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币与金融地理理论的历史嬗变.pdf

2 0 0 9年 第7期 总第 1 6 7期 山 东 社 会 科 学 S HA NDO NG S OC I AL S C I E NC ES No 7 G e n e r a l N o 1 6 7 货币与金融地理理论的历史嬗变 吕嘉林 中央财经大学 北京1 0 0 0 8 1 摘要 由于 自然 条件 技 术 条件 经 济 条件 和 社 会 条件 等 方 面存 在 显 著 的地 域 差 异 货 币与金 融运 行呈现 出越 来越 明显的 地域 性 忽视 货 币与金 融 运行 中的 空 间作 用将 无 法 对 真 实经 济现 象做 出很 好 的解释 进 入 2 0世 纪 9 0年 代 货 币与金 融地理 学 的研 究得 到 了快 速 发展 这 与 8 0年 代后 期在 西方 经 济 学 和 主流 经 济 地 理 学研 究 中 开始 出现 的 两大 转 变有 关 货 币与金 融地 理 学经历 了一 个短 暂而 曲折 的历 史发 展过 程 在理 论发展 和 演化 进 程 中 货 币 与金 融地理 学形成 了三种 相 互联 系而 又有 着明显 区别 的理论 学派 关 键 词 货 币与 金 融 地 理 经 济 学 地 理 学 金 融 学 中 图分类 号 F 0 8 文 献标识 码 A 文章编 号 1 0 0 3 4 1 4 5 2 0 0 9 0 7 l 0 5 0 4 西方 经济学 界 一直 有经 济地理 和 区位研 究 的传统 杜 能在 孤 立 国 中开 创 了 以地理 视 角进 行 经济 分析 的先 河 这 种影 响 已经深 刻渗 透在西 方 主流经 济学 各领 域 的研究 工作 中 2 0世 纪 9 0年 代 以来 金 融资 源在 全球 范 围 内进行 转 移 金 融一 体化 出现 了加速 发展 的趋势 由于 自然 条 件 技术 条 件 经济 条 件 和社 会条 件 等方 面存 在显著 的地 域差 异 货 币与金融 运行 呈现 出越 来 越 明显 的 地域 性 真 实经 济 并非 新 古典 理 论 的无 摩擦 平面 它们 在特 定 的空 间以复杂 的方 式被 生产 和N 生产 换 言之 现实 中的货 币与金融 系统 是有着 地理 属性 的 忽视货 币与 金融运 行 中 的空 间作 用将 无法 对真 实经 济现 象作 出很好 的解 释 一 货 币 与 金 融 地 理 理 论 的 早 期 研 究 对 货 币与金 融地 理学 的研究 至 少可 以追 溯到 2 0世 纪 5 0年 代 缪 尔 达尔 G My r d a 1 1 9 5 7年 开始 注重 于 区 域 金 融 问 题 的 研 究 他 在 累 积 不 均 衡 区 域 发 展 理 论 中 指 出 作 为 一 种 回流 效 应 地 区 资 金 从 国家 银 行 系 统 中流 出 对 外 围地 区经济 的发展 具有 负 面影响 尽 管他 的不 均衡 区域 发展 的 累积 因果模 型 对 于 区域 经济 学 和经济 地理 学有 着深 刻影 响 但 其与 之相关 的金融 学论 述 却没 有 得 到应有 的重视 货 币与 金 融地 理 学在 经 济 学 界 和 地 理 学 界 被 忽 略 了 有 学者 将对 货 币与金 融地理 学 的忽视 归咎 于如 下一 些方 面 第 一 区域经 济学 家大 量借用 新古 典增 长理 论 的 内容 这些 理论假 定 劳动 和资本 可 以 自由地 和无 成 本 地在 区域 间流 动 信 息 可 以充 分 而免 费 地 获得 等 等 这 就 排 除 了货 币 的 任 何 区 域 作 用 第 二 即 使 货 币 在 决 定 区 域 收 入 和 就 业 中有 某 些 作 用 但 由 于 区 域 经 济的开 放性 和 区域货 币工具 的缺 乏 区域经 济学 就没 有任 何 的货 币性 如果货 币是 非 中性 的 它也 只能是 在 国家层 面上 如此 区域货 币 分析对 应 于全球 货 币主 义 区域 像所 有小 型开 放经 济一样 面临水平 的货 币供 给 利 率给 定 假 定金 融资 本可 自由地 从 一个 区域 流动 到另一 个 区域 区域 间 的货 币 流即为 真实 流 区域 的货 币 变 量只 是对 区域 真实变 量差 异 的反 映 除非 某些 市场 失 灵 能抑 制这 种适 应 性 行为 货 币和货 币 流 被认 为是 区域经 济差异 的结 果而 非 区域经 济差 异扩 大 的一 个 因 素 因此 区域收 入 决定 的传统 模 型 如新 古 典模 型 累积 因果模 型 I 一0模 型和多 部 门模 型 都排 除 了货 币变量 经过 T一个 时期 的沉 寂 到 了 2 0世 纪 7 0年代 中期 货 币与 金融 地理 学 开始 有 所发 展 1 9 7 4年 法 国人 J e a n L a b a s s e 1 9 7 4 将 区域 经济 学与经 济地 理学 的早 期研究 成 果进行 融合 发 表 了一 部 涵 盖大部 分 货 币与金 收稿 日期 2 0 0 9 0 4 2 1 作者简介 吕嘉林 男 中央财经大学金融学院 1 O 5 融地理领域 的综合 性著作 其 内容包括银行 网络 的扩 张 城市 金融 形态 国家 和 国际 的金 融 中心体 系 地 区 收支平衡体 系 中心城市 的金融环境 以及 欧元在全球 金融体 系和离 岸 中心 的流通 等等 然 而 这个惊人 的学 术 成就却没 有得到 英美经济 学家 和地 理学 家们 应 有 的重视 直 到 J e a n L a b a s s e经 典 著作 问世 十五 年之后 也 就是 2 0世 纪 8 0年代 末 地理 学家 和经济学 家才迎来 了货 币与金融地 理研究 的浪潮 在这一 阶段 对货 币 与金融地理 的研究 主要是 由古 典经 济地理学 家和 区域 经济学 家作 出的 1 经济地 理学家对 货 币与金融地理 学的研究 2 0世纪 7 0年代 仅有少数 地理学 家对空 间经济 系统 中的货 币流 通及 其作 用进 行 了研 究 这一 时期 西 方 主流经济地 理学经历 了一次 由 2 0世纪 5 0至 6 0年代 的 计 量革命 到政治经 济学派 马 克思 主义 的主要 研 究 方 法 和 视 角 的 转 变 当 时 正 是 发 达 国 家 产 业 大 规 模 向 外 扩 散 的 初 期 产 业 活 动 的 流 动 加 快 因 而 一 些 激进 地 理学家 开始研究城 市和 区域 内部金 融资本 的动态性 如 C o n z e n 1 9 7 7 关 注金 融机构在 引导特 定地 区资本 流动过程 中所起 的作用 研 究金融 系统通过 信贷 配给 排 除等对社会 产生 的影响 其 中 的代 表性人物 足 D a v i d Ha r v e y 他 主要分析 了金融地 理 的格局 及其 发 展过 程 金 融 服 务空 间 的不均 衡 性 金 融 在资 本 主义 积 累 中扮 演的角 色 特 定 金 融 制度 的空 间 组 织 与运 作 金 融 中心 的 发展 以及 金 融 流 动 与产 业 发 展 的关 系 等 尽管新 马克思 主义者 的出现 突出 了货 币与金 融是 资本 主义的经 济核心这 一事实 但 是在 2 0世 纪 7 O年 代 中期 地理 学家们仍 然忽视 了 C h a r l e s Ki n d l e b e r g e r 1 9 7 4 对金 融 中心形 成 的敏 锐 的空 问解 释 所 有学 派 的经 济 地 理 学 家 们 都 倾 向 于 要 么 承 认 金 融 业 的 重 要 性 但 转 向研 究 其 他 更 重 要 的 问 题 要 么 完 全 忽 视 它 2 区域经济 学家 对货 币与金 融地理学 的研究 2 0世纪 8 0年代之后 区域 经济学 家将 货 币与金融地 理学 的研 究继 续 推 向前 进 内容 涉及 到了 区域利率 差异 区域间资金 流动 以及 区域 信用可获 得性等 等 具体 而言 绝 大多数 研究 区域 利率差 异的文献 都关 注于美 国的 区域 利率 差 异 这 反 映 出美 国的 区域 金 融数据特别 是利率 数据 的可获得性 有关美 国区域 利率差 异 的经验 文 献 根 据其 对 区域利 率差 异 重要性 的 强调又可 分为三类 第一类 的研究 主题来 自有效市 场理论 即试 图解 释 区域利 率 和 国家 利率 间 的紧密 关系 第 二类文献试 图检验 区域 间金融流对 区域利 率差异 的敏感 性 第 三 类文 献探 讨可 以解 释 的 区域 利 率差异 因 素 即 区域金 融市场 是一体 化的 区域 间利率 差异 的存 在是 因为金融 资产 的成 本 风 险和性 质不 同 另一个 重要 的研究 领域是 有关一 体化 金 融市 场 内部 区域 金 融发 展差 异 的影 响 Ki n g和 L e v i n e 1 9 9 3 的大量 经验 证据 和跨 国比较研究 证 明 一 个 国家 的金融发 展水 平影 响其 经济 增 长能力 那 么 这 一结论 在 一 个拥 有一体化 金融市 场 的国家 内部是 否成立 即 国内不 同地 区的金 融发 展水平 是 否对 区域 经 济发展 有 贡 献呢 对此 Dr e e s e 1 9 7 4 提 供 了有关 银 行 信 贷对 区域 发 展 的影 响 的最 早 的实 证 研 究 L u i g i G u i s o P a o l a S a p i e n z a和 L u i g i Z i n g a l e s 2 0 0 2 以意大 利为例 研 究 了区域金融 发展对 区域经 济增长 的作 用 意大利 国 内 金融市场 无论从政 治还是 从规制 的观点看 在最 近 1 4 0年 里都是 高 度一 体化 的 其 一 体化 水平 代表 了国家 金融市场 一体化水 平可能 达到 的上界 因此 在这样 一个金 融市场 高度一体 化 的国家 如果 发现其各 地区 的 金 融发展水 平对 区域 经济增 长重要 的话 那 么就可 以得 出在 可预见 的将 来 区域金融 发展将持 续促进 区域经 济 的增 长 的结 论 不仅如此 货 币与金融政 策 的效 果也 存在 明显 的 区域性 F i s h k i n d 1 9 7 7 对 印度 经 济建 立 了一 个短 期 经济模 型来模 拟货 币政 策的 区域效应 研究结 果显示 印度 在美 国经 济衰 退时 期受 影 响较 大而 在美 国经 济 繁荣 时期却没 有受益 Mi l l e r 1 9 7 8 将美 国货 币政策 的区域化影 响也进 行 了模 型化分析 研究发 现货 币政 策 有重要 的区域效 应 对此 他建议 在制定货 币政策 时应 当考 虑到这 一效应 同时 他的研究 还有力 地支持 了货 币 因素应 当纳人 区域经 济增长分 析的结论 然 而 他 的跨 区完美 资 本 流动这 一前 提 假设 降低 了货 币数 量 变 化对 区域 经济增 长 的影 响 B i a s 1 9 9 2 利 用 1 9 6 7至 1 9 8 6年 问美 国十二 个 州 的区域货 币供 应量 的数据 建 H a r v e y D T h e L i m i t s t o C a p i t a l B l a c k w e l l O x f o r d 1 9 8 2 K i n d l e b e r g e r C P T h e F o r ma t io n o f F i n a n c i a l C e n t e r s A S t u d y i n C o mp a r a t i v e E c o n o mi c H i s t o r y J P ri n c e t o n S t u d i e s i n 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 F i n a n c e 1 9 7 4 No 3 6 1 7 8 K i n g R o b e r t G u n d L e v i n e R o s s F i n a n c e a n d G r o w t h S c h u mp e t e r Mi g h t B e R i g h t Q u a rt e d y J o u r n a l o f E c o n o m i c s 1 9 9 3 a 1 0 8 7 1 7 7 3 7 L u i g i G u i s o P a o l a S a p i e n z a L u i g i Z i n g a l e s D o e s L o c a l F i n a n c i a l D e v e l o p m e n t Ma t t e r N B E R Wo r k in g P a p e r S e ri e s 2 0 0 2 1 0 6 立 模 型 进 行 验 证 结 果 表 明 国 家 货 币 政 策 的 区 域 效 应 在 跨 州 情 形 下 的 确 存 在 很 大 差 异 二 货 币 与 金 融 地 理 理 论 的 新 进 展 新 经 济 地 理 学 的 贡 献 进 入 2 0世纪 9 0年 代 货 币与金融 地理 学 的研究 得 到 了快 速发 展 这 与 8 0年代 后 期在 西 方 经济 学 和 主 流经 济地理 学研 究 中开始 出现 的两 大转 变有关 一方 面经 济 学家 开 始将 兴趣 转 向地理 学 并 对地 理 学进 行 重新认 识 如克 鲁格 曼 波 特 巴罗 阿瑟 和维 纳 布尔斯 等 都在 积极 推 动新 一 轮 的经济 学 与地 理 学 的 融合 这又被 称为 新 经济地 理学 运 动 另一方 面 从 8 0年代末 期 以来 在资 本主 义发展 的 新 现 实 和 以多元 化 为特 征的后 现代 主 义哲学 的共 同推动 下 西方 经济 地理 学也 出现 了多维 度 的理论 转 向 构成 这次转 向的重要 特 征 有 制 度 转 向 文 化 转 向 关 系 转 向 尺 度 转 向 随着 新 经济地 理 学 的兴起 货 币与金 融地 理学 的发 展进 入 了一 个新 阶段 但 是 对 于 新经 济地 理 学 经 济学 家 和地理学 家有 着 不 同的 理解 经 济 学 家 的 新 经 济 地 理 学 为与 地 理 学 家 的新 经 济 地理 学 相 区 别 后 文称 之为地 理 经 济学 基本 包 括两个 重 要 主题 即经济 活动 的空 间集 聚分析 和 区域增 长集 聚 的动 力分 析 这 些都 基于 两个假 设 一 是公 司或 个人 的决 策行 为是 理性 的 二是均 衡原 理是所 有讨 论 问题所 遵循 的基 本 原 理 尤 其 是 以 完 整 空 问 经 济 的 一 般 均 衡 分 析 为 框 架 由 贸 易 模 型 向 更 一 般 的 区 域 模 型 发 展 这 一 点 把 新 经济 地理 和传统 的 区位理 论从 方法 上 区分开来 也 使其 向更 一般 的 区位 理论 迈进 了一 步 另外 地理经 济 学 家进 一步 发掘 了区域 经济 学文 献 把 区域 经 济学 中各 种 复 杂 的模 型 统 一 在 同一 主线 上 不 断 丰 富其 解 释 力 简 言之 地理经 济学 的关键 贡献在 于提供 了一 个主流 经济 学 的标 准分 析框 架 特 别是 用理 性决 策和简 洁 的一般均 衡理 论来 模型 化分 散和 集聚 或 向心力 和离心 力之 间 的均衡 问题 将 上述理 论成 果应 用于 货币 与金 融 地理学 的研 究 地 理经 济学 家在 金融 体 系的地 理结 构和 空 间演 变 的理论 化方 面取 得 了显著成 就 其 中 一 部 分学者 开始 关注 金融 中心 的成 长及 其之 问的竞 争 还有 一些学 者则 开始 关 注银行 和信 用分 配的地 理学 地 理 学 家 对 经 济 学 家 的 新 经 济 地 理 学 尤 其 是 其 模 型 化 的 方 法 持 批 评 态 度 他 们 认 为 人 类 的 环 境 并 不 是单纯 的 不仅有 各种 自然 的和生命 的环境 而且还 有 每 时每 刻影 响 我们 的 活 动 信 仰 和 价值 观 的许 许 多 多 的 社 会 的 文 化 的 政 治 的 经 济 的 法 律 的 以及 其 他 环 境 任 何 一 个 数 学 模 型 都 无 法 将 这 些 因 素 全 部 囊 括 地 理学家 眼 中的 新 经 济地理 学 与 多元 转 向 之前 的古 典 经济 地 理学 相 区别 后 称新 经 济 地 理 学 更 多 地考 虑 了区域 的个 性 重 视文 化 社 会 历 史 制度 等要 素 的影响 Ye u n g 2 0 0 3 认 为这 种 新 经 济地 理 学 的 新 有 3个 基 本 特 征 一 是 对 经 济 行 动 社 会 根 植 性 的 理 解 通 过 将 经 济 嵌 入 到 文 化 制 度 和 政 治 中 大大拓 展 了经 济地 理学 对 经济 的理解 并 对新 古典 经济 学缺 乏社会 化 的经 济行 动 理论 提 出 了严 峻 挑 战 由于任 何经 济 文 化 制度 和政 治均是 地方 性和 空 间性 的 因此 经 济行 为 带有 根 本性 的 社会 空 间根 植性 二是对 经济行 动者 变 动 的属 性是 如何依 性 别 种族 阶级 文化 而 在空 间 上产 生分 异 的理 解 通 过将 社 会行 动 者 概念 化 为具 有 多元 性 和 多 中心性 根植 于社 会 实践 中的经 济单 元 大 大拓 展 了经 济地 理 学 对 经 济行动 者 的理解 即经济 行动者 决 不是受 利 润最 大化这 一逻 辑 支配 的 它 同时 受权 力 关 系管 制下 的 和 由行 动 者 的 性 别 种 族 阶 级 文 化 等 属 性 影 响 下 的 多 元 实 践 的 约 束 三 是 对 情 景 c o n t e x t 在 时 间 上 和 空 间 上 塑造 和认识 经济 行 为的作 用 的理解 通 过将 经济 行为 嵌 入到其 所 发生 的特 定 情景 中 大 大拓 展 了经 济地 理学 对经 济行 为者 和其所 处 的情景 之 间关 系 的理解 由于 经济行 动 和行为 的多 中心性 在历 史 上和空 间上 事 先决定 经济后 果是 不可 能 的 对 经济行 为者 来讲 情 景并 非 外 部 的 而 是经 济 行 动整 体 的有 机 组 成部 分 是情 景 设定 了经 济行 动得 以实 现和分 析 的权变 条件 正是 情 景 的权 变性 质 使新 经 济地 理 学 反对 实 证 主义 的 逻 辑 决 定 论 和 马 克 思 主 义 的 结 构 决 定 论 随着 新经济 地理 学 的多维转 向 经济 地理 学家 对货 币与金 融地 理 的研究 与前 一 阶段 在方 向上 有所 变化 同时分 析 尺度也 在转 移 一部分 研究 更加 关注 于社 会 的决 定 因素 包 括对 货 币 网络 和金 融 网络 的研 究 等方 面 该 领 域 主 要 是 以 实 用 主 义 结 构 主 义 和 种 族 地 理 等 方 法 为 基 础 如 有 人 尝 试 着 把 新 的 网 络 理 论 直 接 用 于 货 币问题分 析 最 近的研 究则 更加关 注性 别 和主体 代表 以便 了解 货 币与金 融 的地 理结 构 的形成 主要 研究 像 团体 个 人 和需 求 以及 身份 和情感 等 问题 其 方 法 包括 符 号学 对 谈 话 的分 析 肖像学 和 种 族地 理 学 等 在 具体 的研 究 内容 首先 对货 币与金融 地理 学更 为具 体 的研 究 日益增 多 诸 如对 特殊 金融 机构 金融 服务 和金融 市场 诸如银 行 风 险资本 和股 票市 场 养 老金 等 的空 问 组织 和运 营 等 的研究 其次 部 分学 者 Y e u n g H W C L i n G C S T h e o r i z i n g e c o n o mi c g e o g r a p h i e s o f A s i a E c o n o mi c G e o gra p h y 2 0 0 3 7 9 2 1 0 7 1 2 8 1 0 7 开始关 注世界上几 大 国际金融 中心 尤其是 伦敦 纽 约和东 京 也包 括一 些 离岸金 融 中心 形 成 的经济 政治 和社会 动力 它们 在塑造 全球货 币地理学 中的作 用 以及金融 社 区所依 赖 的制度 文 化 和实践 最后 地 理学 家也在试 图寻求 区域金融 流动和 区域产业发 展之 间的相互联 系 当然 这些 工作仍 然处于探 索阶段 三 结 论 性 评 价 回顾 国外货 币与金融地理 学 的发 展 从 2 0世 纪上半 期的思 想发 轫到 8 0年代 后期 新 经济地 理学 的兴 起 所出现 的新 的研究 转 向 货 币与金 融地 理学经 历 了一个短 暂 而 曲折 的历 史发 展 过程 在 理论发 展 和演 化 进 程 中 货 币与金融地 理学形成 了三种 相互联 系而又有 着明 显区别 的理 论学 派 第 一 以 D o w和 Ro d r i g u e z F u e n t e s等为代 表的 区域 经济 学派 致 力 于金 融发 展 理论 和 区域 经 济理 论 的 耦合 从 而发展 出 了区域金 融理论 该学 派试 图通 过分析金 融结构 与金 融运 行 的空间差异 和具体分 布状态 来揭示金 融发展空 间结构 变动 的规 律 现 阶段 该 学派 的研究 内容 主要 包括 货 币政策 的 区域 效应 货 币主 义模 型和凯恩斯 主义模型 公开市 场操 作 的 区域影 响 区域 货 币乘 数 区域 金融 市场 区域利 率差 异 区域 信 贷市场 以及一体 化金融 市场 内部 区域金 融 发展 差异 的影 响等 等 在研 究 框架 的构建 方 面 该 学 派把 区 域 金融作 为中观层 面嵌 入金融 发展理论 沿袭 了金融发 展理论 的思路 在研究 方法上 已有 的区域 经济学 派 的研究采用 的方法和 手段大都 比较单 理论上 也 囿于新 古典理 论 强 调均衡 建 立严格 假设下 的理 论模 型 而且 一些模 型缺乏严谨 的论证 和推 理 另外 该学 派虽 然捕 捉 到 了 金 融与 区域 视 角 的研究 价 值 但 是缺 失夯 实的理论研 究 的逻辑 起点 即忽略金 融属性 金融空 间运动规 律 的研究 因此 迄今 为止 尚未解决 区域 金 融 的形 成 机 理 运 动 模 式 发 展 规 律 等 基 础 性 问题 第二 以 Ma r t i n和 P o rt e o u s等 为代 表 的地 理经济 学派 以一个 多部门或 多区域 的世界为基 本 出发点 以收 益递增与外 部规模 经济为 核心 以一 个空 间经济 系统 的一 般均 衡模 拟为 平 台 将 垄断 竞争 一般 均衡 模 型 有 关 运输成本 的 冰 山 理论 以及强调 历 史与偶 然 性作 用 的演 化观 念 有机结 合 通 过核 心 边缘 模 型 演 化 城市 系统模 型和产业集 中的建造 来构 建和拓展 金融体 系 内生 的空 间集 聚与分 散 理论 提 出 了一 个 崭新 的 规 范的货 币与金 融地理 分析框架 该学 派在经 济地理模 型 建造 金 融集 聚 与 区域 经 济增 长 的机 理分 析 以及 与之相 关 的政策 实践方 面 均取 得 了令人 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