较复杂。有一层主谓结构的，如 33a） ；有两层主谓结构的， 如 33b） ；也有体谓结构构成分句，与别的分句一起组成单句的，如 33c)、d） ；还有 更复杂的，如 33e） 。 b.谓语。例如： 34a）把老吴头嫁给她，老头子一月工资一百五十多哩。 （方方，2000：57） b）别人四人一组，两人一班，轮着睡觉（方方，2003：214） c）河边的瓜田，今年二十亩了，四四方方一口聚宝盆。 （刘绍棠，1985 人民：573） d）你 i什么东西？（ei）臭流氓一个！ （王朔，1998：248） 与主谓主语句相比，体词谓语句谓语的语义类型比较单纯。主要有三类： （1） 表分配、计数等数量关系的，如 34a、b） ； （2）表存在义的，如 34c） ； （3）表性质 义的，如 34d） 。 c.宾语。例如： 华华 中中 科科 技技 大大 学学 硕硕 士士 学学 位位 论论 文文 14 35a）我知道当年供给制，一碗小米饭，一碗白菜汤。 b）她说第一支歌是：高密东北乡，我可爱的家乡。 （莫言，2003：538） c）云姑看见，吊着的乐器金钟一排，玉罄一排，大鼓一面，搏皮鼓二面。 （贺享雍，1996：165） d）俞老师发给我们每人两本书，一本语文 ，一本算术 。 （莫言，2003： 370） 体谓结构作宾语时，句子的大谓语限于“想” 、 “看” 、 “给” 、 “是”等少数几个 动词。可能是因为这几个动词对下文的提示性和语义控制性比较强，而其它动词则 难以驾驭后面较复杂的宾语，容易形成“尾大不掉”的局面。 d.定语。例如： 36a）他上海人的说法不可信。 37a）八块钱一盘的白菜也太贵了。 38a）越往前走，警察越密集，几乎可以说到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程度， 甚至出现了正规军士兵和民兵组成的警戒线。 （王朔，1992：104） 这样的用例一般见于书面语或者比较正式的场合。除此之外，我们一般用两个 或更多的单句来表达，如： 36b）他是上海人吗？我不信！ 37b）白菜八块钱一盘啊，太贵了吧！ 38b）越往前走，警察越密集，几乎可以说到了这样的程度：三步一岗、五步 一哨，甚至出现了正规军士兵和民兵组成的警戒线。 e.中心语。例如： 39a） 会馆门外扎着彩牌， 用纸花结成的四个大字： “女界万岁” 。 （老舍， 1980： 312） b）她的白菜堆上放着儿子写的歪歪扭扭的“八角一斤” 。 作中心语的体谓结构通常还有一个同位结构，只是这个同位结构经常被省略， 如“八角一斤”前后可能省略了“字样”等类似成分。 f.状语。例如： 华华 中中 科科 技技 大大 学学 硕硕 士士 学学 位位 论论 文文 15 40a） “难道我错了么？” “你错没错咱们看事实。你先不把自己当爸爸，孩子怎么能尊重你？孩 子 毕竟是孩子，懂得什么好歹？我平时一天三顿地给他讲道理，他还备 不住要出点事，这回可好，大撒把没人管了，那他还不上房揭瓦？乱 子出在孩子身上，根源可在你那儿。 ” （王朔，1992：170） b） 七哥每天宿舍教室食堂三点一线的忙乎着。 （方方， 2003： 106） 作状语的体谓结构的适用性很强，有的用于通俗口语中，如 40a） ；有的用于叙 述细致的书面语中，如 40b） 。 g.补语。例如： 41a）糊得他满身油。 b）贾政打得宝玉一口一声“哎哟” 。 由 41）可见，作补语的体谓结构的谓语不能是光杆名词。 h.插入语。例如： 42a）你这样发苹果一人八个肯定是不够的。 b）可怜，你好好一个女学生，你家姑姑怎么能这样对你？（方方，2001： 47） 作插入语的体谓结构是对句子主干的补充说明。如 42a）是对“这样”的具体说 明，42b）是对宾语“你”的补充说明，也是对“你”的正面评价，与下文形成反衬， 从而加强下文的疑问性。 2.4.3 句子层面 xnp可以构成单句或与别的分句一起构成复句。 a.构成单句。例如： 43a）深隐于万松林间的李得力的别墅只一层楼。 （方方，2001：19） b）丁如虎说： “去去去，回头叫你姐姐明天一早来接班。 ”成成说： “还 明 华华 中中 科科 技技 大大 学学 硕硕 士士 学学 位位 论论 文文 16 天？都今天了。早就转了钟。 ” （方方，2004：12） c）浩然，男，六十九岁，河北唐山人，著名小说家。 d）村边，一口荷花塘，一片茂密的果园。 （刘绍棠，1985上海：366） e）每人一亩八分责任田，三分自留地。 （刘绍棠，1985上海：487） f）夏家那俩爷们一对死王八皮！ （老舍，2001：198） 44a）您这个人，唐僧脾气！ （刘绍棠，1985上海：519） 体谓结构在构成单句时，主语可繁可简，有时是具有多重定语的偏正结构，如 43a） ；有时只有一个词，如 c） ；有时干脆省略主语，如 b） 。其谓语可以是几个并列 结构，如 d） 、e） ；也可以是一个偏正结构，如 f） ；一般不能是光杆名词，如: 44b）*您这个人，脾气！ b.构成复句。体谓分句可以和体谓分句一起构成复句，如： 45a）葫芦田，一亩一分；牛角田，七分；腰带田，八分五厘。 （刘绍棠，1985 上海：273） b）他带领另外十几个劳力，承包三百亩大田，稻麦两茬，亩产一千八百 斤。 （刘绍棠，1985人民：469） 也可以和其它类型的谓语的句子混用，构成复句，如： 46a）五口人二十个平米，男女各占一室，在汉口这个人口稠密的大都市已 经是相当不错的了。 （方方，1992：11） b）前天下雨，昨天阴天，今天晴了。 复句有一大特殊的类别紧缩句，体谓结构同样也有用例： 47a）小人物就小人物，平庸就平庸，哪个活法不都是一活，谁更自在还不 一定哩。 （方方，2000：36） b)三十块就三十块吧。 （刘绍棠，1985人民：67） 47）这样的体谓结构多是“你说就”复句24的紧缩。 48a)见蛇不打三分罪。 b)见官三分灾； c)狗咬狗，两嘴毛。 华华 中中 科科 技技 大大 学学 硕硕 士士 学学 位位 论论 文文 17 d)破题儿头一遭 48a） 、b)可理解为“如果就”复句的紧缩。而 48c） 、d）的本义是判断句， 现在多用它的比喻义。如 d)常用来比喻做某件事情的第一步，就像过去作八股文的 “破题”一样，是一件事情的开端。 2.4.4 句群 体谓结构构成句群的的方式有两种：一是体谓句+体谓句，二是体谓句+非体谓 句。体谓句+体谓句构成的句群多为并列关系，例如： 49a）正义万岁！真理万岁，人民万岁，共和国万岁。我的伟大的儿子万岁。 男孩万岁。女孩万岁。男孩与女孩的母亲们万岁。我也万岁。万岁，万 岁， 万万岁。 （莫言，2003：81） b)六月的草甸子汪汪一片水。四月的草甸子绿茸茸一张大毡子。 （莫言， 2003：430） 和非体谓句构成句群时，体谓句在句群中的位置并不固定。可以在句群之首，如： 50）那一年我十六岁。我只身出门远行。 （方方，1992：177） 也可以在句群中间，如： 51） 贵清说他中学毕业就回家了。 他家就他一个儿子。 另外再有一个妹妹， （方方，2003：16） 还可以在句群末尾，如： 52a)在街道开的是招工会议，就八个人参加。八个人四男四女。 b)父亲到厨房去张望了一下，折回时说： “你妈出去了？是不是有了相好？ 这都几点了！ ” （方方，1992：59） 2.4.5 小结：体谓结构主语的句法成分及体谓结构的句法功能总表 华华 中中 科科 技技 大大 学学 硕硕 士士 学学 位位 论论 文文 18 词汇层面句法层面句子层面 分布功能 成分 成语/俗语/惯用语主语/谓语/宾语/定语/状语/中心语/补语/插 入语 单/复句 句 群 动词 形容词 名词 方位 时间 处所 数词 代词 词语 9 类 量词 定中 联合 同位 数量 时间 处所 方位 重叠 体词性短 语 9 类 “的”字 联合 状中 动宾 中补 华华 中中 科科 技技 大大 学学 硕硕 士士 学学 位位 论论 文文 19 连谓 兼语 比况 形容词短语 主谓短语 分 句 单 句 2.5 xnp 成句的制约条件成句的制约条件 一方面，体谓结构仍然保留了汉语主谓结构的特点：从功能上看，不成句时， 主谓结构在句子里有多种功能，可以自成一类，也可以按其名词、谓词的功能分为 名词短语、谓词短语两类。 另一方面，成句时，体谓结构的谓语比其它主谓结构的谓语受到更多的限制。 2.5.1 形容词、名词定语的限制。 体谓结构的谓语部分很少是单个词，通常带有形容词作定语。例如： 53a）*他头发。 b)他黄头发。 54a）*那人性子。 b)那人急性子。 也可以是数量短语。例如： 55a）*小田指头。 b)小田六个指头。 56a)*房前河。 b)房前一条河。 57a)*床下书。 b)床下一堆书。 华华 中中 科科 技技 大大 学学 硕硕 士士 学学 位位 论论 文文 20 为什么体谓结构的谓语不能是光杆的 n 呢？从语义来看，光杆 n 具有通指性， 即是无定的；从信息结构来看，光杆 n 表达的不是新信息，违背了信息传递的原则。 如 53a） “他头发”中的“头发”只能表达被限定的定指义，而不能陈述任何新信息： 因为一般人人都有头发。而加上定语之后，定语所表达的性状、数量等语义，就指 明了信息的“新”之所在，因而“定n”陈述了新信息。所以体谓结构的谓语一般 都需要有限定成分。 但是如果两个体谓结构对举使用，则可以不带限定成分。如： 56a）*房前河。 c)房前河，屋后山。 57a）*床下书。 c)床下书，床上衣服。 尽管单个儿来看，这种体谓结构的谓语也不是新信息，但由于是对举的，前一 n 相对于后一 n 来说，是新信息；后一 n 相对前一 n 来说，也是新信息。所以这种 体谓结构符合信息传递原则，也就可以成立了。 名词定语也可以是体谓结构完句的限制成分。如： 58a）*他人。 b)他湖北人。 58a）中， “他”已经含有“人”的内涵特征， “人”没能提供新信息，不能对 “他”有所陈述，二者之间不能构成合理的句法关系；b)中“湖北人”在“人”的基 础上缩小了外延，提供了新信息，因而可以与“他”构成陈述与被陈述的关系，因 而句子可以存活。 有趣的是，类似的例 59）却与 58）不同： 59a）他教授。 b)他北大教授。 上两组例子中，b)的“湖北人” 、 “北大教授”都对“他”有所陈述，因而 b)都 是可以成立的。那么，为什么 58a）不能成立而 59a）能成立呢？原因很简单，因为 “人”是通指的，而“教授”是定指某类人的，是新信息。 华华 中中 科科 技技 大大 学学 硕硕 士士 学学 位位 论论 文文 21 同时，体谓结构中谓语修饰语和中心语之间的“的”的隐现也不是完全自由的， 有的必须带“的” ，例如： 53b）他黄头发。 c)*他黄黄头发。 d)他黄黄的头发。 有的不能带“的” ，如： 53b）他黄头发。 e)*他黄的头发。 60a）她倔脾气。 b)*她倔的脾气。 有的可带可不带。例如： 58a）*他人。 b)他湖北人。 c)他湖北的。 d)?他湖北的人。 59a）他教授。 b)他北大教授。 c)他北大的。 d)他北大的教授。 这反映了名谓和定心名谓的区别。正如刘顺25（2003）所指出的，一些定语形 容词，以及副词“已经” 、 “快” ，虚词“了” 、 “的”等是影响名词谓语句自足的语言 形式，是不能省略的。 另外，有的“形名” 、 “形的名”式谓语可以变换为“名形” 、 “名形 的” ，即修饰关系变为陈述关系。转换之后的句意不变，但体词谓语句就转换为主 谓谓语句了。如： 53b）他黄头发。 f)他，头发黄。 华华 中中 科科 技技 大大 学学 硕硕 士士 学学 位位 论论 文文 22 61a）他圆圆的脸。 b)他，脸圆圆的。 2.5.2 数量（名）短语作谓语受到的限制 a.数词单独用作名词谓语句的谓语，一般是两个或两个以上音节的。如： 62a）你十九，我四十九，咱们睁着眼看！ （老舍，1980：28） b)*哥哥九，弟弟六。 特殊情况下也有单音数词作体谓结构的谓语的。例如： 63）咱们三七开，我七，你三。 b.量词、数量短语作谓语一般要重叠，如： 64a）蓝蓝的天上白云朵朵。 b)老头儿们打牌尚在高潮之中。老嘎嘎的笑声一阵一阵。 （方方，1995： 342） c.“数量名”作谓语，如果名词是可计数的，那么数词可不限；如果名词是不 可计数的，数词一般只用“一” 。 65a）他听说那里又新来了一个天才下凡的小妞，人才十分，年方二八。 （贺 享雍，1996：27） b)台下一片欢呼。 有些“数量名”谓语可以换位为“名数量” 。如： 66a）山那边一片竹林。 b)山那边竹林一片。 67a）唐山一声大震，哪儿都人心惶惶。 （方方，1995：228） b)*唐山大震一声，哪儿都人心惶惶。 2.5.3 有时必须前加副词 有的体谓结构的谓语必须加副词。例如： 68a）*山上石头。 b) 山上净石头。 华华 中中 科科 技技 大大 学学 硕硕 士士 学学 位位 论论 文文 23 69a）屋子里光书。 b)*屋子里书。 用上副词时加进了说话者的主观认识和态度。 有的则允许副词自由隐现。如： 70a）人家教授啦。 b)人家都教授啦，你还讲师。 71a）他十六岁。 b)他才十六岁，还没有选举权。 显然，在有后续句的时候，副词倾向于显现，而单句中的副词一般不出现。 近年来“程度副词np”结构很能产。例如： 72a）他最书生气。 b）那天我够洋相的。 c）你也不能太瘪三了啊。 d）他俩特知音。 e）他在漂亮美眉们面前总很绅士。 f）迪克牛仔的歌挺沧桑的。 这种用法的特点是：第一，体词性词语的所指在类别上具有比较典型的共同特 征；第二，程度副词限于“最、很、太、特、极、较、挺”等，其中“最”的使用 频率最高；第三，这类副名短语的功能不一，有的接近于体词，有的接近于谓词， 其内部组合大都比较紧密，中间一般不宜插入结构助词“de” 。 另外，现代汉语的六类副词中26（2000） ，因情态副词的表义功用主要在于使表 述更为生动、鲜明，重在相关行为内涵的形象性，充当的是动词的修饰性状语，因 而不能修饰体词性成分。除此之外的其它五类都可修饰体谓结构。现总结如下： 程度副词：最、顶、最最、顶顶、差不多、太、极、很、非常、相当 范围副词：均、皆、都、全、尽、净、共、光、只、才、大多、顶多、至多、 至少、起码、不过 语气副词：真正、该、就、也 华华 中中 科科 技技 大大 学学 硕硕 士士 学学 位位 论论 文文 24 时间副词：已、已经、业已、方、刚、刚刚、将、快、近、总、依然、仍 频率副词：复、又 也可以连用：都才、也就、也不过、差不多快、不过才、虽只。 2.5.4 后带“了” 部分体谓结构必须在句末带上“了” ，否则句子就不合法。例如： 73a）哟，几年不见，你都大姑娘了。 b)*哟，几年不见，你都大姑娘。 74a）这两年，他们富得快，大米白面，家常便饭了。 （刘绍棠，1985 人民：497） b)*这两年，他们富得快，大米白面，家常便饭。 75a）火车马上就北京了，你不是到北京就下车的吗，还不收拾东西？ b)*火车马上就北京，你不是到北京就下车的吗，还不收拾东西？ 76a）三伙已经快四十八了。 （方方，2001：5） b)*三伙已经快四十八。 上面五组例子分为四类，73）为第一类，该体谓结构表示人物特征、身份由不 具备到具备“大姑娘”的特征的变化；74）为第二类，体谓结构“大米白面，家常 便饭了。 ”表示“大米白面”由稀缺到普遍的变化；75）为第三类，体谓结构“火车 马上就北京了， ”表示火车途经站点的空间位移，从北京外驶入北京；76）为第四类， 其中的体谓结构“三伙已经快四十八了。 ”表示“三伙”的年龄由不到“四十八”到 “快四十八”的时间上的推移。 以上四类例句的语义各不相同，但其体词谓语都具有+系列推移性，而单独的 体词语不能表明它自身在性状、时间、空间等方面的推移性变化，需要有表示变化 的“了”来凸显；同时，不带“了”的句子不能完句，加上“了”之后还可以使它 完句。 2.5.5 对举 有的必须对举才能成立。如： 华华 中中 科科 技技 大大 学学 硕硕 士士 学学 位位 论论 文文 25 31）此一时，彼一时。 开门风，闭门雨。 先小人，后君子。 东一句，西一句。 少年夫妻老来伴。 老子英雄儿好汉。 功名富贵草头露，骨肉团圆锦上花。 77）现在两个孩子都参加工作去了，东北的东北，内蒙的内蒙。 这表现出句法、语义上的选择性。对举结构具有句法选择性：如果谓语是一个 数量名短语，它的主语也必须是个数量名短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