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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科技史料第卷第期年一 以 几 么 二 了 触 六记唱 历史地理 学 科名称由日本传人中国考 附论我国沿革地理向历史地理学的转换 侯雨坚 陕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 西安 摘要对中国历史地理学术 史中的 一个重要问题 即 历 史 地理 这 一学科 名 称在世纪初由 日本传入中国 的看法 提供了中日两 方面的背景 资料和依 据 认为这一名称于一年 随 日本近代学制传入我国 二三 十年代在国 内学术界渐有介绍 年月 日被 禹贡 杂志用作英文刊 名 开 始扎根于 学术界 中国历史 地理由沿革地理转 变而来的过程 中 这表层上的 日中文化往 来和影响 实际上又无 处不渗透着西洋欧美地理学思想的因素 关键词历史 地理沿革地理 日本 中国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 一 一 一 年月 中国大百科全书 地理学 卷问世 由侯仁之院士亲笔撰写的 历史地 理学 条 目 明确认定 历史地理学名称在世纪初由日本传入中国 但其 内容仍未超越 沿革地理的范围 以侯仁之先生年在燕京大学学习沿革地理 年参加禹贡 学会 同年在 禹贡 半月刊第卷第期上发表汉 书地理志中所释之职方山川泽 浸 的经历 和 长期在理论分析研究方面所具有的经验与素养 历史地理学 名称 由日本传 人中国的看法必有相当的根据 本文承继前贤 对这一关系到中国历史地理学术史的重 要问题 做一补证 日本的历史地理研究始兴于 年 日本的历史地理研究早于我国 确属事实 据日本发行于年明治年 的历 收稿日期 一一 修回 日期 一一 作者简介侯甫坚一 陕西扶风人 陕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 基金项目本文为陕西师范大学同美国亚洲基督教高等教育联合会签署的海外研究计划执行结果之一 侯仁之撰 历史地理学 条 目中国大百科全书 地理学 中国大百科全书 出版社 年 第一页确定 的历史地理学定义是 研究历史时期地理环境及其演变规律的学科 它是地理学的年轻分支学科 又与传统的沿 革地理研究有密切关系 沿革地理主要研究历代政区和疆域的变迁 在中国已有悠久的历史 内容十分丰富 在 西方也有类似的研究 然而 历史地理学作为现代地理学的组成部分首先是在西方发展起来的 又参见马正林 朱士光撰 侯仁之 条 目同上书 第页 中国科技史料卷 史地理 杂志创刊号所载之文 该杂志是作为东京大学文科大学的日本历史地理研究会会 刊而问世的 该会后又改名为历史地理学会 会刊 历史地理的发行一直延续到年 第卷 该刊创办初期登载的有关历史地理研究会筹议和学科概念方面 的文章有 日本历史地理研究会规约 第卷第号 年月 日日本历史地理研究会设 立意趣书 第卷第号 年月 日历史地理发刊词 第卷第号 年 月日关于日本历史地理的研究 第卷第号 年月 日 关于历史地 理研究的资料 第卷第号 年月日 关于历史 地理 的名称 第卷第 号 年月 日此文已交代 历史地理 一词 是英文的日语译 语再论日本历史地理 的概念 第卷第号 年月 日 什么是历史地理 第卷第号 年月 日 从以上文章发表的时间来看 日本的历史地理研究在东亚社会起步较早 这与日本社 会明治维新以后迅速开放的形势有关 当时德国的柏林大学为东京大学所仿效 延请德 国历史学者里斯 一 前来任教 的结果之一 是给这 里的文科大学注入了 史学性质的地理学 带来了欧洲 的学术思想 上述文章的内容涉 及到历史地理研究的范畴 资料 方法 名称等问题 的 确比我国的 同类研究早了多 年 某些较早出版物的只言片语曾及于历史地理名称或内容 提示着它在日本出现的时 间可能更早 但若就一种可以把握 且有明确意 义的学科概念来说 或就有学术团体的历 史地理学研究而言 自当以年日本历史地理研究会的成 立和 历史地理 杂志的创 办 作为日本的历史地理学研究兴起之始 此后 的明治 大正 昭和年间 从日本的各种出 版物可以看出 历史地理学已成为学术界的一种专 门学问 历史地理 一词 渐为学界内外 所熟悉 历史地理 杂志的影响同时也与日俱增 中国近代学制改革中引人 历史地理 一词 我国古代地理学在东亚社会长期处于较先进的地位 明朝 中后期以来 中国接触西 方文化的时间比日本早 但于实际效果上 却 在 各方面都发生 了中国要比日本迟的现 象 到 了世纪初期 日本的近代学制也成了中国取道效法的一项 内容 清政府最终引进日本学制 而不是其它国家的学制 这是 由于日本明治维新以后国势 渐强 其中新式教育确立后所起的作用非常引人注 目 因 同文近壤 的原 因 清廷上下盛 传 游学之 国 西洋不如东洋 之说 于是 借鉴日本近代学制用于 国内传统书院的改造 就 成为清政府的首要选择 当然 这一切又都是以世纪末马关条约 辛丑条约 签定 后 日本在华权益不断扩大 对华影响日益加深的形势为背景条件的 学制改革的运作方式 当时既有官方的积极提倡和策划实施 也有社会上 的热烈响应 和推波助澜 年月罗振玉 王 国维等在上海创办的教育世界 即为一个典型事例 年月巧日光绪二十八年七月十二日管学大臣张百熙进呈京师大学堂章程 等 份奏折习称 为 钦定学堂章 程 壬寅学制 预示 学制改革已进入紧锣 密鼓 阶段 到 年月 日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张百熙 荣 庆 张之洞复 奏重订学 堂 章程 习称 奏定学堂章程 癸卯学制 同日得到清廷批准 并宣布随即推行 其中颇为 期侯甫坚 历史地理 学科名称 由日本传入中国考 引人注目的是 奏定学堂章程 中的 奏定大学堂章程 一册 在讲到文学科大学的中国史 学 门科目时 有 中国历代地理沿革略 和 中外今地理 两 门主课 而对其 内容及 学书讲 习法 有如下讲解 历史 地理沿革略宜择善本讲习 中外今地理 曰今地理者 所以别于沿革地理及历 史地理也 现在中国令地理 外国今地理 外国人皆著有 成书 名目不一 中国人亦有新译本 宜择译合于教 法者讲 授 该章程在 中外地理学 门科目的罗列中 第种列出的正是 历史地理 并规定第学年每 星期上两个钟点 第学年每星期上个钟点 第个学年无 时在年初 在官方颁发的文件中 对地理学 不仅有 了清楚的古今之别 而且还区 分开了沿革地理与历史地理 这不能不使人感到惊讶和 意外 年前后的中国文 化 界 问世的相关著作有章嵌编著的中华历史 地理大辞 典 年 杨守敬的禹贡本 义 年 龙学 泰的历代舆地沿革表 年 刘鹊的 历代黄 河变迁图考 年 等 当时不要说有 历史地理 之 称 就连历史 地理 两词 的重叠使用也不多见重叠使 用的 历史地理 是指历史 地理两 门学 问 有可断开和不宜断开两种情形 其中尚无上 述新鲜概念 这就颇使人猜测上述章程 中的概念自有来历 这一来历 实际 上就是 引进日本近代学制 一途 我国在世纪年代以前 由 于中日之间未建立外交关系 以及相互对 峙关系的长时 间延续 学术界对 近代史上的 许多 问题还是讳莫如深 未予讨论 近年 中日文 化 交流史 研究的深入 已证 明上述 推测 之 不误 一页 其实 早在年月 日本的泽柳正太郎 一 年 曾任职于文部省 在题为 清国的 新 教 育制 度 演讲中 宣称 中国新的制度 与日本现行制度 没有一点 不同 实在是毫无顾忌地大胆全盘采 用日本制度 的 结果 巧页年 王国维次 年 入清政 府学部 任职所写奏 定经学科大学 文学科大学 章程 书后 里 也讲到 大学中若医 法 理 工 农 商诸 科 但袭日本大学之 旧 不 知 于中国现 在 之情形 有 当否 以非 予之专门 亦不具 论 但论经 学科 文学科大 学 此 时已是年 壬寅学制 癸 卯学制已昭示天下 并着手实施 王 国维没有不 同意 引进日本学制的意 思 他 的意思很具 体 即上述两 个 大 学 不可分 为而 二 不 应 该缺少哲学科 群经之 不可分 科 地理 学科不 必设于 文学科大学等 这说明本 世纪初中日关系的经眼人 物 对当时 中国学习与模仿日本学制的做法 是 非常清楚的 参见表 按主课排列名称 及章程中对中国史学研究法所作的限于 历代统系疆域 范围的解说 此处应为 历代地理 沿革略 看来这不是版本间题 而是当时首抄时 就将 历代 二字抄成了 历史 原载 教育世界旬刊 第 期 光绪三十二年年正月及二月 收入舒新城编 近代中国教育史 料 第二册 中华书局 年 第 一 页 转引 自朱有辙主编 中国近代学制史料 第二辑上册 华东师范 大学出版社 年 第 一 页 原编者舒新城按 此文 在 实际上虽未 曾发生重大影响 但其思 想超越颇为时人所重 可以指出的一个例子是 此文议论 地理学科不 必设于 文学 科大学 年 月 国立北京师范大学单独分设地理系以后 我国大学地理学 科均陆续脱离其它专业 单独成 系而日本 的地理学专业至今仍置在各种人文学部之下 少有设在理学部之下的 更没有独立成为学部的 见大学 院生所谈大学院的现状与问题 所附表含 表含 载日本 地理 第卷第 号 年 中国科技史料卷 表留日学生等翻译日本有关学制的书籍 书书名名作者者译者者出版地地出版年月月 日日本学校章程三种种 文部省省古城贞吉吉上海时务报报 日日本东京大学规则考略略 东京大学学天津东寄学社社北京京师大学堂堂 日日本新学制 制文部省省翁昆煮煮天津津 日日本东京师范学校章程附预备科 科东京高等师范学校校胡元谈 仇毅 毅正学堂堂 日日本学制大纲 纲泰东同文局局局东京京 日日本普通学科教授细 目中学 校令 令东京高等师范学校校校东京京 施施行规则则则则则则 谭汝谦 中国译日本书综合目录 引自朱有辙主编中国近代学制史料 第二辑上册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年 第一页 本表只取年前 既然奏定大学堂章程 的基本框架和材料都来 自日本 里面的分科大学 经学科大学 除外 科目 主课的制定 以及各种名词概念及其相应内容 也都来 自日本 年京师 大学堂暂定各学堂应用的书目 日本教科书也占绝对比重 理科方面的教科书更是如此 因日语书写文字中保留了大量汉字 日语名词词汇又以汉字组成为主要形式 故而近代日 本有许多可以表达新义的词汇传入 中国 这中 间主要是科学名词 日语 中的 屋史地 理 同汉语繁体字 展史地理 的写法完全 一样 在传入和理解上都有文字上 的方便 中 外地理学门科目中虽设有 历史地理 课 目 当时却是无法讲授的 因为这方面的师资和教 科书都没有 即便要讲授 也只有用沿革地理方面的内容去充实 日本的近代学制来源于 欧洲各国 在使用中又受到日本社会自身的选择和改造 成为适合于日本国情的教育体 系 由于中日两国文化上的接近 其时两国的国情又颇多相近之处 清政府正面临着变法 图强的紧迫压力 急于有所作为 模仿和借鉴日本现成而有效的学制 就成为官方一种自 觉 自愿的行动 日本历史地理 等书刊传人中国 据现在所查到的资料 属于 历史地理 方面的书刊 最早传入中国的时间是年 中国地学会地学杂志社在该刊民国元年第一合期月出版上的 本社交换新 闻杂志列 目 里 记有交换来的日本杂志种 依次为 地学杂志 地质学杂志 人类学 杂志 史学杂志 历史地理学 东亚之研究 其中只有第至第种列有交换册数 第种写作日本历史地理学会办 历史地理 学杂 志 次一期写法仍旧 到第二年 年第期才改写作历史地理之名 恢复到本文第一部分所述历史地理 刊名的正确写 法 年第期 地学杂志 上 刊登了林壬 的译文 述泰西研究地理之今况 虽然讲 的是欧洲地理 却译 自日本学者山崎直方在东京地学协会的演讲稿 可见日本学术发展已 先我一程 对其不得不 加以译介利用 山崎上 一年有欧洲之旅 故而熟悉欧洲地 学 界情 况 他介绍英国的易克斯佛特大学 牛津大学 学生做论文 要从十余门课目中选 李杰泉留日学生与中日科技文化交流 一文说 由于科技知识多从日本译介过来 不免将日本用汉字翻译的 科学名词传到中国 据民国时期国立编译馆出版的一套科技名词统一译名辞典 其中册里中译和日译相同 的科技名词共个中国中日关系史研究会编日本的中国移民 三联书店 年 第一页 期侯雨坚 历史地理 学科名称由 日本传入中国考 择二题 这十余门课目中就有古代历史地理 近世历史地理 译介山崎这篇文章 也就将古 代历史地理 近世 历史地理这样的概念术语引入国内 年由协和大学 汇文大学 合并而成的燕京大学 是属美国基督教教会所办 资金 充足 购买的图书也较多 其中一个来源 即日文书刊 年民国年月 由哈佛燕 京学社刊出的于式玉女士编 日本期刊 种 中东方学论 文篇目附引得 其中收录有 历 史地理 第卷第期至第卷第期 年民国年月由哈佛燕京学社刊出 的于式玉 刘选 民编种日本期刊中东方学论文篇目附引得 其 中收录有 历史地理 第卷第期至第卷第 期 日刊 历史地理 第卷只有 一号 卷起为一 号 以后 又改为每年两卷 到刘选民编引得时 燕京大学图书馆对 历史地理 连续收藏已 到第卷 这些杂志的存在和编目后所产生的影响 使这份杂志迟早会在学术界起到它 的作用 世纪以降 日本以中国为重头 的东洋史学发展很快 中国的历史地理也自然而然 成为其中的重要方面 东京帝国大学的讲坛上 和田清从年昭和年开始 就讲 授 支那历史地理 课程 日本的 东洋读史地图 也传到 了北京 禹贡 半月刊发刊 词里曾评论 旧 本人箭内亘所编的 东洋读史地图 极 负盛名 销行甚广 实际错误百出 除了印刷精良之外一无足取 实际上 该图编者于年月写就的东洋读史地 图凡 例 里一再使用 着 历史地理 一词 如 支那塞外的历史地理 历史地理 的研究 支那 历史地理上 的问题 等 箭 内亘等撰写的 满州历史地理 年 由东京南满洲铁道 株式会社出版 在学术界 内外都有 流传 京都帝国大学小川琢治所著 支那历史地理研 究 前续集出版于年 年东京弘文堂书房出版 传人中国的时 间在年以 前 其对学术界的具体影响还有待调查 需要注意日本之外的欧美学术影响 因为 自世纪以来 欧美学术不仅辗转通过日 本影响着中国 而且也通过各种途径直接传入 和 影响着 中国 年月 在国立中央 大学地学 系任职 的胡焕庸 在 地理杂志 第卷第期上发表 西洋人文地理学晚近之发 展 介绍以萨布尔为代表 的美国历史地理研究 有 以地理解释 历史 为 目的和 意 在说明地理景色在过去时代之变迁 之 功用两种研究方式 这些方法在学术思想上所 具有的先进性 对于中国当时已持续两千年的舆地之学传统 无疑具有较大的启发意义和 改造作用 但 由于 国内同时期近代学术发展程度尚低 专业人员很少 对此还不能做出积 极地反应 国内沿革地理研究向历史地理学的转换 中国古代的地理学知识与其所反映的成就主要包含 在传统 的舆地之 学中 一直以地 理志 水经为大宗 以沿革地理 为主脉 其余蔓延散落在 多种历史文献里 在经过清朝盛 行的乾嘉考据之风以后 经世致用 思想一直是社会上的主流 民国时期尽管各种社会矛盾 交绥 天下动荡不宁 关系到 国计民生的各种自然科学 社 会科学在西风东渐也包括转至 日本的西风又西渐 的过程 中 依靠各方面人士和社会上 的不懈努 力 终于在 国内一步步 奠定基础 这中间也包括在近代历史学思想 近 代地理学 思想的影响带动下 我 国历史地 理学由沿革地理转变而来的过程 中国科技史料卷 年月日由顾领刚 谭 其骤在北京创办的 禹贡 半月刊杂志问世 这第卷 第期上的 发刊词 由谭先生撰写 顾先生修改 视其文风 则像是顾先生手笔里写到 研究地理沿革在前清曾经 盛行过一时 可是最近十数 年 来此 风衰 落己到了极 点 各 种文史学报 上 找不 到这一类的论文 大学历 史系里也找不到这一类的课 程 禹贡 是 中国地理沿革史的第一篇 用来表现我们 工作的意 义最 简单而清 楚 所以就借了这个题目来称呼我们的学会和这个刊物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 当时在燕京 北京大学讲授 中国古代地理沿革史 的顾先生始 自 年 在辅仁大学讲授 中国地理沿革史 的谭先生始自年 便 在三校联手发 起组织禹贡学会 办起了自己的刊物 禹贡学会的办会宗旨 在半月刊的一系列文字中多有反映 第一个宗旨 如第卷第 期上的禹贡学会简章 第一条所定 本会以集合同志 研究中国地理 沿革史为目的 这与第卷第期上的 地图底本出版豫告 第卷第期上的禹贡学会募集基金启 所述口径一致 日本学者森鹿三年月发表禹贡学 派的人们 一文 他据第卷 第期以前的半月刊目录 所得到的印象是他们意欲 建立地理沿革的大殿堂 第二个 宗旨为民族演进史 是由修改补充后的禹贡学会会章 所发布 登在第卷第期 第一 条是云 本会以集合同志研究中国地理沿革史及民族演时史为宗旨 这在年第卷 第一合期上的本会三年来大事表 中再次得到 阐明 其主要工作则体现在第卷第 一合期后的期有关边疆史地研究 的专号上 这一 宗旨突 出表现 了学会成员们在国 难当头 民族存亡枚关的形势下所具有的奋发图强 艰苦创 业 报效 国家的精神 故而有人 从中推出中国历史地理学兴起的基调乃 系 民族主义的论点 半月刊创刊号封面即印有英译刊名 为 呀勿中国地 理之沿革 一直用了一年期 到第卷第期年月日 英译刊名改成了 嗒 只中国历史地理 对此 这一期封二 上有一段加 了黑框 的英文说明 一 一 现 采用经过适当修改 对半月刊来说应该是正确译法的 中国历史 地理 作为 正式 的英文刊名 来取代目前发行 中使用的 中国地理之沿革 除此之外 刊物上未见任何 中文说明 一直到第卷第一期登出的 本会三年来大事 表 中间记有年民国年月事 才有一句 日 订正禹贡半月刊译名为 召 呀 但未述其订正之经由 对 此译名经 由之考察 目前还缺乏 线索 禹贡 半月刊共出版卷期其 中有版合期 合并了期 实为期 共发表 第卷第期由顾领刚 谭其骤先生编辑 复旦大学葛剑雄教授负责整理谭先生日记 他日记中 估计不会有 关于历史地理学科的资料 因他晚年与我谈得很多 对三十年代的活动如 禹贡学会及半月刊 与顾先生的学 术分歧 解放后的学科讨论等都谈过 却从未涉及名称的传入等事 葛剑雄先生年月 日给作者的 来函 期侯甫坚 历史地理 学科名称 由日本传入 中国考 文章篇 通过对这些文章的考察 发现 历史地理 一词在半月刊中出现和使用的频 率并不高 仅有十多处 为考察这些文章使用 历史地理 一词 的基本意 向 现择要加以辨 别分析 发刊词 上所言 顾祖 禹氏多承 明人之蔽 好空谈形势 于 历史地理 之实际考 证 往往未尽精确 从意 思上判断 此处 所说 历史地理 可作古代地理 沿革地理与历 史 地理三种理解 从半月刊初办时间及时人对古人的地理思想之认识来说 当倾向于后 两种理解 王庸 茅 乃文辑年 光绪二十八年至年民国年六月 国内各种杂 志上 的文章 编成 中国地学论文索引 一书 其序在半月刊第卷第期上发表 其例言 十三为 历史地理论题有特种 门类分编者 亦不复见于 历史类 中 如关于黄河变迁史之论 文仅见于黄河项下 历史类中并不复见 此处区分开了历史上的地理事物与历史的区别 视历史地理 为单独一类 其意是指历史上的地理 第卷第期上所登国立北平图书馆舆图部编 历史地理论文索引 分为地理沿 革 古地理考证等 个部分 分法都很在行 王庸 自年起任该部主任 取意自当同 于上述中国地学论文索引 日本东方文化学院青山定男 中国历史地理研究的变迁 一文 由魏建酞 自日刊翻 译而来 登在第卷第期上 该文所说 历史地理 是 日本学术界的常用概念 其意指 历史上的地理 同上期青山文后所登张宏叔 对于日本青山定男中国历史地理研究的变迁之辨 证 所用题目系援青山之文而来 对 历史地理 一词 并未加有自己的理解和解释 第卷第一合期 本会三年来工作略述 中讲到半月刊发行及代售事宜 有各 地 又以本会为历史地理学之总汇 凡各家所出关于历史地理之 图书多属寄售 句 这是半 月刊各卷难得的一句 历史地理学 术语 加一个 学 字 那就只有一种理解 即关于如何 研究过去的地理 的一种学 问 同上期 本会此后三年中工作计划 有编制 正史地名索引 一项 解说为 正史为 一般人常读之书 亦为研究中国历史地理者所必用之书 由学会制定的计划这样来措词 显然已视 自身为中国历史地理研究者了 这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第卷第一合期为 古代地理专号 由童书业参与编辑并撰定 序言 他说要 说 明东北和蒙古很早就成了中国的领土 我 们便不 能不研究些战国秦汉的历史地理 才 好把那时的历史地理来做证明 这明显是指过去的地理 第卷第一合期所载陈增敏 察绥 之历史地理 概观 一文 系国内学者独立使 用 历史地理 一词做文章题目的 用的是综合考察方法 探讨的是察绥 地区历史上的 地理 对半月刊的篇目统计 徐兆奎 禹贡学会 的历史地理研究工作 历史地理 创刊号 年一文为 篇 彭明辉 历史地理学与现代中国史学 一书为篇 因彭书附录二 禹贡半月刊 统计资料 分类详 明 故采用彭书统计的数字 此文原载日本 历史学研究 第卷第号 作者青山定男系东方文化学院东京研究所的助手 专治中国历史 地理 据原文译者周一 良注 经核实 此文发表于年 原题为支那二龄少沙魔史地理研究 鬓遭 作 者即日本的中国历史地理专家青山定雄 代表性著作为 渡史方舆耙要索引中圃艇代地名 要黄 株 大安 年 唐宋峙代刃交通己地蒜地团内研究吉川弘文露 年 中国科技史料卷 总括以上观察分析 历史地理 一词在半月刊 中并不常用 第卷第期采用的新的 英译刊名出现在第卷第期青山文章之前 使人终感禹贡学会有眼明之人 否则就显 得过于迟缓了 第卷第期后 历史地理 一词 使用较多 其中该有青山一文显明的标 题所起的昭示启发作用 若与日刊历史地理最早 的第 卷相比 半月刊未能开展有 关历史地理研究的范畴 资料 方法 名称等问题 的讨论 则是至为明显的 由此看来 在 发表的文章中采用 历史地理 一词 表明论者在思想观念上可能已有所思考 即他不完全 是把眼光放在沿革地理上 而可能还注意着地理事物变化的因素 过 程以及同人类活动之 间的关系 而形成这样的思考 其原动力一方面取决于论者个人 的学识素养 另一方面则 有赖于论者对现实社会学术发展的关心程度了 总之 从沿革地理到历史地理学的转换 这一过程在 我国极其缓慢 其主要原 因在于 我国的传统史学根深叶茂 世所罕有 从事这一工作的人员又多为史学出身如半月刊发 刊词 所云 我们是一群学历史的人 也是对于地理很有兴趣的人 还有一部分原因在 于社会缺乏持续的稳定 难以给学术研究提供可靠而持久的基础条件 至年月 日 于建国前从英国利物浦大学地理 系留学 归来的侯仁之先生 时逢高等学 校进行院 系调整和课程改革 就在新建设 双周刊第卷第期上发表了 中国沿革地理 课 程商榷 一文 文章里说 在最近教育部所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