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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的“悼亡”传统分析 悼亡诗是独特的诗歌题材,它将死亡与爱情结合起来,是对人伦的浓情赞美,对幸福的无限眷恋,对生命的人文关怀。在潘岳于悼亡的定名之功之前,绿衣葛生已奠定了悼亡传统并对后世悼亡诗产生了深远持久的影响。 一、潘岳与悼亡诗的确立 (一)潘岳的定名之功 赵翼陔余丛考卷二十四指出:“寿诗、挽诗、悼亡诗,惟悼亡诗最古。潘岳、孙楚皆有悼亡诗载入文选。南史:宋文帝时,袁皇后崩,上令颜延之为哀策,上自益抚存悼亡,感今怀昔八字,此悼亡之名所始也。崔祖思传:齐武帝何美人死,帝过其墓,自为悼亡诗,使崔元祖和之。则起于齐、梁也。” 王立在古代悼亡文学的艰难历程兼谈古代的悼夫诗词中这样解释赵翼的这段话:“按赵翼的意思,西晋潘岳、孙楚最早作悼亡诗,但最早提出悼亡之名的是宋文帝,而后是齐武帝。至于潘岳的悼亡诗之名,乃是文选的编者萧统加上的”。于丽悼亡诗研究、周如月宋前悼亡诗研究均持此观点。 但是,潘岳悼亡诗除见于文选外,玉台新咏亦收前两首,题悼亡诗二首,玉台有敦煌唐写本残卷,题悼亡二首。张溥的汉魏六朝百三家集?潘黄门集收录潘岳悼亡赋,张溥辑自艺文类聚卷三四“哀伤”类,同卷亦收潘岳悼亡诗,当时潘岳集尚存(旧唐书?经籍志著录潘岳集十卷),可以说是可信的。此二证可以证明潘岳诚然于悼亡诗有定名之功。此外,李善注潘岳诗引风俗通:慎终悼亡。此为风俗通佚文,风俗通东汉应劭作,则“悼亡”之名又可前推。 (二)从诗经时代到西晋年间的悼亡诗 诗经后六百年间,由于历经战乱以及大一统时代壮阔宏巨的审美,大量诗作亡佚、个性化的诗歌为数不多,悼亡诗一度中断。但从现有资料看来,汉武帝继承了诗经的悼亡传统。汉武帝有一首悼亡诗:“是邪,非邪?立而望之,偏何姗姗其来迟!”。虽然诗中没有明确的对象,但从大量史实可以得到证实,武帝悼念的便是拥有“倾国倾城”(李延年佳人曲)之色的绝代佳人李夫人。虽然只有短短十五个字,但其中思念之情感人至深。 虽然潘岳对于悼亡诗有定名之功,但不等同于他开创了悼亡诗。从赵翼的材料中可以看出,宋文帝、齐武帝以皇帝的身份身体力行,于是上行下效,成一时之风气,对于悼亡的创作与影响的扩大有不可磨灭的功勋。王立在上文中详细论述了“帝王垂范与突破礼之束缚”,在此不赘。 二、诗经中的“悼亡诗” 笔者认为邶风?绿衣与唐风?葛生均属悼亡之作。首先从学者对此二者的解读来看,现当代学者均认定其为悼亡诗。例如刘大白在白屋诗话(北京市中国书店,1983)说毛诗的(二)(三)中指出“所以我底见解,以为不如说绿衣是一篇悼亡诗”,“绿衣是一篇悼亡诗,唐风葛生也是一篇悼亡诗”。其次从上文中悼亡诗的定义出发,就文本本身进行分析。 诗经?邶风?绿衣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心之忧矣,曷维其已/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绿兮丝兮,女所治兮/我思古人,俾无?兮/?兮?兮,凄其以风/我思古人,实获我心6 绿衣中,抒情主人公自述其情,从“女所治兮”、“我思古人”可以看出是丈夫对亡妻的悼念。丈夫思及旧物“绿衣”而念及妻子为其制衣的贤淑。通过天气转凉与无人制衣的对比,写出对亡妻的怀念,心中的悲伤,不能停止。 诗经?唐风?葛生 葛生蒙楚,蔹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葛生蒙棘,蔹蔓于域/予美亡此。谁与?独息/角枕粲兮,锦衾烂兮/予美亡此。谁与?独旦/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於其居/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於其室!6 葛生现多认为是妻悼夫之作。全诗从城外墓室之景兴起,野葛缠绕着荆棘,蔹草爬满了坟茔。一二章首句读来,凄凉之景跃然纸上。而后女子缓缓叙述,那是其亡夫埋葬之所。第三章写床笫之物,斯人已去,只留我独宿到天明。后半首诗关注季节,写夏季的白日,因其长而热;写冬季的夜晚,因其漫而寒。妻子不堪忍受无人相伴的夏日冬夜,只能寄希望于百年之后,能与丈夫在坟茔中相会,不负生同床,死同穴的誓言。 三、绿衣葛生对后世悼亡诗(词)的影响 (一)爱情与死亡的情感接受 从绿衣葛生伊始,再到李夫人歌,以及后世无数悼亡名篇,接受者在阅读时的独特情感正是接受了爱情与死亡的诗歌母题。 我们在阅读悼亡诗作时常常嘘唏不以,为举案齐眉的深情,为相濡以沫的扶持。其实细细想来,诗歌的动人之处在于将诗人的个人遭遇无限放大,上升到人类的生命共识。而悼亡诗显然只能使我们怜悯同情却不能感同身受丧妻之痛,除非经历,无法共鸣。所以,我们感慨的是悼亡的母题:爱情与死亡。当然,我们更希望能够长相守,所以对于悼亡诗中有情人的死别离更感其悲。又因死之必然与无常,生之美好与不常,使我们无可奈何又感同身受,所以对悼亡之作更加喟叹。 (二)跨越时空、沟通死生的内容表达 从葛生中失去丈夫的妻子喊出“百岁之后,归于其居”的誓词之后,悼亡诗作便蒙上了奇幻色彩。 死者已矣,而生者犹自哀恸。当回忆过去生活的点点滴滴已不能承载诗人的悲哀,于是只能盟约百岁,遥想妻子在天上地下的生活。刘克庄发誓“留取断弦来世娶”(石塘感旧),李濂成说“百年尘梦断,同穴此山阿”。张耒的悼亡九首靠佛家来排遣悲伤。刘克庄之妻“定归兜率蓬莱去”(风入松四首)独留诗人在人间,茫茫求索却不得,诗人又希望她能够“辽鹤归来”,以慰余生。 于是只能日思夜梦,借梦境沟通死生与亡妻相会。苏轼在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中梦见妻子于故居梳妆,而十年不见,纵使相逢应不识,只能相顾却无言。纳兰性德的沁园春(瞬息浮生)即“梦亡妇淡妆素服”而作。此外,还有许多悼亡之作托巫山云雨入梦与妻相会,笔者以为有失庄重颇近艳情,故不录。 (三)特定时节与特殊空间的抒情发端 葛生中的妻子由夏日的漫长与冬日的苦寒而想到“谁与”的惨怛。后世在其基础上发展,一是将特定季节、时令作为其抒情发端。自宋玉悲秋之后,每逢边缘季节,诗人将内心痛苦与时序变化结合起来,倍增其哀。如王彦泓在妻亡后的第一个冬天,念及羁旅苦寒,却已无斯人为之寄衣而作客中苦寒作。潘岳悼亡诗也均感时而作。而时节所寓的特殊意义也成为悼亡的缘由。寒食、中元、冬至等祭祀之节使诗人能纵情地哀悼。如李濂于妻卒后次年寒食前后作悼亡杂诗十首。纳兰性德在中元写下眼儿媚?中元节有感。而七夕、除夕等喜庆之节诗人又因妻亡家破的对比更显其哀。二是在特殊的节日如妻子周年、冥诞等追忆往事,怀念亡妻。如孙楚在妻子周年写下除妇服诗,徐贲作伤往诗。纳兰性德在妻子祭日作金缕曲?亡妇忌日有感,王十朋在妻子冥诞写下令人生日哭以小诗,李濂写下悼亡二首。 诗人们进行悼亡时还处于特定的空间状态。其一,是位于仕途不达的彷徨之境。在考察历代悼亡之作时,通常很难界定,正是因为诗人们不仅悼念亡妻亦悼自己仕途。李商隐一生徘徊在牛李党争,他的很多爱情诗都不能很清楚地界定,正是因为他将二者结合起来,赋予了诗作更为广阔的内涵。其二,是处于才高位卑的穷困之境。且不去说是否每一位诗人都如他们自视的那般有经世济民的大才,但一个人的期望与自己所处的地位落差越大,则牢骚越多,加上妻子的离去,使他们将郁闷凝结在诗作中并借此宣泄。其三,是处于丧子之痛的苦难之境。经历丧妻前后丧子的诗人有江淹、元稹、孟郊、李煜、梅尧臣、王士祯、博尔都、毕沅等等。 (四)睹物思人的抒情方式与特殊意象的符号化 绿衣中亡妻遗物“绿衣”,葛生中内室寝具“角枕”、“锦衾”开创了后世悼亡诗睹物思人的抒情方式。几乎所有的悼亡之作均把亡妻遗物作为抒情发端,入室所见作为情感兴起。 绿衣中抓住“女所治兮”的旧物绿衣,运用细节描写,以小见大极言其悲。“制衣”这一特殊意象在后世广泛运用并逐渐符号化。言及制衣,便仿佛看到囊昔妻子坐在灯下一针一线地缝补,从而思念妻子的贤淑与美好。如元稹在遣悲怀中“衣裳已施行看尽,针线犹存未忍看”,几乎全由绿衣化出。“身上穿的衣服是包裹灵魂最切身的东西,故衣服对于表达爱情,具有极大的作用”。所以江淹悼室人“秋至捣罗纨,泪满未能开”,李商隐悼伤后赴东蜀辟至散关遇雪“无家与寄衣”,梅尧臣悲书“衣裳昔所制”,贺铸鹧鸪天?半死桐“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王士祯悼亡二十四首“年年辛苦寄冬衣”,赵翼悼亡“手泽尚存衣线补”等等作品中,用“衣”的意象希望“与穿着佩戴者产生心灵或超乎心灵的交流”,表达了对妻子的深切思念。 葛生中“角枕”、“锦衾”同样是旧物,但又与“绿衣”不同。“角枕”、“锦衾”是床笫之物,表示着夫妻间的亲密之情。看到“角枕”、“锦衾”,便仿佛重温往日与妻子在一起的耳鬓厮磨,从而感怀往日的欢愉与幸福。后世悼亡在意象的选择上同样具有这个特点。潘岳在悼亡诗三首(其一)中“入室”所见“帏屏无仿佛,翰墨有余迹”,正是帷屏仍在,而诗人却不能如武帝招魂,连亡妻的影子都不曾见到。笔墨仍留有余香,而书写之人已逝。又如沈约悼亡诗“帘屏既毁撤,帷席更施张。游尘掩虚座,孤帐覆空床”,李煜书灵筵手巾“汗手遗香渍,痕眉染黛烟”,元稹六年春遣怀八首“重纩犹存孤枕在”等等。 (五)对比与白描的写作手法 白描作为诗歌初级阶段自发手段,在诗经中的大量运用十分寻常。绿衣中叙述丈夫抚摸亡妇遗衣,感到凄风与寒意,从而思古人;葛生由远及近,逐步叙述夫妻生活点滴。而魏晋以降,诗歌进入自觉阶段并以“缘情而绮靡”(陆机文赋)为审美、实际创作中也表现出“稍入轻绮”(文心雕龙?明诗)的诗风之后,白描手法在悼亡诗中的运用远远高于其他诗别。诗人用白描的手法缓缓叙述夫妻间的琐屑点滴,其情更深其事更真也更加感人。如韦应物在同德精舍旧居伤怀时所作伤逝往富平伤怀出还送终等。“斯人既已矣”但留下旧物、故居与幼子。“今者掩药扉,但闻童稚悲”,幼女无知,庭下嬉戏,“见余哀泣,亦复涕咽。试问知有所失”、(韦应物故夫人河南元氏墓志铭),童稚亦知失母,捉住父亲衣裳紧紧不放,嚎啕大哭。悱恻之痛,“益不能胜”,历代学者,不忍卒读。元稹在三遣悲怀叙述公侯贵女婚后与自己相濡以沫的贫贱生活:为我无衣而搜荩箧,为我沽酒而拔金钗。无粮以野蔬为食,无柴以落叶为薪。浅入平出,至情至性。又如王十朋述怀、吴嘉纪哭妻王氏等。 对比是诗经中的常用手法,绿衣中斯人已去而绿衣尤存,凄其以风而无人制衣;葛生中坟外景物荒凉衬愈发托出内心的枯寂,夏日冬夜的漫长愈发衬托出独处的孤独。对比在后世悼亡诗中也十分常见。主要表现为物是人亡的对比。如纳兰性德在卢氏棺柩暂厝之地双林禅院写下多篇悼亡之作,望江南?宿双林禅院有感、青衫湿?悼亡等。又有物移人非的对比。如江淹悼室人诗十首中“窗尘岁时阻,闺芜日夜深”,妻子亡故经年,尘灰不扫,整年的堆积,而庭院中的荒草无情,只是日夜地滋长,以物自依旧愈发衬托出人事代谢的无奈与悲痛。又如韦应物除日“忽惊年复新,独恨人成故”、对芳树“对此伤人心,还如故时绿”等。 四、悼亡诗的界定 从悼亡情感来说,悼亡是深沉真切的情感流露。悼亡诗需要承载真情实感。顾炎武与妻王氏结缡五十载,在进行抗清大业的同时身边终有妾婢,而王氏无子,死后凄凉,其悼亡之作无甚内容且矫揉虚伪,徒有悼亡之名。1悼亡诗需要符合现实经历。客观评价而言,无论是从写作技巧还是感人程度,元稹的悼亡诗略胜于韦应物。但“古今悼亡之作,惟韦公应物十数篇,澹缓凄楚,真切动人,不必语语沉痛,而幽忧郁堙之气,直灌输其中,诚绝调也”2,而评价元稹则说“综其一生行迹,巧宦固不待言,而巧婚尤为可恶也。岂其多情哉?实多诈而已矣”3。 从悼亡对象来说,悼亡诗适用于夫妻间。不论是从葛生绿衣的悼亡对象,还是从有定名之功的潘岳诗作的悼亡对象来说,悼亡诗是“夫妻间丧偶后生者哀悼亡者的诗篇”4。关于悼亡中“夫妻间”的指向性,笔者认为从最早的悼亡诗葛生中便能证明妻悼夫的存在,此外后世许多作品中亦能看到女性视角的悼亡之作。虽然由于女性受教育的程度较低,文学史上女性悼亡诗数量较少,我们也不能将“悼亡诗”完全指向夫悼妻。对于“夫妻”的含义我们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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