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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传统文化凝聚力的内涵及时代走向 孙 松 滨 哈尔滨师范大学 黑龙江 哈尔滨 150080 摘 要 中国文化绵延五千多年 这在世界文明史上是独一无二的 说明了中国传统文化巨大的凝聚力 和超常的稳定性 中国传统文化积淀着中华民族的历史文明 中国传统文化凝聚力就是这种历史文明的结晶 文化凝聚力有着它的历史内涵 又需随着时代的发展而丰富和发展 文化凝聚力是社会发展的潜在动力 是 现代化建设的物质力量和精神力量 是联系炎黄子孙的纽带 要继承和弘扬中国传统文化 建设中国特色社 会主义文化 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创造文化条件 关键词 中国传统文化 内涵 凝聚力 时代走向 中图分类号 G 11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2 5409 2006 01 0052 011 收稿日期 2005 03 28 作者简介 孙松滨 1947 男 黑龙江哈尔滨人 哈尔滨师范大学研究员 边疆经济与文化 杂志主编 从事文 化学研究 中国文化和埃及文化 印度文化 两河流域文化被称为世界四大古老文化 大家知道 两河流域文化 早已与其它文化融合而不独立存在了 埃及文化和印度文化虽仍立身于世 但风雨飘摇 元气大伤 唯有 我们中国文化经历了五千多年的历史长河而从未中断过 这在人类历史上是独一无二的 充分说明了中国 传统文化巨大的凝聚力 生命力和超常稳定性 文化的凝聚力表现在文化的价值观 文化传统 社会追求 理想人格 精神风貌和生产力发展水平诸 方面 中国文化不仅塑造了中华民族的精神 气质和性格特征 而且创造了自己的思维模式 道德规范 价值观 人际观念 审美情趣 理想社会 治世原则等 同时促进了社会生产力的向前发展 因此使中国 文化以自己独特的风貌立于不败之地 成为在全球意识下具有自己鲜明民族特色的文化 中国文化独特价值包含四种基本的原理 天人合德的宇宙本体原理 内外合用的思想政治原理 诚明 合能的人生修养原理 以及知行合体的社会实践原理 成中英语 中庸 说 故至成不息 不息则久 久则征 征则悠远 悠远则博厚 博厚则高明 博厚 所以载物也 高明 所以覆物也 悠久 所以成物 也 这是中国文化所蕴藏的创造潜力 中国文化是在特定的历史地理环境中孕育和发展起来的 天然的地理环境保护了我们祖先在这个优越 地理环境中发展自己独特的文化文明 大一统家长制政治组织的形成 并依靠宗法观念协调着社会发展与 个人行为 形成伦理政治这种独特的政教合一形式 使中国社会形成一个超稳定的结构 并延续了数千 年 创造了灿烂奴隶文化的希腊文化是在从家族到私产再到国家 国家代替了家庭这样的国度中形成的 中国文化则是在这样的国度中形成的 由家庭直接到国家 国家融于家族里 这样就构成了中国文化的基 本特征 伦理政治型 集中表现在个人行为和观念与社会价值目标有效地结合在一起 中国文化以宗 法 伦理为核心 以保证政治稳定为目标 它突出地表现为不惜丧失自我以达到社会的和谐和统一 文化凝聚力是一个国家或一个民族所具有的聚集 吸引 团结和组织全体民族成员的向心力 是一个 国家或一个民族保持统一 内聚 稳定和发展的内聚力 中国传统文化的凝聚力 是中华民族赖以生存发 2006 年第 1期 总第 25 期 边疆经济与文化 THE BORDER ECONOMY AND CUCTURE No 1 2006 General No 25 52 BIAN JIANG JING JI YU WENHUA 展 独立统一的内在力量 是一个伴随着中华民族形成和发展而具有多方面功能的动态系统 一 中国传统文化的自然凝聚力 文化的自然凝聚力是一个国家和民族基于自然因素所形成的凝聚力量 这里面包含两个因素 一是血 缘与亲缘因素 二是居住环境的地域因素 1 血缘与亲缘因素 这是指一个国家 一个民族的成员 因为同属于一个血缘 一个亲族 一个宗族而形成的团聚力量和 亲合力 也就是我们经常说的 血浓于水 同族同宗 同一文化传统 等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 十分重视血缘和亲缘关系 过去的历朝历代 皇权始终传给具有嫡系血缘关系的 人 在一个家庭中 族权也始终传给具有嫡系血缘关系的人 在各层次的统治者中 权力也是掌握在具有 血缘和亲缘关系的集团手里 在一个部落和一个自然村屯中 绝大多数的个体之间也是具有血缘和亲缘的 关系 在中华民族五千多年的历史中 始终重视血缘和亲缘关系 只要有中华民族居住的地方 就有宗 祠 家庙 在一些古籍中 也大肆宣扬血缘和亲缘关系 如 荀子 中有 先祖者 类之本也 左传 中有 非我族类 其心必异 礼记 中有 有知之属 莫不知爱其类 百家姓 已有上千年的历史 同姓人之间常说 五百年前是一家人 这样就靠血缘关系和亲缘关系 维护血缘关系群体内的凝聚力 从 而维持了整个民族和国家的凝聚力 2 地缘因素 这是指一个国家 一个民族的成员 对其祖先长期共同生活的土地 山水 环境 住所 自然条件以 及共同的语言 习俗的热爱和依恋之情 也就是我们经常说的 祖籍 老家 故土难离 叶落归 根 中华民族诞生在亚洲东方的黄河 长江流域一片古老的土地上 这里有独特的自然环境 东临大海 南靠高山 西处沙漠 北是荒原 这里山水壮丽 物产丰富 经济发达 国富民强 周围是一些远为落后 的其它民族 秦始皇修筑万里长城之后 这里便成为中华民族的 大四合院 如今中国的土地面积有 960 万平方公里 未含海洋领土 和整个欧洲差不多 而欧洲却有 44 个国 家 这说明了欧洲文化缺少像中国文化那样的凝聚力 公元前 221年秦始皇统一中国后 这个大一统的国 家一直屹立在世界东方两千多年 欧洲人也意识到文化的凝聚力 设法用欧洲文化将欧洲各国团结在一起 形成合力 使欧洲 44 国在 世界舞台上能有一个共同的声音和共同的步伐 欧洲的联合是从上世纪 50年代开始组建欧洲经济共同体 到60 年代成立欧洲共同体 进而 90 年代建立欧洲联盟 直到 20 世纪末欧元成为欧盟各国的统一货币 欧洲人经历了半个世纪仅仅迈出了如此一步 要想达到中华民族经过 50 个世纪的融合而形成的那样的文 化凝聚力 可能还需要几个世纪甚至几十个世纪的融合过程 中华民族世世代代生聚繁衍于亚洲东方的 大四合院 这片古老的土地上 周边的部落都是较为落后 的民族 中华民族极易凝聚 不易分散 即使有的民族强大后闯入这个 四合院 中来 也终于被同化在 其中 这样就造成了地域封闭性的凝聚力 再加上血缘亲缘凝聚力 因此使中华民族的自然凝聚力更为强 大 二 中国传统文化的社会凝聚力 文化的社会凝聚力包括诸多方面 如思维模式 价值取向 风俗习惯 政治体制 生产方式 生产力 水平等 这里着重分析一下社会凝聚力中的经济因素 政治因素和思想因素 1 经济因素 经济因素主要是指生产力发展的水平 一个国家 一个民族要能团结在一起 生活在一起 最基本的 条件是生存条件 国家和社会要能为全体成员提供必要的吃 住 穿等生存和生活条件 只有生产力不断 地发展 为社会全体成员提供日益丰富的生活和生产必需的物资 社会成员才能安心地在此长期居住下 去 自秦始皇统一中国以来 到清朝的前期 在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中 中国的综合国力一直处于世界领 先地位 先进 强大的经济力量是中华民族生存的基础 是中国传统文化凝聚力的根本要素 经济因素是 民族本身独立自主 生存发展的物质力量 是文化凝聚力的物质基础 没有经济因素 文化凝聚力就失去 边疆经济与文化 2006年第 1 期文化论坛 BIAN JIANG JING JI YU WENHUA53 了共同的利益基础 一个民族的分裂 被其它民族征服甚至消灭 往往与经济力量不足有关 中国传统文 化凝聚力强大的根本原因是中华民族有较高的物质文明 有高度发达的生产力 为中华民族生产出赖以生 存的各种生活和生产物资 中国古代的科学技术也一直处于世界遥遥领先的地位 中国的铜铁冶炼 铸造 采矿和纺织 陶瓷技 术领先世界上其它国家几百年 上千年 中国的机械制造 特别是造船技术都一直是世界上最先进的 火 药的发明 为人类提供了巨大的能源 火药和火器的发明是把燃烧的热能转化为机械动力的一次意义重大 的技术进步 恩格斯曾说火药和火器的采用决不是一次暴力行为 而是一种工业的也就是经济的进步 指 南针 造纸术和印刷术 这些先进信息技术的发明不但推动了当时社会的发展 也为后来信息社会的诞生 奠定了基础 中国古代的农业 中医药学 天文学 数学 兵法学等都是当时最先进的科学技术 这些科 学技术推动了社会的向前发展 也为中华民族创造了一个丰衣足食的生活生产环境 这是中国传统文化凝 聚力的物质基础 也是这种凝聚力保持了两千多年的物质保证 2 政治因素 政治因素是指一个国家的政治体制 能否维护和促进社会的稳定和保护国家不受侵略 自秦始皇统一 中国以来 中华民族的政治取向就是 大一统 就是维护中华民族是大的国家 统一的国家 不允许分 裂 更不允许外族侵略 中国历史上曾经历经过几次久合而分的时期 但终归是分久必合 统一是大趋 势 从公元前 221年秦始皇统一中国算起 除了经过三国时期 60 年 南北朝时期 59 年 五代时期 53 年 总共一百多年的分裂 其余两千年一直是一个统一的国家 国家统一是历朝历代的主导思想 是 民心所向 进步的 成熟的政治力量 是中国传统文化凝聚力的重要因素之一 当这种力量在全民族中处于主导 地位以后 它就成为文化凝聚力的核心因素 进步的政治力量是先进阶级的代表 代表着社会的发展方 向 这种进步的政治力量一般都自觉地维护国家的独立和统一 推动民族的兴旺发达 并且用法律制度 行政手段 军事力量来达到目的 政治因素在文化凝聚力方面所起的作用 有时甚至要比经济因素更强劲 一些 政治上 大一统 的主张 在生产力相对低下的封建社会 有利于集中亿万人的力量去实现因人力少 无法完成的工程 如万里长城 没有亿万劳动力的直接和间接参加是无法完成的 唐朝的长安 宋朝的开 封都是当时世界上人口最多 经济最繁荣的城市 这一切都要靠 大一统 的国家综合国力的强盛 只要 每个人贡献出一点点的剩余价值 由亿万个 一点点 就会汇聚成强大的综合国力 国家有了强大的综合 国力 可以抵御外族的侵略 也可以抵抗各种自然灾害 还可以防止内乱 国家人口众多使整个民族不会 因为疾病和天灾使劳动力锐减 大一统 的政治主张 维护了中华民族的自然凝聚力 中国是世界上最早建立中央集权的封建大帝国 它符合社会发展的规律 封建国家的政权是中华民族 的核心 是国家统一的象征 大一统 的中国雄视世界 显示出中华民族凝聚力的巨大和持久 3 思想因素 思想因素是指一个国家 一个民族的主导思想是否能顺应社会的发展趋势 是否是进步的 向上的 一个国家 一个民族要想能够长期生存下去 它的主导思想必须凝聚人心 符合社会大多数成员的想法和 要求 符合客观事物的发展规律 这种主导思想要适应社会发展需要 它既要保留本民族的优秀文化传 统 又能善于吸取外来民族的新鲜文化思想 同时又要使本民族的文化思想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时代的进步 而不断更新和充实 先进的文化思想必须保持它的先进性 广泛性与吸引 团结全民族成员的魅力 中华民族创造了灿烂的古代文化 以儒 释 道为代表 以儒家思想作为核心 儒家思想的精华 如 民为贵 仁爱 忠义 爱国 尊老以及 和合 之道等等 对人们处世行事进行规范 教育 成为封建 社会里长期的指导思想 这种思想包含着求稳定 求安定 求团结 是一种内聚力 对于统一与稳定国 家 抵御外族侵略起到了重大作用 直到今天 其中不少观念仍旧在中华民族中根深蒂固 优秀的思想文化是一种巨大的精神力量 尤其是在优秀的民族文化精神基础上升华的民族精神 是中 国传统文化凝聚力中处于指导地位的因素 它是中华民族赖以生存发展 维护独立和统一的精神支柱 是 中华民族的民族魂 特别是当经济因素 政治因素相对落后时 思想因素起的作用更为重要 当中华民族 处于危难之时 思想精神因素在文化凝聚力中的地位便突出起来 因为思想文化因素具有相对的独立性和 继承性 其凝聚作用的覆盖面特别广 尤其是当民族矛盾上升为主要矛盾 阶级矛盾降为次要矛盾时 大 边疆经济与文化 2006年第 1 期文化论坛 54 BIAN JIANG JING JI YU WENHUA 家都会奋起维护全民族的根本利益 联合国大厅挂着孔子画像 1988 年 1 月全世界诺贝尔奖得主发表的 宣言中写道 如果人类要在 21 世纪生存下去 必须回头二千五百年 去吸收孔子的智慧 由此可见 以孔子为代表的中国传统文化思想不但构筑了中华民族的凝聚力 是中华民族的精神财富 而且也是人类 和平与发展的精神财富 能够造福于全人类 自然凝聚力在社会形成中起的作用比较大 而且这种凝聚力相对变化比较小 社会凝聚力在社会发展 中起的作用比较大 但这种凝聚力相对变化也比较大 两种凝聚力的合力就是文化凝聚力 要想保护文化 凝聚力的持续发展 就必须不断调整 丰富社会凝聚力的内容 使其能与社会发展同步 同时也要重视强 化自然的凝聚力 使二者相辅相成 和谐发展 以形成巨大的合力 推动社会进步 三 中国传统文化凝聚力的内涵 1 中国传统文化的理想追求 从先秦汉唐直至宋元明清 思想家 政治家们往往将中国看成是一个政治概念 文化概念 而不仅仅 是地理概念 都非常重视道德理想的追求强调文化理想的价值 强调文化的凝聚力 中国文化的传统思想 中带有浓厚的理想主义色彩 孔子就希望建成一个 天下有道 的社会 他追求着 导之以德 齐之以 礼 的理想政治 汉朝儒家把它发展成 大同世界 的理想 并主张通过现实社会中的实践 即 修身 齐家 治国 平天下 去实现这一理想 这种理想的追求 世代相袭 普天认同中国是 礼仪之邦 在 中国漫长的封建社会中 无论是统治者 还是被统治者 都有大同世界的理想 中国传统文化的理想追求 还表现为对个体道德修养和文化生命的追求 中国封建社会的知识分子大 多数对现实社会抱着一种积极的热诚态度 企图把自己关于和谐社会的理想追求实现于现实社会 以此来 转化现实的政治 礼记 礼运篇 中所追求的天下为公的理想境界 人不独亲其亲 不独子其子的泛爱之 心 以及后人所追求的 风声雨声读书声 声声入耳 家事国事天下事 事事关心 还有 国家兴亡 匹夫有责 的全民爱国意识 都表达了人们忠于祖国 热爱家乡 向往未来 追求美好的共同愿望 2 中国传统文化 天人合一 的思维方式 如果说基督教文化讲的是 上帝 是 天堂 我们称之为 天学 佛教讲的是 阴间 是 地 狱 是人死后葬于地下之事 我们称之为 地学 唯有中国传统文化讲的是 人 讲的是如何做人 如何为人 如何成人 我们姑称之为 人学 中国传统文化讲的 人 不是独立的抽象的 人 而是生活在天地之间现实社会的 人 因此人 不仅有人际关系 又有与自然 与社会的关系 荀子 讲过 天有其时 地有其才 人有其智 夫始能 参 在长期的封建社会里 注重经验的思维方式经过历史的积淀 在独特的社会氛围中逐渐形成民族的 思维方式 经历大自然的恩赐和惩罚 使得中华民族认识到要了解自然 要适应自然 要与自然和谐相 处 这种 和合 哲学 天人合一 的观念直接诱导了人们的整体思维而形成定势 这种追求和谐 稳 定 平衡 团结 内聚的要求和向往 使 天人合一 求同存异 双赢共存的思维方式世代相传 并越 发显示出巨大的生命力 3 中国传统文化的 大一统 观念 自西周以来 大一统 的观念便深深植根于中华民族的心中 中国传统文化中天人合一的自然观 就是 和合 哲学思想和政治上 大一统 观念的折射 中国自秦始皇统一之后就一直成为大而统的中央 集权的统一大国 中华文化是哺育炎黄子孙的真正源泉 历史上多少次分裂 阻隔和对立 总也挡不住文 化上的依归和亲和 最终导向统一 这是中华民族历史发展的主流 以国家统一为乐 为江山分裂而忧 是中华民族天经地义的政治价值取向 这种 大一统 的观念 经过了儒家和法家从不同的思维经向的论 证 特别是经过秦汉时期建立的 大一统 国家而带来的民族融合 共同发展的实践 进而转化为民族文 化深层结构的社会心理 形成了中华民族的政治思维定势 巩固了 大一统 的帝国机制 在中国漫长的封建社会里 虽然经历了帝王的更换 朝廷的易名 甚至产生过多次诸侯小国纷争的战 乱 但最终仍能达到国家的统一 在中国历史上著名的三国之争中 魏蜀吴三国各自独立称帝 但三国都 有想统一另外两国成为汉王朝那样统一的国家的理想 在以后的南北朝 五代十国等朝代中 各个小国也 都力图实现统一国家的目标 历史的事实证明 最终也确实达到了这一目的 否则在中国这块面积与欧洲 面积差不多的土地上也会出现像欧洲那样的几十个小国了 近代如民国初期 军阀混战也是为了消灭对方 边疆经济与文化 2006年第 1 期文化论坛 BIAN JIANG JING JI YU WENHUA55 建立自己的大一统政权 如今海峡两岸虽处于分裂之中 但两岸人民都认同和承认只有一个中国 中国必 将最后统一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 历史上历尽沧桑 愈挫弥坚的 大一统 观念 天下一家 四海之 内皆兄弟 九九归一观念 已成为神州土地上社会凝聚力的重要精神力量 一旦有外敌入侵时 这种社会 凝聚力就表现为各种集团 阶层捐弃前嫌 以国家利益为重 团结一致 共同对敌 表现出爱国主义的深 厚情怀 4 中国传统文化整体向上的价值取向 中国传统文化素以重视国家利益 整体利益 大局利益 长远利益 而鄙视个人主义而著称于世 这 种整体向上 弘扬集体主义的价值取向 在经济领域里表现为共同发展经济 追求共同富裕 中国封建社 会两千多年的历史时期经济发展一直处于世界领先地位 在物质分配中就一直贯穿着不怕不足 而怕不均 的整体富裕的追求公平思想 虽然它有平均主义的弊端 但它却使社会长期处于稳定状态之中 在政治领域里表现为维护国家的统一 中华一体的意识 国家只有统一 稳定才能得到发展 在中国 封建社会里 不管是上层统治阶级 还是下层黎民百姓 都在维护着社会的稳定 从中国封建社会长达两 千多年的事实中 可以看出中华民族维护国家统一的政治意向 个人要维护家庭的安定 家庭要维护国家 的安定 个人 家庭 国家已融合为三位一体不可分割的整体 荣辱与共 生死并存 在思想领域里表现为兼收并蓄 和而不同的包容精神 以及共同的文化精神和发生渊源的自觉认同 佛教原本源于印度 但佛教传入中国后 中国儒家思想却能与之长期并存 共同发展 佛教中许多哲学思 想 文化知识 已被中华民族所吸收 世界上其它文明如希腊文明 罗马文明 阿拉伯文明 基督教文 明 文艺复兴文明等许多优秀的文化遗产 也被中国传统文化所吸收和融合 在伦理价值领域里表现为身 家 国 天下利益的递升服从 主张以大局为重 以个人利益服从整体 利益 以牺牲局部利益保全国家利益的价值取向 在国家利益和家庭 个人利益产生矛盾时 中国传统文 化更表现出它的美德 人所共知的 以国家利益为重 小家服从大家 大河没水小河干 忠孝不能两 全 等 就是这种美德的具体体现 中华民族的优秀儿女为了祖国的利益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 国难当头 时那种母亲唤儿上战场 妻子送夫上前方的感人场面历朝历代都有 5 中国传统文化自强不息的奋斗精神 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就以吃苦耐劳 勤劳勇敢著称于世 素以自强不息为人生信条 以不屈服于外力为 民族尊严 以卓然挺立于世为民族自豪 正因为中华民族具有这种自强不息的奋斗精神 才使中国传统文 化经历了五千多年而不间断 中华民族这种自强不息的奋斗精神具体表现为 刚健奋进 自强不息 的人生哲学 发愤忘食 勤 劳俭朴 的持家规范 贫贱不能移 威武不能屈 富贵不能淫 的立身情操 民贵君轻 天下为公 的 民本思想 为人民利益而死 重于泰山 的献身精神 先天下之忧而忧 后天下之乐而乐 的政治抱 负 横眉冷对千夫指 俯首甘为孺子牛 的浩然正气 杀身成仁 舍生取义 的大无畏精神 人生自 古谁无死 留取丹心照汗青 的民族气节 宁为玉碎 不为瓦全 的人生准则 等等 正是这些民族精 神 千百年来塑造了中华民族的灵魂 使之产生一种无形的精神力量 教导着中华民族 培养出中华民族 千千万万好儿女 千百年来 炎黄子孙都为伟大的中华民族而自豪 在几千年的发展过程中 中华民族从来没有因为战 争和大自然灾害的破坏而一蹶不振 国家的富强 民族的团结 成为几千年来各民族人民的共同愿望 从 而决定了中国历史发展的方向 也是中国历史各个时期的发展主流 就是遍布世界的华侨 他们也都保留着中华民族那种自强不息 艰苦奋斗的精神 他们同各国人民一 起创造出巨大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 海外华人勤劳勇敢 智慧机敏 开拓进取 砥砺品学 实干力行的 精神 得到世界各国人民的赞誉 6 中国传统文化兼容天下的广阔胸怀 中国传统文化一贯主张 天下同归而殊途 一致而百虑 从远古时起 中原地区各族人民互相交往 语言 文字逐渐融合 学术思想也相互渗透 春秋战国时期 中国的思想界 学术界 政界就已经开始了 百家争鸣 不同学派 不同思想交相渗透 兼容并包 多样共存 各民族之间长期在生产 科学 艺术等方面进行密切交流 取长补短 共同发展 秦汉时期的大融 合 形成了中国统一的政治制度和文化教育制度 唐朝时期 中国已成为世界文化中心之一 各民族之间 边疆经济与文化 2006年第 1 期文化论坛 56 BIAN JIANG JING JI YU WENHUA 的文化融合 形成了既有统一意识 又有民族特色的丰富多彩的民族文化 众派分流 汇成巨川 最终形 成以炎黄文化为主体的波澜壮阔的中国传统文化 在对待外来文化方面 中国传统文化也是兼收并蓄 佛教等文化和中国周边其它国家的先进文化传到 中国后 都与中国传统文化有机地结合起来 许多名词 典故现在仍然保留着佛教 西方文化和其它文化 的烙印 在中国一些著名的古建筑物如山西省悬空寺的同一室中 就并列供奉着儒家 道家 佛教的创始 人 从中不难看出 中国传统文化兼容天下的广阔胸怀 中国文化在不同价值区域和不同民族文化之间相 互碰撞磨合 不断交流 融合 发展 壮大 7 中国传统文化爱国主义的深厚情怀 中国传统文化有着悠久的爱国主义传统 诗经 中提出 夙夜在公 书经 周官 提出 以公灭 私 民其允怀 墨子 提出要 举公义 治安策 提出 国耳忘家 公耳忘私 等主张 这些主张中 包含着为统治阶级服务的一面 更内涵着为了国家 为了民族的公利而牺牲个人私欲的爱国主义情怀 正是这种爱国主义精神的激励 才使中华民族在遭受外敌入侵时 能团结一致 不屈不挠 奋起抵 抗 顾炎武提出 天下兴亡 匹夫有责 的思想 林则徐写出 苟利国家生死以 岂因祸福避趋之 的诗 句 正是这种爱国主义精神的教诲 当中华民族出现内乱时 在保全金瓯的共同意识下 各个利益集团之 间能以国家利益为重 捐弃前嫌 在中华民族共同利益的基础上 求得谅解 求同存异 保持社会稳定向 前发展 从东西方文化伦理道德观的比较来看 中国文化强调的是整体精神 而忽略个人要求 而西方文化强 调的是个人要求 而忽略了整体精神 这两种文化伦理道德观各有特色 各有其产生 发展的历史背景 也各有其适用的社会环境 不过 历史发展到今天 笔者认为 事实证明 还是中国传统文化伦理道德观 要优于西方文化伦理道德观 8 中国传统文化注重以家庭的稳定维护社会的稳定 建立在伦理规范与小农家庭 家族 经济基础上的传统政治文化 是中国这个泱泱大国延绵几千年的 粘合剂 国家与家族同构的模式 使大而统的国家浓缩为一个家庭 保持家庭的和睦关系便成为自觉维护 国家正常运行的重要因素 每个成员都以自我抑制以求得家庭和社会的和谐 在被称为中国文化之源的 易经 中 在 家人 彖传 中有 彖 曰 家人 女正位乎内 男 正位乎外 男女正 天下之大义也 家人有严君焉 父母之谓也 父父 子子 兄兄 弟弟 夫夫 妇 妇 而家道正 正家 而天下定矣 这里指出 男女父母兄弟各守正道 各尽其本份 家道就正了 所 有的家都正 则天下也就安定了 家庭的安定成为国家安定的前提 家庭的凝聚力成为社会凝聚力的核 心 我们抗美援朝时的口号就是 保家卫国 这里把 家 和 国 融为一体 正是体现了我们的一种 历史传统 中国妇女是中国家庭的基石 是人类伟大的女性 也是传统文化的重要维护者 女正位乎内 女 正 是家庭稳定的基石 这种 正 含义相当广泛 这种 正 出于文化思想的束缚 也出于对家庭的责 任感 中国妇女具有大公无私和舍己为人的献身精神 为了家庭与国家鞠躬尽瘁 死而后已 是她们在维 系着家庭与社会 妇女承担着人类自身生产的重任 母亲的素质极大地影响着家庭的幸福安宁 女子的成长 夫妻事业 的成功 进而影响着社会的安定团结 中华民族勤劳勇敢智慧的美德都与中国妇女的素质分不开 昔日孟母为儿子能有一个好的成长环境而择邻 民族英雄岳飞的母亲为激励儿子 精忠报国 而将这 四个字刺在儿子背上 佘太君在国难当头 亲人为国捐躯的情况下 从国家大局出发百岁挂帅带领众寡妇 亲征战场 当天倾地覆的灾难降临时 女娲不畏艰险采石而补天 岳飞妻子在丈夫鏖战于战场上的时候精 心照料婆母 婆母死后自己在坟旁守孝至死 花木兰替父从军 英勇杀敌的故事也是家喻户晓 这些故 事都是中国妇女高尚的爱国主义精神和忍辱负重 自我牺牲高尚情操的生动体现 中国妇女是世界上最勤 劳最智慧的女性 最富于自我牺牲精神 在几千年的历史中 这种美德筑成中华民族美德的基石 是中华 民族凝聚力的基础 边疆经济与文化 2006年第 1 期文化论坛 BIAN JIANG JING JI YU WENHUA57 当然 中国的男人是最伟大的劳动力 过去一直是中国经济生活中的主体 是家庭经济的支柱 是 中国传统文化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的创造者 而家庭中的老者 更因为他们过去的贡献 他们丰富的阅 历 经验 权威 是家人中的智者 长者 靠山 倍受大家尊重 正是由于父母 长辈对于子女的献身 精神 自然养成了子女对父母的敬孝 二十四孝 中就描述了子女为了敬孝父母所做出的种种自我牺牲 当然我们今天不提倡那些做法 赵氏孤儿 劈山救母 宝莲灯 等故事中都讲述了儿女长大成人 后报效父母或替父母报仇的故事 最近中美学者在一次有关居民对死亡的态度的大型问卷调查中发现 在 回答 面临死亡最关心的事是什么 很多人答案中占第一位的是 感到对亲人的责任未完成 这反映了 中华民族可贵的家庭责任感和家庭价值观念 是家庭凝聚力的直接表现 也是社会责任感和社会凝聚力的 间接表现 这是中国家庭牢固的内在联系 作为社会细胞的家庭牢固了 从而又能保证社会的安定和延 续 9 中国传统文化中文字的凝聚力 在中国 使用人数最多 历史最悠久的当数汉字 中国的文字汉字具有巨大的凝聚力 世界最古老的 埃及象形文字 古巴比伦的楔形文字都没有发展到今天而早已消失了 唯独汉字延续了几千年今天仍然在 使用 而且汉字在当今世界上正呈风靡之势 学习汉字汉语者有不断增多的趋势 汉字虽然古今也在变迁 中 但几千年里却上下贯通 传承不断 比如汉高祖的 大风歌 大风起兮云飞扬 曹操的 对酒当 歌 人生几何 恐怕今天普通的学生也能读懂 而五百年前的英语 现在如果不是专家就无法读懂 中 国地域广阔 人口众多 有五十多个少数民族 因此各地方的语言差别极大 有的两个地区的语言差别胜 过欧洲某些邻国语言的差别 但我们大都通用汉字 方便交流 国外华人受地理环境等各方面因素的影 响 在语言上差异很大 但通过汉字可以将所有华夏子孙联系起来 就是在日本 韩国和新加坡等国家 他们因受中国传统文化影响 也认识一些汉字 汉字成了一种无形的文化凝聚力 是祖国的政治 经济 文化大统一的基础 桥梁和纽带 尽管各地的方言千差万别 语言不通 甚至隔着国界 但汉字却互通 虽然语言语音的历史变异性大 但汉字却相对稳定 所以起到了文化历史统一的凝聚作用和稳固作用 汉 字奠定了中华民族文化交流与统一的基础 汉字是人类文化宝库中的一块瑰宝 它是一种表意文字 所以汉字比其它表音文字更具有丰富的内 含 汉字中大量的象形字是从自然界的各种事物中抽象出来加工创造的 汉字的创造需要有两个条件 其 一是长时间对客观事物的观察 这只有在一个稳定的社会中才有可能实现 其二是要有众人的同时实践 研究 提炼和创造 这只有在人口众多的国家才有可能实现 汉字从自然界的物体中或从自然现象中抽象创造出来 它本身就含有一种自然美 汉字中指事 会 意 形声之类的字又蕴含着一种与人有关 与人的社会实践有关的社会美 我们祖先在漫长的时间和广阔 的空间里 把自然界中的各种材料和人类社会中的各种材料采撷起来 作为创作的客体 这些客体自身蕴 藏着自己的自然特色美或社会特色美 因此汉字创造过程中存在着客体美 汉字是均衡对称的 这种对称有整体对称 也有局部对称 这种对称表现出汉字自身的一种内在向心 力和凝聚力 汉字又是内聚的 汉字书写中总有一笔处于相对中心位置 汉字这种自身的对称性 内聚 性 象征着社会的协调 和谐 平稳的发展 人们在书写汉字时 无不在追求汉字的对称 均衡 工整 这就会潜移默化地培养人那种追求美 追求和谐 追求平稳的思想 汉字是联合国规定的通用文字之一 汉字是世界上使用人数最多的一种文字 汉字在开发人的大脑中有它独特的作用 汉字在计算机的使用方 面也存在着巨大的潜力 因此 汉字的凝聚力作用是不可低估的 而且随着时代的推移 它将起到越来越 大的作用 10 中国传统文化的寻根意识 中国传统文化有着极强的寻根意识 这种寻根意识就是一种潜在的凝聚力 每逢重大节日中国人都要 祭祖 这一习惯延续了几千年而不衰 两千五百年前的孔子有家谱可查 有嫡系后代 这在人类历史上也 是独一无二的 西汉杰出外交家张骞奉命出使大月氏 途中被匈奴扣留十一年 他坚贞不屈在外共渡过十 三年之久才回到汉朝 另一位西汉名臣苏武 奉命出使匈奴被扣 单于诱降 他严辞拒绝 被幽禁在大窖 中 威武不屈 后把他放逐北海 今贝加尔湖 边放羊 他掘野鼠和草根为食 坚持十九年不屈 后来昭 帝与匈奴和亲才被释放回汉 李宗仁先生曾是民国副总统和代总统 在美国有别墅过着舒适的生活 但晚 年仍冲破重重障碍回国 落叶归根思想在中国人心中已深深扎根 世界各地有几千万华人华侨 他们身居 边疆经济与文化 2006年第 1 期文化论坛 58 BIAN JIANG JING JI YU WENHUA 海外仍心向祖国 每到清明节都有大批海外炎黄子孙回国祭祖 陕西黄帝陵是中华民族祖先的象征 每年 都有无数海内外华人来此祭奠自己的祖先 海外华人华侨十分关心祖国的命运 他们以祖国的繁荣昌盛为荣 以祖国的落后和遭受外敌侵略为 耻 在祖国需要的时候 他们会放弃在国外的高薪和优越的生活条件 从四面八方以各种不同的形式支持 祖国人民 中国改革开放以来 从国外得到的外资中 相当一部分来自海外华人华侨 便是最好的证明 四 文化凝聚力是社会发展的巨大潜在动力 1 文化凝聚力是综合国力中的内在力量 综合国力 目前在国际上还没有统一 明确的定义 美国官方把国力的构成归纳为政治 军事 经 济 心理四大因素 法国学者把领土面积 资源力 人力和物力 和社会集体行动能力这三大要素统归到 国力范畴 在我国 对综合国力的概括也不尽统一 学者们一般认为 所谓综合国力或称国力 从广义上 说 是指一个主权国家生存与发展的全部实力 物质力和精神力 以及影响力的合力 包括政治力 经济 力 人力 国防力等方面 我们这里谈到的文化应该是广义文化 即指人类所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 文化凝聚力是 一个国家或一个民族所具有的聚集 吸引 团结和组织全体民族成员的向心力 是一个国家或一个民族保 持统一 内部稳定和兴旺发达的内聚力 文化是综合国力的重要标志 这已经得到世人的共识 文化凝聚力是文化的核心 因为文化凝聚力包 括自然凝聚力 包括亲缘因素 血缘因素 地理因素 和社会凝聚力 包括经济因素 政治因素 精神因 素 文化对社会发展所起的作用 主要是通过它的凝聚力来体现的 一个国家的经济 政治 军事 科技 教育等因素都是客体 这些因素都要通过主体 人来进行管 理 操作 生产和发展 人在国家中所处的地位 所能发挥的作用 除了人自身的因素之外 就要靠文化 环境 具有凝聚力的文化环境 可以团结人 吸引人 最大限度地发挥人的主观能动作用 在同样的客观 条件下 创造出最大的精神财富和物质财富 如果缺少文化凝聚力 整个民族 整个国家就会成为一盘散 沙 社会发展速度就会减缓 甚至会造成民族和国家的消亡 一个国家或一个民族生存的文化环境具有凝聚力 这个国家和民族不管现在的发展程度如何 未来的 发展前景一定是美好的 反之 缺乏文化凝聚力的国家和民族一定要走下坡路 2 文化凝聚力是一种向上进取的道德规范和价值取向 人类社会是发展变化的 是不断地从低级向高级发展的 在此历史过程中 任何事物的发展变化有两 个方向 其一是向上的 进步的 走向光明的 其二是向下的 落后的 黑暗的 前者是有生命力的 有 前途的 而后者则是衰败的 必然被淘汰 符合历史前进方向的文化凝聚力从精神角度来看 它能吸引 团结一个国家或一个民族的所有成员而 形成合力 它必然是向上的 其主要作用表现在道德规范和价值取向方面 道德规范 就是规范人的道德行为的尺度和准绳 它与法律相辅相成 法律是一种强制的外在约束 力 道德是一种自觉的内在约束力 作为凝聚力范畴内的道德规范 只有是进步的 向上的 它才能得到 人们的认同 得到人们的自觉遵守 才能保留传递下去 具有感召力和约束力 作为社会一员的人 在社会中经常会遇到一些具有取舍内容的问题 如要 不要 干 不干 以及面 对美丑 荣辱 义利 生死等问题决定持什么立场和态度 这些取舍都是价值取向的范畴 作为文化凝聚 力的价值取向 一定是合理的 正确的 符合人类社会发展要求的 否则它就不会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同 也就无法形成凝聚力 凝聚力一定代表大多数人的意向 它一定是向上的 3 文化凝聚力是社会发展的潜在动力 社会发展的直接动力是社会生产力 但生产力的发展 特别是可持续发展离不开文化 历史的发展告诉我们 几乎所有时代的进步 新兴经济理论和新型生产模式的产生与发展 都是以一 定的文化背景为基本前提的 只有实现了对旧的哲学 道德 教育制度 科技水平特别是对旧的文化价值 观的突破 以新的经济关系为主要特征的新的生产力才会产生 只有实现了对旧的社会形态的改革 并以 这种改革为动力 新的经济体制才能健康发展 能够并最后获得成功 这种文化背景就是文化的核心 文化的凝聚力 它唤起人们的理想追求 提炼出民族思维的精华 倡 边疆经济与文化 2006年第 1 期文化论坛 BIAN JIANG JING JI YU WENHUA59 导整体向上的价值取向 激发人们自强不息 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精神 在这种文化背景下 新的生产 力才能产生 并得以发展壮大 文化的发展并不是在经济发展之外可有可无的东西 而是经济发展内在的必然要求 实践证明 经济 系统工程中文化的含量越来越在经济行为的结果中显示出其重要性 文化含量高的经济理论 经济政策 经济组织与经济活动 总是比文化含量低的能取得更优异的成果 科学技术的发明及一切其它重要的科研成果 都是人们经过刻苦钻研和努力奋斗所取得的 这当然主 要归功于他们非凡的天资 丰富的想象力 广博的知识和锲而不舍的精神 但也离不开他们的工作环境 生活环境 社会环境这个大背景 即离不开文化环境 离不开这种文化的凝聚力 文化凝聚力既是精神 的 也是物质的 它是社会发展的潜在推动力 它可以保证社会的可持续发展 五 中国传统文化凝聚力在新时代中的发展 1 中国传统文化凝聚力是现代化建设中的物质力量和精神力量 中国传统文化已经融化在中国人民的思想意识和行为规范中 已成为民族心理的一部分 制约和影响 着人们的现实生活 中国传统文化凝聚力发端于上古 绵延数千年 成为不同民族情感的纽带 体现和包 融了华夏诸多民族形成一个统一体 悠久的文化历史传统 是我们民族的一笔巨大精神财富 它是推动精 神文明 物质文明和政治文明建设的强大动力 是中华民族走向世界 走向未来 巍然屹立于世界民族之 林的重要基础 我们要通过弘扬中国传统文化的凝聚力 为构建和塑造中华民族的现代品质和时代风貌服 务 在新的时代里 要根据时代的要求对中国传统文化凝聚力取其精华 推陈出新 使之为社会主义现代 化建设服务 中国传统文化中那种自强不息的奋斗精神等等 在今天仍有它的现实意义 我们则要顺应时 代的潮流 给它们赋予新的时代意义 使其永葆青春活力 在今天的现代化建设中 只要我们把中国传统 文化凝聚力上升到理性认识 成为中华民族的共识 用中国传统文化凝聚力去团结人民 鼓舞人民 就可 以转化成现代化建设的巨大物质力量和精神力量 2 中国传统文化凝聚力是联系炎黄子孙的纽带 弘扬中国传统文化凝聚力 对全球的炎黄子孙来说 是联系的纽带 是沟通的桥梁 全球海外华人华 侨有五千多万人 和法国人口差不多 海外华人华侨心向祖国 一直与祖国心灵相通 当祖国繁荣昌盛 时 他们以祖国而自豪 当祖国处在民族危亡时期 他们以各种方式支援祖国 他们一直与祖国荣辱与 共 大家都知道 抗日战争时期 海外华人华侨有的回国直接参加与日本帝国主义的斗争 有的出钱出物 支持抗日战争 海外华人华侨一直同祖国骨肉相连 心心相印 中国传统文化凝聚力是实现祖国统一的深层次的思想基础 是实现祖国统一和维护民族团结 反对分 裂之民族大义所在 台湾海峡两岸的中国人有共同的文化传统 有共同的血缘关系 血脉相通 血浓 于水 正是由于共同的民族文化素养 共同的民族心理素质 共同的民族根本利益 所以我们坚信海峡 两岸一定能在中国传统文化凝聚力的作用下实现祖国的统一 中国有占世界五分之一以上的人口 中国曾为人类社会的发展作出巨大的贡献 和任何事物的发展一 样 中国传统文化凝聚力的发展也是波浪式前进 螺旋式上升 现在 中国传统文化凝聚力的发展又处于 一个波峰时代 它将凝聚起世界五分之一的人口 再创人类社会的辉煌 由于中国传统文化凝聚力的作 用 使中国在世界历史上独一无二地延续了五千多年 今天 中华民族在新的世纪 新的千年应该对人类 社会的发展做出更大贡献 中华民族也一定能为发展人类文明再次做出重大贡献 如果说 19 世纪是地中海文明 20世纪是大西洋文明 那么 21 世纪将是太平洋文明 如果说 19 世 纪是英国时代 20世纪是美国时代 那么21 世纪将是中国时代 中国传统文化凝聚力 将加快中国时代 的到来 3 提倡多向思维 增强中国传统文化凝聚力 中国传统文化凝聚力的主流是进步的 特别是在社会生产力低下 生产力的发展需要社会成员集体努 力的时候显得格外重要 但也有落后的一面 因为凝聚力本身就是要求一致 同步 共同和稳定 过分地 要求一统 集中势必形成单向思维 线性思维 它就会束缚个人的意志 扼杀个人的独创精神 制约社会 生产力的发展 在科学技术高度发展 科学技术的发明创造需要个人充分展现才能和智慧的今天 也要强 边疆经济与文化 2006年第 1 期文化论坛 60 BIAN JIANG JING JI YU WENHUA 调个性发展 独立思考的多向思维 这对于丰富发展中国传统文化凝聚力是十分必要的 多向思维即人的思维多向化 立体化 这不仅客观上反映了人的思维的自由状态 也是整个民族智慧 的创造力的源泉 个人的思维在不断地变化 人与人之间的思维相差就更大 而传统观念着重的是统一思 想 无形中会抑制人们的思维 迫使人们按照固定的思维方式去考虑问题 处理问题 多向思维就是使每 个人的思维处于自由状态 思路开阔 人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思维方式去思考 去寻求答案 去追求目标 社会是人民大众的社会 社会思维取决于人民大众 不要将自己的思维强加于别人 要相信人民大众通过 思考和比较 会得出正确答案 形成共识 社会的发展 靠集中全社会成员的思维 把个人的智慧汇成全民族的智慧 只有每个人的思维丰富多 彩 整个民族的思维才能放射光芒 如果每个人的思维都是线性的 那么整个民族的思维也只不过是线性 的叠加 一个民族都在按某一个固定模式去思维 其实质就等于只有一个人在思维 传统的思维方式以单 向 封闭 求同排异为特征 过分强调统一集权 人们的思想被 单向化 了 人的思维是在运用中得到提高和发展的 单向思维会导致独立智慧活动的停止以及思想的僵化和退 化 当社会成员的思想僵化了的时候 整个社会就处于 万马齐喑究可哀 的境界 那么还从何谈起社会 的发展与进步 单向思维方式严重地阻碍着改革的深化和社会的发展 使某些改革方案在贯彻中 变形 使人们的 改革步伐被一些旧的框架所束缚 也使一些领域的改革成了禁区 在实际工作中 某条规章制度一经成 文 不管是否符合客观实际 也要继续执行 下级经常是教条地按上级的指示办事 对了无功 错了无 过 没有独立思维的自由 也没有独立思维的意识 更没有思维的交错 人们的思维缺少相交 相异和互 补 互激 就难以产生智慧的火花 民族的智慧 不是哪个圣人的智慧 圣人的智慧虽然伟大 但必有局限性 只有全民族的所有成员 从不同的角度去思考与观察 从不同的层次提出和发现问题 从不同的方面去讨论和争鸣 这个民族的真 正智慧才会丰富和多方位发展 如果用多向思维的方式去观察世界 去启迪人民的心灵 就可以把 有限的认识个体合成无限的人类 认识 把 有限的阶段性认识合成无限的人类认识 中华民族智慧的发掘 要靠每个人的多向思维 要 靠全民族的思维的碰撞和合成 才能光芒四射 多向思维必将提炼出民族智慧的结晶 为实现四个现代化 提供丰富的思想营养和科学的精神支撑 如此 中国传统文化会更富有生命力 4 中国传统文化凝聚力为 世界大同 奠定基础 人类社会的发展 按生产关系标准分为原始社会 奴隶社会 封建社会 资本主义社会 社会主义社 会和共产主义社会 按生产力标准分为农业社会 工业社会 信息社会 若按照社会力量的体现形式来 看 是从枪杆子 到秤杆子再到笔杆子 杆子 是人类最早使用的工具 是现今一切工具的原始母机 最早它是人类双手的延伸 人类用它 摘取食物 捕捉猎物 用杆子搭起窝棚 成为生息之地 后来中国人又把它演化成短小灵便的筷子 成为 吃饭的工具 杆子 虽然简单 却是人类的力量的扩展 科技的发源地 两千年前 伟大的物理学家阿基米德发 现了力学杠杆可以扩大人的力量这一重要原理 通过杠杆第一次可以产生超过人类自身的力量 这是人类 向科技迈出的重要一步 是人类通过科技征服自然改造自然的开始 杠杆原理是力学的基础 而力学是整 个人类科学的基础 所以这位伟大的科学家夸下如此海口 给我一个可以依靠的支点 我就可以 用杠 杆 挪动这个地球 这一预言虽然至今还没有实现 但杠杆已支撑起人类的科技大厦 杆子又是人类最早使用的武器 人用它来猎取食物 后又在杆子的头上安上箭头成为弓箭 最后发展 成为枪杆子 用枪杆子体现人的意志 从自然界 社会中获取靠人的自身体力所得不到的物资 随着经济生活的发展 商品交换的产生 人类又在杆子下面吊上钩子或拴上盘子发展成为秤杆子 秤 杆子的出现标志着人类社会发展到一个更高的文明层次 不是用枪杆子获取自己所需的物品和用枪杆子去 体现自己的意志 而是通过发展生产 扩大贸易来丰富自己的生活 用秤杆子进行商品交换 在交换中体 现自己的价值 社会的发展使人类已经不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