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特自由观的错误.doc

萨特自由观的错误三、萨特自由观的错误萨特在他的几部哲学巨著存在与虚无、存在主义是一种人道主义和辩证理性批判以及表达其存在主义哲学思想的小说厌恶及其他、自由之路等作品中，对其自由观作了与以往思想家不同的论述，提出了自己对自由思想的独特的见解和看法。其自由观切实反映当时的历史背景，是对当时的人们的各种复杂心态（痛苦、恐怖、彷徨、绝望以及对自由之渴望）的真实写照。因此，他的自由观对经受二战痛苦的法国、其他西方国家乃至中国，都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萨特的自由观所具有的这种魅力深深地吸引着人们，促使人们不断地对其自由思想进行深入的研究。随着研究的深入，人们发现他的自由观中的一些观点和看法，从表面看好像无懈可击，但只要我们仔细分析，就会发现其观点有许多疑点，值得我们去探讨。因而，我们有必要用马克思主义有关人的自由的思想、观点和看法对萨特的自由观进行评析。（一）飘荡于虚无中的纯粹主观性的意志自由萨特认为，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因而，人的存在是自由的，不受任何限制。自由并非是人的存在的一种属性，人的存在和他是自由的其实是同一种东西。人的存在之所以是自由的，在于人的存在是一种自为的存在。“自为”在萨特的眼里是一种主观、思想或意志性的东西，人凭借自己对世界（自在的存在）进行揭示、评价和谋划世界划归已有，从而成为世界（自在的存在）的主人，而人揭示世界，评价世界和谋划世界划归己有只能在意识领域中进行，并在意识领域中完成。正如萨特所说的：“如果您愿意花几分钟思考一下别人的思想，您就会看到自由是不能被限制的，因为它没有轮子。它既无爪子，也无颌可放嚼子，由于它决定于自身的行动。它的限制存在于这种行动的肯定的，必然是完成了的性质之中。”89 在萨特看来，既然人的存在是自由的，那么他将成为怎么样的人，即具有什么的本质，也是由他的自由选择来决定的。一个人，他想成为一个艺术家、医生、律师或科学家，这是他的自由选择，任何其他人和客观条件都无法阻拦、限制和取消他的自由选择。这里的“想”字就是萨特的主观意志。至于他的选择的结果如何，即成功与否，那就无关紧要了，只要他在他的思想意识里进行了这一选择，那他就是自由的。而且，萨特认为，人在任何处境中都能进行自由选择，那怕是身上带着镣铐的囚犯也是自由的。从以上萨特对其自由观的论证来看，我们可以发现萨特的观点中有几点是令人质疑的：人在任何处境中都能进行自由选择。果真如此吗？比如，一栋有两层的楼房发生了大火，由于该楼房位于偏癖的地方，周围没有其他居民，而且火灾发生在深夜，火势很猛，他本人无法扑灭，也无其他人知晓。身处于这样的处境，住在第二层的楼房的主人，只能有两种选择，一是在房中等火烧死；二是跳楼逃生，也许还有生还的希望。在此，显而易见，萨特的自由选择理论是行不通的。同时也恰好证明了身处如此险境的楼房主人的不自由；一个人想成为怎样的人是由他的自由选择来决定的。他的自由选择能决定他将成为怎样的人吗？打个比方，一个正在读高中的少年，他的心中有个梦想将来成为一名为人类做出巨大贡献的科学家。这是他的自由选择吧，但他没有认真学习，整天痴迷于电子游戏，学习成绩一落千丈，最后连大学都考不上，成为一名整天游手好闲的废人。显然，人的自由选择是不能决定他将成为怎样的人的，即不能决定人的本质。相反，决定一个人将成为怎样的人，取决于他做出自由选择之后的实践，实践是实现人的自由的途径，像上面提到的那个少年，如果他做出自由选择之后，能够把它付诸实践，刻苦学习，进行科学实验和社会实践，那么它的自由选择就能够变成现实，即实现他的具体的现实的和真正的自由。那个少年梦想成为一名科学家结果却成为一名游手好闲的废人，他无法实现他的梦想，这恰好证明他的自由选择是不自由的。同样，监狱中的囚犯是不自由的，他想获得自由，必须在做出“越狱”这一自由选择之后，制定周密的计划并付诸实践实施越狱行动，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实现他的自由。由此可见，萨特关于自由选择是人实现自由的途径的观点是站不住脚的，他的自由观是纯粹主观性的意志自由。马克思主义认为，人之所以区别于其他动物，在于人的自由，自由是人所特有的本质。自由不仅是一个认识论意义上的概念，而且还是一个社会历史观的范畴，社会历史的实践是自由的来源。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说：“从前的一切唯物主义（包括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的主要缺点是：对象、现实感性，只是从客体的或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它们当作感性的人的活动。当作实践去理解，不是从主体方面去理解。”因此，实践是马克思主义自由观中的基石和精髓，人的一切计划、梦想、愿望和理想，不管它们说起来是多么的美妙动听，想起来是多么的令人神往，它们只有付诸于实践，才能在实践中得以实现。比如，“飞天”是中国古人早已有之的梦想，他们希望像小鸟一样在天空自由地飞翔。他们的这一美好理想经过若干代中国人的努力创造和艰苦实践，终于在二十一世纪把一梦想变为了现实。可见实践是自由的来源，离开实践的自由不是真正的具体的现实的自由，而是一种空想、幻想，即纯意识领域中的自由。当然，马克思主义并不反对自由意识，但真正的自由意识是人的自我意识，真正的自由是人投身于实践活动并在实践过程中产生的自我意识所表现出来的积极的能动性和创造性。这正如马克思所描述：“人就使他身上的自然力臂和腿、头和手运动起来。当他通过这种运动作用于他身外的自然并改变自然时，也就同时改变了他自身的自然。他使自身的自然中沉睡的潜力发挥出来，并且使这种力的活动受他自己控制。在这里，我们不谈最初的动物式的本能的劳动形式。?我们要考察的是专属于人的劳动。蜘蛛的活动与织工的活动相似，蜜蜂建筑蜂房的本领使人间的许多建筑师感受到惭愧。但是，最蹩脚的建筑师从一开始就比最灵巧的蜜蜂高明的地方，是他在用蜂蜡建筑蜂房之前，已经在自己的头脑中把它建成了。”90 显然，马克思主义的自由观是人在社会实践基础上实现的自由，而萨特的自由观则是纯粹意识领域的虚幻的、抽象的自由观，即主观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的自由观。（二）割裂物质与意识之间辩证关系的主观万能论的自由萨特的自由观割裂了物质与意识的辩证关系。萨特认为，人的存在是偶然的，没有根据的，因而，人的存在是自由的。人并不是首先存在然后才是自由的，即“自由先于本质”，人的存在和他是自由的是同一样的东西。人的存在与自由等同与自在的存在，即物质性的世界，而人的存在是自为的存在，人的意识具有巨大的虚无化的能力，因此，它能使本来死气沉沉的毫无意义和价值的抽象物自在的存在，即物质性的世界充满生机和活力，是它赋予自在的存在以意义和价值。基于此因，萨特推断出人的存在和自由是自在的存在，即物质性的世界的基础和前提。这样，萨特就把人的自由当作是第一性的东西，决定其他事物的东西，从而割裂了物质与意识之间的辩证关系。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认为，世界是物质性的世界，世界统一于物质。首先有适宜各种生命的东西存在的地球这个物质性的星球的存在，然后才有包括人在内的各种物质性的生命的东西存在。人是自然界长期发展的产物，而意识是不同与其他动物的大脑的人脑这个物质性的东西所派生的，是人脑对人周围的物质世界的反映。因此，物质与意识的辩证关系是：“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对物质具有能动的反作用。虽然人的意识具有巨大的能力，能够创造出许许多多人世间的奇迹，从而促进人类社会不断地从低级阶段向更高的阶段发展，但人的意识终究是第二性的东西，它不能起决定物质世界的作用，相反，它仍然是被物质世界所决定的。显而易见，萨特的自由观颠倒了物质与意识的辩证关系，因而是一种唯心主义的自由观。（三）否认和排斥必然性的绝对自由“反对决定论”是萨特自由观中的一个极为明显的特征。为了论证他的绝对自由观，他不惜反对一切理性主义、先验的价值标准和伦理原则对人的本质的规定和对人的本质的形成的影响。他认为，人的本质是人的后天的自由选择和自我谋划所造就的，而不是人按照先验的价值标准和伦理原则去塑造的。因此，他否认和反对一切决定论，并否认和排斥自然界中存在所谓的客观必然性，他只是在历史领域有条件地承认有必然性的存在，但是，他把历史领域中的必然性与自由绝对地对立起来，把它们看作是水火不相容的东西。他坚持认为，如果人承认了必然性的存在，就意味着人总是受到必然性的阻拦、束缚和限制，也就意味着人是不自由的，即承认必然性就是否认和取消人的绝对自由，人只能受必然性的摆布，变成了必然性的奴隶。自由和必然是马克思主义的自由观中的重要内容，所谓“必然”，它具有两层含义：“一是不自由，指人受缚于外在的客观力量、活动、过程、关系和物，行动不能自觉、自愿、自主，因而不自由。二是直接指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世界及其规律。这种规律若不为人所把握，对人类说来就是不自由；若为人所把握和利用，或者说人的自觉行动与之相一致，对人类说来则意味着自由。”91 由此，我们可以得知马克思主义自由观中的自由和必然是一对矛盾，但并非是水火不相容的，它们之间的关系是既对立又统一的关系。虽然客观必然性是不以任何人、集团、阶级和民族的意志为转移的，但人在客观必然性面前并不是无能为力，总是受到必然性的左右的，相反，人可以认识客观必然性，并利用自己所掌握的客观规律进行改造客观世界的实践活动，为人类造福，从而实现人的自由。这正如恩格斯所说的：“自由不在于幻想中摆脱自然规律而独立，而在于认识这些规律，从而能够有计划地使自然界的规律为一定的目的服务。这无论对自然界的规律或对支配人本身的肉体存在和精神存在的规律来说都是一样的。?意志自由是借助于对事物的认识来做出决定的那种能力。因此，人对一定问题的判断愈是自由，这个判断的内容所具有的必然性就愈大而犹豫不决是以不知为基础的，它看来好像是在许不同的和相矛盾的可能的决定中任意进行选择，但恰好由此证明它的不自由，证明它被正好应该由它支配的对象所支配。”92 自从有人类社会以来，人类所取得的每一个自由无不是在实践的基础上对必然性的认识并利用客观规律对客观世界进行改造的结果。人类的发展史实际上是一部人类认识必然、利用必然规律、改造世界、获得自由的历史。我们中国人正在建设的三峡工程，是一项前无古人、后无先例、举世瞩目的世界上最大的水利枢纽工程，正是三峡工程的广大科技人员和施工工人，充分利用人类已经掌握的自然规律，在对三峡工程所处的地理位置、地质风貌、周围环境及其产生的经济效益等方面进行论证和评估的基础上，充分发挥人的主动性和创造性而进行建设的。到现在为止，三峡工程的大部分主体项目工程已经完工，几个大的水电站已经发电，为中国的经济发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动力。等到三峡工程完全竣工的时候，它将发挥其抗洪、航运和旅游等作用，从而产生更大的经济效益，为中国人造福。显而易见，必然并非是人类的自由的敌人，只要人类尊重它、利用它，人类就会获得更大的自由。反之，人类就要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中国在经济建设中由于急于求成，违背了经济发展的必然性的规律，因而造成了严重的恶果：产量低，经济效益差，人民生活水平低。而这些后果正是人的不自由的体现。由此可见，马克思主义的自由观中的自由和必然是一对既对立又统一的关系。而萨特则把自由与必然的辩证关系割裂开来，对立起来，否认和排斥必然性的存在，只强调盲目的意志自由，用这种自由观去指导实践，将产生严重的危害，因此，萨特的自由观是一种形而上学和唯意志论的自由观。（四）否认和排斥他人自由的个人利己主义萨特的自由观强调的是个人的绝对自由，既然人的存在是孤独的、无依无靠的、那么人的存在就是自由的，是一种不容许任何事物和他人妨碍、限制和侵犯的个人的自由。但是，无数个他人的涌现及其对自由的追求都会对个人的存在和自由产生这样或那样的妨碍、限制和侵犯。当我把他人当作客体时，他人也会把我当作客体；当我把他人当作实现我目的的手段时，他人也同样也把我当作实现他目的的手段。“我们主体”这个称谓只能在个人的意识中出现，在残酷的现实中是不会存在的。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我与他人的关系是一种对抗的状态，要么我超越他人，要么我被他人超越。在这样的世界里，只有个人的自由才是真实的。而且，每个人只有在反对他人的时候，才是绝对自由的，因而，我与他人是无法通约的。萨特说：“他人在原则上是不可理解的；在我追求他时，他逃避我；而当我逃避他时，他却占有了我。即使我应该按照康德的道德格言行动，把他人的自由作为一个无条件的目的，这种自由仍然会使我把它变成我的目标这种唯一的事实，而成为一种被超越的超越。另一方面，我可能仅仅通过把客体的他人作为一种工具利用，以便实现这种自由，来为他的利益而行动。事实上，我在境况中把他人理解为一种客体工具；那么，我唯一的力量是去改变与他人的相关的境况和与境况相关的他人。”93 萨特的以上这段话，意味着对于个人自由来说，“他人就是地狱”。尽管在后期，萨特了也承认了他人的自由的存在，但是他仍然坚持个人的绝对自由的观点，他人的自由只是从属于次要的地位，是第二性的东西。萨特从“存在先于本质”这个命题出发，强调个人自由的绝对性，把个人的自由放在第一性的和重要性的地位，反对他人和社会对个人的自由的干涉和限制，从而排斥他人自由，集体自由和社会自由，这是一种利己主义的自由观，也叫做个人主义的自由观。这种自由观的存在和发展，会导致整个社会秩序的混乱和政治上的无政府主义。虽然人是自然界的产物，具有趋利避害的本能，这是人的自然属性，个人的绝对自由体现了人的这种自然属性。但是人同时也是社会中的人，现实中的人，即人也具有社会属性，社会自由就是人的社会属性的体现。社会是由无数个人所组成的，社会为每个人的能动性和创造性的发挥提供了广阔的舞台，而个人所具有的能动性和创造性的充分发挥又使他的人格、尊严和价值在社会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获得社会上其他人的承认和赞赏，而这些都是个人的自由的重要组成部分。马克思主义自由观也十分重视个人自由，认为个人自由对促进人类社会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的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和价值，他所创立的唯物史观的出发点就是从事物质生产实践活动的个体。马克思说：“人们的社会历史始终只是他们的个体发展的历史，而不管他们是否意识到这一点。”94 马克思坚决反对和批判那种以集体主义和社会自由为借口来否定人的个性和个人的自由的平均主义的论调，他认为人类社会发展的最终目的是实现每个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要不是每一个人都得到解放，社会本身也不能得到解放。”95 与此同时，马克思又认为，个人自由离不开社会自由，离开社会自由的个人自由是一种抽象的虚幻的自由。毕竟人是现实中的人，社会中的人，而不是离群索居、孤芳自赏和不食人间烟火的抽象的人。由于个人自由是在一定社会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矛盾运动中进行并得以实现的，因此，一个社会是否具有丰富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是否具有健全的社会制度和良好的人际关系，都关系到个人自由能否得到实现。“生产力和社会关系这二者是社会的个人发展的不同方面。”在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和资本主义社会，由于生产资料的私有制，因此，享受自由的只是极少数人，大多数人仍处于不自由的状态，由此可知，社会自由的实现是个人自由的实现的重要前提和基础。“只有在集体中，人人才能获得全面发展其才能的手段，也就是说，只有在集体中才可能有个人自由。” 马克思在这里所指的“集体”并不是资产阶级思想家所说的代表极少数资产阶级利益的那种虚幻的集体，而是自由人的联合体，这个联合体就是共产主义社会“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98 虽然至今这个“自由人的联合体”离我们人类还比较遥远，但是我们人类正在努力向这个伟大的目标迈进。当前我国正在进行的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可以说已经向这个目标迈进了第一步。目前，中国实行的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搞市场经济意味着要引入竞争机制，各行各业之间、人与人之间要展开激烈竞争，没有竞争就没有发展动力。同时，有竞争也有合作，马克思说：“人的社会关系的含义是指许多个人的合作。” 同一个公司、企业和单位的工作人员要有团结协作的精神，只有这样才能使本公司、企业和单位的工作有序展开；各行各业之间也要开展合作，这样才能使本行业得到发展，实现双赢。否则，离开合作，你死我活的竞争就会导致整个社会生产陷入混乱无序的状态，社会生产力就会遭到严重的破坏，社会自由无法得到发展，从而使个人自由的实现成为一句空话。从以上论证我们可以看出，马克思主义的自由观正确地处理了个人自由和社会自由的辩证关系：个人自由和社会自由相互依赖，社会自由是个人自由的基础和前提，个人自由是社会自由的确证和体现，两者相互作用，相互促进。而萨特的自由观则把个人的自由片面化、绝对化，只一味地强调以个人为本位，自我发展，不允许他人和社会干涉和限制的个人自由，这是一种个人主义的自由观。（五）过于沉重的绝对责任观萨特认为，人被抛入这个世界的那一天起，就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没有上帝，更没有所谓的先验的价值标准和伦理原则来引导他将成为怎样的人，具有怎样的本质。因而，人的存在是自由的，人的存在和他是自由是同一样的东西。人的存在是自为的存在，因而，人能够自由地自我选择、自我否定、自我创造和自我超越，从而成为他想成为的那样的人。但与此同时，萨特为了避免他的自由观会成为一些人为所欲为，危害社会的借口而特别设立了“责任”这个概念。他认为，既然人的存在是自由的，那么人就应该对自己的选择和一切行为承担一切责任，并强调人不但要对自己承担责任，而且还要对他人、社会及其整个人类承担责任。这正如萨特所说的“我对一切都负有责任，除了我的责任本身以外，因为我不是我的存在的基础。因此一切都似乎仍在说明我是被迫负有责任的。我被抛弃在世界中，这不是在我在一个敌对的宇宙里像一块漂在水上的木板那样是被抛弃的和被动的意义下说的，而是相反，这是在我突然发现自己是孤独的，没有救助的，介入一个我对其完全负有责任的世界的意义下说的”。100 “萨特是在对一个时间或者一个对象的无可争议的作者的意识这个意义上使用责任的”所谓“责任”，从现代汉语的角度来理解，它具有两方面的含义：其一，意味着分内应做之事；其二，是指未做好分内之事而应受的谴责和制裁。这样，“责任”一词就与“分”具有密切的联系，“分”意指责任主体所扮演的社会角色。责任可分为好多种类，但一般来说可分为以下几种：政治责任；法律责任、道德责任。所谓政治责任是指一个国家的领导机关及其领导人（负责人）对本国制定的治国方略和对外政策及其产生的后果所承担的责任。责任主体是国家领导机关及其主要负责人。所谓法律责任是指“是指行为人由于违法行为、违约行为或者由于法律规定而应承受的某种不利的法律后果”（102。法律责任可分为，民事责任，行政责任和刑事责任。道德责任是指行为人实施的行为违反了一定社会的伦理原则、道德规范以及公认的公序良俗而承担的责任。责任主体一般是自然人。萨特重视人的自由，张扬人的自由，并在强调人的绝对自由时，设立了“责任”这个概念，以此来防止人们对自由的滥用，这是他的自由观中令人赞赏的价值之所在。但是，他的所谓“责任”概念太笼统、太抽象。他强调人对自己的自由选择和行为不但要对自己承担一切责任，而且还要对他人、社会乃至整个人类承担责任。在这里萨特在“责任应该向谁承担？”这个问题上面犯了一个以偏盖全的错误。萨特认为，一个人无论做出怎样的自由选择和行为，他都要对自己、他人、社会乃至整个人类负责，那么一个人是不是应该对自己的所有的自由选择和行为都要对自己、他人、社会乃至整个人类承担一切责任呢？笔者的回答是否定的。笔者认为对“责任应该向谁承担？”这个问题我们应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能以偏盖全。首先，当一个人的自由选择和行为，不但涉及到自己，而且还涉及到他人、社会乃至整个人类时，那么他就应该不仅对自己负责，而且还要对他人、社会乃至整个人类负有一切责任。比如，德国纳粹头目希特勒，是他发动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给全世界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千千万万人在战争中死亡，仅在中国就有3500 万在二战中死亡，伤者无数，经济损失更是无法估量，而且战争给人们带来的心灵的创伤更是无法治愈。这正是希特勒的自由选择和行为，给他自己、他人，社会乃至整个人类带来如此严重的恶果，因此，他应该对他自己、他人、社会乃至整个人类承担一切责任，即承担战争责任，也是政治责任。其次，当一个人的自由选择和行为，不仅涉及他自己，而且还涉及到他人和社会时，那么他就应该对自己、他人和社会负有一切责任。例如，一个人杀人犯，他不仅杀害了被害人，而且还危害整个社会，使社会上的人们为之恐慌，从而影响人们正常的生产和生活的秩序，这时他承担的是刑事责任；再次，当一个人的自由选择和行为只涉及到他自己和另一个人的时候，那么他只对他自己和他人负责任。打个比方，他向张三借了五百元钱，那么他只向张三承担五百元钱的债务责任而不会向李四或王五承担债务，更不会向社会承担债务，这时他承担的是民事责任；最后，当一个人的自由选择和行为只涉及到他自己一个人时，他只对自己承担责任。比如，他给自己选择了一个生活习惯，每晚睡觉之前喝一杯牛奶。牛奶有助于他的睡眠，继而有益于他的身体的健康。这样的话他只对自己负责，而不能要他向他人、社会乃至整个人类承担一切责任。此外，在世界各国刑法中，一般都有两个通例，即一个人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所实施的行为，由该行为所引起的对他人、或社会所造成的损害后果，不承担刑事责任，当然，也不向他人或社会承担民事责任和道德责任，否则就会违背保护一个人的正当的合法的权利的立法宗旨。这两通例在我国刑法叫做正当防卫和紧急避险。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20 条规定：正当防卫是指为了使国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权利免受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采取对不法侵害人造成损害的方法，制止不法侵害，没有明显超过必要限度造成重大损害的防卫行为。根据这个概念，正当防卫必须具备以下条件：（1）必须有现实的不法侵害存在（2）不法侵害必须正在进行；（3）必须具有保护合法权益免受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的目的；（4）正当防卫只能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