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窗帘故事.doc

窗帘问题上初中的女儿讲过这样一件真实的事情。教室里的窗帘脏了，老师请班干部商量一下，将窗帘洗一洗。七位班干部商量后，以“抓阄”的方式决定由谁带回家洗。一位班干部抓到“阄”后，以自己回家事情太多为由，拒绝如此的“分配”，一时“窗帘问题”僵持起来。女儿是班干部之一，为了平息这个风波，她提出了拿回家洗的建议，却遭到了其它几位班干部的反对。他们坚持谁抓到“阄”就由谁洗的方案。最后，他们一起去请班主任决定。班主任明确支持“抓阄”方案，抓到“阄”的班干部将窗帘带回家洗了。听完女儿的讲述，我竟有几分兴奋。孩子们选定规则和在选定规则之后尊重规则的观念，让人深感时代的显著进步。从这个真实的故事中，我脑海中一下子蹦出了“规则及规则选择（抓阄的方案选定）”、“道德意识（对执行抓阄方案的认同意识）”、“权威（老师出面最终决定）”等等词语。这里面的智慧，足够我思索多时的了。确定和选择规则的观念，在社会生活中是一种近似于“自然的”观念。只要遇到“分配问题”，不论是资源、权利、利益、职位分配，还是任务、责任、成本费用等的分配，人们就会想到寻找、建议或者选择一种规则来作为决定行动的前提。然而，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表明，“分配问题”出现后，常常会有其它“没有规则”的极端性解决方式。它通常包括两个方面：一是特殊个人权威的解决方法，某个权威人士说了算；二是中国“雷锋式”的解决方法，某人和某些人“义务地”承担部分任务或是放弃部分权益，最后便于一个集体或组织进行分配。由于这样极端性的解决方式，总是带来不公平，他们常常只可能在特殊历史条件或特殊情况下形成，一般情况下，强行使用这样的解决方式会引起一系列的对立或冲突。因此，从公平意义上看解决“分配问题”，“确定或选择规则”就有它明显的优势；同时，由于“确定或选择规则”的公平，解决问题的过程没有大的摩擦，效率也就相应提高。这样一来，关于“规则”的观念也就有了“进步的”意义。从理论上来讲，这种观念有点“宪法意识”的意味，因为大家不崇尚个人权威，也不崇尚个人的无私奉献，而是认定民主决定的“规则”高于一切，“规则”面前人人平等，这正是一个现代社会国家中“宪法”的基本观念。孩子们从小就有这样的基本观念，我着实为之高兴。但是，确定或选择规则之后，是不是一切问题就解决了呢？不是，规则的遵守还要有基本的道德意识支持。在“窗帘问题”中，那位抓到了“阄”的同学，起先不愿意执行这种“分配”，这就有了规则遵守或执行的道德意识问题。从现代社会生活来看，这种意识是最基本的，可以说是道德底线的问题。如果一个社会有了许多规则，却没有人去遵守，这些规则也就成了无用之物。而没有规则的社会，或实际上规则不发生作用的社会，剩下的就只有极权、强制、暴力和冲突。那就什么样的“分配问题”都难以解决，或是难以得到公平合理解决。毫无疑问，在社会生活中，一定的权威总是存在的，也是需要的。这就是在“窗帘问题”中最后出台的班主任了。不过，权威有两种类型。一种是不讲任何规则的“老子说了算”型的权威，另一种是坚决维护规则的权威。“窗帘问题”中的班主任是后者。我们可以设想，孩子们如果没有班主任的最后决断，大多数孩子坚持按规则办事的态度，也会使得“窗外问题”得到顺利解决。当然，其过程可能会出现一些反复，会增加一些讨价还价的争论。这个讨价还价过程，由于浪费了时间和精力，在经济学被解释为“成本”的增加。由此看来，维护规则的权威力量会节省“成本”，它有经济效率的作用。孩子们求助于班主任，实际上是以生活的智慧，寻找到了最经济效率地解决“执行”问题的途径。显而易见，如果班主任不支持“抓阄”方案，孩子们也就遇到重大的难题了，“窗帘问题”就会出现很多的反复，“成本”会增加更多，公平和效率两个方面都会受到较多的影响。可见，惟有对于规则维护的权威，才具有更多公平的意义和经济效率的功用。我之所以为“窗帘问题”兴奋，班主任这一“权威”维护规则的决定是另一个重要因素。我对这位班主任怀有深深的敬意。在社会生活中，对于具体问题的解决，我们总是希望既公平又有效率。大家发现，制造规则或者制度的方式，是赢得公平与效率的重要基础，制度经济学的理论甚至于将“制度”作为了经济学的直接对象，研究它对于经济效率的作用，特别是研究它的变迁对于经济效率提高的作用。并将公平问题隐含在理论的前提之中。孩子们的“窗帘问题”告诉我们，有了规则，还需要有遵守规则的基本道德意识，如果这种意识不浓或出现一些违反规则的情况，规则也就如同虚设，并无实际价值。这时，维护规则的权威就具有特殊的功用。因此，在社会生活中，规则是必须的，遵守规则的基本道德底线意识是必须的，维护规则的权威不一定必须，他的存在却是十分有益的。从制度经济学的主流体系来看，我们