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意的狂欢_对_土拨鼠_的后现代主义解读.pdf

2006 年 2 月 第 22卷第 1期 陕西教育学院学报 Journal of Shaanxi Institute of Education Feb 2006 Vol 22 No 1 y 姿 意 的 狂 欢 对 土拨鼠 的后现代主义解读 李谫博 田金长 陕西教育学院中文系 陕西西安 710061 摘 要 诗人胡宽的代表作 土拨鼠 在上世纪 80 年代初 中国现代主义思潮刚刚兴盛之际 已呈现出明显的 后现代主义特征 其主要表现在随意性 中心零散化和颠覆权威等方面 关键词 后现代主义 随意性 中心零散化 中图分类号 I207 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 598X 2006 01 0058 05 时间不是没有份量的 诗人胡宽生前身后在诗坛寂寂无闻 写了近 20 年的诗歌 却从未在公开刊物上 发表过一篇作品 只有一本自印诗集 开山鼻祖 直至 1995 年病逝于杭州后才由朋友集资出版了 胡宽诗 集 达 400 多页 至此 胡宽作为一名诗人才被诗界知晓 1997 年 9 月 北大新诗研究中心 诗探索 编辑 部召集诗人 评论家等 40 余人在北京文才阁召开了胡宽诗歌作品研讨会 同时杨克主编的 1998 中国新诗 年鉴 一书中 将胡宽与灰娃单列一卷 并在后记中特别提到 胡宽写了近 20年的诗 是个极优秀的诗人 可 直到病逝 诗歌界居然对他一无所知 1 那么 何以胡宽去世后 诗歌界才开始注意到这位生前毫无影响的 诗人呢 除去在上世纪 90 年代知识分子写作与民间写作的激烈论争中 胡宽因为其诗歌命运的特殊遭遇和 诗人的早逝 使其作为民间写作的典型代表来对抗知识分子写作外 更重要的是诗界惊讶地发现 上世纪 80 年代初诗歌界正纷纭朦胧诗 白洋淀和 今天 派诗人正声誉鹊响 现代主义刚刚时髦 而胡宽写于 1981 年的 诗 土拨鼠 却已有明显的后现代主义特征 西方后现代主义理论也只是到 20 世纪 70 年代中期才得以成 型 被输入到中国时已到了 90 年代 胡宽比之整整早了 10 年 土拨鼠在歌德一首诗中被提到 后来由贝多 芬谱曲而成了一首世界著名的歌曲 土拨鼠 这首歌带有一种浪漫抒情的忧伤情调 诗中的土拨鼠是流浪者 的宠物 装饰和伴侣 而胡宽的 土拨鼠 则变成了一个内在的精神元素 它惊恐 狂躁 焦虑 记忆惊人 它 不可能成为胡宽的伴侣 它是诗人及现代人摆脱不了的宿命 这就是胡宽这首诗中浓郁的后现代性 本文通 过对 土拨鼠 的后现代主义解读 还原诗作在当代诗歌史中所具有的对诗歌写作范式的开创性意义 并探究 此现象的原因 突显诗人在当代诗坛的独异性 一 后现代主义特征 后现代主义在西方的出现 其在文化 话语领域的放荡不羁 无限度主体扩张是与西方现实政治和生活 领域中的集权主义的强化密切相关 它是伴随着 新的统治方式 技术专制主义 传媒霸权主义 2 而出现 的 杰姆逊就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作了一系列的区别和对立 现代主义是时间深度模式 而后现代主义 则是空间平面化模式 现代主义是主体中心化的焦虑 而后现代主义则是非中心化的主体零散化 现代主义 主张自律的审美观 而后现代主义则倾向于商业社会的消费主义 现代主义具有个性化风格 而后现代主义 则无风格 2 P45 伊格尔顿也认为 后现代思想的典型特征是小心的避开绝对价值 监视的认识论基础 总 58 y收稿日期 2005 05 08 基金项目 陕西省教育厅科研基金项目 04JK033 作者简介 李谫博 1974 男 陕西商南人 陕西教育学院中文系讲师 田金长 1961 男 陕西安康人 陕西教育学院 中文系副教授 体政治眼光 关于历史的宏大理论和 封闭的 概念体系 它是怀疑论的 开放的 相对主义的和多元论的 赞 美分裂而不是协调 破碎而不是整体 异质而不是单一 2 P57 总之 虽然关于后现代主义有许多分歧的意 见 但对其总体特征却能达成这样的共识 后现代主义具有一种非理性的随意性 颠覆权威性和中心零散化 以及与商业结合等特征 这些后现代主义特征在 土拨鼠 一诗中较明显 其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 随意性 王岳川在 后现代主义文化研究 一书中提到 在后现代主义这里 一切选择不复是被选择过的 怎么 都行 使个体选择具有了随意性 在这里 现代精神所追求的确定性和明晰性让位于不确定性和模糊性 断裂 的文化使断裂的文化话语获得了无价值的渲泄 在这里 中心性和秩序性被置换成边缘性和无序性 于是中 心隐遁 主体死亡 作者瓦解 只有本文在言说 也就是说 在后现代主义的文本里 话语获得了无价值的渲 泄 诗歌语言因此具有无序性和随意性 土拨鼠 一诗中随意性的拼凑从始至终 无论语言 内容 还是结 构都能体现诗作信手拈来而非苦心经营的随意性特征 首先 土 的语言完全没有逻辑 诗人不关心语言的 所指 只强调语言的能指 美国后现代理论家桑塔格巴认为 现代主义者相信在符号表层之下隐含着某种深 层意义 而后现代主义者则坚信意义就在表层 根本不存在什么深层意义 3 在后现代主义者看来 语言即 实体 它不是具备符号象征意义 土拨鼠 的语言就体现了后现代主义这一特征 如 土拨鼠每次上街总要 戴那顶饰有深咖啡色花纹的鸭舌帽并把帽沿抬得高高的 土拨鼠从盥洗间里出来时兴高采烈的声称自己做 了一个罕见的无与伦比的绝代佳梦 此梦只属于天才的思索 他的梦价值连城是在盥洗间的马桶上做的 因 此盥洗间及马桶都被作为圣物供人参观学习供人顶礼膜拜 土拨鼠又多次窜回这里重温旧梦但效果不 佳 3 这种语言上汪洋恣肆的随意性让人感受到作者的激情和才情 在天马行空的思维状态下 没有理性 的组合排列 只有感情的脱口而出 任意衔接 语言在这里不再含有丰富而深刻的所指 它仅仅成为主体生 命的渲泄 语言成为情绪的堆积 因而也就具有了情绪的随意性 其次 全诗在结构上也显示出随意性 土 一诗在结构上完全打破了传统诗歌形式美的特征 全诗的结构随作者的情绪表达来建构 胡宽常年受 困于哮喘病 这种病痛不但构成了他日常生活的内容 而且内化成他的精神状态 因此他的思维具有极强的 情绪化特征 而情绪是一种非理性的极不稳定的精神状态 它必然带有很大的偶然性和随意性 因此 作者 以这种精神状态从事创作时 诗歌就成为生命的抒写 促使全诗在结构上忽而急促简短 忽而冗长繁复 如 你们的暖昧友谊可以追溯到古生代 土 拨 鼠 土拨鼠钻木取火 土拨鼠铸鼎铭文 土拨鼠沐猴而冠 有时又长篇大论 似乎是押韵的散文 如叙述土拨鼠与释迦牟尼的暖昧关系 土拨鼠在城的官司及土拨 鼠生病 每一句都达到了一百多字 诗句段落也随之扩充起来 绝非有心安排 只是情绪发展的需要 体现出 随意性 再次 在内容上 对土拨鼠一生事迹的选取更具有随意性 大到土拨鼠 钻木取火 铸鼎铭文 这些 惊天动地 富有历史开创性的举动 小到粗俗鄙陋 甚至龌龊不堪的事情 如 演奏巴赫古典乐曲时竟然响屁 连天 淋巴细胞是 16 阑尾至今也没有割掉 偷偷注射青霉素 G 钾和母亲通奸 贩卖蟑螂牙齿 等 完 全抛弃了传统的 选取典型事迹反映人物性格 的现实主义创作原则 也不是现代主义的晦涩的象征手法 这些内容在思想上呈现平面性 材料上体现随意性 恰如王岳川所言 后现代主义奉行无等级秩序和非中 心原则 这就意味着对后现代文本的发送者来说 在创作文本的过程中 必须拒绝对语言或其它元素做有意 识的选择 一切都是无选择的偶然行为 甚至是一种自动写作 3 2 中心零散化 后现代主义的反中心性是指 既不屑于对现实加以典型准确地反映 又不屑于表现主体对世界的审美态 度和终极价值关怀 对世界人生的终极看法成为一个永远无法抵达的梦境 任何以一驭万的中心同一性企 图和任何建构本体论构架的要求都被认为是过时的 5 这一反中心性的理论特征导致后现主义文学表现 出主体的零散化 在句法上摈弃连续性 而采用间断 累赘 重复 排比等手法 这些特征在 土拨鼠 一诗中 59 皆有所体现 首先是主体的零散化 在本诗中 主体及作者也是文中的 你 它所体验的不是一个完整的世 界 而是一个零乱混杂的世界 50 世纪 今天早晨 历史与现实相混淆 主体无法感知自己与现实的切实联 系 无法将此刻和历史及至未来相依存 无法使自己统一起来 因此 粱武帝 你撕掉了这一页 你准备上厕 所时当手纸用 你点燃了香烟吸了一口又把烟捻灭了丢进永久牌痰盂里 主体 你 在这种烦躁中无法确证自 己的身份 遇到土拨鼠后 在土拨鼠 冰冷的目光下 你 更加失去了自我 你心潮起伏 你愧悔难当 你追忆 起了与土拨鼠之间的暖昧友谊 而最终 你 由对土拨鼠因价值道德评判而生的敌意到 你 和土拨鼠相互 抚摸会心而笑 这一过程所发生的转变 标志着主体彻底消融于客体 你 与恶贯满盈的土拨鼠之间不分彼 此了 主体零散化的另一个体现便是诗中主角土拨鼠 它丧失了悲剧的气息 而多了些游戏的成分 它性格 破碎 它 写信时开始结尾总爱文绉绉的写您好吗您老保重显得情意绵绵 它 捕鱼的时候怜悯之心顿起对着 大海热泪涔涔因此海水是咸的 它对 陈规陋习通常要破口大骂后来就忘掉了 这样一个似乎既富同情心又 有正义感还颇善良的土拨鼠在自己的同胞妹妹被印度黑鬼抛弃后 欢欣鼓舞 它卖假汽水 它大兴土木营建 私宅等 作者通过随意的凌乱的组合 使土拨鼠的 自我 分崩离析 它不再具有反抗异化和逃避痛苦的承 诺 现实异化和神经错乱成为土拨鼠的本然处境 土拨鼠不再具有典型性和中心性 它作为诗的主角 它的特 征被零散化了 此外 本诗的反中心性还体现在作者对间断 累赘 重复和排比等手法的运用 间断 是对连续性的反 动 是在内容和句法上所形成的一种偶然和任意性 例如作者细述土拨鼠的生平事迹时 土拨鼠笃信上帝 但谁也不知道土拨鼠的上帝是谁 土拨鼠的皮鞋两个星期才擦一次鞋油 土拨鼠从来不喝隔夜的红茶 土拨 鼠的淋巴细胞是 16 土拨鼠的论文集是 幸运的无耻之徒 句子之间的语义不连贯 前后句没有本然的逻 辑联系 句义常常被打断 成为支离破碎的话语 而且故意让这种支离破碎的形式存在 信仰 皮鞋 喝茶习惯 淋巴细胞 论文 这之间不存在任何因果联系 完全是间断的 任意的 作者似乎在暗示世界 本真面目就是混乱的 无规则无秩序的 累赘 则是对简洁 中心的反动 作者在细述土拨鼠的事迹时 事 无巨细 完全悖反传统文学 简洁而典型 的原则 以此来暗示作者对世界和人生的认识 生活是由琐碎构成 的 偶然性在其中起着主导作用 重复和排比都属 加倍 在本诗开头 土拨鼠盯着你 土拨鼠盯着你 这 种重复强调了 你 对土拨鼠胆大妄为行动的惊讶 使诗歌的气氛立刻紧张了起来 具有很强的表意效果 排 比在本诗中随处可见 作者似乎在确立这样一种观念 任何一种行为 任何一种定义 或任何一种结果都是可 能的 在可能与不可能 真与不真 现实与游戏之中的选择是没意义的 因为 一切皆可能 则一切皆没有意 义 这种排比手法的应用 在佛克马看来 具有最大的逆转性和破坏性 它足以推翻后现代主义体系中仍 可能出现的等级秩序 3 从而实现后现代主义彻底的反中心性 3 颠覆权威性 后现代主义的理论特征便是反对中心性 整体性 体系性 因此 它们重过程轻目的 重活动本身而轻构 架体系 后现代不重过去 而重现实本身 这一特点 使后现代主义背叛了现代主义对超越性 永恒性和深 度性的追求 沉浸在支离破碎的语义世界中 从而达到对传统总体性秩序的消解 在文学表现上则表现出反 神话 反权威 反历史性的特征 本诗在此方面皆有所体现 神话 指人们不加区分的盲信某种观念体系 这种观念体系在人们的头脑中占据绝对真理的崇高而神 圣的地位 其价值意义是不容怀疑的 而土拨鼠却对人们日常生活中的种种神话进行了亵渎 通过它在 演 奏巴赫古典乐曲时竟然响屁连天 消解了艺术的神圣性和经典性 通过它在捕鱼时怜悯之心顿起 因而对着 大海热泪涔涔 它 酷爱狩猎 但每次狩猎时土拨鼠都故意将野兔偷偷放跑使狩猎一无所获土拨鼠认为它的 行为是真正的正人君子 从而消解了常规观念下道德和正义的神圣性 通过土拨鼠与释迦牟尼的暖昧关系 消解了宗教的严肃性 你 撕掉备忘录中粱武帝一页 准备上厕所时当手纸用 而土拨鼠按动导弹装置按 钮 引发一场战争的原因只是 一个女人得罪了他 等这些都构成了对历史严肃性的消解 历史似乎成了一种 游戏 变得荒诞不经 从而具有一种反历史性 总之 作者在本诗中通过土拨鼠一系列的言行 消解了现实生 活中一切重大 严肃的主题和信仰 从而实现了对现实生活的否定和批判 二 形成后现代主义的原因 通过以上解析可看出 土拨鼠 的确具有明显的后现代主义特征 众所周知 西方后现代主义的出现是 60 有其具体语境的 杰姆逊指出 从历史看 后现代主义的确始自反判 反判现代主义在大学校园 博物馆及 音乐厅中的制度化 反判特定建筑风格的规范化 这种牢固的制度和规范在那些成年于 20 世纪 60 年代的一 代人看来是一种压迫 难怪他们放弃现代派的价值观 并力图借此有计划地为自己争取一方呼吸的空 间 4 也就是说 西方现代主义的制度化 集权化 专制化孕育了后现代反叛的种子 80 年代初中国语境与 西方后现代主义出现的语境有很大差异 80 年代初 中国的现代主义尚且处于边缘 正小心翼翼的向传统现 实主义 革命浪漫主义 以及国家政治生活的集权化挑战 从白洋淀和 今天 走来的朦胧诗人在 80 年代初才 刚刚被主流意识形态公开承认 1979 年 3 月 诗刊 刊登了北岛的 回答 不久 又刊登了舒婷的 致橡 树 这也是因为朦胧诗中的伤痕反思意识契合了 80 年代初的主流文化思潮 而现代主义在中国则始终处 于边缘地位 它从未像西方的现代主义那样被制度化 集权化 规范化 现实主义和革命浪漫主义在当时及其 后依然占据中心 因此 当时中国文化语境不可能孕育出后现代主义 也就是说 80 年代中国没有后现代 主义成长的土壤 但我们在胡宽写于 1981年的诗歌 土 中的确看到了明显的后现代主义特征 语言思维的 随意性 内容的反中心性 不确定性 文本消去所指 只有能指等等 这说明胡宽诗中的后现代性与时代影响 不大 更多源自于诗人个体特殊的生命体验 胡宽 1952 年出生于重庆 一生受困于哮喘 1995 年仅 43 岁死于哮喘 这个宿疾把胡宽折磨了一生 使 他在天气的夹缝中度日 他一年到头离不开解喘的小喷雾器 一次朋友问他发作时有多难受 他苦笑道 老 兄 揍你多狠都可以忍受 可是掐住你的喉咙 你想想绞索的魅力 哪怕它是丝绸的 尽管很温柔 正是这种 生理的痛苦 不但构成了他日常生活的主要内容 而且内化成他的精神状态 使他时时有一种 一呼 为快 喷 薄而出抵抗一切的欲望 显然 因为疾病的折磨而逐渐形成的情绪化的精神气质极大地影响了他的诗歌创 作 诗评家沈奇曾精辟地评价到 胡宽是一个被命运扼住了喉咙的诗人 胡宽在诗中也提到了 有一只臭 手 正慢慢地捏住了我的咽喉 我的咽喉 咽喉 3 也正如一位网友所写到 哮喘成了他 胡宽 命运的直 喻 而写诗在很大程度上则成了抵抗命运 从窘境中暂时解脱出来的方式 对于胡宽写诗甚至可以被理解为 文字上的咳痰 即通过语言的痉挛 把梗阻于胸的种种不适尽力倾吐出来 并把倾吐物唾向他所厌恶的事物 这样的倾吐当然就不可能有什么优美的抒情 明晰的沉思 所以 他的诗在语言 结构 思维 内容上都呈现 出无节制的随意 缺乏明晰的沉思和精深的布局 以及深刻的所指 但是 也正因为这种消解深度模式的平 面化抒写 反而使胡宽的诗无意识间具有了浓郁的后现代主义特征 因此可以说 正是在抵抗命运的抒写中 使诗人无意中创作出了后现代主义诗歌 此外 做为一个诗人 他始终游离于诗坛之外 他的诗即不发表也没有诗歌界的朋友与他交流诗歌创作 体会 他始终听到的只是外行朋友不关痛痒的赞许 这使他的诗歌世界成为一种绝对封闭 孤独的生存空 间 正是因为这样一个空间 为他展开了没有任何限制的幻想的自由 这种独特的幻想推向极限 成为近乎 疯狂的妄想 因此他的诗天马行空 没有主题 没有中心 反而成就了其诗的后现代主义特征 可以肯定的说 正是因为胡宽作品意识形态的超前性 使诗人及其作品游离于当时的诗坛之外 与其抱 怨当时诗歌界缺乏具有慧眼的伯乐 不如反躬自问 在面对一种全新事物时 即不一味吹捧 也不断然棒杀 而是如何谨慎小心的辨别 如何解放思想 如何提高对新观念新价值的敏锐感应 这应该是胡宽其人其诗的 命运留给我们的思考 总之 土 一诗具有明显的后现代主义特征 作者在消解深度模式而走向平面模式的意象中 表现出对 世界的基本态度 无论是诗人的创作姿态还是作品本身 都在中国当代诗界中具有特殊性的深远意义 参 考 文 献 1 周宪 现代性与后现代性 M 广州 中山大学出版社 2004 5 2 胡宽 土拨鼠 A 1998 中国新诗年鉴 第六卷 C 广州 花城出版社 1999 3 王岳川 后现代主义文化研究 M 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 1992 4 陶东风 后现代主义在当代中国 M 广州 中山大学出版社 2004 129 130 责任编辑 李兆平 下转第 93 页 61 行政系统和工团的工作职责和工作机制 建立日常管理 调查研究 检查评估等工作机制 形成效益综合 协 调运转 良性循环的规范化工作态势 内容创新 当前 世界经济和政治格局复杂多变 我国社会经济成分 组织形式 就业方式 利益关系和 分配方式及社会成员思想观念和价值取向亦日趋多元 这使得大学生的生存和成长环境就发生极大的变 化 大学校园文化建设的内容如何更好地适应大学生健康成长的需要 如何塑造校园文化新的内涵和新的 外延 亟待我们深入研究 综上 大学要想在新时期有所作为 取得更大的 可持续的发展 就必须十分重视校园文化对大学发展的 深刻影响 塑造和铸就出蕴含独特个性又与时代发展相适应的校园文化 并且不断创新 从而提升大学的整 体水平 只有各个不同类型 不同层次的大学在以人为本的精神统帅下 发展各自富有特色的校园精神 形 成百花齐放的校园文化 大学校园文化建设的困惑才能彻底解决 大学教育才能迎来一个真正的明天 责任编辑 沈正军 Problem and Countermeasure of College Culture Construction LI Shu fang ZHANG Hong gang Shaanxi Institute of Education Xi an 710061 China Abstract Building culture in college and bringing forth new ideas are important contents and core elements for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colleges in new ti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