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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风险”通常是指未来存在的某种不确定性。对金融业来讲，“风 险”指未来收益或损失的不确定性。金融机构的经营目的是为了实现 利润的最大化。而风险管理的目的则是尽可能降低未来的风险因素， 并使自身承担的风险能够与实际的收益相匹配。金融是现代经济的核 心，保证金融安全、高效、稳健地运行，是经济快速、健康发展的基 本条件。加入w t o 之后，我国的银行业必将面临更严峻的竞争环境。 与此同时，国内的商业银行有机会进入更广泛的经营领域。因此，如 何有效地控制风险以获得预期的收益显得十分重要。 本文以调查报告的形式，全面分析介绍了一家日资银行在华分行 的内部风险控制系统。该内部风险控制系统是为了应对日益复杂的市 场环境和越来越严格的外部监管要求而设计、运行的。在华分行作为 独立的法人实体又是总行的一个分支机构，在内部风险控制系统的设 计方面既体现了总行总体控制的要求又考虑了自身的需要。该内部风 险控制系统最后选择了信用风险、市场风险和管理风险作为主要内部 风险控制对象，设计了相应的控制制度和工作流程。从运行绩效上看， 该系统达到了预期目的，有效地控制了银行内部风险。虽然该风险控 制系统带有浓厚的日本文化色彩，但是金融机构追求利润最大化的目 标是没有国界的。国内商业银行可以借鉴该银行的一些好的做法，开 发出适合我国国情的内部风险控制体系，从而全面提高自身的竞争能 力。 关键词：风险，风险管理，授权，道德风险，不完全信息 a b s tr a c t r i s ki na n yf o r m a ls e n s em u s tr e f l e c ts o m e c o n c e p t o f u n c e r t a i n t y f o rb a n k i n gp u r p o s e s ，r i s km e a n st h ev o l a t i l i t yo f n e tc a s hf l o w so fab u s i n e s su n i t t h e g o a l o ff i n a n c i a l i n s t i t u t i o n si st om a x i m i z et h e r i s k a d j u s t e d r e t u r n st o s h a r e h 0 1 d e r s r i s km a n a g e m e n ti st om i n i m i z er i s ko v e rt h el o n g r u na n dm a k er is k sa n dr e t u r n sap e r f e c tm a t c h a f t e re n t e r i n gw t o ， b a n k i n gi n d u s t r y w i l ls t a r tm o r e d r a s t i cc o m p e t i t i o ni nd o m e s t i c m e a n t i m e ，d o m e s t i cc o m m e r c i a l b a n ka l s oh a v em o r eo p p o r t u n i t vt os e r v ei nn e wa r e a s i ti s o b v i o u st h a tr i s k m a n a g e m e n tp l a y a v e r yi m p o r t a n tp a r t o f b a n k i n go p e r a t i o n t h et h e s i s ，i nf o r mo fs u r v e y ，r e v e a l st h ef e a t u r eo fa b r a n c ho faj a p a n e s ei n v e s t e db a n ko nt h er i s km a n a g e m e n t t h e m a n a g e m e n t i nt h i sb a n ki n e v i t a b l yp o s s e s s e ss t r o n gc o l o ro f j a p a n e s ec u l t u r e ，y e t t h e p h i l o s o p h y t o m a x i m i z et h e s v a ( s h a r e h o l d e rv a l u ea d d e d ) i ss u r eo fn on a t i o n a lb o u n d a r i e s s o m em e a s u r e so ft h eb a n ka r ew o r t h w h il et ol e a r nb yd o m e s t i c c o m m e r c i a lb a n k sf o rr e f e r e n c et od e v e l o pt h er i s km a n a g e m e n t m o s ts u i t a b l et ot h es t a t e o fo u rn a t i o na n d i m p r o v e t h e c o m p e t i t i o np o w e ri na 1 1r e s p e c t s k e yw o r d s ：r i s k ，r i s km a n a g e m e n t ，a u t h o r i z a t i o n ，m o r a lh a z a r d i n c o m p l e t ei n f o r m a t i o n 日本兴业银行大连分行内部风险控制系统及其运行续效 金融是现代经济的核心，保证金融安全、高效、稳健地运行，是 经济快速、健康发展的基本条件。 自2 0 世纪9 0 年代初以来，国际金融风险事件频频发生，特别是 1 9 9 7 年的亚洲金融危机，严重冲击了一些国家的经济发展和社会稳 定，人们开始意识到强化现代金融风险管理的迫切性。风险控制成为 银行界目益关注的主题。 本人所在的日本兴业银行大连分行于1 9 9 9 年初重新制定实施了 一系列的内部风险控制措施，力图重新树立形象。同年8 月，日本兴 业银行、第一劝业银行及富士银行联合宣布合并计划，2 0 0 0 年9 月， 日本瑞穗金融集团( m i z u h of i n a n c i a lg r o u p ) 在东京正式宣告 成立，从而标志着总资产规模达1 5 2 7 万亿日元( 截至2 0 0 0 年3 月末) 的全球最大金融集团的正式诞生。日本瑞穗金融集团订立了“代表日 本，名列世界五强”的目标。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三行进一步加强了 内部控制，并采用了一些统一的做法，这些做法目前已经得到实际运 用。本文仅就其内部风险控制问题做一些研究和分析。 日本兴业银行大连分行内部风险控制系统及其运行绩效 1 、加强风险控制之原因 日本瑞穗金融集团成立之初就把“加强内部控制”提到首要位置 并不是暂时的头脑发热，完全是出于生存和发展的根本需要。 1 1 加强风险控制是银行自身的需要 日本经济在经历了2 0 世纪8 0 年代的高速发展之后，自9 0 年代起 步入长期的经济衰退，随着泡沫经济的破灭，日本金融界也陷入了呆 坏帐的泥沼之中：截至1 9 9 6 年6 月，据日本大藏省透露，除证券公司、 保险公司外，日本可办理存款业务的金融机构的不良债权约达4 2 万亿 元( 民间估计数字在5 0 万亿到6 0 万亿日元之间) 。巨额的金融坏帐 对日本的金融业产生了严重的影响：日本银行信誉急剧下降，海外筹 资难度加大、费用增加，等等。1 9 9 7 年底，日本多家大型金融机构和 企业相继破产，尤其是三家大银行( 北海道拓殖银行、日本长期信用 银行、日本债券银行) 和具有百年历史的山一证券公司等的破产，宣 布了日本式金融体系的彻底崩溃。日本银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为了摆脱困境，日本各大金融机构纷纷进行了战略大调整，其核心内 容就是加强内部控制和收缩业务。 1 1 1 频发的金融风险事件促使银行加强风险控制 1 9 9 5 年2 月，具有二百三十年历史、在世界千家大银行中按核 心资产排名第四百八十九位的英国巴林银行宣布倒闭，直接原因是新 加坡巴林银行期货公司的前台首席交易员兼后台结算总管里森越权违 规买卖期货，造成约1 4 亿美元的巨额亏损。1 9 9 5 年9 月，日本大和 银行纽约分行交易员兼内部业务负责人井口俊英主动坦白其违规买卖 美国国债1 1 年，造成累计损失1 1 0 0 亿日元，随后，美国纽约南部地 方检察院以伪造罪将当事人井口俊英逮捕，大和银行会长安部川澄夫 和总裁藤田彬引咎辞职。 上述两起事件引起银行业的警觉，这两起事件事后看来是完全有 可能避免的只要银行建立并实施了有效的内部相互制约机制。里 森之所以能够越权违规交易，就是因为其同时占据了前台首席交易员 和后台结算主管两个至关重要的岗位；而井口俊英之所以能够私自交 易，也同样是因为一身兼两职( 交易员和内部业务负责人) 的结果。 为避免遭受同样的损失，银行势必要提高经营管理水平，建立健 全内部风险控制制度。而日本银行因为有大和银行的前车之鉴，更需 日本兴业银行大连分行内部风险控制系统及其运行绩效 要一个有效的、有说服力的内部控制系统来重新树立自身的形象。日 本兴业银行正是在此背景下提出了“加强内部控制”的口号。 1 1 2 激烈的竞争迫使银行加强内部风险控制 日本大和银行纽约事件过后，美国金融界乃至世纪金融界对日本 金融机构普遍产生不信任感，日本银行的信用值明显降低，加之其在 泡沫经济时期遗留下来的呆帐坏帐尚未完全解决，日本银行的生存空 间变得十分狭小。为了生存发展，1 9 9 8 年日本政府开始动用政府资金 向银行注资，抢救银行业。1 9 9 9 年，日本金融大改革正式展开。日本 多家银行合并重组，形成了以四大金融集团为中心的新金融版图。日 本瑞穗金融集团更是以总资产规模排名世界金融集团的首位。但是， 若论综合实力水平( 包括一级资本、资产规模、银行经营稳健性情况、 收益及其他综合指标) ，日本银行还远远不如欧美银行。以全球资产 规模最大的1 0 家金融集团的资本收益率为例，瑞穗集团为4 2 ( 资 产规模为1 5 2 7 万亿日元) ，三井住友银行集团为4 1 ( 1 0 2 万亿日 元) ，东京三菱金融集团为4 8 ( 8 5 万亿日元) ，u f j ( 三和银行、 东海银行和东洋信托银行集团) 为5 8 ( 8 5 万亿日元) ；而德意志银 行为2 3 3 ( 8 5 万亿日元) ，花旗集团为2 1 9 ( 7 6 万亿日元) ，巴 黎国民银行一巴黎巴银行为1 7 1 ( 7 2 万亿日元) ，j p 摩根大通为2 3 ( 7 0 万亿日元) ，美洲银行为1 7 4 ( 6 6 万亿日元) ，瑞士银行集团 为2 1 2 ( 6 2 万亿日元) 。从中不难看出，日本银行的资本收益率与 欧美银行相差甚远。而且由于日本经济长期不景气，日元汇率一路下 滑，日本银行的收益情况更为糟糕，根据日本银行家联合会公布的数 字，在2 0 0 1 年上半个财政年度中，日本1 3 5 家银行净亏损额达到8 2 6 1 亿日元( 合6 3 亿美元) ，而去年同期，这1 3 5 家银行曾成功实现4 1 4 7 亿目元的净利润。银行家联合会将亏损的原因归结为银行清除坏帐的 努力和股市低迷造成银行持有证券价值的缩水。所以，竞争力是根本， 规模不是一切。 为了适应日益激烈的竞争环境，日本大型金融机构纷纷进行了战 略大调整，主要措施有：( 1 ) 收缩海外金融业务；( 2 ) 整顿并紧缩 国内经营网点；( 3 ) 加强内部控制，清除不良资产，紧缩信贷。很明 显，提高收益只有两条途径：提高毛利和降低成本，为了减少不必要 的支出和避免不必要的损失，必然要加强内部风险控制。 日本兴业银行、富士银行和第一劝业银行正是本着“优势互补、 日本兴业银行大连分行内部风险控制系统及其运行绩效 共同提高”的目的合并成为日本瑞穗金融集团，该集团成立之初提出 了“代表日本，名列世界五强”的目标，若要实现该目标，需要多方 面的共同努力。作为成员之一，日本兴业银行力求保持优势( 该银行 是传统的“长期信用银行”) ，强调风险控制，提高收益率。 1 2 监管部门要求银行必须实行内部风险控制 很多人认为，巴林银行的倒闭，除了巴林银行内部监督管理和外 部审计监督存在的原因外，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新加坡金融监管 当局、英国金融监管当局等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日本大和银行 纽约分行事件的发生，更加说明对金融机构实旖监管的重要性。此后， 各国金融监管机构均加强了监管力度，巴塞尔银行业监管委员会也建 议推行了新资本协议。 1 2 1 日本的“金融大检查” 1 9 9 7 年秋季以来，由于山一证券公司和北海道拓殖银行等金融机 构的破产，引发了日本社会公众对日本金融体系稳定性和经济前景的 信心危机，金融动荡和经济衰退的双重压力使日本社会笼罩在巨大的 阴影之中。而保守的金融制度和泡沫经济的遗祸被认为是此次日本金 融动荡和经济衰退的根本原因。1 9 9 8 年，日本政府开始向银行注资， 同时修改法律，力图用行政和法律双重手段解决金融难题，金融大改 革正式展开。日本金融监督厅也于1 9 9 8 年6 月正式成立，并于2 0 0 0 年7 月同大藏省的金融企画局合并建立了金融厅，全面发挥金融监督 的职能。 日本金融改革开始后，日本央行发出了一份“校验表”，责令所 有日本银行对照自查，要求各银行上交各种数据和报告汇报工作进展 状况，同时派出专人到现场监督检查。 “校验表”的主要内容是要求银行建立并解释其内部风险控制系 统，并着重强调该系统对三种类别风险的控制能力，即：( 1 ) 信用风 险的控制，包括资产负债表内资产、资产负债表外交易；( 2 ) 市场风 险的控制，包括利率风险、交易风险、资产负债管理；( 3 ) 管理风险 的控制，包括日常操作风险和行政管理风险。 此次日本金融大检查还提出了一些新的观念： 金融机构责任。由于金融机构的利益不仅仅包括其自身，还包 括国家利益、公众利益和社会利益，因此金融机构有责任建立内部控 4 日本兴业银行大连分行内部风险控制系统及其运行绩效 制系统，有责任向任何有权知情的人和机构解释其运作情况，并且有 责任保证其内部控制系统适当。另外，由于分支机构属于其财务报表 的一部分，金融机构都需对其进行“必要且适当”的监管，并对其负 责。 动态的风险管理途径。强调风险分析应建立在动态分析的基础 上：通过全面考虑内部控制系统是否适当( 现有系统是否可以进行改 进、是否可以预见到问题的发生及其影响程度、能否尽快消除不利影 响等) ，再结合风险一收益分析，得到更可靠、更有价值的结论。 自上而下的检查。任何针对金融机构内部控制系统的检查都需 经过三个程序，即：( 1 ) 检查总部以确认该机构是否建立了适当的内 部控制系统；( 2 ) 检查日常管理以确认该系统是否被适当地执行；( 3 ) 现场检查余额和资产评估资料等。如果在金融监管部门的检查中发现 存在问题，则该机构将受到行政处罚( 处罚依据为银行法第2 4 条、第2 6 条) 。 面对如此详细严厉的检查，金融机构不得不设法建立完善的内部 风险控制系统。日本瑞穗集团作为日本金融界的“旗舰”，必然会倍 受瞩目。因此，该集团建立了一整套的内部控制制度，并且让各成员 参照自查。因为他们深知，日本央行的检查，除稳定货币和督促金融 机构安全有序运行外，也保护了金融机构之间的公平竞争，同时也提 出了金融机构自身不易发觉的问题，有利于改进经营管理。日本兴业 银行也正是借此机会健全了自身的内部风险控制系统。 1 2 2 加强金融机构内部风险控制的国际呼声 跟随国际经济一体化的趋势，各个金融机构也不可避免地要成为 国际化的金融机构，一个金融风险案件的影喻也不可避免地牵涉到诸 多的方面。因此，加强金融机构内部风险控制的国际呼声也越来越高。 1 9 9 6 年，巴塞尔银行监管委员会建议推行新资本协议，目的是改 进风险加权制度。新资本协议有三个“支柱”：最低资本要求、监管 评估过程及市场约束规则。其中“最低资本要求”集中考虑了信用风 险、市场风险和操作风险：“监管评估过程”则是确保各个银行有合 理的内部评估过程；而“市场约束规则”则强调了有关风险和资本关 系的综合信息披露，监督机构要对银行的披露体系进行评估。新资本 协议围绕风险和资本要求确定监管规则，对银行健全性的关注集中于 风险一级。1 9 9 7 年9 月，巴塞尔委员会发布有效银行监管核心原则 日本兴业银行大连分行内部风险控制系统及其运行绩效 并得到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及国际金融界的认可。1 9 9 8 年1 0 月，2 2 方会议发布了关于国际金融架构的若干报告。其中关于“加强 国际金融体系”的报告对包括核心原则在内的一系列国际性原则 表示赞同，并强调及时实施这些原则的重要性；而有关金融机构的内 控系统框架的报告则指出，所有银行对加强其内部控制负有不可推卸 的责任。 目前，新巴塞尔协定和有效银行监管核心原则已经成为评价 金融机构和审慎监管领域最重要的全球性标准。金融机构随时可能接 受监管部门的检查，一国监管部门同样也随时可能接受国际评估机构 或另一国监管机构的检查，而检查结果将有可能直接影响金融机构的 信用评级。因为日本银行的信用评级与欧美银行相比本来就没有优 势，而且因为日本经济的拖累而每况愈下。而信用评级会直接影响银 行的筹资能力和筹资成本，特别是日本兴业银行，因为该银行为传统 的长期信用银行，本身不吸收存款，绝大部分的资金都来源于发行债 券或资本市场，信用评级对该银行的影响比其他银行更大。因此，最 佳对策便是：自觉加强内部风险控制，以避免不必要的损失。 e t 本兴业银行大连分行内部风险控制系统及其运行绩效 2 风险控制的目的和对象 “风险”是个很笼统的概念，保险公司有各种各样的险种，分 别对应各种各样的风险。通常意义上的风险指的是“未来存在的某种 不确定性”，因为本文涉及的是金融机构面临的风险，所以把其局限 在特定的范围内。对金融机构来说，“风险”一般指的是“未来收益 或损失的不确定性”。 2 i 风险控制的目的 银行是以盈利为目的的经济体，银行所有工作的展开都围绕着“盈 利”这个主题，实施风险控制也不例外。然而，衡量“盈利”的标准 有很多，对“风险”的认识也因入而异。因此，建立清晰而又明确的 “风险”和“收益”的概念对正确有效地进行风险控制是至关重要的。 2 1 1 什么是风险 本文将风险定义为“未来收益或损失的不确定性”，再具体一些， 风险就是“一个经济体未来现金流的波动性”。这里说的经济体可以 是银行的一个部分，如分行；也可以指一类业务，t e 如住房抵押贷款； 可以是针对某个客户的业务；或者是整个银行。 强调“波动性”的概念，就是说应该用动态分析的方法来研究风 险、控制风险。单独使用“平均风险”这个概念没有太大的意义，必 须同时考虑方差的影响。 2 1 2 什么是收益 衡量收益可以通过多种途径，如净收益、资产报酬率、每股收益 率，等等。但是，从实际达到的效果来看，这些种方法都不能如实反 映银行的真正需要。 净收益是最常用的用来衡量收益状况的指标，但是其结果很有可 能促使银行接受所有理论上将盈利的业务，而不考虑资产负债管理的 问题。资产回报率的缺陷有两个方面：是有许多的银行业务并没有 相应的资产对应，如中间业务；二是为了追求更高的资产回报率，最 快捷的办法是减少资产，而不是创新。每股收益率与资产回报率相比 有许多内在的优势，它更强调“风险调整”后的收益概念，但无法摆 脱资产回报率的第二个缺陷。 “股东附加价值”的概念是9 0 年代初提出的，它弥补了前面那些 日本兴业银行大连分行内部风险控制系统及其运行绩效 指标的缺点，因此被认为是最合适的衡量“收益”的概念。 2 1 _ 3 股东附加价值 股东附加价值( s h a r e h o l d e r v a l u e a d d e d “s v a ”) 是由“经济附加 价值”( e c o n o m i cv a l u ea d d e d ) 的概念引申出来的，指的是扣除无风 险投资收益( 通常用长期政府债券衡量) 和风险升水( 用普通长期债 券衡量) 后的那部分收益。因为有门槛利率( h u r d l er a t e ，无风险利 率加上风险升水) ，银行不可能接受所有业务；而由于股东附加价值 只与超出门槛收益的部分有关，因此资产的缩水不会影响该指标。股 东附加价值在遏制不正当行为的同时鼓励创新，因此倍受现代银行业 的瞩目。 银行实施风险控制的目的在于使股东附加价值最大化。所有的措 施及手段都以这一目的为核心。 2 2 金融机构面l i 备的风险 金融机构面临的风险有很多，包括内部风险和外部风险，各种各 样的风险列出来有几十种，关于各种风险的定义和范围也存在一定的 分歧，但最受银行业关注的不外信用风险、市场风险、操作风险这几 类。在这些风险中，有些风险是可以控制甚至消除的( 比如操作风险) ， 有些是通过各种努力( 包括采用技术手段、开发业务品种) 可以得到 控制的( 比如市场风险) ，还有一些是目前根本无法控制的( 比如不 完全信息风险) 。 2 2 1 可避免的风险 经过实践，日常操作风险被认为是最可以得到有效控制并有可能 被避免的风险。日常操作风险包括内部控制系统组织、支票和单据的 管理、特殊交易的管理、应收或应付款项目及特殊存款的管理、防止 给客户带来麻烦的措施等。 这类风险的特点是：风险产生于内部操作过程之中，外部对其基 本没有影响。因此，只要控制工作流程和设置必要的岗位就有可能避 免该风险。 2 22 可控制的风险 日本兴业银行大连分行内部风险控制系统及其运行绩效 这类风险包括信用风险、市场风险和流动性风险等。这类风险因 为涉及到金融机构以外的各种环境而具有更大的不确定性，但金融机 构可以运用各种手段来主动控制。 有关风险管理的研究，大致可以分为如下几个阶段：( 1 ) 8 0 年 代初因受债务危机影响，银行业普遍开始注重对信用风险的防范和管 理；( 2 ) 9 0 年代因衍生金融工具及交易的迅猛增长和金融风险事件 的发生，市场风险得到重视；( 3 ) 1 9 9 7 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后，由 于损失不再是由单一风险所造成，全面风险管理模式倍受关注。在这 个发展过程中，产生了一些非常实用的风险管理方法，比如：测量市 场风险的v a l u ea tr i s k ( v a r ) ( 风险价值方法) ，最有代表性的是 摩根银行的“风险矩阵系统”；衡量银行业绩和资本配置的“风险调 整的资本收益率系统”( r i s ka d j u s t e dr e t u r no nc a p i t a l ，简称r a r o c 系统) ( 信孚银行) ；测量信用风险的系统，以摩根银行的“信贷矩 阵系统”为代表。利用这些技术，金融机构已经可以主动控制相应的 风险。因此，象信用风险、市场风险、流动性风险这类已经有有效控 制技术的风险属于经过努力可以被控制的风险。 2 - 2 3 无法控制的风险 不完全信息风险是银行目前无法避免也无法控制的风险。由于其 不可控制，因此讨论金融风险的时候也常常把它排除在外。 不完全信息理论是斯蒂格里兹和魏斯( s t i g l i t z w e i s s ，1 9 8 1 ) 提出的。根据他们的研究，银行作为一个中介机构，集中了储蓄者的 资金，再借给最终借款人。相对于贷款人，借款人对其借款所投资的 项目的风险拥有更多的信息，而最终的债权人储蓄者对贷款用途 则缺乏了解，从而产生了信贷市场上的逆向选择和道德困境。金融机 构的介入一定程度上可以降低逆向选择和道德困境，但是需要一定的 前提条件，而且也不能彻底消除。因此，不完全信息风险是金融机构 每天都要面对却无法控制的风险。 2 _ 3风险控制系统要控制的风险 因为风险存在不同的类型，金融机构的内部风险控制系统也要根 据自身的经营状况选择需要控制的风险种类以及制定相应的制度。 日本兴业银行根据日本央行的检查要求和自身的运营情况，选择 了信用风险、市场风险和流动性风险以及管理风险作为内部风险控制 日本兴业银行大连分行内部风险控制系统及其运行绩效 系统主要控制的风险内容。 2 3 1 信用风险 信用风险主要指以下几方面的内容： ( 1 ) 资产负债表内资产( 国内的) ：包括预先评估、后续管理、 信用保证、贷款制度、电子化的辅助系统等： ( 2 ) 资产负债表内资产( 境外的) ：包括国家风险分析、债务 国的贷款管理、资产的商业管理、商业风险和信用保证的 管理、综合收益管理等； ( 3 ) 资产负债表外交易：包括有限制条款的公开、对有关经营 状况的改变、资产变卖和合并、对借款人的限制、构成违 约的行为、财务数据和授权的管理等。 2 3 2 市场风险 市场风险包括： ( 1 )利率风险：包括价格波动风险、清偿力风险、汇率风险、 差额限制的制定与授权、限量设定和管理、利率风险数 据库的建立等： ( 2 )交易风险：包括所有类型的交易、经理的交易风险意识、 交易的组织机构设置及人员培训、头寸限额的确立和管 理等： ( 3 )资产负债管理：包括各项资产负债比率是否适当等。 2 3 3 流动性风险 流动性风险一般作为市场风险的一个内容存在，但是，由于日本 兴业银行本身的特点，需要单独强调。 因为日本兴业银行最初是为了适应长期资金的融资、引进外资以 及扶植证券市场的要求作为政府的专业金融机构而设立的，转为民间 金融机构后，又作为长期信用银行，进行着与普通银行不同形式的银 行业务：在贷款方面，以长期设备资金贷款为主：在资金筹措方面， 则主要靠销售金融债券( 当时普通银行不允许发行长期债券) 。现在， 日本兴业银行虽然也经营普通银行业务，但经营方式基本保持不变。 因此，流动性风险的控制被单独提出。 e t 本兴业银行大连分行内部风险控制系统及其运行绩效 2 3 4 管理风险 管理风险包括行政管理风险和操作风险。 行政管理风险包括内部的组织和体系、内部监督制度、对联营和 附属公司的管理、高层人员的风险意识和管理能力、职员的素质和培 训i 等。 操作风险包括内部控制系统组织、支票和单据的管理、特殊交易 的管理、应收应付糇目的管理、特殊存款的管理等。 商业银行风险管理的实质是根据经营过程中反馈的资产负债比例 实际状况值与目标值的差别，确定对资产负债结构调节的方向和速 度。而各种日常管理，特别是各项风险管理是实现有效资产负债管理 的必要条件。根据自身状况，日本兴业银行选择了上述风险为内部风 险控制系统的控制对象，并且建立了一系列的制度和工作流程，力求 达到有效控制风险的目的。 内部风险控制系统是一个由多种独立且相关的制度和流程组成 的有机整体，它们共同作用以完成银行有效控制风险的目的。下文将 逐一介绍。 日本兴业银行大连分行内部风险控制系统及其运行绩效 3 、信用风险控制的现状 信用风险是由于交易的一方违约或无力履行合约而带来的风险。 银行业是经营“信用”的行业：客户把钱存到银行，是因为银行有“信 用”；客户通过银行进行交易或结算，是因为银行有“信用”：同样， 客户能利用银行贷款、透支，是因为银行认为客户有“信用”。银行 在卖出信用的同时，也在买入信用。然而，信用与信用是不同的。因 此，信用风险管理一直是银行关注的热点。一个银行在本土之外的地 方经营，面临陌生的外部环境，信用的评估和授信的控制就显得更为 重要。日本兴业银行各分行的内部信用风险控制系统基本是统一的， 均参照总行的模式，但在移植的过程中，也吸收了当地的一些特色， 以适应当地的特点。 信用风险虽然包括很多内容，但基本上都遵循预先评估、后续管 理和授权管理的思路。 3 1 信用风险的预先评估 信用风险的预先评估包括对借款人所在国的风险评估以及对借 款人本身和借款案件本身的风险评估。由于各公开评级机构都会对各 国的国家风险做定期的评估，因此信用风险的预先评估集中于对借款 人和借款案件的风险评估。 信用风险预先评估的目的是：确认风险程度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 内，并且确保风险与收益的对称。具体操作办法是：给客户( 或交易) 评级，并按照评级结果确定不同的授信额度和收费标准( 体现高风险 高收益的原则) 。 3 1 1 客户评级和交易评级 因为客户是不同质的，银行必须给每个客户“定位”确定级 别以确定风险权重，切实控制风险和提高资产质量。 有关评级标准，日本兴业银行内部是完全统一的，即：总行和各 分支机构使用相同的评级标准，不同分行的客户的评级具有可比性， 总行的管理可以更简便且决定结果也更具有说服力。由于瑞穗金融集 团的成立，集团内部为能顺利合并业务，重新统- - n 定了评级标准。 新的评级标准如下： 日本兴业银行大连分行内部风险控制系统及其运行绩效 债务评定标准对应标准 中国央行 级别普尔评级 债务分类 a1 良好的资信状况，很强的履 a a a 2 行财务承诺的能力；a a 3a bl 恰当的偿债能力，但对外界b b b + ，b b b 2 的不利变化比较敏感； b b b -正常 c1 通常具有恰当的偿债能力， 2 但是，一旦经济环境恶化， b b 3 该债务有延期的可能； d1目前具有偿还到期债务的 2能力，但其抵抗外界不利b 3 变化的能力非常低； e1 在履行财务承诺的能力上 有潜在的却非常重要的缺 c c c 陷，如果该缺陷被纠正，也 可以被接受；需特别关注；关注 2 在履行其财务承诺的能力 方面存在非常重要的缺 c c 陷，全额清算已经很成问 题； fl经营状况恶化，部分财务承 诺已经被重新安排，全额清 c c次级 算已经根本不可能； o rb e l o w gl经营状况十分艰难，实质已可疑 经破产： hl法律上已经宣布破产。损失 表1 评级标准( t a b l e1 r a t i n gs t a n d a r d ) 通过上表可以看出，客户的评级主要根据两方面因素：一是本身 的偿债能力：一是企业的资信状况。即：客户首先要有履行财务承诺 的能力，还要有承担财务承诺的意愿。有关客户的偿债能力，主要看 客户的各种财务数据；有关客户的资信，则需通过一些咨询公司的资 日本兴业银行大连分行内部风险控制系统及其运行绩效 料或本银行的历史资料来查询。这就需要同时使用定量分析和定性分 析两种工具来确定客户的最终评级。 首先是定量分析。定量分析考察的是客户的偿债能力问题。其依 据主要是客户的年度财务报表，按权重次序分别为：损益表、现金流 量表、资产负债表。目前各分行都使用总行开发的专门软件，业务员 只要输入客户当年的财务报表数据等资料，计算机会自动比较各种财 务数据( 比如：净资产数量、负债比率、流动比率、速动比率、不良 债权等) 的要求输出一个评级结果，这款是定量分析的结果，但不是 最终评级结果。 定性分析考察的是客户的非财务因素，是根据财务报表上看不到 的、同时对该客户的资信状况和偿债能力等又能产生重大影响的资料 进行的。基本分析顺序是国家分析、行业分析、企业分析。主权风险 是影响客户评级的一个重要因素，各国的主权风险权重是由总行规定 的，各分行不做评价。目前作定性分析时主要考虑的情况有：客户所 处产业的状况、该产业技术发展状况、客户的技术状况、工厂规模、 人员素质、客户的母公司情况( 包括实质投资多少、支持度多大等) 、 担保状况( 第三方对客户提供的担保和客户为第三方提供的担保等) 等等。定性分析是在定量分析之后进行的，总行也开发有相应的软件， 业务员可以输入数据得到结果，也可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 日本兴业银行在华机构的客户基本上都是日资企业( 独资或合 资) ，还有小部分的中国大中型企业( 目前在华机构还无法为中国的 中小企业服务，因为缺少信息，交易成本太高) 。尽管其中部分客户 有国外评级机构给予的定期评级结果，但本行的做法是更注重自己的 判断，因此几乎所有的评级工作都需自己完成。客户评级的工作是由 信贷部完成的，每个客户都有主管业务员，负责该客户的所有相关业 务联系。 客户的评级基本每年进行一次，一般是在得到客户的经会计师事 务所审计过的财务报表之后进行。由于日本的财政年度为一年4 月初 到次年3 月末，因此评级工作集中在每年的4 月份进行。如果有新客 户，评级工作也可以随时进行。各分行应在4 月中旬之前将评级结果 集中上报总行，总行核查后给各分行回复，作为当年评级的最终结果。 一般在一年之内，客户的评级都是固定的。但是，如果有下列情况发 生，该客户的评级也要重新进行： 1 客户未能履行到期义务( 主要指债务延期等) ； 日本兴业银行大连分行内部风险控制系统及其运行绩效 客户的外部评级下降； 客户的母公司变化导致客户支持情况变化： 该客户发生了其他信用问题； 有理由相信客户可以得到更高评级结果，等。 巴塞尔委员会曾在1 9 9 9 年6 月提出“银行和公司的风险权重不应 低于主权风险权重”的规定，当时本行的做法也基本参照此规定；但 是2 0 0 1 年i 月，该委员会又公布了新资本协议( 第二稿) ，修改了上 述规则，即：对于那些较主权国家有更高信用级别的银行和公司可以 获得更为优惠的权重。这也是本行现行的做法。 以中国目前的状况而论，评级结果在a 3 及以上的客户很少( 如果 有，基本上也是因为其母公司的缘故) ；b 、c 级的客户基本属于正常； d 级属于有潜在风险的客户，也是理论上可以接受的最低级别的客户： e 级属于有风险客户；f 级及以下的客户则属于高风险客户。原则上对 评级结果在e 2 及以下的客户不进行相关授信业务，但是如果单笔交易 存在其他因素，则另当别论。即：除了客户评级之外，还有交易评级 的问题。一般情况下，交易级别与客户级别一致，但考虑到以下因素 就有所不同：( 1 ) 有第三方保证；( 2 ) 有存款担保；( 3 ) 有有价证 券担保；等等。所有会影响到交易评级的因素都会被按照定的权数 加权平均，然后确定单笔交易的评级。 3 ，1 2 债务区分和自查 债务区分和自查是在评级结果的基础上进行的，一般地，如果客 户( 尚有待收回债务) 的评级结果在e l 或以下，或者客户最近一期财 务报表中存在负的经营利润、负的净收益、负的留存盈利或负的赘本 净值，就要对这些客户进行债务区分和自查，以确保银行资金的安全 性和盈利性。 首先是债务区分。“债务区分”的主要目的是要确定客户产生“赤 字”和或“累计亏损”的主要原因，以及确认该状况何时能够改善。 目前使用的是动态分析方法：力争用发展的观点，全面考虑客户目前 所处的境况，并尽可能符合客户的实际情况。 债务区分工作中考虑的主要因素有：( 1 ) 是否为过渡性亏损， 即客户该年( 或该会计期间) 亏损但来年( 或下一个会计期间) 将盈 利且这一趋势将持续；( 2 ) 如果该亏损将持续，会持续多长时间，是 日本兴业银行大连分行内部风险控制系统及其运行绩效 否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3 ) 该客户的现金流状况，是否有能力应付到 期债务，等等。 总行开发有相应的软件进行此项工作，所需数据为客户最近三期 的财务报表。但是，输入计算机的数据应该经过财务分析，去掉所有 能发现的修饰成分，力求得到实际的财务报表数据。总行的培训部会 定期举办有关财务分析的培训，以确保财务分析工作达到预期的效 果。进行财务分析并得到实际数据之后，业务员就可以输入数据，得 到一个分析结果。结果有四种：正常、注意、可疑和无结果。若结果 为“正常”，则认为该客户完全有能力履行财务承诺，可以按照正常 客户对待；若为“注意”，则表明管理层要随时监控该客户的经营状 况和财务状况，以随时调整对其的经营策略；若结果为“可疑”，即 应该马上采取必要的行动，以保全银行本金和收益；“无结果”指的 是计算机无法确认该客户的真实状况，需要进行具体的分析。 债务区分的工作完成之后，接下来是“自查”。凡评级结果在e l 及以下的客户、银行持股的企业或分公司、总行认为需要进行白查的 客户( 包括债务区分确定为“可疑”的客户等) ，都需进行自查。 自查的目的是通过核实确定每个客户的实际风险敞口，计提呆帐 准备，同时采取必要措施保全资产。所谓实际风险敞口，是在客户的 经加权汇总之后的所有信用风险敞口里，扣除有实质性担保的部分后 得到的数字。一般来说，凡是需要做自查的客户，都是确实存在风险 的客户，通常采取的方式是不再进行新的授信业务，同时密切关注其 财务状况和经营状况，若状况有所改善，则继续观察；若状况不能改 善，则需强行回收贷款。 信用风险的预先评估，使银行对自身可能面临的风险有一个理性 的认识，对整个信用风险管理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3 2 信用风险的后续管理 信用风险的预先评估提供了信用风险管理的依据，信用风险的后 续管理则是控制信用风险的实质部分。 信用风险后续管理的主要内容有两个：额度管理和日常监控。 3 2 1 额度管理 在银行获得授信是指：( 1 ) 取得短期贷款；( 2 ) 办理贴现：( 3 ) 日本兴业银行大连分行内部风险控制系统及其运行绩效 办理进出口押汇；( 4 ) 申请开立信用证；( 5 ) 申请开立保函；( 6 ) 办理银行承兑汇票；( 7 ) 取得贷款承诺；( 8 ) 进行外汇买卖、金融 衍生品交易；( 9 ) 为上述表内、表外业务提供担保；( 1 0 ) 其他。 凡涉及授信业务，客户都需获得“额度”。对客户的授信额度根据对 该客户的自有资本、经营管理水平、资产质量、资金运用能力与效益、 信用等级、发展前景、与我行往来情况、我行预期获益程度等进行综 合分析、测算确定。 客户的授信额度基本上是由它的行内评级结果决定的。每一级别 都有一个授信上限，这个上限由总行规定，主要是根据该级别的净资 产要求量再乘以一个权数决定。 额度有公开额度和内部额度两种。目前，日本兴业银行都使用公 开授信额度。即：客户提出要求授信的申请，经评估、审查后，公开 授予其一定期限内，可以取得的单一授信业务或若干授信业务的最高 额度。公开授信是表内外业务相统一的、一体化的授信方式。公开授 信的方式分为合同式公开授信和框架协议式公开授信两种。目前日本 兴业银行的选择是合同式公开授信方式。即：银行与授信申请人以授 信后台的形式约定授信人可以取得的授信种类、授信额度金额、额度 的效期、担保方式以及双方的权利和义务等，并落实担保。授信合同 必须采取书面形式。具体授信业务发生时，债权债务以借据为准。银 行内部设立台帐，用于额度管理，额度在有效期内可以循环使用。 目前日本兴业银行在中国业务所用的额度都是针对单个企事业法 人客户的授信额度，如果今后业务发展、业务量增加，还会考虑建立 企业集团额度、行业额度、地区额度和国家额度等。 由于目前使用的是合同式公开授信方式，一个客户可以拥有几份 授信合同。客户的授信金额以累计金额为准，额度控制也以累计金额 为准。每份授信合同的效期一般为一年，如果发生临时授信或有特殊 情况，合同的有效期也可以是几个月或一年以上。合同金额一旦确定， 在效期内不得向上调整。 公开授信额度是一种贷款承诺，是表外业务。额度核定后，应登 记表外科目，额度提用及信用收回，要进行相应的会计处理。具体方 法是：授信合同签订后，要建立额度使用台帐( 目前，有关贷款、担 保、保函等业务的额度台帐由信贷部保存；有关结算等业务的额度台 帐由业务部保存；c a g 做综合管理) 。客户提出申请授信时，要查询 相关的额度台帐，看是否有足够的额度可供使用；发生授信业务时， 日本兴业银行大连势行内部风险控制系统及其运行绩效 要立即登录台帐，扣减相应的额度；贷款( 或其他授信) 归还后，要 在台帐中进行相应的登录，释放额度。每笔额度的增减都要有各部门 经理和行长的确认。 合同到期，客户需重新提出申请，银行需重新审查，而后决定是 否授信。若原合同尚有额度占用，则需移行到新合同中，占用新合同 的额度。 3 2 2 日常监控 日常监控主要是为了随时掌握债务结构的各种最新情况，确保资 金的安全性。日常监控又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面对客户的监控( 由信 贷部完成) ，一部分是银行内部的监控( 由c a g 完成) 。 对客户豹日常监控主要是针对评级在e 1 及以下的债务者，目的是 随时掌握有风险客户的经营状况和财务状况，确保银行资金的安全性 和盈利性。监控内容包括：( 1 ) 有否延期付款行为发生；( 2 ) 公开 评级机构是否对其降低评级；( 3 ) 有否其他信用相关事件发生；( 4 ) 公司内部变动，等等。如果有上述事件发生，重新评级的工作原则上 应于发生上述事件的当月进行，并于次月5 日前上报总行，总行应于 次月1 0 日前决定最终结果。若结果为客户级别降低，则于该月生效； 若评级结果上升，则当年保持评级不变，于次年调整。如果客户的评 级降至e 1 或以下，还要重做债务区分和自查的工作，以确定是否要求 其增加担保或者提前收回贷款。 银行内部日常监控的工作由c a g 完成，目的是监督相关部门的工 作，合理安排资金的投向，保证银行资产结构的合理性。银行内部日 常监控的内容是：( 1 ) 合同文件是否正确和有效；( 2 ) 担保是否有 效：( 3 ) 额度管理是否正确；( 4 ) 存贷比是否合理；( 5 ) 资金的需 求量是否有很大的变化，等等。 与风险控制上升到金融机构发展战略高度相适应，现代金融风险 控制在组织制度上越来越严密，形成了以银行董事会及高级经理直接 领导的，以独立风险控制部门为中心，与各个部门紧密联系的风险内 部控制系统。c a g ( 即c r e d i ta d m i n i s t r a t i o ng r o u p ) 就是在这种前 提下设立的独立的风险控制部门。 在设立c a g 之前，银行内部基本也执行“审、贷分离”的制度， 即：信贷部的前台负责与客户的联系、磋商、草拟合同等事宜，信贷 部的后台负责审查、监督、批准等事宜。但是，由于审、贷均集中于 日本兴业银行大连分行内部风险控制系统及其运行绩效 信贷部( 前台和后台的上司均为信贷部经理) ，难免该制度在执行过 程中不能被严格执行。所以，为了真正实现“审、贷分离”，银行内 部新成立了一个独立的组织c a g ，起到内部制约与平衡的作用。 设立c a g 的目的不是把信贷部的后台工作分离出来，也不是为了 减少前台的工作，而是为了检查与平衡。c a g 设立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