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性前沿探索_综述和展望_以2007_涌现_文献分析为例.pdf

第16卷 第4期系 统 科 学 学 报vol 16 no 4 2008年10月journal of systems scienceoct 2008 文章编号 1005 6408 2008 04 0001 08 复杂性前沿探索ii 综述和展望 以2007 涌现 文献分析为例 吴 彤 清华大学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中心 北京 100084 摘 要 论文以2007年 涌现 杂志发表物为分析对象 讨论了当今复杂性科学探索的若 干特征 对2007复杂性研究的境况做了综述 对未来的复杂性研究做了进一步的展望 关键词 复杂性 前沿 综述 展望 涌现 中图分类号 n 941 文献标识码 a 收稿日期 2008 07 20 作者简介 吴彤 1954 男 蒙古族 内蒙古呼和浩特市人 清华大学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所副所长 研究中心 教授 博士生导师 研究方向 科学实践哲学 系统哲学 0 导言 涌现 是复杂性研究的重要国际刊物 自1999年创刊以来 涌现 上的文章常常能够反映复杂性 研究的进展和趋势 本文以 涌现 2007年一年的发表物作为研究对象 讨论复杂性研究的境况 估计 未来复杂性研究走向 当然 一年的文献量似乎有些少 但是 自1999年 涌现 创刊以来 它已经进 入成熟期 发表分类变得很稳定 基本的发表物也能够反映复杂性研究的最新动态 再加之篇幅所限 所 以 以一年发表物为研究对象 也多少可以窥一斑而见全豹 1 涌现 emergence 2007 文献总体境况分析 本文首先分析2007年全年 涌现 刊载文献的数量状况和分类情况 经过总结 2007年著名的国际 复杂性期刊 涌现 刊登栏目分类如下 表1 emergence 2007 1 4 其中 2007年第1 2期的 学术性和实践性的 论文来自第11届国际系统科学年度会议 anzsys 的管理复杂性卷v 这个会议是2005年12月5 7日在新西兰的克赖斯特彻奇召开的 这次会议的主题 是 系统思维和复杂性科学 行动的洞察力 其目标是提供一个活生生的论坛 为更为广泛的学术研 究者和实践者来讨论或者争论系统思考 复杂性科学和管理的问题 撇开合刊 我们看到 涌现 刊物已经形成这样的基本格局 学术性文献与实践性文献对等 各 2 复杂性与哲学1篇 经典文献再发表1篇 书评和论坛不等 各1 2 这样的规范 2 涌现 emergence 2007 学术性文献内容简介和评析 我们先来讨论学术性文章 在2007年第1 2期合刊中 只有两篇学术性文章 在讨论 系统计划 1 的文章中 作者 leleur s 2007 p 2 提出 在计划的语境中 存在系统 思考和复杂性的问题 特别是在此基础上 重新思考计划时 这种思考常常被称为系统计划 sp 而sp 重点关注着能够在复杂性和不确定性的背景下提供对于计划制定有帮助的原理和方法论 论文主张比较传 统计划 问是否存在更为宽泛的系统研究进路去进行计划 以更好地处理真实世界里的那些具有各种复杂 性的计划问题 leleur还讨论了简单性 复杂性与系统决策的关系 系统计划的各种工具 概览和应用性的案例 各 种发现和视野 等等问题 在简单性 复杂性与系统决策方面 作者遵循ralph stacey 认为系统存在三种变革 封闭的变革 受控的变革 开放的变革 与此相应 我们在系统计划时要随之处理 细节的复杂性 动力学的复杂性 结果的复杂性 leleur s 2007 p 3 leleur还给出了简单性范式与复杂性范式思考的特征 表2 简单性和复杂性两种范式 leleur s 2007 p 4 此外 leleur还以新视野比较了传统计划方法 使得我们深受启发 leleur s 2007 p 9 2系 统 科 学 学 报 第16卷 表3 传统与新计划观点比较 涌现 2007 1 2的第二篇文章 题目为 现象学 语义复杂性 2 提出了一种新的复杂性概念 它源自行动者之间交流的讯息的语义学的和句法学的转变 它区别了由句法学驱动的转变和由语义学驱动 的转化 后者也可以分为一阶和二阶的变化 前者关系着正在观察的研究系统 后者关系着已经观察过的 质询系统 这个被提议的复杂性概念是与复杂系统的主流概念并置在一起的 可以典型地理解为某种受到 局部规则支配的适应性的行动者的互动 并导致新颖的不可预测的全局行为 论文也用真实生活的人类事 务某些例子说明这种现象学 语义复杂性概念 该概念与传统的复杂性概念是互补的 它们也需要不同的 研究策略 论文对此提出了一些研究策略 eriksson darekm 2007 pp 11 22 eriksson概括了当代复杂性理论的三个关键特征 自然主义 句法导向 即表征的 而不是语用或者 语义导向的和客观化的 eriksson darekm 2007 p 13 论文最有意义的地方是作者提出了复杂性 的现象学 语义概念 比较了两个个体的交流 并且对所提出的概念进行图示性的说明 图1 两个个体之间的交流 两个意义三角形之间的关系 表4 现象学 语义复杂性的关键概念 eriksson darekm 2007 p 17 3 第4期 吴 彤 复杂性前沿探索ii 综述和展望 下面我们讨论 涌现 杂志2007年第3期的学术性论文的观点 第一篇论文的标题是 理解远离平衡的世界中的组织中的变革 3 两位澳大利亚学者 bob hodge 异质结构和组织 交互作用 seidl d 2007 p 16 第四期两篇学术性文献的标题分别是 复杂社会系统中的路径依赖和涌现的些许扩展 5 为管理 计划走向复杂性框架 6 其中第一篇讨论基于阿瑟的经济学复杂性的路径依赖 报酬递增和涌现概念 论文综合了三个理论 malaska的理论 naisbitt的理论和能量作为所有社会变革的驱动力的理论 进行讨 论 论文最后给出的三个理论整合的图景是 图7 图6 可能的前选择结构 seidl d 2007 p 22 5 第4期 吴 彤 复杂性前沿探索ii 综述和展望 在 为管理计划而走向复杂性框架 的文章中 作者讨论了传统的计划管理模型进行计划管理的困 难 研究者也指出在计划管理研究中存在多重视野来识别和处理计划管理 论文提供了一种基于复杂性理 论的计划管理的理论框架 由于计划本身内在地存在复杂系统的特性 论文假定了利用这种方法管理计划 是被包容在它的文化语境的历史中的 这种方法不能提前被预知 而将随着计划的行动者与环境的交互作 用中涌现出来 论文讨论了 传统观点 成功要素观点 系统观点 最后提出了基于复杂性的计 划理论框架 以上我们讨论了2007 涌现 里的学术性文章所讨论的内容 看上去 这些文献有几个新的方面 第一 力图改进源自最初的系统概念和复杂性概念 多篇文献都讨论了这个问题 并且对此有所贡献 第 二 尽管都是所谓的学术问题 但是都有特定的实践性关注背景 例如关注系统计划或者计划管理 并且 也在一定程度上基于案例来建树理论 如以安然公司为例 3 涌现 emergence 2007 实践性文献内容简介和评析 2007年1 2期合刊的 涌现 有6篇实践性的论文 它们分别讨论了 1 复杂系统 治理和政策 管理的后果 以美国洛杉矶为例研究了都市治理的复杂性 2 由水灾引发的临界状态的复杂性挑战 3 复杂健康系统内的电子知识管理的同理归化 歧义和执行 以新西兰的医疗健康系统的电子知识管理作为 复杂系统进行了讨论 4 犯罪中罪犯与受害人研究的复杂性视野 5 新西兰南部三个毛利族群和查塔姆 群岛毛利人的复杂性视野 6 变革教育 对于复杂系统研究的证据支持 2007年第3期的实践性文献有2篇论文 它们分别讨论了 1 评估组织能力以适应 2 对于权力 和对抗的复杂性科学的冲突分析 2007年第4期的实践性文献有2篇论文 它们分别讨论了 1 探索职业的精神维度的非线性动力学 进路 2 在边缘学习 部分ii 在边界上的学校实践者 在这个部分 我们只详细介绍一篇文章 对于权力和对抗的复杂性科学的冲突分析 这篇文章讨论 了权力 无权和授权的冲突的理解问题 较弱的行动者 在冲突中按照传统观点将被视为无权者 他们如 6系 统 科 学 学 报 第16卷 果能够通过抗议和直接的行动 就可能改善他们的境况 并且能够在共享的领地里丑化较强行动者的权 力 他们经常试图驱动冲突系统使之不稳定 或者不可预料地发射什么 使得新的平衡对他们有利 数据 认为 网络化的抗议群体 同时也有偏好和承诺 是结构化的和组织化的 这更好地适应他们与权力的对 抗 遵循复杂性原理 可以使抗议群体更为适应 但这会使反对等级变得更不可理解或承认了 以上实践性的论文有其共同特点 它们的特点就是 每一篇文章都基于一个实际的真实案例 讨论其 中蕴含的复杂性及其挑战 目标是解决实际问题 顺便讨论一些重要的理论问题 偶尔它们也对复杂性理 论提出新的理解 而这种理解都是基于实际案例的问题的 这里不再赘述 另外 实践性文献稍多于学术性文献 也反映了 涌现 刊物的办刊宗旨 探讨复杂性理论 目的 仍然是为了解决与复杂性有关的实际问题 而在涉及的实际问题上与治理有关的领域是最受关注的 本年 度 涉及的实际问题领域包括了 都市治理 危机状态的治理 健康系统的知识管理 犯罪领域 人类学 的族群领域以及教育变革 4 涌现 emergence 2007 复杂性与哲学专栏的文献内容简介和评析 涌现 emergence 2007 复杂性与哲学专栏的文献 一共有5篇 它们分别是 1 应用于自身 的复杂性理论 7 2 生态学不是火箭科学 8 3 涌现与可计算性 4 在人类学和复杂性研究中探索 复 杂性 社会 政治组织原理及在多学科缝隙间架桥 9 5 普里戈金宇宙中的维特根斯坦的梯子 我们择 其要论之 应用于自身的复杂性理论 nunn r j 2007 pp 93 106 描述了复杂性理论如何能够在某 种隐喻的水平上应用于自身来产生一些关于复杂性的观念 作者建议为复杂性理论的演化建模 把计算机 建模作为复杂性理论的一个部分 而不是表达复杂性的某种媒介 作者还建议 要把复杂性理论严格地应 用于自身 研究复杂性理论中各种概念的适当性 利用各种替代模式测量这些观念 研究这些观念的自动 催化 估算分形几何学 发展复杂性理论的通用的计算机模型 生态学不是火箭科学 lockwood d r 2007 pp 107 119 指出 生态学是使用在环境保护 牧场 森林 渔业管理里的方法基础 在许多生态学者里有这样一个主旨 就是需要把该科学证明是一种 像物理学一样严密的学科 即它也是建立在物理学基础上的严密概念模型 近年来的讨论强调了生态学规 律 特别是马尔萨斯增长已经成为生态学规律的主要候选者 这与牛顿定律形成鲜明对比 这里揭示 马 尔萨斯增长不是一个保护生态规律的好例子 人们往往在很大程度上把它归结于律则 nomological 要求 的其他条件均同 ceteris paribus 和普遍性的缺乏 事实上 这是一个线性的模型 马尔萨斯增长未能充 分描述生态学里那种充分的富有魅力的非线性的复杂性 生态学理论将不顾与其他学科的比较 将集中说 明生态学内部的复杂动力学 涌现与可计算性 讨论了不可计算性和数学的不可完全性的可能影响 它们作为一种资源显现了 复杂系统中的涌现 对于这种复杂系统的分析表明 这可能是不可及的 涌现 的一种例子 论文还讨 论了超越传统图灵机极限的可能计算模型 论文认为 在不可计算概念和不可完全性概念下进行复杂系统 的探究是富有意义的 在人类学和复杂性研究中探索 复杂性 社会 政治组织原理及在多学科缝隙间架桥 讨论了两 个社会政治组织原理 把两个现象即同构 homoarchy 和异构 heterarchy 做了比较 当这些元素结合 具有某些潜在过程 分属不同类型时 它们之间形成的关系 就是异构 当这些元素严格的属于一个类型 时 因此其过程并不潜在时 其关系就是同构的 对于人类学 假定同构或者异构都具有很高的复杂性水 平是错误的 而对于复杂性研究者异构模型要复杂于同构模型 它不少持续性而具有较高程度的非平衡 性 普里戈金宇宙中的维特根斯坦的梯子 讨论了维特根斯坦关于语言 哲学本性以及它们在宇宙的 地位和作用的问题 作者发问 假如维特根斯坦主张哲学即语言批判那会怎么样 个体的人处于普里戈金 意义的自然的多样性链条的顶端 如果本体论 规范主义在终结 多样性就可以成为唯名论的出发点 行 7 第4期 吴 彤 复杂性前沿探索ii 综述和展望 动者于是成为反后现代主义和唯名论的基本点 关于 复杂性与哲学 栏目是 涌现 最具特色的栏目 其讨论都很有深度 涉及领域也比较广泛 有时讨论的问题也比较晦涩 抽象 5 结语 以上我们就2007年度的 涌现 文献做了量化的和内容的分析 译介 本文认为 第一 把复杂性概念运用于各个实践领域 并且在实践中发现复杂性的新特性是未来复杂 性研究的重点 第二 与第一方面相关的是 在实践中 人类和人工生命以及人工社会的复杂性研究可能 更为重要 第三 关注复杂性的哲学层面 结合各种复杂性特性 抽取其共性 继续深化复杂性概念的认 识是未来复杂性研究的一个重要方面 第四 我们中华文化有着极其厚重的复杂性研究底蕴 我们在复杂 性研究上努力的中国哲学工作者任重而道远 结合中国传统文化中各类知行实践进行研究 是我们义不容 辞的学术责任 参考文献 1 leleur s systemic planning dealingwith complexity by a wider approach to planning emergence 2007 vol 9 nos 1 2 pp 2 10 2 eriksson darekm 2007 phenomeno semantic complexity a proposal for an alternative notion of complexity as a founda2 tion for the management of complexity in human affairs emergence 2007 vol 9 nos 1 2 pp 11 22 3 hodge b coronado g 2007 understanding change in organizations in a far from equilibrium world emergence 2007 vol 9 no 3 pp 3 15 4 seidl d 2007 the dark side of knowledge emergence 2007 vol 9 no 3 pp 16 29 5 kuosa t 2007 a few extensions to path dependence and emergence in complex social systems emergence 2007 vol 9 no 4 pp 3 16 6 pundir a k ganapathy l sambandam n towards a complexity framework formanaging projects emergence 2007 vol 9 no 4 pp 17 25 7 nunn r j 2007 complexity theo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