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厅班战略07.9.6.doc

系统科学与战略思维 李建华（中共中央党校哲学部科技哲学教研室 教授）战略思维也就是一种哲学思维，是一种从宏观总体、长远发展和根本基础上来认识和把握全局，解决实践问题的思想方法。通常，成功的战略思想总是依赖于更为进步的科学与哲学理念。所以，战略思维总体上是对某种先进科学理念与创新哲学思维的认识和把握。系统科学是20世纪科技发展的理论成果。作为一种从整体上解决复杂问题的科学方法，它体现了当代科学的精神和辩证思维的现代发展。特别是它提供了一整套从宏观战略眼光分析和解决现实社会发展问题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因此，适用于对社会改革与社会发展的战略观察和战略研究。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三届中央领导集体站在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全局和长远的高度，做出了关于我国“经济体制改革”、“对外开放”、“市场经济”、“科教兴国”、“科学发展观”和“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等一系列重大战略决策。这些成功的战略决策体现着现代科学和系统科学的原理和精神。学习和掌握系统思想，对我们深入理解和坚定贯彻党中央的各项战略决策，提高创新能力和执政能力，推进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发展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 一、现代科学的世界图式与系统的世界观夸克（一） 现代科学的世界图式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也是人类先进文化的基础和重要组成部分。现代化的经济与社会发展战略，应当建筑于科学成果的基础之上，建筑于对全部科学知识正确合理的哲学概括的基础之上。胡锦涛同志说:“我们不仅要从科学理论上进一步明确科学发展观的内涵，而且要从科学的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各学科研究和跨学科研究等方面来确定在经济社会发展的各个领域，落实科学发展观的具体要求。要把自然科学、人文科学、社会科学等方方面面的知识、方法、手段协调和集成起来，不断认识和把握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对科学发展观进行周密的科学解释。”现代科学为我们描绘了一幅完整的世界图式，它展现了无机、有机、社会和文化4大领域，以及其中的27个基本层次。现代科学的世界总体图式现代科学对世界的这种总体的描绘和把握，产生了20世纪人类认识理念上的革命，使人们从一种孤立地、静止地、简单地看待世界和事物的机械论理念转变为一种联系地、发展地、复杂地、整体地看待世界和事物的系统科学理念：1，世界普遍的系统性：世界的不同领域中存在着不同的等级层次，每一层次事物都是具有结构性、动态性和整体性的系统。世界是系统的，处处是系统。系统是相互作用的多个要素的整体。这构成了人类今天的科学世界观2，世界统一的发展性：全部世界是一个完整的历史发展过程。自137亿年前宇宙初创开始，世界便按照无机、有机、社会、文化四个基本领域逐个演化展开，并逐步进化成为今天复杂多样的世界。这构成了人类今天的科学发展观3、世界普遍的创生性：一切事物都是通过不同要素的相互作用与搭配组合而创生出的具有整体性的系统。社会的发展，人类的创造和创新活动则是一个有实践目的的“搭配组合”过程。这构成了人类今天推动进步与发展基本的创造与创新的方法论。（二）系统的整体性及其种种表现整体性是系统科学的核心概念，它来自于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的思想：“整体不等于部分之和。”现代系统理论在今天科学的水平上重新发掘和发展了这一思想，并使其在科学、技术、社会组织与管理创新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系统的整体性可以表现为几个不同的方面：1， 多个要素的搭配组合可以创生出新的具有整体性的系统。2，相同要素的不同联系组合可以创生出多种整体系统。3，系统的结构转变可能引起性质完全不同的系统行为。二、结构功能原理与社会机制变革的战略维系统科学表明，任何系统总是通过内部子系统之间一定的联系形式形成特定的结构，而系统的结构决定着系统的功能或行为。或者说，任何系统表现出的规律性是由系统内部的特定联系或结构所决定的。总体来看，事物的内部联系可以分为两种基本类型，因而也构成两类行为规律不同的系统：一类是由“单向作用”联系形成的简单系统，一类是由“相互作用”联系形成的复杂系统。由单向作用联系构成的系统其行为表现出机械性，由相互作用联系构成的系统其行为表现出有机性。运用这两种结构形式来观察社会的经济系统和管理系统便可以看出，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社会所实现的变革，其总体方向是沿着一条变单向作用的简单系统为相互作用的复杂系统的发展过程。这是我们应当清楚认识的一个重要的战略方向。（一）单向作用与集中化系统的结构与行为在系统中，当子系统A的行为确定地影响和制约着子系统B的行为，而B的行为不能确定地和影响和约束A的行为时，这种基本联系称为“单向作用”或“单向因果关系”。AB单向作用与集中化系统 由单向作用结成的系统是集中化系统，也是人类较早认识和长期运用的一种有效控制系统。如人们制造的劳动工具、机械装置和种种动力机械工具，其内部联系都是单向作用结构。在社会管理系统中，人们建立的官吏制度、军事组织、早期的企业管理结构，图书馆的目录检索系统和计算机文件管理系统等等，其中都利用了集中化系统。集中化系统又被称为“科层系统”、“官僚系统”、或“A系统”。集中化系统存在着许多优点。20世纪初德国著名的社会学家、管理学家麦克斯韦伯曾经盛赞这种管理系统说：“从纯粹技术的观点来看，官僚制度是效率最高的组织形式，精确性、工作的速度、任务的明确、对文件的熟悉程度、活动的连续性、权限的划分、指挥的统一、严格的上下级关系、人员磨擦的控制，以及在物质和人员方面的成本减少，这一切在官僚机构中将达到最佳的状态。”但是随着上个世纪40年代末控制论、系统论和信息论的产生，随着社会的改革和科学技术的进展，人们开始重新认识集中化系统。许多管理学家发现，集中化系统存在着“上下等级森严，横向隔绝无关，动点少而集中，行为机械简单”等缺陷和不足，表现出在规模性、持续性和能动性方面的弱点。特别是在经济系统中，多数人的智慧和创造性不能充分发挥，系统缺乏持续不断适应环境变化的自调节功能。这种结构在经济系统中的典型就是“计划经济”。而历史的事实表明，在几乎所有国家中，集中化的经济系统都是失败的。不仅在社会主义国家，而且在资本主义国家也是如此。计划经济系统可能在一定时期内表现出高增长、高速度的特征，但是，伴随着这种高速度，经济又表现出偏斜性和短缺性，缺乏持续性，最后走向衰落，以至这些经济系统后来都被迫进行了改革。因此，现代经济系统与社会系统变革的主要方向就是变单向作用系统为相互作用系统，从一种机械式的管理转向更具活力的有机化和系统式管理。（二） 相互作用与有机化管理相互作用又称“互动因果关系”，是指在子系统之间存在着相互制约的、互为因果的作用。这种互动式的联系结构，会使系统的行为发生重要的变化。 相互作用与扁平化系统 单向作用系统表现出机械性行为：简单性、被动性、直线性。相互作用系统表现出有机性行为：复杂性、自动性、非直线性。现代机电技术变革的一个重要方向是从人工控制系统走向自动控制系统；同样，现代社会管理系统的变革的一个重要方向就是从集中化控制系统走向扁平化的自组织管理的系统。从系统结构的分析上看，就是从单向作用的系统向相互作用系统的转变。 计划经济系统的内部主要是一个单向作用结构，因而表现出种种机械、僵化的特性。这种系统只反映了生产环节对于消费环节的决定作用（只有生产出产品才能够消费），而无法反映出消费环节对于生产的决定作用（只有符合消费者需要的数量、质量、品种、服务的产品才能够生产）。这使得计划经济系统在数量、质量、创新和服务等等方面都得不到能动的、持久的推动与调整。最终导致生产积极性下降，产品短缺，卖方市场，品种偏斜，质量下滑，技术创新缺乏动力等等问题。市场经济的基本结构则是一个相互作用的扁平化系统。这使得生产和消费者之间处于相互制约的互动机制中。不仅消费者必须依靠生产来获得产品，而且生产也必须依靠消费者的购买来获得生存和持续发展的资本。由于市场中存在着不同生产者的持续竞争，使得消费者能够通过对产品的选择性购买，来决定生产者的行为。这种互动机制迫使生产必须朝着消费者需要的数量、质量、品种和服务的方向不断发展。于是产品的数量能动地与需求保持平衡，质量逐步提高，品种不断创新，服务逐步优化、完善，而价格却趋于尽可能的降低。这些系统内部的互动使经济很快呈现出生产高涨，产品丰富，购销两旺，市场繁荣的良好局面，整个社会系统表现出能动的、自行调节的“自组织化”行为。可以看出，相互作用结构给系统行为带来了新的重要特征：能动性、灵活性、和谐性与创新性。而事实上，唯物辩证法正是对自然与社会中普遍存在的相互作用联系方式的反映。恩格斯曾经指出：“相互作用是我们从现代自然科学的观点考察整个运动着的物质时首先遇到的东西，我们看到一系列的运动形式，都是相互转化、互相制约的，在这里是原因，在那里就是结果，因此，自然科学证实了黑格尔曾经说过的话：相互作用是事物真正终极的原因。我们不能追溯到比对这个相互作用的认识更远的地方。”这里讲的普遍存在的和作为终极原因的相互作用正是辩证法所讲的矛盾。而通过相互作用来看矛盾，则充满了和谐性、创新性和发展性。从这个意义上说，旧的计划经济模式是简单化的，是机械论在经济系统中的反映。而直到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社会主义经济才开始了走上了运用相互作用机制的辩证法的发展道路。邓小平是这条道路的开拓者，是他把辩证法思想真正运用于社会主义的经济发展之中。三、自组织原理与发展市场经济的战略思想自组织（self-organization) 是现代科学和系统科学的对自然进化和发展的一种新的认识和理念。自组织理论认为，系统通过一定相互作用的机制，可以形成种种能动的，具有内在和谐、自动调节、自我完善，能动创新性质的自组织系统。20世纪40年代末，维纳和艾什比提出了控制论，也提出了以正反馈和负反馈为基础的“自组织”的科学概念。（一） 正、负反馈结构正反馈是由两个正相关因果关系或两个负相关因果关系形成的互动循环，负反馈是由一个正相关因果关系和一个负相关因果关系形成的互动循环。这里的“正相关”是指一种“同长同落”的因果关系，“负相关”是指一种“此长彼落，此落彼长” 的因果关系，可以用带“”号或带“”号的箭头表示。 正反馈 负反馈 （二）正反馈和负反馈系统的自组织作用“正反馈”是一种自推动性的循环，它能够能动地推动系统离开原有状态，自动地、加速度地走向新的状态。比如社会主义经济系统“多劳多得”原则，土地承包制和目标管理制等种种机制。进一步，由于社会生产力是多种要素构成的系统，除了体力的简单劳动外，还有脑力的复杂劳动力，还有非劳动的生产资本、生产资源和生产资料种种要素。而要激发这种种生产力要素的活力奇迹般地迸发出来，合理的正反馈机制，如：效益与收益的原则，是其中重要的科学方法之一。“负反馈”是一种自稳定性的循环，它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抗拒和消除干扰，使系统自动恢复原初状态。利用负反馈机制，在技术上可以设计制造出无人控制的自动机、自调节的机电装置，全自动生产线，以及智能机器人等等。在社会系统控制与管理中，我们可以通过合理的制度、法规来建构和谐的社会自组织机制，使社会系统自动地消除偏差、保持稳定、接近和实现目标，实现无人控制的、“无为而治”的管理。 比如在市场经济中，生产与价格之间自然建构起一种负反馈的自调节机制：价格上涨引起生产的上长，生产上长会导致价格的下落，价格落生产会落，生产落价格又会重新上涨。这个动态机制会使得市场经济系统的生产与需求相平衡，价格向着生产者最大盈利与消费者最小支出的平衡方向不断调整与发展。早期经济学家称之为“看不见的手”。社会经济的发展需要生产与价格在不断适应需求水平和购买能力条件下的动态平衡，而负反馈是实现这种动态平衡的自动机制。这种机制虽然局部状态和时期上会出现一定的偏差，但长期发展中却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市场作为现代社会经济的自组织机制，不仅能动地调节着供需平衡，而且还能动地调节着社会的财富流向、劳动与分配的平衡，并进一步推动着知识、人才、教育、科技的发展，在长期的发展中还调节着贫富的差异逐步减缓，影响着社会道德的进步与发展等等。可以看出，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们进行了大规模的社会战略性改革，而改革的总体方向是从单向作用的“组织化”社会系统走向相互作用的“自组织化”社会系统，这是现代社会管理的进步和科学化的发展，是经济、社会管理从机械论到辩证法和系统论的发展，是人类思维的进步。自组织管理是一种科学的管理方法。所以，每当我们实现了管理中的自组织化，社会生产力就能动地大踏步的前进和发展。这种改革还应当不断地深入发展，这是一场现代社会的战略变革，是我们全体领导同志们都应当清楚认识和努力坚持的战略性方向。四、系统的波动规律与可持续发展战略思维（一） 系统的延滞、波动与战略决策在日常生活和社会经济建设中，我们常常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波动现象。如物理学中的水波、声波、光波、电磁波，社会系统中的股市的波动，经济涨落，交通治理的时高时低，甚至初学自行车和汽车驾驶时方向的左右摆动等等。辩证法哲学曾指出，矛盾的运动发展就是波浪式的前进，是否定之否定式的运动。因此波动是普遍的现象。社会系统的平缓波动对系统没有什么严重影响，而且常常是推动系统进步发展的积极因素，但是严重波动常常对社会的发展带来危害，如经济系统的周期涨落及经济危机，管理工作中的矫枉过正，一种倾向掩盖着另一种倾向等等。因此，研究社会系统波动的规律性是社会发展战略中的重要课题。系统科学表明，系统波动的原因是有延滞的负反馈结构造成的。我们可以称之为“波动因子”。 S 实际问题 调整行动 延滞 t 波动因子及其行为“延滞”是指从原因发生到结果出现所经历的时间。事实上，现实系统中的因果联系都会存在一定的延滞。有些延滞时间短暂，对系统行为影响不大，可以忽略不计，而有些延滞则时间较长，对系统的整体性带来重要的影响。（延滞性因果关系用带两条竖线的因果关系键来表示。） 比如，企业从投入生产到资金的回收之间总是要经历一定的时间，所以企业生产中常常会出现时而产品短缺，时而产品积压的波动。 我国进入市场经济的运行仅仅有20年的时间，由于民众对市场规律缺乏了解，加之科技相对落后，民众文化水平相对较低，这使得社会经济系统的运行必然会存在着过热与过冷、高涨与低弥交替发生的波动现象。而随着市场逐渐成熟，民众科技文化素质的提高和市场经验的积累，在未来的经济发展中，系统的延滞会缩短，波动会减缓，逐步地形成健康稳定的经济发展。关于系统波动的战略决策：1，适应波动规律的战略决策：应当在一定时期逐步摸清系统的波动幅度与波动周期，有预见地提前采取适应行动。在国家经济的发展中，可以运用一定宏观调控措施提前影响那些过热或过冷的趋势来减缓波动。2，改善波动性的战略决策：应当通过种种方法减少或降低系统的延滞程度，加快系统的反应速度，如加快信息、交通基础建设，设施基础建设，提高国民的科技水平等来逐渐提高经济环境的有机程度，从而加快经济系统的反应速度，从根本上减缓系统的波动与危害。（二） 可持续发展模式及科学发展观的战略启示可持续发展是现代人类所关注的长远建设问题。这个问题最初产生于生态环境领域，后来有种种企业持续发展和国家经济持续发展问题的讨论，而最终引出了一个系统的“直接生产”和“基础建设”的互动关系问题。近年关于组织管理的系统动力学研究，对这方面问题进行了十分有益的方法论分析。而深入分析这种系统动力学模式，对我们形成经济系统长期发展的战略观念有着积极的启发意义。这是一个较为复杂的系统动力学模式。直接生产循环是一个较为直观的、运行快速的循环，基础建设循环是一个潜在的运行较慢的循环。这两个循环存在着相互作用。由于两者之间的一快一慢的不平衡，会引起系统发展的高涨、低落交替出现的波动性，严重的波动可能导致系统在高速发展过程中的突然崩溃。可 持续发展的系统动力学模式比如在经济系统的运行中，较好的基础品质建设会形成有利的综合影响力，为生产规模的扩大创造条件。生产发展带来了盈利，推动生产投入的增加，并导致生产规模会进一步扩大，从而形成了一个越来越快速的直接生产增长的良性循环。但随着生产规模快速的扩张，会逐渐会导致系统基础品质的不足。如企业发展中设备、技术的老化，创新能力的不足，市场环境相对缩小、人才数量的不足等等。在国家的整体经济建设中则会表现出基础设施、自然环境、经济环境、科技水平和社会文化基础建设方面的不足。这种基础品质会影响到系统的综合影响力，也就是企业的综合竞争力或国家的综合国力。而综合影响力是最终控制和制约着企业生产规模或国家经济增长的制约因素。但是在一些缺乏战略意识人们的发展评估中，往往是只注意到直接生产循环的种种指标来判断经济系统的品质，如生产规模、总产量、总利润或GDP增长速度等等，这种判断存在着一定的误区。因为，直接生产的种种指标常常不能反映出系统的基础品质和综合影响力：有时基础雄厚，但其对直接生产的作用尚未发挥，存在着未来的潜力；有时基础建设薄弱，生产还在高速发展，蕴藏着潜在的危机。这是由于基础建设是一个运行周期长、影响滞后、不易察觉的循环系统，也就是那些缺乏战略眼光的领导者往往会忽视的方面。所以，在发展的周期中常常会进入这样一个阶段，基础建设条件已经严重不足，但生产规模还在不断扩大，生产速度仍在增长。人们往往为这种假象所迷惑，甚至将基础建设投入转向直接生产投入。经过一段发展，系统综合影响力不足开始表现出来，生产规模难以扩大，盈利逐渐下降，生产投入乏力，经济增长率减缓和降低。这时人们会清楚地看到原因在于基础建设不足，于是调动资金转向基础建设。但是显然，环境、技术能力、国民素质和基础设施等基础建设绝不是一蹴而就的，从投入基础建设到综合品质的改善存在延滞，需要较长的恢复时间。而当经过努力使基础品质逐步改善到位时又会发现，从基础品质的提高到综合影响力的实现还有一段延滞。而在这两段延滞期中，直接生产过程在不断地下滑，往往等不到综合影响力的作用实现时，生产过程已经崩溃了。于是我们常常看到经济领域中一些奇怪现象，一些世界知名的大型企业在一段高速发展之后正会突然消失。一些投资旺盛、发展极快的经济区域会突然爆发“金融危机”。分析这种系统发展过程可以使我们更为清楚地看出，持续发展的深层的问题在于基础建设的持续投入和系统综合品质的提高。那些综合品质优良并得以持续创新的系统，才可能在较高速的增长中持续地发展，而那些只注意直接生产投入，基础建设薄弱、综合品质不足的系统，则会出现高速发展中突然低落，挽救行为也总是因为“慢了半拍”来不及实现而走向崩溃。对这个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